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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最全]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打印本页]

作者: 紫月天使    时间: 2009-3-20 01:18     标题: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


作者:不详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9-26 20:53 编辑 ]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3

目录:

1、卡桑德拉的炼狱

2、情网

3、体热

4、欲望的俘虏

5、猎艳

6、神秘之河

7、塞雷娜之歌

8、帕尔米拉的情人

9、珠宝的魅力

10、风流骑士  4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4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卡桑德拉的炼狱(Cassandra's Conflict)

  原著:菲莉卡。艾琳

              翻译:李梦非

  ***********************************

  突然间,疼痛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极大的喜悦,伯爵的手在移动,卡桑德拉
问:“为什们你还要给我更大的羞辱?”在汉普斯特,一栋看似风格高雅有文化
气息的建筑里,却隐藏蓍放纵且离奇的情欲世界当卡桑德拉受雇担任伯爵小孩家
庭教师时,她原先的世界就猛然崩溃。他引领她进入一场游戏,一个由欲念所引
起的恐惧及纯对服从才能满足的情欲世界。而游戏规则只有伯爵知道,在那儿邪
恶和欢愉是一对双生子。

  ***********************************

                第一章

  当出租车在汉普斯特大街上奔驰时,卡桑德拉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份乐观。当
然啰,这个工作听上去很理想,而且面试她的那个妇女好像也认为她非常适合。

  只是和往常一样,一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想起原先丈夫在跟她分手时所讲的
话。

  “凯茜,你真没救了!”他吼着,将衣服扔往箱里:“几年前就该离开你了,
许多男人在六个月后就会放弃了。”

  “你什么意思?”她大哭,但在心里,她明白,她一直很明白,在结婚的第
一个晚上她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听他讲出来罢了。

  “你性冷感!”保罗的声音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着,看到她的眼神时,他认
为有必要缓和一下。“也许错不在你。”他承认道:“你的父母老得可以做你的
祖父母。他们从不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太久,你不知道生活是怎么一回事,而我
不想浪费余生来教你。”卡桑德拉一度想暗示她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紧张、笨
拙和缺少经验。但最终她一言不发。不管怎样,路易丝却发觉他能令她兴奋。否
则路易丝不会来引诱他了。

  当他走到前门,卡桑德拉最后一次请求道:“保罗,我怎么办?我从没有工
作过,我从家里直接搬到这儿来,我靠什么活下去?”

  “我不知道。只是别到街上卖,你会饿死吗?”他毫不顾惜她的感情。他们
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小姐,到了。”司机说,卡桑德拉一惊又回到了现实。她慢慢钻出车子站
到人行道上。车子停在两个起码八尺高的铁门前,门后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
拐了几个弯,接着消失在几棵高大的树后。

  “七镑五十便士。”司机不耐烦了。

  卡桑德拉给他一张十镑面额的钞票,司机没有找零就开车走了。这可不是好
兆头。

  门关着。也没有门铃。卡桑德拉抬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监视摄影机。

  那上面红灯一闪一闪地表明已把她摄入进去。就在她惊奇地盯着摄影机时,
门静静地打开了。卡桑德拉使劲吞咽一下,走进了车道。

  一旦拐过弯,看不到外面的大马路时,这条车道又变得笔直,一直延伸到一
栋矮矮的乔治亚式房前。窗户极多,很多在外面有层欧式遮板。端详着这一切,
尤其刚经历了伦敦市中心的繁忙,卡桑德拉感觉到分外的宁静,似乎来到乡村,
她没有注意到在顶楼的一扇窗前有个年轻的妇女正向下打量着她。

  还没来得及按铃,前门已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打开了。她穿着漂亮的灰白
相间制服。卡桑德拉递上那个妇女给她的介绍信,解怿道:“我叫卡桑德拉。威
廉,我跟底埃特。冯。瑞特十一点有约会。”

  女仆笑着但没说话,她示意卡桑德拉跟着她。穿过一个铺有拼花刨光地板比
较暗的大厅,来到一间狭小的接待室,在华丽的大理石壁炉两旁,各有张带扶手
的椅子,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女仆走后,传来开门声。一个穿着蓝白制服的女子轻快地从卡桑德拉的视线
走过,消失在前门外。

  “她是另一个申请者。”卡桑德拉猜测道。并绝望地认为她远比自己更适合
做男爵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

  继续等着的时候,卡桑德拉意识到这栋房子静的不可思议:没有孩子打闹的
声音,没有人们走动的声音,没有交谈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仆和
离去的妇女,卡桑德拉会认为就她一人。但在肯辛顿办公室,她初次面试时就得
知男爵有个情妇,两个年幼的女孩,以及全额编制的工作人员。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有点不安,除了肯辛幁的那个妇女外,谁也不知晓她和这
栋房子的联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真是无人知道。她的双亲已去世,保罗从不
给她写信,恐惧使她的喉咙发紧,她站了起来,突然本能地想离开这儿,赶紧离
开。

  “是威廉太太吗?”一个低沉而文雅的声音。

  卡桑德拉转过身,过道上站着一个六尺高的男人,皮肤晒成黄褐色。金色头
发在边上被分开,头发乱乱地倒下遮住了右眼,脸极圆,几乎像孩子一样,但眼
睛却与之不相称:大大的,距离较远,深褐色,还有两边弯弯的眉毛。这些令他
的表情充满疑惑,好像随时准备提问题,这双眼睛很不寻常,而且有种卡桑德拉
无法描述的聪慧感。颈动脉开始剧烈跳着,她感到莫名的亢奋。

  他在仔细地打量她,端详着她灰色的裙子,奶白色的高领短上衣,拢到脑后
扎成一个松松马尾辫的黑色头发。他看到了她丰满的下嘴唇,注意到他的出现令
她呼吸加快。

  “是威廉太太吗?”他重复道,这次,她听出了口音,肯辛顿的那个妇女曾
说他来自奥地利。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吓了我一跳,我正想着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他沉思地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突然他笑了起来,左颊上现出一个小小的酒
窝,眼角堆起皱纹。这笑真迷人!卡桑德拉的心脏异常地跳起来;她感觉到自己
呼吸困难,双腿莫名地失去了力量,她想可能是病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的声音很柔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并不知道,可却点点头,“嗯,可能我来早了。”

  “不,你很准时,请随我来。”

  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情况的,卡桑德拉一边揣测,一边跟着他穿过大厅来到
一间宽敞、洒满阳光的客厅。窗上挂着厚重的亮红色窗帘。地上的羊毛地毯同样
也是红色的,上面绘有黑色的东方图案。虽然是一屋子的阳光,卡桑德拉却感觉
有些冷,禁不住颤抖起来。

  男爵坐到一把安乐椅上,示意卡桑德拉在他正对面的梯形背椅中坐下。她优
雅地坐下,双手叠放在膝部,并没有注意到他欣赏的神色。

  “你坐姿很美。”他的声音很温柔的,“我崇尚风度和良好的行为举止,照
顾我女儿的人需要有一些老的价值观,我不赞成现代照管孩子的方式。纪律是生
活的一部分,如果不教会孩子们。今后她们将如何规范自己的行为?”

  卡桑德拉点点头,“绝对正确,从小我父母对我一直很严。”

  “你长大后,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她犹豫不决,心想把事情弄糟了。如果作肯定回答,那几乎在撒谎。“我不
能十分肯定,但他们肯定是对的……”

  “也许你没有学好?”他笑起来。这个问题有她无法理解的深度,他不断的
发问令她不安,她想坦白。

  “也许没有,”她承认道,“我有时反抗,孩子们常这样,是不是?我认为
他们赶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大概就是我踉保罗结婚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赞
成。

  而保罗现在跟上了一个有钱的年龄大的女人,所以很明显他们是正确的。

  “”你向父母承认了这一点吗?“

  “没有。”她声音很轻,“他们都已过去了。”

  他将身体朝前倾,“有兄弟姐妹吗?”卡桑德拉摇摇头,“就我一个。”她
的声音有些孤寂。

  他的身体向后仰去,部分脸掩在阴影里。但她看到他点了头并用一种极轻的、
满意的语调说着什么。

  “对不起,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她道歉。

  “我说你很不错。”

  卡桑德拉的眼睛因惊奇瞪得很大,“你还没有询问我的资历,事实上,我从
没照看过孩子,当然,我爱孩子……”

  “为什么当然?”他打断她。

  “每个人都爱孩子,不是吗?”

  “不,但不是凯蒂亚,”他停了停,看了卡桑德拉一眼,又继续说道,“她
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喜爱孩子。所以,我想找个人,年轻,可以像母亲一样疼爱
孩子,同时又必须严厉,教会他们孩提时期必要的规则。”

  卡桑德拉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她迫切需要这个工作。但她必须讲出来。

  “我认为爱和训练同样重要。”她恨坚决。

  男爵凝视着她,表情很严肃,但由于光线的原因,他的脸变得晴朗起来。

  “我同意,”他声音很轻,“疼爱和严厉结合起来是最好的。”

  卡桑德拉很高与有勇气讲出这番话。她的话非但没有令男爵不高兴,反而证
实了她最适合这份工作的感觉。不一会儿,他就让秘书起草合同并询问她几时能
开始。因为面试的成功,卡桑德拉高与得有点迷糊了。

  “由你定,我的房子只租了一周,因为当时我没工作。”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早晨我派车去接你,行吗?”

  “太好了。”卡桑德拉点点头。

  “就这么定了。”他跟她握握手。他的手指员长,竟碰到她的手腕。“希望
你能长期同我们在一起,太多的变迁对孩子不宜。”在他的手掌心里,她感觉自
己快要燃烧了。但她依旧很冷静,几乎不能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他的眼神似乎
在暗示什么。

  “别担心,我也不喜爱经常变动。”最后她声音有点不稳说道:“吸引我来
此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在公众前露面。这很不寻常,可我一直过着被人保护
的生活。这儿确实不错,我想你几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吧?”

  “一点不错。”他缓缓道,“你会适应这儿的,这栋房子不允许外部世界侵
袭进来,我们有齐备的设施。”

  卡桑德拉意识到自己不想走,不愿去收拾行李。她只想和这个具有魅力的男
人待在一起,还有他的家庭。“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孩子?”她突然忆起她早该提
这个问题了。

  倾刻间,男爵看上去吃了一惊,似乎他忘了她们的存在。“噢,不错,现在
你该见见孩子们了。”

  他站起身,按了按壁炉台旁边的铃。几分钟后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一
个漂亮的红发女郎领着两个金发孩子走了过来。男爵飞快地瞥了女郎一眼,“阿
比盖尔,谢谢你,我们已找到替换你的人了,今晚你就可以回到你从前的世界中
去了。”

  女郎眼眶泛红,她扭过脸去,瓷器一般细腻的肌肤显出淡淡的红色。

  “不幸的是,阿比盖尔不能遵守纪律。”男爵继续道:“所以她决定离开我
们,真令人失望。”

  感到尴尬的卡桑德拉朝阿比盖尔同情地笑了,看到她双眼盈满泪水,不安地
站在男爵面前等候他发号施令。“就这些了。”他极尖锐的说。她一下子冲出客
厅,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难堪的寂静。

  两个女孩仰着碧蓝的眼睛望着她们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她们显得极随意。

  男爵拍拍稍高些的女孩子,“这是海伦娜,四岁;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
的是克瑞丝蒂娜。才两岁。孩子们,这是卡桑德拉,你们的新家庭教师,只要你
们不把她吓跑。”

  女孩们哈哈笑起来,用手遮着脸,偷偷打量着她。男爵耸耸肩,“小女孩都
喜欢这样吃吃地笑,虽不能说不好,可也招人讨厌。”

  “我想她们一定很害羞。”

  他皱着眉,“但愿并非如此,我不允许家人这付模样。”

  卡桑德拉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注意到孩子们飞快地放下双手。

  “我很害羞。”她坦言道。

  另爵沉思地看着她,“会好的!现在,孩子们,你们走吧,楼上你们的房里
肯定已摆好了午饭,明天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她。”女孩子们极有教养地行完礼后
才走出房间。卡桑德拉希望在门关上时能再次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失望了。甚至
连孩子在大厅行走的脚步声都未能听见。

  “现在你见过她们了,还愿意留下来吗?”

  “当然,她们看上去挺不错的,都很漂亮!”

  “她们像她们的母亲。”听起来,他并不以这点感到高与。矩暂的沉默片刻,
他看了一下钟,“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卡桑德拉难以置信自己是如此地想留
下来,想弄清这屋子里的神秘,屋子的主人那么强烈地吸引着她。“出租车就可
以了。”她不愿让男爵叫车。

  “我宁愿用自己的司机,我讨厌陌生人在这所房子里跑来跑去,彼得会开车
送你回去。”他拎起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又搁下听筒。“几分钟后车就
会停到门口。我送你出去,明天我们期盼着你能来加入我们这个家庭。”

  “那么合同?”卡桑德拉战战兢兢地说,肯辛顿的那位女士曾解释说对于薪
水有些细节,她还不够清楚。

  “这些数目已经够可观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像厌烦她怀疑这一
点。

  “你可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必须保证遵守家里的规矩,这些规矩并不是
毫无原因,除却那些保密的条款。”

  卡桑德拉,总想有个归属,她是恋家型的人,她惊奇地看着他,“保密条款?”

  他耸耸肩,“我有钱,又有名气,当人们离开我家,辞职不干,我不想让他
们在报纸上透露这里的情况。像你这样,我希望你成为家里的成员,深居简出。

                 “

  “我不会到报纸上去对你评头论足的!”卡桑德拉有点胆寒地说。

  “我相信这话当真,但如果是在一份签名文件上如此保证过后又不能做到。

  无论有什么吸引力,如果人们带着可以想像的怨恨离开,或者……“在他们
上面一扇门打开,从大厅通道里飘过来像是痛苦的叫喊声。

  “我知道你能够理解。”男爵突然结束谈话。然后他转过脚跟,快步离开她,
站在扶手楼梯上面的宽敞的平台上。

  卡桑德拉慢慢地走出前门朝等着的汽车走去。

  男爵站在大卧室的凸檐窗前看着年轻的彼得,他是他去年的清洁工,驾着车
把卡桑德拉送回到她原先租用的房子里去,男爵的调查部门已经了解过那地方。

  那地方位于贫民窟,挤满了下层社会债台高筑的失业者。他知道如果给她那
个职位,她肯定会接受的。但在他最野心勃勃的梦想里,她也没有如此完美。他
的嘴角荡漾着贪心的微笑,他还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娇小玲珑的浅黄色头发的女人赤裸地躺在大圆床上听到这声叹气,大笑
了起来:“她将带着礼物来,她肯定是你这几年里最动人的礼物。”凯蒂亚也被
打动了,她的声音是那种十年来经风见雨现在又无所事事的女人的烦人腔调。

  她长长的,卷曲的浅黄色头发,娇小的骨骼,使人误以为天真无邪。从远处
看她会被错误地当作一个少女,但她已二十九岁,如果不加修饰,年龄就会显老,
不过她让男爵知道她并没编造年龄。她没想过会从他生活里被分离出去,玛瑞塔
的死已经保证她可以在这所屋子里待下去。现在她安全地置身于底埃特家,她不
打算让路给别的什么人。

  “你都看见了,凯蒂亚?”

  “当然,我就爱看闭路电视,当你跟他谈到爱和制约是完美的结合时,她脸
上的表情奇妙极了,相当明显,她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必须保留这盘磁带,不久
她就会懂得好一点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原来的样子。”凯蒂亚展
开身体,把乳房托起,希望底埃特对她那里引起注意。“阿比盖尔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上,她的合同规定是六点钟。”

  “你不认为她应该工作到那个时候为止吗?”

  一点也不会误会了这句话后面的恶毒用意。男爵脉膊也加快了。这是他的原
则,让他所有的女人处于迷惘,疑惑他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此外,凯蒂亚比
他喜欢玩弄阿比盖尔。他已经厌倦这个红发女郎,她一点不守规矩,流泪太多。

  他并不介意凯蒂亚的快乐,得乐且乐也不至于伤害她。

  “我认为我宁愿等卡桑德拉。”他回答。

  凯蒂亚很难再开口了。她恨他为难她,但又找不到钥匙开导他,“我还以为
你会送她一份临别礼物呢,一个红包,如果你一高兴的话,”她轻松地说。

  “她已经赚不到了。”

  “来,坐到床上来,”凯蒂亚引逗他。“一个上午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单地等
在上面了。”她用了她小女孩的撒娇声,虽然她慢慢地认识到,不去想大部分男
人。

  男爵却不为所动。

  “孤单?”最后他脸转向她,“我不信你真是一个人,我给彼得打电话,他
就不在他屋里,我隐隐约约听到阿比盖尔的哭声,我只是希望年轻的卡桑德拉没
有认识到那噪音是什么。我们还不想惊动她。”

  “我说孤单,我意思是没有你,彼得是孩子,阿比盖尔已经让人够受了。”

  男爵哈哈大笑,“彼得是非常成熟的十九岁的青年。”“阿比盖尔是非常成
熟的二十岁的女子,如果她赚不到红包,也许她应该被最后惩罚一次。”

  “为了什么?”

  “为了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很好!是的,我认为这将是公平的,公平才是重要的,否则这整个比赛就
没有重点了,为未能结束而处罚是个极好的主意,按铃叫她。”

  凯蒂亚笑,吻吻他的脖侧,“我很乐意,她已经痛苦了,这样会格外好玩,
你对我真好,亲爱的。”

  “听到你夸赞我真好啊。”

  凯蒂亚头脑里的警铃响起来,她肯定不能推开他,她似乎得独立,但绝不能
专横。他不喜欢固执的女人——玛瑞塔固执,但是他也不喜欢一个过于依赖的女
人。有时候她认为他一点也不是永远需要女人的。他喜欢比赛的激动而不是别的
什么。爱情,亲匿,感情纽带对于底埃特来说都是教堂的妄语。凯蒂亚可以确信
他在找寻什么,她只是想发现那是什么。

 从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快就归卡桑德拉了)阿比盖尔被嗡嗡的蜂鸣声传

  唤了来。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叩到男爵唤她进去,便进去了。他正坐在床边
上,她紧张地看着他。尽管一切就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她还仍旧感觉到他的
阳刚之气,他的难以安顿的性欲。从一开始他就让她如此愉快,本来这都是好好
的,都叫这个女人弄糟了。

  男爵看着阿比盖尔灰色的眼睛转向床中间的凯蒂亚坐着的位子,她小小的结
实的乳房挺了起来,他看见了阿比盖尔脸上的害怕。她一直没有学会分享,没有
学会接受凯蒂亚的欢乐,也没有学会接受他的。可惜,她也不能知道她会变得怎
样,如果她能参与他的比赛长一点时间的话,她是会变的。

  “你离开我们凯蒂亚很不高兴了,”他解释说。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关起
了门。“她特别恼人,你和她没能设法相处得更好些,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错。

                 “

  阿比盖尔看着男爵在房间里转,她不想答他的腔。她知道他说这话本身没意
思,他是话里有话。她不可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取悦他,她只能保持沉默,因为
她不开口她就不会破坏了规矩。

  “你认为是她的错吗,阿比盖尔?”他继续说下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撑
起她的头。

  阿比盖尔勉强小声地说,“不。”

  “好,因为也不是我的错,我认为那是你的错。基本上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
娘,但你从未真正试图理解我们,理解我们喜欢的居家过日子的方法。你破坏了
规矩,又拒绝接受惩罚。你就像个不肯学习的小孩。因此,你该受责备,是你搅
乱了我们的比赛。因为这个,我们不得不中止这一场比赛再开始另一场比赛。如
果不合适的邀请你来,我认为,是为了支付给你一次惩罚,在你离开我们之前收
你一点点罚金。”

  阿比盖尔的呼吸加快了,男爵看着她的呼吸起伏,在她薄薄夏装下面的颤动
的乳房,慢慢地伸出手去,拿掉她肩头的裙带,这样她的胳膊就紧贴着她的身侧,
他又解开她腰上的两颗钮扣,手摸上去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在奶头上绕着
小圈子,奶头活勃勃地弹起,她深咽了口唾沫。

  “上床来,”他的声音很柔顺,再次催促,但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有凯蒂亚
在边上。她一丝不挂地横卧床脚,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阿比盖尔恨她,恨
她实在残酷,而且一点不了解阿比盖尔身体的反应。

  “来吧,”他用那只闲着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带到床边,把她一推,她
就顺势倒在了鸭绒被子上。

  她的腿还在床下,但由于她害怕,觉得两腿发沈。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
论如何她是抗不过他们这一对了。他们总是赢,而她总是体验不出男爵给她的快
感。

  这只是因为她忍受不了他的情妇在场。害怕,不是阿比盖尔的性欲特征。在
这个可怕的人家,害怕,似乎被认为是失败。尽管那样,她仍然希望这一次男爵
能给予她起初的快乐,她总是这样希望。

  男爵看着她脸上不同的表情变化,发现了激情的火花,看到有人与他们自己
的情欲作对时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既使这个精力旺盛的红发女郎明显地太性感,
她发泄的最至关紧要的当口、即使被凯蒂亚扫了兴仍旧是一样动人的情景。这种
刺激的场面足以值得让凯蒂亚按她的法子行事。

  他转身对急不可待的凯蒂亚说,“去拿带子来。”

  “不!”阿比盖尔喊道,男爵用手指按着她的嘴唇,“我们当然必须用带子,
这将增加快乐,你早就了解了,还记得?”

  “不要跟她在一起,我不想要她在这里,捆上我以后不要,请求你!”

  “我亲爱的阿比盖尔,这是惩罚,你在这并不是为了你取乐,而是为了我们
取乐。”

  阿比盖尔没话说了,她急切地想去一下洗手间,因为她觉得她的膀胱已经涨
得不行了。

  凯蒂亚,以通过训练练出的高速度取来丝带,捆住了阿比盖尔的足踝,然后
大展那姑娘的长腿,再把带子系在圆床周围的金属小桩上。

  一等她弄完,男爵就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坐到阿比盖尔身旁,慢慢地去解
她身上都还未解开的钮扣,让衣服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硕大的,乳头黑黑的乳房,
他的情妇对这两只乳房特别痴迷。

  他看了一眼抖抖索索躺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姑娘,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凯蒂
亚走到床头同样分别捆绑住她的手腕。

  男爵的眼睛向下瞄瞄她那奶油色的肉体,他认为她太过于合他的味口了,她
太风骚。他心想在洛林的别墅是凯蒂亚挑选了她。要他选,她一点不会被看中,
从内心里他把这个挑选算着了凯蒂亚犯的一个错。

  不知是不愿在比赛中失分,还是因为还没有经验,她对男爵所做的一切很少
反抗。但对于她总是不断与凯蒂亚的教习作对,让他早就对她烦透了。当他拿她
火焰般的身体与卡桑德拉纤细的身体一比,他就几乎不想费力去弄这最后一次了。

  但他认为凯蒂亚值得再享用一回。

  他低下头,吻吻阿比盖尔闭着的眼睛和太阳穴,同时用手把玩她的肩膀和臂
弯,然后是屁股和腹部,他埋下头去叼起她的一只奶头,用舌头弹击,手压着她
的耻骨。

  他稍一着力,她长叹一声,拼力让身体往下沉。他听到凯蒂亚大笑起来,
“她的冼手间门关了一上午了,”她在阴影里失声细气地说。男爵朝阿比盖尔笑
了笑,她的眼睛睁开了,含着害怕和不适。“那会增加你的快乐。”他轻声轻语
地告慰她。

  阿比盖尔知道得很清楚,“不,请不要,”她气喘吁吁地说。但是他的手指
压住了她拱起的膀胱,她禁不住发出不适和害怕的嘘声。立刻凯蒂亚走上前来对
着那个被困住的姑娘的已经被男爵挑逗得肿胀起来的奶头,猛然用她的利牙咬住。

  阿比盖尔的乳房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顿生疼痛,但这一忺她咬着嘴唇没有
叫出声来。男爵紧盯着她,看着牙咬的效果减退。他摊开他的手掌揉着她的下腹,
根据姑娘眼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增加或者减弱的压着她。她承受的折磨也使他激动,
他觉得他的那个把子也硬了起来,这样他的鸡巴头就刮擦着阿比盖尔的盆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不停地加压、放松,使得阿比盖尔十分清楚,她就要
失去完全控制,尿湿床铺了。以前也发生过,她跟凯蒂亚单独玩弄的时候。这种
惩罚如此恐怖,她想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眼睛哀求地看着男爵,但他却不为所动,她觉得她必须叫出声来,紧张
和压力开始朝她脑子里输送不同的信号,像电极一样的小火花击中她的下腹部,
她的屁股微微地抬起。

  “保持平静,”男爵命令她,“难道你在这里什么也没学到?”

  她呻吟着,努力含混牙齿咬紧的“咯咯”声,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平静,忍受
一切,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一滴液汁从男爵阴茎的溪口里滴落了下来。阿比盖
尔的神经末梢已经绷得不能再绷,使她要弹跳起来。男爵哈哈大笑,更加用力地
压着她,这一次可是不能忍受了,但他似乎知道,他的手很快就移开了,他动手
分开她柔滑的外唇,精心地拨动湿漾漾皮肉下的阴蒂。

  阿比盖尔感觉到她欢乐的肉苞开始肿胀,有两个星期男爵本人没碰过那地方
了,她不听指挥的身体一直挂着他。现在她胀满的膀胱的压力和她悸动的神经末
梢已经无望得到他过去给过她的那种轻松了。

  他用他的舌头慢慢地转着圈舔着她的乳沟,经过肚皮,再往下到达她的大腿。

  她现在痴迷于他,指望他能关照关照那颗快乐的小按钮,舌头伸到她体内去,
用他用过的那种极为撩人的方法在里面移动,使她快乐得忘乎所以,但他只是在
她两腿之间倘佯,她只能等着他高与了。

  快乐地盼得快要发疯时,她突然发现一只小手插到她的屁股下,她挣扎着想
躲开那个长指甲轻轻抓在她的肛门虚的抓搔,但是,凯蒂亚可不是容易被摆脱的。

  这种疼痛抵消了阿比盖尔从男爵的抚逗中获取的欢乐。

  突然男爵的舌头最精致的尖头移到了她的内阴唇里,从那个小眼里钻了进去,
这正是她热望已久,觉得是天下第一美事的事。凯蒂亚的手指弄出的隐隐疼痛开
始消退了。她的盆骨和膀胱充满激情。男爵的手还在对付着她的乳房,狠劲地揪
着。

  舌头仍旧给她的难以置信的欢乐,她的整个身体快要兴奋地发作起来。

  因为这似是个不会改变的永久动作了,她被悬在兴奋的边缘上,他迅速地从
她那潮湿,温暖的孔道里抽出,转着圈文移向阴蒂,她的眼底红灯一闪,身体弹
离床面,绷紧了丝带,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到了性欲的极至,凯蒂亚朝她紧紧的肛
门戳进了三根手指,男爵下方压住她的耻骨。阿比盖尔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身
体激动地拼力扯动丝带,同时她的膀胱倾出所有蓄积。恐怖地认识到发生了什么
事,她尖声地渲泄了她积压的仇恨,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凯蒂亚忙碌的手指停了一会,她转脸朝男爵一笑。底埃特已经离开了屈辱不
堪的姑娘,脸上毫无表情。

  阿比盖尔最后一次性发泄的战栗结束了,凯蒂亚低下头去舔净她的大腿,阿
比盖尔闭上眼睛以示不满这种侮辱。但凯蒂亚却照行不误。

  男爵拉了她一下,“够了,放开她。”凯蒂亚勉强服从了。“看着我,”男
爵柔声地对那个呜咽的姑娘说。

  经验告诉她,在他的声音仍旧平静的时候最好还是服从,她慢慢地抬起眼睑,
他看着她,她想恨他,又恨不起来。

  “你看,”他对她说,“这对你有好处。只要你愿意认认真真参加比赛,我
想你可以了解许多有关你自己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这里就有你永久的一席之
地了。”

  阿比盖尔不能忍受地认为她可能失去和男爵消磨一生的机会。“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她轻声地说,她想像着这里如果没有可恨的凯蒂亚生活
将会是怎样的。

  他撩起她汗水淋漓的额头的一缕乱发,“当然不是和我一起!我认为这里可
以有你和凯蒂亚的一席之地的。”

  “她滥交无度!”阿比盖尔抽泣着说,“你不了解爱不是那样的吗?”

  “这是一种浪费,所有这些有关滥交和正常性交的谈论。快乐就是一切,但
你从不懂这个,是吧?那不是你的错;凯蒂亚的口味差。至于爱……。”他的声
音逗乐似地变了调。

  凯蒂亚仍然坐在阿比盖尔扳开的腿间,抚弄着那年轻女人无绉的皮肉,听到
男爵说这话,她抬起头来,她觉得一种危险的预感。

  “那不是我的错!”

  “你的话像个孩子。”他的措辞很轻,但指责是够清楚的。她肯定不能用孩
子的噪音了,她得对她的错误负责。只要底埃特能给那个姑娘更多时间,但他是
烦了她了。因此他们得重新开始一个新游戏了。阿比盖尔没曾给过他足够的激动。

  至少如果卡桑德拉不能刺激他的疲惫的味觉,那就会是他的错。

  “我不想离开你,”阿比盖尔突然大叫,坐了起来把凯蒂亚蹬下床,“我知
道我能使你快乐,你可以爱拿我怎样就怎样。你能……”

  “滖开,”他的声音比她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冷淡,“你开始烦我了,你不
认为你所说的就是我想像中最坏的事吗?我不要一个女人愿意让我摆布,那样还
有什么激动?”

  “但是……”

  “走吧!彼得将送你去一家旅馆。记住你签约合同——绝对谨慎,你可以得
到经济赔偿。虽然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不愿意别人知道过去的两个月你
怎样生活?”

  阿比盖尔瞥了一眼卧室角落里的大电视机以及上面的跟踪摄像机镜头。“不,”

  她轻声地说,她的头沉了下去。

  “我知道,走吧。”

  她走后,凯蒂亚拿她的胳膊拥着男爵,拿她的裸乳压着他宽宽的后背,“让
我们看看电视,应该很刺激。”

  男爵把凯蒂亚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脖子。

  她把他那仍然挺举的阴茎含到嘴里轻轻地吮着。“我不这么认为。我还有另
外的事操心咧。”

  “但我要你操我,”凯蒂亚轻声地说,抬起了头。“我要你……”他把她推
开了,那一堆可重了,把她推跌倒在地上,她觉出了另一种不舒服,他还不仅是
厌倦,他是恼怒了。如果下一次比赛里不能使他欢心,她就可能要失去在这里的
栖身之地了。

  “我认为卡桑德拉将会让我们皆大欢喜的。”

  “我也这么认为。她已经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些天这种天真无邪的
东西是很稀罕了。我怀疑她丈夫是否让他有过一次欢乐。”

  “也许她是牲冷感。”凯蒂亚咬牙切齿地说。

  “我曾经看错女人过吗?”看到凯蒂亚摇了头,他接着说,“当然没有过。

  她可能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性欲,要迫使她面对这个事实,拿她的聪明与我较
量这本身就将是巨大的快乐的源泉。“”我也在期待着。“凯蒂亚同意。

  “这次比赛将不一样了。”他套上了一件薄夹克,凯蒂亚注意地听着,他的
比赛总是如此复杂。“这次将给你增加一点小小的激动。”

  “那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这次只能有一个赢家。”

  “一个赢家?”她不懂。

  男爵点了点头,“要么是你,要么是卡桑德拉,亲爱的。”

  “输家将如何?”凯蒂亚紧张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输家归罗伯特,或者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意思是如果你输了,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

  痛苦堵住了凯蒂亚的胸口。只有通过底埃特她才能满足她的复杂的性饥渴,
她的残酷,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关系,她对年轻男人的不断增加的欲求,这些都
得到男爵的理解,她到那里才能发现一个爱人愿意纵容她。她毕竟密切地了解底
埃特,知道他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
唯一合适于她的居所。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5

                第二章

  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

  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感到
别人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
先前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
斯特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
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几秒
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
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
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
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直使她痛苦不堪。

  “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一个女声喊道。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
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

  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呎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
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
行或游泳时的体型。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
始终难以置信的。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她很自
然就明白了,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一个
像男爵,冯。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

  客观地端详别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
干着什么的时候,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
项。

  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
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
一种满足的喜悦。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然而实
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于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

  “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
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

  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
入睡了。“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
凯蒂亚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
们一满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

  “早晨我都挺好的。”卡桑德拉回答道。

  “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

  “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卡桑德拉承认这点。“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
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么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
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卡桑德拉问道。

 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

  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他们三年前在一
场飞机事故中遇难了。”她吐露了这一秘密。

  “多么可怕!”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起。

  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
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凯蒂亚嘴角垂
下片刻,于是勇敢地笑了笑。“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
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
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帘和床单,这样更将适合你的
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
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

  “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
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边。

  “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么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
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
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
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凯蒂亚坚持道。“别这样紧张不安的
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
好,但用力很大。当她们停在一个沉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

  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
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帘所支配,窗帘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

  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
与窗帘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
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帘,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帘
质地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
注意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

  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
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
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她
自己,一个耽于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么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
里多么容易引起情欲。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
更换的丝绸被单的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溜上了床,拂
拭着天真无邪的肌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
骚动。

  “这房间真可爱!”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她发现她的
女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呼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

  “我想把窗户打开。”卡桑德拉迅速地说。

  “它们打不开。”凯蒂亚插话道。

  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
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
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
一会儿喉咙就干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卡桑德拉固执地说。

  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
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
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

  “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
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她觉得
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
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么才好。

  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卡
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
女子。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
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
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她从来也不该半
夜不眠,来担心她的对手。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
孩子,使她彻底垮台。那么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
卡桑德拉交给罗伯特。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
如果过了几周之后,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
特将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她欢快地说。“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
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
么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
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卡桑德拉问。

  “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
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卡桑德拉坚决地说。“她们是我所
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么和蔼啊!”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
离开了那个女人。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然而,她知道
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
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

  “谢谢你。”卡桑德拉低声说。

  “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凯蒂亚回答道。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
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沉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

  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

  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

  “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凯蒂亚急切地说。

  “安静!”男爵恼怒地斥责她。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凯蒂亚的声
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
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
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凯蒂亚正
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

  又稍停了一会儿。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

  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钮扣一解完,她将肩
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接着,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
的棉胸罩。

  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身前滑落下来。那些偷看者正好
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
醒目。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小孩身子似的。

  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
“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于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

  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
起的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
奋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阿比盖尔在
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
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

  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当她抬起右腿的时
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
像迷住了。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
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

  “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么?”凯蒂亚激动地问道。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
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

  “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男爵答道,“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
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
神秘的红葡萄酒。是一种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
不到任何结果的。”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还没有看完呢,”凯蒂亚叫道。

  “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
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么衬衣都不要
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么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
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
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
欲滴的神情了。自从他在威尼斯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
没有过这样的神情。而玛丽文特的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

  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凯蒂亚不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
么久。

  “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男爵提醒道。凯蒂亚见他仰躺着,滖动身子。她
将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她向床
边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
乐的容忍表情。

  “你真的要她,是吗?”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

  “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么?”

  他摇摇头,说:“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
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
着。

  “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

  “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么要见她?”凯蒂亚追问道。

  “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她没有
法子,只好离开。

  当卡桑德拉终于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她
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的。

  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

  “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卡桑德拉致歉道:“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
房。”

  “那对我无所谓,可是男爵特别要求守时,你以后记住这一点就是了,”凯
蒂亚说着,示意女仆递几只盘子过来。

  “当然,我会很快熟悉这儿的环境的。问题是,没有人好请教。所有工作人
员都躲到哪去了?我从来不见任何人!”

  “他们都守着自己的岗位。海伦娜,坐直了。将盘子放到膝上。难道阿比盖
尔没教你吗?”

  那四岁的小女孩,垂下眼皮,又朝凯蒂亚望了一眼,道:“教得不多,她总
是钻进你的房间。”

  凯蒂亚转过脸对卡桑德拉说:“恐怕是阿比盖尔被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迷住了。

  我常发现她以不充分的借口在我的卧室。我觉得你得为这样的女人难过。这
毕竟不好。所以,她只好走了。“卡桑德拉睁大眼睛问道:”是吗?男爵好像说
她有点不太自律吧。“

  “对,那也是。但她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是那个介绍所为我们挑选的。

  所以,这一次男爵坚持自己面试。我想这样做明智多了。“卡桑德拉点头道
:”是得先见到人才能……“她打住了,听到一声怪叫传来,不像她前次来访时
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中没有痛苦的表示,但它使卡桑德拉不安。她瞧了瞧凯
蒂亚,看她是否听到叫声。对方脸色显得毫无表情。她有一会儿呆着一动也不动
;然后才双手忙着用膳,脸上又恢复了神情。

  “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她继续平静地说:“跟人对面相见总是比较好
的。你可以从表情中了解到许多东西,你说是吗?”她那双绿眼直对着卡桑德拉
的眼睛。那效果叫人昏昏欲睡。这位年轻女子觉得无法回避,而且,当她注视着
凯蒂臣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四肢开始感到沉重。当肩部放松时,她感
到肚子里有一种奇特的骚动。凯蒂亚向她倾过身子,伸出一只纤小的、戴了几只
戒指的手,朝她的膝部摸去:“你知道,卡桑德拉,有些东西我……”

  海伦娜入迷地注视着父亲的情妇,两腿朝旁边一歪,盘子从膝上摔了下来,
在地上跌得粉碎、陶瓷盘子跌碎的声音便卡桑德拉猛地从幻觉中惊醒,而凯蒂亚
非常恼怒地跳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真是愚蠢!瞧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他会非常
生气,而你要受罚。你说是嘕,卡桑德拉?我肯定知道,卡桑德拉懂得该怎样处
罚你这样粗心、笨拙、丑陋的小女孩的。”

  海伦娜蓝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双手紧握置于膝上,轻轻地说:“我不是
故意的,这是意外发生的。”

  克瑞丝显然没有因为姐姐的哭而烦恼,倒是“意外发生”一词引起了她的注
意,她抬起头清楚地说:“妈妈死了,是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故。”

  “别说了,克瑞丝。”凯蒂亚放低声音说道,但语气无疑带着威胁的口吻。

  克瑞丝赶紧退缩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海伦娜重复道,她一边看着卡桑德拉,下嘴唇颤抖着。

  “别担心,”卡桑德拉迅速说道:“我们都会不时地发生意外。”

  “我的天哪,恐怕你是待不长的,”凯蒂亚说着,怒气突然消失:“底埃特
不会赞同这种多愁善感态度的。”

  “可她才四岁呀!”卡桑德拉说,她很想伸出手臂去搂一搂小海伦娜,可她
没把握是否该这样做。“似乎她不是故意摔的。”

  “我要她挨罚,”凯蒂亚断然说道:“就这么回事。她毁了这顿午饭。”

  “下午好,女士们,好像出问题了?”一个男子汉的声音问道。那是男爵。

  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从落地窗那儿向内院里走。

  “你那女儿刚打碎了一道午餐,”凯蒂亚恶狠狠地说:“她不喜欢吃,是因
为我在和卡桑德拉说话,而她要我们也分点注意力给他。”

  卡桑德拉感到震惊,她想开口辩护,可是又闭上嘴,不说了。她刚到,还不
能当着男爵的面与他的未婚妻顶嘴。但这也太荒唐、太不公平了,而且她知道有
责任代海伦娜表达本意。她想着怎样既能向男爵说清真相,又在表面上不和凯蒂
亚唱反调。

  “海伦娜,是这样的吗?”男爵向女儿问道。

  海伦娜低下头,抚弄着小手。

  “回答我,是真的吗?”

  “是意外发生的,”他女儿轻声说道。

  克瑞丝拉着父亲的夹克衫提醒说:“妈妈死了。”男爵将目光迅速从两岁的
小女儿身上移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卡桑德拉;他突然微笑起来。“这么好的天气,
别让吵嘴煞风景。我想现在就忘掉此事。彼得,你打扫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凯蒂亚,你的按摩师已经来了。露兹带孩子们上楼去午睡,我要在这儿和卡
桑德拉有话说。“

  就在孩子们蹦蹦跳跳走开,彼得开始清扫碎瓷片时,卡桑德拉瞥了凯蒂亚一
眼,发现她一脸狂怒。她两眼直冒怒火,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细线,同时,两颊
出现两个深色红晕。

  “凯蒂亚,你的按摩师,”男爵提醒道。

  “我要她受惩罚,”她冷冷地说:“她破坏了……。”

  “我知道她实质上毁掉的是什么,”他说道;他的话音很低,没传到凯蒂亚
的耳朵里。“你不该在吃饭时就试图勾引她。我对你这种做法感到不高兴,”他
又提高嗓音说:“快去,亲爱的。你知道皮埃尔最不喜欢等人。”

  “简直太不像话了!”凯蒂亚急促地说。她慢吞吞地向屋子走去,表明她就
是想让皮埃尔等着。

  卡桑德拉站起身来,等男爵发话。打那面试之后,她想了许多关于他的事。

  而现在又与他面对面相见,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她莫明其妙地感到很高兴能
见到他。

  他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同样很高兴见到她。

  “凯蒂亚总是将事情搞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你可看到,为什么她不能成为一
个好继母了。”

  “我想接管两个小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卡桑德拉说。

  “啊哈,你很会调解。这太好了,亲爱的。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

  海伦娜是要人关心她吗?或者那确实是意外发生之事?“

  卡桑德拉叹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雇主,决定从头把真情向
他道来。“我想那确是意外之事,就是大人要在膝上将盘子放稳也是不易做到的。”

  “说得好!”

  “另外,她是很生气。通常,当孩子们要人关心时,是要做点动作的,但他
们不哭,只流愤怒的眼泪。”

  “这么说凯蒂亚说谎啰,”他轻声道。

  “不,我肯定,她认为那是故意捣乱。”

  “你有把握?”

  卡桑德拉被问住了。其实她并无把握。她似乎觉得凯蒂亚因为别的事而气恼,
结果在那小女孩身上出气,同时,狠毒地以孩子的沮丧取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说出来。“也许她们俩存在我所不知的更深的矛盾,”她最后说道。

  男爵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好!也许在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复杂的事情有待你
了解,而那也是你接受教育的一部分,是吗?你显然十分明达,而且更有其它美
德。”

  他将目光往她的下身移动,随即又抬了起来,但抬得很慢,一点也不掩饰自
己对她进行评估的企图。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相反,在他的
注视下站得更挺。当他再一次瞧着她的眼睛时,他的神情很正常。他评论道:
“我想你会干得很好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
便转身向屋子走去。他交代道:“作息时刻表在你房间里。好好看看,就开始执
行任务。你今晚九点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时,孩子们睡着了。如果他们真的醒
了,其中一位保姆会去负责的。穿着要正统。”

  卡桑德拉独自留在花园里,完全感到不知所措。她本指望与男爵进行长谈,
由他告诉她怎样安排孩子们每日的活动。而他却跟她一起待了不到五分钟,也没
说什么正事。可是卡桑德拉奇怪地发现自己改变了。

  虽然男爵已经走了,她仍感到他用手指碰她的面颊留下的印象,仍回想着他
细瞧她时的样子。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挺直的样子。从前保罗看着她时从未这
样过。

  甚至此刻她已感到自己的乳头硬硬地顶着胸罩。她比以前更关注自己的身体
了。她身上的长裙子好像在不停地擦着两腿。她下意识地双手从臀部摸向大腿,
就像那天上午凯蒂亚下楼向她走来时所做的那样。那感觉真舒服。她仰面朝天,
让阳光抚慰面孔,让面部取暖,直到这种照射的热往下散布至喉咙里。

  这时,底埃特站在楼上一个窗口,注视着这个子高佻的女子、第一次开始意
识到自己的身体不仅需要食物和衣着,而且需要更多的东西。他的身体亦骚动起
来。

  当他目光搜视她全身时,他想像着她在萤幕上的样子,还未被唤起的身体,
白晰,苗条,而最重要地,还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那正是位想通过审视所得到的一切。一种迅速裂变的快乐感,而那已经超出
了这样的意境。她在他的注视下又开始充满生机。他看见她耳边的血管怎样加快
跳动,并随即知道那将是一场非常特殊的游戏。他将需要百分之百的自律,不让
她匆匆通过考验;不过他知道那消逝的每一分钟都将延长,以提供尽可能最大量
的快感。

  当然痛苦也是同等的,但对他来说,两者是一样性质的,它们对卡桑德拉也
将如此。他现在就能肯定这一点。她不会再像阿比盖尔那样痛苦和呻吟了。不会
的,这女子会理解并迎接挑战的。他还好久未这样激动过。

  通向楼上书房的门开了,按摩师皮埃尔站在门道上说:“想加入我们一起做
吗,男爵?夫人已准备好了。”

  男爵向卡桑德拉挤了一下眼,转过脸干脆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干,让凯
蒂亚把彼得也叫来。”

  凯蒂亚很高与听到皮埃尔告诉她说男爵想跟她一起干。后来他似乎对她的身
体并不那么感与趣,而即使彼得来入伙也并不扫她的与。彼得总是给他们增加快
乐。

  在男爵走进这狭小但配备齐全的体操房后,凯蒂亚的高兴劲才开始消退。他
看上去十分恼怒,不是那种常常逗人的生气。好像她坏了他什么事,那好久未发
生过的事。起初,那是她要学习的一部分内容,而这好像是她丢弃很久的东西,
她不想再有此种经历了。

  “亲爱的,多可爱呀,”她与高采烈地说:“皮埃尔很棒,不过刚够开胃。

                 “

  “你为何要在屋外勾引卡桑德拉?”他问道,全然不理她的话。

  “勾引?我只是跟她聊天而已!我想她该把我看作朋友,使那事以后更有趣。”

  他眉头一皱道:“我从窗户里看见了,你试图勾引她。要是海伦娜没有跌碎
盘子,你已开始碰她了,是不?”

  “当然不是,”凯蒂亚轻轻一笑,可是男爵一手卡住她的喉咙,迅速打断了
她的笑声。另爵握紧手指。

  “你对我撒谎了,我叫你在今晚之前别碰她的,而你故意不服从我。那是作
弊,我不玩那一套。也许在我们开始之前就该把你换掉。”

  凯蒂亚挣扎着想摆脱男爵那只手;她又是咳嗽,又是唾沫飞溅。那皮埃尔只
是无动于衷地站着旁观。突然,男爵松开手,凯蒂亚深吸一口气,喘着咽着,只
感到脖子上被抓破的肌肉疼痛。

  她真希望没有裸着身体躺在那张作按摩用的桌上。底埃特站着俯视她,处于
非常逼人的地位。如果他不让她的话,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台子上逃走。

  他俯视了她一会儿,那双深色眼睛充满怒气。她抬起头,看见彼得进来了。

  “彼得!太好了。把我的短马鞭和为夫人准备的皮件取来。”

  凯蒂亚在长沙发上支起身子说:“不,底埃特!那不是为我,不再为我备了,
是为……”

  “是为我选定的任何人准备的,亲爱的。当然,除非你不想玩了?”

  “游戏开始了吗?”她低声问道。

  他不乐意她笑道:“昨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忘了告诉你了。”

  昨天。她迅速回想着,努力回想昨天除与阿比盖尔的那场景外,还发生了什
么,但她一点也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要么就是,如果她认为底埃特不在与露兹
忙乎,她绝不会企图在花园里碰一碰卡桑德拉的。现在她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
让露兹同时发出激情之声,来引开她,而她正好中计了。

  彼得很快拿着一只木盒回来并递给男爵。另爵慢慢将盒内东西取出。一根小
马鞭,男爵用起来比任何人所能相信的还要准确;一块黑色的天鹅绒布:还有一
件乍看像是一件普通的比基尼,但是用橡皮料子做的。

  凯蒂亚试图压制自己的恐惧,问道:“亲爱的,这不太时髦了?”

  “没有家里其它一些东西那样时髦,”他果断地说:“把她的眼睛蒙上。”

  “不,我喜欢看着你们怎么做,我喜欢……”

  “这是为我取乐,不是为你;蒙上!”

  她知道,如果她不蒙,他会叫彼得替他来蒙的。所以她拿起黑绒布扎在头上
往下一拉,遮住双眼,她的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仰躺着。”男爵指示道。她开始翻身,可是身体在沙发边落了空,摔了下
来。视觉被遮使她不能保持平衡,无法挪到原位,但她知道底埃特就站在身边。

  使她恐惧的是他并未帮她一把。她由于害怕而轻声尖叫着从长沙发上摔到了
地板上,右臀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咬着牙没有痛苦地呻吟出来。

  “回到沙发上去,亲爱的,这太浪费时间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向长沙发摸去。然后,艰难地站直身子,生怕从
另一边摔下去。她终于在沙发上仰面躺下时,已是浑身汗水,头发一小撮一小撮
地沾在脸上。

  “给她穿上比基尼,彼得,”男爵命令道。

  凯蒂亚感到彼得的大手将她的腿伸进比基尼底部的开口处,然后他费力地将
厚厚的橡皮在她汗湿的肌肉上往上拉。她抬起臀部努力帮助彼得,紧管她恨这令
人恼火的东西,恨将要做的事。

  “别动,”底埃特冷冷说,“让彼得一人忙。”

  凯蒂亚的呼吸急促起来,男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乳房起伏。他知道她不喜
欢这样;他对选择这种惩罚感到满意。

  橡皮比基尼底部总算拉到位了。凯蒂亚突然感到彼得的长手指透过腿裆中的
比基尼,小心地拉她的外阴唇。她知道自己的阴部必须全部暴露出来,绷紧的橡
皮使阴部鼓了起来,好让男爵用短马鞭时容易找到目慓. 彼得将凯蒂亚就位后,
用一个指头在她的阴蒂周围嫩肉上摩擦着。意外的触摸使她一缩一缩的,可同时
感到一滴滴湿润的东西开始从迅速潮湿的阴道口淌了出来。男爵将彼得推向一边,
俯视着凯蒂亚。“婊子!”他轻声笑道;她感到短鞭端在左腿上轻轻向上移,随
后被他拿开了。

  “坐起来,”他稍静了一会儿叫道。她照办了,但一边坐起来一边摇晃着,
痛恨四周一片黑暗。彼得抬起她的手臂,迅速地将比基尼拉到她肩上,再用一个
大铁夹将它夹在背后。乳罩盖上剪有小孔,这次是由男爵将乳罩掀开,轮流猛力
吮吸两只乳头。当她的乳房胀起时,橡皮就在她身上贴得更紧,使乳头及周围乳
晕突了出来,又成了男爵攻击的目标。

  “棒极了!再躺平,抬起臀部,坚持一会儿。”他那短促呼吸声凯蒂亚也听
得到,但他的声音却很平稳,一点没有她熟悉的那种激动迹象。她抬起臀部时感
到两臀间有股凉气,突然想起比基尼下半部还有一个洞眼。是让他们往里挺进时
用的。

  男爵的手摸索着找到了洞眼,他的一只指头伸进去一会儿,确定一下一切都
连接正确。他的手指头在两臀间乱动,指甲刮着绷紧的肌肉。“我发现这比第一
次用在你身上时紧多了,或许你发胖点了。”他说着,抽去指头,“现在放下臀
部,我们准备开始。”

  凯蒂亚静静地躺在长沙发上。她知道皮埃尔还站在房间角落里;而这想法使
她激动起来,因为她知道只要到目前为止的性活动都是和男人进行的就成。彼得
还在她身旁,她能闻到他刚刮过胡髭的味道,并几乎也能感到他在激动。但她不
知男爵究竟站在何处。这阵宁静像黑暗那样深沉,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她等
着时,恐惧感和性骚动同时上升,恐惧感刺激了她的性欲。

  彼得一丝不挂地站在一边,瞧着主人的那位身体被比基尼绷套裹得紧紧的情
妇,感到下身那种冲动直向上压迫腹部。他的睾丸已经发硬,但他知道还不允许
他发泄。时间未到,他瞥了男爵一眼,等他发信号,时间一到,他就伸手在凯蒂
亚上腹部转着圈地抚摸起来。他摸的地方正好在那无情的绷套的上端。凯蒂亚轻
轻叹了口气,尽管应克制自己,她知道自己还是微微抬起身子去迎接那快乐之源。

  她搞错了。男爵用指头弹了一下,将手中的短马鞭在她那凸出的乳头上划了
一下,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凯蒂亚急促地吸了口气,发出一种好似喘息的声音。

  她咬住嘴唇,因为那疼痛加剧,过了几秒钟才消失。彼得的手又回到她的上
腹部。这次,她躺着,没有动弹,但是彼得唤起那种使她心醉的快感使她的肌肉
开始膨胀。而这又使得橡皮比基尼绷套在身上绷得更紧,她的乳房似乎要被压得
胀裂一样。

  男爵又示意了一下。彼得随即低下头,去衔那已经通红的乳头,让唾液湿润
那鲜红的部位。然后用舌头舔那乳房上被暴露出的整个部位,直到最后他无法自
控,只得将整个乳头及周围的肉体全衔进嘴里。

  凯蒂亚,在眼睛被遮住之后,反觉得彼得激起的快感比通常的做法效果更佳。

  当他们用力吮吸她那膨胀的乳房时,凯蒂亚感到小肚子里正形成一种撩人的
冲动。

  这种快感直向上身传来,直到与乳房上的快感合而为一。

  男爵看着她的两条腿在彼得玩弄她的同时软绵绵地叉开,他站在沙发另一头,
等待着凯蒂亚上半身拱起。他没待得太久。凯蒂亚发疯地想发出快乐的叫声。

  想挪过手臂,搂抱彼得的头,但她更清楚地知道不能这样。然而,她最终还
是忍不住将肩膀往沙发里下压,使乳头更牢固地塞进彼得的嘴里,可那暖湿的嘴
立即被撤去。

  几乎就在空气开始冷却她那潮湿的乳房的时候,男爵举起手,又抽了一鞭,
击得非常准,在已经猩红状的乳头中央划出第二道红红的痕迹。这种痛苦胜过快
感,凯蒂亚突然叫了一声。

  “嘘!”男爵低语道,让沉稳的语气使她那被激奋的身体直发抖。“皮埃尔,”

  男爵接着平静地说:“抓住她的踝骨将腿分开,我们现在不需要身体蠕动了。
彼得,你捉住她的肩膀,再拿着这个。过一会儿会用到的。”

  凯蒂亚独自一人处在底埃特为她制造的黑暗中,渴望知道他递给彼得的是什
么东西,可又不敢问。什么也看不见,好像剥夺了她的勇气,对于可能使她处境
更糟的任何事她都不敢做。这部分原因是,她知道这是游戏中重要的一步,在演
这一角色之前她必须冒险才能得高分。但只要规则相同就行。不一会儿,她总算
明白了阿比盖尔的迷茫之感,然这种想法迅速被置于脑后。她立即产生一种欲望,
要让卡桑德拉在游戏结束前承受比她之前任何竞赛都要激烈的痛苦。

  她的思考被大腿间舌头的触碰打断了。因为彼得在抱住她的肩膀,皮埃尔在
抓着她的两脚踝,她便知道那是底埃特的舌头,但这次跟他从前在那部位用舌的
方法不一样。这次更轻,简直就像温柔的情夫可能开始抚弄一样细腻。

  她能感觉血液在全身奔流。绷紧的橡皮套使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强
烈。彼得捉住她肩部时,也用舌头舔着她的颈部和耳垂;同时,男爵的舌头在大
腿裆中慢慢挤人两外阴之间,准确地在兴奋点下面的肉体上,上下来回舔动。那
兴奋的小点本身也骚动着自身的生命节奏。

  她感到液体从她那地方流出来,并听到男爵一边将她的液体舔去,一边轻轻
发出赞赏的喘息。就在他的舌头动作得非常起劲时,凯蒂亚感到短马鞭碰到她的
腰部,她知道他的一只手仍旧紧握着鞭柄。

  彼得的舌头伸进了凯蒂亚的耳朵,使劲往里戳,并打着转,他知道凯蒂亚喜
欢这样。她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冷静点,”男爵小声说道。凯蒂亚惊恐
地意识到自己的阴唇肿胀着,意识到这部分裸露在外,很容易受到攻击。她竭尽
全力保持镇静。

  在一阵似乎无止尽的阴唇和舌头互擦之后,男爵终于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腿裆,
小心翼翼地将阴蒂上面的保护盖拔开,让那块极为敏感的肉苞显露出来。她感到
短马鞭开始移动,从腹部往下,直至完全感觉不到了。

  现在,男爵将她的阴蒂完全显露了出来。她似乎感到有一种骚动,这种骚动
如此亢奋。希望达到高潮的发泄。彼得按男爵的进一步示意,迅速将嘴挪开去衔
那只未挨过鞭子的乳头,用牙齿在上面啃咬,直到乳头在嘴里形成了一个小点。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大手在那只被短鞭留下两次痕迹的乳房四周摸着,手指
捏紧,直到凯蒂亚紧闭的嘴里发出哼哼声为止。

  男爵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妇,一只手伸进绷套腰带里去,直到手指伸进她的阴
毛。然后他的手掌转动着,拉动那绷紧的肌肉,使之紧贴绷套,她的下身更加暴
露。

  皮埃尔尽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分开,并等待着,他的眼中闪烁着他以
前从未有过的兴奋之光。

  男爵的手又回到凯蒂亚的阴唇上,两只手指往潮湿的阴道口推进,然后在里
边快速左右拨动,看着他情妇的头部在沙发上扭曲,转动。接着他急速地抽出手
指,而在她的头部动作慢下来时,他又将手指伸了进去,这一次用了三个指头;
它们在阴道内转动着,触碰着阴道内壁,最后在凯蒂亚的兴奋中枢轻弹了一下。

  对凯蒂亚,这是太过份了。彼得在吮吸着,挤压着她那对疼得要命的乳房,
那劲头太大,使她感到乳房再膨胀出一点,就要将绷套胀破似的,她的小肚子里
那种欲发泄的压力直往上发展,遍及全身,整个肚子紧得像一只皮鼓。体内产生
一阵又一阵的兴奋,直到她的身体再也受不了的程度。她知道自己的阴蒂突起出
来,还知道如果达到性高潮还是怎样的情况,可她无权作出选择。

  “请!”她低语了一次,希望得到应允。

  “不!”男爵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商量的语气。

  “我必须,必须……!”她疯狂地叫道,也为此而瞧不起她自己。

  “不行!”他冷静地重复道,手指又弹了下阴蒂。

  凯蒂亚全身抽紧,神经末梢绷紧的程度达到极限,她的肚子拱起,乳房肿胀,
那种快感压迫着她,再不寻机发泄就要将她炸裂。她绝望地企图使自己分神,可
没办法做到。那种潮涌推向了顶峰;她绝望地尖叫了一声,妥协了。她感到全身
猛地崩离床铺似的。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正在兴奋之际,男爵的鞭子抽了下来,鞭子
打在她那特别容易受伤的阴蒂上,引起的痛苦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正当她扭曲身
子避开那种痛苦时,彼得伸手抱住她的臀部,动作粗鲁地把她翻过身来,并拖近
自己的身体,并将自己那东西从绷套的第二个开口处猛塞了进去,那部位因为男
爵的鞭挞仍痛苦地收紧着。她痛苦地叫出声来。接着,她感到彼得射出的东西热
乎乎地流入她体内。那种痛苦随即变成了浓笔重抹的快乐。男爵饶有与味地瞧着
情妇的大腿肌挺直,已经松开的脚跟在沙发那头敲打着。

  彼得如释重负地呻吟起来,因为他终于能使那胀得发疼的睾丸松驰下来。他
一点也没将他正在利用的蒙着眼,手舞足蹈的女人放在心上。倒是在心里感激男
爵终于允许他受用过这个女人。

  这男仆发泄完,退了下来,看着他主人也脱下裤子,露出他那硬梆梆勃起的
阴茎,龟头因已潮湿而闪闪发亮。他将阴茎头在凯蒂亚受伤了的红红的阴道口磨
擦了一会儿。他微笑地看着在他的生殖器轻柔的撩拨下,情妇那部分肉体跳动抽
搐的样子。他对凯蒂亚很满意,因为,虽然她的身体由于恐惧和重新唤起的性紧
张而收紧着,但她这次没出任何声音。

  之后,他慢慢地轻轻地爬上长沙发,蹲坐于情妇身体正上方,将勃起的阴茎
下压,使之能抚弄她那时仍然红肿又诱人地从橡皮乳罩中凸出来的乳头。凯蒂亚
咬紧牙关,她太喜欢男人的玩意儿抚弄自己的乳房了,那种柔和的触觉使她有了
种升华之感,但她的两乳房和大腿问的阴部仍然疼痛。这疼痛是他在上面的折磨
造成的,而且她更欣慰地想到那部分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过了几分钟,男爵继续在乳房上进行引诱,注视着她的皮肤平展扩张,一边
将龟头在乳房上磨擦,同时留下一道清晰的液体痕迹。随后,男爵抱起他情妇的
上半身,摇了几下,使她的头不再往沙发上沈,而是无力地往后垂着,暴露出她
的喉头,这时她死命地做着下咽的动作。

  男爵想她该是多么痛恨他将要做的事。而这种想法更增添了他的乐趣。凯蒂
亚也想起来了。开始将头两边来回晃动。可是彼得立即赶过来,双手紧紧钳住她
的头两侧的太阳穴部位,手指直往头皮里钻,她那蒙着的双眼都流出了眼泪。

  “嘴巴张开,”男爵严厉地命令道。她照他说的做了。如果不这样,那只能
延长她的磨难。“好孩子!”她的身体颤抖着。接着,他强压下阴茎,塞进她嘴
里。

  由上齿之间直向她喉咙口顶去,并来回抽动,猛烈地塞进拔出。她简直要被
呛得喘不过气来。那鸡巴从未见过有这么大。她担心在男爵完事之前她就会被呛
死。在黑暗中她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在她喉咙里抽动,堵住了她的气路。她试图使
喉部肌肉放松,就像他很久以前教她的那样,可恐惧感使她无法做到。当她的心
跳得快要蹦出来的时候,她的喉咙因他的剧烈动作而感到刺痛。他终于达到了高
潮了,那热乎乎,粘滋滋的液体啧射出来,充满她的口腔和喉咙。她被呛住了。

  男爵立即拔出阴茎,双眼呆滞无神。彼得开始松手,可是爵眉头一皱,表示
不高兴,说:“抓住她,她得全部咽下去。”凯蒂亚一口又一口地咽着。脑后脖
子枕沙发的地方生疼,整个身体都被擦伤,遭受了这一切折磨之后,她想哭出来,
因为受到了令人发疯的侮辱;她有许多年没有被这样糟蹋过了。但她不敢哭,如
果哭了,那就等于是认输了,没有正式开始就认输了,在卡桑德拉还未受到一次
考验之前就输了;这一想法使她控制住了自己。

  终于,男爵见她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很满意。他让彼得松开她的头部,他
亲自把她的头放回原位,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按着,伸手摘掉蒙眼的布。

  凯蒂亚抬头注视着他,有一会儿仍什么也看不见。眨眨眼,重新适应亮光。

  但男爵知道,到底有了这么一次他让她的深深的绿眼睛里有了一丝害怕,他
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头。

  “或许,你会记住了,下一次经允许你才可以碰人,对吧?”

  凯蒂正想向他承诺她会等到他的允许,发誓再也不违抗他了,这是他前些年
一直要求的内容;但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现在规则不同了。“或许吧。”她冷
冷地答道,而他报之以欣赏的眼神,然后走开了,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帮她脱去那套残装,扶她进冼澡间。”他简单地吩咐道:“她在吃晚饭前
需要休息。”

  “我能自己来,”当彼得走近她时她严肃地说。男仆退了回去,看看男爵有
何指示。

  男爵冷漠地耸耸肩,“就随她去。皮埃尔,你该走了。我希望你不因加班而
指望额外付报酬吧。”

  按摩师摇摇头,几乎不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他激动地想到,晚上朋友们相见
时,该有故事讲给他们听了。“那就好!”男爵高兴地接着说:“而且,我自然
不希望有一句话从你嘴里漏出来。”

  “当然不会!”皮埃尔热情地撒了个谎。

  男爵微笑着,看着他走出门去。他赶紧拿起话筒低声对着话筒说。“要保证
按摩师今晚到不了家。”

  凯蒂亚终于设法脱去了绷套,最后坐进了深深的贝壳状的浴缸里。双手由上
往下抚摸着被擦伤的乳房,又碰触下边的腿裆,那地方的肉特别嫩,她一阵颤抖,
高兴地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唯一合
适于她的居所。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6

                第三章

  卡桑德拉一走进餐厅的橡木门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热。这是五月下旬的一
个非常温暖的日子。她从凯蒂亚那里得知这家里有冷气,原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吃
个凉爽的晚餐。事实上这个屋子里热得像蒸笼;厚厚的墨绿色的窗帘把清新的夜
色关在外面,留着一屋子白天的闷热,走向长餐桌时,她竟发现壁炉里还生着火,
让她大吃一惊。

  凯蒂亚已经在桌边就坐了。她身着一件湖蓝色天鹅绒,坦肩、领圈缀花边的
裙装,脖子上的宝石项炼在桌子中间的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她淡黄色的金发
高高地盘在头顶,她的肤色是化了很大代价晒出来的致瑰色,使得卡桑德拉相比
之下显得苍白。

  “多么漂亮的衣服哇,”凯蒂亚甜甜地跟她打招呼说。

  本来卡桑德拉觉得她身着的这一件还不错,淡粉红色、贴身齐腿肚的丝质百
褶裙,与凯蒂亚的衣饰一比,她就确实觉得自己像个长得过快的孩子穿着出席晚
会的外套。

  “这颜色挺迷人的,”凯蒂亚又说,“粉红挺衬皮肤,这颜色让你显得红润
些。”

  “这里真热,”卡桑德拉试探着说。

  凯蒂亚微笑着说,“我知道,底埃特就喜欢这样行事。”

  “喜欢怎样?”卡桑德拉迷惑了。

  “出人意料,天热他非要生火不可,天冷他又要开窗,关掉热源。他的心思
就是想约束人的身体。他认为意识可以控制一切。今晚上我们得认为凉快,那么
我们就会觉得凉快。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观点令人钦佩?”

  “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凉就是凉,热就是热。”

  “可能是我没解释清楚,我恐怕我真是太笨了,一点没脑子,那不是底埃特
的观点!”她呵呵一笑。

  “我可以随便坐那里吗?”卡桑德拉问。

  “你坐那里,背对火炉。”

  卡桑德拉坐了下来,直觉得热焰腾腾。她从手袋里抽出一方小手绢,拍拍了
上唇渗出来的汗滴,想是在做恶梦。

  “你怎么不请卡桑德拉喝点,”男爵踏进房门,对凯蒂亚如是说。他拉拉衬
衫的袖烤火,“她会认为你是多么糟糕的女主人哪,凯蒂亚?”

  凯蒂亚匆促走向茶柜,男爵拉起卡桑德拉的左手在嘴吧靠了靠,用他的嘴唇
碰碰她的手臂,这种极轻微的接触,在她的手臂上漾起快乐的小振动,她几乎突
然地抽出她的手。

  “孩子们怎么样?”他继续平稳地说,“我相信她们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她们都守规矩。海伦娜不想吃米粉布丁,她似乎想要炒冰,但除了那……

                 “

  “我时常改变食谱,”男爵解释说,他看着凯蒂亚递给卡桑德拉一大杯葡萄
酒。

  “我认为生活出奇不意是相当有趣的。”

  “只有在这些惊奇让人们愉快时,”卡桑德拉干巴巴地接腔,她把一杯葡萄
酒一饮而尽,因为她渴极了。

  男爵看着她头颈一顿,把一杯酒灌了下去,他的眼眯起,手指轻弹桌面。凯
蒂亚伸过手去盖住他的,以平息他的激动。

  “但是生活有太多的不能令人愉快的惊奇,对于孩子最好也要让他们及早地
面对失望,你不同意吗?”他问。

  “不一定。童年是珍贵的,正如你所说生活或许会艰难,但,你如果有个安
全的开始,一旦长大了,应付生活就容易得多。”

  男爵倾身向桌子,加满她的杯子,“打铪叫露兹开饭,凯蒂亚。我恐怕不能
同意你的观点,卡桑德拉,结识不同的人是件事,不是吗?教他们知道有不同的
看待生活的方法。”

  “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卡桑德拉问,她又惊讶自己竟有勇气反驳他,
认识到这一点她该喝酒喝得更慢些。

  “我的好小姐,我们彼此教会对方!酒,露兹,多么完美啊。”

  卡桑德拉想吃片瓜或者起泡的冰淇淋之类的东西,一碗热气腾腾油腻腻的蔬
菜汤她是一点没有胃口,她扫视了一下桌面想找点水。

  “要盐吗?”凯蒂亚问,把银质调味架推给他。

  “我实在是想要喝点水。”

  “不,”男爵简而有力的说,“露兹,再拿点酒来。”

  桌上的蜡烛散出烛香,加上酒气和炭火味,再加上热汤对卡桑德拉来说是够
热的了,她觉得她眼睫发涩,背上渗出汗珠,终于她放弃了喝汤的念头,把汤碗
推开,男爵朝桌子下首坐着的情妇看了看,他们相视而笑。汤后来是煎牛排,奶
油苹果馅饼,卡桑德拉只是毫无食欲地啜了几口,而凯蒂亚在桌子那一头大嚼大
咽吃完了摆在她面前的一切。卡桑德拉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

  她自己也弄不清喝了多少,男爵没让他看到往她杯里加酒。

  最后她觉得自己头轻脚飘,就要晕过去了。男爵推开他的椅子,“我们去偏
厅喝咖啡,露兹,你现在可以把火灭了。”

  卡桑德拉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男爵立刻站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的手
肘,“来吧,卡桑德拉,偏厅凉快,你会觉得好一些。”她倚靠着他,她想提脚
跨步,可她的腿突然软了下来,凯蒂亚上前一步想帮男爵,男爵挥挥手把她打发
开了。

  在偏厅里,窗帘也已经拉开,但冷气开着。卡桑德拉深吸了一口凉气,满怀
感激地坐进一张高靠背扶手椅里。下来吃饭时,她把头发披在后面松松地髻成一
把,餐厅里的热量使发髻都湿了,一缕缕从松散的发里脱开贴在脖颈后面,形成
一个个棕色的发旋使得男爵老想着伸手把这些发旋给她从奶油色的皮肤上捻起来。

  他终于没动手,心想迟早可以这么做。

  露兹进来了,用托盘送来了咖啡,男爵退身坐进远在屋子一隅的一张椅子里
去,伸展他的双腿,露兹一走,凯蒂亚就在卡桑德拉对面坐下,身子倾向她,
“你今晚是努力想到凉爽了吗?”她平静地询问,“你一直看上去很热,真得提
醒你知道了,我过去也觉得很难,但过些时候,你可以学会掌握你的身体,让你
的身体能适合各种情况。”

  “除了热我什么也没考虑。”卡桑德拉承认,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裙装已经
贴在她身上,像是外加了一层皮。

  “喝点咖啡吧,”凯蒂亚劝她喝咖啡。

  “我只想喝水,我觉得有点头晕,”她的头一涨一涨的,很难集中注意力听
凯蒂亚在说些什么。

  “咖啡可以帮帮你清醒头脑。”男爵开口了,“另外,如果你不能把握你自
己,你又怎能制约我的女儿们咧?意志在这里,”他弹弹他的头,“痛苦、欢乐、
舒服、不适,我们都可以控制,不是吗?亲爱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立
于他情妇的身后。

  卡桑德拉看着她的咖啡杯的杯口,他的手从他情妇的身后伸过来按着她的肩
膀,她迅速地喝了一口,味很浓,还有点苦,但毕竟不是酒精,杯子空了,她把
杯子搁在椅边茶几上,头又靠到了椅背:屋子似乎在扩大,男爵和他情妇的身影
也在扩大,他们好像就罩在她头顶上,她知道咖啡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反倒使
她觉得更为奇特。

  凯蒂亚的眼睛在屋子那边朝她眨眼,卡桑德拉迅速坐直了身体。男爵的手在
凯蒂亚的手臂上摸索着,轻轻地绕着手指,像是在催眠似的。卡桑德拉自己的皮
肤也绷紧了,好像他在触摸她。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指又向回摸,长长的手指抚弄着凯蒂亚的脖侧,然
而出其不意地探手进入衣服的V 型开口处,露出她微微突起的乳房,卡桑德拉的
心跳到了喉咙口。她想看别处,但又做不到。尽管有冷气,她还是觉得热,比饭
厅里还要热,她嘴更干了。

  他的手指在那个部位逗弄了很长时间,卡桑德拉可以看到凯蒂亚的乳房胀起,
她的衣服紧裹着下半身,男爵一直低着头,突然他抬起了头,直逼卡桑德拉的眼
睛,然而又低下去直到头碰到凯蒂亚的乳峰,他的左手滑进她的V 型领口里去,
卡桑德拉怀疑她看错了,他温柔地托起一个圆肉球,然后又让他的手掌压着她的
肚皮,向上推直到乳房露出衣领,挭蹶蹶的乳头已经被叼到了他的嘴里。

  卡桑德拉的心在“砰砰”直跳,她觉得都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了,她的
乳房也在颤动,盼望着他熟练的手指也能像它们触摸凯蒂亚的那样触摸她的双乳。

  从来没有人这样摸弄过卡桑德拉。保罗的笨拙的摸索令人生厌,与男爵这样
玩弄凯蒂亚的有滋有味的方法毫无相似之处。甚至靠过她醉醺醺的大脑,她也还
能弄清她的身体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凯蒂亚嘴里发出欢乐的呢喃,男爵一次又一次用嘴唇去抿她的乳房,堵她的
嘴,不让她畅快地欢叫。

  没多久凯蒂亚的屁股就开始在椅子里坐不住了,她倾身迎向男爵闲着那只手,
引他的手摸她的下腹,他的手在那个部位转动,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转动。

  卡桑德拉现在听到自己气喘吁吁了,她的腹部也在不明不白地颤动着,她的
乳房好像也跟凯蒂亚的那样肿胀。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如此敏感,甚至连她的丝裙
触到她的膝盖,也觉得痒酥酥的难以忍受,她毫无意识地慢慢地抬手握住了她自
己的双乳。

  当凯蒂亚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男爵放开她走向卡桑德拉,他的眼睛直逼她
的乳房,她没有意识到仍在抚弄着她胸前的皱折,他蹲在她面前,特别玩味着她
微开的嘴,与奋得发亮的眼睛,绷紧的身体,“你看,”他轻声地说,“总有转
移你的不舒服感觉的方法。凯蒂亚在餐厅里跟你一样热,她比你更不想吃那些食
品,但她知道,如果她吃了她就能获得奖贯。

  一下子,凯蒂亚的“嗯鸣”声变成了透不过气的喘息,她的屁股动得更为急
切,男爵的手已经在她的下腹,手的动作已经不很斯文,这个娇小的金发女郎的
整个身体在椅子里剧烈颤动。卡桑德拉无望地看着这一幕,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另一个女人觉得轻松了,她却觉得紧张。卡桑德拉还意识不到她也正需要这种轻
松。

  “你不愿意要一个奖赏吗?”

  卡桑德拉回视他,试想到他伸手来安抚她,抚弄她悸动的乳房。这种想法吓
坏了她,她知道这种想法是淫荡的错误,但是那一刻是头等要紧的。

  “”请,“她小声地说。

  “什么?”他微笑着,那是他最迷人的微笑,他用手指给她抚平了披散的一
缕发丝。

  “摸摸我!”她哀求他。

  “哪里,”他依旧放纵她笑着。

  她说不出口了,尽管她是半醉不醉,但她仍旧说不出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柔声地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怎么能帮肋
你呢?”

  “我想要……”她深咽了口唾液,乳房绷紧地纠成硬块,乳头硬得扳在衣服
折边上生痛,但她实在找不出妥贴的措辞表达她的需要。

  “是吗?”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我说不出口,”她哼哼唧唧地说。

  “傻丫头!这儿,再喝点酒。”

  她想推开杯子,但他坚持劝她喝,他把酒杯举在她的唇边,只等她张开嘴,
头一向后仰,他就把酒顺着她微开的牙缝灌了进去,酒凉丝丝地流进了喉咙。

  “那么,酒可以帮你了,过几分钟我们再来。”他站起身来。“凯蒂亚,”

  这声音不那么斯文了,“你可以离开我们了。”

  凯蒂亚站在屋中间的地上,惊讶地楞住了。“不,我愿意待着,一直都是这
种方法的。”

  他转身离开卡桑德拉,一脸愠怒,“这是一场不同的比赛,记得吗?今晚你
表现不错,但一步就走错就会让你步步错!”

  “你这个贱坯!”她对他满腹牢骚。

  他沉着声音说:“别担心,今晚我不会诱奸她的,这正是给她开个头。”

  “正是给你开个头,”凯蒂亚厉声地说。

  “你可以自由地出局了。”男爵提醒她,他的眼睛冷冷地,“那是你想要的
吧?”

  “当然不是。”

  “那么走吧,晚上你总可以和彼得一起消磨的,过会我去找你。”

  满腹牢骚的凯蒂亚离开了房间,男爵又回到了眼皮惺忪,手足展开半躺在椅
子里的卡桑德拉的身边。“来吧,亲爱的,再喝上一点,我们就可以再试试,好
吗?”

  卡桑德拉已无力招架了。这次她几乎是像酒鬼那样贪婪地迎合他,他把酒杯
又端到了她的嘴边,仔细地从她两唇之间给他灌了进去。他体会着酒从那张湿润
的嘴里流进去,心里联想到她的另一处唇,另一处开口,有一天那也会是他的。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吮他的指头,她的舌头有滋有味地缠绕那浸过
酒的光滑的皮肤,她听到他叹了口气,指头抽了回去,酒杯还在她唇边。

  “大口喝,卡桑德拉,”他劝她,“喉咙开大点,全部喝光,”他先还灌得
慢些,一看到她喉头停下来了,他更加快地倾倒杯子,弄得卡桑德拉呛咳了起来。

  “放松,品品那味,那种感觉,所有的感觉都是让人愉快的。”他轻声地说,
他的声音使她安静了许多,她又可以吞咽一大口了,喝完之后她反倒觉得希里糊
涂的了。

  慢慢的她又抬起了她的头,发现男爵就坐在她的椅背上,他的大大的棕色眼
睛比往常更显柔和,他朝她点点头以示认可。“那不是很好嘛,我该给你个奖赏,
但规定得遵守。”

  “规定?”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必须得想出你的要求,记住啦?”

  卡桑德拉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盯上了他搁在膝上的手。他知道她眼睛里看的
是什么。“说呀,说出来,”他催促她,“告诉我你想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对我做刚才你对凯蒂亚做的动作。”

  他摇了摇头,“那还不够。”

  卡桑德拉的乳房肿疼得厉害,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要你摸我的乳房,”她气喘吁吁地说,“请,请快动手吧。”

  他脸上毫无笑意,他的表情几乎是严肃刻板的,“你看,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穿着这可笑的衣服,我怎么能摸到它们呢?”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脑子给酒弄得糊里糊涂,“我不,我没想过,”

  “脱掉。”

  她眼里饱含泪水,“我不能,凯蒂亚也没有脱。”

  男爵伸出一只手,用他的手指擦着包裹着她的衣服,她的皮肉悸跳了起来,
“感觉不一样,是吧?”他询问道。

  卡桑德拉摇着头,“不,但……”

  “身朝前倾,”他平静地对她说,她几乎松软地要瘫倒似的,她由不得自己
作主了,他叫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她觉得他的手在拉扯她的拉链头,他又把
她从椅子里拽起来,手伸到她的胳膊下,这样敞开襟的衣服就自己滑到地上去了,
他让他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只穿一条法兰西灯笼式内裤,他激动地抓住了她的
乳房。

  他轻柔地拔掉她脑后发髻的别针,让她的头发毫无束縳地披散在她的肩头,
然后他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她。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乳房一起一伏,小小的乳头耸突得直直的,在他的注
视下红了起来硬了起来。她跟着他的眼光在看。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把她仔细扫视
了一番,细细的柳腰,窄窄的臀部,让他好欣慰,而她却希望自己的腿不要抖得
好厉害。

  男爵觉得有骨梗在喉,怎么回事他也搞不清楚,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很久前
经历过的。生活觉得如此乏味,他突然不想要凯蒂亚看到下一步将作何打算。在
他面前的这个纤细的,懵懵懂懂的姑娘会从他和凯蒂亚下午玩弄的一幕中获取快
感,突然他觉得他的那部分作用有所不妥了。

  以他的心情,他只是迎合凯蒂亚根深蒂固的受虐狂。这一直是个错误。好了,
如果她受到足够的虐待,她就顾不得弄明白什么事将会出现,他也将被这事弄得
惊讶不已。他满怀兴奋地转身,敲了一下接装在咖啡桌下的小遥控盒。现在他们
真的是独处这间偏厅里了。

  卡桑德拉开始颤抖,从前她从未要过男人的手碰她,也不曾有过任何想要保
罗摸她吻她的欲望,而现在她几乎狂乱地渴望,而他就完完全全安详地站在那里,
只是眼看着她。

  男爵看到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决,他朝她移动了脚步。“躺在地毯上,”他平
静地说,手按住她的肩头,她满怀感激之情低下身去,至少他现在不可能再看到
她腿抖得那么凶了。他靠近她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掉酒瓶的盖,卡桑德拉自动地
张开了嘴。

  “不用再喝了,馋鬼,”她抬眼看着他,他把瓶子倾倒过来,让酒溅到她的
乳房,溅到她滚烫颤抖的肉体上,使她禁不住气喘起来。

  几乎是漫无目的的,他用一根手指揉着她约两只奶头。把酒洒满乳房的全部
表面。卡桑德拉更迫切,冲着他抬起身子,“不,静静地躺着,在作乐时你得一
直静静地躺着,如果你动,我就得停手了。”

  “为什么?”她轻声地说。

  他耸了耸肩,“那样更好玩,现在,我自己得喝点酒了。”她看见他的头朝
她的乳房低了下来,他热哄哄的舌头舔着溅在她乳房、她下腹上的酒滴,她快乐
地呻吟起来。舌头如轻苔羽毛几乎是在舔着一碟奶淇淋,过一会他用手握住她的
乳房,把它们向上推,嘴里都尽可能多地依次含着那两团肉球。开始非常细心地
吮吸着,然而又加大力量,直到乳房胀得使她觉得痛苦。

  卡桑德拉的头开始激动地摇来晃去,男爵以某种古怪的方法吮吸,舌舔使得
情况不是更好而是更坏。这样弄得她浑身都急切需要他的抚弄。卡桑德拉本能地
知道不能这样。无论她需要什么,她得开口请求,在那个关口她就没辞了。另外
她不想让他离开她优美敏感的奶头。

  快乐的飞标出现了,转化为火焰。她觉得她的上身着了火,却没有意识到她
的腿开始不停地抵着厚厚的毯子,让那毛料帮她分点神。

  男爵知道是怎縻回事了,她开始扭动屁股,他腾出一只手摸她的肚子,“不,
今晚不行,卡桑德拉,静静地侍着。”他喃喃地说,他从她悸动的奶油似的乳房
上抬起头来,注意到她脖子上,胸口上骚动的红晕,他知道他可以在几秒钟内就
叫她激动地达到性高潮了。

  卡桑德拉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屁股停上了扭动。需要保持平静的努力
是巨大的,只是因为她是那么渴望地想要取悦他,让他知道她能服从他的命令。

  他看着她乳房上精致的肉蕾,惊叹她孩子般的无知,她的眼光里没有别的,
只有天真。

  他抽出手碰了一下控制板上的钟,然用一根食指和大姆指去掐她的奶头,一
开始很轻她没注意到,后来压力增加弄得她痛了起来,小声地“啊呀”叫了出来。

  “嘘,等着,相信我,这会对你有好处。”卡桑德拉不满地呻吟着,那只没
有被顾及的嘴也在期盼着他的嘴,另一只乳房上的疼痛抵消了她半个小时里的快
乐。

  突然,这种疼痛变成了另一种快乐,她的头猛地倒向地上。

  看到这情形,男爵低下头,叼住了另一只奶头先是用牙齿咬着,然后紧紧地
抿起唇,拿出吃奶的劲吮啜,同时用力地握着另个奶头。

  这种感觉激荡着卡桑德拉全身,她闭上了眼睛,睫毛上闪着晶莹的光点,肚
皮的胀力也增加了,只是他的手在捺着她的屁股使她骚动不得。突然她整个身体
像通了电流似的震撼起来,因此她切切实实地放声尖叫起来,身上汗如雨下,腿
裆里粘粘的液体弄湿了她的内裤。

  男爵坐直身子,看卡桑德拉张开眼睛迷惘地瞪着她的乳房,不再颤动,她全
身瘫软,好像是游了三十米又跑长跑那样精疲力竭。

  他的眼睛没有温存,使她觉得害怕。她的头脑现在清楚了。她不相信她让他
这么干的,不,是请他干的。她将要说话,想道歉或者别的什么,突然她惊讶地
发现房间里还有人,她吸了口气,双臂抱着双乳,但男爵把它们掰开了。

  “只是露兹,佣人不算。”

  “你按铃了,先生,”露兹有礼貌地说。

  “是的,来壶茶,中国茶,加柠檬。”

  “好的,先生。”露兹脸上什么也没表示她看见什么异常的事。卡桑德拉害
怕了。她觉得羞惭,觉得被人耍了,她想爬起身来,男爵伸手托着她的手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性欲勃起了,巴望着我让你兴奋一回。我就应允了。

  如果你饿了,我就喂你,那没什么两样。“卡桑德拉张开嘴想告诉他,如果
不是让她喝那么多酒,她不会让他碰她的,但话到嘴边却没出来。

  “你从前到过性高潮吗?告诉我,别说谎,如果你说谎,我会知道的。”

  卡桑德低下头。“不,”她痛苦地说,“我从未有过。”

  “你的丈夫肯定是什么也不懂的组坯,”男爵冷静地说。“你是很性感的,
卡桑德拉,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这一点,今晚的事不算什么,一点也不算什么。

  你有这么多的东西要学,有这么多的东西要体验,你会喜欢这一切的,“他
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希冀。

  “我想离开,”卡桑德拉平静地说。

  男爵只是笑了笑,“当然你不想离开,现在你怎能离得了我,你的身体才开
始有了生机,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法兰西内裤上滑动,”尾随着粘液润湿的地方,
“你不想知道那地方被亲吻的滋味吗,你不要我触摸你的全身吗?”他一面说,
一面拿眼睛紧盯着她的,弄得她不好意思。她自觉得那种液体又滑了下来,看到
他脸上现出笑意,知道他是摸到那地方了。“你是特别的,卡桑德拉,非常特别,
你现在不能离开,你需要像我这样的人,需要有人教你身体能做的事,教你怎样
克制你的身体。”

  这最后一句话让她激动地打起哆嗦,她说不出原因,露兹拿着茶盘进来时,
她还在直楞楞地看着他。

  “放在桌子上,露兹,你不觉得卡桑德拉有一副好身段吗?”他漫不经心地
说。

  露兹快乐地朝卡桑德拉笑笑,“是很美,先生,我也希望能长得高些纤细些。”

  他大笑起来,“我认为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了,现在走吧,可以睡觉了,今
晚用不着你了。”

  卡桑德拉瞪着眼对他说,“你为什么甚至还要羞辱我?”他吃惊了,他几乎
为她眼里的不悦所感动。

  “我不是羞辱你,卡桑德拉,我是告诉你,性方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
你会懂得很多的关于分享,现在可能是太快了。”

  卡桑德拉希望他的手从她腿裆里挪开,那只手使她骚动不安,使她的肌肉发
烫,紧张。他看到她的脸又开始出现与旧的表情,一下子意识到了是什么原因。

  他立刻抽出手。今晚她也够了,照往常到了这个会功夫,他会送她到她自己
房间去。但关于她,还有使他迷惑的地方。她可能比其它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
好奇心。

  “睡觉去吧,”他的声音如此和蔼可亲,凯蒂亚从未听到过,“到了早晨,
一切似乎都是梦。”

  她坐直了身体,四处找她的衣服,然后开始努力地拼命加快地往身上套。男
爵摇摇头,扶着她站起来,动手帮她从下拉扯,让她的衣服平平展展地包住她的
屁股和下腹,他觉得她的皮肉欢跳着又有了反应。

  “我不懂,”卡桑德拉叽咕道,她的眼睛疲惫地开了起来。药物、酒精开始
对她产生作用了,“我原以为……”

  他托起她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你认为什么?”

  “我认为你得爱上一个人才能……”

  “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卡桑德拉,”他轻声对她说,“爱是神话,是寓言,
是童话故事,为让女人们停止性犯罪。性感,性欲,性激动,那些才是真正的,
但不是爱。”

  卡桑德拉拿双臂抱着她的身体。他错了,她知道。但有了这档事之后她是没
有立场与他辩论了。“在这以后你让我怎样能照顾你的孩子呢?”她从他身边挪
开。

  “在我选择你的时候我就完全了解你,这与我孩子没关系。现在去睡一会吧。

  明天我得出外一天,回来吃晚饭,如果天气好,我们将在室外吃饭,对于我
们所有的人都会是很凉快的。“她关上了她身后的门,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爵爬上他的圆形恘已是凌晨四点了,凯蒂亚仍旧眼睛大睁没睡着。眼睛热
辣辣地盯着黑暗。她想看闭路电视,可是闭路电视却是漆黑一团,她竟不能相信,
冲着彼得发火,要他修修看。他告诉她是底埃特关掉的,她就像个泼妇一样朝彼
得尖声大叫。从前从未这样,所以她害怕了。

  “还醒着,凯蒂亚?”男爵柔声问。

  “是的,”

  “你和彼得过得好吗?”

  “可能没有你和卡桑德拉过得好。”

  他笑了,“可能没有。”他伸出手搔了搔凯蒂亚的后背,“我希望你不要想
吵架,那将是大过错。”

  “我为什么要吵架?”他摊开双臂,很想是这么回事。“我正在考虑要罗伯
特和弗朗兹快点来,也许你得打点打点这件事。”

  凯蒂亚来精神了。即使卡桑德拉对付得了底埃特和屋里其它的人,她绝对付
不了罗伯特和弗朗兹,没人对付得了他们夫妇俩,除了她。这就是为什么甚至连
可怜的玛瑞塔走了,她仍旧还在。玛瑞塔爱上了她放纵的丈夫,而且还更为愚蠢
地向他坦露真情。

  “你不认为海伦娜越长越像她母亲了吗?”

  “也许吧,长得像我那就更好了!作为一个有趣的话题,凯蒂亚,你喜欢今
天下午健身房里你自己干的事吗?”

  这是凯蒂亚的一块伤疤。“是的,”她骄傲地说,“疼痛难以想像的美妙,
连我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6

                第四章

  发言时间:1998.07.11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
裂。她伸手去摸闹钟,手指又硬又僵,她按倒闹钟,心绪像野马似的。她躺在那
里俟了几分钟,脑子里转着念头:自己是否病了,但后来,前晚的回忆像轻轻撩
起的窗帘在她心头闪过,她的身体热了起来。这肯定是在作梦。她喃喃自语道,
但当她的手摸到她的乳房,柔软的乳头,乳头周围敏感的皮肤都明确告诉她,这
并不是梦。

  她挣扎着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用很热的水冲了澡而后又爬进三
温暖浴盆。透过散发着香脂味的蒸气薄雾,她可以审视自己了。在她小巧的洁白
的乳房上有着细小的红点,轻微的擦痕清晰可见。卡桑德拉难以确信,然而当她
努力搞懂这一切是怎样弄出来时,她的身体倒是记起了那份快感,她的腿在水下
懒洋洋地分开,任由一只喷头在两腿间拨动。

  撩人的冲动让她又恢复了理智。她迅速地通体洗了一遍,而后跨出浴盆,用
一块宽大松软的毛巾裹上,匆匆擦干身体。突然,她想到要与男爵面对面共进早
餐,不由掠过一瞬恐慌。随后,她大约想起他说过一整天他都不在家,才舒了口
气。她倒是希望还能回想起凯蒂亚是怎样悄悄地在晚餐后留下他俩单独在一起的。

  还有个模糊记亿:那就是房间里似乎还另外有个人,在暗处窥视他们。但搞
不清了,或许是梦境的一部分而不是真实。

  她尽快地穿上她觉得很正规的黑裙白棉布短上衣。穿好后就拿出男爵出的指
令表,从头到尾细读一遍。每天早餐后,他都要求小姐们进行某种形式的锻炼。

  她决定今天她们就利用掩隐在主楼后一栋独立楼里的室内泳池。上午九点钟
左右喝点什么,然后“学点知识性的东西”,这是意味着陪她们进午餐。下午午
休一会,再后就是安排外出游逛。博物馆、电影院,动物园或公园是阿比盖尔建
议的去处。虽然卡桑德拉觉得克瑞丝蒂娜还太小,不适合去那些地方。到时候还
得照单行事。下午五点是茶点,讲故事,做游戏,冼懆后上床睡觉,时间是下午
六点半。

  表上的两件事使她很惊奇:一项是孩子应该使用盥洗室的次数也规定了。几

  乎以为小姐们自己连需要方便去盥洗室都不知道似的;另一项是这条指令:你必

  须在所有时间拥有对小姐们的全权控制,任何不服从或违犯规定的错误都必
须立即惩处。

  虽然尽力去猜,但卡桑德拉还是不能想像出怎样才能使小姑娘们违犯规定,
她们是完全靠她陪着到东到西的。有几次,她真想问问他,但当然不会是今晚。

  她走进她们的房间时,两个小姑娘都醒着,她们惊奇地看着她。“你从你自
己房间来?”海伦娜问。她迅速脱下睡衣,套上一件红白相间,胸前有褶饰的外
套。

  “我该从哪里来?”卡桑德拉问。

  海伦娜不屑地耸了耸肩。那样子很像她父亲。“爸爸的房间,或者凯蒂亚的。”

  她噘着嘴说,“那是阿比盖尔通常过夜的地方。她只在不听话的时候才睡在
她自己的房间里。”

  卡桑德拉不自在了。“你说什么,不听话?什么叫不听话?”

  “不知道。也许她不好好吃饭或者犯了别的什么错。我们今天干什么?”

  “我想今天上午我们该去游泳,而下午则去汉普斯特散步。”

  海伦娜摇摇头,“我不,不行,我们不能去,除非带上保镖。你昨天就该安
排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你得帮我知道该怎么做。”卡桑德拉微微一笑。

  海伦娜瞪着她说,“我不是帮你,是不愿看你受罚。快,克瑞斯蒂,要不,
你又要迟了,临界点了,要挨罚了。”

  卡桑德拉让小点的女孩坐到她腿上开始帮她穿衣服。“我不信”临界点“又
有什么厉害。那肯定是阿比盖尔的处事方式。”

  海伦娜灵巧地系着鞋带。“不,这是爸爸的规定,你不该帮她做这么多的事,
如果你总喂她,她就永远也什么都学不会。爸爸说他厌恶被宠坏的孩子。看,我
都弄好了。”

  卡桑德拉看看那张漂亮的小脸,那张非同异常的坚毅的嘴令人印象特深。

  “你手脚真伶俐,真能干,海伦娜。但我总不太相信克瑞丝蒂娜也像你那样
聪明,她还需要帮助,才能学会像你一样自己料理自己。”

  “她就像妈妈,”海伦娜低下声说,“妈就是什么事也不会自己做。”

  正说着,楼下“砰”地响了一声。“快,”海伦娜的脸泛起红晕,“我们只
剩下三分钟了。来啊,克瑞丝蒂娜,快!”

  “你们还没有晨浴吧?”卡桑德拉说。

  “洗了,六点四十五晨浴,然后用早餐,吃完是八点三十,真笨。快呀,来
吧!”

  “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饭,如果我们迟几分钟,也没人知道。”卡桑德拉提醒
说。

  “露兹会知道,她会去汇报的,她就爱打小报告。快点,克瑞丝蒂娜。”

  卡桑德拉跟随着她们踢踢踏踏地走下楼去,深深感觉这份工作不好做。海伦
娜一举一动一点不像是四岁的孩子,而克瑞丝蒂娜似乎还浑浑沌沌,周围的世界
就伸手可触,亦步步趋照着她小姐姐的样行事。露兹只管她们吃早餐是否耽误之
类些许小事,依此,卡桑德拉也推想不出海伦娜怎么会如此早熟。但,她还是想
阿比盖尔肯定撒谎哄骗过她们,为的是让她们听话。啊,她自己可真该付出点爱
心。

  她们坐下来用早餐是八点过两分。把黑夜紧紧关在外边的厚厚的窗帘已经系
好,窗户全部打开,让早晨清新的空气进来。卡桑德拉瞄了一眼已经熄灭的壁炉,
又开始恍惚起来:令人发烫的梦景,油腻腻的食品都是昨晚搅的人心神不宁的一
部分。可能就是,她知道,她胸口的那些印记太真实了。

  白天过得很快。小姑娘在游泳池里玩得很开心,觉得很惬意。天气很暖和,
虽然卡桑德拉体格并不算强健,她还在池子里泡了两小时而没有打冷颤。正如海
伦娜先前所说的,没人能领他们去汉普斯特,她们只得去草地边的树林间的小径
上走走,卡桑德拉教她们念花的名字,鸟的名字。

  茶点过后她们在育婴室里搭一付大型积木。积木一块块大得克瑞丝蒂娜都抓
不住。不多一会儿孩子洗了澡,她又给她们读了一段《爱丽丝僈游记》,就从阿
比盖尔留下书签的地方开始。

  “我喜欢爱丽丝的冒险故事,”海伦娜睡眼蒙眬地说,卡桑德拉吻吻她,跟
她道晚安。“她生活在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吗?”

  “她不是真的住在那里,她只是想她会住在那里,那实实在在是个梦。”卡
桑德拉解释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

  “因为作者在故事结束时告诉诉我们了。”

  “我们不会是也在做梦吧?”

  卡桑德拉,记起她自己早晨醒来时的感觉,她能理解这孩子的疑问。“不,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认为是在做梦。自从妈妈死后,那么多的人来来去去,你愿意长期待下
去吗?不会也大哭一场就不见了吧?”

  啊,真是令人心惊。卡桑德拉紧盯着海伦娜的脸,想起了她那天头次登门求
职时听到的哭声。

  “好吗?”海伦娜询求地问。

  卡桑德拉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接在这个忧心忡忡的小姑娘的前额,“哦,我
不会离开的。你们愿意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她回答说。

  “好啊。”

  海伦娜似乎满意了,可是卡桑德拉却很不安了。她开始希望这栋房子外面有
这么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牵挂她,担心她是否“也不见了。”但,后来,她暗夜
里对自己摇了摇头。有可能海伦娜认为阿比盖尔不见了,而事实上是她被解雇了。

  孩子们是如此势单力薄,以致发生的一切都使她们感到害怕。只能那样了。

  七点四十五分,就像时间表上定的那样死,她走下楼去,通过落地窗走进花
园,她还记得男爵说过他们今晚在室外用餐。

  她花了点时间决定穿什么,前晚的困窘使得她比往常更为怕羞。当凯蒂亚看
见卡桑德拉穿着宽背带,方领口,五十年代式样棉布遮阳裙装,不由暗地发笑。

  而她自己穿的是一件极小的多彩比基尼,和长抵膝盖的透明衬衫裙。无论昨
夜发生了什么,很显明都未能激起卡桑德拉能自豪地展示胴体。

  “喝呀,凯茜。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她像略加思索后说了这么一句。

  “我喜欢卡桑德拉这个名字。我的前夫以前也叫我凯茜,我总认为这个名字
叫上去像是把我当成一条长毛狗。”

  “或许你真的使他产生了这样的联想!来尝尝这水果汁,味道好极了。”

  卡桑德拉从这个女人指甲修剪得很美的手里接过饮料,暗嘱自己别再咬手指
甲。

  凯蒂亚优雅地展开身体躺到了凉床上,发出愉悦的叹息:“我就是喜爱这大
热天。我总是没法叫底埃特在国外多待些时日,他从不乐意。他似乎就是喜欢这
个可怕的国家。现在他也待不长了,他近来是变了。那些小姐们都好吗?”

  “我想她们今天玩得很开心啰,我可以肯定。”

  “我以为开心并不是最重要的,是吧?底埃特确实从未让阿比盖尔有这样的
印象:小姐们的生活意味着放长假。我以为你可能是太心软了。心软对她;们有
什么益处?我要跟底埃特说这档子事的。”

  “我们进行了一些教育活动。”卡桑德拉口吻平淡地说,“学习也是乐趣,
况且她们还很年幼。”

  这时候,男爵走上庭院台阶,朝她们走过来,他穿着做工考究的深蓝色宽松
裤和一件白底带蓝色、金黄色条纹的丝质短袖衬衫,他的浅色的头发看上去好像
刚洗过,塔拉在眉眼上,因此他不得不时时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弄一边。他看似情
绪极好,眼睛发亮,唇边挂着半缕微笑。他在凯蒂亚近旁的斜躺椅上坐下。

  “彼得正在往这搬食品,亲爱的,你打算就这么仰面躺着吃?这样快乐吗?

  跟今天其它时候一样?“他问,语气里带着快慰。

  凯蒂亚放声笑了起来,坐直身体,手臂搂着褐色的膝、衬衫撩了开来,卡桑
德拉忍不住看过去:比基尼紧兜着凯蒂亚的屁股,贴得那样紧,连阴部的轮廓都
清楚地勾勒出来了。局促移开了卡桑德拉的视线。

  彼得捧来一大托盘沙拉和冷切肉,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盯上凯蒂亚。卡桑德拉
看见他往豪华的金属桌上放盘子时手在发抖。男爵也紧盯着彼得,他朝凯蒂亚呶
呶嘴,而凯蒂亚显然是无动于衷。她扭身下床,两膝分得更开,那条布襟贴得更
紧,暂且埋藏了那道沟,却使得她的乳房格外突出。从彼得站的那个位置就可以
看到凯蒂亚的乳头。彼得瞟了一眼男爵,男爵眼里除了欢娱,什么也没流露。那
个小男仆失望地退出庭院。

  卡桑德拉已经很清楚正要有好戏上演。她的胸口也同样发胀,就像她前晚体
验到的那样。只是这时候并不是因为透不过气来。

  “好啦,你们今天做了些什么,卡桑德拉?”男爵突然问道。

  “她们今天玩得好开心啰!”凯蒂亚说,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我以为卡
桑德拉不懂……”

  “我知道我没在跟你说话。”男爵说,他的黑眼睛紧盯着卡桑德拉。凯蒂亚
睑一红,缄口不语了。

  “我领小姐们游泳,克瑞丝蒂娜尽力学会不用浮圈。今天下午,我们去树林
边小径散步。”

  “很好,我知道你想去汉普斯特。”

  “是的,但似乎应该等我作了充分的准备才能去那里,所以我安排明天去。

                 “

  “不错,我知道你们都吃早饭迟到了。”

  凯蒂亚抱紧两膝,带着早有所料的激动神情。卡桑德拉看着他,一脸惊诧:
“就三分钟!”

  “三分钟或者三小时,迟就是迟了。我记得我让我的想法在时间表上从一开
始就对你表明得很清楚,不是吗?”

  “是的。但……”

  “那么,你知道你能成功地遵守时间表。小姐们用早餐迟到,必须处罚。”

  “这不是她们的错,”卡桑德拉辩解道,“得靠我确保她们守时。”他温和
地朝她笑笑,上门求职那天曾激起她好感的笑容又出现了。“当然啰,我正在谈
论你的处罚。”

  凯蒂亚合起双手轻轻拍着,发出幸灾乐祸的叹息。“真是搞不清楚了,”卡
桑德拉转向那个女人,“我真弄不懂。”

  “你当然不懂!”

  从那女人处甭指望可以得到帮助。因此,卡桑德拉又转向男爵坐着的方向。

  男爵正平静地瞧着她。“多喝点果汁,”他提议,又给她的杯子加满。这一
举动使她立即记起前晚他是怎样把酒泼到她身上的。冷酒泼在滚热的乳房上的记
忆使她脸“刷”地飞红,她坐在那里,无助地任由那团红晕从脖子上爬上来抹得
满脸通红。

  “她是不是很可爱唷,”凯蒂亚说,她的声音很甜,“我从未看过有人脸红
了如此可爱。”

  卡桑德拉抓过那杯果汁,干渴难禁地喝了起来。水果味很浓,她还依稀地记
得圣诞节她父母招待她喝水果汁的情形,因而她有点安全感,确信那也不会太刺
激。

  她正准备吃第一口沙拉,忽然,男爵又开口了,“我想我们还是先游泳吧。

  来吧!“他伸出一只手去垃凯蒂亚的脚。她朝他笑。”卡桑德拉,你也该帮
帮凯蒂亚,她泳技还不很熟,虽然像克瑞丝蒂娜,没有浮圈可她也能踢腾几下。

  “虽则出乎意外,却也放了点心,惩罚的事大概就此搁下不谈了。卡桑德拉
迅速站起来。”我去拿游泳衣。“

  男爵抢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不,不用游泳衣,那东西使得成人的游泳
聚会比孩子的可笑得多。”

  她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很有力,手指紧握着她的腕,弄得她有点痛。“来吧,
卡桑德拉,没什么难事。可能有许多更坏的处罚咧,你知道。”他语气平静地加
上这么一句。

  “我不明白。”

  “这是你的临界点,这字眼也许还不错。由于早餐迟到。我们现在也迟点用
餐,彼得。”他扬起脖子喊了声,然后拖着赖着不动的卡桑德拉走下通往泳池的
石板小径。凯蒂亚则在前面匆匆而行。她的圆滚滚的屁股在绷紧的比摹尼里撩人
地摆来摆去。

  泳池室内空气温和湿润。室内靠墙脚的花缸里栽种着深绿的羊齿植物,到了
傍晚,这些植物往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的阴影似乎更加挣狞可怕。现在水下也有光
亮,照上来,照亮每一位泳者。凯蒂亚站在一边,解开她的比基尼上端的带子,
而卡桑德拉扭来扭去才挣脱男爵,朝那扇沉重的橡胶门奔过去,使她惊讶的是那
扇门纹风不动。

  “恐怕门被拴上了,卡桑德拉,你走不了,除非我开放它,”他慢声摒气地
说。

  “来吧,别为难。今天早上你已用过这个泳池,不是吗?”

  那果汁比她所能体会的还要刺激,因为她又一次感到沉重的压力和倦怠,很
难让他的头脑清醒。

  “那不同!”她辩解道,“我不已经为今天上午道歉了吗?再说你可以扣我
的工资,如果你想扣的话,我可不想不穿泳衣游泳还……。”

  “你不想不穿泳衣游泳!当然你是不想,那就是惩罚,是临界点。如果你想
做什么事,那么这就是报酬。而且,卡桑德拉,到今晚结束时我希望你会把这看
成是报酬。”他平静地补充说。

  她浑身颤抖,随后又跳了起来,而凯蒂亚沈进水里,激起很响的水声。“她
看像似一名很熟悉的泳者。”卡桑德拉指出。

  “也许她会帮助你的。来吧,脱下这糟糕的裙子。我不能想像为什么非得穿
那玩意儿。”

  在他们下面,凯蒂亚踩着水,仰着头看着,被卡桑德拉眼里流露的冷冰冰的
表情所迷惑。这忖表情里只有绝望的无可奈何。这种表情不仅使男爵的情妇兴奋,
而且也应是最初预想到的。

  男爵伸手从卡桑德拉的肩上扯下一根宽背带,直到发现衣服里还有只奶罩,
他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有贞节带吧,我希望!转过来。”

  “不,”卡桑德拉说,希望她的声音听上去坚定些,她的身体因为不想让他
的手再来扳动,便不太僵直了。

  他用两只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面颊。手指刺痛了她,她吃惊地退后了一步。

  “照我说的做,卡桑德拉,记住,如果你愿意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得学
会严于律己。”

  卡桑德拉想起她对海伦娜的承诺。她还想知道是否男爵也已知道这个承诺,
这怎么会呢?慢慢地她转过身去,觉得他正在解她裙子后背的钮扣,而后奶罩,
他从她身上剥下裙子和奶罩,让它们落在她揤下湿漉俪的拼花地面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奶头凸耸出来,小小的乳房开始膨胀,他的手摸着她赤
裸的后背和肩膀。他的手在向下滑,他的两根大姆指勾着她平脚内裤腰,这样褪
下它的内裤,让它绕在膝上。凯蒂亚从水里向上看,那双绿色的眼睛把卡桑德拉
猛然裸露在他们面前的胴体一下子看了个真切。

  “跨出来,”他喃喃地哼了声。她驯从得像梦游者,加了药物的果汁已经发
挥了作用,使得她更易驯服。但是男爵肯定她没有被过重的药物醉倒。他并不想
要她完全失去感知能力,什么事也记不起来。到他真想占有她时,药性已完全消
失。以后也就一点不需要用药了。他得自己去控制她,不必假装对她温存。这次
演练只用了一点儿药。

  卡桑德拉听到男爵在她身后脱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男爵捉住她的手,领
她拾阶而下,直抵浅水层。在那儿,他移到她前面,脸对着她,伸出双手挽她进
水。

  当他跟她对面而立时,她注意到他胸前长着厚厚的深棕色的体毛,体毛集成
一直线,直到腰部以下。勃起的阴茎周围突出地长着较浅色的蓬松的阴毛。她也
看到了他上肢结实的肌肉和胸脯,绷得结结实实的大腿,大腿上也覆着体毛。她
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的裸体从头到足压在他的裸体上该是怎样一种滋味?随
后又羞惭地打消了这种想法。当温暖的水漫到她脚边时她打个颤,知道不一会儿
水就齐到她裸露的阴部了,她还知道凯蒂亚和男爵会看她的反应。

  她希望她的阴毛不要太厚太黑。凯蒂亚有一块浅黄色的三角区,一切都暴露
无疑,而卡桑德拉的则像一片森林,掩隐了一切。

  “来呀,来呀!”男爵催促道,拉着她一寸一寸往深处走,当水齐她外阴唇
时,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则朝她哈哈大笑。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间,把她晃晃悠悠
地推进水里,而后让他站定下来。他自己的膝微微弯曲,这样他们可以贴面而对
了。他把搂住她腰的手张成八字,抚弄了她的屁股和上腹部一阵之后,乘她毫无
戒备,奋猛地把她拉向他,这样她就站不住了,两条腿滑倒在他的两腿之间,仰
面躺进水里,她的乳房露出水面。

  “来呀,看啦,凯蒂亚,”他大声喊道。

  卡桑德拉挣扎着站起来。“不可,”她声辩道,而他只摇头以示她别动。

  “平静点,卡桑德拉,感受感受水的温暖吧!感受它正在摇荡你、触摸你、
包裹你,这种滋味不是挺好受吗?我对水自有一套理论。我认为我们和水有自然
的密切关系,因为我们胎儿期是在羊水里度过的,我们的身体想在水里度过一生,
可是进化使我们不能如愿。没关系,在我们自家的游泳池里我们可以尽兴了。”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在他与她对话时,由不得她不放松自己。

  她的腿在他身后浮上水面,这样,就靠他的手抱着她了。他的手搂抱得很紧,
甚至连他向她迂回过来也没松手。

  凯蒂亚游得很快,飞快朝他们游过来,踩着水,站在俯卧水的卡桑德拉身旁,
她对她的发育得不很成熟但却明显膨胀惑人的乳房一脸不屑。男爵朝她点点头,
她开心地低下头去温柔地吮吸卡桑德拉的一只奶头,同时注意到那上边有细小的
碰伤,很明显男爵前晚已经玩弄过这两只乳房。

  卡桑德拉恍恍惚惚地躺着,听任温水浮托着她。她的身体很放松,比她自己
了解到的更有活力。虽然她知道凯蒂亚的嘴在她的乳房上,她也不在乎,因为男
爵的手搂抱着她的身体,凯蒂亚的嘴给她的那种快感,几乎跟他前晚给她的那种
感受一样强烈。

  “她很兴奋,”男爵说,“吮得重一点,她喜欢那样,是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深咽了口唾沫。她不愿意他跟她说话,这样弄得一切都太真实了;
她宁愿在梦境中徜徉,假装在那种情形她是不由自主的。

  “告诉凯蒂亚你喜欢她吮得重些。”他连催她说,但卡桑德拉闭着眼一声不
哼。

  “不听话。”他骂道。凯蒂亚见她情夫给他行眼色,就迅速地拿尖锐的细牙
“突”地一口咬住了那只精巧的奶头。卡桑德拉受惊了,猛地一挣,男爵手一松,
这样她一下子没进水里,几秒钟之后冒出水面,又是喝又是灌了满嘴满耳满眼的
水,这一惊可是不小。

  男爵一点也没给她喘息的时间,而是两手伸进她的腋下,拖着她仰面游向深
水区,凯蒂亚也一旁跟着游,挥动的手就触到那年轻女人的脚。

  一到深水区,卡桑德拉被推拉到池边,背抵着池沿,“把你手臂搁在池边上,
让你的脚在你面前浮出水面。”男爵在旁指示,语气很生硬。

  这一次卡桑德拉乖乖地照办了。

  “好!”他也往池边搁上一只手臂,靠着她的,腾出左手到她屁股下,扳起
她下身,让它露出水面。“让她就这样,保持不动。”他对凯蒂亚说。他游开去,
转了一圈,在卡桑德拉两脚间钻出水来。

  “睁着眼望着我。”他对她说,不让她垂下眼睑。看到那两只眼“忽”地张
开,他很高兴,就在他们脚下的池底正好有盏灯,这盏灯衬映出这女人修长的颤
抖的四肢,黑乎乎的阴部三角区刺激他,远胜他所期望的。她的嘴紧闭着。他开
始揉捏她的小腿肌肉、她的脚踝,这时他见她的嘴微微张开,可以看见苍白嘴唇
间的门齿。“向上拉一点,”他吩咐凯蒂亚说。待卡桑德拉的腹部完全露出水面,
他低下头用轻柔如初的吻盖着她的小腹,同时他的两手抄到她身后,用力地揉捏
她的两片屁股,这个动作更使她的肚子更紧地贴在他嘴边。

  卡桑德拉觉得她身子发沈,再一次听到心脏在耳边“咚咚”跳。她的小腹似
乎绷得过紧。由于男爵剧烈的揉捏,水波不断不断荡涤,冲刷她的阴户,那地方
在隐隐作痛。

  “翘起你的腿,卡桑德拉。”他对她柔声说。

  “你手重!”她低声叽咕道。

  他微微一笑:“你必须翘起你的腿,你还想让凯蒂亚舔你的奶头吗?”这种
想法几乎使人难以遏止激动。卡桑德拉用央求的眼神望着他。“求她吧,”他指
示说。

  卡桑德拉扭过她沉重的头,对那等在一边的女人央求说,“请再舔舔我吧。

                 “

  凯蒂亚笑了,照她所求做了。

  男爵瞪着卡桑德拉的黑眼睛,看见里面飘过渴望与淫荡,他的激动更似乎是
在折磨他自己。他记不起来上次是什么时候他的睾九如此发胀过,他的阴茎如此
难耐地悸动。但他很能克制不让他过于仓促。

  将近有半个钟头,他和凯蒂亚不停地挑逗、刺激卡桑德拉。她仍旧躺在温水
里,她的头靠在池边。他们集中刺激她的乳房、脖子、耳朵、双脚,脚踝和小腹,
但对腿裆里燥动难耐的区域却视若不见。尽管他们知道那地方才能有极至的快感。

  虽然她竭力听从男爵不断的命令而翘起腿,卡桑德拉总忍不住动来动去,随
着他们娴熟的手指和嘴,刺激她易感的身体,她更是愈发动得凶。

  最终男爵老练的眼睛把她满脸羞红和失望的委屈的表情,以及她身体的一目
了然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一切都告诉他该进一步了。他和凯蒂亚把卡桑德拉从
水里拖起来,让她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离开令人消魂的温暖的水池,突然停止了性挑逗令她诧异,她大叫了起来。

  男爵迅速地出现在她身边,用浴袍给她擦身,然后抱起她,带她穿过泳池边
上的一扇小门,进入一间温暖如春、灯光柔和的房间,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张低矮
的奢华的大床,床上仅铺着一床波斯毛毯。卡桑德拉从毛巾袍里脱出身来,一头
瘫倒在那张肉欲之床上。“来吧,”男爵满意地说,“这才算真的开始。”

  他在卡桑德拉脚跟边坐下,仔细地分开她的腿,让他的手指在她的腿股内侧
抚摸,就像他先前做的那样。她觉得毛毯摩擦着她痛楚的肉体,这种感受就在她
的下腹部下,不由她不收紧肌肉,对那部位的任何一种接触都是令人愉悦的。

  “不。”男爵的声音打破这种愉悦,她迅速地放松她的屁股。“会更好,等
待总会更好些的,我的心肝,虽然我们理解你的难耐,不是吗,凯蒂亚?”

  听他说这话,卡桑德拉扭转她的头巡看屋子四周,看见凯蒂亚正在那里观看
他俩,她自己的手自动地抚弄她那鼓起的乳房,乳房上有一对硕大的奶头。

  “我不喜欢她在那里,”卡桑德拉叽咕道。男爵笑笑。“她非得待在这里吗?”

  卡桑德拉又问。

  凯蒂亚望着她的情夫,他是否又会像前晚那样提防她感到紧张而驱她离开。

  如果这次他这么做,她就要顶撞一次了。她实在臊动得难耐,离不开了。她
也知道他会希望她留下来。略作沉思,他对卡桑德拉点了点头说,“当然她会待
下来。这不仅只为使你快乐,记住?”

  卡桑德拉记不住:如果这不是快乐,她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她困惑地看着
他。

  “想想,”他催促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手移上她的脚,
拨弄着她的阴毛。

  他手指的挑逗使得她神魂颠倒,她所有的知觉似乎只集中在两腿之间。她只
想被抚摸,她的无法满足的兴奋烧灼着她的身体。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要的答
案。

  她正在竭力去想,可他手的摸索范围更大了。他低头吻她的腿裆,同时手指
仍不停地摩擦她厚厚的、黑乎乎的阴毛,就像柔风吹过。

  “这是处罚!”她终于结起了断掉的思绪。“我用早餐迟到了,这就是对我
的处罚。”

  “对!对!”

  他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第一次看到精致的嫩红的内阴唇,他喜欢挑
逗煽情,直到她迫不及待的时候。一股细细的粘液从那窄窄的阴道口里渗出来,
她的阴蒂还不曾勃起,而且她如此紧张,所以他知道挑逗的时间比他在泳池里想
像的要长些。

  “放松,卡桑德拉。”他圆滑地喃喃道,“躺着别动,让我告诉你男人对女
人做些什么。”

  卡桑德拉想放松,想要他做些动作,随便什么动作,他用他那细腻的、冰凉
的手指触摸她的绷紧的、痛楚的肌肉,使她禁不住想起保罗,他的急躁的手总是
怎样弄得她生疼而提不起兴;除了失望和扫兴,他们的造爱没什么技巧。她不想
让这迷人的男人失去研究她身体的兴趣,所以竭力克制着。

  “这没什么好玩的。”她的声音低得他只能听见一字半音。

  “当然这会好玩的,”他肯定地:“相信我。”他瞄了一眼他的情妇。那女
人转身飞快地走向靠墙的一只小冷藏柜,拿给他一只高高的按钮式的喷雾筒。他
从她手里接过来,按出一小团泡沫在手掌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泡沫里沾沾,便
开始轻轻地由上而下地抹擦卡桑德拉的阴道。

  意想不到的凉意使她平躺的肉体为之一震,她竭力想坐起来。“不,躺着躺
着,只是用点润滑液,等我们交合时给我们帮点小忙。”带着极大的耐心,他把
那种粘糊的混合液给他那部位全都涂抹一遍。绕着她正肿胀起来的阴道口壁又涂
上一圈,然后低下头,用舌头把润滑液舔去,弄得她在床上一阵狂颠,令人惊奇
万分——竟能从床上弹起。

  虽然她知道这种动作是无意识的,凯蒂亚满心希望男爵去惩罚卡桑德拉,然
而他只是偷偷朝她抿嘴一笑,当他看她竭力想要维持住先前的静止,他高兴点了
点头,“好极了,我的心肝,你是个聪明的学生。”凯蒂亚皱了皻眉头,等着看
那强壮的屁股开始扭动,她无法忍受的动作,让她看这种扭动无异于是在惩罚她。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着她和保罗在他们的婚床上做了
些什么,怎样把那情形和她现在的这一切联系起来。她的乳房如此敏感,它们甚
至对她头顶上方的空气运动都有反应。她的脊椎、她的腿肚,在波斯毛毯摩擦下
生疼,男爵娴熟的正在蹂躏她痛楚肌肉的手感到了她小腹在拼命绷紧。她觉得好
像该和她勃发的情欲相匹敌。

  男爵舔阴道口的润滑液,稍待让舌头在阴道口上转了一圈,这下更撩起她的
欲火,她努力着试图避过身去,可他的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动弹不得。所有的
润滑液都没了,他让凯蒂亚绕到他身边。让她稳住这年轻女人张开的腿,与此同
时,他集中精力发现和撩逗起那细小的阴蒂,这样才能最终把她推向性高潮。

  凯蒂亚也很与奋。从她喘气的样子他龙听出来;从她鼓胀的乳房上看得出来。

  乳峰间有湿漉漉的汗液渗出来。他用眼睛示她别出声,一边细心地插进一根
细长的手指到卡桑德拉阴户里,几乎令人觉察不到地左右移动手指,等着潮湿的
粘液沾上它。

  很快她的粘液流出来了,最终当凯蒂亚绷开她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阴蒂也
终究显示了出来,男爵熟练的照拂,使得那原本显而不露的阴蒂激动地肿胀起来。

  他一手摸着她的紧绷绷的抖动着的下腹,手在那地方抚摸着、欣赏着阴蒂四
周的肌肉拉紧后,那颗肉粒也跟着勃起。卡桑德拉的屁股始而扭动起来,急促地
喘着粗气。

  “摸你自己呀,卡桑德拉。”他温和地对她说,“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奶子上,
挟你的乳头,揉搓它们,就像你喜欢我做的那样。摸呀,搓呀,快!”

  他的话激起她不再犹豫。她的手伸向她膨胀的乳房,急切地抓住乳房,就像
孩子抓到奶瓶。她的顺从,她手摸乳房无一点技巧,却通过自摸乳房得到明显的
快感,这些都使他为之振奋。

  仔细地,他继续熟练地、间接地操纵她的与奋中心。她的屁股扭动得愈发剧
烈,差不多“腾”地从床上弹起。她的腹部绷得如此之紧,使他看上去也觉得突
出,绷紧的皮肉令他兴奋,凯蒂亚在撩逗他,他感觉她的手朝向他悸动的阴茎移
过来。

  他猛地回过脸去,看他一脸怒气,她只得迅速地抽出手。

  “别动,卡桑德拉。”他又说了声。那声音里的温存是凯蒂亚从前任何一次
性游戏到了这一阶段从未听到过的。她“刷”地朝他看了一眼。那个小妇人已被
玩弄得可以了,他俩都明白这一点,这种玩弄对她那未曾经历过的身体是过份了
些。她的神经末稍再接耐不住了。

  男爵浅浅一笑,放松了对她耻骨的压力,很快地让他的手滑下去直戳到收缩
的阴蒂,光是通过用细巧的触摸那块肉粒来驾御她的癫狂。她需要更多些这种挑
逗,她用令人听上去欣喜的痛苦的声音呻吟着。

  “闭口。”凯蒂亚兴奋得发抖,忍不住替他说。这表明她是多么喜欢玩这种
性游戏。没等他开口,她就递给他一恨长长的尖尖的羽尾,那是最后一个节目。

  他仔细地在她的阴道口的热乎乎的粘液里迅速地旋转着那根羽毛,然后他又
拨弄那块颤动的、撩人的,过于激动的肉粒,使得卡桑德拉的头更为狂热地晃动,
一阵狂躁之后又陷进毛毯,连极度与奋引起的“哼哼”声也没有了。

  羽毛触到阴蒂时,他反而犹豫了,凯蒂亚深叹一口气,在一边观望、等待。

  虽然从他慢不经心的手上看不出什么,其实男爵也兴奋到了崩溃的极点。他
知道床上那个女人正在奋力想按他的常规行事,却是难以做到:试图用新消耗的
敏感来约束肉体。

  过一会儿他就要让她跌入痛苦的深渊,即使在最可怕的恶梦中她也不曾梦到
过。

  凯蒂亚更大地撑开卡桑德拉的外阴唇,让阴蒂暴露出更多,正如他所希望的。

  性兴奋高潮一过,阴蒂就开始收缩。他弯下腰,对着床上玉体横陈、手脚大
开、震颤不已的人儿说:“忍着点,卡桑德拉,用力让身子压下去,摆好姿势让
我看。”

  她只觉得她的肌肉正在紧着往里收,连神经末稍都收缩成团了。这些神经像
绳索紧紧捆绑住她。她挣扎着照他说的做。他从旁不无欣赏地看着。她服从的结
果使得阴蒂又再次膨胀出来。完全暴露给了那根毫不仁慈的羽毛。

  他迅速地、灵巧地用羽尾刷着卡桑德拉最敏感的部位,在那种含苞欲放的花
蕾上绕了个圈儿,而后又将其整个罩住。她的肉体像是受到电击似弹跳起来。

  凯蒂亚知道该怎么办,一头横倒在卡桑德拉膝上,但是先前还是昏昏欲睡的
女人的上身拼命地晃动起来,屁股在床上上下弹跳,张开嘴,情不自禁,极度兴
奋地尖声叫起来,几乎随着极度性高潮的到来而过于紧张,遭受过恶魔折磨的神
经终于可以宣泄一下了。

  男爵看着她的肉体仍在不停地扭来扭去,他不愿意她并拢大腿妨碍无情的羽
毛插入。他不停挑逗煽情,直到她最后一声叫喊消失,这种快乐开始变成痛苦,
那时,只到那时,他才停上。

  卡桑德拉大汗淋漓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头发湿漉漉贴着头皮。凯蒂亚嗲
声嗲气地对他说,“她动了。”话里流露出满意。“呵,多么动人的惩罚啊。”

  他略带与趣地看了看她,“我倒是宁愿你那么说,我亲爱的凯蒂亚。不幸的
是你似乎已经忘记你答应过不作声的。对你犯规的惩罚是开除出局,现在就走吧。”

  凯蒂亚睑“刷”的红了,现在该是最适当的时候,现在应该是他让她开始重
新煽起那浑身抖动的女人的性欲的时候,很快她就会发出尖叫,无助的神经就会
真的想要,凯蒂亚自己就喜欢他们的第二次,勉强的如坐针毡的性高潮经常弄得
她们抽抽泣泣。性高潮让你承受多少痛苦也让你享受多少愉快。

  “不,请不要撵我走。”

  “别哀求,凯蒂亚,我讨厌那样,立刻就走!”

  “我要不要叫彼得来帮你?”

  他扬了扬眉,“你认为我需要人帮忙?真是门缝里瞧人,你小看我了。”

  “但是,底埃特……”

  床上的卡桑德拉蠕动着,哼哼着,男爵用赞许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毫无疑问
她是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会满心迎合他的。他确信这一点。他不打算让凯蒂亚待
在那里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他伸出手去朝着凯蒂亚发绷似的大奶子上狠命地捏
了一下。她的奶头痛得硬挺了起来。

  “快滚出去,”他不容置疑地说。她带着满腹的委曲,抹着泪离他们而去。

  底埃特。冯。瑞特溜上床,把那癫狂的女人压在身下,那女人眼神定定地看
他。“抬起你的屁股,”他急切地下了指令,拖下一只小枕头垫在她的两片屁股
下,“很好,盘起你的腿,把它们搁在我腰上。”她觉得很难照办,她的腿太重
了,一点也动不了,可出乎她自己意料,她居然还能照他的要求的做了。她的小
脚踝在他背后交叉着,他压低了身子,稍加犹豫,随后将他的膨胀许久的阴茎一
下子戳进了她的温乎乎紧绷绷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驱体像是在浪尖上颠簸,由于他的插入,她的神经又开始复活,
她觉得欢乐的火花从肚脐里窜出来。他略作等待,扭摆他的屁股以刺激她阴道的
内壁,那里是她的兴奋点之所在,这时他也快到性高潮了,不能再等,虽然他嘴
里呐呐地说著「睁大你的眼睛“,他自己却闭上眼睛,实实在在熬不住了,任由
自己完完全全达到了快活的极点,越戳越重,感到她的身体随着每次插入在一伸
一缩。他喜欢他插入时,她由于受力而发出欢愉的喘息。最终几乎是忍无可忍地
感到他的那股温乎乎的精液从他体内奔涌而出,灌进了被压在身下、兴奋不已、
喘息不止的女人的体内。

  这是他数年来最为兴奋的一次,从头到脚让他快活得颤抖不已。他很是惊奇,
居然当他自己的体液滑进她的体内时,他自己也会乐得松了口气。这回他放松了
自己一直处于兴奋紧张的身体,就像早几分钟让她放松一样。在他的身下,卡桑
德拉用屁股紧顶他的屁股,想追寻第二次快乐的降临,这种热切的欲求,弄得他
手指脚指都痉挛了,而此刻他却瘫软在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性高潮退却之后的作
为全然无知。

  他身体发沈,她倒不介意,只是躺在那里享受着被男人肉体压着的乐趣。

  当男爵终于恢复了他的知觉,他惊讶地发现他还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迅速
从她身上滚下,转过身,努力清醒下头脑,“下次你将学会分享你的快乐。”他
说。

  他的呼吸又恢复了平静。

  卡桑德拉听到那句话,但却不全懂那意思。“分享?”她问。

  “当然。你天性淫荡,我的心肝宝贝儿。剥夺别人从中取乐的机会是极端自
私的。还有,我们得发展你的自控能力。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但以后你要再做错
什么,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卡桑德拉真的听进去的只是“我的心肝宝贝”这几个字,她也顾不及其他了。

  这份爱意对她是尽够了。这几个字,她曾听他对凯蒂亚说过,在他们今夜令
人销魂的性爱游戏中,她是第一次听他对她这么说。她相当肯定那几个字里有特
别的含义,等于可以肯定她也可能与他建立特别的关系。她得学会成为他的专宠,
因为他喜欢用春药,她知道她不可能从别的男人那里得到这份快感。她也知道凯
蒂亚肯定也有这种想法,而在他生活中不可能有容下两个女人的空间。

  “为什么你非要你的孩子们按规定的次数使用盥洗间?”她睡意朦陇地问。

  话题一换,使他顿感突兀。

  “她们必须能够控制她们的身体,如果我领她们去看戏或看芭蕾,我不想要
她坐立不安、满地乱转,要求我领她们去盥洗间。她们的膀胱和肛门必须尽早控
制。

  这是训练的问题。“”那么我想我短时间训练不出她们达到这种要求。假设
你让她们多喝了一点,怎么办呢?“

  男爵想起了阿比盖尔,对她微微一笑,“那样,我亲爱的卡桑德拉,不就成
了难以容忍的挑战了吗,这倒可能会产生令人激动的效果,将来你会有机会发现
的。

  “他脸转向她,用手狠命压她的肚子,”你觉得今天这部位怎样?能兴奋两
次吗,像连着懪发两次那样?你会发现你能靠本能驾御,歇斯底里地发作,卡桑
德拉,教你作爱是我生活中至今为止最大的快乐之一。“卡桑德拉哆嗦着坐起来,
她不知道她还能找出什么比今晚的感受更为强烈的。

  他看到她眼里的疑云,“我们才开了个头,我的亲爱的,我们面前还有一条
长长的其乐无穷的路——你不是想和我女儿们相处吗?”

  卡桑德拉看着他深绿色的眼睛,觉得她的血再次在血管里奔腾。“是的,我
愿意和你的女儿相处下去。”她平静地说。他爬下床,离开她,看着她赤条条坐
着,在性满足之后,整个胴体仍在生辉,他赞赏她的自控能力。

  “我没搞错,”他赞许地喃喃自语,“你是我们家一份不可多得的财宝。晚
安。卡桑德拉,如果你饿了话,晚餐可以送到你房里去。下次什么时候我们再在
屋外吃饭。”

  独自一人坐在床当中,卡桑德拉感觉到男爵的精液正从她两腿间滑出来,她
才明白了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再不愿意离开他了。仅两次来,她已经更多
地了解她自己,从前她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可能。虽然她意识到她在这里待的时间
越长,她就可能会发现要面对越来越多的无法接受的事实。但她并不在意,她渴
望学会他教给他的一切,孩提时代她家教严谨。男爵才是那种她真正需要,能够
满足她的男人,她再也离不了他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7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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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狼兄:

  好好保重身体,多多休息。

               烈火兄:

  唉!说来惭愧兄,人家 MRX兄是忙着工作没空上网,小弟我却是玩电脑游戏
玩的废寝忘食。最近刚买了魔法门六代,每天都是一开机就玩到凌晨三四点;再
加上前些日子偶而上网看到元元又乱成一团,就懒得发言了。

              pornoman88兄:

  谢谢您的支持。

               Zhang兄:

  小弟收到您的信了,可惜还是无法拿到 Attach File. 至于有关小弟所扫校
的小说,如果您有兴趣,请自行转贴,不用再通知小弟了。

               特别声明:

  凡是小弟扫瞄的小说,均可自行转贴,但是请保留原作者或原翻译者的姓名。

  ***********************************

  还不到六点,男爵静静地立在卡桑德拉卧室的一隅,看着她睡。她长长的黑
发披洒在枕头上,她的膀子优雅地搭在被头上。他的脉膊加快,一步跨到床前,
匆匆瞥了一眼窗帘轨上微微闪光的小红灯。他知道凯蒂亚正在注视着。她在那里
能观察得很清楚。他只希望能像她一样整天待在房间里。但是无论怎样,等待着
直到夜深,能够看到卡桑德拉在下一幕性游戏中的表演也不错。他知道他太贪她
带来的欢娱了。

  他用手去刮她的脸颊,卡桑德拉稍稍动了动,咕哝自言了两声。“卡桑德拉,
醒醒。”他对她急切地耳语。她勉强地睁开眼,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泳池里演
过那一幕之后,她该是多么疲倦。他摇着她的肩膀,“快,醒醒!”

  竭力地拂去浓浓的睡意,卡桑德拉努力睁开眼睛,欠起身来,“怎塺啦,孩
子们怎么啦?”

  “孩子们都好。我得出去了,抵晚才回来。在我走之前,我得让你拥有一件
东西。”卡桑德拉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想知道数小时作爱之后,他怎么还会是
这么精神,潇洒齐整。这种想法使她一下子联想起一切,并且意识到她正从她睡
袍的开领处往下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那是什么?”她问,无法想出还有什么在更为动情的时候,凯蒂亚可能没
有给过她。

  出乎意料之外,他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惊得她倒吸了口气。“把你的睡
袍撩到腰上去,”他又下了指示说。她仍然似醒非醒的,无论怎样,她还是自动
地照他的要求撩起了睡袍。她的手在腰间移动,撩起绸质的睡袍,她感觉到绸袍
从她修长的腿上溜上来超过肚子,让腰以下躯体横陈在他眼前。

  他扭亮床头灯。这样他可以更清楚地看着她,“现在转过来,横躺着,腿撑
开,”他知道这样可以给潜摄镜一个最好的角度。

  卡桑德拉的肚子已经激动地扭动起来,由于他昨晚的垂顾,她两腿间的肌肤
仍感疼痛。她不能保证她还能又一次忍受如此拖延、如此愉快的调情。

  不用她费心猜测,他跪到了她两腿间的地板上,瞥了一眼手表,他也担心开
会迟到。他在两脚间抬起身来,她听到了一阵咯哩咯塔声,她警觉地抬起身,试
图弄清楚他正在干什么。男爵摊开手,她看见他的手掌里握着两颗小球,由一根
细带拴在一起。她试图并拢两腿,但他的手猛地将它们分开,“别傻,这两个球
叫娱性球,准备用来在我不在时不断激起你的性欲。”

  “我不想要不断的性欲,”她申辩道,“我还得照看孩子。”

  “今天我要你兴奋,给我开开你的腿,闭上你的嘴,如果你坚持给我找麻烦,
我就让凯蒂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调教调教你,我想你一点也不会喜欢。”

  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凯蒂亚会恨乐意利用这个机会的。她摇摇头躺下去,
再无半点抗拒。在他们的卧室里,凯蒂亚咬着下唇,卡桑德拉不再违逆底埃特,
弄得她十分恼人,一整天她都渴望着拿她出气。

  再说在卡桑德拉的卧室里,男爵挤出一点润滑霜在手指上,细心地抹到卡桑
德拉的阴道口上。他知道肌肤有了痛感,就不能指望到夜间再对此处使加压力了。

  这种油霜又凉又滑,卡桑德拉觉得自己张开,想要他搞了。他等了几分钟,
手指在这细腻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磨磨蹭蹭拖了好一会,然后从边上张开她
的阴唇,把两只小球塞了进去。

  由于冰凉的金属球在她阴道里滑动,卡桑德拉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本能地
收紧肌肉。“我的亲爱的,这两个球会强健你的骨盆的肌肉。”男爵柔声地说,
勉强使她释然。“这两球将会拓宽你的子宫颈,那颗小小的易感小花苞就会含苞
欲放。

  我还要让你穿些特殊内衣、紧身短裤,一走动,就紧紧箍着你,给你增加快
乐。坐起来,让我看你是怎么设法处置的。“她从床上跨下腿来,站到了他的面
前,她一站起来,睡袍又落了下来,盖住了一切,他不耐烦地嘘了声,伸手一把
拉下领口结带,从她身上把那件睡袍撕开。

  “好吧,在屋里转着圈走,卡桑德拉。”她听令而行,觉得那两只娱性球重
重地坠在她的阴道口,她很怕它们会掉下来。“弯下腰去触你的脚趾,”他柔声
说。

  她又照办了,立刻觉得两脚之间的肌肤被拉扯着,“好,最后,坐到地上去,
盘上腿前后摇动身体。”她嘴干腹胀,只得照他所说去做,体内几乎立刻“腾”

  地窜出一股压力,气顶到了喉咙。

  男爵看到她上唇冒出细密的汗珠,“嗯,够了,再站起来。好哇,你已经体
验到效果,你弯腰,你摇动,效果格外明显,然而就球本身,还不足以使你兴奋,
我并不指望有了它们,你就能有最大的满足,那样我会扫兴。”

  卡桑德拉恳切地看着他,“我这样站着,觉得它们似乎要掉下来,如果真掉
下来怎么办?”“如果掉下来,你就得挨罚,但没有理由害怕,你得不时地收紧
骨盆托着它们,这样会觉得惬意,又不让它们掉出来。这两个球很轻,过一阵子
我们得进一步放重的。提醒你一句,排空你膀胱时,小心别让它们松得滑下来,
这需要有一点技巧。我相信你会设法不叫它们掉下来的。”

  她站在他面前,浑身肌肤又是愉悦又是战战兢兢。他交给她一条紧身裤裙,
鋀裤裙紧紧裹着,再加上娱性球从中作祟,挑起她的欲火,使她感到阴道口已经
湿乎乎的了。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这一整天她的肉体会是多么激动。他已经预料了她身体
的反应。她泣红的脸、膨胀的乳房让他暗自得意,现在可以想像她一整天性高潮
欲来不来,不断兴起、又不能满足她的新近才开化的肉体的欲望。

  “亲爱的,好好享受你的白天吧。他体贴地说,说过也就走了出去。可怜的
卡桑德拉留了下来,浑身震颤,她意识到不可能再睡得着,但是还得试试转移她
体内烧灼的情欲。

  七点钟,她走进孩子们的房间去照看他们。她心里原以为她们计划好平静地
度过一天。她们可以在草地上有一块游戏区,那里有攀爬木架,溜梯,荡秋千来
打发掉上午,下午她安排彼得开车带他们去商店,这样孩子们可以喝一次奶糊,
给她们在奥地利的祖母挑一份生日礼物。下个星期老太太七十岁。

  一切都被她走进孩子们的卧室后看到的情景搅了个底朝天。克瑞斯蒂娜的床
上盖垫都被揭走了。她穿着晨袍坐在靠窗的桌上玩她的娃娃。海伦娜坐在床上,
眼里激动地发亮。

  “克瑞斯蒂娜尿床了!”她快乐地告诉卡桑德拉,“爸爸真的发火了,露兹
得在她房里待一整天。”

  “大多数两岁的孩子都会尿床的。”卡桑德拉又说了一遍加以确证。但是海
伦娜和克瑞丝蒂娜似乎都不在乎这件小事。“露兹让她多喝了水,那是她的错,”

  海伦娜解释说,“爸爸说露兹她毕竟受过训练,她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她哭
呀哭呀不住地哭,可他对她发了很大的脾气。”

  “是你跟她多要水喝的吗?”卡桑德拉间克瑞丝蒂娜。

  克瑞丝蒂娜抬起脸,“妈妈给我喝多多,”她笑容可掬地说:“妈妈还多多
亲我。”

  海伦娜的眼睛盯着卡桑德拉说,“你会让她多喝吗?”她问,叫人难以回答。

  “如果她喝,我可能会。”

  “那么你也会被关在你的房间里一整天,捞不着去骑马,你愿意吗?”

  “骑马?”卡桑德拉在海伦娜的床边坐下来,感觉到光滑滑的娱牲球在她体
内滑动,撑开她的子宫,牵动着她阴蒂周围的神经。她绷紧她的体内肌肉,使她
惊讶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上升到她的腹中心,在她的小小的兴奋点边缘忽上
忽下。

  她并拢双膝,努力打消这种感觉。

  “是的,骑马,”海伦娜又说道,“爸爸说我和克瑞丝蒂娜今天可以骑我们
的小马的,也给你备了一匹马。彼得在那里保护我们不摔下来,他认为你会喜欢
骑马的。”

  男爵几近恶魔似的残酷把她的心撕得粉碎,他肯定知道很清楚,骑马会对她
的身体产生什么效果。他已经跟她交待得很清楚了:肯定达不到高潮以抑制她的
兴奋,这是难以忍耐的,好一阵她只想哭。

  “这样是不是很好玩啊?”海伦娜固执地追问。

  “是的,”卡桑德拉朗声答道,“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了。现在我们好饿
哇,我们可不想用早餐迟到。”

  “今天没关系,露兹不会告密了,因为她不得不待在她的屋里。我想我该穿
我的工装。”

  “我可不能肯定你现在就能穿,如果我们下午去骑马,那么上午你们就得去
给奶奶买生日礼物,你们的爸爸可不愿意你们穿工装去商店。”

  “今天上午我们不去商店,我们去伊姆吉家,她是我的朋友,她妈跟我们妈
妈是朋友。爸爸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去她家,在她家我们可以穿牛仔装,一直都在
院子里玩,牛仔装结实耐磨。”

  卡桑德拉知道海伦娜并没意识到今天白天因为她父亲另有企图,而作了重新
安排,卡桑德拉被处于可能是最糟糕的境地。恰在同一时刻,她发现她自己近乎
讨厌这四岁的小女孩的老成,完全一付她父亲绝对自信的神情。

  “你爸今天肯定是为你们费心了,”她说,海伦娜灵敏的耳朵立刻听出话中
的讥讽意味。

  “我要告诉他你说了什么。”她声言,她在穿她的深颜色的工装服。“我告
过阿比盖尔的状。”

  “这会让我惊奇,他会听你的,说谎对年轻女士来说不是件漂亮事。”

  “哦,我也挨过罚,可这样做值得,因为她也挨过罚。我告了她,弄得她哭
哇哭哇一连声大哭。我们俩都恨阿比盖尔,虽不像恨凯蒂亚那么厉害,但也差不
多。”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卡桑德拉说。她被小女孩语气里强烈的感情色
彩所震慑,“恨是一个很重的字眼。”

  “我懂,我懂,妈妈说过恨任何人都不对,但你看她又怎样了呢?我想恨我
就恨,爸爸就是这样。”

  “是啦,对男人又不同啦,再说他是个大人啊,来吧,快点,克瑞丝蒂娜,
把娃娃扔一边,做个听话的好姑娘。”

  克瑞丝蒂娜听话地照着做了。“妈妈被杀死了,”她嗓音甜甜地说,这时她
就坐在无铺盖的床上,伸出一只脚让卡桑德拉给她穿袜子。

  听此话,卡桑德拉吃了一惊,不由得手停在半路,“她不是被杀,她死了。

                 “

  “来呀,快点吧。”海伦娜大声慛促,“我要吃早饭了。”

  早餐一吃完,一个对卡桑德拉来说是新面孔的驾驶员一下子就飞快地把孩子
们送去她们的朋友家了,没几分钟凯蒂亚走了进来,今天早晨,她下身着上紧下
松的料纹喇叭裤,上身穿一件明黄的收腰无领套衫,这样使得她丰硕的乳房更为
耸出。

  “恐怕露兹正在受罪。”她语气甜润地对卡桑德拉说,“有一人缺席,就混
乱,但底埃特坚持这么做,你想你能重新铺一下克瑞丝蒂娜的床吗?我知道那不
归你管,但……”

  “行啊,没问题,”卡桑德拉立即就答应下来。

  “真好,等你铺好床,我们给露兹送点吃喝去,我不愿意想着她独自一人躺
在她房里,连杯水也喝不上。”

  卡桑德拉直觉得诧异,凯蒂亚也有正常人的情感,但她喜欢露兹,也就没往
深里去想,点点头同意了:“那可是好事。我还相信男爵也没有不准她吃喝的意
思。”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好奇怪唷。”

  直到卡桑德拉用干净的床单给克瑞丝蒂娜铺床时,才清楚这份活要弯多少次
腰,伸展多少次身子。每次弯腰,那两只娱性球在她体内滑动,娱弄她的神经,
使她下腹震动,紧张;她的紧身裤裙施加的压迫更加明显。甚至在性欲最盛时,
也从未能达到高潮到来,然后释然的极乐。直到铺好床,卡桑德拉几乎已难受得
涕泗横流了。

  从卡桑德拉颤抖的手、泪水盈盈的眼睛,凯蒂亚了解到那两只球暗地起的作
用有多了不起。她朝她嫣然一笑,递给他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大壶冰水,大
口雕花玻璃杯。“拿着,送给可怜的露兹去,彼得,你有钥匙吗?”

  彼得穿着一身贴身斜纹布工装,敞着怀,一言不发地跟在凯蒂亚身后。手上
有一把小钥匙:“是的,夫人。”

  “好极了,那么我们就去吧。她见到我们会恨开心的。”

  卡桑德拉觉得凯蒂亚对露兹过于热心了。这屋子毕竟很大、很舒服,至少是
等于放了露兹一天的假期,但她们爬上顶楼,那地方此卡桑德拉住的地方暗得多,
彼得用钥匙开了门,他们走进了昏暗的房间,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更神经质了,凯
蒂亚的激动让人担忧。

  关上门,这屋又与世隔绝了。一开头很难看清床的轮廓,渐渐地当卡桑德拉
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她终于看清窗下一张又窄又长的、高高的、有着铁床
柱的床,床上四肢展开,脸朝下的人就是露兹。

  “猜猜,我们给你带了点什么,露兹?”凯蒂亚说,她压低她的声音,把这
种声音调成细细的耳语,“我们给你带来些喝的。”

  卡桑德拉在没有地毯的地上走来走去,这屋子跟她的没法比,她的屋子宽敞、
奢华、惬意。卡桑德拉走过去把托盘小心翼翼放在她的床头。厚厚木门的缝隙里,
透进一缕光亮,听到“呀”了一声,卡桑德拉这才发觉露兹不仅赤裸着身体,而
且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用手帕捆扎在四支床柱上,同时拦腰捆在一根厚厚的皮带
下,皮带无情地捏着她的肉体,皮带固定在床柜边的小圆梢上。

  那年轻女佣的屁股被皮带捏得蹶了起来。彼得终于开亮了一盏昏黄的灯,这
盏灯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阴影都被天花板吸去了。

  卡桑德拉看清楚了,在露兹肚皮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硬质的丝绒椅垫,露兹用
难以名状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我不想喝水,”她有气无力地说,“请别叫她
给我水喝。”

  “现在就来吧,露兹,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凯蒂亚说,她声音甜丝丝的。

  她很快向床前移过来,朝下去打量那个被绳索捆绑得紧紧的女囚犯,“来,
让我们看看你怎么样,可以吗?”她又说。卡桑德拉在一旁看看,那个女人探出
一只纤细的手去摸露兹的腹部,手硬插进坐垫与那女仆蜷缩的肉体之间,手指深
深地按进她的耻骨上面的软腹。

  露兹“啊”的一声发出痛苦的惨叫,但她却避不开,因为皮带捏得她丝毫动
弹不得。

  “你该有多胀啊,”凯蒂亚喃喃自语道,她的眼睛快活地闪着光。她一把捻
起露兹的头发,“来,喝水,照我说的做,否则爵爷要生气的,”卡桑德拉把吸
管放在杯子里,可怜的露兹头抬不起来,“吸,大口吸,吸光这杯水。”

  起先,那个小女仆拒绝,她的眼睛因为遭此苦痛而混浊无光。她只是用牙齿
咬着吸管,拒绝咽下去,但是后来,彼得走到屋子另一头,他走到一个露兹早晨
洗漱用的盥洗盆前,打开一只水笼头,“哗哗”跌落流下的水声像电殛一样促使
那女仆开始吸水,她拼命地吸,不停地吸,吸得如此之快就快干了。凯蒂亚还抓
住她的头发,使得她的脖子僵直后仰,他们都可以看到吸进去的水一路朝下直奔
她已经充满的膀胱,直到一杯水喝完,彼得才关上水龙头。折磨人的声音才停止。

  “她得好好教训教训,”凯蒂亚对目瞪口呆的卡桑德拉解释说,“因为她让
克瑞丝蒂娜尿湿了床,她就得一天不准放便,皮带让她的膀胱压着椅垫,这样她
就不能找到喘息的时候,叫她一直不舒服。她每喝一次水,腹压就增加,她知道
得很清楚。到了午后,弄她喝水会更困难。但我们得设法。在这以前都是彼得在
给她水喝。”

  “真恶毒。”卡桑德拉说,浑身不舒服,“克瑞丝蒂娜尿湿床又不是她的错,
所有的小孩都会的,而且你怎么能……”

  “她得学会克制她自己,这样她才能克制别人。你记得底埃特告诉过你!不
管怎么说,从这上面可以获得无法言传的乐趣。露兹知道,我相信她会记得阿比
盖尔。是吧,亲爱的?”那只纤手又一次塞进被捆缚的躯体下,好一阵,凯蒂亚
放着不动,去加压、去体现那个遭罪女仆的胀鼓鼓的肚子被折磨到了何种厉害的
程度。

  露兹叫喊起来,请求放松作祟的皮带。卡桑德拉知道,看着这个狂乱的无助
的姑娘,她也快被刺激地晕过去了。特别是看到那两条被绑得紧紧的腿,抖动着
试图抬高一点,身体,大腿后边绷紧的肌肉像弓弦一样霍霍乱抖。

  卡桑德拉自己的肌肉也绷紧了,娱性球又在里面蠕动、滚动一起发出轻微的
嗒嗒声,弄得凯蒂亚锐利地扫了她一眼,精巧的嘴角也漾开一缕释然的笑意:
“你看,我跟你说过吧,这是动人的唷,不是吗?你现在可以体验到了,是吧?”

  她快活地说。

  卡桑德拉被阴道内的圆球的压迫弄得近乎激动,看到眼面前的女囚徒,她自
己的肚子里也像有一条小蛇似的,在体内缠绕滑行,把那明显的痛楚从腹部从一
边移向另一边。

  “摸她,”凯蒂亚催促她,“体会一下露兹的滋味,体会一下她有多紧张呀,
她已兴奋了。椅垫上湿乎乎的就是她的爱液弄上的,你自己看吧。”

  卡桑德拉犹豫着。她看见凯蒂亚眼里的欢娱,也知道另一个女人心中的哀怨。

  顾不得可怜的露兹哀求的目光,她轻轻地拿手去探那女仆身下。露兹的肉体
跳了起来,扭了一下卡桑德拉的中指。中指碰巧在拨弄那女仆肿胀的阴蒂,阴蒂
被垫子挤压着。

  露兹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不,不,请别动那里,你这么做我可熬不住了。”

  凯蒂亚气得眼睛发蓝,但她什么也不能做,有一架摄像机跟踪着。她的恼怒
只能宣泄在不幸的露兹身上,因此她又灌进了半壶水。她叫彼得在他离开前灌那
女仆喝下,然后给卡桑德拉一个手势,让她跟她走出房间。后边传出那女仆的狂
呼乱叫,彼得在执行命令。

  卡桑德拉难以从脑子里驱走露兹的影子,她从未这么贴近地触摸过另一个女
人,她的手指抹在那不幸的女仆突出的湿乎乎的阴蒂上的记忆,和摸上去那块见
不得人处的旺热反应,给了她一种最奇怪的、既强烈又愉快的感觉。每次她都不
会忘记,一旦她自己皮下肌肉绷紧,那两只娱性球,就压迫她张开阴颈的两边,
弄得她难以呼吸。

  在她和小姑娘们下午骑马前,卡桑德拉才得以去了次冼手间。她再不能拖延
释放一下她自己的膀胱了。她一坐上坐便器,那两只球就向前滚到一块,到达阴
道前庭,腾起一阵快感直往上窜,几乎不可能放松她的肌肉排尿,她坐在那里,
似乎全靠张着嘴慢慢地呼吸,直到阴道部位的冲动稍稍减弱,才最终得以减轻整
个上午不断增加的隐隐约约的痛楚。当她感觉到她的尿液从她体内喷出,她想起
了露兹。突然有一天男爵也可能用相似的方法处罚她,不由得浑身直打哆嗦。

  当她随着兴奋的小姐们向小牧场而走,她发现彼得正死死盯着她,她只觉可
怕了,他竟也知道男爵在她阴道里放置了邪恶的娱性球,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
种念头。“露兹怎样了?”她平静地问。

  彼得回头瞥了一眼看凯蒂亚是否在就近什么地方。“她几乎快要发疯了。我
刚给她灌下些咖啡,她知道那东西更刺激,让她吞下咖啡,更费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还得那样待多久?”

  “时间不太长了,骑过马我们就去放开她。”

  卡桑德拉深吸了口气,她嘴干,意识到她想要去那里看露兹被释放,她感到
难为情,虽然她并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去。

  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骑马功夫显然很到家,虽然彼得走在克瑞丝蒂娜的小马
驹前紧紧拉住马缰,她在马鞍上真的似乎比海伦娜更安全。海伦娜在马鞍上歪来
歪去,不时去抓马笼头,以保不掉马。

  卡桑德拉的马是浅粟色的,有着一双善良文静的眼睛,一付沉着的模样。但
她一跨上马鞍,马开始起步,娱性球就重重地压迫她,使她差点从马鞍上掉下来。

  只是因为想到有彼得在注视着她,她才死命坐在鞍子上,她的绷紧起来的、
又有点兴奋的肉体使力压着皮马鞍,碰碰撞撞、起起落落,随着马围着牧场慢跑。

  卡桑德拉的阴道渐渐湿开来,她怎么努力也抑制不住兴奋。马不停地蹦跳动
作,娱性球将她外阴唇紧抵她的紧身裤裙。娱性球在她的尿道口和阴道口来来回
回滑动。

  那两只球很快被她体内兴奋而产生的粘液浸湿,她觉得她大腿间每一厘米的
皮肉都在膨胀。

  她不清楚她的脸色正在起怎样的变化,但是彼得却将她的丝毫变化尽收眼底
了:在这场男爵设计的惨酷的挑逗练习中,她原本苍白的脸颊腾起红晕,脖子口
经脉猛跳,她的腿犹犹豫豫地夹着马侧,乳房里在贴身套头衫里随着马的行进一
耸一耸。她性欲已旺,那个男仆可以透过汗水浸湿而变得半透明的衣料清楚地看
到她凸出的乳头。

  很快,卡桑德拉发觉了她身体的变化,许多种兴奋点开始合并为一个。那条
盘蜓在膨胀的腹部的蛇慢慢开始不动了。她恐怖地认识到如果她不赶紧稳住,她
就可能达到性高潮,毫无疑问,男爵凭她不怎么熟练的技巧,也能知道因此而要
惩罚她。露兹的情形在她脑海里如此清晰。她可不能落到这步田地,她猛地一拉
马缰,让马猛驻足下来。

  随着运动停止,那条蛇也安稳了,她的异常兴奋的肉体有一个短暂的休息,
错乱的神经也渐渐稳定。无视彼得一脸诧异和孩子们的喊叫,卡桑德拉稳稳地坐
在马背上,只等到移动还不甚碍事,然后慢慢从马上下来。当她穿过牧场,碰到
凯蒂亚正向她走来。

  “你是多么聪明啊,”凯蒂亚说,她已经从栅栏窄窄的间缝里注视她好一阵
了,知道她正在拼命压抑自己。“我自己是如此巴望着能允许我来惩罚你,好吧,
下次会有机会。现在我想孩子们该去用茶点了,我们也将去檡放露兹了。我认为
你会喜欢的。”

  卡桑德拉难受得浑身哆嗦,但她又感到十分骄傲,竟能使另一个女人期望落
空。

  孩子们一去育儿室用茶点,她就踏上另一层楼梯,去与凯蒂亚和彼得在顶楼
楼梯上会合。

  他们三人走进仍旧昏暗的房间,露兹埋在枕头里,自己无力地呜咽着,听到
门开的声音便停下来,“打开水龙头,”凯蒂亚说,彼得驯从地照办。露兹把脸
深深埋在床里。卡桑德拉走近,看那姑娘如此费力地欠起身子避开椅垫,捆在背
后的皮带深深陷进她柔软的肉体。

  “快完了,露兹,”卡桑德拉告诉她,但露兹只是抬起她的头,默默地看了
卡桑德拉一眼,眼泪就从脸上滖落下来。

  凯蒂亚看见她们那样,更大笑起来,“眼泪,多么美妙哇!可怜,可怜的露
兹,你不是一直说感觉很好吗?那就有问题了。”

  “是的,是很好!”露兹立刻接口说。

  “我得自己来弄明白!”凯蒂亚说。她在那姑娘分开的两腿间蹲下身去,先
精明地用一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去抹女佣两片丰满的屁股片,然后用手掌从她最
上腹部往下滑,她的手指按进露兹快要胀破的腹部。

  露兹大叫起来,蹬着腿用力挣脱,连捆着脚踝的床柱咯咯作响,但束缚得很
紧,无法挣脱。

  “是的,很干,”凯蒂亚说,显然对此满意,“来吧,露兹,想想你是多么
幸运,一会儿你就被松绑了,可以让你的膀胱排个空,可以感觉到那滚烫的液体
自由地淌出来,多么使人舒心,露兹,这样是多么美妙呵,我们将在这里看看你
怎么消受这一刻,我们会看见你脸上轻松的表情,看见你肿胀的尿道卸下它的负
担。希望它发出的声音像你现在听见的流进盒里的水,是吗?”

  她不停地说,手指内行地在女佣的下腹部摸索,抠进她的耻骨往下一拉,这
样过于充实的膀胱压在她的手,“你还能等多久,露兹?五分钟?十五分钟?”

  “我不能等了,不能了。”那姑娘大叫,她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请关
掉水龙头,哦,上帝,救救我吧!”

  “然而再等两分钟,露兹,再过两分钟我将让你快乐,就这么办,行吧?”

  “不!”露兹尖声叫了起来,但凯蒂亚只是微笑着看着卡桑德拉,卡桑德拉
的脸发烫,肉体几乎跟那个不幸的女佣一样战战兢兢。她看着凯蒂亚用手分开露
兹的两片屁股。然后又用一根小指插入尿路口,极轻微地来回抹擦,另一只手向
下拨弄一整天压在丝绒椅垫上的阴蒂,那块肉苞被凯蒂亚摸得一阵阵震颤不已。

  凯蒂亚两只手停了一会,露兹扳起头以为被释放了,那知那些精明的熟练的
指头又动作了起来。阴蒂又被逗弄起来,同时露兹紧紧的肛门也兴奋得一张一合,
就像凯蒂亚预知的那样,她就要有这样的效果。露兹失去了知觉。

  卡桑德拉嘴干舌燥地在一边看着,那小女人的身体正遭受性冲动的折磨,这
种性冲动太剧烈,简直没有一点快感。紧紧的捆縳阻挠她享受性高潮,同时增加
对她膀胱的压迫。像在她之前的阿比盖尔,苦熬苦拼了一天,最终还是没能管住
她的膀胱。她的尿液从体内泄洪似地泄了出来,一片汨汨流淌的尿河漫过椅垫,
这块椅垫一天来给她的肉体带来了多少剧烈的痡苦。尿河又浸湿了褥垫。她躺在
那里呜咽了起来,强烈的快感掺和着倍受煎熬的苦涩。

  “把她翻过来,”凯蒂亚大声粗气地说。卡桑德拉退后了一步。她简直不能
相信她看到什么。她想她该逃走,逃出这栋宅子,这样的事在这里大概每天都在
发生,但她一步也挪不动,因为她的乳房胀胀,欲火包裹着她,她还知道,她跟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没什么两样。

  彼得迅速地解开绑带皮带,把那个卑微的蒙受屈辱的女人翻过身来,脸朝上。

  她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腿仍旧叉开着,她的身体瘫软在那里,经过一次毁
灭性的爆发,那种爆发简直要把她撕裂。

  “你没有成功,为此你得挨鞭子。”凯蒂亚充满热情地说。露兹深叹了口气,
但并没有企图在床上动一动,彼得递给男爵夫人一根小小的九节皮鞭,凯蒂亚撑
起鞭子对着那小女人赤条条一无遮挡的乳房抽下去,卡桑德拉看到那鞭子,往那
块肉里去,自己的乳房也突然抽缩起来,她看见那鞭子在白晃晃的肉球上留下一
道道红杠杠,活鲜鲜的,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凯蒂亚不停地鞭打鲁兹,乳房,腹部,大腿内侧,直到最后扔下鞭子,朝那
不幸的女人伏下身去,“好啦,就请你享受这么多吧,我的心肝小露兹。”她悄
声在她耳边说,让卡桑德拉惊讶不已的是,露兹的唇边竟露出微笑。凯蒂亚低下
头,让她金色的卷发抚擦着露兹的阴部,她的头来回晃动,直到露兹开始呻吟,
朝她抬起她抚弄的部位。凯蒂亚扳开她的大腿,把舌头伸进露兹的阴户,飞快地、
有节奏地舔来舔去,不消几秒钟,女佣的身体又骚动起来,又一次冲动到来,这
次她的身体可以自由地弓起、扭动,她快乐的尖声叫着把先前所受的折磨忘得一
干二净。

  “好了,好了,”凯蒂亚满意地说,用她的纤手拢合女佣的阴唇,细声细气
地说,“这样好不好啊?”

  “好,真好!”露兹急切地说。

  “想再来一次吗?这次让彼得来干?”露兹害羞地点点头。当彼得开始宽衣
解带,朝床边走来时,卡桑德拉转过身逃了。她看到的够多了。她的体内踡伏着
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这种暗黑邪恶的快感似乎只是增加了她需要排解的程度。她
不仅想得以快点释放:而且想由男爵来引逗她,必须由他来玩弄她。她不能想像
像露兹那样躺在那里,毫无余地、可怜巴巴地由凯蒂亚和彼得作贱。没有男爵就
不可能有满足。和他在一起可以要多快乐有多快乐,或者说是她认为是这样,因
为事实上她还弄不明白,像底埃特。冯。瑞特这个男人对于她意味着什么。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7

                第六章

  男爵密切地注视着屏幕,他的目光瞪在卡桑德拉身上,看见彼得准备操露兹
那一刻,她突然转身跳了出去。“你看,她逃了。”凯蒂亚一付得胜的神情。

  “是呀。”

  “我承认我原以为她会待下去的,可是她最终还是失控了。”

  “她待下去看你。”男爵一语点破,“我奇怪为什么是彼得把她惊走了的呢?”

  凯蒂亚耸耸肩,影片并没有骚扰她,只是给出游戏结果:卡桑德拉终于犯了
个错。

  “她自己摸过她自己的吗?这样会好受些!”他无精打采地问。虽然他是不
经意随便问问,但眼睛里却闪着绿光,流露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

  “没有,我们一直在观察她,用摄影机跟踪她,她有一两次蠢蠢欲动,但终
究未动。”凯蒂亚不得不承认。

  “克制得多好!现在她肯定是像被猫抓似难熬,”他满意地说,“她在哪里?”

  “在她屋子里等着,我告诉过她,你一回来就要见到她的。”

  他看了看表,“已是午夜时分了,娱性球放在里面十八个小时了;她还骑了
马,看到露兹所经受的痛苦和狂喜,她肯定是巴不得要我们了。来吧,是时候了。

  带上彼得,在外面等着,等我叫你。“

  “我还以为她不会再犯错,”凯蒂亚承认,伸手拍拍他宽松裤蓬松出来的部
分。他正在照镜子,审视自己的仪表。

  “错误,谁说她犯了错,也许我还不要她待在那里看彼得的表演咧。”

  “这是对她进行性教育的一个课程,”凯蒂亚申辩道。

  “不,这是我的一课!”男爵更正她,“记住,这次游戏的规则不同了,我
正在寻找另一位获胜者,看来你是有数了,这样对卡桑德拉就不公平了,我们毕
竟彼此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他朝她温顺的笑笑,但她并不为之感动。底埃特的
微笑和他动听的言词,或者他偶而的温存,都没有特别意味。真正的底埃特对于
她,或者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深不可测的。你很难去发现他,但这并不意味
就要放弃他。她正想知道,什么人是他所期望的另一位获胜者。

  卡桑德拉仰面躺在床上,仅穿一件浴衣,男爵走进她的房间,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地坐了起来。她的仍旧天真无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坐着,坐着,怎么样,喜欢那件小玩意吗?”他贴着她坐了下来,打开她
的浴衣,伸手向下去摸她微微发颤的肉体。

  “这东西,我,几乎难以忍受,”她如实招认,“我一直想要……”

  “放松一下……”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但不是平常意义的放松,我想要……”

  “告诉我,”他催她说,突然他弯下腰轻柔地去吻她的唇。

  “我想要你的手去摸那地方。”她又招认,满脸飞红。

  “我的手?好啊!这话挺中听!但是,今晚我想我们得让别人的手来玩玩你。

  我告诉过你,你是这家里的一员,一家人不必分你我,无论我是多么多么想
要你,可我还是得让他们一次一次来分享你。“他可以从她眼里看到那份痛苦和
不悦。他是多么深重地伤害了她的感情,但她没有抗拒,只是继续盯着他看,好
像想从他眼里找到某种回答。

  “首先,我给你去掉娱性球,”他再次让她相信,“我想那两只球折磨你的
时间够长的了。来,叉开你的腿,我的宝贝,”他一说这话,就让她松了口气。

  她又躺倒了下来,展开两腿,这样他就用一根指头去勾住连线环朝外拉。她
拉得很慢很稳,这样她感到到两只球从里向外移动,经过她热乎乎、湿乎乎的阴
道,随着球的移动,她的性欲又兴起了,她耐着性子等着让他快点取掉这两只球,
这样她就不至于在最后时刻露乖丢丑了。

  男爵仔细地注视着,看出她的紧张。她启开唇以稳住呼吸的模样真叫他高兴。

  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上面裹着她暗底里分泌出来的奶状粘液。他把
球拿到嘴边,贪焚地吮吸着,她的身体的气抹使他激动异常。他不相信在玩过那
么多女人之后,还会有可能如此对女人感兴趣。

  “那么,好了,今天就这样了,”他轻柔地按了按她胀起的双乳,然后硬行
缩回手。今晚由另外两个人来挑逗她,而他只是从旁指导、观赏。

  他咳了一声,立刻凯蒂亚和彼得就走了进来。卡桑德拉坐直身子看着他们朝
她走来。彼得已经脱光了,阴茎微微翘着,处于半兴奋状态。男爵可以猜到,凯
蒂亚在门外已给过他好处,彼得知道这时候还不到他该兴奋的时候,他不敢去看
他主人的眼睛。

  “翻过身,睑朝下,”男爵口气平稳地吩咐卡桑德拉。她可紧张了,想起了
露兹,她不明白将会怎样处置她,只觉得自己太脆弱,太容易被伤害了。“快,”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那份温存,她只得照办,“好,就这样,蹶起你的屁股,
让我垫只枕头在下边,好极了。”

  这三个在场的人往下看着卡桑德拉绷紧了的蹶着的屁股。彼得勃起得很快,
男爵乐呵呵地看着他,“你的自控力到那里去了?”他愠怒地问,朝凯蒂亚使了
个眼色。

  凯蒂亚上前一步,用力掐了彼得的睾丸一把,痛得他很快萎了下去,男爵哈
哈大笑起来。

  “喏,这儿有些泰珠,我想要你把泰珠放到她的肛门里去。”

  卡桑德拉转过头看着男爵,“什么是泰珠哇?”她神经质地问。他举起一根
杆子,上面布满塑料珠,“看看,它们要比娱性球小,”她又松了口气,凯蒂亚
几乎要好笑卡桑德拉的无知了。

  “我认为我们该捆起她的腿,”凯蒂亚说,“她会挣扎的。”

  男爵悠然地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左腿后,“我认为没必要,她得晃动她的脚来
配合,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过于冲动的身体如此急于享受身后的枕头的丝质感,而没有顾得上
去听他们说些什么,“不,当然,不会的,”她不择言词地回答,希望他们下一
步将要做什么,最终都能开释她今天所受的磨难。

  彼得打开一罐凡士林油膏的盖,让他的十根手指都伸进去,男爵研究了一会
卡桑德拉的姿势,“我认为我们也许得让你侧身躺着,枕头垫在腰下,转过来吧,
请!”她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又觉得他拿手推她的腿,“蜷起身来,膝抵胸口,
用胳膊抱住了。”把那女人几乎缩成一团,“好,好极了。”

  她缩起两条腿,在体内蜷伏已久的性兴奋开始露头,“彼得就要将珠棒戳进
你的体内了,”男爵声音平稳地说,“我将站在你面前,你得一直睁着眼睛看着
我,你懂吗?”“懂,”她低声回答,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明白,直到彼得沾满凡
士林的手指开始搔弄她的肛门,她才真懂,她立刻气喘吁吁产生了抵触。

  “别乱动,”男爵喃喃地说,“相信我,这又会使你觉得很享受的,有过娱
性球之乐后,你就得享受享受这种珠子,一种不同的、更为完全的高潮,就会平
息你一直为我忍受的煎熬,别动了。”

  她尽量服从,但彼得的指糊,肛门周围的皮肤拒绝接纳。还没人动过那地方。

  她恐惧地想到那将来的疼痛。

  “卡桑德拉,这样你就不够乖了,”男爵明显有点不耐烦,让他进行了,
“下去啊!否则我们就得等在这里。”

  “请,请不要哪!”她说。

  他眼里升起不悦的阴云,他看着她,好像从前不认识她。“你的考试又进行
得怎样?来吧,别小孩子气,我已在竭力奖赏你了。你所要做的就是低声啜泣,
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静,凯蒂亚像对付鸡一样把你捆上,我就走了。”

  “不要哇!”

  他满意地点着头。她知道她需要他,这是有用的。慢慢的,彼得的手指在她
的肛门口摸索了一圈,直到她的骨盆适应这种感觉,然而他又将珠棒推进去一部
分,她的下腹产生了一种痉挛的感觉,一种害怕在他面前放屁的感觉,这种感觉
如此之大,都是那手指压迫造成。

  虽然她的身体逐步适应了,可手指却又缩了回去,再重复一遍,这一次使得
她眼里泪水盈盈,差点没哭出声来。

  “看着我!”男爵提醒,他看到她眼里激动的泪花,只是一股傲气在逼她忍
耐。

  “她乐意吗?”他又问彼得。彼得点点头,手上拿着那根珠棒,慢慢地试着
戳进去,扭一扭就进去一格。

  “不要哇,我要去方便一下,我实在憋不佳了。”卡桑德拉气喘吁吁地说。

  男爵挥挥手,碰到了凯蒂亚跃跃欲试的凸耸的乳房。“当然,你非要不可,
一会儿快乐就要开始,放松,让珠棒容易点进去。”

  她不能放松,珠棒已经进去了。彼得开始慢条斯理转动珠棒,她的肉体开始
绷紧,兴奋点遍布全身。男爵知道她的子宫壁会是多么敏感。彼得微微地握着珠
棒,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卡桑德拉的眼睛惊讶地圆睁着,快感不期而至,如此
强烈,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一等珠棒插进去,男爵就让卡桑德拉翻身向下,蜷曲身子,以便彼得在她身
后推、拉、旋转珠棒,再后来,卡桑德拉又被命令压低上身,拱起屁股,凯蒂亚
一头钻到她身下。凯蒂亚仰面躺着,去触摸卡桑德拉的阴唇,阴唇深藏在浓密的
黑阴毛丛中。

  男爵移到床头,仍旧可以观察卡桑德拉的脸。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凯蒂
亚灵巧的手分开了卡桑德拉的外阴,那块肉已经很湿,说明那根珠棒起了多了不
起的挑逗作用。凯蒂亚的小手指转着圈,揉抚卡桑德拉的阴道口,接着又伸嘴去
吮吸她阴蒂上的粘液,阴蒂夹在男爵给她穿的紧身裤裙里一整天,此刻尤为突出。

  凯蒂亚的手指一触到阴蒂,卡桑德拉就快活得痉挛起来,彼得飞快地转动珠
棒,让其扭来扭去,使得她兴奋不已。卡桑德拉张着嘴,呻吟着,觉得体内有条
蛇迅速地蠕动。她胀得像鼓一样的腹部,就像过于熟透的瓜果快要裂开了。

  “还不到时候。”男爵平静地说。

  卡桑德拉呻吟着,她觉得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太叫人激动、太叫人难以抑制
了。

  她的忍耐已经超过极限,而现在他说没到时候,还要她等下去。在她身下的
凯蒂亚朝上看着她铁桶似的肚子,狂乱弹跳的肌肉,知道卡桑德拉再也忍不住了。

  她飞地抽出另一只手,将一只小振荡器插进卡桑德拉抽缩的宫口里去。

  这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举动,振荡器在阴道里、旋转珠棒在直肠里扭动。

  卡桑德拉几近乎失去了理智,她紧盯着男爵看,那条蛇在周身游动,欢乐的
浪涛一浪高过一浪。“再等一会儿。”他命令她,她竭力按捺激动,但一点用也
没有。

  男爵终于看她可怜见儿,便走前去,让她双臂抱拥着他,他则用手把她那两
只胀鼓鼓的、诱人的,却一直没被抚爱的大奶子紧紧握住,用手指夹奶头,直到
她不由自主地尖声叫起来。既快乐又痛苦,极大极强的刺激从头到脚震撼她的全
身,让她享受了又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屈服了身体的要求,就像是一股强大的震荡
把她的身体抛向空中,她猛烈地翻滚起来,彼得忙不迭地抽出珠棒,她的肛壁立
即揪成一团,极致的性高潮摇撼她的躯体。排山倒海的欢乐浪潮劈头盖胸套住她,
她听见她自己发疯般激动地尖叫着。将近二十小时没能得以满足,这会儿终于松
快了。

  男爵已经松开了卡桑德拉的奶子,看着她在床上来回翻滚,颠龙倒凤的样子,
委实使他勃起得厉害,都有了疼感。他解开裤襟,让那玩意没遮没拦地翘了上来,
龟头已经发紫,水肿得莹莹发亮。他三步两步走到凯蒂亚的面前,把她推倒床上,
紧接着自己挨着已经平静的卡桑德拉身边躺下,一把将那熟悉的身子拉上来,让
她套住他的阴茎,抱着她的身体前后推动,这样她的奶子就像吊瓶一样一刻不停
地刮擦他的胸口。每动一次,凯蒂亚的肉体就拉紧一次。她的耻骨压着男爵的大
腿,每次他往上一捣,她向下一罩,头甩向后,发出满意的叫声。

  射精之后,男爵就把凯蒂亚推下床去,她跌在地上。他的精液还在龟头上往
下滴,他转向他身边的没精打采的卡桑德拉,仔细地把最后几滴抹到她正在萎下
去的奶头上。

  卡桑德拉受惊地悸动了一下,睁开眼,看清楚他在干什么。他瞪着,似乎她
给他出了道难以解答的谜。她朝他满意她笑了笑。

  他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转身离开这个女人,下床去。凯蒂亚被他粗鲁的推
下床所激动,正满怀希望,在地上等着。他看了一眼彼得,彼得的卵蛋爆凸,一
付急不可耐的样子。男爵朝他点点头,“去操她吧,爱怎么怎么,尽量从后边上,
待会我要看的。”

  彼得开心地倒在地毯上,动手分开凯蒂亚滖圆的屁股。卡桑德拉睡着了。好
不奇怪!男爵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那地方从没有女人涉足过。

  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和孩子们下楼吃早饭时,男爵已在那里了。平常,除
非他要出席业务会议,不到晌午他是不会起床的。这个早晨特别。他不修边幅,
不由得卡桑德拉要觉得奇怪,是何事让他起这么早。他朝孩子们微笑、亲吻她们。

  虽然他也很有礼貌地跟卡桑德拉打招呼,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十分冷淡。

  这让卡桑德拉很失望,她开始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密切注视她,就好像在搜索
她藏匿着什么东西。

  “孩子们明天将去奥地利。”他突兀地对她说。两个小姑娘都激动地叫了起
来。

  “我的亲戚们一次次想见她们。她们得去三个星期。”

  卡桑德拉皱皱了眉头,“三个星期,那她们要带多少衣服啊!我可来不及准
备呀!”

  “她们在奥地利有衣服。你就待着吧,没什么好准备的。”

  海伦娜看上去有点不起劲了,“为什么卡桑德拉不和我们一块去?”她问她
父亲。

  “她才来没几天,我还不想出钱让她去度假。如果我派一个保姆和你们一块
去,你们的姑妈会恨不乐意的。海伦娜,你姑妈想她自己全力来照料你们。”

  “但是,我们喜欢卡桑德拉,不跟我们在一起,她干什么?”男爵令人迷惑
的眼睛正好碰上卡桑德拉一脸的迷惑,“是呀,让她干些什么呢?我可以肯定凯
蒂亚和我会有事让她闲不住的,你同意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内心泛起针刺似的激动,她觉得口干舌燥,“这是栋大房子,会有
很多事要做的。”她只得按着男爵的话头这样说。

  “但,你又不是女仆。”海伦娜反驳道,“你不能去冼碗……”她的话音走
了调,因看见露兹把一碗粥搁在她面前,“我不要粥!”她尖声叫了起来,拖着
哭腔。

  “我喜欢!”小克瑞丝带娜说,拿起勺子就去舀粥吃。男爵看着他的大女儿,
仍旧不悦地盯着那碗粥看。

  “如果你不吃了它,你就不能去奥地利,”他轻快地说。

  海伦娜眼里蓄满泪水,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吃粥让我觉得难受!

  “她小声叽咕道。

  卡桑德拉瞄了一眼男爵,男爵现在是盯着她看,而不是看她女儿。“如果她
不喜欢喝粥,便让她喝似乎不公平。”她发表了她自己的看法。

  “公平,有谁说生活是公平的?”他突然微笑起来,“亲爱的卡桑德拉,你
在负责照料她们,你肯定有办法让一个四岁的小家伙喝下一小碗粥。在你先头来
访时,我们不是讨论过有关依老方法管束的利弊吗?”

  “来,尝一点,海伦娜,”卡桑德拉哄劝道,但她已经知道那孩子死活不会
吃的,她还知道男爵也认识到这一点。从她们一走进这间餐厅,他就知道得很清
楚将会发生什么。这全然跟他女儿无关。但卡桑德拉还猜不出,下一步将拿她如
何?

  她努力劝海伦娜,花了半小时功夫,那孩子却变得更加执拗,但是到这功夫,
粥也冷得没法吃了。最后卡桑德拉只得放弃,劝说,“就让它搁在那儿吧?”

  她只得说了句。

  “但我要去奥地利,我要去看玛格丽特姑妈,看我的表兄妹们,我就要去。

  “海伦娜尖声哭喊着。

  男爵的脸色苍白:“安静点,嗨,你的举止可不讨人喜欢,卡桑德拉已经明
显把你宠坏了。至于去奥地利,我们还可以商量。只要卡桑德拉今天把给她吃的
都吃完,你仍然可以去度假。现在回你们房间去,整理好你们的玩具,晚上睡觉
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不乖的孩子叫我头疼。”两个孩子从椅子上滑下来,惴
惴不安地离开她们的父亲。海伦娜在卡桑德拉身边停住脚步,“你愿意吃掉全部
的东西,是吗?”她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的眼睛落在她脸上,“是的,当然,”她这样敷衍那小姑
娘。虽然,她知道,如果给她吃一盒洋葱炒牛肚,海伦娜就有可能去不成奥地利
了。

  但或多或少,她还不能肯定这就是男爵心里的打算。

  孩子们一走掉,他就盯着她,“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卡桑德拉,你竟然已
经筑起了一道如此坚固的保护壳。我很想知道,还能否抵达你的中心堡垒。同时,
你又像女孩似的弱不禁风,这是一种醉人的饮料,昨晚我都没能睡着觉。”他这
样说,很明显,对他,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对不起,”她机械地脱口而出。

  他偏着头探索地审视她,“是的,你该说”对不起“,因为那是你的错。”

  “我的错?”

  “昨晚上,等一会……”他顿了顿,“也无关紧要,你喜欢昨晚上,不是吗?”

  她想起泰珠棒,想起凯蒂亚插进振荡器的那功夫。她的身体不由地哆嗦起来,
面颊泛起红潮,“是的,”她低声说。

  他大笑了起来,先前他所明显表示出来的压抑不见了。“是的,肯定会的,
今天我们吃正式午餐,一点钟在餐厅,孩子们在育儿室。”

  虽然一上午忙忙碌碌,孩子们在整理她们的玩具,争论要把那一种带上飞机。

  卡桑德拉自己却不时地看表。她知道这顿午餐会很特别,她身边就有人指望
着她。

  害怕和激动老是让她处于一种既恐惧又跃跃欲试的状态。

  整一点,她走进餐厅。凯蒂亚已经在那里了,手上捧着一杯雪尼酒喝着,远
远就朝卡桑德拉笑笑。她笑卡桑德拉一付悠闲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啦?”她
感叹了一句,倒了一杯递给卡桑德拉,“我希望你的肚子已经饿了。”

  卡桑德拉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送过杯子让她再倒。无论面前放上什么,她
想酒精会为她壮胆。

  “一杯就够了。”男爵快步从屋后走进来,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我们要你
完全靠自己控制住自己,为了彼得。”

  卡桑德拉从男爵微笑的脸上又看到凯蒂亚闪闪发亮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彼得?”

  “当然,由他给你上这一课,我亲爱的,口交的感受会如何?”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她觉得有点头晕,保罗曾有过一两次竭力让她经受,但
总令她猛烈地呕吐一阵而告终。男爵看到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天啦,我倒
是希望海伦娜最终将不会失望。啊,彼得,进来吧,关上你身后的门。”

  卡桑德拉看着彼得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身材高大,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
对于十九岁这个年龄,算是相当强健了。想到要让她与他去口交,使得她不由得
后退,他却朝她走了过来。

  男爵指着一张扶手椅,“坐在那里,彼得。”那小伙子听话地坐了上去。男
爵又转向卡桑德拉,“脱掉你的衣服,亲爱的,还有奶罩,我想应该脱掉,看见
你的奶子松了绑,是更为激动的事。”

  “我不想这么做。”卡桑德拉不由自主地说。

  “你当然不想,如果你做过全套练习,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在代替海伦娜
受罚呀!既然你不能让她把粥喝下去,你就得吃彼得的香肠,这就是所谓”欲加
之罪,何患无辞?“”凯蒂亚大笑起来,满脸笑意看着她的情夫。

  “跪到他两腿间去。”男爵下了指令,卡桑德拉想到海伦娜,只得照做。她
跪在地毯上,两腿直抖,弯下身体。

  彼得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眼睛直向前看。在这个阶段他还不敢太激动。

  他仍旧穿着工装,但卡桑德拉看他裤裆已明显顶出,说明他的阴茎已经勃起。

  “放开它,”男爵不耐烦地说。她用颤抖的手笨拙地摸索着拉炼,工装裤里
什么也没穿,拉炼一开,勃起的阴茎就弹了出来。几乎戳在他的肚皮上。

  “你得跪得高一点。”凯蒂亚说,对卡桑德拉的表情大笑不已。“可怜的彼
得不想让你把他的男根拉下来,那会破坏他的快感。”

  男爵看着彼得,“小心点,”他警告那个小伙子,“就得靠你控制你自己了。

  我知道,你已经从凯蒂亚那里学得足够多了。“”我认为他发现卡桑德拉比
他更激动,“凯蒂亚接口说。她已经注意到彼得上唇渗出来的汗珠。

  卡桑德拉抬高一点跪势。她的眼睛直盯着她面前那根粗大的、血筋懪涨的肉
柱子,肿胀得发紫的龟头豁开一个小口,里面已经清晰可见的粘液珠。她不知道
怎么开始或者该做什么。

  这时,男爵从她身后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裸肩上,用手指轻柔地划着
圈,同时把她的长发拨向前,让他的发梢撩弄他矗上的阴茎,使他激动得透不过
气来。

  “好好学学,卡桑德拉,”他喃喃地说,“一旦你发现用这种方法也能撩人、
引起快感,我就开心了。我几乎难以等到感觉你的温暖的、湿乎乎的阴道为我张
开,等不及看见你吸我的精液,为我好好学学。”

  她浑身颤抖。他的手沿着她凸出的脊椎向下摸去,不时停下来,然而又接着
摸摸索索,一节节摸遍脊椎骨。这时候,她的奶头硬得顶了出来。“向前倾,”

  他平静地说,“用舌头去舔他的粘液。把舌头伸进豁口里去。”凯蒂亚站到
椅子后边,这样她可以往下看到彼得翘起的阴茎和这个纤细的黑发女人第一次不
熟练的尝试着去用嘴与一个男人交媾。

  卡桑德拉知道她必须服从。她慢慢地伸出舌头,舔向粘液珠。那粘液有点碱
味。她正想缩回舌头,却感觉到男爵的手按在她头上,才想起还得伸进龟头豁口
里去。彼得柔声地叹了口气,他的龟头肿胀得更厉害了。

  “转着舔外包皮。”男爵安详地说,“像舔冰棒一样去舔,用手托着卵蛋,
这样他就可以感觉到你。”

  卡桑德拉驯从地照办。凯蒂亚也蹲了下来,松开彼得的工装裤带,这样敞开
裤襟露出他的肚皮,好让卡桑德拉的头发轻柔地逗弄。裤带一松开,男爵就命令
彼得:“抬高点屁股。”他给他拉下裤腿。这样,彼得的大腿就夹着了卡桑德拉。

  男爵接着就叫卡桑德拉去舔彼得大腿内侧。虽然她不喜欢他皮肤的味道,但
那两条腿绷得那样紧,叉得那样开,再加上彼得乎滋乎滋的喘气声,叫她好不激
动。

  过了一会,男爵断言她必须把那根翘着的肉柱子含到嘴里去。这次他碰到她
更为强烈的拒绝。她推开了他伸来指导她的手,慌乱起来。凯蒂亚对着她笑,很
明显卡桑德拉没有从中得到足够的快乐。从现在起这将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会逐渐地把握不住自己。私下里,凯蒂亚不能理解为什么不是所有的女人
都会为与男人口交而激动。口交是她所迷恋的,她常常和彼得这样消磨掉整个下
午,使得彼得一下午射精几次。

  卡桑德拉的拒绝使男爵激动,他也想让这一课上得成功点,所以他让她休息
上一会便走开了。他去拿来了瓶酸奶,他把瓶子交给凯蒂亚,那女人迅速地推开
卡桑德拉,细心地用酸奶去抹擦那根悸动不已的阴茎。她渴望能让自己去吮吸涂
抹上去的奶液,可是底埃特在场,没吩咐她,她就不敢,所以她能用手指代替舌
头去给那小伙子涂抹,也就感到满意了。

  彼得轻轻地叹息着,他的阴茎又翘了起来,但是他看见了他主人的眼睛,只
好设法按捺自己。另爵等着看他勃起的阴茎慢慢地消退,就又把卡桑德拉推向彼
得,“去吧,这次你不会还是那么傻吧!把他的阴茎含到嘴里去,吸掉上面的奶
液。”卡桑德拉张开嘴,犹豫了一会,握紧双手,提起勇气,低下头去,她的嘴
唇碰到了那凉冰冰的酸奶。男爵继而又不停地给予指导,她驯从地吮吸滴下的奶
液,几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吮吸在那个坐在扶手椅里的大小伙子身上产生了什么效
果。

  男爵和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不知不觉地冲动起来,她的手指细致地握着彼得
的根把,头有节奏地一上一下猛动地吸,同时还用舌尖去舔他的龟头。

  彼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激动影响着卡桑德拉。他阴茎上的肉一跳一跳碰着她的
嘴,她又跪起一点,头更低下一些,这样她的头发抚擦着他的肚皮,更加使他激
动。

  他觉得她下嘴也太重了些,弄得他有点痛。他朝他的主人看看,请求让他射
精,可是他的主人还是摇头。

  彼得的睾丸膨胀,像球似地吊着,肚皮绷得像鼓似的。他强忍着不把精液射
进那张熟哄哄、无知又野蛮的嘴。“让你闲着的那只手托着他的卵蛋啊!”男爵
在她耳边小声提示,“拿你的手指撩他的屁股,撩他的屁股沟。”

  彼得听见了,他知道,一旦她这么做,他就完了。卡桑德拉也听到了,只是
稍稍顿了一下,她就照着做了。她原先的害怕都消失了。她经历过这种曾经这样
吸引凯蒂亚的力量,现在她只觉得彼得的鸡巴在她嘴里不停地颤动,她整个身体
都觉得像在被男人操那样激动。

  她纤细的手在彼得肉体和工装裤之间摸索着,这种轻微的不熟练的触摸,甚
至比凯蒂亚熟练的技法更消魂。卡桑德拉的嘴仍在不断地猛力吸,用舌头转着圈
舔他的龟头。最后她的一根手指戳到了他龟头敏感的皮肤,这下子他再也顾不上
征求他主人的同意,一下子就把他的精液喷射到卡桑德拉的嘴里去了。

  那时刻,她倒是努力想逃避。可男爵的手按着她的头,他叫她继续吸,并且
咽下去,直到椅子上的小伙子最终停止振颤。因为卡桑德拉已把他的精液吸干了,
她的头被松开了,她反倒觉得一阵空虚。她又想再美美地舔他一下,可他几乎不
快地尖叫起来。男爵大笑起来,笑声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他温存地从那软了的小
子身上搬开卡桑德拉。

  “如果你不让他休息,你可坑了他了。真不幸,男人不像女人,我们一次兴
奋只能一次射精。你干得多好呀,我的宝贝。她是不是很聪明呀,凯蒂亚,我很
少看见彼得如此激动。”

  “她比我期望的做得还好!”凯蒂亚不得不承认,“干得不错,凯茜!”她
又微笑着加了一句。

  卡桑德拉把头发向裸露的肩膀后一甩,这么个无意识的动作大大地激动了男
爵。“请别叫我凯茜,我肯定曾对你说过一次。”凯蒂亚眼睛里迸发出火花,
“我们雇了你,凯茜,我认为你会记住的。”

  “我雇了她,”男爵平淡地说,“如果她愿意人家叫她卡桑德拉,那就应该
那么叫她。站起来,宝贝,让我看看你。”

  卡桑德拉站到她面前,面颊泛红,奶头兴奋地凸耸着,眼睛里流露出庆幸的
表情。现在海伦娜可以去奥地利了,她就可以单独留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是这个人领着她攀登一个又一个欢乐的巅峰。她并不怕凯蒂亚,因为凯蒂亚没什
么权威,除非得到男爵允许。

  男爵看到了她眼里的庆幸,觉得别有风情。还是一种难以征服的挑战,但是
她还没全部经历过。每迈出新的一步,她就使他拓宽了这种性游戏的范围。既然
她有这么好的基础,那么他就可以增加游戏的高级程度,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孩
子送走。

  明天,两个孩子走了以后,罗伯特和弗兰索瓦兹。彼卡德就要来了。性游戏
的玩法就要发生戏剧化的变化。他总是很乐意他们造访。他和罗伯特一块长大,
同时得到第一次性体验,知道彼此最深最阴晦的秘密。

  卡桑德拉仍然站在男爵的面前,随意地由他伸过手去,拿手贴着她的两侧摸
下去,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向前一带,这样她的肚皮就挺了出来。他低下头,伸
出舌头去舔她的肚脐,让舌头在里头卷来卷去,就像她用舌头去缠绕彼得肿胀的
龟头似的。她轻声叹息着。他又用闲着那只手来回在她腿裆里摸抚着,抚着的手
指扣进布条似的紧身裤里,从那里他马上就明显感觉到她又冲动起来了。

  他让他的手指玩弄了一会她的湿漉漉的布条裤裙,又用手指刮擦她的阴道,
觉得她的阴唇肿胀得分开了。当她努力在他手里蹭痒似地扭动时,他摸抚的手又
停了下来,他站直身子,用手勾住腰两边,拉下她的裤裙。

  “我相信你又让凯蒂亚兴奋得口干舌燥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来,上卡
桑德拉这里,弄点滋润滋润,亲爱的。彼得,穿上衣服,去给我们找午饭来吃。

                 “

  凯蒂亚迅速地走到她身边,跪在卡桑德拉面前,向那女人的大腿裆里倾身。

  卡桑德拉分开了一点腿裆,让凯蒂亚更方便些。凯蒂亚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
唇,去舔那湿乎乎的阴道。她的舌头一次又一次伸进子宫里去,沿着湿乎乎的阴
道找到小阴唇,却又绕过了那块慢慢隆起的肉苞,只是用舌尖缠绕着它,这样阴
蒂盖褪萎了下去,让那块肉苞硬勃勃地翘起,急切地颤动着寻求抚爱。

  卡桑德拉兴奋得浑身乱颤,她竭力摆动她的屁股,这样凯蒂亚的舌头触到那
里,那里就有了胀痛感,而那根热的舌头仍旧不屈不挠地逗弄着。

  “保持镇定,看着我,”男爵下令,卡桑德拉只能照办。他的眼睛几乎要把
她从她的骨架里拉出来,拉到他身体里去。这样使她觉得,除非成为他的一部分,
否则她就不存在了。他正在重塑她的生命。

  凯蒂亚用舌头舔着她湿乎乎的小阴唇,把那片肉往上舔去抵住阴壁,抵得那
么重,好像触到了兴奋开关。卡桑德拉的脚趾也翘了起来。她啜泣着,一点也没
觉得,因为她的眼睛只盯着男爵,几乎溶入他充满温情的注视里。

  她张开双唇,乳房一起一伏,两只没被抚弄的奶头凸耸,像绽开的深色的玫
瑰花朵。就这样男爵没让卡桑德拉的眼睛回避他。他用手朝凯蒂亚打了个小手势。

  凯蒂亚迅速地移动她的舌头,从上往下先是阴唇,再是阴蒂,后是阴道口,
风卷残云般地轻啄了三记,忽似闪雷,轻若羽毛。

  这轻柔的触击像是启动了卡桑德拉释放性欲的触发器,她呻吟起来,翘起足
趾,几乎要摔倒。男爵跨前一步搂着她赤裸裸的身体。她在他怀里哆嗦着,颤动
着,虽然凯蒂亚已不在那部位了,她仍旧兴奋不已。最终她平静下来,男爵弯下
身,把她放在地毯上。是的,下堂课该开始了。“彼得,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

  “凯蒂亚和男爵同时朝那小子看去,很明显他又处于半兴奋状态。”还没够
哇,我想,“男爵直截了当地说,”凯蒂亚似乎把你驯得太贪了,也许你应该饿
上几天。“凯蒂亚做了个鬼脸,”我只是因为你不在或者太忙,才用他。“

  “你这话就像是个爱抱怨的糟老婆子。”他回敬道,“卡桑德拉,穿上衣服,
整理整理你的头发。你就像个不值钱的婊子躺在那里,我简直不能把你跟没几天
前见到的那个姑娘当着同一个人。”

  虽然他的口语不悦,但还是会意地朝凯蒂亚笑着,凯蒂亚也在朝他笑。他们
都还记着卡桑德拉第一次上门时被摄下的录影。可怜的卡桑德拉,和彼得玩过一
回,仍旧兴奋得浑身乱颤。听到男爵吩咐,她只得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套上衣
服。

  突然她是觉得自己像个婊子。就在前不久,她还觉得她与男爵关系不一般咧。

  有些东西是男爵从凯蒂亚处得不到的,这种东西可以让他和她卡桑德拉,维
系一阵子。

  现在似乎那只是她的臆想了。只有骄傲让她感到悲哀。但是当她经过男爵身
边去修整时,他又上前一步搂抱着她的细腰,给了她一个难得的诱人的微笑。凯
蒂亚没看到。这种微笑意味着:你们这两个女人的午餐味道该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啊!

  至于男爵真正感觉到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也不会明明白白地将他
的思想透露给任何人。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8

                第七章

  “你会喜欢罗伯特的,”男爵说,“对于弗朗索瓦兹我可不能肯定,凯蒂亚
和弗朗索瓦兹交情很深。”他耸耸肩,好像是在表示,他并不指望卡桑德拉也能
获得弗朗索瓦兹的友情。

  “我听说过他,”卡桑德拉接口说,“保罗过去在星期天下午爱看溜冰。他
当过一次世界冠军,是吗?”

  “不错,但是训练很苦,常年得守约束,罗伯特喜欢享受生活的乐趣,所以
他挂鞋退役了,娶了弗朗索瓦兹。”

  “她是法国人吗?”

  男爵摇摇头,“巴西人吧,我想好像是。她是模特儿。她出身卑微,你知道
人们怎么看这种事,你可以将一个孩子从陋巷里领出来,你却不可能去掉孩子身
上的陋习。弗朗索瓦玆就是这句话的活生生的证明,当时,她长得很迷人,但却
不是罗伯特十分希望的,除非她是个例外。”

  前厅过道上有了人声,传来婴儿的哭声,“他们有一对双胞胎男孩,我记得
还不到一周岁。”

  “要我去照看他们吗?”卡桑德拉问道。

  “当然不用你,你将来照顾我们。不,他们带着他们的保姆,可能还有个小
儿科医生。罗伯特最怕失掉他的继承人的,来认识一下,以后几天我想我们可有
开心的事干了。”

  他的眼睛灼灼逼人,她的脸比他以前看到的更生动。卡桑德拉觉得很不自在,
她才打算要设法应付男爵、凯蒂亚和彼得,又一下子要与这么多人打交道。但她
知道,如果她想待在男爵家,她是想待下去,她必须学会应付他的朋友们,无论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就跟大部份女人一样,她对罗伯特最初的印象是他长得很帅。他有一头相当
长,黑得发亮的头发,目光炯炯的蓝眼睛,浓密的睫毛,一张晒得黝黑的脸,牙
齿洁白,微微内扣,算是一点美中不足,反倒增加了人物的特色。如若太完美,
就好像不太真实了。他比男爵还要高出两英寸。此卡桑德拉所期望的还要细长,
她想也许是上次是穿着厚厚的滑雪衫的缘故。罗伯特笑容可掬,男爵向他介绍卡
桑德拉时,他似乎有点意外,“我想你说过她是红头发,底埃特。”

  “那是阿比盖尔,她已不在这里了,她让我失望。”

  “对对!我明白,不错,卡桑德拉看上去一点不会使你失望,天真的英国女
人是如此美妙,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喜欢待在这里,底埃特,让卡桑德拉认识一
下我的妻子吧。”

  弗朗索瓦兹正在与凯蒂亚小声交谈着,听她丈夫这么说,她便转过身来用她
那双黑眼睛斜了卡桑德拉一眼。她个头很高,至少五英尺九英寸,很苗条,古铜
色的皮肤,卷发自然披在肩头,身着一条紧身的多彩的丝裙,不很突出的臀部上
结着腰结,像一只样式奇特的外来马。

  卡桑德拉又伸出手去,知道弗朗索瓦兹跟凯蒂亚一样不会喜欢她。她俩握手
只是碰到为止,微笑没送到对方眼里就消失。她喃喃地吐出一句问候辞,声音听
上去很涩。

  男爵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切,不由暗自发笑。他早就料到凯蒂亚很快就把弗朗
索瓦兹拉过去站在她一边,就像他的预料罗伯特会跟他自己一样觉得卡桑德拉是
个尤物,就这样一切都还很不错。

  两个女人身后站着一个矮个的、有点过胖的、睫毛很浓、嘴巴圆嘟嘟的姑娘,
她一手抱着一个婴儿,任由他们挥动小手,噭噭待哺。

  终于那声音灌进她的脑子,她转过要对那个正值发育年龄的女孩说,“克拉
拉,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安静点?”她声音粗暴,盛气凌人,“如果我知道你有多
苯,我就不会同意让你来我们家,你的继父也就太不幸了。”

  无助的克拉拉满脸通红,并不企图为自己辩护,就在这时候,一个年纪要大
得多的穿育儿服的奶妈从前门走了过来,从姑娘手里接过孩子,她问罗伯特,
“哪间屋是育儿室?”她的话听上去脆生生的,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
是个苏格兰人。

  “在二楼,你可以有三间房毗邻。”男爵代罗伯特回答。他的目光打量着那
个有点过胖的少女,站在那里着一身紧绷绷的衣服,衣服紧贴着她的硕大的乳房
和圆滚滚的大腿。

  “看她呀!”罗伯特大笑起来,“我在我信里提到了她,不是吗,底埃特?

  她是克劳特。布朗兹维克的继女,她自己的父亲去年死了。显然,在那以前,
她压根就没出过门。管束、请私人教师教舞蹈,却全然与外部世界隔绝。克劳特
觉得弗朗索瓦兹和我能拓宽她的视野。他和她母亲去度蜜月了。我们将尽力,事
实上,弗朗索瓦兹也难以在旅途中让她一人独处。我们为你完整无损地保留着她。

                 “

  他大笑起来,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也大笑起来。卡桑德拉则是同情地看着她。

  她大概只有十八岁。如果她要是去掉几斤赘肉,会是很好看的。但她痛苦的
沉默,不幸的气鼓鼓的表情,使她在这些衣着豪华、裙裾翩翩的人们中间出现显
得十分可笑。

  弗朗索瓦玆上前一步,一把握着克拉拉的大乳房,乳房在衣服下面顶出得很
明显。她捏弄了一阵,然而才放松,“我很欣赏她的奶子,”她对凯蒂亚坦言,
“有时候我在夜里走进她的房间,把她弄醒,就躺在那里,舔它们、咬它们,一
连几个小时,我多想也有这样大的乳房呀。”

  “你看上去真可笑!”罗伯特大笑着断定。男爵仍旧紧盯着那姑娘看,看她
会对弗朗索瓦兹的逗弄和不经意的谈话作出什么反应。

  弗朗索瓦兹走向男爵,“你好吗?亲爱的底埃特,你看上去总那么精神抖擞。

  他不是很精神吗?“她问卡桑德拉。

  “我不知道。”卡桑德拉平淡地回答,“我只管照料孩子。”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是在奥地利?”

  “也许,我想我们某些来客还是孩子。”男爵半笑半不笑地说。

  弗朗索瓦兹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应付了。她朝她丈夫望过去,请求支援。

  但罗伯特只是大笑起来。“说得好,底埃特,你当然是完全正确,弗朗索瓦
兹一点也没长大,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把克拉拉当成她的一个玩偶。”

  “她看上去很激动。”凯蒂亚柔声地说,弗朗索瓦兹神气活现地点点头,
“没错,就是,让我表演给你看,克拉拉,跟我们来,我们还住我们通常住的那
间屋吗,底埃特?”

  “当然。”

  “好,来吧,克拉拉。凯蒂亚,你也来啊,你们男人就谈谈令人乏味的运动
吧!”她犹豫着,“她怎么办呢?”她指着卡桑德拉问凯蒂亚。

  “卡桑德拉为我工作。”男爵冷冷地说,“由我决定卡桑德拉的去向,不是
凯蒂亚。”

  弗朗索瓦兹拉下脸:“底埃特,你的幽默跑到那里去了。”

  “和你的脑子一起储存起来了,弗朗索瓦兹。”

  弗朗索瓦兹瞪了他一眼,急转身翩然上楼去了,把那奶子硕大的克拉拉推在
前头。卡桑德拉才发现她和两个男人。一起待着。“也许你能给我弄点咖啡,卡
桑德拉。”男爵提醒她。她很乐意竟独自一人离开。

  给两个男人上了咖啡之后,卡桑德拉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为晚餐换衣服。在楼
梯上她停了一下,听到一阵轻悠悠的抽泣从一间客人房间里传出,但她加快了步
子,克拉拉发生了什么事与她无关。既然她的继父认识罗伯特,也不会有什么可
怕的事发生。

  她这样自我安慰道。然而与此同时,那胖姑娘凝重的目光和阴郁的温顺搅得
她心绪不宁。

  她沐浴之后,正在穿长丝袜,门上响起短促的敲门声。男爵进来了,“我希
望我来得很及时,亲爱的,我要你今晚带上这些球,”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
心里有几颗日本娱性球。这些球比她第一次放进去的要大。她仍可清晰地想像到
它们在她身上所产生的效果。

  “躺到床上去,”他轻柔地说,“让我把它们放到你的阴道里去。”“今晚
为什么?”她问。

  “增加激情,使今晚的活动更为精彩,还要穿上紧身裤,我要你每次坐着或
者弯腰,就产生压迫,挑动你的性欲,但当然不能松懈。”他笑了起来,好像这
种想法很好玩似的。

  “为什么是更大的一种。”

  “因为你长进了,你可以承受更大的激情了。”

  他把她压在床罩上,她分开两腿,他放进一只手到腿裆里,那地方是干的。

  他迅速地撩起她穿在身上的紧身衫,去吮她的奶头。他吮得很慢,逐步增加
压力,抬一抬头,把奶头拽长一点,奶头开始激动,两只小乳房开始膨胀。他又
上前一步去抚摸她的肚皮,他的手掌摊开了,压着那紧绷绷的肚皮,压得相当紧。

  她觉得肚皮里点燃了一团火,让人欢欣的温暖,他不停地在吮吸她的奶头,
拖曳着两只奶头,像孩子吸奶似的。

  极大的快感持续了数分钟,可是她觉得她有了想尿的欲望,希望他快点,塞
进娱性球,这样她就可以放松一下。男爵看到她眼里的表情变化,希望能让他有
时间利用她的情欲,但他没有这么做。

  “保持平静。”他喃喃地说,然后离开她,放松她的乳房和肚皮。他注意着
了一下,她的大腿之间已经一片湿润。她已经发觉第一只球就很难受。他哄劝她,
鼓励她,直到把三个球都放进去后,才让她站起来,叫她在屋里转圈走。绳头荡
在外阴间,紧贴着阴道壁,最后他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膝上,前后摇动,球
在她体内滑动,阴蒂的盖微微被掀起,压迫开始扩大,粘液汨汨地从她那两片张
开的阴唇上渗出来,浸湿了厚厚的、黑黑的、卷曲的阴毛。

  男爵大笑起来,轻轻地推开她,“好极了,今晚良好的开端,现在去吧,去
方便一下,梳装打扮好,到书房来和我们一起用菜点。穿我给你买的透明丝裙,
对了,不要穿长筒袜,光腿穿这种丝裙感觉更好!”

  他走了出去,门也关上了。卡桑德拉觉得有一种狂乱的欲望,想急追在他身
后,求他让她就在晚饭前来一次性高潮。由这种挥之不去的欲望所产生的某种释
然从容不迫地在她体内启动,她知道整晚上这种欲求将会增强,但还不到时候,
她只能按捺不发。

  当她终于梳洗妥当,就要离开房间时,弗朗索瓦兹走下楼梯。“你在啊,底
埃特叫我来看看你弄好没有,让我在你下楼前截着你,你得来看看克拉拉,这会
儿她就在我房间里。”

  卡桑德拉跟着弗朗索瓦兹走进宽大的卧室,惊诧地停住了脚,在宽大的琴式
床中间,躺着全裸的克拉拉。凯蒂亚正在逗惹着她硕大的、不受约束的奶子。凯
蒂亚的两只手上套着不分指手套,手套的抚摸显然已经使克拉拉消魂失魄了。她
的奶头那么硬实,像是快要绷破了。卡桑德拉走进门看见凯蒂亚脱下手套,用她
的中指重重地弹击一只奶头,克拉拉叫了起来,奶头颜色加深,凯蒂亚连击了两
次,然后又套上手套,再次逗弄那不堪的皮肉。

  很明显,这种把戏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克拉拉的手被用链子绑在头
的上方,这样使得她的乳房竖得更直,容易被击中。同时露兹蹲伏床脚头,按着
姑娘的脚踝骨,让它们分开。

  弗朗索瓦兹回过头看看卡桑德拉:“克拉拉极为喜欢这样,看啦,这是我曾
经教她的最起码的事之一。在那以前,我想她都未曾碰过她自己腰以下部位。”

  从床脚头,弗朗索瓦兹拣起一根小羽毛弹帚,她用手去弹刷姑娘的大腿,她
让羽毛弹帚转着小圈移动。让露兹拱起克拉拉的腿,以便她能弹她脚跟,再上升
到脚弯处。

  可怜的克拉拉喘着气,不时发出尖叫,明显的无奈。因为还不让她达到性高
潮,她肚皮似乎正在隆起,那两个女人对那地方越关注,就越隆得高,她们被这
件新玩具所激动。最终弹帚移到肚皮上,克拉拉快活得大叫,明显地为皮肤绷紧,
神经像发出快乐讯号似的兴奋她的大脑。

  “她很快就要到性高潮了。”卡桑德拉说,望着克拉拉的头来回左右猛烈晃
动着。

  “来了,不,还没有,克拉拉还从没有过性高潮,她得等到今晚,她是我们
送给底埃特的一份礼物,晚餐后他将给她第一次性满足。”还不错吧,克拉拉?

  “她又说,让羽毛弹帚在大腿间滑动一小会儿,突然又迅速移动,过于激动
的肉体悸动著作出反应。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这样对待她,而从没让她满足?”卡桑德拉问,眼
睛甚至都离不开那丰满的、未经开化的身体,经过如此专业的训练,却如此不幸
不能得到满足。

  “当然,罗伯特有时也和我一起,但,他只用他的舌头,是吧,克拉拉?她
喜欢那样,虽然她知道她不该喜欢,因为她母亲让她长成了一个愚蠢的规矩姑娘。

  来,在我们吃晚饭之前得捆上她的脚,露兹,你得让她一直激动不已,稍许
有那么一点,不要太过分而气馁,否则,底埃特要怪罪我们所有的人的。“

  露兹微笑着点了点头,卡桑德拉惊异地想,尽管她自己曾倍遭羞辱,可这姑
娘却一点不在乎地参与羞辱克拉拉。但后来她认识到,如果露兹觉得不快乐,她
就会离开这屋子。似乎她喜欢汉普斯特的这所宅子,就跟在这所屋子里居住的所
有的人一样。

  克拉拉的脚很快被绑上了。那三个女人离去了。只留下露兹。露兹舔掉了克
拉拉乳房上的汗和胳肢窝里的汗,这项练习反倒使她那几处更是出汗。

  在卡桑德拉体内,娱性球沉重地蠕动着。她只得绷紧肌肉。立刻,在她下腹
部就出现了一种不详的拉扯感觉。她张开嘴,不得不加快呼吸以避免兴奋过度。

  下楼梯,这三个球作用更明显,欢乐的颤抖在肚上迅速扩散,好不容易才挨
到楼下,安全的平地上。

  晚餐是由一个卡桑德拉以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女仆服侍的。她的动作很快,
很讲究效率,周围人说些什么,一点也不往她耳朵里去。

 罗伯特给底埃特讲一个他和弗朗索瓦兹在德国看到过的一场人兽性交展示:

  一个姑娘和一条蛇,让蛇钻进去。“我不能想是怎么让蛇进去的,”他加上
评论,“我知道蛇可以盘得很小,但我还是认为不可能,有可能是他们造出蛇的
样子来骗人的。我倒是想买一条大蟒,拿它在弗朗索瓦兹身上试试,可她一次也
不肯。”

  “只是因为它们会害了你!”弗朗索瓦兹回击道,“我认为我倒是希望肚子
里有条蛇,但不是蟒蛇。”

  凯蒂亚笑了起来,“底埃特曾放过一只小甲虫到阿比盖尔的洞里去,她完全
丧失了理智,如果不是被捆住,准定从窗户里钻出去。”

  弗朗索瓦兹舔着嘴唇,“一只小甲虫?多么令人激动啊。”

  卡桑德拉竭力不去听她们胡扯。她们所说的这些事没一件可以跟男爵对付她
的手段相比。蛇、甲虫、人兽性交,都不是她之所以离不开这座宅子的原因。她
希望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没有来,还包括克拉拉,她一想到楼上的克拉拉,让露
兹在那里挑逗她,让她各个部位都兴奋不已,她自己的肚皮也一阵阵发紧,娱性
球压迫她的子宫壁这样她不得不努力提起身体重量,不叫整个身体落坐在椅子上,
来减轻压迫。

  整崸晚餐,男爵都在观察卡桑德拉,丝裙半透明,坐立不安,那是残忍的娱
性球在作祟。他知道等到最终看他上楼去掠夺克拉拉的童贞,她的性欲将会使她
难以忍受。令他吃惊的是,有这样想法,竟然把他那根肉柱子也引得蠢蠢欲动起
来。他决定让自己分分心。

  “卡桑德拉今晚用了几只日本娱性球,”他对他们宣布说,“我发现那东西
很动人,我希望你也这样做,凯蒂亚,我亲爱的,这将给我带来双倍的快感。”

  凯蒂亚怏怏不乐了,她搞不清还会有什么好戏,因为她已经耽于玩弄那个胖
胖的小处女了,那是弗朗索瓦兹花了好几个星期调教出来的。就这么容易分心?

  她得理理思绪。她歉疚地朝底埃特笑笑:“亲爱的很对不起,可我不需要娱
性球,只要你在家,我都很激动。”

  男爵轻蔑地嗤嗤鼻子,“美妙的借口,但无用。罗伯特,你不想感觉感觉娱
性球的重量吗?它们对我来说是个新鲜玩意。卡桑德拉,到桌子这边来,心肝,
站到罗伯特身边去,让他摸摸你。”

  卡桑德拉娴静地绕过桌子,走向罗伯特。她知道凯蒂亚是气得火冒三丈,隐
而难发,而弗朗索瓦兹似乎对这一切都感好奇,她的眼睛从每个人脸上一一瞄过。

  当她看见那年轻的英国女人走向她丈夫,她的上齿抵住了下唇。

  罗伯特滑下一只内行的手,托着那光溜溜的腿根。让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
摸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大腿裆,只到手碰到她的阴户部位。他用手掌去感触那绷紧
的裤裆。

  男爵倾身向前,胳膊肘撑着桌子。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外阴唇竭力张开以接
受罗伯特内行的逗弄。但如果外阴张口太大,最后进去的娱性球就会掉下来,这
样就麻烦了。因此她紧锁耻骨肌肉,以增加球对子宫壁的压迫,这样差点触动性
高潮。

  罗伯特意识到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同情她的尴尬,突然停住手。阴蒂刚开始
勃起又消退下去,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会再来骚扰,卡桑德拉长舒了一口气,呼
吸又恢复正常。罗伯特仔细地移动他的手,这次只让手指在她的内膝游弋,弄得
她又活活抖抖起来。他等不及想操她一次才好。

  “它们当真不轻,”他咧嘴一笑说。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回到她的坐位上,便朝她举了举杯,“干杯,亲爱的!你
进步得真快。”

  “今晚我们得在一块乐乐。”。弗朗索瓦兹热切地说,“我的丫头已是训练
有素,我们三个人有过一次奇妙的尝试。”

  “我决定卡桑德拉去哪里,”男爵尖锐地提醒她。

  弗朗索瓦兹瞟了一眼凯蒂亚。凯蒂亚已经跟底埃特姘居很长一段时间了。罗
伯特说,那是因为她十分聪明,表面上冷冰,而内底里却燃烧着和她情人一样炽
热的欲火。但是现在弗朗索瓦兹猜想,如果底埃特倦了冷冰冰的女人,男人往往
如此,甚至厌倦了那些底埃特原先喜欢的、比机器更好些的女人。这种诡计本想
让这两种女人平衡一下,她总认为凯蒂亚的不断发展的、虐待狂似的性爱不很对
底埃特的胃口。他喜欢用快乐去抚平痛苦,但凯蒂亚独自承受的痛苦是足够多的
了,不是她伤害别人,就是别人伤害她。卡桑德拉看上去不像似有能力往那特别
之处去,她有这种感觉:这里在进行着一场较量,能看到结局的人可是了不起。

  晚餐结束,弗朗索瓦兹站起来,“我想可怜的克拉拉该不会要胀破了,如果
我们再不上去看她。你有兴趣吗,还是让罗伯特去做她?”

  他朗声大笑,“我当然有兴趣,不会有许多把处女送到我门上来的,而且还
是个肥妞。”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处女。”凯蒂亚没好气地说。

  底埃特耸耸肩,“我们都在变,亲爱的,另外,要知道,现在处女是多么难
找哇,我怎么可能让罗伯特拣这个彩头去!”

  他们都离开了餐厅。男爵一把抓住卡桑德拉的胳膊,让她转过脸对他,“娱
性球倒是不错吧?你喜欢罗伯特摸你吗?”他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想说她情愿他摸她,但她没说出口,而是定睛看着他微微一笑,
“是的,感觉还不错,我喜欢他摸我,虽然我几乎……”

  “是呀!那当然!那就是为什么我叫他摸,然而,你控制得很好,我为你自
豪。楼上的那个姑娘叫你看了激动吗?”

  卡桑德拉犹豫着怎么说,“不是那个姑娘,是晚餐前看到的那一幕使我激动。”

  她的后半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她觉得羞惭。

  “很好!”男爵对她说,“你终于发现乐趣之所在。当然看一个人处于性兴
奋状态是很动情的,好好享受享受往后几天里将发生的一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此外,你终究都鼓足勇气。”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看着他,“什么?会发生什么事啊?”

  凯蒂亚转回来看是什么事绊住了她的情夫:“底埃特,他们在等你,”她低
声说,拿胳膊勾着他,把他从卡桑德拉面前拖走,他歪进头去,在她耳轮上飞快
地咬了一口,她含糊其辞地“哦哦”叫出声来,颊骨上染上一朵激动的红晕,他
把她拨转过来,低下头野蛮地堵住她的嘴,狂吻起来。他咬她的下唇,直咬出了
血印,伸进他的舌头舔她的上颚,直弄得她透不过气来,然而他突然松开她,匆
匆朝楼上跑去。

  凯蒂亚转过身去看卡桑德拉。卡桑德拉眼睛圆睁着,一声不吭,“你别想得
到他,”她声音柔美地说,他只是一会儿痴迷,不可能持久,对于底埃特,你不
够勇敢。“勇气,那是男爵对她说要她鼓起勇气,现在卡桑德拉决心已定。显然
那是很重要的,如果她想在这里待下去,她知道她必须在这里待下去,她的生命
就得跟男爵的系在一起,她得用每一件武器来坚守她在这屋子里的地盘。

  到凯蒂亚和卡桑德拉走进卧室时,克拉拉的脚已经松绑,一只长枕头垫在她
屁股下,使她的肚子更为突出,肚皮绷紧以加强各种感觉。

  她的胳膊仍倒绑头顶,主要是为了让她的乳房耸出,卡桑德拉这么看,认为,
到了这一步,男爵好像是想要开始了。他坐在这胖姑娘的身旁,两只手指捏搓她
的一只大奶头,十分地文静,开头是这样,可随后增大压力,使她开始躲闪退缩,
她闪避一次,压力就松一下,接着又捏又搓一次又一次;压迫、疼痛、放松。然
而,他躬着身去吮吸乳房松软的底盘,从根盘部位直向上舔到乳头,这样逗弄了
很长时间,他只是在舔她的乳头,克拉拉开姶发狂般地深陷在床里。

  之后他又用舌头去卷舔她的乳沟,从那里向下到平展的小腹上,此刻他用舌
头舔着,轻轻击打,她的身体哆嗦得厉害,罗伯特要弗朗索瓦兹更紧地捉住她的
脚踝。

  卡桑德拉迷恋那胖姑娘的小腹在他的摆布下不断地膨胀,虽然那小腹似乎不
可能是靠长枕头顶起来的。她能够感觉到她自己两腿间越来越湿。娱性球结合观
看男爵摆弄那个小姑娘,使得她的腹部疼得厉害。她的阴部开始振颤起来,没一
点法子排解这种致命的压迫。

  男爵用舌头弹击克拉拉的盆骨,她又哆嗦起来,他仔细地分开她的软软的阴
毛,把毛下皮肤拉起,这样阴蒂盖就动了,暴露了克拉拉想要满足的急切需要,
但是仍然是太快了。

  底埃特打了个手势,罗伯特坐到了那姑娘身边,抚弄她的大奶子,同时底埃
特使凯蒂亚分开克拉拉的外阴,然后他用一根手指去擦刮她的阴道。一圈圈缠绕
她阴户,直到她的腿僵硬得直想发泄,他仍旧绕开最敏感点,以免触发性高潮到
来。然后他慢慢地戳进一根手指,她吓得僵直了身体,“不!”她大叫起来。

  底埃特的手停住了。“为什么,不是挺好吗?下步还会更妙咧。”

  “不对,”那个受辱的姑娘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没结过婚,如果我不是处
女就找不到丈夫了,请,请一定不要这样做。”

  所有的女人都大笑起来,除了卡桑德拉。“你的女家庭教师是个修女吗?”

  底埃特不客气地问。

  “妈妈对我说,性交是罪恶的,可却是如此快乐,”她又说道,他的手指使
她又一阵欲求急切,“我坏,我知道我不好,我非得喜欢这样不可。”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你看,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这不是生活的极乐?这个年
头,这个时代,还对一个姑娘胡乱说教些什么?”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抚摸,同时
他又戳进了另一手的一根指头,这样克拉拉搞不清楚他在干什么,直到他的手指
在里面来回磨蹭着。

  凯蒂亚正在仔细观察那绷紧的肚皮和爆出的阴蒂,“快了,”她提醒她的情
夫。

  “好啊,”底埃特喃喃地说,又加进一根手指,他停住手指的全部动作,这
样可以尽可能防止性高潮到来。他在她子宫口转手指,罗伯特在猛吮她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突然解开克拉拉的手腕。她感到如此突然,一下子竟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两个男人在弗朗索瓦兹和凯蒂亚的帮助下,把她翻了个脸朝下,露兹按着
姑娘的脚后跟,她的屁股被枕头顶出,她的脸埋在床垫里。

  站在那里,卡桑德拉可看见屁股和肚子下面的枕头怎样被按揉成什么样,腿
的踢蹬怎样暴露出克拉拉的阴户,这样底埃特可以很容易地对准那个部位截了进
去。

  进去后他远略等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狠劲地捣入深处。

  毫无疑问很疼,克拉拉尖叫起来,但是她被按了个脸朝下,无处可逃。男爵
从那新开的子宫口里稍稍退出一点,随后又一下子猛戳进去,这下子更厉害,使
的龟头直捣她的底部。

  他停在那里,伸出一只手到她身下去找那块阴蒂,那块阴蒂现在直往盖里缩
藏躲避,他用手指拽出那块肉,罗伯特的手也加了进来,这样他可以拨起阴蒂盖。

  底埃特用自己的唾液潮了潮手指,轻柔地撩拨那块勃起的肉苞,然而又向下
移去触那根肉芽,他听到她喉咙里发出按耐不住的喘息,他一下子增加了压迫,
有节奏地进进出出,几个星期的压抑,克拉拉的身体几乎被激情撕裂,一阵抽搐
十分剧烈,男爵自己的性高潮也被触发,他的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不
断颤抖,她性满足之后,幸福的感受弄得她麻酥酥的。

  最后她的肌肉抽搐过去了,男爵抽出来,克拉拉感激地抽抽泣泣,她反过身
来迎向男爵,他一脸厌恶,推开她,她仰面倒了下来,大腿叉开,大奶子又摊倒
在胸前。

  “她太胖了,”他对罗伯特说,无一点热情,“我想,一个人还不能太被处
女困扰。”

  男人们笑了起来,但卡桑德拉看到这样残酷对待那个小处女,不由得连连退
缩。男爵转过要看着她,他闪烁的眼睛流露出的冲动令她吃惊,“再让她满足一
次。

  “他粗声粗气地说。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我?”

  “对,到她身下去,像你对彼得那么干——凯蒂亚愿意帮你找到她的阴蒂,
如果你麻烦的话。去,现在就动手,我等着看。”

  她记得他在楼下对她说的话,朝床前移动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尽管男爵
的精液还在克拉拉的阴道口滴滴答答地挂着,卡桑德拉伏身于两条颤抖不已的大
腿之间,等着另一个女人弄直这刚刚破苞的姑娘,打起精神,准备接受再一次挑
逗。

  卡桑德拉置身床上,娱性球在她体内笨重地移动,向她阴道口滚过来,加强
她耻骨上原有的痛楚。这是欲求的痛楚,她需要刺激,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然而
她还不得不管住自己,去挑逗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姑娘,这个姑娘还不会对进一
步挑逗有一点点渴望了。然而,这是男爵想要的效果,卡桑德拉竭力忘掉她自己
身体的渴求,她开始执行她的任务。

  克拉拉仍是惊魂不定,身体倒是渐止颤动,一直在拚力抵抗强加于她的刺激,
罗伯特和凯蒂亚最后只得又捆上她的手腕和足踝,好让卡桑德拉摸准地方。尝试
着,卡桑德拉把手指插进她的腿裆,挤压已经合起的外阴唇,同时刺激整个阴部。

  克拉拉呻吟着,这次是一种绝望的呻吟,她竭力想夹紧双腿,可是两腿被绳
索分别绑着,卡桑德拉用手背撩拨她的阴毛,阴毛被男爵的精液搞得湿乎乎的,
然后她又反方向刮擦耻骨。再用中指柔柔地插入两层阴唇,这样手指感到下面温
手的热气。

  克拉拉圆滚滚的肚皮悸动起来,“膝盖向外打开,”弗朗索瓦兹赐教,很出
乎卡桑德拉的意料之外,克拉拉很听话。这样可以进一步揉动她的肚子,同时强
迫顽抗的外阴唇张开,那小姑娘很明显生理舒服不了,她的足踝被捆着,而膝盘
曲着,这样是卡桑德拉所希望的,容易对付那个部位。

  凯蒂亚激动得浑身乱颤,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克拉拉最想要的是让她
睡,她走到姑娘身边,仔细拉开肿胀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舌头终于开始去探索
那潮湿的沟渠和这个已经无精打采的姑娘的内阴唇。

  她很了解她的观众,她知道男爵正在阴影里紧盯着她看,罗伯特和他的妻子
也在看她。但她毕竟也知道凯蒂亚正在看着她,希望发现她有某些违逆的行为,
或再好的是某种嫌弃的行为。这是卡桑德拉下决定不会出现的。她还惊诧地发现,
事实上用舌头去溜溜潆粉的敏感的管道,也不是没有快感。她发现每次克拉拉呻
吟着企图避开,她的心脏在她耳边“砰砰”跳动,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索到膨胀的
腹部,结结实实地去按那绷紧的肚皮,她发现当她在痛苦地折磨那块皮肉,那块
皮肉就像一块鼓皮铺展在那丰满的、青春的胴体。

  克拉拉的身体慢慢地再次兴奋起来,她已经激动了,一直处于情欲满足的边
缘这么多天下来,终于震撼人心的释放把她搅得精疲力竭。但是卡桑德拉不依不
饶地逗弄,让姑娘被迫作出响应,不知怎么的,卡桑德拉记得她和彼得上的那课,
她抬着怠惰的身体,让她的长发扫荡那乳房、腹部和腿裆,这么一来克拉拉真真
实实兴奋不已了。她哀求她别那样,别让她再起兴,但卡桑德拉不听,她知道如
果兴起这第二次高潮,可是了不得。

  她又舔又咬,又用指头抚摸,又用头发刮擦,直等到勉强的、快乐的小中心
开始肿胀,阴蒂盖往内退缩,让卡桑德拉进入克拉拉极度满足的发源地。

  即使那时她仍在等待,记得她所看到的男爵在操这个姑娘时作法,她也卷起
舌头舔那周围皮肉,而不触及阴蒂。克拉拉的奶头又硬了起来,最后硬得看上去
像是两粒鹅卵石,她的乳房肿胀,像一对雪白的大理石球,克拉拉仍在哀恳卡桑
德拉放开她。

  最后,卡桑德拉知道那时刻就到来,她移动她的头,这样她就可以用她的舌
头弹击那块凸露的、殷红的肉花朵。克拉拉意识到这动作,她害怕再次经历震撼
五脏六腑的痉挛,快乐得没命似,她的阴蒂开始再次抵挡那精明的器官——卡桑
德拉的舌头。幸好,凯蒂亚迅速地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肉苞上部的皮肤,让阴
蒂盖退缩在后,她捏着那块皮肤,这样克拉拉再也无法抵御卡桑德拉舌头的入侵
了。

  并非有意残忍,卡桑德拉犹豫了一会,克拉拉开始抽泣,她不停地设法脱身。

  弗朗索瓦兹,为卡桑德拉在性游戏中不熟练的技巧所迷惑,轻拍姑娘的肚皮,
差点错误地加速快感到来,但后来她又用她的两只尖尖的指甲去捏克拉拉的一只
肿胀的奶头,疼痛让那个卑微的姑娘闭住了嘴。

  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知道她心里是拿不定主意了。不想再延长对克拉拉的
折磨,虽然她渴望卡桑德拉半途而废,她也没希望看到这一结果了,因为卡桑德
拉自己无望的肉欲、生理的需要如此强大,没有什么能让她停住手不去完成她的
任务。

  克拉拉又开始哼哼,卡桑德拉终于让她的舌头直接弹击那块红肿的肉块,克
拉拉“哇哇”一声惊得跳起来,疼痛和快乐使得厌倦的神经再度激奋起来。立刻
卡桑德拉又击了一下,这次是用舌头绕着阴蒂下面,因为她的束缚不让她曲体。

  阴蒂要多肿胀有多肿胀,这第二次冲动比第一次还要长。屋子里所有的人一
声不吭地看着,为她的尖叫和肌肉的悸动激动得心驰神往。克拉拉拼命挣脱束缚,
头剧烈地来回晃动,叫喊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这样使罗伯特难以抑制了。他突然拨开卡桑德拉,蹬掉裤子,倒身压住那个
胖姑娘,出其不意用力插了进去,这样他感觉她与他在体内纠缠起来。

  他的插入几乎弄得她灵魂出窍,因为他牢牢地趴在她上面身体一躬一躬,每
次都作用到阴蒂,因此她的第二次性高潮还未及消退,第三次又把她淹没了。这
一次是痛苦多于欢乐了,她的眼圈发红,意识到这些极为恶毒的手段变化多端的
人们要不断地玩弄她,她的身体竟也一直在响应,泪珠婆娑了。

  幸运的是,她的紧张和性高潮的力量使得罗伯特一会儿就射精了,不一会儿
他就瘫在她的身上,使的重量进一步增加她的被垫高的腹部的不舒服。罗伯特抽
出来,跨下床,克拉拉当着所有观众闭上了眼睛,但她的泪痕斑斑的脸、疲惫不
堪的身体,如此激动着凯蒂亚,凯蒂亚再也不能在床边待上几分钟了。她又抓又
捏那个硕大的剧烈颤动的奶头,她的呼吸也越来急促,奶头勉强被弄硬,也不管
奶头颜色加深。

  “别碰她,够了,她是我的礼物,不是你的,”男爵突然说。

  凯蒂亚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的情夫,“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她殷切地问。

  他耸耸肩,眼睛里也有激动的表示。凯蒂亚肯定他还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对她
隐藏着。孩子似的热情通常是最骇人的建议的前奏,她发觉她几乎激动得喘不过
气来。

  “你喜欢被虐,是吗,亲爱的?”他柔声地说。这话在他来说,是再明白不
过了。她饥渴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尽力作贱你一回了,也许我应该是说用最
凶狠的方法作贱你,是吗?”凯蒂亚又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屋子其它的人都一
声不吭地等待着他往下说,“很好,你可以躺到你自己的床上去了。没人会去看
你,早餐时我们再见。露兹,你照管克拉拉,她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凯蒂亚的视线让泪水模糊,看上去她像是要冲上去与男爵搏斗,“你不能那
样对待我!”她愤怒地嘶哑着狂叫,“我需要你,我需要……。”

  “通过剥夺你所需要,我就可以人大地作贱你,让你享受极大的痛苦,肯定
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吧?我们都听你说过,你多么喜欢被伤害,所以还是上床去享
受你的痛苦吧!”

  卡桑德拉正好站在凯蒂亚对面的地方,所以她可以看见那个女人怎样地压抑
着恼怒,气得浑身颤抖,甚至让她更为惊奇的是,凯蒂亚突然冲向她的情夫,伸
出手用手指去抓他的睑,而男爵只是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那一巴掌那么重,
一下子就把她推倒在地,却还不至于伤着她。“管好你自己,凯蒂亚,你叫我生
厌。”

  这几句话表示极端不悦,凯蒂亚知道。一句话也没有了,她站起身来,走出
房间,看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瞬即男爵转过身,走向卡桑德拉,“来,跟我来,卡桑德拉,今晚我住在你
房里。”

  她直瞪着他,半以为如果她表示出一点欣然,他使会大笑起来,告诉她,这
只是同她开个玩笑。她的沉着的凝视显然出乎他所料,他扬扬眉毛微微一笑,
“如此热情!来吧,春宵一刻千金。早晨我们再见,晚安,罗伯特,谢谢你们送
给我的礼物,今晚使人好消魂啦。”

  “你太客气了!”罗伯特回答,藉以掩饰他的惊讶。他没会想过这一晚会以
凯蒂亚如此下场而结束。他略加考虑,作为补偿,他带走露兹去陪他和弗朗索瓦
兹上床消遣,却也为凯蒂亚抱憾。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9

                第八章

  1998.07.18他们一进她的卧室,卡桑德拉全然不知所措了。她没料到男爵会
来她的房间过夜,也想不到他指望她什么,但她有这样的感觉:他那是出于冲动,
如果真是这样,她知道一切都从必须称他的心,这样他才不至于后悔。麻烦的是,
几乎不可能知道和他在一起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坐在她的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透过那透
明的丝裙里,她那窈窕的身姿引得他饥渴难挨。他可以想像她的腹部会是多么胀、
多么紧绷,几个小时娱性球放在里面,能不使她兴奋吗?况且还有玩弄克拉拉的
那场好戏。对她来说,这是全新的感觉,正如他所说过的,“让孩子们用新的眼
睛去观察生活”,所以他发现通过卡桑德拉,他又重新发现了他早先对性乐趣的
爱好,这种爱好现在是与他久违了。

  关于她有些特别之处,他现在还不想去刨根究底。天真无知不会是唯一的解
释。他和凯蒂亚已经无数次地诋毁了天真无知,现在还会是它在影响她吗?不,
影响她会是更多的原因。有时候他认为,吸引他的是一种看似娴静安份,却是风
骚难耐的结合。多少年来,他一直是以一种永远在加速的步调过日子的,生活圈
子里的人,跟他一样都好逢场作戏,沉湎酒色。他需要那样的伴侣,但卡桑德拉
今晚需要消遣,很明显,但她仍旧能内里保持一份操守。他想知道是否有可能摧
毁这种娴静,让她越过本性,将来绝对羞惭得难以为情,不可能再心静如水。他
知道他乐意试试,但不能肯定会有结果。他也知道今晚她要什么,这是如此难得
的欲望,非常世俗而使他动心。他要和平常人一样,与卡桑德拉作爱。

  突然意识到卡桑德拉还满腹狐疑地站在当中,他迅速站起身来,向她走过去,
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背后给他解开裙装的小钮扣,让它顺着她的身体落到地板上,
衣服一从她身上滑落,他就执着她的手,让她跨出那堆衣裙,让她跟他以脸相对。

  这时她身上只剩一条薄如蝉翼的紧身裤裙。这裤裙配合娱性球折磨得她心往
神迷。

  他的眼睛牢牢地长到了她身上,伸手下去摸她腿裙里的物件,很湿润。他手
往上托,而她则往下一压,试着增加压迫。“等等!”他轻声嘱咐,领着她往床
那里走过去,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去掉她的小裤裙,去找球的小线头,现在那
线头已和阴道粘在一块,藏在阴道的皱折里。他终于找到了,开始慢慢朝外拽,
停下不动时,她的眼睛就瞪圆了,再开始她才得以释然。

  对于卡桑德拉,这种感觉真美妙,线头的柔美的拉扯,球的轻轻的移动间或
沈沈地穿过她敏感的阴道,甚至是他一忽儿停、一忽儿动的方法,都是剧烈的、
诱人的体验。

  男爵将这项操练尽可能长地持续下,每次拉出一只球,卡桑德拉就屏住一口
气,她的身体像风中树叶嗦嗦抖抖。

  所有的球都拉了出来,他脱掉他自己的衣服,侧身躺到她的身边,用一只胳
膊支着他自己,让他身体抬起一点,好看清她的脸。“告诉我,今晚你感觉如何?”

  他平静地说,“描述一下娱性球对你的作用如何,我想知道,我想分享你的
体会。”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告诉他沉重的感觉填满她的肚皮和大腿有多美妙?

  她又怎能使他理解稍稍愉悦的激动出其不意地撕扯她?她不能够,又不得不
回答他。

  “整个晚上就像是置身放大浪顶上。”她微笑着,“我觉得似乎一切都在预
料中,但我又不能做任何事去放纵一下。”

  他点点头,“当你看到克拉拉,你是如何对待的?”

  卡桑德拉回想起她第一眼里的克拉拉,那两个女人正在挑逗她,“开始我为
她抱憾,我觉得她们那样做太残酷,即使她不是真的痛苦,但后来我开始激动起
来。

  她们去摸她的乳房,乳房就真真实实地在我眼前肿胀起来,我觉得我的乳房
也肿胀了,还……“她就此打住。

  “说下去呀,”男爵催促她说,伸出一只手去触击她的胳膊弯。

  “我觉得大腿裆里热起来,因为我夹紧了腿裆,娱性球更明显起作用了。我
知道不能夹腿,可我又禁不住。”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胳肢窝,玩弄着里面黑黑的、软软的卷毛,
继而又去弹击乳房根部绷紧的皮肉,“晚餐后又怎样呢?”他问。

  卡桑德拉硬咽了一口唾沫,“我怕,”她承认。

  “怕什么?”

  “怕我将看见的情形,怕我不知会作出什么反应,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面。

                 “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乳房恨,盘逗得她的乳头硬梆梆。他埋下头,伸出舌头,
沿着她的侧身一舔到底。她的腿扭曲起来,她想转侧睑朝他,但他却又将她摆平,
“你怎么能不丢脸呢?卡桑德拉?”

  “逃走,或者不做你吩咐我做的事。”

  “你应该更怕凯蒂亚。”

  “为什么?她能怎样我啊?”卡桑德拉问,他很难开口,因为他正如此缠绵
地用舌头转着圈地舔遍她的腰,她的盆骨。

  “她恨你,她十分可能会很厉害地伤害你的身体,在这一点上我救不了你,
你知道,你得保护你自己。”

  “她吓不倒我。我知道她恨我,但你肯定已经知道或者是她、或者是你不想
要我了,你会吗?”卡桑德拉安详地说。

  男爵大笑起来,“你是个多么聪明的姑娘啊!不,当然,我不会不要你,我
要有一个人让凯蒂亚去恨。”

  他的手慢悠悠地在她的腿裆里摩摩挲挲,那晚上的情景已经使她如此激动不
已,以致于随时都似乎出现性高潮。“不!等等,呼吸放慢点,就是为了作乐寻
欢,你也应该慢慢来。只有外行才仓卒行事,卡桑德拉啊!”

  她脸“刷”地飞起一团红晕,“我憋不住了,那里一切都敏感兴奋。”

  他玩弄了一会她的阴毛,把手指叉进去,不时地拉扯,这样使得她整个阴部
都柔美地激动起来,她扭动起来,想伸手去摸他,但又不肯定会获准。

  他似乎读出她的心思,稍稍过了一会,他欠起身体,让他勃起的阴茎撩拨她
的阴户。“摸摸我,卡桑德拉,但仔细黚. 逐渐像我了解你一样了解我。”

  她让她的手指握住那根粗粗的肉桩。她没曾褪卷过保罗的包皮,而倒搞过男
爵的,还有彼得,她喜欢这样。这样使得一切容易得多,她可以上下拿手去摸抚
那根肉刺,如果还不准许她用指尖去拨弄肿胀的,梅红的龟头的话,她就可以上
下摸抚,藉以排解。

  男爵微笑着,由她悉心地照抚,与她贴上他身体的同时,他朝她的性眼里插
进三根手指,他压压阴道壁的上部,而后细致抚摩,直等到看见她的肚皮开始隆
起,发觉她的腿索索打颤,他增加了压力,而她的手指却停住,不再摸他那地方
了,她的身体开始绷紧,他被逗急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么敏感,但他发现最
风骚的女人的性发泄,才能让男人极端欢愉。也可能数小时填着娱性球,卡桑德
拉的阴道壁已经非同往常地对他的触摸作了迅速积极的反应,不大一会他就让她
发泄了这晚上头一份高潮。

  对于卡桑德拉这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更深切的,但有点断断续续的释
然,而这种乐趣妙不可言。后来,男爵又用他的舌头玩弄她,用手分开她的大腿,
不让它们并拢,用舌头逗弄她、刺激她,让她的身体波涛似地颤簸激荡,直到她
哀求他停住。

  他答应了,又躺回到她身边,他那张馋涎欲滴的嘴,现又缠上了她的奶子,
对那个部位不依不饶了,他把她翻脸向下,从上到下舔遍她的脊椎骨,他的舌头
逗留在尾椎的凹膛里,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弄得卡桑德拉大叫起来。她的整个身
体似乎燃烧起来,但她也意识到她膀胱上面增加了压力,试着想翻转身。

  这次男爵不仅知道怎么回事,还逮住这个机会。“不,别动,”他低声吩咐,
迅速抓过一只椅垫就像凯蒂亚放在露兹身下的那种。他把椅垫塞到卡桑德拉的屁
股下,扒开她的外阴唇,就是想让她凸起的阴蒂抵在椅垫子不断地摩擦、兴奋、
激动。

  “这是搞到性高潮的最好方法,卡桑德拉,”他这样允诺她,舔着她后背的
小脊椎珠,“所有的部位都亢奋得厉害。”他的舌头让她产生了想尿的感觉,她
还能感觉到她肉芽蓬蓬勃勃顶出,整个身体发沈肿胀。

  他的聪明灵活的手垫起她的腹部,他轻微地加大了对她下腹肌的压迫,这样
让她觉得膀胱格外盈盈,有刺痛感。

  然而也不像可怜的露兹,今晚上纯是寻欢作乐,所以男爵没拖延,一使她有
痛感就饶了她。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阴蒂上,受了椅垫的刺激,阴蒂勃得很硬。

  他用唾液润湿一根手指,去撩拨阴蒂,手腕仍然保持对她膀胱神经的压迫,
卡桑德拉觉得她的腹部胀痛,粘液从密不可宣的洞里渗了出来。她兴奋到了极点,
无法忍受,她狂乱地上下颠簸,想引发他许诺给她的极至快感。

  男爵继续敏捷地增加对她各个敏感部位的压力,最后一刻他还用舌头纠缠她
的尾脊椎骨。这种无从复加的刺激是让一切崩溃的信号。卡桑德拉的纤细的身体
蹦离了椅垫,心醉神迷,达到奇妙绝伦的峰巅。

  她屁股一蹶起,男爵就抓住她的屁股肉,把那豁豁抖抖的身体贴近她,从后
边直插进去,他的鸡巴滑进了她震颤不已、温乎乎的阴道,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贪婪的手指仍旧不停地撩发她的阴蒂,直到她拼力抵挡。他开始这晚上
的第二次射精。只有这一次,他的身体是经受了从头到脚极至的发泄。他听见他
自己发出难耐的叹息,最后他俩酥成一堆肉泥瘫倒在床上。

  几分钟之后,男爵从卡桑德拉身上滖下来,拨正她的身体,这样看着她的睑,
看着她的眼睛对他满含满意的微笑,看着她启开的嘴唇、太阳穴和上唇上莹晶的
汗珠。

  他轻柔地弯下腰去亲她的嘴,用舌头从左到右舔着她的上唇,他用双手捧着
她的脸,这封他来说是个罕见的亲匿动作,“是吧,是不是和我许诺一起好玩啊?”

  “是的,”卡桑德拉喘了口气,她几乎憋得透不过气来。“难以置信,我从
未觉得如此……”她无从表达了,只是朝他一个劲儿她笑,带着一种如此让他难
以忍受的感激之情。

  “为什么你是如此不驯?”他好奇地问。卡桑德拉告诉他关于露兹的事,他
点了点头:“啊哈,露兹可能比你所认为的更喜欢那一天的经历。人们有奇怪的
需求,卡桑德拉,但是凯蒂亚的需求有时掺和着太多的痛苦,别的参加人难以喜
欢。那就是我想要你明白的。”

  卡桑德拉轻叹一声,舒展肢体,“我明白。”她让他相信。

  “明天,”男爵又说,奇怪地发觉自己竟舍不得离开这个满足了的小女人的
卧室,“我们会彼此更为了解。”他觉得她的身体僵硬,好像她正从他身体滑走,
但无处回避他的真心话,他觉得今晚和她造爱,只是他单方面心血来潮,不应该
允许她对他产生误解。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性关系。”她终于开口说,声音细心掩饰着。

  “是的,用不同的排列,有些你会比另一些更喜欢,当然,我相信每种至少
得玩一次,这是重要的。”

  “每一种?”

  他听出询问带着惊慌,“有什么你特别不愿意尝试的?”

  卡桑德拉犹豫起来,如果她告诉他,她是把自己置于他的施舍之下;如果她
不告诉他,她不可能抱怨,假如他把她放在这样一个位置,对他是可有可无,她
拒绝,就不要她。她决定信任他,于是张开嘴,他迅速地摊开手去捂住她的嘴,
她的话也含糊不清了。“隔墙有耳,卡桑德拉,总也记住了。也许我能保守秘密,
也许我又不能,但是那没关系,有些东西最好还是留在你自己心里。”

  “那么你为什么问我?”她要他回答。

  “当然是想知道你是否真愿意吐露真情。”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脸,研究着他的性格复杂,那使他不同凡响;这张圆圆的
脸,古怪地竟生着尖突突的、坚毅的高颅骨,拱形眉,孩子般微笑反衬着阅尽沧
桑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如此柔和,如此不可信地平静,一旦声音提高、语气
变硬、威慑了得。他的外表和内里一样令人迷惑。但也没什么,卡桑德拉知道她
已致命地为他所吸引,如果她一旦不得不离开他的家,对她就没有别的合适的男
人了。曾经凔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你在想什么?”他问,他坐起来摸索他的手表。

  “我在想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在干什么?”她撒谎。

  他大笑起来,“使露兹发疯,我可以想像。明天她派不上用场了。毫无疑问
要睡到骨头散了。他们在这里的时候总这样。”

  “现在克拉拉又怎样了呢?”

  男爵穿上衬衣,鞁皱眉头。“克拉拉?”

  “是的,你今晚破她身的那个姑娘。”

  “”破她身“,多么美妙的字眼啊,是的,当然,现在我想起她的名字了。

  至于她还会怎么样吗?罗伯特的小玩偶都是一样境遇。她还会被玩耍上几个
星期,等到他眼里又有了新的猎物,就把她抛弃了。“”你不认为那是残酷?“

  他的眼闪着光。“是的,可能是,但在这世界上不乏牺牲品。克拉拉是天生
的牺牲品,毫无疑问,她的继父将接管她的教育,等他一度完蜜月回来。老奸巨
滑的克劳特的口味奇特,那个母亲肯定只是那女儿的通行证而已,但他不想让他
全然无一点经验,这样就出租给了罗伯特。”卡桑德拉觉得无话可说。

  “不多说了?”他问,“那么我得睡上一会儿,你也是。好好睡吧,小傻瓜。”

  带着这简单、未曾期望的亲热,使离开了,她满足了的肉体却深深地搅乱她
的内心。

  第二天这家所有的人都起得很晚。卡桑德拉醒来已是十点过后,但她还是第
一个下楼用早餐的人,正如男爵猜到的,露兹脸色苍白,眼泡虚肿,她在上早餐,
然而她仍旧快乐地朝卡桑德拉微笑,她的漂亮的、明朗的笑,没有半点忧郁的暗
示。

  卡桑德拉正在吃土司和柑桔酱,弗朗索瓦兹走了进来,穿一件紧身白短裤,
更使她的修长的,晒黑的腿显眼,一件艳红的比基尼套衫,小得只盖她的奶头,
她朝卡桑德拉使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却没跟她打招呼。

  “睡得好吗?”卡桑德拉客气地问。

  那个先前来自巴西陋巷的丫头竟然像法国的名门闺秀一样美妙地耸耸肩膀,
“我想是的,也许不如你,但毫无疑问比凯蒂亚要好。”这次毋用置疑,她眼里
的表情就叫人唐兀。很清楚正如弗朗索瓦兹期望,卡桑德拉只得张口结舌了,看
上去这句话与其是揶揄她莫若是骚扰她。

  “我不想知道。”

  弗朗索瓦兹微微一笑,“你当然知道。凯蒂亚原指望底埃特会跟她去消磨掉
剩下的夜晚。她可能还希望我们四个将一起去健身房玩健身器。你把她的一切计
划都破坏了。今天她可是要气死了。”

  “我想男爵决定他自己将干什么。”卡桑德拉回答,她的声音远比她感觉到
的听上去更平和。

  就在那时,凯蒂亚进来了,她的夏装又短又紧,像贴在身上的又一张皮,该
凹处凹,该凸处凸,强调了身上的每一处曲线。她的头发仔细梳理过,梳成一种
蓬松的、像是在床上弄乱了似的发型。她亲吻弗朗索瓦兹两颊,故意一眼也不朝
卡桑德拉看。

  “底埃特同意我们今天下午可以去健身房锻炼。”她告诉弗朗索瓦兹。“他
和罗伯特下午将去打靶场,我想我们三个妇道人家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锻炼一下
了。

  他让我们小心别太累,今晚将会恨忙的,但一次轻微的健身运动应该让我们
新鲜新鲜,除除夜里的污浊。“弗朗索瓦兹点点头,”这话中听,是吗,卡桑德
拉?“

  “我会喜欢的,”卡桑德拉说,她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但又不得不面对,她
宁愿早点而不是晚点去。

  “好极了!”凯蒂亚抖擞情绪,过后了她招待她自己不知多少杯咖啡,一丝
不挂地横陈在日光床上,彼得按常规给抹防晒油,按摩她已经绷紧的四肢。

  男爵和罗伯特将近中午才出现,说是下午六点前回来。然后去射击了。当男
爵走过卡桑德拉身边,朝她飞快关照了一眼,倒底是怕她讲出前晚他们的故事,
还是警告她健身房存在危险,她不知道。然而她知道,无论凯蒂亚计划在健身房
里玩什么把戏,那密切的注视会帮她过关的。

  健身房宽敞,装有空调、墙边扶杆、划船机、自行车、磅秤、和好多种健身
设备,那些设备使得卡桑德拉一窍不通,她只曾经参加乡村俱乐部的团体健美班。

  开始和那两妇人一起轻快跳跃,过后卡桑德拉又试着去练踩步车,那玩意她
私下里觉得不比在新鲜空气中散步来得奏效。

  “我还让这机器来锻炼我了,”凯蒂亚声称,她已不跳了。“帮我结好,弗
朗索瓦兹,然后你就可以去练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帮助凯蒂亚上了一只高出的平榻,上面铺着松软的垫子,固定好
手足,让他可以正好构到边上安置的按钮,平榻开始很轻柔地摇动,一来一回使
得凯蒂亚的脊背细心地展开,所有紧张的关节都放松了。

  “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弗朗索瓦兹对正在一边观望的卡桑德拉,“什么时
候你也应该试试。你今天看上去好紧张哦!”

  “我觉得很松驰嘛,但我也不介意再练一会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剥掉了她的让人看了心惊肉跳的腥红色的遮盖布,坐进了划船器,
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穿那玩意,我觉得太热了。”她为自己找托辞。卡桑德拉
禁不住注意到那个巴西女人的乳房,就她精瘦的骨架而言,是大得出奇,有着使
人愕然的咖啡色,圆椎型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看见她在看她,大笑了起来。“你喜欢它们吗?它们花掉了罗伯
特的一大笔钱,但他认为这两个奶子值得他花掉那一些铜子。摸摸,你不会知道
的,它们不是真的。”

  在移动的平榻上,凯蒂亚抬起了她的头。“她不会要摸它们的,等着我来摸,
弗朗索瓦兹。你知道我多羡慕你的乳房啊。”

  弗朗索瓦兹没搭理她,“摸摸它们!”她鼓励卡桑德拉,“如果你真喜欢他
们,底埃特可能也会给你买一对的。”

  慢慢地卡桑德拉伸出手去,用手指握住柔软的纤维组织。弗朗索瓦兹说得对,
她绝不会猜到它们是伪装。那假奶子软硬适中,她的手指更仔细地探索奶头。

  弗朗索瓦兹懒洋洋地微笑着,“我认为它们像你,你受过很性感的触摸,我
肯定底埃特告诉过你。”

  凯蒂亚发出不耐的嘘声,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存心烦扰她的
朋友,她缩回它的手,弗朗索瓦兹开始划,想不到她纤细的胳膊还挺有劲。

  “生孩子时,你的体型改变大吗?”卡桑德拉问,坐到了一台自行车器上,
稳稳地享受着羊皮坐垫的惬意。

  “唔,是的,我胖得怕人,我不想再要孩子了,罗伯特需要后嗣,很幸运我
一下子就给他两个。知道你的贵族说那是什么?一个人继承人,还有一个多余人?”

  “我不想知道!”卡桑德拉大笑。

  “我可不想要什么孩子,感谢上帝。”凯蒂亚表明她自己。“玛格丽特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变成了闷闷不乐,使人乏味的女人,底埃特对她如此冷淡,他做
了男结扎术。我想他现在后悔了,人多数男人终究想要男孩,但至少我不必担心
要采取避孕措施。”

  弗朗索瓦兹朝卡桑德拉正在练蹬车器的地方望过去,“你知道那一回事吗?

  “她不无恶意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要使我感兴趣?”

  “我认为也许你希望你会给他生个孩子。”

  “她只是个雇员!”凯蒂亚尖刻地说,“我已经够了,让我出来,弗朗索瓦
兹。”

  弗朗索瓦兹答应了一声,与她朋友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轮到凯蒂亚划船了,
她也脱了她的紧身衣,带着明显的矫情,让他的小小的、雅致的、圆滚滚的胴体
展示在卡桑德拉眼前。“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她问,“你不忍接受挑战,还是
不好意思?”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一点。”

  “那么就脱了吧,”凯蒂亚叮嘱她。

  意识到这是某种形式的挑战,卡桑德拉从自行车上下来,脱下了她的紧身衣,
又爬上车子,这次她切切实实感觉到羊皮抓着她一无遮挡的阴部,那种轻柔触觉
开始高涨,她觉得她的脖子、她的胸脯开始激动得发起热来,另一个女人的眼睛
是太见过世面的,不会错过这些她一直寄望的征兆。

  “我认为卡桑德拉应该轮到一次放松器,弗朗索瓦兹,”她建议。卡桑德拉
很高兴有机会离开车座垫。弗朗索瓦兹对她自己笑笑,卡桑德拉爬上了平榻,无
知地平展双臂,展开双腿,这样她的手腕和足踝能被束住。

  机器开始运行,她觉得轻松极了,她想如果这也算一种锻炼,她可能会当它
为嗜好的,但只过了几分钟,她发觉另外两个女人一边一个,站在她身边,她看
着凯蒂亚伸手去按停止键,弗朗索瓦兹迅速地内行地抽走了卡桑德拉身下厚厚的
防护垫。

  她气得直喘,她的光身子碰到冷冰冰的金属台面,更糟的是,她发现那不是
固体桌面,上半部有两个圆洞,就在她正努力弄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凯蒂亚抽
出一条沉沉的皮带,越过她的肩侧,迫使她的胸陷下去,重重抵在洞口,弗朗索
瓦兹钻到台下,这样从两只洞里伸出手来,逗弄卡桑德拉的奶头。

  “别那样做!”卡桑德拉恼怒地高声喊叫,“我要下去。”

  “我们会让你下去的!”凯蒂亚粗鲁地大笑,“这是今天下午的全盘计划。

  底埃特很明显已经教你的身体怎样去找乐趣。因此我想我们也该一起加入这
一课。“弗朗索瓦兹正在非常轻柔地触摸奶头,用舌尖舔,这样弄得两只奶头迅
速勃起,然后她抓过奶颐和周围的皮肉狠命地拉扯,弄得卡桑德拉很疼,逼着她
朝桌子下部去这样乳房尽可能远离洞口。

  她知道,现在无论那两个女人想做什么,她都全然躲不过了。她开始惊慌,
她的恐惧更大了,她听见弗朗索瓦兹在桌下移动,突然一根长长的棕色的手指从
桌子下面一点的泂里伸了上来,于此同时,凯蒂亚用力抽出最后一根皮带,皮带
紧紧捏着卡桑德拉的屁股,疼得她要死要活,便往下缩,反倒使得巴西女人探手
上来,在卡桑德拉外阴唇间寻找突破口。

  她的手指不再是柔软的了,很伤人。卡桑德拉拚命躲闪,但皮带又宽又结实,
她一点动弹不得。一阵哈哈大笑,卡桑德拉不见凯蒂亚人影了。过了几秒钟,她
的小牙齿已经在忙着噬咬卡桑德拉的乳房,弗朗索瓦兹的手指仍在下面挖掘,直
到最后她终于将两根手指插进她们的无助的猎物的体内去了。

  恐惧和紧张已经榨干了情感的果酱,那是羊皮车座磨出来的,卡桑德拉现在
是满眼泪花盈盈。手指蛮不讲理地转旋向上去又向回抽。从阴道口直插入内,没
有一点可能会带给她愉悦。

  “她仍旧很紧,”弗朗索瓦兹终于说出口,“也许那就是底埃特喜欢的。”

  “她的奶子太小了,”凯蒂亚评价说,手指缩回,两个女人坐在桌子边上悄
悄耳语,卡桑德拉惧怕得直发抖,极想知道她俩打算在男人回来之前怎样对付她。

  她认识到男爵肯定知道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他可能就是出去由这事发生的。
有一会功夫她真恨他。

  突然,那两个女人又出现在她身边,“我们不得不去拿一些东西,”凯蒂亚
说,她的声音甜丝的,“我们去了,我们将让你更放松些。”未及卡桑德拉弄清
此话含意,启动键就按了下去,机器又开始运动。这一次她的乳房被残酷地卡在
金属洞眼里,一晃动就作践到它们,尖锐的疼痛像艳红滚烫的火苗烧灼她的乳房,
这种拉扯的感觉十分明显,再往下,卡桑德拉真怕她的乳房要被拽下来,乳头刮
擦金属洞的边沿,但是那两个女人熟悉这套设备,她的两只奶子是一刻得不到安
宁了。卡桑德拉所能做的,只是躺在那里,感觉到她柔软的皮肉在有限的范围内
移动,不断的运动摩擦她的性道,下面的泂又迫使她另外的唇分开,不由得她不
抬高屁股,等着那两个女人返回,她勾起头看她俩从门里走进来。她俩怀里都抱
着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用毛巾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希望能帮助你平静下来,”凯蒂亚甜甜地说,关掉了机器,“来,给你
一个欣喜。”卡桑德拉紧张了,呼吸急促,弄得乳房在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眼前
撩人地乱颤。他们看到她奶头上的粉红色的小圆瓣,相视一笑。凯蒂亚打开了一
只圆罐的盖,一股热气冒了出来,她飞快地捏着一块法兰绒放进罐里,再手腕
“突”一抖,就将这块滚烫的布料裹过了卡桑德拉右边的奶头,拖着布头仔细地
绕着那极度敏感的奶头再继续一圈圈向下绕着小小的、松软的奶子。

  卡桑德拉完全没有料到,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易感的乳房像被烧灼似的,
她不由得咬着嘴唇,忍住这最初的疼痛。凯蒂亚等了一会,观察另一只乳房怎样
恐惧地缩了回去,欣赏着她的对手柔弱的性曲线在她的打击下扭曲。

  布条凉了,卡桑德拉略略放平了呼吸,凯蒂亚飞快地拿走布条,弗朗索瓦兹
从她带来的冰桶里抓出一把冰块,用两手按着,盖在那只红一块,紫一块的乳房
上。

  这次更让卡桑德拉震动,气都喘不出,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气。强烈对比的
温差实实在在刺激她的敏感的、倍受折磨的皮肉,她的乳头竟戏剧化地硬了起来,
弗朗索瓦兹放开手,由那溶解的冰块落下地去。她亲眼看见她用这种方法使原先
粉红的花蕾变成了岩石般坚硬的血红点。她伸出舌头舔去冰块化在乳头上的水,
从卡桑德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她知道她的身体有什么反应。

  那两个女人又坐下去聊天,而卡桑德拉则在她们上方神情紧张地等待着。她
知道最终也不会放过她的另一只乳房,她怕那可怕的热布,却渴望冰块的凉意,
还有随后殷勤的舌头。

  热布又来,似乎比前次更烫,她晓得那是因为有先一只乳房冰冷畏缩作反衬,
这一只肉球也受烧灼似的膨胀起来,这次疼痛倒是不怎么明显了。因为她脑子里
在指望下一步,这一回是凯蒂亚按冰块,她的动作比弗朗索瓦兹重,紧紧地罩住
那火冒冒的皮肤,好像有一股欢乐的电流击穿那奶头,凯蒂亚也拿舌头去触击奶
头,卡桑德拉感激地叹了一口气。她搞错了,凯蒂亚突地锐利地拿牙咬住了那小
小的、倍受虐待的肉骨朵,疼得她像是被针扎似的。眼泪又盈满眼眶,但疼苦之
后又是愉悦,让她觉得羞辱的愉悦。

  那两个女人向她下身处靠了过去,弗朗索瓦兹的手指很容易就放进她的阴道
口里去,在里面来来回回拨弄。这动作不伤人也引不起快感,然后这动作使她阴
部张得更大,渗出粘液,好让凯蒂亚的下一种小玩具发挥作用。

  凯蒂亚想卡桑德拉看看清楚,弗朗索瓦兹一只手仍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不住
拨弄,同时欠起身来,另一只手放到卡桑德拉的下巴,托起她的头,让他看清她
的施虐人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一只大大的大理滑石做的阴茎,光滑冰凉,粗壮
得不可思议,如此粗大,一想到要把这只假阴茎塞进她的阴道,就吓得卡桑德拉
毛骨悚然。

  “也许用过这玩意,你就不会那么紧而讨得底埃特的欢心了。”凯蒂亚阴沉
沉地笑道。她用那冰凉的大理石碰卡桑德拉的滚烫的面颊,看到她脸颊上印上的
泪痕,“我希望这一回你不会哭了,这家里不允许哭,你知道。”

  卡桑德拉没有回答,她忙于打消想到被插入的念头。“快了。”凯蒂亚让大
理石阴茎滚到她脖颈,又朝她微微一笑,离开了她的视线。卡桑德拉的屁股无望
地想从台子上挪开,不让那个女人碰她的阴部。

  “她已经有所准备了,”弗朗索瓦兹说,伸长脖子让舌头代替手指伸淮阴部
拨弄,卡桑德拉的肌肉颤抖起来,使她哈哈大笑,“她当真喜欢舌头,底埃特的
舌头对那里是最内行了,不是吗?”

  听这话,凯蒂亚火了。她推开她的朋友,拖过假阴茎头,对着卡桑德拉开着
的阴部,她捋了捋阴唇皱折的黑阴毛,拿她的冰凉的手按住神经勃动的阴部,
“准备好了吗,凯茜?”

  在她上方,卡桑德拉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的肚皮一点不敢松懈,她知道她自
己把这事弄得更糟,如果让凯蒂亚发现这粗大的工具已经让她激动起来,凯蒂亚
就不可能帮助她的肉体去接受它。磨人的缓慢,凯蒂亚用那圆头靠上去,往里点
点推进,她知道很清楚,士桑德拉的阴道逐步撑大。不但在肉体上,而且在精神
上搅得她的对头卡桑德拉不得安宁。

  正如她所料,一开头卡桑德拉眼里的神情欺骗了她,那大理石阴茎不像她所
惧怕的那样粗,但是她立即让自己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她猛地一堆,那粗粗的龟
头又戳进去一寸。这次卡桑德拉叫出声来,因为她不曾兴奋,那个宽度是够她受
了。她觉得插入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

  然而,凯蒂亚知道,最好是从生理方面怎样打击卡桑德拉,虽然她算计过,
在心理这方面也肯定会限制住她的反应,她对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任何程度的插
入的反应,她生理上会觉得稍许有点疼,而精神上她会惧怕如此快地再被男人操
辱。

  她熟练地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转动大理石阴茎,不断地压迫卡桑德拉松开的
阴道。这样又入进半寸深,让卡桑德拉稍许休息,这样她还以为完事了,可接下
去又再从头来过。

  那根阴茎约有六寸长,凯蒂亚花了半小时才把它整个戳进去,与此同时,弗
朗索瓦兹一直不断地忙着玩弄那两只畏畏缩缩,无力抵挡的小奶子,一会儿用法
绒布热敷,一会儿又换冰块冷袭,一会儿吮吸冰水,一会儿又吮吸奶头,还不时
地轻拍那倒送的奶子,看着它们颤颤颠颠,不论凯蒂亚正在怎样对待卡桑德拉的
别的地方,两个奶子蓬蓬勃勃激动的样子真叫她高兴。

  对于卡桑德拉,她所能做的只是闪避。弗朗索瓦兹的注意,让她对那粗粗的
大理石阴茎的不适分了点心,但不时地,她希望她会排尿出来,冲淡凯蒂亚的戏
法。

  然而,凯蒂亚对于这一点真是聪明绝顶的,最后,整个假阴茎插入后,凯蒂
亚让弗朗索瓦兹稳住它,她自己站起来,按了一下机器的放松键,这样使下半部
台子掉了下来。卡桑德拉惊讶地大叫一声,她的下体一动,她的手臂被拉得大开,
差点要断掉,现在她几乎是足点地,她的腿足踝处被绑着,上肢展开又与地面平
行,她的乳房仍旧搁在洞里朝下挂着。

  凯蒂亚快结束她的小游戏,她走到健身房那头,回过来带来一根粗皮带,她
让她的被吓得战战兢兢、心力交瘁的牺牲品看,“你会喜欢的,卡丝,我认为在
以前你不会体会到皮带所带来的欢愉。但是多数姑娘发现这是无法抗拒的,特别
是当她们的阴道被堵满,你的很满了,是吗?”就在那时,弗朗索瓦兹轻地压了
压大理石把。卡桑德拉叹了口气。“是的,我想是的,”凯蒂亚喃喃地说,她的
一只手滑到她脊椎骨的间隔处,“你的脊椎多动人啊,底埃特喜欢是吧?”

  卡桑德拉想起前晚男爵舔她那里的那份温柔,热泪充满她的眼窝,“记住,
不许哭,”凯蒂亚警告说,她走开了,站在那个大字型的姑娘身后,拿她的那付
样子取乐,卡桑德拉的身体齐腰那里硬性弯折,她的屁股片微微分开,那道沟全
暴露了出来。

  她站了一会,研究着那折着的身体,她抬起胳膊,把那条皮带从卡桑德拉的
大腿后捏了上去。

  卡桑德拉尖叫起来,她的头后仰,屁股紧贴桌子却不成功。凯蒂亚可以随意
地消磨她的时候,她一道一道地捆扎卡桑德拉的腿肚子,每绕一圈,都火辣辣地
疼,弄得她想尖叫。被捆绑的地方滚烫,异常敏感。慢慢地,她的肛肠的肌肉也
开始作出反应。这种反应就是自动绷紧,这是大理石阴茎被弗朗索瓦兹紧紧握住、
不让伸缩,造成的压迫的放大。

  卡桑德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她的每部分似乎不是火灼似,就是沉沉的、
胀胀的。慢慢地她忘记了疼痛,那不是疼痛了,而是一种奇怪的,邪门的欢愉,
不由得她变了调,呻吟着,她不是乞求怜悯,而是乞求性发泄。凯蒂亚听出叫声
的变化,她立即去叫露兹,露兹一直在健身房外候着。她迅速赶了过来。凯蒂亚
朝她做了个手势,她扒开卡桑德拉小小的硬勃勃的阴眼,这样那条黑幽幽的小道
显示了出来。

  等了一回,凯蒂亚转过皮带的边,接到女仆扒开的豁口上,卡桑德拉猛吐一
口气,凯蒂亚和露兹都看到那紧紧的阴眼兴奋地跳动起来。台下,弗朗索瓦兹听
到喘息,她更紧地顶住大理石阴茎,另一只手的手指伸上去,通过平榻上部的洞,
沿着现在大开着的阴户沟两片内阴唇之间,去探触先前一直没碰过的阴蒂。

  最后一刻终于到了,她抡起手臂,让皮带嵌她的股沟,给了那个黑洞烧灼的
记号,最后这一阵疼痛,卡桑德拉被虐待悸动的身体膨胀起来,她以为她会像过
熟的柿子一样裂开,如果她再不设法放松。弗朗索瓦兹知道这情形,迅速地用她
的长手指甲弹击暴露的阴蒂,并且转动阴茎。

  卡桑德拉发出刺耳的尖叫,她终于暴发了,身体每部分似乎都是热血翻滚,
烈焰熊熊,痛苦伴和着愉快,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终于释放了,她的狂颠乱倒
的身体瘫软在平榻上部,她抽泣着这种让她颜面丢尽的发泄,知道到此以后是愈
发不可收拾了。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领她走上了一条崎岖小道,她从来不会选择
的,伴随着痛苦和羞辱一起,她还发现了完美的欢愉,一种苦甜渗合的、有待她
自己日后品尝的内心感受。

  一声不吭,凯蒂亚弗朗索瓦兹拣起她们的所有物,消失了,留下露兹去解开
卡桑德拉。她递给她一件毛巾浴衣,指导她去冲澡,在莲蓬头下,她可以洗去下
午的一身污垢,但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关于她自己,她又了解了许多,凯蒂
亚所希望的惧怕,还留在她的记忆里,卡桑德拉还不知道惧怕晚上才会显示出来,
就在男爵设置的、可能是最糟糕的游戏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19

                第九章

  男爵躺在只有他一人独住房间窄窄的单人床上,一声不吭观看着健身房里的
全部过程。他压根就没打算去射击。罗伯特与前任情人有约,男爵很想知道凯蒂
亚怎样为了他与卡桑德拉在一起过夜而惩罚卡桑德拉。

  惩罚结束,卡桑德拉终于离开淋浴器,低着头走向她自己的房间。他关掉电
视机,凝视远处。凯蒂亚老谋深算,既有痛苦和惩罚,又不致于惹他生气,对卡
桑德拉还不失为一种愉悦,一种新的愉悦,会弄得她沉迷。但是他也很清楚,下
午游戏的效果,晚上还会显示出来,晚上她要被他们四个人玩弄。她会害怕男人,
怕他们弄疼她,在那精致秘密之处现在被凯蒂亚的大理石淫具弄得还疼着咧。

  他的视线越过窗户,落在庭院里,弗朗索瓦兹已经躺在阳光里,让露兹给她
按摩,涂防晒霜。她从一只长杯里吸可口可乐,却没有凯蒂亚的身影,罗伯特一
两个小时之内还回不来。男爵知道他肯定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操他的情妇咧。

  他从未发现罗伯特的妻子特别地动人,她的喂不饱的性欲虽然总是叫他激动。

  而凯蒂亚也曾经吸引过他,他欣赏她的显而易见的、美妙绝伦的形体曲线。

  他也喜欢她为他所蕴藏的疯狂的热情。现在她则开始让他生厌了。如果是她
赢了这场游戏,他是最失望的,但是他接受这项事实,否则就玩不到一块去了。

  另一方面,规则是他定的。这样可能会好些,那就是,偶而他打打卡桑德拉
这张牌。

  打桥牌时他总是设骗局,只要不经常性发生也没什么异样。

  这样决定,他的心安逸一些了,他静静地关上他卧室的门,走到他和凯蒂亚
合住的房间去。她正从三温暖浴室里出来,一条毛巾裹着头发,像是阿拉伯人的
头巾,突然显示它的猫眼,那双猫眼在她的三角形的脸上显得很特别、很重要。

  看见他进来,她满意地笑了。

  “你还是及时去看了一盘精彩的录影带吧,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和我今天下
午在健身房里玩得真开心,但是我恐怕卡桑德拉表现得不太好,她哭了好几次。

                 “

  他没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知道她可能会去检查磁带,
对她省略的感兴趣。

  “多么有趣哇,”他拖沓地走过去,脱掉他的夹克,睑朝下躺倒在床上。

  “射击好玩?你赢了吗?”凯蒂亚对射击不感兴趣,但她知道底埃特总是喜
欢赢。

  “我们没去射击,罗伯特碰到一个老朋友,我逛了一圈伦敦,看看穿超短裙
夏装的所有漂亮姑娘。”他朝她笑笑。

  凯蒂亚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他没去射击,那么他有可能
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虽然很像是一个旧情人,或者谢天谢地已死去的玛格丽特
的朋友,她仍然槉妒,“你并不是老得只能拿眼去看公园里的姑娘啊!”她尖盏
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男人没有女人老得快,”他简快的说。她满脸飞红,“啊,
这样吧,磁带在哪里,”他接口说,“我对看卡桑德拉哭很感兴趣。”

  凯蒂亚插进一盘磁带,然而使走开去,找晚餐的外穿衣服了。当她回过身来,
看他还原样躺着,手臂放在床上,下巴忱在手背上。

  “她哭过了吗?”凯蒂亚急切地问,贴近他,体会一下放松悠然的感觉,他
用手臂温存地搂住她赤裸裸的腰肢。

  “是的,第一次,那块热布似乎惊了她!”

  “她的奶子真小,”凯蒂亚说。

  男爵大笑起来,挪过一只手摸住她的,“我不认为这两只就是巨大啊,亲爱
的!”

  “至少这是女人的乳房,而她的像是小孩的奶子。”

  “我知道,”他声音很动听,但他的手指正忙于捏弄凯蒂亚的奶头,她蠕动
身体更贴他近点,她压住他的一侧身体,他转了过来,手从上身摸到下腹和腰侧,
眼睛却仍旧没离开屏幕,她知道她只是他半心半意的玩物。

  出现了大理石阴茎,凯蒂亚决定去掉她把那玩意给卡桑德拉看的镜头,她认
为她是男人可能会不乐意它的粗大,放出来的镜头是插了进去,卡桑德拉涕泗横
流,而插进去的东西被台子挡住了,屏幕上看不见。

  “你看那,她又哭了!”凯蒂亚嘟嚷着,“一个女家庭教师难得这样行为乖
僻,不像我们,真的伤着她了吗?”

  “你使用的是什么,”底埃特佣懒地问,他的手仍旧不停抚摩着她的光身子。

  “蓝色的振荡器啊,”

  “她似乎不像是震荡得很厉害嘛!”

  凯蒂亚暗自诅咒她的愚笨,“不,不是振荡器,是蓝色的阴茎,我认为她那
地方太紧了,女人们都似乎不合她的口味,她无疑喜欢男人。”

  “我希望如此。那么你喜欢女人啰?”他忽地一转身,拿眼睛瞪着她,他的
棕色的眼睛明显不怎么友好。

  “当然不!”凯蒂亚说,“我只是喜欢换换花样,或者你不在家时。”

  “你希望她们年轻、没经验,你还喜欢伤害她们,那是你从男人那里得不到
的东西。我应该很快觉得多余,”男爵说。

  凯蒂亚还未回答,录影就到了下半截台子折下,把卡桑德拉齐腰处弄弯,她
发出受惊了的尖叫,把男爵的眼睛又拉回屏幕,他一声不吭地观看下面的镜头,
但凯蒂亚可以看到他脖子的青筋“突突”跳,知道他为此而激动了。

  “看啦,是不是晚餐前的一盘开胃菜啊?”她揶揄地问。

  “对我,还是对卡桑德拉?”

  “我没有开胃菜给佣人,”

  他大笑起来,“不,你有,你总是过于注意露兹,她不也是佣人吗?”

  “但她不是游戏的参加者,”凯蒂亚语气生硬地说,“我还不至于笨到送对
手一份礼物。”

  “我可是认为蓝色的阴茎适宜作为礼物,”男爵干涩地说,他紧盯他情妇的
脸看,让他知道,他晓得她在撒谎。

  “今晚我打算穿那套红色裤装!”她大声说,跳下床,坐在梳妆台前,“我
得让露兹把我的头发流高点,让我看上去高一点,我认为喇叭裤对于高个女人看
上去要好一点。”

  男爵按掉了录影机,把跟踪摄影调到对准卡桑德拉的房间,她正睑朝下躺在
床上,明显是在休息,但是他有她在无声她哭泣的感觉。他又给了个信号,对准
罗伯特的房间,他的朋友还没回来,弗朗索瓦兹蹲在一张椅子前,克拉拉光着上
身坐在椅子上,她的主人正在用热绒布和泠冰块,像录影带上演示的那样,在小
姑娘的奶子上如法泡制。

  克拉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好像是不喜欢既疼又凉的滋味,几次想从椅子
上站起来逃走,弗朗索瓦兹把她推回椅子上,同时轻拍那天生的大奶子。

  这种把戏玩腻之后,她又从针线盒里拿出两段细带,结成套圈,套住克拉拉
的奶子,像是小喇叭狗被带上领圈,可以牵住兜圈,其结果,捏出两圈又红又肿
的带圈,弗朗索瓦兹更容易对准这两个圈印去捏弄她的靶子了。

  男爵可以看到,弗朗索瓦兹开始精心地用一把貂皮刷子摩擦倒了霉的克拉拉
的奶头,奶子胀得更大,带子捏得紧,克拉拉尽力头向前冲出以放松些,弗朗索
瓦兹厉声让她坐直身体,仍旧不停地刷,克拉拉开始愉快地呻吟。就在这一刻,
罗伯特跨进屋,立刻,弗朗索瓦兹丢下刷子,扑向她丈夫,深深地吻他的嘴唇,
用屁股去撞他的阴茎,克拉拉的奶子翘得高高,等着进一步逗弄。

  似乎他们不准备玩弄她了。因为罗伯特已伸手到他妻子的裙下,开始解他自
己的腰带,底埃特关掉了机子。他在想,克拉拉看着这一对急不可耐、俗不堪言
的交媾,会是多么喜欢。毫无疑间,她是要在场目睹的,可能不如她兴奋起来那
么有看头。他笑了。

  八点半之前,他们都下来吃晚餐,克拉拉也在,她看上去是如此地郁郁寡欢,
男爵敢说,她的奶子随后没再被逗弄过。弗朗索瓦兹真的没有凯蒂亚那么残酷。

  她只单单有一点逗趣的空隙,如果罗伯特更对那段空隙感兴趣,她就会忘掉
克拉拉,夫妻俩做爱差点都没时间梳妆打扮来用餐。

  年轻姑娘的衣服真是差劲,一点没眼光,他认为,对她那种体型是太紧太花
俏,但至少他能够看到她的大奶子很明显没有奶罩什么的。他想起了那把貂皮刷
子,不由得朝她笑了。克拉拉的奶头仍就活勃勃地耸突着,没有得以满足,她望
着他,眼里流露出欢欣。前晚他使她那么愉快,她禁不住希望今晚再让他那样操
她一回,但男爵只是朝她笑而已,今晚没她参加的份。

  卡桑德拉穿一身奶白底上有大朵红罂粟的裙装,显得安详镇静。她的黑发后
梳,用一根发夹夹住,他忍不住伸手抽掉她的发夹,让头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她
是着意修饰了一下,但却有点多余。然而凯蒂亚今晚才真是浓妆艳抹,环佩裙摇,
满身带金缀玉,鲜红的喇叭裤君临一桌人,格外耀眼,因为连弗朗索瓦兹今晚也
没穿那件多彩的外衣,而是一件咖啡色的坦领裙衫,边上开扣直到大腿处。

  “你是怎么打发一下午的,卡桑德拉?”男爵问,桌上无一人吭声。卡桑德
拉抬眼一瞥他,“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在健身房锻炼。”

  “喜欢吗?”

  “喜欢,那是……”她顿住了,他等着,另外两个女人也等着她的回话:
“对我来说是一项新规定,”她下结语说,“我认为,叫我说实在的,我宁愿游
泳。”

  男爵想起那晚他和凯蒂亚在泳池里玩弄她的情形,他对她微笑了,这个回答
真是聪明,“那么你就经常游游泳吧,我认为凯蒂亚宁愿用健身房,但就拿我自
己说,泳池永远有吸引力。”

  罗伯特领悟出话中有话,打定主意加入进去,“我也喜欢游泳,我们什么时
候来个三人赛。弗朗索瓦兹只会在浅水里狗爬式,切瑞,是吧?”

  “我不喜欢水,”弗朗索瓦兹回答,“如此阴冷潮湿。”

  “当然潮湿,水嘛!”她的丈夫大笑,连克拉拉也笑了。

  喝过咖啡和白两地,克拉拉被派去三楼看孩子,替换苏格兰保姆休息。五个
大人去偏听谈论一会卡桑德拉从未听过的名人轶事。

  最后,男爵瞥了一眼他的表,“我想我们都该上楼去了,今晚正好一场友好
聚会,明晚我已决定来场比赛,但没确定比什么。”

  “就知道你有安排,我几乎等不及听你说下去了。”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滑下一只胳膊套住他的。“无论怎样,友好聚会听上去也精彩,不是吗,罗伯特?”

  罗伯特没一点异议,他正渴望得到这苗条、推诿的姑娘,很明显,底埃特也
叫她给迷住了。“我天生就是一个好交际的人!”他大笑,凯蒂亚也跟着咯咯笑。

  “他确实是的,”她对不言不语的卡桑德拉说,“有一次我们在洛林的别墅
过夜,他一夜就交了七个姑娘,当然那时候他年轻!”

  “我想不起来有那回事,”弗朗索瓦兹说。

  “我们还不认识咧,切瑞,否则我怎能那么有劲?”罗伯特露齿一笑,“那
是我们在底埃特的别墅里最大的一次聚会。”

  “是不是为玛瑞塔的生日?”凯蒂亚问。

  卡桑德拉惊奇地看见男爵的眼睛升起阴影,似乎他正在掏出点太痛苦的回亿,
“我确信是的,我们去吧,露兹要来收拾了。”

  他们快步上楼去凯蒂亚和底埃特的大套间,他们穿过底埃特的换衣室进去,
卡桑德拉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男爵在她后背使劲推了一掌,无声地催她进去。

  弗朗索瓦兹看着她,“你有了张新床!甚至比上一次更大,上面还挂着响铃
吗?”她东张西望,表示得很快乐,她能和铃儿在一块住着,“是呀,多么动人
呀,你还记得那个女仆——苏珊娜的吧?——我们把她关了三天,只让罗伯特来
看她要什么吃喝,你还保留那盘录影带吗?那是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最美好的周末。”

  “也许今晚的会更好,”男爵说,开始脱衣服,示意卡桑德拉也脱。她自动
地照办了,虽然晚餐她喝了大量的葡萄酒和白兰地,她还是害怕。

  她的腿裆里还隐隐作痛,兴奋不起来。但她脱衣时,她身上被皮带捏出来的
轮廓依旧清晰,屋里其它四人都能看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忙于宽衣解带,凯蒂
亚看到了对她微微而笑,罗伯特也注意到了,以为是否是底埃特前晚作下的记号。

  他是否今夜也能亲吻这些印痕,得到额外的欢愉,正好与他朋友的残酷逗弄
相映成趣了。

  凯蒂亚脱下她的丝裤,下身赤裸着,她伸手下去摸摸耻骨,再摸摸屁股,作
出挑逗。

  罗伯特总是很欣赏凯蒂亚的身体,她的圆弧线从侧面看是美伦美奂、如此不
可思议,她的性格没一点温柔,使得她女性的生理特征更为突出。另一件好事就
是,你不要伤她太重。弗朗索瓦兹不喜欢被碰出印记、伤得太重,虽然她很乐意
那样对人家,而和凯蒂亚在一起,他可以发泄他的全部欲望,留下痛苦,只是不
要伤她的感情。

  今晚痛苦不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今晚他要逐渐了解卡桑德拉,让她享受一
下相对她来说还没有经验的身体,给他一些新的体验,这样她就会记住他。

  他们一全部脱光,就倒在了床上,卡桑德拉是被另两个女人推上去的,她的
本能还在退缩,这样更撩起罗伯特的兴致,男爵狡黠的眼睛看着、估量着,作出
对他们的判定。

  对于卡桑德拉,这真是可怕的时刻,她已经设法通过了让人看着发泄性快乐
的实验,还有一次被几个人玩弄的实验,但这次是她第二次得主动地参与群体交
合,真难啊!

  男爵没伸手帮忙,他让那两个女人开始逗惹她,观看着她们的手和嘴在卡桑
德拉身上作恶,罗伯特开始揉捏卡桑德拉的屁股,不时停下,伸进一指去她的肛
门里抽动。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插起去,但她总是感觉到他在干什么,同时分开
一点,让进入得以容易些。对那些老手世故的女人,要占这点便宜不容易,他想,
她们知道所有的花招。

  纠缠了一会,三个女人分开了,男爵和罗伯特比一般作爱更为积极主动。男
爵知道弗朗索瓦兹喜欢被咬,他很快就忙去进攻她的耳垂和颈下部,大部分是细
致地轻琢,偶尔突然狠劲咬上一大口,在她的皮肉上留下牙印,跟罗伯特一样,
他也知道她不喜欢留下印记,她的身体愉快地哆嗦着,这告诉他,她只是讨厌早
晨玩这种把戏,弄得白天很长时间消不下去。

  最后,罗伯特发现他能够动手搞卡桑德拉。底埃特搂住弗朗索瓦兹不放,凯
蒂亚在吮吸她男人的阴茎和睾丸,轮流着含到嘴里去,弄得那根阴茎肿胀地直竖
起来。这就由得罗伯特和卡桑德拉爱干什么干什么。他迅速把她拉过来,还不等
她弄清怎么回事,他就洒了点粉到她的乳头上。

  她不知道白粉是什么玩意,可是那粉使她的乳头勃了起来,便勃勃地,热血
开始升腾到那两处峰巅,这样那里是忍耐不住地冲动,比罗伯特用手摸还要激动。

  他看着那小小的肉蕾绽开,乳皮纤维绷直,乳头成了僵硬的肉疙瘩,然后用
手内腕刮摸它们,奶头如此地硬,似乎是顽强不屈地迎着他的皮肉。卡桑德拉无
法形容地冲动,呻吟起来,都是他的触摸触发出来的。

  罗伯特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嘴隙开着,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罩
了上去,用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面轻柔地移动,轻轻地踼弄她的上唇,再滑向牙
齿,更急切地向腔内插,她的舌头用同样的热情迎合他。

  她的鼓胀的、火烧火撩的奶头仍然过于冲动,在体内“崩崩”跳动的声音她
自觉能听见。知道乳头该膨胀到什么程度,罗伯特勉强挪开嘴,挪到她的奶子上,
他贪婪地舔那奶子,做着他喜好的拽拉吮吸动作,她如此过于兴奋,觉得他正在
全力以赴。她的呻吟增加了,奶子也进一步胀起来;更加冲动,太叫她感到突然,
她的整个身体都渴求发泄,粘液沾湿了她的阴毛。

  罗伯特仍在吮吸可卡固粉,欣赏她的舌头颤抖的滋味,后来他又将舌头缠绕
到乳房下面,甚至就在那时,她仍在为她的性欲到来而战栗。她的皮肉对他来说
馨香无比,女人味十足。

  卡桑德拉漂浮在欢海欲湖里,她身子周围浪声淫语不绝于耳。弗朗索瓦兹的
声音特别响。这些声音也不算对她骚扰,倒是增加了她自己的激动,她正在想,
她为什么会这样神经质。罗伯特的手开始探入她的腿,打了楞,她又恢复了理智,
她的身体回忆起大理石阴茎就在这天下午强迫她接受的,她拼拢了腿,不想让他
进入。

  罗伯特惊讶了,开头他以为她是在跟他忸怩作态,抵抗使得被俘者格外有价
值,但她的大腿拒绝分开,任他粗暴地推拉。他的阴茎已经硬得不行,他用力去
掰她的腿。

  卡桑德拉知道不能惹火他,肯定不能拒绝他做这屋里别的人正在做的事,她
自己跟男爵干过,但她的身体拒绝服从她要叉开腿的打算,他的手已经强行进入
紧绷的大腿裆,开始探索她脉脉含情的阴唇,她听到她自己小声地叫着抗拒他。

  男爵也听到了,他迅速而小心地从弗朗索瓦兹身上滚下来,同时把凯蒂亚的
头从他腿裆拨开,他绕过圆形床,朝卡桑德拉这边来,“都变了!”他直言,虽
然弗朗索瓦兹声明罗伯特没有不悦。

  “她那会不是在开玩笑,”他呐呐地嘟嚷,把她推还给他的朋友。

  “再试一回,”男爵小声地说,愉快地看见凯蒂亚的头钻到了弗朗索瓦兹的
腿裆里,“你可能需这个,”他递过一只小清凉盒。

  “对这对屁股肯定不会合适!”罗伯特大笑起来,他好性子的幽默减少了一
些尴尬,之后他忙着对付凯蒂亚去了。分开她的膝,她骑趴在弗朗索瓦兹身上,
趁她不注意,塞进去一只振荡器,这样让她的身体惊讶地抖动起来。

  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长臂圈着她,希望停上抖动。她知道他很生气,那也不
是原来就想那样表现的,然而她不能告诉她关于下午,因为凯蒂亚将会斥责她的。

  “安静点,”他柔声说,让他有力的手向下摸她的脊椎,他感觉到她的奶子
在他厚厚的胸毛中蹭擦,她还在抖,他的手从旁边过去,来回摸抚她的腰下部,
手指从一恨盆骨缠摸到另一根盆骨上,这样把她的光上身紧贴在他胸前,让他感
觉到夹在他俩腹部之间勃起的阴茎的全部。

  她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让她仰面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一只大盒子。卡桑
德拉朝他看,她的眼睛一闭,好奇地让他的手指在盒子沾了沾,然而举到她眼前
让她看,“知道吗,只是一点冷霜,让你方便些。”

  她知道他就要来摸罗伯特刚才摸的地方了。虽然仍旧在心里畏惧,她也不敢
并拢腿了,无论怎样,或多或少,他似乎出奇地知道她的惧怕,他的手指仔细地
分开她的外阴唇,冷霜冰凉的感觉奇妙地安抚她的肉体,打从那几个女人把她从
桌子上弄下来,那地方就一直像烧灼似的。

  他的右手精心地涂冷霜,深入口处,所有细小的折皱,还有仍旧藏着阴蒂的
部位,他的手指在干活,他的舌头也不得闲,缠绕着她的肚脐眼,穿着她的斑马
线到达腰眼,他晓得那里也是高度敏感。

  直到他感觉到那个小肉苞开始膨胀,从阴庭盖下露出来,他才让他的手指继
续向下,他又在冷霜盒里浸浸手指,随后用小指轻易地触到她的阴道口,她立即
试图退缩,他必须用嘴去平息她的叫喊,旁边人才不至于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事发生了。

  “让我操你吧,卡桑德拉,”他在她耳边小声地,“忍耐住,把你的口子对
准我,我可以容易地戳进去。”

  她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以看见她颈部蹦跳的青筋,好像她是被套住的动物,
他惊奇地感到了顽强的抵抗,特别是她奋力服从他,他的手找到了她的宫口,她
听话地蹶着屁股,现在他能更方便地给她涂冷霜了,激动不已。

  现在他的小指可以自由进出她的宫口,她甚至没感觉到,他又开始吻她的嘴。

  正常情况他不在意这种吻法,但虽然他开始吻她,是不想叫她知道他正在干
什么,他忍不住继续下去。她的嘴是甜的,两人的唾液混合一起,他用牙齿咬她
的下唇,他自己的兴奋涨起,他不得不提起一点身体,让压迫减弱些。

  他结束吻她后,设法插进三根手指,冷霜里里外外的涂满,他迅速地爬上她
身,两腿放在她的两腿里,把他的阴茎滑进了那柔软、易感的通道里,那里下午
曾遭到摧残。冷霜让她受益了,他觉得这次那里头特别凉,就像往常他发现那里
头特暖一样形成显明对比。卡桑德拉末发现他的已经在她里面了,他闭住气以防
性高潮来得太快,不能尽兴。

  “用你的腿裹住我的屁股,”他指导她,卡桑德拉圈起腿,但并不觉疼痛,
只是有点奇怪的凉意伴随着他悸动的根把,她便他戳进得更深了些她的新鲜的、
兴奋的、又热又凉、又松又紧的复杂构造里去,只戳了几下,他就觉得他的睾丸
沈忍不住了,他在她的体内喷泄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肩,他“嗦嗦”颤抖,在他
快活着的时候。

  他知道她还没到牲高潮,但至少她已通过了凯蒂亚在健身房里给她设下的障
碍,他萎了,从她身上滑下来,他看见罗伯特准备着接他的班,罗伯特显然是下
决心,非逗到她发泄不可了。

  他的阴茎上套了一个收缩环。一下子罗伯特将他饱胀的阴茎滑入她的洞里去
了。阴茎像鼓胀的球似的会激起性欲,撩拨卡桑德拉的阴蒂。

  弗朗索瓦兹自己喜欢这种器具,帮助惊讶的卡桑德拉坐起,等着罗伯特仰面
躺下,然后让这懵懵懂懂的姑娘弄得趴在他身上。

  “你在上面更好,”弗朗索瓦兹解释说,“这样你要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如
果罗伯特完成得过快,那就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卡桑德拉不喜欢这性帮手的表情,但男爵的注意力已转向凯蒂亚,她找不到
替换,只得由罗伯特和他的妻子来指手划脚,这是第一次,她发现她趴在了一个
男人的身上,让弗朗索瓦兹好笑的是她遇到了麻烦;位置对不准。最后那个巴西
女人只得蹲下身来,帮助她丈夫把阴茎放进那姑娘的开口里去。她手指碰到卡桑
德拉肚皮的感觉是激动人的。腹部绷得紧紧,弗朗索瓦兹笑了,等着帮忙。

  罗伯特开始顶起他的身体,用力向上戳,扭动着他的屁股,这样收缩环隆起
的地方在阴蒂区蠕动,阴蒂本身被拨拉出来,轻微的升缩碰到高度敏感的肉块,
使得卡桑德拉的神经激动地活蹦乱跳。

  里面的冷霜令罗伯特惊奇,虽然一开始他也搞不清他是否喜欢,这就意味着
卡桑德拉的阴道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紧了,这样能使他更好地控制他自己的性高
潮。

  很长时间他玩弄着他身上的女人,他让她抬起屁股,这样他只有一点阴茎头
在宫口里,然后再放下屁股,自己用力把阴蒂和内阴唇紧抵他的“喷壶把”。她
的呼吸开始加快,睑上升起红云。他又叫她抬屁股,命令她保持镇定,让那剧烈
加快的激动平息。只有到那时,他才让她放下屁股。有时候她必须坐在他身上一
动不动,等着他移动她的屁股,他拖延时间,直到她忍不住兴奋地尖叫出声。

  因为他手上没其它事好干,他就玩弄她的奶子,也用手紧紧地按她的肚子,
捏绷紧的肌肉,欣赏着最初愉快的悸动,那样他套住的兴奋圈就跟着弹跳。

  他继续跟她玩著「猫抓老鼠“的游戏,弗朗索瓦兹加了进来,她用头发撩卡
桑德拉的后背,像刷子似把她自己的头从一边向另一边来回晃悠,她让她的发梢
碰着卡桑德拉的屁眼,轻轻地分开她的两片圆滖的屁股片,用舌头去击弹两片屁
股,弄得罗伯特不时命令卡桑德拉安静地坐着。

  卡桑德拉实难从命,她的身体“索索”抖动,使得他伸手上来拽她压向他,
橡胶收缩环嵌进抽搐的皮肉几乎把她及早地推上发作的边缘。

  最后罗伯特知道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用手卡着卡桑德拉的腰,像骑马
似的弄她上上下下压住他的利刃,不断增加速度,这样她的阴唇推扯着,阴蒂兴
奋得勃起,弗朗索瓦兹转过来,用她的四根手指扣进卡桑德拉的腹部,就在耻骨
上,转着圈揉以增加强度,卡桑德拉突然后倒,背椎弓着,极度兴奋,这绷紧的
身体被富有性经验的丈夫和妻子把持住,难逃美妙无比的释放,她的发泄也把罗
伯特推向了欢乐的边缘。他大喊一声,让精液直射进那迷人的姑娘的体内,这是
第一次。

  疲惫不堪,卡桑德拉发现自己离开了他,但,他们还不想放过她。凯蒂亚现
在一直在享受着男爵难分难解的逗弄,突然坐起身来推倒她的对手,她低下头,
开始用舌头伸进卡桑德拉的腿裆,一点一点舔净男爵涂上去的冷霜,再后让她的
舌头像蛇一样蜿蜓向上,这样就又舔到了从卡桑德拉宫口里渗出来罗伯特的精液。

  这样超过了卡桑德拉的身体承受能力。他们都希望继续下去,她的身体仍旧
因为刚才的经历而悸动,凯蒂亚扒开她的外阴,其它的人都能看见那仍在勃勃跳
的肉,这样让退隐下去的阴蒂又现了出来。

  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看看,让她来帮忙。弗朗索瓦兹用手指缠绕卡桑德拉的
阴毛,这样拉起皮肤,阴蒂盖自动退缩后去。两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看着,却保持
距离没有近前。

  卡桑德拉的疲倦的眼睛闭上了。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点点头,她手上的动作
没变,但是手指更加有力地向下压,使得这一次顽固的阴蒂盖肯定退回去。

  只一会儿功夫,凯蒂亚就看见了那块欢乐的按钮,现在正在渴望从这天的兴
奋中恢复过来。她低下头,用舌头束住这敏感的神经中心,那肉块想退缩却无处
躲避。

  男爵走了过去,手里有一玻璃胺泡,他凑到她的鼻子下。她喘了口气,立即
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她整个身体克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激动浪潮的冲刷,
没等这药的效果开始减弱,她的心跳逐渐慢下来,恢复正常。

  凯蒂亚望着她长期的性伙伴,眼里合著恨意,“你让她喜欢,你坏我的好事,
这是我的快乐,不是她的。”

  “我烦你的残酷,”他懒洋洋地说,从她湿漉漉的额头上拨掉头发,卡桑德
拉愉快地呻吟着,药仍旧在发挥作用,让她过劳的敏感各归其位。

  他不想要一幕悲剧,这一天的日子跟他原先设想的一样好,所以他走向凯蒂
亚,转过她的肚子,让她跪下,头抵枕头,弗朗索瓦兹可以去吮她的奶子,而他
拿来了一根模拟大阴茎,后面还有人造出大泡泡,算是睾丸,他在泡里灌上温和
的肥皂水。他知道凯蒂亚喜欢拿这个大阴茎从她的肛门里擂进去,特别是如果有
一个女人同时在玩弄她的阴蒂和奶子,但他想要看的是,她会多么喜欢那里面的
肥皂水,水将从她的肛门里推进去。

  弗朗索瓦兹正在忙于干她和凯蒂亚都喜欢干的事,很快凯蒂亚就催促男爵快
用假阴茎,“耐心点,亲爱的,挨的时间越长越快乐。”他提醒她。罗伯特满怀
兴趣地看着准备工作,想知道凯蒂亚到底能耐多久。

  假阴茎的头细心地被戳进了她的屁眼里,她蹶着她的屁股,让插入来得容易
些,后来她紧紧夹着它,那种感觉奇妙无比,加上弗朗索瓦兹对她的阴蒂的聪明
的撩拨。

  开头她相当喜欢,极像是有个男人在操她射精似的,虽然量更多些。但后来
肥皂起了作用,使她浑身直打颤,她的盆子里泛起了可怕的泡沫,她不出去排解
一下她就要失去控制,在各位面前丢丑了,但男爵仍旧握着阴茎不让她走,他继
续把最后的肥皂液推挤进她的肛肠里来。

  “憋住呀,亲爱的,”他的声音丝绸一样柔滑,“拿出你的自控能力出来,
让发泄来得迟一点,”

  弗朗索瓦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继续来手指旋转凯蒂亚满盈肥皂水的肚子,
忽然,凯蒂亚避开她的手,旁过身子滚下床直冲洗盥间,她大叫起来,男爵才拔
出阴茎,她怕她自己的直肠肌控制不了这场灾难。

  她坐在马桶上无声地抽泣,凯蒂亚知道男爵设计的这场游戏与前大不一样了。

  这次,分明是拿她作牺牲品的,她可不愿意,下回她可是要小心了,不能再
打算伤害卡桑德拉了,她得用其它一切可能利用的武器来捍卫她的领地,这个入
侵者,她一来,就把一切破坏了。

  正当凯蒂亚哭着、密谋着,另三人冲了澡,穿好衣服,互致晚安,卡桑德拉
睡得不省人事,恶梦缠身。想是男爵把她抱去她的房间,给她拉上羽绒被,让温
暖包裹她的。

  他正盼望着明天的比赛。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0

                第十章

  “我恨那个女人,”凯蒂亚对弗朗索瓦兹咬牙切齿地说,她俩穿过落地窗看
见卡桑德拉。她正在院子里散步,跟一个工人聊天,谈论男爵新建的卵石小径。

  “打从她到来之后,他就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弗朗索瓦兹微笑说,“没有什么能永远不变的,不就是为此,我们要有男人
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遵循一种常规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蒂亚不耐烦地接过话头,“当然,我不会因为家庭
过日子、每星期三星期六晚上性交而消瘦,但有时候我认为底埃特就是在消瘦下
去,他现在眼里又有了碰到玛瑞塔时的那种神情了。”“她还没有走远!”弗朗
索瓦兹大笑起来。

  凯蒂亚努力去掉那个阴影,转对她朋友说,“这个就是,弗朗索瓦兹,她比
玛瑞塔更会哄骗男人,又没有孩子纠缠她,我不能出钱让她在这待下去。”

  弗朗索瓦兹感兴趣地看着她自己的丈夫也和卡桑德拉一块攀谈卵石路。她看
见他用胳膊搂着那女人的腰,说着话,注意到卡桑德拉借故低头去点某种植物,
聪明地避开他的戏狎。

  “她肯定有她特别之处,我觉得她很吸引我,不像克拉拉,当然,她只是个
美妙的玩偶,而卡桑德拉是一种挑战。”

  凯蒂亚皱皱眉头,曾经人们称她为美人儿,很快皱纹就爬上了她的额头,
“我不需要你来夸赞她,我想知道的是,我能拿她怎样?底埃特在她来之前,从
未像昨晚那样羞辱过我。”

  “就我自己而言,”弗朗索瓦兹微笑着说,“我喜欢灌肠器,它们有愉人的
滋味,现代最使人愉乐的东西。”

  “昨晚上就有一点不快乐,因为我不希望用它,他没有权利对我那样。”

  弗朗索瓦兹惊异地看着凯蒂亚,“对你,他有权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是不
是你该劝他跟你结婚?你待在这里,只是他愿意让你待在这里。”

  凯蒂亚靠近那个巴西姑娘,“帮助我,弗朗索瓦兹,我怎么能保证她失掉?

                 “

  “失掉什么?”

  凯蒂亚知道那个游戏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她竭力改口说,“让我看不到她,
当然啰。”

  “我认为你所能做的只是等,最终底埃特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她会煞风情、
惹火他的。罗伯特总是说,底埃特的涵养水平是他见到所有的男人中最低的,还
有,作为朋友,我认为我应该给你一个警告。”

  “是什么?”她简单地问,她不喜欢劝告,即使她需要。

  “你对制造痛苦的爱好不是底埃特所欣赏的。”

  “当然是他喜欢的,他总是很开心地从那个方向操我。”凯蒂亚沾沾自喜地
说。

  “是的,因为你情愿。他非常不愿意制造真正痛苦,因为人家不乐意接受,
你伤害别人,他就不喜欢。”

  凯蒂亚知道她的朋友是对的,但只是一点不合她意,“我该怎么办?只是让
他发情、尽兴?她在这里,给她定的全部规矩,就是教她进行自律。”

  “必定有限度,”弗朗索瓦兹低声说,惊奇地看见罗伯特仍然跟着卡桑德拉
在花园里转。

  “如果有,这就是第一次。”

  “我只是劝告你,”弗朗索瓦兹说,决定自己也去花园,“还是等待你的机
会吧,我不怀疑底埃特会有很多的想法来测试卡桑德拉真正的价值,我想过,让
一个畏首畏尾的英国女人吸引他的注意需要花多长时间,我们很难想像她会成为
他的了不起的社交圈里的一员。

  “我想你的话正确,但不容易呀,”凯蒂亚吁了一口气,希望屋子里不要有
如此多的摄影追踪器和麦克风探头。

  “如果生活是一件易事,又有什么好玩?和我童年时代比比吧,罗伯特和我
逢到,一切问题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应该去跟我的丈夫谈谈,然后玩弄玩弄克
拉拉,寻求一点肉体方面的小刺激,她对底埃特有热情,那是真正动情地。我必
须努力劝说他在我们离开前再操她一次。

  谈话并没有平息凯蒂亚的怒气。她认识到她不得不明智点,当她说卡桑德拉
不会待长时,弗朗索瓦兹几乎肯定正确,然而在她的内心里总是有玛瑞塔的幽灵。

  如果底埃特妻子不是如此固执和衰弱,没人会称呼玛瑞塔投机者的,在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当她加入她丈夫的社交圈,总是带有极大的勉强。他过去接受
她只是从外表取人,她一死,他又恢复了,追风捕影去参与各种可能的挑战,但
已经出现现了危机,凯蒂亚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结束的可能性,这次又是一次。

  不管怎样,她得保证把卡桑德拉摘掉,只是她,凯蒂亚本人,不在生理上给
他伤害。

  下午四点钟左右,他们一齐躺在院子里享受太阳的热,男爵站起身,拍拍手
说,“我闷了,”他宣告,“我认为该是我们进行比赛的时候了。”

  “什么比赛?”弗朗索瓦兹问,克拉拉就躺在她身边,她正在不断地揉捏克
拉拉的大奶子,同时让她吃她嘴里的菌子干,每次她们的嘴唇都会碰一次,使克
拉拉激动又使她害羞。

  “你会明白的,”男爵说,又像男孩似的露齿一笑。

  卡桑德拉坐在一张摇椅里看书,抬眼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脸上的笑靥,她总
是忍不住被这笑靥吸引的。她觉得生理芀面急速的震颤。她恨高与他正直盯着她
看,“卡桑德拉,跟我来。你在这场比赛中任主角。凯蒂亚、带着弗朗索瓦兹、
罗伯特、克拉拉和彼得一块到顶楼去,十五分钟以后。”

  “露兹?”罗伯特问,他总是很喜欢有那个小女仆参加。

  “露兹是另一主角,她将和我们一起,来,卡桑德拉,”他伸过手去拉她站
起来。她站起来,但是勉强地,突然意识别的人都在看她,她猜测比赛可能不会
是她喜好的。

  男爵不耐烦地打了个响舌,“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们啦?”

  她摇了摇头,想对他笑一笑,伸一只手给他,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这一
回凯蒂亚看也当没看见,还对她笑笑,使得这个小女人甚至更为担心了。

  比之阳光灿烂的庭院,屋子似乎更黑了,卡桑德拉几乎是摸索走上二楼,男
爵挽住她的腰,明显感到她的紧张,暗自好笑。

  卡桑德拉怕他把她领到露兹受裁的那间屋子去,但进去的这间屋要比那间大
得多,跟一楼客厅差不多一样奢华。

  好像是一间卧室,地中间有两张床,不是普通的样式,而是维多利亚时代客
厅的躺椅,一头有圆弧形靠背。

  露兹已经等在那里,穿着制服靠窗站着,她甜甜地朝男爵一笑,男爵没表示,
只是指着一张躺椅床说,“脱掉衣服,穿着长袜和吊袜带,躺到那上面去。卡桑
德拉,你也一样躺到那一张床上去。”

  “我没穿长袜,”卡桑德拉有点紧张地说。

  他指着身边的一张凳子,“你要的上面都有,快点,他们很快就来了,你俩
得准备好。”

  “那会怎么样?”卡桑德拉问。

  “我们将看看你们已经学会怎样控制住自己,看见墙上的钟了吗?”两个女
人抬头,看见对着她们的墙确有一只大钟。“游戏一开始,大钟就走动,走上一
小时,在这一小时里,我们轮流逗惹你们,看能让你们兴奋几次。如果超过两次,
我将极其失望,我希望你两人中有一人能坚持一小时,甚至一次也不发情,”

  他扫视她们的脸,微微露出一点笑容,“也许我是过于乐观了,是吧?”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燥热,体内涌动着尴尬的欲求,“如果超过两次将会怎样?”

  “这就告诉我,你还需要多少次份外的训练。露兹和我们在一起将近一年,
如今我该给她发许可证了。她的身体已经学会盼望着拖延她的快乐的方法了。”

  “获胜者有奖赏吗?”露兹问,从躺椅上欠起身来。

  “没有,只对失败者进行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卡桑德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要想从中找到某
种情感的流露。

  “我得考虑考虑!啊,他们来了。我一直在给她们讲有关竞赛的事,现在我
把规则讲给你们听。”他讲了一遍后,凯蒂亚觉得快乐多了。露兹已经是训练有
素!

  前几个星期她已经受够了。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服从无论那一种非难,不是凯
蒂亚就是男爵本人强加给他的。卡桑德拉几乎是没受过一点训练,除了在性戏中,
她的身体乐意冲动,接受那份很快就起兴的敏感。凯蒂亚相当肯定露兹会恨容易
赢这场比赛的。

  “我们可以做什么我们想要做的,让她们发情吗?”罗伯特问,他的眼睛已
经盯上卡桑德拉,他想起了前一晚。

  “不用药物,”他的朋友回答,“可卡因和大麻除外,别的都行,唯一的规
则是你得慢点来,我们每个人一次花十分钟对付她们一个人。”

  “彼得、弗朗索瓦兹和我开始搞露兹,罗伯特、凯蒂亚和克拉拉去弄卡桑德
拉。十分钟我们再轮换,都懂了吗?”

  他们都懂,甚至克拉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只知道好像可以一直处于激动
状态,在这里终于有个机会去逗弄别人了。她几乎不愿再等了。男爵看着他们的
睑,情欲让他们满面红晕。他很高兴出了这个小主意。他飞快开动了大钟,竞赛
开始了。

  卡桑德拉看着罗伯特、克拉拉和凯蒂亚走近她,她的内心害怕地蜷成一团。

  他们手段娴熟、花样多端,相当了解怎样使她发泄,她现在不得不无望地按
捺住了。

  罗伯特记得要慢点动手,就慢慢地解开吊袜带,往下抹她的长筒袜,一寸一
寸往下脱,直至脚心,他用手指搔着她足趾根的垫肉,弄得她屏住呼吸。他又在
她另一腿上再如法来过。这一次她知道他还要这么干,就预先弓起她的小脚,使
的手指得更张开去触击那块软绵绵的肉垫。这次他用手指揉,快乐的哆嗦上升到
她的腿上。

  一脱掉她的袜子,罗伯特坐在躺床脚头,让她的脚伸到他裤裆里去擦他裤子
里顶出的裤襟,这样她意识到他的激动,他开始轮着舔吮她的足趾,她快乐地呻
吟着,那种美味的感觉从她的腿上直往上窜,直窜到大腿裆里。

  罗伯特在忙着,凯蒂亚拿一只长枕头塞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这样她的肚
子就挺了起来,她想看腹肌狂乱的跳动,卡桑德拉开始克制她的第一次兴奋。

  克拉拉开头觉得她自己不能碰那躺椅上苍白、纤细的身体,最后提起勇气,
从床头桌边拿起一根长长的尖头羽毛。她用羽毛去刷卡桑德拉的小奶子,看着那
紧绷奶头开始膨胀,克拉拉的一点没有技巧的触击,使得卡桑德拉呻吟着,从咬
紧的牙关里吐出气来,欢乐的波涛漫过她的乳房。

  她的肚皮被枕头抬高了,凯蒂亚禁不住伸出手去刮擦敏感的皮肉,从小腹到
腰部上下来回擦动。卡桑德拉的身体颤抖起来,凯蒂亚记得看见底埃特的手按在
腰眼里,她也来这一套,拿她的手指揉她的腰眼。这次卡桑德拉跳了起来,她的
呼吸卡在喉咙里了。

  罗伯特后悔只顾逗弄她的足趾,开始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腿,特别是膝弯处,
再到大腿内侧,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一口,同时克拉拉在撩拨她的奶头,凯蒂
亚在逗弄卡桑德拉的下腹部平展的皮肉,这样弄得卡桑德拉腿裆里一片湿乎乎,
罗伯特看见她厚厚的阴毛上出现了细密的露珠,晶莹闪烁。

  卡桑德拉被这美妙的折磨弄得发疯了。她知道甚至连十分钟也没到,她的身
体已经接近于发泄了,她听见她自己压抑的呻吟,而三英尺以外的露玆却是一无
声息。

  她感觉到罗伯特的手温存地拨开她的外阴唇。他分得很慢,她的腿僵住了,
她想绷紧她自己以顶住他的触摸。他低下头让他的长发撩刷她的腹部和腿根,一
种全新的感受,高度让她的肉体与奋。他不断地分开她的阴唇,动作惊人地细致,
直到他可以看见她迅速膨胀的阴蒂和那肉蕾周围潮湿的粘液,这就是她兴奋的不
容置疑的证明。

  “交换的时间到了,”他有力地发出号召。罗伯特原打算再咬一口,但知道
这样不公平,勉强站起来,凯蒂亚从克拉拉手里抓走羽毛,把她推向露兹那边,
露兹抖动的身体正努力恢复平静。

  罗伯特一站起身,卡桑德拉就让她的膝放下分开,吐出一口气,似乎安慰了
她乳房上、肚皮上荡漾的欢情。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耸突的腹部、肿胀的肉体、僵硬的乳头,知道她已经在挣
扎着稳住神。他不觉得奇怪,这是早就估计到的弱点。性娱乐已经成了她生活的
一部分,忍耐对她是一项新课题,估计到她会输了这场比赛的。他想知道的是,
她会输到什么程度,还要上多少课才能使他满意,接纳她为教练。

  弗朗索瓦兹立即来到卡桑德拉的床边,把卡桑德拉翻过身来,让她的腹部压
在枕头上,枕头搁在床边上,迫使她的头,乳房朝地面吊挂着。

  她觉得男爵在舔她的脚趾,舌头移动得很慢,比罗伯特还要慢,直逗得她的
足趾痉挛起来,由于是重新来过,愉乐里竟渗进苦涩,她不再用舌头,而是用嘴
去吮吸她的小腿肚子,在那里留下细小的动人的红齿印。

  卡桑德拉兴奋地在枕头上扭曲,但很快停住了,因为压力增加了兴奋,经过
她吊挂的乳房的血甚至奔涌得更快了。就是那样的乳房引起了彼得的兴趣,他拿
了一段细棉绳,用舌头一舔,圈成一个套,套住已经肿胀的乳头,对另一个奶头
也这样处理,让卡桑德拉约两只奶头都给拴住了,然后开始吮吸,直弄得那栓得
紧紧的湿湿的线索嵌进那不可思议敏感的皮肉里去,再要胀开是不可能的了。卡
桑德拉叹息着,皮肉的痛苦和快乐的感觉混和在一起,升起了滚烫、火热、隐隐
作痛的火焰,就像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曾让他见识过的,提醒她的身体对发泄的
渴求像滖滖洪水,不可阻挡、一触即发。

  卡桑德拉的呼吸加快,她抬起头,希望能打量一眼钟点,看第二个十分钟过
去了多久。但彼得在她的视线里,弗朗索瓦兹忙着推拉她的身体,让她平躺着,
把枕头压在她乳房上,这样男爵和弗朗索瓦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下半身去了。

  男爵分开她的大腿,手伸到下面托起大腿,看到她大腿裆里淋淋漓漓的粘液。

  他用大姆指头插进她的宫口,其它的手指在周围皮肤上有节奏地敲打。

  棉绳紧紧拴住她着了火似的奶头,肿胀的奶头顶着毛绒绒的枕头。卡桑德拉
的屁股使劲地扭曲着,男爵那个烂熟的手仍在给弹跳的肌肉击节伴奏,好像什么
东西正将电流通过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像锯形闪电,从大腿上升到她的乳房。

  卡桑德拉的腿绷直了,她感觉到弗朗索瓦兹的舌头在舔她敏感的股沟,在那
个特殊的地方,男爵引起她如此高涨的激情,她想她要立即发泄了,快乐简直无
法容纳了。

  “不,还不行!”男爵粗声大气地吼叫,他的话扯破厚厚的淫荡的幕布,提
醒她,如果她输给露鲁兹,她将付出代价。她委曲地哀声叹气,努力从枕头上挺
出乳房以平息快感,但彼得将她推回床上,同时伸手下去,揪了一把她的奶头,
又把它们弄得硬顶出来。

  突然她听到露兹叫喊起,“不,拜托,不要呀,还不行呀,拜托!”她的声
音如此绝望给了卡桑德拉一把信心,至少露兹也觉得难挡了。

  “时间到!”罗伯特重复着,果断地松开手指,卡桑德拉的身体瘫软下来了。

  凯蒂亚和罗伯特又第二次过来摆弄她,虽然他们的手仍旧温乎乎、潮湖地沾
着露兹的粘液,刚刚让露兹苦中作乐了一番。卡桑德拉又被翻了过来,枕头又被
弄得垫在她的屁股下,又一次将她摆放在最容易起兴发情的位置。

  罗伯特仔细地扒开正在抖抖索索的外阴唇,阴唇如此粘,勉强分开。一分开,
罗伯特就将它们撑大,让凯蒂亚放进一根细而长的塑料棍,这样只要拿棍尖轻压
一下那朵小肉骨朵,肯定会激起卡桑德拉最细腻的部位勃起。

  卡桑德拉长叹一口粗气,她感到了那根凉冰冰的小塑料棍的滋味,不得不咬
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来。她又感到罗伯特捏进了她的阴唇,这样不断的无法躲避
的压迫加到了她的整条阴沟上,然而他让她把一只腿搁到另一只腿上,这样夹在
阴唇里的棍子的压迫更有力,引起她身体不断兴奋,使得她足以生吞活剥她全部
作痛的部位,她知道如果想发作,这样兴奋正好利用。

  克拉拉又开始转动她喜欢的羽毛,只这一次,她是撩逗卡桑德拉的胳肢窝,
脖侧那里,脉膊琴弦似跳动着,然后再是乳房下面。

  乳头上乃旧系着彼得的线绳,转着圈到了肚脐里,这一下弄得无法忍受的肚
皮蹦蹦跳跳,那恨小塑料棍由于她的动作抽动起来。

  凯蒂亚看着她所仇恨的对手的眼睛,“怎么样啊,卡桑德拉?是不是很精彩
呀?你不是盼着最后的一击使欢乐到来吗?你还能忍耐多久啊?露兹仍旧控制得
不错,但你是快了。看她,罗伯特,不要再多给了。”

  罗伯特知道凯蒂亚是对的,卡桑德拉的肚皮如此绷紧,看上去很痛苦,她的
乳房热情地肿胀得更厉害了,他一看到她,在她的受罪的大腿里夹着的塑料小棍
使她难以承受激动,于是就轻声地说:“让他起兴吧。”

  “不,还不行!”卡桑德拉哀求道,“太快了。”

  “当然,是太快了,”凯蒂亚大笑起来,“但你是个新手啊,你的身体还有
很多要学的东西。”

  几乎实难忍受,卡桑德拉知道她斗不过这些专家。罗伯特让她放下架着的腿,
她知道他们又要变换更刺激的手段来逗弄她。果不出所料,罗伯特用他两只强有
力的手压着她的大腿两侧,揉了又揉,他知道她的阴蒂也会跟转,塑料棍的压力
再加上手的压力,迫使卡桑德拉达到了第一次性高潮。

  凯蒂亚大笑起来,棍子最后一次转动,碰到敏感的阴蒂,克拉拉的羽毛戳进
肚脐眼里,卡桑德拉的头脑闪过一道白光,她的整个身体从床上弹跳起来,她尖
声叫了起来,性高潮的释放和着失败的痛苦。

  在她旁边,露兹听到卡桑德拉的尖叫声,紧紧地团着她大汗惏漓的身体,以
防受影响。男爵正在精明地使用着他的舌头。弗朗索瓦兹在她分开的屁股之间工
作,本来露兹也快抗不住挑逗了,听到卡桑德拉在关键时刻泄气了,她就设法放
慢了呼吸,用眼角她可以看到那张床的那付纤细的身体仍在“索索”颤抖。

  “时间到,”男爵喊,很明显无视卡桑德拉失败的尖叫,虽然他停了一会,
时间只够在钟的下面属于她的一栏里做上一个纪录。

  既然她真的已经达到了性高潮,卡桑德拉想,忍受再一次激情到来长一点时
间应该容易些,半小时已经过去了,她想不可能被迫再失败一次了。露兹的呼吸
现在已经相当明显。如果她俩在一小时内各有一次高潮发泄,谁也就不算失败了。

  她就可以让男爵知道,她比他所希望的更能控制自己了。

  然而,男爵知道一次完全兴奋过后,卡桑德拉将可能更容易产生进一步情感
的峰巅,虽然有必要采取不同的方法。首先他和弗朗索瓦兹让她仰面躺着,看着
彼得细心地坐在她不经意分开的大腿间,往她的宫口里填进几只小号的日本娱性
球,卡桑德拉仍旧在从她的火山口上往下滑,与其使她激动,不如说这几只娱性
球激怒了她,男爵知道她很快就要发觉以一种更为积极的方法所产生的压力。

  在球放进之后,她开始被搬起腿,弯向她的腹部,但弗朗索瓦兹先解开了她
现在已经消退的奶头,再用她的牙齿拨弄它们,她的唾液盖住奶头,皮肤开始胀
起,是空气中的湿气冷却了吧。

  这次枕头移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她甚感突然,弗朗索瓦兹来到床头,让
她的手指玩弄着她黑色的长发,这样卡桑德拉的身体更为放松了。

  随着她放松,男爵和彼得在她下身忙了起来。开始,男爵用手摸她的屁股,
享受光滑的皮肤给他的感觉。他仔细地不去惊动她。他的手在她脊椎骨上来回抚
摸,后来,当她完全放松警惕,他就让彼得轻轻将一根尖头的喷嘴塞进她的紧闭
的黑洞,立刻遭到抵抗。他飞快地吻了吻她的尾背骨,那是她的薄弱环节,自动
地她的身体向他敞开了,但她还是觉得塞物给她的感觉不舒服。喷嘴一塞进去他
就按了一下按钮,一股厚厚的泡沫喷进了她的肛门。弗朗索瓦兹仍在抚摸她的头
发,卡桑德拉驯从着,一部分因为她相当确信他在那里干的并不想让她起兴。

  男爵等着她接受这团泡沫,彼得是第一回看到卡桑德拉赤裸的身体,他的勃
起已经一直使他痛苦,他爬上躺床,慢慢地将他的阴茎滑进了那处开口,现在那
里润滑得很,他的插入一点也没使她痛苦,他一放进去,就感到有了一种从未接
触过的泡沫包裹了他。他看到男爵眼里的恼怒,吓得他本来快要兴起的高潮迅速
地颓萎了,他只能旋转他的屁股,在卡桑德拉体内蠕动他悸动的龟头,带着泡沫
去触摸她薄薄的子宫壁。

  弗朗索瓦兹移动卡桑德拉,让他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男爵站到了她
的面前,拉开裤子拉链,让他自己的阴茎翘出来,他伸出手托着她的已经张开的
唇,他已经看到她眼里的贪婪,他向前一挺,她饥饿地一口叼进嘴里,用舌头舔
他的龟头并且仔细不住口地吮着。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眼里的激动和欢情,她自己也更加激动,彼得在屁股沟里
的熟练动作已远比她自己感觉到作用大,深深的痛苦极危险地增大,但卡桑德拉
忙着舔男爵的阴茎,吮他的龟头,实在来不及去欣赏。当彼得的阴茎触了一处特
别敏感的部位,那些日本娱性球,她已完全忘记了的,在她体内蠕动起来,同时
男爵用力向前挺出,最初的精液珠从龟头的小眼里渗出来,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柔声地呻吟着,激动得几乎要发狂,使她兴奋的战栗如此之多地渗进彼得在她身
体的禁区里意想不到的冲动。她原以为娱性球的滚动能阻止她第二次兴奋,可这
条心理防线也“突喇喇”崩溃了。她的身体鼓胀到了极点,男爵非常开心地安全
退却下去。彼得被她的第二次高潮的发泄紧紧套牢,这样他就不能抽出去,也控
制不了自己了,任由精液一泄了之。

  最后彼得和卡桑德拉都安静了,彼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抽出他的阴茎,拿
一条毛巾擦去和了他精液的泡沫,卡桑德拉由于彻底的失败,瘫软如泥伏在了自
己的手臂上。

  “两次了。”男爵平淡地说,“我希望不要再来了。你还有二十分钟要过。

                 “

  “我禁不住,”卡桑德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没有意识到……”他转过
身去,对她的解释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她的一栏里做了第二次的记号。

  “十分钟了,”他喊了一声,几乎同时,露兹发出了尖锐的叫喊,绝望地翻
滚起来,腿朝空中猛蹬。“露兹一次,”男爵加上,但对卡桑德拉这不算是好消
息。

  虽然接下来的十分钟,凯蒂亚、罗伯特、克拉拉同样熟练地对付她,但没有
能够再激起她的高潮渲泄。交换过后,他们打定主意,最终也要再迫使露兹发泄
一次,卡桑德拉自己也正在挣扎着,最后一次抵御男爵和他的同伙。

  开头,似乎没有多少危险会让她再失败一次,男爵和弗朗索瓦兹只是抚摸她
的身体,他们用一种轻佻的方法摆弄她,彼得则集中逗惹她的乳房,然后他们同
时停上挑逗,卡桑德拉看了看钟,心想可能是一小时过了。在这沉默的短暂时刻,
她可以听到露兹急促的呼吸,知道这女人很接近第二次高潮了,她也来了精神。

  “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平和地说,她听话地抬起上身坐起,彼得拉走
了枕头,扔在地上。“来,舔你的中指,”男爵接着又说,她突然觉得嘴干,她
竭力想弄出些唾液,但不能够,男爵笑,他让弗朗索瓦兹去帮她舔。

  他确信卡桑德拉不可能少于三次,现在更无疑问了:“用你的手指去触你的
奶头,重一点,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再帮她舔舔指头,指头似乎太干了。”卡
桑德拉的腿扭动着,这一次触奶头是有点力度了,那两只盖头开始绽开、膨胀。

  男爵笑了,“好,去摸你自己的腿裆,别的人弄没弄掉你的娱牲球?”她点
了点头。“好极了,快点,我们正等着咧。”又害羞又想寻欢作乐,卡桑德拉颤
抖着身体,探手到腿裆里去。彼得迅速地分开她的外阴,使她能一下子进入阴道
沟。男爵肯定她会刺激她自己了。她想叫出声来但又不敢。他又一次看到她眼里
美妙的痴迷沉醉。

  “来,滑动你的手指,亲爱的!让我来看着,你自娱自乐。拨弄小阴唇,戳
阴道口,戳进去,让粘液渗出来会有美妙的感觉。卡桑德拉,我已经看到你眼里
增长的渴求。照着做呀,卡桑德拉,你知道你会为我而做的。”

  她最想讨他欢心了,但她又不想失败。她盯着他看,她的眼睛里是应从,这
是致命的错误,他利用了这一点,她一一服从他的指令,弄到最后阴蒂从保护盖
里显露出来,骄傲地耸出,等着指头去触摸,但这一点卡桑德拉还是注意到了,
她没去触它,而绕过它,去摸小阴唇,扣进宫口,甚至让指头在宫口里增进蹭出。

  就一点没碰那块活勃勃的肉骨朵,那里给过她身体如此兴奋。

  男爵看着她们闪闪发亮、粉红端端的皮肉,由于手指的撩逗使血流加速,而
使皮肉颜色加深、呼吸加快。他移开了视线,去看弗朗索瓦兹在忙些什么。她在
舔卡桑德拉的耳朵,让舌尖在敏感的耳朵眼里舔进舔出,更加添由卡桑德拉自己
手指引起的激动程度。

  卡桑德拉拿眼睛瞄了一下钟,她明白她只剩三分钟,忍受一下就算完了。三
分钟之内,露兹肯定再次兴奋,而她决不会了。

  “现在摸你的核心,”男爵催促道。“触你想触摸的地方,我已看到那个地
方想要得直哆嗦,触呀,卡桑德拉!极轻微的,就像经过而不小心挨上去似的。

                 “

  卡桑德拉猛咽一口唾液,照他要求触了,她以为她的身体肯定要背叛她了,
但没有,她的乳房和肚子绷了起来,热情的火焰掠过她的身体,却没发泄。

  轮到男爵惊奇了,他的眉毛挑了起来,“再来一次,我的爱,”他小声小气
地说,看了一眼钟,只剩两分钟了。卡桑德拉想拒绝,她知道这么做她肯定会抗
不住,肯定会吃败仗,可他紧盯着她看,几乎发出绝望的狂叫,她最后不得不按
照他的意图,让手指去执行了,同时她张开嘴,稳住呼吸,放松她已起动的紧张。

  他认识到她玩了什么把戏,很失望,但对她的控制力却留下印象。就在最后
关头,露兹叫了起来,“好啊!哦,请,再请!”她自己的神经兴奋到了如此地
步,卡桑德拉最后一摸,几乎是跟露兹同时,委曲了很长时间,这种发泄时欢乐
的呐喊终于突口而出,第三忺性高潮迸发了,好笑的是如拎上一个结只需最好三
秒钟。

  男爵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她喘着粗气,小奶子颤动着,肚皮子起落了一
回,汗从两乳间慢慢渗出来。

  “三次。”男爵的声音充满激动,目光柔和,卡桑德拉肯定从中看到了娱人
的同情。他又记了她一次,还在露兹名下添上一笔,“旗鼓相当啊,”他满意地
说。

  “但露兹赢了一次,”凯蒂亚指出。

  “是的,我本就考虑到你训练她的时间,凯蒂亚,事实上,结果不应该是如
此接近。”

  “一场辉煌的较量!”罗伯特满意地说,看着露兹开始穿衣服,卡桑德拉披
散头发,深陷在躺床上,脸也被头发掩盖着。“你真是富有想像力,底埃特,明
天我们也得这么玩,克拉拉的继父要来。”

  听到这个消息,克拉拉惊慌地叫了一声,弗朗索瓦兹看上去挺开心,“他已
经非得插手了吗?”

  “来的时间不长,弗朗索瓦兹,只是看看她在我们这里学到些什么。”

  “我当然会使他的来访称心,”男爵浅浅一笑。“当然,也要叫克拉拉称心。

  现在,我们去准备吃晚餐吧,然后打桥牌,一个安静的夜晚对我们所有的人
都合适。“他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他和卡桑德拉,她抬起她那张泪痕
点点的脸,”我输了,“她突口就说,”如果露兹不起兴,我还能忍一会。“

  “你还是输了,”他指出,“她必定要起兴,你为了扯平,你不能也跟着。

  此外,你虽然输了这场小比赛,在全面比赛里,这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胜利。

  “”什么全面比赛?“

  “以后会知道的,我可爱的女孩,”他柔声地说,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她凌
乱的头发,然后离开她,回房换衣,准备吃晚餐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0

               第十一章

  1998.07.26“为什么克拉拉的母亲不来呢?”第二天她们吃午饭的时候,卡
桑德拉问弗朗索瓦兹,“事实上她是最应关心的人,她再婚前终究是一直把克拉
拉关在家里的。”

  弗朗索瓦兹看上去几乎和卡桑德拉一样,对这将至的来访搞不清楚状况。她
笑了一声,“她不知克劳德会来这里。她认为他在美国做生意咧。”

  “为什么他不愿带她来看看她的女儿?”

  “你这傻丫头,因为克劳德娶的是克拉拉的母亲,打的是她女儿的算盘,他
总喜欢年轻姑娘,克拉拉才只有十八岁,他肯定知道,只有通过伊丽沙白才能把
她女儿弄到手,这只有靠婚姻。”

  “既如此,又为什么送她上你们这儿来获得经验?他自己不会教她吗?我知
道,对那样的男人,那是主要的吸引力。”

  “他不想惹麻烦。克拉拉会大喊大叫,我给他起蒙时就是的,他不可能让这
种情形在她母亲的家里发生吧?”

  “哎呀,我认为十分可怕,”卡桑德拉打了个悸颤,“我奇怪男爵怎么会不
反对他来检测她的进展。”

  弗朗索瓦兹笑了,“我不能想像凯蒂亚有多担心你。你基本上一点没变,你
是底埃特的另一件猎获物,被他如此紧密地把握住,你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他要
你做的事,暗地里,你还是你,你仍然难以置信地传统、保守,我意思是指性交
际方面,我想你本人是很有魅力,绝顶聪明的。”

  “男爵认识克劳德吗?”卡桑德拉追问下去,她无意其他女人的私下评论,
但只留意凯蒂亚的忧虑之事。

  “他们是校友,克劳德高几届,你该知道,进出这所宅子的男人都是底埃特
早年认识的,他不想惹麻烦去结识新的男性朋友,过去也想交些新朋友,但经常
是他们不理解他的生活方式。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在这个家里总是来来去去。

                 “

  “他的妻子是怎么回事?”卡桑德拉希望弗朗索瓦玆会为她解开孩子们母亲
的死亡之谜。

  弗朗索瓦兹似乎坐不住了。“没人确定。底埃特去了奥地利几天,就在他离
开后的第一个晚上,玛瑞塔喝得烂醉还去游泳,或者是存心淹死自己。没有迹象,
如此结果认为是一场事故,但她和底埃特一直在激烈争吵,我认为他相信她是自
杀。”

  “他很伤心了?”卡桑德拉问。

  “不,也不怎么,他早开始厌倦她了,她总是哭哭啼啼,但他曾经是爱过她,
这可能叫他伤心,只是他没表示出来。孩子仍在想念她,虽然他不让她们在他面
前提起。”

  “凯蒂亚在那以后不久就遇到了他了吗?”

  弗朗索瓦兹摇摇头,“不,凯蒂亚早就认识他了,在他碰到玛瑞塔之前。他
们又从头来过。”

  “那么他没想到跟她结婚?”卡桑德拉感兴趣地问。

  “关于什么的婚姻啊?”男爵悄没声响地朝她们身后走上来。

  弗朗索瓦兹惊得跳了起来,“我们在谈玛瑞塔,孩子们多么想念她呀!”

  他显得惊讶,“当真,他们对你说过,卡桑德拉?”

  “没确切地说,她们的交谈里常常提到她。”

  “克瑞丝蒂娜对她不可能有多少记忆,毫无疑间,海伦娜给她看了照片,对
她讲了有关她们美貌母亲的故事!”他的语调很轻蔑,善感的卡桑德拉忍不住想
弗朗索瓦兹说他对她的死埋藏较深的情感,是太过于仁慈了。

  “克拉拉准备好了吗?”弗朗索瓦兹问他,急于想改变话题。

  他笑了,“我以为大概好了吧!克劳德跟她在一起会很开心的,你们在短短
的时间里造出了一份奇迹。罗伯特让我看了一盘你们初次训练她的录影,让她今
天的表演很清楚表明她进步得有多快。”

  屋前响起汽车的声音,几分钟之后,凯蒂亚和一个高个、很有特征、棕色头
发已经花白的男人从开着的落地窗走进来。

  “亲爱的,你终于起来了!”凯蒂亚哼了声,踮着脚轻盈地走过来吻男爵。

  “我带彼得去机场接他,他只有几个钟头,但我告诉他,你已经在为他作准
备,让克拉拉接受他的检阅。”

  男爵搂了搂那个吐他年长些的男人,“很高兴又见到你,克劳德,蜜月过得
怎样?”

  克劳德做了个手势,“伊丽莎白比我所希望的更满意,跟一个法国男人结婚
这么多年,明显磨平了这个英国出土文物的所有皱折。我不得不一直在考虑那个
女儿,为了保存上一点。”

  男爵笑了起来,“多么悲哀!我可以把卡桑德拉介绍给你吗?她是我女儿们
的新家庭教师,也是在性方面保守的英国女人的缩影,但我们正在改造她,是吗?

  亲爱的?“

  那个男人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淡的像是透明的,他直瞪瞪地盯着她看,看得
卡桑德拉身子发热,很不自在,“我想是,”她垂下它的眼睑。

  男爵上前搀住她的腰,“你见识到了吧!来,我们到院子里去。弗朗索瓦兹
会去带克拉拉下楼来。我们该在平台上喝茶。我雇了几个人给我铺一条卵石小径,
他们可以权且当一会局外观众,凯蒂亚,叫露兹给我们上茶点。”

  罗伯特、克劳德、卡桑德拉、凯蒂亚和男爵在各色各样的庭院坐椅里落了坐。

  露兹送上茶,然后待在男爵旁边,“你可以走了,”他递过菜盘唐突地说,
露兹行了个鞠躬礼,但她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从屋里出来,走过草坪,后面紧跟克拉拉。待她们走
上三节台阶,卡桑德拉看清了克拉拉脖子上套了阔领圈,拖着一根短牵绳。领圈
上分外有两只皮带圈,裹住年轻姑娘的大乳房,弗朗索瓦兹每扯动一次牵绳,克
拉拉的头都被迫上下前后动,这样她的乳房就蹶得更高,大大的深棕色的奶头,
像是由于夏日的热气蒸发膨胀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体,唯有腰间扎一根带子从前向后再一道环,外皮黑毛紧紧嵌在
她的腿裆里。

  卡桑德拉打量了一下克拉拉的继父,他很安详地坐着,呼吸慢而缓,但搁在
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他的冷浚的眼睛盯牢了高耸的奶子,“你把她打扮
得真漂亮,底埃特,”弗朗索瓦兹牵着姑娘经过他前面,恭维他说。他伸出手去,
拍了拍克拉拉的屁股,又用指尖撩了撩重实实的大奶子下部,“我认为可以通过
验收了。”

  弗朗索瓦兹让克拉拉换个边,走过正在观看的成人面前,最后停在她继父面
前,“午安,克拉拉,”他很有教养地跟她打招呼,“我相信自从我上一次见到
你,你一直表现得很不错。”

  克拉拉颤抖起来,想低下头去,弗朗索瓦兹拉住牵绳不让她那样做,“她表
现得相当好,”巴西女人告诉他,“只是接受慢些,你是这样提醒过我们。”

  “好极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握一只成熟的奶子,克拉拉朝后一缩,差点踩
到弗朗索瓦兹的脚上,她拼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不注意抓到腰带,毛皮更贴紧
她的性唇,使她喘不过气来。罗伯特哈哈大笑,卡桑德拉在位座上坐不安稳了。

  感觉到欲求在她肚子里蠕动着。

  “我可以让你看她的反映有多么奇妙吗?”弗朗索瓦兹问。

  克劳德点点头,目光仍不忍离开他继女膨胀的乳房,对那样两只奶子,他垂
涎已久了。

  带着微笑,弗朗索瓦兹从她的长裙里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把貂皮刷。克拉拉眼
睛圆睁,奶子高耸,对那种美妙的感觉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弗朗索瓦兹仔细而缓
慢地用刷子拨弄她的奶子,直到奶头隆起变硬,不能再膨胀的程度,克拉拉开始
觉得奶头紧得疼,咬住了嘴唇。

  克劳德舔了舔嘴唇,从弗朗索瓦兹手里拿过刷子,自己动手,他特别注意大
奶头,用刷尖极经地撩拨,以免激起兴奋狂潮。

  克拉拉张开嘴,眼睛发沈。“我经常这样玩弄她一连几个小时,”弗朗索瓦
兹说,“很像有那么回事,我不认为克拉拉那么需要发泄,她宁愿被逗弄起兴,
而不情愿发泄。”

  “不!”克拉拉无精打采地说,“那不是真的。”

  “我希望你不要说我朋友撒谎,”她的继父严厉地说。克拉拉难受地摇摇头,
满腹狐疑,为什么每个人都拿撩逗她取乐,而不管她极至的愉快。

  克劳德看着他的继女,知道他的婚姻值得。这个有点过胖的十八岁的少女可
以被训练成完美无缺的性伙伴。如果她再瘦一点,身体发育匀称,总在任何重要
场合都是带得出去的。到那时伊丽沙白就该靠边站了。

  “你愿意让我来吮你的奶头吗,克拉拉?”他问他的继女,她的奶头红得发
亮,含苞欲滴的样子,让他垂涎。她点了点头,挣开牵绳朝他贴上去。她恨他倒
没什么,要紧的是,她颤抖的奶子的迫切需要。

  “说”是的,请,继父,吮我吧,“”他命令她。

  男爵扬起眉毛,看了一眼卡桑德拉,她满脸通红地注视着这个场面,她的腿
紧合,压在椅上,她旁边的凯蒂亚正贪婪地观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克拉拉在她新
继父面前受辱,竟十足的兴奋。

  克拉拉“请”字一出口,克劳德的嘴就叨住了她的乳房尖,开始用力地吮。

  她的上体被他粗暴贪婪的嘴唇拉向前,弄得快乐的颤抖穿刺了她。快乐的浪
潮越涨越高,直到她的继父的牙齿咬住了她肿胀的奶头,她立即振奋了,喘息着
掺和着松了一口气后激动的心情。

  “请他再对那只奶子来一次,”罗伯特佣懒地说。他相当喜欢这一幕,虽然
他没有发现克拉拉的特别动人之处,因为她太胖,然而,像克拉拉,他可以看到
她潜在的素质,看着娇嫩的肌肤被行家折磨总是件快事。

  克拉拉没吭声,那只被忽略的乳房很快又碰上了貂皮刷子,那是在弗朗索瓦
兹手里。她知道她不可能释然,除非她服从,所以她只好要求道,“请来吮我的
另一只奶子吧,继父。”

  “当然,亲爱的,”克劳德作出反应,快乐地发现他的雄风,那在蜜月里让
他大出了好几回风头。他又重复对第二只奶子来了一遍,这次他含着奶头,吮进
吐出,像是在玩弄奶瓶嘴,克拉拉真怕他会把她的奶头拉出来。他让他等了更长
一点时间,她哼哼叽叽,直到他的牙齿咬紧。她的奶头让他再次终于激荡起兴奋
的高潮。

  “她被操过没有?”克劳德问罗伯特,又坐回椅子里去,弗朗索瓦兹让那抖
抖索索的女孩站直。在砌卵石小径的两个工人可是大满了眼福,他们的眼睛激动
地瞪圆了。

  “是呀,当然,你说过你不要处女,所以找让底埃特办了这件事,他很卖力,
是不是啊,克拉拉?”

  克拉拉点了点头,“你想让底埃特再跟你做一次爱吗?”罗伯特又说。凯蒂
亚猛然回头望着她的情夫,他耸了耸肩,好像他们的谈话与他无关似的。

  “你愿意吗,克拉拉?”克劳德追问。

  “是的,”姑娘小声地说,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克劳德站起来走向她,“弯下膝盖,蹲下去,”他叮嘱她,糊里糊涂她就蹲
了下去,罗伯特也蹲下去伸手进她大腿裆的兜带里去,他的手指感到了潮湿,毛
皮堵着克拉拉的宫口,他心不在焉地碰了碰她已经绷紧的皮肤,感觉到粘液从她
体内渗出来。

  他抽出他的手,让别人看。“看啦,克拉拉!你第一次跟我们时,因为兴奋
太慢受到惩罚,现在没什么好抱怨你了。”

  “大概她想让底埃特操她。”弗朗索瓦兹用她的长指甲戳了戳姑娘低着的光
脖子。

  “紧紧她腿裆里的兜带,”男爵忽然插话,“让她蹲着,叫她膝盖并得紧一
点。”

  罗伯特执行他朋友的建议,克劳德饶有与趣。这样一来,克拉拉很不舒服了,
紧紧的兜带引起一阵阵不很明显的快感。

  “现在来看着我,克拉拉,”男爵和蔼地说,开头胖姑娘的眼睛朝他快乐地
迎上来,她一直盼望他再来操她,打从他破了她身之后,她就在盼望了。她确实
感觉到他在移动她的兜带,让他突起的男人的特征撩拨她兴奋,她滚圆的肚子兴
奋得一抽一抽,抽得她的继父看见了,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她那细腻如缎的皮肤。

  “不要太激动,”男爵提醒说,克劳德歉意她笑了笑等着,“仔细看,克拉
拉,”男爵又说了一遍,他朝凯蒂亚走了过去。

  凯蒂亚穿着紧身比基尼上身衣,高腰短裤,站在她情夫的身边,他花两三秒
钟就摘了她的比基尼,让她的奶子无遮无挡地摆出来,按着他又用大姆指勾着她
的裤腰,轻易地就将裤子拉下来,他还一边伸进头到她分开的腿裆里,去嗅她的
性气味,尽可能地托起她的骨盆。

  克拉拉无助地看着,难以忍耐自己的那份骚动,毛皮抚揉着她那张开的宫口,
她试着摆动屁股,但弗朗索瓦兹还紧接住她脖子上的牵绳,迫使她头后倒,乳房
耸出,“安静点,你这傻姑娘。我们没教过你吗?”她气愤地尖声叫。克拉拉小
声叽咕着,她太需要了,她不想看男爵跟另个女人造爱而置她不顾,她想他来操
她自己。

  男爵搞上了凯蒂亚,他用手上下抚摸她的光身子,两个工人早就听说了男爵
的怪癖,但不会想过能亲眼所见,停下手头装模作样的工作,索性在一边观赏起
来:姑娘如此不舒服地踡伏在草地上,男爵在操他的情妇,动作越来越激烈。

  凯蒂亚赤裸身子被男人公开操辱,觉得很得意,她喜欢有观众,这样增加她
十倍的激动,这一回知道克拉拉如此激动地在一边看着,增添了她对这种体验的
又一种震撼。

  最后男爵把凯蒂亚放在草地上,抬高她的腿,把腿搁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
的阴茎一下子截了进去,使让他勃起的龟头在宫口磨蹭了一会,戳进去抽出来,
戳进去再抽出来,每次都让凯蒂亚兴奋得颤动不已,她的阴蒂周围的皮肤被牵扯
着,这块兴奋中枢间接地受到刺激。

  男爵十分了解他的身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操她一小时,让她一个高潮接着
一个高潮,最后才是他自己的发泄,这一次他没花很长时间,十分钟之后他就加
快了频率,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甲胡乱动作,碰到他的胸口,告诉他,她是
被操得差不多了。

  他恋恋地戳进抽出,一会慢一会儿了猛戳一记,她最喜欢的搞法,直到她小
声地叫喊起来,她的脚跟在他肩头擂鼓似的,她的屁股抬得很高,让他把她压下
去,他堵紧她的乳,让他发泄,他惊奇地发现,他觉得多么超脱,又奇怪甚至她
的肌肉都和他的长在了一起,他兴奋不起来。

  他抽了出来,朝克拉拉看过去。她整个身体充满欲求,肿胀得厉害,眼皮因
为生理需要而搭拉着抬不起精神。可以的倍受凌辱的大腿紧踡着保持一个姿势。

  走进草坪,他去试着摸摸她的那根儿带的张力,然而又伸手进去,像罗伯特
那样看带里的毛皮被她的粘液沾浸得如何,以资证明她有多兴奋。他触摸她时,
她的眼睛像被欲火薰了似的,他却知道他不能再逗惹她了。他对她没一点味口。

  “他在等着什么人跟她来上一次,”他歪斜着嘴评判道。她局促不安地扭动
身体,感到困窘,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惧怕她腿裆里的那块湿毛皮,却又
无奈何自己,她体内的欲望如此强烈,她也顾不得由哪个男人来操她了,只要有
人能让她放松压力,享受到凯蒂亚刚刚得到的那份满足。

  克劳德认识到他的机会来了,他站起来,朝他继女走过去,从弗朗索瓦兹手
里接过牵绳,“请求我呀,克拉拉,”他就说了这一句,但她立刻理解了。

  “请,继父,操操我吧,”她恳求他。她的声音再不带勉强了。她差点就要
急得尖叫出来,活勃勃颤动的肉体和过于想满足一下性欲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事了。

  她再也顾不得对还是错,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到她的母亲,想到这是对她母亲
的背叛,这个高个、极富性格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能给她的身体必须要的,克
拉拉打定主意让他使她心满意足了。

  她朝他伸出手去,“快点,快点,继父,”她连声说,快乐地“哦哦”呻吟
着。

  克劳德开始动手解她丰满的身体上捆扎着的带子链子,这样他可以埋进她的
那堆无知的、驯从的赘肉里去。他有点懊恼不该让罗伯特、弗朗索瓦玆和底埃特
他们把她的身体弄这么烂熟,而他自己才头一回沾腥。克拉拉脑子很清醒,马上
意识到他在想什么,他开始亢奋地往里戳。手死命抓住她的奶子,她发誓一等回
到家?她将肯定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这样她的肉体就再少
不了激动和满足了。

  克劳德和克拉拉在草地猛烈颤动,两个人都叫喊出声,发出亢奋的呻吟。男
爵转身走了,凯蒂亚穿好衣服,进屋冲澡,弗朗索瓦兹坐在罗伯特的膝上,在他
耳边说着悄悄话。男爵在沉默不语的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克劳德是个傻瓜,”他平静地说,“她将失掉所有的赘肉,变得相当有味,
但她不再天真无邪了。”

  “我认为这正是他想要的,”卡桑德拉语调也很平静。

  “是倒是,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破坏他们最心爱的东西的?”

  “我不知道,即使是的,他们得先有心爱的东西,才会破坏他们心爱的东西,
克劳德似乎不能心爱什么,只是欲求。”

  “你的悟性多好呵,亲爱的,我怎么样?”

  “你告诉过我,没有爱这种东西,”她回答。

  “那么我就不必担心会损坏什么东西了?”他微笑着。

  “不。”

  “如果我想损坏什么东西,什么又是我不能损坏的呢?”

  卡桑德拉斜睨了他一眼,他似乎很严肃,“我想你得接受这样的事实:没人
能拥有一切。我一直这么对你的女儿说。”

  “也适合于你吗,卡桑德拉?”

  “是,”她诚实地承认,“我不可能拥有很多我想要的,但我活下来——你
也如此,这样对你更好,我以为你和你的朋友似乎总有短暂的乐趣,那塑造个性。”

  “这话不能配你家庭教师的身份!听你说这话有多么奇怪呀,昨晚你还不安
地打发时间,让人看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使我们快乐,而就此事本身,你现在
却坚持说也是如此不妥。”

  卡桑德拉闭上了眼睛,“我忍不住呀!”

  “你总是可以离开的,”他耳语似地说,“为什么还不走,在我向你提出更
多要求之前?”

  她摇摇头,“我不想离开,我答应过孩子,她们回来我还在这里。”他的眼
睛发亮了,“是的,当然,孩子们!那么我可以放心了,在她们回来之前你不会
离开,是吗?”

  她知道她话说得太远了,实际上她离不开他,她对此点了点头,“是的,我
该一直待到她们回来。”

  “好极了,今晚,克劳德离开后,我们将把助兴器介绍你,让你感受感受那
种快乐。”

  卡桑德拉僵了,“我不认为……”

  他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小声,卡桑德拉,你已经告诉我不能对你要求太
多,助兴器很多人都用,我认为你会为它们给你的快乐感到惊讶的,毕竟我还有
些特别的计划,周末在罗伯特,弗朗索瓦兹离开前大聚会一次,今晚过后我该对
你讲点细节。”

  “为什么你喜欢羞辱人?”她口气平淡。

  “因为羞辱和疼痛一样能增加快感,此外我要你失去控制,卡桑德拉,甚至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你有过那一次把你的全部都向我和盘托出,要在这里待下去,
你就得这样。”

  “我已经!”

  “不,没有,”他突然不悦起来,“你还没有,我意识到这一点。”

  他大步走开,进屋去了,卡桑德拉战栗了:为了完全征服她,他准备走多远,
她是否坚强得足以忍受他。

  卡桑德拉通过卧室的窗子,看见克劳德由司机开车,送出与世隔绝的汉普斯
特庄园,他乘的车在她眼前一消失,她想起男爵这天早些时候在院子里说的话。

  她觉得腹部肌肉抽起筋来。她知道在她眼前摆着的又是打算考验她的承受能
力,有时她真想收拾行囊马上离开,但她又不能,每回挑战,每回胜卷在握,使
她更接近这个令人迷惑的男人,她知道她爱上他了。她很肯定通过逐步贴近他,
她能帮他发现他性格中温柔的、更有有人情味的侧面,这个侧面叫凯蒂亚系统地
损坏了,卡桑德拉不知道玛瑞塔也这样相信过,因此,玛瑞塔死了。

  床头电话响了,她跳起身来去接,是男爵。“克劳德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之
后请到健身房来,你只需穿两片式游装。”

  正好十五分钟之后,卡桑德拉拉开门走进健身房,她紧张得几乎腿软,她上
次遭受的屈辱使她不得不提起勇气,硬着头皮跨进门去,另外四个人正在等她。

  其他三个人都一丝不挂,男爵正相反,仍旧是衣冠楚楚,他们带着不同程度
的兴趣和兴致看着她朝他们走过去,罗伯特认为她的腿非常秀美,阴茎开始颤动,
而凯蒂亚却钟爱她那份显而易见摆在睑上的痛苦。

  男爵笑着说:“不错的比基尼嘛,卡桑德拉,新买的吗?”

  这时候可笑地讨论她的泳装,很难跟他平日的语气一致。“是的,弗朗索瓦
兹帮我选的。”

  “适合你穿,然而很抱歉请你现在脱下来,爬到平榻上去,”她犹豫了,而
他的眼睛圆睁,“来吧,来,卡桑德拉,使时间考虑。”

  她不认为自己习惯当众脱衣服,一看到男爵的脸,她只得动手了。上身没拖
泥带水就滑了下来,下身可带来问题了,她跨出裤口,脚勾住了?差点歪倒。她
终于脱光了,弗朗索瓦兹不无欣赏地喃喃说,“我认为你长了点肉了,卡桑德拉,
这适合你。”

  男爵看了一眼她滚圆的乳房,又让目光跳到下体微微圆起的肚皮,他点了点
头,“这话一点不假,弗朗索瓦兹,这种生活适合她!爬上平榻,我们都巴望开
始咧。”

  卡桑德拉一上平台就仰面躺着,瞪着天花板,假想她是在她自己房间里。

  “侧过身来,团起身体,四肢抱紧。”她只得服从,男爵一边发指令,一边
移向她身后。她吓出了一身汗。

  他搭了一只手在她背上,感觉到她皮肉发僵、身子滚烫,“没什么好怕的,
弗朗索瓦兹就喜欢你现在的角色,是不是呀,罗伯特?”

  他的朋友大笑起来,“她当然喜欢:这是我妻子最爱的活动,”但卡桑德拉
不信,她亲眼看见凯蒂亚绝望地从那间卧室里跑出去,在她那种,很会控制的特
性看,没什么快乐可言。

  罗伯特转过身站在卡桑德拉的面前,动手玩弄她的奶子,温存地握住再放松,
用大姆指挑逗奶头勃起。

  这是美妙的感觉,但她恐惧地感到男爵在分开她绷紧的屁股,在肛门里仔细
地插进一根涂过油的手指,她僵着皮肉抵挡插入,因而更痛。

  “放松,卡桑德拉,”声音有点不耐烦。他希望她能接他的意愿办,但她的
害怕发展为恐惧,一点也放松不了。她听他叹了口气,走开了,她想扭过头去看
怎么一回事,但罗伯特抓住了她的下巴,“看看我,卡桑德拉,看着你使我有了
什么样的反应,使你激动吗?”

  他现在完全勃起,阴茎竖得与肚皮平行。龟头肿得发紫,吹胡子瞪眼似,开
口处一颗小小的晶莹的粘液。卡桑德拉让他的兴奋所刺激,从头到脚活抖活抖地
使她也不可能去想什么事将要发生。

  “放低点膝盖,”男爵的声音从他后边转来,“用你的胳膊把左膝向后弯,”

  卡桑德拉敬重他,乐意听从他,弗朗索瓦兹滑下一只手到她分开的腿裆里,
仔细地用一个振荡器在阴唇上移动,慢悠悠的,直到外阴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
她让慢慢颤动的振荡器触较敏感的小阴唇,却仔细地避开了阴蒂。

  凯蒂亚看着男爵朝卡桑德拉的肛门里插一截细细的橡皮头,他坚持往里推,
直到上面白线记号处。到这时,她有了一种高涨的欲望,想滚动。

  “拜托,停下来,”她哀求男爵,想挣扎着站起来,但罗伯特压下了她的上
体,同时弗朗索瓦兹锁住了她的双臂,让他的胳膊仍旧抱紧膝盖,这样她就动弹
不了。

  “当真,卡桑德拉,我还没开始咧,”男爵说,“用嘴呼吸,放松,这种感
觉很快就没有了,”几乎要被吓哭了出来,她执行了他的指令,慢慢地欲望安逸
了。

  男爵仔细地试了试她腹部的肌肉,一等皮肉松下来,他就压了助兴器的球茎,
把第一团温和肥皂液脐进了卡桑德拉的肛门。

  罗伯特感觉到她在他手底下委曲地一起一伏地喘息,听到她气喘吁吁,这表
明她感到不舒服、感到害怕。她团着的身体开始抽搐。“不要呀,不要逼我呀,”

  她哭喊着,声音里夹着恐惧。

  “没人逼你做什么呀,卡桑德拉,如果你想离开这栋房子,你尽管说好了,”

  男爵冷冷地回答,没有声音了。凯蒂亚大气不出地等着:心想这回卡桑德拉
准定要走了。但是她的对手闭着眼,咬着牙,就是不吭气。

  男爵暗自发笑,“好极了,忍几分钟,收紧肌肉让液体进去。”她应允了,
努力不去想下一步将如何,抽搐加剧。她觉得再也无法忍耐了,她跳下床榻,冲
向几码之外的小套间,猛地蹬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圆马桶上,这才让她饱受折磨
的肌肉放松,排出了肥皂沫。

  全身都平静下来后,她知道她还得回到那平榻边去,这次她希望学会领受这
种感觉的惬意。想到凯蒂亚,她就有了勇气在下阶段表现好点。她走出门去,脸
色苍白,摇摇晃晃,头却抬得高高的。男爵抿着嘴唇,当真走过来伸手摸摸她的
脸颊,“这次会好些,亲爱的,他允诺说,你的身体领悟如此之快,以致于已从
兴奋中获取了满足。别害怕,最坏的情形已过去了。”

  卡桑德拉松了口气,他对她是满意的。凯蒂亚先前阳光灿烂的脸由晴转阴了。

  卡桑德拉躺回平榻上去,迎着罗伯特急不可待的手耸出奶子,男爵又开始助
兴过程。

  这次他让液体进去得更慢了,她感到充满暖意,整个腹部起伏颠簸、汗水淋
漓,如饥似渴的躁动向上直灌乳房里,向下渗进大腿裆。她发出了渴望的呻吟。

  男爵用空着的手,逗弄她的肚皮,他的灵巧的手一会戳这一会插那,这块高
度敏感的表面布满快乐的触点。

  凯蒂亚火了。她气卡桑德拉居然有勇气承受;气她的情夫第二次助兴器里没
放皂沫,光是温水,她知道效果会是多么不同,但她已知道,有火她只能闷在肚
里发。

  那种奇妙的液压在卡桑德拉体内扩散,她感到了男爵允诺过她的激动,知道
她处于痛苦的边缘,这种痛苦逐步化解为欢乐。

  男爵看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他让她自己决定还能忍耐多久。她的眼睛圆睁,
静待痛苦和欢乐一起冲击,终于她失去了控制,像是被巨大的热浪劈倒,起初闭
紧的肛肠肌肉一松,温水汨汨流出,她翻滚拱伏,忘情于惊人的草率的满足,最
后,散了骨架,肉泥一瘫,倒在平榻上。

  男爵从她再看过去,看到罗伯特,他又惊讶又好笑。他的朋友竟受了小娘们
发泄的影响,昏头昏脑失去控制,不自觉对着她的奶子就射精了。男爵的快乐原
订是让罗伯特去操卡桑德拉的,如果她能挨过这个试验,他缺乏自持,只得取消
对他的奖赏了。

  罗伯特叹了口气。“她真是不可思议:她眼里的表情真让人着迷,一看她就
想得到她身体的毫不羞惭的欢乐,弄得我不由自主走火了。”

  “那么只好由我来替代你了,”男爵笑了。

  “我呢,我怎么办?”凯蒂亚在一边发急了,伸手拉男爵的胳膊,“我需要
你,底埃特,我要你来操我,就现在。”

  “我肯定彼得会情愿的,亲爱的,你可以打电话把他叫到你房间里去,我领
卡桑德拉去冲澡。”

  弗朗索瓦兹看着男爵帮卡桑德拉爬下床榻,领着她穿过健身房,走进毛玻璃
门的淋浴室,她几乎不敢看凯蒂亚,她是火冒三丈,气胀破肚皮。弗朗索瓦兹决
定上楼去玩弄克拉拉,等到罗伯特硬起来之后,再让他来慰劳她的饥渴。

  凯蒂亚怒气冲伸离开健身房,她不打算享用彼得,只有加给别人某种痛苦,
才能平息她所遭受的拒绝而引起的愤恨。只有露兹可以接受她发牢骚的这种便利。

  还好她还剩下足够的理智,也还是用了彼得,他所干的正好是她在遭受了一
记闷棍之后所急需的控制性药物。

  卡桑德拉几乎不知道她在那里,淋浴器里的水喷洒下来,她骇得跳了起来,
男爵微笑着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是水龙头,小家伙,放松点,我来给你擦点肥
皂。

  “当他的手溜遍她全身,用香皂仔细地涂抹她汗水浸湿的皮肤和身体各处皱
折,她让她自己在这份欢乐中失掉了理智,他的手一到腿裆,给她那地方抹肥皂,
她就忍不住糊涂了,是他现在给她的平静的欢愉,还是他早些时候给予她的那种
猛烈的、掺和着痛苦的兴奋发泄更使她喜欢。

  她闭上眼睛,完全靠他的手托住,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膨胀,使她自己也
觉得诧异,他用海棉给他洗掉皂沫,再让水伸净她的身体,然后他转过身来,扔
掉海棉,用他自己湿漉漉的赤裸裸的身体俟着她,两个裸体合做一付,拥穧进淋
浴的一角,他还让她的脚离开地面,勾住她的小腿肚。

  水仍旧向下冲淋着,她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龟头在她的宫口触
触碰碰找不准目标似兜着圈,迫使她阴唇分开接纳,然后一下子直戳进去,感觉
到他的手在为她拨开脸上潮湿的发卷。

  “看着我,”他急切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催促,“我要你看着我,我在操你呀,
我操你的时候要你看着我,睁开眼睛,心肝,让我看透你。”

  她睁开了眼睛,他下边在缓缓地动,他看到了她眼里燃着的欲火,快乐攀上
的峭壁,她的阴道肌肉发紧,裹过了他的肉柱,他仍旧没看透她,尽管能做的一
切都做了,但仍有障碍,她已经度过害羞、屈辱,进了一个预先难以想像的性爱
世界,但她的眼睛什么也没写上,那双眼睛仍旧明晰,仍旧纯净,他得看她的新
的自我意识在她目光里有所反映,他才能满足。

  他的动作速度加快了,屁股开始扭动,他们搂抱着的身体时合时分,卡桑德
拉的眼睛终于睁大瞪圆,就要到那极致的一步了,男爵咬着她的唇,下大力气把
她拉过去,弄得她呷了出来,他在和她一起进了忘情的欢海。

  起先有几秒钟,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胳膊紧拥着她。让她拼力抵抗他,很快
胳膊一松,淋浴器也被关了,他又像她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沮丧。

  “你干得真漂亮,亲爱的,”他向她表示祝贺,他们用松软的毛巾包裹他们
自己,毛巾是仆人给他们放好在惏浴室外的小橱里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很
快乐,是吗?”

  卡桑德拉点点头,但不想承认到底有多少大范围的性经验能符合她还想进一
步的味口。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的聚会吗?”他又说。他在擦干他自己的身体,穿上衣
服,卡桑德拉仍旧裹着温热的毛巾。

  “是的,”

  “我认为聚会有一个宏大的主题,我将邀请一大批朋友,七十到八十个,基
本是罗马似的狂欢,你觉得怎样?”

  “我想会很激动。”

  “是的,特别我要安排一出额外动人、在聚会开始时出人意料的节目,要我
告诉你吗?”卡桑德拉点点头。“拍卖奴隶,我要请一些志愿者做奴隶。你认为
怎样?”

  她紧紧地裹住毛巾,“我想像你会有一大批志愿者的。”

  “你也愿意当一回奴隶吗?”

  “不,我不想,”

  “我可以想到你会这样回答,但这不是我要想的回答,因此在聚会前,我得
改变你的主意。”

  “强迫吗?这几乎不是找到天才的志愿者的方法。”

  “不靠强迫,卡桑德拉,最终我会找到一两种我自己的方法的,靠仁慈。这
次,既然牺牲者被称之为志愿者,就必须靠仁慈了。是休息的时候了,你也完全
疲惫了,吃晚餐你就不用在场了,我会为你找个借口,你得睡觉了。”

  尽管不安,卡桑德拉还是睡得很沈、很安祥,一点也不知道下午游戏的参与
者聚在起居室里,通过角落里的大电视,收看了当前实况录影。

  当他看到卡桑德拉最终在平榻兴奋极致的发泄,他知道他一定得让她当志愿
者,他还知道怎样才能使她投降,怎样去做的想法使他如此激动,以致床把已经
筋疲力竭、被滥用无度的露兹找来上床寻欢,完事后又操了凯蒂亚一次才算完。

  连他的情妇都感到惊讶,他竟会这贪欢无度地狂操了女仆和凯蒂亚两人。

  第二天早晨很迟才醒来,男爵几乎等不及地要去向卡桑德拉发动进攻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1

               第十二章

  卡桑德拉觉得奇怪:第二天大部分时间,除了仆人就剩她一个人。罗伯特、
弗朗索瓦兹、克拉拉带着两个双胞胎出门观光去了。凯蒂亚和男爵去看几个朋友,
他们来伦敦假道去美国。

  一人独处也奇怪,她在一个又一个房间里徘徊,思若涌潮似的回忆起桩桩件
件自她到这家来后发生的异常的故事。她已很难想出来应聘工作时她自己是怎样
一个人了,她知道她不可能再是原先那个她了,这使她心烦。

  下午三、四点钟她接到了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的电话,两个小姑娘都相当激
动,海伦娜提到溜冰,各式各样的朋友和他们一块玩,听上去那里的生活才是正
常的、再合适不过的,但他们仍然渴望再见到她。

  “告诉爸爸我们星期天下午回来,”海伦娜高声说,可以很清楚想像出,她
想让她的声音缩短奥地利和英国之间的距离,“他会去机场接我们吗,会吗?”

  “会的,我肯定他会去接你们的。”卡桑德拉圆滑地答应着。

  “我们不在,你孤单吗?”

  “是的,”卡桑德拉笑了。

  “很闷吗?”

  幸好那个孩子看不到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红,“有点,”她只得撒谎,
“但我就多晒晒太阳,浪费了很多时间呀!”

  “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你了,”海伦娜大喊一声,收了线。卡桑德拉才放好听
筒,凯蒂亚和男爵回来了。

  “海伦娜来电话了,”卡桑德拉向他通报,努力不去想他的手在前晚给她抹
香皂时有多么亲腻。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星期天下午,她很想你能去接她们。”

  “星期天?照这样,聚会必须提前到星期五晚上,凯蒂亚,打电话通知他们
吧!太仓促了些,但大多数会来的。”

  “今天星期几啊?”卡桑德拉问,对她来说,真实世界里的时间已没什么意
义了。

  “星期二,这样找志愿者的时间也不多了。”男爵大笑起来,凯蒂亚朝他亲
密地微微一笑。卡桑德拉哆嗦了起来。她忘记了他许诺会劝说她志愿在晚会上做
奴隶,虽然他强调说他会用仁慈使她改变主意,他和凯蒂亚交换的眼神就使她不
寒而栗。

  她又感到奇怪了:男爵和他的情妇消失在楼上,甚至别的人观光回来,他们
也没跟她打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好像是商量好了要孤立她,但没有任何不中听的
话,也没有暗示她可能触怒了他们。

  晚餐席间交谈也不多。罗伯特和男爵谈老同学、溜冰,女人们甚至无话,连
平日里最闲不住嘴巴的弗朗索瓦兹也是。卡桑德拉打算谈孩子们在奥地利的作为,
不想也碰到了一睹没有回音的墙。

  “我不认为我们真有人对孩子非常感兴趣,”凯蒂亚终于开口了,“只要他
们快乐就万事大吉了。”

  卡桑德拉不同意她的说法,被她的话惹恼了,“我认为有人应该对她们感兴
趣这是重要的,孩子们需要知道某个人对她们是特殊关系。”

  “好啊,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凯茜,亲爱的?”凯蒂亚如是回
答,卡桑德拉觉得词穷。

  晚餐结束后,她又被排除在外,男爵、凯蒂亚挑战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打桥
牌,但她想回房间去时,男爵又很快叫住她,“我们时间不长,卡桑德拉,为什
么不再下来读读书,书橱不有很多吗?”他指着一个玻璃门的书橱对她说。很清
楚,希望她待在楼下,她接受了他的建议,所有的书都是精装本,她很想找到珍
本,她翻开的每一本都是色情作品。有的是东方的,其它是来自南美和斯堪地拉
维亚的,它们的内容都是惊人地暴露。她胡乱地抽出一本,就迅速关上书橱门,
然后回到她的座位上去,她埋着头在读,知道他们都能意识到书中的内容,她很
高兴她的头发长,能遮掩她脸上的表情。

  罗伯特正好坐得脸朝她这,满带兴趣地注视着她,看她翻书页这张看看,那
张看看,研究一张张较难以置信的照片或插图。他希望克拉拉更多地像卡桑德拉。

  弗朗索瓦兹欣赏那个女孩,他喜欢所有能使他妻子高兴投入去干的事,但那
个女孩不合他的口味。如果他能有机会指教指教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子,他
会像弗朗索瓦兹那样渴望的。

  越往下读,卡桑德拉越觉得不舒服,她虽不再是天真无知、能够为封面的倒
错堕落所惊心,但她的身体已被如此的内容撩起欲火,再看照片上成双捉对,颠
鸾倒凤的奇形怪状,她不由得把自己和男爵想像成就是影中人。

  她一时竟忘了屋里还有其它人,忘记了眼前这场玩得很顶真的桥牌戏,她出
神了,想像云游在欢海里、嬉戏在情涛中。终于桥牌打完了。男爵和凯蒂亚赢了,
他伸展四肢高与地说,“一场好戏呀!罗伯特,凯蒂亚对我说她要跟你们过两夜,
那么我想卡桑德拉就该跟我在一起吧,你认为如何,卡桑德拉?”

  他们都脸朝她看,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弗朗索瓦兹大笑了起来,“真是
只蛀书虫,我原先误解她了!嘿,卡桑德拉,男爵正跟你说话咧。”

  听到他们哄堂大笑的声音,卡桑德拉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啊,对不起?”

  “凯蒂亚跟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过夜去了,亲爱的,我希望你陪我,”男爵
耐心地说。他已经从她绯红的脸颊上、过于明亮的眼睛里,看出那本书已在她身
上起作用了,这就是他的打算。

  卡桑德拉不相信她真能在这巨大的圆形床上过夜,这张床是他和凯蒂亚分享
的。带着亢奋的心情,她随他去了卧室。他立刻和衣倒在床上,伸手去摸电视摇
控器,“让我们来看看别的人在干些什么,怎么样?”他提议说。卡桑德拉愕然,
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的卧室竟出现在屏幕上,他们的谈话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
荡。“他们知道你能看到他们吗?”

  “凯蒂亚知道,至于另两个人嘛,他们也许会猜,虽然隐藏得很快,罗伯特
也可能发现那个镜头。”

  “每间卧室都有吗?”她的惊慌很明显。

  “除了这间房,我还有你的初次加入仪式的录影,过一些时候得看看,你会
觉得有趣,这宅子里布满我的秘密系统。”

  “健身房呢,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第一次去那里情形也摄下来了?”卡
桑德拉恐惧了。

  “当然,”他笑了。“事实上,我看到了现场实况的大部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有关我的一切!真卑鄙,你怎么总喜欢剥夺
别人的隐私的呢?”

  “我也不喜欢,这是我的家,至于隐私,我认为你同意参与群交,意识清楚
地当众表演性爱。你自己就交出了你的隐私权。”

  “但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一开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在拍我了。”

  他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再制造气氛了,亲爱的,我们有整个晚上
的欢乐和激动,为什么让辩论来糟蹋掉呢?”

  卡桑德拉想她该怎样向他解释她觉得被出卖了。她已经被他沾上了,而他的
朋友仍旧是他的。一想到她的行动被录过,人们拿了去观看取乐,几乎难以忍受,
这等于叫她脸对脸地面对她自己的道德沦丧。

  “我不想看你录下我的镜头,我也不想让别人看。”

  他伸手把她拉下来躺在他身边,“我还没对你做什么你不想要我做的事,卡
桑德拉,从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成为这家里的一份子的。每次新的经历
过后,你的喜欢程度就增加了,你似乎经历过难为情的阶段,这阶段也将过去了,
如果你打算跟我过,待在这里,这阶段必须通过。你也差不多了,卡桑德拉,你
已经差不多玩遍了全部的花样,别后退,我要你获胜。”

  他的黑眼睛看上去格外墨黑。她颤抖了起来,被他的眼睛的磁力所捕获。

  “我不愿做你的奴隶,”她小声地说,“我不能像那样作贱自己,即使为了
你。”

  他假装没听见,“看着我,亲爱的,你不想看看凯蒂亚是怎样得到刺激的?

                 “

  不依她的意志为转移,卡桑德拉眼睛就被屏幕吸引过去了。凯蒂亚直立地靠
在一根床柱上,双手反绑在床柱上,一条黑丝绒套住她的脖子和床柱,不让她的
头垂下来。

  “她就喜欢疼痛,”男爵解释,语气不乏埋怨。“两性相交,享受痛苦和欢
乐是相当普通的事。你也体验到了。但凯蒂亚的爱好是超前了点,她可以接受难
以相信的痛苦,甚至我都不希望再给她制造痛苦。不幸的是她还爱好让别人一样
多的痛苦,这些人也是少见的受虐狂。从这样的性爱中寻找原始天生的愉快,但
总是需要严格的控制力,凯蒂亚则不再希望接受必要的安全控制和心理满足,换
句话说,她正在成为一种危险伴侣。”

  “我喜欢我的生活,我乐意这种娱乐,我可以安排满足我的爱好,但我需要
生活的合适伴侣来完成这项爱好。凯蒂亚似乎不再走合适的伴侣,她只能待到我
找到合适的人来替代她。志愿做一个奴隶吧,卡桑德拉,参加这最后一次娱乐,
扮演好这个角色,你将会是那个留下来的人,而凯蒂亚要离开。”

  他温存地用手压在她的头脖上,手指弹着那里的肌肉,“说是,卡桑德拉,
告诉我你愿意做志愿者。”

  “不,”卡桑德拉坚定地说,“如果凯蒂亚像你所说,我想可怜她一晚上,
因为你不会干涉救出我于窘境,是吧?”

  “也许不,”他承认。

  “我不能做志愿者,我不能面对一屋子陌生人,套着链子被像牲口一样对待,
我不怀疑那将是怎样的,直到我没有一丝尊严和自尊留下。我简直不能……”

  他斜了她一眼,看到她差不多快哭下来了。“别在意,让我们来看电视吧,”

  他急切地说,她觉得他的胳膊搂着她,弗朗索瓦兹出现在屏幕上。

  她也裸露着身体,跪在凯蒂亚面前的地上,用舌头在舔她的阴器官,凯蒂亚
尽可能地前倾她的屁股,男爵按一下按钮,镜头拉近了,清楚地显示弗朗索瓦兹
怎样伸出舌头到凯蒂亚的阴道里去,旋出了粘液,直逗惹得凯蒂亚被捆着的双腿
颤抖不已,乐得她激动地叫喊,在卡桑德拉的耳朵里作响。

  同时,罗伯特正在揉凯蒂亚的乳房,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把两只奶子捏在一起,
一次又一次捏奶头,弄得两只奶头又红又肿。

  卡桑德拉看到凯蒂亚兴奋的明显性征,觉得她自己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早些
时候看的书使她感觉乳房肿胀,肚皮发紧,现在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罗伯特让她等了好长时间,”男爵笑了起来,把卡桑德拉的衬衣从裙腰里
拉了出来,按着又伸手去解扣子,卡桑德拉自己迅速地解了扣,还连带摘掉乳罩,
让奶子终于松了绑,她松快地轻叹了一声。

  男爵用右手握住一口奶子,眼睛仍旧盯着屏幕,罗伯特突然举起一根藤条,
“刷”地对着凯蒂亚的奶头抽了下去,凯蒂亚乐得尖声叫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
着,弗朗索瓦兹的牙齿对凯蒂亚的小阴蒂“突”地咬了一口,凯蒂亚又激动地尖
叫出声。这是充满痛苦的满足,她的身体没命似地挣扎,如果不是被捆牢,卡桑
德拉真是想不出她会怎样。

  卡桑德拉看到罗伯特抽出一根橡皮套,原本套在他的阴茎上,这是男人护体
之用的,阴茎套很粗,卡桑德拉吓得浑身发抖,难以想像把这根橡皮阴茎套戳到
那个口里去会是什么滋味,凯蒂亚被颈上的丝绒套遮着,看不真切罗伯特正在干
什么。

  弗朗索瓦兹在她耳边低语,显然是在向她详细描述阴茎套,凯蒂亚被说动了
心思,再次尽力让耻骨向前蹶出。

  罗伯特粗暴地顶着她,把她紧压在床柱上,用力插了进去,凯蒂亚的眼睛激
动地睁圆了,卡桑德拉可以想像出那种滋味。他猛烈粗暴的插入,她凄厉的尖叫
充满痛苦和激情,男爵忘情地握紧卡桑德拉的奶子,一点都没意识到。

  最终,凯蒂亚急剧摇晃着身体,到达了兴奋的辉煌顶点,卡桑德拉看着罗伯
特亢奋地、战战兢兢地凌辱一个绳捆索绑的身体,那是他最要好朋友。

  弗朗索瓦兹给凯蒂亚松绑了,男爵关掉了电视,“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
觉了,让我们也来享受,享受没有痛苦,希望没有痛苦,亲爱的。”

  卡桑德拉忍耐不住地为所看到的情形所激动,虽然那不是她情愿的获取性满
足的方法,但看到凯蒂亚如此忘乎所以,沉没在欢乐无比的欲海中,她自己觉得
垂涎这种美妙的感觉。没几分钟,她和男爵都脱得一丝不挂,躺在了大床中间,
她在等着他来满足她的空虚。

  男爵从她满脸兴奋得通红,得知她已经是急不可待,他提醒自己小心,不要
还没开始就让计划落空。他先让她脸朝下,他跪跨在她的身体上,抚摸她的肩膀,
脊背,用他的睾丸去刮擦她的大腿后部。

  他的动作把她压得埋在松软的床榻上,她自在地扭动着,让光滑细腻的床单
抚擦她逐渐分开的阴唇,细小的电流在她内心深处撞击出火花,她快乐地吭吭叽
叽起来。

  “转过来,让我操你前面,”男爵平静地说,她翻过身来。她的皮肤清楚地
感觉到他熟练的手指在给他的耸突的乳房涂润滑油,再往下涂抹她发紧的肚皮。

  他的触摸如初轻柔,几乎轻柔得她自动要挺出乳房去接应他,为得到明显些
的刺激,他不管她,反而移开手,她只得安安稳稳地躺下。

  “我想我们应该尝试尝试不同的方法,”他很开心地说。

  卡桑德拉抬起头惊讶地说,“我都快到了!你为什么住手了呢?”

  他看着她,分明满腹诧异,“是吗?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失去控制,
我知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什么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换换花样。”

  “我不需要别的什么花样。”

  “我亲爱的卡桑德拉,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们都会犯错误,甚至我!没关系,
在下一个阶段,快乐是最重要的,让我来告诉你,我心里想些什么。”

  她支起身子看他在干什么,但他只是打开了电视机,她突然看见自己在游泳
池边的小屋里,躺在天鹅绒褥子上。她被眼前这情形震住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被
男爵抓住肩膀,按在床上,手法娴熟地把她的手竖过头顶,绑在了枕头下早就秘
密安放好的一块木板的洞里,现在她的身体成了“丫”形。

  “快放开我,我是打算消受这一晚的。”

  “你会的,”他向她保证说,但笑容归笑容,笑容没有半点仁慈,“现在我
还得同样处理你的腿,卡桑德拉,你的大腿也要被绑在腿下相似的木板上,那样
我可以肯定地控制住我自己所有的动情处。无论怎样,我已注意,当不由你自主
时,你就容易获取快乐。当激情勃发时你会觉得不太难为情了,我不想让犯罪感
来破坏我们今晚在一起度过的情绪。”

  卡桑德拉对他所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她狂蹬猛踼,还是抵不过男爵气力
大,一块硬木板插在了她腿下,两边用钢圈固定,这样就锁定了她的两条腿。

  “这又不疼的,不会弄伤你,不需要害怕,亲爱的,使一个女人兴奋,又不
让她满足,它只会产生某种不幸的副作用,譬如,你的奶子会颤动,觉得胀得不
舒服,而你的阴户也会觉得发沈,”他的手搁在她的耻骨上,“那地方会一连几
个小时膨胀得撑开口,直到被操过以后才能归回正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观看
而且知道你的身体多么地逐渐贪欢,我不以为今晚的游戏会拖多长,只要你同意
志愿去做奴隶,就可以解除对你的束缚,我会更喜欢你的个性,愿不愿就全由你
定了。”

  卡桑德拉知道她无脱身之法。“看啦,亲爱的,想想如果用这把刷子刷刷你
的欢乐中枢,会是怎样的感觉?”卡桑德拉大声地喘息着,在绑带里挣扎,想用
脚踼他,但就是现在从带子里挣脱,她也够不着他。他的话撩逗得她的宫口已是
湿乎乎、淋淋漓漓渗出一片了。她体内急需他触摸,这种要求愈发激烈。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用手背抚弄她的奶头,他尽
量大点范围,让她的奶子都感受到这种温存,释然地址出轻叹。这时他就再也无
意她的奶子,而把兴趣转向她叉开的大腿去。

  他一开始启用那把多情的小刷子,就又让录影机放出卡桑德拉在泳池贪欢的
片段。她被迫去观看自己接受撩逗,他则乘机狡黠地动用刷子,逗得她兴奋不已。

  可怜的卡桑德拉以为她已经疯了,激动的浪头一个按着一个仲刷她全身。她
在录影里的叫喊和她现在“请别用刷子”的恳求和在一起,对刷子她是孰可忍,
孰不可忍。

  男爵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她,玩这种特别的游戏,他可是专家。他知道他能领
她走出多远,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她回不了头,他若一停步,她的伤害不知会多
么动人。

  “摸摸我的那个地方呀,快点呀,求你,”她大声催促,没羞没耻,阴蒂勃
起得更明显了,积极主动地奉承那把刷子,“让我发泄吧!”她几乎是对着他尖
叫了。所有的廉耻都丧失殆尽,她身体的需要驱使她亢奋,“我快到极致了,你
得让我发泄呀,请你,求你了!”

  他让刷子在阴蒂根部停住,再往上迷人地一挑,弄得她透不过气。脚趾不由
得扭曲起来。“愿意做我的奴隶吗?亲爱的,我就需要听你说出那个字。”

  她的头像波浪鼓似的左右晃动,刷子也在撩逗她,从紧闭的牙缝里,她隮出
几个字来:“不,我不愿,我不愿。”

  刷子又动了,他的手把阴蒂的防护盖顶上去,接住她的下身,一点不准她动
弹,这样抑制住她的冲动,仍旧置她于饥渴、紧张、压抑的残酷的欲海之中。

  这种折磨真够她受的,她大哭起来。男爵看着她,却一言不发。他知道她会
怎样,他能够理解她奋力也得不到他和别人已经教会她的那种极致兴奋会多么失
望。

  这只是他用来逼她就范的武器,如果她坚持不必要的偏执,那不是他的错。

  只要说出那个字,现在她不就可以满足,可以开释自己啦?根本不用委曲她
哭哭啼啼。

  最后,她停哭了,瞥了他一眼,他感觉得出她恨他,“可怜的卡桑德拉,”

  他柔声地说,“试试,睡吧,过一会我再来看你。”为了让她相信他所说,
他熄了灯,让她一人独处黑暗之中,她仍旧觉得身子发紧,欲火中烧。作为外加
的逼迫,他仍旧让录影机继续放着,甚至连她闭上眼睛,她也能听到她自己得到
性满足之后的欢叫。这种她再也得不到的满足。最终,她的身体平静下来,虽仍
有欲求,却不是那塺强烈了,虽然她的阴蒂仍旧肿胀,却不是那样不安分得急不
可耐了。这样差不多一小时之后,她完全睡着了。

  她的梦境充满混乱的撩人的想像,她想蜷曲、想翻身,都被绑在身下的木板
限制住了。她的头在不停动,从梦中哭叫出声来。似乎才一会功夫,她就又睁开
了眼睛。

  她仍旧处于黑暗之中,男爵倒是回来了,他手上套上了丝质手套,正在抚擦
她纤细的躯体,向下摸到下身最敏感处,向上摸到两乳凹处,再向上脖圈、耳朵、
耳背后。他听到她呼兹呼兹不断加快的呼吸,知道她醒了,“我以为你休息够了,
亲爱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快乐一夜的。现在我把板子翻过来,如果你合作就
会很容易,如你抵抗,我就得把彼得叫进来帮忙。”

  卡桑德拉没强,事实上,她希望能睑朝下,这样她就可以藉着紧抵床榻而达
到性高潮。然而,男爵深谙其道,他在她腰下塞进一块厚厚宽宽的木闩,支起她
的身体,这样她的性器官一点挨不着床榻,没有任何压迫。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到这会儿她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敏感,她觉得膀胱
胀满,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晚上喝了浓咖啡,她先次的兴奋还没有完全
消失,他用手撑开她的外阴唇,阴毛后倒贴在下腹部。她的呻吟告诉他此法有效。

  那些快乐的火花已经点燃,他一边玩弄着她,一边将自己的鸡巴头凑近,轻
柔地撘在她的宫口处。

  既然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卡桑德拉猜不出下一步还会怎样。他的邪
恶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弹动,她正想发作,但触动太轻,然而,她一感到他
的龟头卧在她那地方,她就积极地捺下屁股,想逗他戳进去。

  “调皮!”男爵的反应是哈哈一笑,给了她屁股轻轻一巴掌,“如果你想要
我进去,你知道你必须做什么。就是告诉我,你愿意做一个女奴。卡桑德拉,我
就要滑进去了,我还在里面蠕动,这样你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到达极致的欢乐。想
像一下吧,卡桑德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啊!”

  卡桑德拉委曲地抽泣起来,地想像得太美妙了,她的身体被开导得需要这种
发泄,但又满足不了这种发泄,她不能、不愿向他屈服,做女奴的想法,被当众
羞辱使她不能忍受。“不!”她叫喊,按着便哆嗦起来,因为他的龟头滑进了她
的宫口,只一会功夫,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为了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又为了他轻而易举地驱使她的本能,因而不曾完全插入。

  他扭转屁股,抽出插进,让他整条阴茎沿她那条阴沟一路刮擦,用龟头“突”

  地触碰肿胀的阴蒂。卡桑德拉的肚子、骨盆和大腿都发了硬,胀得发疼。她
每动一下,她听到她自己叫喊出声。它是如此过于兴奋,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失
去了知觉,如果还不能让她发泄,还不让她安逸。但是男爵可是老谋深算的,绝
不至于让她丢了魂儿,以躲过回答他的要求。他一面操她,一面跟她说话,迫使
她去想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摆给他看的情形。

  最后,他决定该是停一会的时候了。仍旧在黑暗中,她又被翻转过来,仰面
朝上。这一次一根小棍夹在她的外阴唇间,以替代他的。因为这种不断的压迫,
她觉得更难抑制兴奋了。她设法迷迷糊糊睡上一回,男爵却又回转来了,他开了
灯,用手触摸卡桑德拉滚烫的额头。她睁开眼睛,呻吟起来,她知道她又要兴奋
不已了。

  “说”好“,”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手摸拨弄她的头发,极其温存,完全
不像是在胁迫她。“屈服吧!现在,卡桑德拉。”但是她仍旧摇头,她的拒绝激
怒了他。

  这次他拿来了一个小振荡器,先在她过于兴奋的乳房上玩弄,看着眼下萎下
去的奶头立时竖了起来。血液奔突,奶头硬得生疼,他让他的舌头舔拨它们,让
卡桑德拉从喉管深处发出快乐的叫喊。

  他的眼睛捉住了她,他把振荡器移到她的耳垂,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慌,过
了一会,她适应了这种新的快乐的光柱,他又将振荡器移到乳沟里,然后是肚脐
周围,直到触到膀胱神经,她颤抖着,脸上的一双眼睛变得更圆更大,面颊被奇
妙的升腾着的热量烤得通红。男爵看出他已造成怎样的效果。他知道那软软的纤
维棍弄不出足够的兴奋,逗她起兴,也知道她无望得以放松,他所需做的是,让
她保持原有的亢奋,到这会功夫,她的抵抗是不堪一击了。

  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绝望过,她喊呀叫呀,又蹬脚又扭腰,每一寸肢体被欲火
烧灼着,她现在是如卧火恘,汗水淋漓,从奶子上滴落。男爵在吮她的奶子,他
的嘴功和手功一样娴熟,他的舌头画出了她的身体轮廓,也伸进她的肚脐眼里去,
她狂乱地朝他尖叫起来:“拜托,拜托,停下!弄痛我了。”

  “不,不是,是撩逗你,卡桑德拉,那是没有痛苦的,除了不能让你发泄,
这在于你,我喜欢给你快乐,我也不忍停下来,你是如此地动人,如此地兴奋。

                 “

  “我忍受不了了!”她抽抽泣泣。他的嘴回到她的右乳上,含着全部根盘,
温存地吮啜着,“得停下来,我要疯了。”

  但他的手和嘴仍旧在不停地玩弄她,“也许我又得息一会儿了,”她现在什
么也不是,只是一团兴奋的神经,一想到甜美的折磨将停下来,然后又重新开始,
她终于妥协了:“不!”她叫喊,这一声是拼足了力气,他听到这么多叫喊声中
最响的,“拜托,不要走。我将志愿,我答应,我将做你的奴隶,你可不要走,
你一走让我这样留下来,太难受了,我会做你要我做的所有的事,只要你让我发
泄。”

  她听到他满意的叹息,一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表情。他的脸挨近她的
脸,他的唇盖着她的唇,“你不会后悔的,”他允诺她,“这个聚会将是你一生
中最奇妙的。”她什么也不在乎,她不要听有关聚会的事,有关奴隶拍卖,除了
他最终把她推向欢乐的极致,让她发泄,“让我发泄吧,”她轻声地哼哼。他非
常仔细地分开她粘粘的外阴,取出了残酷但产生美妙压迫的纤维棍,然后低下头
用舌头缠绕她的阴蒂,整晚这块肉蕾一直鄱在无望地悸跳。整个身体像是被温暖
的水流冲刷过,她弹起屁股,猛蹬脚跟,想抬起被绑着的大腿,拼力叫喊。男爵
解开了她大腿,截了进去,同时把小振荡器塞进她的屁眼里,这样弄得她的肌肉
狂乱地抽搐起来,她的子宫壁紧握住他的,直到他禁不住被她的发作挤出精液,
他的性欲发泄之后,振荡器仍留在她的肛门里,弄得她不停地挤压他,一直在狂
呼乱叫,发泄最终满足的快慰。

  最终他坐了起来,她抽出了振荡器,伏身她身上,感觉到她松软的乳头蹭着
他的胸毛。过了一会,他又解开了她的手腕,翻滚下来,趴在她的身边,搂抱着
她,还用腿勾着她的,像是又捆上一道束缚,“我不是允诺过你吗,一个难忘之
夜。”

  她的脸仍旧贴在他的前胸,这一夜弄得她真精疲力竭了,现在她的身体完全
满足了,她考虑的是她对他的承诺,她将成为对凯蒂亚最有创造力的说服了。

  “你不必害怕,”他对她喃喃地耳语,她更紧地贴近他,“我不会让他们伤
害你的。”

  “我原不想说”好“,”她真想他龙永远这样抱着她。

  “我知道,我们俩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不,我真的想……”她收住了口,迟缓该用什么字眼,她总想在那一次性
游戏中智胜他,是多么荒唐可笑。

  “你知道你多神奇呀,亲爱的,”他拥紧了她,“我希望那三个人也跟我们
一样玩得精彩,过些时候我们得看看录影。你大可放心,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今晚
这里的一切的。”

  “聚会上将有多少个奴隶?”她坐起身来,神经质地问。

  “十到十二个,我想可能的话,每组客人出一到两名,自然你属于我们这一
组,我将会”买“一个男奴隶跟你一起,这样更好玩一点。”

  卡桑德拉抚着她的手腕,她觉得又想哭了,几秒钟之前他们是那样贴近,情
感交融,而现在他谈论她作为将要进行的一次聚会上的一份娱乐品。

  “我们得睡一会,”他按着说,无视她眼里的痛苦,“你就留在这里吧,性
交之后我不喜欢独睡。”这是假话,通常他是情愿一人独睡的。卡桑德拉不知道,
所以他展开胳膊拥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对她应该是他付给她的补偿,而凯蒂亚
一直在观察着大卧室里进进出出、灯亮灯熄的动静,盘算着很快她和她的朋友们
就要拿这个消耗了她全部仇恨的女人寻欢作乐一晚上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1

               第十三章

  “我看上去怎样?”凯蒂亚旋转到男爵面前问。他也正在为晚会看装打扮。

  他从化装镜前的凳子转过身,以满意的神情打量她。她知道她的紫黑两色的
裙装,把她的身段勾捏得出神入化。

  “太迷人了,”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的语调里有一种打趣的口吻,她没
有在意。

  “有什么觉得可笑的地芀吗?”

  “一点也没有,我知道你选择紫色是因为紫色使人想到罗马,而不是因为紫
色适合你。”

  “弗朗索瓦兹和我都认为紫色适合我,不管怎样,你是一点也不懂时尚的,
只有在女人脱光衣服之后,你才成为行家。”

  他哈哈大笑,“可能没说错,至少你碰了次壁,我故意这样说的。来了多少
人了?”

  “最后一次报数是六十三人,奴隶拍卖什么时候开始?”

  “晚餐以后吧,你一直盼着这个大结尾?”

  凯蒂亚犹豫着,照理她会说是。这确实是那种让她开心的娱乐,以她特别的
性喜好和性技巧,她可以轻易获胜的挑战,但她知道一点不让卡桑德拉占上风会
更有趣,事实上那个女人已经是忧心忡忡了。她知道今晚之后,要么是她,要么
是她的对手,有一个将可能会永远离开他的家。

  “是呀,我一直在盼望,”她希望他没有在意她的走神。“我喜欢看卡桑德
拉完全失去控制,全心投入我们教会她的愉乐。但不幸的是,我认为可能会事与
愿违,提醒你,试图冲破最后一道障碍将可能闹大笑话。”

  “你认为会事与愿违?”男爵若有所思,“如果我打赌,我得说有可能,但
我们将会看到,如果我错你对,我们下个星期就得找个新家庭教师了。我不会再
用她。”

  “如果我错呢?”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和弗朗索瓦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讨
论这个问题。他从化装凳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鼻
尖上轻轻吻吻了一下。“这种情形,你就得去找一个赞助者和情人,亲爱的,如
此就像你知道的,下的赌注太大了。现在让我们下去用晚餐吧!”

  他手一松,她的腿就撑不住她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从未想到他会如此
直率。他们的关系保持了许多年了。她一直想像他也像她需要他那样需要她,只
几个字,他就毁掉了她所有的自信,但他也吏便她要下决心获胜。

  他们走下楼去用餐,她集中心思在将摆在前面的事情上。卡桑德拉为奴隶,
被迫做男爵和他的朋友让她做的任何事。凯蒂亚是他那一组的。她将控制形势,
而不是她卡桑德拉。有这样的便利,她就不信她会输。她不敢相信如果男爵辞退
了她,这个世界她能去那里。

  凯蒂亚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女人。她和男爵走进餐厅时,她的头挺得很直,
眼睛闪亮。紧握着她情夫的手,在场没有人能够猜出她的世界里有什么失掉了。

  整个席间她谈笑风声,不时碰到男爵的目光,还朝他微笑,隔着桌子。他欣
赏她的这种风度。

  卡桑德拉面临到来的挑战,一点打不起精神。凯蒂亚跟别的客人谈天说地时,
她被圈进楼顶的大套间里,那里差不多有十二个志愿奴隶,等着穿上奴隶的服饰。

  彼得也在。她好奇怪竟没有露兹。克拉拉也在,可能是权且充数的。她看上
去还后悔答应,一个高个奴隶给套上了一副挽具,让她觉得像是把自己装进了露
指手套,除了四肢,只让他的大奶子蹶在外面让大家看。

  不是所有女奴都统一着装,有的穿三点式,手反绑,他们自己没一点能力脱
下这种装束。四个男奴隶倒是一式打扮,阴茎上套着皮护套,手腕用链子连套着,
左踝骨上套着脚镣。

  卡桑德拉仍旧穿着自己的衣裙站在原地索索发抖。奴隶总管朝她走了过来,
她看出他是男爵的一个朋友,但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可怕浅灰色,像冬日的海,
他捉住她的上臂,手很粗野。

  “名字,”他问,不等她自己动手解扣,就撕掉了她的衬衣,她紧张得说不
出话来,他狠命揪住她的耳垂,她疼得“啊哇”叫了一声。“名字?”他又重复
了一遍。

  “卡桑德拉。”她有气无力地说,他更为注意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这个名字
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从她肩上拉掉了乳罩,“脱掉你的衣服,快点,丫头,
没时间让你假装害羞。”

  可笑地考虑到眼前的一切,卡桑德拉想遮挡住自己的奶子不让他看。但她只
得脱掉全部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朝她伸过一只冰凉的手,“一付马
具。

  “他给一个助手打了个手势。

  卡桑德拉希望能罩住奶子和屁股,不想走到平台上去,奶子像克拉拉那样为
所欲为地展示出来。但看到那付马具不跟那个姑娘的一样,她倒是松了口气。她
的阴户和乳房都被铁网遮挡着,一条细链拴住她的手腕,手被绑在前面,还在她
脖子里挂着银质小挂锁,连着铁网胸衣。

  他们准备好了一个小时之后,客人们才酒饱饭足。一个小时的等待增加了这
间禁室的紧张气氛,彼得由一个淡头发、柔和的蓝眼睛的年轻人相跟着,朝她走
来,卡桑德拉情绪快乐了起来。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他歉意地征求她的意见。

  “当然!你也跟我一样紧张吗?”她问。

  他瞄了一眼奴隶总管,此人正忙着跟他的助手谈话。“你最好声音低一点,
否则他会把我们分开的。说老实话,与其说是紧张,我不如说是激动,我得离开
克拉拉,看到她鼓胀的奶子,我又穿着这套枷,真是兴奋得发痛。”

  卡桑德拉还是头一回领教了皮阴茎鞘的全部作用,她同情地打了个晃。“你
为什么志愿?”她好奇地间。

  “我喜欢猎奇,在威尼斯我们开过一个奇妙的化装舞会,但我想这一次的可
能更好玩。男爵如此有创造才能,你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做客人咧!”

  卡桑德拉轻轻地耸耸肩,“如果我想过别出心裁,但我现在也该后悔了,我
不喜欢这种气氛。”

  “介绍一下,这是安东,他随男爵的朋友从奥地利来。他们打赌了看谁将去
当奴隶。”

  卡桑德拉朝安东同情她笑笑,“你输了!”

  “不,我赢了,”他摇摇头。

  她实在是一点不能理解他们了。“为什么没挑上露兹?”她问彼得。

  “男爵认为她必定会出大洋相。另外,克拉拉想在这儿度过特别之夜,过后
她就要回到她母亲和她继父那里去了。鬼知道她的生活里会出现什么!想想克劳
德吧!”卡桑德拉不认为生活里会有许多欣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穿三点式的外衣的姑娘溜出房间去用近边的洗手间,卡
桑德拉认识到有必要,她刚到门口,奴隶总管就拦住了她。

  “你去哪里,”

  “洗手间,”她希望它的声音不要显得太紧张。

  “我没有你的贞节带的钥匙。”

  “在谁那里,”

  “这将给你的新主人。放弃这个念头吧!有谁还需要去,离拍卖开始时间不
多了!”

  她脸“刷”得红了起来,懊恼。她又回到彼得和安东身边,他们对她表示了
同情,“我们也是这样。别担心,一被买下就会打开你的锁的,估计男爵就是买
你的那个人,我希望我能知道谁将买我,我只是希望不是克劳德,他可苛毒了。

                 “

  “你的意思是,克拉拉的父亲今晚也在场?”

  “当然,他专门飞来接她回家的。”

  他们没能再聊下去,屋里不知何处响起“匡”的一声锣响,奴隶总管要求肃
静。他们被四人一组排列好,领着出门,下了三层楼梯,沿着厅里的走道走向屋
后的大舞厅。卡桑德拉从未去过那里,她知道平常那里总锁着门。他们没让直接
进去,而是等在一间偏房里,房子小得几乎挤不进这么多人。卡桑德拉很快感觉
到,那些紧张出汗的身体都出现了迅速膨胀的性欲的气味。

  他们可以听见舞厅里“嗡嗡”的人声。卡桑德拉觉得快要等得不耐烦地尖叫
出声,锣声又响了。立即出去四个人,舞厅里的声音从开着的门里传进来,这些
人说话的声音都是中气十足,又响又尖,好不激动。

  奴隶总管捉住卡桑德拉和克拉拉,还有一个高个混血儿,她穿的是一身紧身
短打。有总管助手在内的三名男子给她们三个女人蒙上黑眼罩,眼前一片黑暗,
卡桑德拉全心希望她不能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她的脉膊恐惧地狂跳奔突。

  奴隶总管在她背后粗鲁地推她,她跌跌冲冲进了舞厅,她身上的装束烘托了
她修长的身段。

  男爵位居舞厅前座,一见她进来,他就自觉喉咙发干。她弱不禁风,手带链
子、脖套枷,真是美妙。微启的唇、踌躇的步履,显出她有多怕她正在经受的情
景。

  凯蒂亚就站在他近边,看着三个女人被推进来,匆匆走上管弦乐队演奏平台。

  底埃特和玛瑞塔第一次搬进这所房子时举行过舞会,克拉拉踏上最上一级台
阶,她的奶子蹶得很高引得座下男人一片“啧啧”赞赏。

  豪赌开始,卡桑德拉面对前方,什么也看不见,这是迄今最糟的一次。先出
售克拉拉。这笔买卖很快做完了,卡桑德拉听得出购买人的声音是克劳德。下一
个轮到混血儿姑娘。这一次花的时间较长,许多男人上台来,触摸她的身体,伸
手进三点式裤装,大声对她评头论足。卡桑德拉一直战战兢兢地闷声不响地等着
轮到她。

  最后混血儿姑娘被一组男女领走了。现在卡桑德拉知道,台上就她一人面对
众人站着。她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货币交易的,只听到第一个数字是“五”,数
字迅速增加,但没有男爵的声音。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伸手卡了卡她的腰,然后向
上伸到被罩住的乳房。她既快乐又紧张哆嗦了起来,然而他肯定是跪在她脚前,
因为突然他的手在分开她的腿,她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他的手在她罩着阴户的
网面上这里点点、那里戳戳,最后他用两只手若有所思地握紧她的屁股,相当大
程度增加了价位,然后离开平台。

  他报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沉默。卡桑德拉想张口呼喊男爵,让他快点提价。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反悔,她将一筹莫展,她的下唇开始颤抖。

  男爵一直在紧盯着注视她,当他最终看到她原先的害怕被更大的恐惧所压倒,
他漫不经心地举起手,报出了他自己的价码。这是一种形式,在座没有人能出得
那样高的价,即使他们想冒惹恼他的风险。因此几分钟之后,卡桑德拉就被凯蒂
亚领下平台,被推挤着穿过人群,那群人还在等着下一轮,伸出手摸她、抚弄她,
他们的哈哈大笑掺有阴冷的残酷。

  “好了,卡桑德拉,你在这里了,”耳里是男爵的声音。她突感犹豫。凯蒂
亚把链子交到男爵手上,“我希望你在楼上等待时,没觉得有多不舒服,现在让
我们来摘掉你的眼罩,让你好好看看我们。”

  黑带子摘除了,她一下子竟很难适应,她眼前是黑乎乎的身影,飞舞着金花。

  慢慢地视力恢复过来,她能够看到男爵,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凯蒂亚、弗
朗索瓦兹、罗伯特和三对她以前没见过的夫妇,他们都极富热情、贪婪地盯着她
看。

  他们现在舞厅一角,那里有罩天鹅绒椅罩的椅子供他们随时落坐,围在一张
双人床宽的平台旁,平台上已有一个男奴隶跪着。

  卡桑德拉认出那是安东,他们两人都不敢显示认识的样子。尽管他一晚上也
是激动不已,但看上去跟卡桑德拉一样理智。新一轮拍卖的竞价声仍旧震耳欲聋,
但卡桑德拉尽量不去想厅里别的什么人。她必须假装是又一次群体性交媾。

  男爵慢慢地摊开手,手掌里有两把银钥匙。他用一把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
另一把打开挂锁,现在只大腿仍被捆绑着。

  他们这一组里二个新面孔女人走近前来逗弄她的乳房,她们手指使网胸衣更
贴紧她的乳房,奶头激动地竖起。“她真可爱,”她们微笑着对男爵说,“难怪
你这样想要她。”

  他朝卡桑德拉笑笑,拉开她的胸衣,她的奶头完全暴露了出来。

  舞厅太热,那些仍在竞价购买奴隶的人群推挤着她,卡桑德拉觉得眩晕,希
望能坐在平台上,但她似乎被捉弄,命中注定该站在台子上他们观看,从中享受
乐趣。

  弗朗索瓦兹递给她一只高玻璃杯,里面是加了冰块的饮料。“喝下去,卡桑
德拉,会使你冷静下来,”她摸摸卡桑德拉热烘烘的皮肤,压了压她的脊椎。卡
桑德拉忘情地喝起来,但她觉得口渴已经止住,就不想再喝了,弗朗索瓦兹则坚
持让她全喝下去。

  她喝完后,凯蒂亚就走上前来解开她背上的绊扣,那件网罩已叫她的汗水浸
透了。罗伯特上前一步,抽掉了网罩,跪着的安东发出一串呻吟。

  卡桑德拉朝下看他,发现他的阴茎仍旧套着皮鞘,被牢牢地限制住。虽然她
激起他的性欲,他却不能勃起,他的身体正在跃跃欲试。

  “别说话,”男爵厉声下令,让卡桑德拉惊了一跳,他竟拿一根细皮鞭抽打
那个不走运的青年人的下腹,皮鞘子明显紧抵这一鞭鞭的抽打,他咬着唇不出一
声。

  “上榻,仰面躺着,安东就要到你腿间去了,”男爵说。她觉得很对不住这
个男奴隶,但还立刻奉命行事。“现在,安东,舔她的奶子,她喜欢吮得重些。

                 “

  卡桑德拉的肚皮害怕地抽动起来,安东朝她弯下身来,那么多的脸看着他们,
许多人都带着明显的兴奋。她难为情得要死,然而他的舌头缠过了她的乳头,她
觉得她颈部的脉膊跳得很凶。

  虽然他的阴茎被套住,但他整个身子是裸着的,他趴在她身上戏辱她的奶子
时,睾丸也在刮擦着她的下腹,增加了她的激动,她的腿在平榻不停地蹬踼. 看
到这情形,男爵迅速地打开最后一道挂锁。他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件网罩被嵌
进她湿润的皮肤里去刺激她的阴户,他忍不住抽出一恨手指按在她的两片外阴之
间,感觉感觉她的粘液在渗出来。

  在卡桑德拉上面,安东正在狠命地啜吮她的奶子,头朝向后倒,尽量以最大
限度地泄出奶头,然后再放开它们,让它们归回原处。这样,与男爵手指的触摸,
引动她的皮肉迅速作出反应,它的身体突如其来地绷紧,兴起了一次快速的发泄。

  卡桑德拉听到凯蒂亚哈哈大笑,“多么不要脸啦!卡桑德拉,当着这么多陌
生人的面!”她用手压着这女人分开的大腿,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别在意,我
保证还会大量地发泄出来,我们对你付出得足够多了,至少你也得展示一下你的
持续力作为报答。”

  “安东怎么办?”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

  卡桑德拉看到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热血沸腾的年轻男人被激动和被扭曲的脸,
“我希望他们把我的那件东西去掉。”他对她口齿不清地说。

  “我认为最好还是去掉,”罗伯特一旁主张,“如果再不去掉,他就可能遭
受不可弥补的损伤。无论如何,我不能看到他老婆会很开心,如果损伤了的话。

                 “

  “保持冷静,”男爵劝说道,皮鞘也从他手里的鞭绳上带了下来。安东终于
可以自由地勃起了。他闭上眼睛息了一会,他感觉到女人们的手在抓挠他的睾丸
和阴茎敏感细腻的包皮。他的阴茎硬得生疼,但仍旧得不到允许在他趴着地方移
动。

  “让我们来打赌他能坚持多长时间才发泄。”一个男人的声音提出建议,按
着就讨论时间的选定,赌注的多少。“”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说,”结果
全在于你的技巧和他的自控力。我出钱压在迅速射精这桩实上,所以请注意你正
在对他产生作用。“

  卡桑德拉坐直了身体,立即她原先看不到的情形都映入她的眼帘,男爵一群
人现在每个多少都脱掉了些衣服,兴奋到了各种不同程度。他们的眼睛都盯牢了
她和安东,眼里的表情既激动又存心不良,使她想知道这夜最后结束时,还有什
么摆在她面前。

  “用你的嘴逗他,不用手,除了嘴什么也不用,附带说一下,安东喜欢稍微
让他觉得有点疼,以刺激他发泄。”

  时间一谈妥,卡桑德拉马上开始。安东仍旧像狗一样趴着,那条肉柱硬得跟
铁柱似的,卡桑德拉肯定不出一两分钟他就要发泄了。而安东许诺了凯蒂亚尽可
能长一点,他之所以打定了主意,是被凯蒂亚哄骗住了。

  卡桑德拉像教她的那样开始了,舌头滑到敏感的皮肤下,更为有力地上下拨
动这根鸡巴,只搞得鸡头肿胀,她又用舌头缠绕那根肉柱从根部到头郚. 他在设
法控制性冲动,这样她听到了男爵在“格嗒”舌头,表示不耐烦,她想起他才刚
说的最后几个字。她不再是柔美地滑动,轻闭嘴唇了,代之,出其不意地咬住安
东的龟头。一道痛苦的白刃击穿了他正在体验的乐趣。他的屁股向前突出直到触
到她的下齿尖,这最后的痛苦的边缘被精液冲垮了,他狂乱地射进了她的嘴里。

  屁股像皮老虎似疯狂颠动挤压,直到最后一滴滴落下来。

  “好极了。”男爵鼓足掌,“我赢了,我相信我会赢,干得漂亮,卡桑德拉。

  你俩都换个姿势,舒服舒服。“卡桑德拉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停住没说。因
她不敢肯定能被允许。他扬了眉毛。”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用洗手间,”她呐呐地说,“刚才没有人身上有钥匙。”

  “当然没有,钥匙一直在我这里。你可以用冼手间,卡桑德拉,但要等你再
触发我们年轻的朋友一次。那种感觉你可以增加你的刺激效果。他得先稍事休息
一回,所以让他休息的这当儿,我们将把我们的注意力投向你了。既然你告诉我
们这种情况,我认为你应该面朝下躺着。”

  卡桑德拉还在犹豫,这一群人却你争我拥,挤向近台,他们的手饥渴地伸出
来摸她,她像“大”字式地趴在平榻上,四个人分别抓住她的手腕和足踝。与此
同时,安东被要求站在榻前头观看。

  “如此动人的皮肤。”罗伯特的手接在卡桑德拉的脊椎上向下抚摸,“我总
想要一个开心的奴隶,弗朗索瓦兹,递给我油。”停了一会,他的手指比男爵的
更轻柔,更缠绵。她的肌肉渴望更深的触动。

  抓住她手腕和足踝的人着力不一,有人只是轻轻地触到她,拿她当娃娃;有
人粗鲁捏住她的脚窝。她整个背脊清清楚楚感受到不同的滋味。她忍不住揉搓着
平榻的铺垫,尽量把身体向下压,以平息一点她下腹的深深隐痛。

  最后,罗伯特收住了手,每个人也不再触,可他们仍然捉住她的手腕和足踝。

  她竭力想抬起头来,看看下一步将会怎样,但男爵严厉地命令她趴着别动。

  一秒秒,一分分,她伸展着的身体等待着。响起一阵柔弱的喃喃低语,一个
字也听不清。她又紧张起来,带着企盼。她身体的每一根纤维由于紧张地期望而
结成了疙瘩。那一群人朝下望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害怕地发抖,他们自己的激
动也增加了强度。

  男爵小心地手举着一只长细颈玻璃瓶,在卡桑德拉背后两尺高的地方。他逐
步地倾倒它,看着冰水沿着开口往下流,再往下碰到一根玻璃滴管,滴管的出口
是个小孔,一次只能通过一滴。绝对沉默的一群人看着第一滴清晰的冰水通过滴
管,落在这个女奴的毫无防范的背后。

  冰凉的液体击中她的涂过油的过热的皮肤,卡桑德拉吃惊地长叹一声,她的
身体蜷曲起来,更深地压向平榻。“保持脸朝下,”男爵提醒她,她知道还有更
多的水滴落下来。就是的,起初每一滴之间有一个较长的间隔,她神情不安地躺
在那里,等着冰凉的液体击中她,让她心惊肉跳一下。

  她慢慢地习惯了这种不安的等待,水滴反而倒有了规律。然而有人伸手过来,
分开了她屁股和腿,让水滴能够滴进阴户沟,使皮肉紧张,那只小圆孔敏感抽搐。

  每滴下一滴,她的整个身体震颤一下,她的欲望越来越强,开始发出哼哼叽
叽的乞求。他们一听到她的哼声,就把她翻滚过来,迅速地给她罩上黑市眼罩,
这样她就搞不清水碰到了她身体的那个部位,水什么时候滴下。

  现在小水滴落到她滚烫、肿胀的乳房上,僈向腹部,流进腰眼。男爵让瓶口
精确地对准她的肚脐,一滴水落下,她的腹部就猛地抽绷一下,这样弄得她的腹
部一直不安分地抖动。他又一连滴下几滴,看着这些水滚汨汨流向大腿。

  虽然卡桑德拉看不到,但其它感官则更为敏锐,她一会咬着上唇,一会咬着
下唇,咀嚼这份又苦又甜的折磨。水流到阴毛处,她发出了轻松的叹息,屁股扭
了扭,想让水流进阴沟,那地方激动得发胀。

  她只感觉到有手指分开她的外阴,像是凯蒂亚的手指在推她的阴蒂盖,让她
的阴蒂显出来,她能体验出许多人在看的那种羞辱。

  男爵在等着,看着她不停地想捺低身体,他终于朝安东作了个手势,让他上
前来,由一个女人捉着安东的手,掌心向下,使着卡桑德拉的腹部。这一下子提
醒了她对膀胱的感觉,她更加拼命地扭动,想躲开这只手。她想轻松一下的需求
如此强烈,再也顾不及有人看了。“拜托!拜托!”她的呻吟变成了呐喊,“救
救我呀!

  “她请求道。

  “她的声音多美妙,”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看她失去控制的样子多可爱
呀!连安东也开始又来情绪了。”大家都朝那个男奴隶看,他先前退萎的阴茎现
在正在悸动。凯蒂亚朝那个青年男子笑笑,舌头舔着上唇。

  平榻上卡桑德拉还在不停地请求他们结束用水折磨她的精神。但他们让他又
等待了较长一段时间。他们舔她的脚趾,吮她的脚趾,用丝绸揉擦她的膝弯,却
不顾她的性征区域,就由她的阴蒂完全暴出,一点也消退不下去,这是由于有人
仍在顶住阴蒂盖。最后男爵也玩够了这种把戏。他垂下手,往那块肉蕾上迅速地
滴上两滴,使得卡桑德拉心智狂乱。

  她的身体努力着想从榻上弹出;她发出了舒畅的尖叫,但是她的阴蒂盖仍被
顶住,使得她过于敏感,几乎精神错乱;她疯狂地摇着头,拼力叫喊出来,她快
乐的激浪冲刷了她的身体,给她一阵幸福到了极点的轻松,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没有多少时间品味全部的欢乐,因为几乎没等她的激情发泄完、安顿下她
的身体,她的眼罩被摘除了,她被扶坐起来。立刻她需要排空膀胱的感觉更觉迫
切,但她想是要想去洗手间,非得让安东再到达性高潮一次不可。

  凯蒂亚太了解她的不适了,她把安东无奈的推到了她的身边,“这是你的,
凯茜,你大幸运了,安东似乎是个阳亢的青年男子。亢奋是一回事,性高潮又是
另一回事。对一个男人来说,被迫射精两次,毕竟是件相当痛苦的事,你甭指望
他会与你合作。”

  安东的手现在被绑在身后,他魂不守舍地坐在卡桑德拉的身边,等待她,她
低下头去看他的阴茎,这一群人中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人觉得他
已发泄过一次,他又目睹了卡桑德拉的情欲,由她来再次逗惹他,怕是最无望的
煽动了。

  她更是心绪狂乱。由于弗朗索瓦兹强迫她喝下了那杯水,她的膀胱满得都快
涨破了。她的性高潮过去,她就更为需要去洗手间了,然而这个年轻男人就站在
她的脚中间,急切地需要这个机会,转移了她的生理需求。她伸出手去抓住了他
的性器官,握在掌中,让那根肉柱在她的手掌里上下滑动。

  他的龟头勃起了,卡桑德拉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更兴奋,她更紧地抓着他
的鸡巴,手上下滑动的范围更大,而她得到的回报只是他腿裆缓慢地分开。

  她决定弄下他的包皮。弯下身,用她的长发摩擦撩逗他的肚皮,她来来回回
地摇晃着她的头,以增加他的感觉。他的阴茎不断地肿胀,她的手仍旧不停地在
他的阴茎上忙着,但没见得增加多少效果,他的勃起还不合要求。

  突然想起她喜欢的东西,她抬头看着男爵,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可
以用点润滑油吗?”她毕恭毕敬地问。他点了点头,他的一个男朋友迅速递给她
一只小瓶,她仔细地给他涂上,这次收效惊人,安东呼吸加快,阴茎开始完全竖
直。

  卡桑德拉惊讶,他的逐渐亢奋反倒使她激动。他喜欢受她控制,喜欢处于迫
使他进入激动状态,尽管,这种激动违背他的意志。她跪坐着,端详起了他的身
体,这样一来反倒增加了他的激动,他的阴茎几乎完全勃起。

  他已经流露出贪欲之相,她又立刻埋下头去,这次她用她的舌头缠绕着他的
龟头,只等那个豁口里渗出不言自明的乳滴,但令她失望,没东西出来。她的整
个耻骨区激动得发胀,来自膀胱的压迫弄得她倾刻难耐,摇摇晃晃,一点不知道
正在干些什么,她全然沉耽于声色肉欲之界里。

  男爵的朋友们看她在自娱自乐,有些人也互相调起情来,他们自己没什么行
动只是观看,实在难耐。但男爵和凯蒂亚各自待在一处,仔细静观这势均力敌的
较量。

  安东瞪着这个眼睛圆睁、一头美妙的黑色长发的女人,竭力使自己的兴奋慢
下来。他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他不想再有一次性发泄,如果他一大意,她的技巧
将肯定会使逼他再发泄一次。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惧怕,这种惧怕只是刺激她继续。

  她伸出一只手,用一只长手指甲戳戳他的阴囊,然后捉住他的卵蛋,在手心
里握着,轻轻捏弄。她慢慢地增加了手的压力,眼睛直逼他的眼睛。

  安东感觉到他的肉条的根部发紧,睾丸直竖起来,准备发泄了,“对呀,”

  卡桑德拉柔声地勉励他,她的嘴热烘烘地吻着他的肚皮,“这就对了,发泄
呀,为了我,让我看看你再发泄一次。”

  她的话语和她的触摸一样刺激,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胀得厉害,他的阴茎
头渐渐充血,紫得吹胡子瞪眼似的。他肯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卡桑德拉
知道。她缩回了手,想再最后触击他一下,也可谓欲擒故纵,可是这时候凯蒂亚
抓住了机会。

  她从两个奴隶之间伸进手去狠命地捏住安东的龟头。安东轻松她哭了出来,
他知道这将延迟发泄了,给他更多恢复元气的时间。卡桑德拉恼火了,想也没想
她到底想干什么,就冲着那个女人挥动她的五指,准备抓她什么地方。

  “不!”她喊道,“那不公平,他都快泄了。”

  立刻两个男人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去。男爵不悦地瞪着她,“你们两人
都归我管,”他冷冷地提醒她,“我们想怎样对付你们就怎样对付你们,立刻向
凯蒂亚道歉。”

  卡桑德拉满腹委曲,都快哭下来了。她实在是人需要用洗手间了,现在尽管
她作出种种努力,安东的勃起明显地在她面前减退下去,但男爵黝黑的眼睛死死
瞪着她,她只得被迫作出道歉。

  “对不起,我道歉,我忘记了我的身份。”

  凯蒂亚见达到了她的目的,可以表现得很慷慨大度的,“就给她几鞭子吧,
我想,底埃特,她漫不经心地说。他点了点头。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反扣卡桑德
拉的手膊。凯蒂亚发明了一种细皮鞭,她常用来抽击她的畏缩的对手的乳房。她
的目标很清楚,她辣辣地抽了两下卡桑德拉约两奶头,痛得她烧灼似的,眼睛里
禁不住萻满眼泪。虽然男爵看到泪花里闪烁的恨意,他还是被逗乐了。

  到这时她倒觉轻松了。安东的阴茎已经几乎一点不见激动了,过了一会儿,
卡桑德拉完全失望了。但后来她想到有一种方法她还没试过。她命令他像狗一样
用膝、手肘撑着,头朝她的下身方向,弓立于她的身上。他猜到她会怎样做,勉
强地依她所言,现在她自己可以动手分开别人的紧闭的屁眼。她再一次手指沾润
滑油旋转着戳进他的肛门。就是这样一点极轻微的挑逗,安东的死蛇一样的阴茎
又恢复了生机。她的手指一用力往里插,使就知道自己完了,所以他拼力夹紧,
抵挡她的进入。“放松,”她柔声地说,她是再也顾不了他乐意与否了,她只为
排解自己灾难的需要。他不肯遵命放松,男爵在他肩头搁上一只手。

  “按她说的做,安东,否则我们将会让你够受,那是她的能力所不及的。”

  安东立刻老实了,放松开肛门,张开的足以让卡桑德拉的手指滑进去。她的
手指寻来觅去,很快发现了输精腺,她结结实实地揉捏那部位,使得他的阴茎猛
然勃起,又硬又胀地完全兴奋起来。她一只手在揉捏着他的输精腺,另一只空着
手抚摸他颤抖的身体。她的手指搁在龟头上,迅速一捏一松了几次,加上输精腺
的乐不可支的感觉,使得安东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狂乱地痉挛起来,屁股
在她的残酷纤指里扭过来扭过去,终于达到了性欲的极致。

  卡桑德拉为它的成功感到欢欣鼓舞,澎湃的力量冲刷了她的全身。一开始她
竟然没有听出他的呼喊里痛苦多于欢乐,待他发泄完,她发现他握住她的手几乎
还是干的。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这第二次是跟着第一次的脚跟的,也太快了点。

  这接踵而至的发泄震撼他的,是痛苦而不是欢乐。

  安东瘫软在榻上:痛苦、羞怯地抽泣着。他后悔志愿当奴隶,但退缩是太迟
了,他只能等着这一晚的完结了。周围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同一件事,但卡桑德拉
几乎忘情于她的角色,她发现那年轻男人起伏的身体几乎一点没从她身上挪开,
而是突出,表明了她的成功。

  她朝上看着男爵,等他允许她离开房间几分钟,但让她惊愕,他打了个让她
等着的手势。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出现了,她拿来了一个大铜盆。她把还在抽
泣的安东拉下平榻,置盆于榻上。

  “喏,你可以用那盆放松一下你自己了,卡桑德拉。”男爵微笑着说。

  她的面颊出火,难以置信地定睛望着他,“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在你们大家
面前?”

  “当然,奴隶还有什么隐私权。”

  “我不能,”她轻声地抗辩道,她的声音几乎也被惊没了。

  “来吧,来吧,卡桑德拉,如果你的性欲能从精神方面用嘴去凌辱一个完全
陌生的人,那么我就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不能用这个盆尿尿。然而,如果你的排解
不是那样迫切,弗朗索瓦兹可以把这盆拿走。”

  “我是很迫切,我是要解溲,但不是在这里,不要由你们都来看着。”

  “我恐怕不能由你选择,”凯蒂亚满足的说。“当然,你可以请求退出这次
聚会,会允许你的,但你就再不能回来了。”

  那句话改变了卡桑德拉的心理定势。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热辣辣的目光,但在
这之后一步,她不想输给凯蒂亚。她光屁股蹲于铜盆上,努力充分放松肌肉,好
让她的膀胱排空。开始肌肉拒绝服从,但是对于“自律”,自她头回来汉普斯特
庄院就得知了许多。通过放慢呼吸,压下她内部肌肉,她最终设法战胜她的羞怯,
热烘烘的液体开始“哗哗”溅落进铜盆里,她甚至品尝到了一种奇怪的激动:压
迫减轻的快感,外加知道赢得了一个胜利。凯蒂亚现在没什么好说了。

  她一解完溲,盆就搬走了。这一群人都涌向榻前,这样卡桑德拉和安东的腿
和胳膊被那些耽于声色的男女你扯我拉、你捏我摸的,缠绕不放,那些人从他俩
一无反抗的身体获取他们自己独特的欢乐。她也无法分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摆弄
她。她所意识到的是,这不断的刺激使她所有的孔眼都被堵上了。男人的兴趣是
她的两乳和腿裆,女人们则趴在她的上方,让她舔她们,吮她们的阴户直到她们
发出轻松的尖叫,才让开位置给另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男爵平静的声音叫他们守秩序。每个
人退后去了,她躺在那里,大汗惏漓,精疲力竭地用空洞无物的目光朝上凝视着
金碧辉煌的高高的舞厅天花板。

  他朝下看她,微笑着,用两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你干得很好,卡桑德
拉,我们将开始对你进行最后一次测试。我所看到的这一切之后,我不怀疑你会
和罗伯特一样快乐。你知道,今晚,罗伯特的奢望将可以实现了,他想知道他看
到过的蛇术是否是幻觉。我特别为他买了这条蛇,”他举起一条小小的锈色的草
蛇。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2

               第十四章

  当男爵举起蛇时,卡桑德拉的眼睛恐怖地瞪得极大。人群中发出一阵轻松的
嘀咕声。他稍稍停住嘴以观效果,然后把蛇给了罗伯特,就在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了。

  他自己没有参加群体性交,却铙有兴趣地观察他朋友的行为,还有卡桑德拉
的反应,对他们的各种不同的刺激的反应;他甚至也一直为她的性奢好的方式所
惊讶,她的性奢好是在几周内养成、发展起来的。一时间他已经确定她最终能撩
起这最后的保留的面纱,这样他不剩什么研究她的课题了,但经过一步详细审视
她的表情,他认为他的这个判断错了。尽管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仍旧设法保留隐
私这块内核。他就是想要摧毁这块内核的。

  卡桑德拉成功地和那些人区分开来,一点不受他们的影响,她不是任由他们
恃情摆布,而是利用他们,以娱乐自己的同时,与他们保留距离。正常的他们渴
望占有她。他也想知道卡桑德拉小时候就使她情感方面很自信,如果这样,就与
他原先的估计互相矛盾,他原认为她在情感方面不成熟,是宗教家庭的产儿。

  男爵没有考虑到卡桑德拉对他的感情的深度。对她来说很容易无视这群人的
存在,因为他们对于她是无关紧要。他是唯一使她感兴趣的人,这是因为无论是
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为他所吸引,她可以为他做几乎所有的事情,那样就使
她能成为他永久的伴侣而不像凯蒂亚那样。

  现在他用力的手抚摸她,完全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该让她足够兴奋
以配合罗伯特的玩笑,既不伤害卡桑德拉,也别糟踏了那条小蛇。他把她的两只
奶子推挤在一起,又从下往上推,他用他的舌头扫过敏感部位,她就喜欢他这样。

  虽然卡桑德拉已经认为她自己、极其满足这个专制的男人的生理上的亲匿,

  她也满意地知道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正在不得不看着、他用如此美妙的温存和撩

  逗的方式抚爱她。她的身体再次振奋,她感到她奶头耸了出来,便得不得按
动。

  几个男人走向前来想触摸她,但没有敢打扰男爵;同时女人们看到她敏感的
青春胴体开始骚动不安,她的四肢扭曲起来,她们走向同样惶恐无奈的安东,拉
过他的手去摸她们的奶子,挺出她们的阴户去堵过他的嘴,捻着他的头发,摇晃
他的头,直到他让她们称心满意。

  卡桑德拉意识到她周围的活动,也意识到来自舞厅的各个角落各种不同的叫
喊声、叹息声。男爵手的动作是最关键的,现在那两只手住下滑,随着手下滑增
加了致命的紧张点。

  他要她看着另一个奴隶的发泄,同时他还继续煽动她的情欲,但是安东看上
去派不上用场了,他顶多只能用他的手和嘴去取悦那些女人。因此,男爵扫视整
个大厅,然后派罗伯特去找来克劳德和克拉拉,不多一会,他们都来了。从克拉
拉仍旧捆缚住的奶子的颤动,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恳求,可以知道她至少还是没
有完全满足。

  很快男爵就让她睑朝下,躺在她继父的膝间,然后他又将卡桑德拉拉起,依
在他身上一面不停地抚弄她,还让他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哪,卡桑德拉!

  “他嘱咐她。

  她看着克劳德分开了克拉拉的深红色的屁股片,一个女人非常烂熟地手执皮
带抽打这两片屁股。克拉拉呻吟着,抵抗手指对她的细皮嫩肉的触摸,罗伯特在
给她的孔道里涂冷霜,然后拿起一小块橡皮管,一头有个小泡泡,另一头有个大
泡泡,在克劳德的帮助下,将那个小泡塞进克拉拉的肛门,然后克劳德放松她的
深红色的屁股,让那个橡皮管插得深一点。

  现在她又被拉起身来,弗朗索瓦兹拖过一把摇椅,椅子上铺着软垫,克劳德
领着他的继女走到椅边,让他坐进去,“克拉拉,安稳地坐着,”男爵说,他的
手在抚摸着卡桑德拉的肚皮和大腿。“你可以休息休息,弗朗索瓦兹会来摇那把
摇椅的。”

  椅子开始摇起来,卡桑德拉很快就解了心中的疑团。克拉拉的表情从欣然接
受转之为极不舒服。她想站起来,但克劳德按着她的奶子,让她仍照男爵命令地
那样待住。

  “怎么回事呀?”卡桑德拉看不懂,她自己差不多也沉醉在男爵亲手制造出
来的愉快的氛围中。

  “每次摇椅一摇,就压迫大气泡,把空气通过皮管传到小气泡里,小气泡逐
步膨胀,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挤压肛肠壁,这样她就体验到一种很有趣的感觉。”

  卡桑德拉很能想像出这种滋味,克拉拉突然“哇呵”叫出声来,嘴巴张大,
一脸惊诧迷惑不解的神情,卡桑德拉也被逗惹了,她可以想像出紧张的挤压肯定
是要胀破克拉拉的腹肌了,她想起了健身房的水的奇妙的作用。

  现在克拉拉满眼泪花,男爵打了个手势让摇椅停下来。他们就让她这么坐在
摇椅里。她乖乖地待着,大气不敢出,很明显她是害怕还会增加什么动作弄得她
不舒服。克劳德跪在她两脚之间,分开她两腿时,又摇动了摇椅,使得克拉拉又
吓得叫了出来。他用他的舌头去细察她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呼吸又浅又促,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克拉拉肛门里的气泡的重重,
她的阴道里与肛门里一样的胀痛。克劳德的舌头探进孔里,去吮啜着宫口的皮肉。

  显然是这种感觉也让克拉拉激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罗伯特搬起她分开的
脚,架在克劳德的脖子上,让他的身体更为后倒,使泡子更为膨胀。

  克拉拉大声哼哼,她的身体快要激奋了,但她害怕,那种效果已经弄得她受
不了。

  “她不敢发泄,”男爵的手插到卡桑德拉的腿裆里,要试试她的粘液。“对
她来说,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折磨呀,亲爱的,我想知道她将怎么办?”

  卡桑德拉也呻吟起来,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身体受到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
刺激,也是如此兴奋。她的眼睛离开那个无奈约克拉拉,正挣扎着安抚她的皮肉。

  这个年轻姑娘被那个半老男人的嘴和舌头的技巧逗得痉挛,分不清她发出的
尖叫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痛苦。她的身体从摇椅上弹跳起来,她是想设法减轻
一点她的痛苦。

  “好了,”男爵小声地说,“克拉拉是满足了,下面又该轮到你了。躺回到
榻上去,卡桑德拉,是罗伯特的小宠物出门”观光“的时候了。”

  卡桑德拉脚轻腿抖,她没有表示拒绝。他把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这样
完全暴露出她的性器官。现在每个人都挤靠在一起。罗伯特拿着那条水蛇走了过
来,卡桑德拉开始闭上眼睛,男爵低下头,用嘴凑到她耳朵边说:“眼睛睁开,
我的宝贝,我要看你的表情,我想看透你的骨髓。”

  罗伯特再下看着她,“不用担心,没什么可怕的,卡桑德拉,它是一点不咬
人的,不会有伤害的,我不会让它全部进去!看!它也并不很大。”。她盯着已
经盘起来的蛇,不足十八英寸长,它的舌头伸出来东舔西舔,头两边晃动,像似
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想到它那样在她体内游动,弄得她肚子发胀、泛胃欲吐。

  她的身体直起鸡皮疙瘩。

  罗伯特在她身边坐下,让弗朗索瓦兹撑开她的外阴,用一根潮湿的手指伸进
那个皱缩的阴道。那地方已经很湿了,男爵的爱抚、克拉拉的体验,使卡桑德拉
激动不已。弗朗索瓦兹将粘液涂遍淡粉色的肉蕾,罗伯特把蛇放在了卡桑德拉的
左腿上。

  蛇在光滑的肌肤上“S ”型地游动着。蛇是没有听觉的,就靠振动引导,卡
桑德拉的腿哆嗦得相当厉害,蛇正在寻找藏身之处。

  卡桑德拉感觉到蛇一节节向上爬,几次用舌头舔她的皮肤,她知道她可能会
跳起身来逃出这大厅,但她必须待在这里忍受最后的折磨。男爵就坐在她头旁边
看着她。他的贴近、他几乎明显渴望她胜利的欲望,给了她必要的勇气。

  花了很长时间,蛇溜滑进她的脚裆,它用头蹭着她的小阴唇,这种不能想像
的动人的触击使卡桑德拉喘息不上。罗伯特拦腰抓住了蛇,用它上下回来磨蹭她
的阴户。那里已是白茫茫一片,一下子很难对准那个通道口。蛇头扭过来转过去,
刮到了她的阴蒂,她大声地呻吟起来,几近乎由于害怕又由于激动发作起来。

  罗伯特认为该看到蛇能进去多少的时候了。他朝他妻子点了点头,让他撑开
卡桑德拉的宫口,这样他就可以将蛇头捻进去,那是整个官道最敏感的部位,比
一次更粗更草率的插入更刺激,卡桑德拉让这无比的刺激弄得长叹不已。

  罗伯特停了一下,考虑是否就此停住,还是让蛇继续钻进去,“别停下来!

  “她开口了,努力撑开它的宫口让蛇进入,”请,别停下来!“凯蒂亚瞠目
结舌地看着这个一丝不挂、悸动不已的身体以此为乐。这是男爵曾经采用的最厉
害的一手,她知道她会吓昏过去。即使让她得到这次机会做同样的事,她是不能
够做的。她老是怕蛇,甚至看到这种小小的,一点也没害处的异物,也让她觉得
不适。卡桑德拉不断呻吟着,罗伯特又让蛇滑进去很多。凯蒂亚瞥了一眼在卡桑
德拉头边坐着的她的情夫。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凯蒂亚震惊地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同情,也没有
该有的欢娱,他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她以为是看花了眼,于是向前跨了一步,
但他皱着的眼眉冻住了她的脚步。

  “她不是很奇妙吗?凯蒂亚?”他说。他用这么一种陌生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几乎就听不出那是他的声音。“我不是告诉过你,她会赢这场比赛的吗?想想
吧!

  我已经找了差不多一辈子,也没找到如此了不起的女人。“卡桑德拉还在不
停地呻吟着,蛇还在她体内蠕动,她的眼睛什么也没看地盯在男爵的脸上,她完
全失去了理智。她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令人难以相信的感觉,她沉浸在这
份欢乐之中,毫无羞耻。罗伯特终于抽出了蛇,她感觉到蛇滑出了一条粘粘的、
温乎乎的沟槽,好像带出了她的子宫。她的身体像刀绞似的发作,几乎难以忍受。

  男爵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发现了那种期望不到的欢乐。

  他觉得他还没有真正了解她,她仍旧保持着她的自我操守,他原以为她已经
快被他毁灭了的。

  因此,他不能放弃她,她可以待在他的身边,做他完美的情妇和不断的谜。

  卡桑德拉现在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上了颤抖,她抽身成半依半靠的团身姿势,
男爵觉得那样特别动人。凯蒂亚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她问。

  “因为你劝说玛瑞塔杀死了她自己,”他回答。他们的朋友发出了一声惊叹,
每个人都抽身离开了凯蒂亚。

  不可否认,但她得找出他是怎么知道答案的,“那么她留下字条了啰?”她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问。

  他的右手在抚平卡桑德拉的眉毛,动作那么温存,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凯蒂亚,
“不,无论怎样,你也会记得我离开家时,我在大卧室里安置了摄影机。具有讽
刺意味的是,我是想用摄影机监视玛瑞塔,以防她给自己再找个情夫。当我最终
翻看这卷带子时,你可以想像出我的惊讶。我看见你跟她在一起,你在往她耳朵
里灌毒药,就像个挑拨离间的女巫。你是聪明绝顶,我愿意承认这一点,她是真
的激怒了我,我曾把这个原因迁怒于孩子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但不幸的是,
我们之间的感情破裂却是你一手造成的,凯蒂亚。我仍旧在乎她。有时候我可能
厌烦她,但,你却等不及事态的发展。好啦!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啦!卡桑德
拉要比你和玛瑞塔随便那一个都更合适,那就是为什么我恨你。”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爱你。”凯蒂亚为自己辩解。

  他大笑起来,“又来了,我们彼此都不懂这个词的含意。你所有的东西都已
打包,一小时之内,彼得会送你去机场。你得跟克拉拉和克劳德一块去旅行,那
家里可能有一块地方容纳你。但假如你不愿意这个安排,我也不怀疑我这些朋友
中能有一两个人愿意接纳你。”

  神情恍惚地,凯蒂亚转身去看其他的人。他们忙着躲避她的眼睛。男爵是他
们的朋友,她只是他的情妇,他们在这一点上接纳她。没有了他的庇护,她什么
也不是。一会功夫她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头昂得高高的,
离开了他们所有的人,在内心深处她已计划好了她的复仇。她要报复这黑发女人。

  她仍旧如此安详地躺在榻上,男爵用温存亲匿地爱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

  卡桑德拉醒过来一看,舞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她团身躺在榻上。她爬起身,
匆匆忙忙逃也似地向门外跑去,她的心砰砰直跳。

  大厅外面一片寂静,甚至连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卡桑德拉突然确定,她
就是这栋房子唯一的一个人了。这又是个诡计,她恐怖地想到。男爵是想要看看
她到底有多么想跟他待在一起、她准备作出怎样的努力。他和凯蒂亚已经分道扬
镳,曲终人散了。她抽泣了一声,她那两条精疲力竭的腿勉强支撑着她。慢慢地,
她瘫坐到地毯上,想知道她下一步将会怎样。

  她拥着膝坐着,赤裸着身体,心惊肉跳地。男爵找到了她。他僈不经心地看
了她好一会儿,欣赏着她脖颐和她微微耸出的乳房、纤细雅致的曲线。她受过了
性教育,使得这条曲线更完美成熟。他叫她名字,她猛地转过脸来,眼睛由于松
了口气,亮了起来。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大声地说。

  “走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和凯蒂亚可能去了奥地利,去接孩子们。”

  “不会的。但是,凯蒂亚已经离开了。她再不会回到这所房子里来了。她也
不可能再进入我的家。这事结束了,卡桑德拉,你已经赢了。胜利的滋味怎么样?”

  卡桑德拉抬起头,他眼里的赞赏的表情增加了她的信心。“感觉很好,虽然
我从未真正知道比赛的规则是什么。”

  这次他笑了,“当然,你不会知道的,规则由我定,是我的秘密。我们得打
点行装了。我决定去洛林,在那里和孩子们会合。”

  卡桑德拉站了起来,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赤身露体的。“我非赢不可,我
答应她们,等她们假期结束,我还能待在这儿。”

  “当然,当然,”他开心地回答,“我知道那是你的全部动机。但在我们走
之前,我必须再跟你做一次爱,让你肯定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把手伸给他,让他领着她上楼去。几个小时之前,凯蒂亚在那里穿上紫黑
色长裙,着意修饰自己。他让他躺在床上面,一面用热吻盖住她的身体,一面脱
自己的衣服。

  他在她身边躺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的乳房压着他的胸口,她的肚
子压着他的。他伸手去摸她的背脊、她的屁股。他又伸出手指去摩擦她的阴户,
弄得外阴唇间湿漉漉一片。他的手指在阴沟里勾来勾去,直到勾住了那块滑溜溜
的阴蒂,那块肉蕾已经激动地肿胀起来。

  她扭动着屁股,他的手指合著她扭动的节拍。她感到热,他的嘴叼住了她的
一只奶子,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的手指娴熟地旋转着,使得她体内越来越胀,她
动得越来越快,激动地发出似猫的叫声。

  最后细小的电流开始冲击她的全身,她的脚趾翘了起来。男爵滑动他的手指
到阴蒂的根部,这种触摸总是触发她的发作,这次也不例外。这是如此甜蜜的爆
发,因为这次他是跟她做爱,而不是进行性耐力实验。

  他发现她的小猫叫声耐不住地激动,在她的激动快要减退时,他把她拉下来
抵住他极度勃起的阴茎,戳了进去,然后把她的屁股推上拉下,依然照他乐意的
节律。慢慢地他的性高潮怕是快发作了。在这当口,他是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末了。

  为让他喜欢和让她发挥惊讶的奇异功能,他们激动不已地发作起来,他们相
拥着在大床上翻滚,像一对倾心相爱的情侣一样,沉浸在他们交媾的抽搐里。

  卡桑德拉立刻睡着了。男爵却没有,他仍然抱着她,听着她稳定、轻柔的呼
吸。他心里在想,将来他俩将把握住什么,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让他永远结
束寻找肉体和感官刺激。

  最终,知道这力量的平衡终于将再次改变,他懊悔地唤醒她,“卡桑德拉,
睁开你的眼睛,是收给行装的时候了,我的飞机在等着咧!”

  她睡眼蒙眬地看着他,希望她能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但她是足够聪明的,
她知道一定不能跟他提到这个词,要不他们的关系就将结束了。

  “你是说我们将去法国?”她问他,他和她已经坐进了黑的发亮的“戴姆莱
厄”后座上。它的窗户是遮闭的,外面一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我在洛林有栋别墅,我打算去重新开发它。你可以帮助我再使它像样子,
然后我们可以在那里大排盛宴。周围的人都很友好,我相信你将会很快觉得像是
在家里一样。”

  “我相信我会的,”她沉着地说。

  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样他可以看见那两只宁静的眼睛,
黑亮黑亮的,激动起来如此美得灼人。“游戏又开始了,心肝,”他小声地说,
不管她怎样想。她的脊背一阵激动的颤抖。

  「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4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情网(Web of Desire)

            原著:Sophie Danson

  译者:唐明,孙黛明

  ***********************************

  玛沙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她是财务分析师,但是对自己身体常有的骚动,
却经常迷惘,终于她跌入了一个陷阱,那仅仅是一则随时可侵入她电脑网路的指
令。在抗绝与接受之间,她徘徊、挣扎,终于她还是勇敢的走了下去,她必须向
不可测知的情欲世界挑战,她必须嬴得深藏在幽暗底层下的光明。

  ***********************************

                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玛沙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
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理查德肉体的温暖。

  理查德还在打着呼噜。玛沙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
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

  “醒醒,和我作爱。”

  理查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
当玛沙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
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
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

  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
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姑娘,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
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
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
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
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玛沙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

  她的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和愤怒全
抛到了脑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
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玛沙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
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
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碱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
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涛深
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
到达高潮。理查德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她让她撬开他的
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
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开她的屁股,
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现在,回想起他美妙
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理查德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
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理查
德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
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
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
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玛沙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
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

  她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因此,当理查德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
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
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终是,而且
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
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玛沙的
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理查德叹息了一声,。刺进
她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
没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玛沙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
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理查德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使
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玛沙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
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

  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
里,感到懒洋洋的。理查德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玛沙,一只手
抚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玛沙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
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

  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理查德起床去洗澡时,玛沙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

  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
担心,但是玛沙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
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
红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她的眼
睛是一对海绿色的镜子,她的情人们沈缅于她的那双眼睛,但是她那双眼睛却很
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动。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理
查德,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
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
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
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
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
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
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
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
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
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玛沙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秘密口令,
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
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
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
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
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
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
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
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
体,这时,玛沙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
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理查德,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
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她姐姐的几个任性的小孩在这儿玩了一星期,现在已经回家去了,所以这儿
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晚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理查德不得不
去工作。不久前,玛沙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
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
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金融市场。

  但是她沉浸在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沙沙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
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
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
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玛沙,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玛沙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亚历克斯。唐纳森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
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玛沙露出
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有人看见我。我们的小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
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
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玛沙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
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
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亚历克斯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
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仿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的一切感觉。

  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亚历克斯。唐纳森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
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
得短短的络腮胡子。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
木桌子后的金融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玛沙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
抚摸他光滑的、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

  对玛沙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
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但是对亚历克斯却
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
们在一起。这倒不是理查德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玛沙想,这分明也太
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亚历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
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亚历克斯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
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在旅
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离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和亚历
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亚历克斯,她的生活会相当单调。甚
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
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
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
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
她的颈前、她的乳房。“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
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
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
她的阴毛上。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
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玛沙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
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
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
冷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
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

  进,出;进,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
的和谐之中。

  亚历克斯的脸被紧紧地压在玛沙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
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
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
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
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亚历克斯,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
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亚历克斯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
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征,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
己的声音。

  “干我吧,亚历克斯,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著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

  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亚历克斯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玛沙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
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
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亚历克斯,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亚历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
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玛沙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
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
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
店。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
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
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玛沙认为她看到了窗帘的颤动,以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
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亚历克斯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
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
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玛沙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亚历克斯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
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
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
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
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
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
示通向她性器官门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
这些年来第一次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玛沙非常确信,安德烈娅。

  詹姆斯莱西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
多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
弓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
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
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
不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
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
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
表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玛沙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
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
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
存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亚历克斯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
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
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亚历克斯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
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
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
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
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
节奏跳动。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
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
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玛沙因急切的需要而头晕
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
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玛沙。他的硬东西
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
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
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玛沙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亚历克斯将珍珠般的精
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玛沙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
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亚历克斯走了。玛沙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
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
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她浏览了一下《劳娱德海报》和《金融时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
定做一些工作。

  计算机放在楼下的后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为暗室。但是玛沙立即看到了
它可以作为办公室。在那场争论中,像往常一样,她总是占上风。

  毕竟,如果她要住在很远的地方,从家里去经营她自由作家管理咨询业务,
她就需要一个像样的办公室,这就意味着不是被驱逐到厨房或者是亭子间。

  她坐在VDU 前面,打开了开关。萤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JUNO,
并等候接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德国马克高二芬尼,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
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
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公司。当
你是国际联合大企业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顾问,你就不会有丝
毫不认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
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别愚弄自己,玛沙。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

  我们清楚地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欧米茄知道一切。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4

                第二章

  玛沙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想:这恶作剧到底是谁
做的呢?为什么又取名叫欧密茄?天啊!请可怜可怜我吧!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当然,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确,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许多人嫉妒她
能左右董事长,这根本就不是秘密,几个去年从牛津和剑桥大学毕业的淘气鬼和
他们纯洁可爱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达的女孩,觉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玛沙,
一个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子,已结了婚,她不是那种爱发号施令的人。

  的确,当斯坦纳伯。迈尔斯决定为让公司回到正常轨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顾问
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许多人不高兴,而且他们肯定没有期望麦克莱恩。

  玛沙这样的人,加上在家里进行她的咨询工作,这个事实更使他们恼怒。毕
竟,你不能从起居室里从事严肃的专职工作,不是吗?她感觉到他们把麦克莱恩
咨询处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会并列归类。

  当然,她首先得承认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过她讨厌整日坐在那儿喝咖啡,
也讨厌俊美的脸蛋却有愚蠢的脑袋。你听着,尽管憎恶她,他们的眼睛仍直勾勾
地盯着她的后背,或者像猥亵的男生在楼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

  问题在于她是位训练有素的管理顾问,而不是头脑简单的轻浮女子,她是一
位工商业管理硕士。

  不容置疑,他们也听到她与亚历克斯调情的风声。他们也许隐约感觉到这与
专门职业无关,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们充满嫉妒。不过,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
们更喜欢她当秘书。

  好了,今天的会议会证明她的头脑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经过调查、研究作的

  报告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格伦沃尔和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帐目时超级市场的效率

  会提高到十% ,如果他们接受她拟定的计划。肯定会带来烽火,不过,玛沙
并不担心对峙。要是说,会议的气氛向她对准,经常是散会后迳直回家,恳求理
查德和她作爱,她迫切需要坚硬的阴茎。

  她把理查德搂着她腰的手臂拿开,下了床,让他迷迷糊糊,手脚展开躺在床
上。他的背宽大结实,她心里这样想着,瞥了一眼他晒黑的肌肤,他躺在那儿,
脸朝下,大腿分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同时又像一个刚刚纵欲之后沉睡的淫荡
男子。他硕大的睾丸在分开的大腿间看得清清楚楚,古铜色的茸毛覆盖在起了皱
纹的红皮肤上,那一对果实看上去如此诱人和刺激,玛沙渴望尝一尝。她打算让
手在那古铜色大腿间轻轻抚摸,把那饱满的快乐果实放进嘴里,让舌头舐遍那肌
肤,使它因极度兴奋而绷紧。

  她的阴部流出来一股温暖的东西,乳头因触摸愉快地硬突起来,她知道只要
把手伸进腿之间,在已经分开的阴唇之间,在那儿,只要摩擦一会儿,就能使自
己满足,减轻这可怕的压力。可是,已没有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
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七点十五分,她还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并要写一张条子
留给电工。她决定不弄醒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
他会梦见谁。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
上的衣服。这套蓝色衣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阿玛尼服装怎么样?式样陈
旧吗?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
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今天,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位绝代佳人,
性感十足,并且带有一点儿危险。

  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绿色的衣服配一条项炼,它在过去曾起到过作用,没
有理由不再产生效果。行了,她要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别。

  不过,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帮手,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
紧贴充满线条的衣服足以减弱他们的抵抗。如果他们专注于她的性别,也许更容
易说服他们。玛沙对进行龌龊斗争毫无顾忌。毕竟,此外没有别人做,谁知道呢?

  她甚至可能弄到一、二条欧密茄消息,这个恶作剧家伙部份的线索。不管他
是谁,也是聪明人,既使他已经接通这个系统,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
到一条无需指令直接进入她的系统的方法。

  对她的一切自恃,那种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冲了一个淋浴,在穿上那绿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

  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她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
长统袜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还在睡,手臂环绕着枕头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玛沙夹上耳环,拿起手
袋下楼走了。

  去上班好似涤罪,车子装了新的变速箱,还在车库,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车。

  和成百上千面无表情,带着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挤进闷热的车厢,确实什么也
不干。另外,没有满足的性欲在大腿间恼人地搏动。她的专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
她紧紧握住行李架,夹挤在密集的旅客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相擦,这
是火车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然而,她内疚地意识到她喜欢这样。是她的想像呢?

  还是他在回报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贴紧她背呢?她早就感觉到一根硬东
西在她裤子开始膨胀。

  现在他紧贴着她,如此靠近,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
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吗?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
加快,变得有点沙哑。一位不相识的男人,甚至她都没有见到,在她所能想到的
最公开的场所,正在和她相摩擦,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现在他正
在把他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条小衬裤,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
于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的她,乳头坚硬,阴蒂渴望他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么呢?

  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
掌握之中,而且他一定确信这一点。她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但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
接触,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阴茎靠近,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
它的敏捷。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他要她对
他手淫。这位没见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动,他的满足也是她自己的满
足,答应或否定。

  因为担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后瞥一眼,玛沙开始熟练地玩弄不曾见
过面的情人的阴茎,一开始缓慢而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轨玛沙而
言,她想圆满、快速结束此事,以便他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不过她更愿意让
它永远继续下去,延长这男人的肉体享受,这样他会记住她,这位身穿绿衣服的
红发女人曾有一天占据了他的灵魂。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新的刺激,
这时玛沙意识到这位不相识的情人正努力把她转过身来,默默地请求满足他内心
深处的需要和性欲,意识到自己本来会满怀喜悦将充血的阴茎插进她女身的神殿。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爱汁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玛沙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
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几
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的勃起的阴茎,其中一些人距离她仅
仅几英寸,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猜测中间发生的事。

  玛沙尽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阳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预料中那样紧
绷,还有那了不起的阴茎,像箭一样从他时髦、漂亮的工作裤里冲突出来,玛沙
所能想像的就是这一些。他是年轻人呢?还是老年人呢?她没有办法知道。不过
这阴茎倒像是年轻人的,生气勃勃而且坚硬。万一她猜错了呢?她正在抚摸的会
不会是一位猥亵、没有牙齿的秃头老人呢?

  甚至这种推测也没有让她扫兴,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神秘愈发使她快乐,
她感到自己堕落,不道德,解除传统习俗的桎梏,她的身体成了有用之物,不是
这位男人快乐的追随着,而是自己的信徒,这种快乐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这个热
乎乎又坚挺的硬物。

  火车一声刺耳的刹车,玛沙注意到人们试着转动身子,从座位上费力站起来,
把公文皮包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已经到了滑铁卢吗?看到头顶上弓形的梁构,使
她大吃一惊,清醒地回到现实中。她,一位年轻的金融董事,在赶赴参加一个重
要会议的途中,站在那儿,裙子被向上扯过后背,还搓摩一位她不曾见过面的男
人勃起的阴茎。

  火车在七号站台东歪西倒地停了下来,旅客就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
车厢里涌流出来,玛沙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
露的肌肤。没有见过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气制止了她,告诉她可
能她弄错了,她终究可能不是能驾驭自己的人。

  正当玛沙确信没有被人发现时,感到那男人开始松动,放开了她的手,玛沙
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男人的阴茎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着边际,
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它的耳边这时响起一个低低
的声音、沙哑,带有一点威胁:“我们会再见面。”

  说完,这个可怕而强大的人走了,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姐,对不起。”

  她闪开道,让一位怒气冲冲的商人和怀孕的少女走过去,目送他们走向月台。

  那是他吗?穿着蓝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让她进入危险又令人兴奋的游戏中的人
吗?

  不,不会,他的声音不像。玛沙仔细观察这群人,他们朝着通向郊区的站台
走去,在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一个是她在拥挤车厢的
临时性伙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车厢,汇入炎热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关上身后的
门,一股浓重的香水从手心里飘浮土来,这种违禁香水,禁止性交时使用。

  玛沙走进会议室时,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
看到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间逗留太长,觉得好笑。

  玛沙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灯片以及报告的
复印件,分递给大家,当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报告时,她问自己,他是欧密茄吗?

  总而言之,不是斯坦纳伯。迈尔斯,这位董事长枯燥无味,毫无幽默,这位
出人头地的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个孩子待在一起,任他们独自
做游戏,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在帮助她解决了德里计划上的麻烦后,
对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只推荐你?”

  玛沙站起来,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勾引
他们,她心里明白,他们在排斥她,而且原则上,不是因为事实据证的逻辑争论。

  对于事实证据没有任何逻辑之争,她绝对坚信。况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疑
惑和仇恨。行了,那就这样:她要利用这些事实证据和他们对着干。如果性别在
争论中能引一点作用,会好得多。

  发言时,她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
她看着会议室里的同行,寻找线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谁,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后
进行报复。

  珍妮。罗伯逊,这位市场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灵
魂。玛沙不安地转过眼睛,她知道珍妮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因玛沙能影响
斯坦纳伯。迈尔斯而怀恨在心,也许她早就想做一些伤害她的事,不过珍妮对技
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这样一种鬼把戏,不会。珍妮。罗伯逊会采用更
老练,更残忍的方法。

  玛沙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
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
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满怀抱负。

  玛沙。杜耶,董事长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
似乎不可能。现在,玛沙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交道,甚至完全
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
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
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
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

  玛沙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

  非常冷静,非常从容,“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
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也包括你。”

  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玛沙突然意识到腹内和耻骨区洋溢着
温暖的激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色皮衣的
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当然,”珍妮补充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的确,”玛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当,“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
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
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精疲
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这露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沙的性欲在公
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迷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
能赢得芳心的人满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
错误。”

  她的阴蒂在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性欲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
这种欲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
的乳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色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唤
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沙的计划,他们通过
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个计划后备。

  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沙,我要感谢你为
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轨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性,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精华。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况且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
的决定。“玛沙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满意,她真的没有期望
在第一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
虑的事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
乎忘记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
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沙射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
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
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
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沙!”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
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
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
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
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

  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
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性恐惧症,没有任
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沙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
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
去,用指尖触摸奶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
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胸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
一根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阴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沉闷的嘈杂使玛沙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指示板
: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裤里湿漉漉
的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
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沙
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
徽章,玛沙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地闪开,让她进来,
玛沙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
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沙几乎喘不过气来,
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
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探查着
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肉体是那么结实。玛沙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
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肉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
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
满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熟悉。

  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
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
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
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
们去行政餐厅。玛沙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
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泄忿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
地站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
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
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
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
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
他们呼吸告诉玛沙,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吸,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
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露自己的
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
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迷失了方向。

  那双手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弄她的肉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
不动,再次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

  熟练而玆巧的手指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拉开拉链,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玛沙
的臀部,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几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
她不再挣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梦一般的奇异,不真实的手拉下她的衬裤,玛沙
的恐惧开始消失,内疚的暖流传遍了全身,这不是她的意愿,却是抚弄她屁股、
大腿、阴蒂的谐音。

  “听话”,一个声音靠近她的脸,喘息着,她听得出来这正是火车上那男人
的声音。“遵守快乐原则,你就不会受到伤害。”她愤怒得想大声叫喊,提出抗
议,她是一个女人,不是性具,况且她,玛沙。麦克莱恩,没有服从的习惯,她
不愿接受这位侮辱她尊严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强加给她。然而,她什么也
没说,因为她还记得前一天,那个狂热的下午,亚历克斯把她拖进自家花园,剥
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她还记得嘴里他阴茎的味道,以及他突然插
进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练,她还记得自己的柔顺所带来的快乐。

  现在,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下压,向下,还向下,她悄然地跪在电
梯的地上,意识到自己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性器官的气味把她整个儿包围住,
弥漫在这闷热、不流动的空气中。拉拉链的声音使她不寒而栗,乳头又坚硬起来,
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她干什么。

  渗透她阴部气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张开,绕着她长长、红发的手突然将她的
头向前一拉。

  这男人的阳具带有强烈的碱味,让她吃惊的是,他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填
塞她的喉咙,让人窒息。起初,只让她碰到一点点龟头,然后,逐渐在她嘴里一
进一出,她的舌头以令人眩晕的魅力舐遍阴茎头,在心里,描绘它深红色的头,
描绘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随着他兴奋的加剧,那绷紧的皮肉。

  她知道,随着嘴唇、舌头和喉咙的每一个动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
也在等待着快乐的顶峰:碱味的液体溢流出来,热乎乎的白色喷射物塞满了它的
嘴巴。她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更沙哑,能嗅到他的兴奋,可以用舌尖品尝到它,
她想伸手去触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紧紧抓牢,突然,她想知道谁在那儿抓着
她,而且电梯厢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们在观看,在等待,并陶醉于此?她
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对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给他们带来享受,如同给这位
有着大而光滑阳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带来肉体的快乐。

  他的阳具在她的舌头上抽动,马上,即将就会因不受控制的快乐而痉挛,向
前把精液喷进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认,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满情欲,
她想就让他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在高潮的边缘,因为他一直让她跪在面前,她要
玩弄他的快乐享受,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够选择,她能让他得
不到迫切需要的这种满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阳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与现实的
联系,不过,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诉她,无论她在想什么,他充满权
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乐的人。

  几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电梯厢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张钉子床刺痛了她
柔嫩的皮肤。她被动地由这双手任意摆弄,是好奇,倒不是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又飘过来,似乎是另一个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右手被抓住带到平坦腹部下面的
金红色三角区,这下,她明白了。

  “让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确切知道,没有男人和你性交时,你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玛沙结结巴巴地问,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
误。

  “别说话,”那只手捂住她的嘴,混杂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气味,
“我允许你说话,才能说话。”玛沙颤抖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沿着股沟,
插进温暖而黑暗的阴道,它已经湿润,毕竟一整天,她都是处于唤起的,敞开着
的门槛状况下。现在,一种新的刺激已经来唤醒她的阴蒂,“触摸阴蒂,”“我
……”“别说话,表现给我看看,你可以讲话,把双腿再张开一些,我想看到你
的快乐享受。”玛沙的手指颤抖着滑在大阴唇之间那坚实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气
味飘浮进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耻辱;她的兴奋。现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抛
在一旁,并且清楚不需要几分钟她就要达到快乐的顶峰。想到这黑暗、电梯厢里
面目不明的人静静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会使她更加激情。

  在这小规模的示范中,也充满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节奏地按
着阴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头,或是戏弄屁股上的快乐宫殿,她知道对这
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残忍的情人必须做的事,知道他的阳具因放松歪扭着。想
到这里,温暖的快乐像汹涌的波涛,从腹部传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来临,
阴蒂在渗流爱液,再来几下,就几下,她就要达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来了,带着皮手套紧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没有获得快感
吗?”得到快感?这不符合玛沙的观点,对她来说,快感一向简单、容易的像从
盒子里拣巧克力,这种想法激怒了玛沙。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谁?不让她获得
她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谁?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体享受,阴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难
以忍受的痛苦在搏动。

  她无法表示抗议,或者问他为什么,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压在
她的手上和膝盖上,分开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确地抓进她的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这是压抑的沉默。

  酷热中,她的汗水从肩膀滴流到腰间,那男人一次次地冲入她的里面,那粗
大的阴茎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让她快乐,只是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
的满足。不真实,又机械,玛沙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开始回应他的冲击,伸
出她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润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手掌,但是,
她一点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个世界。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把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并迅速抽了出来,让没有得
到满足的玛沙独自趴在地上,她尽力移动一下,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儿,在
颈后部。

  “别动,我不允许!”优质皮革的气味,夹杂着性交的气息,弥漫令人窒息
的闷热空气中。

  就在这时,电梯嘎吱作声,恢复了正常,透过薄薄的丝巾,玛沙看到背上灯
光闪烁。他们移动了一层,也许,二层,接着电梯又停下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揿
按钮,门开了,脚步经过;他们走了!他们不能像这样留下她不管!

  当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电梯时,他转过来,又一次开口说话,阴沈的声音带
着讽刺:“我们还要相遇。”说完,就走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剩下玛沙一个人,意识到必须赶快行动,幸运的是,电梯停了下来,
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她扯下眼睛上的丝
巾,脸贴在电梯门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眯着眼看,外面走廊里没有
一个人。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弃在一旁的衬裤,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奇特的经历处处可见:整个电梯散发着性交的气味,地毯上,还有少许白
色瑕疵。

  她终于准备就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到地层的键。

  在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事呢?她拣起了黑色的丝巾,一种内疚的兴奋像
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生活的改变已无法挽回。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5

                第三章

  她回到家时,发现理查德仰躺在花园里的日光床上,四肢伸开,手里拿着一
杯冰镇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过来,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个地方好让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过,我得先洗个澡。”虽然玛沙在办公室的盥洗间冲过凉,但衣
服和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内疚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
种负疚的欢乐,然而,这毕竟不是她的错。她躺在电梯地板上发生的奇特的使她
亢奋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连上帝都不知道的男人那里寻找乐趣。她既想把发生
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亿里,来刺激她,
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从末体验过的疯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走上楼梯拧开淋浴器的开关,冰凉的水似成
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得喘吟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
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会议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
的皮肤,使它复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乳房变
得像岩石一样的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样她可以在温水
中得到放松。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阴道。她用一条肥皂棒在阴唇里滑来滑去,
香水掺和着她身上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状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
在阴蒂的顶部边缘滑来滑去,虽然这只是远远地摸着,却非常刺激。微微细暖流
淌到肚皮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来这一次,真会把沉寂的欲念扼杀掉。

  当她用肥皂条手淫时,脑海中浮现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阳底下的柔软
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爱,她那紧闭的眼睑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到达了高
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视角中,遮住了太
阳射来的光线,迫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承认他的存在。一个黑暗的身影;只有
身体没有脸,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圆的硬
硬的家伙暴露在黑色的裤子外面,她的肉欲又会亢奋。

  一个暧昧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我想你……”一只手紧紧
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她一直寻
找的真正的绿岛。

  情釜中鱼人高潮渐渐退去,玛沙睁开眼,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理查德。

  现在他一丝不挂,像往常那样慢慢移动。

  “我想你,玛沙。”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爬过来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
大又漂亮,玛沙想把它拥入口中,但理查德却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
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轻而易举地轻柔地把他的阴茎套
上,她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控制这
个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他让她斜靠着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将她的乳房塞进自己的嘴巴。玛沙喜欢他
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
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玛沙的性欲即将来临了。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
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

  “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部,然后传到她的
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

  理查德的精液充满力度地喷人她的体内,玛沙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
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历。玛沙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后的那个晚上,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拿了一些纸。讨厌,忘记关掉
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贮取什么机密信息。

  她穿过办公室,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Exit”键时,萤幕闪现出:信箱中
有信息。

  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条给她的信息。她读着它,莫名其
妙地感到发抖。

  你还想在电梯里寻欢作乐吗?至今为止,欧密茄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
还想再来一次吗?

  “噢,我的天啊;玛沙,我来帮助你。”索尼娅。格雷厄姆把头伸进房间扫
视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场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该死的洗衣机又出毛病啦。”玛沙光着脚,穿着短裤,跟水灾打了个败仗,
她不但没有把屋中的水扫出门外,水位却在上升。

  “必须把洗衣机关掉”,索尼娅脱掉鞋子,提着裙子涉水走过厨房。

  “小心,否则会触电找死啦!”她首先关掉洗衣机的开关,然后拧紧水龙头。

  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水也不喷出来了。

  玛沙和索尼娅互相看着那退去的水,笑了起来。

  “你听着,”索尼娅拿起拖把和水桶对玛沙说:“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
然后我带你去城里吃午餐。”玛沙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矿泉水,然后坐到藤椅上。

  “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到这里来,非常感谢。这些天,我忘记要成为一名
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时,又开始想自己只是莫普夫人而已。”玛沙插起一片鳄梨,
用舌头舔掉上面的黄油。玛沙抬头发现索尼娅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着她。

  “喂,亚历。克斯怎样?”玛沙咧嘴笑了起来。

  “嘘,你也不应该知道。想起为什么了吗?”“噢,行了,玛沙,你知道,
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你真伟大,杰姆和我就是从这里开始堕落的。你还记得
那次你为我喝采吗?并带我去看半裸舞男的表演吗?”“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
得你跟那个舞男的亲热劲。”索尼娅格格她笑了起来。

  “你不要指责我,我真被那种淫荡陶醉了,你是不是还记得,像甜瓜一样的
伙子?他高大强健、肌肉发达,要我隔着他的遮羞布抚摩阳具,任何正常的热血
女性都难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他让你进入他的化装间后,发生什么事啦?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每次问
你,你就挤眼弄眉应付我。”索尼娅用一大口白葡萄酒,冲洗手中的鳄梨。

  “行了,既然是你,那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肯定已经根据情况进行了推论。

  里克,这是他的名字,在后台碰到我,并请我进了他的化装间,当我走到那
儿,真是大吃一惊,他想和另外两个家伙一起跟我玩,我险些要转身退出来。

  “”里克看出了我的担心,叫我坐下来,放松些,他真的很可爱。我是说,
他给我倒了点喝的,跟我聊天,最后,我的确开始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惬意,我想
这饮料里肯定有兴奋剂,因为我从来不敢和三个半裸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我还
没有下流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里克的两个朋友:安迪和杰德会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他们也坐下
来,和我聊天,他们极力恭维我的头发和衣服,杰德还靠过来抚摩我右乳房,并
用手感觉我裙子的质地。我和他都知道这没有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完全变了,
乳头坚挺起来,非常坚硬。我因为裙子是露背的,所以我没穿奶罩,当然,也清
楚地表明了,我很容易接受别人的观念。”

  “当时我心静气和,非常沉着,可是当里克站在我的面前,开始解裆布时,
我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注视着他。里克解开裆布两边的蝴蝶结,让它挂吊在那儿,
正好挡住他了不起的宝物,接着,里克非常轻柔地抓住我的右手,指点我该怎么
做。”

  玛沙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他要脱下他的裆布,我就做了,哎,他的阳具
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漂亮的。”“比吉姆的还要棒?”“噢,它足足一英寸半长,
还软绵绵的,我估计不出它有多粗,几乎有吉姆勃起来那么大,无论如何,它不
会总这样搭拉着。这时,里克问:”你想不想看我表演的小戏法?‘我竟然像傻
瓜一样,说’愿意。‘你猜是什么,那男人在不到十秒钟,就使它完全勃起,真
是想多快就多快。“”当时,我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这饮料使我失去了控制。我
也是欲望勃发,当杰德和安迪也脱掉裆布时,我感到两腿之间变得温热,潮湿。

  玛沙,我当时非常迫切,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和他干,可是要跟三个好色的
淫棍作乐,我有点犹豫。“

  “里克犯不着让我脱掉衣服,他只是跪在我两腿之间,把手伸到我裙子下面,
我没穿袜子,他也犯不着脱掉我的衬裤,只是把裤裆那块布拉到一边,然后压到
我身上。玛沙,太惊人了,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并准确知道怎样使用它,他的
舌头在我大阴唇周围舔来舔去,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可当他吸吮我的阴蒂时,
我不能持续很久。一会儿之后,在他嘴巴的作用下,我达到了性高潮,呻吟着要
他重新再来。即使到现在,一想起这些,我的阴部就湿漉漉的。”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发现我做的事,我了解这些家伙,我只能同他们一个
一个作爱,这些色鬼都是老手,所以当里克把我拉过去,叫我坐在他的阳具上,
我兴奋得四肢无力,他插进我的里面,像一把温暖的利刀插入黄油。他把我的裙
子掀到腰部,让我的腿大大地伸开,所以我可以从对面的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
当然了,杰德和阿伦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恩泽,现在,他们的阳具个个坚挺,作
好了准备,我就猜到我是他们玩弄的对象了。”

  “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作爱,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也是最令
我兴奋的事情之一,这情景就如同在看一部色情片。我能看到里克的阴茎进进出
出,而且也能感觉到:那坚硬的长矛好像擦了润滑油,尽管它是那么大,滑进滑
出没有一点痛感,当他的手指摸到我的阴蒂,开始摩擦它,我如痴如醉。”

  “高潮来临时,我大喊大叫,我能从前面镜子里看到我的快乐,我的性器官
高度紧张。当里克的精液射入我的身体,精液溢涌出来,滴到了坐椅上。”

  “我想一次快速性交可能就结束了,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根本就没有
考虑阿伦和杰德,因为他们在看我和他们的朋友性交时,我已经轻轻抚弄过他们
的阳具,他们知道我整个晚上要继续作爱,他们只是太乐于效劳了。”

  “我还没从和里克的性交中完全恢复过来,突然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
我,并把我举起来,阿伦熟练地拉开我裙子上的拉链,脱到我的屁股上,让它滑
落到我脚下,里克的精液滴到我的大腿上,杰德则跪在我的面前,舔吃我肌肤上
的精液,并且全部舔尽,他向上舔到我的阴部,舌头在阴唇周围滑动,就像一只
猫在贪婪地吃着奶油,你能想像我的感觉,真是销魂。”

  “他干完之后,又和阿伦把我拽到地上,让我侧着躺下,我想,其中一个想
干我,谁知,居然是他俩一起和我干。杰德在我面前蹲下,将他光滑如丝的大器
官抓进我的里面,同时,又感到阿伦在我身后,开始轻柔地扳开我的肛门,噢,
玛沙,我真吓坏了,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干过我,我害怕他会弄疼我。可他插进我
的肛门,没有一点儿痛感,一定在他的阳具上涂抹过什么油脂,而且感觉真是妙
极了。”

  “我就那样夹在两个情人之间,而第三个人边看边把他自己的阳具抚弄到坚
挺,我前面和背后的感觉真令人惊叹,我快要死了!我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最
后,他们将宝物射进我的里面,我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并吃吃笑个不停。”玛沙吃了一点鸡肉,按着说:“真让人惊讶,最后怎么样?

  “索尼娅笑了起来。

  “噢,还早着呢,我们大家一恢复好,一切又重新开始。我想以前一个星期
也没干过这么多次,更不用一个晚上了,当然,阿伦和杰德、里克是非常适合的,
是十足的舞男,他们的耐力是惊人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整个晚上,我就
待在化装间,学到的东西,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不用说尝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并且告诉杰姆晚上我要和一位女友在一起,讨论我
们的问题,你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讲太奇怪了,以前认为自己不受欢迎,
决不是一位性冒险家,可是,经过那夜,我突然明白,性交并不就是让我躺在那
儿,等着杰姆赶快进行。我想杰姆不能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公然表示亲热,
我们在床上待了一整天,杰姆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本领。”

  索尼娅停下来,喘一口气,她流露出奋斗的神色,想起她个人的美好奇遇,
她明亮的眼睛光芒四射。

  “你怎么样?玛沙,上次见到你以来,一直在做什么?,你一定认为我那晚
的艳遇令人生厌。”“噢,你知道,我的生活没有如此精彩,”玛沙反驳说,
“理查德几乎不在家,他们正致力于内阁这项新计划,亚历克斯是个有趣的人,
可是,我有时需要更多的东西。”索尼娅的眼睛睁大了。

  “玛沙,你已经有一个性感丈夫,他大大的阳具真令人羡慕,还有一位非常
溺爱你的情人,像种马一样守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性交,
再说,你有一份极好的工作,有整柜的衣服,你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换了我,我
会十分满足,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把杰姆和我那令人生厌的工作给你,我拥有
理查德和亚历克斯,以及洗衣房钥匙。”玛沙沉思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你让我不敢越轨,”说着,便将手放在索尼娅的手上,突然,玛沙渴望亲
热。“我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在很多方面,它非常美好,可能有点太美好
了。我真的弄不懂。”“可是,索尼娅,近来发生了一些非常奇特的事情,我很
害怕,真的好耽心,有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这是黑暗和令人恐惧的世界,它给
我刺激。你怎么看呢?索尼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不能肯定,
可是,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我
和一个连他的睑也没见到的男人作爱,想想看,如果被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
呢?在电梯里,我又被这个男人蒙上眼睛奸污了,我肯定是他,到现在,我还不
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索尼娅十分迷惑地注视着玛沙。

  “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玛沙,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如果是,那它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另外一件事,我接受到信息。”

  “信息!什么意思?”“出现在我计算机萤幕上的信息,我回到家时,发现
我的电子信箱中这神秘的信息,真让人毛骨悚然,一些是建设性的,一些纯粹是
淫猥,所有这些都来自一个叫欧密茄的家伙。”“也许是理查德把信息留在你计
算机上,给你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情趣?”“也许吧。”玛沙有些怀疑,“可是,
索尼娅,理查德不会使用我的计算机,根本就不懂计算机,这你知道,对了,他
可能学过,但是,不可能知道我的口令啊!肯定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我从
未泄露给任何人,甚至是他。再说,那种事,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甚至用了最
近的信息和他面对,他看上去十分困惑。我只能认为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
一些杂种,想恐吓我或什么的。”“会不会哪一个讨厌的家伙迷上你?你又不去
公司,或者谁在嫉妒你的成功,会不会是有人对你去年股票价格的下跌的责怪,
想归罪于你而采取的下流行为?”玛沙叹了口气。

  “也许。不过它确实让我感到恐吓,但有时……”

  “什么?”“有时,又让我兴奋。”她发现索尼娅既震惊又好奇,她要告诉
她那天在电梯厢里发生的事吗?要不要告诉她就在三天后,一个男人将奇怪的银
制东西塞到她手里?玛沙把手伸进口袋,取出那个东西,放在索尼娅面前,它非
常小,大约一英寸长,形状像一只鳄鱼夹。

  索尼娅困惑地盯着那东西。

  “一个银夹子?干什么用的?”玛沙看了一下周围,她俩坐在餐馆一个黑暗
角落里,没人会看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二粒钮扣,露出一只乳房,乳头呈玫瑰
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
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索尼娅不解地盯着玛沙。

  “没有伤到你吧?”“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

  玛沙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
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玛沙清醒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扣
上衬衫,索尼娅拿起夹子,对着灯光细看。

  “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一种符号,我一时记不起来。”“这是希腊字母Ω”

  ,玛沙解释说,睑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我不明白。”“欧密茄。”那晚,玛沙很晚才做完工作,悄悄地上床,在
理查德身边躺下来,想他一定睡着了,她躺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这声音一
会带着节奏,一会儿又含糊不清,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整个精心安排的计划
不过是这样:那个憎恨她的人尽力想暴露她性欲的弱点,让她丢脸,甚至现在,
他们还在收集她的一些证据材料。

  一想到她自己,在电梯厢里赤裸着身于,自己心甘情愿,玛沙的肚子开始绷
紧,热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在她分开的大腿上闪着光,她的性欲一向
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得到满足就行,现在,正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烦恼。能感
到它的力量在增强,不愿意在受义务或压抑的限制。

  她害怕它的力量,害怕有一天自己陷入某种可怕又无法改变的境地。

  本能地,她靠近理查德,将自己的裸身贴着他的背,晚上又热又闷,他的身
上有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增强了玛沙的信心,她十分轻柔地抚摩他的背和屁股,
就像微风拂过。

  理查德动了一下,翻过身,用他热切的手臂搂住她,他的硬东西贴着她的腹
部,请求插进去。

  “亲爱的,想作做爱吗?”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
拂过乳头,在乳房间留下吻的足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腹到舔
进她阴毛这密林中,逗弄她的蜷毛,几乎强烈地进入她女身的快乐中心。

  玛沙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理查
德的肩膀,他古铜色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吃阴蒂的滋味,还想
体会当第一阵痉挛折磨她时,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温暖。

  “噢,理查德,舔我,快,快点。”他慢慢舔着,似乎这样,可以永恒地打
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轻轻摸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性器官跳动的心脏,
玛沙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请他插进去,减轻她所受的折磨。

  但是他的舌头光滑又灵巧,还不满足,继续抚弄着玛沙,舌尖在她外阴唇里
面滑动,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感觉乐章,清澈的性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芬芳、
甜蜜。理查德像小鸟吸甘露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爱汁。

  然后,他开始抚弄小阴唇,像轻风一样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
么一点碰触,玛沙能感觉到什么,她开始自己摸起来,希望通过捏弄乳头,使自
己满足,不需要理查德,不过,他很坚定,他的技巧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在欲
海中畅游,觉得自己在永远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理查德把她送到亢奋的
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极喜中。

  理查德的舌头还不肯直接碰触阴蒂,玛沙把他的手深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
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想长时间玩弄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她,就像狐狸看
见了猎物。

  夹子,银夹子。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夹子,它在热乎乎的手心里是冷冷的,
它的夹片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一丝怜悯。

  天很黑,理查德没有看到,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会接受她小小的
异想天开。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右乳头上,夹
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这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玛沙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
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
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
觉。

  似乎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
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

  玛沙轻轻喊了一声,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叫喊,她迎接这来势汹汹的快感,
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戴手套
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

  挫败的理查德将阴茎推进她的里面,决定从她身上获受更强烈的亢奋,他吻
着她的朱唇,当理查德像着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玛沙品尝着自己快乐
约廿汁。

  接着,他俩缠扭在一起,躺在揉皱的床单上,理查德昏昏沉沈,玛沙乘势悄
悄把夹子取下,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5

                第四章

  消息清晰无比。

  欧密茄知道,那个理查德从来没有让你满足过。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蓝色的
信,打开它,并且按照信纸上的地址过来,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玛沙愤怒地用力敲打键盘,决定不再进行这些幼稚可笑的游戏。工作没有像
她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尽管理查德出差不在家,但是,今天晚上,她什么事也
干不成,而且,他不能和她一起参加今晚的舞会。

  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玛沙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理查德不喜欢社交
活动,除非在旅馆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在全是男人集会的校际
橄榄球俱乐部里。晚上陪她一起参加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一年一度花园舞会的
是亚历克斯,而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尽管他们是
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他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玛沙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
涉它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玛沙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
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
知道。

  如果玛沙在高级跑车工字形的后面座位上,需要热烈、快速的性交,她有亚
历克斯,熟练、优雅,如此周到的亚历克斯,他的阳具早已作好准备,把多种多
样的刺激带进了她的生活,真是有趣极了。她的朋友,大多数都认为她的生活令
人心弛神往,但在近二、三年中,生活变得单调,无聊。参加董事会议,会上,
个个虎视眈眈,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和黑夜,目不转睛地盯着无情的电脑萤幕,
和理查德礼貌、文明的性生活,这一切令人腻烦,甚至,钱有时也让人生气,你
拥有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她曾需要亚历克斯,如同需要食物和氧
气,她和他的性交成了让人上瘾的药剂。

  开始的时候,总是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试想一下,苹果树下,热烈的感情、
赤裸裸地躺在金黄色的玉米里,除了享受本能的、纯真、甜蜜的肉体快乐,什么
也不想。

  但是,这难道就足够了吗?纯粹的性爱,像纯净的糖,也能让人腻烦。食物
吃得越精炼,人就越需要刺激,不可思议的菜肴、理查德是一台可靠的性交机器,
而亚历克斯,这位俊美的情人,能预料她每一个需要,每一种怪念头。两个人都
感到满意,亚历克斯不是曾为了她,玩过主仆的游戏吗?

  然而,这些小游戏只能加剧她的性饥渴,逐渐地,而且能肯定,黑暗的情欲
和隐约的渴望将占据她的生活。

  她把复印件放在坚硬的盘子上,列出来了,她关掉电脑,感谢上帝,这次没
有消息,她还记得那天早上,萤幕上对着她闪烁的话: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突然发干,一方面,她极度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
心,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带着这哑剧字谜前往。如果这位
开玩笑者要纠缠不清,等她,那他就要久等了。

  她关上门,上楼去换衣服。亚历克斯很快就要来。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
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
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这是妓女穿的
衣服,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
开得很高,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董事长的夫人在场,一位愁眉不展、清规戒
律的女人。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讨厌她:她绝对反对玛沙的一切,尤其是她
的智慧和地位,悔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认为女人就是要在生活上支持丈夫,像
一根独立的,具体的柱子,沐浴在丈夫成功的荣耀中。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
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玛沙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衣服,铺在床上,准备试穿。她把挂钩放回衣橱时,发现一
个丝绒小袋吊在丝线上,她把它解下来,在袋子颈部拉开,乱翻一气,最后把里
面的东西全倒在手心里。

  银光闪闪,她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枚银夹子映入眼帘,和第一枚完全一样,这根细小精致,痛苦和快乐的
工具上刻着一个希腊字:欧密茄。

  玛沙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手指本能地紧张起来,感到包里面有个揉皱的东
西。她哆嗦着拿过包,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把它抹平,看到这么一行
字:一个明智的选择,玛沙,欧密茄为你感到高兴。

  玛沙怒不可遏,拿起裙子,从房间里猛力掷过去,裙子击中墙壁,滑了下来,
皱成一堆。玛沙在床上坐下,脑子乱极了。

  是亚历克斯干的吗?不可能,别冒傻气。上星期,亚历克斯去了爱丁堡,她
甚至和在那儿的他通过电话,他直接开车到这儿来接她。那么,理查德呢?他肯
定与此有关。可是,也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睡觉,而且,他不喜欢
做恶作剧,也决不会沉溺于这种拷问,理查德仁慈、善良、不爱盘问,天生无趣。

  而且那天,在火车上,和在黑乎乎、悬挂在二层之间的电梯厢的人,肯定不
是理查德。

  她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理查德,她可以肯定不是——,那么一定有人到
她家里来过,翻过她的衣服,如同电梯里抓住她,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一样,侵犯
了她。

  这已经不再是恶作剧!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拉开松木箱子最上面的抽屉,熏衣草的芳
香气味散发出来,不过,玛沙的兴趣不在这里,她把内衣全翻过来,看看有没有
其他可疑的东西。

  没有什么。她松了一口气,至少欧密茄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就在这时,她
看到在抽屉最底下一个用粉红色带花边的胸罩半包裹的东西。

  一时,她猜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一条黑色光亮的PVC 皮带,上面有一粒扣
子。玛沙把它拿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一张条子。

  玛沙,今天晚上把它系上,你要听话,欧密茄会高兴的。

  她真想把皮带拿到楼下,扔掉,或者烧掉,可是,当她握着这东西时,又感
到奇妙和让人迷惑,她的愤怒变成了好奇。她想,试穿之后,立刻把它扔掉。

  玛沙敏捷地脱掉衬裤,套进这个铠甲里,系在腰间,把它牢牢扣紧,这黑色
PVC 带子,别致,简单。一条皮带像细线一样绕在腰间,另外好几条紧紧绕成十
字交叉形,盖住臀部,最后一条皮带通过两腿之间。玛沙立刻就明白了这皮带的
双重含意,不单单是遮住穿戴着的性器官,更有意去刺激它。皮带里层,有一排
若干柔韧橡胶小刺,当玛沙走动时,这些小刺就在阴唇之间摩擦、移动,带来最
微妙的感觉。

  欧密茄一定猜到她会试穿,而且知道,一旦她带上了这皮带,她不会再把它
解下来。把她囚禁在她自己的性欲之中。

  玛沙转身,照着镜子,她赤身裸体,除了细长、光亮的皮带绕在腰间和臀部,
看到自己这种形象,她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她把一只手伸
进大腿之间,轻轻挤压皮带,立刻,烈焰般的激情传遍了全身,她的阴蒂在燃烧,
阴部早已湿润,她极想去手淫,让自己享受这快乐,减轻情欲带来的痛苦,然而,
她想不论她达到高潮有过多少次,追求肉体享受的欲望永远也不会停息。

  一刻钟的钟声使玛沙猛然清醒过来,不到半小时,亚历克斯就要到了,不能
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看了最后一眼这“铠甲”,实在没有勇气脱掉它,必须保
留下来。她意识到,恐惧早变成了一种期待,它的感觉如此美妙,温柔地刺激着
大腿间敏感的肌肤,她要把它穿在丝绒裙里面,任何人也猜不到,这样奇特、不
大光彩的刺激令她兴奋。

  她迅速穿好衣服,把长长的红发盘在头顶上,再用一些别针把它固定住,颈
后部,留出少许波状卷发。

  这时,门铃响了,亚历克斯已经到了,该走了,她瞥了一眼床上的银夹子,
把它和另外一枚一起放进晚包里,如果理查德碰巧很早回家,但愿他没有看到。

  她穿上高跟鞋,跑下楼,投入亚历克斯热烈的怀抱。

  “晚上好,亲爱的,你迷人的丈夫,今晚没有来吗?”梅琳。斯坦纳伯。迈
尔斯睑上的微笑在变冷,两只眼睛充满了蔑视,然而她的丈夫却非常高兴地注视
着玛沙。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玛沙违心地说着,双手交叉在背后,“理查德出差
去了,这位是亚历克斯。唐纳德森,我们家的好朋友”,她又补充说,“杰里米
总说起你,”这是事实。杰里米在“我妻子不理解”管理学校,一向致力于安排
任何新生年青的行政大官,男的或者女的,只要他肯聆听他的哀诉。具有讽刺意
义的是,尽管他给玛沙明确的温柔亲切,可是她总是毫不动摇,拒绝与他接近,
即使人们在她背后说三道四,可是她不打算在追求目标的途中睡觉休息。

  她和亚历克斯愉快地离开冷冰冰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穿过了广阔的草
坪,向大帐幕走去,她太清楚了,梅琳到处造她的谣,尽管她有丰富的想像力,
但其中,至少90%是假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会不会就是这场可恶战役后的
策划者呢?不会,绝对不会,别太可笑了,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位男人,这一点很
清楚,她告诫自己。

  正在这时,亚历克斯认出曾和他在再保险计划上一起工作过的人,他向玛沙
道歉后,走了,让她与一群女职员交谈,她们大多数很年青,非常爱笑,肯定非
常健谈,她们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性。

  “你认为那个盖里。马丁怎么样?”一位金发女孩问玛沙,显然把她的意见
当作权威。

  “他不错,为什么问这么一个问题?”“自从你到了以来,他整个晚上都盯
着你。”“你开玩笑”,说着,玛沙偷偷地瞥了一眼,希望能看到他,却又不愿
被人发现。

  “是的,这是真的”,希拉高兴起来,这位浅黑的女孩留着长长的指甲,
“他在那儿,烧烤那边,在和那位鼠灰色头发的高个子讲话呢,看到了没有?”

  玛沙朝烧烤那边望去,看到一位黑头发的年青人,橄榄色的皮肤,体格健壮,
容貌俊美。盖里。马丁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很受重视,据说是,由于他优美
的体型。不过,玛沙一向有点回避他,他的身上有一种柔和的威胁。在圣诞晚会
上,他就曾尽力引诱她,喝酒时,更是明目张胆,玛沙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当时,
他为此非常不高兴。不过,后来,他们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的。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的心砰砰直跳把眼睛转了过去。如果盖里。马丁
也是幕后人呢?她该不该走过去,勇敢地正视这卑劣的小人?

  不行,这样没有用。她为此越苦恼,知道得也就越少,越来越糊涂,情况毫
无进展。那边一百个人中,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是欧密茄。况且她不是很明白。闹
出笑话来没有任何意义。最好是保持冷静,假装这件事一点没有影响她,再说,
这场游戏中,还有一定的刺激,她还不太想要得出谜底。

  她离开这群女职员,在草坪上闲逛,以便更近地看一眼马丁。马丁一直凝视
着她,可是当玛沙走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眼睛转开了。

  “你好,盖里,玩得开心吗?”他嘴里咕噜着,说着含糊其词的回答,局促
不安地转身走了。这一点都不奇怪,真的,因为挽着他手臂的女友一定在想,为
什么她的男人对玛沙如此关注。

  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下,玛沙穿过草坪。这种注视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和紧
身衣服一样,使她兴奋,使她神往。这种感觉真好。事画上,那天晚上,玛沙觉
得非常的满意,那铠甲在大腿之间轻轻地擦动,充满了诱惑力,而且她知道,必
须马上采取行动,以减轻阴蒂膨胀带来的剧烈疼痛。

  在一群迷人的女人中找到了亚历克斯,把他拖了过来。大帐幕里有乐队在演
奏,他俩喝了很多香槟酒,并且跳了一会儿舞。他们随着音乐,在绕着舞场摇摆,
玛沙感觉亚历克斯对她有情欲,急切又热烈,他把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他的
阳具很坚硬,为她早已作好准备,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欲火似乎要把她
溶入进他浅蓝色的眼睛。当然,她没有想到玛沙的痛苦,那皮带正残忍地磨碾她
最柔嫩的阴肌,不管怎样,她要摆脱掉这美妙的折磨,别无选择。

  她必须作爱。

  她把手伸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在他的裤子外面,开始摸弄那坚硬的阳具,清
楚地表明了她的要求和欲望。他的反应也同样充满激情。

  亚历克斯屈身向前,亲吻她的颈后部。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大帐幕,穿过草坪,向灌木丛走去。

  “不行,我们不能,”玛沙吃吃地笑着,希望自己没有喝那么多香槟酒。

  “我的意思只是……”不过,在心里,她已经叉开腿、骑跨在一丝不挂的情
人身上,感觉到他把阴茎插进她的体内。这时,她身上光亮的皮带在撕咬着她,
让她知道,自己是情欲的奴隶。但是,不能让亚历克斯看到这东西,不然,他肯
定要打听来龙去脉。

  她尽力地制止了他,不要他胡来,以致于鞋后跟戳进草地里,现在,天色幽
暗,希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俩。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等一会儿再干,等一会儿,回家以后,有足够的时间
做爱。”亚历克斯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惑不解。

  “为什么?就玩这么一点儿?玛沙,这不像你的个性,亲爱的,我想,你已
经充满情欲了。”他不知道其它宾客在干什么,也不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兴趣爱
好,亚历克斯坚持挽着她,把她拥进灌木丛,玛沙张惶失措,又不敢喊叫,因为
已经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不能再给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令人恶心的阴谋以更
多的素材。所以,玛沙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花园这块地方,树叶茂密,好像被带进了热带丛林,玛沙又开始吃吃地笑,
而且是情不自禁。她诅咒这香槟酒,她的阴部已经发烫、湿润,实在没有办法啊!

  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亚历克斯就会发现这铠甲,而且会弄清楚,如果他愿
意。

  他喘着气,费劲地想让她站稳,而她却从亚历克斯臂中摔倒在柔软、布满尘
埃的地上。藏青色的高空中刚刚露出最亮的星星,舞场上传来的声音像星星一般
遥远。

  她向前伸出手,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他温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
来。她滚到一边,摸索着,找到了钮扣遮布。她试了几次,没能拉开拉链,这时,
她摸到了钮扣,原来,他穿的是带钮扣的裤子,当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
欲望,却还穿着这种钮扣裤子,这种认真,又是什么呢?

  现在,他吻着她,浑身洋溢着强烈的激情,他的舌头像一个美食家,品尝着
她嘴里的一切。玛沙谢绝他的帮助,开始解钮扣,一边回报着他的吻,一边用手
指艰难地掀开遮布。

  她终于成功了。把手伸进里面。他穿着真丝短裤,裂口在风中豁开,他的阴
茎试图躲避开,进入门区,她想助它一臂之力,不过,首先……

  玛沙跪着向前蠕动,弯下腰,把亚历克斯的阳具从裤子里拉出来,她一边轻
轻抚摩,一边欣赏着这光滑的硬东西,接着把睾丸也拿了出来,大而坚固,生气
勃勃。显然,他一直为她留着,应该得到奖赏。玛沙张开嘴巴,将硬物吞入口中,
膨胀的龟头渗出丰富又清澈的爱液,它的碱味使她快乐。

  在她下面的亚历克斯,在呻吟,“啊,噢!”处于狂热情欲中的他,紧抓住
她的乳房,拚命挤压。

  她如饥似渴吮吸他,牙齿轻轻地擦过那肌肤,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然后向下,
吮吸阴茎,起初,速度缓慢、充满肉欲,随着兴奋的加剧,她用手托住睾丸,这
重量使她快乐:今天晚上,大量的白色快乐泉水将奉献给她。

  竟有这样的力量,她的嘴巴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神奇的力量,完全在她掌
握之中。在这宝贵,值得炫耀的时刻,如果她向他要这个世界,他会不加思索地
满足她,因为她是他快乐的看守者,是他的保护者,他的拯救者,她是他的天使,
他的恶魔,可以任意地选择他的命运:拯救?还是诅咒?她选哪一个呢?

  她不再玩弄他的阴茎,用手指捏紧睾丸使劲捏,直到他喘不过气。玛沙听到
他的呻吟会心地笑了,非常清楚地知道:疼痛加剧了他的肉体快乐。

  现在,亚历克斯在低声呻吟,带着节奏,那节奏就是不定形的音调,出于可
怜他,玛沙终于又开始舐吃,吮吸他。都说在舐、吮方面的技巧,又有那个女人
比得上男人,然而,玛沙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熟悉这龟头,对于嘴唇、舌头和
牙齿的所有细微动作,她运用自如,并能准确知道它是激发还是无限拖延这种忘
我的境界。

  这种游戏是一种娱乐,但是,玛沙也渴望自己享受肉体的快乐,她的性器官
等着被填满,等着被人抚摸,在轻轻搏动,她更加用力地吮吸亚历克斯膨胀、充
血的阴茎,只听到一声颤抖的喘息,精液喷泻进她胜利的嘴里,然后,他向后一
倒,精疲力竭,躺在被太阳照得暖暖的地上。

  玛沙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亚历克斯最主要的魅力就是令人
惊叹的性功能,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具有这种能力,射精后不久,能再次
迅速勃起,轻轻拍打几下,手指紧紧握在阴茎根部,不久,就恢复到硬直。她非
常需要他,非常非常。

  亚历克斯性器官的外形非常漂亮,比平均标准略长一点,根部周围是浓密的
金黄色阴毛,他的睾丸好似长着金色卷毛的丘陵,整个美丽如画的快乐大地已经
被夏日的骄阳晒成深深的琥珀色。在浅蓝色的幽暗映照下,他看上去像一尊白沙
岩刻成的优美雕像、光滑、雅致。她温柔地拍打着他,一边欣赏他的力量,以及
手臂和大腿上肌肉的曲线,还有绷紧的腹部,无情地通往下面。

  亚历克斯突然展开双臂,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推,玛沙失去平衡,欣然
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愉快地答应了他急切的情欲,她完全忘记了那不光彩的秘
密,而他的手指开始掀起它的裙于,露出大腿和臀部。

  亚历克斯喘息着,抚摸这黑色,光亮的皮带,他似乎被她善良的屈从迷住了,
这结实复杂型态的皮带十字交叉在玛沙的肌肤上,光亮的PVC 笼槛关闭了他想要
的一切。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把手放在大腿之间,向上移动,直到
手指有节奏地前后滑动,用力将橡胶小刺贴紧她敏感的女身。

  玛沙真想大声喊叫,但是,害怕被人发现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在亚历克斯熟
练的手指下,无声地翻来翻去,玛沙尽情享受这肉体带来的快乐,正当她认为自
己可以一无所求时,亚历克斯用力把大腿问的皮带扭转一旁,露出她那受折磨的
阴部。

  他立刻插进她的里面,贴着这坚固的皮带强行冲入她悸动的湿润区域,她的
臀部热切向上抬起,迎接冲刺,插到最深处,让睾丸重重地拍打她女身的入口。

  他捏弄和抚摸她的乳房,玛沙兴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阴汁混合在一起喷涌
出来,淹没了铠甲和衣服的褶边。还有干燥的大地,静静地把它喝了下去。

  她躺在那儿,让这美好的感觉无始无终,没有觉察到亚历克斯拿饮料去了。

  这种过度的快乐,仍然使她感到头晕目眩。现在,这铠甲已经回到原来的地
方——大腿之间,再次使阴蒂激起急切的情欲。

  躺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抚平她的衣服。没有人能猜到她做了什么事。就在
丛林前面,有一张木凳,她决定坐下来,一边看着这娱乐场面,一边等亚历克斯
拿饮料来。

  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是镇委员,还是公共道德的捍卫者和专职的好事者,
玛沙看到她令人窘迫的醉态,心花怒放。很明显,玛莎的糖水水果已经掉换过,
散发着伏特加和杜松子酒的混合气味。玛莎正紧紧挽着盖里。马丁,这位年青人
非常善于利用他的优势。如果董事长的太太想对他亲热,他是不会拒绝的。

  玛莎的手滑向他的臀部,沿着它的边缘,一毫米,一毫米地伸向增大的阴茎。

  玛沙心想,如果玛莎是一个真正的道德捍卫者,当她意识到无耻的双手将触
摸到的东西,应当惊恐万分。现在,她的左手放在盖里。马丁活跃的背部,在紧
身的丝光卡其布裤子下面,捏掐、挤压结实的肌肤。玛沙痴笑着,想像当玛莎第
二天早上想起所做的事,她会有怎样的感觉。

  盖里非常开心,尽管玛莎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可是她喜欢他,而
且这几天,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一直扳着脸,也许因为他妻子总是一脸愠
怒,总之,如果她要盖里。马丁减轻一点她的挫败感,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
为人非常谨慎,如之,他有千百种办法使她贫瘠、末用过的身体欢快起来。

  玛沙仍在吃吃她笑,穿过草坪,朝着大厅走去,大厦一楼,灯火通明,而楼
上,很多窗户一片漆黑,一男一女躲在幽静的角落有助于彼此更好的了解。

  玛沙不知道亚历克斯拿着香槟酒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视线被一群可爱的打
字员吸引住了,她们紧身的迷你裙以及鲜红的嘴唇格外醒目,其他部门的女士、
小姐羡慕地盯着她们看,自叹不如,红着脸转身走开,而这些打字员装作什么也
没看见,在周围一片恭维声中畅饮。玛沙心想如果再回到十七岁,自己会是怎样?

  十七岁,令人陶醉的年龄,充满了情欲,不容易把握住。

  “只是一个人吗?玛沙”背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玛沙四周环视了一下,
没有看到人。她身后浓密的树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什么。

  “他留下你一个人?如果一位女士和我进行了如此美妙的性交,我不会留下
她不管。”玛沙转过身,可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长凳上。

  “不,不行,不要转过来,玛沙,看着前头,我想看一看可爱、裸露的背。

  想抚摸你柔软光滑的肌肤。“这声音柔和,阴沈,像又苦又甜的巧克力,她
震惊地意识到这不是电梯里那男人的声音,也就不是火车上的那个男人。真是奇
特的不可想像。玛沙真想转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抓牢着她。

  “干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帮你,教你。你要开始接受教育了,
你知道,玛沙,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玛沙,该开
始了。

  玛沙的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担
心、恐惧?还是怀有热情,感到刺激?也许是所有这些情感的混合。

  现在,这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本来是可以逃走,大声叫喊,从这瞬间
的拥抱中挣脱掉,但是任何一点声响和举动都会让人注意到她,况且她已经在担
心是不是被其他来宾发现注意到了,不过,别人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他们离得很
远,喝得神志不清,再说,还有……

  她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了那双
戴着皮手套的手,沿着她大腿的曲线,轻轻抚摩,本能地探测她双腿的顶端,这
温暖、肥沃的河谷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她和亚历克斯俩人的情欲,而且黑色PVC
皮带上带满的小刺折磨着它。这位末见过面的情人,他知道吗?他想让全世界的
人知道她的耻辱吗?他把她的裙于松开一些,这样更容易伸到紧贴着、有弹性的
皮带下面。

  周围一片死寂,玛沙盯着那双手套,既担心又高兴,在此之前,她没有见到
这双手套,不过知道它们的含意,而且跟她想像的完全一样:黑颜色、柔软光滑,
左手中指上有一枚银白的图章戒指,上面刻着熟悉的记号:欧密茄一种预感使她
浑身打颤,她的大腿却不自觉地松驰,分开,让那带着手套的手伸向她最秘密的
地方,食指无情地在皮带中心按压,迫使柔韧的橡胶尖刺戮向嫩而敏感的阴部,
再次引起她肉欲的冲动。

  “你是位听话的学生,欧密茄会高兴的。”手指不再按压皮带,从大腿间抽
了出来,玛沙喘了一口气。这时,手又开始沿着大腿,臀部的曲线向上轻抚腹部
和胸膛,手从两只乳房上摸过,她立刻明白了这抚摸的意图,担心和骚动攫住她
的腹部。

  “现在我发现,你不是很听话,你不该考验欧密茄的耐心,玛沙,你不该如
此无情地蔑视欧密茄的礼物。”玛沙向下看到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把她的皮包拎了
起来,她的所有秘密都被发现了吗?

  “这些,让我来帮助你,玛沙,自豪地戴上它们,这是欧密茄的标记。”那
双手粗暴地拉下开口很低的衣服,露出一只乳房,然后另一只,银色夹子叭地一
声夹住充满情欲的乳头,玛沙忍不住发出一点喊叫,开始在柔软、甜密的疼痛中
呻吟。

  “玛沙,记住,你必须绝对服从欧密茄的指示。我们不久又会见面的。”这
低声的道别话语久久绕在玛沙的心头,现在这二个银色的神秘物藏在紧身的丝绒
衣服下面,玛沙机械地摸着乳房,只有一点点轮廓泄露出她内心的骚动,这疼痛
和快乐是一样的强烈,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大笑,她忍不住不要哆嗦、流泪。

  亚历克斯终于穿过草坪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酒,托盘上放着两只玻璃
杯,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询问和欲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带我回家,亚历克斯,快带我回家,带我上床。”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6

                第五章

  正如电脑萤幕上的信息所允诺的一样,这蓝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玛沙犹豫
了一会儿,便随手把它和其他促销邮件一起扔进字纸篓,这个所谓的欧密茄战胜
不了她。如果他想让玛沙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会有新花招,她不再理会这件事,
想着给自己和理查德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深信自己终于将欧
密茄的阴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诸于脑后。

  过了半小时,她又找出那封信,双手颤抖着撕开信封。

  一张黑色信纸,银白色的滚边,银白色的字体,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玛沙会
觉得俗气,不雅致,可是近来发生的事使她体会到恐怖的陈词滥调比恐怖本身更
令人可怕,这样的一张纸渗透了欧密茄的气息,上面银色的字母微微发光,沉甸
甸的带着恐惧。

  “玛沙,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带红门的房于,它位于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
角落上,欧密茄召唤过你。”玛沙默默地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橱房的
一个抽屉,把它扔在里面,抽屉重重地关上了。看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她走
开时,那些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欧密茄召唤过你。

  整个上午,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在格伦沃尔德和
贝克公司进行得不是很好。当然,珍妮。罗伯逊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董事长,使他
相信玛沙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而且这也不难发现
玛沙。斯坦纳伯。迈尔斯已经努力使她的丈夫对玛沙反感。管理部经理,盖支,
太清楚所面对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玛沙越想越气愤,如果她的计划完全的不正确或者不合适,她会同意推翻这
些计划。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知道这些计划能帮助格伦沃尔德和贝克摆脱
衰退。珍妮,罗伯逊太嫉妒她了,真是见小不见大;她一直为尽力阻止玛沙担任
这个职务而奔忙,以致于她看不到这些计划的真实性。如果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
司衰败了,珍妮。罗伯逊也就没有嫉妒的工作了。

  玛沙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她沮丧的敲扣着键盘,调出下半年的计划
销售图表,情况看来不妙,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户,再加上
可恶而愚蠢的欧密茄事件,她确信,“欧密茄”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某
一个人,但是,又会是谁呢?谁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人,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这哑剧字谜行事。

  无论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
旦她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对自己也不愿承认,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害怕,而是它是令
人兴奋的预测。

  “玛沙?”玛沙翻滚过去,靠近理查德,像猫一样踡缩在他的臂弯里。

  “嗯?”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温暖的古铜色身体,夏日早晨柔和
的阳光照射着他赤裸的躯体。玛沙能闻到他古铜色皮肤散发出的甘甜、浓烈的骚
动。她突然产生一种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肤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让这香味充满
她的嘴巴,在她的舌头上翻滚。

  “玛沙,我……,亚历克斯近来好吗?”多么天真的问话!而且带着一点犹
豫,好像里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玛沙挨得更近了,她不愿想起令人厌烦的老亚历克斯,特别是现在不急于起
床,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错。”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玛沙清楚理查德的感觉和想法,
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妻子,也许,她就不需要
这种小小的合适的调整,这不是妒忌,不,决不是,这是内疚,这位先生,和他
遇到的性欲最强的女人结了婚,就是这位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激发他
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这就是他脑子里想的内容,况且,有时,她没有感到不满。她不是天
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侣,而且男人更需要她,总而言之,她不存在供
货不足的问题,只有喜欢和不太喜欢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欧密茄,就好像一个黑
影飞过蔚蓝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丽的早晨,她不愿想起这样的
事,有足够的时间和欧密茄算清这笔帐。

  玛沙是位非常注重实际的女人。理查德热爱他的工作,可能胜过爱她,成功
对于他意味着经常性的离家在外,这超出了他俩所能接受的范围。

  然而,她如果没有全部时间的婚姻,她不会坐着苦思冥想,她会及时行乐,
这就使亚历克斯有机可乘。然而,尽管他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对他厌倦了,
然而,亚历克斯永远是亚历克斯,亲切、文雅、英俊,不管多么艰难尽力扮成残
忍的诱惑者,总是玛沙请求射出子弹。

  “玛沙,我一直忽略了你吗?”没等她回答,理查德继续说:“是的,当然
我有一点。你很性感,玛沙,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离开你,留下你独
自一人,如果你变得孤僻,这毫不意外。”“我想对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时间和
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时间,好吗?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并且邀请我
和洛德。瑟林汉及他的母亲,公爵等人暂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看到你会非常
高兴,我们星期四回来,这一、二天时间,你不会记挂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

  在玛沙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播送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玛沙,明天中
午。

  她翻一个身,用肘关节支撑住身体,俯视着她丈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并在
他的鼻根部轻轻地吻了一下。

  “听起来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理查德高兴得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
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
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心甘情愿的嘴唇间搜寻,在最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
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
等着人去摘。

  他的一个膝盖伸进玛沙大腿间,迫使她的大腿分开,她金色的阴部早已清新
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狭小的女身容器。

  玛沙热切地将身体贴紧理查德,全身心感觉靠紧她阴埠,还在膨胀的硬东西,
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
找的东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
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
在理查德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一点点指尖淫荡地从肛门划到睾丸根部,他
呻吟着,心悦诚服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

  他伸出手,开始摸弄玛沙的乳头,它们变得更坚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玛沙带着内疚的快乐想起那银夹子还在她手袋最下面藏着,
并没有用它们。甚至只要想起那种刺激的快乐,就能使她的阴部带着受挫的情欲
搏动。

  玛沙主动地叉开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阴茎,放在温暖、湿润的
女身溶穴口。理查德没有反对,只是希望让自己感觉着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剑
插入有宝石装饰的剑鞘。

  玛沙逗弄了他一会儿,再次陶醉于自己强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这狂
喜。她把理查德膨胀的阴茎头对着她秘密洞穴的入口处,玛沙让它慢慢地沿着裂
缝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觉,玛沙觉得这柔滑、
热切的阴茎不再是一个玩物,却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隶,一旦她决定给自己带
来肉体享受的快乐,而不让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后和女神最显著的优点。

  理查德这次更有力地拧扯她的乳头,并以毁灭性的熟练手法进行的,她的决
心溃散了,玛沙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的性欲已经不能再忍
受这样逗弄自己,这样丝一样的接触,大腿突然一个抽动,她把他吞没了。

  她狠狠地骑坐在他身上,用她的体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动,她决定给
他快乐时,才让他达到性交高潮,当然,他也有主动权,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鸡和
凹部之间,这就足以给玛沙带来一个突然的、非常强烈的顶极。玛沙向前倒在理
查德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佩服他胜人一筹的技巧,她喘着气,躺在他的肚子上,
理查德趁机轻轻地咬她的乳头,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这重新开始的肉欲,使她
再次呻吟起来。

  没有多久,她开始进行报复,再次骑坐在他身上,这一次,速度越来越快,
迫使他兴奋到极点,对她至高无上的艺术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带着压制的哭泣,让快乐的源泉喷射进她的里
面,她快乐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们还
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仓促,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玛沙正尽力抹掉心中那阴沈的低语,不怀好意的再三强调,干扰了她的思绪。

  “明天中午,玛沙,欧密茄召唤过你。”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阴茎上
深深吻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会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战胜玛沙。

  麦克莱恩。

 ﹡﹡﹡﹡﹡﹡﹡﹡﹡﹡﹡﹡﹡﹡﹡﹡﹡﹡﹡﹡﹡﹡﹡﹡﹡﹡﹡﹡﹡﹡﹡﹡他

  们骑马穿过树林,马胁腹的斑纹在阳光的照射发出灰绿色的光,玛沙为自己
同意和理查德一起来瑟林汉宅府第,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洛德。瑟林汉和
他的母亲让他们感到愉快,而且这府第及周围的植物园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情调,
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鳟鱼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闲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鸡高沼上,在石楠丛中,
进行了不同凡响的性交。可怜的理查德不得不忙于处理一大堆的事务,玛沙心里
想着,忘记了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见鬼,她应该把装满报告的公文包带着,如
果她厌烦了,还有点事可干。不过似乎不会厌倦。幸运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时,
洛德和瑟林汉女士多方设法让她开心,卡特纳。瑟林汉带着她去散步,把附近的
历史名胜介绍给她,她的儿子,奥列佛;正如玛沙今天下午所发现的,是一位优
秀的骑手。

  “累坏了吧?”他们骑到山脊,掉转头,下山回森林,他讥讽地大声问道。

  “我很好,”玛沙气喘吁吁,事实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在中学时候,她是
位不错的骑手,不过,已经有几年没有骑马了。这几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体力,
这是以前没有想到的。

  “你听着,我们到那边,小溪旁,喘口气”,奥列佛,瑟林汉大声建议,一
边用靴刺踢马,“我们赛跑”。

  他飞奔出很远。而玛沙闷闷不乐地看着,托尼已经把五根横木的门打扫干净,
她是尽力跳过去呢?还是走自己的路?下马,打开大门?

  奥列佛,瑟林汉从田野的另一边咧着嘴对她笑,他的目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和胆量,使她忘记了这些年没有骑过马。她的这匹马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就能
越过大门,只要她以一点角度,抓紧它。

  马真的跃过了大门,而且离横木还有几英寸呢!然而,玛沙没有,只听见呼
的一声,摔倒在太阳晒干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好像漂浮在空
中。

  “你没事吧?玛沙,噢,上帝,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怂恿你,你没事
吧?说话呀!”玛沙睁开眼睛,摇摇头,看着奥列佛。瑟林汉充满关切的褐色眼
睛。

  “没问题,我还活着,明天可能肿起来,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她
努力坐起来,头晕目眩,比她预料的要严重。

  “我来帮助你。”奥列佛说着,“我们坐到那边小溪旁的树荫下。”

  骨头没有摔断,不过这是她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玛沙接受了奥列佛自告奋
勇的手臂,让他搀扶着,穿过烤干的草地,他们来到小溪旁的树荫下,在一块柔
软的草地上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湿,动手脱去玛沙的衬衫,然后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
威士忌,倒了一点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么?”他笑笑说:“你浑身都擦伤了,玛沙,你自己看看,所有
这些伤痕需要消毒,否则,就会感染。”玛沙忍不住想,奥列佛。瑟林汉对她的
擦伤非常关切,事实上,其中一些擦伤非常小,连她都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
允许他这种温柔的碰触,甚至当他移动奶罩,在乳房上涂擦小伤口时,她没有表
示反对,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伤的肌肤上,玛沙感到剧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后
退缩。

  不知不觉中,玛沙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头已经坚硬,毫无疑问,奥列
佛长得非常英俊,年龄不会超过二一十五岁,高大、修长,完美无瑕疵的皮肤带
一点橄榄色,可能是遗传他的意大利祖母,玛沙心里这样想。总之,他是高贵的
化身,所以,玛沙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脱掉的玛沙的马靴,解开马裤,以
减轻臀部上伤口的疼痛。通常情况下,对一个事实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
体,未免太厚颜无耻了,可眼下,玛沙仍感到羞愧脸红,不过,并没有走开,而
且,她也不愿意拒绝他。奥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他并不感到羞耻,并且非常
内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衬裤。

  赤身裸体的玛沙出现在奥列佛。瑟林汉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浮,
或许这次堕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奥列佛强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响她
的头脑,她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

  依然轻柔,奥列佛决定扳开玛沙的大腿,开始擦拭腿问的伤痕,并用力拔出
已嵌进肌肤的荆棘。

  “可怜的玛沙,”他低声说,“这样美丽的人,在忍受这样的痛苦。

  “纯净的威士忌在绽开的肉体上像火烧般灼痛,玛沙偷偷注视了一会奥列佛
的脸,并从中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乐,这是疼痛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越来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现
在,她的情欲被唤醒起来,她能看见奥列佛。瑟林汉膨胀阴茎的轮廓,他的紧身
马裤把它清晰地勾画出来,显然,他也在想她,这使玛沙兴奋不已,阴部带着肉
欲的秘密节奏开始跳动。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玛沙。”他的手在大阴唇间滑动,威士忌刺激到她最
敏感的肌肤时,她呼吸短促。

  奥列佛又一下子从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挥动,他的阳具带着威胁
在裤子前面鼓起,玛沙兴奋到了极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东西带给他性享
受,她尽管眼花撩乱,但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变态的性欲。

  她慢慢站起来,猛力把他从身体推开,让她吃惊的是,奥列佛没有制止她,
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噢,玛沙,可爱的玛沙,”他喘着气,“只要让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体快
乐。”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眼里的温柔搅乱了她的思绪,这是一个靠鞭打
对方获得快感的傻瓜呢?还是一个被误解、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

  玛沙最终决定收拢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跨上马,飞速跑过荒野,奔向瑟
林汉宅邸。

  “理查德,这儿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玛沙愤怒地瞪
着他。

  “行了,玛沙,这有一点强词夺理,你得承认,技艺高超的英俊贵族,脱掉
他受害者的衣服,按着,抽出马鞭!”“理查德,你取笑我!”“对不起,宝贝,
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份,可对女人来说,奥列佛。瑟林
汉肯定是极好的享受。”玛沙生气了,拿起枕头,对着理查德的脑袋扔了过去,
他连忙低头闪开,并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床上。

  “骑马,怎么样?小姑娘。”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第二天早上,玛沙想开车去当地市镇,在穿衣服时,发现在早餐托盘下面压
着这张白银镶边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从拿进来的。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
参加一个商务会议。

  双手颤抖着拿起卡片,这消息发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没有出
席我为你准备的会议,玛沙,欧密茄很不高兴,欧密茄要教你,怎样服从命令,
明天中午,在那幢带红门的房子门口,明天中午,玛沙,你敢再一次激怒欧密茄
吗?

  玛沙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张卡片撕掉,这样做得对不对,如果把它保存
起来,也许,一些线索有助于她摆脱神秘的欧密茄的跟踪。

  睡在她旁边的理查德,在轻轻打鼾,她翻身过去看钟。现在是三点,再过二
小时天该亮了,即使现在,天边已经微蓝。

  她已经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轻薄的晨衣,下楼去
厨房,卡塔一声打开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进书房,也许还能工作一会儿。

  她的桌子上,有一个礼品包装盒,大约六平方英寸,放在计算机监控器前面,
包裹用金属制的银丝带包扎,玛沙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轻佻的粉
红色,和银色的包装夹在一大堆财务报告、统计书籍和键盘之间,非常突出,极
不协调。

  玛沙理都不理,转身上楼,回去睡觉。醒来时,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她不再
担心害怕。戏弄她的纸条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可能是亚历克斯在去
处理事务之前,留给她的礼物,是她自己犯傻。亚历克斯爱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
事,他一向娇惯她。

  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于,里面一个粉红色棉纸包裹,下面一个她没有见过
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淡黄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纯洁,像是一个原
始瓶子上的塞子,这肯定非常古老。光滑如丝的表面上,黄色的细小纹理成十字
形。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里翻转着玩。

  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物件。就在这时,她发现,在它下面,一张小纸条半藏在
棉纸中。

  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玩物,让你快乐,玛沙,让你优雅的屁股快乐。欧密茄希
望如此。

  起初,她还不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提问,而是一种要求,她
感到兴奋,同时又很反感。欧密茄,这位令人发怒的骗子,想跟她的生活做游戏,
让她用一个象牙塞子进行手淫。而且这是约瑟芬皇后的屁股塞子。她就那样做!

  这绝对的荒谬!玛沙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她把这可笑的东西抛向空中,一
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兴奋得直打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过
这么奇怪的东西,她被这充满邪恶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秘密的地方填满,
扩张并插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然而,她非常吃惊地意识到,她内心还是相当
拘谨。

  好了,既然已经送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为什么不呢?没有一个人,甚至
包括欧密茄,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否经受得住这诱惑,这是她的秘密,独自一人的
秘密。这尝试不会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开的窗户,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
和淡红玻璃的香味从花园飘进来,温馨、甜美。缓缓而浓重,使她如痴如醉。她
脱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蓝的丝绸,然后她伸展身体,躺在地毯,体会
这柔软的羊毛接触她晒红肌肤的感觉。

  冷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乳头被逗弄得坚实、硬挺,感到
十分愉快。玛沙伸直膝盖,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秘密入口。

  冷凉的象牙,坚强地贴着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继续下去,手缩了回来。

  不过,尽管有顾虑,但她的性欲在轻轻转动,要发泄出来。于是,她又把指
头放在小小的,皱拢的洞穴口,轻柔地按压,让她吃惊的是,那洞门立即显露出
来,指尖卷进去了,稍作努力,整个手指伸进了温暖、潮湿的阴道,那感觉没有
一点不舒服,尽管,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梦一样,玛沙尝试着将象牙塞的末端贴紧秘密入口。不,不行,也太
大了,没有剧烈的疼痛是绝对进不去的,她不想干这事。

  塞子滑进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体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入侵者,带着崭新的
激情,把它绷紧,这种强烈的漂动感觉,使她喘不过气,她从末体验过。她的右
手又在大腿间摸索,找出跳动的阴蒂。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爱液,她的中指伸进滑溜的阴道,拇指优
雅地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手似乎
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全面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部和屁股在绝妙
的协调中绷紧。现在,玛沙正在追逐快乐,隐约感到它还远远地躲在芳香的黑暗
中,她必须追过去,否则肯定要失去它,玛沙越跑越快。手指熟练地玩弄自己的
肉体,让它激起新的快乐,她是自己快乐的主人,而不是欧密茄。只用几秒钟,
她达到了性高潮,兴奋到了极点,跌倒在羔羊皮小地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爱液像潮水一样涌流出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候。

  她躺在地毯上,刚才经历的强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晕。一个机器的嗡嗡声让她
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张传真正从机器里发出来,卷曲约纸掉到地上,上面是黑
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欧密茄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最合适,玛沙,明天中
午,这次务必。

  那幢带着红门的房子蒙蒙胧陇出现在她前面,毫无修饰的窗户反射着中午的
阳光,这是一憧漂亮的乔治时期的三层楼房子,位于城镇一个安静住宅区。几乎
没有职员和顾客看到她站在那儿,带着不确定的绝望表情。

  她瞥了一眼手表,恰好正午,耀眼的太阳发散出强烈的光线看着这出荒唐的
恶作剧。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静静地藏在裙子口袋里。

  穿什么衣服去和一个叫欧密茄的男人会合呢?玛沙越想,这一切越显得可笑,
为决定穿什么衣服,她花了一个小时,上帝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古怪的人,
为了她所掌握的情况,设法引诱她,毁灭她。现在她恨高兴:自己在大厅桌子上
给理查德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前往的地点,如果事情进行顺利,她比他先
到家。

  玛沙一个冲动,抬手揿按黄铜门铃,铃响了,却没有人来,她又试了一下,
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家里没有人吗?她到这里只是徒劳。这样反而好,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以掉
转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园的杂草,冲一个淋浴,还要给猫喂食,总
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驱除了恶魔,才发现,完全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
局。她本可以放心地大声哄笑。

  可是,她应该再试一次。手抬至门扣处,当手指碰到黄铜狮子头时,那重重
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突然向里摆动开有轻微铁锈的铰链。

  她的眼睛不习惯这突然的二种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锦缎窗帘沿着门厅遮住了小窗户射进来的大部份光线。玛沙走了进去,又害怕,
又好奇。

  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尽管相当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无论如何,这
不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扫视一下门厅,一尘不染,因此,这地方有人
居住。

  “家里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梯井回响,没有人回答。

  “喂?”依然没有回答。或者就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
的借口,因为想到她会来,故意让门开着,当然,活栓扣着。现在她不知道该怎
么办:回家?还是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信门上闩,只是以防万一……

  铺着瓷砖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皮鞋的卡嗒声,她后悔没有穿理智一些的衣服,
大厅尽头有三扇门,两边各有一扇,另一扇门在她前面,其中,两扇门是关闭着,
她右边的门半开半掩。这会不会是暗号?或是圈套?她决定不管那扇半开着的门,
径直向前走去,把门一下子推开,站在那儿,踌躇不前,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人或
者什么东西,扑向她。

  玛沙走进去的房间一片昏暗,一盏煤油灯带着红绳绒线灯罩,放在房间中央
的一张桌于上,沉重的窗帘拉过窗户,灯罩上的红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发疯了,
玛沙后悔进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哆嗦着向前走,飞快地瞥一眼左边、右边,
每一个影子好像都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嘴利牙的阴险人形。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黑、白两色的信封,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它,拿卡片对着
微弱的灯光:“你的礼物,玛沙,带着它,走你的路!”玛沙向下看到一张黑白
两色的纸条,贴在桌子小抽屉的把手上,她抓紧把手,抽屉却打开来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红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是那么的不真实,却格外亲切,她
伸出手,拿起这东西的把手,立刻,变成崭新而遥远却又更令人胆怯的一根九尾
鞭,让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乐的工具。

  欧密茄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让她用来伤害自己吗?这念头使玛沙
感到厌恶。银夹子是一回事,而这个却大不一样。夹子带来的那种微不足道的疼
痛很容易转变成一种快乐,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肤,玛沙害怕得浑身发抖。

  旅程?欧密茄要她进行什么样的旅程?她茫然地握紧鞭子把手,朝着门走向
下一个房间,万一受到攻击,起码,这鞭子可当作一种武器。握在手里的手柄温
暖而生气勃勃,她心头的愤怒在滋长蔓延,充满了正义和复仇的欲望。

  走过门,现在,她几乎一点不害怕,没有提防下一个房间可能潜藏的危险。

  房间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张小桌上,一盏灯在燃烧,和一张写
着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个房间,玛沙,你的欲望会得到满足。”这是陷阱,肯定是。

  有人在下一个房间里等着对她进行不可言状的伤害。她应该转身回去,现在
还不晚,快从这梦魇中走出来,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适的现实。

  然而,玛沙仍紧握鞭子,继续向前走,穿过房间,推开了门。

  突然的亮光,使她眯起眼睛,她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差一点跌倒
在通向地下室的六级石阶上,这房间没有窗户,冷冰冰的光光的石头地面,从剥
落的墙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绿色。

  这光线就是二百支蜡烛发出来的,它们插在整个房间的锻铁烛架上,可怕、
发黑的烛架歪歪扭扭,呈各种奇怪状,一些可引起联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险。

  一个赤身裸体,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悬挂在房间中央,捆绑住手腕的链条拴在
天花板的铁钩上,他的脚刚刚及地,他尽力保持平衡。当看见玛沙走进房间时,
惊恐得张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握着鞭子。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救这个男人。但是怎么救呢?他的手腕上有铁链,毫
无疑问是锁着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过,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
东西,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只会因疼痛和恐惧而大喊大叫,而她
却无力帮助他。不过有一样东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无助的裸体和悬吊。他完
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阶,进入房间。蜡烛带来的热气像脸上挨了一巴掌,让人受不了。

  她太热了,实在是太热,当走近那男人时,发现他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身体
上布满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来,舐吃这些汗滴的滋味将是多么美妙啊!就像
她舐尽亚历克斯的一样。

  玛沙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伸手触摸那闪烁着光芒的肌肤。看见他退缩着,
试图避开她,却力不从心时,一种从末体验过约满足传遍全身上下。他的懦弱使
她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支配他的感觉。

  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时,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玛沙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
真正地有一个男人由她摆布,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是让他享受快乐呢?还是让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玛沙解开裙子钮扣,用力拉开拉链,皮裙掉在地上,
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下面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带花边的衬裤,这可怜的人想不想让
她脱掉衬裤,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要折磨他一会儿,玛沙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挑衅地抚弄自己的耻骨,让她
吃惊的是,这位受害者的阳具没有反应。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诱发。

  玛沙拉下衬裤,抬起脚从中跨出来,将芬芳的耻骨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
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气味。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还是没有玛沙希望看到的
那种反应。

  她坐下来,背靠着墙,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围内,把腿大大地分开,在蜡烛
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从腰部以下完全裸露,
修长的大腿分开,把女人的珍宝显露给他看。

  玛沙拿起鞭子,在身上轻轻抽了几下,逗弄自己的乳头,腹部和大腿,接着,
她突然颠倒鞭子,让把手对着自己,将它的尖端靠紧湿润的阴部。

  “你看到了吗?”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男人。”

  就一下,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进去,消失在阴道里,它所带来的快乐强度,
甚至使玛沙也吃惊,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想享受这胀满的美好感觉。

  可是她不能长时间地抵制住这诱惑,立刻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鞭子把手推入
柔软、湿润的阴道,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一直盯着那张带着恐惧,两眼睁大的脸。

  她的快感马上就到,她向后倒在墙上,气喘吁吁,让她气恼的是,那男人的
阳具仍然软弱松驰,令人失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确信他要她。

  鞭子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玛沙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试探性地对着他裸露
的胁腹抽打,这是本能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他发光的肌肤上像有一
张贪婪的嘴巴,许多猛烈的鞭抽都没有用,玛沙吓呆了。

  那男人轻轻喘着气,在鞭打下扭动着身体,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喊叫,
只能开始低低的呻吟,惊恐得张大了眼睛。

  玛沙疯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远处
传来一个声音,真是声音吗?还是她头脑里的幻觉?在召唤她,催促她,鞭子一
次又一次地落在会发光的肌肤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现了暗红的鞭痕,他在
痛苦中懦动、呻吟。

  正是这一下鞭打,他的阳具开始抽搐、复活,像沉睡的蛇,伸展开来,并突
然警戒起来,准备进行冲刺。每一声成功的喘气似乎赋与它更大的活力,玛沙自
己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强,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不相识的男人身上的力量。他重重的
睾丸紧绷着,阴茎在抽动。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快慰。

  当他喷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时,玛沙扯开衬衫,让这温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
胸口,他最终完成了纳贡义务,还是一位能手。

  当她踏上台阶,走回漆黑的房子时,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后的人。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6

                第六章

  玛沙轻松地坐到租车的座位上,随手把公文包扔在车上。

  “请到滑铁卢车站。”接着,他们就驶入下午的车流中,一路躲闪着骑自行
车的邮差和那些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头昏脑胀,打瞌睡的人。

  “我到大象站下车,在那里停下,”格莱格。巴克斯特探身向前,对司机说
道,他转过身对着玛沙笑了笑,就像在会议上他给每一个人的那种笑,令人眼花
撩乱,莫测高深。说道:“我们和好了?”

  “说实在的,格莱格,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坐这辆车的。

  如果我当时把车门关上,让你站在那里的话,你会觉得怎样?“

  “热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再说,这也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玛沙,我一
直认为你是个内行。”

  “可很遗憾,你不是。”玛沙补充道,“逻辑推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想法又
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反对我所说的一切?”

  “我只是认为你的数据不对,仅此而已。”

  “真是草包一个”,她推开他,改变了一下两大腿的姿势,这样,他的手就
从她穿着黑色长统袜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这时,她内心深处的警铃响了起来,格
莱格。巴克斯特会不会就是欧密茄陷阱的幕后人呢?毫无疑问,他正具备年青人
所有的心理,而且据谣传,他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性爱好。但是,他如果真是欧
密茄的话,他的行为又为什么如此粗野?如此毫不隐瞒?欧密茄的幕后人有足够
的办法和智力进入她“安全”的计算机终端,不,不可能是巴克斯特。另一方面,
几个月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勾引她。这段时间,整个事件没有了线索,像机械
规则一样,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

  直到此时,她是如此确信这不再是一种游戏。

  在大象地铁站外面的混凝土废墟上,她让巴克斯特下了车,并一直盯着他的
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售票厅里,不管他是不是欧密茄,反正他是个非常讨厌的家
伙,要不是他在会议上提出反对,她恨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他为什么要跟
我作对呢?如此毫无理由地不合作呢?他明明知道,她的数据是正确的,如不是
他动员会上其他人一起反对她的话,那天上午,她的计划早已通过了考查。每个
人都会看到,她将实现她所说的一切。

  上帝啊!她已经在去年为他们赢得了百万大交易,他们还想要哪些更多的证
明啊!

  更糟的是,珍妮。罗伯逊特别的恶毒,很明显,珍妮憎恨玛沙。理由不难想
像,她比玛沙年长十岁,但她的这一点点资历就像是用一根细线挂在空中一样不
牢靠,她没有玛沙能干,没有玛沙那样有权威,也没有玛沙聪明。她自己也很清
楚这些。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无论玛沙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事实上,自
从玛沙跨进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首脑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珍妮。罗伯逊就一直
在用她那微不足道的权力作努力,以求改变她的处境,然现实是,每况愈下。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初,正是珍妮把玛沙从基层安排上来的,争辩说,电
视交换式的通话将是工业发展的未来,这将给玛沙更多的自由和机会,发挥她的
才干,这真是说不清楚。毫无疑问,安排一个非常走红的顾问在她身边,珍妮是
绝对不干的,这样的一个人加入她小小的圈子,只能对她不利,不行,她必须要
玛沙离开,最好是彻底离开她以前的工作场所。可好笑的是,她的这一安排,使
玛沙深深地扎了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首先要让玛沙离开斯坦纳伯。迈尔斯,理由她自己最
清楚:她已经迷上了这位上司,也不光是这理由,也不像是靠他的力量使她对玛
沙产生反感。

  但是,她确实是翻脸不认人了。玛沙回忆道,六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她在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计算机房里工作到很晚,当时,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
灯。所以,她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在那里,当她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钟站起来要
走的时候,所有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走道的夜明灯还亮着,使得这地方好像
是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她朝着电梯快步走过走廊,心想着不要被锁在里面,
因为保全人员晚上八点要进行巡视。

  她快到电梯门口时,听到一些声响从销售部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她知道,
主任西蒙正在苏格兰出差,而且看到主任的私人秘书在五点半的时候和其他人一
起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实在不该还有什么人。

  她知道,应该叫来保全人员,找个什么人上来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很有可能是工业间谍,或者纯粹是夜盗。再说,卷入不能摆脱的事情里去也是不
明智的,但是,她也许应该先迅速地去看一看,以证实她猜想的事实是正确的,
万一里面是二位工作得很晚的清洁工的话,那她就显得太可笑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销售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透过一英寸的门
缝,玛沙能看到一缕光线从里面办公室射出来,外面秘书工作的办公室是空的。

  小心翼翼地,她推开外间的门,仅仅容她侧身进去。在她的右边,西蒙私人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害怕破人抓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
来的。轻声耳语,病态式的笑声,混合著醉人的鸡尾酒。她想,她已听出了是谁
的声音,可她怎么能够肯定呢?

  她慢慢地靠近了门,紧贴着墙往里间瞧去,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里面的人的兴趣完全在对方身上,不会注意其他任何人。

  珍妮。罗伯逊横躺在西蒙的办公桌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裸露的两条大
腿在萤光灯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的脸向后倒仰着,长长的棕褐色头发散开着,
几乎及地,如同一道光亮的帘幕,她的双眼紧闭着,嘴巴张着,一边吃吃地笑,
一边喘着气。而此刻的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她的身体里使劲抽动。他的衣服仍
然穿得很好,只是露出他的大公鸡和睾丸,这是位从裤子里掏出来为此刻的情妇
服务的。他呻吟着插进她的肉体,对他周围一切完全志得一干二净了。

  玛沙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以前总是认为珍妮。罗伯逊
对董事长的兴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甚至是崇拜。现在,她知道了珍妮的真实情
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外面有着许多关于这位董事长性欲很强的谣言,这又
有什么奇怪的呢?玛沙想到了可怜、冷酷的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她幽默地
想道玛莎很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安排这次私通,二十年来,迈尔斯死沉的体重
一直压在她身上让她吃不消。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休息、轻松一下了。

  眼光所及的另外一件事扰乱了玛沙的思绪:档案柜的门开着。珍妮在上面折
腾的桌子上铺满了机密文件。斯坦纳伯。迈尔斯可能有权利接近这些文件,但珍
妮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蒙出差走了,可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文件,摊在办公室里让
任何人都随便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想像的。再说,他那特别能干的秘书不会
如此疏忽大意。玛沙看着,想着,她不能,也不想弄懂。

  直到几星期以后,西蒙被召到一个精致的会议室,被告知他已被调离该公司
的时候,玛沙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西蒙已经被正式
开除了。而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他的墓地上作爱。

  这仅仅是不幸的开端,玛沙沉思道,不仅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有牵连,
像格雷厄姆。埃德尔顿、乔恩。达西尔凡,塞迪,普拉丝,安。汉密顿这些人,
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适合继续留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也将被清除出去,
也因此而统统被牵连在一事件中。玛沙开始担心,她是否将是下一个清理的对象。

  出租车一路摇晃着,到了滑铁卢车站前面的广场。玛沙下车付了钱,大步走
上台阶。

  “喂,亲爱的,像你这么一位如此性感的可爱女士,这么匆忙,在干什么呢?

  慢点走不行吗?“玛沙回过头来,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正朝着她在笑。他并不
难看,挺年轻,皮肤呈好看的棕褐色,穿着无袖汗衫。

  “你一定认为车子一路上颠簸得厉害,为什么不重新坐回来试试?这次,我
一定让你坐得舒服。”非常诱人,但玛沙不敢接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加快
了步伐,几乎是半跑着上了台阶,经过那些从车站里出来向下走的人,这些人一
个个都带着掠夺性的笑容和一双双贪婪的手。这简直是离开了真实、明媚的太阳
而回到了一个冷酷、黑暗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她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出
来了。

  她在干什么?她正在变成什么?回顾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稀
奇古怪的梦,就像电影“黑暗”里的情况一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在那里,她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行动来驱赶那些不能接受的性欲。

  她关上火车车厢的门,坐了下来,这时,她又记起了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双
手被链子拴住,吊挂在空中,毫无生气。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肉体上留下一道道
红色的伤痕。为什么她要用鞭子抽打他?是什么强烈的冲动驱使她那样做的?这
一幕充满了她的内心,使她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涌了土来,势不可挡的欲望想要得
到一种疼痛的快感和支配权。情欲,欧密茄已经表现出来,她原本不知道的学问,
现在掌握了。

  她发生了什么呢?欧密茄对她的灵魂和身体又做了些什么呢?单纯的性爱正
演变成一个黑暗、又充满诱惑力的神秘痛苦世界。一种美妙的嗜好,很快就形成
了习惯,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

  “午安,麦克莱恩夫人。”上校摘帽致意,他一向如此,过分谦恭。

  他那水汪汪的蓝眼睛里闪烁的是会意的目光吗?玛沙打消了这种猜疑的念头。

  自从她和亚历克斯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做爱以来,她就一直担心,有人看到了
他们。

  传闻像燎原的火一样蔓延得非常之快,早就有一些闲话和一些含糊的、暗示
性的评论。它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什么含意。

  “你早,上校,身体好吗?”“看到你,我的身体就更好了。玛沙,近来很
少见到你?”“噢,我一直在外面出差,”玛沙慌忙地回答,“理查德也经常在
外面,回头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几下,走进凉爽的门厅,唯一的声音是座钟
的秒钟发出滴嗒滴嗒声,让人安心,晚上亚历克斯要来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孤独。

  玛沙踢掉鞋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冲淋。冰冷的水像针一样刺激着她
的神经末稍,清醒的神志只要她闪开,而她开始呻吟,非常轻,非常柔,不敢放
纵。

  玛沙喜欢住在利特尔霍姆,可有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人人都想知
道你的情况,而不像在那种城市,你只是其中一员,一个数字,而这里,有时你
在令人恐慌的空间里事关重大。玛沙又回想起那天在幽暗电梯厢里的无名人,当
时在那儿,她最终成了激情的奴隶,不仅仅是其他人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她自己
的,没有意志,没有尊重,没有思想。

  这是最大的空虚。

  时下,空虚似乎很受欢迎,甚至恐惧,也没有关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听
任摆布,投进有愿望、有激情的怀抱似乎是唯一有价值的取向。有时,思想就是
痛苦,而痛苦是最快乐的肉体享受。

  她穿好衣服,拿起信箱,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走到外面的花园里。

  热浪向那坚固如墙的冰冷肌肤变来,片刻工夫,她被晒得头晕眼花。远处,
果园最里面的那条小溪正吵闹地流过光滑的石头,树林以外,她只能看见迪恩纳。

  迈尔斯夫人瘦骨嶙峋的人形,她是教区委员,当地的作家,最爱管闲事。她
假装把篮子浸在水里,知道要警惕任何丑闻和流言蜚语。唉,今天,她可要等一
段时间。

  玛沙坐在日光床上,拆开信,除了一张煤气广告,没有什么奇异和恐怖的东
西。她订购的二部书“法庭”、“快乐原则”寄来了,她把它们放在一边,就寝
前阅读,或许,她和理查德能获得一些秘诀。

  最后一个信封为A4型,棕褐色,没有邮戳,只有一个梅索特代码,显然是促
销邮件,她拆都没拆,就想扔掉,突然,一个冲动,她把它撕开,抽出里面的东
西。

  这是偶像服装目录册,耀眼又光滑,封面上的妖女穿着黑色皮短裙,上衣开
了二个孔,让乳房露在外面,僵硬的乳头,令人毛骨悚然,玛沙突然注意到这女
人染红的乳头用小小的银环穿刺而过,一根沉沉的银链把两个银环连结起来。

  她翻过这一页,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简直难以想像它的存在。这是主人和
雇工,女主人和奴隶的世界。这一页的对面,一个穿着紧身橡胶衣服,脚穿一双
粗高跟皮靴的女人在拖曳一位不幸年轻男子,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皮袋子,套住
阳具,自从她用厚画的黄铜钱绕在他细长的脖子上让他节制饮食以来,他的反抗
完全没有用,这位女主人的表情,玛沙以前从未见过:怪诞可笑中带有敌意和热
诚。

  翻过这一页,发现是裸体男女的照片,都用皮带约束着,男女主人都穿着皮
装、橡胶、和PVC 、戴着面罩,充满了险恶,皮靴、面罩和铠甲和她在花园舞会
上穿的完全一样。她看着这些照片,欲望像潮水般涌来,渴望属于这个世界,那
儿,劳役就是安全。当女主人或是雇工呢?想办法,一点都不要紧,只要重新划
分就自由啦。

  门铃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半,她不希望有人来,昨
晚一直工作到今天凌晨,上午参加会议,打算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晚上要和亚
历克斯作爱。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后门外面,站着一个细长、穿着黑色皮装的摩托车骑士,他的脸完全被一个
黑色头盔和面罩掩盖了,他带来一个盒子和书写板,当玛沙为收到包里签字时,
朝他的车瞥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车子没有递送人公司名字,而且他把车停放在别
墅那一边,在这与世隔绝的园子里,他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她把书写板交还给这一言不发的递送人,收下包里,走去关门。但是骑车人
走了过来,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她,把她推进大厅。

  他卡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寂静的房子里,就他们二个人。

  “你想干什么?”玛沙想跑走,戴着皮手套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抓得不紧,
也没有限制她,只是碰到她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使她像触电一样,皮革和汗水
的气味使她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中。

  一个人藏在塑料玻璃面罩后面,一张脸和二只眼睛,那双眼睛是冷酷?还是
善良?是机警?还是愚蠢?玛沙不再想知道,面对恐惧、欲望和兴奋,她一言不
发。

  他的手开始给她脱衣服,玛沙振奋得想大声喊叫,不过,也有一些害怕,害
怕这位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伤害她,所以,她顺从地,几乎是麻木地答应他迫切
的情欲,她好像毫无感觉。当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喷涌着未满足的性欲时,这外
表就像在有些昏暗,神秘的沼泽呈沸腾的沼气在涌溢。

  显然,她的裸体使他愉快,因为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胴体,她心甘情
愿与这柔软、生冷的皮革接触,她快乐地呻吟起来,乳头突了出来,在这种陌生
的调情下,变得坚硬,呈玫瑰色。

  在这位藏在皮革和塑料玻璃里的陌生的、机器人似的人身边,玛沙赤身裸体,
感到格外容易受伤,在这阴险的黑色衣服里真有一个男人吗?这没有睑面的罩里
什么都没有吗?她是被一个美丽、淫荡的似人自动机勾引吗?

  想到这里,玛沙大腿分叉处变得潮湿、滑润,她的呼吸急促、浅短、在那些
闪闪发亮的黑色臂铠里面,难道是金属爪子?而不是手指吗?想到皮革下面的金
属骨骼,像一个奇怪的昆虫,或者像海洋深处的动物,她禁不住哆嗦起来,而金
属爪子,在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懦动,又使她兴奋,使她着迷。

  玛沙伸手拉下骑车人皮裤的拉链,他没有阻止她。玛沙的手伸到里面,在热
乎乎的肌肤和温暖的皮革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的手紧紧抓住向上翘的阴茎,把它
拉了出来,发现它正如所感觉得一样漂亮:平滑,粗长,带着丰满有光泽的龟头,
她极想舐吃它,吮吸它,尝尝这生命的奶液。

  可是,当她弯身去吮吸他时,骑车人把她推开,对她有别的办法。

  骑车人打开后门,使厨房充满阳光,他似乎变得更不真实,皮衣服在突然射
进来的光线下闪着光。他的阳具像雕刻的象牙紧贴着黑色的皮裤,这时,他一把
抓住玛沙的手腕,把她领到外面,走进无情的烈日。

  “不,我不能,会有人看见。”她拼命挣扎,可是没有用,他根本不予理睬。

  树林和灌木像一道屏障将小园和公路隔开来,也和花园的其他地方分开,平
常,理查德在这儿用他购置的工具修理汽车,可眼下,全完了,一些专业性的活
可以请人在自动系统上进行。玛沙飞快环视周围。她没有发现的危险吗?那些树
和灌木真能遮挡住她做的下流事不被村里人看见?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到的
是名誉,而不是安全。她想起内心痛苦的迈尔斯夫人,时时警惕,把悬挂的篮子
浸在水里。不管什么事,她肯定能发现,而且告诉给村里其他人。

  但是她没有细想很长时间,骑车人对她有别的办法,他的哈雷。戴维森机车
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玛沙的手指摸过晒暖的座凳,机油的气味令她兴奋。

  骑车人轻轻地把她推向车子,直到她的背贴着后车轮。起初,玛沙不明白要
她干什么,接着,就知道了。他抬起她的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骑在座凳上,
背朝着把手,他又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油箱子上,用一根不长的绳子松松地把她
的手腕系在把手上。

  骑车人敏捷、有效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里面,开始在阴道里插进,抽出,像极
其润滑的圆筒的活塞上下活动。他的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道里如丝般光滑,她的
臀部对每一次冲刺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有节奏的性交是那么的精确,令人陶醉。

  现在,她也是机器的一部分,被人骑的机器,就像哈利。戴维森。她注视着
天空,阳光擦得光亮的铬的反光,使她眯起了眼睛。

  她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喊叫,这是如痴如醉的叫喊,玛沙弓着背,更好地接
受他汹涌的精液。

  他静静地享受快感,只是轻微的擅抖泄露了他的快乐,在他身下,玛沙躺在
那儿呻吟,在忘我的境界里折腾,是她自己秘密欲望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受害
者。

  接着,他帮她解开绳子,骑车走了,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第二天上午,亚历克斯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理查德因忙于同一位“重要的客
户”洽谈,所以不能前来给出差的妻子送行。

  “星期六我来接你,可爱的宝贝,祝你旅途愉快。”玛沙还他一个纯真的吻,
打开车门,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微笑着下车,朝着领登机
牌那边走去。

  这次柏林之行是意料不到的优待还是该咒骂的麻烦事,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

  玛沙本来就不想去。她需要弄清楚这件“欧密茄”事情,需要针对格伦沃尔
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敌对行为做点什么,她不需要在国外待两天,还要尽力处理大
量不必要的事件,如果格。巴克斯特不是如此难对付的话。

  飞机降落在坦普尔霍夫机场,玛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旅馆,一个四
星级玻璃暖房和镀铬怪物。和赫尔。尼德梅耶的会见约在第二天上午,她可以逍
遥度过这一天。

  她应该努力劝说亚历克斯一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感到如此孤独。

  柏林被认为是欧洲的游乐园,现在夜幕已经降临,玛沙不希望体验太多的夜
生活。也许,她可以去看一场电影,或去看戏。嘿,欢迎到富丽堂皇的旅馆来。

  她孤独地吃完晚餐,看看杂志,她感到厌烦,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喝酒肯定
不安全,当她房间的电话响起来时,她正打算不去,夜晚才刚刚开始。

  “是麦克来恩。弗劳?”“我就是。”“有你一位客人,叫他去你的房间,
好吗?”“我,行,没问题。”肯定是柏林方面的代理人,她心里想,斯坦纳伯,
迈尔斯提到他可能要进行来往。

  她把文件拿出来,自己顺便梳理一下,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门开了,玛沙突然惊慌地犹豫起来,当她返到窗口,朝下面的街
看一眼时,看到了她害怕的东西。

  一辆闪闪发亮的黑白哈雷。戴维森。

  骑车人还像以前,不知姓名像机器人一样,模糊视线的面罩戴得严严实实,
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痕迹,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平淡、冷漠。玛沙看到震惊,心想
在某种意义上,他走出电子操纵的。

  “欧密茄召唤你。”“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以随时
打电话给接待处,到时会有六位体格魁伟的保安人员进来收拾你,难道我不会让
人把你赶走?”“因为你不敢让欧密茄不高兴,欧密茄的不愉快就是你的痛苦,
玛沙,他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而且欧密茄有非常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你。”“欧
密茄非常慷慨大方。玛沙,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她朝床走进几步,向下看
看盒子,她的心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吸了一口气,想起前一天信箱里收到的目
录册里的照片,身穿皮革,戴着铁链、橡胶、闪光的PVC 人像,那是她生活中看
到过的最离奇的画像。

  玛沙双手颤抖,撕开盒子的外包装,里面是最优质的摩登、黑色皮装、散发
着芬芳香味,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呼吸这令人陶醉的香味。

  “把它穿上,玛沙,现在就穿上。欧密茄希望如此。”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拒
绝,玛沙敏捷地解开衬衫钮扣,拉掉裙子、长统袜和奶罩,最后是衬裤,奇怪的
是;在这位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她是如此沉着,满不在乎,而这位陌生人就在前
一天,在他的摩托车座位上还骑跨在她身上,玛沙好像没有感觉到在一个男人脱
衣服,绝对没有。现在,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微微发光的、黑色机器
人面前。

  她拣起这条连衫裤,拿近点查看,背后中央有一根拉链,似乎是唯一穿进去
的通路,玛沙把拉链向下拉开,脚伸进细长的裤腿,用细的拉链和带扣拉脚脖子
收紧,再把衣服向上垃,接着手臂、胸脯套进去,背朝着这无名骑车人向上拉拉
链的声音就像钥匙在小单室的门锁转动,也像母亲晚安的亲吻,因为这种束缚,
限制也是她的安全。

  “现在,戴上这个。”骑车人递给她一个更小的黑色皮面罩,意思是让她罩
住整个头,她套在头上,向下拉拉链。一开始,冷冷地贴在脸上,不能呼吸,感
到难以忍受的憋闷。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孔使之坚持得住,按着,她开始
体会到它的快乐,像这位戴着头盔的车手一样,她认为在自己无名的性爱世界里
感到安全。

  她走到穿衣镜面前,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样子吓呆了,不是玛沙。麦克莱恩。

  不,再也不是,她不再是善良胸怀的爱笑的红发女人。这个镜子里的人是可
怕的动物,既被囚禁,也是监狱女看守,黑色的面罩,阴险邪恶,整个套在黑色
皮革里的人,两只惊恐的绿眼睛四处张望。玛沙突然兴奋地注意到细小的拉链颇
有策略地移到胸前,拉链从肚脐向下开到两腿之间,不难想像,这很容易满足什
么样的快乐,也许她想在旅馆房间里享受这游戏的快乐。

  “现在该走了。”玛沙转过身,心脏卜卜地跳。

  “走?”“欧密茄希望这样,玛沙。”“可是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去任何
地方。”车手抓起细长的高跟皮靴和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把它们穿上。”颤抖着双手,玛沙把正面头盔戴在头上,现在,这奇异的
面罩被遮住了,她拼命把脚伸进窄紧的靴子,笨拙地摆弄侧面的搭扣,她足足高
出六英寸,几乎不会走路,她真敢这副模样上街?

  “跟我来。”玛沙听见从头盔传来的机械声音,感到非常吃惊,原来是一个
联络系统,欧密茄想到了一切。

  让玛沙苦恼的是,车手不领她走后面的楼梯,这可是通向大街的捷径,而是
让她走在前面,经过会议室,楼梯间、进入旅馆主要的门厅。

  感谢这头盔,玛沙想。她的脸在面罩下发烫,所有的眼睛看着她,但起码,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肯定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用拉链、扣、带装饰,穿着细高跟靴
子,摇摇欲坠的皮装皇后正是几小时来办理住宿手续,衣着端庄的红发女人。不
过,在柏林,让人震惊的扮装并不少见。

  他紧跟在她的后面,但不碰到她。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她周围的一切,迫使
她向前迈步,它似乎在说,不要退缩,欧密茄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让他失
望。她不习惯这么高的后跟,摔倒在楼梯上,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立即扶住她,
避免了不幸,突然,她感到安全和自豪。

  他们走出转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金色的晚霞透过模糊的面罩看起来阴森、
怪诞。热浪钻进皮装,玛沙的肌肤上渗出小小的汗珠。

  车手扶着闪亮的摩托车,骑跨在上面,没有反冲式起动,只是碰一下按钮,
引擎就轰鸣起来,这是电子点火,只适合欧密茄。面目不清的面罩向她转过头。

  “上车。”玛沙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不知道怎样上车。她谨慎地把一条腿
摆过座凳,脚尖摸到了一恻的搁脚板,高高坐在上面,觉得特别容易受到伤害。

  一千一百西西的强劲马力,震动着她的身体,就像摇动一个碎布做的玩具娃
娃。

  这是性感的机械式人的声音,它好像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自己脑海里的
声音,玛沙犹豫着把手放在骑车人腰的两边。

  “抓紧,不然你会掉下去。”她惊慌失措,皮革很光滑,很难抓得住,玛沙
最后把手钩住车手的皮带,但还是感到不安全,想下车。

  可惜太迟了,只听到节汽阀的一声轰鸣,哈雷向前跳起,玛沙被摔在靠背上,
为安全起见,她紧紧抓住骑车人,靠着他坚硬的身体,就像在向后气流里一个无
助的漂流物。

  车子风她电掣驶过柏林的大街小巷,即便拐弯也不见速度慢下来,这种恐惧
令人兴奋,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刚刚意识到回荡在脑海里的笑声是自己发出来
的。

  拉链无情地压在她的阴唇间,坚硬的金属线把它逗弄得生气勃勃;引擎的每
一次震动,都被传送到玛沙大腿之间的肌肤上,那跳动的阴部微妙地影响支配着
她。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嘘嘘声。

  “可爱的小女人,欧密茄对你会满意的。”这是车手的声音。

  刺耳的电子辟啦声压过了风的咆哮,把她拉回现实,她在干什么?她有怎样
的感受?一个被皮革包起来,戴着面罩的孤独女人和一个从未见过他的脸的男人
一起坐在车上穿过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这种恐惧激发起她的欲望,阴蒂配合著
引擎有节奏的嗡嗡声在迫切跳动,温暖的大腿间充满生机。

  尽管玛沙以前从未到过柏林,不过还是能知道现在他们正走进以前的东部区,
死气沉沉单调没特色的房屋拥挤在肮脏、窄街的迷宫里,房屋紧紧挨在一起,最
深、最暗的角落似乎永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他们颠簸着行驶过铺曙鹅卵石的街道,金属拉链更牢固地贴紧阴蒂,胸前的
拉链也开始摩擦乳头。尽管她担心,可是乳头还是坚挺起来。

  “快到了。玛沙,希望你今晚大有作为,不要让我们失望,不要让欧密茄失
望。”愤怒和恐惧使玛沙大声喊叫起来,压倒了高涨的肉欲。

  “可是谁?谁是欧密茄?”车手的头侧向她,可以肯定在黑暗的面罩下面,
一张薄薄的、残忍的嘴巴在冷笑。

  “欧密茄是欲望,玛沙,欧密茄是你的性欲。”他突然关掉引擎,从坡上滑
到下面,在玛沙见到过的最低级、最华丽的夜总会外面停下来。用红、蓝广告霓
虹灯表现一个裸体女人刺激性的姿势,入口处外面的黄色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用
皮革和橡胶紧包着身子,肌肉发达的男人像刽子手似的,将肉欲怒发进那些裸体
的“女奴隶”嘴里,威胁皮革皇后们。一个像雕像般庄严美丽的年青女子,硕大
的乳房被紧包着身体的皮衣裹在里面,手里的鞭子正在惩罚跪在面前的裸体男子。

  玛沙忍不住浑身哆嗦,意识到自己多少渴望见到这些可怕的女人。

  “我们到了,玛沙你喜欢吗?下来吧。”玛沙缓慢地、犹豫着下了车,她不
想走进这个俱乐部,决不行。她看了一下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方式。摩托车?

  不行,太大了,她掌握不了。她还可以跑,但是这位高大、肌肉发达的车手
肯定会追上来抓住她。她即使跑掉,又能去哪里?如果回旅馆,欧密茄肯定会找
到她。

  欧密茄似乎无处不在。

  “摘下头盔,把它给我。”她拿掉头盔,面罩显露在暗黑的夜色中,使她吃
惊的是,没有一个行人扭过脸来看她,他们当然不会。离奇古怪在城镇这个肮脏
下流的地方,是正常的流行。她这个样子离开这里,结果会怎样呢?

  她跟着机车骑士穿过狭窄的人行道,每一步都是被动和不情愿。她不想去那
儿,不愿穿过那积满污垢、饰有小珠的帘子,走进充满肉欲的社会底层,那噪音
正从夜总会的地下室传进她的耳朵,她不能去。

  然而她又想去,非常非常想去,她的整个身体在大声疾呼,希望她走过去,
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跟我来!”她默默地、颤抖着,踩着高跟鞋穿过人行道,掀起珠帘。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6

                第七章

  玛沙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

  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
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
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
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
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
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
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玛沙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

  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
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著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
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
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玛沙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
拖出来,玛沙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
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绿宝石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
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玛沙忍不住哆嗦起来,
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
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
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玛沙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
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玛沙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
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
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
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玛沙伸手想挡开。

  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
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
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
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麻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
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
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玛沙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
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
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
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
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

  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玛沙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玛沙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玛沙。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
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著“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
就推开门,将玛沙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
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
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玛沙,现在
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玛沙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
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
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

  “他转身朝向玛沙。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
要出高价。玛沙,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
玛沙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
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
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
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
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
戴有一个银环,如果玛沙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
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
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
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

  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玛沙丰满的身体相触,
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
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

  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
机。

  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
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
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
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
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
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

  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
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
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
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
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
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

  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
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
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玛沙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
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
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
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
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
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
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
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
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
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玛沙走回房间,用脚轻轻
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

  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
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玛沙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
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玛
沙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
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

  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
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

  玛沙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
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
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玛沙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
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玛沙鼓足勇气,说:
“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玛沙点了点头,没必
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

  “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
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
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玛沙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
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
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玛沙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
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玛沙又
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
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
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
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
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

  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
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
吗?

  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玛沙有点遗憾。如此
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
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玛沙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
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
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
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
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
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
透红的皮肤。玛沙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

  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

  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

  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

  “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玛沙不知道他能否看
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
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
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
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
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玛沙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

  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
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
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
是受害者。现在,玛沙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
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
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
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
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玛沙。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
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

  玛沙。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玛沙
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玛
沙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
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玛沙。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
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
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
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
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玛沙。麦克莱恩,
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
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
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
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玛沙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
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

  “”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
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
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玛沙。麦克莱恩。这
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
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
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玛沙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
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
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
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

  “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
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

  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
吃惊?

  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玛沙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
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玛沙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
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
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
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

  玛沙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
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
的任何细节。玛沙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沉,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玛沙不
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玛沙。

  “你怎么弄到手的?”玛沙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
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
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玛沙。麦
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

  “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
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

  “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玛沙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

  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玛沙一边回答,一边拿
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
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
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玛沙,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
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玛沙笑着
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
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

  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
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
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
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
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玛沙讽刺地说着,
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
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

  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
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
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
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

  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
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
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玛沙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
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理查德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
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玛沙,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玛沙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
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
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玛沙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
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
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玛沙
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
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玛沙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理查德快乐的肌肤,
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
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玛沙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
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
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玛沙,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理
查德,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
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
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玛沙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
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
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玛
沙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理查德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
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玛沙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
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

  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玛沙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
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
决没有碰它。玛沙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
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
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

  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
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
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理查德,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理查德紧抱住玛沙的
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玛沙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
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理查德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
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玛沙,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玛沙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
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
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
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理查德,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
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玛沙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
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
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

  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
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玛沙骑坐在她丈夫身上,
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
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玛沙把手伸向
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理查德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
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玛沙吻着理查德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7

                第八章

  玛沙打着呵欠,脱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赚
钱,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
就钻进那辆红色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

  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
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
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
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白无
误地表达了一切。玛沙,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
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
语只字。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玛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
脑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沙对她亲爱的杰里
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满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
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
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肉体享乐一样,不论走
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
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饱含在双眼中的淫欲和愤怒,她不禁哆嗦起来,她知道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

  可是昨晚睡觉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
文字似乎在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欢腾景象,硕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
叫着,健壮的白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日葵送来阵阵清香,金色的
阳光似乎要钻进她们肉体、骨头和血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
黑暗世界决一高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内
阳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阴险狡猾的阴影的诱惑?

  玛沙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去,没
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如此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

  当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沙,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
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

  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沙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向我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
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沙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
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

  的留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阴影,他会用熊似
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浓烈的欲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
的怀抱之中。

  玛沙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
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沙,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沙,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啰!”。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
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阳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
躺在阳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悦之中迷失自己。”

  “玛沙,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边,就会明白一切。仅仅想到与你做爱
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唇滑过我的公鸡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
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
这样强烈。”

  “玛沙,我等着你!”

  玛沙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阳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
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
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强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
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愉悦地哼着曲
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足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
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黄头发束缚在绿宝石
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内,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唇,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
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
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性
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内衣和棉制短裙: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
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体衬托着粉红色的丝绸内衣。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
冲刷得一干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勃勃,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如
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
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春期的恶作
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身体激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骚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
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阳光。她是多么需要赤身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肉体啊!

  感受他体内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诱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吞没,不愿试着去拥抱
它而迷失在阴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驶。又是右转
弯,看见他啦: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和法兰绒衣服,
淡黄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酒店
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身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饥渴的双手摸着她的乳房。

  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望
求马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
无穷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沙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沙哑,充满性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
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玛沙,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
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
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
葬身在这洒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
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
部,两腿之间的秘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
风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内衣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了情人进一步深
入;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激动得颤抖起
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内衣滑到后面;
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黄褐色的阴毛。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沙,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有
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玛沙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
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
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
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玛沙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
的情欲之火。阴蒂涨大,极富弹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
罢了。此刻,享乐压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满载干草的破旧货车的拖拉机,
她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爱液从阴
道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
欲火的诱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玛沙,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性部猛烈地痉
挛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

  过了很长时间,玛沙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阳光底下睁
开眼,仍感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沙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吗?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

  “太棒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
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棒啦,确实太
棒,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满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腰。玛沙
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日光晒白的干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
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秘密享乐。

  玛沙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内拿出准备野餐的篮
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双腿,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我要躺下来,你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他们俩像许多年前还在大学里那样格格地笑着,朝山腰走去。微风吹动树梢,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催眠般的飒飒声,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声组成单调的令人头
脑发晕的多声部音乐。

  他们在绿树荫里狂热地吻着,手急切地灵活地探索彼此的肉体。他们本能地
知道彼此的需求,快乐和欲望,好像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情人。也许他们是吧。玛
沙的手朝亚历克斯勃起的阴茎伸去。在车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无可奈何的不幸
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裤内挣扎,把干干净净的裤子弄湿了一小片。她急切地
摸到了拉链,使劲向下拉,饥渴的手指伸进去,拜倒在那坚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们还格格地傻笑着倒下,在柔和松软的欧洲蕨上翻滚。玛沙快活地伸直背
部让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确、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
法或罗曼蒂克的姿态。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时、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备就绪,急切、果断地把阳具直戳子宫,她尽可能地张开双腿,迫
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阴带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她高声叫着。没有音节,
一派胡言乱语,这就是情欲的逻辑。汗水顺着她的乳房慢慢滑下来。亚历克斯的
嘴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动,用鼻子磨擦她的颈脖,
玛沙听到他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玛沙,只为你,永远只为你!”她用胳臂响应他的激情,他们迎着激情的
浪潮共同向极乐世界奔去。

  随着一声叫喊,玛沙整个人在五光十色,赏心悦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布景里
得到完全解放。

  随后,他们在一起躺了一会儿,倾听彼此的均匀呼吸。玛沙坐起来,踢踢腿,
伸伸腰。

  “想喝香槟吗?”她打开冷却盒,拿出一瓶Numm香槟,酒依然是沁人心脾的
冰凉。拔出软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溅到欧洲蕨上面。他们各倒了一杯香槟,彼此
干杯寻乐。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贪婪的舌头时,她极其欣赏又苦又甜的味道,
欣赏针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围的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鸟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为自己的富饶和勃勃
生机兴奋得颤抖起来。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个有有趣的主意,篮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们可
以用它来做一个多有趣的游戏啊!她饿了,胃咕噜咕噜地叫。她拉过篮子,揭开
盖。

  怎么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这是她不曾放的呀!

  玛沙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亚历克斯正靠着树下,心满意足地俯视着葡萄酒。

  她屏住呼吸,看着盒盖上的留言:玛沙,你不能拒绝欧密茄的意愿;只有欧
密茄才是真正履行责任的人。

  盒子是怎么到篮子里去的呢?是亚历克斯放的吗?不,当然不是。篮子一直
在车箱内,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气不敢喘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
的物品。手铐,瓣式绸带、皮带,鞭子和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软的
皮,另一只布满非常尖锐、闪着微光的大铁钉。

  玛沙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错,她需要在这夏日的
金色阳光之中被人占有。但是,她同样需要享受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也就是
说被欧密茄看到又被他神秘规定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一句不吉祥却又挥之不去的
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你的作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当那柔软的皮革接触她那黄褐色的皮肤时,她激动得颤
动起来。接着,她拾起长长的绸带,朝亚历克斯走去。

  靠近他时,亚历克斯笑了起来。

  “玛沙,做小小游戏吧?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多有趣!”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软发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
闭的掌心中还藏着奇异的礼品。让他揣测去吧!

  “亲爱的,把衣服脱光,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极富性感,就像是刚才喝的香槟酒内加入了
动情药品。几口香槟怎么有如此大的后劲呢?她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晚,她
同尼德梅尔及他的职员们一起狂欢时,感到头晕目眩。难道她又在不知不觉当中
喝醉了吗?

  亚历克斯什么都未料到。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衬衣和裤子,三角裤头的黑
色狭长布条也露了出来?又黑又亮的三角裤头,与其说是遮着,还不如说是更加
暴露。金色的卷曲阴毛从绷得紧紧的裤头下钻了出来,阳具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
二楚。

  玛沙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裤头,亚历克斯快活地跨了出来,把小小的三角裤
头扔在地上。

  “我准备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亲爱的小人儿,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

  玛沙迅速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乐。”她说:“躺下来,就让我抚爱你吧。”

  亚历克斯假装顺从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体格像完美无缺的石雕一样
美丽。

  玛沙立即行动,拿出丝带捆住他的手腕,另一头系在树干上。此时,他是一
个任她摆布绝对服从的奴隶。

  亚历克斯睁开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视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噢,你把这根导线接在什么上面啦?”

  “这是我爱抚你的方式,相信我吧,放松些。我知道你会尽情地享受这乐趣。”

  “但是,我不要受这种废物的奴役。我决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玛沙冷笑着。她想起在小花园的那一天,亚历克斯蛮不讲理地把自己的意愿
强加于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证这都是为了让你决活。”

  他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她的温柔的爱抚。显然,他确实很驯服;
因为他认为这仅仅是一个游戏罢了,她扮演统治者,他则扮演快乐的奴隶。要知
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颠倒过来的,他很快乐地同意了他的情人,这样的是
有些纵容的了,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开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轻轻地揉着亚历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
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并向她
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

  “噢,玛沙,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或许是怕那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
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这是享乐的愿望,但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亚历克斯的“硬东西”插到里面去,
把享受注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内。不要这样。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他
会为此而感激她,也会因她别出心裁的调情手腕而更加爱她。

  她摊开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备就绪。

  “亚历克斯,你可以睁开眼啦!我要你看看,为了你的快乐,我准备了些什
么!”

 一看到高高举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满钉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据

  了两腿间通向两个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玛沙,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挣扎着,企图把丝带从手腕上脱开。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们一起做这个游戏,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

  发现他很胆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玛沙,你怎么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变了,我很难肯定我是不是喜欢
这样。”

  俯视那健美的体格。青铜色的皮肤和悲哀之极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离
去,他的强悍似乎也从她眼里烟消云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随之而去。

  她顿时感到垂头丧气,扔掉皮鞭,脱下手套,厌恶地丢在亚历克斯的赤身裸
体之上。

  “玛沙,松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这些愚蠢的流血游戏!”

  玛沙转过身,向山下的车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静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朝
路口开去。她坚决地走了。

  反切斯特镇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玛沙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着,边
喝着咖啡,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顿丰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阳
光都有助于驱散阴晦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该不该回去看看亚历克斯是不是一
切正常?她不知道。是的,他肯定安然无恙。带子不粗,打的结也很松,只要摇
晃几分钟,他就会获得自由。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他的自尊。他会不会宽恕
她呢?她还在乎这一点吗?

  在那场战戏中,她有什么感受呢?亚历克斯是对的,她变了,那又怎样!简
简单单的问题寻求再也不能啦。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条鞭子。

  究竟要怎样呢?她年轻、充满活力、老于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亚历克斯满足
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她在这无尽的乡村小镇上搜寻漂亮
晃动的人头。在这儿,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
所欲、无所顾忌。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馆
度过一个“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欧密茄、理查德和亚历克斯统统被搁之脑
后:今天,她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没人拉我的三角裤,她沉思着。除了玛沙。麦克莱恩,就没有人。

  一个手提公文包的高个年轻人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彼此点头微笑。他
行,他准会很出色。第一,他年轻就能够顺从;第二,他年轻,会有足够的经验。

  他打量着她,又试图显出不是在看她。等着瞧吧,她会让他坐起来并注意到
她。她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试着碰他的腿。他开始有反应了,抬头看看她,
在她的脸上寻找信号: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为?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调皮地把脚趾头
悄悄地放在他的条纹裤腿上,此刻,她几乎听到他使劲吞咽的哽塞声。

  玛沙看到他脸上光彩夺目的笑容,她的脚趾的胆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终
于明白这游戏并乐于配合。他把脚分开一点点以便让她的脚趾滑落到两腿之间。

  贴着她的赤脚,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特棒,且显得朝气蓬勃。一想到他们
将在一起的所有玩乐,他甚至还不知道,玛沙就有些麻酥稣的。

  她尽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爱抚一个陌生人,温暖的
太阳如同一个和蔼的情人爱抚着她。什么事抑或某个响动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场。

  货摊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会儿,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辆黑色镀银的摩托车停在市场的另一边,在希拉斯牌轿车和四轮吉普车中
看起来像是一堆乱糟糟的光亮铁块。不会搞错,像这样的摩托车不可能有第二辆,
它镀了铬,在那儿闪着凶狠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她再往后看看,一个身着皮装的骑车人就站在那儿,黑色的头盔罩着一张毫
无表情的脸。他看起来像似等待什么。

  抑或是等待某个人。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7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么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
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么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
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么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
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
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
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
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沙,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沙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
上主干道。玛沙陶醉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
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予
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后去了,裸露的变腿紧贴
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沉闷的夏日里,恰似
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沙紧
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
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因为与他的
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沙,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
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
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
动不已。

  在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00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杆坚而不懈地在油缸里
进进出出。

  玛沙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
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
性交节奏呀!

  她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
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但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
喜悦。

  “玛沙,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
给予。”

  玛沙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
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
地方。

 余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

  上从玛沙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
上。

  然而玛沙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
的节奏之中。

  “玛沙,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沙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
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
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沙
没来得及看清上面而为了些什么,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
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么,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

  她努力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
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于自己的事;有
名无名的人拿著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沙。

  骑士没有理睬楼梯,领着玛沙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
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
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

  玛沙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后面暴
露出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
人气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沙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
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沙,看着下面。”

  玛沙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
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
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
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
下。

  “玛沙,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
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于船坞开发情形的五
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沙,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呢?”

  “玛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后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沙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
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沙的眼光忽然被什么东西
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沙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
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
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沙怕得心都缩
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沙,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于‘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沙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
沉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
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沙没有配带电子识
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沙想起来了,这就是格
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
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沙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
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么: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
吧?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
么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沙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筑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干净,
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
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著“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

  当铜匙在锁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沙嘀咕道:“我不进去。”她想
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子。她感
到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中。她想
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秘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的。”

  那就更不要提尸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沙,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都战胜不了恐惧。

                 “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
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
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
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
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沙,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

  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沙,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
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后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
着两把椅子。

  “玛沙,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帘就缩了回
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
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
带面罩的骑士。

  “玛沙,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
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于一个奇特
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
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
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后翘着,
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沙立刻联想到在这种
处境下该怎么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沙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
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
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
很疯狂。玛沙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
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沙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沙看到了那坚挺的东西,
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烁
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
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仍
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玛沙,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
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沙发现女人的
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

  他拉掉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沙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

  罗伯逊!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
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
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秘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
拒绝保持安静。

  “玛沙,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于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
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
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神秘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
服;要他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着
她的衣服,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沙,‘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
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沙。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
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
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
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后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
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后的某个地
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沙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
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沿
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沙紧张地留着神。

  因为她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

  玛沙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车
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干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
钢制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
激它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
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
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
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
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
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沙,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沙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
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
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沙,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
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
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
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
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
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沙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8

                第十章

  玛沙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
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
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
这样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
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
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
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

  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
为她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沙瞥了一眼手
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
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沙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
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
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
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
甚至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

  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
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
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

  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
不会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
的营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
店却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

  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
寻找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
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事的。玛沙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
的衣服就好了。为了取悦理查德,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
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
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

  玛沙摆脱不了他们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
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拉开一段距离时,玛沙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
她出事了。真糟糕!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
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
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沙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
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

  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
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沙屏摒呼吸,六神不安。

  第六感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

  沉重的脚步声,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
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
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

  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
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沙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
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啰。”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沙
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
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
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

  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
明摆着的事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
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沙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

  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
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
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
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
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
德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
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沙
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
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沙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
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

  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
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
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
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
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
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沙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

  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

  然而,玛沙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

  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玛沙的臀部时,
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
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
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
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沙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
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
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
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折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
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
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
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
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
美妙的通道!”

  玛沙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
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

  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

  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
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沙的肉体。她的
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
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
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
玩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
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
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沙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征
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沙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
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
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沙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
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
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沙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
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

  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
耻的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
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沙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
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
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
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
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
的臀部上。

  最后,玛沙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
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
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沙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
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沙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
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玛沙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
不可思议。

  “玛沙,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
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
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沙,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
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沙的肉体在呼喊:服从!

  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

  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沙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
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沙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
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
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

  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
忙就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
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么办呢?玛沙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
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
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
玛沙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
弯处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
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
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玛沙。伊莎贝尔。克莱尔。麦
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
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
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
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沙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
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沙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
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
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沙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第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劈啪”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沙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
把手,让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
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玛沙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
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
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
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咳咳”两声,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沙一边掌握着沉甸甸
的车子,那巨大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玛沙极力调转渐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
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
去。

  当玛沙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
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8

               第十一章

  到处是一片漆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黑暗中有人声,像受伤的蝴蝶振
动羽翼似的窃窃私语声弥漫在玛沙的脑海中。她睡着了。突然记起:店铺、摩托
车及行李车。这里温和柔软,她又睡过去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非常眼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迫使她又躺在柔和
光滑的绸被上。

  “这是那儿?”

  “玛沙,你和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我不懂。”

  “你与欧密茄在一起。”

  她感到右臂上一阵针刺般疼痛,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只有那些幻影,像黑
色天使聚在周围,唱着赞歌,祝她长久地安息。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不是眼前
那种没有灯光,关上门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人为的黑暗。

  尽管眼皮像压着东西似的沉重,却感到非常舒适。地想抬起手擦擦眼睛,手
立刻被缠住!她明白自己的手被一根丝带绑在椅背上。裸露的双臂感到特别凉,
几乎有些冷。她胆颤心惊地明白自己被脱得精光。

  “玛沙,挣扎是没有用的。拿掉眼罩物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手腕上的绳子绑
得很结实。”

  语调柔和、甜密又带有一点点威胁。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般惩罚?如果你们要的是
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因为这里除了她和那魔王之外,还有其他的
人。

  “玛沙,你被选中了。难道你的记性这般差劲以致忘掉了欧密加的指示吗?

  玛沙,有的时候,你不是一个顺从的人,这就惹得欧密茄不高兴啦。“玛沙
又气又怕,顿时热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失态,她让泪水悄悄渗进丝
制眼罩物里。

  “为什么我应该顺从这个欧密茄?”

  “玛沙,因为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的爱才是真诚的爱。”

  “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寻求羞辱和堕落的爱。”

  又一个极富权威又是温柔、甜密的声音。

  “玛沙,你错了!那是寻找融为一体的爱,那是通过心甘情愿的驯服和抑制
来训练感官获得全新的性高潮的爱。”

  一阵沉默。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也许她搞错了
;眼罩物使她辨不清方向,她毫无对策。能够辨得出这些声音吗?一种奇怪的共
鸣改变了本来的语音,仿佛他们是在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洞中跟她说话。多多少少
有点熟悉,或什么也辨不出,玛沙没法肯定。假使那些声音是她怀疑的那些人,
她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再也不是“可能”、“或许”了。

  “玛沙,你怕黑吗?”

  第三种声音柔滑、温柔和淫荡,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
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
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沙,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沙的思绪又飞
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
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
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
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
沙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沙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
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
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
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却又不知往那儿跑,
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沙,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个奇特的声音,低沉、性感、非人格,非现实,
非人性的声音。

  “玛沙,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沙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
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
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沙,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
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
得热呼呼,湿洒洒的。”

  玛沙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
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
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
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

  她羞得面红耳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
耻地分开双腿,敞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
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沙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沙,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
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
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沙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一个
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
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个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
玛沙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
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

  玛沙努力挣脱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
慢、奇妙的折磨。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也只有女人才
知道什么样秘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只蜥蝪一样咻地
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沙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
玛沙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沙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
见天堂的叫喊。玛沙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沙,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沙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
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
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
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
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沙是在一个
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
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沙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
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
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
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沈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
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
光中含苞待放。

  “玛沙,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
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沙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
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一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
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
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

  可怜靦腆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的工作不
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沙。

  “玛沙,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沙看见且了解
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炼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
被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
光芒。

  此时,手在玛沙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
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沙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沙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沈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
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

  一个银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小的银的标志。

  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完)

  “玛沙,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
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
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沙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

  她拿起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
坐在她那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 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
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

  “欧密茄。”

  “玛沙,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

  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

  “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知道你
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全文终」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9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体热

  原著:波提。柯丝塔

              翻译:许春莲

  ***********************************

  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孪生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
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
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
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
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分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

             第一章艺术爱好者

  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费德萝想。“我再也
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三十日,
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别
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
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
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这画展都足以让一
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
是“情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
术及春宫作品的鉴赏家。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
根基于诡异的灵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
的灵感,不过她却把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然而杰。凯。狄盖尔,这些拉
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注:拉伯雷为十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著称的法国讽
刺作家)却似乎很乐于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么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
及自恋的。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局促,担心有人
读出了她的心语。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
热,极敏感的阴蒂。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
有这样的感觉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无助地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
失败了。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
了满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欲。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
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你自己的错,狄安娜。”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
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三重奏。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
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你还能干些什
么呢?

  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让狄安娜代
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
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虽然来看狄盖尔
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欲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

  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后
悔了。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还不是那些有
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
的在做爱,他们湿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
的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
际,她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这幅照
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
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有那么草率地分手。她是如
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
长于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她看见了一
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她是个朴
实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
红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
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
喜欢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帘子偷窥了她。

  他一定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
一场免费的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
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即使是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随着一阵突然的不
安,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
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于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不过
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
容易起来。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
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
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
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
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后,
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
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
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
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
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
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
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仿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
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
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
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
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
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
身体使用X 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
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
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仿佛就漂流
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
个洗手间或什么的,让她能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
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
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
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么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
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
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
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
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
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
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念道,“他已经不见了。你早该和他搭讪的,
可你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单纯的性,经
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
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么好。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
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
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说你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
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他细黑的眉毛
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他是单纯淫猥
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
然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
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
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
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秘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
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
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的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
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么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
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沉而湛蓝的目光所
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
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
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
层薄薄的折皮。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
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那纯粹
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
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
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沉的眼睛
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

  “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
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
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
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著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呎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呎
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
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
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
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
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
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
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她一向
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
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
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
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
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
帅,又富肉欲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
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
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
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
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

  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
是烫的。“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沉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
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
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么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
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
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
畏惧她。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后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

  她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
上又站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么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
的警钟开始叮当作响。“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

  “狄(Dee ),”她思考片刻后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尤其是人们不确
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
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那么,狄,你觉得这一件如
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
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
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着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墙上弯身向前,
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炼没拉,但
其它方面则衣衫完整。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

  她柔细的衣服无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
她的脚上。她苍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
残忍地鞭打过。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
比这幅画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
并不清楚。但这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很漂亮吧?”杰克在狄安娜身后说。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
后。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后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
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
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相反地,她纤细
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征,
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阴暗、动物
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
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于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
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
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
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
——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
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
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
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
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
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后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
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后摇摆地去抚慰他,以
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
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
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
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
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
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那张画
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的阴部恳求你
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饥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么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
不属于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么必要反抗他。

  她把衣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于腰际,另一
只手则伸到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
则早已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
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碱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
己竟然这么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
这么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
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
飘然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
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后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
他坚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后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
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她只感觉
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
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
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
儿,和我一起?”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

  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
个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
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
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
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后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
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

  到那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
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法不兴奋的画。”说要,狄。“他
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后逃走。”但
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
可能。

  “那么,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
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
个祭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后,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
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
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
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
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
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
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
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
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
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
头演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
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撩起你的衣
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

  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于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
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
的细缝中,而后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
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
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
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
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
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
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神秘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
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
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后,
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
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
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
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
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
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
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
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
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
演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炼了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
在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
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
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
令人害怕。“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
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
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不断且
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
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
;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
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
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
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
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
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
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
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
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
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
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

  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
来。

  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
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
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
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
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
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
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
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
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
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
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
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
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
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
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
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
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
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
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
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
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
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
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
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

  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
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
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
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
一样。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
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湿感到厌烦。又是体
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

  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湿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
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鄋声,似乎
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
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
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
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
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
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湿稠的阴部,她肿胀的
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
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
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
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
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
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

  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
魅力。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
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
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
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
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9

             第二章城市里的王子

  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后,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糊的脸,高高的,古铜色
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
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后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他大部份的肉体
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托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
她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
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他都会抽离她。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
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要是纤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
马上瓦解。而她也会变得孤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
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
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当他更加卖力时,
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
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
的窗帘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在她
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
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秘密幻
想,然后压紧自己的阴唇——用力敲击那小而湿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
侣变成是多余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
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
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
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
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它的眼睑之后,她瞥见她那黑色
君主的脸。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
那充满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
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一阵香味。一种令
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深处的
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后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她尝的不是自
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
味,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她的身体,
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么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罗素却不会。

  他似乎只有当她处于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么关
系,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
就被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欲也变了。她无法
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
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
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
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
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
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采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
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这王子很高,
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欲强,像个幻影,但当她为他
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地真实。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
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后的佣懒。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
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在他进入她的身体
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
间,而且善体人意的。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
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她,他
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溜
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后她恨后悔,而且非常生气。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
还是做了。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
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

  好热。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
享她这满是蒸气的淋浴。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
早上的七点半,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
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
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两腿之间的区域。

  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当她那湿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
绽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
罗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
的魔力。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
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后调
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
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后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阴蒂
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
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后,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

  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
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
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地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
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
脏了。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
间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而当她经过狄
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

  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狄丽
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她真希望昨天
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坚持在做完爱后就回家!

  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

  大老板今天要来。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杰克。

  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
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
召唤上去。“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
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她感
激地喝了一口秘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有了这些
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

  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
治它。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
在颈背。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须。

  天哪,怎么会这么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
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仿佛这不寻常的
热让她完全地改变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
么关系吗?

  她盯着镜中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点。

  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
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天哪!

  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么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头
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一个新时代的仙子。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欲的,
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
她的荷尔蒙作了什么手脚。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
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
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么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于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讶。

  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干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
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
部的细沟。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

  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
经做了两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
传来了一阵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托快点!”她的秘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狄
盖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你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
访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
怪她的。

  为什么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借口呀!她为
什么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
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秘的狄盖
尔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
么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么有钱有势
的人会是什么样子。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
钜子那样。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秘书亲切地招呼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别笨了!他只
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
实上,应该是最好的。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
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是吗?

  那办公室真是大。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么宽,而里头只
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后面,在读着什么。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
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
在桌子后面而看不清楚。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但他却是狄丽雅在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后伸出手来问候时,狄
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而且之后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
怎么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
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
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下去,打开他的拉炼,吸吭他的话,
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
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
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
熟悉。“你今天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认识他。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
是他的呀!他怎么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你……你和我想
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开。今早的热本来
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
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
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
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
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后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后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于她回复意识。她拚命地眨
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
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吗?”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样,
都很不可思议。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很抱歉,狄盖尔先生。

  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
间,也想不出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正式,费拉萝小姐。”他咯咯她笑着,然后没有预警地
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后,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
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打圈圈。“好温暖。”他细觉地说。“但是你的人
事档案上,对于这一点却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
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
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在她的两腿之
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
却已猛烈地开火,流窜。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
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都
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
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
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
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着,“关于你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
经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并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
头发相配。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
却完全地破坏了那色调。它们竟然是蓝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蓝。像是东方的海
洋,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三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
么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后又活生
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
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强调他那
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
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么?”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
为什么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
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
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么。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于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
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么长吗,
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
时都是一样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
从闪亮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
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么?”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
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

  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
然后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
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
认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
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
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
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
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
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
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后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
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色
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后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出
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
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
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
感。我也记得,当我滑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么美好。

  你是多么的湿、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

  …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
耳边说的,然后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
湿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湿。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
着他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想像着他的手—
—两只一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
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
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
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
地悸动着。她的私处已感到了如此地兴奋,仿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
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
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
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
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他们正
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他的秘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
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

  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
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
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头,然后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于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
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
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阴茎刺着,扩张着……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
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
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
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
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
然后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
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
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
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
死去。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
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
她的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后,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湿了,然后,
他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著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
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
后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
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沉迷于这将
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着
乳头,而且啜泣:然后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
她则在他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
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
而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泄。

  我更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
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
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
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城市里,握
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
动了位置,然后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
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
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
东西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

  觉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

  织品,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
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
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
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
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后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
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
区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湿。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
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
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到了一阵拉扯,然后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
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
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
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
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于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放轻松,狄,”

  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边滑了进去,它们
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
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么,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
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
能够被手淫。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沉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
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么,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
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
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么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
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
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
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
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
被喂食。

  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后伸出他
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湿热
的接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
她心跳停止的高潮。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
的,有气无力的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
能承受的极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
她这临时做成的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
更拉近了她的下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
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后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
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后,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
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后他的嘴边
也是。这些动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
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
滑去,而后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后随即就是一阵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
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声,然后就是一根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后
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后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
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
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
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
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穿回了
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
时,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
她有自己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
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爱,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后,
站起身来,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
而且更迷人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
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

  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后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
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
下来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后我要开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
去。”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
衣服,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地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
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
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

  “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地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

  “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
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后他又走了,
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
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
刻。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
开了这间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秘书随时都
可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么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着她,
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后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
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
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起他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29

             第三章双子星的游戏

  “狄安娜,你在那里?我知道你根本没去上班!”

  狄安娜听到她姐姐生气的声音,她沉到温热的洗澡水底下,并把头也沉入水
中,让自己躲避那声音,也躲避现实。

  当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湿发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气的声音
依然存在,且愈来愈大声。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着。她从水里起身,并用毛巾裹住她的裸体。不知怎么
搞的,她也认识了杰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由于许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第一个原因是,即使是在早上,
手忙脚乱也太热了一点。第二个原因是,她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要怎么
告诉狄丽雅。第三个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动,可以让她想起杰克,他触
碰她,和他做爱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踪让她很生气,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
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性经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多来点这样的经验。

  她静静地想着,如果我能够得到它……这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响了起
来。

  “狄安娜!”

  “干嘛?”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马上出来!”

  外面高跟鞋撞击拼花地板的脚步声渐渐地模糊了,这时狄安娜将毛巾褶好,
打开门,将头探出门外,狄丽雅这个正义的复仇女神已经走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厅时,狄安娜吓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个小心谨
慎的饮酒者,且从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开一滴白酒的软木塞。桌上有
二个玻璃杯,一个在沙发前,另一个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马上将有一个长
谈要开始了。

  “坐下,狄安娜,”当狄丽雅在倒洒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狄安娜不会这
么单纯,她的姐姐正在为某事大发雷霆——她的声音听起来愈理智,事情就愈糟
糕。

  有时候喝酒并不能让狄安娜放松心情,她现在啜饮的酒是便宜且让人开心的
那种,但它仍让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这冰凉的甘露让她对杰克无法抗拒。

  “那画展如何啊!”狄丽雅询问着,“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说谎,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于事无补的。她和狄丽雅不是属
于那种会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但她们非常地亲密,所以当其中的一个撒谎时,另
一个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嗯,事实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有一个男的。我遇见了一个男的。”

  “你‘遇见’了一个男的。”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当狄安娜注视着和她自
己神似的那张脸时!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须全盘托
出了。

  “也不只那样啦……”她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

  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开始研究她
的玻璃杯。在那不断加满的杯子里,她看见杰克棕色的皮肤,以及日本武士一样
的脸孔。

  “就这样?”,当狄安娜停下来时,狄丽雅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
而且你还想他可能会有一部分的东方血统。”

  “嗯,”狄安娜低声地说,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给吓着了。狄丽雅从未用到那
样的字的。

  “好吧,狄丽雅,这真是个巧合,”狄安娜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
后故意渲染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夹克上的钮扣。

  这时,狄安娜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穿着一件性感迷人的内衣。当狄
丽雅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谈话时,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内衣。

  “这真的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个日本混血儿,名叫杰克。卡兹多。

  狄盖尔,而他喜欢人家叫他杰克。“狄丽雅将杯子小心且精确地放到咖啡桌
上。

  “他是我的老板,狄安娜,而你却在遇见他二十分钟后就把内裤留在他那儿
了。

  该死,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吗?“

  “你只说你们部门没人会来,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没关系。”狄安娜现在也觉
得愤怒了。如果狄丽雅还要再提这件事,她也必须了解,有一部分的错是要归于
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罗素出去,而是去参观那画展,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突然间,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丽雅去了那画展。那么在那楼台上和杰克
共处的,就是她了。

  “他有说些什么吗?你有告诉他什么吗?对于我们是双胞胎他有说些甚么吗?”

  狄安娜询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

  “你是在说那方面的,狄丽雅?你的意思是什么?”那种晕眩的感觉又回来
了。狄安娜灌了许多酒,企图去洗刷掉她的假设。

  “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啊!”狄丽雅的声音有些怪异,她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还不
知道。”

  现在,酒瓶已经空了,因此狄安娜紧张地扭转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
楚地知道,虽然发热的情形持续地增加中,但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所以他认识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啰?”

  “嗯。”

  “狄丽雅。费拉萝?”

  “他叫我们‘狄’。”

  “他有没有……是不是……”

  怎么问呢?问甚么呢?昨晚有个男人闯入她的生命,并且改变了她。她已经
瞥见了一种全新的性经验,然后……这经验却很快地被人夺走。但现在还有个机
会。一个反击的机会,且充满了复杂和阴谋。

  “他对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后脱口而出。

  狄丽雅的脸就像一幅画。狄安娜这时好希望能有一枝笔来补捉住这个错综复
杂的情绪。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却也充满了兴奋,调皮和惊讶。她仍在生气,但
现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

  “好吧。”狄丽雅最后说,“他是个具有行动力的男人,不是吗?他并没有
发表意见。”

  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

  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她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
是钦佩。如果是钦佩的话,是对于这个性能力强,俊俏,受调戏女人的杰克?还
是钦佩这个谨慎而镇静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誉的事?可悲啊,现在才
刚过了中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突然间,她们姐妹俩紧抱着彼此,并且啜泣着。她俩不断地问着对方问题,
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却也很兴奋。她们在少女时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
并且玩弄他们,她们不发一语地交换男友约会,有时她们还会玩一个游戏,并且
欺骗他们说只有一个女孩。

  但在成年后,这是头一次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也是头一次拥有同一个
爱人。对于狄安娜,这感觉古怪也不可思议。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着。当她们平静下来时,狄丽雅做了一个史无前例
的举动——脱下她笨重的夹克,并且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胸部半露着她放荡
的黄色丝绸内衣。

  “我也不知道,”狄丽雅回答着,并茫然地玩着她的肩带,“但不论如何,
我们今晚一定要做出决定。”

  “为什么?”

  “八点时,杰克就要来找‘狄’了。”

  “该死!”

  “没错!”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吗?”狄安娜很平静地说着,并且她知
道她根本也不必问。和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姐姐是一个全新的狄丽雅,一个有活力,
好色的狄丽雅,完全不同于以前那的压抑而忠贞的女孩,她以前因为那可怕的罗
素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说‘和他在一起,祝你好运,’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亲爱的,我也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天哪!狄安娜,从我们十五岁后,我们就不再玩这游戏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铜板吗?”

  当她看着她姐姐伸手拿皮包,并拿出一个十分的硬币,狄安娜颤抖着选了人
头,而且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希望它会出现。

  狄丽雅抛掷那铜板,并灵活地抓住它,然后出现了人头的那一面。“双子星
游戏,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耸耸肩说着,露出半羡慕半放松的微笑。

  “快一点,我们最好选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说要穿得让人印象深刻。狄安娜,
我不认为在你的衣柜里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说。”狄安娜否认,并站了起来,跟着她的姐姐走。她想这是品味的问
题,但这是和杰克出去,她知道狄丽雅很可能是对的。

  七点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丽雅说她看来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
来说,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们从两人的衣柜及化妆品中,创造出一个综合体叫做“狄”。一个同时具
有狂野及温柔的女人,她会迷倒整个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日本混血,喜好那
种一触即发的性关系的百万富翁。

  在公寓里,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镜中,狄安娜观察着这件衣服,并且感
觉到信心有些动摇。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镶有金属亮片的上衣,狄丽雅有点不信任它,
直到狄安娜让她看它设计者的标签,她才改观。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

  它紧紧地包住狄安娜没穿胸罩的胸部。杰克一定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不会
发现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场竟只值十五英镑。

  这两个女孩都知道她们的“男友”对皮革有偏好,所以她们选了一件皮制的
黑色裙子。这是狄丽雅的,但她并不常穿。她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
场合可以让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吋,而且不是紧身的样式,和狄
安娜喜欢醒目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异。狄丽雅还坚持她穿灰色的长裤,而不是赤裸
着双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上的首饰都拿掉。狄安娜对着耳环和手镯皱着眉
头,那是她被允许可以戴的少数东西。她一开始曾抱怨,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的
姐姐是对的。对头发也是一样,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
妆也是点到即止。然而狄安娜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艳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
三吋高的高跟鞋——这也是她在市场中意外发现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对自己细语着,却又调整了一下语调,“但是还能
漂亮多久呢?”

  狄丽雅说杰克要带“狄”去某个地方,但是在她们两个的经验中,他几乎部
是马上就要她们身体了。狄安娜想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且这一次
是到他所会去过的地方探索。那细长的手,就像是在画廊触摸她的那只手一样,
不久之后,将会滑到她的腿间,发现她那几乎没有遮掩的下体。

  但是狄安娜,这是你所要的!

  这是真的,当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时,她看到了一道长影慢慢地
驶入了车道,而她全身的肌肤——不管有没有被衣服所遮盖——都开始因热切的
期待而颤抖着。

  狄安娜就这样走了出去,而且向那还看不怎么清楚的大轿车里的人挥手。

  而狄丽雅则躲在一个邻居的屋子里偷偷地看着。

  当那性感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车门开了,而且有一个人——但不是
杰克——走了出来。

  狄安娜犹疑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司机——一个高而没有笑脸
的金发男子,且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个车门,一言
不发地帮她打开了门。

  这个不讲话的司机让她感到紧张,但其程度远远不如车内的那个人。

  “狄……你看起来真美。”当她到达他的身旁时,杰克喃喃地说着。“真高
兴不用浪费时间等你。这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性该有的特点,我的甜心。动作要
快。”

  动作要快。她怀疑着他的话的真实性。然后记起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性能力和
洞察力。他当然知道她正饥渴且已准备好接受他了。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和杰克这
样的人在一起。当他冰冷的双手握住了她那温热的小手,并开始亲吻时,他都几
乎让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虽然她已经尽力使自
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旧无法和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匹配。

  虽然很明显地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裤了。那皮革上有着细微但仍可辨认
出的纹理,并且样式是属于紧身的。杰克还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丝衬衫,宽松是
为了调和它们极有男子气概的主人。它的衣袖宽大,且有拜伦的风格,而它的衣
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而衬衫的雪白,更衬托出杰克黄色的脸庞,狄安娜已感到
她的欲望开始高涨。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这宽
敞、柔软、且也是皮制的椅座上,身体朝下,且阴部已经湿了。她的整个身体本
来就只是为了迎接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而准备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来了。

  “只有今天早上吗?”他低低地说着。在这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就
像是蓝色的雷射,他再次地亲吻着他的双手,且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它们翻转过
来,舔着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惊惶地记起了今早杰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并且
当她想像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时,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觉得她的阴部正
颤动着,好像他正舔着它一样。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热流浸湿了她那单薄的丝绸
内裤。哦,拜托,再来一次吧!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做!

  当他握着它的手,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
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
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杰克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他看着她的胸
部,它们在闪亮的胸衣下起伏着。她发现他注意她的方式,仿佛是在挑选一道美
食。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
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就这样,杰克不想破坏她完美无瑕的妆,所以
只亲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它,品尝着它。而他的手则抓着她镶着亮片的胸部。他
咬着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且捏着她肿涨的乳头。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让她蠕动且
低泣。她透过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发男子,觉得自己已无法再保持
安静了。杰克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将她担忧的双眼合上。

  “我们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担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轻
轻地捏着她,而她又再次扭动着。“不错吧!这感觉很好吧!甜心?”他轻柔的
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沉思。“我喜欢看到你在众人而被挑起。你的阴部裸露而颤
抖,它将带给许多人欢愉,而不单只有我。你的那个地方已经湿了,且是如此地
饥渴。当观众欣赏时,我的手指会在你的体内玩耍着……”

  “不要,那好可怕!骗人!骗人!骗人!”

  但是他知道……。

  “这一点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沉地说着,而且他的双手正以一
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轻扯着她的乳头。“当你在画廊闲逛,看着我的画时……

  你其实比它们都还让更多人所欣赏。要不然你为什么穿得如此地单薄,那下
面又是如此地赤裸呢?“

  没有丝毫的预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开始爱抚它们。而这时,她
也只能发出象征性的抗议,但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椅垫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温柔地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和乳头,仿佛
是为了确定它们依然是坚挺的。“你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着满足和性爱。狄,
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他研究着她裸露的乳头,然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裙边,
且毫不留情地拉扯着。“你真是个荡妇。狂野,且容易上钩。有几个女人会让一
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去触摸她的两腿之间。你是个荡妇,一个漂亮的小荡妇,不是
吗?”

  她摇着头,但她的吊带却已经露出来了。在那尼龙袜上的大腿,没想到是如
此地柔软而乳白。杰克在靠近她阴部的一公厘外打住了。当她喘了一口气,正在
休息时,他却经由那蜘蛛网似的长袜,粗鲁地刺入了她的阴门。

  “不要,”当他透过袜子搓揉着她的阴蒂,她不禁啜泣着。今天晚上,她希
望自己能够更理智,更能够掌握事情的发展一点。至少她答应狄丽雅她会试试看
的。

  “把这些都脱了吧。”他突然以一种平淡的声音说着。他已把她的裙子脱掉
了。现在她则用手指钩住了她的内裤。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爱、又有光泽,
但现在它们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阻碍。随着不断滋长的情欲,她抬高了臀部来协助
他,使她颤抖的阴部能裸露出来。然而她体内的艺术家本能却让她瞧不起未经修
饰的东西。因为很热,她本来是不想穿长袜的,但它们的确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
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装饰了她的下体。

  杰克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袜拉到膝盖处——比起全部脱掉,现在的她反而看起
来更加地猥亵——杰克用手将她的膝盖打开了。他的碰触一律是如此轻柔而尊重
的,好像他害怕她的袜子似的。

  “真可爱。”他说着,并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并将她
的胸部压向了椅子的边缘。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览一样,她的全身发红,也发热。她把眼睛闭上,双腿懒
洋洋地分开,而杰克依然抓着她的脚踝。那凉爽,清新的空气感觉是如此地甜美,
且一阵顽皮的微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并在她多汁的阴部玩耍着。那紧缩而肿胀的
阴道仿佛在跳动,也在颤抖着。好像有人伸手抚摸它一样。而且她感觉到杰克正
在研究着它,这让她感到害怕且羞耻。

  “嗯……”他轻声地说着。他并不触摸那恳求着被抚摸的阴蒂,反而却用大
姆指撑开了她的阴唇。

  狄安娜觉得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杰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画廊的那一次。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将他拉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他温柔地轻拍着
她的双手,且将它们放回到椅子上。

  “我们将要到一间私密的房子去。车程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他说着,而且
那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们到达以前,你能保持这姿势躺着,
为我呈现一切……就当做这是一个必须通过的考验。”

  若是在三十六个小时前,狄安娜一定会抗议,且反抗,并问一大堆问题。

  但现在她已经被蛊惑了。她完美地保持着现状,闭上了眼睛,且一言不发地
躺着。当他将手指伸进她那滚烫而滑溜的阴部时,她呻吟了一下,但马上又安静
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历了一个微弱的高潮——且听着杰克淫荡的话语。

  他谈到在画廊那次的性爱,和他特别兴奋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将要对待她
身体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为他的身体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见
的,她的一丝一毫——有关她看起来如何,闻起来如何,以及尝起来如何等等。

  他并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湿的阴部。

  她已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语,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
是杰克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搓揉她的阴蒂。狄安娜没有,也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但在他们的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已经接近
目的地了。她感觉到他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双眼,因为它们一直因为羞耻
而流泪。当他为她擦拭时,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吋而已。而由于他身上发出的,令
人神魂颠倒的古龙水味,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当车子停下来后,她动了一下——即使她的阴部还依然处于被插入的状态。

  “不要动!”他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

  当车门打开时,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阵闷热而都市的空气流进了
她被贡献出来的阴部。她则想把头转开,隐藏住她泛红的脸颊。她将眼睛开得更
紧,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样。但是杰克似乎有意让她更
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小心地将她的头转向那已打开的车门,然后轻
声地命令着。

  “现在把眼睛打开,狄。”

  即使她顺从了他,他还是开始对她手淫,而且他的动作粗鲁,且几乎是粗暴
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视着那司机冷酷而不慌乱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
反应。即使是她达到了一阵扭曲了子宫的高潮,且咕噜地叫出了她的欢愉,并让
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一个展览品,一个表演,一个无助的女性东西,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
仆人面前被刺激着。她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她还是达到高潮了,而
且她的欢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这个刚才蹂躏她的男人平静地说着。而那司机收到命令后
便离开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着。

  “来吧,狄,”杰克说着,而狄安娜则缩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个陌生人
经过,且往车里看了进来,看到了她柔软,粉红的阴部,毫无遮掩,而且还在轻
轻地跳动着。

  她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春梦里,也感觉茫然,像一个犯人。她呆呆地弯下去拉
她的内裤。

  “不,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他说着,并伸手将她的内裤从她的脚上拿了
下来。“我比较喜欢你没有遮掩的样子。”

  她一度以为他要她下体完全裸露地走出车子:但当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却没
有任何的异议。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挣扎着离开车子,好像屁股上有什么魔似的。

  她不敢看向前座,因为法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但是当她向车子里瞄了
一下时,她发现杰克把她的内裤丢到了椅子中间,而且好像还看了一会儿。然后
他才邪恶地笑了笑,并陪她走离那车于,而且还是带着他那熟悉的,毫不费力的
优雅姿态。

  他还是在笑着,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个地方看来很乏味,也很神秘。它的正面并没有任何的招牌或标志,只有
在它深色的大门上有着一块光亮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十七号”。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0

              第四章十七号

  杰克盯着狄安娜,按下门铃,然后对着门口一具不起眼的对讲机说了一声
“狄盖尔”。他的眼睛在天色刚趋于和缓的此时,显得朦胧而阴晦。但他们之间
的坦诚已使她更为麻木。她走路时,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她腿问的血肉,以及她
阴部的湿黏,更感觉到杰克也知道这些事情。他正在打量着他最近所展出的这项
艺术品,而且自得其乐。又用他那对好色的电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迳自沉迷
于他对她的身体所做的一切。狄安娜感到心安,因为她的裙子是皮制且坚牢的,
否则她一坐下来,薄的料子就会被她的体液所浸湿。

  门无声地开了,一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男人迎他们进去。这人以一种十分谄媚
的态度与杰克打招呼,而且完全无视于狄安娜的存在。这让她觉得,也许这个马
屁精和沉默寡言的法高一样,都看到了在车子里所发生的事。杰克细心有礼地护
送她进屋,但很明显地,对这个仆役长——或不管他是谁——而言,她不过是主
人的一件性玩具而已。

  进去之后,这房于是一个典雅,但无明显特征,不晓得该算是什么场所的地
方。

  很难辨别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种俱乐部,还是一个高级的妓院。不知道
为什么,狄安娜觉得它可能同时兼有三种功能。但是当他们被带入一间长而宽敞,
灯光灰暗的房间后,俱乐部的猜测变得最有可能。

  在房间的一头,有一个微微高起的地方,上头铺着擦亮的木板,很明显地是
一个临时的舞台。许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一群一群的人坐
在那儿安静地聊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当她与杰克经过时,有些人转过头盯着
他们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们被领到其中的一张桌子,狄安娜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四处张望,
却十分惊讶。

  “十七号”绝不是一般的民房,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俱乐部。她和杰克可能是
它的顾客中穿着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着一件皮质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
话,她可能会觉得更像一个异类。

  邻桌的一个黑人女子妆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制的衣服。紧身
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
她仍然打开上半身有拉炼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顶端如樱桃般的胸部,而且让
她身旁的人吸吭。那人似乎非常乐意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
碰她。他的手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属制的手铐所铐住。就狄安娜所
能看到的部分而言,那副手铐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东西。

  惊愕之余,狄安娜转头往杰克身边的那一桌看去。

  那张桌子旁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外表出众,身着晚礼服的灰发男人——在
第一眼看到时,似乎患有心脏病。狄安娜正要向杰克发出警讯时,突然及时停止,
而且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突然了解了那人独特的咕噜声与抽搐的意义。知道了之后,她兴奋地听着
他动人的呻吟声,看着他猛然把头往后仰,抓着白色的桌巾,而且几乎打翻了他
的香槟。

  过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静止不动——只有当一个年轻,留着黑色直发的女
人从桌子底下扭身出来,温顺地坐在他旁边时,他才稍稍移动身子,宽厚地笑了
笑。她并不像其它桌的享乐提供者一样地一丝不挂,但她的衣着却远比裸体更来
得煽情许多。

  细长的黑色皮带包住她的全身,像极了经过特殊裁剪的笼子。她外露的雪白
胸脯特别地受到压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们是经由一对太小的铁环被塞进去的。

  她的灰发伴侣从高潮后的半昏迷状态中恢复了后,伸手捏了她的乳头一下,
她抽噎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狄安娜打破沉默与惊骇嘘声问。

  “这是‘十七号’,狄。”杰克低声回答她,并轻拍她的手,他柔软的白色
衬衫像一把冷火,拂拭着她的手臂。“现在可以请你安静吗?表演马上就要开始
了。”

  狄安娜已经惊骇地不想争辩了,只好顺从他。真是好极了,我们竟然来了疯
人院,她想着。一个装扮似法国女佣的女人拿了香槟和杯子来给他们。这么诧异
的观众们到底期待什么样的表演呢?

  几秒钟后,灯光从昏暗变得更昏暗,隐藏式的聚光灯开始在那座舞台上转动。

  杰克和狄安娜的位子离舞台最近,这时狄安娜才感觉到他们是被保留了这里
最好的位子。杰克倒了一杯香槟给她,当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发觉,连香槟
也可能是当今最高级的一种。

  杰克在这儿显得十分自在,她观察着。某种轻微摇摆,略有东方风味的音乐
开始播放。这是一个物恋俱乐部而他是贵宾。我倒底是怎么把自己给卷进来的?

  应该是把我们给卷进来,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谎言,并思考着狄丽雅对十七
号和它的顾客会有怎样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动,发现那椅子的材质——
惊讶吧——是高级的软皮。狄安娜紧缩了起来,因为她的阴部开始咯吱作响,而
且像嘴巴一样地开始吸吭。她不像杰克那么自在,但无疑地,这个地方的确激起
了她的情欲。

  没有任何的预警,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那明亮的白色圆圈里。那是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十分瘦小,留着金色长发;另一个则是个高大的黑人,身上
肌肉结实地愚蠢。他们两人都十分巧妙地化过妆,而且比狄安娜化得还浓。两人
也都是完全裸体,擦了一层薄薄的油,更加强了他们光亮、除过毛的身体。

  随着音乐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复杂,那两个男人开始随着节奏移动,能将
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跳着肉欲的芭蕾。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
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同时勃起。神秘的信号
似乎在他们之间传递,他们转身相对,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亵地跪了下来,
并开始以他们那闪烁的而坚硬性器进行决斗。先是那个金发的,再是那个黑人,
两名舞者都以阴茎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阴部磨擦。

  狄安娜发现这表演虽然迷人,却令人有些痛苦。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与他们的
肉欲产生了共鸣,以致于隐隐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们对彼此做些什么。

  就是要像一对真正的爱人那样,不过,他们充其量只是在玩耍与逗弄对方。

  那简直就像是长枪比武一样,只不过用的武器是他们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这表演不知对其它人有什么影响,她想着。她自己的性器,已经在车子里由
杰克热过身了,而现在正因需求而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坐着
看那两个男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于是她偷偷地,稍后地打开了
她的双腿。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冲动,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也知道,即使
她这样做,也不会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自慰者。她也许是少数几个没有在抚摸
自己的人,不过这环境对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让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
识地把视线从舞台上旋转的躯体,转移到黑暗中的杰克。

  这位使她堕落的伙伴正自在地微笑着。而且正直直地看着她。当他们的目光
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让一只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显地找到
了他的目标后,他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做为信号……给她。

  你怎么了?她诘问着——无声地,因为她不敢说话。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恋,
然而很明显地,杰克却觉得那很挑逗。这加重了狄安娜的兴奋。无疑地,杰克现
在已经在抚摸他自己了,一想到这里,狄安娜几乎叫了出来。她想起了那一次她
曾看到他的阴茎——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爱后。而她现在也想到了它,
想像它的情形与它的感觉,虽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压迫在他的皮裤底下。他温和地
喘息着,令她怀疑他是否已解开了拉炼,释放出他略痛的欢愉……但是一个更大、
更平凡的喘息声使她已沸腾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到灯光、到那两个光滑,全
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们现在以一种新的方式相结合,金发的那个在另一个的背后,四肢张开;
这与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势有些不同。她以为较高大的那个会在最后这个不可避
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导的角色;但错了,结果是那个金发的小个儿。他正在咬着他
伙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并把僵直、呈红色的性器插入了他的股沟。他
们就像真的做爱一样,连观众都按捺不住了。甚至当那黑人俯身向前,把腿大大
地张开,然后伸手到后面,为他的伙伴打开通路时,许多人都已经不只只有喘息
了。他小心而镇定地用手指撑开他的臀部,让金发的那个往前推,他的阴茎就像
真的武器一样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挤人了目标之内。

  那个黑人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开始与后面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狄安
娜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杰克正目不转精地打量
着她。不过这也不会改变什么——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
使两腿大大地张开。

  “对!”她听到附近所传来的轻声,其他人则忙着为台上的鸡奸喝采。“做
吧,狄。”他咕噜地说着。“撩起你的裙子,抚摸你自己。我要看你达到高潮…

  …现在就要。“”我不能!“她提出异议。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
程度的话,她穿着长袜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经由椅于镂空的背部被看得
一清二楚了。

  “别让我失望,狄。”这胁迫虽然小声,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驱使,她在
位子上移动着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纤细的皮裙。当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后,感
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已经露出很多东西了。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识地知道,
她的附近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的阴门因她的抚摸而氾滥成灾,阴唇胀得惊人,而阴核更被拉出来逗弄着。

  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当她抚摸它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
的感觉削过了她,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依然轻弹、搓摩着它。她的体液比以往流
的速度更快,而当高潮如潮水般地涌至,并吞噬了她,她则轻轻地叫了出来。

  那欢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带入了她深层的自我,离开了已
经转为暗淡的周遭环境。她不晓得像这样的性,几乎是宗教似的经验,怎么可能
会发生在与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私人的东西,怎么可以在公
共场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两个男人来表演。

  看着台上的表演,虽然疼痛,她还是又开始爱抚她自己。金发的那个很明显
地正处于高潮的状态,他已绷紧的臀部随着他的垫起脚尖,猛烈撞击,而更加紧
缩。狄安娜以为他将会放手,而让他的伴侣稍事舒缓,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
依然紧贴着那黑人狭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断增强他的力气,一点也没考虑到另一
人的勃起。伴侣的阴茎似乎在半空中微颤,然后像只触礁的鱼一样地跃起,并自
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从未看过这样的景像——长而壮观的乳状丝带,就这样射出,并着陆
在舞台上。当它滴落在那坚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时,她几乎听得见它的撞击声。

  当最后一滴精液如弧线般地射出,而且那两个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溃,舞台
上以及整间房子的灯光都被关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几乎觉得空气
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方式,不停地震动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当她的眼睛适应了之后,她看到了许多
令她想起刚才那表演的动作,在她的四周进行着。她也听见了压低了的喘息与呻
吟声。她有些期待杰克伸手摸她,但当他没这样做时,她又继续了她的自慰——
完全地被那温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阴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无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样。她的
意识再度升高,享受欢愉,高飞翱翔。正当她摸弄着她自己湿黏的身体,她感觉
到杰克也在附近,摸弄着他自己的。她想像着他的阴茎从他的皮裤被解放,经他
爱抚而一展所长。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爱,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
那个金发的鸡奸者对那黑人一样。奇怪地,她也“记起”了她姊姊的经验,那被
舔又被摸的经验,以及他到底“有,或没有进入她”,这个令人干着急的问题。

  然后又想到了她回复自己,接着却又是她在豪华轿车内被触摸玩弄,甚至被
展示。她一想到这恶行与她的被羞辱,不禁呜咽了起来。然而,却也想到了这羞
辱是如何地增强了她的高潮。她对阴蒂的拨弄愈来愈激烈,而在一阵长而湿的爆
发后,她又达到了高潮,此时房间的灯也开始渐渐地打亮了。狄安娜的视线因高
潮而有些模糊,但那并不影响到她看到一个惊人的景像……她那所谓的爱人正被
一个女人亲吻!

  那拥抱令人惊讶,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杰克在
他的位子上引颈向后,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亲。他脖子那长而棕色的曲线,简直
就和刚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样地煽情。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
只有快感。那女人漂亮,皮肤苍白,典雅,穿着衬衫及黑色光滑的胶制牛仔裤。

  她的头发红得明亮而热情,扎成了一根粗辫子,很有生气地向前垂下了她的
肩膀,跨过了杰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闪露着微光的红色血绳。

  天哪,她几乎是在强暴他嘛!狄安娜想着,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
非她所愿地,被那女人亲吻杰克,及拥抱他的那种粗暴的方式所激起。虽然只是
暂时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双白晰的双手,也成了杰克那黝黑的
脸及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老实不客气地深潜进他的嘴里,而且清晰可
见。

  好不容易,那拥抱终于结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儿展开迎向太阳一样地站了起
来。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湿润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浓郁、毫无瑕疵地红。

  他们的亲吻并不会破坏涂好的口红,因为这个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达。”杰克懒懒地,不太亲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转头向这个刚来
的人问好。

  “你也好呀,卡兹多,我的日本宝石。”薇达倒是很热情地回答,并伸手去
摸他那高而倾斜的颊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亲爱的。”他辩解,并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内侧的部分。“我
们之中总有些人必须玩很多尔虞我诈的伎俩才能维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过着独创
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爱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发出警报。她觉得突然被孤离了。

  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么办?那我算什么?

  然而当这个神秘的薇达转向她时,她却觉得温暖,觉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
芒里。这个红发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软,枣红色的嘴,又开
玩笑似地掐了一下杰克深色的脸颊。然后才放过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啰,我是薇达。密丝崔。你到底是谁?”她像绿宝石一般的利眼,令她
深觉难堪,也令她想起他的手指的位置。这名字现在有点耳熟了。她是一个作家,
挺有声名的一个。狄安娜甚至还有一些她的书呢!

  “别欺负她,密丝崔!”杰克轻松地说。“狄今晚受我保护。你自己去寻找
你的猎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动,设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这动作却是十分
笨拙与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着的薇达相当开心。

  “喔,对,狄,”她温柔地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有时也让我
像你那样呢。”

  在狄安娜可以说话或有任何反应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着她指上残留的
体液。

  “真好吃,”她轻声地说着,碧绿的眼睛闪着光芒。“不如把这个失败者忘
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杰克做了一个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绝的手势。

  而杰克却似乎和这个被橡胶皮包里住的女作家一样地,为狄安娜泛着粉红色
的脸颊所著迷。

  “今晚不行,密丝崔。”他说着。并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来。“已经很晚了,
而我和狄都还没开始呢。”他狭长的手不经意地落在那被皮革覆盖住的跨下,以
及因明显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胀。

  狄安娜现在气得发抖了。而杰克却好像魔术师一样,精巧而准确地伸出手来,
要她站起来,并平顺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时,狄安娜只感到无助,不
知如何是好。杰克和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或财产——然而,
非她所愿地,她却蛮喜欢这种感觉的。这实在是很疯狂,不过杰克刚刚不经心地
提到了他和狄都还没“开始”,这却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她裸露的
阴部随着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响;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动,想要在他
们面前,躺到桌上。她要杰克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薇达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杰克靠在她的耳旁,对她说,“来吧,亲爱
的。”“我们只剩下很少的时间,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进入你了。”他溜到她身
边,并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压她的臀部。他那皮裤下的鼓起绝非幻想;他已和
石头一样硬,和在画廊时一样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还要更硬。

  “再见,狄。”当他们从她身边走过时,薇达高兴地向她道别。“我们很快
就会再相见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发射出来。散在这房间,淫秽的黑暗中。像
是一道刺目,锐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却也令人兴奋。狄安娜感到两腿之间有一
种愉快的柔软,这似乎不该发生在女人身上的。当杰克稳定地将一只手放在她被
皮革盖住的臀部上,推着她前进时,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他回头向薇
达做了某种手势,不过她已不敢自己乱看了。

  当他们出来后,虽然狄安娜并没看到杰克呼叫它,但那辆大轿车还是悄然地
开到了他们的面前。难道法哥会读心术吗?还是杰克会精神感应?天哪,这样的
想法真是可怖!

  “你觉得密丝崔这人怎样?”当他们坐上车离开后,杰克问她。杰克好像真
的是个灵媒。他不但感觉到了她对那怪异作家的困惑,也感觉到了她的欲望,她
对他那新且火热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这一次他不再那么在意她的长袜了,当他拥着她时,她只感到一连串美好的
拨弄,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的攻击。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来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结巴地说着,不断被杰
克打开她大腿那粗鲁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阴部卷毛丛里的搜索所打断。

  “她想要得到你,这是很明显的。”他说,并把她的阴蒂抓在指尖,就像薇
达也可能做的一样。

  “不要!”

  那是一声尖叫,一声因惊慌而想拒绝的尖叫,但是要拒绝什么呢,她也不清
楚。

  是拒绝她阴蒂因过度享乐而产生的疼痛,还是拒绝这不顾疼痛的冲动?抑殊
死战想否认一个主动的女同性恋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这个事实?

  “要,美丽的狄。”他的声音中有笑,也有欲望。他现在和她的阴唇玩了起
来,又拉又扯地,制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这只使她的体液流得更多更浓。

  “我想看你和女人做。”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忙着搓摩,轻摇她两腿之
间,那柔软,淫猥的所在。

  “我不晓得你会怎么做,”他低声讯。“你会怎么处理这事……天哪,这样
不太好。”

  他抽动着,失去了他平日应有的平顺与高超的技巧。他转过身,坐在位子上,
打开了他被皮裤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须要速成了,我刚接到任务,今晚要
飞到苏黎士,但我想在离开前先进入你。”当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时,他半闭的
眼睛变得更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带扣解了开,飕一声地放下了他昂
贵的皮裤,解放出他裸露的,肿胀的阴茎。

  它在这封闭,等待的气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红色,粗大的塔,从两
排闪亮而危险的牙齿中升起。狄安娜没看到杰克穿任何型式的内裤,但是他似乎
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险。事实上,当他开始搓摩自己时,看来
就好像他很喜欢这危险似的,而且,这由拉炼所来的危险,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
常更加坚硬。

  “跨坐上来。”他放弃了他的自慰,并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后,他抓着
她的臀部,帮助她就定位。

  当他的龟头刺进她的阴道,她在心中叫着,终于!终于!终于!她上下晃动,
完全不用力气。当她下沉时,她都把眼睛闭上,而此时他的长度与宽度似乎部增
大了,而且无尽地深入她。她感觉到拉炼也进入了她的阴唇,但面对如此强大充
满的感觉,她不再感到痛苦。她感觉好像从未有个男人这么样地深入她。他继续
以他的龟头拥挤着,她体内环绕着他的血肉,就好像绷紧的丝带,系在她的阴蒂
上。她不想动,也不想要他动。她只想要在那里,跨坐着,让她火热的女性核心
接受他的刺入。

  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装上,她的眼睛突然打开,目睹了一幕破坏的
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这件美丽,闪亮的上装!他将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
了乳头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则随之爆弹、飞开。

  “喂,你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她愤怒地大叫,仅管他们仍然结
合在一起。

  “我会买一百件上装给你。”他也对她吼叫,一手抓着她的一边胸部,挤压
着。

  “天哪,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他继续扭动着她那对柔软,微痛的酥胸,
而她则因她阴门的震动与颤抖而呻吟着。那银丝状的带子现在更加紧绷,好像是
经由魔力连结到他正在摧残的胸部一样。

  达到高潮后,狄安娜透过杰克的肩膀向外看去,仿佛只看见肉体的狂喜。

  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样从她身边飞过,然而她却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样,遥远
地看着它们。

  一个中年妇女曾试着想要看清楚车内的情况,然后似乎因为看到狄安娜半裸
的身体而皱起眉头。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又挥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

               似的……

 而狄安娜的阴部似乎也以刚才和这个仍在她体内的男人做爱的潺潺声来做为

  回应。

  当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杰克发出呻吟,并狂吻狄安娜,然后像个发疯的木偶
一样地抽动,并将他温热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宫上。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红绿灯又转回了绿灯。但是当这黑色的
轿车加油前行,后座的这对情人却没注意到……。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0

             第五章家庭的温暖

  一直看着窗外实在很愚蠢,但狄丽雅却无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杰克,她
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这表示游戏在还没适当开始前就已结束了。

  “怎么了,狄丽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见这个人呢?”

  彼得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使她几乎魂飞魄散。她一直在等他发问,但他
一问就这么激烈,却吓到了她。听到他平时温和沙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短促尖
锐,的确令她震惊,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养的胖猫把耳
朵竖在后面对你咆哮时,却因而变得可爱,恶劣,而又美丽。

  她微微地晃动,把窗帘放回原位,并转身背对着窗户。反正她可能已经错过
杰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个好人。在她们需要他时,他总会出现:带着象征性的一满杯糖,
或任何她们可能要求的口味。

  “说来话长,彼得,”她说着,心里仍然为他出其不意的愤怒而困惑。“但
是如果你有一两个小时,我可以把整个骇人听闻的详情说给你听。”

  即使是她仍看着,他的烦燥已逐渐淡去。不悦的表情也离开了他这张削瘦而
朴素俊俏的脸,让他有机会如往常一样地说话。

  “我不只有两个小时呢,狄丽雅。”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

  了。“我有一栋公寓,需要一个女性来照亮它,还有几瓶劲道如同火箭燃料
的水果酒,年份刚好适合饮用。”

  狄丽雅开始发抖。彼得自制的酒是很好喝,但它会使你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来吧!”她果断地说,无法抵抗藉喝酒来忘记杰克。狄盖尔的诱惑。特别
是在这间干净,装潢典雅的公寓里……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层……这间公寓在
晚上时比她那间闷热难耐的公寓要凉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够遗忘曾发生过的
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气温的控制了。然后,她就可以慢慢地摸下楼去,把杰克
王子召唤到她酒醉的梦里,把自己完全地遗忘。

  温柔的彼得,她们楼上的邻居,有着棕色的头发,苍白而几乎是皮包骨的身
体,以及栗色的眼睛,戴着一副看来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镜。他并不是狄盖尔,
不是虚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罗素要好
得太多,她内疚地想着,发觉她想到这个她所谓的男友的时间,竟是那么地少的
可怜。今天无疑地是个狂乱的一天,但是只要她离开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几乎忘
了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须赶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说来听听吧,”彼得说着,并把他的身体缩进她对面的位子上,然
后喝了一大口冰凉的,他自制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过那个‘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来喝了一口她
的酒,然后足足有三十秒钟不能说话。它那浓烈,满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头上
炸开……然后似乎在她的喉咙内帮她除垢。“哇,小彼,这玩意儿真要人命哪!

  “她哇哇叫着,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帮她提词,使得狄丽雅锐利地将眼睛转向上方。此时
那个性感,愤怒的危险人物又回来了,而且他那对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于
他视力的厚重镜片之后,突然看起来十分危险而冷酷。

  慢慢地,她开始了。慢慢地,因为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
小心地讲。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因为她的对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儿们,
那个她们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好伙伴。

  酒瓶空了后,即使是谈性,也变得容易许多。随着烈酒更舒畅地滑下了她的
喉咙,完整地谈论杰克也变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开始谈论著他的唇,他的
手,及他的阴茎。然后带着醉意地谈到了她们身分被误解的那件事,以及那个双
子星的游戏。这似乎突然成了一个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种处事方式,对她。

  对她们……。

  在酒温热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之后,她一点也不耻于描述她有多渴望,
那天晚上她是代表着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盖尔相聚。以及她是多么渴求
能够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东西。还有,她是多么想要知道,现在
她是和杰克在做爱,在感觉它。感觉那大而平滑的阴茎,进入了她,充满了她,
就像它在展览会上充满了狄安娜一样。而现在,仿佛它已充满了她……在某一张
豪华的床上,在某间僻静的旅馆或公寓里。

  “那不公平,小彼!”她说着,知道她已经言辞不清,且姿势难看地倚靠在
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两旁张开,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她在杰克的沙发上所做的
一模一样。她醉了,但那似乎也无关紧要。除了杰克不在她的体内以外,没有什
么事是要紧的。掷硬币猜正反面游戏的她已经输了,而现在燃烧着的女性私处要
她为此付出代价。

  “太不公平了,”她仔细地把音发清楚,并乱拉着她的短裤,它突然变得令
人不舒服,而且紧贴在她火热,细长的双腿之间,十分讨厌。“他以为他得到了
‘狄丽雅’,但是他没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再次举杯,讶于杯子又
满了。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瓶子了。“我爱她,小彼,我是真的爱她!但是我却希
望她会扭伤脚踝或什么的。”

  “我也是。”

  彼得声音中所带的麻木与漠然的肃穆又吓到了狄丽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
状态。他也是怎样?也希望狄安娜扭伤脚踝还是什么别的事?

  狄丽雅从她的杯子上抬起头来,视线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从前所
认识且喜爱的彼得完全不一样的人。那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被激起的人。

  一个热情如火烧的人,而不是她一直习以为常的那个个性温和,几乎无性的
朋友。

  “你爱上狄安娜了,对不对?”她恍然大悟地发问。

  “嗯。”他不高兴地回答。突然间他仿佛也忍受不了那温熟似的,扯下他宽
松的白色T 恤,在那过程中也弄乱了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脱下了他那
副“疯狂教授”眼镜,没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还是欲求不满才
使他这样的呢?狄丽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状态,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对你来说一定很奇怪吧。”他继续说着,并停下来吞了更多的酒。“我
是说我爱上一个外表跟你完全一样的女人。”

  “其实也不如你想的那么奇怪。”狄丽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洒,同时想到
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主意。

  在这迟缓,单纯,一点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他们问题的
办法。解决她和彼得的性难题。

  “你想和她做爱吗?”随着腹中之火的开始降温,她不客气地问。她现在可
以看到她脑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两腿张开,正被黑暗,无情的杰克
所占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丽雅。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
她闭上眼睛,她就可以进入那景像中:实践它,让它真的发生。她所需要的只是
一根坚硬男性的阴茎进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为那个提供阴茎的男人创造出一个幻觉会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干,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房间。非常地小心,
因为这房间似乎……极微小地……在摇晃着……她脱下了她自己的T 恤,倒在彼
得旁的沙发上,然后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们像一对柔软而成熟的水果一样地
呈献给彼得。

  “和我做爱吧,彼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并猥亵地经弹她的乳头,让
它们变硬,直挺起来,为他。

  “狄丽雅,我不……”

  “是‘狄’,”她纠正他,“狄。费拉萝。这是我所玩的游戏,记得吗?”

  那酒使得她大胆,她伸去抓他细长,留有方正而清洁指甲的手。看得出来,
当她将它们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时,他在发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托?”虽然奇怪,但她很应该请求。因为如果是
跟狄盖尔,她一定会乞求的,不是吗?

  “但是我分得出你们的差别。”彼得回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是在
拒绝,但他的手已经开始抚摸她了。而且很明显地,他乐于这样做。

  “那就算是为了安慰吧……如果你无法假装的话。”

  “哦,狄,”他叹息着开始袭击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安慰。

  也许终究只是为了幻想而已吧?曾有一段时间,她缩回了她自己。冷静而专
心地,看着眼前和她在一起的这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个早上劫取她身体的那个
性高手。彼得不是杰克。他不黑,不神秘,也不是个有钱有闲,贪得无餍的家伙。

  但他平滑,苍白的身躯,却是坚硬而结实……而且在她的眼中,一点也不会
令人生厌。

  当他将她拉过去时,她发现他的手虽然瘦但很有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
紧。

  他的乳头和她自己的被压在一起。而当他的嘴碰上她的时候,他在那里头呻
吟,同时摇晃着他的身体,仿佛他那本色的小乳头感觉到了她那较大的,玫瑰红
的乳头所感受到的所有欢愉。

  他的舌头也不客气。刺探着,尝着他们混合了酒味的唾液。这似乎只是一个
小小的序曲,为了待会儿更大的结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准备。而她则是喘息
着,吸吭着他的嘴。

  “你对我太好了,狄。”他低语着,然后更用力地吸她的舌头以为回报。

  他品尝着那柔韧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饯或棒棒糖一样。它也好像是乳头或是
阴蒂。狄丽雅呻吟着,她的腰部举起,与他撞在一起,且带着他们两个共有的一
种生命力。

  现在那下面有些许的压迫,些许的闷热,一种悸动的,刺痛的不安,但却一
点也不会带来不快。她两腿间的嘴似乎在嘀咕着,乞求着,甚至大叫。她恨饥渴。

  渴望男人,渴望肉欲,渴望被充满……不服输地,她依旧认为若是狄盖尔在
她的体内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现在和她在一起的,其实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阴茎。

  它坚硬地抵住她的身体,向她的私处推去,像一颗盲目命中目标的飞弹。即
使是层层的衣服也无法使它偏离弹道。

  突然间她很希望现在是躺在床上,两腿大开,来迎接他的进入。

  “来吧,小彼,我们来做吧!”她嘟哝着,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
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她乱抓着他的短裤,想要释放出他的那话儿,也想要能够触
碰到它。

  他腰带上的扣子从用旧了的钮扣孔中轻易地滑落,但当她正要解开他的拉炼
时,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握住。

  “慢慢来,狄。”他轻声地说,并把她忙碌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放到她自
己的膝上。“我已经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来,然后像个孩子似她笑了。

  “才等到像这样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过。我要细细品味,就像我一
直幻想的那样。”

  这已经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对她,或如大家所以为的,对狄安娜,杰克
一直都是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在做的。当然,环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须如此。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慢条斯理,悠闲的方式总不是她对杰克的印象。

  即使她这么想,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她现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将进入她
体内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杰克一定会让她拥有……或她让杰克拥有的。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她解开凉爽的亚麻
制短裤,并把它推到膝盖以下,留下里头的衬裤和它纠结在一起。赤裸的她拉着
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来。“我已经受够了在沙发上的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
的是慢慢地‘品尝’你呀!”

  现在一个新的彼得出现在她的很前,一个诱人的彼得,他的短裤得到了最棒
的承诺。乐子已在不远处,而狄丽雅也已准备好了。

  “你对。我们好好地来做吧。”他拉着她的手,彬彬有礼地护卫着她进入卧
室。

  “我们上床吧,好不好……狄丽雅?”

  不知道为什么,连彼得的床单也是凉快的。狄丽雅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
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棕色光
亮的波浪,成扇状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来呀,小彼,快来。”她
催促着。

  但整整的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蜂蜜色的身体。

  “你真漂亮。”他喃喃地说,倏地脱下了短裤及内裤,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谁漂亮?当他开始抚摸她时,她怀疑着。她感到酒后的迷糊和因热及情欲
而产生的漠不关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这个叫做“狄”约
合并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现在……就是现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头是彼得
的也无所谓。它们凉爽,温柔,而经验纯熟。也许待会儿,狄安娜带着杰克的光
采回来时,他究竟是谁会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现在,和这个善解人意,要求较少
的爱人在一起,似乎是极其美妙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较无自信,性风格踌躇,但
其阴茎却是令人惊讶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爱抚缓慢但感觉却极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形状都深深地

  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但却没有潜入那
地方。

  他似乎很满足于较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内侧,或甚至是脚板的
弧线。

  她在想着不知道他是否会舔她的阴部,她也将两腿分开准备好了,并试着刻
意去忘记杰克今天早上才舔过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开心了。他摸着她的腹部,她阴毛的边缘,以及
她那已渐因她的体液而变得湿黏的长腿。当他抚摸她时,他也吻着她的嘴,向着
头挤进,不过这一次只是轻轻地而已。他用他的舌头爱抚着她的内侧,并将它轻
轻压向她的。

  那缓慢,那慎密周详,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让她多
么兴奋吗?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
机会,即使他出于礼貌,仍然称她为“狄丽雅”。他需要这逐渐而起的高潮来让
这一刻成为永恒。对他来说,“完美”一定会令她觉得“棒极了”,而且,再也
没有一晚,酒会使得他们的界限,变得如此地模糊。

  当他终于接触到了她的阴蒂,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

  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回复意识之后,她很讶于完全不靠一
点幻想的帮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当她将腿张得更开,更靠
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时,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乐都是因他而来。

  她不自觉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
她几乎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却感觉到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奋。

  他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细细地咬着。他的唇是如此地清凉,
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湿润与安抚。

  “还好。”他低沉地回答,然后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

  你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
有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说着,拧了一下她姆指底部,丰腴的部分,引起
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他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已满是
汗滴的身体,厚颜地请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对一个如此瘦小而柔软的
人,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大而强壮。当他的阴茎正要挤进她潮湿而充满欲望的穴
时,她低头看着那细长而白色的东西,而一度想像它为棕色而外国的。

  但是当这个真实的彼得进入了她,幻想的杰克就消失了,被遗忘了。她仍然
不知道对这个正处于她体内的男人,她究竟是谁,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
的阴茎坚硬而令人满足,他的戮刺也长而平均。

  他还可以坚持下去,她快乐地想着。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
而不会发生她和罗素在一起时,有时会经历到的,那令人难堪的早泄。

  她温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许看来像个短跑选手,但是当他开始进入平顺,轻松
的节奏后,她高兴地发现,他很能持久,是一个长跑选手。

  而单单这个想法,就足已让这一切再发生一遍了。她深深地达到了高潮,又
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单纯地因为她预测到了,知道了,更确定了即将来临的狂
喜……。

  她离开时他已睡着了,而她则无边无际地猜着,他梦到的,究竟是双胞胎中
的那一个。不管是谁。她都已让他笑了。

  无声地踱下楼梯,狄丽雅发现自己也在笑着。

  谁会想到?彼得!一个轻声细语的超级爱人,就住在她们的楼上。这几个舒
服而兴奋的钟头中,他几乎把休克赶出她的脑海中了。几乎……。

  当她进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阴郁及闷热,又把对杰克的思念如
排山倒海地带了回来。除了思念,还有臆测。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么了?或对她做了什么呢?还是他们今晚又尝试了
什么样的新乐子呢?什么样的姿势呢?或是什么样的性倒错呢?

  狄丽雅直接爬上床去,试图忘却所有的人。杰克,彼得,罗素,和狄安娜。

  生命和性爱突然间全变得如此地复杂,但它们也可以变得非常单纯,只要你
用枕头盖住你的头,暂时把他们统统忘掉。然而,常识和刚开始的头痛则不这么
样认为,如果她现在不喝点什么液体的话,而且还得喝很多很多,她等于是在挖
她明天早上的坟墓。她曾有过一次因喝那种酒而宿醉的经验……而且不论如何,
她绝不要再来一次!

  灌了两杯水后,她的渴似乎改变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当她准备打开
热水瓶时,她发现水已经满了,而且才刚烧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着她的马克杯,步向客厅,看看她的妹妹在不
在。

  狄安娜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狄丽雅的腹部。发生什么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欢明亮与
灯光的,为什么她会躲在黑暗中呢?

  当狄丽雅把灯打开,看到了她双胞胎妹妹的脸和身体时,她的恐惧转向了愤
怒,激烈而苍白的愤怒。

  狄安娜看起来好像会被龙卷风卷走一样!她们细心整理的发型现在是纠结,
崩塌的一团乱。她的口红抹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樱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脱落的亮
片从她迷人的紧身衣上垂落下来。她全黑的长裤现在成了条纹的,淡黄色的,向
四处蔓延的抽丝。

  “那个杂种!他强暴你了!那个不折不扣,可恶的杂碎!”

  狄丽雅感到一股突然而来的,几乎是刺痛的愧疚感。这应该是她的错。是她
让这个鲁莽的,在性爱上勇敢的妹妹堕落,而且受到了伤害。掷铜板决定充其量
不过只是运气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她应该要负责任。觉得坐在那儿,
饱受折磨,蓬头散发的人应该是她……或也许更糟糕的,她应该要躲在她的裙子
底下。

  “其实他没有。”

  她妹妹的声音有些诡异,令她想要更近一点看她。

  狄安娜正捧着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着。这样的笑容她常
常看到。那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温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种她
永远无法复制的笑……即使她有一张完全雷同的脸来仿效。

  “哦……”

  “对了……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问着。“一定有什么事……你看来像是被一群做
粗活的人调戏过了!”

  “嗯,我想是他太饥渴了吧。”

  狄安娜的话中带着神秘的虚幻,这与她的笑容真是绝配。她将一只手指滑下
她的长袜,而那抽丝所形成的条纹则变宽,变长。“但这是他让自己这样的。”

  “什么意思?”

  “老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她的笑容变得调皮了起来。而随着狄安
娜平缓地,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时,她的笑则变得愈来愈顽皮。

  狄丽雅觉得热,又觉得冷,而后又觉得热了起来。而且是非常地热。她以为
她已经历过杰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讲的这些实在是更为疯狂。就像是一个狂乱
而黑暗的呓语,使得说者与听者都同时兴奋了起来。

 手淫、下体裸露、自恋俱乐部、女同性恋、在公共场合达到高潮、在仆人面

  前做爱等等。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异常。在杰克办公室所发生的,对他来说
不过是牛刀小试,几乎只是一般的水准而已……。

  突然间,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没办法做那些东西哪!”她啡了出来,且愈显得惊慌失措。

  “不,你可以的,亲爱的。”狄安娜轻柔地说。“就某方面来说,你已经做
过了。我们之间相同的不是只有脸而已,你知道的,对吧?在那深处……”

  狄丽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制的酒。单单青草茶已无法解除这……因为狄安娜
说的是对的。

  她们今晚所享受到的乐子并不相同,但对性的渴望却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
别处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于尝试的危险地带。但她,狄丽雅,却在家里找到
了相等的抚慰。她们经验之特色虽然相异,但结果却终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样……”狄安娜正专心地端详着她,“咦,那我出去时你都在
做些什么呢?”她艺术家敏锐的眼睛显然已注意到了什么。是某些连狄丽雅自己
也未曾留意的改变。“你有一种和罗素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表情。你看来好像曾
有过什么不错的事情发生过喔。”

  糟了,如果她告诉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诉她彼得爱的是谁了!

  “你这顽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说,她的脸上堆满了笑。“你和彼得。好哇,
好哇,好哇,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呢?罗素那懦夫知道了吗?”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变得有一丝丝地工于心计。“这是不是表示杰克是我一个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丽雅感到狂乱而紧张,她的身体和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在
反对。这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刚才所讲的话,让她比以往更想得
到杰克。

  “我和彼得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继续说着,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合理而冷静。

  “而且我和罗素之间也不再有什么了。”

  狄安娜看来很高兴,而且开口准备说话,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发问之前,
狄丽雅又插嘴了。

  “这双子星的游戏还得继续,狄安娜,”她说着,声轻柔而刚毅,“而且下
一次是轮到我了。所以你最好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1

               体热(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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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章一个男人的艺妓

  狄安娜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什么地点。或是丽雅两天后在她的办公室发
现的。就在她的吸墨纸的正中央有一个蓝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个薄的皮纸
袋,也是蓝的。蹙着眉头,她用指甲割开了那信封,拿出了并不丰富的内容。那
里头只有一张天蓝色的,非常高级的手写纸而已。

  这短笺以黑色有力的草书开始;狄,我回来了。今晚八点我会派车接你。

  先准备好,就像上次那样,穿着简便,要好脱。它没有署名。

  当她读完了后,一股冲动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会
在她们的信上用香水,但写这封短信的人很明显地打破了这个规矩。

  狄丽雅笑了。她猜对了,他身上那可爱的花香味果然在这纸上,而且十分浓
厚。

  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味,一阵浪漫的回忆向她袭来。包括她自己的和狄
安娜的……当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说过的经历,她的脸就无法掩饰地热了起来。

  那经历难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却十分地有罗曼蒂克。而那些历历在目的描写,
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这酷热的两天里,却一直占据着狄丽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杰克和性”而已。还有彼得。她们这位好好先生的邻居,竟
然会变成一个性超人,这到现在还是让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这档子事有多
大的关连。他会很清醒且理智吗?对这件事,她自己又会是吗?

  干得真好,狄丽雅,她叹息着向自己恭喜。现在你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情况”

  了。在和杰克及狄安娜玩这疯狂的游戏时,她实在不甘就这样坦率地和罗素
分手……而现在你竟然又和另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

  但是会就只有三个而已吗?

  从第一次在杰克办公室的经验后,她就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着各式各样的男
人。包括她从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三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及店里的浪人。

  她几乎在自己感觉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们的脸及身材,然后想像他们裸
体时会是什么样子。不出几秒钟的光景,她就会在心里头让他们上床了。

  当她想像着每个人的表现时,她的身体也都会振奋起来。这实在是令人讶异,
也不像是她的个性,但她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性冲动已经永远地改变了。她体内
的一个汽门已经开启,而她的荷尔蒙正无止尽地往外流出。她觉得已受到狂野的
情欲所淹没,而且她的冲动正无边无际地,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

  现在来看看这一句是什么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开了那包皮纸袋。那里头有两排大约一打,整齐排列的
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些电脑列印的纸条,内容是说她现在可以到
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购物,而且享有无限的信用额度。还有一张杰克的
纸条说明了原由。

  我说了要赔你一百件上装的。

  一开始她有点茫然,但不久之后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紧身上衣。

  那个畜生!他以为他可以买下我们!

  狄丽雅因为心中五味杂陈而感到一阵晕眩。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争斗。

  男女之间应有的进退应对,全被甜美的感官堕落所摧毁。她突然惊愕地发现
她们像是高级妓女。像是被供养的女人,享受着高级的礼物,做为使用她们身体
的回报。她抽出了一张卡,然后又打开了那封信。

  要好脱!那上面写着。

  当她研究着那醒目的黑色商标,她又感觉到了那股被黑暗调度的冲动。那淫
荡的诱惑。突然间,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如果杰克是那个褪去罗衫的人,他本来就该为那些衣服付钱。这是天经地义
的事!

  最后,她还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软,宽大,粉红色丝质的衬衫是她的最爱;而那紧身的黑色绑腿则是
狄安娜的。狄丽雅本来想挑一件深色,订做的长裤,但它已经被狄安娜丢掉了。

  这次的疯狂行动在各方面来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们的责任就是打扮,而
且要她们一起。

  八点时,车子驶入车道,停了下来。屋里头,两姐妹则是又吻又抱。然后一
个走向玄关,一个回到黑暗中。

  狄丽雅发现这个金发的司机令人直打冷颤。他的脸不过是张英俊,但面无表
情的面具,头发则是残酷地削平。这位就是恶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个工作
认真的人。他谨慎地看着她靠近,然后发现他带着一把佣兵用的轻机枪。

  要想像他会有性趣实在很难。他似乎是个禁欲而不会兴奋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地严肃,但是他的态度确是高雅
且彬彬有礼的。当他服侍她进入大轿车后,狄丽雅发现她在想像着他一丝不挂时
的样子。

  那冰凉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动。她对它的感觉是如此地熟悉。因为它唤起了
危险的回忆,而且与性紧紧地相连。狄安娜曾坐在这儿,阴部上一丝不挂。

  她曾在这儿上过杰克的阴茎,她温暖的大腿跨坐着他。她在这车子里达到高
潮,一次又一次。狄丽雅甚至可以听到依旧绕梁的余音……听到那享受欢愉的叫
声。她几乎感觉到杰克已进入了她,感觉到她体内的肌肉正紧紧地握着他。手指
在皮椅上滑过,她因兴奋而喘息着。轻柔的湿热则似乎流进了她紧贴的短衬裤里。

  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几乎不敢去想。和杰克狄盖尔“在家”等于了什
么呢?而且他也没提到晚餐,不过反正她也不饿。不是为了吃东西。一个男人邀
请一个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为了办事,这实在是有点可怖。不过杰克本来就是
个好色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游戏。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成大字躺开。阴部也
全无遮拦。她被脚镣铐住,动弹不得。他则细看着她的阴门。

  接着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着他的阴茎;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
包围着它。她可以记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她也确定,杰克
的味道也是一样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们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如她想像的远,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的时候,
她还在做着春梦呢?这辆马力强大且几乎完全无声的轿车静悄悄地停了下来。她
一时还不能适应,只待在原处不动,直到身旁的门被打了开。

  “我们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说,并把手臂伸出来,协助她离开车子。

  到是到了,但这是那儿呢?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为会到那里,但他们现在是在一栋保养得完美无瑕
的十八世纪大宅邸前面。就是那种天文数字的大房子,四周环境美得只有钜富才
买得起它们。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杰克本来就是个有钱人嘛。而且他的财富和权
势大得令人难以想像。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他是个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
个皇族的人都还要富有。这间有着蓝色大门的房子显然给会人这样的印象。

  在门阶上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是一个苗条的黑发女子,穿着清爽的白色衣服,
及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狄丽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她身后那温暖的
金色光线,却戏剧性地描绘出了她纤细的身影。她大约中等高度,而当她趋前问
好时,狄丽雅才看到一张极少见的,细致的脸。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
作品,长而黑而微向上翘的眼睛,以及一个像是太阳升起的笑容。

  既然杰克有着东方的血统,这个女孩似乎很明显的应该是来自日本。

  “哈啰,狄。我叫艾尔芙。杰克这一两个钟头恐怕没有空,所以他要我来陪
你。”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脸一样,十分地和谐。狄丽雅感
到一阵不安。

  “进来吧。”艾尔芙继续说。当她们靠得很近时,她亲密把手滑到了狄丽雅
的腰际。“别害羞,狄,这儿没什么好怕的。”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让她自己被领了进去,并且隐约地
听到了王子离开的声音。

  你又是谁呢?狄丽雅想要问这位新朋友,但由于太过意外,以及她经由接触
而给的保证,她的问题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大厅真是宽敞,奢华却简单的装潢,使它几乎有些单调。狄丽雅记起了狄
安娜所说过的东西,想着是否这怪异而没什么特色的布置……虽然诡异,但十分
简朴的背景……就是“十七号”俱乐部。

  当她看到了一幅庞大而耀眼的画,挂在大厅对面的墙上时,她的第一印象便
剧烈地改变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画框里,有一对全裸的情侣纠缠在一起做爱,而且他们
的身体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细节被省略过去,即使是两性问的细微差异,也
没有被一笔带过,但是那幅画却是雅致而美丽的。狄丽雅知道狄安娜一定会对这
幅画发表过高见,但她自己则不敢。她的艺术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调及画工的微妙
部分,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对狄丽雅而言,这幅画充其量不过只是性交而已。

  欢迎来到欢乐宫,她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过当她们来到一座宽大且铺着华丽
地毯的楼梯时,她己开始有家的感觉了。而且她也开始对艾尔芙有着无法忍受的
好奇。

  “你是谁?”当她们到达阶梯顶端,且走向一个开着的,灰棕色的门时,她
发问。“我……嗯……杰克没提到过……”

  “我想你可以把我当作他的仆人吧。”这个东方女人笑着说,她的脸上呈现
出率真与快乐。“我照顾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来,当她
转头面向狄丽雅时,她的笑容变得闪烁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这边请,
狄。杰克要我满足你的需求。”

  狄丽雅的迷惑又回来了,这一次更加强烈。如果他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
她到底要我干什么呢?当艾尔芙带路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她们进入的房间是狄丽雅所见过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个光亮的房间,堆
满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个人清洁所需的豪华用品一应俱全。

  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厅还大。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艾尔芙很有礼貌地问,仿佛在晚上拜
访一个男人,且让他的佣人帮你脱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哦……好。”狄丽雅从她的迷惑中跳出来回答。她让艾尔芙拿走她的袋子,
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衬衫。这位东方女孩似乎很乐于安静地做这件任务,但
狄丽雅的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艾尔芙’是你的真名吗?”她问,声音颤抖着。在把她的衬衫脱掉且整
齐地折好后,艾尔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丽雅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胸罩,并把它
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过狄丽雅的肌肤,而狄丽雅则激烈地发抖。她的乳头变
硬,更挺了起来。几秒之后,她便开始呻吟了,因为艾尔芙拿走她的胸罩后,便
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轻轻地挤压着它,并用拇指抚摸着这坚挺的双峰。

  “不,那只是个匿称。”这个黑发女子细声回答。“我的真名是……”这真
是一连串没有抑扬顿挫的音节,而且它所回答的问题狄丽雅根本也不可能会记得。

  勉强地听了一会儿,她只记得那是,当然啦,一个日本名字。

  但这女的即使是个火星人也无关狄丽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地轻柔而灵巧,
以致于她们的国籍,甚至于她们的性别都不打紧了。这抚触带来了纯粹的欢愉,
煽情得让狄丽雅在半空中摇晃着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尔芙低语着,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拉着狄丽雅的乳头。

  “杰克跟我说过你的反应好美。”

  她应该要为杰克和他的仆人讨论它的身体而生气,但她没有。艾尔芙这么柔
美地爱抚着她,什么事也不要紧了。那只修长的手不论是移位,轻弹,还是拧捏,
都和杰克几天前所做的一样地巧妙而完美。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形。杰克因其它
的事情而分不开身……所以他派他的女仆来给他最新的情妇乐子。

  乐子……然后是高潮。狄丽雅大声地抽噎着,当她热烫的体液涌出她的身体
时,她又得与她弯曲的双腿交战。她感觉到她的体液在她的阴唇间,像丝一样,
且浸湿了她柔软的内裤。

  “哦!哦天哪!”她呜咽着,紧抓着艾尔芙的肩膀做为支撑,然后像是一根
芦苇般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而她的阴部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

  “放轻松。不要紧的,我可以撑着你。”艾尔芙说,她停止了爱抚,因为其
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狄丽雅,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
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狄丽雅安顿在那上面后,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
到惊吓的小孩。

  “来,狄,我们来把这个脱掉。”她弯下去帮狄丽雅脱掉她柔软的黑色平底
鞋,然后又平顺地滑上来,用姆指钩住她长袜的系带。“帮帮我,甜心。”

  她细声说。

  狄丽雅像个机器人似的照着做,举起她的臀部,让艾尔芙剥去那合身的长裤。

 现在只剩下一件素净但美丽的内裤而已了……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

  它的剪裁不会曲线毕露。它当然也不再费力地被脱去,而让狄丽雅因其湿溽
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块阴暗,湿黏的痕逝,但是艾尔芙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

  女人多半是在这儿被征服的呢,狄丽雅想。她开始有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觉。

  当艾尔芙要她躺到沙发上时,她紧张地痴笑着。

  “别紧张,狄。让你的身体放轻松。我现在要帮你马杀鸡,而且我相信你一
定会喜欢,杰克就非常喜欢。”

  狄丽雅温顺地躺上去,想像着是杰克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阴茎正拥
挤着那沙发。如果艾尔芙的手能如此轻易且快速地帮一个客人达到高潮,可想而
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尔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边准备搽身体的油,边开口问,“那,你对
杰克的感觉如何呢?”她的态度好像是在谈论一个共同的男朋友一样,而不是在
谈论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体呢?”

  “我……”狄丽雅咬着手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还没看过呢!”但最后一
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过,就算没看到全部,起码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过她
一定看过杰克的阴茎了!

  “对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后随着那双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时
地叫了一声。“他真是美,”她想像地补充着,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
她的幻梦中见到过她的王子,她当然也就看过杰克的裸体了。“我从没看过如此
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

  “谢谢。”艾尔芙的声音中常着骄傲。“他的皮肤是我在负责照顾的。我花
了好多的时间在保养它。用像这样的油……”她倒了一些那东西在狄丽雅的右臀
上,然后也涂抹到她的左臀。“还帮他马杀鸡,深层清洁,去角质等等。

  他很喜欢感觉光滑平顺。“”哦……嗯。“狄丽雅又发出低语,她想像着那
光滑和平顺接触到她时的感觉。想像着艾尔芙那双灵巧的双手就是她主人的,且
正在帮她按摩,揉捏,找出所有的细痛与兴奋。并探入所有的凹处;在有些地方,
它就像是蜻蜓一样地轻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则是强硬,甚至有些无情的。

  毕竟曾是杰克把她的双臀拥在掌中,拉扯,玩弄着,也曾是杰克不留情地把
他的手指深潜入她的体内;测试着她浓厚的湿溽,轻轻地压了下去,但却阻止不
了她的兴奋。

  “还没呢。”艾尔芙静静地说,如果这马杀鸡一开始不是为了性的话,现在
开始应该是了,“不能太快,你还得留一些给杰克呢。”

  “哦,好吧。”实在是很难去同意。她已经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却依
然强烈。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不论是男人或女人…

  …其差别是见仁见智的。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
刚才的同意是虚假的。

  性对她而言是新的东西。当然是真正的性。是这愚蠢的气候所带给她的,火
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她发现她到目前为止,经验实在有限……但她的潜力,她
怀疑,却是无限的。她感觉到饥渴,贪婪,且无法满足。

  这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她猜疑着。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样地性感吗?当她想
着赢过她的妹妹时,她的身体又在哆嗦着。打赢这场比赛,得到杰克作为奖品,
归她一人所有。她不确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够震撼了……好像一阵
电力震击到她的乳头和阴唇。她吟了一声,转过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
的阴部都对着艾尔芙。

  “再抚摸我吧,”她命令似的说,因她自己声音中一丝傲慢而兴奋。这是她
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还会有很多留给他的。”

  “当然好。”艾尔芙回答,同时回到她的任务,简直就是日本艺妓温顺的化
身。

  “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狄丽雅继绩说,自得于她的权力感。“说说有关
他的事,说说他的身体。他的嗜好,和你所帮他做的事。”

  “我什么事都帮他做。”艾尔芙的声音降低,也变得温柔。她不只服侍他,
而且也爱上了他了吗?似乎很有这个可能……“我从他一早起来便一直服侍他到
晚上他打发我停为止。”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先解开腰带,然后是她衣服的扣子。几秒钟后她便自那
一身素净的衣服中走出,而与她对待狄丽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
地一脚踢开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丽雅本以为这个美丽的女孩应该没有穿内衣,但却穿了一件小巧而松散的
粉红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内裤。她的身体瘦小,但看来很强壮,而且虽
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头却大而黑,它们透过她粉红色的丝质胸罩,清楚地显
透出来。她的阴部几乎也可以看得见;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内
裤边探了出来。当她伸手向大理石桌那边拿芳香的按摩油时,甚至有更多的毛露
了出来。

  “你都怎么服侍他呢?”狄丽雅不放松地问,她的声音因艾尔芙开始在她的
身上擦油而有些颤抖。艾尔芙从狄丽雅鼠蹊部的两个凹处开始,用小圈圈的方式
将油均匀地涂抹上去,这动作十分精确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没有接近到狄丽雅
的阴部或阴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狄丽雅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我五点半起床,并拿一杯他最爱喝的热草茶给他。当他在喝的时候,我就
帮他准备运动服装。他不是跑步就是练举重。”她手指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且让
狄丽雅的阴门倏地打开,而阴核就立在中间。“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会用手
或唇先缓和他的勃起,以免他运动时会分心或不舒服。”

  她说的时候极其地平静,但它对狄丽雅的影响却是显而易见的。她的阴蒂因
欢愉而颤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进了她的身体。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
椅的皮革,且踢着她的脚踝;她达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脚指,以及她的性器。

  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缘由而更加美好……想像杰克的阴茎放在艾尔芙的
嘴里;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软而红润的双唇之间。

  在这一刻狄丽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鲁地抓着艾尔芙瘦削的手,并把它挤到她
的两腿之间。她将她已泛滥的阴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头之间
的V 形上面,想要渡过这高潮后的短暂痉挛。她的体液流得到处都是,当它和按
摩油混合时,更变得浓稠而滑溜。

  这是间有空调的房间,但是当狄丽雅静静地躺着,试着恢复时,她却觉得她
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专心地听着艾尔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习惯。

  她偶尔会稍微地移动身体,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块飘浮不定
的,搽了油的小斑点,幸福而隐匿。这真是一个刺激的奖,她略带讽刺地想着,
并幻想着若是杰克此时进来,且嗅到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在我见杰克之前……”

  艾尔芙从她的工作中抬起头来,谜样地笑了笑,“当然可以,我来帮你准备。”

  她又击打了几下狄丽雅僵直的左踝后,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发上。“你不妨
在这儿休息几分钟,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嗯,你真好。”狄丽雅感激地回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
独处。专心地想想事情。

  我刚才的表现一定是个双性恋……。

  她的阴部因这个词而颤抖。她又想要抚摸自己,此时她问了自己几个相关的
问题。

  狄安娜不知道会怎么做?她也会和我一样吗?她在有关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较
勇敢的。也许她已经和女人做过了?其实即使有也不足以为奇,她一向喜欢尝试
新事物的。可是她却对和薇达。密丝崔邂逅的事一直三缄其口。难道这是一件连
狄安娜都羞于承认的事吗?这对女性性爱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丽雅沉思着,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回避问题症结。她偷偷
地瞄了艾尔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静和沉着。

  这位日本女子的动作高雅而灵巧。她洒着香水到正起旋涡的,和池塘一样大
的浴缸里,然后排出成堆毛绒绒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装满水果形状香
皂的瓷碗,和装着化妆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尔芙柔软,光滑而苗条,她闪
亮的肌肤则更是美好。然而,在她丝薄的胸罩和裤子底下,似乎更是散发着完美。

  但这个艾尔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吗?狄丽雅想着,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
个替代品……一个杰克的替身?

  狄丽雅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仍然感到波涛汹涌,感到需要,虽然她已达到
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还有很多剩的呢……她的阴唇依
然肿胀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吸吭,或被一个男人
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抚摸她自己,她知道虽然艾尔芙会给她很大的满足,但现
在她要的是比较不文雅的东西,比较粗鲁的那种。而且,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
字,但确实只有一个字可以描述这样的渴望。

  她想要被干。她想要杰克的阴茎进入她,而且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沟通。

  她要张大眼睛,没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如何,而且要
看他的反应。

  不要幻想,不要梦,只要杰克狄盖尔和她做爱,直到极点。她已经为杰克准
备好了,并轻轻地在沙发上跃动,向艾尔芙笑了笑。这位纤细的日本女孩已转头
向她,似乎异常地感觉到了她的自觉。

  “我的洗澡水怎么样了?”狄丽雅因其声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悦。

  艾尔芙向池子做了一个优雅,鞠躬的姿势,然后带着一条薄薄的丝带向前走
来。她要在带她入水前把她的头发绑起来。

  她们真美,那个看着监视器的男人想着。

  他已有这无可取代的艾尔芙……现在又有这个新的。这个充满义大利风情的
狄丽雅,困惑的样子真可爱,她有热得异常的身体,和极易激起的反应。她若知
道他在偷看会怎么说呢?若是知道在极富巧思的屋梁上有一架迷你的,但可看到
全部房间的摄影机,会做何反应呢?他想像着她的愤怒,那她可能会装出来的女
性愤怒。她的气一定是假装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让人看不只会使他兴奋,更
会使她被激起。

  这两个女孩都是超级的,他想,非常满足于这样一对绝妙的组合。苗条而有
日本艺妓味道的艾尔芙,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苟;狄呢,也很苗条,
也很忧郁,但总是比较世俗,也比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仅管假装很文雅,却
掩饰不住她暗藏的兽性。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
的选择是正确的。当她因欢愉而叫喊时,他也打开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着他
的阴茎。

  当他的手以一种熟稔的韵律移动时,他看着艾尔芙那强壮而纤细的手,被放
到狄敞开的鼠蹊部。这使得他更加兴奋,因为是这个新女孩自己把它放过去的。

  他的这位客人才是采取主动的那个,这是很明显的。她扭动着自己,在艾尔
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间,主动地创造出她自己的愉悦,而不是舒服地躺着,静待
一切发生。她扭动的样子,直让他的睾丸紧绷而微痛。

  她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侣。当他看着她扭动两件吟,他也开始
寻找他自己的性感带。在他蕈状的龟头底下,有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对了!

  他找到了……只单靠触摸而已……并开始大声呻吟,他的眼睛锁在萤幕上,
在正达到高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兴致勃勃,因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会疲倦。她就像是一个仙女,而且
很适合玩游戏。老掉牙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重生。她很聪明,
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怜爱,直让他好想马上去舔她的酥胸,
并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阴道。他想要爱抚她,触摸她,在她的穴里玩耍,并挑弄
她阴暗的肛门。他想要调戏那紧绷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刚开始时会不高兴。她
可能会讨厌也可能会挣扎,但之后她会比往常更兴奋。她挤压着他的龟头,很希
望能有一台隐藏式的无线电和闭路电视。如此一来他就能指示艾尔芙,而让狄受
到他所指示的爱抚。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转了过身。她坚挺的胸部从她的下
面弹了出来,此时艾尔芙正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杰克很了解那强而有力的按摩,
所以当狄有所反应时他一点也不惊讶。那俯卧着的女子更弯身向沙发靠去,且微
弱地呜了一声……透过高科技的扬声器听得真是清楚……她更打开了她的大腿,
扭动着。

  杰克也开始呻吟,他的阴茎大而悸动着。用他空闲的手,他按下了把镜头拉
近的按钮,那摄影机似乎更靠近了狄丽雅圆滚的臀部中间,那阴暗而深邃的裂缝。

  他的睾丸危险地跳动着,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开始想像着那火热而绷紧
的,像是剖开的桃子的臀部。

  她会抗议,当然的。她会抱怨并试着从他的底下挣脱出来。他想像着她剧烈
地移动,挣扎,设法要保护那不受侵犯且易受伤害的入口,为了不让他那充满侵
略性的器官挤进。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许用强迫的方式,也许用较温柔的方式。他可能会挑
逗着她的阴部,直到她的肛门颤抖地打开。当它在萤幕上颤动着时,他已在心中
想像着狄被绑起来的景像。

  他幻想着他们正在一张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纤细的手腕被铐在床头上。

  她的臀部高高举起,底下垫了一个长枕,为他准备得好好的。为了加强这绮
梦的效果,他决定让她不要全裸。而是几乎过分正经地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睡袍,
而这天使般的,宽松的袍子只让她的样子更淫荡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软
而纯洁的衣服里,但那淡黄色的长裙则被俐落地折起,固定在她的细腰处。

  她在腰部以上的装扮是完美而庄重的,但她苍白且颤动着的臀部则像极了两
颗雕好的球。两团纯洁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将用它们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如果她要的话她也可以挣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让他自己处于她的
两臀之间,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轻松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杰克沉迷在他淫猥的春梦里,完全忽略了监视的萤幕,并继续在心中想像着
其它的幻梦。当他手来回地搓动时,他想像着狄作着数种下流的,被强奸的姿势。

  他看见艾尔芙抓着狄的手,让他将物品塞入她的体内。在她的阴道和肛门,
他塞入了振动器,而在她乐于打开的嘴里,则是他的阴茎。当他这恶魔的武器正
摧毁着她的阴部和直肠时,他几乎听到了她快乐的咯咯声。

  他看见了她被皮带绑在框架上,向前弯身,而让法哥行肛交,密丝崔则在一
旁鞭打她……冷酷而精准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见了他自己,经过她的同意,温柔地抓着她。将他的阴茎温和而谨慎地
推入了她擦过油的屁股。他们正躺在一条长毛绒的毛毯上,摇晃着彼此的身体,
且紧紧地相连。那地毯位于窗边,向外可以看到一个花园。当他进入她的肛门,
并伸手搔弄她的阴蒂时,她高兴地叫着。随着她的高潮,他听到她感激地叫着他
的名字,以及她的阴部所发出的,那微波荡漾而美妙的声响。

  “狄。”他柔美地呻吟着,而后在一阵温暖而汹涌的涨潮中达到了高潮,并
将精液溅洒在他大开的大腿上。

  狄丽雅对于沐浴是个行家。她喜欢慢慢耗着,浸着,她在周末较有空时甚至
可以在水中打滚数个小时。

  但是她从未洗过这么奢侈豪华的一个澡。艾尔芙一手安排这日本式的沐浴,
而她只默默接受这一大堆为了让她舒服的仪式。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
只是坐在浴池边的小凳子上而已。她连上个一号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儿的表
现全都被一种让人狼狈而激起的方式所监督着。最后,她终于可以慢慢地,幸福
无比地浸入那温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正日式沐浴那么烫,因为那可能会让
她流汗而惊慌。这水的刚好微温,并且加入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时,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洗好了吗,狄?”

  艾尔芙蹲在池子边,温柔地问着,她松散的胸罩垂挂在她的身体上,使她的
胸部完全看得见。

  她的美让狄丽雅马上就醒了。她在水里生了起来,露出了她更丰满,也更圆
的酥胸做为回报。艾尔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闪烁着,但她的动作和举止一点也
不会暧昧。她帮助狄丽雅从浴池里出来,并将她擦干。动作优雅而俐落地,她在
狄丽雅的身体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妆水,并在她的脸上擦了昂贵的法国保湿剂。此
外,她还给了她一些化妆品,并把她的发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长发。

  最后,她帮狄丽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项炼。这一排完美无瑕的粉红色珠子十分
地有份量,简直就让人瞠目结舌。很明显地,它是真品,而当狄丽雅站在穿衣镜
前时,她触摸着它,充满了敬畏与赞叹。像这样的一串珠宝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一点让她戴得有点紧张。它也许是曾接触过她肌肤的,最贵重的东西了。

  当然啦,除了杰克以外。

  “时候差不多了,狄。”艾尔芙在她的身后,对着镜子里头,她们的倒影笑
着说。

  “可是,衣服怎么办?”

  “他希望你裸体。”这个日本女子简单地说着,并拉着狄丽雅的手,催促着
她跟着走。

  “但是,我不能……”狄丽雅抗议着。那句话是否定的,但她却已经开始向
前走了……。

  “你可以的。”艾尔芙温柔的笑着,打开门,并把狄丽雅轻轻地往外推。

  “你很漂亮,狄。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它这么美,怎么可以将它藏起来呢?

  来吧。“光着屁股走过杰克这间屋子的回廊是个奇妙的感官经验。那装饰都
很丰富,很富丽堂皇;而她又是裸体。她的四周都是如此地正式而古典;而她就
像是一个裸体的供品,准备好要让人玩弄和享乐。她是在一座宫殿里,她的王子
的宫殿;而她则是他的,一丝不挂的财产。

  在这一层楼上的艺术品都是和性有关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写的那次展览,
且怀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这儿了。艾尔芙并没有催促或赶她,所以她有
很多时间,在经过时好好地研究那些图画或照片。也有好多时间,让她瞪大眼睛,
张大嘴巴;也让她的下体又热了起来,而且湿了。

  在那些作品里头,最大胆,且最不避讳的,都是描写杰克自己的。不论是他
的画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样地赤裸,且正从事各种神秘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
和一个女人的,和多个女人的。甚至还有几张是他和男人的。

  狄丽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对这样私人又私人的展览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
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视性,搞不好她已经创造出起码的、可以与这些作
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画笔,铅笔,或相机。或也许她是
用她活生生的躯体也不一定。

  她们现在已经站在门前了:一块漆得平滑的板子,没什么特色,却令她感到
倍受威胁。正当狄丽雅迟疑不前时,艾尔芙安慰地说,“别怕,”然后探手向前,
扭动了那门把。

  狄丽雅的心随着门在她的面前转开而开始悸动着……。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1

              第七章觐见室

  狄丽雅进入的这个房间让她想起杰克的办公室。他似乎特别偏好这类宽敞的
房子。它似乎比较像是一间东方君主的觐见室,怎么也不像是伦敦大宅里的一间
卧室。

  这装饰格调也比较不按习俗。每面墙皆悬挂着半透明,日本风味的帘子。

  不像是传统淡黄褐色的那种,这儿的门帘不但奔放热情,而且活泼。有橙色,
沙红,桃红,还有黄褐色的。它们的上面也画着图,透过后方设计精巧的照明,
就像是漩涡状的星云一样。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它宽敞的面积,而显得阴郁,有点像是子宫。这儿
的气氛也带着情欲和神秘。且红色的灯,就像是月经般地带有红色且丰富的静脉
桃红色。

  这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女人的体内。也许,这就是杰克的企图。

  一大堆无靠背的矮沙发和庞大松软,豆囊状的垫子散落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

  那四周还有其它的家俱,但由于角状般且向外扩散的灯光,使人难以清楚地
辨认这些家俱。在这房间里,唯一能确切看见的,就是这最大的沙发,它被放在
一个阶梯的平台上。

  在这张沙发上面,布满了柔软且饱满的垫子,而且这也是唯一一张有靠背的
沙发,贝壳状的高靠背,附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杰克佣懒地靠在它的上面。

  他削瘦的身体,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袍子,仿佛是奔放,红色的诗页中的一
首冷寒的诗。这姿势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时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廉价的色情
小说中的男主角。如果狄丽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会笑出来。

  然而即使他是安静不动,他仍有着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来更
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当她更靠近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突然且强烈的性冲动。

  那只猪竟然堂而皇之地睡着了。

  狄丽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静静地往前蠕动。艾尔芙说杰克应该是很忙的,而
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风雨似地向他袭击,并打开那地狱之门。如果是狄安娜还
有这个可能,但她是狄丽雅,是一个外交官,活泼而随性的妹妹。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样子总是如此的俊俏。

  狄丽雅简直不相信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到这男人。她站在不远处,感觉好像是
已经为他意乱情迷了好一阵子了。她的梦,幻想,和狄安娜夸张的描述,在在让
她感觉仿佛已经完全地认识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但她确实而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感觉可能都是假的。对她来说,性是重
要且奥妙的。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但现在的他,像只猫似的完全
放松,却远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还要来的使人感动,且刺激感官。

  他现在全身都伸展开来,躺在他那柔软红色的宝座上,从袍子边露出了他光
光的脚丫子。她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着
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怀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军阀,穿得像他这么单薄。

  那丝绸薄得猥亵,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仅可以看见他那结实的四肢和
身体,而且也瞥见了他的阴茎、睾丸、和阴毛。

  她在心里想着,这装腔作势的人啊!她虽然生气,却又欲火焚身。在红色的
房间里穿蓝色的衣服就像是一出戏,而且只能事先策划好。那件该死东西,几乎
是透明的,且让他显得有点娘娘腔,但她不认为那会使杰克困扰……。

  然后他翻了身,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并开始喘息着。他今晚的头发是
散乱而未绑的。当他因不舒服而移动身子时,他的头发也呈波浪状,宛如一阵波
浪穿过垫子。这时他的头发看来也较长些。当他翻来覆去时,也有些头发散落在
他的脸上、喉咙、和肩上。这一景像着实诱人,当狄丽雅注视着他时,不禁感到
一阵晕眩。她突然察觉到艾尔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这日本女孩细声地说。狄丽雅虽然心中纷乱,还是不得不
承认。

  “是啊。”她同样细声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后,她突然发现杰克是在装睡。他是一个完美的掌控者,怎么可
能不是醒着,不是在聆听,不是在和她玩?

  “哦,谢谢,费拉萝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声音咕噜着,并
伸个懒腰,生了起来。当他这样做时,袍子的开口更宽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
而变得炯炯有神且活泼。

  “也许我该补充,你自己看起来更是漂亮。”他继续说着,并懒懒地摩擦着
双手,然后在她来不及抗议,有所反应,甚至脸红之前,就伸手触摸她。他的指
尖掠过她的下巴,那戴着珍珠项炼的脖子,然后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着。

  他用指甲轻弹那坚挺的乳头,并亲吻它。当他轻轻地舔她,吸她,然后咬她
时,他又挺直身子,这时她的皮肤早已遍布红晖且阴部也已肿胀而透湿了。

  当他向后躺,他那单薄飘动的袍子隐约露出了鼠蹊部,狄丽雅看见了他的阴
毛,而他的阴茎则被袍子的绉褶盖住了。看见了他的阴部使她颤抖不已。它看来
是如此迷人且充满活力。但和他那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较起来,却显得有些奇怪。

  她记得艾尔芙曾提到过帮他剃毛的事……而她想像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刮胡刀,
到过他的脸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于狄丽雅脑海中尽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说不出话来。且几乎全裸
的她,正因欲望而颤抖着。她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开
口。

  “艾尔芙说你正忙着。”

  “是啊,就某方面来说,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而在他的嘴角上有着一丝调皮的扬起,他的眼睛也向旁边看去,这让狄丽雅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儿有一张桌子,桌脚雕着龙的形状,桌上则摆了一台小而宽萤幕的电视。

  它的画面静止而空虚,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间豪华但现在已没人的浴室嘛,
而且那张白色的皮沙发就在萤幕的正中央。

  “你这混蛋!变态!”她尖叫着,突然发现此时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

  “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你这杂种!”

  “是啊,我当然一直在看,”他说着,并在沙发上转过身,翘起了二郎腿,
对她们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阴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时最
自然的。”

  她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义猪!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帅的
脸上重击一拳……或是让他立刻和她做爱。这两股冲动一样地强烈,而她的愤怒
却抵不过她的难堪。刚才她像个性狂热者一样地对艾尔芙有所反应,不是吗?她
曾叫喊,达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么啦,狄?”他温柔地问,并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边。“和艾
尔芙在一起感觉很好吧?你一定无法说你不喜欢的。”他现在将她拥在怀里,轻
巧地抚摸着她的胸部,然后将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着她,并把她的脸转向他。他一只手扶着她的
颈部,一只手则已溜到她的阴部了。“你不想要艾尔芙难过吧,对不对?”

  他的手指无礼地在她的阴部舞动着。“如果你再这样不高兴下去,她会以为
你不喜欢她的。”他宽大的蓝眼睛绝对的稳定而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下
面抚摸着她。缓慢,无情,更难以抗拒。

  狄丽雅的臀部开始摇动。她实在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

  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样地对待;一个摸了就会摇动的洋娃娃。但也就是这身份
的降低,和他鼓励的话语,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指间燃烧而疼痛。

  当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垫上摇动时,她很不好意思地感觉到她的体液。它湿滑
地流出了她的体内,流到他的指间,而浸湿了那昂贵的织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
淫乐正稳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体内乱窜。它狂飙过她的神经,四肢,以及
各器官,然后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阴门……也回到了那只正占据着她的,棕色的手
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着。“没想到我会拥有一个反应如此剧烈的女孩。”

  “但是你还没拥有我!”她喘着气说着,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为他嘲
弄地暂时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过我将会的,”他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说,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抚摸
着。

  他精巧地施加着压力,使她的两腿张开,迎接他的进入。“在艾尔芙拥有你,
而你拥有她之后。”

  “什么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发生了。那强烈的震动。那对子宫的扭曲。这欢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
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于不得不放弃了尊严……。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模糊地想着。这根本不是我!随着那感觉的淡化而消
失,她躺在杰克的怀里,就像是一具虚弱无力的空壳子。

  我不是一部达到高潮的机器。我不容易达到高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
们又如何能够呢?她迷惘地想着,并打开她沉重的眼皮看着艾尔芙,她正跪在沙
发旁的地毯上,专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后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很容易就达到高潮了,不是吗?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特
别的努力,更没有任何的障碍。我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我到底怎么了?她抬头看
着杰克,怀疑他是否有某种魔力。他是否可以改变天气?或对臭氧层动了手脚,
使得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情欲的迷雾中。是否他是一个魔鬼……会把他遇到的
每一个人都变成性狂热者?

  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因为当狄丽雅的身体仍在抖动着时,艾尔芙就站了起来,
并开始脱去衣服。随着杰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她伸手到身后,解下了她那小巧
的,粉红色的胸罩。解下它后,她抓着那一小块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
是一幅处女般羞怯的模样。她投给杰克一个十分诱人的目光,像是一个受过训练
的日本艺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则是一个高傲的弹指。然后……。

  温顺,但是不卑屈地,艾尔芙让那粉红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很小,
但却美丽成型,且有着狄丽雅所见过最黑的乳头。深茶褐色,宽而肿大的乳头和
她略呈橄榄色的肌肤搭配,显得十分可人。它们也很直挺,艾尔芙将手指划过它
们,似乎在强调它们异国风味的美。

  “请把其它的也脱了吧,艾尔芙。”杰克沙哑地说。他舔着他的嘴唇,很明
显地已经受到了影响,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经常的伴侣,而且他一定已经很熟悉她
的身体了。

  “是的。”艾尔芙轻轻地回答,并把她那娇美的手滑到腰际,勾住她内裤的
松紧带。慢慢地,挑逗地,她将它拉了下来,并将它踩开,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
有一丝的羞怯。

  狄丽雅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稳,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胭体。

  艾尔芙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
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狄丽雅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较大的曲线。

  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没关系的,美丽的狄,”杰克轻声地在她的身边说着。他的手指从她的阴
门滑到了她的腹部,抚摸着它,“我还蛮喜欢它的。”他缓慢而微微绕圈地按摩
着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开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觉到这样的按摩振动了她的阴唇,
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阴蒂。当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脐,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
去迎接它。

  杰克有双修长的手,而当他将手张大时,他的中指可以接触到她的阴部。

  他抚摸着她善感的阴唇,然后用他的掌心挤压着它所跨过的部分。狄丽雅又
哼了一声,一时之间她觉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经满了,而且有些难过。

  狄丽雅的思绪开始混浊。杰克仍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而艾尔芙……他的日本
婢女……又恭敬地跪了下来。她的手指滑到狄丽雅温暖的大腿上。寻找她已敞开
且准备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尔芙。”杰克轻声说。

  狄丽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开始往回缩,而且她的身体在靠垫上被调整
着。

  当他满意了之后,他回到沙发较远的一头,并开始塞更多的椅垫到他的后背
……以便舒服地观看,她终于了解了。

  她将目光转向他,无声地哀求着。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却依然十分
地兴奋。待会儿将是艾尔芙的手和口来做那工作,但却是杰克在控制着她们。他
就是她们这两个玩偶的掌控者,轻松地躺在她们的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地观看着
她们最肉欲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开心了。

  “放轻松,甜美的狄。”他十分和蔼地笑着,“我向你保证,她是最好的。

                 “

  狄丽雅仍然不敢确定,并开始猛烈地颤抖,且咬着她的嘴唇。杰克发现了之
后,似乎为了再次向她保证,而趋前吻了她的脸颊,抚摸了她的乳房,然后回到
他观赏者的位子。他弹开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阴茎……而它则弹了出来,
并大声地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丽雅被夹在艾尔芙和杰克之间无所适从,不禁抽噎了起来,而她的眼睛则
盯着他那摇晃着的红柱。她曾在体内感觉过它,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

  他的阴茎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样地完美。任何有关杰克。狄盖尔的事物都高人
一等的,独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阴茎也不例外。

  狄丽雅并没有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但杰克把她看过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他的阴茎不但长,而且也很宽。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着血管的隆起。她充满
敬畏地看着它在他的指间抽动着。它像是一把顶端有着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
重、而且令人心动。

  他现在正不知羞耻地搓着它,而他的臀部举得高且远离沙发。那爱抚长而毫
无顾虑。当他把头向后仰,像猫一样地在喉咙发出咕噜声,他那有着长睫毛的眼
睛也因狂喜而合起。

  艾尔芙也停下来看着她的主人。这引起了狄丽雅的注意,而她则是匪夷所思
地笑了笑,并将她的舌头贴过狄丽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尝杰克美味的肉一样。

  所有的礼俗在此刻都已被遗忘。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向只动物一样地自慰
着。

  而且只纯粹为了自我的解放。狄丽雅和艾尔芙继续地看着,他向旁边收回了
一只脚,并伸直了另一只,然后让他的骨盆在空中来回地摇动。这是个赤裸而淫
荡的运动,而他红色的性器则在她们的面前疯狂地挥舞着。

  随着他的高潮渐渐逼近,她们看到他阴茎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对着
她们在颤抖着,然后眨眼,然后再次膨胀,最后射出了它的献礼。

  “太棒了!太棒了!”他大叫着,他的精液飞的自由且高远。有些落在沙发
上,有些则落在杰克自己的身体上。也有几滴洒落在狄丽雅苍白而有曲线的小腹
上,只离艾尔芙那金黄色的手指几寸之远而已。

  杰克砰一声地躺回椅垫,喘息着,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刚才灿烂地射出
他身体的,那如丝一般的白色液体。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丽雅的肌肤
上。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咙上的珠宝。

  过了一会儿,艾尔芙拥上前来,弯下身,并开始舔它。她粉红色的舌头将杰
克的精液舔得一干二净,然后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将它吞了下去。

  狄丽雅不但惊讶,也很嫉妒。她有股冲动想要把艾尔芙撞开,自己弯身舔它。

  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着,然后疯狂地开始行动,却听到了一阵轻柔的笑声。

  是男性低沉而满意的笑。

  “没关系……你还会有机会的。”

  她吓了一跳,杰克居然又开始摩擦他的阴茎,缓缓地拉着那已充分满足的器
官。

  “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她反抗着。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
算这样,他依然只是个血肉之躯!

  杰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紧啦,甜美的狄,”他说着,
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幽默,“反正井又还没干。在它们的源头还有很多剩下的。

                 “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气得冲向沙发准备打他,但艾尔芙远比她快多了。

  狄丽雅抗议地叫着,挣扎着,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她发现自己已经横
躺在沙发上了。而且还动弹不得。艾尔芙四肢拉紧地压在她的身上,紧抓着她的
手……而杰克,那自鸣得意的魔鬼,还是在笑。

  “大多数人都以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卫者,”他说着,并与她并排靠着,如
此一来他就可以看着狄丽雅的眼睛,“不过这一点他们都错了。”他温柔地用手
指抚摸着他这仆人那乌黑柔软的秀发,“让她起来吧,亲爱的,”他轻声说。

  这日本女子立刻服从。她深情地看着狄丽雅,几乎就好像是才刚爱抚过她,
而不是用武术中的敬命招式将她摆平。“原谅我。”她说,并帮狄丽雅坐起来,
“这只是反射动作。我们这里过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杰克的安全
冒险。”

  “没关系。”狄丽雅摸摸她的头发,仿佛是在整理,并猜着艾尔芙所说的奇
怪是什么意思。这儿的每个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吗……然后她开始责备起那还在笑
着的杰克,“不过你,你让我恨生气!”

  麻烦的是……他是在对着她笑,而且他的蓝眼睛也在闪烁着……他也让她想
要他。

  你真的是个魔鬼,杰克!她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实现他刚才所讲的。

  他也许可以在几分钟内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她哀求将它放进她的体内。

  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
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狄安娜应该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结论。狄安娜胆子很大,见识又很广。她喜
欢享受诡异和冲突的乐趣。

  “你在想什么,狄?”杰克懒洋洋地问着,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懒腰,而他
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阴茎处游走。“你一下痛骂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
了,我的甜心?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这只猪!她很生气,但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是在想我的……”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几乎脱口说出“妹妹”这两个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经历过这一切后,”她看着这间充满情欲的房间,指
着艾尔芙,也指着杰克自己,“他变得如此地令人厌烦。我想我和他之间必须做
个了断……”

  “没错,去做吧。”杰克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正缓慢地搓着他的阴茎,可是
看起来像是在想着狄丽雅的困境。“你这么聪明,不该被一个白痴拖累,狄。你
需要一个能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个能为你的火花加热,而不是将它浇熄的人。

  “他向艾尔芙投了一个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尔芙这样的人。现在亲亲她,
然后和好。“狄丽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无助地唯命是从,但还是将她的唇
贴上艾尔芙的。这日本女孩的嘴儿就像是花瓣一样地柔软,而这个吻完整也完美,
和她和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会儿,她们都完全静止不动。然后一瞬间就开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
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现在,狄丽雅都是被动的,好像是随波逐流。突然间,
她又感到积极,且想要。她想要吻艾尔芙,也想要她知道这是个出于自愿,且是
两相情愿的吻。她也想要杰克知道这点,即使她感觉到他其实早已知晓。

  她发现,其实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没有多大的差异,她又躺回椅垫。这个
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样地有力。她轻松地逼开狄丽雅的唇,并刺探着
她口内的柔软与湿润。

  狄丽雅一向都喜欢接吻,有时甚至更胜于性交,但在一个男人面前被一个女
人吻着,实在是个新奇而刺激的经验。随着她的舌头绕着艾尔芙那硬且不断刺着
的舌头转时,她强烈地感觉到杰克的存在。他那专心而阴暗的身影,像是空气一
般地围绕着她们;像是第二张探索的嘴;第二个身体,压在艾尔芙的上面,而这
个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张地趴在狄丽雅的身上。

  她们的身体完全地相接了,且艾尔芙仍在伸张与震动着。那缓慢而柔软的动
作本身就像是爱抚了,而且还有那娇美,练过空手道的手指来回在狄丽雅的侧腹
和大腿之间移动。胸部摩擦着胸部,乳头靠着乳头。她们的肚脐似乎也和她们的
嘴一样淫荡地在接吻着,而艾尔芙那丝般柔软的阴毛也和狄丽雅那较刚硬的缠绕
在一起。

  她们的体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丽雅模糊地想着。在她们相接的口内,
她想像着她和艾尔芙的体液已经混合了。她一想到这里,口水便不断地涌出,吓
了她一跳。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味道,更别提别的女人了。她觉得艾尔芙在她的身
上愈加地兴奋,好像她也可以尝到她们的鸡尾酒一样。艾尔芙也在呻吟着,低沉

              而断断续续……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经由她们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声音。

 狄丽雅仍然深深地感觉到杰克……事实上比刚才还要强烈……她将手指划过

  艾尔芙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小而圆滚的臀部。

  艾尔芙有一对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然而却也像水果一样地
易于掌握。它们在狄丽雅的手间,像是一对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
它们成熟度。艾尔芙在她的手中扭动着,也在她们的长吻中无意义地呻吟着,而
狄丽雅则发现这爱抚有着特别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尔芙的反应愈是激烈。她的阴部饥渴地向着狄丽雅扭动,而
且当狄丽雅用力捶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

  狄丽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
就可以让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挣扎与舞动。她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艾尔芙的
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湿的跨下。

  狄丽雅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神圣的
女体: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核桃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湿她们两人的,那
渗出的流体。她紧紧地抓着艾尔芙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
还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

  杰克现在和她们平躺了,他的热和她们的混乱合而为一。他也在低吟着,鼓
舞着她们,他那沙哑的声音更混入了她们的呻吟。而当狄丽雅的手指逛到了艾尔
芙肛门的裂缝处,她发现杰克的手也在那儿,正有节奏地挑逗着她。

  艾尔芙现在开始在他们之间猛烈地乱动了。“这样地温暖,这样地甜美……

  “她抽噎着,在狄丽雅的脸上狂吻着,然后用鼻子挤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
日本地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在狄丽雅的大腿上弹跳着她的阴部,并用尖锐的指甲
乱抓着她的臀部。

  随着这个黝黑的女孩几乎达到了高潮,狄丽雅将头转向一边,而与杰克碧蓝
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他仍在抚摸着艾尔芙,那节奏
肯定而规律,但当他这位侍女颤抖而且达到高潮,他挤进那纠结住的躯体里头,
满而有力地吻着狄丽雅。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就像艾尔芙刚刚做
的一样,而她则抖动着,做为回应。

  很快的,她迷乱地想着,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话儿进来了。那可爱又火热的棒
子,移动着,刺入而且伸张。就和他的舌头占有她的嘴一样地,占有她的私处。

  艾尔芙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纤细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仿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而言,难免令人意外。

  狄丽雅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狄丽雅很愿意就这样缠绕在一起,躺个几小时,但显然杰克还有别的构想。

  他优雅地爬下沙发,然后将艾尔芙整个抱起,并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毯上。他
抓了一个垫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后将它塞入艾尔芙的脸颊下面,并把她丝一般
的长发拨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帘似的。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轻柔,使得狄丽雅感
觉到一阵强烈地嫉妒。她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完了之后才回到
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是她不会醒吗?如果她是你的保镳,她难道听不见一丝微小的声音吗?

                 “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听不见。”他笑着。“艾尔芙有很多特别的能力,
这是她其中的一种而已。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狄。你想怎样呢?”

  “我想要你干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话出口之后一眨眼的工夫,仍
然不敢相信;她几乎从未说过脏话。她是狄丽雅。费拉萝呀,一向都是超级冷静
且谨言慎行的。虽然也已经历过很多事了,她还是不禁脸红了起来。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说话时,他的阴茎好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来,
在他的腿间变硬,也变直。“你好漂亮,狄。好红润,也好温暖。”他用手指抚
摸着他的阴茎,缓慢地摩擦着,使得它的小眼打开,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挤压着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后一粒宝石样的液体跳了
出来。

  “是的。”

  何必否认呢?这本来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骗过他的。“那你想要什么方
式呢,”他的眼睛短暂地合起,仿佛他的手让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动,调
整着他的姿势,而那早射的精液则闪闪地发亮。狄丽雅愿付出任何的代价,来换
取一份自信,让她能够有勇气趋向前去,用舌头攫取他的阴茎。

  “来吧,”他诱导着,并轻轻地摇晃着自己,让那一小滴液体不安定地颤抖
着。

  “我……”它看来是如此地诱人,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做吧,然后我会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

  他耸耸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达到高潮。”

  这是什么魔鬼的游戏?只是舔一舔他对他还不够吗?那不过是几公克的液体
而已嘛……。

  她犹疑着,而后当杰克的手伸了过来,她便将头靠向他的阴茎。当她的唇接
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未绑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摸
着她的脸颊。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点点碱,但又不会太碱。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
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当她把那第一滴舔干净后,她将
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后大胆地弹着那底下的V 型凹槽。

  “你真是个天使。”他喘息着,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那抚摸
依然是温和而轻柔。“你这灵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虽然在说话,她仍然觉得嘴里益发的湿黏,也愈来愈碱。她在想不知道他
会不会达到高潮,会不会失去控制,变得兴奋过度而射精。想到这里,她不禁兴
奋起来,自己的体液也开始奔流。她两颊深陷地吸吭着,下定决心要击垮他。

  “哦,不要这样,你这个小荡妇!”

  他笑着,好像是要让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压
下她的嘴唇,强迫她放开。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刚才渴望吮他的阴茎一样地强烈,但这一次狄丽雅
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想要和你作爱,狄。只要做些简单的姿势就好了,不要玩花样。

  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用面对面的姿势?“他露着牙齿笑着,那笑容即闪
亮又邪恶。她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这样的笑容,或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觉得他是在玩弄她。对于一个像杰克一样的人,“面
对面”的姿势他很可能从未用过。她不知道是应该满足杰克呢,还是应该满足自
己。

  但是最后,本性难移……。

  “那好极了,”她说,并抬头看着他,“至少这一次,当我们……当我们在
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脸。”

  当他把头发从脸上拨去时,他的眉头也绉了起来。狄丽雅感到一阵心虚,然
后迅速地搜寻最近的记忆,特别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车内跨坐在杰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会客气的人。她一直说她
喜欢“看”……。

  “我……”狄丽雅犹疑着,然后决定赌一赌,“在车子里太黑了,”她说,
“而在画廊时你又是在我后面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而在你的办公室时…

  …我很讶于发现你的身份。我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他给了她一个微
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后靠过去将他的唇贴在她的上面。

  “没错,”他喃喃道,“你说的都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应该把它补回来。

  我会把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这样做。好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不晓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会本来就很难
的。

  它们像是在红色夜晚里的,冰冷的蓝宝石星辰,因为性而闪亮。当他达到高
潮时,它们甚至会使她目眩。“既然这样的话,甜美的狄……”他已开始宽衣了。

  “我们就来做吧。”

  杰克是个健壮的人,他的体能并未完全发挥。在狄丽雅感觉到以前,她就已
被翻了过来,躺着,四肢张开。他还没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横过她的腹部,
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一只手到她的身后,另一只却悬在半空中,虎视沉沉的。

  他是在寻找他的目标,她发现,而他的阴茎则像是一根铜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强烈地感觉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着她身上的按钮被按下去…

  …而这一次,却很喜欢这样。杰克似乎考虑了好久好久,且紧紧地抓着她,
更因需要而颤抖。他怎么可以做得到?她怀疑着。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地一丝不苟,
且像是外科医生一般地冷静?

  他会先摸她的胸,还是她的腹?每个地方的皮肤似乎紧张且敏感了起来。

  是她的腿吧,也许?是她的乳头?她的肚脐?他会先摸她的女阴吗?直接把
手指刺入她的阴道?

  最后,是她的脸。

  “你不会怕我吧,会吗?”他问,并把她的头发拨到旁边。

  她是很害怕。害怕将要开始的游戏。害怕他生气。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
只是他。

  但那些恐惧其实都没有什么,她可以轻易地摆脱。真正吓到她的是她自己,
和杰克可能给她,以及已经给她的改变。在认识他的这几天里,她已做了许多不
曾想过的事,而且杰克可能还会改变她更多……。

  “不会!”她鼓足了她家传的勇气,和狄安娜的战斗精神,勇敢地撒了谎。

  她模仿杰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后因为闻到他的味道而颤抖。

  那是一种融合了古龙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间,她觉得抚摸还不够。她的手溜到了它的头后,深入他的浓厚的直发。

  并将他的头往下拉,准备接吻。

  他强硬而又顺从地贴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凉而又饱满,而当她的舌挤入
时,它们也微微地打开。她感到一阵晕眩,好像他的嘴里有迷药似的。

  当他们接吻时,他的身体有点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动。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
则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头
上,开始来回地经弹。他很温柔而有力,让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们那谨慎而小
心的饥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她张开双眼……正如同她所答应的……盯着杰
克深棕色的眼睛时,她知道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似处。

  彼得是一个好人,且真心地关心她。而杰克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性掠夺者。

  他很美好,但时时却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为了追求他
想从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了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还
是无力抵抗。

  杰克缓慢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胸部,这产生了一连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动作。

  她的骨盆开始在他的腿正乱动,而新鲜的体液也从她的体内流出。她想要他
的大腿挤入她的两腿之间,但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几乎没碰到她的阴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阴门痛苦地渴望着剧烈的动作。她想要他的阴茎
进入她的体内。她打开她的身体,让它张得开开的。她要他马上和她交媾,不要
任何的怜悯或犹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压抑他的能力,想要击碎她。

  我不会用乞讨的,狄丽雅咬着牙,顽强地想着。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

  但我绝不会像只狗一样的低声下气。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这么想。当她的下体饥渴地向他移动时,他却把自己的
身体拉高,拉远。

  “别再玩弄我了,你这混蛋!快来吧!”她嘘声说着。她很生气,非常地生
气……那股愤怒在她的下体燃烧,并像是硫酸一样地腐蚀她的身体……她几乎可
以听到那滋滋的声音。

  “那是我的荣幸。”低声地说着,当他移动他的身体时,他的眼睛也蓝的发
亮。

  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后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
到他的棒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
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了她湿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后便长驱直入
了。

  狄丽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杰克却不动声色。他的龟
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不要动!不要这么没耐心……还有很多时间呢。”

  她生气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着,撕着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尔
芙的一样。他的腿和臀部都开始抽动着,而她则考虑抚摸他的肛门来达到目的。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他已开始向下,向内加劲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细语着。他一公厘一公厘地在她的体内胀
大,自然地撑开了她大门,且燃起了许多惯于被快速通过的末稍神经。

  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门被他的阴茎所撬开,而她的阴道则被
一种很奇妙的方式搔痒着,这是她所从未感觉过的。在她的脸上,杰克的双眼就
像是导航的灯塔;引导着她的身体,航向神秘的新大陆。

  当他更向里头前进了一些,而且他的龟头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时,狄丽雅在
他的四周起了一阵痉挛……而就在这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恐惧。

  如果这只是个试验呢?如果是某种的测量呢?她从未想到过这个,而且这在
以前也从未有什么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并不完全相同该怎么办?

  她因为担心而变得更热,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紧怎么办?或是更
松呢?也许她们的绉褶处也不尽相同……她也许比较糙,比较湿,或比较滑。可
以不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在等着他发问。等着他发怒或抽回。她在等着杰克说,
“我知道……”

  但是什么也没有。

  只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潜入她等待
着的口中,就像他的阴茎钻入她的阴道一样。

  这进入的感觉是如此地完整,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他在里面,深深地在里
面,而且静止不动。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标记,说她永远都
是他的。

  当他开始有动作时,却是顶吓人的。杰克的刺戳长而平顺……而每一次他向
后拉时,他都让自己高高在上,直视着狄丽雅的眼睛,而他的龟头则在她的体内
剧烈地悸动着。

  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喊,甚至也没有呻吟,但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说着,“这
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着我的眼睛。”

  狄丽雅已经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着。她已失去意
识,只能祈祷他的眼睛不要改变,然后问道,“你是那一个狄呢?”

  但是现在要回想起他的身分却有些困难。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身体。是一个在
她体内的,活生生的东西。是一个男性的躯体。她觉得在他的身旁散了开,觉得
被他的坚硬所击垮,觉得她纤细的内部在颤抖着,且像她的意识一样,开始融化。

  她可以听得见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见那迅速崩溃的欢愉像是飞来飞去的,
银色的鬼魂。她可以尝到她自己的叫喊,在它快速袭来,且冲破现实之网的同时。

  最后一件她记得的事,就是温暖的火红。然后是红中的蓝。和杰克进入她时
的眼睛。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2

              第八章武士之梦

  这是狄安娜头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被子从她赤裸且汗流浃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来。

  然而起床是否能让事情好转却还是个问题。但她总是不愿坐以待毙。她穿上
袍子,向厨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欢她们这间小公寓,因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现在看起
来却是多么地单调且乏味,只因为狄丽雅住在这儿,还有那个和狄丽雅在一起的
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并再度把灯关掉,因为黑暗使人较易沉思。

  同样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环境,即使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今天晚上
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为它们可能会使人如同下地狱般地痛苦。

  当她闭上眼睛,伤害却似乎已经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经浮现……。

  当杰克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也开始隔着袍子抚摸着她的大腿,她告诉自己,
你真是疯子!杰克和狄丽雅正裸体地在一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
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在相同的情况下,狄丽雅可能会比较理
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还会去找另一个男的陪她。

  不一会儿,她想到自己也可以来玩一次这样的游戏。她可以溜下楼,并伪装
成狄丽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杰克难骗。他已经认识她
们好几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觉到她俩之间的差异。那虽然不易分辨,但确定是存
在的。

  然而,这个计到有个大败笔,可是在狄安娜的内心深处却也十分高兴。彼得
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丽雅,因为她已亲口告诉她了。该死!

  她不很热衷地想着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许,喝一杯,然后看一晚的电视?或
者画画素描或读本好书?

  等一下!

  想到“书”这个字眼,另一个意象产生了。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意象。就是
那个昏暗且堕落的俱乐部,“十七号”……在那里曾有个漂亮的女作家,扎着火
红的长辫子,且对衣服有着特殊的品味。

  薇达。密丝崔。

  写书的那一个。

  狄安娜顾不得她飘动的长袍和没系的腰带,奔跑着去客厅,在路上还撞到脚
趾头,并咒骂著然后便很哲学地耸了耸肩。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在窗子旁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它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她打开了一
盏读书灯,有目标地搜寻了一下那书柜。

  她现在所要找的,被藏在书柜的最下层。一直到几天前,狄丽雅都在担心那
本书会被发现。薇达的书从未得畅销,但这并不减它的醒目。狄安娜从书架上拿
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亵的现代黄色书籍。

  她快速地翻阅着几本书,寻找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件事。一个联想,一
个名字。自从画展以后,这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脑海早已
一片混乱了。

  她翻着翻着,不小地翻到这几页时,她笑了。这些书是如此淫荡,而某些段
落更为下流得可以……。

  享乐宫殿,返回享乐宫殿,和少男坠入情网,这些都是畅销的作品,但她要
找的,并不在小说里。

  在书堆下,她找到了。密丝崔七则故事集。这里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
事,这都已经刊登在色情杂志“邂逅”上了。

  这本书的封面有了许多的褶痕,和它的内页一样。这套书花了很多章节在浴
室。

  当狄安娜开始阅读,也开始爱抚自己的身体,她不禁湿了,且抽动着。由于
受到那煽情的内容的驱使,她只是用手指轻碰着身体。然而其它时候,她得打开
莲蓬头或水龙头,以掩盖住振动器的声音,这实在非常地愚蠢,但这没什么好羞
愧的。她知道,狄丽雅也知道。

  现在这儿没有莲蓬头,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动器,由于嫉妒,
她已经一肚子火了。因为她姊姊已经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东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游戏毕竟还是游戏,而且恰好这次是轮到狄丽雅。这是
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须为自己制造一些娱乐,一些乐趣。

  而这本已经翻烂了的书可以帮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轻拂长袍两侧的
裙摆,并放松地张开大腿,同时她翻开书,闭上双眼,并把手放在书页上。

  当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须思考了。她发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而且她
不懂为甚么她没有早点看这本书。

  非常怪异地,这故事叫做卡兹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为甚么这套书未能受到青睐。在“十七号”时,很明
显地,杰克和密丝崔曾是恋人,也许现在仍是。但直到现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
俩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薇达曾经将她爱人的故事记载在书里——有关卡兹多,
她最珍爱的日本恋人。

  带着兴奋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狄安娜翻开了书。她读过不少的书,但未曾
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个日本武士,有着一
头乌黑的长发。他有强壮的棕色身体,和那壮观且令女人倾心的武器。

  而这则故事绝非薇达。密丝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还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
体是娇柔造作,且大约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对这角色的了解,书中的他要来得温
柔多了。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了,但停下来,想要考虑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几分钟
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体全部都已准备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访。但现在
她几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这个故事,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帮得上
忙。而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开始阅
读……。

  这是个潮湿的夜晚,如同这个季节里许多的夜一样。凯歌看着她面前熟睡的
男子。她祈祷他会梦见她。

  卡兹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凯歌,你的妻子,你记得我们以前所曾在这儿共
享的吗?在你去战场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回来后,双眼却因杀戳而变得阴沉了。

  她穿着一袭镶着花边的丝袍,跪在这矮而平的床边,用手指触摸着绵制的床
垫的边线。她几乎不敢去触碰那个男人。这深深地刺痛着她,且让她感受到那份
恐惧,而他俩之间,也早已物换星移了。可是,一个月前,他俩曾是如此地亲近
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轻妻子。她让许多的新婢女为她上床做好准备。她们为她洗
澡,喷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长的秀发,直到它乌黑亮丽。女仆们不理会她因困窘
而发生的抗议,打开了她那然纯洁无瑕的双腿,并爱抚她那敏感的阴部,以便迎
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触。同时,她们翻开她母亲送她的一本书:头盖枕边书,让
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虽然淫荡,但十分精致的男女交欢图。这时候,她的腹部已
经发疼了,而她的阴部也因为她的丈夫而兴奋了起来。

  然后,顺着他的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大门。而她的女仆们则用象牙制的细
长棒子,夺去了她的贞节,她痛了一下,却也准备好来迎接他了。她早已请求肉
欲冲突之神,让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东西一样的坚硬,她我必须学会去承
受。

  我是如此地无知啊!她现在如此地想着。那棒子是被精心制造出来的。而她
也庆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优点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

  那冷硬的东西一点也不具生机,不具动感。当卡兹多终于占有她时,他确如
那棒子一样地坚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体内是如此地温暖,如此地光滑,
以致于她不自禁地叫喊出来,那声音撞击着纸拉门,并且似乎有意让她的狂喜全
家的人都知道。

  “卡兹多。”当她的阴部氾滥成河时,她温柔地轻声叫喊着。

  每晚他外出时,她都会记起那一夜的缠绵,而流出如同莲花露水般的汁液。

  她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全湿,而且发疼。这时她又会找出那根棒子,
安抚她对丈夫的渴望。她会将冰冷而坚硬的它,放进体内,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阴
唇中玩耍着,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样。当高潮来临时,她仿佛灵魂出窍般地冲上
喜悦的天堂,脑海里想着他的俊俏脸孔,且喃喃地叫着他高贵的名字。

  这是本绝佳且有效的书,狄安娜知道。几乎不必藉着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随
之摇摆,并且在她不自觉且熟练的爱抚下,她温热的内部肌肉也紧缩了。她没有
叫喊出来,但当她爱抚着双腿之间时,她发现她和凯歌一样,是难以被取悦的。

  她温柔地爱抚着阴门,且将她的注意力转回到书上……在他们的婚姻生活早
期,凯歌常在这垫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悦,全然的满足。她一点也不需要那冰冷的
棒子。每晚她的丈夫总是殷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时他会以一种缓慢且彬彬有礼
的态度向她求爱。有时,则像是一头野兽,勇猛地占有她。他做爱时有如战场上
的勇士。而在这求爱的世界里,屈服一点也不可耻。至少对凯歌而言不是的。当
他在她的体内冲锋陷阵时,她早已沉溺于那甜美的疼痛当中。

  然而,可悲的是,这云端上的喜悦只是短暂的。

  “凯歌女士,我将把我的产业交付给你掌管。”他在最后一个早晨这样地说
着。

  在跨上战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这个辞行是正式的。虽然凯歌很伤
心,她仍然镇静地承受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卧房内,他真挚地告别,且鼓励
着她。

  她内心的挣扎持续了好几个月,且让她闷闷不乐。但如同他给予她荣耀一般,
她也要给予自己荣耀。而他们在家人面前时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时一样,是受
到压抑而冷静的。但现在困扰着凯歌,且深深地刺痛着她的是,他们私下的态度,
和在公众面前一样地疏离。

  凯歌不像幕府将军宫庭的女人,她很幸运,可以完全占有从战场返回的丈夫。

  至少他的伤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难过地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比他的身体还
要来得痛苦。不论这理由是多么地正当且高尚,这战争的恐惧,已深深地伤害他
了。

  晚上,他不再招她进他的卧房,纵然她有时仍可捕捉到在他双眼中的黑色火
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们不发一语,但凯歌的智慧告诉她,她的丈夫是害怕会性
无能。而他的骄傲及爱面子,让他不愿去证实这项恐惧。

  他们能够再度做爱吗?

  停止吧,凯歌,她严厉地告诉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个不折
不扣的日本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存在的。她苍白的容貌,露出了果决的神情,她
转向她所带来的一个小的瓷箱子。

  卡兹多,她再度叫着,想去触摸他。但她知道,这一刻还未到来。他已经服
下心理医生开始他的安眠药,但现在应该缓和了。

  有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是否在装睡。他是不是以为装睡的面具能够让他俩免
于难堪?卡兹多是个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将军的左右手,他怎么可能会承认他是
性无能呢?

  想到面具时,她笑了,且手指轻抚过那黑色的箱子,然后转回注意力在那熟
睡的男人身上。遮盖卡兹多的俊俏实在是叫人遗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掳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纯洁且细致,以致
于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但他的脸上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鬓须和胡子,以及早期战
争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尽管如此,他的脸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匀称而和
谐。假如没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气概的特征,卡兹多将会如同最受青睐的情妇一
样地漂亮。这种漂亮结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强壮结实的体格,他的才能,
和他的成就。这些都是让她为之倾倒且满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当中,她最迷
恋的则是他在床上的表现,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最高傲的战士,和顶尖的军事家。她必须用最
狡滑的借口来保有他武士的名誉。

  在这个湿热的天气里,卡兹多睡觉时不盖棉被或被单,他修长且强壮的身体,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而他无疑地被许多和凯歌一样的恶梦所困扰着,以致于
不安地翻来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几乎都松了。而她此时,要想用她纤细的手指,
滑过他的身体,并让他赤裸,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于像狄安娜这种属于视觉型的人来说,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还没
见到杰克全裸的模样,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来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须或胡子吗?她蛮感
兴趣的。想了一会后,她同意凯歌,并在想像里加上胡子。他看起来仍是俊俏且
多毛的。

  她笑着,并继续看下去……。

  凯歌叹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样,仍可让她感到兴奋。她两腿之间流出了丝绸般的汁
液,弄脏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匀称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饥渴,它们
渴望着她那高贵丈夫的触摸。

  他还是熟睡着,但即使如此,他那静止不动的阴茎仍然让人印象深刻。她仍
然记得它在她体内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决心叉增加了。她将会再度拥有他,而
且就是在不久之后。它就像是棍棒一样地坚硬,而进入她时却又像是微风进入芦
苇时一样地柔软。她可以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涌入她的体内,而且也默
默地祷告着,上帝会给她应有的指引。

  她把视线从丈夫美丽的裸体移开,转向一个漆亮的盒子,且打开了它,里头
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上层有两个纸面具,画了图的,而且还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设计
上,它们看来像是传统戏剧所使用的。但因为原料是纸,而非木头,所以戴起来
很轻,也很舒服。其中一个是描绘着一个有权有势,但恶名昭彰的地主;另一个
则是一个农家女,社会阶级低,但聪明而美丽。凯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
战争前的和平时光,在那时候,大家都爱演简单而高雅的戏剧。

  在面具下面,则有几个陶瓷瓶子,而当她把它们拉了出来时,她闻到了一阵
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那可爱的香味一定也传入的他的鼻子里了,因为他突然开始晃动,而他浓黑
的睫毛也开始震动。

  凯歌直觉且尽可能灵巧的靠了过去,并将那地主的面具系在他的脸上。她一
度以为他了敏锐的感觉会让她无法成功,而且她也许会攻击她或召唤他的卫士。

  但结果只有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在闪烁着。他看着她戴上她自
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图,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么想在不破坏他面容
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们往日的亲密。

  “您请休息吧,高贵的陌生人。”她说着,并用一种像是唱歌的语调来加强
戏剧的效果。“我很抱歉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贵的您做一个小
小的请求呢?”

  他点点头,而凯歌的心不禁欢呼着。她继续说,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
个卑微的医学生,而我将感到极大的荣耀,如果您肯让我检查您那高贵的身体,
以做为我的学术研究的话。”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暂停,而凯歌几乎不敢呼吸。

  “来吧,学者,”他最后说,他的声音低沉且经过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视
学术的,而且也很乐意协助你。”

  “谢谢您。您真好。”现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几乎贴到
了榻榻米上面了。“请不必移动,大人,”她喃喃道,并在她又听到他乱动的声
音时,直起身子说,“您现在的姿势已经是最方便我来研究的了。”

  她把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中,而当一股醉人的芳香
升起时,她品尝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对第二个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动作,然后是第
三个,第四个。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将她吞噬时,她也几乎开始摇晃。然后她又
用一根小棒子搅拌,以确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后,她对着那内容的力量笑了。

  那药商曾对这样的组合做过保证,不过因为凯歌戴着头巾,所以他并不知道
他是把药卖给了谁了。

  香水树的油,可以激起性欲;而香草也有类似的效果,牵牛花则可以有镇静
的效果。不过最具威力的还是这最后一项——从最高级的莲花中研精炼的油,据
说是当今最无法抗拒的催淫药。

  凯歌借口说是要保护她的和服,而脱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爱人的眼睛也
亮了起来,她不禁祈祷这是一个吉兆。不过她却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种油,开始在他的胸部按摩,并且仔细地照顾到每一块肌肉,
好像真的在检查他的身体似的。她的动机其实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却
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并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这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
效果。它已使她的阴唇翘起,微痛,且肿大,强烈地渴望她亲密爱人的抚触。

  在这几乎是无止尽的几分钟里,她一直按摩着他的上半身,并且很高兴面具
上的小孔并未让她的眼睛乱瞄。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呻吟从她的“研究物品”

  的面具后面发出,而且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摆,她才让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
部。

  感谢菩萨!她爱人的阴茎在她的眼前翘起来了,它的山头因重生而肿胀且哭
泣。

  它又成了一个武士的武器了,它从它主人的腰下举起,并邀请一个女人的手
或身体来拥抱它。凯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将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现在还是关
键时刻。如果这次失败,他会觉得比以前更丢脸。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她对
他躯体的探索。

  “温柔的学者,”那男人在面具后喘息着说,他那权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而破碎,“可不可以将你研究的范围扩大一些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谢谢您的提醒,大人。”凯歌谦卑地回答,掩饰住了她的兴奋。“穷
学者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犹疑地让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摇晃着的魔杖滑去。她赞叹
着他阴毛的柔软如丝,并用她温暖油滑的手指帮他梳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她
摸了那向上举起的器官,而当它没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里变硬,变强壮,也变
得趾高气昂时,她才放心且高兴地嘘了一口气。她轻柔地爱抚着他,但这次她的
轻柔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不是因为担心。现在在她手里的是一根真实的长矛,而
且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将不再失去它的坚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况下。

  她让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卖娇地舞弄着,细细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颤动。

  而他的阴茎也悸动着诉说出它需要她的身体以及那有着重重露水的通道。而
她的另一只则在挑弄着她的双峰,它们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沉重。

  “我的凯歌呀,”他低吟着,而他的臀部也向着她举起了她的奖赏。“我温
柔的妻子啊……请把我从这苦痛中解救……让我进入你那天堂的大门!”他的一
只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只手则饥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娇羞地说,且在她的纸面具后面假笑着,“我只不过是
个单纯的医学生,一心只求科学的发展……”

  “你是个骚货也是个女神,我的凯歌!”他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欲望和满
足。

  “来,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来,而你则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听您的,大人。”她低声说道,并移动到垫子上……然后再到她的丈夫
身上。

  随着他的突破,她的大门似乎开心地笑着,而当他充满她后,她也将面具扯
下,这样她的大叫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挡。

  “我的爱人!哦,我的爱人哪!”她叫着,当他将她的灵魂带到了九重天外

                ……

  而她则用着最快乐的眼神看着她的卡兹多大人。

  狄安娜让书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颤动着。她的想像力波涛汹涌,而她的阴
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饥渴。她无法让自己从凯歌的身上隔开,但小说和现实却未
免差距太大。密丝崔书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现在已经满足了。而她,狄安娜,却
没有。

  这故事是真的吗?她疑惑着。杰克是否曾怀疑过他的性能力呢?而密丝崔使
他恢复自信?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却挺有趣的。

  然而杰克怎么有可能不强壮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
奇怪的是,较不全能的这个杰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时多半是
扮演领导的角色,特别是在性关系上;但是和杰克在一起时,她却一点机会也没
有。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沉思着。让他鞠躬,低头?她是否该较强硬一点呢?

  或是像凯歌对她的武士一样,采取一些温柔的主导呢?不论是那一种,她只
要想到,就会让她雀跃不已。

  到现在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却感到无法忍耐的兴奋和淫
荡。

  欲望不停地烦扰着她,强烈而又无情,而她的阴部也已胀大而噗噗地鼓动着。

  这就好像密丝崔已钻入了她的头脑,并使用文字的破坏力来煽动她。这是一
种心灵的自慰,一种甜美,调皮,迂回的魔力,它作用于人类最主要的性器官—
—心。狄安娜的视觉和空间的想像力已让她不可思议地善感,而现在她又热又湿,
她的阴唇也向外展开,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样。她几乎部不敢去触碰她
的阴蒂,只好用两根手指做成叉子样的东西,让这肌肉的拉紧本身变成一种爱抚。

  那小小的阴蒂跳动着颤抖着,而后好像肿胀到原来的两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许多有趣的幻象。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而来的幻
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着皮衣,将帆布条绑在一个紧张而瑟缩的杰克身上。她正
抓着杰克的阴茎,挤压着它,使他大叫,而密丝崔则在他的身后做着不堪说出的
的事情。她听到他啜泣着,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热的阴部,像魔鬼般的兴奋
……。

  然而在现实世界里,哭泣的却永远是她。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在沙发上扭
动着。当她的阴道紧缩,而她的阴唇跳动时,她也开始呻吟。

  “哦,杰克,哦,杰克,”她轻喊着,多么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如果
你也个双胞胎兄弟该有多好呢!”

  狄丽雅那一夜没有回家,而狄安娜现在的害怕已超过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会担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没回家睡,而狄丽雅自己偶尔也会和罗
素一起过夜。对狄安娜而言,她是达一个小时也不愿和那小子一起过的,但谁知
道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但这都不是重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杰克不是罗素。他们的世界相差有几
个光年之远,而杰克这个人又是极端的危险。

  当狄安娜发现她吃不下早餐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
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只是运气。或者是命运。也或者是机缘。一开始都是那
枚硬币所排下的顺序,而这一切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愤怒是针对杰克,而且她觉得该保护她的姊姊。狄丽雅和他度过了一个
淫荡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过了头,她又是最没有能力应付的。他对于短暂的
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晓得会玩出什么把戏?狄安娜想到这里,
不禁开始起鸡皮疙瘩,而她的阴部却也开始变热了。她从未这么担心过狄丽雅。

  然而她却无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么。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
知道,这样冲去也是很冒险的。狄丽雅可能还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紧张且不安,但还是准备好要去公司了。她已变得完全都不像是
她自己。她发现她一直在注意门,注意电话,注意任何事情。她屡次在窗前来回
地踱着。

  之后,她还发现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铁的人潮中搜索着一张和
她一模一样的脸。

  狄安娜的上班时间十分自由,她可以随意调整。她很善于利用这一点,而且

  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罗宾——负责管理这家合伙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时坚持她

  一定得去,让她的客户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优先顺序。而今天就是罗
宾坚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个步调缓慢,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她的灵感枯竭,即使做出东
西,也是老套而没有创意。所有关于工作和这个炎热的城市的东西都是乏味无趣
的。她试着打电话到狄盖尔国际公司去找狄丽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开
会中”,“去吃午餐”,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和杰克在一起吗?是在被求爱还是
被折磨呢?还是两个都是,也许?狄安娜把她的铅笔丢下,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杰
克,想着他坐在一张总裁的大椅子上,让狄丽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
次在车子里所做的一样。她摇摇头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却没有使她轻松…

  …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丽雅吗?——躺在一张橡木桌上,而杰
克则在她的腿间猛刺着。

  当她又累又脏地回到家后,她听到公寓中有电视的声音。狄丽雅回来了,似
乎是这样。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这才是重点。狄安娜几乎不敢叫出来或开口问。

  她一走进客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长方型,白色的大纸盒。是那种高级
的服装店所用的那种,狄丽雅常订,但狄安娜则从没有过。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胶
袋包装的……如果她有订的话。

  那商标不怎么眼熟。她本以为应该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
衣,但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色西”。狄安娜认出了那义大利的书写体,还
是三十六点大小的。非常地朴素,也非常地时髦……但是为什么要送给把人变成
猪的女巫呢?

  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绝对不是。他放荡,堕落,超级变态;但
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
以夺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
许会因为享受到了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
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它对
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在她们生命的这一
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

  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
东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
骨及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
她的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
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
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

  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
到了威胁。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
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丽雅冷静地说着。“我已经试穿过了。”

  狄丽雅走进客厅,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发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
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后,当她
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较容光焕发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
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沉着的自己。也看不出一
点放荡的感觉。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
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
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
速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别一直催我,”

  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夜都没回来呢。害我担心死
了。”

  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
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
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
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与这诡异的巧合……这感觉好像是
到了灵界一样。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的姊姊却和一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么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
什么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样地,密丝崔为什么不可以拿杰克的异国特色来作文章呢?黑发,东方特
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这些都是一个小说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别是你又和
他有过一段的时候。而事情这么快而连续地发生,也不怎么奇怪了。自从画廊那
一晚起,什么事似乎部是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杰克有个女侍从啰?那又怎样?真正吓到她的是她姊姊对于她的反应的描
述。

  狄丽雅讶于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爱那理所当然的神态。她到现在还
在惊讶。

  但是多半是因为狄丽雅的冷静,而非因为那详尽入微的描写。她在说着一个
女人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和阴部时,是那样的冷静。狄安娜怀疑她自己是否可以
像她姊姊那样……她现在肯定是不冷静的,因为她一直想着前一天的晚上。

  狄丽雅说完了之后,总算是有点脸红了。但是狄安娜现在却怀疑是否她和她
姊姊对性爱的选择真有那么不同。

  狄丽雅和艾尔芙在一起时很快乐,而她,狄安娜,则被那诡异而奇妙的密丝
崔所吸引。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狄丽雅已将倾向化为了实际的
行动。她们都是潜在的变性恋者,而且终于了解了自己。

  狄丽雅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姿势。那件胸衣令她烦燥,它的紧绷和她平常所穿
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欢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棉或丝:让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内
裤,极小的胸罩等等。而这件内衣上的骨架,钩子,和蕾丝简直就是一项大折磨。

  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件内衣包裹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并灌输给她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像是模
特儿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但这件内衣却不允许她这样。

  穿着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来,且规规矩短地走路。她觉得好像一个全新
的女人,这经验却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丽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礼服,但这似乎也于事无补。和那件内衣一样,
这件礼服于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柜里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和这件
内衣搭配。她将手指滑过那紫红色的外衣,并想像着它底下的,包裹着她的白色
皮革。汗滴开始跳了出来,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冲动,想要把它们全都撕下来,
然后说“去你的。”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做。因为在这不舒服的背后,隐藏着新
奇而陌生的性刺激。这拘束的感觉强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让她的阴部感到了
无比的紧张与压力。

  然而,突然间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启发,她对那件内衣的感觉改变了。完全地
改了。随着她阴部所感受到的压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阴唇
感到生气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抚摸她,将她的手放到她的两
腿之间,但那件粉红色的外衣却太窄了。

  “可恶!”她细声骂着,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给她这件衣服的人,还是骂这
件衣服。他用它来控制她,主导她。他已将她包在雪白的皮革里,且奴役着她。

  而他却甚至都还未现身呢!

  她想着想着,觉得一阵凉意沿着她的脊髓滴了下来。像是一只修长且高雅的
手指的幻影……一个男人细长的,修剪得极其完美的手指。

  而当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时,那辆大轿车已在外头叭叭地叫着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2

              第九章两种遭遇

  狄丽雅付了计程车钱之后,三步并二步地爬上楼来,她心里想:这个分手的
方式还真特别。

  她觉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内疚,以及几乎让她晕眩的愤怒。

  不过她更觉得自己确实是相当性感的。她打开公寓的门,不禁笑了;她终于
了解到自己跟罗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快乐。然而讽刺的是,当两个人今晚为了
分手的事而有激烈的争执时,她居然跟罗素在一起有始以来的,从他身上达到了
性欲上的满足。

  她想,狄安娜对于这个决定一定也感到高兴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丽雅
走到厨房去找喝的。了却了跟罗素的事,她觉得此刻应该要好好地喝一杯。

  她为自己调了一大杯奎宁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不过,她还是不太记得今晚她和罗素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他们后来是在洁白
的躺椅的绒毡上面,爆发出对彼此的愤怒。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着幻想,
就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半分多钟,当罗素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坚
持分手,还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头来过。但是,她尝过更好的甜头。也是基
于谨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杰克恣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且动摇她的意志。

  她想,今晚的高潮只不过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不满激烈爆发的结果。如
果继续跟罗素在一起,一切便又会回到老样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单
调简直扼杀了做爱的乐趣。

  她啜了一口酒,轻轻地说:再见了,罗素,一切都结束了。跟他在一起的这
段日子虽然沉闷痛苦,但是毕竟了解了一些事情。不是最好的,宁可不要。

  这是经过冷静思索的别离,但却像是为某件事物盖上最后的封条。

  狄丽雅喝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我快变成酒鬼了,”她想。不过心里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掺杂着邪恶的快
乐。

  的确,她最近是喝的比较多,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实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经
历了一种狂放的、性爱上的转变。但是,她知道这种欢快,跟它的过程一样,是
无法永远持续下去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的。

  或许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丽雅总是那么冷静平和——除了当狄安娜和杰克
在一起时,她有些担心,而且还有一丝嫉妒。

  狄丽雅坐在椅子上脱下高跟鞋,暗忖着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场狂恣的
性爱。她靠躺在椅背上,两脚晃动着,喝着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觉到
两腿间有一股黏湿的体液,那是昨晚罗素在她体内残留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兴
奋,她想起了和杰克在办公室的那一个早上,他不断流出的精液让她讶异。那凉
凉的黏稠的液体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这家伙不过和狄丽雅见面才几分钟,
他居然就上了她。

  但是,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像个君王似的在他设置华丽的房间里,任意地
摆布狄安娜?

  她又啜了一口酒,想到当她跟狄安娜说,被杰克留下来过夜的女人并不是跟
他同床睡时,她的妹妹觉得很奇怪。

  狄丽雅那时也觉得讶异。那时她陷入高潮的晕眩而昏沉沈地睡着了,但她并
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得那么熟,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别的地方。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那是经
由设计师精心设置的,里头有一张豪华的古董床,这像是一个专门侍候富豪的高
级妓女的闺房。

  当狄丽雅正在想究竟是杰克,还是忠心的法哥,或者是艾尔芙把她抱到这儿
来的,这时候日本女孩已经把早餐送进来了。早餐非常的精致,新鲜手烤的牛角
面包,上面覆着奶油果酱,还有质地香醇的浓咖啡。她吃早餐的时候,艾尔芙也
正在准备她的洗澡水。之后,当她泡了好一会儿的香浴澡,狄丽雅走出浴盆,发
现她的衣服早已一件一件的被洗好、熨好,平整的叠放着,甚至连她的内裤也不
例外。

  杰克,这位忙碌先生显然已经出门去了,不过他手下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
一样非常尽责的做各自份内的事。当狄丽雅准备要离去时,艾尔芙交给她一个纸
盒子,里头是那件皮制的紧身衣,以及杰克写的要怎么穿着的指示。

  狄安娜看到纸条上的字不禁笑了出来,而狄丽雅知道,事实上她这个叛逆心
强的妹妹并没有要完全遵循杰克的话。这就是狄安娜的作风,她总是抗拒种种权
威,尤其是男人的。狄丽雅总是觉得自己在事情上的输赢成功与否,老是起伏不
定。像这一次跟杰克的事也一样,如果妹妹狄安娜真要坦率而为,让自己占上风,
那么这个双子星的游戏也不必再玩下去了。

  狄丽雅不愿再想游戏的结果,幸而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她的感受错综复杂,
站起身来她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彼得,他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笨拙,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和不合
身的T 恤。但狄丽雅并不是被他这身可笑的打扮所吸引,而是他那火热般的目光。

  他的样子让她心折,他的目光投获了她。

  在那一次充满醉意的鱼水之欢后,他们曾冷静地谈过一次,所以,至少现在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他此时的目光似乎有别的意思;他的眼睛黝黑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
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也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开始
狄丽雅实在觉得困惑,但不久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今晚非常的炙热,在这样恼人的季节。所以当狄丽雅准备好要出门时,觉得
闷热得要命。她换掉原本要穿的二件式套装,走到狄安娜的衣柜去。从令人眼花
撩乱的衣服堆里,她挑了一件雅致的,最新流行的宽松T 恤和一件相称的裙子,
那件裙子穿在狄安娜身上是异常高雅的。而这身显得“邋遢”的打扮刚开始让狄
丽雅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事实上这身装束是非常轻便帅气,所以她满意这样穿
着。而也是因为这种打扮,今晚罗素第一眼看见她时便觉得讨厌。

  他常常批评狄安娜的穿着,觉得太邋遢太随便。而今晚狄丽雅的打扮简直像
极了她妹妹。

  狄丽雅发现了问题所在,彼得死盯着她看是因为她今晚的穿着实在让她太像
狄安娜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当她伸手要去拉他并要他进门时,他心中愣了一下。“是我、小彼,我是狄
丽雅,只不过我穿了狄安娜的衣服,这样比较凉快些。”

  进了客厅,他只是站着,还是盯着她看,俊秀的脸上有着困惑和挫折的神情。

  过了几分钟,他用了甩头,摘下眼镜并且用衣角擦拭着。他显得有些紧张。

  他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你们认错。”他戴上眼镜,透过镜片,
他苍白地注视着她。

  狄丽雅问他:“是不是太想见到她的缘故?”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
那么酸。

  “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他回答,两只脚不安的交换姿势来支撑身体的
重量。“自从那一夜之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天啊!狄丽雅绝望地在心里喊,难道事情还不够糟吗!

  虽然如此,她还是感受一股自满的愉快。她和妹妹狄安娜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因为她们各自和不同类型的男人交往。但是,杰克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们现在
是处于竞争的状态。虽然她对妹妹的爱仍旧不变,但她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胜
算的。狄安娜狂放、艳丽,比较实际,而且在性爱上,妹妹更是人人垂涎的目标,
跟自己比起来。

  所以,现在她觉得高兴,彼得居然跟喜欢妹妹一样地同等喜欢自己。而且不
只是喜欢而已。

  狄丽雅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彼得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
鼠蹊部明显鼓起。

  发觉狄丽雅正在看他,彼得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
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对不起”,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仿佛想要用双手
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

  “何必道歉呢?”狄安娜对他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别人的快感。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今晚跟罗素的摊牌已
经使她得到了性爱上的解放;而彼得,可怜的家伙,是否也能够如此,今晚就要
看她了。

  然而,狄安娜并不想对彼得有所隐瞒,不想让他跟一个今晚已经被另一个男
人“使用过”的女人上床。虽然,彼得常说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不过,如果
他知道她此刻下体的湿濡是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的话,心里一定也会深感不
悦吧!

  “我想我最好是快点先冲个澡”,狄丽雅想。面对彼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时
间是很重要的。如果她不经意地显现出犹豫的话,这个天性拘谨靦腆的男人很可
能就会退缩回去。

  这时候狄丽雅突然地有一种欲望,她想要再喝一口刚刚手上的酒,她嘴里的
欲望撩动。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她对彼得笑着说:“要不要喝一杯?”

  “哦,好,好啊!”他也回给她一个笑,似乎不再那么困窘和紧张。

  “你先坐一下,我替你去倒酒。我喝奎宁杜松子酒,你呢?”

  “哦,好啊!我也一样”,他踉跄地坐了下来。

  狄丽雅拿起她的杯子走出客厅,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
恶的成份。而这时彼得一手中正抓着狄安娜的杂志在翻看。

  她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杜松子酒,嘴角仍泛着笑意,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奎宁,灌了下去。她想,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应对的经验,不
过依常理判断,她知道酒精对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会产生惊人的作用,尤其对男性
的身体。

  此刻她忽然希望妹妹狄安娜能够教她一些经验。狄安娜在性爱方面的经验非
常丰富,而且大胆;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疑虑。她所做过的当远比她的
姊姊狂放大胆。

  虽然此时这个希望也只是个希望,不过狄丽雅脑子里却造出一个新的念头。

  此时此刻,面对彼得,她多希望她能有像妹妹一样棒的床上功夫,但是,仅
仅是她的技巧而已,她要的是狄安娜能做的,而不是希望自己是狄安娜。她忽然
很希望是自己,是自己和彼得享受一场美妙的性爱,而不是像狄安娜和狄盖尔疯
狂地有点变态的那种。

  这个想法让狄丽雅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她只要做她
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奎宁,也替小彼
调了一杯浓烈的奎宁杜松子酒,她走进客厅。

  彼得早已放下手里的杂志,半躺在沙发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闭着双眼,
仿佛有些疲惫。

  他累了吗?狄丽雅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经历一次情欲上的高涨后会有多累。

  她安静的走过去,悄悄的放下酒杯,蹑手蹑脚地把身子靠过去。她撩起裙子
并且跪在彼得的脚边,而当她丝质的裙摆碰触到他的足踝时,他仿佛吓了一跳、
张大了眼睛。

  狄丽雅知道他近视,但此时两人的目光正紧紧的契合在一起,心意相通。

  她采取主动,他意识到了并且也接受。

  他轻轻地说:“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试图提高音量,仿佛觉得这样就可
以破除眼前的诱惑。

  “但是我要。”

  狄丽雅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腿上,她感觉到他在颤抖着。

  “好……如果要的话……哦,天啊!”他的声音剧烈地头抖着。狄丽雅正用
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

  “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狄丽雅有点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仿佛她有权决定要不要
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
他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狄丽雅心里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她,地想要发泄。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
带子。

  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
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后顺势地把他的短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来吧!”狄丽雅温柔地催促着,这时彼得温驯得像个小孩,抬高他的臀部。

  她猛然地把他的衣物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这个脱衣服的动作,受到
外力作用而轻微晃动,狄丽雅见到这个可笑的景象,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阴
茎的前端已经湿濡,继续向下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

  狄安娜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向
上坚挺着。

  她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一个令她产生亢奋的想法,而那是她以前不曾喜欢
的方式。她从来不会想要去吸吭罗素身上的那个不甚起眼的东西,不过,此时她
却想要尝尝男人的阴茎放在嘴里的感觉。

  彼得的阴茎不像杰克的那么大、那么坚硬,像二十世纪日本武士的长剑,彼
得所拥有的不是箭一般的锋锐。他的是结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
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甚至就连现在,狄丽雅正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
渗流了出来。

  她想,彼得的尝起来是否跟杰克的一样。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间,以及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她想,彼得
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碱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想知道结果,只有一个办法。

  狄丽雅专注的审视着,她伸手去抚触彼得结实,多纹脉的下体,而他不禁呻
吟着,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能够顺从,顺从她的摆布。

  狄丽雅愈发地不能停止自己,她感到放恣的快感,她要这种体验,这种完全
的掌握。

  她让他再靠自己近一点,然后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
他张开的膝盖,尽量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前,
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个小孩似地叫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后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狄丽雅
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鼠蹊
部,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

  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的蠕动。

  仿佛狄丽雅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狄丽雅怎么可能让他
这么溜走。

  他是她得到的赏赐,她欢乐的泉源,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
他的勃起,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垂。

  现在,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为。她要感觉它的热度,它的硬挺,
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取每一滴,像丝一般滑润的精液。

  但是,慢慢地来,不必急促,因为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对狄丽雅来说,这是
她学来的经验,所以一步一步地来进行就可以。她要慢慢的品尝,要记住这个男
人的每一个反应,他的每一吋肉体、每一个味道。

  虽然狄丽雅对于这种事毕竟还是个初学者,不过毫无疑问的,她知道如何去
操控这个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他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么处置。

  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阳具,狄丽雅脑中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
性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碱湿的液体,不断地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
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拉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
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
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进。而此刻狄丽雅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
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小彼正奋力着,渴望戮刺,射精,然后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
弄得她不能呼气。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
“狄安娜”,也不是“狄”,而是“狄丽雅”。

  她差一点就要因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
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
使力过度而渗出泪液。

  她得到的回应是彼得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彼得是她所
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狄丽雅的头,
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
狄丽雅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
着,这个被她驱策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在叫些什么。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在高潮的抽搐当中,所以狄丽
雅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

  “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么都说得出口”,狄丽雅这样想着,她让他
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尖端,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听烂的
话。

  她又吻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鼠蹊部位,然后……狄丽雅忍不住,
又再次吻了他柔软棒状的性器。

  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彼得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
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当狄丽雅调整她的姿势并且轻轻地阖起指尖,握住他的阴囊时,他喃喃地说
:“狄丽雅,我爱你。”

  她仿佛在梦里,觉得听到的只不过是些陈腔烂调。她继续吸吮着。

            **********

  “狄,你看起来真是撩人”,当狄安娜踏进车内并坐定后,杰克赞美她。

  她的心砰砰地跳着,杰克怎么知道她穿什么。她试图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
不过,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的下部已经开始发热了。

  穿着狄丽雅的衣服,她觉得别扭,而且热。她想着这个男人对于女人内衣几
近变态的癖好,他就正在身旁近处,而她所渴望的就是贴近他,要他进入她的身
体……狄安娜愈来愈觉得浑身躁热。

  浑噩中,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杰克是不是在这皮衣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衣物是不是沾浸了催淫剂而渐渐地透过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管?要不是
这样,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有做爱的冲动?不过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同。

  杰克,这个对皮制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今晚却没有穿戴多少皮质的衣物,
狄安娜因此觉得奇怪。他穿着黑色丝质的衬衫,没打领带,上衣的扣于都扣上了
;义大利式、黑色的长裤,宽松的式样,剪裁华丽,这件裤子真是性感得教人快
喘不过气来;衬衫外单着一件剪裁合身的丝缎背心,黑色点状图样。唯一的皮质
品是他系的皮带,上面有釉亮的银色及黑色带扣。

  “亲爱的,今晚怎么这样沉默?”他轻声地问,并靠过去吻她的颈部,这时
狄安娜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狄安娜有些惊
奇,因为他的头发梳整理得如此整齐有致。她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
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杰克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她暗地里骂:畜生!不过嘴里仍回答:“哦!不,根本没什么”,她试图做
出沉着冷静的样子,甚至摆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认
为呢?”

  “你感到不‘自在’,是吧?”他说着,又朝狄安娜身体挪近一点。他张了
张嘴巴,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狼正要享用它的晚餐……或
是其他诱人的食物。

  “为什么要感到‘自在’呢?”

  这时狄安娜觉得颈后的发梢处有些刺痛,像是有探测器在检查似的。她知道,
他有点在试探她,不过她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本能,想要挑激他,也想对他进行某
些测试。

  他还是不断地靠上去,说:“为了我们俩”,他的语气傲慢而且坚定。

  狄安娜的心剧烈地跳着,继续问:“‘我们’指的是……”。

  “狄……”

  “什么事?”

  “闭上你的嘴!”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唇交缠着,身体也是。杰克把她
按到沙发椅上,摸索着,他的手快速游移着,动作粗鲁;他摸索的行为像个血气
方刚的毛头小子。她知道,他正在检查她是否穿了他买的紧身衣,他压挤她的腰、
她的乳房,仿佛在测试它们的弹性。

  她想说:“你这只猪,我已经穿了,穿了你买的衣服”,但是她无法开口。

  他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丝毫抗议的余地。

  狄安娜整个身体几乎快瘫在华丽的沙发椅上,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
然后抓住了她的臀部,而当他继续淫猥地摩娑着,她已忍不住呻吟起来。臀部和
阴部之间的肌肉因敏感而紧张,天啊,那熟悉的,令人疯狂的感觉。她柔嫩的下
部因为受到抚弄而外张,阴蒂也肿胀着。瞬时她那敏感的器官变得生气勃勃,它
伸展着、发烫,一切都已准备好,等着属于它的主人。

  但是,就当狄安娜心想自己只能够在他的嘴里叫喊时,他突然抽离了她。

  他的眼睛像黑夜里的蓝色琉璃,注视着躺在眼前,四肢摊开的女人。“你有
没有照我的吩咐……”,他说着,双眼晶亮,粗鲁地去扯她纯丝质的裙子。

  “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摸到她身上那条纯白色的内裤,那是狄安娜故
意穿的,不愿照他的指示。因此,他的手指粗暴地伸入,一点也不文雅地捏弄她
的阴蒂,按压她下体最敏感的部位,恣意的玩弄。

  受到挑弄,狄安娜的臀部回应般的向上蠕动,但突然杰克把手抽了回去。

  她的欲望只是被戏弄。她看到杰克跨过身去椅座旁的控制台子,他不耐烦地
按了一个钮。

  “停一下”,他吼着,车子立刻缓缓驶到路旁。

  “不”,她哀叫着,她可以预期当法高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子,那冷酷、坦
率、轻慢的眼神。

  “不行”,杰克冷冷地说。狄安娜没有预期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她躺在椅座上,不敢往车窗外看,但她料想得到这里是一条僻静,灯火通明
的街道。

  由于亢奋及欲望,狄安娜茫然呆住了,她在等杰克使唤他那像机器般的仆人
绕到后车门来,然而,她觉得惊异,因为杰克只是放下中间分隔的玻璃,对法高
说:“你的刀子给我。”

  狄安娜突然意会到什么,心里翻腾着。

  她听到他说“继续开”,以及分隔玻璃被摇起的声响。

  “我特别交代过你别穿内裤的”,杰克的语气异常平凡,而另一只手轻柔地
把她的紧身褶裙掀到腰部下,解开底裤的束带,拉起她的裤子。然后,狄安娜听
到一阵割裂的声音,她突然明白那把小刀的作用。

  他说过“不要穿内裤”,而且说到就要做到,所以,他现在正在撕她身上的
裤子,割裂成细长的碎片。态度异常平静,似乎与她无关,好像他是专门在切割
布料的。但狄安娜突然想:“他说不定会……”,他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内裤被撕烂了,杰克揣把刀子插回刀鞘,放到一旁去,然后把这些碎片捡起
来,塞了一堆到他背心的口袋里,剩下的一些放在手里玩弄着,把它们缠在左手
食指上,之后又解开。他在思考下一个惩罚她的方式。

  他继续在把玩那些碎片,“我看”,他的口气像在处理公务般,“我不罚你
了,因为我们要赶去一个地方,那儿有人会替我做,比我做的更好。”他松开这
些碎棉布,洒了开来,像奢华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幡。“但是,这笔帐还是要记”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摆出一个胁迫的笑容,“脱掉衣服。”

  “什么?”她的阴部震颤着,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你疯了吗?”

  “还不至于。现在,狄,把衣服脱掉,否则……要我也把它割碎吗?”

  狄安娜是“想”把衣服脱掉的,她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因为这是狄丽雅最
宝贝的晚宴服,如果弄坏了,她可是会气死的。

  狄安娜心里颇为得意,转身背对着他,姿势优雅地把身子向前倾,并伸出手
来挽起肩上的头发。

  “那么,帮我解开拉炼吧”,她很镇静地说。她不想再让自己那么狼狈,他
不会站上风的。虽然说,那件白色束衣只到肚脐,如果把穿在束衣外的洋装脱掉
的话,那么她裸露的肚腹,阴部和臀部就都一览无遗了,除了袜带和丝袜之外,
什么也没有。

  杰克同意了,他慢慢地,仔细地解她的拉炼,那动作之纯熟,代表了他也一
定曾经替好几十个,不,好几百个其他的女人脱过衣服。狄安娜想像着那些女人
也像自己一样,脱光了衣服,被强迫做一些无法想像的行为。她回想起到十七号
俱乐部的那一次,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简直跟赤裸的奴隶没什么两样,而杰克就
在那儿物色女人。

  想到这儿,她的阴蒂又开始震颤着,阴唇紧绷、充血。

  但是当她脱下了衣服,试固装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神情时,她的心里响起了
抗议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你,狄安娜。”

  当她折叠那件洋装并把它放到座位旁时,她心里头出现了另一种狡滑的声音
:“这就是你。”她的大腿震动着,为了抵抗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要把双腿并陇
起来,不让杰克看到她已经湿濡的下部。

  但那股隐藏着的声音随即又出现了:“你想要,不是吗?想让别人看你。

  承认吧!你会为杰克做任何事。全身赤裸地走下车去,被路上的陌生人次口
哨,用手指头触摸你。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双腿自慰“,她心底的恶
魔怂恿着,”难道这不就是让你感到亢奋的想法?“狄安娜觉得有些懊恼。”就
算杰克现在立即停车,命令法高在引擎盖上操你,那么,在这个冷酷面无表情的
家伙脱裤子之前,你早已经因为亢奋而高潮了。“这时候,杰克手里仍在把玩那
些碎棉团,他带着笑,对她说:”狄,把你的腿张开。“

  狄安娜照着做,同时也发觉自己下部的异样。她并没有低头去看,不过猜得
到自己的阴毛已经沾满了湿濡的体液,而那充血的、滑润的凹处也像是在向杰克
宣告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甚至当她伸开腿时,也感觉到了阴蒂部位些许的痉挛。

  要是杰克立即碰触她一下的话,她也会马上达到剧烈的,令人羞耻的高潮。

  但是他并没有去碰触她的下部。

  他把那些底裤撕成的碎布条扎成一个结,野蛮地塞在到她的阴道里,而留一
条布状的尾巴在外面。

  这真是令人难堪的标记,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团碎布更彰显出她赤裸、
猥亵的下身,湿濡的体液也愈发引人注意。

  他说:“这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自己不听话的结果”,不可思议的,这竟与她
的预感相吻合。“当我带你走到薇达面前时,她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被惩罚。”

  “薇达?我们要去薇达。密丝崔那里吗?”想到这儿,狄安娜被填塞的下体
不禁颤抖着,血脉喷张渴望着。

  去找薇达,展露在她眼前……哦,天啊!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将裸着下半身走
下车来,而她被撕烂的内裤碎片则在双腿之间晃动着。

  杰克的笑容慑人而且冷酷。“没错,你将这样子走下车,经过薇达的走廊,
光着下身,向外界展现你的阴部和这些碎布条。”

  他靠过去吻她颤动的嘴角,他留在她唇上的唾液也是冰凉的。“狄,你真是
个坏女孩,不听话。现在你必须为此感到羞愧,但是,别担心,我会帮你把眼睛
和耳朵蒙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是谁在欣赏你的下体……也听不见他们对你的
嘘声,当他们看了你的屁股之后;还有,悬在你腿问的碎布条。”

  “我不要!”狄安娜大叫出来。她包裹着束衣的身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些许
的亢奋而轻微抖动,差一点那些碎布穗子就要掉出来。

  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做得到。甚至,她想要这么做……。她已跨越了这
道障碍,超越了界线:她的世界是合乎自然和常理的,而杰克的却是阴暗、诱人,
而且悖离常轨。这两种不同的区别就如日不同于夜。但突然间,她很高兴自己是
处于阴影里,能够察觉这个不同。对杰克而言,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下半身,走
过房子的门廊,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接受而且是预期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桩极为平
常的事。现在,就看狄安娜要不要照着做了。

  当车子转了一个弯,狄安娜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

  就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第一次透过暗色的玻璃,注视着车外。

  他们正在新月形状的马路上急驶着,沿着河岸,不一会儿,车子又转了一个
弯,驶入了一座宽敞的前院。眼前座落的是一幢现代化的豪宅——外观上并没有
什么标记,非常机巧、隐密的阔绰。只有相当有钱的人才能住得起这里,然而,
关于薇达。密丝崔,大家都知道她除了靠写的书维生之外,还另外有着秘密的大
笔收入。

  当轿车停了之后,狄安娜的勇气似乎畏缩了,她请求似地看着杰克。

  他对狄安娜笑着,点点头,脸上显现出作弄人的神色,双眼晶亮得像蓝色双
子星。在他们短暂而奇特的关系中,狄安娜头一次开始猜测他到底有多大年纪。

  或许从办公室里的传言中,狄丽雅可能知道,不过她从没有提起过,狄安娜
地无从猜起。

  在这建筑物的光线正面烘托之下,他的发丝闪亮着,像乌鸦的羽毛一样黑,
找不出一绺白发。体格结实瘦长,十分强健、敏捷。他给予人的印象是他在各方
面都处于极佳的状态。脸部的肌肤很光滑,而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然而,就在两
人亲吻的一刹那,如果仔细看的话,狄安娜发现他的脸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岁月的
痕迹。

  他那奇特的东方式的眼睛,在眼角的部位有笑纹,那是长年微笑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谜样的男人,狄安娜知道自己会做他所要求的任
何事情,不论多骇人,多么违背常理,悖离她的天性。

  就当狄安娜想着这一切时,杰克正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堆有趣而且对现在而

  言定必须的东西:一对耳塞、一个黑眼罩、和——狄安娜的心猛然地受到一阵撞

  击——一对亮闪闪的轻型的钢质手铐。

  杰克轻轻地说:“我们总是要把事情做得完好”,而在她来不及抗议之前,
杰克立即铐住了她的双手,双手铐在身体前面,而不是像警匪片里那样的把人犯
的手铐在身后。

  狄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扯那个手铐,挣扎着,但是,就在几秒钟之内,
她的心境出现奇异的变化,认知上的改变。在这种被捆束的情形之下,她觉得安
全,所有的责任都像脱了一层皮似地卸除了,而这种心境是最适合她的。

  突然间她的身体在这层束缚中感到松弛、柔软、和怪异的平静,她不需要再
为做抉择而和自己争论。现在,杰克是她性欲上的主导者,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
——把身子往前倾去让杰克给她戴上眼罩——也随即触动她的快感。

  在杰克把耳塞塞入她的耳朵里之前,他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诉她:“信任我,
我会带引你的。”而她的听力也随即陷入一片黑暗的宁静。

  一阵透凉的风吹进来,她知道车门已经开了。然后一双男性的手扶着她走下
车来。带着她走了好几步的距离,然后跨过门槛,然后是大理石或者是磁砖的路
面,她猜想。她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她认出了杰克与众不同的语调……但是,
她不知道杰克是正在跟沉默的法高说话,或者说不定是哪一个受到惊吓的警卫或
是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赤裸的,饰着布条的下体。

  狄安娜这么想着,体内燃起欲火,而当引领她的人示意要她停下来几秒钟,
她本能地把双腿叉开,故意暧昧地挪动了几下。她正放肆地展露自己,炫示她的
臀部,然后在她的耳后,唇间,有人在吻着;还听到“贱货”这样的字眼。声音
虽然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话中的严厉性却像烙印般的刺痛她。先前的那只手
伸了过来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拧了一下那结实的肌肉。她呻吟了起来,不在意有
人会看见或听见,她的阴部因着见不得人的快感而痛击着。甚至于他的言词侮辱
对她而言都具有催情的效果。

  从她的脚底升起了一股轻微的、熟悉的悸动,而过了没多久,她就被推进一
座电梯,臀部仍然被抓着,然后,一根手指粗鲁地伸进她那富于弹性的凹处。

  当电梯开始上升,狄安娜极欲摆脱这种胀满着欲望的感觉,她要知道她和杰
克是只有二个人在一起或者还跟着其他的人。这狭小的空间非常闷热而且有一股
幽闭的恐怖。她只能感觉到,也猜得到,杰克的手放在她身上,但这并不就表示
旁边没有其他的人在。

  狄安娜开始想像自己被放在一大群色眯眯的男人中央,看着杰克以手指抵着
她。

  他把手伸进那弹性十足的凹陷处,轻轻地拨动,而她则忍不住痒,摇晃着臀
部,两腿淫猥地张开。然后,一只手从前面潜入她的阴部,指尖压着阴蒂,而另
一只手则伸入肛门。现在她被前后两股力量控制着,忍不住粗野地呻吟起来。她
剧烈地蠕动,前后两股力量交替刺戳着她,像跟着节拍似地,她摆动着。

  当她达到极为剧烈的,湿濡的高潮,一阵飕凉的风吹来,她知道电梯的门开
了。

  她仍然被下部的手指控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并且怀着恐惧,怕周围有
很多人目睹她的羞耻、取笑她。

  “求求你”,她恳求着,但脑海中还是茫然一片。她正被强迫着跨过走廊,
或者正要被带往一个宽敞大厅的表演台上。

  大约走了几码的路之后,周围环境的气氛似乎变了,她听到前面有模糊的声
音。

  笑声和问候声是杰克和另一个人的。对于那个人的声音,狄安娜曾有短暂的
印象,而且是最近的……。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2

               体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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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双主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
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外,
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
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
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各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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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章亲爱的密丝崔

  当杰克把她的耳塞拿掉,狄安娜听到薇达。密丝崔热情的声音:“天啊!

  卡兹多,亲爱的!“薇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狄安娜则很想
看见眼前这一切。

 希望看见这个出名的女作家、以及在她书中所展现的那种不一样的眼光和洞

  悉力。狄安娜祈祷着,虽然在这里不会有神听见、只有恶魔,但就算是魔鬼
也好,希望能听到她的祈求。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罩被拿掉了,但是仍有一只手
遮住视线,又一会儿、那只手移开、狄安娜终于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房间内,以及
有多少人正在观赏她的耻辱。

  事实上,在这个像是豪华寓所的大厅里、只有四个人:狄安娜自己,还带着

  手铐;杰克;旁边站着一个笑盈盈的陌生女子、穿着奇特的、流行的女仆服装;

  和带着传奇色彩的薇达,这个女人衣着明艳亮丽,站在这个米黄色系的豪华
房间。

  带着自信,被达优雅地走过来,像上次在“十七号”时一样,她有一种怪异
的美。红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耸的髻、像一顶皇冠。脚上踩着高跟鞋,身
上穿了一件很罕见的,绸缎质料的外套;如果不系腰带的话,这件外套看起来就
有点像一般人知道的“防尘外套”,不过,狄安娜怀疑,薇达这辈子曾经做过清
理打扫等这类的粗活吗?她看起来就是那种指挥别人做事的人……她只为享乐而
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她身上的这件束腰设计的外套是亮眼的桃橘色,这种色系的衣服跟她红色的
头发配起来应该是非常难看的,但事实上,薇达穿起来好看极了,皮肤映得更晰
白,水盈盈的线眼睛更灵活,而那双唇像是染过酒般,有着瑰红的色泽。

  这个女人是一则故事:她闪亮的红色发冠,她华丽的黑色绣鞋、从头到脚,
她是情色的开端。狄安娜的身体要命地骚动着,地想起了姊姊令人惊讶遭遇,也
是跟女人的……。

  狄安娜想着,不禁颤抖着,同时也夹杂被挑起的情欲:“我们姊妹俩都是一
样的,狄丽雅和艾尔芙,而我是跟薇达。”杰克这家伙到底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
手脚?

  还是我们原本就有这种倾向?会不会是个咒语,全随他操弄。

  “卡兹多,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的生日!”薇达娇嗔地叫着。她亲着杰
克的脸颊,但仍不时地用那涂满黑眼圈的眼角瞟着狄安娜,“我从没想到你会送
我‘这样的’礼物。”薇达回过头来,抚摸着狄安娜的面颊,但眼睛还是看着杰
克:“一个全新的玩具,我想是给我的吧?”

  如果以一般人的逻辑来判断,狄安娜早就对他们二个人破口大骂、咒他们下
地狱去了。因为她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辨能力,怎么能像东西一样的“给”

  别人。

  但是,她现在正处身于这两个异乎常人的世界,狄安娜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儿,
身上束着紧身衣,双手被铐着,身体则由于兴奋而湿濡。

  “亲爱的,她是你的了”,杰克柔声地告诉薇达。狄安娜觉得有些妒忌,但
又觉得此刻的情绪是不对的。一件“东西”怎么能嫉妒它的所有者呢?一件玩物
是没有如此的地方位和权力的,无法对杰克和他的文艺家女伴抗议。狄安娜唯一
的任务就是服侍他们。

  “哇!谢谢你,甜心”,薇达说着,轻轻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房。然后,
整个人的重心倾向杰克,蜷住他。

  这是狄安娜有始以来所看过最煽情、最感官的拥抱法,比起她所记得的电视
或电影里头的拥吻,毫不逊色。杰克和薇达的唇似乎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缠
绵的亲吻、相互探索对方的舌头。薇达的一只手顺势由杰克的胸膛,肩膀、颈部
抚摸上去,然后她的手指深入他乌亮的头发,弄乱他梳理整齐的马尾,用力地摩
婆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握在他的胯下、捏弄着他快速的勃起,隔着裤档为他按摩
着。

  狄安娜看得入迷,因为杰克的下部就在薇达的手掌里剧烈地颤动,她似乎也
能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高胀的性欲。穿着裤子他能高潮吗?他会大声喊
叫、然后在她的手里萎软吗?那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就能这样让他勃起,触动他
的高潮吗?

  就当狄安娜正在看的时候,杰克的屁股仍不断地抽动着。他离开薇达的唇,
头部向后倾,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着,颈部肌肉紧缩,接着,他迸出高潮的叫喊。

  而当他在薇达的臂弯里痉挛着,她的唇贴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吸血鬼那森然
的牙齿在啜着血。

  就是这种吸血鬼式的吻法让杰克的全身像通了电一般。他轻轻地挣脱出薇达
的手臂,轻拥住她的上臂,喘息着说:“你这个要命的巫婆!”很明显的,他并
没有在生她的气,他的表情像是非常惊喜。他的身体仍喘息着,嘴唇已经被薇达
亲得有些发紫,脖子上则有一小列瘀青的齿痕。

  薇达撒娇着说:“你要不要也让我快乐一下?”她的手缠住他的颈子。

  “今晚不要吧,薇达,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需要。”

  狄安娜有点陷入恍惚了,但觉得非常新奇,突然间一个影像显现在她脑中。

  她看到杰克卑微地被束缚住。他健壮的身躯向君王似的薇达卑躬曲膝,露出
卑微的下体。

  不加思索,狄安娜因为这个秘密的快乐而呜咽……。

  薇达转身向她,“我看这个妞是要人家注意她吧”,这个女作家的声音十分
悦耳,但是在她的眼里有两簇火焰,它们像翠绿色的箭,把狄安娜逼向那异色的
情欲境地。

  薇连接着问:“今晚你上过她没有?”她一只手搁在狄安娜腰上,另一只手
则伸到下面去。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欲火正被那富弹性的手指撩弄着,薇达仿佛在
测试她体液的多寡和浓稠度,拨弄着,翻搅着。

  “不……还没有”,杰克回答她。这时候薇达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
几下。

  “嗯……”,她品尝着,白晰的脸上呈现着非常认真专注的表情,像是一个
品酒师傅在测试葡萄酒。

  “这湿濡真是令人愉快,碱度刚好,几乎和你的一样,卡兹多君王。”

  狄安娜感到一丝属于真实世界里的满足,她受到了鼓舞、颤抖着,她想,书
上的那个故事真的是事实,是真的。要是她现在能问一些问题就好了……。

  杰克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薇达则继续地在测试她的得到的赏赐。

  狄安娜知道自己是她的生日礼物。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双手肆无忌惮地搜索着,
狄安娜则因为极力想保持自己最后的那一点尊严,感到有些晕眩。

  狄安娜觉得有些诡异,自己和薇达的生日竟然这么接近。这个衣着奇特,有
着不可思议的情欲的女人,个性奔放又性感,简直像极了她自己和狄丽雅。

  狄安娜心想“她们”生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那天的醇酒、情绪、居然使她
在杰克惊世骇俗的画展上,乞求杰克和她做爱。然而,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
事了,现在她已经历了发展性的改变,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杰克缓缓地走到狄安娜身后,问:“薇达,我们要开始了吗?”他的手抓着
狄安娜的屁股,摇动着;而他那穿着丝绸衣服的共犯则脱下她的白色束衣。

  “来吧,我们开始”薇达说着,用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下,“杰克,这妞
儿真是棒,真是一件好礼物……我已经等不及要让她疯狂了。”薇达的眼神狂乱,
她用力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头,而当她的猎物呻吟着向后退却,倒向站在身后
的杰克时,她微笑着。“班特丽,把门带上好吗?”薇达叫唤那个沉默的女仆,
狄安娜几乎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现在只是更增加自己的耻辱。

  她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但杰克推着她的屁股,她缓缓地向前走动,同时
薇达也拉起她带着手铐的手,引导着她,就像主人在带领奴隶一样。此时此刻他
们的地位角色就是如此:操控和被操控者,神祇和祈祷者,权力和顺从。

  但是,杰克也算在内吗?他只是个旁观者或是参与者呢?是这一切的一部份,
还是仅仅观看而已呢?

  薇达夸耀着说:“狄,欢迎来到我的性爱王国”,他们走进了一间灯光柔和,
微微飘着香味,十分奇特的房间。

  这是一间令人目眩的屋于,一半是卧房、一半是起居间。薇达的“性爱王国”

  是由好几种奢华的掩饰堆砌而成,而且融合成非常相称的整体。狄安娜很想
仔细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然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靠墙有一个设计得相当精巧的框架子,看不出有什么用途,但很明显的是用
来处罚的。四个角边都挂有铜柄的红色皮带子,狄安娜即刻想像自己处于这框架
之中,四肢被拉开,被笞鞭着。这种鞭打带来的究竟是兴奋还是痛苦,狄安娜并
不怎么在意。

  在幻像中,狄安娜看到杰克站在她身后,全身衣着齐整,但裤子的拉链却是
开的。他用他的阴茎刺入她的下体……或是其他部位?

  狄安娜立刻想起“矮墙”那幅画,她无助地颤抖着,害怕自己被鸡奸,但同
时却也淫猥地觉得刺激。

  这个架子并非唯一为了性而设计的工具,另一个角落里摆了一张像是保存了
很久的牙医用的椅子,上面也装配有皮带子。这张椅子是紫黑色的,腿部和脚踏
的地方经过奇异的设计,因此坐上去的人四肢能够被牢牢地固定。如此一来,施
虐者——或者是爱人——便可以直接站在躺者的两腿之间,直接从下面开始。狄
安娜的胃抽搐着,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微处都在颤抖。令人难以相信的,
她的欲望竟然被撩起,而一切杰克和薇达对她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目睹让他们
快乐的装备。

  房间里面其他比较普通的东西还包括一张钢制钢架的床,一些锦缎的椅垫和
绒脚垫,以及一张特大的法国式躺椅,一看就知道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唯一比较谈不上美观是那个可以称为处罚用的单杠,跟刚才那张椅子一样,
它也里着皮革,是一根木质的单杠,旁边有倒V 形的架子支撑着。看起来它像一
具豪华的锯木架,前端安置在滑亮的地板上,后面同样地也有皮带子。

  “处置你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薇达轻轻地在狄安娜耳畔说着,而这时杰
克走到躺椅上坐下、异常轻松。女仆班特丽走到控制电灯电灯开关的地方,依照
先前指示,正在调整房内的亮度。

  “卡兹多君王,你要怎么做呢?”说着,薇达解开她外套上的腰带,让它滑
落肩膀,顺势脱落下来。班特丽迅速地接过它,没让它掉在地上。狄安娜看着,
不禁愣住了……薇达也穿了一件皮束衣,不过跟她那件白色的不一样。

  薇达的这一件式样非常新潮,对于刚开始穿的人来说,会觉得很新奇。高雅
的六十年代款式,胸前有圆形车缝的罩衫,以及硬质的贴身细网。它的颜色是相
当接近皮肤的鲑肉色;它的吊带勾着一双流行的褐色纱质丝袜,跟她新奇亮丽的
高跟鞋配起来真是好看。

  狄安娜盯着薇达那令人眩目的束衣,又看看杰克那双正在鉴赏的眼睛,然后
又回到薇达身上。很明显地,这个女作家已经引发了他的性欲,他正在缓缓地按
摩着他的裤档。

  他对薇达说:“随你喜欢,宝贝”,继续摩娑着,喘息着,而穿着麻质裤的
屁股也震动了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要你别太要求她,她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没有听从我的话,该罚她一下,但是也不必太严厉,她有个漂亮的臀
部,如果在上面留了疤痕可就不太好。“他笑着说:”你来做吧,我看着。“

  薇达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说:“别担心,明天不会看出有瘀青,只是会
有些红肿,不太严重的。”

  他们两个人仿佛是在讨论一件东西,狄安娜这么觉得,同时阴部也受了刺激、
兴奋了起来。自己是他们取乐的对象——一个女人的肉体,不过却像个小孩似地
被对待,要为了小小的犯错而受惩罚。

  “现在,狄,你必需展现你的用处”,薇达向她走去,“我要你脱掉杰克的
衣服,我要看他赤裸……动作俐落一点,小妞,脱掉的衣服拿给班特丽,这么可
爱的衣服怎么能有折痕,对吧?”

  狄安娜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铐,杰克于是大笑着,从躺椅上走过来说:“别担
心,宝贝”,他用手指轻微的一扳,就把它们解了下来,交给身旁的班特丽。

  狄安娜觉得气馁、愤怒。她已经像个傻子似地被带着手铐站了老半天,其实
自己早就可以轻易地挣开的,这手铐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玩具而已,杰克耍了
她。

  但是这股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手铐是真的还是假的,只不过是一种
束缚的象征罢了,是这间屋子里众多精心设计的象征之一,对于狄安娜和他们两
人之间的角色关系中,是必要的。

  现在杰克走到了她面前,等着她的服务,替他脱去衣物。似乎有意帮她,他
走回躺椅生了下来,抬高了却要方便她脱掉那双黑色的义大利便鞋。

  薇达说的没错,杰克的袜子也跟衣服一样帅气。狄安娜喜欢他那双光亮的手
缝鞋子,而里面的纯丝袜子也同样吸引她的注意。脚指头很长、修剪得也很整齐,
跟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一样,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杰克又站了起来,准备要让狄安娜为他除去身上其他的衣物,而她发现这个
脱衣服的过程也引起了她的亢奋。她从未看过他全部裸身的样子,或许狄丽雅看
过,但是狄安娜和他在一起、杰克总是非常急促,所以她只解过他的裤子。她看
过他的阴茎,在体内感觉过它,但是狄安娜从未看过或碰触过他裸露的其他部位。

  接着她脱他那件黑锻背心,然后衣服。他微微地向前倾,让狄安娜方便脱;
她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服,班特丽接过去之后稍微折叠了一下,把它们放到椅
子旁边去。

  衬衫里头的结实躯体让狄安娜的艺术细胞让动了起来,她摒息,希望手上能
立刻有一只画笔。杰克的皮肤是如此光滑、柔软,肌肉看起来很健壮,但不是那
种很明显地隆起。当他在运动的时候,狄安娜想像着,一定很像一个舞者或是短
跑选手在打着太极拳或者是角力争斗。他的肌肉不是硬梆梆的那种,她觉得那是
一种力量,仿佛经过外科手术般精细的计算,他的肌肉是结实的,保养得刚刚好,
非常光滑,他并没有刻意去把自己弄得肌肉巍峨。

  狄安娜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画下来,或者去亲吻他平滑的皮肤,她一时笨拙得
不知到要怎么解他的皮带。

  “用心一点,狄”,他的声音很轻柔,提醒着她,并且停下来拧了一下她的
乳头。狄安娜发觉这一拧所产生的痛在她的身体激起了二种亢奋:乳房部位的,
以及下部的阴蒂。她呻吟了起来,不能自己,虽然她知道沉默的班特丽像免疫了
一样的在目睹这一切,而薇达也坐在床边,支着下巴,很感兴趣地在观看这些动
作。

  当杰克的长裤也解开了之后,狄安娜有些犹豫了。非常认真地,她的意识受
到轻微的骚动,她正想着这长裤内穿的会是什么。

  她一开始就怀疑,为什么杰克今晚身上没有任何皮革的衣物。但是她被骗了

                ……

  因为他穿了一件深色而漂亮的,而不是狄安娜先前猜的丝质三角内裤。这是
一件有褶纹的,黑色皮内裤,中间突起一块。还有一条像鞋带的带子用来绑着固
定。当他举起腿来卸下裤子,她发现这条内裤几乎是没有后档的——屁股后只有
一条细线把臀部和前面的布连接起来。

  薇连看着,喃喃得说非常好,然而此时狄安娜却很想跪下去吻他的身体。

  内裤里的器官、狄安娜想像着,应该是柔软地安置在生殖部位。但现在问题
是,杰克并不感到平静,那纸一般薄的皮内裤已经向外突起,被那股无法压抑的
冲动。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当她碰触到他的鼠蹊部时。

  “好了,停下来”,薇达大叫出来,走离了床缘,“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卡兹多,我知道你穿了皮质裤子。”

  狄安娜真希望他此刻能够挪动一下,让她能够看见他身体的侧面,看见他那
从胯下突起的,长而坚挺的下体。因为从这个角度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阴囊以及
从裤角露出来的,乌黑的阴毛。

  “这种甜头不是你现在该尝的,狄,你要先受处罚。”

  薇达的语调比她话里的内容来得温和。她的手指搁在狄安娜的右臂上,非常
而温柔,把狄安娜拉离开杰克的身旁,朝着那处罚用的杠架走去。

  像在解说着最平常普通的事情,薇达对狄安娜说明:“狄,我要开始鞭笞你
了,可能会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痛,不过,好处是它也会同样让你性欲高胀。

  “她微笑着,显得平静而睿智,好像在阐述一项永恒的真理。”如果你表现
得够勇敢,挨得住痛、那么,我们待会儿会让你达到高潮。“薇达推着狄安娜向
那个架子走去,同时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但是,如果你表现得不好,那么
我们就不会让你得到满足,你想想看,那将会多扫兴啊。

  “而当狄安娜朝着那个杠子走去,她感到这个将要施酷刑的女人将她柔软冰
凉的手指搁在她的臂上。

  紧靠着这根棒子,狄安娜发现自己身上的骨架型束衣弄得她有点痛,不过她
尽量忍了下来。已经被撩起的性欲如果无法得到倾泄的话,那必定是非常难以忍
受的,所以狄安娜已经决定了,无论这鞭笞会有多痛,她都要忍受,为了要性方
面的满足,也为了向他们表现出自己的耐力和坚韧。

  但是一开始狄安娜便觉得难克服,班特丽已经在为她铐上手脚,四肢必需难
看地伸开来,而且身上的束衣也弄得她的小腹更不舒服。

  一双不知名的手在背后帮她调整姿势,架开她的双腿,这个样子让狄安娜看
起来更加淫猥。她咬着唇忍着。然后,那双手还不时地在她臀部里的沟豁游移着。

  “她看起来棒极了,我想我喜欢这个方式”,薇达在她背后与杰克在说话,
品头论足。而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双手还是继续地在狄丽雅身后游走,但她不
知道他们是谁在摸她。

  然后突然这阵抚摸停止了,虽然狄安娜看不见背后的薇达,但是她知道这个
女人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评估着。她的语调听起来很愉快:“真是太好了,
我想在我开始之前,先来一杯香槟好了,它总是能增加意想不到的乐趣。”

  然后,班特丽被唤去端酒出来,狄安娜觉得那是一段漫长难耐的等待。她迫
不及待想要开始,要尝试看看这种痛苦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甚至于,她心底胜起
了一个声音: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狄安娜对于此时自己的反应也觉得惊讶,不过她几乎可以猜得到原因。虽然,
在屁股上鞭打会造成她生殖器上的伤害,但是她的阴道已准备好了张开口,阴唇
红肿,因为亢奋而有点充血。阴蒂逐渐变得硬挺,前所未有的突起,期待着被抚
触。更糟的是,她知道别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渴望著有什么可以让她渲
泄。

  门打开了,又被闭了起来,接着是开启木塞的声音,然后狄安娜听到一阵酒
倒在杯子里的声声。

  杯子叮当的碰撞声。

  “为我们的疯狂干杯!”

  “为这一切干杯!”

  狄安娜在心里暗骂着,去死好了!让我等这么久。她的臀部因期待而微微抽
搐着。她知道这两个人正靠近在她身后,像在鸡尾酒会里的客人一样,观看自己
的窘状。两人的穿着显示出他们奇特的恋物癖,他们觉得相当愉快。

  “没错,卡兹多,她的确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她轻轻地触碰狄安娜,
摸着屁股上细致的纹理,她的手指让狄安娜不由地收缩着括约肌。

  “真可爱”,杰克的声音充满了,“不过我觉得要加上一点装饰的东西……

  在这儿。“另一根比较结实的手指落在狄安娜的肛门缝上,然后按压了一下
那富有弹性的组织。

  她忍不住低吟了起来,当杰克摸到她那个部位时,她觉得一阵恶心,但却抵
挡不住的快感。渴望着异物进入的想法虽然航脏,但却让她的下部湿濡了。

  她的皮衣紧束着她,不过她仍想要蠕动自己,想诱惑他,虽然自己也讨厌这
种淫荡的作法。

  “我有这个。”狄安娜听到薇达走过去又折返回来,而杰克笑着。

  “亲爱的薇达,你真可怕!”狄安娜听见杰克的声音,带着孩子似的兴奋,
但是一方面她也在担心,薇连说的“这个”指的是什么东西。

  “你想放得进去吗?她很紧,我不想弄伤她。”

  薇达确信地说:“放得进去”,“以前我自己也放过……现在,多搽一点冷
霜就可以了。”

  杰克摇着头笑了笑,不太认同薇达这种疯狂的性酷刑。

  狄安娜胡乱地想着,会是什么东西?要放在自己身体内的,是假阳具或者其
他东西。振动器?但是,之后她又听到杰克倒香槟的声音,她恍然知道了那是什
么。这个歌剧的小东西将要被放进她的,他们要“塞”住她。

  不一会儿班特丽拿了冷霜来,狄安娜觉得这东西被涂上了冷霜并且塞进了她
的肛门,用力挤了进去,它的质地恨粗糙、很厚。

  “撑开她”,薇达指示杰克。

  狄安娜觉得有手指头在用力地扳她肛门的缝,然后“它”被放了进来……这
东西……香槟的木塞,当他们继续把它往狄安娜身体里推时,她发现这木塞竟然
这么大而且硬,他们粗鲁地挤推,而狄安娜的肛门根本受不了。

  “哦!不,不要”,她哭泣时,被一股骇人的感觉住了。她虽然誓言要勇敢
的面对,但是这实在太过分了,超出她的预料。她大声尖叫,拚命摇头,但这两
个人仍继续着。过了不久,大概有班特丽在帮薇达,杰克走到狄安娜面前蹲了下
来,几近全裸的美,安抚她所遭受的痛苦。

  他摸着她的脸,让她把发丝拨到肩后,安抚着:“放轻松,放轻松,宝贝。

                 “

  “别紧张,你会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多数的人们告诉你,以肛
门来增加性乐是航脏、邪恶的……。”他开始吻她,舌头伸入她的嘴里,用薇达
在身体内拥挤时相同的律动。

  狄安娜低吟着,不管他告诉她什么,这种情绪太强烈了。她的阴道抽搐颤动
着,几乎要与身后的异物刺激达到高潮。而当那个木塞终于放进去了之后,半因
为疼痛,她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里震动着,当杰克停止了吻她,
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声地吟叫出来。

  当狄安娜再恢复意识之后,杰克正站立在她眼前。他裤档里的东西已经挺立
而坚硬,直直地伸举出来。顾不得自己的束缚和耻辱,或许,很奇怪的就因为是
这样,狄安娜很想要去吸吮他。不管内心激荡汹涌,她奋力地向前靠,用一种很
奇异的姿势,伸长了头和脖子,想把他的性器含在嘴里。

  “吸一下子就好了”,薇达的声音出现,仿佛在几千里远处。当杰克的下体
抽动着,阴茎在她眼前颤动,狄安娜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张口去迎合它。

  他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碱而且感觉很好,包含着前一次高潮剩余的精液
和激情,现在它泊泊地流溢着。狄安娜伸直了颈部,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像
一个饥饿的孩子,不断地骂人吮着。

  但当杰克正开始低吟时,他突然倒退了几步,从她的嘴里抽出了阴茎。像主
人在奖励他忠诚而卑微的狗,杰克拍拍她的头。狄安娜虽然誓言要以沉默和勇敢
来面对这一切,但还是哭了起来。

  她知道杰克又走到了她的身后,跟薇达在一起欣赏,一个受镣铐的女人屁股
塞了一个香槟塞子,被展示着。

  “看啊,卡兹多”,薇达喃喃地说着。然后狄安娜听到一阵声音,她知道杰
克开始在自慰,就近在她背后。“卡兹多君王,我说啊!她真是美妙”,这个酷
虐的女施行者继续用手在摸触着狄安娜。

  很恼人的,狄安娜又被触动起欲火,她低吟、扭动着,而在近处,她也听到
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哦,不行了,我必需要上她。”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狄安娜的臀部,立刻地,一根粗大光滑的棒子刺
向了她的阴道,一阵急遽的刺戮,他进入了她,并且停留着,他的性器跟她体内
的软木塞正处于平行的位置。

  虽然是处于静止的状态,这种感觉对狄安娜来说仍然是相当有震撼性。她的
整个肉体被填塞住了,受到极力的拉扯,她最隐私的部位被充塞着,颤抖着,但
仍有一股电流通彻到被施虐的身体的前端部位。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块,而阴蒂
则因为这巨大的外力而向外张突,感觉充血,非常炽热、狄安娜想,它说不定会
爆裂开来。

  当杰克继续在她体内抽动,她像动物般地尖叫着,啜泣者,“我受不住,受
不了了。”这股压力实在太大,他的阴茎太硕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会因为这
巨大的压力而迸裂。

  当她几乎要停止呼吸,叫声也逐渐微弱,她最后的欲望达了最极点。“吸吧!”

  薇达命令她,把三根手指头放到狄安娜的嘴里。

  狂乱中,狄安娜闭上眼睛,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团火。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件,
一具肉体罢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当成这种玩物。因为他们这些奇怪的念头,
她的嘴里,肛门都被充塞着,而杰克的阴茎也抵住她的下体。他正在狂叫,希望
她也能够这样,他又达到了高潮,口里叫喊着淫秽的字眼。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
高潮,但是在她的身体里的第一次。由于她不断渗流的体液,他会再达到第二次。

  然而狄安娜的膀胱再也不能控制,微量的尿液流了下来。发觉自己尿湿,她
悲惨地哭叫出来……然而并不全是因为羞愧。

  渗尿让狄安娜的情绪下降了不少,然而这种粗鲁航脏的行为却也更让她亢奋。

  一阵巨大的撕裂的快感贯彻了她整个下半部——阴蒂、阴唇、膀胱和直肠,
那股快感最后聚集在阴道,紧紧地跟杰克急速抽动的阴茎相契合。而当狄安娜达
到了高潮,他也释放出一阵长声狂叫,直捣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完事之后,杰克立即抽出,向后退,他摇晃着,步伐踏不稳,像喝醉酒一样。

  薇达把手指伸出来之后,狄安娜也大叫了出来,一半是因为杰克的抽离,一
半也是因为震惊和新奇。他达到了非常剧烈的高潮,但是他仍在思虑着。他的高
潮中包含着思考和柔情。

  他大可以用全身的重量倾向她,覆盖住她,但是他并没有。狄安娜能听到他
在身后的喘息和吟叫,由于这次狂暴的交媾。

  她也感觉到了是薇达在支持他、安抚他;把他扶到躺椅上去。然而狄安娜却
仍被绑在杠架上,像个东西一样,用了之后就被扔在一旁。她的身体仍然被裹覆
在那件热的皮束衣里头,硬钢丝架撑着她。身体四肢还是被架开着,固定在杠架
上,那木塞仍然在她的体内。狄安娜已经弄得湿糊糊的,杰克的精液,她自己的
体液,还有尿液……。

  但是,令人难理解的,狄安娜却觉得自己被提升了。她的灵魂飞跃者,希望
永远留在这个束缚里;只为存在而满足,永远成为一个享乐的工具。随时随地为
杰克和他的饥渴服务……。

  她看起来异常美丽,崇高、美好而且坚毅。虽然手脚仍然被铐着,但是她知
道自己已经略胜一筹,而且击败了杰克。他或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带给他
的快乐。

  杰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和心跳已经恢复了平稳,他蒙陇的双眼
仍然盯着和他刚刚做爱的女人。他的狄。他勇敢,令人惊喜的狄。虽然她现在弄
得湿糊糊的,但是在她的体内,有一种无法被击倒的坚硬、韧性。尤其他也一样
无法击败她。

  虽然知道自己败了,但是杰克发誓要再试一次。他将把她带到极致,让两个
人享受天堂般的狂喜。这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又轻微得恢复了硬度,虽然说他才刚
有一次高潮而且阴茎有点疲累。

  当他的鼠蹊部再度充血奔腾,杰克想要再跟狄安娜来一次,立刻就要。让双
腿的力量被她的扭动和呻吟消耗怠尽,让灵魂被她的力量折磨。他现在明白,她
是比薇达还强的,这是他以前从没料到的。自己一直都只绻恋这个女作家,以为
自己的癖好就是差不多这种类型的。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薇达还要棒的。这个女
人像拼图碎块最后一片,非常合适地补满了自己和薇达的生活。这些想法又再度
让他硬挺了起来,可以再马上迎接另一场战斗……。

  当他看着她时,他发现她双腿间渗流着的汁液,巴不得立刻从躺椅上爬起来,
跑上前去、刺戳她。他有一股强烈的行动想要去抚揉她的胸部和臀部,跪下来舔
她的湿濡,但这样做只是泄露出自己对她无法克制的迷恋,她会感觉出他的颤抖,
知道自己能让他瘦弱,能控制他。但是不必这么快就让她察觉到这一点,游戏才
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新鲜的没玩到……。

  今晚她仍必需处于卑下的姿态,体会被鞭打的痛苦,以及乐趣,她必需被展
示自己的羞辱。

  发觉自己地位上的转变,杰克盯着狄安娜的屁股和那个木塞。她被拉扯的肌
肉平滑地包覆着它,杰克想像着如果把它也放到自己体内,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他而言,他的阴茎而言,将会是引起相当亢奋的。这么的温热,这么紧,
跟她在一起与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想像着狄的反应,那话儿忍不
住又挺举了起来。

  拿异物塞进肛门,杰克对这种玩法并不会陌生,那种被充塞,被刺戳时,逐
渐加剧的恐怖与羞耻。那种疯狂的,邪恶的震撼力直达五脏六腑,刹那间,那股
阴冷恐惧的感受都化为无法置信的快活。他知道,如果自己对狄进行肛交,她的
感受将与他自已被肛交时的不同,然而,两者的共同特色都是几近变态的色欲。

  突然间薇达问他:“我们要开始处罚她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气力:“我想可以开始了”,他知道自己
已经平复过来。“我想,狄,这是原则问题……你觉得呢?”

  听到别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狄安娜吓了一跳。经过这次的高潮和耻辱之后,
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一个人,女人,别人在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肉体鞭笞的
痛苦。但是想不到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她大叫着:“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她承
受得住的。在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之后,她不会再畏惧什么了。

  “好女孩”,杰克的声音像一阵和风。狄安娜知道他在身后,然后走到她视
线所能及的地方,狄安娜看见他依然是近于全裸,紧窄的裤子隆起、生殖器又直
立起来,他的大腿间有白色的痕迹,那是干的精液。

  他对薇达说:“交给你了”,然后走到狄安娜面前,凑近她的脸皮,浓郁的
香水味不断散发着。

  “这是我的荣幸”,薇达的声音相当柔和,“班特丽,我现在要开始了。”

  狄安娜几乎部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她怀疑班特丽都是怎么看待眼前的这些
事情。或许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为了性爱而特别设备的屋子显示出薇达这玩意是
乐此不疲的。而杰克。狄盖尔也并非她唯一的座上宾。

  奇怪地,这个想法令狄安娜感到振奋。杰克和薇达的关系看得出来是密切的
;但如果薇达还有其他的情人,那么杰克便不是她的唯一。那样的话,他的生命
里还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不只是暂时玩玩的,是值得他爱的女人。那种能够听他
话的女人,不论他要你痛苦或快乐。

  狄安娜的思索被打断了,因为一双女性的手正抓着她的屁股。

  薇达正在鉴赏着,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非常专业:“她很紧,很结实”

  ,说着,捏了一下。“非常好看的肤色,很容易就红肿,而且她非常的敏感,
所以我下手的力道要斟酌一下。”然后,她的手指从狄安娜的肛缝间滑溜下来,
撩一下阴道,但没有碰她的阴蒂。“亲爱的卡兹多,我真的太喜欢了,简直再也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她的手指又在阴道里停留了一下,之后,不再抚摸她。

  “班特丽,把狄要用的板子拿过来”,薇达叫唤着女仆,杰克让路给班特丽,
让她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到狄安娜眼前,狄安娜看了,眼里充满了惊惧。

  她在孩童时期练过桌球,也算得上是玩家,她和姊姊狄丽雅参加过不少的比
赛,所用的拍子就跟班特丽现在手上拿的差不多,而虽然薇达把它称作“板子”

  ,但事实上它是用黑色波革制成的,不是那种无害的橡皮垫木头板,但是怎
么看都像是桌球兵兵球拍。

  “让她亲一下它”,薇达的声音非常平淡,仿佛把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赋予
更深的意义,而过程中的乐趣都被除去,只剩下站在身后的这个女性虐待者。而
当狄安娜亲吻这皮革的表面时,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人也亲过它……觉得它
在许多苍白的女人臀部之间歌颂着,为了达到它主人的倔强的快乐。

  “君王,你要她堵住嘴吗”,薇达问着,执起了那个要鞭打用的器具。不一
会儿,狄安娜听到它在空中舞动咻咻的声音,离她屁股不远处。狄安娜知道这个
女暴君正在计算她要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不用,先不必。”杰克的声音充满着兴奋。而在狄安娜的心里,她也在预
期着自己的颤抖,以及将要来临的疼痛,这时她发觉自己想像着一幅非常荒谬的
景象。她看见杰克也被铐在这个架子上,坚实的臀部也和她一样地发抖着,而他
的勃起像一根棒子似的,兴奋异常。

  这只不过是狄安娜的想像罢了,然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他把
这种游戏加诸在别人身上,自己也一定会尝试的——现在他正站立在她面前,像
个君王似的,但是在其他时候,杰克也一定愿意来经历这种酷刑,就像他施加在
别人身上,观赏的一样。

  “非常好,我们开始吧!”

  话还没说完,狄安娜就遭到第一下鞭击,异常地疼痛,她不禁尖叫了出来,
害怕极了。

  这一下真是令人无法想像,也承受不住,出乎狄安娜所预料。这一击把她原
本的胆量和勇气都给吓跑了,受到笞打的半边屁股好像也快解体了,肌肉的组织
仿佛都在这一击之后,消失于火热的剧痛当中。才打了第一下,狄安娜就像小孩
子似的哭嚎起来,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她呜咽着,当力道更重的第二下又落在屁股上时,她死命地向空中乱抓。

  “不要,不要!”她哭叫着,屁股上的木塞猛然地摇动,她正处于失控的边
缘。她觉得体内有炽热的物体在翻搅着,更向内推挤,超出了她先前能忍受的界
线。五脏六腑都在沸腾,她的阴唇肿胀得非常厉害,阴蒂仿佛也比平时大好几倍,
在充血着。当发现自己的下体又在渗流着湿濡,狄安娜觉得羞辱,又哭了起来。

  这种痛是非常深刻,而且持久的,然而更令人羞耻的是她觉得急切地需要被
碰触。她整个身子伏在架子上,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去抚弄她的私处。

  “碰我吧”,她大叫着,而之后更用力更快的鞭子又抽了二下之后,她狂叫
了出来。

  狄安娜泪流不止,而在最无助的时刻,有一只手正拿着带有香味的手帕,擦
着她脸上的泪。在这种生硬的,粗暴的剧痛之下,竟出现了一位抚慰她的天使。

  “乖,甜心”,一种最慈爱,最祥和的声音在狄安娜耳畔响起,他用冰凉的
手指温柔抚拭她的脸和发丝,安抚她的唇。“狄,为了我,你要勇敢撑着”

  ,然后,他以唇代替了手指,吻她,就像一个牧师在对异教徒讲圣道。

  当薇达继续在笞打她时,杰克吻着她,含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头拥在他的双
臂里。

  狄安娜哭喊得愈来愈大声,泪水浸淫了自己和杰克的脸颊,而薇达的击打还
正持续着,引了身体内的欲望。

  这种痛远超过狄安娜所预期,受挫的感受也更深了。她正遭受着酷刑,身体
的控制能力也消失了,此刻她宁可再受鞭打一千下,只要有人抚触一下她的下体。

  杰克的唇抽离她的嘴,开始吻她满是汗渍的脸庞。她哀求着:“放我下来!

  碰触我吧!求求你!“”亲爱的,不行“,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平静,仿佛在
对一个低能的孩子说话,他继读舔着她不断淌流的眼泪。”你必需要忍耐,一直
想达到高潮只会加重鞭打的痛苦,而这种鞭打只是你要受的处罚的一小部份而已。

  “说完,他凑上前,用手玩弄她那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头。狄安娜禁不住又低
吟了起来,而杰克摆出一种俨然像个圣者的笑容。他这种轻微的搔弄无疑地更加
深了她两腿间的折磨。

  “求求你……。”她哭泣地哀求。

  “不行,狄,你得要勇敢一点”,他仍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又继续吻她,吻
她的脸、发丝,和双唇。

  而薇达又开始她那使劲的任务,每一个力道和技巧丝毫不含糊。狄安娜觉得
自己是深陷在一个超现实的,绮色的世界之中,这儿有惊人的疼痛、折磨,还有
浇不息的欲望。

  一种奇异的,来自三方面的拉锯力量正在形成:充填着木塞的刺激,阴蒂部
位的难耐,以及杰克在她唇上令人亢奋的吻。

  她已经忘了到底挨了几下鞭笞,甚至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她只感觉到在额头
上被吻了一下之后,杰克就把脸移开,走离她的视线。

  “薇达,你做得很好”,杰克称赞着,然后狄安娜突然意识到,身后的两个
男女正盯着她的臀部看。

  “卡兹多,我现在要享受我的奖赏”,薇达的语调听得出些许的颤动。

  “当然啦!亲爱的,你想在哪里做?”

  “在躺椅上,哦,我的君王……我要她看着我们两个做。”

  “就如你想要的,不过你觉得她还撑得下去吗?”

  “她可以的”,薇达的语气非常肯定。“这个妞像钢一般坚韧,虽然哭叫得
厉害,不过她比其他人要好太多,君王,今晚你是选对人啦!”

  狄安娜此时觉得自己是超越眼前这一切的,隔着一些距离。她觉得自己像是
在听电影的道白,而当班特丽解开了她的束缚之后,她转过身去,期待眼前的景
象就如电影般地演出。

  她整个人都酸麻了,把手伸向背后放松。当身体内的塞子被拿开了之后,她
觉得一阵恶心、晕眩。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当班特丽把她扶下
来,让她俯卧在柔软的椅垫上时,便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她闭着眼,静静地
躺着,呼吸仍然急促。她听着班特丽轻声地移动,她觉得屁股上的疼痛也似乎在
消褪中。

  而当狄安娜再睁开她的眼睛,她几乎相信自己是正在看一场电影。

  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肉体是如此的美,正在脱他们身上那仅有的衣物,
而且相互地在亲吻、爱抚着。

  很奇怪,狄安娜看着他们做爱并不觉得嫉妒。她竟模糊地觉得感激,这场性
爱似乎是他们该得的享受。狄安娜甚至觉得能够看他们二个人做爱是一种荣幸,
虽然他们剧烈扭曲的蠕动让她有些郁卒。

  在狄安娜阖眼休息时,薇达已经把她卷绕的红发放了下来,发丝瀑泄在躺椅
上,像着了火的带子,而当杰克趴到她身上时,发丝波动着涟漪。当杰克开始进
入她时,这个女作家发出了长而放肆的吟叫,很明显地这场鞭打之后,她也和狄
安娜一样,被燃起了性欲……。

  薇达厉声叫着,弓着身体来迎合杰克的刺戳。毫无疑问地,她正连续处在高
潮之中,从杰克进入她开始。而杰克显然也非常奋力,当他来回地抽动着臀部,
驾驭着胯下正在大声吟叫的爱人时,他的脸扭曲着,他们的动作很有韵律性,但
也非常粗暴。

  被挑起的情欲却无法被满足,狄安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掉下了眼泪。但即
使在低泣,她体内的艺术细胞仍活动着。她看着眼前扭曲成一团的躯体,很想立
刻能把他们画下来——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满足。她看着这两个正在剧烈交媾,性
欲高胀的男女,她想留下这永恒的画面。

  她突然想,这画可以卖给杰克。狄安娜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够思考。她被折磨、
鞭击过,充满恐惧与疏离感,但是毕竟也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这两个人的蠕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又一声剧烈地呻吟之后,杰克射精,而
薇达则摆动着她的肢体。

  他也低吟着,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熊,屁股抽搐着。狄安娜的泪液不听使唤得
流着,看着这两个人萎软下来,他们达到了高潮,但狄安娜体内的欲火更炽烈。

  当她倾身伏在椅垫时,一阵阵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狄安娜又睁开了
眼。

  薇达满足得蜷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单纯,美丽的双眼
紧闭着。此刻她显然是非常满足,丧失了知觉……但是,刚刚和她做过爱的男人
则否。

  杰克正蹲着,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两眼因为过度的疲累而有些昏花;但是,
他仍慢慢地朝狄安娜躺着的坐垫走过来。他在她身后蹲了下来,把她的身子从后
面紧拥住。

  “亲爱而勇敢的狄”,他在她耳后厮磨着,紧抱着她。

  狄安娜轻泣着,心情很复杂。而他长湿的下体又开始在她腿后间蠢蠢欲动,
浓蜷的体毛扎痛她刚被鞭打过的屁股。当他以满是汗水,平坦的腹部去摇动她时,
她也激烈地用手指去抚触身后的每一吋肌肉。

  当狄安娜触摸到他时,她觉得自己的疼痛仿佛在消褪,在淡化,甚至已经快
忘了。

  在他修长而富弹性的手指沿着她的下腹,游移至鼠蹊部时,狄安娜所有的苦
痛和疏离感都消失了。

  而当他其中的一根指头往内刺探,进入,并且抚弄她时,她不禁呜咽起来。

  她哭泣着,阴蒂早已肿胀得像花蕾,而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和心灵则逐渐消
溶,幻化成白色的、喜悦的彩球……。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3

               体热(11)

  原著:波提。柯丝塔翻译:许春莲扫瞄校正:CSH ***********

      **********************

                 *

  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双主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
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外,
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
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
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各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

                 *

              第十一章浴池

  男人的精液有什么特殊的滋养作用吗?狄丽雅疑惑着,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于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浓稠的,渗流出来的汁液
让她想到了一些比较不同的事情……但总之是令人愉悦的想法。

  一个男人在高潮时的精液。

  昨晚她是占了上风,她自忖着,并且因为这种从没有过的胜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仿佛神祇的琼浆玉露,狄丽雅回想着她是如何的从彼得那长长的挺
举中吸吮。她几乎确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觉得今天早上特别美好。那是如
此的令人兴奋,美妙,是一种活动,疯狂的发泄。

  令她惊奇的是男人阴茎的味道竟是那样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泽的双唇,
想像成碱碱的味道。碱是她吸吮时的第一个直觉,还夹带着些许的苦涩。但是,
令人难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个人。

  无论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见之后,她睡了一个这辈子从来没睡过的好觉。

  她并没有因为答应彼得要谈彼此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因此而辗转未眠,
甚至也没听到狄安娜回来——差不多在凌晨时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来公司前,她窥视了一下妹妹,发现她跟自己睡得一样熟,她甚至更入
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细端详妹妹沉睡中的脸,发现妹妹的嘴角微微笑着,脸庞
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样欢快,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不过她忍不住要
揣测,狄盖尔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妹妹看起来如此满足……。

  他还是那么厉害吗?狄丽雅想着,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梦魇。

  是怎么样疯狂的性爱,需要穿那种束衣?而狄安娜有没有因为多穿了底裤,
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们应该好好地聊一聊,亲爱的”,狄丽雅对着咖啡杯自言自语。突然间,
她觉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经历过非常特别的事,而在“狄”见到杰克之前,她必需
要先知道。

  那么今天晚上该轮到谁呢?

  狄丽雅陷入了过度的想像,以致于她的胃绞痛了起来。很奇怪。自己才刚甩
了罗素,然后现在似乎又跟彼得亲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要想杰克。他使她的身
体像着了火一般,血液和荷尔蒙加速喷张。跟她以前所尝试过的性爱比起来,她
喜欢杰克的那一种。

  这个男人相当的危险,他擅于操控,是一个变态的家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
一种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欲就会被挑起。

  狄丽雅沉迷在对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现了杰克的身影:光洁铜色的肌肤,
以及他那修长结实,滑润的四肢。想像着他的进入,那又硬又厚的阴茎,做爱时
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过她的每一吋肌肤,达到让人心魂飘摇的境地……,想到这
儿,狄丽雅的身体不禁起了波动。

  当公司内的流程文件送达到她桌上时,她仍沉醉在空想里,觉得受到干扰。

  其实她蛮喜欢自己的职务和这份工作,然而今天却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在一整叠文件和备忘录下面,她发现了一张传真,而正当她要把这张纸扔到
资料匣里头时,纸上的签名让她呆了半天,然后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颤动着…

  …。

  “给狄丽雅。费拉萝: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后,我发现有些事项必需要赶紧磋
商。今天我在家办公,请在你方便的时候尽快过来一趟。”

  这张传真上面没有什么亲密或寒喧的字语,只有清晰简短的署名:杰克森。

  凯。狄盖尔。

  狄丽雅在电梯里生着闷气:杰克这浑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这恼人的电梯
似乎是每一楼都停,为何不能快点?

  出了走廊,她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她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她是不能表现出愤
怒的,不能不顾虑到自己和妹妹……。

  游戏或许就快结束了,当她看见法高在路旁等候时,她是这么认为的。车后
门已经开着,引擎没有熄,随时要准备上路。

  没有任何准备,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状况,狄丽雅正要去面临即将而
来的报应,觉得她们所玩的这个游戏正逐渐接近尾声……。

  如果两个人的角色对调就好了,那样的话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应付,但是狄
丽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她一直都当惯了坦率的人,现在马上就要面对尴尬凄惨的场面,她没有办法
再弥补什么,到时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尔芙在深蓝的大门口亲切恭候她,繁复优雅的日式礼仪中看不出她们曾互
享过温存的爱抚。

  “杰克在浴室里”,她带着狄丽雅穿过大厅,爬上楼去。“他要你和他一块
儿。”

  真是荒谬,在这种地方看卷宗。

  爬上了楼梯的最顶端,她们朝另一头走去,跟狄丽雅上次来所定的方向不同。

  带着甜美的微笑和手势,艾尔芙带领着她来到一间浴室,这儿比她上次来的
那一间更宽敞、豪华。设备华丽,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宝蓝色,中间放了一
个大型豪华浴池,蓝色的洗澡水涌冒着,而杰克就坐在里面。

  “这样就好了,艾尔芙”,他打发走女仆,“我想狄和我自己来就行了。”

  艾尔芙带着甜美的,无可捉摸的笑容,轻轻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留下杰
克和狄丽雅。

  “我并没有看见什么卷宗”,狄丽雅脱口说出,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要不要讲
出一切,然后立刻离开,还是先见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开玩笑的”,他轻松地解释。他略坐上来,露出结实湿润的胸膛。

  头发披散了下来,垂在宽厚的肩胛上,脸颊有一小撮发丝黏在上面。“下来
跟我一起泡吧”,他搅动着水泡,叫唤她。“它会让你觉得松弛一些,你好像有
点紧张。”他正色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今天会心情不好,狄。跟薇达在一块儿
之后什么事应该都会非常美好……你应该是很快活才对。我是这么感觉。”

  狄丽雅茫然地盯着他,想起了睡梦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脸……以及关于薇达。

  密斯崔的种种传闻。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实上我觉得还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情,
琐碎的事,不要紧的。”

  “是什么事,怎么处理的”,杰克公事化地问,仿佛在提醒狄丽雅不必在她
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没有的琐事。

  “杰克,谢谢你,不过我自己会处理,这是我的职责”,她冷淡地回答,不
安地踱着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在水中隐约浮现的,铜色的身躯。

  “我想你会的”,他温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间语调变得亢奋而煽情:“把衣
服脱了,让你可爱的身躯泡到水里来。”

  狄丽雅有些胆颤。这流动的水,和水里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诱人。她不自
觉得变得柔媚起来,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随着愈来愈强的兴奋感,开始一
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着她看,那并不让她意外,但是当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底裤时,杰克
突然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湿淋淋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狄丽雅吓呆了。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包裹在棉布内的屁股,而饥渴地占有。

  有好一会儿,他用手不断地摩娑,吻着她,舔着她。他的抚触带着明显的检
视性质,仿佛在寻找不同或者改变的地方。他像在对待一只他将要买的雌性动物
一般,动作粗鲁、野蛮——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异常挑逗。

  她开始轻声地低吟,臀部倾向他抓着他光滑的肩膀。

  “没错!”

  杰克的声音夹杂着胜利感,双手紧压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顺势把狄丽雅
拉进池里靠着他坐着,她懊恼着自己的内衣裤被水弄得绞在一块儿、发型也被弄
坏,不过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挪了挪她的身体,重重地吻她,舌头粗鲁地
探入。这个吻异常野蛮,他的唇用力蠕动,像极了动物在发情,而且狄丽雅发觉
他的手正在她脑后熟练地移动着,松开她的发结,让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他贴着狄丽雅的唇,喃喃地说:“太好了”,揉着她卷起的发梢,用手指着。

  然后他把手重新放进水里,扭动她的臀部,并且去触碰她内衣里面的躯体。

  他对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压挤,捏弄乳头,一
直到狄丽雅开始呻吟挣扎。当她挣了开来,作势要踢他,他则又再紧拥住她的臀
部。

  “会痛是不是”,他喘息着问,手指潜入臀部里的细缝。

  “会”,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粗鲁急躁,也怀疑自己为什么
那么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他继续问,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裤,绉缩在一起。

  然后他放肆地摩弄她,一只手紧靠着她的臀部,另外一只则隔着那条丝薄的
内裤,按摩她的私处。不断撩弄她的下体,放肆地抚触敏感的阴蒂。这一切是如
此淫猥,挑逗放荡,狄丽雅不禁浑身抽搐、颤抖着。

  “哦……求求你”,狄丽雅哀求着。而杰克简直是在凌虐她,猥亵地在翻寻
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此时她正濒临高潮边缘。

  “你想要高潮吗”,他的声音里包含着胁迫,然后又突然地把手缩了回去,
让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砖。她觉得受挫,而杰克则是笑着。

  狄丽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过去,她的身体正在找寻它所渴望的东西。

  但是杰克故意躲开,还是笑着;而突然间狄丽雅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这样
或许可以成为终止他们关系的开始。报复的时机到了,游戏就要结束。

  刚才正当他们在狂吻,亲密地爱抚时,她几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装,但现在
她又意识到了。她大胆地抬头注视杰克的眼睛,但发现她无法直视。那潜藏着两
潭袖秘湛蓝的湖水……对她而言,它们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无所有。

  难以预测的,令人愉悦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杰克狄盖尔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沟通方式,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
下属还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怀疑,他那亿万的资产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
而获得?

  至于是用什种方式,她无从想像,不过她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肯定错不了。

  但是这短暂的理性思考并无法解除她现在的生理冲动,她开始在水中蠕动,
身体充满着欲望的渴求而摇晃着。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动”,他盯着她,这么建议。说着,他重新滑
入水中,池子里的水不再摇动,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确定能不能”,狄丽雅回答,声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涌动中,
杰克没有听到她的话。哦!天啊,要是狄丽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
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丽雅已经习惯自慰,并且能够自给自足。她暗自觉得骄傲,能够如此地取
悦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体。没有旁人,没有人看。不需要杰克狄盖尔,他像
一双锐利的双眼。不过此时他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双面性。

  “宝贝,别那么快就认输”,他轻微地责备,眼里闪着顽黠。“很简单,要
不要我做给你看?”

  他低头看那略呈蓝色的水,狄丽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细长的手握在结实
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结构上当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异的。”

  这真是令人脸红亢奋。她的情人——或者应该说她情人中的其中一个——正
在教她自慰。她不需缴学费,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见过……,杰克的这副模样有
一股慑人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谨正经过头的人才会不想看。

  “我……或许可以吧”,她低语,看着水底。依稀可见杰克直挺的性器在水
波中轻微晃动。而她的则还处于平静的状态,被薄棉底裤包覆着。她的手穿过浮
涌的水泡,开始向那隐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狄丽雅紧盯着他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如果他已经识破了她们的游戏,为何
不立刻揭穿,还要这样嘲讽,玩弄她?他是“改变了主意”,但她的身体则否。

  她发觉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地作用,乳头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经湿润起
来。

  身体渴望着抚触,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欲望如果一开始就被浇息,那将是
多么令人沮丧。不过这或许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的另一边有阶梯,杰克移过身去。“我们来点别的”,说着就爬出水池,
身上结实的部位正不断地有水滴滴倘下来。他很顺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
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红的下体。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还是湿滑的,光着下半身走到狄丽雅身旁去。

  他催促着:“来吧,狄,爬上来。”

  然后,在狄丽雅还来不及抗议,或者寻问之前,他早已不费力地抓起她的臂
膀,把她拉上来。狄丽雅有些迷惑,发现自己站立在池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
身处在这儿。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一条柔软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劲地擦拭着,然后
杰克让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难为情地解去她的内衣和底裤。他并没有盯着
她湿滑的身体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湿卷的头发,并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脸
上弄糊了的妆。

  “嗯!好多了”,似乎对他所做的非常满意。说着边动作着,他那轻松的样
子让他似乎对眼前的裸体女人无动于衷……但是他下面的阴茎却正好相反。

  他已经完全勃起,坚实红肿地挺立出来,龟头微微潮湿。他已经像一般男人
那样地亢奋,但是他的脸色却平静得如禅师。

  “跟我来,狄,我们去找点喝的,现在该喝点东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
拉她。

  她以为杰克或许会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类的东西来套着,但是他们立刻就走
到门廊去了。狄丽雅的眼睛无望地盯着他那笔直的下体,她自己也跟他一样赤裸
裸,一样被挑起性欲。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们还继续地光着身子,走下楼梯,然后走进一间像客厅的
屋子,法国式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一个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园。她甚至看得见法
高在那儿——穿着印染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种西装格履的黑色——他跪
在一个花床旁,正在卖力地除草。

  “我们就待在这儿”,杰克领她走到一张覆着锦缎的椅子,并且几乎是把她
压进椅子里。“太阳很大,我不希望你可爱的肌肤给晒伤了”,他的手指缓缓地
滑过她光洁肿胀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个颤。当他走离开,到他自己的座位时,
狄丽雅赞叹着他有一个形状优美,紧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丽雅没有看到杰克压什么按扭或者听见任何铃声,然而一会儿艾尔芙就走
了进来,手上端着银色的盘子。她对狄丽雅礼貌她笑了笑,仿佛见惯了坐在沙发
上的裸身女人。说不定她自己就常这样!

  “琴酒加杜松子?”她问狄丽雅,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盛酒的细颈
瓶。

  “哦,好,请给我一杯!”

  此时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浓烈。酒端了上来,它调得刚刚好:一样的强劲、浓
烈,像她和狄安娜两个人心情不好时喝的一样。

  狄丽雅一口气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杰克正盯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看起来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缓缓地啜了一小口,仿佛在质问,增加了狄
丽雅对他坦自,承担后果的压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温柔地问,
把酒杯搁在一旁,站了起来。而这时候艾尔芙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件袍子要给杰
克,这件袍子并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丝薄和服,而是式样简单的银灰色棉袍,
但是同样的煽情。杰克伸出手臂让它套进肩膀,一点也没有弄绉。

  狄丽雅高兴着自己也会有一件东西来遮掩,但事实上并没有。艾尔芙返到了
房间角落的椅子边,她光滑的脸庞不带任何表情。

  当然现在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告诉他双胞胎以及游戏的事……但她还没开
口,杰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样子。他向她那边走过去,看着搁在她旁边桌上的东西。

  狄丽雅并没有太留意那桌子,当然也没看到它上面摆的东西。但现在她与杰
克的视线……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寻常普通的东西,一叠A 三画图纸,还有铅笔。

  那种铅笔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乱丢在画上,要不然就是夹在书页里,或被
搁在摇椅旁,她甚至还看过某个人用这种笔来搅咖啡。

  “我在想好像听你讲过是艺术家”,他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狄,我现在
要你画我,马上。”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一张装饰得非常
华丽的长椅旁,躺了下来。他双腿伸开,交叉着,而腿问的性器似乎更红更坚硬
了。

  “OK,我准备好了”,他笑着催促着。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狄丽雅和妹妹出生的时间前后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这双子星旁一定还有一
颗慧星,这是她用来解释姊妹两天赋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给狄安娜一些纸和
笔,像桌上现在摆的这些,不一会儿一张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个性感
的裸男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面对同样的纸和笔,狄丽雅恨本无能为力。她会为周详而简洁的业务报
告,会做可口的起司奶酥,甚至用上等的鸡尾酒来调制。她能在二分钟之内修理
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极佳,甚至曾考虑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会绘画,
在此刻无法拯救自己。

  这虽然不是生死关头,但是当她伸手拿起笔时,双手发抖得非常厉害……

  这个男人实在恶毒,这样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却要故意这样慢慢地整她,
他忍不住要找这种乐子。

  “狄,怎么样啊?”杰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着,增强她的注意力。

  “我想把画挂在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个屋子,虽然他似乎非常喜
欢这里,但并不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或者挂在我日内瓦的住处,我相信你不管
怎么画,它都将成为我收藏中的珍贵部分。”

  他想要一幅画,不过狄丽雅那美丽恐惧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画。她的身子
也是。

  两者都蕴含着故事。

  她的神色隐含着了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兴奋。而她的身体则清楚地显现
出渴望。她的下体已经亢奋红肿,乳头发硬……。而他的也是,当他盯着狄丽雅
的身体瞧时,滚烫的欲望沸腾着。他想要另一个女人也在这儿——一样的诱人—
—想到这里,他渴望来一次高潮。

  费拉萝双胞胎姊妹,双重的美丽,二者都聪明,火热。她们的每一部份几乎
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体热——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爱她们并且希望
也同时让她们二个爱。他想占有她们修长的身躯,跟他缠绵。虽然他对于色情方
面的直觉很锐利,但是他也有些担心,怕她们会觉得这个三人游戏无趣。她们只
想各玩各的,轮流地享受他……并没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的面前吻他,吸吮他,
爱抚他。没有。

  他所梦想的永远不会发生,甚至连开始都未曾提过。

  但是跟这两个长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确实有趣,对他和她们而言。

  当他看着眼前这个叫做狄丽雅的女人红着脸,拿笔的手抖着时,他想着,如
果是跟狄安娜在一起,那么他将有机会玩一些别的,更刺激的……。

  “我不会画”,狄丽雅说着,把笔扔下。

  “但是在画廊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个艺术家吗?”他坚定的嘴挣拧
得像撒旦在冷笑,“我还不至于那么令人讨厌吧,让你丧失了画画的能力?”说
着,又扭动了一下四肢,那让他看起来更加地淫猥。他的双手继绩搓揉着下体,
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动人,狄丽雅这么觉得,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复杂,没有游戏。

  她只需走到他身边,用自己火热的身子迎合他的。她也希望自己会画画,没
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记录的了……。

  她低声地,有些紧张地说:“我生下来就没有这种才能”,她希望杰克没有
听到,这种可憎的感觉不至于那么强烈。

  “什么?再说一遍。”那邪恶的笑容更深了。而狄丽雅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艾
尔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下。

  “我不会画,从来就不会!我也从未告诉过你我会!”

  这回他不说话了;狄丽雅看见他因疑惑而扬起约两道长眉毛。

  “你在画廊里见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费拉萝。我们两个是变生姊妹,狄
安娜和狄丽雅……。现在你满意了吧?”

  “也不尽然”,他喃喃说着,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经完全勃起,坚硬且有点
发紫,顶端细孔处张开着,流出汁液。不,他还没有满足,但就快了……。

  “你还要不要问一些其他的事?”她问。杰克的平静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
缓缓滑动,令人难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来告诉我。”他在沙发上轻微地蠕动,手伸到下方拨弄自
己的阴囊。“继续,狄丽雅,再说下去。”他正专注于正在做的事,头往后靠在
垫子上,双眼紧闭,嘴巴有些扭曲,颈部突出的曲线很清晰。

  狄丽雅实在很难清楚地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手淫着,她说什么都难以
清楚地表达。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着实让自己吃惊,但她现在仍然处于结结
巴巴,畏缩的状况——她不禁怀疑那个在公司做业务报告一向果断明快的自己,
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经常是保持沉默的,尤其是在杰克开始呻吟,或亢奋地弓起身子。他似乎
在取悦自己这方面非常在行,有时甚至玩过了头。此刻他就快达到高潮,射精,
然后大叫,但每当她张大了嘴看着他时,他就会在紧要关头时刻松缓下来,放慢
手部的摩娑,并且深吸一口气来松弛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她突然开口,因为杰克似乎对于她在讲述和罗素
分手的事无动于衷。

  杰克的眼睛睁了开来,当他注视着她时,双眼湛蓝而闪亮。“当然有”,他
平静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丽雅和罗素分手做爱的那一次,令她相当难堪—
—而当他的重覆时,臀部微微地动了一下。

  “宝贝,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调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说完:你们能再逃
避多久。”

  “剩下的没什么好讲了,我……嗯,昨晚我还见到彼得,但是没有怎样。

  今天早上我出门前狄安娜还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见她在睡梦中仍微笑着、所
以——“,她询问似地看了杰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他缓缓地笑着:”你可以这么说“,然后在狄丽雅还没答腔,搞不清楚究
竟怎么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阴茎、随后他的精液就射了出来,以抛物
线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后喷在他的身上。

  “不过我怀疑‘开心’这个形容词是否恰当”,他沉着地假设,他已经完成
射精,白色流质的液体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丽雅看得目不转睛,他把自
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涂抹在皮肤上。

  “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他停顿了一会儿,瞄了一眼在
壁炉台上的一个小时钟。“她随时有可能到这儿来。”

  他把腿搁在沙发上摆晃着,之后站了起来,当他走动时,阴茎晃动着,上面
还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迹。“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达这儿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话,
最好趁现在,你说是不是?”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挂在身体
两侧,什么也没遮到。“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说的没错。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后,狄丽雅得确需要来一次高潮。

  怎么做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于技巧的艾尔芙
的也没关系,艾尔芙在那儿静静地坐着,明白了一切。

  当这些念头在她心里转的时候,狄丽雅也领悟到刚刚杰克所说的话里头,所
包含的复杂成份……。

  他又说对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见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
是杰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亲密。两个人经常坦率地谈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种种。她们也在
家里看过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样子。

  但是她们经常心照不宣的争执就是任何关于“三人关系”的事情。她们两人
和夹在中间的男人。在过去这几天里,她们非常色欲地,兴奋地玩这个“双子星
游戏”,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男人做爱。

  从她们约会的男人眼里、姊妹两早就知悉他们这种一箭双雕的渴望,现在杰
克的心里也是这样。但杰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

  了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会实现……永远不可能。狄丽雅不禁钦佩他的洞悉能
力。

  “狄丽雅?”他轻轻地唤她,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把玩她手里面那只没用的
铅笔。“你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我想你欠我一笔,你这样骗我。”

  狄丽雅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刚才在浴池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自慰了,现在
为何不开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戏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现在是该还他了。

  她尽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张开,让他看那粉红色的下体,用手指梳理体毛,
让他看清楚。

  她的私处经过抚触变得灼热,从来没有这么灼热过的经验,她特殊的体热在
杰克湛蓝的注视之下沸腾着。然后她开始抚触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后阴蒂,和下
方那微小的开口,此时杰克鼓励着她。狄丽雅正夹在两种情感之间,渴望高潮,
以及取悦杰克。她一向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两样都尽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头
滑进了阴道,另一根指头则搔弄着发痒的阴蒂。

  当第一次爱抚自己时,亢奋就刺激着她。她渴望高潮,但这是为杰克的。

  她紧抓着下部,极力要控制已经开始的痉挛,那股冲动在她体内延烧,放在
下部的手指也愈深陷。被两腿间的张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扬。脚跟抵在地毯
上。而当另一双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时,狄丽雅不禁大叫了出来。

  一只手掌伸过去支撑她的臀部,然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潜到她的肛门,仿佛
要刺进去,停留在跟阴道里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当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嘶哑地大喊出来。她的体液已经溢
了出来,那湿润让杰克更方便行动。他的伸入是轻柔的,但不休止,他弯曲着灵
活的手腕,顺着那股湿濡,把手指顺利地滑进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觉非常奇妙而且骇人,狄丽雅剧烈地扭动着、抗拒着。由于她纯
粹地渴望,她的阴蒂肿胀着。继续用力地摩娑着,然后,当兴奋到达了极点,而
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处,狄丽雅尖叫了出来、呻吟、抽搐着。她觉得杰克
在贴近她,他的舌头覆在她的肚脐上,为狄丽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记。

  正当狄丽雅处于狂喜的当儿,她感到一股奇异的触感——那是杰克柔软的发
丝散在她微热的腹部上头,冰凉,像丝一般……。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3

               体热(12)

  原著:波提。柯丝塔翻译:许春莲扫瞄校正:CSH ***********

      **********************

                 *

  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双主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
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外,
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
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
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各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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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二章提议

  “不会把她身上留下伤痕的……”

  没错,狄安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整理装束,但为何没说还是会痛?

  婊子!

  狄安娜大部份都穿牛仔裤上班,有时候也骑脚踏车去,但是今天早上两种都
不行。她曾试着穿牛仔裤,但是不得不放弃,那种粗硬的质料把她的屁股磨得痛
死了。

  她对于自己的细皮嫩肉并不觉得有多惊奇,但是那鞭笞的灼热感到现在还隐
隐地骚动着她的性欲,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正站着喝咖啡,这样比较保
险。早上的澡洗得很慢、又难洗,因为必需避免洗到痛处。当水花不断地淋在身
上,一次又一次地,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幻象。薇达和杰克。那鞭笞、紧身束衣、
架子……。还有受鞭打时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快感。

  她唯一能穿的是一件轻绸的花边裙,虽然它穿起来会有些刺痒的感觉。这条
裙子有四片裙摆,颜色是深紫色,不过狄安娜知道阳光可以穿射过去。如果仔细
看的话,可以轻易地看到身体的曲线,甚至胯下部位的轮廓,如果看的人还没有
注意到她薄T 恤内的、几乎原形毕露的胸部。

  放下咖啡杯,狄安娜几乎是第无数次地忍受不住那股从起床就开始忍不住的
冲动。她把手伸到背后,握着自己的臀部,并且低吟着。

  哦!天啊!为什么这种可怕的事竟是那么棒呢?为什么自己的情欲大过于疼
痛呢?自己被鞭打、被裸裎,整个身子被凌辱、操纵、戏弄。想到就心碎。

  自己要求被罚,意志都被消磨尽了。可是,如果杰克现在就走进来,她将会
立刻完全地迎接他、为他湿濡,准备好接受他的鞭苔、或是阴茎。

  她告诉自己:狄安娜,你麻烦大了。这个双子星游戏不但不再是个游戏,它
也让自己对其他的男人丧失了兴致和性趣。自己将不再满足于先前习惯的,平凡
索然的性爱模式。

  在她成年之后,狄安娜一直觉得自己是大胆而刁钻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
己还只是个新手。杰克一直作弄、摆布她,让她裸露窘困、伤害,以及羞辱她。

  但这些时光却是她生命中灿烂的部份,像是活在另一种层面。那是一种她从
前认为不可能的、更辽阔、更鲜明的存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已经尝过了新的滋味,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她非常想要“率性而为”,她自己感觉得出,如果在一般的情况下,她是不
会再多加犹豫的,杰克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狄丽雅要考虑。

  狄丽雅或许也要杰克。她跟其他的姊妹不同,狄丽雅是跟自己血肉相连的双
胞胎。

  你要他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不是吗?狄安娜。她反问自己。跟薇达一起拥有杰
克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她们跟这个男人是如此地契合,几乎是他的一部分。

  但是,狄丽雅就不一样……,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性格,她是你
最大的敌人,不管你有多爱她!

  现在唯一能解除这种苦恼的方法,就是想想昨晚的事。狄安娜有着家族性的
乐观性格,虽然现在臀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也千头万绪,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
沉浸在昨晚的欢愉里,而不去思索整件事情可能发展的复杂后果。

  在薇达那里发生的种种,以及先前在车子里的遭遇,是她的性生活里最奇妙
的经验,奇幻中的最极致。狄安娜用手指抚摸着疼痛的肌肉,她不禁低吟着,想
再重温一次。当幻影在眼前成形,臀部的肌肉也受到刺激,她觉得自己的下部开
始湿濡、肿胀。她沿着桌边站着,把胯下抵在圆弧形的桌角,试图疏解不断出现
的渴望。

  那记忆仿佛感触得到、看得见,而且听得到。她想起当薇达把木塞弄到她身
上时,杰克那深情温柔的吻。她想起他和薇达做爱的美丽的裸体,以及她吸吮他
时,杰克发出的呻吟。她被凌辱、虐待、性爱的种种,她自己是非常喜爱这一切
的。特别是她在受折磨时,所想到的那些狡黠的观点,直觉地知道杰克与她类似
的看法,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乐意享受那种鞭笞,不管是她动手或是薇达。

  她或许要比薇达强,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恐怖,自己或许会像药物那么有
诱惑性,更具颠覆性。

  她正摆动自己的身体,抵着桌角磨弄自己的身体,让它颤动。光着脚、垫起
脚尖,她让自己细致的皮肉磨擦冰凉的地砖。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站在厨房的女人,在磨弄自己,然而狄安娜却觉得自己是
个尊贵的女皇。想像着自己鞭击着爱人的屁股,让他因痛苦和快感而大叫。

  很奇怪地,在她的想像中,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束衣,和那晚的一样——不
过这一次这衣服代表的是权力,不是卑屈。她穿靴子来搭配它,还有皮手套。她
的下半身裸露,等着接受崇拜。

  当她扔下她的武器,那条细长的皮鞭,她的俘虏神奇般地觉得舒缓,然后转
身向她,细长的蓝眼睛充满了崇拜。他蹲在自己面前、顺服,身上带着鞭纹,张
开粉色的嘴唇靠近她的下体,然后在她一声令下,开始舔它。

  在整个飘飘然的幻想中,最让她狂喜的部份就是杰克舔她而引发的快感。

  而事实上,她的高潮也正让她昏眩。她临时起意地在桌边寻求刺激,压挤着
臀部的疼痛,然后因为快感而大叫了出来。她仍然处于潮湿、红肿的状态,而这
时候现实把她拉了回来。

  有人正在死命地、连续地按门铃,那声音令人耳刺。

  “拜托!”她叫嚷着,把裙子拉下来,穿过走廊跑到门口、臀部仍有疼痛感。

  来的人并不是狄安娜心里所期待的,是其次才期待的人。

  薇达。密斯崔文雅地问:“我有没有打扰了你?”她锐利的宝石线眼睛集中
在狄安娜微红的皮肤上。胸前及颈部明显的色泽说明了她刚刚才高潮过。

  “不,哦,有!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亲爱的!”薇达轻声地说着,侧身走了进来,逝过走廊,朝厨房开着的门
走去。狄安娜夹杂着怒气和欲望,颤抖着,跟在薇达身后抱怨着。

  “狄,我想我们是朋友”,这个厉害的女暴君今天早上看起来不太一样,冷
淡又平静,跟狄安娜不一样,狄安娜现在觉得窒热,心情很不平静。

  薇达也是今天早晨唯一白色装束打扮的人。她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外衣,像
囚犯一样,看起来光洁冷酷,头上是一顶白色的小丑帽,脚上一双白色漆皮便鞋。

  红色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性感的髻,丰腴的胸部罩着一件红色蕾丝镶边,
有铁丝撑架的内衣。但是她似乎忘了要穿上一件衬衫。

  “是可以这么说”,狄安娜承认。她想起了在这个女人苍白的双手操控之下,
她体验过的无助和甜蜜。“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到这儿来为了一项提议,顺便替别人跑腿一趟,杰克给了我住址”,薇
达扼要地说,打量了一下这个厨房,然后走到咖啡壶旁边去。“我能不能……”

  ,说着就在架上拿起一个杯子,摇了摇那黑色的液状物。

  “请便”,狄安娜回答她。

  薇达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嗯……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
杯”,她低语,“现在,让我们来谈正事……我要开始讲我的提议。”她一屁股
坐在高脚凳上,“杰克跟我说过你是个画家,所以找想请你帮我的小说集画插图,
你觉得如何?我想做豪华版,书的内容需要一些简单的,风格高雅的画,你觉得
如何?”

  这是个很棒的机会,狄安娜仔细思索了约三十秒……。

  但是她挑剔的性格又开始有意见,她觉得有不妥之处。“不过杰克和你都没
看过我的作品,也许风格并不合适。”

  “这个我不必担心,杰克的第六感很准,他也许已经看透了你,知道你画画
的风格。”薇连带着不安的沉默和确信,放下了杯子说:“狄,在昨夜之后,我
‘知道’你会了解我需要的是什么。”

  在狄安娜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薇达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说:
“事实上我要编写的并不是甜蜜轻快的故事,狄”,她在狄安娜身后轻轻地说,
双手滑到她背后,“我要杰克真枪实弹地表演。”她有力,灵活的手指握住了狄
安娜的肉,并且使力地按压。狄安娜不禁低吟了起来,觉得臀部似乎非常火热,
她的快感远大于疼痛。

  狄安娜似乎隐约地有一种参与感和认知。薇达昨晚鞭笞过她,但是也暗地里
觉得她和自己是齐鼓相当,双方看不见的触角已经相互展开,双方都将届于主导
地位,两个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狄安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薇达:“你今天来是……是替谁跑腿?”她并没
有回答薇达先前的要求,因为比较没那么重要。她剧烈地颤动,显示出受到薇达
的手指的作用,而狄安娜自己的手则不由地移到自己的鼠蹊部。

  “哦,简单,我是要来带你到杰克那儿去的。”她又刻意地愈来愈用力,摩
娑着狄安娜的臀部。

  或许是由于环境的因素,狄安娜对车子懂得并不多,也不会开车。不过她倒
是看得出薇达这部车非常适合它的主人,义大利款式,看起来很拉风、高贵、车

  身是火红色;仿佛暗喻着像薇达如此性感的女人应该开这种隐隐暗示着阳物崇拜

  的车子。

  薇达开起车于来也是非常阳刚的。车子经过海边时碰到塞车,于是薇达就拚
命地钻狭小的空间,狄安娜则是紧贴着椅背,捏了一把冷汗。她的技术好,不断
地超过其他车辆,不管别人只求能通行,她的技术像是在路上画图,这或许也是
文明的行为中可被接受的原则。

  这趟车程像极了她们在朝向一个男人前进:快速、敏捷、令人恐惧。一直到
狄安娜踩上通往那扇深蓝大门的阶梯,她才了解到这个双子星游戏已经玩到了危
险的地步。

  这是杰克的家,他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是非常可能在不工
作的时候,仍然忙着跟他的企业王国保持高度的联系。他不可能还没跟在公司里
的狄丽雅说过话。

  没错,但如果他已经跟狄丽雅连络过,那又为什么要派薇达到她的住处去?

  狄安娜的思虑开始翻转,而当她看到杰克的仆人,心里更加困惑。这个漂亮
细致的东方女孩带着笑容问候她,那笑容包含着淘气与亲密。

  这个细瘦的女孩轻声地说:“他正在厅等着,”狄安娜猜她一定是艾尔芙。

  “谢谢”,狄安娜紧张地道谢,然后跟在薇达的身后,走过高雅豪丽的走廊。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访,狄安娜倒想慢慢地浏览一下这里,欣赏杰克收藏
的艺术品。但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双子星的游戏……。当薇达向她使了个眼
色,打开一扇大而且嵌饰得金壁辉煌的门,狄安娜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
头:她觉得游戏就要玩完了……。

  在几秒中之内,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安适地坐在舒服的,锦缎花饰的椅子上。二个人、一个全
身赤裸,另一个穿着衣服,二个人在啜饮着像是琴酒加杜松子。

  第一个人是杰克,他微笑着,赤裸而动人,双眼闪亮着,夹杂着胜利和趣味。

  另一个人是狄丽雅,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银灰色袍子,她红着脸,头发
和衣衫有点凌乱,表情和狄安娜一样显现出惊异。

  “嗨!”她耸耸肩,向狄安娜举起杯子。

  “哦!该死!”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惧,虽然一切仍是无可避免,但狄安
娜还是招架不住。

  “狄安娜,来一杯吧!”薇达愉快地问,手上已经拿起酒瓶。

  “好吧”,狄安娜回答她,觉得嘴巴有点干。先喝杯酒再开始……。

  狄安娜接过冰凉的酒杯,她的姊姊和赤裸的爱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
然记起了刚刚薇达直呼她的名字。她多久前就知道了?狄安娜想问,可是就在这
个时候,杰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他的勃起丝毫对他没有妨碍。

  “狄安娜,欢迎到我家来”,他向她走去,声音很热络,几乎是仁慈。然后
他倾身过去,大方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狄安娜觉得他的热度简直要穿透她。

  “请过来坐这边……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说对不对?”

  此刻她变得非常柔顺,让杰克领着她到狄丽雅身旁的椅子去。他会心地对狄
安娜笑了笑,看得出她有些尴尬;而当她猛得喝下一大口酒,看到她的姊姊正好
奇地在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狄安娜开口问这个对她施虐的赤裸男人:“你什么时候就知道了?”她并没
有想要向她的姊姊解释自己臀部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杰克的双眼是如此地碧蓝。像异常的光束摄入她的灵魂,平息了所有的疑问
和不满。“那天晚上我在画廊碰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他毫
无顺序地开始,“你很艳丽,我无法抵挡,但是你跟我从资料上所知道的你并不
太一样,事实上,除了你的脸之外,我几乎快不能确定站在我眼前的是你……。

                 “

  狄丽雅突然插进来问:“跟个人资料有什么关系?我看过自己的档案,不过
是一些一般的资料和简要经历。根本不会记载有关……‘性格特征’的事项。我
只写了有一个姊妹,但没有注明是双胞胎。”这时候,狄安娜瞟了姊姊一眼。

  杰克微笑着说:“这个我承认,我只是在我……应该可以说是娱乐吧,所以
我决定邀请一些有意思的人到我的画展来,但人事资料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讯息,
所以——”,他轻轻地拍着他直挺高雅的鼻梁,“我必需靠一些其他的线索。

                 “

  “那么你所谓的‘其他线索’又提供了你什么?”狄安娜不需要她姊姊讲,
直接就提出疑问。

  “当我回到家里,我又看了一下我‘获得’的资料”,杰克不慌不忙地继续,
他已经非常有礼地挤进了姊妹俩椅座问的地毯,吓了她们一跳。他坐在那里,还
是光着身子,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发现自己在平台上做爱的对象不是狄丽
雅。费拉萝,而是她的妹妹,艺术家狄安娜……。”

  “抱歉,我已经先订了一个约会,我不想因此而耽搁,浪费了入场卷。”

  狄安娜暗自赞叹自己的老姊,对她姊姊的冷静印象深刻。狄丽雅应付这种场
面可说是异常平和。不过……,狄安娜想,如果是换成昨晚的那种场面呢?

  而这时候杰克展露出邪恶,动人的笑容:“我自己也会这么做的,如果我也
有个双胞胎兄弟的话……。”

  “无法想像”,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薇达听着这一切,冷淡地说出她的感觉。

  杰克看着她问:“亲爱的,我想一个狄盖尔就够了吧?”

  “太够了”,这个女作家佣懒地回答,啜饮着手上的酒,一边笑着打量着眼
前这两个费拉萝小姐。表情显得亲切,意有所指。而狄安娜感受到姊姊也被这个
白色衣着打扮的女人弄得躁热起来。

  “卡兹多,再继续说啊!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切细节多么感兴趣。”薇达催
促着,把帽子脱了下来,准确地扔过去,掉在桌子上。

  因此杰克继续下去,开始叙述他如何发觉自己和这对姊妹花扯上关系,而他
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显得兴趣盎然。他爱极了她们的不同以及相同之处,她
们性格中好淫乐的部份,和两人相似的美丽之中,一些有趣的,不一样的地方。

  杰克带着特别的兴味叙述这些事情,有些两人之间的不同甚至连她们也不自
觉。

  当他毫无保留地详述姊妹俩当中那些细微的特征,反应的差别时,狄丽雅和
狄安娜都不禁脸红。

  最后他说:“你们两个是一对美丽的矛盾,如此相像、美妙、撩人,然而在
内心深处你们却不一样。”

  这对姊妹花的差异性,杰克显然是相当感兴趣的。从他叙述开始,他就不自
觉得在揉着阴茎,所以它现在已经坚硬、红肿,缓缓地滴着丝一般的液体。

  狄安娜看得目不转睛,不必看姊姊,她知道狄丽雅也一样……。

  “而女士们,现在我有个建议。”他的声调充满亲密的渴望,就算他还没有
讲出他的提议,狄安娜内心深处的女性直觉告诉她,杰克的提议至少会像仙的人
一样令人无法抗拒。

  突然,狄丽雅站起身来,向大家笑了一笑。狄安娜从没看过姊姊有这种胆量,
狄丽雅的音调非常平板:“妹妹,在你到达这里之前,我就听过了,我想如果各
位不介意的话,我要先离开去准备一下。”她询问似地看了看杰克,他点点头,
对她的冷淡印象深刻。

  而这时候薇达也站了起来,走过来说:“我跟你一起,我也要打扮一下,过
来帮我按摩。”

  情况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狄安娜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在一边。她急切地看着
狄丽雅,差一点就要把手上的酒打翻……。

  狄丽雅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而当她的视线和狄安娜的相遇,她对妹妹
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告诉她:“该轮到你了!”

  他们走了之后,门又关上。狄安娜吃了一惊,她这个异常传统,严肃的姊姊
究竟怎么了?她对妹妹在性方面的豪放不拘总是觉得不妥,而且有意思安于和呆
板的罗素之间那种无趣的性关系。虽然说杰克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感谢之处,
不过毕竟他对狄丽雅有影响,他让她尝过创新的,不一样的性乐趣。

  但是,她能应付狂放的薇达吗?这个不按牌理出牌,异常、跋扈的双性恋者,
有可能爱抚,诱引一个女人,但也同样可能鞭笞她。

  “狄安娜,别担心”,杰克说着,把她的酒杯移开。他的手慢慢地潜入她的
大腿间,当他在她温暖的肌肤游移时,弄绉了她丝质的裙子。“狄丽雅不会有事
的,薇达知道你们之间的不同,不管怎样,她会节制的……。”

  思索过之后,狄安娜能够想见,尽管知道薇达那种仪式化的残酷,不过她还
是有温暖仁慈的一面。像昨晚,她后来就温柔得像天使一般。

  而杰克的手现在已经快接近狄安娜大腿间的顶端,游移着、摩娑着。

  她的声音沙哑,开口问:“你说有什么建议?”她其实不再关心什么构想或
未来。这时候该在乎的是……。她看着杰克修长的双腿,坐在地毯上像个练瑜伽
的人,而他的阴茎则从腰下的地方像剑一般地挺立出来。

  “很简单,我要你、或者狄丽雅来和我住在一起,在日内瓦的住宅。”

  “什么意思?”

  杰克的手指又滑入得更进去。“就是我说的,我希望你们和我住在一块,分
享我的住处,还有我的欢乐……。”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情妇、二个情妇?”

  “如果你要这么称呼的话。我只是希望你们住到我家里,随时恭候我,在任
何我想做爱的时候。”

  “我们两个都要?”

  “没错……不过并不是同时,我想你们也不会喜欢,对吧?”他的手指已经
几乎触摸到她的耻毛,在弹弄着。

  “杰克,这样太离谱了!”

  “为什么太离谱?”他继续拨弄她的阴唇,一脸不解。“只是延长我们所玩
的游戏而已,我拥有你们,你们也拥有我……轮流下去而已,不间断……难道你
不喜欢?”

  “但那表示我们是被养的女人,只是性工具而已”,她只能轻声地对他讲,
因为他的指尖已掠过她的耻毛,搁在那红肿的阴蒂上面。然后,她已经只能呻吟,
无法再抗辩下去了。杰克的爱抚是非常轻缓的,几乎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她已
经处于高潮的边缘,在晃动着。她开始蠕动,然后因为触痛臀部的疼痛而大声地
叫了出来。

  狄安娜觉得肌肉肿硬火热。一股火苗在细微部位,皱褶处引燃,以及那细缝,
那已经被撩起欲望的细缝。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

  她不停地用臀部在椅子上用力地摩擦,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
他的手指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那手指还是搁在她的私处。

  他喘息着说:“你真是火热”,手指熟烂地按压她的阴蒂。“这么狂野、火
热、湿濡……。”她感觉到杰克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部,抓得牢牢地,然后他
可以捏弄她、拧她、操控她。

  狄安娜尖叫出来,她的疼痛和欢愉夹在一起:这两股力量像深沉甜美的糖在
沸腾,在她的下腹汹涌不已。她像发了狂一般,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边在撕扯
身上的丝薄裙子——撕成细片,如此她才能抚摸自己烧烫的皮肤。最后她的双手
垫在屁股上,克制着红热发疼的臀部,她已经快达到高潮。

  她感受每一吋颤动,身体整个重量平均落杰克的那根手指和姆指上。他完全
掌控她,像日头在拉着一条细绳,紧紧地控制她的胯下和灵魂……。

  “不,不要!”狄安娜呼号着,双腿死命地拍打,不管杰克抓得如何紧。

  她无法不扭动臀部,想达到一种心里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她的体液
泉涌般流淌下来。

  “放弃吧!别再挣扎了……。”他哄着,手还在移动着,嘲弄着她。

  可是,在这种几乎接近疯狂边缘,空白的快乐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狄安
娜四肢无力,意识蒙眬地往后靠在椅子上喘息。她几乎不能思考,但是知道杰克
的手移动了:先抚摸她的肩,抚弄她的发丝,然后腰身、大腿,重新拼凑已经撕
裂散乱的裙子。

  “我想你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她最后开了口,声音微弱。“你
要让我意识不清,然后就会答应你,做你的性奴隶,或是其他……。”

  她的双眼闭着,眼皮太重了,睁不开,但是她感觉到杰克正站起来,走离开。

  “不,那不是我的作法”,他说着,走了回来,放了一杯酒在狄安娜手上,
那杯子冷而冰。“不过如果这招有效的话,我会很乐意用。”

  “不,没用的!”她反击回去,琴酒仿佛恢复了她的理智。她睁开眼,发觉
杰克正在盯着自己看。他盘着腿坐在几码远前的地毯上,喝着酒,阴茎仍然挺立。

  “杰克,现在是二十世纪,我们居住在相当文明的社会之中,你不能像阿拉
伯酋长那样地把女人拐去当老婆。”

  “但是,狄安娜,我又不是强迫你”,他有理由回答,蓝色的眼睛非常平静。

  “我只是在要求,要求你们来分享我的生活一段时间,为了交往,还有性爱。”

  “我放弃!”狄安娜生气地吼了出来,又猛灌了一口酒。当酒杯已经见底,
她踉跄地站起来,走到大厅的另一端去,又倒了一杯。她想要这样把自己弄醉,
但眼前的状况就已经是非常的超现实……。

  她又开口,杯子已经又盛满了,“你说我们可以分享你的‘生活’,那我们
自己的生活又该怎么办?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有大作为的人,主要是因为我太懒
散。但是,狄丽雅有个非常棒的工作!在你的公司里!我不能让她活得像个女奴,
整天无聊地抠弄手指,等你来带给她欢乐。”

  “没错”,他对她解释,“但也不纯只有性,我在瑞士的企业可以提供狄丽
雅很好的事业机会。她能实际掌控权力,而并不只是管管一堆秘书,忙着准备业
务文件。”

  “她能做的还更多”,狄安娜抗议着,虽然她对姊姊日常的工作一无所知。

  杰克耸耸肩说:“我知道,我也是认为她的能力不只是这样。”他的双眼平
视着她,“亲爱的,你也是一样啊。在隔离的环境中你能完全地发挥自己。

  或许你会感到讶异,其实我已经看过你的作品,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天份有
点被浪费了。我想带你到日内瓦去培养你,为你办画展,让鉴赏家注意到你。

  “”什么……是做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性爱的焦点人物?“

  他又笑了笑。很奇异的,小男孩似靦腆的笑。

  “二者都可以,不过主要我是站在艺术上的考量。”

  “为什么是我们?”狄丽雅换了个方向继续追问。

  一种有趣的现象产生了,狄安娜觉得新奇又刺激。她如果愈显得咄咄逼人,
杰克的下体就看起来愈红肿坚硬。“除了我们是双胞胎之外,狄丽雅和我之间并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可以随处找到你要的女人,但为什么挑上了我们?”她
停下来,换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希望能享受到三人同床的滋味!不可能的!狄
丽雅和我都会非常痛恨的。”

  他冷静地回她:“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愿意跟我,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人都很
性感、很出色,我真想拥有你们其中之一,或者二个,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要
拥有你们,什么我都愿意付出。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杰克森。狄盖尔有些挫败感,而且觉得困惑。

  几乎是无助。而狄安娜的兴奋感正在快速上升,特别是在注意到了他下体变
化的情形。他看起来好像快迸发了。

  狄安娜继续着说,“我不明白”,更加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
周缘的酒滴。这是一个古老的计策,不过狄安娜觉得它不会失败。当杰克火热的
目光注视着她的唇时,她差一点就要大声笑出来。“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跟你住
在一起,玩那些古怪的游戏,你干么不我薇达?她在这方面是专家。你甚至不需
要训练她。”

  杰克笑了笑,虽然因此舒缓了一些紧张,不过他的阴茎依然坚硬。他说:
“我很爱薇达。事实上几乎每个和她相识的人都是如此。但很可惜地,她是不太
可能跟别人住的。我们曾试过一次,但最后发现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哦!所以狄丽雅和我只不过是你的次等选择啰!”

  “狄安娜!够了!”当他站起来时,把酒溢了出来,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的蓝眼睛像燃烧的炭火,阴茎就像棒棍般直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到日
内瓦去?”

  “我不知道……或许会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抱怨着:“好,没关系,现在我投降!”当他向她走去,他的整个身体就
像卷绕的性发条。“但是,如果我给你需要的时间,你现在也会给我一些东西吗?”

  狄安娜故意缓缓地问:“可以,你想要什么?”

  “你这个女巫,让它得到舒解吧!”他大叫出来,用手指拎起他的阴茎,几
乎要碰到她的脸。

  “当然可以”,狄安娜轻柔地回答。

  她慢慢地把玻璃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异常轻柔地靠上前去,把他那长而滑
润的阴茎含在嘴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4

            第十三章双子星的抉择

  经过一个星期的蛰伏思索,狄丽雅还是无法做决定。

  她想,如果杰克一直在她身边的话,或许就比较容易下决定。看到他的肉体
美,狄丽雅的判断可能就会被扭曲,守旧的责任感也会消失殆尽,让她很快地轻
易就说“愿意。”

  不过从那天早晨离开杰克家之后,她们姊妹就没再和他见面。他说要让她们
独自冷静一段日子,给她们“空间。”这段期间应该是用来考虑的,不过对狄丽
雅而言,却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狄安娜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她的决定下得很快,并且像在梦呓般地告诉狄
丽雅。但是在狄丽雅也做出决定之前,她并未通知杰克。

  狄丽雅羡慕妹妹的果断。知道自己要什么对狄安娜而言是如此简单,不必思
索。

  积极而且大胆,或许也有一些疯狂。

  当她们有机会坐下来讨论时,狄安娜就马上告诉她:“狄丽雅,我要去。

  我一定会去,不管你要不要。他是很危险、自大,而且处处想要操控……不
过他为我做了一些事情,不只是性爱而已。他让我感到活力十足……兴奋。我无
法明白地解释。我知道不只是那样,我才觉得放心。“”亲爱的,你真的确定吗?

  “狄丽雅问妹妹,知道根本是自问。狄安娜这辈子从来就没退缩过,就算她
明知道有错。

  “当然。不过我还没告诉他,我等你也做决定。”

  狄安娜想到时候可能姊妹间会有掉眼泪以及拥抱的场面,不过却又常常一笑
置之,对她姊妹讲:“无论如何,我将不再白白享受免费的住宿和伙食,到杰克
那儿去享尽奢华”,又对狄丽雅笑了笑,“你都还要跟我讨房租!”

  狄丽雅也嘲弄她说:“不过大部份你都没付。”那时候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
:很不幸地我也要去:但是她并没有这样说。她冷静的头脑总是叫她:“等一下
……!”

  现在她还正在考虑怎么下决定。

  今天到公司,狄丽雅发现自己茫茫然,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工作上也无法
下决策,而似乎每个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她没有打开卷宗,把它们扔到已经“堆满”的档案匣里,而最后当她决定了
一些事情之后,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她下午将休假!她的“老板”现在是不可能
辞她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之下。

  回到公寓,狄丽雅卸下她身上的衣服,穿上那件她在杰克家里弄回来的灰色
棉袍。从那件袍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她晕眩,唤起了某些记亿。她躺在沙发上,
身旁有一杯酒,深呼吸一下之后,便忆起了……。

  和杰克在浴池还有后来发生的,之后,还有薇达和艾尔芙。完全无法预期,
异常地动人。她打了个颤,回想着跟他们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都一样性感。

  想到薇达那修长的手指,它们多么大胆,几乎无法去抗拒它们。而“这”意
谓着更复杂的……。

  “如果事情都能归类得清楚的话,我会比较快乐,也不必喝这么多”,她喃
喃自语,啜了一口酒。她想喝醉,但似乎时候还太早,尤其在还空着肚子的时候。

  她摇晃了一下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

  问题在于她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罗素已经被三振了,而生活中有好多朋友
可以作伴,好多她想去做,去尝试的事情……。突然被带到日内瓦去,过另一种
刺激的性爱生活固然是非常诱人。如果自己现在是跟杰克在一起,而他又问自己
一次的话,她可能会说“好”……。但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有其他的选
择。

  杰克是她所遇过的男人之中最具肉体美的。他有超强的性能力,甚至他只看
她一下,狄丽雅就会无法抗拒地想要他。在他奇异的行径中,杰克也有他仁慈的
一面。他给她很多快乐,甚至工作上的礼遇,但那并不是她需要的。狄丽雅有些
困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沙发上,眼睛瞪着空白的天花板。

  她盯着天花板看,想起有一次和其一个朋友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

  彼得。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充分的理由拒绝杰克。狄安娜在这里没有与任何人有“关
系”,但是她、狄丽雅和彼得有。那个害羞的男孩非常棒、有才气。他是一个慢
条斯理、谨慎、风雅的情人,有着聪慧的手指和长而粗而性器。他现在可能在家,
在电脑网路上忙着工作……。

  狄丽雅停下来绑她袍子上的腰带,然后就走向后门,爬上外面通往楼上的梯
子。

  而当彼得让她进到屋子里去,他紧张地叫着:“我……我快受不了了。”

  他镜片后号珀色的眼睛张得大大地,盯着狄丽雅衣着单薄的身子。“我看你
走进来,我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关心的可真多,多可爱,令人无法言喻地撩起了某种想望。

  “我好得很”,说着,她很有自信地向前跨了几步,使得彼得不得不向后退。

  上回她采取主动,而结果则是非常令人满意,她可以轻易地再做一次。“你
不忙吧?对不对?”她的问题非常干脆、有些故意,这种操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刺
激。

  她看着彼得身上穿的日常短裤和T 恤。他在家做估算,所以不必穿着打扮,
所以他很可能一直在工作着……。

  “哦,说不上忙啦”,狄丽雅感觉得出他的回答中,兴奋大于紧张。

  “好极了!”

  狄丽雅虽觉得平静,但情欲却被强烈地挑起。除了生理上的反应之外,她可
以控制一切。一阵粉红色的躁热滑过她的脸和颈部、乳头紧缩成绉褶状,而下体
已经湿濡。

  “好极了!”她又重覆了一次,撩开袍子,然后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倾向彼得。

  彼得讶异地叫了起来,但是在他来不及抗议之前,狄丽雅已经把嘴唇凑了上
去,狠狠地吻他。他裸露的腿紧贴着她的,他在颤抖着。

  她欢喜地知道他怕她,虽然怕,但也对她很疯狂。他的丁尼布短裤在她柔软
的小腹上磨擦,但是这种不舒服却很令人兴奋。她把柔软湿濡的鼠蹊部靠着他,
寻找他的勃起;因为在拉链里面的肿胀物已经凸出。他呻吟着,狄丽雅则是抵住
他的嘴,笑着,并且用屁股晃动他的身体,喜欢他颤动阴茎来作为回应。

  当狄丽雅放开他的唇,他抗议着说:“狄丽雅,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她摘下彼得的眼镜,解除他的疑虑。当她把他的T 恤往
上拉要脱掉时,发觉他的脸像极了一张画,他苍白的脸上情欲和迷惑交战着。他
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攻击,这个人夺走了他那明智的女邻居的肉体。彼得向前靠近
她,凝望她的身体。当靠近她时,她挡住他,把他的手拿开……。

  他的眼神温暖而有些涣散,仿佛开始明白了什么,他问狄丽雅:“怎么回事?”

  她告诉他:“不要说话,安静地把你的衣服和裤子脱掉。”

  他笨拙地遵循她的话去做,而当阴茎挺立出来时,他不禁脸红。

  狄丽雅隐藏她欢喜的笑,对她看到的非常满意,不过她维持冷淡的样子。

  彼得确实有好看的阴茎,顶端通红,甜美得令人想吸吮……。她很知道自己
要的是什么,她跪了下来,用胸部抵住他的大腿,以她饥渴的脸庞摩娑他的胯下。

  他的阴茎在她的脸颊上晃动,她舔了舔他鼠蹊部上发汗的皱褶部位,然后把
脸埋入得更深,用手扳开阴茎,如此她才能吸吮他的睾丸。

  当她玩弄着一个,嘴里吮着另一个时,彼得不禁吟叫出来,然后,当她把两
个都掌握住并且玩弄时,他不禁可怜地大叫出来,膝盖颤抖不已。狄丽雅含着这
卵状物,她品尝着强烈的滋味。彼得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但是他洗完澡已经有一
段时间了,而且天气很热。他的皮肤有强烈的汗味,有点会联想到精液——他好
像才刚到来,还来不及洗澡狄丽雅想,你能为我自慰吗?她的唾液已经流淌了下
来,沾湿了彼得的睾丸。她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愈来愈急切。它现在抵住她的脸庞,
像棒子一样直、抽搐着,硬得像发亮的木棒。她很想吸吮它、品尝它,不过她要
延长它的渴望。她在拖延,慢慢地享受他的身体、性器和心灵。她用了最近才学
到的技巧。

  “求求你……我的阴茎”,他哀求着,狄丽雅正在用手指搓揉着他的臀部,
然后放在他大腿间的顶尖。她仍然轻咬住他的睾丸,并不去碰他的阴茎。

  狄丽雅运用了她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性爱上的技巧,缓缓地以指尖在他臀部
的绉褶处游移,慢慢地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搔弄,让他又恐惧又快活。他在嘶哑
地喘息着,胸部非常剧烈地起伏。

  当球状物已经开始缩紧,狄丽雅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
活生生的男人,极度需要高潮。他站在她眼前,双脚支撑身体的重量,膝盖有些
弯曲,手握成拳头状,摆在身体两侧——手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而呈现出白色,
显示出他的渴望及挫败感。他的双眼紧闭着,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有水滴,在唇边
和眉问的是汗水,而在脸颊上的或许是泪吧。

  “拜托你”,他在求她,咬紧牙根地说。

  狄丽雅装出严肃的样子,但是从她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兴奋大于冷酷:“躺
到地上去。”彼得照着做,而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去,欣赏彼得
那从鼠蹊部挺立出来的下体,它正渗着液状物。狄丽雅发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剧烈
起了波动,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彼得的进入。

  但是她并不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施予同情,相反地,她改变策略,她优雅
地蹲了下来,靠近彼得的脸。

  从她蹲的位置看过去,那真是一幅令人难忘的景像:平坦且毛发密覆的下腹,
瘦长结实的大腿,和红肿直挺的阴茎。

  狄丽雅沉着地命令他:“舔,每个地方都舔,不要疏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毛毯上站起来,她的全身都在发热,而且觉得满足。

  她对这个已经陷入茫然状态的男人轻声地说:“我现在要去打电话,但是一
会儿就回来,等你恢复之后,你可以帮我调一杯酒。”

  她笑了笑,走到电话机旁,拨电话到她妹妹服务的机构去。她已经开始想念
狄安娜了,不过她知道妹妹的抉择是对的。

  狄安娜在她将不再任职的机构前的人行砖上走来走去,她想,这样做应该会
比较好。

  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没有时间掉眼泪,以及令人心碎的道别场面,没有机会
再质疑自己的决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所需要的只是二通电话,一通是打过来的,另外一通是她拨过去的。

  狄丽雅已经跟她道过再见了,还说:“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

  杰克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他非常高兴地说:“太好了,十五分钟内我会派一
辆车去接你,侍仆会负责你的护照,其他你不用带。”

  她看着手腕上那只平常戴的素面表,思索着刚才杰克讲的话。她身上只拎着
一只帆布袋,里面装了一些丝质衣物、钱包、剩余的化妆品,还有便宜的香水。

  身上的穿着是一件粉红棉质的夏装,非常地宽松、短袖的剪裁;洋装内只有
一件小底裤。她戴的表和脚上那双旧的休闲凉鞋正适合此时要“远行”的装束…

  …不过她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些琐碎的东西不会留在身边太久。她正濒临在
边缘,想要把过去旧的生活形态及任何跟它有关的东西完全摒弃。

  她向街上望去,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长形黑影向她靠近而来,周遭的车辆相当
拥挤,它像被群星包围了起来,不过仍旧向她直驶而来。当它的后车门刚好靠在
她的面前,车子则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白晰、穿着黑色装束的男人立刻走到她
身边,帮她开门。当她坐定了之后,法哥又回到他的驾驶座——短短的几秒钟之
内,狄安娜发现他并没有开口讲半个字。

  独自坐在豪华的后车座上,她跟这个私人司机之间隔着一层雾状的毛玻璃,
突然间她提高了警觉……一阵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狄安娜吓
了一大跳。她看看四周,寻找声响的来源。

  在她的座位旁有一个约十二寸长、八寸宽的蓝色皮革盒子,以及一具先进的
行动电话。狄安娜拿起那轻薄的话机,学狄丽雅平常在用的那样,把它按下去,
然后试验性地对话筒说“哈啰?”

  “嗨,亲爱的狄!”杰克的声音传了过来,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得就像他正坐
在身旁跟她说明。“你准备好了要开始你的旅程了吗?”

  “准备好了”,她说着,试着让自己显现出自信的样子。理论上想要过一种
真实的性爱生活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为我准备好了吗?”他特别强调“我”这个字,这是他一贯的方式,而
当狄安娜听到他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他、为了性……

  谁知道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或许在家里,在某个机场,或者也跟她一样正
在路上,不过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总是能够撩起她的欲望。狄安娜注视自己的
身体,发觉胸部的曲线正透过白色的薄上衣,明显的圆椎形状显现出来。

  她感受到这种变化……她的乳房变得硬挺而且敏感,期待着杰克的拟触。

  “狄安娜,你听到我在说话吗?”他问她,那轻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是
透过距离传过来,但是丝毫不减它的力量。

  “你的欲望被撩起了吗?湿濡了吗!你的身体是不是正渴望着我?”

  “是的”,她回答他,但并不非常确信他能透过话筒挑起她。

  “你最好确定一下,狄安娜,摸摸你自己,把底裤脱掉,把手指伸进去试试
看……。”

  他的话几乎让她晕眩,她尽量照着做。一只手仍抓着话筒,另一只手则吃力
地在弄她的衣物。一番折腾之后,她那件白色的棉质底裤终于褪了下来,搁在黑
亮的皮椅座上。狄安娜低呻着,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然后,她撩起裙子,把腿
伸开,用二根手指头探进湿濡的两腿之间。

  “是不是非常轻易地就弄进去呢?”杰克继续问,他的声音令人晕眩。

  “是。”

  “很好,现在,继续用你的手指来回地摩娑,让它们沾上体液,然后你尝尝
自己的味道。”

  他在命令她,他们那天晚上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叫她做这同样的事情。现在,
她的下体跟那一晚一样的温暖黏湿。她正处于高潮的边缘,很想去碰触自己的阴
蒂,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做,自己马上就会达到高潮,而杰克立刻就知道了。

  他这具高性能的行动电话会立刻把她的吟叫传道到他耳朵里。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要紧。尤其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一段时间,而他也即将
负责她的未来,一切都将要变成他的……。

  所以,她为什么还有这层顾虑呢?她心里仍保有一部份永远只属于她自己的
……。

  他继续鼓励她:“告诉我,尝起来如何?”

  “碱碱的,有点麝香的味道……不是很浓。”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后又
不由自主地放回两腿之间。她的下体颤动着。

  “这就对了”,他继续透过话筒引导她。

  狄安娜大胆起来,手指头在摩娑她自己,并且发出淫猥的声音,但她同时也
在想秘密的摄影机到底装在什么地方。她开始怀疑手上拿的那具轻巧的话机,但
是又摇摇头。它虽然是精密的仪器,但她不相信它能“听”,也能“看”。

  “你看得见我吗?”她问杰克,抚平裙子,不过仍然观察着四周。

  “只在心里看得见。”他轻柔,带着磁性的笑声是如此令人觉得亲密,仿佛
他就在身边。一个令人急切想要知道的问题突然涌现……。

  “杰克,你在哪儿?”

  “亲爱的,我跟你一样正在路上。在比你更接近我们目的地的路上。你打电
话过来之后我就几乎上路了。”

  狄安娜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们从哪里出发?谁
载杰克?因为法高在这里。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但她还是问:“你一个人
吗?”

  “艾尔芙在这儿。不过我跟你一样,隔着隔音玻璃,我一个人在这儿。”

  “很好。”狄安娜自言自语。她的问题转变成想法,骇人、淫荡的想法。

  “你的裤头是敞开的吗?”她问杰克。

  “我的腰部以下一丝不挂。”

  他的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急促,仿佛在喘息。狄安娜想像着他正坐在沙发座上,
敞开双腿、抚摸他自己。

  当她再撩起裙摆、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阵沙沙的杂音,接着卡答一个声响。

  当杰克的声音再度出现,音质有些不同,但还是很清晰、大声、回音更大。

  “狄安娜”,他的声音听得出来想克服这些杂音。“你有没有看到你前面的
对讲机装置?如果把它向左边调,再把话筒放上去,声音就不会这么吵杂了。”

  狄安娜好奇地照着他指示做,而当她答地一声把话机挂上去之后,杰克的声
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好多了”,他的声音透过清晰的扩音设备传开来。“‘双手’不必拿东西
了,狄安娜,现在更方便你爱抚你自己了……。”

  狄安娜不说话,不过在她的心里,她看到了杰克那双褐色的,修长的手。

  紧握住身体,缓慢地移动。

  “狄安娜,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皮革盒子?”他微微地喘息着,而这加重了她
的怀疑。他的音调泄了他的底。狄丽雅知道这是他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看到了。”

  “把它打开。”

  她照着做——这回轮到她喘不过气了。

  盒子里装了几样不寻常的东西。其中一件很明显的是价值不菲,其他的几件
也差不多。它们的式样都同样地令人摒息。

  狄安娜张大了眼,拿起最昂贵的那一件:那是一件窄形、高雅、白软皮革的
披肩,上头有一粒像是白金的扣子,整条披肩镶饰着巴洛克式的珍珠和宝石。狄
安娜猜它代表的是自己新的地位,但令人难想像的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竟佩戴如此昂贵的东西。但她还是是毫不迟疑地把它戴在颈上。

  其他的几件物品,她则不太确定。

  一个玻璃管子里面是像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旁边是二件情趣玩具。一个是大
约八寸长,看似粗糙但实则是被模造得非常细致的人工阴茎;另一个是比较短,
圆鼓鼓的而且有凸缘。它让狄安娜颤抖,让她想起了软木塞的感觉。

  “你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杰克透过扩音器问她。“狄安娜,这些是送给
你做为新生活的开始。你能为我试用看看吗?现在?”虽然杰克是透过对讲机在
跟她说话,可是狄安娜却觉得他那双眼睛就正在她面前。他那对细长、火热的蓝
眼珠正隐藏在这车子黑暗的内部。它们刺穿她的内心,让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
真实感而颤动。

  她几乎不需要润滑剂,虽然把那件玩具塞进体内时有一阵刺激的不舒服感觉。

  而当她在座椅上颤动时,杰克则不断地以话语来攻击她。问她的湿濡、私处
的肿胀……等等问题。

  狄安娜不说话,她明白杰克知道她正在照着指示动作——把那件玩具放在身
体内。但是,在游戏的关系中,她渴望另一种新的方式。

  如果她抗拒杰克的指示,她便能像他一样,控制他内在的想像力。当假阳具
和塞子放进体内,她让他听见一声低吟,但是后来的情形狄安娜并没有传给他。

  虽然她照着他的指示在做,不过并不让他知道她的每一个反应。

  杰克的呻声非常的原始、狂放。当狄安娜把东西塞进身后时,她能揣测得到
杰克也正同样地在做这件事。她正在跟身体各个敏感部位对抗时,杰克亢奋的叫
喊声放布在整个车内,感觉十分奇异,他自己也正在照着他的指示动作。

  那幅景像将是非常奇异的。

  狄安娜无法知道他穿什么,不过她想像告诉她,杰克正穿着白衬衫,它令人
目眩的闪亮领子让他的褐色身躯更显得深色,下体更黝黑、雄伟。它像棒子般从
鼠蹊部位,纠结的耻毛中挺立……。

  “很好”,他发出胜利的呼喊,结实的臀部正剧烈地扭动。“天啊,狄安娜,
我要上你了!这一次是全部的你。每一吋、每一个缝隙。我要弄得你欲死欲仙,
直到你恳求我停下来为止!我要舔你、让你尖叫……你会喜欢这样的!

  你将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这真是狂妄的宣誓,她知道
他办得到……他太帅太美,她能让他为所欲为。

  狄安娜大声笑出来,身体随着假阳具在椅子上扭动着。她手指的抚弄早该会
让她达到高潮;杰克和自己淫猥的想像,那二件充塞在体内的东西早该让她达到
高潮……。

  但最后并不是这些让她高潮。

  是力量,她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令人高兴。她达到高潮是因为她已有能力凌
驾自己,凌驾杰克。不管他如何地叫喊,说一大堆淫荡的粗话。

  当狄安娜躺在急驶的轿车里,颤抖着、淌着汗,听着他亢奋的叫喊,她知道
他们之间的角力才刚开始。

  “我无法忍受这种热度”,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在那个令人心悸的画展上,
她假装自己是别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是大胆的狄安娜。费拉萝——无所惧的狄安娜——
能够承担任何事情,她已变得非常坚毅、果敢。

  任何行为、挑战、骇人的、违反常态的,她都能应付,杰克想点燃的热情也
一样。问题是,杰克也同样能够罩得住她吗?

  想到这一点,她又达到另一次高潮……。

                (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5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欲望的俘虏

  原著:克莉奥。柯黛

               翻译:武珍

               扫校:CSH

  ***********************************

  这位高大金发的奴隶,比她记忆中所有的人都来得俊俏挺拔。他一头浅鬃毛
似的头发飘散着,上身穿着无袖紧身的皮衣。她兴起了一个堕落的念头:在这富
裕的阿尔及尔人的华丽大厦里,柠檬树在斜射的阳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砖上,
无数的奇花绽放着异香。来自法国修道院的傌丽塔和克罗汀,接受了华厦有权有
势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邀请,住进了他欢乐的宫殿,当然主人也要求她俩人回报
:她俩必须完全臣服他邢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欲世界!

  ***********************************

                第一章

  黑暗中玛丽塔死死抓住克罗汀。脚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摇晃得厉害—

  —这条西班牙货船,现在可是她们的救星啊。

  船是从南特开往她的家乡方向去的,在比斯克湾遇到大风暴,她们的厄运就
开始了。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一点沉没,到现在玛丽塔已经精疲力尽,冷得要死
也累得要命。暴风雨正在继续。这条救命的小船在劈头盖脸打来的浪头之中,显
得是那么渺小和破旧。玛丽塔无计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连站下去的力气都
快没了。

  “安娜嬷嬷呢?”克罗汀说。“我找不到她在哪里。”

  玛丽塔战栗着,努力回想那个修女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
已经沉下去了,真可怕!现在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来吧。用力划,找个避风
港。”

  于是她们全力以赴向前驶去,这样的船行是件危险而高度紧张的事情,她们
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关注其他旅客。这时玛丽塔觉得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
膊,同时,在狂风巨浪的狂吼中,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膜。

  “跟我来。你们也许用得上我的船。这立锥之地已经塞满了太多的人和行李,
迟早要挤破的。”

  她结结巴巴的表示着她的感谢。而克罗汀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她的脸色白
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玛丽塔几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弯里,被他半拖半拽带下
了甲板,走过一道长廊。

  “最好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他说,扔给玛丽塔两条大毛巾。

  “那个皮箱里有衣服,你们自己找着穿吧,我还得走,船上的人还需要我。

  需要什么尽管随意吧。“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玛丽塔开始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轻松地脱下湿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衬裙,使劲地擦着胳膊和两腿,直到它
们都发红为止。克罗汀也忙着整理自已。接着,她们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
却安娜嬷嬷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玛丽塔为她默默的祈祷了一会儿,心里却忍不住
的释然和轻松。

  “我真高兴她走了。那个冷血动物!”克罗汀忽然说话。

  玛丽塔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的朋友。忽然她两相对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
嬷嬷是个苛刻而毫无幽默感的老处女。玛丽塔回想起安娜嬷嬷虐待她的那些往事,
想起这个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没有人知道,包括
克罗汀。

  克罗汀当然也有恨安娜嬷嬷的理由。

  “有白兰地吗?”克罗汀牙齿有些打颤的问。她包着毛巾坐着,长长的红头
发凌乱地顺着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来。

  玛丽塔四处搜寻着。船舱很大也很阔气。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整个屋子都很
暖和。天花板上是个油灯,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发出红色的光亮,旁边的木板镶
条也被映得发亮。没有白兰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们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说,“但他一定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
也很富有。”她从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个可用手提的小壶里,加上水,把它放
在火炉上。“桌上是新鲜水果,那个碗是金的!再看看这些丝质的刺绣床罩!

                 “

  克罗汀蹲下身打开了皮箱。“他说话真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真有魅力。

  你想他是个商人吗?说不定他是这艘舶的主人呢。至于他的富有,那是不用
说的啦。你看呢?“

  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情调。

  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缭乱,
她不期然的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她不住的惊呼,玛
丽塔记得,六年来她们俩人已很少这样开心了。

  玛丽塔张嘴笑了。“这是什么衣服呀?跟戏服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过我们可以随意各取所需。现在我们需要干的衣服。

                 “

  克罗汀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
刺绣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她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她松开毛巾,迅速
套上宽衫。

  玛丽塔觉得她在试图遮掩什么,而这大可不必。作为多年的朋友,克罗汀美
妙的身体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独处时的坦诚相对已成了一种默契。难道这也
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该死的清规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吗?

  克罗汀又低下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
的天鹅绒!这宽宽的衣领多大方啊!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无与
伦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颜色刚好配你那头浅灰的头发,简直就
是为你订做的!”

  她的兴奋感染了玛丽塔。玛丽塔嘲笑着她的孩子气一边穿上衣服。因为没穿
衬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绫罗紧挨着她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船舱里
有一面镜子,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子,陶醉在他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
丝绸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她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
扬,恍如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翅欲飞。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嬷嬷们看到这个景象,
她们准会被气疯的。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船舱。还没等她们收拾停当,坐下来喝咖啡,她们的
恩人回来了。先前的忙乱之中,玛丽塔没细细端详他的样子,这回可看清楚了,
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浅色的皮肤,有一张坚毅而有棱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很好,你们煮了咖啡,如果可
以的话,我想来一点。现在我恨需要热量。”

  “请。先生是……?”玛丽塔问。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们呢?”

  “玛丽塔。德。纳弗。这位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克罗汀。杜彭。”

  “哦,原来你们是法国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说。

  “某种意义上是吧。”她说,抚媚的一笑。“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卡西姆先生。这个船舱很舒适。我希望你不介意我们从你箱子里借的这些衣服。

                 “

  他一挥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收下它。它们本来就是作为礼物送
给家里人的。但这颜色也许就是为你们挑的,你们穿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出众。你
们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罗汀有着金色的皮肤和红色发亮的头发,而你,这么白
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这是令任何画家,甚至任何艺术鉴赏家都要
叹为观止的美丽啊……”他摆摆手,非常诚恳的笑着。“现在,我坚持,请你们
收下这些东西。除了你们,还有谁更能配上它呢?”

  “谢谢你,先生。我们的大部分衣物都丢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罗汀迷人
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尤其是在危难中的年
轻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一笑,但他看着玛丽塔蓝色的黑色眼珠里却有某种
炽烈的东西。玛丽塔觉得有种兴奋的颤栗从心底涌起。他真的人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点点的——过于坦白了吧?”她说。

  他大笑。“对,我是这样的,经常如此。”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怠倦而又不松懈的神情。他有着宽宽的额头,上面清清楚
楚的写着敏锐和智慧。玛丽塔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这一点立刻使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现在仍处于危难之中,先生。”克罗汀活泼的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是吗?你总得承认你们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同伴,现在是孤立无援吧?”

  “是么——”“那么我坚持,请允许我对你们进行监护。在船即将到达的港
口附近的阿尔吉尔,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们愿做我客人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如果你们怕亲友会担心,我会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的。“

  玛丽塔看看克罗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轻轻地点
头。

  玛丽塔立刻满心欢喜地认同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他们知道了,
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谁会知道呢?再也没有安娜嬷嬷了,在救援的船来带她们回
家之前,还有什么地方可待呢?与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个旅店住下,
还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先生。”玛丽塔说。这是她俩心底处的表白。“我们很乐意接受
你如此友好的邀请。”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么说,你是要到玛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
儿吗?”

  玛丽塔点点头,想起位于波特罗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亲有个蔗糖
种植园。我们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毕业我们就回家去。”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卡西姆说,“那是一个培养淑女的学校,是吗?

  据说那儿规矩很严?“

  玛丽塔脸色有些潮红。他当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种何等的“严厉”。

  “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搏斗,再稍稍吃点东西,我想你们该放松放松了。

  请让我为你们效劳吧。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克罗汀脸上泛了笑靥。“听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别向往的就是这样,穿着蓝
色的休闲便装,吃着简单而可口的东西,在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哦,
仅仅是提到‘放松’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阿尔吉尔了。我会领你们参观那些弥漫
着芬芳气息的房间。你将喝着果汁雪冻,看着美丽的喷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环
绕在你的周围。啊,我亲爱的姑娘们,这正是我非常乐意为你奉上的。”

  这样的许诺,这样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玛丽塔觉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
顺着背部流下。克罗汀斜瞟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她们都渴望到阿
尔吉尔去了,朦胧之中觉得生命也许就从此改变。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门边。“请原谅,你们历经的磨难已经够让
你们的精疲力尽了,我应该让你们早些休息。”

  玛丽塔并不感到疲惫。相反地,她觉得非常兴奋。她从来未遇到过这么有魅
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个超人。他似乎散发出一种磁性的能量。交谈的
结束令她有些沮丧,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头浓密而卷由约黑发。

  他的黑衣服掩盖了他的体格,但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虽然有些倾斜,显然
是肌肉发达的人。

  她觉得血液中有些东西在沸腾。在修道院的漫长时间里,她极少看见男人。

  现在命运把卡西姆带来给她了。这是个多优秀的人啊!克罗汀也是如此看待
他的,强烈的感情涨满了心胸,丝质外衣也掩盖不了这份感情波动的起起伏伏。

  “我将保证让你们不受打扰,”卡西姆说。“我祝你们晚安,明早,如果你
们允许,我们一起进餐好吗?这将使我非常高兴。”

  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她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
虽然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埋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
一切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
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
不可捉摸的东西。

  于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么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
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么?不,他的名字——卡西
姆——听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

  许多男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
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
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问时间没这么活跃
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
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

  我也恨必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
子外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摸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么可恶
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
娜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
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么了。臀部周围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心。

  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些看样子是新近
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
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
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
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
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后来……我的皮肤开始发痒,肉似乎也不自主
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
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
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后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她用一种轻而尖
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
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沉浸在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

  最后,她让我吮吸干净她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
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的感受…
…“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一切,
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
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
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么
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
温软的胸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
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
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性的
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
安娜嬷嬷那枯干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
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克罗汀低声问,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
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渲泻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
们了。”

  玛丽塔口干舌燥,她脸上泛起羞愧的绯红色。她本来是不该讲的……但也许
这是她把内心的恶魔赶走的时候了。她强迫自已讲下去。

  “那是我们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欢我,因为她能从我做的所
有的事中挑出毛病来,对我挑三捡四,拳打脚踢。她经常把我留到最后,问我一
些吹毛求疵的问题,比如说,全身都洗干净了?她让我张开嘴,细细查看我的牙
齿是否干净,拖住我的耳垂检查我的耳朵是否清洁,有时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衬
衣是否有污渍。有一次她叫我解开辫子。她拼命的拉扯,弄得我的头一阵阵疼痛。

  慢慢地我才意识到她是在妒忌我的年青。“

  “还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没人会喜爱地看她一眼。

  这只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玛丽塔的脸更红了,“她……她差不多这么做了,她让我清扫房间,这是我
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
擦,安娜嬷嬷就在旁边看着。她让我挽起衬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并且系起来,
这样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了。她说这是为了不让湿地板弄脏我的衣
服。我必须跪着前前后后反复擦拭,而她的目光就紧跟着我的屁股,并看到里面
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从未对你动过鞭子?这一点让我很诧异。你一定很狼狈吧。就这些?

                 “

  “只是开头。她竭尽所能的羞辱我。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里闪着
一种可怕的光芒。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后起身准备
走了。我的脸色正因羞愧而绯红。我仓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体,但安娜嬷嬷不放
我走。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着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觉得越来越窘迫,赶快
用手遮住我的身体,但我不敢离开,这时她让我别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条木
凳那儿去。我犹豫着没动。她发怒了,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她有更严厉的办法惩
治我。然后她说我看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没洗干净。我申辩说我洗干净了,我
在干活前一小时才洗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解开,披
散在肩膀上。”

  玛丽塔停下,吸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近乎拉扯似
的梳理着。我觉得身下的长凳又冷又硬,这才想起赶快并拢双腿,遮住身体某些
裸露的部分。我的双腿在打颤。但只要我动一动,她立刻就打我的腿。过了一会
儿她让我躺在木凳上,说要好好检查。克罗汀……我简直没法讲下去了。”

  克罗汀柔软的手指滑过玛丽塔的背。她的两腿环住了玛丽塔的一条腿,轻轻
的摩娑着。玛丽塔感觉有种湿漉漉的东西滑过,浑身有点发热。

  她的朋友以一种极轻极遥远的声说:“继续说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条狭长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系在腰间,我的腿并得紧紧的,紧得
有点生疼。安娜嬷嬷硬地扯开它们,手指顺着我的脚趾,脚踝,小腿肚滑上来,
又干又冷。她检查了我的膝头,一边判断着我皮肤的光滑程度。接着她在大腿处
停下了,狠狠得擦了几下,我疼得快要掉泪了。本能的反应使我的腿收紧了,她
扇了我一耳光。‘别动’,她威胁似的说,又再次把我的腿拉开。我惊恐得要命,
她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神情,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一丝红晕。我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的眼睛则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间浚巡。‘伸开腿,放在凳子两边,’她命令
道。不要反抗,否则你会尝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玛丽塔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自己,身
体热烘烘的。克罗汀的嘴唇轻轻贴近玛丽塔的面颊,靖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
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

  接着讲,快点儿,这有助于我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你不介意吧?“

  玛丽塔毫不在意,事实上她也被克罗汀起伏的动作挑逗起来了,她的乳头变
得又小又硬,浑身也燥热起来,她集中精力,继续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尴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觉到从凳子上传来的阵
阵寒意。我的屁股贴在凳子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我从未处于
如此耻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冲上了脸,红得发烫。这该够了吧?她叫我
起来,我心里一松,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居然弯下腰贴近去看。

  我眼一闭,听天由命吧。我害怕看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猎物
般的闪着贪婪的光芒。她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摸啊捏啊,我难受死了。

                 “

  “然后我觉得她的手指办开了我的阴唇,并用力按住,里面的部分就突出来
了。我紧闭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认此时,
我的腹部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啊,这就对了,明明是不干净的嘛!”安娜嬷嬷突然说,嗓音有点奇怪。

  “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有种退缩的冲动。我不敢睁眼,忽然,有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在我下体蠕
动,我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安娜嬷嬷的舌头!我睁开眼睛,看到
她的脑袋在身下晃来晃去,正忙于‘清洁’我的下身!她舔过了阴唇,然后是大
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肿又疼,呻吟着抬起屁股,擦在她干干的嘴唇上。

  她狂笑起来,叫我淫妇,但似乎并不作恼。她不时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种真
的打,而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着,她的舌头伸得更深了,我感觉到她的手
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两个干燥的,枯瘦如柴的指头弄痛了我,我一阵痉挛,腿一直,腰一
弯,小腹一挺,离开了她的嘴巴。安娜嬷嬷呼吸急促,慢慢松开了手,抖抖的,
她站起来。”

  “好了,这回洗干净了。”她说,“放下裙子,滚出去。”

  “我双腿摇摇晃晃,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为适才的快感感到难为情。

  但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渴望她的这种行为。这——就是诸多相
似经历中的第一次。“

  “哦,玛丽塔,”克罗汀呻吟着,揽过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阴部在
玛丽塔的大腿上擦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是身临其境,吻我,哦,吻我的嘴唇,
求求你。”

  玛丽塔把嘴唇贴近克罗汀的,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她们的舌头第一次缠绕
在一起,这感觉美妙极了。简直是绝妙。克罗汀猝然松开,一阵喘息,玛丽塔觉
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她们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欢乐之中。

  慢慢地克罗汀安静下来了。她的手指轻轻拍着玛丽塔的背,慢慢躺下去。

  玛丽塔把她抱紧一点。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各种混杂在
一起的感情,安娜嬷嬷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克罗汀能从她
的叙述中找到乐趣。

  克罗汀是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人,她直接从性爱中得到的乐趣能把她的
创伤抚平。玛丽塔也觉得获得了抚慰。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玛丽塔醒了。

  卡西姆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样也赶不走。似乎她早就认识他,或者是极像
他的一个人。他正是她数度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黝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在孤
寂苦闷的慢漫长夜里,给她带来勇气和心灵的慰藉。

  她想像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身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生动、热情。

  阴影投射在他的颅骨的眼窝上。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
像刚接过吻的样子。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绸缎立刻无声滑落,露
出她洁白的双肩,他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躯体……。

  她拉回思绪。感觉上他俩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灵犀。他喜欢她吗,像她喜
欢他那样?肯定不会的。他是个慎于感情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要想,他是她
思绪中最闪亮最光彩的部分。

  这是危险的,可这是一种富于诱惑力的危险。这种危险让她的心房砰砰直跳。

  她的心情还未恢复平静,骚动不已。旁边的克罗汀睡得香甜而沉稳,脸上安
详而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复存在了。

  她必须镇定下来。她出生在一个上等的法国家庭,有着良好的教养,虽然被
宠得有点任性,但历来处变不惊。她向来为自己的镇定骄傲。即使是在修道院里
深受安娜嬷嬷的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嬷嬷就不
得不收敛些,她也不害怕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于来扰乱她平静
的生活?

  她搂过克罗汀,手放在她温暖的后背上。克罗汀软软的臀部靠着她的大腿。

  她是彻底放松了。

 她对卡西姆的感觉——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对男性是多么的无

  知。

  她同时决定尽快变得经验丰富起来。

  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在余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让她们住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进餐,谈了
好多事情。

  他极富魅力,对她们的谈话内容都显得很感兴趣,而她们对他却一直一无所
知,当话题转向他个人时,他总能及时巧妙地避开。开始玛丽塔并未意识到,到
了后来,她开始注意他的借口,他沉默时讥讽的微笑,有时朝他捉狭的一笑,暗
示他已经说漏嘴了。他说过他对自已的缺点向来是坦露无遗的,并似乎以此为荣。

  这是他保护自己秘密的方法吗,以此来回避那些他不能如实回答的问题?

  可连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种
风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过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尔吉尔有一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仆人烹饪、清理、为他们所有人服务。一个叫汉密特的黑皮肤,英
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玛丽塔猜想他们在谈论
生意上的事儿,或者是卡西姆对仆人有些什么吩咐。

  一天上午,玛丽塔独自呆在船舱里,克罗汀上甲板了。玛丽塔正试着梳一种
发型,这发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头发吹成小卷,然后盘一圈。

  卡西姆不声不响地进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于是突地转过身去。

  他哈哈大笑。“请原谅。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我以为这儿没人呢。不过我
很高兴看到你,美丽的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了。他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小绒
帽,手指已经碰到她的头皮了。她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头皮滑向颈部,极其温柔。

  “你的头发颜色真浅,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说着,把一缕头发绕住了长
长的手指上。“我从末见过这样的头发。”

  他的另一只手挪到她袖子那儿,慢慢抚过她的胸衣。玛丽塔屏住呼吸。他用
指尖轻巧地解开拉链,把印花的细妙胸衣拿开,他的手指滑过玛丽塔裸露的皮肤,
环抚着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

  他的抚摸是极其温柔的,但玛丽塔忍不住的发抖起来。他的指尖很温暖,她
的脉博加快了。卡西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玛
丽塔一震,随即低下头去。她双颊飞红,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玛丽塔。你知道你的诱惑力来自哪儿吗?天真无
邪。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我会议你知道,一具有血有
肉的躯体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悦的。但是……我会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对我说
时机成熟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眼睛里有一泓秋水,湛蓝湛蓝的。她不知该
如何回答他。她无法言语。他的话太令人震惊了。她本应该大声呼救,责备他的
行为,可她只能咬紧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啊抚的。

  卡西姆微微笑着,懒洋洋的却意味深长。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猜测着她的
反应。然后他吻吻她的卷发,斜倚在椅上。

  玛丽塔松了口气,却有种空落的感觉,一时间动弹不得。她的皮肤先前很热,
现在有些冷了。她试着平息急促的喘息,想着不该把衣服穿得那么紧的。

  玛丽塔恢复了镇定,船舱里有种难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开始整埋她有些
零乱的头发,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丝
绸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发卷上。

  卡西姆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你穿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更迷人,汉密特
把它们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穿箱子里那些衣服,像你这
样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宝,祖母禄、蓝宝石或金项炼都不为过。啊,你是无与
伦比的玛丽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饱眼福啊。”

  带有侵略性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她甚至
怀疑,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梦魇。

  “谢……谢谢你,”她有些困难地说,拿不准该怎样回答他。他的转变是如
此之快,让她有点糊涂了。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了一声喊声。

  “陆地!我们看见陆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玛丽塔。“来吧!玛丽塔,我想和你一起
分享这个美好的时刻。你会看到芭芭里海洋,那是我的家乡。”

  她抓过帽子,在下巴上打个结,跟着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卡西姆抚摸过的那些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她握紧了拳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
漫延开来。温暖而兴奋。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为即将看到海岸线或是因为要
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说不清楚。

  克罗汀斜倚着栏杆。远处有个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层建筑之间。丝柏树随
处可见,像墨绿色的蜡烛在闪耀。还有许多纷红色的尖塔。整个海岸在太阳的照
耀下莹莹发亮,像一串绿松石的项链;闪动着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玛丽塔低声说。

  “等看到我的家时你再下结论吧,”卡西姆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儿会
让你更惊喜的。当然,只要你们在,我的所有珠宝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想你们
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克罗汀兴奋的看了一眼玛丽塔。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人群已经涌上
了甲板,眺望着海岸,十分高兴。卡西姆忽地转身背对着大海,脸上掠过一丝不
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恼怒——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劝告。阿尔吉尔对不戴面纱的姑娘来说是个危险的地
方。这儿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纱——当然啰,她们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证你们跟
着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们就穿着这一身出去,肯定会招来很多人的注意的,他
们会瞪着你让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议你们穿上这种浑身裹得密密实
实的民族服装。”

  克罗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个必要吗?哈,你总喜欢这样恭维
我们,说我们很特别,也许你想把我们关起来供你一人欣赏?”“哦天!我们自
由的年轻女子,可不是笼子里的鸟!”

  他们相视大笑。

  “克罗汀常常冒傻气,”玛丽塔爱怜的说,“我想就这样办呢。我可不想成
为众矢之的。克罗汀怎么样?”

  “当然遵命。我只是开个玩笑,衣服在哪儿呢?”克罗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满足的光辉。玛丽塔觉得他的高兴另有
原因,他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急于离开这船。

  她再次感到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刚才船舱里的对话又浮上心头。这个男人
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东西。她们跟他走究竟对不对?唉,现在拒绝
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许是个冷酷的——甚至残酷的——家伙,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
凭着直觉。

  他笑着,温暖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啊哈,他是个有趣味的人。他就像
一个禁果,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没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玛丽塔的胃有些痉挛。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5

                第二章

  玛丽塔和克罗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卡西姆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响动。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黑色长袍、披肩、面纱、手套。过一会儿他要走进
船舱把这堆东西送给她们,但他得先等会儿。

  他对那一刻充满憧憬。太不可思议了,过一会儿他将与这两位迷人的客人一
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里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美丽的遐想,他们会在
一起做许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说克罗汀吧。她是个很易征服的姑娘,对付她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她容易
耽于享乐,活泼可爱。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去撩弄她的头发,
或者她曲线分明的肌体?谁不想软玉温香满怀抱?

  他想起她浑身赤裸的样子。透过船舱墙壁上的小孔,他已经看到了一切。

  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玛丽塔,虽然只是一瞬间,已足够他心神荡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虽然没有她朋友丰满,但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羞涩
神情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听到了安娜嬷嬷的故事,也听到了她们互诉衷肠,
这一切都太令他兴奋了。

  接着睡衣滑落了,他看见克罗汀的大腿时屈时伸,还有她丰满的乳房,乳头
紧缩。她们都是水灵灵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的阴茎勃起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她们,他就一直这样。这使他
觉得自已很强壮,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这样的快意;持续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感觉。

  克制,他喜欢这个词,它从某种意义上描述了他。他对于缺点总是自控而自
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静外表下激荡澎湃的内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
值得称道的,为一时冲动而放荡,这不是他一贯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发现一种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种痛苦和快乐混杂在一起的境界,
足以让任何人销魂。

  玛丽塔和克罗汀,当然是会被邀请参加这种游戏的。

  他想起刚才他走进船舱时玛丽塔的表情。她身着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
然楚楚动人。那件浅灰色天鹅绒的套裙很适合她。薄如蝉翼的围巾上缀着几朵玫
瑰花,围巾绕过脖颈;在背上灵巧地打了个结。她举着手梳头,袖子从胳膊肘那
滑下来,像一朵美丽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灵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紧身胸衣和鲜艳夺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他的阴茎勃起,抵住他的裤子。他的胃一阵紧缩。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是无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头上,立时觉得一切都那
么美好。绕住他手的那头青丝又轻又暖,带着某种干草的芳香,似乎涂上了什么
护发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护发液洗掉,只想双手捧起这头头发,把头深深
的理进去。

  她的头发诱发了他的失礼。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肤光洁如玉,他简直
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碰到她的乳头。他想像着它突出
来,整个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凑上去吮吸,他会长时间地看着它,用他
的舌头把它舔得发亮,吮吸它让它鼓起;用舌头和牙齿来做一种有趣的游戏。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没碰她,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镜子里玛丽塔的
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睁得那么大,蓝蓝的。她一付无辜的,哀求的样子,
粉红的嘴唇在颤抖,满睑恐惧。她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了么?他想她是打心里
抗拒这种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时再说吧。

  这一刻的到来是值得等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这一刻肯定会到来的。

  他确信这一点。

  他朝着船舱走去,门开了。“给你们衣服,”他的声音平静沉稳。“准备好
了吗?”

  玛丽塔欣喜地打量着周围。阿尔吉尔是个迷人的地方。

  空气热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与灰尘混杂在一起,和着烤肉与烤点心的香味,
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卡西姆领着她们走过圆石铺砌的小路,小路旁边许多
小贩正沿街叫卖,举着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吆喝。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巷道拐来拐去,巷道的旁边是高高的石墙,这令两位姑
娘感到很神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乡村庭院,上面的蓝瓦在太阳下莹莹发亮,门
前挂着绣花的花布门帘。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喷水池,旁边种满了树,摆了许多
盆栽的花。

  接着他们走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巷,路口堆满了粘乎乎的脏东西。老鼠成
群结队地从腐烂的食物上跑开。肉店旁边脏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么黑乎乎
意儿。旁边有一群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扇着炉子。

  玛丽塔黑色面纱后面的眼睛被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着一
件黑色披肩,身体被包得严严密密的。克罗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汉密特庞大的身
躯给挡住了。玛丽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顶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们都显
得太弱小了,根本无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个奴仆。一人撑着一
把阳伞,另一个举着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玛丽塔不能不注意到他们这一路走得是如此顺当,简直跟施了魔法似的。

  人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们过去。有些弯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额头或嘴唇
上,以示欢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些带着敌意的眼光向他们射来,
那主要是些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兴穿了这样一套古怪的衣服,这黑布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
的汗吸干。她坚持内衣还是穿自己的,但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听卡西姆的了。她
的胸衣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听话,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袍子,
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他们到这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玛丽塔听到了欢迎他们的巨大的呼声,人
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玛丽塔身边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点点的低声
说着什么,全部朝一个高高的木制的平台望去。人群闪开一条路。卡西姆命令队
伍停下了。奴仆们围成一圈,把两位小姐围在中间,但也给她们空出了地方来清
平台。

  四个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下台阶,这个人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看得出来,那
四个人拉着他还是很费劲的。玛丽塔屏住呼吸。俘虏浑身被剥得精光,看上去很
高大很健壮也很英俊。他试图挣扎,立刻遭来一阵呵斥。他的手被绑在两根粗粗
的木头柱子上。他蔑视地瞪着人群,还在试图挣扎。

  玛丽塔猜想这人一定是个罪犯。他脸上有种桀傲不羁的表情。他离她很近;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里面注满了孤傲。看得出他并不
后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扬起下巴,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人,
他像一头雄狮,美丽而危险。

  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肌肉发达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
肤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她有些迷惑,毕竟从来没看过这样全身裸露的男人。他
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

  看着一个囚徒的身体,注定要受到惩处的身体,人们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时,玛丽塔奇怪地听到一个声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是的,他很杰出,”,她不扣思索地说。随即她看见卡西姆侧着的脸上若
有所思地闪过一丝火花,稍纵即逝,他在妒忌吗?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来
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个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这个犯人是什么罪吗?”她问。

  卡西姆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逃跑的奴隶。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
我一个商人朋友的奴隶。”

  在马丁尼克,她父亲也有奴隶,不过从来没人逃跑过。这是一种仅次于谋杀
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确美如天使。对他这
样的人来说,身为奴隶真是悲哀。她觉得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刹
时她有种冲动,想要拉开面纱,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并让他明白,她并不喜欢这
样的阵势。

  像看见了她内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玛丽塔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出他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你见过打人吗?”卡西姆说。

  “没有。爸爸从来不打我们的奴隶,”玛丽塔说。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么你一定很想见识这样的场面吧。”

  她恐惧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听错了。“你喜欢这种事情吗?”

  他笑嘻嘻的。“正是。适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这种刺激不止对经受的人
有用。不要太担心了,他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因为这不是目的,凑近点去看加布
里。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玛丽塔颤栗起来了。卡西姆的话让她有些恶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让她迷惑。

  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拿着鞭子走下台阶,直冲着加布里背后走过来。他把鞭子
放在他的身后,然后拖住他浓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来,
背弯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来。全身武装的人狞笑着,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
胸膛上乱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
又揉,不一会儿就成了红棕色。

  玛丽塔想,被这样公开的戏弄污辱是多么的羞耻与难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脐眼周围反复搓揉。他的手再往
下去,猛地抓住什么东西。加布里闭眼睛。玛丽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够视而不见,
他也不可能对周围人群的欢呼声充耳不闻。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
猛地扯出来。这时人群欢呼得更响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人群如痴如狂。加布里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低着。

  那个兽性十足的人还在反复拨弄那个东西。

  他怎么能够忍受啊?玛丽塔惊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已
经不能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边,舌头不住地舔着他厚厚
的嘴唇。加布里说了一句脏话,那男人狂笑起来,一手抓起那个玩意儿,一手用
鞭子轻轻打着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无余。加布里满脸羞愧。那男人继续
折磨他,用鞭于末稍轻轻撩拨着他的阴茎。

  人群狂呼起来了。那男人歇了一会儿,看看人群的反应,松开了手。他把鞭
子往后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里的身后。

  “还想来吗?”他吼着,忽地用两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劲把它们拽开。

  他的阴茎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污。

  加布里脸上出现退缩的神情。人群更兴奋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声越来越大。

  那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哦,你已经展览够了,那么,好吧,”他说。

  玛丽塔不能把眼睛从加布里的脸上移开。他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更瘦削,
脸上红红的净是羞惭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来了,他脸上一阵痉挛。他的有力
的嘴巴依然紧闭着,还是那么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为苦痛,他显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拥他入怀,亲
吻他淤青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身体啊。

  她被自已吓了一跳。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
吗?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安娜嬷嬷唤醒了她的性本能。长久以来这种
感觉一直沉睡着。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
间。

  鞭打开始了。

  鞭子“刷”的一声,声音不算太重,看来并没使多大劲。人群骚动起来。

  玛丽塔看见加布里的头忽然转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然不变。又一鞭,打在
他的腰上,立刻出现红色的条痕。布加里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并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后面的人群一定
看得见他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红印,红白交错,赫然在目。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
觉得很快意。当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睑,那肯定更好看。

  现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儿了,打得越来越急。他试着挣扎,玛丽塔看
到绑住他手的绳子深深地勒了进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出现一种失血的
苍白色。他的胸膛起伏着,两个铜棕色的乳头直直地挺着。他喘着粗气,肋骨张
开,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它滑下去。

  她凑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了脸。他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哦,如布
里,你显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很想去亲吻他发烫的脸,帮他把垂在
额前的那一缕淡黄的头发拿开。

  加布里的嘴唇在颤抖。毫无疑问的,他的强悍崩溃了,他把头挪到肩膀上,
脸埋进伸出的手臂里。他一声呻吟,玛丽塔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声说。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阴囊收缩成两个硬硬的石块。毫无疑问的,无论
那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想要他的。人们发狂地叫喊起来。她希望他们能安静些,这
样的景像是要在静寂的气氛中才能欣赏到的。她的腿发软了。加布里的每一声低
吟,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卡西姆轻轻她笑着,一付很了解的样子。他的手环到她的腰上,把她搂过去,
低声地说:“我知道带你回家不会让我失望的,玛丽塔。好好看,不要错过每个
细节。看清加布里的睑。他像不像一头困兽?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对此他无能为
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让周围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大家都心
知肚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们正是来看这样壮观的景象的,看
着他的无助,他们更兴高采烈。看看他们的表情。”

  的确如此。每张脸都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苦痛,
睑上却有种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们涎着睑,眼睛发着光。一
个浓装艳抹的红发女人拉开她的胸衣,露出一对熟透了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好
像随时准备奉献给加布里的样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转身
走向一个屠夫装束的男人。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欢声雷动。

  玛丽塔从眼角看到一个男人撩起一个妓女的裙子,手滑了进去。妓女半推半
就,讨价还价,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发出一声快乐的低吟,各种各样的
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让玛丽塔面红耳赤。

  卡西姆的脸在她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已经湿了,滴着汗。玛丽塔感觉有热热
的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碱碱的,这才发觉卡西姆已经把她的面纱给摘掉了,露
出眼睛,鼻于和嘴巴。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颈上拨弄,最后
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饥渴地张开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进去,和她的
舌头搅在一起。她觉得他的皮肤碱碱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在燃烧,
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样。

  玛丽塔体内也有些东西在变化。她从未如此兴奋过。所有的羞耻感都不见了,
她甚至妒忌那个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动着,她深深地一
吸,舌头更紧地缠上了它。

  她的眼睛还是不能从平台上移开,他下身已经被打得够多了,看样子撑不了
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块儿,轻轻的,他只要稍动动一动,绳子就
勒进他的手腕。接着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阴囊上,他发出一声尖声的呻吟,呼吸
粗重而短促起来。他的牙齿露出来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发出一声低
喊。

  “出来了,看!”卡西姆咬着玛丽塔的耳朵说,一边把他的拇指从她嘴里抽
出来。

  她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动,用尽了力量来挤。他的生殖器直立起来,阴囊紧缩,
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玛丽塔低声说,开了闭眼睛。

  那双迷乱的灰色眼睛掠过她的脸,慢慢变得专注起来,视线停在了上面。

  她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一种了解的神情飞快地从他脸
上掠过。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玛丽塔知道他已经快要掉泪了。

  她觉得自己正备受煎熬。

  她爱他的自怜,爱他的羞愧,爱他终于被打败的样子。绑住他手腕的木枷撑
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知道他多恨这
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对他来说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挣扎的他
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边上,看着加布里。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两腿中间。

  忽然间身体涌起了某种高潮,让她浑身虚弱无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撑住了她。他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了句什么。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准确地感觉到这
一点。这使她倍感兴奋。男人们能够相恋吗?他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阳。她想像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她觉得发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耀眼而美丽。

  她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她的身体获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这一切是怎
么发生的?长袍紧紧裹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动,呼吸也觉得困难。这让她吓了一
跳。忽然间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远远地从这拥挤的人群人中走开。

  可是可怜的加布里怎么办?

  她又看他一会儿。一大滴精液正滑下来。他的胸膛一阵颤抖。他淌了许多汗,
全身都湿了。

  拿鞭子的人走开,脸上带着狞笑。闹剧结束了。她意识到这一点。鞭打并非
主主要的,既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红的部分,不会很疼的。

  用羞辱来惩处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一样。

  “哦,玛丽塔,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太热也太脏,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卡西姆简短地说,拉着她就走。

  玛丽塔转过头看看加布里,他还在看着她。她冲他说了声“谢谢”。

  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的头低下来,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头凝视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现多少减轻了他的一些苦恼。似乎是在他达到高潮的最
后一刻,他看见了她。这一点很不错。他想像着他们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反应让
他显得很完美,他从那女人闪耀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很骄傲。人群可以为
他这一点如痴如狂,这他都不在乎。他认为他只为她奉献。

  人群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并默然接受了这一切。她甚至为此感激他,他从她的口型
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又疲惫又羞愧,他依然想着她的样子。等他们把他放开,他
依然只是想她。

  那样完美的一张睑。那双大大的监眼睛,蓝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谁?他
从没听说过哪个奴隶是监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个
珠宝商舍利达的朋友。

  那个商人经常去卡西姆府上谈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欢心,他也许会
带着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悦他的主人。今晚他就
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宽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舍利达是不会拒绝他的。

  啊,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见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6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开了。

  奴隶们很快又聚集在玛丽塔和克罗汀周围,拥着她们向前去。

  玛丽塔看不见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卡西姆走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可是玛丽塔感到他的手指
微微用力,很有劲。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
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

  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她对这一点很确信。这想法使她浑身振奋。

  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这使她一阵莫名的快活。她喜欢那样,
甚至是欢迎,只是她有点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点怕自己。那个驯良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真是个令
人陶醉的转变。她很想和克罗汀好好谈谈,谈谈她的知心话。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它的脑海里。她知道她不
会忘记他的。但是卡西姆对她有更深的影响。即使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囚徒,在她
心目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头上扇来扇去,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碱味。这儿路较宽
了,街道也干净。他们穿过许多大房子,墙壁雪白而高耸。装饰华丽的阳台突出
来,直陈大街。很快他们走来到一个石门那儿,这石门又大,雕刻又精细。两个
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边。汉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门。门开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
的院子。这儿有许多士兵,他们都朝卡西姆敬礼。

  “欢迎到我家来,”,卡西姆向两位客人鞠躬。“我的东西你们尽管使用好
了。”

  “谢谢你,你太热情了”,克罗汀站在玛丽塔旁边说。

  仆人们都走出来欢迎他们的主人。玛丽塔感到窗子外有许多眼睛在打量着她
们。一只女人的手臂徐徐伸过来。这只手纤细而修长,上面纹满了各种图案,她
的手腕上有一只金手镯。在她的中指上戴着巨大的绿宝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接着注意力又转
到玛丽塔和克罗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带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个仆人。“让莉拉帮她们弄好一
切事务”。

  他抓起玛丽塔带着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对克罗汀也一样。

  “一会儿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会带你们去洗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晚上凉些的时候我会来花园里找你们。“

  “我们等候你的到来,”玛丽塔说。

  卡西姆弯弯腰,朝一个石塔走去。汉密特和其余随从都跟着他。

  “请跟我来,”那个仆人说,领她们进了一个入口。

  一路上都有卫兵把守。到了一个小铜门那里,更多的卫士分站在两侧。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这么多卫兵来保护他?”克罗汀说。

  玛丽塔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们走过铜门,士兵依然一动不动,没人看一眼
这两个女人。门被推开了,又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玛丽塔一转身,心里掠过一
阵恐慌。这声沉重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沉。

  仆人在旁边耐心而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她镇定下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汀说。

  “我……我不知道。这和我原来猜想的不一样。似乎我们被锁起来了,这是
一种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罗汀笑着,“我想这是此地的风俗吧。我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卡西姆
的确是个保护者,别担心啦,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地洗个澡,再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玛丽塔耸耸肩。也许她是对的。她自已的确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松放松
神经。她们沿着一条走廊前进。奴隶们前前后后忙着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许
多不同的种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们几乎不看玛丽塔和克罗汀一眼。

  玛丽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轻松,可不知怎地,玛丽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气里有一
股甜香。她们再走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小镇,似乎离得很
远了。

  她们跟着这沉默的仆人,走了数不清的石板路,最后才到达寝室门口。仆人
一鞠躬,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玛丽塔拨开珠帘,走进去。这是她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矮矮的
沙发上铺着刺绣的丝织品,沙发上面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一些在讲话,一
些在做游戏,一些在吃甜食。奴隶们不断给她们奉上食物和饮料。玛丽塔和克罗
汀被请了进去。女人们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动,注意力全转到了她们身上来。玛丽
塔有些紧张,强自笑着问候她们。玛丽塔和克罗汀脱下长袍,揭下面纱,立刻引
起了女人们的好奇,她们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张可爱的脸,一时都默不
作声。过一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来,热闹极了。

  这法国的服装,这头发的样式,在她们看来太匪夷所思。女人们的手在玛丽
塔的头上好奇地乱弄,摘下她头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进她的发卷里,让玛丽塔
很不舒服。而她的蓝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缩,灿灿地笑着,垂下眼睑,脸
上泛起一阵红晕。

  只有一个女人显得很特别,很好奇地望着她,既没有乱抓乱摸,也没有笑。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椭圆的脸蛋,杏仁眼,
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的水,那么黑,那么亮。她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
亮的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白晰的皮肤上,嘴唇涂得鲜红,形成鲜明的
对照。

  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站起来,拍拍巴掌,示意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说。“卡西姆让我来照顾你们,直到你们适应这儿的生
活为止。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她们介绍了自己。克罗汀觉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财富就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呆太久的。”她说。“等到行程安排好了,我们就去马丁尼克。

                 “

  一些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们。她笑了,“当
然,不过现在你们是客人,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们呀。当务之急当然是吃些东
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再去冼个澡。”

  她拍拍手。玛丽塔和克罗汀被领到一条沙发坐下,沙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奴隶们送上食物,放在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盘里。没有餐具,玛丽塔不知该怎
样个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进盘里去抓,示意她们跟着做。

  玛丽塔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
很鲜美,米饭很香,雪冻果汁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她们在一种散发
着玫瑰芳香的水里洗手。一个女人开始弹奏乐器,另一个唱了起来。

  克罗汀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她旁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糖果。还有一
个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像个铜灯,上面镂着一条蛇。莉拉说那是水烟筒。玛丽塔
看着女人们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到很迷惑。她们把它递给克罗汀。她试探地吸了
一口,发现很对自己的口味,便大胆地吸了起来。

  “试试吧玛丽塔,很有趣的。这烟草很香,凉凉的。”

  玛丽塔弯下腰去吸。

  “我带你去洗澡吧,”莉拉说。“克罗汀先留在这儿轻轻松松。你们可是稀
客啊。”

  克罗汀挥挥烟袋,懒洋洋地说,“你去吧,玛丽塔,我过会儿就来。”

  她完全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了。女人们都用一种敬慕的眼光看着她,轻
轻抚摸着她红金色的头发,不住地赞叹。她戴了一条金项链,在她白晰的皮肤上
闪闪发光。一个女人从手上褪下一条蓝色的缎带,把它系在克罗汀的腕上,煞是
好看。

  “你的肤色在这儿很罕见,”莉拉对玛丽塔说。“你在这儿会如鱼得水的,
不过同时也就可能招来其它人的妒忌。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什么?玛丽塔很疑惑,张口想问。但莉拉已经趋步走到前面去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地毯,她们虽然走得很急,却一点脚步声都听不
到。克罗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飘了过来。看来,这个又舒适又安逸的地
方,已经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来吧,玛丽塔”,莉拉说,声音悦耳动听,软绵绵的。“我要带你到一个
乐园去,那儿你会忘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香气四溢的水里,你会感到无尽的
愉悦,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所有的紧张都消于无痕。”

  这正是玛丽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满心欢喜。

  “这就是乐园——浴室,”莉拉说。“这不止是个洗澡的地方,在这儿我们
全部身心都放松了,烦恼也无影无踪。这是个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谢绝入内的。

                 “

  玛丽塔的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浴室。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芳香。高高
的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嵌着花砖。大厅中间
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许多女人在这个大厅里,都有奴隶伺候着。她们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里
游泳,有些在岸上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趿着一双拖鞋,腰上松松系
了一根缀着珠宝的腰带。她的身体很丰满。她一只手叉在腰上,对莉拉亲腻地说
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玛丽塔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从未看到过这么多赤裸裸的女人。

  在修道院洗澡的时候,她们都得罩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袍子。任何身体之间的
碰触都会遭到喝斥,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人亲热地吻着莉拉的嘴唇时,她简直惊
呆了。

  女人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开了。

  莉拉转过头冲玛丽塔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吧,脱掉衣服。先去
冼干净,然后躺在一边松弛一下,喝喝果汁,随便聊聊。”

  两个女仆立在旁边等候。她们也赤裸着,颈上缠着一个硕大的金属项圈。

  奴隶们帮莉拉脱下袍子。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立刻刻映入玛丽塔的眼睑,不知
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们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长,皮肤白白
净净。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玛丽塔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发现她居然
没有体毛。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她的那个部位光溜溜的,什么都
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玛丽塔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莉拉发现她在看什么了,不过并不介意。她转了一个圈,毫不谦虚地说,
“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玛丽塔。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
能互相取悦对方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玛丽塔又喜又怕。

  玛丽塔的衣服也被脱下去了,莉拉凑近了看她的身体。玛丽塔下意识地扭动
起来,极不自然地。不过一会儿她就绎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
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后一点
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了下体。

  莉拉嗄声地笑了。“可别,”她说,“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玛丽塔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玛丽塔的脸红了,急欲
找个东西盖住自己。那两个小小的女仆看着,轻轻地笑了。莉拉用一种研判的眼
光看着她的身体,她尴尬极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而浑圆,乳头这么红红的、
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的那个,是
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让玛丽塔转了个半圈。“你的臀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
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约满足
感的。”

  玛丽塔感到双颊如火。从没人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话,她也从没像莉拉
描述的那样做过。不过她能够体会莉拉说的那种愉悦,安娜嬷嬷曾让她体会过。

  她不能不承认她恨高兴听到这些话,莉拉认为她很标致。莉拉自己也很漂亮
呀。她心里模模糊糊泛起某种遥远的记忆。那个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复玩弄
过她的身体。莉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裸露的身躯,她觉得浑身发热。

  莉拉几乎是用一种鉴赏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玛丽塔从中似
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这不同于修道院里的情形。她觉得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
感觉油然而生。那两个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这更让她觉得自己
很特别。

  “你的下体真是迷人。”莉拉说,“如此不同寻常。在这里,如果,你的下
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
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
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
去。玛丽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们这是在浴室里啊。以后……以后
再说吧。来。”

  莉拉穿上一双高跟的拖鞋。玛丽塔坐下跟着她做,一边才慢慢寻思起她的话
来。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体毛吗?这好像是这儿的风俗,她决定决不屈从。

  作为客人,没有必要受这儿的习俗束缚。

  莉拉和玛丽塔走进旁边的一间浴室。两个小女奴跟在她们身后,捧着软毛巾,
香水和油。不像玛丽塔料想的那样,浴室里并没有几大桶热水。沿着石头墙边有
几个很深的大盆。打开头顶上的钢制的水龙头,热水就源源不断流进盆里。透过
拱门的一条缝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间里的大水池。

  莉拉和玛丽塔坐在一条类似柳条箱笼的长凳上。

  “我来帮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说着,端起一个银碗,把香水泼洒在
玛丽塔的肩膀上。“我会让你领受这浴室的妙处的,美丽的姑娘。”

  水很热,但玛丽塔很快就适应了,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软的手在她皮肤
上抚摸的感觉。莉拉坐在她的身后两腿左右分开,在她胳膊上涂抹一些有香味的
膏状物,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抹下来。她搓了搓玛丽塔的背,顺着到了她的臀部,
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玛丽塔觉得下身隐隐有些压迫感。她的臀部一张一台,使得她的阴部也蠢蠢
欲动起来,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点。暖暖的水蒸气渗入她的
腹股间,身下的长凳又凉又硬。所有这一切都让玛丽塔有种愉悦的冲动。

  玛丽塔有点不安,轻轻挪远了一点。

  “怎么啦?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只是……”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给我同样的享受,是不是?也许你认为我很劳累,
像个奴隶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欢这样……等等,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转个圈,面对着玛丽塔坐下。“这样吧,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取悦对
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转到玛丽塔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涂抹膏状物。

  涂到她的胸脯的时候,莉拉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玛丽塔一阵慌
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碗里醮了一下,抹了一点香膏,开始涂在莉拉的胳膊,颈
上,肩膀上。可这并没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肤让她更慌乱了。

  玛丽塔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体上,脑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脸上的
笑容,只觉得她的嘴唇微启,苍白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玛丽塔照着莉拉的样做,亦步亦趋,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们的动作就像在
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她看到别人也是一样的沉醉忘情。成双成对的女人们在
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有些在互相给对方洗头。旁边似乎有人发出声响,那是
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

  玛丽塔不敢看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欲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人
特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感觉包围住了她。

  “你摸得很温柔,玛丽塔,”莉拉轻声说。

  玛丽塔无法回答,她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无法抗拒莉
拉在她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她的乳房胀起来,乳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
裹着她们,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

  飞沫溅在莉拉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她的脸转
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
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她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玛丽塔颤栗了。她从未发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从未感
受到过这样的乐趣。

  虽然明知该停止了,她还是约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头很硬。由于
全身涂满了香脂,她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莉拉可爱的嘴巴微微
鼓着,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一滴水从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玛丽塔的手里。

  莉拉微微地向玛丽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下面出现
一个小小的浅窝。玛丽塔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莉拉的脸滑
下,打湿了她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她的前额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玛丽塔重又想到。可这感觉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
中,谁会看见呢?她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皮肤又滑又细腻。

  莉拉扬起头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过玛丽塔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她的
大腿中间。

  玛丽塔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体,拨开体毛,轻
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里面去了,温柔地撩拨着。

  玛丽塔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声说着,可是她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

  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来。

  莉拉眼里合著笑意。“不要?我可爱的玛丽塔,”她说,手上的动怍并没停
下来。“你的理智说不,可是你的身体说要。随心所欲吧,试着去感受每一丝快
乐,像我一样。这儿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无聊是我们的大敌。为什么不放松一点,
尽情享乐呢?”

  玛丽塔恢复常态了。她笑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春情萌动,胆也大起来了。

  “就是说,像这样一样?”她戏弄地说。

  莉拉用一种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嗄声说道:“对,这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

  “莉拉咕噜了一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进进出出。玛丽塔集中不起精力来听它的话。只知道
她清脆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却捕捉不到它的内容。她浑身抽动着。和着莉拉手指
的节奏。

  啊,她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对我来吧。”莉拉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在你的触摸之下,我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水灵灵的,随时可能滴出汁来。

  对了,就这样。拨开它。轻轻擦那儿。哦,对了,就像这样。轻点,就在这
儿。

  哦,亲爱的,这只果子是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献给卡西姆的都给你
了。

                 “

  “卡西姆?”玛丽塔迷迷糊糊地说着,只想着莉拉是怎样对她做的。

  这时莉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体内。她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像诗句般得动听,
直钻进玛丽塔的耳朵里去。

  玛丽塔喜欢她手摸着莉拉的感觉。她的身体微微起伏,滑滑的,湿湿的,炽
热如火。她身上有一股碱碱的茉莉的香味,让玛丽塔有些晕眩。

  莉拉放松她笑了起来。“你太妙了。你的身体就像珍珠一样。也许我们可以
说服卡西姆来一起玩这种游戏。你高兴这样做吗?”

  玛丽塔开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浮起一个早先已经想到的词语,让
她觉得有些别扭。后宫!

  后宫!所以她这么难受。这一点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觉得浑身发冷,情
欲消失了。

  她粗鲁地从莉拉体内拨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声,玛丽塔推开莉拉的
手,猛地站了起来。

  “拿开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说。“我自已会洗。再告诉你一遍,克罗汀和
我是这儿的客人,不是妻妾。我们不久就会离开。我们不是后官里的小妾。

  我想卡西姆让你来取悦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会被这儿的舒适和富有给迷
惑住。他想让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了,像对待一个
妓女一样?“

  她停住了,蓝色的眼睛在燃烧。莉拉的嘴唇在发抖。

  “你的确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
不会为了欲望而出卖自己的!无论是你还是卡西姆,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玛丽塔抓起毛巾转身就走。那一瞬间她看到莉拉脸上有种受伤而迷惑的表情。

  也许这不是她的错,她希望如此。她喜欢莉拉。不仅是喜欢,甚至是信任。
可是她心中一片混乱,无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哑着,好像在压抑着她的感情。

  “你已经进了卡西姆后宫。他是阿尔吉尔的地方行政长官,这儿的主人。

  他是一个富有而权势显赫的人。你不可能对他说‘不’。没人能从这逃脱。

  反抗是没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运吧,像我一样。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能呆
在这儿。卡西姆选中你是你的荣幸。认命吧。“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现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罗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
贵的客人。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个美人收集者。他曾经提到过这一点,而她居
然笨到没听出他的意思!

  现在她知道了。

  克罗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猎物。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6

                第四章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闪耀着。

  柠檬树的阴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丛中。孔雀围着喷水池踱来踱去,捡食
着女人们洒在地上的谷粒。玛丽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从上面某个窗子里传来的
美妙的音乐。夜莺在镀金的笼子里宛转歌唱。

  气氛是这样的祥和安宁,可是她心烦意乱,只想着卡西姆是怎么欺骗了她和
克罗汀。她坐在一堆垫子中间,耐心的等着。据说,卡西姆今晚要来后宫。

  “是你和克罗汀的出现才把他引来这儿的。他像只蛾儿一样扑向光明——你
们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说。“其它女人很高兴你呆在了这儿,因为你实在是一
个很有力的竞争者。她们认为卡西姆一来,就会选中她们中的任一个去侍候他呢。”

  玛丽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
的心软了。这又不是莉拉的错。是卡西姆,还有她自己犯的错。莉拉穿着墨绿色
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浅绿色的,包住了黑头发,像涌动着的波
浪。她的黑眼睛不时看一眼玛丽塔,眼里流露出请求原谅的祈求。开始玛丽塔回
避着她的眼光,接着,她的心慢慢软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头,不过还是不打
算跟她讲话。

  莉拉的手在敲打着她的膝盖。

  她很苦恼。时不时地偷眼看看玛丽塔,后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盛怒一
直不止。那双蓝眼睛里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伤了她。玛丽塔肯定因为她的笼络
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诱骗了这两泣年轻的姑娘。除了从市场上买来的奴隶,
谁愿意过这种软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隶也不愿意,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总有一天要告诉玛丽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玛丽塔肯原谅她的话。

  她接近玛丽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觉得愧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当
玛丽塔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时的打击是有多大。而克罗汀不会有这么
严重。玛丽塔会发现这条逆来顺受的路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漫长。

  莉拉从玛丽塔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时的她比玛丽塔还要年轻,还
要纯洁。所以她对玛丽塔十分友善,指点着她应该怎么做,帮她尽快地适应这儿
的生活,使她心灵受到的打击减少到最小。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当她看到玛丽塔裸露的身体,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欲望,想要撩拨起
她光滑躯体下的情欲。可是全错了。玛丽塔认为她是卡西姆的帮凶——也许从某
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法国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玛丽塔。她还是那么美丽,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即
使穿着她那套难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罗汀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甜点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
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

  玛丽塔到很气恼。她以为克罗汀会跟她一样的怒火中烧,可是克罗汀却一付
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来到,许多人已经等累了。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凌乱
不堪。卡西姆的到来引起一阵慌乱。

  他大步迈进院子,看上去容光焕发。他一手抓着一恨金链,另一手握住一根
皮鞭。金链上栓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脸红红的,眼里含着泪。小腹和大
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女人们跑过去,七嘴八舌地对卡西姆说着欢迎的话。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脚,
低下了头。

  玛丽塔掩饰着自己的震动,依然坐着。卡西姆穿过女人堆,走到她身边,宽
容地笑着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个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链,那女人跌在地上。

  “又是这样坐。腿分开,你是不是还想再受一次惩罚?”

  她垂下眼睛,照他说的做了。玛丽塔惊异地看着她盘腿坐下,两膝张得很开,
对着她和卡西姆。虽然她低着头,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着平滑的小
腹和有力的大腿,其间和莉拉一样,光溜溜的没有阴毛。她的大腿中间也有鞭痕。

  玛丽塔看着她发红的皮肤,感到有点兴奋。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链。“好些了?”他温和地说。“脚
就这样伸着。明天你不用烧饭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玛丽塔,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你被侍候得
很舒服。很好,从你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想你已经知道身处何地了。是莉拉告诉
你的吗?”

  地上的女人让玛丽塔有些失神,一时竟想不起话来回答。莉拉开口了。

  “原谅我。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这……这是后宫。我并不是故意的……我
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卡西姆干笑两声。“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你该知道怎么做。”

  莉拉垂下头,脸额绯红。“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讨价还价!就冲这点你也该好好惩罚一顿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玛丽塔。

  “卡西姆”,玛丽塔说话了。“她并没错,她只是说出了真相。你犯的错更
大,你知道吗?你把我和克罗汀给连蒙带拐地骗来了。”她说着,怒气不断往上
升。“这全是你的错。你怎么敢惩罚莉拉!”

  旁边的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用敌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在一旁窃
窃私语。卡西姆的嘴巴闭紧了。接着他露齿一笑。

  “连蒙带拐?唔。”他似乎觉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亲
爱的玛丽塔。我所作的承诺一定都会实现的。不过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看
见你眼里的饥渴了。”“你能老实地承认,你只希望仅仅作为——一个客人吗?

                 “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太直率了,而且可恶的是他说的都对。她在那一
刻恨透了他。她的舌头发苦,可她还是执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决定把这份渴
望藏在心中,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疯狂。她心里藏着一份情欲的火苗,
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的。她昂起头,有勇气面对他了。

  可她一会就发现这种胜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她赢了这一个回合。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惹恼他,
也恨本无法使他感动。他不会议她和克罗汀走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束手无策。

  她必须妥胁吗?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们颤抖。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

  赤裸着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脚下。他扯扯链子,脸色阴沈抌的。她爬过来,
吻着卡西姆的长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脚踢开她。玛丽塔浑身一激凌,回到
了现实中。

  他会怎么对付莉拉呢?

  “你会原谅莉拉么?”她隔了一会儿说,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兴地笑了,“你真是可爱,这么固执。和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你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你隐藏起来了。你还想保护莉拉?“他又嗄声
笑了起来。”她不会感激你的,这你慢慢会知道。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这对你很
有用,没人能阻止我的愿望。“

  虽然他笑着,他的眼光还是很凌厉。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他那时也很粗鲁。

  卡西姆就像一颗钻石,无论她走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而
她自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转过头去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莉拉。她的头低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绿色的绒衣滑在地上。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丝裤和一件拖到膝盖的衬衫。衬衫薄
如蝉翼,可以看见她暗红色的乳头。

  “准备好了吗?”卡西姆问。

  没人讲话,大家都看着莉拉。不一会儿她就全脱光了,长长的的头发垂下来。

  “过来,”卡西姆柔声说。

  她颤抖地爬过去,匍伏在他脚下,吻着他的脚趾。他懒洋洋地绕着她的头发,
绕成一根黑黑的长绳,把她拽了跪起来。不用吩咐,她分开膝盖,弯下腰。

  她发出一个声音,一种介于恳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温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贴。不过这也救不了
你。求我吧!”他低声说。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咙被卡西姆用头发缠着。有些发紧,她低低地用
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说:“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她说。

  卡西姆扬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拨弄着她的乳头。莉拉像只发情的母马扭动起
来,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戏弄地轻轻敲着她的大腿。

  “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开始?”他说着,弯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来。

  “那么我来决定吧。”他松开头发。“弯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绝。她的睑已经红透了。女人们看着,当莉拉平
躺在地板上,她们围近了些。好像她们都知道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司空见惯了。

  玛丽塔意识到这在她们也许是家常便饭,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收紧了。她非常
迷惑,想着要不要把视线移开。这时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发出一声轻呼。莉
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头的两边,重心全移到上身,双腿分开,立在地上,她
的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地上。整个身子像把弓。

  玛丽塔一阵恐慌,莉拉的下体一览无余。玛丽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轻轻敲着靴子,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
间。

  “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他说,“你美妙如舞者的身体很快就会尝到我
鞭子的滋味了。”

  他把手轻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着那玫瑰色的乳头。他两个手
指支在她下额上。她喘着粗气。

  “这就是顺从,”他转过头对玛丽塔说。“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我都能
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到这些东西。她们都渴望能得到我的临幸,玛丽塔。是的,我
知道这让你非常疑惑,这种——奴役也许吓坏了你。不过千真万确的是,她们自
己心甘情愿。不久,不久也会跟她们一样的,我能从你身上看出你的欲火。”

  她无言以对。他大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只手一挥,让旁边的女人们走开。她们小跑着离开屋于,发出几声
失望的叹息,但谁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冲拴着链子的女人作个手势。她坐在一个不破注意的角落里,
头依然低垂着。“只有玛丽塔和克罗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们能够了解我一点。”

  玛丽塔粗暴地站起来,想跟着那些女人一起离开花园。“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说。”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个自由的法国女
人,独立自主。我不想留下来看你的表演。克罗汀你走吗?“

  克罗汀有些犹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玛丽塔。显然她很热衷于事情的发
展。她还没动,卡西姆就说话了。

  “站住!”他强硬地说,“如果你走开,莉拉将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玛丽塔转过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像个魔鬼。

  “我非得这样吗?”她软下来。

  克罗汀的眼睛闪着光,双颊绯红。听到卡西姆的话,她坐到莉拉的一只膝盖
旁边。他指指玛丽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边。

  卡西姆扬起鞭子,轻轻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声,白晰的皮肤出现一道
道的红印。鞭子划过空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转到莉拉的大腿上,开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的小腿打颤,
下身湿了。玛丽塔闻到她下体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花香的甜香,混杂着
一种使人迷醉的麝香。

  “现在……”卡西姆说,嗓音有点发抖。

  他开始鞭打她的阴部。不太重,可是已让她不住的呻吟起来。玛丽塔看出她
有些想挣扎,最终还是没敢动。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种疼痛与一种欢悦。玛丽塔背
上渗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阴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体一张一缩,似乎很饥
渴地等着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弯下腰,嘴巴凑近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着。莉拉呻吟声又起,是一
种快乐的声音。他很快地抬起头,又举起鞭子去轻敲那个部位。

  玛丽塔想大声叫喊让他停止,可同时又希望他继续。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
希望自已是莉拉啊。两种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争执,……而她已经不知不觉默许
了这种方式。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下体也不自觉的蠕动起来。

  “啊,”卡西姆惬意的说,“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亲爱的莉拉?这样
的惩罚上让你欲火焚烧,如饥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吗?”

  莉拉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她呻吟的声音。

  卡西姆转过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着皮革。他把
鞭把在她体内抽出抽进。莉拉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扶起她。撑着她站起来。”卡西姆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玛丽塔和克罗汀走过去扶起了她。玛丽塔发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烫火
烫的,不住地颤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打她的下身。她的阴
部发红,肿了起来。莉拉扭动着,抽泣着,有点畏缩。她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
甩得乱糟糟的。

  “够了,”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发红。“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转向玛丽塔。“瞧见没有,我是个多么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对我最喜爱的
人才会这样做。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庄严的惩罚仪式吗?其他人求之不得呢。

  后宫里的生活,已经使许多女人成了绵羊。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

  莉拉在这儿是个特例。她是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
也会这样训练你的,所以才会对你这样另眼相看。当你站在甲板上瑟缩发抖的时
候,我已经决定要你了。我也许会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培养成一个既温顺又优雅
的后宫里的女人。克罗汀估计不会费太大力气的,而你,玛丽塔……你很难驾驭。

  可你终有一天会屈服的。“

  他的话让她特别害怕,但她无暇细细去想。

  卡西姆边说话边已解开了裤带。他脱下裤子,露出阴茎。他拿起来耐心地玩
弄着,似乎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玛丽塔看见那东西已经直挺挺的
了,呈现一种暗红色,好像被鞭打过的样子。它看上去很强壮有力,他使她想起
了加布里。

  玛丽塔浑身激荡。它的周围有一层厚厚的毛,看来关于不准留体毛的禁令对
他并不生效。这使玛丽塔一阵高兴。这体毛让他显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玛丽塔妒忌地看着莉拉。她的大腿张开着,一付准备接受抚慰的样子。

  莉拉似乎已经知道卡西姆会做些十么,她低声的恳求卡西姆,求他宽恕。

  可是她的声音特别暧昧,听上去不像是在求饶,而像在引诱。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弯下膝盖,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动。他插了进去。

  “听着,”他命令式的说,“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这是最后的命令。

                 “

  直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她。惩罚还在进行。她的身体应和着她的主人。玛丽
塔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
睛,甚至她的下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进了她的体内,动作慢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莉拉大声地呻吟起来。玛丽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涨得满脸通红,
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对卡西姆强留下她来看——这么下流的事,感到怒火
中烧,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不要看到这封赤裸裸的男女。

  而同时,她也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来掩饰她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他警告玛丽塔,说他会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的,让她最终向他俯首称臣。

  而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吗?玛丽塔其实心
中确实已经有了某种欲望,可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温软的声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着粗气说。

  卡西姆的手环在莉拉的腰上。玛丽塔欲走还留,而克罗汀可爱的脸上闪耀着
一种不安份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兴奋。

  莉拉长吟一声。她的臀部放松了,卡西姆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莉拉满足地躺在那儿。他似乎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给堵住了,脸上出现一种
苦恼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过了一儿卡西姆抽回身来,阴茎依然挺直。玛丽塔意识到他并未射精。他竟
然控制得如此精确,在将射末射的那个瞬间,他停下来。

  卡西姆倾向前,脸伏在了她又软又滑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把直起身子。

  “你们可以松开她了,”他整理着衣服,说道。

  克罗汀和玛丽塔轻放下莉拉。幸得有她们扶着,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
着,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看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爬起来,走到卡西姆跟前。

  卡西姆已经坐在一个沙发里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脚吻了下去,满怀深情地低声说,“谢谢你,我的主人。

  我的生命,哦,谢谢你。“

  她含着泪,跪着给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冻,递给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玛丽塔
看到的那样,背直立着,头低垂,双膝分开。她长长的黑头发如波浪般起伏,泼
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头。

  卡西姆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轻擦去她睑上的泪珠,手指轻轻放在她
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玛丽塔和克罗汀交给你训练。

  我希望她们熟练地掌握一些承欢的艺术。几个星期后,我将宴请我的几个朋
友,那时候她们两个就要来侍候我了。如果她们不能博得我的欢心,无论是哪个,
你都会受到惩罚。记住我的话,到那时,你会受到像今天一样的惩处的。“

  莉拉涌起一阵甜密的颤栗。“你的心愿会实现。”

  克罗汀看着这一切,眼里写满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过去,
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

  玛丽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烧火燎,泄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

  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莉拉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找几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这些
衣服了。”

  说着,他做出一个结束的手势。玛丽塔一阵恐慌。他正试图从改变她的生活
方式来一点点迫使她就范。

  她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可是他永远看不透她内心最圣洁的部分。

  她会和他对抗到底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着,不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胜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无能为力的。

  她一转身,逃离了花园。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6

                第五章

  后宫里很暗,只点着一盏油灯。月光斜斜地透过窗帘洒进屋里。低微的呼噜
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屋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
耳。

  熟睡中的玛丽塔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
颤动。她的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卡西姆。”

  梦中她又站在花园里。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着莉拉赤裸的身体。

  玛丽塔就站在她身边半羞愧半激动地看着这个女人接受惩罚。

  然后她的梦境又变了。莉拉不见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玛丽塔。她正受着卡西
姆的惩罚。

  “跪下去,”他命令道,并皱皱眉,“跪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她低着头,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盖张得很开,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虽然她有些
迷惑,可她仍然觉得荣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发抖。

  “很好,好极了,我的小奴隶,”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很柔和,眼里却闪着
残忍的光。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乳头。硬硬的。她有些退缩,她的乳头紧缩,像一只小小
的浆果,在他的触摸下悸动着,勃发着生命的光采。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乳房,看着它晃来晃去,高兴极了。接着,他用力托住
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里。玫瑰色的乳头猛地突出来。

  “低下头,玛丽塔。吮吸你的乳头。”

  玛丽塔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能够做到?卡西姆耐心等
着她。压在她胸脯上的手让她有些惊惶,然而并没有威吓她的意思。它虽然硬梆
梆的,可是并不残忍。她的乳头肿大了,看上去是平时的两倍。两个乳房高高地
耸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张嘴巴的温存。

  “你不会拒绝这样做吧?”卡西姆柔声说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声,垂下头去吸一个乳头。

  “好极了。轻轻柔柔的吸。这不是很好吗?别忘了另外这一个。我想看看你
的舌头。”

  她依然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件。所有胸脯周围的压力集中在乳头上,疼痛难当。

  她虽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着,可是也的确从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头又热又
香。

  乳尖周围的皮肤紧紧的,光滑细腻,像一块湿玉。舌头逗弄着乳头,嘴巴轻
柔地吸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说,粗暴地放开了手。

  她的愉悦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几乎想哭出来。乳头猛地从她口中掉下,她感
到乳房颤了几颤,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它们。还是那
么肿,还是那么直突出来。夜晚的风微凉,轻轻掠过她湿润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着还会做些什么,她依然低着头,紧闭双眼,绷紧了神经。

  感觉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轻轻地揉着,摩挲着。他的大姆指伸
进她的肚脐里,轻轻地绕着。

  “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了渴望。“我多想在你这儿涂
上蜂蜜,让它注在你的这个脐跟上啊!然后它就会顺着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
又湿又粘。那会让你获得一种更大的魅力。我会让莉拉来吮吸这些蜜的,而我就
在旁边看着。你喜欢那样吗,玛丽塔?喜不喜欢?”

  她不敢回答。她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他不会那样做的吧?她不能想像
自己分开大腿,莉拉跪在中间吸着,而卡西姆就在旁边用一种残酷的表情欣赏着,
不,不能,她会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她的心又痒痒的了。她的下
身在蠕动。她希望卡西姆没有看到。

  卡西姆不发一言。她的肚脐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乐源泉。在他
的触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颤动。她努力挻起身子,不让它离开卡西姆的手。

  卡西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脐的边缘,把它抓紧了。

  玛丽塔觉得小腹在往下沉,浑身发热。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红又热,像熟
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压在她身上的手,试图离开。

  梦境又变了。

  透过眼角玛丽塔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看着这一切。他又高
又壮,似曾相识。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加布里。

  加布里,那个漂亮的奴隶,那个在市集上深受蹂躝的奴隶,那个拨动了她心
中琴弦的奴隶。他在这儿有多久了?他脸上跳动着情欲的火焰,专注地看着她的
脸,似乎已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微风拂过他淡黄色的长发,拂到脸上,盖住
了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灰色眼睛。

  玛丽塔涌起一阵羞愧,所有的丑态都给这个人看到了。然而随即她就心平气
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时的样子了呀。

  她觉得自己蠢蠢欲动。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时的样子,在大
庭广众之下,他的脸上闪着一种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亲热与加布里的出现似乎是同时进入她的视野的。她觉得被他们包
围着,控制着。这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想要她。

  这想法使她震惊。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双腿的颤
抖。不过,她还是试图掩饰她的冲动。她一丝不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睛,这真让她惊惧不已。如果她能动一动,合起双腿,那么至少可遮遮羞。可是
她不敢,这会被视作不顺从,而卡西姆就会采取更能羞辱她的办法来折磨她。如
果她被卡西姆当着加布里的面打,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湿了,她的双额羞得发红。她想要合拢双腿,避开卡西姆那双
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动弹。她的心中升起一种绝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亲爱的。

  我真的很高兴最终还是服从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了——我会奖赏你的。“

  他松开握住肚脐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轻轻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
里溢满了泪水。他解下皮带。早先对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进行,只是对像变成了
玛丽塔。

  他盯着她扭动的腿,发出满意的笑声。玛丽塔忍不住喊叫起来,身体轻轻远
离了一点鞭子。卡西姆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让你动了吗?这么不听话!我要用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饶。鞭子
打在你身上是一种何等的赏心乐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体蠕动,还能闻到你身上
那股麝香的香味。啊,这很不错,是吗?”

  玛丽塔哽咽住了,不能出声。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她知道
自己会丑态百出的,而卡西姆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加布里也一样。哦!不要…

  …千万不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树上,笑着,慢慢地他脱下外衣,
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的反覆玩弄着它,过了一会儿,
抛给她一个无声的吻。玛丽塔浑身颤栗。

  卡西姆这时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玛丽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乐意听到这种声音。我要打了。”

  他闭紧嘴唇,举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玛丽塔猛地醒过来了。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屋里。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
了,举起颤抖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热。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一声惊呼,把腿
合在一起,发现下身湿湿的。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她穿着睡时的细洋纱衬衣已经被扭在一起放在
胸前。丝被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脸红了,抓起被压皱的长袍盖住
了下身。她的睡相该有多不雅啊,半露着身体,双腿还分得那么开。多亏她放下
了床帘。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
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她还在回味梦中那一点点的快意。

  那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梦里——那么丢脸,那么淫荡。可是她咀嚼出加布
里在一旁观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弃自已对卡西姆的欲望,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
么矛盾了。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
她停止抗拒卡西姆,她会感到失落的,她不足想这样。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她听得见其它女人起身的响动,
伴着低声的问候,间隔有几声笑声。然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克罗汀拉开床帘。“起来了,小懒虫,”她兴高采烈地说。“你不饿吗?隔
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有乳酪、罐头和橄榄,喝的是俄罗斯茶。特别美味啊,
这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克罗汀看上去活泼可爱。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绸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绿
色的裤子。玛丽塔看看她容光焕发的脸,不想告诉她,自己既没胃口,也不觉得
这一切有多么“美好”。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还想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来吧。”她说。

  克罗汀从喉咙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随你便。你怎么么还穿着这种睡衣?

  你没看见给你的新睡袍吗?那可真是漂亮。这么热的天正应该穿那个,那细
洋纱的衬衣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听劝告,太固执了。“

  玛丽塔装做睡着了。回答她的话只是白费口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她不想
那样。梦魇还紧紧地困扰着她,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
和精力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克罗汀放下床帘走了。玛丽塔能够想像她微微耸耸肩,对玛丽塔的行为无可
奈何的样子。她把睑伏在枕头上,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
起伏伏,摩擦着细纱衬衣,沙沙作响。丝被盖在她身上,滑滑的,凉凉的。

  这没用。她不能赶走这个梦,也不能赶走卡西姆。他顽固地盘踞在她的心中。

  她沮丧地坐起来,穿上衣服。

  “你们今天开始接受训练”,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说。“不过不要把它看得
跟审判似的那么严重。第一条规则是,你们必须自信自己是擉一无二,天下无双
的。作为一个女人,你们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美妙,这样才能充分散发出你
们的魅力,显得女人味十足,你们应该学会欣赏自己的身体,并为之骄傲,这是
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们都能这样。这并不困难。对不对?他很仁慈,也很
富有,你们能够向他要求任何东西,可口的食物,珠宝、衣服……”

  “自由呢?”玛丽塔插了句话,啜了一口俄罗斯茶。

  “哦,不,”莉拉浅笑着说。“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他希望你们幸福。你们
要身心放松,学会享乐。”

  克罗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难事儿。”

  玛丽塔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罗汀脸上有种渴望的表情,对每一个新的发现
都充满了憧憬。

  玛丽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她惊怒地发现她的法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件舒适的丝袍和宽松的裤子。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这些东西,感觉古古
怪怪的。丝质的衣服凉凉的,滑滑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什縻似的。

  在她们进餐的屋子里,玛丽塔缩在沙发的一角。其他女人边吃边聊天,用右
手抓着放在银碗里的食物,不时转向她友好地笑笑。玛丽塔不理她们,脸上仍是
戒备而敌视的神情。

  后宫里的女人们互相挤挤眼睛,咧咧嘴,捂着嘴笑一阵,然后窃窃私语地讨
论起这位新宠的坏脾气来。人人都很宽容,谁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时哄她吃点
东西,或让人给她梳梳睡乱了头发。

  过了一会,莉拉也不来打扰玛丽塔了。玛丽塔接过另一杯茶,呆呆的坐着。

  在这乱糟糟的气氛中她觉得很孤烛,没人可以交流。克罗汀是她从小玩到大
的朋友,可现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难道克罗汀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成了奴隶了么?也许她还不知道她们以后都
得按着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会压制她们的反抗,剥夺他们的自由,让她们唯他
独尊。这多恶心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边,莉拉不时看一眼呆坐着的玛丽塔。

  这个法国女人的苦痛刺伤了她。她看见玛丽塔的目光不时转向克罗汀,可克
罗汀浑然不觉,正专心地吃着一块甜糕,不时像只猫似的舔舔嘴唇。

  莉拉感觉得到玛丽塔的孤擉。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
这些。还有抗拒。这对玛丽塔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
拉多希望她能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自我,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揽住玛丽塔,吻吻她可爱的嘴唇。她蓝色眼睛下一层淡紫色的阴影,鼻
孔微张。无疑,莉拉昨晚已听到了玛丽塔床单里的声音。那是一种衣服摩娑的声
音,以及她软软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为玛丽塔病了,还担心了一阵。她警觉地走到玛丽塔床前,轻
轻掀开帘子,看着玛丽塔的睡态,她的脸有些发热。

  这是一张熟睡中的脸,额头有些汗湿了。她的头靠在一边,压着头发。衬衣
松开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绳子似的横卧在她腰上。丝被被踼到了一边,
露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帘,躺到玛丽塔身边。她一半身体趴在阴影里,另一半在月光的
照耀下闪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长长的脖颈,伸手去抚摸她那光洁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回到自己床上,玛丽塔并不需要帮助,她并没有生病,
只是在做梦。可是莉拉并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玛丽塔。那张脸很平和,全没了白
天时候的愤怒。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那双夺人魂魄的蓝眼睛闭着。哦,莉拉不
能忍受玛丽塔对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玛丽塔的闺中密友,一如克罗汀——曾经的
克罗汀——一样。

  躺在玛丽塔身边,她心里涌起一种甜密的感觉。她想像着玛丽塔突然醒来,
看到她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赏着玛丽塔的身体曲线,
细细的脚踝,小巧玲珑的双脚。莉拉想给她涂上指甲花,给那一个个可爱的脚趾
带上金环。

  玛丽塔咕哝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莉拉。她曲起小腿,圆圆的臀部对着莉拉。

  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见了玛丽塔的体毛。

  莉拉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她敢碰她吗?她试探性地去摸模玛丽塔的下体。

  玛丽塔没有反应。她胆子大了些,稍用力地进伸她的体内。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玛丽塔又换个姿式,睫毛颤颤的。莉拉把手抽回,脸上布满红云,她掀
开床帘走了出去,赶快回到自已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满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暗暗下了决心!我要赢得玛丽塔的爱。终有一天
我要做她真正的闺中密友。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着那个法国女人的余香,她慢慢睡着了。

  “我想我们先得去看你们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玛丽塔?克罗汀?那么跟我
来。”莉拉说,她的声音很友好,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罗汀心欢喜地跟着莉拉。玛丽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着走出去。

  她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然后她知道了。莉拉会受到惩罚。

  也许她只能隐忍一时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想再继续闹别扭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觉得轻松
些了,跟着莉拉和克罗汀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面有一些年纪很大
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丝绸的衣服摆了一屋。

  莉拉冲玛丽塔温和地笑笑。

  “你们必须在这些衣服里挑几件中意的。”莉拉说,“不久新衣服就会为你
们专门订做了。这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丝的,天鹅绒的,缎子的,纱的,各
式各样,你们挑吧。”

  克罗汀惊呼一声,狂喜地冲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来。

  “哦,玛丽塔,你见过这种颜色吗?像水面上的阳光一样。哦,还有这个,
这么绿,上面还有银丝织过。”

  玛丽塔毫无兴趣地看着,索然无味。克罗汀的呼声让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
情景。如果那时侯她料想到会有什么发生,或者说,只要小心一点,不是那么轻
率,何至于有今天?她站在拱门下面,看着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动了。她曾经尝试着坚持穿自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妥协了,只剩下
贴身穿的这件衬衣。她坚持不能换下这件衣服,这是她与过去生活的唯一的一点
联系,可是卡西姆命令过她必须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的。她不情愿地走上前,随便抽出一件衣服。

  “这个吧,”她语气平板地说。

  莉拉急切地点点头,鼓励她说,“再选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来挑吧,我不在乎,”玛丽塔说。

  莉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玛丽塔对这些衣服感兴趣啊。

  “好了,玛丽塔,这又不是受刑,”克罗汀笑着。

  玛丽塔耸耸肩,随机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懒洋洋地站起来,裁缝忙着给她量
尺寸。克罗汀抱着一大唯衣服站起来,脸上还蒙了一层闪光的面纱。老女人们笑
着,互相点着头,用她们的语言交谈着。

  “她们在说什么?”克罗汀问莉拉。

  “她们说你们天生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她笑道,“你们就像冬雪后的阳光,
温暖而耀眼。”

  克罗汀笑出了酒窝。她伸手摘掉面纱,摇摇,上面的金线晃了起来,亮闪闪
的。她的眼睛冲着女人们甜蜜地一笑。她们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样子非常
喜欢她。

  莉拉打了一个响指,女人们立即停止了谈笑,立刻又忙着量体、裁衣。莉拉
领带玛丽塔和克罗汀走出屋子。

  “过会儿你们去挑珠宝吧。等到你们的新衣服做好,你们就会装扮得焕然一
新的。”她说,“卡西姆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一时间玛丽塔没有完全理解筣拉的意思。然后,她领悟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了,愤愤地说。

  “装扮,检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当我们是什么?他马槽里的马吗?

                 “

  “这是习俗,原来如此,而且”,莉拉有些担忧地说,“你不会拒绝美丽的
衣服和饰品吧。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呢?你不想让卡西姆发现你有着美妙的身体
吗?你的美丽是阿拉赐给的,你必须引以为荣。当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现你的美
丽的时候,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荣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玛丽塔争辩道。“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拒绝被当作…

  …一只……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玛丽塔,求你了,”莉拉气恼地说。“你在自寻烦恼。你不愿意看到你新
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玛丽塔看看她可爱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她的话是发自
内心的,很真诚。

  “我决不会,也不能放弃我的自由,”玛丽塔有些迟疑地说。她的声音中少
了些自信,有一点点的动摇。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莉拉柔声说。“你听到卡西姆的话了么?他的
话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惩处。而我也会因你们而受罚。有些惩罚,
亲爱的,是你没法想像的残酷。”

  玛丽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退缩,一点点的被瓦解。再生气下
去也是于事无补的。莉拉太会说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吗?

  莉拉轻轻揽过她。“来吧,我们去洗澡,再换上新衣服,不会花多长时间的。

  然后你可以去睡了。“

  玛丽塔软下来了。她还抗拒些什么呢?很显然,莉拉已经足够容忍她了。

  而将要发生的事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当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隶。所有
的暴君都喜欢看到他的归顺的臣民。所有的农场主都乐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尽全力来对付这些令人昏头昏脑的事,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他肆无忌惮地打乱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命运,充斥了她的每一个思想每
一个梦境。他的的确确是她遇到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须继续抗拒他。她必须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面对他。除此
之外,别无他法。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卡西姆后宫
里面的女人。而这一切竟发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罢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
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喜欢这个
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想要他们两个,而他们谁也不会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样。如果
她惹恼了他,他会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样的惩罚。

  她被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搞烦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说“装扮”后她可以
歇会儿。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个觉。她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梦了。

  “我想梳梳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她冷冰冰地对莉拉说。

  那一瞬间玛丽塔看见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是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和欣
慰。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7

                第六章

  浴室里两个奴隶用浮石搓着玛丽塔的身子,然后给她全身涂上软膏。

  玛丽塔坐在长凳上,迷迷蒙蒙的。周围全是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和着芳
香的气味,让人说不出来的佣懒和舒服。克罗汀坐在不远处,也有两个奴隶在侍
候她。她闭着眼睛,头低着,两个奴隶正给她洗那头浓密红发。洗发水有一股丁
香的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她身上也涂满了香膏。

  看到这么多女人光着身子,玛丽塔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为之心
神摇旌。莉拉和克罗汀都有着凝脂般的肌肤,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动。她们都被俘
石擦得浑身发亮,曲线优美的胴体好像闪着光一样,非常迷人。

  长长的湿头发全披在了身后,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白净的
皮肤上只有两个酒红色的乳头点染出一点颜色。克罗汀的身体也是丰满而有弹性,
曲线优美。玛丽塔发现自己正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克罗汀浑身泛着金色的光泽,肩膀和胳膊上的几个小雀斑地分外明显。她的
乳头颜色很淡,乳量的颜色几乎和其它部位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的。

  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体淡淡的棕色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抚摸着它
们。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对这些鞭痕很满意。她似乎把它们当作一种荣耀,
深深引以为傲。

  玛丽塔得重新考虑如何看待莉拉的惩罚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微妙关系,并不如她一开始想像得那么简单。她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这
太令人头疼了。

  克罗汀中邪似的跟着莉拉的手动。当看到莉拉分开腿洗着她光溜溜的下身时,
她的眼睛瞪大了。玛丽塔心里一惊,移开视线,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赏着莉拉
的胴体时,后者也在看着她。

  克罗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这真是太奇
怪了。这儿的女人都不留体毛吗?”

  莉拉笑笑。“这是习俗。等冼完澡你们也得把你们的剃掉。”

  克罗汀打了一个冷战。“这可让我有点害怕。我岂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玛丽塔没说话。克罗汀的语调里有种讶异和欢喜,这是因为她自己还没有身
体力行。真的轮到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有她好看的。奴隶们悉心伺候着这三个女
人,周围的蒸汽,香味让她们彻底放松了。然后她们被冲干净了身于,轻轻裹上
大毛巾,带着余香走进另一间屋亍。

  屋子里面有许多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和几杯雪冻。四周墙壁雕凿得很精
美。铺着丝织品的沙发和桌子是为按摩和美容特意设置的。奴隶们捧来香油、化
妆品。

  奴隶请玛丽塔低下头,一个奴隶开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个把她头发吸干,
裹上一块软软的布。还有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玛丽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红色的
汁液,泌入心脾,带着桔子的甜味。

  玛丽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脸枕着手背,闭上了眼睛,奴隶的手轻轻在她脚
上按摩。这油的香味,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惬意极了,
她完全放松了身子让她们摆弄。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里。奴隶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一下,她猜
想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有点细微的不同,稍用了一点力。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
全身都被油涂得特别光滑。她的脖颈被轻轻环起,奴隶轻柔的按摩着。玛丽塔闭
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在她的臀部按摩着。奴隶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
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动作又停下来,臀部重又合拢。

  她慢慢地醒了些,没那么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又
一次。她逐渐已经习惯这种开开合合的节奏了,而奴隶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把
手移到其它地方。这种动作当然也牵扯到她下体的变化,不过她觉得很舒服。

  慢慢地玛丽塔觉得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玛丽塔转过脸,轻轻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动,这让她羞愧难当,脸霎
时就红了。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愉悦,但她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开了,她一阵紧张,屏住呼吸。这次分得比前几次都开。

  她的下体也随之突出而裂开。这让她有些迷惑,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孔会如此

                的—

  —如此的放肆,经不起挑逗。她一时为这个新发现而有些忘形,同时发现全
身又酥又软,口干舌燥。

  然后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臀部上涂了很厚很厚的一层油,随着身体的
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扭得太过
火,太过忘形。

  玛丽塔觉得自己快要大声的呻吟出来了,她多希望奴隶把手赶快移开,不管
移到其它什么地方也好啊,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隐
隐约约希望这种“按摩”继续下去。她在这两种思想之间摇摆不定,呼吸都有些
不顺畅了。

  她的两腿被用力地分开,两个奴隶开始给她的内阴涂油。玛丽塔的眼睛瞪大
了,又疼痛又快活,剧烈地扭动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头碰到桌子上。

  奴隶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这时候玛丽塔觉得有一双轻柔的手扶起了她。

  “玛丽塔,不要挣扎。”这是莉拉的声音,“这些是装饰的一部分。你必须
认识到你的身体可能领略到多大的快乐。”

  玛丽塔感到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她们在检查她的身体,而她无法隐藏自己的
感受。她觉得奴隶身边除了莉拉还站了个什么人。奴隶开口说话了。

  “夫人,她绷得很紧,看来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玛丽塔微弱地抗议了一声,可是这声音更像是一声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
响起了。

  “当然,我会亲自来照料的。看到她挣扎得多厉害了吧?那是一种肉欲与理
智的搏斗,而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自己的肉体也正如此饥似渴,经不起诱
惑的。不信,我用手来试试……。”

  她的手滑了下来。“这就对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确是欲火焚烧。好极了。

  棒极了,我们获得了进步。“

  玛丽塔把发烫的脸埋进手里。她的秘密终于被泄露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她们的语调中合著一种敬畏,玛丽塔不知这是为什么。她们以一种近乎可笑
的研究态度,细细分析着她的下体如何收缩,臀部的反应,各个部位的颜色。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种什么珍稀动物。这让她又羞又恼,而另一方面,被如
此密切地注意着的感觉,又让她倍感荣幸。她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
受。

  她只觉得臀部一直被什么人死死地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奴隶们又忙
碌起来,继续重覆她们的动作,而且幅度更大了,进入她体内更深了。她羞不可
当,拼命收紧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来,“住手,求求你们。”

  莉拉凉凉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别出声,亲爱的。这对你只会有好处,你会
发现这种训练其乐无穷的。”

  玛丽塔无言以对。她已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或者说是兴奋了。她的双
颊红得像火,头发凌乱。奴隶的手停下来,她的身心同时一松,终于结束了。她
听到莉拉说话。

  “好了,帮她转过身来。”

  玛丽塔觉得似乎有个奴隶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穿着黑袍,又高又大。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一双轻柔的手转过她的身子,并给她垫了几块垫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检查继续进行之前,她必须先除去体毛。”莉拉说,“拿软膏来。”

  玛丽塔并起膝盖,双腿合拢,脸上掠过一丝倔强的神情。太过份了。拿软膏,
他们还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花招么?

  克罗汀趴在另一条沙发上,根本没注意到玛丽塔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接受着按摩。

  她浑身似火燃烧,不住地扭动。她的臀部被分开后,奴隶们的手移开了,有
一个象牙的条形东西被小心塞进她的体内。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这儿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寻欢作乐。

  她的身体和着那个条形东西起伏,啊,这真是个绝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随心
所欲地放纵自已。她甚至为安娜嬷嬷的死感到遗憾,不然的话她也可以来领受这
种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好了,这是在后宫,她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个奴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阴,慢慢地反覆摩挲起来。克罗汀的呼吸加
快了。这个奴隶看来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体,她简直爱那只手。那手在她身
上有节奏地捏摸着,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那个条状物又慢慢地伸了进来。

  香油和着她的体液滑出来,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罗汀失去控制了,她开始呻吟,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身体扭动得不成
样子。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毕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隶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于,她喊声更大了。她也喜欢这声音,充满疼痛,快
活,诱惑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的子宫开始收缩,一道道热浪从小腹上滚
过,以至于她觉得如火炙般的滚烫,浑身酸软无力。

  当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一切正恢复常态的时候,奴隶凑近她的耳朵,用
一种轻松的语调向她祝贺。

  “卡西姆肯定会很满意你的。”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给她擦干身上的油和汗。

  克罗汀更开心了。卡西姆说过会让她见识更大的快乐的,她期待着他召见她
的那一天。

  奴隶们奉承着她,让她转过身来,给她身下垫上垫子。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
玛丽塔在抗拒着她所受的一切。一个奴隶端过一碗软膏,放在玛丽塔身边。

  玛丽塔似乎给气昏了。

  “滚开!”她嚷着,向奴隶们一脚踢过去,不让她们碰她。她坚持不肯剃体
毛。

  克罗汀从未见过玛丽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试图安抚玛丽塔,可她自己看上
去也非常气恼。而玛丽塔根本平静不下来。

  克罗汀想过去劝劝她,可是忍住了。把体毛刮掉有什么了不起的?光溜溜的
不也很好吗,像个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时自己会是个
什么样子。她耸耸肩,啜了一口雪冻果汁。她知道玛丽塔有多顽固,最好还是让
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遗憾玛丽塔这么想不开,总是自寻烦恼。她真心希望玛丽塔能抓住所有
的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此卡西姆的后宫生活更幸福更快乐呢?在这儿她们无忧无
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显露出来,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
克罗汀梦寐以求的。

  当奴隶们给她拿来软膏时,她配合地分开腿,抬起胳膊,以便她们能更方便
地工作。

  “唔”她说,“我还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我想看看我现在
的样子了。”

  “克罗汀!住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从一个屏风里走出来。

  玛丽塔抽出机个垫子放在身上,试图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讶异地
看着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刚才一直在浴室看着她们,他
就是那双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终于现身了。”她冷冷地说,竭力按捺住性子。“刚才是你在玷
污我的身体吗?让我趴下,而你……你……”

  “不错,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很让我高兴。我也发现你的
肉欲在一点一点苏醒,尽管你一直试图掩盖这个事实。真的,你现在希望什么?

  一个道歉而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高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向如此。

  现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执行。“

  他凑近沙发去看她。她抱膝坐着,狠狠地瞪着她,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
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那我可得好好
看看。”

  他向奴隶们一挥手。她们急急地把垫子从玛丽塔身上拿开,强迫她躺下。

  她抗拒着,试图把身体蜷起来。

  “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卡西姆厉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足够让你挨
一顿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顺从。莉拉没教你吗?撑起上身,伸开腿。

  听到没有?快做!“

  提到莉拉,玛丽塔有些动摇了。她不情愿地支起身子,按他说的做。他用冷
冷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小腿打颤,膝盖微分。

  “张开腿,”他说。

  她微微动了动。

  “再开些!”

  她不得已大大张开两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阵颤栗,双手抱胸,
紧闭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声。“是很迷人。”他凑近了些。“哦,这就是你身体的
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里看着你美妙的身体,一直想做——这个。”

  他伸出手指去绕她的淡棕色的阴毛,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

  “真可爱,”他喘息着说,“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玛丽塔闭紧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体捏摸。这是昨晚的梦魇啊,这么快就成
了真的了?她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欢喜。

  卡西姆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一种很好的体味。毫无疑问,尝起
来肯定也不错。不过这个下次再说吧。玛丽塔,张开眼睛,我想让你看到我脸上
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盖的下阴,以便我能清楚
地看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

  玛丽塔恐惧地睁开眼睛。她曾经认为,被他这样看着是最糟不过的事情了。

  而他是不会宽恕她的。玛丽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着她,慢慢鼓起勇气来做
卡西姆命令的事。

  她口干舌燥,胃也痉挛起来,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
个指头,分开了阴唇。

  “再开些,”卡西姆说。“轻轻摩擦它们。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
住中间突起的东西,前前后后地轻轻动着。玛丽塔颤栗了。她又羞又怒,同时又
感到无助,而身体却不听话地反应起他的动作来。

  “好极了,”他说,“你可以拿开手了。不过腿还得伸着。”

  玛丽塔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不会有更糟的事了。然而过一会她就明白她错了,
的确,好戏还在后头,而他只是刚开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体毛,它让我有种愉快的新奇感。”他轻松地说。“我希
望它也涂上油,并被装饰起来,而且需要时时刻刻展现着它的光彩,莉拉,我希
望玛丽塔的衣服能够露出她这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谨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说。

  “好了,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是要受处罚不可,玛丽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麻木把摇摇头。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为你决定一切事务,你之所以能留住体毛,那是因为我想留住它。懂了
吗?而你也必须因拒绝剃毛而受罚。好了,就呆在那儿,准备接受惩罚吧。”

  玛丽塔想起他在花园里说的话,“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意志,”他这样说过。

  她现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开始打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打得很轻,发
出清脆的声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疼痛还在次要,主要的是她从小到大从
未挨过打,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莉拉,克罗汀,还有所有的奴隶,她们都在
看,这更让她羞愧,她深深低下头。

  这一切快过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可能就发生
在她的身上?不过还好,莉拉没受处罚。她越来越痛,而卡西姆还不肯罢休。她
的腿发热发红,白晰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的红印。

  卡西姆停下来。玛丽塔想着是不是结束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但是已经不
痛了。看来还不算太坏。

  “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转过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开这些眼睛了,
至少她可以合拢双腿了,这让她心里一松。她的大腿刺痛,而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喘息也不均匀起来。

  卡西姆开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又经历起一种新的
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动着,小腹贴紧了沙发。凉凉的丝贴着她,让她无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疼痛不堪。然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发生了,她居然在
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的下体,使它蠕动起来,
卡西姆真正要惩罚的也许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咙发紧,似被什么东西
给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种快乐的呻吟喊出来。

  这完全是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为他竟如此清
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这次惩罚,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

  她开始失声痛哭。他的手掌还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无休无止。

  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玛丽塔觉得已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几
个世纪。最后,他满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着粗气。“起来”,他说。她勉强爬起来。她的眼里饱含
泪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后者的脸也有些发红,表情还算满意。她的臀部火辣
辣的,而她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应该允许她躲进
她围着帘子的沙发里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还不肯善罢干休。

  “莉拉,过来,”他说。

  玛丽塔的心一沉。哦,不要。原来莉拉还是不能幸免。这是她的错误,如果
她肯同意剃掉这些毛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后者正
苍白着脸,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经晚了。

  莉拉勉强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无言地把浴袍挽到
齐腰,斜躺在一条沙发上。

  玛丽塔忍着痛站起来,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莉拉斜斜地躺着,丰满的臀部和
修长的大腿一露无余,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诱惑力。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接着说:“玛丽塔,过来这边。由你来惩罚莉拉。我要你
感觉到她的皮肤发热,身子发抖,而她则在你的触摸下大声叫喊。这样你才会领
略到惩罚一个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一步。除了怜悯除了同情、自责,她心里果真是有一种近
乎卑劣的欲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复杂的感情交织着,
她给弄糊涂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玛丽塔说着,
眼泪掉了下来。

  卡西姆的眉头皱紧了。“这么不听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来这惩
罚还得再重些。”

  他抓起个什么东西朝玛丽塔走过来,在她颈上套了一个皮圈,她不禁浑身发
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个金环,卡西姆抓住那个金环,
猛地一扯,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过去。

  “莉拉,你也来。你似乎在放任玛丽塔,所以你也必须吸取教训。玛丽塔以
后的训练要到我的寝宫里,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玛丽塔往外走。玛丽塔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赤足踩
在凉凉的地板上,穿过长廊,走到他的寝宫。她的双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头
巾早就滑落了,湿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背上,边缘蹭到了她的臀部,让她痛得直
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后。想到这个女人将要看着她如何受辱,玛丽塔觉得太可怕
了。当然,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当玛丽塔以为卡西姆已经尽其所能对付
她了,他总是能找出新的办法来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半拖
半拽着,赤裸着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后哭泣,她心里早已充满了耻辱。

  有一次,玛丽塔觉得莉拉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极其温柔的,让她感觉
一阵舒服。莉拉正试图给她发烫的臀部散热。玛丽塔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是又红又
肿,并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玛丽塔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莉拉还是给了她一些勇气。她恨清楚,尽
管莉拉因为她的不服贴而将受罚,莉拉还是一点都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

  比好朋友还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着,这条路似乎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皮圈的束缚更让
她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玛丽塔的眼泪滴落了。她简直就是无可逃遁,没人会帮她的。莉拉必须听从
卡西姆的命令,因为她仰慕他。她们都是被握在他手心里的。

  接着,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觉所控制着。卡西姆不会让她隐
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归顺。不止如此,他还要迫使她承认,她喜欢他
所做的一切。

  这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体。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7

                第七章

  卡西姆拖着玛丽塔走着。他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让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气喘嘘嘘,偶尔夹杂着几声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盖,抬起下巴!”他怒气冲冲地说,“胸脯和屁
股给我挺起来。紧紧跟着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来再揍你一顿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了一跤。她的脚
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让卡西姆心里暖暖的。他强迫自已不要往后看,而这真是件难事儿。

  他想深情地看着她,去吮吸她的美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他该给她
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不久她就会发现,只要完全顺从了他,她就会有多愉快,
甚至还能找到自由。不过这也不会太快的,因为玛丽塔的性格决定了她必然要吃
一番苦头。

  他喜欢驯服她。啊,她比当年的莉拉更有诱惑力。这的确是个宝贝,值得他
费一番功夫。

  他几乎要转过头朝她笑了。他感到兴高采烈——她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东
西。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有什么,女人们匍伏在他的脚下吻着他走过的地,这
已经让他有些厌烦了。而玛丽塔,这样迷人,又这样顽固,给他一种全新的喜悦。

  不过他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他的温柔。她的恐惧会刺激她的感官,之后她
才能更大程度地享受到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现在他得耐心训练她,培
养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何惩治他的奴隶。她不会知道,他其实也被自
己的天性支配着,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欲望支配着,被自己的肉欲支配着。

  他想玛丽塔一定很恨他,不过他并不担心。莉拉曾经也这样。

  不远处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脚步,想延长一下这行程的时间,他要
好好回忆一下,玛丽塔躺在沙发上,曲线优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发现一直
是卡西姆在给她按摩,挑逗她时,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爱呀,她的愤怒只会让他更高兴。惩罚着她的时候,他立刻强硬起来,
可是当他拍着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大腿发红发热时,他身体也觉得涌起一阵甜密
的疼痛。她呻吟的声音在他听来,是美妙无比的音乐。那张又羞又恼的睑,那双
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勃起了。

  啊,她扭动着,不过膝盖还是张着的,他看见了她淡淡的体毛。尽管她一直
想要遮掩,最终她还是没有并拢双膝,这让他很高兴。她已经开始学着服从了。

  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进入她的体内,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
出来。不过这样做太快了。做爱——是最后给她的赏赐——也是给他的。他为这
种想法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地为他开启心扉,
张开身体,自动躺下去,然后……。

  不过现在,这个不服贴的奴隶必须得严厉惩治。温存是以后的事儿。她当然
不会知道,这种等待对她是件残酷的事,而对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压抑
住欲火,同样也在受着煎熬啊。

  他很高兴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显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现在可以
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拖着玛丽塔,走过一个院子,进入另一条长廊,快乐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有什么快乐能比上这种快乐呢,看着她的肉欲在他熟练的触摸下一点一点
苏醒?她肯定会苦苦挣扎的,不过她毫无逃脱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
她是个多顽强的斗士啊。不过同时她也是肉体的囚徒。

  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挣扎。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
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制着这种欲望。当他的拇指伸进她的体内时——里面
那么紧张那么烫——他发现了她肉体的颤动。她为这种反应感到羞愧,把头埋进
手里,捂住自己的呻吟,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否认她的快感。

  玛丽塔和克罗汀是多么的不同啊。想到克罗汀毫不抗拒地随着奴隶的手滚动,
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了。她甚至不用怎么准
备,也用不着惩罚,就会服服贴贴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个征服的机会。

  克罗汀天生就是会寻欢作乐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会如何扭动,真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像对玛丽塔一样为她疯狂的。

  啊,好了,到了。他停在门口,玛丽塔一个踉跄。他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

  卡西姆轻轻一笑,走进房间。

  玛丽塔忍着痛走过这间大屋子。皮圈顶着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着,看着
卡西姆宽阔的肩膀。

  房间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脚下的地毯厚厚的,软软的。

  卡西姆带着她直穿过房间,走到一个角落,她这才可以细细打量四周。这是
他私人的领域,她既害怕;又很有兴趣。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板围起来的,
上面镀了金粉。许多蜡烛在屋子里摇曳,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这是一间极
漂亮的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这份华贵与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这种
性格。

  卡西姆拉着她走上一个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铺着厚厚的
垫子。彩画玻璃的颜色投影在富丽堂堂的丝绸和缎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让她转
过身,面对着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摆了一些家俱,在厚厚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大圈,
似乎是用来供客人观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玛丽塔身边。她似乎想捉住玛丽塔的目光,但玛丽塔不看她。玛丽
塔正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细细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玛丽塔照做了,尽力压抑住想反抗的冲动。如果她还继续反抗他,情形只会
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个钩子上,这样一来,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着
石柱。她感到冰凉的大理石紧贴着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过去,似乎这样能让
自己舒服些。

  “莉拉,过来,”卡西姆说。

  玛丽塔把火烫的脸贴近了石柱。莉拉走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
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了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喘息的机会将
会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启,看上去兴奋而急切。她还穿着那件浴袍,湿
头发还包在头巾里,但有一缕散落下来了,披在肩上直达腰部,又黑又亮。

  而卡西姆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鹅绒的,塞进靴子里的裤子则是软皮的。

  卡西姆伸出一只长长的手指,在莉拉下巴上摸来摸去,最后抬起了它。他伸
出舌头来舔舔莉拉丰满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头吸进嘴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卡西姆伸手解开她的浴袍,让它从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脚边。莉拉的头往后
仰,头巾也不知不觉滑落了,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泻下来。她面对卡西姆站着,
胳膊垂在两边。卡西姆抓住她丰满的胸脯反复搓揉,直到两个乳头挺出来,又小
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头,用力咬着,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发颤。他反复
地摆弄着她,把她的两个乳房硬挤到一块儿,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

  接着他按着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调整自己的姿式成为最服贴的样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
起胸。然后她弯下腰,大大地分开膝盖。

  “你看着吗,玛丽塔?”卡西姆温和地说,“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么时
候命令,你都得摆出这个姿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谁,明白吗?”

  “是,”她不情愿地说,想着这真是个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说了句什么,莉拉便开始吻他穿着皮裤的大腿,下巴像只猫似的在他
小腿上蹭着。她的姿式依然未变,她轻轻咬住了他内侧的大腿,在皮裤上留下湿
湿的印痕,似乎她在舔着或是在吮吸着。然后她继续向上吻去,滑到了他的阴茎,
继续轻轻地咬着,逗弄着……。

  卡西姆的脸上一阵痉挛,他的阴茎勃起了。他一阵颤抖,推开了她的头。

  “现在还不行,亲爱的莉拉。过会儿吧,”他说。

  他撑着她的腋窝举起了她。莉拉踮起脚尖,卡西姆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头。

  她浑身扭动着,两腿环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
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转过头对着他,可他笑着躲开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着,头往后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手仍然背着。她闭
紧眼睛,斜倚着卡西姆。

  “双腿分开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开腿,弯下膝盖。卡西姆慢慢塞进一个手指,她扭动起来,一边呻吟
着。当她的臀部开始收缩,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达到高潮之前,你必须明白几件事情,”他说道,“你知道你必须做
些什么吗?你会服从我吗?我想亲耳听到你说。”

  “我很乐意服从你,我的主人,永远。”莉拉喘息着说。

  卡西姆放下她,朝玛丽塔走过去。莉拉仍旧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
着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玛丽塔,后着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柠
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着玛丽塔的脸,上面还余留着莉拉的气息。他的手指还湿漉漉
的,在玛丽塔唇上滑过。她的身体缩紧了,僵硬地等待着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么
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卡西姆理理她浓密的头发,把它们放到一
边肩膀上。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发觉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绝惩罚莉拉,以为可以救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
惩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同时也该记住,她不可能对你施与同样的怜悯。”

  卡西姆伸手取过一根轻鞭,轻轻滑过玛丽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开腿,”他命令道。她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把软鞭探进她大腿内侧。

  她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给这么一搅和,更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如针尖
刺着似的难受。

  “再开些。弯下膝盖,两腿夹住石柱。”

  玛丽塔咬住嘴唇,极其难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着她发热的大腿。

  她的身子往下坠,拖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一阵发紧。同时她的胸脯压
在石柱上,向两边分开了。

  “分开屁股,对着石柱坐好,那样的话你的阴部就紧挨着石柱了。”卡西姆
说着,软鞭塞得更深了。

  玛丽塔觉得这鞭子把她弄得痒痒的,可她不敢动。卡西姆继续移动鞭子,非
常轻柔,带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惩罚的同时,你的下阴也同时需要惩治,”他说,“它该学
会守规矩,正如你一样。”

  玛丽塔已经不堪一击了。软鞭尖在她体内轻微的动着,稍稍有一点压力,让
她不禁渴望有个粗壮一点的东西塞进她体内,让她收缩,并流出体液来。她全身
痉挛起来,大腿又热又痛。

  好在绑着双手,她才勉强维系住平衡,不致于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绕在玛丽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着,拨弄她的小
腹,挑逗她的乳房,让它们上下晃动不已。玛丽塔咬紧牙关,对抗着这份疼痛,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准备着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递给了莉拉。

  玛丽塔不禁浑身一颤,靠紧了石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她直到现在才真正
意识到,确确实实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可逃遁的,她知道地无法
在鞭子面前还能若无其事,或者是装出凛然的样子。她的屁股已经很刺痛了,小
腹尽管还被石柱遮盖着,下面的部分却是逃脱不了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脚都已经开始发痛了,她是多么憎恨自己不得
已摆出的这个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这付模样,她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开始吧,”卡西姆说,“我命令停下的时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慢慢走近玛丽塔。

  她慢慢举起手,一鞭打在玛丽塔已经发红的皮肤上,玛丽塔随之一声惨叫,
身体拼命向前,以躲开鞭子。她的小腹贴紧了凉凉的石柱,一阵收缩。她扭动着,
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里充盈着她的惨叫声,而她已经完全
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玛丽塔想要摆摆头,可是几乎不能动弹。皮圈依然顶着下巴,而她
的喊声凄厉极了。

  哦,无论谁看到她这个困兽般的样子都会觉得惨不忍睹的。她双腿之间的大
理石已经有些微湿了,体液开始顺着石柱滑落。她躲避着不可能躲开的鞭子,呻
吟着,呼吸越来越快,似乎坠入了一个深深的恶梦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玛丽塔痛得发疯,抽泣得更厉害了。她不
知道她是喜欢这种鞭打的疼痛呢,还是愿意远远的跑开。

  接着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着她被拽得紧紧的腋窝,又打到了胸脯。玛丽塔
浑身热辣辣的,如坠火堆。她泪流满面,嘴唇碱碱的,她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玛丽塔的周身被一阵阵的热浪裹着,混杂着一种痛楚与一种快乐。她的身体
抖动着,就像正在演奏动听曲子的一架乐器。

  她慢慢才发觉莉拉已经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热又辣,不过已经没
有鞭子的敲击了。

  “够了,”卡西姆的声音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玛丽塔停止了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瘫下去了。她发现一双温柔的手放在身上。

  “别出声,亲爱的,”莉拉低声说。

  玛丽塔发红的臀部经不起这骤然一碰,让她不禁龇牙咧嘴。然后她觉得莉拉
在给她涂一种芳香清凉的止疼膏。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那热辣辣的感觉还是没
有减轻。她又被挑逗起来了,毫无办法的。她的肉欲达到了某种兴奋度,不过还
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湿润的大理石上磨蹭着,以藉此来平息一点兴奋。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滴。他的手拨
弄着她的下阴,玛丽塔斜斜靠过去,十分渴望他坚硬的手指插进去,但他笑着推
开了她。

  “啊,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你还不够顺从,所以,你还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轻轻抓着,绕着她的体毛。

  “你的身体看来很欢迎这种鞭打,”他说,“这你是瞒不了我的。也瞒不了
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舔舔,然后温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觉得心
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吻吻她还在颤抖的嘴角。

  “现在,”他用一种甜蜜蜜的声音说,“我们有进展了。你不会介意打莉拉
了吧?”

  泪水又从她眼里溢出来,盖在原来的印痕之上。她点点头。

  “好极了,”他伸手解开她的手腕。手已经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玛丽塔又抖了起来,即使是他最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阵涟漪,
似乎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随时在感应着他。这让她很害怕。她不能让任何人
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同时,她体内又漫延起一种温暖。她所需做的,也
许只是坦认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样,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烛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
露出一丝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现实中来,感到一阵羞耻。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
么?她自问着,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重又燃起挑战的光芒。他大笑。

  “啊,玛丽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让我热血沸腾。”

  他站着去对着莉拉,“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从石柱走过去,她的双腿打颤,举步维艰。她冲着莉拉走过去。卡西
姆的命令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气。她把莉拉黑色的头发理到背后,只留下额前一
小缕。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个
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她勉强朝玛丽塔笑笑,递给她鞭子。

  玛丽塔伸手去接,这时侯卡西姆走过来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掴她。等一下……”

  他解开上衣,松开皮带。“当我让她来承欢的时候,你掴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脚下,抱紧他穿在靴子里的脚踝,头放在他的脚上。“谢谢
你,我的主人。”她低声说。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头,看着玛丽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长。总有一天,
你会为我允许你承欢而感谢我的。玛丽塔的表情则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脸庞
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发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过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垫子上,伸着腿,膝盖微弯。

  “趴在这儿,莉拉。屁股对着玛丽塔,胸脯对着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依言照做。

  她丰满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闲雅地卧在卡西姆的双脚中间。她的背弯着,
屁股向外撅,形成一个“心”形。

  玛丽塔走过来站在莉拉身后。

  “跪下,玛丽塔,”卡西姆说,“不过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
切。”

  玛丽塔照做了。直立着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阵紧缩。卡西姆作了个手
势,莉拉帮他解开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给他脱下裤子,卡西姆强壮的上体裸
露出来了。

  玛丽塔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发达,上面有暗棕色的乳头,小腹
下面有黑色亮泽的体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并没有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把它们堆在卡西姆肌肉发达的大腿顶部。

  她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声。卡西姆光着上身,阴茎直直地挺
着,看上去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来取悦我吧,亲爱的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

  好了,玛丽塔,用手掴她吧,现在就来。“

  玛丽塔用力掴了一巴掌。莉拉扭动着,肉体微微发颤。她用手拨弄着卡西姆
的阴茎,玛丽塔每掴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发出低低的叫喊。

  尽管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温柔的,抚慰性的。

  玛丽塔继续打她,莉拉开始呻吟。她把头发用到沙发一边,覆盖在卡西姆的
靴子上。玛丽塔感觉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颤抖,不久就又红又热了。

  玛丽塔不能否认她从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玛丽塔嘴唇微启,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有一种
快活的催眠的感觉。

  莉拉的手还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着,微微撑高了髀骨,玛丽塔顿时觉得小
腹中有一道热流滚过,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欢是什么滋味。卡西姆微笑着舔舔嘴唇,
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而她并不在意,体内的欲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刹那,她马上知道什么叫做对男人的需要了。

  那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

  她想像着卡西姆分开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进抽出,这让她油然涌起
一阵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着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顾得上
看着卡西姆了。

  莉拉开始大声抽泣,缩起身子试图躲避重击,似乎每一次拍打都是一种煎熬。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说,“莉拉已经惩罚得够了。玛丽塔,你过于
嫉妒了,学得真快。”

  莉拉仰起头。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泪滴,丰满的红嘴唇微颤。玛丽塔恐惧地
看着她的屁股,已经呈暗红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为自己的失态,忘形而羞愧
不已。

  “爬过来,莉拉,把止疼膏给玛丽塔,让她给你涂。”

  玛丽塔涂着那肿胀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然后她又摆成原来的姿
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说。“她真听话,是不是?玛丽塔。所以
她可以得到奖赏了。你则不能,现在还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头帮莉拉达到她的
快乐的顶峰。你会发现她的阴部美伦美奂,又如饥似渴,不要让她失望。”

  “谢谢你,主人;”莉拉说着,身上沿着沙发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压在了卡西姆的膝盖上。

  玛丽塔一时被卡西姆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体!她从来没作过这
种事儿。可她不敢违抗。除此之外,她对打莉拉打得如此绝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说,“我要你伸直脖子,在我下体那儿张嘴,啊,
对了,就这样。”

  莉拉熟练的嘴唇卷住了他的阴茎,卡西姆很满意。她在他身上移动,吮吸着
它。玛丽塔在她身后,则看见她分开的屁股里面张得大大的下阴,一张一合地歙
动着,像是在欢迎舌头的进入。

  玛丽塔凑近了它。她伸出舌头。下阴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麝香从舌尖传
过来,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舔了舔,舌头有种湿润的感觉。这柔软的皮肤,细腻的肌体,美妙的香味
混合起来,像一杯浓烈的酒。她不再犹豫。

  她张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阴,轻柔地吸着,感觉既新奇又兴奋。又热又滑的
汁液滑到她嘴里。玛丽塔的舌头深深进入莉拉的体内,莉拉呻吟一声。她继续往
里,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笼罩在那股浓烈的香味之中。

  玛丽塔舔舔莉拉的阴唇,莉拉一阵颤栗。卡西姆也迷乱了,呻吟着。他们三
个似乎在跳着一种很原始的舞蹈。玛丽塔无法放松,自从昨天的梦魇以来,她一
直处于一种亢奋之中,现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种快乐。如果她的肉欲得不到满足,
她会死掉的。

  在这样一种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体下,手指深深地插了
进去,它立即蠕动起来。很快的,她让自己越来越兴奋。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

  快来吧,马上就要达到了。

  莉拉忽然一阵收缩,发出一阵狂呼。她已经达到快乐的高潮了,整个身子都
在发抖。玛丽塔的舌头还在她体内,也随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奋的痉挛。

  玛丽塔手活动得更厉害了,湿湿的体液滴到她手心里,她觉得自已正向着那
个高潮点前进,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轻轻吻住莉拉发热的下
体,高潮终于到来,如波浪般涌向了她。

  她一时气短,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状了。高潮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
来越长,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燃烧起来了。还不及细细考虑,她发现自己已掉在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着她的面颊,软软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钳住了。

  “谁告诉你可以自得其乐的?”卡西姆嘶声说,“我告诉过你这是不可以的。

  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还得受更大
的处罚。在这儿,你要自寻欢乐是得经过我同意的,好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看看玛丽塔,又看看莉拉。玛丽塔低垂着头,心里并不懊悔。无论是受多
大的惩罚,她以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扬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个微笑。玛丽塔
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感觉。

  “不久我要举行一个宴会。两个星期后,我的朋友舍利达——那个珠宝商—

  —将来造访。他将带着他最心爱的奴隶——加布里一起来。加布里你该不会
忘记吧?如果到那时你还不规矩,我会向舍利达讨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达很
会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不过现在……。“

  他取出一个木雕的箱子,从中抽出一个金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
网状的小东西,上面拴着金链。他拉过玛丽塔,把金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开腿,”他说着,把那个网状的东西套进她的两条腿中间,和金链拴在
一起,背在背后。“这可以用来防止你的自悦。莉拉,你得保证玛丽塔一直穿着
这个东西,特别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时候才可以脱下。到了宴会那天,
她肯定会被刺激得不得了,也会被压抑得不得了,那时她肯定是浑身燥热,如饥
似渴。舍利达,还有加布里,一定会为我精心设置的这种场面大感兴趣。”

  玛丽塔惊呆了,一时甚至无法言语。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被锁住
的下体。这小小的装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饰满了珠宝。穿上这东西比光着身子还
糟糕,每个人都会看到它,并知道她的性压抑。她眼里溢满泪水。他怎么可以这
么残忍?毫不顾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铃,叫送来点心,然后坐到沙发里去。他不再看这两个女人,自顾
自地吸起了水烟筒。

  玛丽塔穿过屋子,坐到另一条沙发上。莉拉给她喂东西。皮肤抵着那“金裤,”

  凉凉的,她几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乱。她一直得把这东西穿到宴会开
始,怎么办?

  还有加布里。加布里会和他的主人一起来这儿吗?她经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
样子。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了。

  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了,当玛丽塔用眼睛表达她
的仰慕和同情的时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视着她,灰色眼睛闪着莹莹泪光么?这
是爱情吗?

  她渴望再见到加布里,可又有些害怕,现在她已经了解一点卡西姆了,她知
道他安排这样一次宴会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玛丽塔的手。玛丽塔冲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里
充盈了一种温馨。

  “你给了我极大的快乐。”莉拉耳语道。“我想帮助你。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玛丽塔羞涩地笑了,对这个土耳其女人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无痕。无论卡
西姆怎样安排,至少她还有莉拉这样一个安慰。最终,她知道她有了一个真正的
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浓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玛丽塔慌
忙垂下眼睛,但手还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气消散了些,看来,这两个女人公开的亲腻并未让他不高兴。

  “你们可以回后宫了,”他拖长了声音说。“记住,莉拉,每天继续训练玛
丽塔,让她学会沉于肉欲。我每天都会去看进展如何的。现在走吧。”

  玛丽塔跟在莉拉身后。金裤挨着她的皮肉,摩擦着,她的身体一阵燥热。

  她试图不要受它的影响,可是做不到,她已经被禁止自悦了,可她现在更渴
望能那样做了。她的下体已经开始蠕动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8

                第八章

  舍利达的窗里洒进落日的余晖。屋里的光线有些喑,但也没有暗到需要点灯
的地步。

  加布里走向沙发上的那个人,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
以及一堆热的湿毛巾。

  舍利达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站起身,丝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
腹。他淌着汗,汗珠顺着额头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睑上
的汗。还算英俊的脸庞松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里笑着问候他的主人。从前的舍利达是个强壮而精干的人,脸上总有一
种智慧的光彩。加布里就是那时候被他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立刻就心甘情愿地
服从了他的新主人。可是渐渐的,他脸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达越长越胖,
也越来越富,肆意地放纵起自己来。现在他乐意做的唯一一种游戏,就是躺着,
让他最漂亮的奴隶来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达喜欢变换作乐的对象,
而他作乐的方式,就是以真实的或是想像的罪名来惩罚和羞辱奴隶。

  加布里在市集上当众受辱之后,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卧室来。加布里知道
将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在他当众受辱,并被挑逗起性欲之后,他知道舍利达想要
些什么。不过尽管他打起精神应付,舍利达也的确是其毫无吸引力的躯壳了。

  “啊,如布里,”舍利达肥肥的大腿搁在沙发边上,“你让我眼睛一亮。”

  加布里恭敬地弯下腰。洗澡以后他已经恢复了,他浓密的黑发直垂到颈部,
强壮有力的身体上涂了油,散发着檀木的芳香,并按舍利达的嘱咐光着身子。他
把托盘放在一张小桌上,站直身子,听候舍利达的命令。

  舍利达懒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点心,在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完后,他舔舔
手指,站起身,朝加布里点点头。

  加布里给他除下紧紧包在肩膀上的丝袍,转过身去取香水和湿毛巾。这时舍
利达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那个过会再弄……”舍利达说着,又坐下去,和加布里的下部刚好平齐。

  “谨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里说。舍利达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逗着他
的乳头。

  舍利达让加布里弯下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着加布里的
肚子,吮吸着那散发着香味的体毛。舍利达喃喃地说着什么,咧嘴笑了笑,十分
猥亵。

  “你现在规矩了,如布里,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欢这样的鞭打,
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来取悦我,这并不是很困难。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奖
赏你。卡西姆将举行一个宴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加布里一阵兴奋。“随您的意,主人,”他说着,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语调,
使它不致于泄露他的秘密。

  “我的确就想这样做。我想让卡西姆看看你,”舍利达说着,用力捏住加布
里的阴茎。“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对你垂涎三尺,这真太令
我高兴了。不过由他去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样子。”

  加布里随着舍利达的手一阵颤动,几乎没听到他的话。他的心灵已被那张美
丽绝伦的脸和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给填满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里。

  舍利达的手指滑到加布里的屁股。他敲敲加布里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
阵,看到加布里立刻勃起,他满意地咕噜两声。舍利达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
点一点地啃咬起加布里的阴茎,舌头伸出来,绕着周围的皮肤。舍利达一直咬到
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着、舔着。加布里一阵快活。他的身子斜向舍利达,屁股
微撅,小腹涌起一阵热浪。舍利达一只手在玩着阴茎下面的部位,另一只手在他
的大腿之间逡巡。

  加布里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达的丑态。他两手抱着舍利达的脑袋,手
指围在他的耳根旁边。他迎向舍利达的嘴唇,配合著他的动作,更好地取悦他的
主人。加布里想像他是刺向一个女人——卡西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她的下体一
定很光滑,也很有弹性吧?她的体毛是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或者她的体毛已经被
剃掉了?

  他的阴茎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状物紧缩,硬得像块小石头。舍利达呻吟着,
嘴巴进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体毛。这种甜密的感觉是难以抵挡的,如布里
快活地扭曲着,直直插进舍利达湿润的嘴巴。

  舍利达的手指插进加布里的屁股中间,寻找着最紧的部位,加布里一阵痉挛。

  他紧紧抱住舍利达的头,卡住了他的喉咙。舍利达艰难地吮吸着,偶尔发出
几声快活的笑声。

  加布里的大腿肌肉抖动起来。舍利达松开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体液。

  “你真不错,如布里,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着坐回了沙发上,自己
的阴茎也不自觉挺立起来。“轮到我啦!”他咕哝着,“今天你真棒,也许正是
那顿鞭打见效了。你现在刺激我了,呃?来吧,让我来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里把油倒在手上,弯下腰,对着舍利达。他慢慢靠近加布里短小的阴茎,
开始在上面涂油。舍利达身子倾向加布里,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使劲滑了进去,
他的兴致极高,含糊不清地说。

  “啊,我的宝贝,你会在宴会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让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杰
出吧,而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对了,就那样,现在弯下腰,开始尽情的
取悦我吧,啊……你这儿真紧,放松一点……就像热的丝绸,哦,宝贝加布里…

  …。“

              ******

  玛丽塔低下头,穿上一件短小的马甲,遮住了她的乳头,落在腰上。这衣服
只是用于吸引别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这总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马甲下面,
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裤下面的阴部显而易见。

  后宫里的其他人都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长袍。她觉得被隔离了,心里一阵孤单,
又有些害怕。这当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一时半会儿,莉
拉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儿,她可以放下床单,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过走廊,发现一个手里举着一堆亚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儿。她低
下眼睛赶快走过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里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国女人,站住。”她专横地说。

  玛丽塔感到很奇怪,一时竟忘了向前走。这时小女奴走近她,毫无敬意地朝
她咧嘴一笑。

  “给我站住!”她又说一遍,并伸出手来拍拍玛丽塔的屁股。

  这时另一个女奴拿着一罐雪冻走过,闻言也赶过来,抓住了玛丽塔腰上的金
链,使劲向上提,把“裤子”弄得更紧了,玛丽塔抗议地喊了出来。两个奴隶大
笑。第一个女奴伸伸舌头,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开了。玛丽塔惊魂未定,慌忙
跑开,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她来到卧室的时候,另两个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个女
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墙边,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另一个解开她的马甲,肆意地
玩弄她的胸脯。玛丽塔失声惊呼,一只手立刻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朵里传来
一阵暧昧的粗鲁的笑声。

  她的乳头一阵紧缩,直挺出来。奴隶们在掴她的胸脯,不一会儿就刺痛难耐
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停下。求求你们,别弄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一只手在拨弄她的嘴
唇,使得她的抗议也无法出口。

  奴隶们都不理她,只管拉扯着她身下的“金裤”。玛丽塔随之一阵冲动,又
羞又恼。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按着,手掌无力地贴在凉凉的壁上,这一切又让她想
起卡西姆寝宫里的石柱。压在她阴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冲动。

  玛丽塔扭动起来。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阴疯狂地蠕动着。

  “好玩,真有趣。”奴隶痴痴地傻笑着,打得更狠了。玛丽塔眼里注着泪水,
感到耻辱极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她们这么粗鲁的动作挑逗起来。她咬住嘴唇,
竭力想摆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是奴隶们笑得更放肆了,而玛丽塔怎样也摆
脱不了她们。

  “哎哟,别太神气了,法国女人,”她们尖叫着,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

  玛丽塔闭上眼睛,强自忍受着这种凌辱。忽然,两个奴隶噤声溜走了,玛丽
塔无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惧。

  “在你还没无条件服从卡西姆之前,你都会受到这种责罚,”莉拉告诉她。

  “只要你穿着这条金裤,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这么说,你
现在是一个奴隶,你必须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则你还会受到更糟糕的责罚。”

  玛丽塔低垂下头,一阵狂怒。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她已经发现自己获得了
所有人的注意,这多少让她有一点点高兴,可是身下这条“裤子”却剥夺了她寻
欢作乐的权利,这太残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这简直是犯罪!你在训练我,
希望我成为你的宠妾,可你这样做会毁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极困难的,”莉拉低声说,“你发红的脸庞打动了我,
我曾经想帮你解开这玩意儿……可是我不敢,可我还是想摸摸你……”

  莉拉揽过玛丽塔,吻吻她,手轻轻地放在她发痛的屁股上,玛丽塔立刻不由
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来。莉拉抖着手推开她。

  “你差点让我忘了我的职责。来吧,我必须教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如果
你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卡西姆一定还会惩罚你的。”

  余下的日子里,莉拉教玛丽塔各种各样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
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尽管她开始一再拒绝,后来还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课程,
因为她学的每种技巧实际也给她自个儿的身体带来无尽愉悦。

  对他周围轻松闲适的环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无动于衷了。地板的颜色,彩色
的纱窗,富丽堂皇的装饰,这些都让她大饱眼福。后宫里随时都飘散着一种芳香
的使人冲动的麝香气息,还有一种水果的清香。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鲜的无
花果。之后有鲜嫩的炖肉。涂上杏仁果酱的鱼,弥漫着茴香的鲜汤,以奶油浸的
朝鲜蓟。然后又是香喷喷的米饭,香甜的百合果冻,许多粘乎乎的甜点心,多得
记不住名字,喝的是浓浓的甜咖啡和俄罗斯茶。

  和修道院里贫乏供给相比,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玛丽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一切美味。睡的时候有轻柔的音乐伴她入眠。在又热又潮的夜里,孔雀的叫声不
时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要避开这种享受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

  玛丽塔忙于自己的“功课”,也要注意着躲闪那些随时伺机来骚扰她的奴隶
们。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克罗汀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意,后宫这么大,这么
多屋子,许多隐蔽的花园,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罗汀大概也
接受训练。可是克罗汀的床已经空了好几个晚上了,玛丽塔开始有些着急了。

  后来她听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奴隶,一个瘦
瘦的忧郁的小女奴,在陪同她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克罗汀在卡西姆
的后宫里给他暖床呢。玛丽塔的脸一下白了,说她撒谎。小女孩微微笑起来。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凭什么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赢得卡西姆的
欢心呢?”

  玛丽塔闻言大怒。她当然不是嫉妒,她只是为克罗汀担心。卡西姆厌倦了她
之后,会怎样对她?又会不会把注意力移到玛丽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经常是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后宫里。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来到后宫,
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塞进靴子里。屋子里只剩下了莉拉和玛丽塔,一天的课程
刚刚结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问候。卡西姆让玛丽塔走近些,先检查
那条“金裤”是否还保持原样。他玩弄了一阵她腰间的链子,转过头对莉拉说:
“她没有从任何人或是她自己那儿得到性快乐吧?你能保证吗?睡觉时候也有人
看着她吗?”

  “是的,主人,虽然她欲火焚烧,但她一点都没有违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极了。宴会明晚举行,我希望她浑身都像烈火烧起来,一切就绪,
她完全按我的命令那样接受训练了吗?”

  “是的,主人?”莉拉说,“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学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贴了。我来试试吧,跪下,玛丽塔,”

  他忽然命令,“怎样用嘴巴来取悦一个男人?做给我看看。”

  卡西姆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樱桃雪冻啜了一口。

  摆出应有的姿式,肩膀往后,双手在背后紧握,双膝大大的分开。莉拉站在
一边,拿着一个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玛丽塔开嘴,轻轻咬住生殖器的头部。

  卡西姆凑近去看。玛丽塔竭力不去想他那双黑眼睛,专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
上下忙碌着。她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回想该怎么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玛丽塔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金链一紧,“金裤”里面的下体也不舒服
起来,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阵紧张,知道卡西姆正在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
看着她一露无遗的身体。那条全是网眼的“裤子”,与其说遮住了她的下体,倒
不如说是让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阴部。

  卡西姆满意着了它一眼。“透过这条裤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阴唇,
它的确已经在那儿干着急了。也许我也应该用这种方式禁锢住你的胸脯,哦,那
样的金丝网包在你丰满的乳房上将会多好看啊!金丝将会压迫它们,更会让它们
兴奋起来……。”

  玛丽塔低着头,专心地吮着那个仿制的生殖器。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残忍
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话,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寝宫里……那么,她一定知
道他嘴唇怎么接吻,他的皮肤,他的生殖器……克罗汀在他眼里看出了渴望和需
求……玛丽塔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阵轻颤。也许他应该拿他
自己的生殖器去“检查”她。她的双颊发红,肯定会很温热的。他自己是什么滋
味呢?她渴望闻到他的体味,需要他的抚摸。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相当亢奋,却又无法发泄,
“金裤”压迫着她,时时提醒着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里很温热,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头卷着它,眼
角的余光不时扫一下卡西姆。她的身体骚动得厉害,几乎要不听自己的理智使唤
了。她也从未如此渴望有人来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声笑起来。“她准备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帮她打
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准备就绪了,我还要来检查一遍。”

  玛丽塔已经呆在浴室里好几个钟头了,不停地抹着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
身上下,除了阴部,都被捏摸得浑身酥软。香气扑鼻的软膏已经涂了一遍又一遍
了,直至渗入皮肤内。

  每一遍的擦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数天以来的训练已经让她的身体一触
即发了。莉拉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从她怜悯的神情里玛丽塔看出自已是处于一
个多么悲惨的境地。这时卡西姆的命令传来,说她们可以更衣了。

  这就是说,那条金裤可以暂时脱下来,让她洗净下身。玛丽塔顿时屏住了呼
吸。

  “伸直腿,膝盖分开,”莉拉说。

  玛丽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视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泼到她的下体上。玛丽
塔轻松得差点欢呼起来,她的下体开始放肆地蠕动。莉拉吩咐奴隶不要泼香水了。

  “直接把水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说。

  玛丽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几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着
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现在可以装
饰你的身体了。”

  玛丽塔的体毛被拽起来,细细地梳理,上油,做成一个亮泽的毛圈。她一阵
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觉。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裤拿开。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小心地
讨他欢心吧,他总会饶恕你的。”

  玛丽塔心胸涨满了喜悦。他何时会来宠幸她呢?那时他会怎么做呢?所有的
思想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泛泛的,一点都不深入,而经过了这
么长时间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也许他会把她带到屋子里,
把她拴在那个大理石柱上……。

  这时,莉拉已经把金裤给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隶们在给她的手脚涂上指甲花。她的头发披散了,自由地
像波浪般起伏。一缕缕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并夹上金夹子,缀上珠宝。

  一切就绪了。卡西姆再次走进后宫。一看见他,玛丽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话,
要服从。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松开了金链,给她脱下金裤。

  然后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张沙发上去。她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
下来,并分开腿。卡西姆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
醮了一下,然后直插入她的体内,她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并随之抖动起来,
瑟瑟如风中的树叶。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让她疯狂了。

  手指很用力,甚至带着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欢迎这样,体内慢慢溢出了湿
漉漉的东西。她的阴部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她全身,她快活得闭上
了眼睛。再过不久,她的高潮就会到来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着她,那股浓
烈的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简直如鱼得水,欢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她,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
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

  “哦,哦,”她的下体收缩得厉害,她不禁喘息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卡西
姆,下身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她,欲进不进,似
退不退。她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常态
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卡西姆皱皱眉头,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后他破颜一笑,倾下身子,吻吻
她的嘴唇。“你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了,光是这你就该好好挨一顿打,不过今晚我
的心情很好,我刚才也的确不该这样温柔地挑逗你。等等……张开嘴巴。”

  玛丽塔扬起下巴,嘴唇微启,卡西姆的手指顺着她的唇线滑过,进入她的嘴
里。她尝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体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来,”卡西姆说。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又热又湿,嘴巴里也一样,挑逗起来的情
欲暂时平息,不久又越烧越旺起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确确,卡西姆温
柔地抚摸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她竭力想要镇定住自己。

  “听着,”卡西姆盖上罐子的盖,“这个漂亮的小罐里的东西,是用来保持
你下体和嘴巴的兴奋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务是供我们取乐,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
服从我。我知道你欲火焚烧,但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得到解脱。你必须保证一再
压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纵它了,
你才可以尽情享受,知道了吗?”

  她胡乱地点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很好,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跟我来。”

  卡西姆的私人房间里已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宴会。

  烛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毯上,绿的,蓝的,红的光芒,漂亮极了。屋子极
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另一些人
站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吃东西边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着丝绸和缎子的衣服,腰
带和头巾上缀满珠宝,很华贵。奴隶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用金的或银的托盘供
应着果汁。

  玛丽塔被拴到原先的那个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两星期前进行的那样,不过
这一次她是服服贴贴的了。客人们走过来围住她,摸着她的长头发,掂掂她乳房
的重量,傻痴痴地咕哝着些什么,不时还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头被他
们弄得挺立起来了。许多手就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捏摸着,肆无忌惮,似乎她根
本不是人,毫无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
体。被视如草芥的感觉让她很羞辱,可同时也有些兴奋。卡西姆怎么总能窥到她
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部分。并把它扯出来公之于众?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是
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开始有些渴望这些客人的抚摸了。不过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
下头,不看这些人的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上去轻佻而自得。也许她可
以用头发来遮住脸,可是一个镶着珠宝的金项圈让她动弹不得。人越来越多,嘈
杂声越来越响,这让她惊恐不已。她还以为卡西姆会带她到卧室里独自和她寻欢
作乐呢,可现在她和克罗汀都必须公开展览,被当作他们的玩物似的让他们品头
论足。

  克罗汀被拴在对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兴高采烈。她并不害怕,
而且觉得看到,或者说经历着这种场面很刺激。她也和玛丽塔一样,脱光了身子,
服服贴贴地站着。毫无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的下巴顶得高高的,让她
看上去更是骄傲而神采飞扬。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们脸上扫来扫
去,兴趣十足,浓密的红头发用皮筋束着,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罗汀冲玛丽塔笑笑,眼神虚幻而迷蒙。她俯着背,看来很闲适。玛丽塔看
见她新被剃光了的阴部,觉得很不习惯。她看到克罗汀的下身又红又湿,意识到
她也被涂上了那种香油。克罗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玛丽塔发现克罗汀淡棕色的
乳头旁框着两个小金环,因此它们保持着又硬又挺的状态。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东西会是什么滋味。她受得了那东西的
压力么?克罗汀看来以能戴上它们为荣。是卡西姆强迫她戴上去的吗?他的残暴
的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玛丽塔一想起那只涂满了油的手指伸进的下体时的情景,
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这时,一个还算英俊的商人冲玛丽塔笑笑,露出亮闪闪的金牙,分散了玛丽
塔的注意力。他解开长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时抬起玛丽塔的下
巴,使劲捏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巴被迫张开了。玛丽塔死命挣扎。商人大笑一声,
放平他已经挺直的阴茎,直冲着她的下体刺过来。

  他的阴茎又长又细,她的下体立即迎合上去,开始蠕动。玛丽塔垂下眼皮,
庆幸避开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这还不是欢快的时候,
卡西姆出现在她身边。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他对那个商人说。后者遗憾地走开了,手里还握
着他的阴茎。

  “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吗?”商人咧嘴笑笑,“没关系,我
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的。”

  克罗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边和克罗汀交欢,一边还扭过头来
看事情的进展。

  “今晚你必须看着客人们的眼睛,取悦他们,”卡西姆对玛丽塔说。

  玛丽塔一时有些迷惑。在她的训练中;服从的姿式应是低垂着眼睛,她这一
犹豫,立刻被视作了不服从。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吗?那好,你等着吧!”卡西姆暴跳如雷,开始掴她的
胸脯。

  他轮流掴着她的两个乳房,打得它们直颤,开始发热。玛丽塔扭动着,哭泣
着,疼痛难忍,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拍打,混杂着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个身
体都在发抖。她并紧大腿,感觉到下体在蠕动。它的乳头已经收紧绷直了,她开
始哭泣,呻吟、声音直贯耳膜。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动,从他漂亮的脸孔,紧
绷的嘴巴来看,他似乎也正心潮澎湃。玛丽塔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兴。

  玛丽塔的脸开始发红,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商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快
活地呻吟起来,他自己也达到了性高潮。许多人围上去看卡西姆和玛丽塔,指指
点点地谈论著她美妙的身体。卡西姆退后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们稍稍
远离了一些。

  玛丽塔抖着,试图弯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样子的胸脯。疼痛包围着她,让她失
声痛哭,可同时她体内的兴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更真切地体验到“绝对服
从”的必要性了,比她被当着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发红的胸脯摸了摸,紧紧捏住她的乳房,高高举起,欣赏起
它们的颜色来。它们已经呈暗红色了,上面的乳头紧缩。客人们赞赏地砸着嘴。

  卡西姆把她的项圈栓稳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着头,玛丽塔。”他哼哼地说。“挺起胸脯,我要每个人都能欣赏到
它。腿分开。我要让客人们充分享受到你的美丽。”

  玛丽塔咬住颤抖的嘴唇,无言地挺起胸,分开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声说。“你现在听话多了。”

  他用手绕住那些体毛,抚弄一阵。然后把它们拨开,露出她的阴部。玛丽塔
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之中。她的阴部似乎要冲出来了,她无法控制它的蠕动,
收缩,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给无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
的肉欲。

  卡西姆摸摸她的脸,走过克罗汀那边。克罗汀微笑着等待他的赞许。她舔舔
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商人的气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让人不自觉地就
往她的阴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阴部微微颤动。

  卡西姆的嘴巴抿着。“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说着,使劲拉扯着她
的乳头,直到她疼痛得叫出声来。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后。卡西姆用力地掴她丰满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罗汀
惊得张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从来未受过这种责罚。玛丽塔替她有些难过,同时
也不能否认,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颤动,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

  克罗汀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溢满泪水。

  “现在你该明白些事理了。你算什么东西?告诉我,”卡西姆的声音很轻柔。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及时回答,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使劲乱摸乱扯。

  “是你的……你的服贴的奴仆,”克罗汀回过神来,低声下气地说,一边扭
动着身躯,小腹一阵颤栗。

  “你得时时记住这一点,”卡西姆怒气稍平,抽出了手,他走过房间,开始
和他的一个客人谈话。

  克罗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后,脸通红,眼里溢满泪水。她还是那么震惊,无法
相信这一切。她看看玛丽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是特别……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缠绵……可他居然像个普通奴隶似

  的对我……。“

  玛丽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宠幸并不能改变她丝毫的地位。她一阵莫名奇
妙的快慰,不过也有恐惧,卡西姆太冷酷无情了。她们别无选择,只能忍辱偷生,
在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摆弄着身子,随时准备着任何一个人的骚扰,眼睛还
得好好地看着他们。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商人的眼神已经掠过了她的肩膀,她的胸
脯,死死盯着她的下身。

  她的身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一些人已经沉迷于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则
在鼓掌。

  “你见过那个白皮肤的奴隶吗?那个新宠?”

  “太美妙了,不是吗?那么诱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还有体毛!不可思议?”

  “我同意,不过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人忍不住就有去抚
摸它的冲动。还不知道抚摸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感觉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丽的毛发下,肯定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你问问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会让你试试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这最后的话让玛丽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会那样处置她吧。一想到当众
被凌辱,她顿感恐慌。她知道到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还要让她
忍住。另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蜷着背,屁股收缩着,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这些念头都让她无端的恐惧起来。

  自从卡西姆给她涂上那种香油以来,她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身湿漉
漉的,收缩得很厉害。而这些,毫无疑问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们看在眼里。

  她曾经很痛恨束缚住她下体的那条金裤,可她现在愿意让那东西来蔽体了。

  这种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她不得不承受着一
个又一个客人的骚扰,或者是吮吸他的阴茎,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张张嘴巴的吻,
舌头上净是碱碱的汗味。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被许多人围观着,她的技巧,她的
意志,她的各种反应,全被这些人评头论足。哦,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儿吗?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说话了,一下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舍利达,我亲爱的朋友,你和你的随从迟到了,不过没关系,你随时
都是受欢迎的。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到加布里跟着你呢,这真是太好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8

                第九章

  加布里跟着个珠宝商走进屋子。玛丽塔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高大挺拔的奴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英俊,他浅色的头发披散在那张刚毅
的脸孔周围,无袖的皮衣紧紧包着他发达的肌肉,前面开着扣子,露出健壮的胸
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纯白的棉裤塞进靴子里,手上戴着
宽宽的护腕。

  玛丽塔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市集上见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经是几
个世纪那么漫长了,可是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牢牢的,脑子里常常萦绕
着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涌起了强烈的,想要他的念头,想扑进他的怀
里,想亲吻他的嘴唇——这样美丽的嘴唇根本不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她心里
充塞了许许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着他的肌肤该是什么味道,也许是
略带碱味,也许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拥她入怀,和她巫山云雨,那……。

  她试图不要死盯着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里看上去像一
头受伤的困兽,而现在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农夫,强大而健壮,更具另一种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想些什么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隶,现在是
供他和他的客人们取乐的玩物。命运的安排真是太变幻莫测了,短短两三个星期
之内,她和加布里的角色就对掉了,她不禁悲从心中来。

  太不可思议了,加布里将来这里看着她如何受辱。他会怜悯她吗?会不会渴
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时的样子,尽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
的射了出来。现在,她也正处于这种境地。

  可她并没有像他那样距离人群至少有一段距离。在这儿,谁想玩弄她,只是
触手可及的事情。加布里会不会被允许像其他客人一样,也上前来玩弄她?如果
那样的话,玛丽塔将忍无可忍。他想和她做爱吗?她知道自己是会接受他的刺人
的——她的情欲是如此强烈,几乎可以和任何人缠绵,不管他是谁——可她需要
的不止这些。啊,要让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让他轻抚她的下身,擦去那些
湿漉漉的体液。她怀疑卡西姆会不会允许他们那样做。

  玛丽塔抬起头来,看见舍利达和他的女人们,以及加布里走向卡西姆,也许
加布里并不认得她,在市集上,他们只交换过短短的几个眼神,而且那时,她身
上还披着厚厚的严严实实的袍子。他会认出她就是那双充满了仰慕和怜悯的蓝色
眼睛的主人吗?

  加布里扫了她一眼,神情立刻专注起来。也许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贴贴栓起
来的两个白皮肤奴隶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记得她的话,他会是副什么表情,
于是她冲动地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随即,她微笑起来。他的脸上闪动着认识的神
情。她立刻满心欢喜了。他们的眼神默默对视,似乎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她忘
了自己身处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又成了原先那个自由的法国女
人,那个能自由选择男人的法国女人。她眼睛里堆满了温柔,堆满了深情,款款
地向加布里投射过去。

  加布里也迷乱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为她燃烧。他们两个
已有了某种感应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里的嘴角也泄露出了他的感情,玛
丽塔的心随之剧烈地跳动起来。加布里四处望望,坐了下来。

  这时侯玛丽塔看了看卡西姆,后者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睛正缓缓地从她看到加
布里,又从加布里看到她身上。玛丽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个
多大的错误。刚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细地看着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
冰,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做了一个不会放过她的表情,又继续担任起他主
人的职责,招待舍利达。

  玛丽塔忐忑不安地看着宴会的进行。直觉告诉她,卡西姆对刚才那一幕很不
高兴,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期的暴风
雨还是没降临,但她仍然高度紧张。舍利达带了许多女人来,给他们表演节目,
做游戏。

  卡西姆似乎沉溺于游戏之中了,可是玛丽塔——已经开始很了解他了——发
现他正设法控制着自己的某种兴奋。卡西姆偶尔抬起下巴,摸摸脸颊,另一只手
紧握着一杯果汁,指关节都捏得发白。加布里不时看看玛丽塔,可玛丽塔已经不
敢再和他的眼光接触了。她怕自己和加布里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恼
了卡西姆。

  卡西姆后宫里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来了,手里拿着甜食,水烟袋和烟草。

  舍利达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莉拉。她穿着丝裙,上面缀满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个马甲,露出
她丰满的胸部。她和着音乐的节拍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着姿式,缀满珠宝
的裙子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舞。她戏弄似的朝客人们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
到舍利达跟前,随着乐音有节奏地俯身跪下去,头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头,啧
啧嘴,做了一个飞吻,又晃晃舌头。

  旁边的客人纷纷鼓掌,欣赏地评论著。莉拉又舞到他们中间,他们拉住了她
的丝裙,用力扯下,舍利达的脸上笑开了花,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不久莉拉
只穿着一件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丰腴的胸脯垂下来,乳沟深陷,两个乳房碰在大腿上,
头发直直拖地。舍利达一声狂啸,抓住了她。

  “这是我的荣耀!”

  莉拉微笑着跪到这个珠宝商的面前。她摆出一个顺从的姿式,并挺起骨盆,
冲着舍利达。她的阴部在被撕得破碎的丝条里隐约可见。舍利达呼吸加快了,莉
拉邀请似地扭动着,丰满的胸脯征微颤动。

  “等不及了么,可爱的宝贝,”他声音粗重。“别太快了,舍利达很知道如
何让一个女人快乐。”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摆弄着她腰间的金链。然后,他的手滑到
下面,掀开那些破丝条,直接进入莉拉体内,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

  莉拉的体液流出来了,弄湿了那些破丝条。舍利达高兴极了。

  “啊,看看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太非同几响了,你有着一个很诱人的阴部,
连我都没见过。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我的舌头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泽
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达瞟了一眼卡西姆,等着他的首肯。

  “当然,”卡西姆不动声色地说。“你当然可以随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隶。

  而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隶呢?“

  舍利达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没听到卡西姆的话。他慢慢
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条,最后,莉拉的下体明晰可见,一览无余了,它湿湿的,
闪着光。

  “伸开腿,”他哑声说道。

  莉拉伸开腿,把手移到下部,拨开阴唇,里面的部分正在跳动。舍利达血液
沸腾了,眼睛高兴得眯成一条缝,肥厚的面颊抖动着,舔舔嘴唇。他不顾一切贴
进她的大腿中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上帝的芳香!”他赞不绝口,“原谅我卡西姆。我刚才太忘乎所以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宝藏。你喜欢我的什么,你就尽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
都受过训练,而且温顺驯服。她们都会乐于为你服务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脸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玛丽塔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克罗汀还在看着舍利达,后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条狗似的舔着她。所有人似
乎都被这个精彩的场面吸引住了。莉拉的头朝后,屁股微微颤动,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手指插进舍利姆的头发里。其余的商人们也各自在寻欢作乐,眼睛盯着舍
利达和莉拉,身子却在和自己中意的奴隶缠绵。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
动,充盈在这间屋子里。

  只有玛丽塔警觉地看着卡西姆的动静。卡西姆一步一步远离疯狂的人们。

  她的大眼睛跟着他亦步亦趋。在他停下来之前,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回过头来看一眼玛丽塔,意味深长地,又转过头朝着加布里。

  他已决定惩罚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里,因此他要借机羞辱他。

  他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你听到你主人的话了,”他说,“脱下衣服,伸开身子。”

  玛丽塔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并不打算打加布里,看来是她猜错了。他松
开皮带,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占有你的嘴巴。然后是你的身体,”卡西姆残忍地说。“如果你
不能取悦我,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你。”

  她忍无可忍。卡西姆为了她的缘故,居然要做这种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
加布里嘛。其他客人已被这儿的事情吸引住了,纷纷聚过来。加布里缓缓站起来,
脸色发红,但他还是听从了卡西姆的命令,开始脱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玛丽塔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声不响了。这对加布里毫无帮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个心软的
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哀求而放弃自己的意志。她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而恶果已经种下了。卡西姆阴沉着脸,重新系上皮带,大步跨到她的身边。

  他掴了她几耳光,然后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链子一扯,她的头被迫抬得更高了。

  他低声地说:“还是这么不听话吗?我会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这一点,你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过来吧宝贝,你来看着我们的游戏。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快
活的。”

  玛丽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一个圈套。卡西姆就是等着她的反抗呢。他已经
感觉到了她和加布里之间的那种默契,并利用了这一点。他决不会浪费羞辱他们
两个的这种绝好机会。她的喉咙发干,卡西姆太没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哦,可是他的眼睛深处有一族让人心动的火焰。

  她觉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诱
惑,可她的身体却热烈地欢迎。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为他这能灼
伤人的眼光。她痛恨自已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摆布,可她自已却也的确是心甘
情愿。

  如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会发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总有一种让她心动的
东西。

  她拖着腿走过去,胸部一阵阵疼痛。她的大腿擦着阴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
蠕动起来。香油沿着大腿滑下来。一看到加布里的身体,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
已经脱光了,除了下体还穿着一条绷得紧紧的皮短裤。

  加布里浑身散着男性的气息,英俊极了。他体强力壮,而且有一种凛然不可
侵犯的神情。自从她在那个炎热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颤抖,看到他
不可控制的情欲,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凛然,他的骄傲,更是刻骨
铭心。这就是加布里,也许她根本无需怕他什么,他总归是一个生就的奴隶,在
漫漫人生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作为奴隶的年头。

  可是从心底来讲,她知道卡西姆的个性,他就像一块探幽的宝石,乍看不起
眼,却能遮住加布里的光芒,就像太阳之于月亮一样。卡西姆不仅是精于肉体的
惩罚,在他的外表掩饰下,他其实是一根铁杵,冷硬,不曲。

  加布里和她,注定无路可逃。

  玛丽塔觉得有一种兴奋,不单是为了性欲。她觉得自己正被这种力量驱使着。

  她的嘴角掠过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决定跟着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里解开皮带,皮裤还穿在身上。

  “脱下它,”卡西姆在石柱边大吼道。他正在弯腰给玛丽塔松绑,一边在她
耳畔嘀咕着什么。

  加布里的手放在皮裤上。他站得笔直,双腿微分。卡西姆挥一挥手,如布里
立刻做出舍利达教过他的服从姿式。

  他并不怕卡西姆会对他做些什么。舍利达已经把他训练得老于此道了。无论
何种猥亵的动作都不会伤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丧才会把他打倒。在舍利达手
下的日子不短了,这种遭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已学会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总是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随时听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
床边的地板上,每天还要用舌头从头到脚地冼他的身体,而每每他被挑逗起来,
他还必须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欲。一度他以为他会给折磨死掉的,可事实证明并
非如此。事实上,他也能从这种事情中找到慰藉。

  当舍利达首次允许他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快活得浑身发热发抖。接着舍利达
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搁置到一边,那时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
是,回顾往事的时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

  卡西姆直冲着他走过来,身后跟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记忆又浮上眼
前。那一刻,他的心头,眼里,只有她一个。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牵梦系的那样美
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蓝如海洋的眼睛。至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更是
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的头发,简直就是个奇迹,那么淡淡的颜色,跟银丝似的。它们被束在
一个铁圈里,垂在肩膀上。那个金项圈,镶满了珠宝,配着她的皮肤的颜色,煞
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来。她的四肢修长,与那个跳舞的女孩截然
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太大的诱惑性和挑逗性,她只是那么文静又那么楚楚动人地
站在那儿,使人顿生怜爱。她的腰肢纤细,胸脯并不太丰满,可是也高耸而浑圆。

  她的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个惊
喜,她居然还留着漂亮的体毛,使她显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听之任之,
她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隶们跑过来抱走了加布里的那堆衣服,又拿来一张矮桌。

  “多拿些灯来。我想把一切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说。他手里
拿着从玛丽塔项圈上取下来的链条,随意地用手指摆弄着。

  “好了,玛丽塔,我们今天可以占用加布里。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奴隶是最刺
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过也许经过鞭打他就会服贴的。我们来试试怎么
样?”

  玛丽塔。加布里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玛丽塔,她看上去局促不安,手垂在
两边,偶尔低着头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准是否该做出一贯驯服的姿式来。加
布里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为什么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悦他?但他立刻就
明白了。

  卡西姆要惩罚的不只是他,还有玛丽塔。他们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加布里感到很不舒服。激怒这个人是毫无益处的,他听说过卡西姆的许多轶
闻。据说,卡西姆喜欢占据的不止是肉体,他更喜欢俘获别人的心灵,把它的外
壳一层一层剥下来,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无可遮掩地无可逃遁的灵魂,而从中
你竟会得到莫大的快乐。还有人说,卡西姆很精于床第问的技巧。只是他刚才听
卡西姆的奴隶们闲聊,说卡西姆还从来没有把玛丽塔带上床,这可有些难以相信。

  不过谁知道呢?特别是这种事情。

  可是他听说过的关于卡西姆的传闻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个谜样的人,也是
一个不可低估的敌人,加布里想到这儿,下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耐心地等待
着暴风雨的降临,想着不得不出卖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阴茎,心情
更不平静了。先前自己的虚张声势看来是愚蠢至极,卡西姆不是个只要沉溺于肉
体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达是一回事儿,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儿。

  “靠近加布里,”卡西姆对玛丽塔说。“他的力量没让你感到害怕吗?不过
你不用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奴隶,温顺而驯良,时刻准备取悦他
的主人,是不是,如布里。”

  加布里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声音很粗,玛丽塔从中听出一丝恐惧
的意味,也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很警惕卡西姆,正如她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

  玛丽塔站立着,俯身看这个跪着的奴隶。由于距离很近,他看上去更显得强
壮有力了。他有力的肩膀往后。坦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开,
上面全是一块块发达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样高,但显得更壮些。玛丽塔
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摆成服从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后宫里,所有的奴隶全
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里的那些男性全是卫兵,并且不许进入内宫。

  加布里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先前那么强烈的感情。玛丽塔
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帮他理顺有些散乱的头发。加布里英俊的面容上有一
种无辜的表情。他有着高高的颧骨,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睛,显示着他作为一
个男人的坚强,刚硬,而那张温柔的嘴巴,让她不自觉想像他的童年,应是一个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长久的凝视使玛丽塔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加布里看上去
用两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脑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静制动。哦,他也是肉欲的奴仆,
她意识到了,正如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加布里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
且受过专门训练,也尝过服从的甜头。

  哦,是的,如布里的确受过良好的训练,正如她现在正在进行的一样。随着
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她也一天天地发现了自己身上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卡西姆一直没说话,似乎是默许她好好看看加布里。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就
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谨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时也察觉到卡西姆有些
变态了的欲望。卡西姆慢慢地卷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紧挨着加布里。他生得很
闲散,穿着靴子的脚张开,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让你为我检查一下这个奴隶,”卡西姆对玛丽塔说,带着一丝冷酷的
微笑。“以前我从未用过他,我想一定是别有风味的。不过你想,他值不值得我
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诉我,玛丽塔,他的皮肤摸起来手感怎么样?脖子那儿的
皮肤是否和胸肌那儿的质地一样?”

  玛丽塔轻柔的手掌滑过加布里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着她的一
举一动,试图想在她脸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迹来。她十分痛恨他这种把他们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行径,可她不敢反抗。再说,她毕竟找到一个和加布里接触的机会了。

  加布里的肌肤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层丝轻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极了。

  她能够闻到他干净的头发里散发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
他的头发内,顺着理过去,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耳垂。大姆指按到耳垂后那个低凹
的地方,微微用力,如布里一阵轻颤。玛丽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许,他一定会像只
猫似地蹭来蹭去。

  “怎么样?”卡西姆不耐烦地说。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结结巴巴地说。

  “唔。只是很好吗?我想你还得继续检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确信这个
奴隶确实优秀。把手移下来,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结实吗?还有乳头——

  吸一吸看,是什么味道?“

  加布里仍然不动声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儿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
到他的心脏正跳得飞快,泄露了他的秘密。她很惊异他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加布里微微张开了嘴,吐出一口长气。她弯下腰去吮吸加布里的乳头,感到
脖子上有一股轻轻的暖暖的气流拂过,微微掠过发稍。她不禁对他的胆大感到吃
惊。

  “看看他的胳膊。你觉得它们足够有力吗?我得确保到时它们能撑起我和他
的重量。快点告诉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吗?”他嘎声笑
道,“当然不能,你怎么可能呢。哦,还有……也许……?”

  余下的话几乎听不到了。她一阵紧张,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了。可他不动声色,脸上有种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去,大
声发布了一个命令,一个奴隶跑了过来。玛丽塔的手正摸着加布里的二头肌,这
忽然的变故让她越发紧张了。卡西姆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她知道他眼睛里那丝狡
黠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紧张之外,她又涌起一种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惧又兴奋。奴隶过来交
给卡西姆一个什么东西,玛丽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没有搞清清楚是什么,好像是
一根皮鞭似的东西。

  “胳膊怎么?”卡西姆继续问。

  “他的胳膊的确壮实有力,主人!”她勉强挤出几句话。

  “好,好极了。乳头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里的前面,伸出舌头舔舔。她必须小心提防自己
不要有过于热烈的动作发生,毕竟他们凑得这样近,加布里皮裤下的生殖器已经
挺立起来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体毛,而她的胸脯也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近在
咫尺。玛丽塔几乎想扑上前去,拥他入怀,在各种交织的情欲冲动中,她的乳头
已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贴近他,再细细聆听那急促的心跳啊。

  可她清楚的知道,卡西姆是不会容忍这种行为的。

  她必须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点冲动隐藏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任
何人发觉。她含住加布里的乳头,舌头绕着它打起圈来,轻轻地拍打着乳尖。哦,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让她不想松口,哪怕由此会招来另一次掌掴了。

  加布里浊重的呼吸在她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

  “乳头很甜,主人”,她说着,竭力掩饰住自己忍不住泛起来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裤被顶起来了!”卡西姆说,“小心点儿,玛丽塔,你做得
太过火了,超过了我的命令范围之外。”

  她倒吸一口凉气。“是的,主人,请原谅,”她说,心里有一丝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会让她起立,滖得远远的。

  或者,他会让加布里看着她受惩罚。也可能他让加布里来掴她的屁股。想到
这儿,她的双颊飞红,下体蠕动起来。

  但是卡西姆只是说:“脱下那条皮裤。我想看看那玩意儿,看看它的灵敏程
度。”

  玛丽塔解下加布里腰间的腰带,帮他把皮裤脱掉,加布里的阴茎立时挺立在
她面前。玛丽塔顿感窒息,小腹翻滚起热浪。自从第一次在市集上见它,她就一
直在想像着它进入她体内的感觉……。

  “的确是个非同凡响的器官,”卡西姆说。“玛丽塔,现在你可以离远些了,
这宝贝不是给你的,只有当你绝对驯服了以后,你才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现在
你只有看着的份。如果你讨得了我的欢心,我也许会让你分得一羹。过来侍候我,
帮我脱下衣服,取出我的阴茎。”

  卡西姆松开手,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隶给他取过来的那个皮制的生殖
器,上面还附有一个三角形状的把。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了领悟的神情,嘴巴倔强
地抿成一条线。

  玛丽塔知道卡西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具体是什么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满
怀遗憾地离开加布里,临走还抛给他一个匆匆的微笑,这才走到卡西姆伸开的脚
中间,给他脱去长袍,脱下靴子,解开腰带,再脱下皮裤。当她开始解他上衣的
扣子时,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够了。站到我身后去。玛丽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边,斜靠着玛丽塔。他支起双膝,小腿放在矮桌
上,然后分开双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来,直冲着加布里。

  玛丽塔看到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一种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绷紧了。她不知道她
更妒忌谁,是卡西姆还是加布里。她用尽全力在支撑着卡西姆的身子,从上看下
去,她能看到卡西姆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肌肉发达的腹部,以及同样健壮的双腿。

  他有着粗黑的体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点类似她一贯摆的那种顺从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仆
的角包给弄颠倒了,可卡西姆无论外表怎么像个奴隶,他举手投足间又时时现出
主人的威严。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尔一动,泄露出他的紧张。

  玛丽塔顾不上屋子里的其它人了。他们三个头顶上的灯光很亮,而屋子里其
它客人好像处于阴影里,不时可以听到一两声咕哝和呻吟。不难想像,他们也各
自在寻欢作乐吧。

  玛丽塔按卡西姆的吩咐,两手撑着他的腋窝,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头往后
仰着,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时玛丽塔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何等亲密的一种关系,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从来未曾和他靠得这么近。她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
手掌掴过,被他涂过油,被他栓在链子上,可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肤相亲。而
直到现在,抱着他整个身躯,她终于惊奇的发现,自己对他竟怀有如此强烈的感
情。不久前她还以为她永远不会对卡西姆怀有柔情,而现在她知道大错特错了,
一股强烈的感情朝她袭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烟成灰了。她
不禁颤栗起来。这太轰轰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头发抵在玛丽塔身上,毛茸茸的,散发出一种龙涎香的味道。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长出的短短的胡子。玛丽塔冲动地去吻
他的额头,他一震,玛丽塔忍不住胜利地笑起来。

  卡西姆猛起扬起头。“加布里,爬到这儿来,过来取悦我,”他命令道。

  他的嗓音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玛丽塔深知这是为了什么。

  加布里四肢着地,高高撅着屁股爬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拖到了地上。

  来到卡西姆跟前,他跪着,结实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压着按摩着。

  卡西姆一激动,阴茎猛地挺立起来。

  加布里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阴茎反复摩挲,不断地
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来。

  加布里依然跪着,直立起身子,头倾向卡西姆的小腹开始吮吸他的阴茎……

  。

  卡西姆的髀股开始动了,他紧闭着眼睛,嘴巴张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边的玛丽塔听得心痒痒的。

  她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着他长长的手指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在这种情欲
的享受和挣扎中,他显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这种情形这种场合之下见
到他这个样子。

  加布里的手抱着卡西姆的屁股,这时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进中间去。

  卡西姆呻吟得更大声了,试图想躲开,可是加布里紧紧地抓着他,嘴上咬得
更用力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头,大声喊道。

  可这时已经太晚,他的头拚命往后仰,颈上青筋毕露,一阵痉挛。

  玛丽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脑袋。他的脸已经
扭曲了,整个身子达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头试探性地卷起他的唇,
不一会卡西姆就强烈地反应起她来,深深地吻她,长久不肯松开。玛丽塔立时如
坠云里,快乐得想要飞。卡西姆举起手搂住了她的脖颈。

  忽然,如布里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抹,看来是很有预谋
地,直插入卡西姆紧张的屁股中间。卡西姆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布里
已经占有了他。加布里向前一冲,发出一种快乐的,胜利的呻吟。

  “看……现在……奴隶变成了主人,”加布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卡西姆往后一震,想借此反弹起来。玛丽塔十分艰难地撑着他,卡西姆试试
不成功,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叹。玛丽塔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之中,这样的变故让
她不知所措,她睁眼看下去,发现加布里狠狠地抵着卡西姆的屁股,这让她顿时
又惊又怕。

  加布里的脸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敢……?”卡西姆大声叫喊起来,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舍利达在旁边看着,这时发出一声惊叹,冲过来想把这个造反的奴隶拖开。

  卡西姆咬紧了牙关。

  “不,放开他!”

  加布里胜利地扬声一笑。他轻柔地说话了,轻得几乎只有卡西姆和玛丽塔才
能听见。“喜欢吗?你?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还要不要来尝尝这个?”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并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
子,以免他扭动。卡西姆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玛丽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撑
着这异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后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顶向前,看上
去似乎是他很喜欢加布里的这种动作,忍不住地要凑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
尝。

  卡西姆的生殖器还是在直直地挺着。他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他很强壮。

  可是还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里摔开。尽管他的脸烧得发红,他的眼里却有一
种喜悦的,兴奋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断地射出来,落在他和加布里的小腹之间。

  最后,加布里大叫一声,放开了他。他手撑在地上,俯身看着卡西姆,喘着
大口的粗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复了服贴的样子,把头
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会,等他抬起脸来,颊上已留下了衣结的印痕。他用
一双清澈的灰眼睛看着卡西姆。

  “顺从和受摆布是不是另一番滋味?亲爱的主人?”他低声说。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里的长头发,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里
竭力挣扎,等到好容易挣脱了,他的下唇已经有一抹血迹。

  “为了这‘别种风味’你将受到惩罚,”卡西姆冷冰冰地说,“到时候我一
定到场看你的英姿。”

  舍利达走过来拽着加布里走开,客人们还处于震惊之中。玛丽塔扶起卡西姆,
给他披上长袍,悄然退后。在加布里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卡西姆已经有点失魂落
魄了,根本忘了他们之间还有那一刹温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无以名状。她的嘴
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里了,恨他从身边抢走了卡西
姆。

  可当她看到舍利达暴怒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烦恼都抛得一干二净了。舍利达
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
摆成顺从姿式的加布里狠狠唾了一口。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报答我!你是个杂种,你……你你你这毒蛇!

  我要饿你一星期……。“

  加布里的的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辩解。玛丽塔在那一刻忽然
对加布里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种勇气来反抗啊。

  “我……我简直无地自容,亲爱的朋友,”舍利达转过脸,对着卡西姆结结
巴巴的说,“这个奴隶竟在你的地盘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哦,我都羞
得见不得人了。这是对你的,也是对我的尊严的冒犯,我一定设法补救这个局面。

  我们一直是朋友,生意伙伴,一直如此。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我们之间
的不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里身边,低头看看他。屋子一时沉寂下来了,人人都屏
住呼吸。卡西姆脸上浮起一丝疲惫的笑意。

  “你可以把这个奴隶卖给我,”他说。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9

                第十章

  这主意立即被采纳了,舍利达不得不放弃加布里。

  “我会想念你的,如布里。可是为捍卫我的尊严,你必须离开我,毫无商量
的余地。以后小心点儿,而且,你也要像对我一样对卡西姆绝对忠诚。”

  舍利达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静地说,“我们还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真是
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与帮助。只有一件事……也许你肯在你来访的时候
顺便带上加布里吧?”

  “当然。”卡西姆简洁地说,“再见,老朋友。”

  舍利达立即转身,带着他的随从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着他的旧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木然地看着,脸上毫无
表情,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在他看来,舍利达是个好主人,而现在,他还
有什么指望?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是跪在地上,摆着服从的姿式,等
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继续招呼留下来的客人。莉拉,克罗汀和玛丽塔夹在他们中间,手里
拿着水烟筒和烟丝。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给了卫兵。

  “告诉奴隶,把他洗干净,戴上一个金项圈——带着灰色扣环的那一个。

  再给他系上腰链,把他的手栓在背后,免得他不老实。弄好以后把他带到那
间小卧室里去,在那儿整治他。我过会就来。“

  玛丽塔心里乱极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担心卫兵肯定会狠狠地整他,甚至
拿他寻欢作乐。她早就听说,卫兵们只要逮到和奴隶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就决
不会放过,竭尽所能地玩弄。无疑卡西姆深知这一点,也默许了。她只有安慰自
己,加布里是个不好对付的壮汉,他们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过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把她叫了过去。

  “走过这道拱门,沿着走廊走下去,到我的卧室里,在那儿等着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现在已经在那儿了。卡西姆又想做什么?她走进那
个较小的,然而依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红金
色的砖,屋里主要是一张床,上面拉着红色天鹅绒的床单。除此以外,还有一些
木凳和几张铜桌。地下铺着金色的地毯。这些东西营造出一种柔和的气氛,她感
到卡西姆对颜色的设置和调配很在行。这就是他把克罗汀带到的地方么?她想像
着他们在红色幕幛背后扭动的身躯,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着一面墙,坐在一条长凳上,浑身脱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个明晃
晃的金项圈。项圈上有一个环,环上的链子栓在墙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链。

  由于刚冼了澡,全身涂上了香油,他的皮肤看上去呈鲜嫩的粉红色。长长的
亚麻色头发滴着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过去,如布里一言不发,不过她觉察得到他的惊奇。他们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来的吗?”他说。

  她点点头。“他叫我来这儿等他。”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知道惹恼了
他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是由于我的仇恨。也许是为了你。”

  玛丽塔脸红了。“可你太冒险了。卡西姆是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为的。

  他也许会把你抓去当众鞭打。你怎么知道他会买下你呢?“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羞辱我,还有你。他想要我们两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想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他会强迫你来使用我,如他早就谋划好的
一样?“

  “这话这么讲?”

  “你没看见那个生殖器具么?你该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

  玛丽塔摇摇头。

  加布里又笑了,“你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吗?我简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后宫里还
有这么纯洁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玛丽塔,值得我为你冒险。如果我的身子可以
动弹的话,”他看看被拴着的手腕,“我就会不顾不顾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
让你的‘纯洁’都跑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来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说着,大步踏进屋子,手里拿着加
布里提到的那个玩意儿,“你很了解我。毫无疑问,你以为可以逃脱让玛丽塔当
众使用你的这种羞辱。可是没人能抵挡住我的意志,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只
想独自欣赏这种场景。”

  加布里的眼神变得冷硬。“为什么要羞辱这个女人?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
你尽管打我好了,尽管拿我出气,你就放过她吧。”

  “多么痴情啊!”卡西姆讥讽地说。“哦,我当然会打你,不过那样还不足
以泄我心头之恨。除此之外,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绝好的一个机会呢?”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加布里腰间的链条,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
他的膝盖踢开,并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

  “分开膝盖和屁股!开些,再开些。摆出服从的姿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乖乖地,按你一贯受到的训练那么做吧。”

  加布里咕哝着,一面用力挣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尝尝这种惩罚么?

  你别想骗我了。你该知道,玛丽塔如果不服贴,她就会受到惩罚。而你如果
还不服贴。她也一样逃不了。你希望那样么?据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劳的反抗了。他伸开腿,弯下背,膝盖张开。

  “打我吧——主人”,他低声下气地说。

  “我是用皮带还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说。“不,我想还是用手吧。

  直接碰到你的温热而颤抖的肉体,我会很开心的。“

  卡西姆一掌掴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印。卡西姆打
打停停,不时要歇下来欣赏一下那些印记。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发出清脆的声
音。加布里的身体辣痛,忍不住大声喊叫出来。他的牙关紧闭,声音是从牙缝里
出来的,听起来很奇怪。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他一动不动,毫无逃脱的
意思。

  玛丽塔凝望着他,心里一阵阵感动。他的大腿已经呈暗红色了,玛丽塔简直
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掴的声音声声入耳,如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让她一
阵阵难受。

  卡西姆打了好长一阵时间,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轻摸着打痛了的手掌。

  “你该为受到这样的轻罚而倍感幸运,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
会用鞭子来打的。你呆在这儿,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我还得给玛丽塔做做准备
工作。哦,她将会变得更迷人的。”

  玛丽塔低下头,等待着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说的一点没错。她也是他的惩
罚中的一部分。

  “过来,”卡西姆说,“张开腿,我要把这东西放进去。”

  他拿出那个生殖器具,她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
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种惩罚工具,对不对?他永远会记住反抗我是什么下场的。你要把
这东西插进他体内!”

  玛丽塔闻言一阵惊恐。这玩意那么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
一步,同时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违拗的,否则他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

  “怎么样?”卡西姆说。

  玛丽塔抖抖索索地分开膝盖。卡西姆的手握着那东西直插进她的体内。

  “你的驯服真让我高兴。你会喜欢这东西的,玛丽塔。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看到你能自悦……一种无力抗拒的欢乐漫延全身,那是很美
妙的感受呢。明白吗?”

  她抖着,一边想着她决不会从这种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
已经不由分说,开始行动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卡西姆立刻拿过一根细鞭,绕过她的屁股中间系在她的腰上。

  “看到没有,玛丽塔,一切都如期进行,完全不出我所料。当我需要你克制
住你的快活时,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现在,当我要你尽情纵欲时,你也会听命的。

  尽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体显然是喜欢它的,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加布里也能从中获得快乐,这点同样无庸置疑,特别是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他
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欢看这样的欢乐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时还知道你们把
我恨得要死!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极精彩的舞蹈吗?“

  玛丽塔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她无力控制这种浑身酥软的快乐情绪。

  她的下身疯狂地蠕动,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的小腹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心
甘情愿地准备服从他,有一种全新的热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则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看着她的脸一阵一阵
痉挛。

  “好了,你该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去吧。”他把一个小瓶塞进她手里。“先
涂上油,让他放松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隶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欢
乐的。”

  卡西姆抱起双臂,笑吟吟地退后看着玛丽塔拔开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内,
醮了油之后涂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发光。

  “好极了,现在还得给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进他体内。”

  玛丽塔在加布里身后跪下,细细地给他涂抹,他一声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
泛起光来。

  “好了,开始吧。”卡西姆哑声说道。他已经站到了加布里的一侧,以便清
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玛丽塔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握着那个器具,闻到了他下身的体味。她小心
翼翼地按了进去,如布里喘息着,前前后后地扭动着,一边痛苦地摆着头,肩膀
高耸,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再刺进去些,玛丽塔,直到那东西全部被盖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说,“有点怜悯心吧,慢点儿!”

  卡西姆干笑两声。“照他说的做,玛丽塔。我的确也不想太早就结束这场游
戏。”

  玛丽塔继续一点一点地往里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颤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
蠢欲动,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器具,一点一点占据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进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玛丽
塔抓住阳具,反复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后的肌肉在乱动。他扭过睑去,死死咬住牙关。这情景更让她心动
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确实值得仰慕。而他在受着煎熬的同
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也更让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
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热灼痛了她的手掌。

  哦,这么热,这么令人动心。她骚动得更厉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着,发出一声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经意乱情迷了,
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要不断地把这东西刺进去,加布里的呻
吟,卡西姆的注视她全顾不上了。腰间的细绳勒着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
欲火中烧。

  她几乎全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间的绳子随着她身体的起
伏深深地勒了进去,更让她疯狂难耐,丑态百出。哦,快点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后她发觉卡西姆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着她的
肌肤。

  “你真漂亮,亲爱的玛丽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实告诉我吧。

  我知道你真实的思想,所以不要试图瞒我。你是不是觉得做主人比做奴隶要
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着说,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稀里糊涂,没反
应过卡西姆的意思来。

  那个强壮的身体扑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卡西姆
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浑身血液沸腾,如火焚身。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还有
什么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反复捻着,嘴巴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
着,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为了她了。他的嘴里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
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全身涌起欢乐的浪潮,她不禁失声呻吟。快乐一阵一阵
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听到加布里的喊声,他们三个好
像是在做一种巫术般的游戏,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听到卡西姆在叫着她的
名字。睁眼一看,她原来已经斜靠在加布里宽阔的背上,他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碰
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玛丽塔,”卡西姆抽身出来。“今天你一定给累坏了,我对
你很满意,小宝贝,你现在该回后宫了,洗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不久还会去看
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个奴隶出来了。她帮玛丽塔整理了一下,带着她走出房
间。玛丽塔忍不住回头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着加布里啦,”卡西姆说,“你已经把他惩罚得够了。事实上,
干得的确很漂亮。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远。”

  加布里浑身痛苦不堪,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阴囊
都被玛丽塔手里的那个东西整得够惨。玛丽塔那么用力,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
人,只顾自己一时的情欲,对他居然下得了这种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对她虎视
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会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顶着他的背,让他
一阵紧张,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只有那一瞬间他和她的情欲可相会在一起,立即又分开了。他知道玛丽塔那
时根本没有在意他,她只顾着沉浸在卡西姆宠幸她的欢悦中了。加布里有种受骗
的感觉。他是那么的想得到玛丽塔,想抚摸她银色的头发,想告诉她她是他所见
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情欲的火焰,想……。

  他们只这样短暂的相逢,又不得不分开了,也许是永远不能相见。他一度以
为卡西姆会命令他去取悦玛丽塔,而卡西姆自已则在一旁欣赏。现在他知道了卡
西姆这样做不会得到乐趣的,因为他同样在意玛丽塔,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
把他们给分开了!

  加布里无声的笑了,他发现卡西姆原来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情敌,而在此之前,
卡西姆肯定从未受过任何男人的威胁,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这也许也是卡西姆
之所以要惩罚他的原因。谁知道他的新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表现得很出色。”卡西姆对加布里说,松开了他的皮带。“现在我还不
想上床。我要你继续取悦我,如布里,也许——仅仅是也许——我会让你去看玛
丽塔洗澡时的样子。现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对着我,张开。”

  只看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加布里热血沸腾了。加布里
闭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个什么法子让他能得到玛丽塔呀。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干。

  卡西姆又给他下身涂了许多油,他毫不挣扎。“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很规矩
的奴隶了?”卡西姆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们获准去参加野餐了!”莉拉告诉玛丽塔和克罗汀。

  玛丽塔穿着一件银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丝裤。裤子的正前方是
开着的,故而她的体毛全给露出来。莉拉总让玛丽塔如此穿着,每次卡西姆突然
出现,他都会看到他的命令已经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们呆在这后宫里似乎有好长时间了,天天对着这些墙
壁,闷都闷死了,”克罗汀说。

  玛丽塔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罗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准备用
它们去点缀她的床帘。

  “你们只用带上面纱和手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来吧,”莉拉说。

  玛丽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太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河里传来一种水草的气息。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
悠悠地晃着。

  玛丽塔支起一只胳膊,小啜了一口饮料。凉凉的,带着一股清香。其它女人
藏在树后,脱掉了鞋于,在树荫里养神。女卫兵站在不远处,放肆地笑着,大声
的聊天。

  玛丽塔四周看看,发现每人都很自得其乐,可她却没法高兴起来。也许是这
小河,这河畔,这欢乐的人群,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
已经在后宫里呆了好长时日了,过的是悠散清闲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
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周围全是漂亮的女人。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
是卡西姆本人。

  自从宴会那天以来的一个星期,卡西姆未到过后宫。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了一些改变,不是单纯的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已经填平
了。当他那么热情地吻她时,她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然后,又有了加布
里。

  现在她也有些糊涂,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
卡西姆。加布里不会让她陷入这么深的甜密的苦恼中,在他健壮漂亮的外表下,
他不像卡西姆那样有着一种隐藏的兽性。这种兽性她自己也有。当然了,只要加
布里被允许来取悦她的话,她心头的欲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变得越发的残忍。他把加布里和她远远地分开,而且不
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也许,他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作
为后宫里的焦点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这多让人笑话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
失去他的注意,她还要成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女人们尖声笑着,刺耳极了。

  太阳西下,女人们准备回去了。玛丽塔戴上长长的手套,蒙上面纱,这时,
几辆马车赶了过来,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艰难地在小巷里穿行。附近的
人很少,只有几个刚关店门的生意人和一些抱着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

  忽然,随着一声断裂的声音,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

  许多女人尖叫着跑过去看,马车停在了路边。

  “散开,”一个卫兵大声吼着,迅速下车,跑过去安抚那匹受惊的马。

  玛丽塔跟着人群退开几步。女人们似乎全拥上来看热闹了。另一辆马车又赶
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还得提防不要碰到路边的那一辆车。卫兵们围
成一圈,试图想平息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的尽头就是光明。自由!玛丽塔升起一个疯
狂的念头,她悄悄地溜到一边,不扣思索地跑进那个小巷。

  没人追她。也没人发现她。她飞奔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僻静的街道和小巷,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她斜靠在墙上,四处打量着。这条街和刚才出
事的那条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她毫无主意,地想不出该从那边走。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没带钱,穿着后宫特制的衣服,想逃脱
真是做梦。

  她对着冷冷的街道。天已经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强盗!

  一道道紧闭着的门都在嘲笑她,恐吓她。

  也许如果她跑回去的话,她还能赶上她们。马车还得修一段时间,这是她唯
一不可错过的机会了。她开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
该往哪儿走。天开始下雨,滴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打湿了黑色的面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进入一个农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条巷子里。

  有一辆马车停在一所带阳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车门上的徽章,天啊,
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马车,马车窗子里坐着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马车夫并不在他身边。她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推开车门,由于
用力太猛,她几乎跌倒了。

  “你这是——”加布里吃惊地说。

  她从脸上拉下面纱。“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如布里。我竟蠢到做出这
种事情来。那——那马车本来是要带我们回后宫的,但轮子坏了,我就跑了,可
现在,我发现我根本认不得路,我必须在她们发现以前赶回去……。”

  “玛丽塔!你不会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见到你,可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
发现你试图逃跑……当然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圈。他的手已经被解开了,但他的项圈上的环
还系着一根金链,金链的另一头固定在马车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马车里自由活动,
但他也无法走脱。

  玛丽塔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四周看看,马车里的空间很大,散发出一种
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钉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镶着彩
色玻璃,透着淡淡的微光。

  “那儿!”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钻到这下面,你用地毯盖住我,卡
西姆不会注意到的,这样就可以把我带进卡西姆的屋里了。”

  她转向加布里。她的脸由于跑得太快而发红了。脸上还挂着雨滴。“你认为
这样行吗?”她焦急地问。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也许行,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会帮你的。不过卡西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对不对?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吧,哦,
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讲话了,不过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

  以后也许就没这种机会了。“

  加布里环住了她,玛丽塔无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时在加布
里的抚摸下,她对他的渴望又一点一点升腾起来了。是的,以后也许就不再会有
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动情地着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头,吻她的唇线、下巴、脖
子、胸脯。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说,动手解开了外衣,敞开胸。

  加布里呻吟一声,把头埋进她深陷的乳沟里。他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玛丽
塔头往后仰。他用力吮吸,轻轻地咬着,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来,体液顺着大腿
滑下去。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玛丽塔的手放在他的丝质衬衣上,解开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顺势把宽
松的丝裤也脱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体。

  “我很抱歉那天伤害了你。那个器具……”

  “嘘,”他说,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没关系。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
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柠檬的香味,她低头看看他挺立的阴茎,想像着它如何进
入她体内。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说:“现在就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语。“你不知道品尝好菜要慢慢来么?”

  他轻轻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着,一边吻着她的胸脯,手围到她腰上给她解着
裤带。

  玛丽塔盖住他的手。“不必那样麻烦了,你看,”她分开腿,给加布里看她
奇特造型的裤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这是卡西姆叫你这样穿的么?”

  “是的,他喜欢我时时展示着‘金毛’”。

  “这个时候,我也喜欢这个主意。”加布里说,俯下身去,脸颊贴着她的下
体。

  他颈上的项圈抵着她的肌肤,凉凉的,链子摇晃了一阵。她觉得他正在吻着
她的下体,呼出的气热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时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

  那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人群的欢呼都离我远远的。接着,在宴会上,我就想

           跪在你面前做这个了……“

  她柔声呻吟着,他的舌头在下体轻轻地动着,脸颊贴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
品尝着。玛丽塔抱住他的头,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这感觉太美妙了,她的体液不住地滑出来。她仰起头,身体挺起去碰触那张
滚烫的嘴,嘴巴发出一声轻叹。

  “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我还要让你更快活……”加布里哑声说。

  “我……我差不多……了。”玛丽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么,就这样吧?”加布里说,“让你颤抖的身子来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轻柔地吸起来。

  玛丽塔失声大叫,她简直快活得无以名状,加布里离开她的下体,吻到她的
嘴巴。她尝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体液。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她身
上,胸脯压着乳房刺进了她的体内。

  它太强壮了。她忍不住轻轻向后缩。加布里深深吻着她……过了许多,如布
里抽身出来,细细看着她。

  “这么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啦?你还没和任何男人这样做过?可你已经在
卡西姆的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肯放过你?为什么?我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传说?”玛丽塔问,一阵糊涂。“我不知道什么传
说。的确是没人……没人这样进入过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你
进入我的感觉。”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颊。“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愿,我不会伤害你
的。”

  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柔地滑了进去。玛丽塔闭上眼睛,感觉到他
在她体内轻轻地移动。感觉奇妙极了……。

  他们的身体渗出了汗。他嘶哑地呻吟着,忽然停下来,抽身出来。她感到他
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睑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笑了。

  他们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加布里吻吻她的头发。

  “你现在该藏起来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该谈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很
看重你,你知道,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表
情?”

  玛丽塔微微笑着,正欲开口讲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

  “我会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的确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
一切更不可饶恕。”

  玛丽塔惊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来,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脸冷冰冰的,像
块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悲伤?当然不是。

  “你明天将会当众受到鞭打,”卡西姆盯着她说。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这位朋友,将会送给卫兵们当作玩物。”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9

               第十一章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去。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
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
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
体而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
被鞭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
她都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
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
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
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
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
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可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
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
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
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
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
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
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
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
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
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
美人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
那张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
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
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
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
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妮,
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
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
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

  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
他却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
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
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
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
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
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
“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
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
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
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
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
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
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
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
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
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
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她全身都热烘烘
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她身上退了出来,似
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
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
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
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
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
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
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
象迷惑着。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
自己。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
这种方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
一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
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
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
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
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
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
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
从身上滚过。

                ……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
么了,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
专人来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
你可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
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
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
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
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
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
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
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那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
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
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乖
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
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
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
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
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
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
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却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

  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
那冷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
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
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
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
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
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
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了,
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
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
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
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
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
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

  他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
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
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
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
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
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吧?

  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
瞳仁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
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
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
莉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
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
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立出来,
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
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

  他拼命地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
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
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

  加布里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
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
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
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她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情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夹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
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
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
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了,所以她的上
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
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
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
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
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
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
一个什么手势,如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
他已经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
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
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
“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
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
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哝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过了一会儿,
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

  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脯。她的身子
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如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
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
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
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
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

  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
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
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
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
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
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
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
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
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
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
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之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

  这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
躺在他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


  玛丽塔也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
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
唾沫横飞地谈论著。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
缩在那儿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
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
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
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

  她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
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
而且还那縻甜。哦,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
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染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
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
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
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
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
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
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乎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

  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
苦地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
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
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于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
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了,进进
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
然是受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
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
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
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
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
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
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
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
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

  羞辱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
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
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哝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
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
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

  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
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
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
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
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
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
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
控制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
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
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
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
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
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
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39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
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
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
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
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
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
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他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
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
至是——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
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
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
想占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
怎样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
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
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
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
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
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
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
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
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
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

  卡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
动,他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
强制着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下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
个奴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
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
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经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
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
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想拼拢而不能。

  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

  她痛苦地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
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
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
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
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
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
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
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
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竞竞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

  可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
在那一刹那,她知道了:我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
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够了,
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
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
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
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
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
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
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儿。

  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
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的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
脸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
试图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上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
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
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
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
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
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
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
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
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
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
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不行,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愧,
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
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

  如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
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
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
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
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
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
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
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已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
水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
擦干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当众被鞭打是
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
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
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闪着光,“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
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
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
……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
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
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
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
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
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
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
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
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
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
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
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
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这儿,
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
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
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又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
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
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
液来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
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
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
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
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
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
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
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哦,太棒了…

                …“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
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眯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正如冰雕玉琢一
般,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
也不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
方法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
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
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
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
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上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

  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
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
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
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
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
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
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
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碱碱的味道,这时有人
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
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
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来回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
脸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
侍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了。

                 “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
布里拉起来站着,而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
的。”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
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
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
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
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
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
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
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
的决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

  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
施之前,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
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
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如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
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
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
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
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
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挻着,湿润的,
似乎在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命令道
:“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
会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
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可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
觉告诉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了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
依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
不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都获救了,可不可能
得到原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着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
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
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当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
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首先是给她个暗示,
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
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一阵冲动,
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塺严厉,甚至
是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
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
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
这是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
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地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
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
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
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
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你了……你以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
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
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
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
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
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啊,是的,也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
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
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再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
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
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
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他充满信
心地走向玛丽塔。“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愿意。卡西姆放过
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
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个人的自由。

  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
这辈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
了。

  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如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
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
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覆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
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么。

                 “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
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
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
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如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
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
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

  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黑色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
:“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
主人。”

             (本书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0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猎艳

             (Pleasure Hunt)

  原著:苏菲。丹森

              翻译:王雨晴

  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
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着仍期待令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要,
对一个沉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欲本身。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始。

  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
魔”

  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
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

                第一章

  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
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她的
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
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
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
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
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
惯和舒适的。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
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你
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看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么,因为它很厚实,
很挺直。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
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
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
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
他礼貌地交谈。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
泌出来的精液,一股碱碱的味道。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
这一切。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
为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
腿之间。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这感
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
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她的口中,
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达到高潮。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失望,
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到她
最后终于“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于接纳了他。她看到他的
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著他自己的精液。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
女人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欧玲雅命令他。“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
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欧玲雅急切地拉下
短裤,蹬掉了它。她狡黠地一笑,鋀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
芳的下体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沉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
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

            备享受她的快乐了……

  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于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
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她知道,他此时多么想把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
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
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
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么莫名其妙,多么
荒谬。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
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
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么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
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
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头,
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渴求
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她狡黠地笑道。“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
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于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栗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是欧玲雅还是沉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
只是一个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
没有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欲。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
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

         噢……这么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么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
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不过,这也没什么,还会有机
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喂
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欲随之而来;欲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

               汹涌……

  “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

  “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
在持续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

             一只贪婪的野兽……

  疲倦伴随着兴奋的余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铺着地毯的地
板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余。她对作爱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
足,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
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
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
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地板上,
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的性
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性的
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
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么久。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
也快不行了。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
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忺强而有力的进攻。她的
臀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
的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杰思低语道。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
越挺直。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
潮,她痉挛地抓住他……

  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么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
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
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
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泄漏了一点秘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
服务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么。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
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
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她笑道。“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
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玲雅头也没
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糊
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么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么?欧
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于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
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

  透过窗户,你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
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
满意。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
过她的面部。也许以后……

  “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
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
注意。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
远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她脱下衣
服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

  她会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
人。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
了不起的银行家。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著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

  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

  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僄. 欧利
佛沉迷于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
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
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么事都能做。当他听说了带有神
秘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于它的行列,从
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
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者。

  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秘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随即,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秘的组织,准备
接受它艰苦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于,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
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
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他们一下子就甩掉了他,
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于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
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欧玲雅大声宣称。

  “我会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
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么我要成为第一个。”她宣称道。

  于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
望已久的时机。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也许经过这么多的尝试后
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么告诉她,“一定要
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
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于等待的,只要她
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
她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

  她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为什么,噢,为什
么,他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
没有一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
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但是,以后她该做什么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
的身体。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
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

            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

  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
里的欢乐。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她的乳头极敏感,人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么感觉,于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
阴部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这么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哦,都还是一
个她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
擦着阴部。

  她多么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果很残忍,
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
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
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
具袋。在这么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么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他个子不太高,
但牛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么,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么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
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身上。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
一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镶有金红色卷边的三
角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秘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
致指关节都发自了。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
觉怎么样。

  “在这儿,先生。”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
仔裤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
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溜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
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
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宽
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

  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他的皮肤灼
热、干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
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欧玲雅笑了笑,
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
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于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水龙头……你们英语怎么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欲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
强壮有力,有这么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
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天
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

  而且,她确实想冼个澡,那么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
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
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
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
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
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们相互缠绕
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
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她又转身面、着他,用指尖反覆
摩擦着他,他沉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
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
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
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欲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

                身……

  “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
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
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
让他振奋。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

  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
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自从
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
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
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她开大了
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
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余票,壹
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
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0

                第二章

  位于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

  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

  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
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自己的
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事实上,
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
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
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挑动
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就连
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么样的?是一个名副其
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
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
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她
们就像被什么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慛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么走到了
这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
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
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
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
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
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么——下流的,丑闻
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采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当观众
进入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
他不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
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好戏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的
姑娘起初还咯咯她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
静了。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
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反应过
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
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
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
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
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放松点。

  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
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在盯着她看,于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知
道她的姓名。出于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
想看别处,却怎么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
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
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
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么不同,在欧玲雅大脑神秘的世界里,
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
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么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难
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植于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她
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
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
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她感到
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仿佛只是
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
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她
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
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
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么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这权利,是无
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于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
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灯光在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
音使她确信,人们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
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
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
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在
梅尔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
受力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这
个缺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
时,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
充份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抚摸着它就
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
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
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
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么轻易
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
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
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于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
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于性饥饿状
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么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呼
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
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
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
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让全体观众都沉浸于狂
欢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
声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
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仿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么?”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
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
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
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
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
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棑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
满脸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
欧玲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
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
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没意识
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
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么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么?”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于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
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小伙
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于兴奋。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
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
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起来。她挪动双膝,
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着她的
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睾丸。睾丸浑圆,又
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碱味刺激了舌
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占有男人的乐
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她的嘴
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
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于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
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
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
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
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
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
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
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么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
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她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
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
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
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
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
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
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
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
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
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于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
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
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人们像
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沉浸于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
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么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我想
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他又
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

  她用一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
玲雅的魅力,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
来——晚了一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们是否
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嗽。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
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
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
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
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
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会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
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
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
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
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
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么性感,多
么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法官透过
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
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
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
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
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沉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
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
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
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
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
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
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
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么。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
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
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
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
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
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
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
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
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
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
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
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干,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
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的光茫。

  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手放在
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当她拉开长
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叹息。因为欧玲
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
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
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
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
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在擦洗
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
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
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他微
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
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们都认
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于,她找到了
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总而言之,
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他在
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
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的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1

                第三章

  “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
她的手指,那么果断,又是那么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丁瓦伦向她保证,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
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
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秘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
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
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尽管多年
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
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
于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
她的想像中,“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于冒险、勇猛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
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么
温暖,那么干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
中汲取热量来赶走恐惧。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
定是在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他们
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走过一段铺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
们停了下来。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
杂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么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一阵紧张和困惑,
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空
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
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
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
她吓坏了,心脏猛地收缩起来。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她知
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
想呢?

  “我们终于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
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
应地眨着眼睛。“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她揉着眼睛,打量
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
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
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
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
—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他冲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仆打个手势,“这两
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人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
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
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

  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

  的水彩画。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
次交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
之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镶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
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于发生了!经过多
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于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仆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
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起初,欧玲雅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她凝神细看,
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
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
得吗?”

  声音是那么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使自己镇定自若,
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她回答道。停顿片刻,按着说:“我的父亲也
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干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
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
不是最佳人选,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
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
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雅,
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么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
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

  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
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
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
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
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
欣赏。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堕落?”阿瑟顿大发雷霆,随手将门“砰”地关上。他的狂怒
似乎将屋子都震动了。两个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饰心中的尴尬。欧玲
雅却以极其妩媚的笑脸回敬着阿瑟顿气势汹汹的目光,藉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不
可理喻的、主张贞操观的家伙对她威胁恫吓的不满。

  也就在那天下午,欧玲雅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到……

  阿瑟顿博士抓起欧玲雅的衣服,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穿过走廊到了他的
办公室。欧玲雅仍旧赤身裸体。

  “我要严厉惩处你,小姐,”他恶毒地恐吓她。“然后就让我们看看泰沃斯
夫人对这种肮脏、令人费解的行为如何解释吧。”

  但是一旦房门关上,就不是欧玲雅受到处置了,而是阿瑟顿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欧玲雅。保留一点廉耻心吧,你这样衣不蔽体是想向礼
仪道德挑战吗?”阿瑟顿博士把衣服扔到欧玲雅怀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

  欧玲雅毫无反应,穿上衣服就破坏了情趣。她要用自己的裸体,让这个伪君
子痛苦一点。她看得出他极力地回避着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
他,将赤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想后退,却无处可走。她将他紧紧地挤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墙壁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他的声音中,欧玲雅听出了自己必胜的信息。

  “你很激动,是吗?先生。”

  “我……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看我和彼特及安东尼奥做爱,是不是,先生?”她娇媚地噘起嘴,
把手指插进了他蓬乱的灰发中。实际上他长得还不错。“我想知道在你决定闯进
宿舍制造了那幕捉奸场面前,你看我们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

  她把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回来,拉开了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她的男友阿莱
克斯最喜欢她这样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她把手从拉链开口处伸了进去,
摸索着。他身材高大,无法拥入她的怀抱。

  他浑身颤栗,“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却在兴奋地大叫:“太
好了!”欧玲雅毫不理会他徒劳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
需要。被阿瑟顿扰乱了跟两个男孩子的情趣,她心里仍渴望着和人做爱。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带着他穿过办公室来到一架金光闪闪的钢琴旁。这
架钢琴是音乐教师用来作曲的。阿瑟顿停止了反抗,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光。欧
玲雅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她很快会让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么。她敏捷地
跳上钢琴,躺在盖子上。

  “这儿足够躺两个人,”她喘息着,叉开双腿,用指尖在两腿间触摸着,
“不想要我吗,先生?”

  “什么——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个学校都知道这学期刚开始,你就和蒂纳,布雷特发生了
关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那是胡说——我根本就……”

  欧玲雅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上身。她丰满的乳房充满了诱惑,乳头也充满激情。

  “可是先生——乔卡斯特。兰格亲眼看见你和她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就是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怎么就忘了!”她莞尔一笑。“让我们忘掉那件事,好吗?

  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做爱,先生?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
烦了。“

  全身裸露、大胆泼辣的欧玲雅和虚伪的阿瑟顿博士形成鲜明的对照。

  终于,他不顾一切地脱下衬衣和长裤,爬到了欧玲雅身上。

                ……

  是的,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谱写了一支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记忆返回现实,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谁?你怎么会对我如此了解?”

  没有回答,随着开关响动,一盏小灯照亮了床铺,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
黄的亮光。床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一件丝制的日本和服。欧玲雅吁了
口气。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欧玲雅?”

  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对她不屑一顾的干瘦老头?截然不同的是:现在他坐
在这儿,眼光中燃烧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验,首先你要证明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高兴,
欧玲雅。只要能逗我开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败,你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些
大门,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什么,先生?”

  “我要你充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小姐。寻找能让我高兴的钥匙。你会发现
这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欧玲雅知道那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当她还是爱做梦的女
学生时,她就发现探索情人的身体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她脱下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动作缓慢,极富煽动性。因为天气酷热,下面只
穿了一件窄小的内裤。她恨庆幸自己终于说服了丁瓦伦,让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显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赞许。然而欧玲雅也分明看到他丝质和
服下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示。她脱去了内裤,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皮肤
蹭他的睑,让他知道她身体皮肤的质地,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法国香水味。

  如果欧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时,现在她却要另眼相待
了。他任由她脱去身上的和服,然后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对欧玲雅的摆弄不作稍
许反应。

  欧玲雅俯视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一丝鼓舞,然而无论她如何抚摸,
法官仍旧是无精打采,不作回应。

  她跪在床上,身子压在他身上,用舌头舔遍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他仍旧默
不作声。欧玲雅震惊了,多少年来,她曾用这种芀式吸引过多少男人!传说中组
织的纪律是决不容忍软弱无能。她有责任去打破那条纪律,用娴热的色相技术去
克服它。

  欧玲雅使出浑身解数来唤醒这个老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兴奋起
来。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样坚强。带着坚定的信念——对“大爱魔”组织的无比
崇敬和对组织纪律的绝对服从,法官一定会战胜欧玲雅的高超技艺的。

  当失败的阴影就要笼罩在欧玲雅的脸上时,她忽然看见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
着结的腰带,顿时计上心来,打开了绳结。带子重量适中又光滑,她高与极了。

  在欧玲雅用带子抽打第一下时,法官的身体猛地一缩,随即就变得顺从了。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打开他快乐之门的一把钥匙。她只是用一根丝织带子
抽打他的腹部,并不用力,带子一端的穗状流苏却跑进他的两腿间,触弄着他的
睾丸。终于,他忍不住开始轻声呻吟,欧玲雅知道,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

  “认输吧,先生。不要和自己的欲望过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骑着他就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她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腹部两侧。

  出乎欧玲雅的意料,他仍旧默不作声。她俯视他的脸,看见了挂在他唇边的
半丝微笑:他或许已经默许了欧玲雅对付他的方式,但是还不打算向欧玲雅妥协。

  法官对欧玲雅的抵制情绪更加激发了她战胜他的决心。他还能坚持多久,应
该用一些小策略来突破他最后的防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再一次拿起那条丝带,打了一连串结。

  这一次抽打可不是闹着玩了,她用力地甩着带子。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
都像是被大黄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开始有所反应,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起来。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着法官的身体。开始只打他的肚子,接着向下移动,打他
的大腿根。当她抽打他的睾九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被严刑拷打的人临
死前发出的一声很长的、痛苦的叫声一样。但是他的叫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接着,欧玲雅极其熟练地将留着尖指甲的手指伸进他的两腿间,触摸他睾九
两侧的敏感部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欧玲雅又带着胜利的喜悦用指甲掐他的阴
囊,这一次,他的叫声便充满了陶醉和兴奋。

  欧玲雅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的,先生。欧玲雅绝不食言。”

  法官睁开双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着:“我个人无法判定你是成功还是失败,
欧玲雅小姐。”他答覆道。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法官把手伸向旁边的桌几上,拧亮了另一盏灯。

  顿时屋子通亮,连一些阴暗的角落都看得见。

  欧玲雅惊慌失措地扫视一圈。惊异地发现屋子周围精雕细琢的椅子上,坐满
了戴着面具的身影。她把脸转向法官:“他们一直在观看我们,当我们……?”

  “是的,宝贝儿。那是当然。让他们来判定你否能够通过考验,怎么样?”

  “嗯,可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噢,他们是大爱魔组织的部份高级成员。他们戴面具是为了不让组织以外
的人看见他们的面孔。他们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他们之中有内阁大臣、电影
明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组织。你还愿意加入组
织吗,亲爱的?”

  “当然愿意。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吗?孩提时代,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进
入组织的第一个妇女。不惜任何代价,我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一个观看者站起来说。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开着,欧
玲雅想当他观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时,一定很激动吧。他笔直地站着,高大、
健壮而富有魅力。“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她成为组织成员是否具备必要的潜质
仍持有怀疑态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吗?”旁边的一人插嘴道。“有勇气吗?这些是必须具备
的素质。”

  “她还必须证明她的性爱能力,”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同样没有拉上裤子前
面的拉链,他看着欧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块美味的、从国外进口的鲜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这群男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失败了。

  她跪下身去,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睾丸放进嘴里,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脑
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不久,欧玲雅就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了。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做些什么吗,欧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伦站在圣德蒙旅馆的门厅里,大脑飞速旋转。她简直难以相信几小
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便消失了。现在,
她回到了旅馆,丁瓦伦也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身上仍旧汗涔涔的,带着香水
的气味。

  荣耀使她欢欣鼓舞,使她更想纵情于声色当中:作一名纯粹的交配动物。她
已经使当时在场的各位裁判信服,现在她还需努力。总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机
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把这个机会当作磨练自己意志的开端。她还想藉此次机
会庆贺一番。

  她把手指伸进了丁瓦伦金黄色的卷发中。

  “你想……?”

  丁瓦伦微笑着摇摇头:“我认为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欧玲雅。你必须积蓄力
量接受考验。那是非常艰苦的事情,要耗费大量精力。”

  欧玲雅笑出声来。

  “噢,丁瓦伦,经过今天所经过的一切后,我不再担心组织会抛弃我。”

  丁瓦伦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年轻女子,欧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
了你父亲失败的教训。记住我跟你讲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经受七次考验。

  你必须全部通过。因为大爱魔组织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欧玲杂点了点头:“我怎样知道每次考验开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点钟,有个信使会到你旅馆房间。他会告诉你当天要执行什么
任务。祝你好运,欧玲雅!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带着极大的遗憾,欧
玲雅目送着高大、健壮的丁瓦伦走出旅馆门厅,穿过两道门,走进了熙熙攘攘的
街道。多么令人遗憾。他们在一起相处得那么愉快。

  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记了。她又开始有不正

  常的性嗜好——当然她自己是无法察觉这种变化的:她不愿独自一人渡过任何一

  个晚上。

  徘徊在接待处柜台旁,她找到一个长相很清秀的职员。她趴在桌上,冲着他
挑逗她笑笑,而让宽宽松松的套衫上部随意地敞开着。

  “您好,”她打个招呼,“我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下班?”

  “八点钟,小姐。只是……”

  她在一张纸片背面写下自己的房间号码,推到他的面前。

  “九点钟,”她低声说,“我等你。”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1

                第四章

  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么美妙的一夜啊!遗憾的是
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头多么
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的学生。他贪
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
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劳先生。

  他尴尬地说道。

  “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现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像听到
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么亢奋。她
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有一点
……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轻的呼
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图。他
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的时间,
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劳的声
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受处罚。

  “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常镇定地
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么。”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越来越
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
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也为幸
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但
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干二净。她的一
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皮肤,
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
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中断,她想道,
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
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
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道里,
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他打算再多
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
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么做——什么时候
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经理摆
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轻人的情景,
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不能这
么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么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
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么强烈时,他的睑滑下了
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始轻轻的,然后重一
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
玲雅浑身酥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
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
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沉浸在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久他又
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了衬衫和裤子。

  “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体上。

  他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一位迷人
的、有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大腿。

  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袭击。

  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着,把她
带入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言喻…

                 …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要就这样离开她吗?

  “为什么?宝贝儿,为什么?”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在就想
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吃惊的
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部,
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股粘液流出,弄脏了
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
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使深深地穿入她
——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她。这
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感觉…

  …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巨的,也是最残忍
的关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

  欧玲雅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湿的…

                 …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的高潮。

  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她真
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到了喷
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干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么。你该穿什么去会见一
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么样?会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呢?她
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定不要,
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随便了。也许一
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声她才
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裹在头
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织的信
使了。他这么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欧玲雅
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人知道。

  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

  “他打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黑体字,
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馆里,然把它交
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是这样,
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找到我
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我吧,用不了多久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
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他可能是组织
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精致,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纪的象
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伊丽莎白夫人
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打动的
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康乐器
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么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我们走
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住这一
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在阴部

               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乖乖地
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上应该
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年轻商
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么容易
……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
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
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么办,最好还利用空余时
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天气
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
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
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
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
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蹓跶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
吉林饭店,最后挤进了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
开。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
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
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沉闷了。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
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道。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现在,
没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

  也许该离开这儿——到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再坐一
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
纹T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到了他
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

  欧玲雅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
一张晨报,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

  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
电流传过全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么,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
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
有什么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
有什么才能——我父亲常常这么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
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
么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
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么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
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
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么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么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么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
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
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
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
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

  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
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
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
的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
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
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
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
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
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
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

  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
么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
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
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
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
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
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
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
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
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2

                第五章

  “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性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脱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
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
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
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
各样的性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的表演,
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
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
一种色情服务。这些男女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
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兴奋,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么,小姐?”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
务——口交、还是……?”

  “噢……我喜欢胸部按摩,”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
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
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激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
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小
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流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
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性生活,
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
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能
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于,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

  ,又摆平了低胸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么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
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床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
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
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
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小姐。”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
生性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
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小姐。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
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
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
组织,你曾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
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
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
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爱。如果
能和他做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嗽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
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
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道,
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
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
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性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
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
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么。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
躺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
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
们以什么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
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
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
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

  汤姆和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
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的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但
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认为有什么就说什么。”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么坦白地交谈,她感觉
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
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么
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熟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
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摇头。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抽?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女!

  你喜欢占便宜吗?“

  欧玲雅感到睑陡地一红,但是她决不会被一个不比她大多少的学生嘲弄。她
合上书,直视着他。

  “我喜欢做爱,而且很擅长,也许比你强。”

  如果她希望这么说罢羞辱他,她就错了。

  “哦,我怀疑,欧玲雅,我非常擅长。”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证实一下
吗?”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撞开了,弗兰科偷偷走了进来。

  “列车员!”他宣称道。“他正在查票,几分钟后可能就要到这儿来了。”

  “噢,天哪!你不是说过他们星期天早晨从不查票吗?”汤姆喊道。

  汤姆求助地望着欧玲雅。

  “请,欧玲雅——你帮帮我们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
了!”

  “再次?”

  “是的。弗兰科和我只买得起一张车票。”

  “我为什么应该帮助你呢?”

  “因为你想证实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该怎么办?”

  汤姆的睑一下子亮了起来。

  “跟着我就行了,你带上你的车票,让詹妮斯睡在那儿,她看起来没事。”

  汤姆和欧玲雅走出车厢,关上了门。车厢的尽头是一个厕所,欧玲雅马上意
识到了汤姆要带她去的地方。

  “干什么……?”

  “这里很好。”汤姆答道,推开门,“这儿很安全。如果列车员来了,你就
将车票从下面的门缝里递给他看。他不可能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

  听着他的吩咐,欧玲雅走进了厕所,汤姆栓上了门。

  “好了,欧玲雅——我们怎么打发时间呢?”

  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压向了欧玲雅。他的舌头竭力分开她的双唇,尽管
欧玲雅有点反抗。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她的乳
头坚硬,凸起。

  他解开她的胸罩,掀起开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欧玲雅。我想要你。”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从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着她右边的乳房。他没有撒
谎,欧玲雅心里说。他确实很内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但是欧玲雅还是妥协了。汤姆捏着她的乳头,她伸
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摩擦
着阴毛。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爱抚,一边快乐地呻吟着。

  汤姆渴望更刺激的爱抚,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轻轻地摩擦着她包着长筒
袜的大腿根;手指伸进了三角裤,试探着她神秘的阴部。

  “你已经可以了,欧玲雅”,他急促道。“你瞒不了我。”

  欧玲雅摩擦着他的阴茎,想刺激他,让他给他一点快感。她的快乐掌握在他
手里,但是他却先投降了。

  欧玲雅一惊,汤姆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铅笔刀,随便就掰开了。

  “不用担心,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刀伸进短裤,“嘶”地一声就将短裤左边划开了,他又
以同样的方法将短裤右边割开,然后拉下短裤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欧玲雅。你现在想要吗?或者还是那句‘不’?”

  “这儿施展不开,”欧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来了。”

  汤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

  他放开她,弯下腰放下了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阴茎从裤子前面
挺了出来,潮湿、挺直。

  “你背对着我,欧玲雅,”他吩咐着她。“现在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进入
你体内的。”

  她听从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个男人做爱。昨天的舞会太令人失望了,整
个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轻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
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销魂的性交。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越慢,
兴奋期就越长。

  “啊,”汤姆轻声道。他的阴茎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茎的顶端已碰
到了子宫颈。

  “别出声,”欧玲雅嘘声道,虽然她也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别人会听
到我们的。”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门,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讲话声——一个妇女和她的
孩子想上厕所。

  “告诉他们,就说你病了,”汤姆一耳语道,一边慢慢地上下摩擦着欧玲雅。

  “我……——我会尽快的。”欧玲雅喘息道。“我……我感觉不太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再试试。”

  他们松松地吸了一口气。

  欧玲雅兴奋地几乎要哭了,她也感觉到了汤姆的亢奋。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
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黄色的裂了缝的浴盆的边缘,她支撑着它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间抚弄着他的精囊。

  “快一点,快一点,”他呻吟道。欧玲雅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射精了,
她得等一会儿;她将手从他的精囊上拿过来开始抚摸自己。从对面的镜子里,她
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子,赤裸着全身坐在一个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嘴微张着……

  一阵敲门声。

  “请出示车票!”

  他们如此亢奋,以致敲门声并没有中断他们做爱。

  “票,把票从底下的门缝里递过去。”汤姆耳语道。

  欧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时,快感向她全身袭来,她禁不住全身扭动。

  汤姆依旧在她体内,他也达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
地陷进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欧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无尽的快感。

  车票重新出现在门下面,伴随着一声:“你的票,很抱歉打扰你了。”

  事毕,汤姆和欧玲雅回到车厢,火车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兰科俩
正在亲热。

  “我们打扰你了,”欧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吗?”

  火车到了剑桥,两个小伙子捧著书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
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样,检票员是个男的,他伸出手向阳姆和弗兰科要票。

  “都有票。”

  令欧玲雅吃惊的是,汤姆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往返车票,然后递给检票员,
并报以礼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车票!”欧玲雅疑惑地嚷道。

  汤姆诡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可是为什么……?”

  “我的宝贝儿——否则你怎么会和我做爱呢?”他又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条点
缀着花边的丝质三角裤,“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后怔怔地望着他,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向她高兴地招招手。

  “回头见。”

  欧玲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见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道。

  虽然那一切只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欧玲雅想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那以后欧玲雅长大了很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着再次遇到汤姆,
她要报仇。现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这一切。那个金发碧眼的年
轻人长得那么像汤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和他做爱也许会像报复多年
前玩弄过她的那个私生子一样,她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做。

  火车进站了,欧玲雅收回了思绪,提醒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抓
住。

  令她惊慌的是,车厢比她预想的要满。有妇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
她恐怖的是——还有两个宪兵!这太麻烦了!

  地铁徐徐驶出了车站,并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弯道,欧玲雅开始物色她
的“牺牲品”。合适的对象并不大多,两个老年人带着一条卷毛狗;一个长着麻
子的年轻人,好像是个银行职员,只是两个耳朵太突兀了;还有一个中年商人在
看一本业余摄影杂志。

  她选择了中年商人作为进攻目标,她就站在他前面。现在,她怎么引起他的
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车厢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或许他们
不会看见她对他的挑逗的。

  火车驶到了另一个弯道,欧玲雅利用了这个身体稍微倾斜的机会,她的腿
“偶然地”碰到了那个商人,最后,那个商人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欧玲雅微开的
短衫和她半裸的胸脯时,他吃了一惊。

  她必须快点,火车已经驶进第一站了。

  “寂寞吗?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那个商人笑了。

  “再说一遍,小姐。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类型,艾伦斯,下车吧。

                 “

  他转向那个麻脸小伙子,两个人站了起来。欧玲雅失望地看着他们下了火车。

  在第一个下客站,一大群日本游客上了火车,她被挤到了通往隔壁车厢的门
前,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抱着希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车厢的景况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欧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又高又黑的男
人,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当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优雅,衣服也很
名贵,很得体,还有一头时髦的波浪形的卷发。他戴着墨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并看着她。她讨厌那副挡着他眼睛的
墨镜,她不愿显出任何表情。

  欧玲雅费劲地沿着过道朝后挤着,直到她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人注意
她。她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他先开口了。“你像一朵紫罗兰,小姐。一朵甜美的,
性感的,夏天的紫罗兰。”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欧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弯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
部,毫无疑问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坚硬、凸起的乳头。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但是位没有继续抱紧她,放开她的
短衫。

  “你不觉得我很有吸引力吗?先生?”

  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然后把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

  “我不会那么说的,小姐。虽然你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激怒了欧玲雅。她要让他明白,也要让其他乘客明白,她是
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将他背靠车厢。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现在所有的眼睛都
投向了他们,但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她的梦想就要彻底破灭了。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个挑战。

  欧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傲慢的微
笑,但是他似乎很乐意成为她手下的俘虏。

  他已经勃起了。她弯下腰吻着他,玩弄着他……

  “宝贝儿,要了我……”

  他呻吟着,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们都激动起来。

  车厢里突然寂静起来,没有一丝儿声音。欧玲雅没有转身,但是她知道这是
她身后旅客们的抗议。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撑着她,当他刺入她的体内时,他昂起头,
发出长长的一声快感的呻吟。

  欧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熟视无睹了。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
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盖着金红色阴毛的阴部。有一打人,或许更多的人在看着他
们,这激励了欧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围的乘客怎么看,怎么想。

  她非常想再持续一会儿,但是人车开始减速,还分钟后就要到终点站了。

  欧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着,她强迫自己动作快一点。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快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她注意起了一个声音,像蜜蜂的嗡嗡声。她意识到那是乘客们在低语:“到
了,到了。”他们的声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地伸进了她的体内。

            他们都达到了高潮……

  欧玲雅全身放松了下来,她拉下裙子,转向其他乘客。令她惊奇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对几步外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一点感觉。他们依然故我——
有的在看报,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看着窗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火车马上就到玛丽迪西站了。她整理好衣服,转向那个给他创造机会的男人。

  “谢谢你,”她说,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乐的,小姐,相信我。”他笑道,并摸着她的脸颊。“对一个盲人
来说,有这么迷人的性伙伴,这并不多见。”

  欧玲雅惊讶得哑口无言。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看到!她想说什么,向他道
个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车站已慢慢进入她的视野。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门自动滑开了。欧玲雅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直到她站
在月台上才意识到她做了些什么。火车又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她看到那个短
暂的性伙伴依然坐在那个位子上,脸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个非常出色的表演,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愿。”

  欧玲雅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后。是信使,
仍然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支铅笔。他在终点等
她。

  “这么说我通过了?”

  信使礼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说,对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乐观,欧玲雅小姐。你确实很勇敢,
而且你今天干得很漂亮。但是,当然,”他笑道“这只不过是一项很容易完成的
任务,你的奋斗才刚刚开始。”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2

                第六章

  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
的晚餐。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
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
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
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
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墙上了。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
验的详细安排。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
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
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幸运的是,这个女人
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
夜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
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
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么不把它清扫干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圣主可是不愿意光
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两排
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
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

  当我准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
腿。顷刻间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也许一会儿见。”我告诉他,
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
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
点。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话。

  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
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修女并不漂
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两个
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
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么。现在,我的
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
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沉浸于个人的乐趣,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
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
刺耳,她的声音低沉、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我不禁心旌神摇起
来。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么这次来电影院就
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
的晚礼服。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
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真是一朵盛开
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我用眼角悄悄地观
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
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
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
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
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
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
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
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
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
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但是使我大失所
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
望。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
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
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她的手
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
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
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
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滖在一起。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
与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碱,就像是被热带阳光
晒干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
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
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
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么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
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
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
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也许她要领着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
;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
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
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
觉着像有一只惯于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
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我干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
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于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
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
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
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
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
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精明的变性
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
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他
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而他未来得及
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

  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
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沉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
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

  她跑遍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
垂头丧气的地方——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
她都去过了。也遇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

  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么,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霎
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
学校。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
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
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沉重的黑色栎木大门时,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
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么?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生平第一次,她严
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可是一想
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不能退却,她
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
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锈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
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话,
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
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
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
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裶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

  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

  了家中。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
上了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
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
们的家长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
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
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他
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
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然而晚了,其中一个
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
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

  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
练习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
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
手表,十点差一刻。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
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深夜的这个时候,
整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
门,等待回应,没有人。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空无一人反而会帮
助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
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
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
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
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
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
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她沿着墙根
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
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
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
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还有声
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在她的前
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
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
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
中游来游去。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
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她兴奋得心脏阵
阵乱跳。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
望的男孩子。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
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
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
在拥挤的车行道旁。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
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西蒙公立学恔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
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
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么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了。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
进欧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

  毫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
备。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
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
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信使说着将一
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余下的时光。

  直到明天才有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于那种恐怖的境地,你要向我补偿。

                 “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
匙。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
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么……?”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
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
出的热气流。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
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
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
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
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
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么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
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銈,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
它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
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
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
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
—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
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碱味的汗
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
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
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
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沉醉
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
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
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
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
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

  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
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
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
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
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
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
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
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
——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于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
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
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
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

  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
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
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
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

  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
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
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
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
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于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
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
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
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
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
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么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借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
车返回学校。摲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么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
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干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
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沉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
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么近,
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
地喝起来。水是那么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
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
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么,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么
东西。里面装些什么东西,这么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么?”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
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么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
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
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
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
: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
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
部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
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
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
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
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
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
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
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于,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
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
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
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
情绪饱满,仿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
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
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仿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
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
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沉浸于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
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
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于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
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
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2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
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么?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么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
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
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术
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钜,”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

  我能将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
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要记住。

  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
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
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
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么办呢,欧玲
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
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
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
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
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
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
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沉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壮,又那
么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
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挣脱掉了牛仔裤,
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
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
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
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
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
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
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
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宝贝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么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么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
她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毫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
的要沉得多,她紧紧地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
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沉。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
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
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
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
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
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
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
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
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
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
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
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
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么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么淫秽的物品
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
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
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
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沉默,欧玲雅考虑
着怎么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
雅。“可是,小姐,是什么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
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
“这决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
该私下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
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
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
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
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
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
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
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
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么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节。

  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
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
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干了的血迹。她转过身
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染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
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
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
那么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
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么。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
服他,而不是屈服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甘受
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
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
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

  我要看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
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缏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了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
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沉重的带锁链的
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
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
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于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
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
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
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
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正确。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男人,
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
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
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
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
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切。

  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沉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
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
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
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干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

  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么注重他的收藏
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
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仿佛看到“她”

  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
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

  的舌头伸向“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
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
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
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
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
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
动。他又气又急又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么,也无论有多么痛
苦。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
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样
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
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她走向蒲垫,站在
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
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
欧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么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
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然后她将手
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教士睁开双眼,同她
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
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么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你最好认真一点
儿。”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他照
做了,那么急切,那么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
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
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

  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
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于是就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
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你就是这样忏悔的
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忏悔。”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
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你说你有
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么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么我们怎么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
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
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
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这么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
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
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
的后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他紧紧地咬着手背,
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她一只手挥舞着
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
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
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
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

  这一切都使欧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么快吧,特斯提先生。还有一件小事,是关于‘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
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

  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
在进来吧,乔希慕!“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
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我相信这些
照片会被放大的。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于一个基督教教士的
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么做!”

  “噢,可是我能这么做,先生。而且我也会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
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先生,作出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你要么稍稍为难一下,要么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你是一个非常
有说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欧玲雅许诺道。“我说话算
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
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
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
准备离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
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
斯提先生。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3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大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
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他们躲过
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我——
你怎么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

  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
道。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

  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
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干——”他用吻堵住
她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

  趣的事情。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
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
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么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么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
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了,
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现
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乔希慕低声道。“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
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
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
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
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但是她怎么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
烈的激情,时时刺激、感染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
体而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毕竟,她还要应付考
验。

  “我真的要走了。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欧玲雅望着乔希
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但是作为一名组
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
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你最好别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
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那么结果不
堪设想。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没
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么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流氓。其中一个
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还不赖。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么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
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
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够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
课。于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那小子
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
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
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

  在没有人听见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他们从后
门走进了博物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
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玛丽艺术馆,下
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
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
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
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
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么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
心猛地开始下沉。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一个男子将头埋
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
子抽打他的背。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上面写着:

  “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么老土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进来
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她那若隐若现的身
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
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刚才冰
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
一块饼干,上面涂上鱼子酱。“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么?”

  “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而
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信使嘟哝着,同嘴里
填着饼干。

  “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
也应该小心为是。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
宗旨。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她呷了口香槟,在
浴盆中舒展着四肢。“顺便问一句,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么?

  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
成员。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小心谨慎。你的那个男朋友…

  …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么。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

  欧玲稚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他将一拫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
浑身颤动。“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你是
在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
酷无情的。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

                …“

  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
和利益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
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亲爱的?”

  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么。

  里面装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么都没有。卡片上写着:

  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
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接
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么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
考验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信使说。“好好把握。今
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
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无论任务多么艰钜,
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她该怎么准备眼前的
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
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但如果有利于自己成功的话……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急切
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
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
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
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望之余,我决定返回彭森。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
我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于是我便答应跟她
到她家去。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
这样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令找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
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
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
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她把手放在我身上,
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
“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么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然而令我惊
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
倒在地。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
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当她们声称心满意
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
遍。

  终于,她们停止下来。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
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
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因为我在
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是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
不在而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我是苏丹的母亲。他相信
我所说的任何话。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那我该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她回答。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
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
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她吮吸着我
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于,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因为你
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
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
上。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
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么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仿佛都能听到
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于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
我的房间里等着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
“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该怎么做?她正处于亢奋状态,如果再
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在夸提尔。拉丁,她还有那么多的画廊要参观;之
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么?”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
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烦死了,亲爱的,
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
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
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时代早结束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
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我想我不会
等到明天。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
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
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
洛琳。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
心计的姑娘。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
记录着老板的口述。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
来。那是一次过于铺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
一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
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
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
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
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
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借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宝
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欧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面,
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
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他不禁心荡神驰。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
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
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

  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它的
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
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养。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
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的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
拉福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
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么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
俗的眼睛,不解地问。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
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你
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

  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
内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么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当他的手
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是什么了?

  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被雕成的帕罗。

  拉姆西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却极和谐地一
起蠕动着。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他轻轻搂着
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
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
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
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
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
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
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
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
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
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她还是那么轻佻,那么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
中更白晰。她总是那么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
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

  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
他也让我讨厌。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么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那也算是我
一生中的辉煌史。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结束了在管弦
乐团的工作。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么多。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
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么,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么!”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
和。“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卡
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
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
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
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
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
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
算。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船
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著、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
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几句,
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
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
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钻到了餐桌下
面。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她也没细想,直到
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我只是想让你高与。”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他
很帅,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
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于,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很快,小伙子涨
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
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
洛琳不在座位上。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
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
舵手正驾船行驶。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
琳是否在那儿。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
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
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
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
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
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他是那么英俊,那么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
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
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
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卡洛琳说着,
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而且,伯纳德又是那么可爱。”她嘻嘻
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那么现在,我们干什么去?你也该快乐快
乐。”

  “去逛逛街怎么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愿意卡洛
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
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
按摩吗?”

  “什么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地有益,我向你保证。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

  于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
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按摩怎么样?”

  “很舒服。”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游会儿泳。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生活真美好。当身
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她一定是
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欧玲雅小姐?”

  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
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只是为您
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么呆滞,那么无光。她想起了
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睛。

  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
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
她感到一阵疼痛。“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
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
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
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他熟
练、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
移到肋部,轻轻揉着。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
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
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
着自己,她不应该沉浸于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放松点,让我膜拜您
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
触摸。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着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
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你不会明白,
你不该……”但他不听。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
子。

  你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告诉我,你的
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觉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么神奇
的力量?

  “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
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
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
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么样的状态。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反覆思量,
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
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
经准备好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3

                第九章

  “晚安,小姐。”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灰色西
装,里面配一件针织衬衫。他好像有点儿不舒服,甚至痛苦。欧玲雅上下打量着
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过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是的,这是一个值得女人
为他投资的男人。

  现在,似乎到了欧玲雅为他解闷的时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进来,有点手足无措。他抛给她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也
许这并不太难,用不着紧张。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对于理解一个男人的需要,她
从未费力过。

  “要喝点什么吗?”

  “来一杯马丁尼,如果你有的话。”

  她将酒瓶口对着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颤
抖。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十点了。她并不想赶急,但是这才是十个拜访者
中的第一个,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将马丁尼酒递给他。他啜了一小口,然后啧啧嘴,带着怪异的表情上下打
量着她。

  “我猜你在想我会主动下手。”

  欧玲雅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说?”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你还可以多想一些。相信我,我看过、玩过也
睡过许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极其少有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什么人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我明白。”

  欧玲雅正在脱着她那黑色的紧身裙,露出了她那结实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宝贝儿。”他笑道。“但是实际上,你认真地想到过我从前从
未看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裸体吗?你相信你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吗?”

  也许不能,欧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机会。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小药水瓶,旋开滴盖,这小药水瓶是那个日本人给
她的。

  “或许你喜欢我给你按摩?我的朋友说我恨烂熟。”

  “按摩?用药水?噢,太有趣了!”他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也好,
我想这会打发时间的。只要你愿意,我为什么不呢?”

  他脱下上衣,让欧玲雅帮他脱下长裤,然后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椅背上。他
穿着一套玫瑰红色的丝质拳击运动短装,她觉得很可笑;不过他的身材很棒,尤
其是在他那个年龄的男人中——优美而结实,很有魅力。

  “也许你喜欢躺在床上?”

  他懒散地趴在床上,似乎并不期望从中享受太多的乐趣。那好,就让他来试
试吧。欧玲雅将药水瓶早放在手中,让那珍贵的液体温暖起来,然后滴了几滴液
体在他的背上。如果它对他并不奏效怎么办,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为她的
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该怎么办?

  “哦,气味不错,”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甜味——不,是香味,麝香
味。里面有什么?”

  欧玲雅没有回答,继续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

  她相信,这种药水已经慢慢地渗入了他的皮肤。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下来,
并且呼吸加快。欧玲雅高兴地意识到药水里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说道。“感觉很好。热……这么热。”

  欧玲雅感觉到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按摩,于是就将他翻过要来,滴了几滴药
水在她的手掌上。他的情欲已慢慢被刺激起来了。太好了,但是还得一会儿才能
情绪高涨。她将手掌抚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的乳头
似乎正等待着她的按摩。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叉开了,正等待着她的手掌,但是她没有立即按摩他的阴
部,他的生殖器还没有完全勃起。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再和他
做爱。当第一滴药水滴到了他的阴囊上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真是个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欧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快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一边将
药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阴囊,一边长长地、慢慢地、细致地摩擦着它,他不禁
呻吟着。

  这东西真有效!接着她又按摩他那已经与旧的阴茎,它握在她手里,就像一
根坚硬的铁条。

  “现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我的那东西就像在火上受着煎熬。”

  最后,欧玲雅答应了他的请求。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再用手按摩几下他就
会达到高潮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希望留给他的记忆更深些,更牢些。

  “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时刻,先生。”她说着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
深地插入她的体内。“永远也不要忘记欧玲雅。”

             *********

  这个年轻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欧玲雅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刚才走在街上,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打招呼,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寻乐的场所,
还给了他许多钱。但是当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半裸的金发碧眼的美
女时,他又忍不住想转身逃开。

  “进来,进来呀,不要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你的。”

  欧玲雅又一想,也许我会吃你的。她将这个男孩轻轻地拉进了房间,随手关
上了门。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点心:大约十六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紧张地睁
大了眼睛。

  “什么……你想我做什么,夫人?”

  “不用做,宝贝儿,什么也不用做。我什么都会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给
你快乐。请你不要啡我‘夫人’——那会让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欧玲
雅。”

  “你怎么不脱点衣服呢?今晚这么热,脱下它们,你会更舒适些。”

  她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会以某种方式伤害他。这个
街头小顽童还没有习惯这些温柔的爱抚。她开始和他闲聊着,并且轻言细语地抚
慰着他,就像抚慰一个小孩,或者一个离开了妈妈的可怜的小动物。他是一只小
老虎,一只集强壮、稚嫩和勇猛于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她一边咕噜着,一边脱掉了他的T恤衫,接着又
解开了他的牛仔裤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异地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嘟浓着什么——她猜他讲的有阿拉伯语,也
有法语——欧玲雅想像他在用丛林中生活的四足动物的语言和她说着话。他那么
像外国人,那么富有野性,又那么惬意。她将手指插进了他褐色的卷发,他发出
了一声痛苦而又快乐的嚎叫。

  接着,她又脱下他的牛仔裤,她看到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硕大而勃起,白色的
棉短裤已经湿了一大片。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她怕吓跑了他。

  非常温柔地将手伸向他的短裤的松紧带,并拉下了脰裤,露出了他那充满活
力的阴囊。

  “多么迷人的小老虎!”她感叹道。“让我吻吻你,爱爱你吧。”

  但是当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他又羞又怕
地喊叫着,把脸藏进了怀里。欧玲雅想道,他大没经验了!

  “噢,夫人,夫人。”他害羞得几乎要哭了,他内心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同
时,欧玲雅内心也同样地埋怨着自己。如果她不能让他享受到如痴如醉的快乐怎
么办呢,如果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组织怎么办呢?她想到了给他抹点春药的药水,
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不行,她必须想想其它的
办法。

  “嘘,别出声!”她安慰着他;她冰凉的手抚摸他烦燥不安的身体,他一下
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柔软灵巧的舌头逗弄着他,他有点
畏缩,她不知道他的感觉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阴部又一次兴奋起来,但是还没有勃起。突然,欧玲雅停止了折磨这个
小男孩,她一转身滚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滖了过来,肘部撑着床,向
下怒视着欧玲雅,一副困惑的样子。

  “欧玲雅夫人,你为什么停下了?那感觉那么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觉很美妙,宝贝儿:但是我想,现在是你逗弄我的身体的时候
了。”

  “可是,夫人,我不会呀!”

  “小老虎,你以前从未摸过女人吗?”

  他尴尬地羞红了脸。

  “欧玲雅夫人,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

  “这么说现在是你学习的时候了,是吗?”

  她轻轻地抓起了他的手,将它伸向了她的乳头,那个男孩的手在颤抖着。

  “这是我的两朵小玫瑰花,小老虎。它们会告诉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爱
的准备。你感觉到它们变硬了吗?”

  男孩出神地点点头。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烂熟,欧玲雅的乳头还是变得越来越
硬,突起。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她有一丝儿放纵,有一丝儿迷醉,就像含有
春药的药水渗进了她的骨髓。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温柔而有力地。噢!不要这么用力。现在我再教
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这次,她引着它顺着她的小腹伸向了浓密的阴毛区,教他
怎样摩擦着她的阴毛。

  “对,就是这样——对极了!如果你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她会像一个真的
母老虎一样嚎叫的。把你的手指给我,我们俩都会兴奋的。这儿!

  看这儿,它张开了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吗?“

  “这么湿!”这个男孩惊叫道,他被从她身体最神秘的部位流出来的液体惊
呆了。“像……像……”

  “像热带雨林!”欧玲雅替他道。“整个丛林都充满活力,不是吗?伸进我
的体内感觉我的热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样在你的抚摸下产生的。”

  她慢慢地引导着他的手指,以便它刚好触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它吧,”她轻声道。“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饱满。”

  他几乎是机械地听从着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相
信他正躺在这个豪华的旅馆里,就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
眼的美丽女人。

  一阵快感的浪潮向她涌来,她将那个男孩的手指从她体内拿了出来。

  “你看过了,也摸过了,”她轻声道。“现在你再尝尝它吧。”

  她将他的头压向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舔吧,我的小老虎。舔舔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她。几秒钟以后,欧玲雅快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脸
被她紧紧地压在她的阴部,她内分泌的粘液粘满了他的双唇。

  “夫人,夫人!”那个男孩叫道。“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他满脸都是粘液,她热情地、忘我地吻着他,沉浸在无法抵抗、无法遏制的
快乐海洋里。

  她低下头,看到他已摲入佳境,看来她的一番教授没有白费,这也正是她需
要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个男孩的耳旁低语着。“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试
试你的‘爪子’。”

             *********

  欧玲雅朝这个男人和蔼地一笑;然后上上下下暗自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又瘦
又高,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他的皮肤自得极不自然,就像一个吸血鬼。

  欧玲雅一边这么荒唐地想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房间,她心中祈祷着
他不要再过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这个男人挑了一个手扶椅,生了下来。接着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打开瓶塞,
将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酒红得像胭脂,”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非常喜欢这种富贵的红色
……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与死。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死亡。”

  “你……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哦,亲爱的小姐,我当然是个殡仪员了。”

  他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规则的牙齿让
欧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髅。接着他又说道:“并且,我非常喜欢我的这项工作。

  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也给我带来那么多的乐趣。“

  欧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进了她对面的椅子。

  “给你带来快乐是我唯一的目标!”她回答道。她觉得她的声音多么虚假,
多么空洞无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管吩咐好了。”

  他打开了他的小皮箱,当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绳索时,她吓呆了。他
打算伤害她吗?他准备绑架她吗?接着,她拉开了卷着的绳子,将它一圈圈地绕
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在下颚左下方打了个结。

  “打结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就像一个工人解释着引擎
的工作原理。“如果结不正好打在下颚的下面,那么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绞断,
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长久的斗争。

  当然,到底有多长久,那也值得考虑。“欧玲雅避开了他的逼视,希望他千
万别打她的主意。

  这个男人的眼里显示出一种被压制了的兴奋,他又说道:“你知道,有人说
一个男人到临被绞死的时后会勃发一次他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欲。能享受到这么空
前未有的快乐,你不认为这死很值得吗?”

  他玩弄着绳子的末梢,欧玲雅看到他因情欲高涨而涨红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欧玲雅的脑海,她意识到了他将要告诉她什么。

  他并不打算用绳子绑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对死亡的痴迷,以便她能够满足
他的欲望!

  “脱下衣服”欧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装作威严的样子。

  这个仪殡员高与地脱下了外套和配着黑色丝质领带的上了桨的衬衫。

  她帮他脱下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马裤;接着他又蹬掉了短裤,赤裸裸地站在
她的面前。他简直像个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就像从没晒过太阳。不
过他的阳物又粗又大又结实,好像积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听从了她的吩咐。她勒紧了缠在他的细脖子上的绳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很快,他的阳物变得更坚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接着,她又
改了另一个小把戏,她将梳妆台底下的一个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说道:“弯下
腰,趴在上面,手紧紧地抓住着凳子。”

  从仪殡员裤子上解下来的裤带成了欧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艺术馆地下
室对待特斯提先生一样地收拾这个仪殡员。这个仪殡员似乎很乐意她的抽打,他
的后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不禁呻吟着,抽搐着。

  渐渐地,欧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个邪恶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恶。”

  “你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惩罚我吧,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仪殡员先生的身上仿佛通过了一股电流,他极度恐怖地瞪圆了
眼睛。

  “噢,是的,是的。死才是对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惩罚。我必须死,现在我
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

  欧玲雅将葡萄酒瓶举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红的液体慢慢倾到了他的头。当他
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在这时,她狠狠地向他的颈
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刽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这个无耻之徒!去死吧!”

  他浑身颤抖,双臂撘拉着,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有好一会儿,欧玲雅害怕
自己真把他杀死了。她给他重重的一击,他的心差一跳出来了。但是他又开始呻
吟着,气喘着,抱着她的腿扭动着。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红葡
萄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菲劳先生好好解释一下了。

             *********

  欧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上一个拜访者十五分钟以前才
离开,信使先生九点钟就要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殡仪员要是她的最后一
个拜访者就好了。

  她准备一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钟,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极不情愿地拖着脚跟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着
手套的手上捏着一个信封。

  “你是欧玲雅小姐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时间不多了!”

  她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房间。

  “干什么……?”

  “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只管脱衣服吧,快一点!”

  那个男人耸耸肩,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他的身段也很棒,欧玲雅想道,和他
多呆一会儿,也许她不会介意的,只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他的快乐,而不
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奋的大腿叉开他的双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
到来以前要成功地对付掉这位拜访者。

  几秒钟以后,这个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来,欧玲雅浑身疲倦地压到了他身上,
她甚至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的女神,欧玲雅——你的胃口实在令人佩服!”

  欧玲雅抬起头,看到信使正倚在门上,脸上堆满了笑。

  “你什么意思?什么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务而已,不是吗?”

  信使走进房间,关上门。就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没有
动。

  “你的确令人佩服,我的宝贝儿,我仅仅指你现在。我本来想,经过一个晚
上的放纵,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歇息歇息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预备成员,你
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说这个陌生人不是组织派来的?”她怒视着身下的这
个拜访者,他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欧玲雅,这位先生仅仅是个我雇用送急件的邮差,我相信他
身边有给你的邮件。啊,对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
开。“给你的,小姐。”

  她接过信封困惑地看着它。

  “一盒空白录影带?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它是为你的下一个任务作准备的,欧玲雅,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为什么不看看卡片呢?“

  欧玲雅从信封里抽出卡片,上面写道:

  “祝贺你,欧玲雅,你为你自己赢得了组织的信任。但是明天你还得面临你
最大的挑战。你必须用这盒录影带录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色情表演
场面。祝你好运。”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4

                第十章

  “卡洛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帮助。”

  欧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来,啜了一口果汁,然后出神地看着外面、夕阳下
的世界。

  “这一切听起来太神秘了,欧玲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卡洛琳;可是,请你相信我,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更
安全。”

  “现在,我们直说了吧。你要我帮你在红灯区的某个夜总会里为你的色情表
演扮演一个角色,然后你又要我帮你录下你的表演——我有这个权利吗?”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胆大,欧玲雅。我还以为你在说你的独身生活呢——我告诉过你
那种按摩方法会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吗?有时,我真弄不懂你。

  那好吧,我马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个招呼,他是夜总会的常客,但是我不能
保证他认识真正有用的人。即使我们给你提供了夜总会,录影怎么解决呢?“

  “你说什么?”

  “录影,亲爱的。你有摄影机吗?”

  “当然没有。我想,我们可以租一个。”

  “好的。租到摄影机,谁来用它呢,如果让我扛着摄影机在红灯区转来转去,
那我简直是疯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过一个男孩子吗……是叫
乔希慕吗?他不是玩过照相机吗?”

  “这倒值得一试。”欧玲雅赞同地说。“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果汁。

  “欧玲雅,你真是一个小笨瓜,告诉他这是艺术!另外,你见过哪个男人拒
绝观看性表演?”

  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馆,她带回来了一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清单,
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单上写的第一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么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
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一个道道地地的风骚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一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

  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欧
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强作勇敢。卡洛琳耸耸肩,答道:

  “没事,我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一家夜总会,这
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
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行工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
敢肯定我们的经理一定会见你们。我们的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一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
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骚女人的闺房。舞池大听的天花
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
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
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裸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
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
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一下欧玲雅,兴奋地
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格一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么?”

  他们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
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么大的身块相比,太
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
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门开了,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
带。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
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方,
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色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
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
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一边赶忙回答着他,一边将欧玲雅推到
他面前。“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事上,她比找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抛去电光一般的一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在一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
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一句:“英国女人很冷漠。

  “欧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黄牙。那个女人接着说道
:”古伯格,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
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
量。“这么说她们是一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也许那
些赌徒就喜欢花一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
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一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
我们不感兴趣。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但是像这样一个
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一夜的事告

  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
这件事了。”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站在
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快一点,我一整天都没乐一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
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
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
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
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

  “她们是来参加明晚的演出的。我想看一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欲望,
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
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她的唇在他身
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碱碱的汗珠,一种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
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
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含在她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
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
下来。他的阴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令他吃惊的
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
罩,长筒袜和吊袜带。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抚摸着他勃起的阴茎,就像对
待一受伤的小鸟。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
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他终于动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

  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
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射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长串白色的、热热的精液
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
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从来没有人这么巧妙这么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
大。而且你们的表演这么生动,这么刺激!大妙了!”

  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么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
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么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
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如
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
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
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
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
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么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色情
表演呢?”

  “那有什么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这对
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
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
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里做爱

  ;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色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你看到你
的情人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欲的东西挑逗起
来。

  你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亲
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么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
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她渴
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她不
能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
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
回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广告,
上面写道:“现场色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
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夜总会
装点得多么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些女演员,女
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
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
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
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
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
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
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英格丽达穿着缎子
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一个三级片里
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
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
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染力。同时,她那帮“性
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
里的“现场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
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
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
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
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酒鬼戏

  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
“雇用”

  了。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
俊的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
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了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

  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著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
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好材料。”

  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还没
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眯地看
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
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
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一个
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
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一会儿,她的目
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

  欧玲雅想,他会愿意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
一眼,然后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几
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
思了。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疑虑都
烟消云散了。

             *********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
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
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
热情感染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
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一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一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
不失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一个他未
实现的夙愿。她多么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

  就像又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
眼,试图让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
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
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脸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皮布,
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有好一会儿,欧玲
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
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么做。”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4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
巴黎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
爱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
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
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做,
你就怎么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
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
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铺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十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
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
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
一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
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
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
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
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一
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
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
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
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她们唯一的理
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于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
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新的
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
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于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
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
沉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仿佛无人居住。是什么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
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
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
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么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
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么?”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
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
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
气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
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
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
裂声。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

  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
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
烟呛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
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
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一个东西碰着她。

  是一只手。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
升温,直至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
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
样突然。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么,开
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干燥的蛇
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
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
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么这些人就擅长于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
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

  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

  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腐
烂尸体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
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
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
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
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仿佛是自己被
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
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一样。“当然,
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

  “为什么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不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么,这是些什么?”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汇,将手伸进容
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
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
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么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

  令她吃惊的是,蛇头是那么火热、干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
舞了她,她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
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
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
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
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
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
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
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
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
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
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乳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
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
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性,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
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
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阴部。一只手?但是有点粗
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阴唇。然而
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充满
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
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阴部,手指开始伸
进她的阴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阴道口,感觉是那
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爱是多么伟大而又
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
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
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
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
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
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阴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她的乳房,
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么
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一切,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
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
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
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激荡着她贪婪的
阴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接着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粗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
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么,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
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于是,她
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撒谎,”粗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
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
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沉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
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
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墟。

  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蠋、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仿
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
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
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
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
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
们怕被人发现?”

  一根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干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
红红的鞭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性的
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性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
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
;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于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
更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性。即使我们的性欲得到满足,
我们对性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
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
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于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
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
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
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
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根蜡蠋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
蜡蠋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欲望吧!

             *********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
瓶塞,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于自己鉴别好
酒的知识,但她又怎么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性吗,如
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慓,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
是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粗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
种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
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
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液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
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
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
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液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
已经干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
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睾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干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精液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
体液,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碱味。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
之间一片潮湿。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
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睾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
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来。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

  她的心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
在这儿,在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
烈的被人占有的欲望。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
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
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
靠近自己的胸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么。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
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
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
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么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
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沉浸于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
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么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
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于,她
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
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
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射的灼热,使她的每一根神经末
梢变得敏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
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
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
么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阴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
高潮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
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处置,亲爱的?怎么,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蠋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蠋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于,主人踏
上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
奴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蠋,将欧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
“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4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
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
声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
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
了鸡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
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
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芀.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
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
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
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

  欧玲雅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
和恐惧,不动声色。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
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
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
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
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
欧玲雅的乳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

  但是你,亲爱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么远,
怎么还逃脱不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
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
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
心狂涌的欲望。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睁
开双眼,在蠋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罚,
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
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
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
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
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
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
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
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
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
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征的戒指。她又
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
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
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
的知识。

  「全文终」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6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神秘之河

  原??著∶莎丝琪。荷波/乔琪。安琪儿

             翻??译∶谢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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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坚毅、无畏的记者西德尼接受了去亚马逊河考察的任务後,她发现这
次筹划已久的探研倒很顺利。不过,那位摄影师似乎总引起猜疑,还有那位英俊、
潇潇的场物学家,时常显得异常的心情烦扰。西德尼不久就意识到,这实际上是
一次暗藏着去寻找一座失落的印加古城的探险。每个人都表现的那麽奇怪,那麽
性欲旺盛,热带丛林的湿度越来越强,彷佛有一古老绅秘的力量正在对这支探险
队挥着魔力。到处回应着远古的声音在这段印第安纳°°琼斯的、充满了欲望和
奇遇的经历中,热带丛林为西德尼带来了危险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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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就像迟缓而晦涩的英国夏季,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查利指名道姓地
说何时该为我准备辞职晚会?当我背对他正欲发作,他却告诉我麦克要见我。

  ??麦克是总编辑。肥胖、深沈并且精力充沛。

  ??我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迟到了,」他愠怒的看看我。

  ??我只是名雇员,只有这样才不会令我因惹怒他人而深感不安。「我是迟
到了,老板」我拉高语调,「因为昨晚我带着相机去参加了一个晚会,拍摄到一
只真正的大猩猩。接着我的一位女朋友在拐弯处挡住我,并询问为何她的丈夫总
不能理解她。那只大猩猩被其他人?哩啪啦地拍着照,我都快疯了,因此喝得太
多睡着了,这便是我迟到的原因。」我往喉咙里灌了些咖啡。

  ??「真让人心,西德尼,」麦克用较和蔼的语气说。他喜欢我的唐突。

  ??我喜欢自己的名字。对於一个女人来讲,这是极罕见的。我的双亲从不
抱怨未曾有个男孩,他们只想令我在世上拥有一席之地。

  ??我露齿浅笑,现在已无法在尘世间同他们联系、向他们炫耀了。

  ??麦克有些吞吐。「我已替你安排了一项工作,」他说道。

  ??查利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住嘴,小子,」我正色道。「别这样。」

  ??「你还没有听明白。」他很有耐心。

  ??「我充分具备新闻记者的敏感,」我说。「知道何时会被人开除。」

  ??「很多人都渴望得到这次机会,」麦克低声说道。他掌握了真正的谈话
艺术,那正是为何我们只能在报纸上撰稿赚钱的原因。麦克保留了否决权,他清
楚自己不会写。

  ??「那就让他们去干吧。」我慢吞吞地说。

  ??「我指定你了,西德尼,这没得选择。」

  ??「我好害怕噢,」我吱吱地叫道。

  ??「卡尔在休养。」

  ??「火车站?」

  ??我坐在椅子里朝後仰了仰身。「哎哟,是吗?为什麽?狂犬病?他应该
停止拨弄那些奇怪的狗。」

  ??「不要讲了,西德尼,」麦克尽量忍住笑。「这不是开玩笑。」

  ??「你在骗人。」

  ??「我没有。这家伙摔得很厉害,他跌断了好几根肋骨。」

  ??「顶多写篇报导,」我安慰道。

  ??「真该死。小孩子掉下来才会报导,一个撰稿人掉下来是不会有人介意
的,他们认为这很难堪。」

  ??麦克说得一点没错,记者报导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们自身
毫无瓜葛。

  ??「我不明白,」我小心翼翼地说,「为何卡尔住进了医院就一定要找我。

  」卡尔擅长写游记和历险记,他周游了世界各地。对我而言,旅游和冒险都
是一场灾难。

  ??「我们已经为他订了座,西德尼,况且票价非常昂贵,我们没法退掉。」

  ??「哼!不见得,」我深表怀疑地讲道。

  ??「等到他完全康复至少还需几星期,现在的实际问题就是必须马上有人
去。」

  ??「那可别派我去,老板,别忘了我是专栏记者。」

  ??麦克朝我倾过身体。「每家报纸都在抢这个新闻,所以我们一定要与众
不同地处理此事。」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我需要做笔记吗?」故意摒住气息地问道。他对
我讲话的口气好似今天我是第一次上工。

  ??「卡尔就可以用不同的角度完成这项任务,」麦克说。他的忍耐所剩无
几,同时我的感觉越来越槽。「卡尔是位多才,有创意,勇敢无畏的写手。」

  ??「是的,还有他那独特的消费观念。」在办公室中卡尔的消费具有传奇
色彩,这正是他不受欢迎的原因。每次他旅行归来,都会带回许多特别引人注目
的报导,令我们不得不重新排版。卡尔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快,经理所以能够容
忍他,正如刚才麦克说的,因为他是位非常有才华、有创造力的作家。在我的印
象中,他也是个怪胎,行为猥琐,就像每个人所了解的那样。

  ??「我们可以介绍周遭的状况,」麦克说。「但那只会是一篇平庸与别人
没两样的报导,因此我们开了个会,一致认为要避免如此,要保证拿出一个与众
不同的见解。」

  ??「麦克,我爱你。」我说,「可我是靠写文章赚钱的,正如我无法诊断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是否健康,因为我并不清楚她已过了绝经期,应采用荷尔蒙
取代疗法。」

  ??「真的吗?」麦克转变了注意力问道,我猜想他的妻子如今一定有些麻
烦。

  ??「多看看你主编的报纸。」我乖戾地理怨道。

  ??他恢复了正常。「西德尼,」他说。「你必须去,明白吗?没得选择。

  当然旅行会使你兴奋,是吗?」

  ??此刻我的胃部一阵痉挛。「难道要到非洲去吗?」我问道。「那些地方
从未停止过内战,处处都有挨饿的孩子。我无法完成这项工作,麦克我真的不行,
我要辞职。」

  ??「不是去非洲。」

  ??「那就是到一个所有的人民都认为女人该戴面纱又不能开车,或是已解
体的苏维埃共和国去。我仍然要辞职,决心不变。」

  ??「别那麽蠢。那是地球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而且人口相当稀少。」

  ??「南极洲,」我悲痛地呻吟道。「到处是企鹅、白雪和科学家。我相信
企鹅们一定会非常亲热。」

  ??「不要再讲了,西德尼。」

  ??「感谢上帝已有一个妇女攀上埃弗勒斯峰,并且还有进入太空的。」我
随声附合道,内心被吓得七蹦八跳。

  ??「你太歇斯底里了,」麦克冷冷地讲道。

  ??「所以这份工作根本不适合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着,在
一旁暗自窃笑。

  ??「你明天搭飞机去迈阿密,」他根本不接我的话,自顾自说着。

  ??我禁不住张开嘴。「迈阿密?人口稀少?我知道那儿的谋杀率很高,可
没料到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不需要离开机场,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在转机之前仅有两小时。」

  ??「转机?」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去贝伦。」

  ??「伯利恒?充当宗教使者。」

  ??「是巴西的贝伦。你可以搭早班机从贝伦到玛瑙斯,在那儿再坐船。」

  ??「船?」

  ??「去亚马逊河的船。」麦克重新又和蔼起来,倾身向後对我微笑着。「
去看一看雨林,西德尼,再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下结论,不要考虑那些统计表,我
们已全部存进档案柜了。我们想要你的印象,一个普通人的看法。假如我们派个
环保学家去,他们会过分的感情用事。而在那里,我们需要一位有坚定信念的人。」

  ??对於被当作普通人这种侮慢,我恨本不予理睬。「麦克,」我声音嘶哑
地说∶「那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昆虫。」

  ??「我们这儿也有虫子。」

  ??「不一样,」我断然否决。真是个和蔼可亲的杂种。「我是指苍蝇。在
人们吃饭时飞来飞去,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机。它们到处叮咬,传泄细
菌,不过这些细菌倒会使科学家们感兴趣,因为迄今还未找到治愈的方法。」

  ??「你可以穿迷彩服。」

  ??「我不喜欢丛林。」我悄声低语彷佛这是个特大的秘密。

  ??「那正是为何要你去的原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视野。坦白地说,我们
是比较希望卡尔去的,但也并不介意在你身上重头做起,并且接受一个全新的观
点。」

  ??「那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伐木。」我无望地说。「我要在林中砍下软枝,
在路边堆成有门和窗户的房子,然後在屋顶竖起一块闪耀着「比萨饼屋」的霓虹
招牌。」

  ??「很好,」麦克笑咪咪地说道。

  ??「我也喜欢黄金,」我说,「听说那些金矿工实在恶劣。」

  ??「你爱怎麽写就怎麽写吧,」麦克虚怀若谷地讲。「我们一定会刊载的。

  」

  ??「不,」我痛苦地连连说道。「不,不,不。」

  ??「他们正在办公室拿你打赌,赌你是离开报社还是按照吩咐去做。」

  ??「假如我离开,谁会负责这本书?」我用目光紧盯住麦克。

  ??「克莱尔。有意思的是她已毛遂自荐,一旦你辞职,她便接替你的位置。

  」

  ??克拉拉这只母牛,我就这麽骂她,竟想抢我的饭碗。

  ??「西德尼,」很显然他明白我认输了。「一鼓作气,快捷,敏锐地将它
写出来。我们会为你感到骄傲,或许是几篇大篇幅、内容丰富的文章。就像你的
红利一样。」

  ??「新闻图片怎麽办,」我急切地问。「我没有摄影器材。」

  ??「都已准备好了,卡尔安排好了一切。有个家伙已经到达巴西,将陪你
一同上路,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次私人名义的考查。显然那人并非报社编辑,但
卡尔说他是个好人,我想他是在回来的路途中结识他的。而且我猜他就是那个认
识有钱女人的人,正是那个女人支付了这次旅行的所有开支。你正好趁机写一本
书,」麦克不经意地补充道。「我们不会介意。我们可以连载它。」

  ??「你是个爱撒谎的人。」实在是怒火中烧。

  ??「你敢冒这个险吗?」他愉快地微笑着。「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
西德尼,珍妮会给你所有的材料。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些衣服,并且打几针预防
针。记住一定要将服用抗痢疾药丸的时间填早些。」

  ??我留了些时间去探望卡尔。尽管我不喜欢他,但还不至於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能感到对不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从一部恐怖电影中逃跑出来的人。他被捆挂着,
身体各处都缚着绷带。

  ??「他们派我到你的那个地方去,」我幽幽地说,同时想知道透过绷带,
他是否能听清我说话,「你想我去吗?」

  ??他的下颚被金属线固定住了。我凝视着希望能看清他的面孔。「眨一下
眼表示同意,两下表示反对,」我提议。

  ??他眨了两下眼睛。

 ???*???*???*???*???*???*???*???*

  ??我留下一小时向我的邻居蒂龙告别,他住在我楼下昏暗的地下室中。是
一个朋友,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的关系很简单,纯粹建立在性的基础上(并非那种曾被某些人称之
为「纯洁之物」的性),当那种渴念充盈於我们心头,但同时周围又无他人可迅
速来解决欲念之苦时,那我们彼此之间便可相互宽慰、解馋。

  ??例如这种情景∶某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视,正如你们曾经历的,孤寂一
人,嚼着香脆的巧克力,狂饮了一瓶或是两瓶葡萄酒。此刻你将是约翰尼。迪普,
丹尼斯。奎德,尼古拉斯。凯基或者理查德。塞尔,伴着影幕上热情而性感的娇
艳女人尽情欢乐。我就把电视上的女人想像成自己,随之产生了饥渴的感觉,你
明白我指的是什麽,你的男根渐渐不安分起来,那软软的玩意正变得明显。紧接
着我用自己的拖鞋在地板上敲三下,假如蒂龙在屋里并有心助人的话,便会迅速
从那几阶昏暗的楼梯爬上来。

  ??有时为了解决他自己的生理需要,即便没被邀请,他也会出现。同样我
也要委身於他,不用多久,他那从牛仔裤中掏出的僵硬的男根,便从兴奋进入了
安顺状态。

  ??有时为了节省时间,他会脱去我的紧身衣和三角内裤,将我靠在门上,
一边将阴茎向上刺入我体内,同时托住我、深深沈入我伸展开、雪白的双股。蒂
龙拥有一副健美的体魄,每隔一天他都要到过两条街远的一间体育馆锻炼身体。

  他常常选择不同的姿势。我喜欢以那种方式(和他在一起),认真注视着每
个性交动作,把它看成是一个真正的朋友赠予的神奇私物。他的阳物就像他结实
乌黑上其它每一块肌肉,又粗又大富有控制力,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捆好行李,在离开此地去南美洲之前敲开了他的房门,我那带着挑逗
性的微笑是一个明显、有目的的信号。除了一条蓝底白点的短内裤外,他全身一
丝未挂。他的肌肉相当棒,那犹如蛇发女妖般恐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堆在头和肩
上。

  ??当他瞥见行李时,挑起了一条眉毛,「喂,西德尼,我并不介意像一位
好邻居那样为你效劳。可现在实在遗憾,你不要搬走。千万别搬。那屋子若空出
来,肯定会被租出去,当然这是应该的,亲爱的,你能理解那一切。」

  ??「我毫无办法,」我故作悲伤地吸了吸鼻子。「我想这房子以後也没什
用了,我要乘早班机离开汉斯罗,然後进入亚马逊河进行探测研究,希望能忘记
你。不过看在过去的份上,让我们先来个小游戏,如何?」

  ??「要知道一下子同你脱离关系简直让我措手不及。」他把我的行李拖进
门里,将门在我身後踢上。

  ??我的裙子既短又紧。手慢慢向上蠕动着,从上到下解开了那件宽松的旅
行短衫前面的四粒钮扣。

  ??他平躺在躺椅下,双脚撑在身体两侧,脊背平直。毫不费力地将一根举
重杆不停地上下举过头顶。现在他的短裤被丢弃在地板上,黝黑的快乐之根正指
向天花板,以一种友善的姿势晃动着。

  ??我的手在裙子里蠕动了几下,猛地将它拉得高高的,脱去了三角裤,将
一条腿摆到他面前,并用舌头擦过他的耻骨,同时托起他那长长的阳具,将它放
到我那热辣辣、隐隐抽痛的地方。我沈下身体以便能碰到它。当它不知不觉地溜
上来抵住我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深深插进债权人时,我发出了一阵「噢、噢」的
啧啧自喜声。我紧紧夹住它,身体不停地上下扭摆着。

  ??蒂龙咧嘴粗俗地大笑着,有棱有条的脖颈,紧收的肌腱,举重器被信心
十足地向上推动着。「合上节拍,亲爱的,」他抱怨道。我像个听话的女孩般努
力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後再向上滑到顶端,一只手摸索着,罩住了他的
睾丸;戏弄着,把玩着。

  ??他犹如铁棒一样在我体内上下抽动着,像一名至高无上的运动员,就是
那种在三零年代会令希特勒以背愤对,嗤之以鼻的乌黑、健壮的运动员。

  ??我的双乳在他脸上舞动着,蒂龙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揶揄的方式,不
断地触到、分开。他无法一边抽动肉棒,一边吸吮我的乳房,他具有如此强烈的
锻炼欲望,以至於无法停止手中的举重。事实上,我觉得他已获得了比以往任何
时候都更强烈的欢愉。

  ??「五十,」他满意地吐了口气,将举重杆向後放到了支架上。他用白晰
的双手紧抱着我的双股,连续上下的推送着,非常欢愉,当我们的身体滑腻腻地
扭动到一起,他抬起脑袋,叭唧叭唧大声地吸吮起我的乳房。

  ??我的性高潮来临了,全身震颤不已,他亦如此,猛地停住抽动,发出像
猫叫春一般的愉悦声。「噢!噢!噢!」

  ??我用自己骚动的阴肌紧紧夹住他多肉的、有规律抽搐、塞得满满的阳物。

  过了一会儿,我将自己从他那可爱的,正在变软的长长的男根中脱身出来,
慢慢晃到浴室里洗澡。他也跟了进来,在我涂抹粉红色的口红时,钻到了莲蓬头
下面。

  ??「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去亚马逊河。」

  ??「噢,是这样,」他低声轻笑,并不相信我,我只能说,全当它是预定
的为期二周的马约卡岛休假之旅,目的为了欣赏更多的种子般的家伙,和少许令
人陶醉的特制啤酒。当我拎起行李向房门走去时,对他送了个飞吻。

  ??「答应我,别看我的报纸。」

 ???*???*???*???*???*???*???*???*

  ??我厌恶飞行现在却只能坐飞机。我想随心所欲地四处走走,吃些可口的
食物,消遣之後再冼个澡。而不是困在狭小的机舱内。接下来便到达了贝伦。

  ??贝伦是座非常现代、很有名气、相当巴西化的城市。这比待在飞机里要
强上一千倍,我在商店里买了许多物品。下决心要超过卡尔的津贴。

  ??接着,我又飞往巴西内地的玛瑙斯。我倒颇喜欢这架飞机,因为它并没
有伪装成安逸舒适的模样。在贝伦,亚马逊河是如此的宽阔,那是毫无希望的。

  我是指,假如补充些盐分,这样才能获得比大海还深的情感。在玛瑙斯,我
又看到了河的另一面貌。

  ??在玛瑙斯我必须等着见我的朋友,据卡尔说前来的将是位叫马森的摄影
师。报社已做了个交易,将购买他的摄影照片,那位视此行为度假的女老板显然
高兴有一位职业作家和一名摄影师同行。当我投宿时他不在我住的酒店里,因此
我决定享受一下这里的夜生活,看看这里的热带化商业有何特点。这里的男人相
当敏捷、大胆。他们采用了女士喜爱的手段,就像是一次不期而遇似的。

  这是一种我能应付的方式。不过现在既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所以我友好
地打发他们回去,耐心地等待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约一百万人口,有许多摩登的高层建筑,全部
掩蔽在丛林地带中间。每年这条河的水位落差有四十英尺,所以那些船坞都是浮
动的。我来到玛瑙斯歌剧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詹妮。琳达於一九一零年曾在
此演唱过,俄国的芭蕾舞团在全盛时期亦在此演出过。目前这里上演着一些低劣
的文艺节目,但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地方。

  ??我并不愿意撰写有关它的事情。我不是游记作家,没必要写渡假文章,
我更不乐意陷入写导游指南的困境。我回到酒店,因闷热、潮湿浑身搔痒。房内
没有冷气。我换上一件白色泳衣,外披一条丝质便袍,来到游泳他边。

  ??突然间天变得昏暗起来。我离赤道那麽近。游泳池几乎空无一人。池底
亮着灯,四周似乎很暗,因为池边安装在铺着瓷砖地面上的照明灯全关闭了,所
以你只能从上面看清它。自下面透过蔚蓝色的炽热池水仰视,便能看见夜晚的星
空。

  ??我浮出水面,自娱自乐,将滴水的秀发後捋,然後爬出水面。

  ??一个男人正注视着我。他独自一人坐在池边的一张桌旁,抽着烟,仔细
观察着。

  ??我搜寻着浴巾和便袍,它们不在我刚刚放的地方。最後,我把目光落在
了那男人身上。

  ??我的浴巾躺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便袍也被搭在椅背。

  ??我不喜欢破人耍弄。

  ??我越过他身旁,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夜晚馥郁的空气如温热的橄榄油扑
上我凉爽的肌肤。

  ??「要烟吗?」他边说边递过烟盒。

  ??「我已经在冒烟了,」我答道。一边擦着头发。

  ??他挑了挑眉毛。光线并不太亮,但仍能看清他约摸三十多岁,粗扩的轮
廓,穿着一套带摺皱的夏装。没有系领带,敞领的白色衬衣配上灰白的外套使他
看上去相当黑。

  ??「当我被耍时,」我大声嚷道,「会非常生气。」我露齿笑着。

  ??「西德尼,」他说道。

  ??「嗨,那也是我的名字,真是太巧了。」

  ??「为了认清你,我特地询问了服务生。在我看来西德尼应是个男人的名
字。」

  ??「我动了手术。同约翰。韦恩一样。他企图做玛丽恩。」此时,我才知
道自己正在同一位美国人谈话,也可能是加拿大人,我辨口音不太灵敏。

  ??他的目光停在我穿着比基尼的身体上。「挺高明的医生,」他边说边居
心叵测地吹了声口哨。

  ??我穿上便袍。「先生,如果你想得到女人的衣物,可以去买嘛,下次再
看到你拿我的衣服,我可要报警了。」我低声说道。

  ??「卡尔为什麽没来?」他突然地问道。

  ??我的心一沈,他竟是我的同伴。

  ??「他出了意外。所以报社就派我来了。」我小声地补充道,「我也是一
名记者。」

  ??「那同卡尔的交易怎麽办,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

  ??「你在同我的报社做交易。伙计,卡尔可不是发薪水的人。」

  ??他显得怏怏不乐。「我不想带你一起去亚马逊河。」

  ??「用不着你带我去任何地方,我自己能去。」

  ??「为什麽卡尔没有亲自告诉我?」

  ??「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全身正处於固定状态。」

  ??「他遭人毒打了?」

  ??「喔唷,」我温和地说道。「你肯定来自於一个社会秩序非常混乱的地
方。在我居住的那条街上,犯罪仅只在人们的脑子里酝酿。即便发生了,也非暴
力。他从一个高台上不慎跌下来。我意思是他原本是想跳下来,不幸橡皮绳断了,
就这麽回事。」

  ??他用拳头重击桌子。「我不相信,」他低吼道。

  ??「我是在说谎,不过迟早会有我们认识的人告诉你事实真相,」我尖声
说道。他是憎恶所有的女人还是因为我这易怒的性格?说实话,我本人倒蛮喜欢
自己的这种性格。

  ??他乖戾地瞪着我。「你不应该来,应该是卡尔的。即使卡尔不来,至少
也该来个会写作的男人。」

  ??「自负的家伙。」我振作了一下。「你正弄得我心烦意乱。」我眨眨眼
皮。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嗨,这人实在糟透了,这麽想着,人渐渐变得轻
松起来。

  ??夜色如爱人般的怡人。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强劲的音乐声。我感到有
些饿,今天早些时候我曾拜读过这里的菜单,看起来蛮可怕。身上沾的水在比基
尼泳衣的胯裆处集聚起来,慢慢滴到地面。

  ??我有点意乱情迷。

  ??「你看起来不像个愿意吃苦的人,」他说。

  ??「告诉你,」我重又徐缓地说道。「抛开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心一
意地拍摄,就这些知道吗,其馀便没你的事了。」说完扭头便走。

  ??我仔细打扮了一番,在用餐前来到酒吧喝了一杯。在这儿,我承认结识
了一位真正温文儒雅的人。一位商人,他是这麽自我介绍的。看上去他的穿着极
为考究。我感到该是自己了解这国家的时候了。在一同享用了食物和酒水之後,
我把他带回了房间。

  ??我能克制住自己,我并非一名花痴,尽管我喜欢这样,是打心底的喜爱。

  那位摄影师一直注视着我,盯着我吃东西,喝酒,跳舞,直到和那个男人离
去。

  ??这些摄影师大都有窥淫狂症,喜欢偷窥他人的一举一动。

  ??我的这位巴西客人属上乘之物。他解开我的丝绸衬衣,亲吻着双乳,伴
着音乐的节奏紧搂住我摇摆着。巴西是个音乐王国,好像每个人的血脉中都流淌
着乐曲。

  ??隔着他的裤子,我能感觉到他肿涨的阳物。我喜爱这一切,这种令男人
和自己兴奋的感觉,他太棒了,我们将一同享乐。这家伙很乾净的,可以说相当
洁净,闻上去气味好极了。

  ??他一边跳舞,一边脱去我全身的衣物,接着退後站住,观赏着,禁不住
对看到的一切鼓掌起来。「真美,」他喘息着,「太美了。」

  ??其实我并非很美,不过这种赞誉对我没有丝毫伤害。

  ??他褪去自己的夹克外套,但紧接着又显出不安的神情,他跪下来亲吻着
我的腹部,卷曲成环的汗毛,舔吻着我的双股直至我吸呼加速,这时我才想到旅
行并非一件无趣的差使。

  ??他的衬衫很硬,在肤色的反衬下显得愈发的白。我解开衬衫的钮扣,轻
吻着他光滑无毛的胸部。当我解开他皮带上的绊钩时,突然听到他停住了呼吸。

  这种体味太妙了。

  ??他比我高不了多少,却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我面向他伫立着,
将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双手扯开他的裤子。小腹向前挤
压着。我好喜欢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性器官坚
挺地挤在我俩中间,我们热烈地亲吻着,急促地喘息着,越来越兴奋。他甩脱身
上所有的衣服。我用双手圈住他的臀部。真是太棒了,刚健而结实。他舔吻着我
的喉管,当我将头向後仰去以便使喉咙暴露得更为明显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
秀发正悬碰到後背。

  ??我们跌落在地毯上,如此地贪婪饥渴以至於来不及爬到床上做爱。他那
玩意儿硕大、可爱的悬垂着,我真的好喜欢它们。可恨的是这一切并不是你所拥
有的,它只是你能暂时受用的东西。如果一把钥匙对一把锁来说太小了些,肯定
是打不开任何房门的。那就是我的看法。我的欢乐之门开启着。这个男人奇妙无
比地舔吻着它,我快愉兴奋地扭动着身躯。他似猫咪般地舔吮着我的阴部直至变
得湿漉漉的,然後他又用舌头检查着我的潮湿程度。我也设法舔吻着他那令人爽
快的阴茎,我喜欢一个男人的阳物坚挺兴奋、开始淌液的滋味,但还需要插入体
内。

  ??啊,多麽熟练。它就像一根罩了天鹅绒套子的铁捧滑进体内,好似擦抹
了油般的光润滑溜,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愉
地低吟着。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张开的身躯,那挺硬粗大的阴茎填满
了我紧塞的阴道,然後他抽回阳具,直到我饥渴地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

  ??他用阴茎跳舞多过在我体内的抽动。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
慢,一会儿粗野,一会儿温顺,紧接身体用力,跟着又轻柔起来,每个动作都变
幻着不同的特点。他又开始使劲插入体内,越发地贪婪起来。我的高潮降临了,
正设法使俩人更加快乐。那多汁的阴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挤夹着直到他喷射
出来。当阳具变软,这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

  ??我心满意足地平躺着。他在我的乳沟处舔吻着,接着转过身开始拨弄我
的脚趾,不停地吸吮着、轻咬着。在此之前,我从不认为它们是身体的一种性感
带,但这位巴西人却能以此种方式制造妙不可言的效果。

  ??与此同时我托住他的家伙。它的头部粘乎乎的,但後面的部分却躺在软
绵绵、肿涨的、蠢得有些滑稽的阴囊上。我又捧起这堆软软的袋子把玩起来。

  ??我注意着那自鸣得意的阳物慢慢肿涨起来,软绵绵摺皱的包皮正鼓胀得
油光水亮。我开始舔吻着,我喜欢将男人的性器噙在口中的感觉,面对这种相反
的方式,一股剧烈的反应迅速波及了他的双手和膝部。

  ??我的双腿伸展着。这位可爱的男人尽可能将阳物全部自然放松的悬垂着,
使我随心所欲地填满嘴巴亦可,要轻吮一些也行。此时,他把头埋进我的腿中间,
头发将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撩拨的痒痒的。

  ??他又开始准确地吸吮我。一切并未结束。这男人正从各方面爱抚着,我
既高兴又惊奇,接下来又是无尽的兴奋快乐。他在我的肛门周围舔吮着直至碰到
阴蒂。他停在这部位开始轻咬细嚼,直到我的臀部微微跃动,在这种熟练的挑拨
之下,我再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窜上性兴奋的高潮。他的口舌在我的阴部逗留着,
小心地刺激、拨弄着阴唇,然後又舔吻、吸吮着阴道口,使它如口唇般开翕着。

  ??有多少男人能巧妙地运作这作爱的技巧?我的双手横过他的臀部,将他
向下悬垂的男根掬入口中。我开始卖力地吸吮着,手指刺入他的臀沟并轻轻抓挠
着肛门。

  ??他将舌头舐进秘密通路,几经吸吮又伸了回来。同时,又用下颔抵在我
的阴核上。此刻我觉得快到了性兴奋的极点,他的阴茎已完全移到我肉芽般的阴
蒂上,擦揉着,弄得我阴部湿淋淋的,小腹一阵趐软,浑身颤抖不已,我被他如
此巧妙的作爱技巧震惊了。

  ??有时我认为社会应替男人开设一所学校,教授他们如何正确地做爱和爱
抚。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成为栋梁之材。

  ??同样我也是个游戏好手。不停地在他肌体上非常热烈的抚搂起来直至他
的臀部开始震颤。我甚至将一根指尖滑进他的肛门。不一会儿,他便兴奋地抽搐
起来,难以控制地喷射出大量白浊色的精液,我贪婪地品尝,吞咽着他那充满雄
性咸味的爱液。

  ??之後我们共同沐浴。我很高兴他不想继续留下来,我不喜欢一早起来就
看见男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我们一致认为还有别的工作要做,於是
走到门前,他穿上衣服,我也套上了丝质便袍。

  ??在敞开的房门旁,他吻了吻我的双唇,并悄声说了些听起来很不错的葡
萄牙人的一些趣闻。

  ??我目送他通过走廊到电梯边。像个娼妓似的斜倚在门框上,头发被弄得
纷乱不堪,脸上布满一种白痴似的表情,那位摄影师顺着通道走过来。

  ??他似乎就住在我的隔壁。他一边走一边瞧着我。「感觉不错,是吗?」

  他问道。

  ??我必须回敬他一下,这家伙有点神经。

  ??「味道太妙了,甚至连你看上去都充满了食欲,」我反驳道,不过这的
确属实。他个子很高,走路的步伐从容不迫,轻盈矫捷。

  ??他冷漠地瞧着我,以一种很性感的姿势斜靠在那里。

  ??「这是个错误,」他说。

  ??我斜了他一眼。

  ??「不要那样,」他冷冷地说着,扭过头看着我正在离去的情人。「我想
像你在这里代替卡尔。」

  ??「不要将主要目的和枝节混为一谈,」我回击道。「当初我就不愿意来,
现在仍然不想待在这里。」

  ??「明早八点半餐厅见,我们要好好谈谈。」

  ??「八点半是工作时间,」我答道,冷冷地转过身。「假如还是冷嘲热讽,
就是等到九点多我也不会来。」

  ??他起双眼却没能想出更好的反驳。当我返身关上房门,禁不住自鸣得意
地笑起来。同性感的男人们周旋,对我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假如你不能和他们上
床,那麽就用言语折磨他们。

  ??我边想边入了梦乡,我暗自觉得他蛮性感的。

  ??我不断地梦见那男人曲意谄媚的画面,口中喃喃低语着惊醒过来。一经
醒来,再重新放松,入睡便不太容易了。

  ??每只不远万里飞来的蚊蝇似乎鄱在嗡嗡乱鸣,或者聚集在阳台上扑着飞
翅。只有上帝知道我们来到这片丛林是多麽的可敬。或许明天我该去买些塞耳孔
的橡皮塞以及一桶十加仑的驱虫剂。

  ??我从床上坐起来,扭亮灯,诅咒着这座不在房间设小吧台的酒店。穿上
绸缎睡衣裤,我赤足走到百叶窗前,打开窗门,信步走到锻铁的阳台上。我决定
打消喝杯烈酒的念头,出来吸收一些玛瑙斯夜晚的新鲜空气。几乎同时,我的注
意力便转移了;由於一个毫无礼貌的男人闯进梦境而使我惊醒,玛瑙斯的夜生活
具有感泄力和穿透力,当我窥视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时,想喝杯酒的念头顿时消逝
无踪。

  ??我并不是窥探者。也不是爱偷看女人的马森,吸引我目光的正是那从前
难以遇见的情景。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窥淫狂,但此时却难以自禁地站在那里注
视、观察着,全被迷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的结果。

  ??我们两个套间的锻铁阳台是一个独立的构造,中间被一排铁栏杆隔开了。

  站在围栏旁,我正好能看见隔壁房间的卧室门。屋里的灯亮着,所有的东西
被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桃红色,为了吸取夜晚的空气,百叶窗敞开着。房间里是两
位服务生和一位女仆。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每一位的身份,因为今天早些时
候,我曾叫他们帮过忙。

  ??这两位服务生是朱利欧和李嘉图,那个清理卧室的女仆叫康斯坦萨。尽
管他们此刻全身赤裸,没穿载有名字标记的制服。

  ??我睁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万幸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我感觉自己就
像一名淫猥的窥视者,不过就是难以控制。我想知道过程,想待在这儿仔细观察
每个细节直到屋里的灯关闭,一切结束为止。

  ??屋里播放着音乐,是森巴舞曲的节拍,每个男人轮流将女子拥入怀中紧
簇着,旋转着,阳具贴着她不停地蹭来擦去,同时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从
抚爱的手中夺过来。

  ??康斯坦萨非常美丽动人。黝黑的肌肤,娇小玲珑,秀发如黑貂皮,双目
好似爱尔兰的天鹅绒,深邃迷人。两个男人极为喜爱,眼睛和双手一刻不停地缠
绕着她。

  ??李嘉图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细长阴茎的肿涨龟
头朝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他的头
急速俯下,吸吮着她的双乳。噢,天哪,刹那间我浑身像得了热病似的烧炙着、
热辣辣的。有如炼狱般的灼热。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辗过颤抖着的前庭隆起,紧
紧按在了阴部,多麽走运的康斯坦萨。我忍不住喘着粗气。

  ??朱利欧是一流的。真的,当他把我的行李运到房间时,就已对他垂涎三
尺了。同样,李嘉图亦如此。他俩可能是兄弟。黑黝黝的肤色,漆黑的头发和眼
睛,瘦高个,同斗牛士一样优雅风度。极像无声片中的鲁道夫。瓦伦蒂诺。只要
沈默无语地一瞥,便会令一个女人下身湿漉漉,战栗不止。当我在酒店的餐厅里
看见朱利欧在餐桌边倒酒时,就暗暗打算谎称自己患了心肌炎,以便继续留在这
里,而不必参加这次极为愚蠢的亚马逊河探险,一旦卧病在床,便可以常常使用
客房服务的特权了。

  ??朱利欧、李嘉图以及康斯坦萨在屋里如此纵情耽溺,很明显尚未有一人
获得性满足的高潮。我敢断定这样的群欢肯定非常的痛快淋漓。

  ??李嘉图把她放倒在灯心草编的草席,天花板上的吊扇不停地旋转着,因
灯光效应落下的倒影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他的阳
具紧紧抵住她的阴部,腰部猛一用力向里面插了进去,我看见他粗大的阴茎全部
淹没在了她小巧,充满爱液的秘密通路里。现在他的阴茎完全属於她了,睾丸紧
挨着她的肛门不住地震颤着。同时她也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身体,那麽饥渴难
耐。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仍满足不了她的肉欲,显然,他也能和我这儿干。

  ??或许正是他那种南美人的致胜之处吸引了我,并且能为我增添一些性交
的基本经验,而康斯坦萨,对李嘉图和朱利欧来说似乎是太平凡而普通了。当与
一位蓝眼金发的北欧人种面对,无疑他们会和我现在一样的狂喜痴迷。

  ??我暗自呻吟着。一定是喘嘘声太大了点。屋里的三个人顿时停了下来,
通过敞开的法式窗户向外探视着,目光直逼到我身上。我嗫嚅着不住道歉打扰了
他们。

  ??李嘉图停住了在康斯坦萨体内的抽动,用棕黄色的双臂支撑着身体。

  ??朱利欧走到阳台上,对我微笑着并且恭顺地微低下头。问∶「女士有何
吩咐?」

  ??「我想要一份和她一样的东西,」我请求着,淫荡地睨视着,想起了出
自《当哈利遇到莎莉》中的一句对白,觉得自己真是太巧妙了。

  ??「她正享受着全套服务,」朱利欧答道,将手臂伸过那道隔开我俩的栅
栏搂住我,摇摆着。

  ??「全套服务?」

  ??「对,全套服务。就是如此,女士。」

  ??「我已经看到了。」

  ??「不,还没有。只有李嘉图和朱利欧同时干才能完成全套服务。你可以
过来观看。或许会喜欢的,对吗?」

  ??「啊。也许吧。」我专心地注视着眼前这联合小组的所有举动,只见李
嘉图又把自己向上冲顶的粗大肉棒刺入贪婪娇小的康斯坦萨的密孔里。

  ??朱利欧走过来躺在这对正在交媾的男女身旁,抚弄着自己光滑、挺立起
来的阴茎,尽力向下捋动包皮露出极为敏感的龟头,并将它伸到康斯坦萨的口中。

  ??在李嘉图来回急剧抽动的同时,康斯坦萨将朱利欧的阳物噙入了嘴中,
她呶起双唇嗟成一个紧收的圆圈套住了他的男根,同时配合着他强劲有力的肢体
运动有规律地上下吸吮着。

  ??我在附近辗转不定。多馀,局促不安地待在那里,然而却因太刺激了而
难以离去。似乎受了他们意志的控制,不知不觉中竟解开了真丝睡衣裤的钮扣,
抚弄着双乳,阴部如同火烧般热辣辣的。不过,同他们插入体内的感觉相比,简
直如同牛奶碰上咖啡般淡而无味。

  ??那个女孩塞满午夜点心的嘴巴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
合着李嘉图永不停歇,如同活塞般的运动。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
是大声地呻吟,具有典型南美人的特点,接着又像刚逃脱了死神之手,发出一连
串心满意足地颤微微的叹息。

  ??李嘉图勾起一根手指,咧嘴一笑示意我靠近,同时炫耀着那根依旧坚挺,
有着悦人比例的油光光的肉棒。诱哄我走到精致的白色蚊帐下面铺着白床单的床
旁。其实根本用不着任何劝诱,我已被美妙而原始简单的肉欲撩拨得浑身颤抖不
已了。我扯掉真丝睡裤,疾步奔了过去。

  ??李嘉图把我拉到他身边紧挨着,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後是脖颈,
肩膀,臀部,大腿,最後停在了大腿内侧。他没有浪费丝毫的时间,用一根羽毛
般轻柔的手指划过我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
至丰满挺实的乳房。这个南美纨裤子弟笑咪咪的,倾身向前兴奋地用齿唇摩擦、
拨弄着一朵有些僵硬、小巧的乳头。他的舌头扫过我丰润白晰的柔肌,由於蚊虫
的叮咬已留下了些许红斑。从我在南美洲下飞机,李嘉图的口舌是我在附近遇到
的最令人满意、受欢迎的东西。

  ??在他贪婪地咬吮我乳房的同时,他的膝盖抵开了我的大腿,以便那刚劲
有力的手臂能够缓缓的移近我多汁的阴部,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
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指肚不断摩弄、把玩着。他轻而易举地碰上了我的密
孔,一下子便溜了进去,由於饥渴难耐,阴部尿了似的湿淋淋的。我的喉咙里发
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李嘉图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我身上翻
来覆去舔吻着。

  ??他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是一个滑动的快乐创造器,如蛇般柔顺易曲。他的
身体从头到脚抚触着我,令我太满足了。我的手指也划过他光滑如绸,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黝黑皮肤,用舌舐他的耳朵、肩膀,紧抓住他修长的双腿,他的手指从
秘密通路中滑脱出来。我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
抓住了这个男人。

  ??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我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女士
太性急了。你一定要学会等待。欢愉快乐就是所有等待的甘美。」他将身体挪到
我身上,使劲揉擦着,一只僵硬的乳头划过我突兀的肩头。我努力平躺着,摆出
一副准备性交的姿势,但李嘉图依然在一旁搂着我。充血肿涨的阴茎顺着我滑润
如缎的後背一直溜到丰满的臀部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溜的秘孔拱开,湿腻腻地
从背後一下子插了进去。

  朱利欧也趴到了床上,男根软软的,康斯坦萨看上去极为满足和快乐,正喝
着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朱利欧用手指轻抚着我被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李嘉图正抽
动着的阴道,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我的头部。他扒开花瓣似的大阴唇,
舌头轻快地舔动着。我急喘粗气,揉搓着李嘉图,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我的
玩弄下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

  ??朱利欧的舌头落到了两片大阴唇之间花蕾般的肉芽上,手指向後把玩着
肛门周围的褶皱,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快美感,极度的兴奋令我发出
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叫喊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我一边抽泣,一边喊叫,
李嘉图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阴茎几乎戳破了我的阴道底部,可
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我大腿根部,以便使我能充分享受强有
力的爱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
狗後背般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纯属本能的动作。朱利欧的口舌舔弄得我销魂蚀
骨,再度的兴奋令我快愉地咯咯作声,用力揪住朱利欧的头发,疯狂地拽拖着。

  ??第二天是个爽人悦目的日子,我穿上了显然蚊虫无法穿透的料纹布外套。

  因为这种布质会降低蚊虫的叮咬速度,使你有足够的时间拍走它们。要不,
就是自己走开。

  ??我认为应该穿上那双美丽、时髦的橡胶长统靴去吃早餐,会见那位摄影
的男人。我曾被人告诫,当你漫游於热带雨林观赏猴子和鹦鹉时,让身体全副武
装是必不可少的。

  ??别的方面,我根本不担心。那个男人极易对付,用不着任何道具。

  ??当我坐到浴盆边喝着香甜、可口加了奶的咖啡时,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在家里这种样子会使我感觉病态,而在这儿,却变得如此惬意。

  ??那个脸色阴沈的奥林匹亚人早已到了,我盯了他好长时间。

  ??「怎麽回事?」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需要精心地护理、清洁,才能保护好皮肤和头发。你应该有些好办
法,比如你自己的牙齿,是怎麽处理的?」我顾自说着。

  ??他沈默了一会儿。「看来你被情欲搞昏了头,」最後他吐出这句话。

  ??他偷窥了我们?

  ??我喝着咖啡,心中漾起一股安宁、幸福的感觉。似乎觉得在巴西很适合
滋生这种情绪。

  ??服务生将一份菜单递过来。「你要谈什麽?」点过菜後我问道。

  ??他要了薰猪肉、煎蛋、马铃薯蛋饼以及一堆烤面包片。

  ??「你有没有同卡尔谈过这次任务?」

  ??「我已经对你说过,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几乎连眼睛都眨不了。

  我去看过他但无济於事。」

  ??「这就是你了解的一切?」

  ??我耸耸肩。新月形面包已经端上来,一层一层趐暖的。「没别的了,」

  我回答。

  ??「那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其实我根本不能替代卡尔,因为我无法完成他
做的一切,我所能写的就是提供一则有关热带雨林新近发生的事件。没有哀伤,
济科。孟德斯T恤衫还放在抽屉里。」

  ??济科。孟德斯是橡胶长靴的发明者,一个好家伙,却被几个可憎的混蛋
杀害了。

  ??他注视着我。「真的吗?」探询道。

  ??我狡黠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答案。

  ??「你得见见我们的赞助人,这次行动的资助者是位女性。」

  ??「她是谁?」麦克曾提及此人,但他诡计多端并未细述。现在是我了解
真相的时候了。

  ??「玛莎。她是位极富有的女人,承担了此次行动的全部费用。」

  ??「这会给她带来什麽好处?」

  ??他小心谨慎地看着我。「她喜爱旅游并以之为乐,她想弄清楚所有的丛
林呐喊缘由是什麽。并非缺乏理性,也不是不切实际,她耗费了许多钱想从中获
取有价值的东西。她掌握着特纳集团公司。有时,纽约大主教区无力购买一份图
片,特纳集团就会捐赠给他们。她不是卡内基,也不是洛克菲勒,更不是利特尔。

  利格。」

  ??「她知道我是名记者吗?」

  ??「知道,不过她并不介意。换句话说,她也没在意过卡尔。不过她会亲
自审查稿件。那不是你的事,你的主编将和她处理此事。」

  ??不过是一个摄影师,这男人显得有些骄横跋扈吧。谈话又冗赘。

  ??「你是说假如我埋怨这儿气候炎热、又受到各种蚊虫的叮咬,她回去便
会通报我的主编,是吗?」

  ??他眼中闪烁着受嘲弄的火花。「她不会关心这麽无聊的事。你可以亲自
同她谈。先前我己打电话预约了。」

  ??「为何她会看中伦敦的一家报社?」我紧追不放。「还有我没了解的事
情吗?」

  ??「不是她看中的。只是她想到了卡尔,是我介绍卡尔和她认识的,作为
一名作家和一位有成就的男人而言,卡尔距离了解种族或某一国家的文化和生活
还很遥远。是卡尔选中了你们报社,而不是玛莎。」他推开面前吃剩的早餐,没
再要什麽,点了一根烟。「别担心。你知道,卡尔爱自行其事。也许他计划一稿
多投呢。」

  ??「他并不想我来,」我缓缓说道。「难道我会坏事?」

  ??「关键是,只有她才拥有你是否能随行的最後决定权。今天我就带你去
见她。你看,卡尔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顾写东西。你却想得大多了。」

  ??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并没有令我不快。是麦克将一切弄得一团糟。我盯
着这位身份特殊的摄影师。「还有谁去?」

  ??「她的继女。秘书。一位保护她安全的男助手。也是这支探险队的组织
者。还有两个专向她汇报动场物生态的家伙。一位原电车司机兼厨子。还有你和
我,宝贝。作家和摄影师。」

  ??「那麽有九个人。」

  ??「嗨,数得完全正确。」

  ??「三个女人,六个男人。」

  ??「是四个女人,五个男人。那个秘书是个女的。」

  ??我沈默片刻。终於直视着对面的大男孩。这个越看越温文儒雅的男子正
困扰着我。「那些家伙怎麽样?」我伪装正经地问道。「我有自由行动的机会吗?」

  ??他笑得像条鳄鱼,实际上等於作了答覆。我只是想让他兴奋起来。「女
士,作为出资人,总是期望一开始就采取严厉的措施。那个继女胆子似乎很小,
却偏偏有一付饥饿的外表,如果你能理解我意思的话,那位秘书很恬静,不过我
却很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也非常美丽。」

  ??「唷,」我逗乐地说。「一对不祥之人。」

  ??「我期望她们别烦扰厨师。那样你可能就有一次机会了。」

  ??我咯咯笑了起来。「什麽时候能见到女老板?」

  ??「今天下午。我们所有的人要一起开个会。到时便会知道何时出发了。」

  ??我饮完最後一口咖啡。「在哪儿开会?」

  ??「在夫人的酒店,机场附近的里约大厦。下午三点。」

  ??「会准时到达。」

 ???*???*???*???*???*???*???*???*

  ??我不敢说目前知道的一切会有用。当然每件事情对我而言似乎都很不寻
常,不过我却由此明白了卡尔养成独行其事习惯的理由,我猜自己已陷入了他营
造的境地,却不知其规则。

  ??实在令人难以忍受。麦克根本没必要如此盲目地派我来。他曾向我提及
这位玛莎女士,只不过想让我明白此行主要是为了报社的利益。她可以随心所欲
地做短途旅游,而不像我是因为工作。如今看来很明显,是卡尔计划要去的,尽
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麽,不过我最好的一招对於女人而言是易如反掌的;写所有
从那儿获得的令自己高兴的事。至於嘲弄那位摄影师仅仅是为了要这项不受欢迎
的工作增添些调味剂。从第一次见面,这男人故作姿态的模样,便成了我猛烈攻
击他的原因。

  ??这是必须的但也有些遗憾。他外形不错,看上去也蛮有智慧。我只是难
以忍受假正经的男人,一旦经过他们身边又会对你勾起手指,他移放我的毛巾就
已表现出那种企图。

  ??所以我盼着开个会,好见识见识那帮人。

  ??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真希望整个探险行动能速战速决,那样我便可以
回家了。我知道这想法很矛盾,我本不想去,可来到了这里却又准备尽力接受它。

  不过那只是原因之一。一开始拒绝探险对我应是正确的,到後来又同意参与,
若是因受了别人的劝阻而放弃,倒真该死了。要知道我有掌握自己生活的力量。

  ??不满现状的强烈欲望在内心挣扎已很久了。

 ???*???*???*???*???*???*???*???*

  ??夜幕降临,同玛莎和其馀的人都见过面。心中已有了一个惊人的概括了
解。我是名雇佣写手,这是我一向的说法,如今对於文章的题材已嗅出点蛛丝马
迹。只是还无法深入。

  ??到处都是炎热酷暑,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在自己凉爽的套房中昏昏入睡,
像沈入地狱似的被闷得透不过气来,恍惚之中却被屋里的人惊醒了。

  ??噢,竟然不是自己。我可不是易被你们欺凌的懦弱女子。比如说吧,假
如违背了我的意愿,我就会咬牙切齿地戴上指节环来打招呼。

  ??我从枕头底下悄悄摸出弹簧刀。其实我并没有在旅行时全副武装的习惯,
不过在贝伦我还是做了些准备。

  ??「西德尼,」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是个男人的声音。「西德尼小姐。

  」

  ??我慢慢将刀移向腰部紧紧握着。「是谁?」我冷静地问道。

  ??「别害怕。是罗瑞。」

  ??「原来是罗瑞先生,我们是同胞。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进一位女士的卧室
之前该敲门。」

  ??「请扭亮灯。我只是不想大声喧哗。你知道那个美国人就住在隔壁,我
不想他知道我在这里。」

  ??我扭亮床头灯,坐了起来。在玛瑙斯我发现了一间专营真丝的商店,采
购了许多衣物,全都记入了报社的帐中。有便袍、衬衫、几条裙子和外套、两套
时髦的真丝睡衣裤。现在我便穿着其中的一套,乳白色的衣料在黄色的床头灯光
照射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每个女孩都喜欢自己在床上更美些,尤其是像罗瑞这样的人在屋里时。

  ??我想到了马森,那位摄影师,一个外表通情达理的男人。罗瑞在抨击他。

  他曾抨击过许多男人,除了马森看起来有些古怪。他外貌一点都不娘娘腔,
是个十足的男人。令我想起了年轻的史思。康纳来。

  ??先前我说过,他是英国人,是以生物学专家身份加入探险的行列。玛莎
当然知道怎样选择人选。

  ??「我必须单独同你谈谈,不想让他人知道。」

  ??他在站卧室中间。身着黑色长裤,一件黑T恤和双胶底运动鞋。脚穿运
动鞋是为了便於溜进屋里。我不喜欢随意被人视作当然,除非一个外表及行为似
罗瑞的男人,或许有可能使我放弃成见。

  ??「我可以坐下吗?」他用一种柔和的、公立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的英
格兰警察的说话语调询问道。而我来自於布瑞克斯顿,说话声音嘶哑粗嘎。

  ??「不能等到早晨再说吗?」

  ??他坐到床尾。我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全身的毛发仍止不住竖立起来,弹
簧刀紧贴着我的右腿。

  ??「我很遗憾。其实你应该相信我。」

  ??哦?那当然罗,就像信任克里宾怪医生一样。我可没敢大声说出来。

  ??「今天下午马森带你来时,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我不懂为什麽报馆
派你而不是卡尔。我是指,他是代表个人前来,而不是作为一名报社的记者。」

  ??「你去对我的主编解释吧,」我回道。「卡尔是主编,也许他有比实际
上更大的自由度来表现才华。不过,不管怎样说,罗瑞先生,我们全都是被雇来
帮忙的。」

  ??「叫我罗瑞。」他在床上慢慢移动。体重不轻不重。「玛莎很喜欢你,」

  他表情神秘。「别的全靠你自己小心了。」

  ??我稳稳地看着他。「我也喜欢她。一位有胆识的女人,丝毫没因富有丧
失意志。」

  ??「说的没错。她是一位出色的鉴赏家。这点迄今为止仍令我惊异。此次
探险不会舒服。以前去过很远的地方吗?」

  ??我略加思考。「我已把它当成是去克洛顿一、二次,」回答道。

  ??他哈哈大笑。「玛莎并不是唯一有勇气的女人,」他柔和地说道。

  ??接着来是一阵安静。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更甚於其它的欲
望。

  ??「那麽,你为何来这里?」我问道。

  ??他立刻停住了献媚。我发出一声不太正常的叹息声,拨拉着双耳。

  ??「噢,只是想问问你对卡尔了解多少?」他探询道。「我知道你们是同
事。」

  ??「我负责专栏,」我坦然地说。「卡尔负责游记。一年之中或许能在办
公室遇见一、两回。」

  ??罗瑞双眼放光,像只昼眉鸟。「尽管你将加入这支探险队。我还是认为,
他选你来是出於自己的利益。」

  ??有时必须通过交换信息才能满足好奇心。「不完全正确,」谎话从牙缝
中吐了出来。并不一定要用正确的情报做交换。「他受了重伤,罗瑞。无法说太
多的话,就给我一个大概。」

  ??「什麽大概?」

  ??哎哟,我暗思。小鼻孔不住地开翕着,像个凶悍的泼妇。

  ??「你肯定了解卡尔,」我耸了耸穿有绸衣的双肩。「这个男人不是很坦
率。」

  ??罗瑞倾身向前,一只手放到了我盖有毛毯的大腿上。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便想开着灯干那事。不想错过视觉上的享受。相对於马森他有乌黑的头发,宽阔
的额头,富於幽默感的双眼。

  ??「我并不了解卡尔,」他重又温柔地说。「这就是我的烦恼。我常琢磨
卡尔,这种思虑令我寝食难安。我也不相信他会和这位美国摄影师相处得很好。

  我曾极力劝告玛莎不要他俩参加,可她却说他是最出色的,我便不便多言了。

  」

  ??「你觉得事实同你的想法接近吗?」我更进一步,就快钓到鱼了。

  ??「我怎样才能确定是否能信任你呢?」

  ??「你当然无法确定。不过马森不喜欢我,总试图送我回去。这有帮助吗?

  」

  ??他咯咯笑起来。「我想卡尔是针对某些事才去的。假定此次去亚马逊河
的探险,只是考察一、两条支流的情况,以及尽可能多了解一些生态环境。卡尔
表现得似乎有点超乎寻常的热衷了,或许这只是我的看法。玛莎是位坚韧不拔的
女子,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弱点,易被击倒的。」

  ??「什麽方面?」我敦促着。

  ??「她是富人。一件贵重物品。」

  ??我顿时领会了。或许聪明的老卡尔寄望玛莎被绑票。这样他便会搭救她,
要求得到报答,并由此向报馆、向社会撰写一些令人兴奋的报导。

  ??卡尔卑劣的品行正与我平素的判断相吻合。他同我曾有过一次小小的接
触,尽管没什麽大不了。这家伙在处理报纸新闻方面着实令人讨厌。

  ??情报的共享即为情报价值的削弱。我睁大双眼。「你认为玛莎处境会危
险吗?」我有点喘息。

  ??「完全有可能。」这男人庄重及骤然停住的态度蛮有味道。他也明白这
比向我详述要有力的多。

  ??过了一下。

  ??「我们其他人也会有危险吗?」我喃喃而语,尽量表现得漫不经心。

  ??罗瑞慢慢扯着床单。「如今你已有了一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这点。」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心神不定地说。

  ??他爱抚地将散落在我面孔的秀发拨到了脑後。过了一会儿,双唇轻擦过
我的脸颊,停在耳际。我浑身顿时罗罗哆哆地震颤起来。真是一种悦人的方式。

  ??他低声耳语。「你有非常成熟的头脑。」

  ??噢,这个鬼男人。

  ??「你能体会这次探险对我的意义吗?」他的双唇一直在我颧骨上轻触着。

  ??「什麽意义?」

  ??「现在赚钱非常困难。我并非富有、不需要工作的有钱人。同你一样,
我也是被雇来帮忙的。」

  ??「是这样?」我附合道,向後伸着懒腰,合上了双目。每条神经末梢都
被这家伙撩拨的不得安分,渴望更多的爱抚。

  ??「玛莎不仅拥有精力充沛的头脑。还具有年轻旺盛的身体。」

  ??我一直坚持住。他以鼻轻轻擦弄着我的秀发,小心舔吮着耳朵。「我无
法满足自己的现状,」他悄声说道。「所以当玛莎以金钱换取援助时,总会得到
所需的一切。」

  ??我保持了沈默。当一个你对他有强烈性冲动的男人向你坦白他自己是个
为钱卖身的角色时,还有什麽可多说的。

  ??「在你来之前我从没介意过。我是指自己也喜欢她。这没什麽困难的。

  一点也不。是一种快乐。但如今它却令我处在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位置。」

  ??我喜欢他的姿势,坦白地说,喜欢他紧拥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轻轻地
搓揉着丝绸睡衣裤。

  ??他吻着我的眼睑、唇色。「我想和你做爱,」他边说边用一只手小心地
搓揉我的胸部,弄得衣服沙沙作响。「不过一旦被玛莎发现,我就毁了。」

  ??「她不会把你据为己有的,」我接答道。坦率地讲,我也很茫然。

  ??他吻着我的下颚轮廓、喉咙。「所有的有钱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
说,「这是条自然规律。亲爱的,所以我必须走了。」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原来玩我。我盯视着他,疾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起来体魄健美,神情忧郁,博学多才。「我不会一直是公司的职员,」

  他说。「说真的,在很多方面她是位出色的女性。我一定要同行的理由是因
为我确信她处境危险。你能与我并肩作战吗?」

  ??我依旧牢牢地注视着他,尽量平息自己被煽动起的情欲。「我与自己为
伍,」我冷漠地答道。

  ??他露齿而笑。「那当然,西德尼。今後对你的好处也就是我的好处。」

 ???*???*???*???*???*???*???*???*

  ??在他走後,我吃了许多东西以至於几乎消化不良。然後又从床上爬起来,
在房里踱着方步。除了熄灭床头灯,其它一概不去理会。漂亮女人的麻烦就在於
她们不会善理一切。举个例子,又要养狗又反对狗吠声。假如我是个美人,一定
也会这麽干的。不过把他当作军火库的一件额外武器,我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总而言之,虽然罗瑞这家伙有些华而不实,善於钻营,攻於心计,未必
就有错。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法,如同吃、喝各人有各人的方式。

  ??不管怎麽说,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我认为此举根本没什麽裨益。

  当然自从和马森的短暂接触後,我便预感还有事要发生。

  ??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罗瑞?假如马森和卡尔是同伙,那麽卡尔的缺席势必
使他们暗中图谋的计划化为乌有。我当然不相信卡尔与此无关,但他不是坏人。

  很简单,我知道他喜欢错综复杂的事情,欢喜生活在刀刃上,是个令人讨厌
的优秀作家,而且他还相当喜好欣赏他人的痛苦。但说他将图谋不轨这也完全令
人难以置信。

  ??如果马森失去了他过去同伙的帮助,还会完成这一计划吗?他压根不像
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摄影师。他们通常沈默寡言,透过尼康镜头观察世界,好排
挤同行的男人。容易产生忧愁、乖戾的倾向,狭小的透视世界的方法使他们形成
了两种极其武断观察事物的尺度。

  ??马森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出言不逊,生龙活虎,实在令人疑窦丛
生。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阵声响。既然罗瑞已经晓得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

  那麽如今我听到的肯定是隔壁房门的动静。接着听到明显的门锁开启声。我
迅速闪到自己的房门前。钥匙在慢慢转动,这次的声响极轻微,然後脚步声渐渐
在走廊中远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未锁的房门,朝外面探视着,马森刚消失在安全梯旁。

  ??我套上运动鞋,拽过一件亚麻布夹克罩在睡衣裤外面,抓起房门钥匙和
一些钱,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尽可能快地顺着水泥楼梯跑下去,小心谨慎地溜进大厅观察着。

  ??已是凌晨三点了。这里几乎没什麽异常现象,昏暗的光线,万籁俱静。

  我迅速穿过大厅,跑到了街上。

  ??我看见他疾步行走着,离酒店大门已有一段距离了。

  ??我现在位於普拉萨,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马森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码
头方向走去。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方可盯牢他,不过他倒是没回一次头。我们很快离开
了现代高层建筑区,进入陈旧,低矮房屋糊着灰泥的平民区。到了这里,马森稍
放慢了脚步,我凭藉橡胶鞋底蹑手蹑脚地靠近,时刻准备闪进一旁的门洞或窄巷
中。

  ??一股腐烂枯朽的草木味,许多蝙蝠一下子从房屋和树丛中窜出来。我们
穿过一个在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的市集。又进入了一个依然陈旧的城区。所有的
住宅间隐隐约约的绳子上都挂着洗过的衣服。

  ??因此我不得不保持较近的距离才能看清前面,不过他一直没回头。

  ??突然他拐进一条拱道。我尾随其後,发现已置身於一个庭院中,院子中
有一眼杂草丛生,本用作装饰的早已乾涸了的喷泉。将近四点了,不知何处仍飘
来音乐声,我抬头仰视,有一、两个阳台透过百叶窗的窗户闪现着一丝微弱的光
线。

  ??空气中弥漫着猫尿的异味,闷热的夜空好似一床潮湿、发霉的毯子。

  ??马森不见了。我很快便搜寻到漆黑的大门。这是穿过建筑群,通往公用
楼梯的通道。其中一个门廊处亮着盏方形灯,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我透过一个高窗台朝里窥视着。只见一间肮脏的房间里,最令人醒目的
是天花板上嵌着一大张捕蝇纸,上面粘着几千只黑色的死苍蝇。

  ??我四下打量着,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只木板条钉的箱子。将它挪到窗
户底下站了上去,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毕竟我处在主要入口处,尽管夜
已很深了。或许说是凌晨。所有干新闻的人都知道,应从两方面看待问题。其中
之一可能就是对的。

  ??看见马森了,没错,正和一个矮子很严肃待在一起。这个小个子穿着件
深蓝色印有白点,亮晶晶的棉布衬衫,黑色裤子。衬衣领口敞开着,戴着一串,
至少有三条金链交织而成,吊着个大坠牌的项链。

  ??这矮个家伙相当邋遢,一口可怕的牙齿。因为他和马森俩人均用葡萄牙
语对话,所以我一句都没听懂。

  ??小个子往包里放着什麽。马森要看。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森
变得很危险,那矮子竟抽出一把刀。

  ??我紧握着夹克口袋里的弹簧刀,因为我是个既没有随从又喜欢自由自在
逛大街的女人。我思忖着马森是否需要帮助,若果需要,是否有帮忙的义务。假
如我能听明白他俩方才所说的事情,或许已在为矮子喝采了。

  ??马森举起双手,显然是向这个暴跳如雷的矮子讲和。明显奏效了,因为
我看见刀不见了,那矮子不太情愿地将包递了过去。

  ??马森打开外面裹的脏纸。把东西凑近面孔仔细察看着。那矮子不停地跳
起落下。

  ??终於马森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大叠纸币。

  ??随後头部一阵撕裂肺腑的痛疼,昏眩中我感到自己从箱上缓缓掉下来。

  在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我想自己的睡衣裤上将满是鲜血。

 ???*???*???*???*???*???*???*???*

  ??我慢慢苏醒过来,一阵心涌上心头。有人扶住我让我不雅地吐空胃里所
有的东西。脑袋里的抽痛正得到控制。一张纸币擦了擦我的面孔,接着我又躺了
下来。後脑勺被放了一些冰冷又潮湿的东西。我开始无力地哀号起来。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碰上麻烦了,」这声音又补充
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回击道,因为嘴巴抵着枕头,所以发出的声音
沈闷而低。

  ??「看来你感觉好些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满意的语气。并允许我坐起
来。

  ??眼睛好似有人踏过般的刺痛。牙也有些松动。後脑像火在烧燎。就连眼
睫毛也受到了牵累。我双眼模糊不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马森,原来我正倚躺在自
己床上。「怎麽回事?」我哭丧着脸问道。

  ??「你不记得了?」

  ??「有人潜入你房间,大概是想偷东西,因为他晓得你床上肯定没有男人。

  你定是惊醒後遭到了袭击。」

  ??「医生呢?警察呢?」

  ??「别乱嚎,小姐,只不过撞了一下。假如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喊医
生和警察来,反正我是不会打的。对於这次探险,特纳夫人还不想引起外界的注
意。她会补偿你的损失。」

  ??「我的健康。」

  ??「到了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还要多长时间?」

  ??「只需几小时。」

  ??被他放了冰袋的後脑湿乎乎的。我小心地平躺下来。我想他们肯定视它
为疼痛的根源。其实在我脑袋热辣辣的同时,全身也一直非常的疼痛。

  ??「给我几片阿斯匹林,」我呜咽而言。

  ??「不行。只要安静入睡便可解决问题了。假如你确定身体状况正在转好,
明天再服用阿斯匹林了。」

  ??「我恨你。」

  ??「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他清理着先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久我
便鼾然入睡,一直没醒。

  ??到了早晨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未痊愈。马森没在屋里,但我有种他不过
是暂时离开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气味,烟缸中的似乎仍是热的。

  ??我关掉冷气,你可能难以想像在巴西竟会产生寒冷的感觉,但此时我的
确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拨通客房服务的电话号码,要了咖啡。肿涨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
房间,看不出任何小偷进来的迹象。

  ??我贪婪地喝着刚送进来的香甜可口的加奶咖啡。然後又去舒舒服服地洗
了个澡。

  ??正在此时马森回来了。

  ??「你在哪,西德尼?」他透过门大声问道。

  ??「走开,」我无力地答道。

  ??他还是进来了。我浸躺在大量的沐浴液泡泡中,瞪视着他。

  ??他开始低声窃笑。「你看上去真恐怖,」他说。「像一个发怒的白化病
人。」边说到边坐到浴盆的边缘。

  ??「我好害怕。知道吗?我挨揍了。」

  ??「没错。多亏你遇上了一位糟糕的隔壁邻居。为了清洗你那可怕的呕吐
物,我几乎整夜末眠。」

  ??「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我不敢相信地喘着粗气。

  ??「嗨,亲爱的,是我吓走那个坏男人,挽救了你的私人财产。至少我是
这样认为的。他们并没有对我怎麽样。後来我把你放到地板上急救,并且干着只
有仆人才会干的令人呕心的工作。没错,我是要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一只手伸进沐浴液泡里。「还记得他吗?」不经意地询问着。

  ??「不。他长得什麽样?」

  ??「二十多岁,偏瘦,断鼻梁,紧身牛仔裤,衬衫上映有鹦鹉的图样,像
个飞车手。」他注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再看看那肿块。」

  ??我顺从地朝前坐了坐,将前额抵在双膝上。温和的手指在後脑壳上仔细
探究着。当手指拨弄得太亲密时,我不禁畏缩着。

  ??「已经结痂了,」他终於总结道。「这样的重击足够杀死一个小男人。

  对你却几乎伤害不了皮毛。」

  ??「还要过多久我才不必睡冰枕?」我边问边吹着肥皂泡。

  ??他用力拖曳我的双肩,使我向後斜躺在浴盆里。赤裸,湿淋淋的双乳滴
淌着泡沫。

  ??「十分钟即可。勿需更多。否则我就会去叫医生的。」

  ??我将双乳沈入水下,一动末动。过了一会儿,他抚触起离他最近的那只
乳房,大拇指轻轻划过了乳头,我一言未发。「总而言之,体形还不错。」他说
道。

  ??「什麽叫总而言之?」

  ??「你是个狼人,也是一个不愿改变过去的人。」他弯下身,亲吻着我的
胸部。

  ??在这样的高温和蒸汽中,我的脸肯定红得像只火鸡。浴盆里的水温已高
到我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当他吻着我的第二性感带时,我注视着他长满棕发的
头顶。

  ??难道他以为我相信了他?现在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盏黄色的方灯,如
同昨晚亲眼所见般真切。肯定是他把我扛回酒店的。这真是座无法无天的城镇。

  ??我肯定昏迷了一段时间。至少他一直待到我恢复知觉,同时确认我既没
死又没有记住什麽。

  ??事实上,我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我是指明明记得当时处理得蛮完善,并
且还考虑到了他有随时出来的可能性,自己最好从箱上下来躲起来。随後便遭到
了袭击。不过我已无法回忆起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时间间隔。

  ??换言之,究竟是谁侵袭了我?假如我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不可能是马
森干的。因为事情发生的同时,我正在监视他。可还是不敢确定。我当然想到了
躲起来,或许也做了,可能马森在窗口认出了我,偷偷溜出来,狠狠地给了我一
下。

  ??要杀死我?那倒不会。他很可以把我扛至码头,丢弃在那里。可是他却
没这样干,不仅把我送回来,还抢救我恢复知觉。又查询我想起些什麽。

  ??如果我承认回忆起一切,他会怎麽做?再次凶狠地打击我?难道他已编
好一席谎言?反正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编故事。

  ??一想到与之有关的这个男人正在舔吻我的双乳,便觉得不可思议。他的
头发搔得鼻子痒趐趐的。他仰起头,我们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如果我一直紧闭双眼,我想自己会慢慢喜欢你的,」他柔和地说。

  ??「每当一个男人说喜欢我时,总令我很开心。」我瞪着眼睛。

  ??「看来我不得不塞紧耳朵。」

  ??他弯腰向前,小心地亲吻我的双唇。我恰如其分地回应着。这个吻灼热
而性感,意味深长地吸在了一起。

  ??我用湿乎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拽。

  ??他一下子跌进浴缸,溅得水花四射,乱七八糟。他咀咒,挣扎着,我幸
灾乐祸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受刺激脑袋又有点疼了,禁不住呻吟起来。他终於
脱出了窘境,双眼向下睇视着我,扑了过来。

  ??大量的水和泡沫涌出来。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

  ??「哎呀,你的外套真脏。」我说。

  ??他欲言又止。再次试图说些什麽,很遗憾只吐出一句简短的话。「哦,
真讨厌,」说着址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将我转了个身,从後面搂住我。假如你谙熟此道,就会懂得在浴盆里
作爱并无很多令人舒服的方法。他的男根湿乎乎的,覆满了泡沫,不知不觉溜到
我柔软、已充血肿涨、多汁的阴部,一下子刺了进来,混夹着恼怒与色欲剧烈地
抽动着。

  ??很难说清为何我竟会首肯。一部分是为了报复。昨晚被罗瑞那家伙挑逗
兴起,脑海中仍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吻。他令我感觉像个真正的女人,并且产生了
一些大多数男人达不到的欲望,尤其当他们向我解释不能干那事时。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利用他的身体来满足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激起的性欲,
实在是件残忍的事,不过有时我们都会显得冷酷无情,当然,他们对待我们也毫
不例外,假如马森在不久的将来惹怒了我,我就有可能告诉他现在的实情。

  同时,让阴道里塞满一根有规律颤动着的粗大的阳具,感觉也很过瘾,我清
楚这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喜欢我,也就没有多加阻拦。皇后充满爱液的阴肌不断挤
夹着国王粗大、挺硬的男根。他的生殖器令我性欲猛涨,体会着人间极境的快乐。

  ??随後他坐下来,让我也面朝着他坐定,周围到处是水。他亲了我一下,
由於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使接吻有些费劲。「我们得宣告停战了,」他说。「明
天就要出发,正正经经上路了。」

  ??「我喜欢那样,」我严肃地说。一边用手轻抚他的阴茎。「你干那事很
在行。」脑中应运而生一个主意。假如我不住地阿谀奉承,或许他就不会有疑心
了。

  ??「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由於脑震荡我感到十分虚弱。我想今天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了。」

  ??「好主意,这有助於你尽快康复。」

  ??「啊。不过我就是在床上遭暗算的。」我故作无知的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要我带些吃的吗?」

  ??「噢。一碟出色的龟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我敢说莎乐美被
人搭救後,勿须任何询问便会自觉感谢的。」

  ??被解救,哼。

  ??他的男根挂着水滴浮上来。你有没有注意过男人身上的载重吃水线是如
何随阳具的坚挺情况变换的?

  ??我站起身,他朝前弓着身体,轻咬我那湿漉漉,滴淌着水线的柔软隆起。

  接着又用鼻轻微地摩擦着,舔吮着以至於我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擦乾身体躺到阳台上晒太阳。若再来
点新月形面包和咖啡将会更惬意。」

  ??我从浴盆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着身体。事实上,我感觉并
不太好。

  ??他替我端来早餐,然後便走了。临走前他说要赶在明天出发前为这个城
镇拍些快照。

  ??真是好极了。我正希望他尽快离开酒店。我早就动了私闯他房间的念头,
以便找到昨晚从矮子手中买回的包裹。我要仔细瞧瞧。如今看来,整件事真有点
像一个连续的梦。去之前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一个背着相机去亚马逊河考察的男人同这样一件事有关,倒底是想干什
麽?如此不同寻常、究竟是因为什麽?像他这种男人可能会走私一些东西,并在
预定的地点交货。我不过是看到他购买私货,就值得把我打晕?

  ??那个包裹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
疑的那个阴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

  ??玛莎知道这些吗?

  ??那玩意究竟是什麽?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
竭力辨认着,那是只面具。

  ??一只假面具。

  ??那麽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麽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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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7

                第二章

  ?我用巧妙的手法撬开了马森的门锁。

  ??我疾步跑到楼下,从花圃中捡起一块圆石。将它用作手中螺丝刀的代用
锤,这是我常干的一件事,将木门撬掉一小块,这样门便能重新关上了。

  ??在至关重要的几分钟内,没有人到走廊来。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
一边吹去手指上沾有的油漆粉和木屑。走进马森房间,我放下石头和螺丝刀,一
边低声哼唱着,一边开始搜寻。

  ??男人们一点也不聪明。他们过份依赖聪明和体力,而我靠的是狡猾。

  ??我在房间里翻寻着。看来他蛮爱整洁,所有的物品放的井然有序。没费
多少时间便找到了藏在他洁净的男用短裤里的面具,接着我又把房间乔装了一番,
使它看上去像被一阵旋风吹过的样子。

  ??我研究着这件东西,它是由一种非常坚硬、发黑、密实的木材制成的。

  表面列有凹纹图案,有一点儿像部落的印记。这是张长面具,严格地讲不能
说毫无表情,只是无法用适当的语言来描述。颧骨因雕工夸张显得很高。细长的
杏眼在眼角处向上斜吊着,罗马式的鼻连马都会黯然失色。

  ??它看起来极具异国风味,线条非常简洁。

  ??我不是非常喜欢它,可要将它放下还真有些勉强。我疾步走过刚被我弄
得乱七八糟的地方,站到了镜子前面。

  ??我带上面具。它没有明显的挂绊,既无细绳也没有绳孔,尽管模仿成了
人类面孔的模样。我只是将面具扣到脸上,发现自己的脸部曲线竟与这东西的弯
曲度相当吻合,然後它好像轻轻地勾住我,竟然可以不用手扶着。

  ??双眼透过眼孔闪闪生辉,赋予了它生机。鼻孔呼出的热气使浅黑光润的
上嘴唇泛起些许斑纹。潮湿的嘴巴闪烁着一丝光亮。

  ??雕刻而成的颧骨微微闪耀着光泽。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飘
零的树叶浮在水面,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
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後的河
水潺潺流动,缓和着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们露出胸脯站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
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穿越这条寂静、狭窄、深藏在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蛇鸟,」有人喊道。这只鸟带着惊恐的喧嚣从水面飞起,那细长的脖
颈,伸展的脑袋,不停扑愣的尾巴。全身呈油晃晃的深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污
秽不堪。

  ??我们进入了礁湖。男人们匆忙爬回船舱。这儿有比拉鱼。

  ??我们钓着鱼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却无法找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
间不长,水流微弱,缓缓流淌着。

  ??「该死的!」马森怒吼道。

  ??我转向他,面具微笑着。他脸色乍白,颧骨上的皮肤毫无血色,以至於
憔悴得闪闪发亮。我取下面具。

  ??身上那套乳白色的丝绸睡衣裤,在夜里跟踪马森时已被糟塌得龌龊不堪,
那仅仅是在昨天夜里。我的时间感好奇怪,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处於发情期。

  ??我感到衣料滑溜溜、凉丝丝地紧贴在肌肤上。注意到马森渐渐恢复了颜
色。削瘦的面孔,隐约闪亮的皮肤,下巴的线条强劲有力。双耳端正,棕色的头
发毫不讲究地向後梳去。

  ??他只手拿着帽子。我注意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衬衫在领口处敞开着,
能看见颈子底部有几道发黑的伤痕。

  ??我润了润嘴唇。

  ??「这是我的房间,」他声音嘶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然後
牢牢地定在我的脸上。

  ??「马森,」我柔声柔气地叫道,满脸惊异。

  ??他向後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彷佛要挡开我。

  ??我吟吟一笑,解开了夹克的钮扣。双乳挺立着,虽不十分大但结实、富
有生机,两朵乳头向前呶着嘴,微微分开,好像要拥抱什麽似的。

  ??马森轻轻埋怨着,朝我挪过来。头脑中一阵嗡嗡声。我踢掉了已脱落到
地的睡衣裤,马森走近双臂将我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的口唇碰到了我的唇舌。我顺势将身体靠了过去。他的喉咙里传来一
声轻微的咕噜声。接着他低下头注视着我的双眼,双手趁机溜进了敞开的夹克里
面,便暖暖地贴在了我光滑如缎的肌肤上。

  ??我挤压着他的腹股沟,察觉到兴奋之根已膨胀起来。他轻微地震颤着,
吻着我的喉头。我闪了一下腰,指甲轻轻划过他裤子的前襟。他喘着粗气,我解
开了腰间的皮带。

  ??我们滚躺到乱七八糟,扔满物品的地板上。他舔吮着我的小腹,然後支
起身体以便能顺利地插入双腿之间的快乐之源。他那勃起的阳具又大又粗,实在
令人爽快。当粗大的阴茎刚一刺进我体内,全身的每一部分立刻沈溺在了无比兴
奋与欢快的欲海。他就像打开了的香槟嘶嘶作声地干着,我极力回应着每一次抽
动,使它插得更深些。

  ??他的体重恰到好处,沈实却没压迫感,是一种心醉神迷的力量。

  ??随後,是一阵强劲有力、急剧的抽动,我那柔软的阴道口「叭唧,叭唧」

  地吐着泡沫,阴道完全沐浴在一片暖烘烘,熔化了的精液中,我俩躺在地上,
全身灼热。

  ??马森首先恢复了正常。他的男根有一半已从我体内滑脱出来,湿漉漉地
平躺着,粘乎乎地紧贴着我的大腿根。

  ??「你到底在搞什麽,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

  ??我的头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暴风骤雨般的狂乱已
经平息,只剩下亦要裸体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麽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
的施舍,还是疯了?

  ??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口说第一句话。

  探探我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何会这麽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情。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女人。」他
吸了口气。

  ??「接吻?你就是这麽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干吧。」他坐起身。「你这个淫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
都没看我。

  ??「我醒来後,」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
闷而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淫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
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後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
家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
小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麽模样?」

  ??「一付皮包骨头。」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
有轻举妄动。」

  ??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
因为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

  ??他强行克制着。「同一个家伙干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
起性暴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人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
一团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
如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麽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
的小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情奇特地说。

  ??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人,」我说。

  ??「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
影师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人,随它去吧。

 ???*???*???*???*???*???*???*???*

  ??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日黎明便要出发了。

  ??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
己,你有些晕头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头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
肤从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
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干。」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
改变立场。」

  ??她看起来有些纷乱。「如果出了事怎麽办?」她联想着。「我们可能要
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龟般强韧。

  ??我耸耸肩膀。「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乱发牢骚。因为来
这儿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人蚁、胡蜂、大黄蜂。」

  ??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
青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我会处处显爱
心。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麽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
我。

  ??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看
来我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

  她把头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

  ??我同样以目视之。「我能写他会写,」我坦然地说道。「那麽多男人随
行一定能提供充分的需要。」在说最後一句话时,我犹豫了片刻。

  ??她琢磨着我的话。我已承受了这个组织中尊卑次序的现实,她是老板,
存心要每个人清楚这一点。

  ??我神态自若地度过了这个表面看似欢乐场面的馀时,尽管发现自己一直
在注视那个亡夫的女儿。

  ??她叫卡拉。我发现她实际上是特纳与前妻所生之女。准确地说,卡拉应
当是特纳的继女。她的母亲,特纳的前妻病故後,他依然是这位年轻女孩的监护
人。後来他又同玛莎结了婚,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当特纳病逝後,玛莎继续
担任了她的监护人,不过这似乎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继承,对卡拉而言,尽管还年
轻,也到了可以独立支配财产的年龄。但她们依旧选择了生活在一起。

  ??她和她的继母在各方面都迥然不同。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
而玛莎却是耀眼的金发,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双漆黑梦幻般的大眼睛。她性格
恬静,说话柔声细语,甚至有点害羞。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见。玛莎的随从
和男助手都是肌肉发达的人,杰克就是她的贴身保镖。

  ??但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神情,他们经常表现得很注意罗瑞。当我想要
一个男人时,便会准确地表现出来,我会起双眼,脑中闪现着淫乱的念头。卡拉
却不像那样,她的双眼变得大而困惑。但是我们拥有同样本质的感觉,即使表现
形式大不相同,男人令我们浑身灼热。这种体味,过後不会再使我们亲蜜,纯粹
的肉体交合才是我们的目的,只有将那些琐碎的细节串联一起,才会变得非常舒
适。

  ??分手後大伙各自早早休息了。黎明前,我们将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在码
头集合然後上船。共有两条能够在任何狭窄的航道上行驶的小船。

  ??在此次表面很简单的探险背後,我还没有产生将有怪异事情发生的预感。

  只有上帝知道官僚作风有多复杂。玛莎一定要为我们的出发做些安排,从伊

  巴姆到美国的环境地理;从芬那到印第安旧址;从亚马逊河的拓展区域到最近成

  立的使亚马逊河合法化的援助小组。

  ??所有的一切只为看看鹦鹉。呸!

 ???*???*???*???*???*???*???*???*

  ??当马森敲我房门时,我还沈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醒来罗,」他叫喊
道。「再迟就来不及赶到河边了。」

  ??我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觉得还没睡够,马森走进来按亮卧室的灯。

  ??「混帐东西,」我怒吼着。

  ??他咧嘴一笑。「我就这样,」他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说。

  ??我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内心深处很清楚这其实是个相当糟的点子,
我是在骗自己上路。当马森端着咖啡和油煎圈饼,像个丑八怪再次出现在房里时,
我的私人物品已全部装好,安排妥当。

  ??「我早餐要吃新月形面包,而不是儿童食品。」我毫无礼貌地说着。

  ??他一口一个油煎饼。「你可以蘸些甜酱来吃,」他提议。我露出牙齿冲
他咆哮着。「她还会笑呢,」他高兴地说道。

  ??我的阴部静静地躺着,腹部里似有一只热热的蛞蝓。一想到曾和这男人
发生过性交,就有些局促不安。究竟怎麽了?这令我想伤害他,我不想让他偷走
喜欢他的念头。

  ??我们一同搭乘计裎车来到码头。只有我们俩人住在这间酒店。其馀的人
和玛莎一起住在她那五星级的酒店里,除了厨子兼司机是本地人。

  ??船小得惊人,依我看大约只有三十英尺长。前面一艘载着玛莎,她的继
女卡拉,私人保镖杰克,罗瑞和科林,研究场物和动物的男人。我们这条船上,
有厨子兼舵手佩伯,一个委内瑞拉人,另外有我和那个摄影师,马森。再就是玛
莎的秘书,玛格丽特。

  ??拂晓前我们的船驶离了码头。天空突然泛起金紫色。几片柳絮状云浮在
空中。河面宽阔,除了前面那条船驶过,扬起的层层涟漪,一切都风平浪静。

  ??「托妮娜,」佩伯突然地说道。

  ??「泥鳅,」玛格丽特说。

  ??我紧紧注视着一切。河中的泥鳅跟随我们翻着筋斗。从前面那条船中传
来阵阵喧闹和嬉笑声,过了一会儿,泥鳅落在了後面。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两岸到处是悬垂着蔓藤场物的高耸树木。水花
泛着刺眼的白光溅落到河堤上。丛林本身却显得黑黝黝的,不讨人喜欢。几只长
有白色羽翅的小鸟扑闪着双翼轻盈地在水面上飞翔。还有几只双腿细长,非常大
的家伙,我猜可能是属於苍鹭和白鹭之类的。突然河面上飞过两只绿、白色相间
的鸟儿。

  ??「鹦鹉,」我大声呼喊着。

  ??「这是金刚鹦鹉,」佩伯对我霎眼示意道。他长着一嘴参差不齐,发黑
的牙齿。

  ??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努力工作,而不是一味受他人影响。

  ??马森拍着照片,玛格丽特检查着我们船上的贮存品,我仰卧着睡着了。

  佩伯驾驶着船,过了一会儿,马森替换了他。

  ??我们吃过在酒店预备的罐头食品,继续前进。河流一直向前,绵延伸展。

  鸟儿越来越多,树林也越来越茂密。我们加快船速,疾速行驶着。

  ??真是个度假的有趣办法,我迷迷糊糊地想,你大可以认为我们正驶向某
地。

  ??河水呈现出一种极罕见的颜色,一部分深褐色,一部分暗黑色。佩伯鲜
释道。「这是内革罗河与亚马逊河的交界,河水在此汇合。却不似男人同妻子那
般混为一体。哈?」他咧嘴一笑,很明显地开了个玩笑。我回以露齿一笑。意识
到船上毕竟还有位博学者,就在我们这二条船上。

  ??我们终於驶离这条巨大的航路,进入一条较小的河流,两岸由树丛筑成
的绿色长墙离我们那麽近,树枝垂落到水中,令航行越来越困难,因为有许多零
乱四散的水生场物覆盖河流的礁石上。有一些就像给岩石戴上了假发,其馀的我
看大概能隐藏住所有背着吹枪的印第安人部落。或许我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

  ??我们临时停止前行,扎了个营帐。看来女人要在甲板上睡觉了,照这样
的情形,男人只能睡在岸边的花岗岩、鹅卵石上。玛莎堂而皇之地同罗瑞乘着橡
皮艇一起离开,说是去仔细探测一番。他俩用手?着船,以便在看见野生动物前
不会把它们惊走。

  ??蹼游。对了,真是个好名词。我不得不钦佩玛莎。我希望看在罗瑞的份
上,她应在橡皮艇上备置一顶蚊帐。我不愿意罗瑞在履行职责时,屁股被蚊虫叮
得到处是疙瘩。

  ??我们都带了吊床。你宁愿睡在吊床上而不愿随他们到岸边裹床毛毯,因
为感觉并不太糟。

  ??白天太热了。夜晚却很凉爽,尤其在黎明前。我睡得很不好,经常沈入
栩栩如生却又令人不快的梦乡,突然惊醒。

  ??河水拍打着岸堤发出汨汨作响声,男人在岸边燃起了一堆篝火,佩勃说
这是用来吓美洲虎的。

  ??炙然的天空升起漫天朝霞,曙光降临了,灼热的空气炙得脸直发烫。

  ??两天来什麽事也没发生。我看见了更多的淡水泥鳅,一只龟,几条鳄鱼,
呈现鲜红色的蝴蝶兰,金刚鹦鹉,鹦鹉、苍鹭、鱼狗、蝙蝠,一次还看到看上去
极像糟糕透顶玩具的水鸟。佩伯晚餐熟煮的米饭和肉一点都不好吃,早餐吃剩的
滚烫的烙饼,到了中午也能凉着吃。味道不错。马森又拍下些相片。玛格丽特清
点着船舱里的贮存物,做着记录。玛沙变得明显兴奋起来,她每天照例带着罗瑞
离去,让他尽职尽责。没有一个人对这些加以评论。

  ??飞虫总是从背後不时地暗伤我们,将一种过剩的毒液刺入我们无助的身
体。

  ??到了第四天,船驶进一条我不知其名,在一条绿色通道掩蔽下的小河流。

  玛莎说∶「该是告诉西德尼我们去往何处的时候了。」

 ???*???*???*???*???*???*???*???*

  ??我们早早地扎寨露营。佩怕在一边垂钓,竟然轻松地从水里拽出一些约
有一英尺多长的大家伙来。它们又大又长的身体,犹如西餐用的大盘,小头上长
有红眼圈的眼睛。对我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尖叫声,不停拍打着尾巴,
直到被一把大刀重击後才停止。鱼会叫倒是添了种新经历。在它们死後,佩伯为
马森掰开了鱼的嘴,好让他拍下它们的标本照。

  ??「这些是什麽?」我不经意地问道。那些牙齿又大又平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极锋利的锥形牙尖。佩伯合上鱼嘴,将鱼唇向後翻去,我看见上、下两排牙
齿吻合得如此紧密,简直天衣无缝。

  ??「牙科医生,」我赞赏地说。「你永远都不会清楚一个孩子戴上牙套的
滋味。」

  ??「这是比拉鱼,」佩伯边说边咧嘴笑着。

  ??我有点心。「不对,」我嗓音沙哑地说。「它们只有一丁点儿大。我看
过那部电影。是有关小鱼的,不是这些鲨。」

  ??马森得意地傻笑着,我盯住他。「看来你同意我的说法,牛仔,你没必
要再找别人帮忙了,」我非常热心地说道。

  ??「你不要害怕,」他说,「它们会自动从你身边游开的。只有血才会招
引它们,女士,何况你的静脉中含有毒液。」

  ??「佩伯,」我叫道。

  ??「嗯,西德尼。」

  ??「你要烹煮这些玩意吗?」

  ??「如果它还活着,我便煮了它。」

  ??「就像折磨外国人那样?」

  ??他不禁咯咯大笑起来。「我把这些外国人削成碎片,对你来说口味一定
不好,西德尼。」

  ??「说得没错,」我赞同道。

  ??比拉鱼做的非常好吃,我享受到了一种原始的满足感,最终体会到那些
食人族为何要吃掉自己的敌人。他们要吃掉所有敌人的灵魂不再不可思议,就像
人类历史上所有的谎言已令我们佩服了一样。这便是道地的复仇,越使对手恐慌,
满足感就越大。

  ??我们在这儿体会最终的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处境,获胜者可以任意地吃,
失败者却要被吃掉。你不能再彻底输掉,否则过去的敌人便会将你燔炙着吃了。

  那些比拉鱼的嘴唇味道不错,更重要的是不能给这些要吃我的该死家伙提供
半点机会。此刻,我要先制住它们。

  ??我抬起头,遇到了马森的眼神。我看他完全明白,并被我奇特的想法逗
乐了。但接着玛莎正式宣布,该是让西德尼知道这项秘密的时候了。

  ??「那麽,我们正驶往哪里?」我用一种懒散的声音问道。双眼轻扫过四
周,观察着他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惊骇。他们全都知道真相,包括佩勃。看来
这儿只有呆若木鸡的西德尼还蒙在鼓里。

  ??「你知道卡尔清楚这一切,」玛莎说。她身着一件时髦、典雅,剪裁得
适合探险的远征外套,裤子紧紧塞进了穿着特轻长靴的厚袜子里。在这儿你必须
时刻提防那些蚊虫。她的秀发扎着一条绸巾,束在脑後,是一种色彩斑栏的颜色。

  那张倔强、被太阳晒成深褐色的面孔和雪白的牙齿,所赋予她的是一付令人
印象深刻、漂亮的外表。

  ??而我浑身软弱无力、粘乎乎的,挨尽了蚊虫的叮咬,尽管用了大量驱虫
剂。

  ??我们全都聚集到岸边一张匆匆搭起来的防雨布下就餐,以防从树丛中爬
出来的蛇袭击我们。正是这些琐碎的细节,使得这儿的宿营显得如此有趣。罗瑞
和科林已睡到各自的吊床里,抽着小雪茄轻轻摇晃着。佩伯正往烟斗里填着烟丝。

  马森坐在玛格丽特身旁,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卡拉只是坐在
火堆边歇息,一边注视着罗瑞。

  ??我保持了沈默。

  ??「这不只是个假期,」玛莎说。罗瑞递给她一支雪茄烟,她接了过来。

  他从吊床上弯下身体,为她点燃了烟。我看见他的脑袋几乎没动,一直注视
着卡拉那张忧郁的面孔。

  ??原来他知道一切,哼。不过,那也可以理解。这肯定是他遭遇到女人的
本能反应。

  ??由於结识了一位女贪欲者,从而破坏了一个男人的灵魂,这是我的看法。

  千万别泄露,那是秘密。

  ??「罗瑞和科林到这里,」玛莎继缵道,「主要目的并不是博览。」

  ??她静默了一会儿。「难道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销售百科全书或别的什麽?」

  我疑问道。

  ??「我们是考古学家。」罗瑞说。

  ??「考察被诺曼地人征服以前的新大陆,」科林说。

  ??我想起了那个面具。「你们想得到印第安人的加工品,那可以在市场里
买到,」我平缓地说。

  ??「那并非我们的目的,」玛莎说。「我们要找寻一个地方。」

  ??突然河对岸传来阵阵噗噗声,一种低沉的不连续爆发声又轻声回应着,
总共响了三次。

  ??「美洲虎,」佩伯说。他往篝火堆里投进了更多的柴枝,然後靠着手中
的大刀柄歇息着。

  ??空气闷热而潮湿,还夹杂着场物腐烂後的混合肥料味。

  ??「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吗?」我询问道。

  ??「维卡巴姆芭,」卡拉突然冒出一句,接着出现了片刻充满敬畏的沈寂,
彷佛她说了什麽可怕的事。

  ??他们简直疯了,我想,脊梁骨嗖嗖生凉。可恨自己正同一群走火入魔的
家伙待在热带丛林中。

  ??「最後一座印加族城市,」罗瑞说,他的脸孔被佩伯身边的篝火照得闪
闪发光。双眼像两个黑窝,嘴巴像个空洞。这使我再次想起了那个面具,一件死
人的遗物。也许就是如此。

  ??「考古学家是无法找到它的,」玛莎说,她的声音冷漠而平缓。自从印
加人被西班牙征服後,他们便迅速在安迪斯山脉东部整编成军,然後转移潜伏进
丛林区,在他们最後的君主,图帕克。阿曼诺的率领之下他们仍然拥有大量的黄
金、珠宝。当然,西班牙人已销熔了他们拥有的绝大多数黄金。

  ??「你觉得你们能找到它,」我尽量不动声色的说。不想让他们听出我觉
得他们疯了的音调。

  ??「卡尔得到了这张地图。」

  ??我的忍耐终於到了极限。「够了,」我大声吼道。「热带丛林区的古老
城堡。隐藏的金银珠宝,地图。倒底谁想弄到这些钱?谁在耍欺骗手段。」

  ??玛莎哈哈大笑。「那是种极正确的看法,西德尼。在此我郑重其事地回
答你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在耍手段。特纳集团公司将以信誉担保,所有的发现对
於真正的拥有者来说都具有合法的权利,无论最终的发现者是哪个国家的。我们
期待设立一次游历中的博览会,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时机成熟便可。我对博物
馆、历史、艺术都感兴趣,亲爱的。我拥有曾经想要或需要的所有金钱。

  」

  ??简直妙极了。「那麽这两个人呢?」我极不愉快地说。「你宠爱的考古
学家,他们能干什麽?」

  ??「这是他们的职业。犹如发掘杜唐卡门的坟墓,将成为全世界的新闻。」

  ??「新闻,」我说。

  ??「没错,西德尼。正是新闻,那本是卡尔的工作,他是有主见的见证人,
也是主要替我们封锁新闻的人。如今你成了我们不承担义务的见证人。一旦梦想
成真,你就可以独家报导整件事情的经过。」

  ??顷刻间我同情起卡尔。假如他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那麽我的取而代
之肯定会让他中风。

  ??「这张地图,」我说。「怎麽会有一张地图呢?玛莎,你并不蠢。有这
张图的人自己就会去探宝。假如你买到这样一件东西,一定是上当受骗了。」

  ??「这份地图从未使用过。我花了几英磅买下它。作为一件人工制品,价
钱是值得的,尽管我们无法弄懂含义。」

  ??「这便是那张地图,」马森说着拿出了那张面具。

  ??我的目光从马森扫到玛莎身上,然後又扫了回来。「他们如何鉴定此物?

  」我询问道,显然是说科林和罗瑞。

  ??科林说∶「它看起来完整。当然我们还无法正确推断它的年代。它并非
作为一件古董被买来的,尽管这有点骇人听闻。它是被当作地图买来的,由此我
们可能会得到一丝线索。」

  ??我拿起面具,再次感觉到它那温暖、坚硬的木质。火光在它後面摇曳不
定,透过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洞孔照射出来。对於我曾见过的罗瑞的面孔,真是
具有绝对的反差。它只是财富的象徵,我寻思着。一笔特殊的财富,这东西似乎
能改变表情。

  ??「我在你房间看到过这样东西,就是发现闯入者的那天。」我对马森说。

  ??「我一直替玛莎保管着。是卡尔找到它并告诉了我,我同玛莎并不太熟
悉。过去只为她做过一次事,是我将卡尔介绍给玛莎的,正是那次会面酝酿了此
次探险。」

  ??我的第一个念头这显然是个谎言。卡尔真正目的只为获取所有的一切。

  然後他便能写一篇足以傲人独家报导。假如他早发现了这个面具,并同玛莎
玩着游戏,那就说明根本不存在任何传说。想凭借一个膺品同人结交终就不会有
好下场。

  ??「那个私闯者,」玛莎说。「真叫人担心。我们对这儿所有的秘密都守
口如瓶,假如我们告诉了那些地方政府真正从事的工作,那就得不到许可证了,
同时还会发现卷进了竞争之中。」

  ??「一个决策委员会的竞争,」我喃喃低语。

  ??「到底是怎麽回事?」玛莎说。

  ??马森插话进来。「这个私闯者只是有巧遇奇缘的运气,玛莎。这我可以
确信。」

  ??当然罗,马森清楚我在说谎,因为根本没有什麽私闯者,我只不过再次
运用了他自己虚假的描述。有趣的是,虽然他知道是我潜入房间里翻得乱七八槽,
可是他面对我时仍然没想过是否值得他这样去做。看来要证明他知道我在说谎,
可能只有逼他承认,我看见他从那个矮子手里买面具的事实了。

  ??玛莎知道面具来自何处吗?我决定问问∶「这面具从哪儿买来的?」我
诡谲地问。

  ??「是卡尔找寻到的。」马森答道。

  ??「你们得到它已很长时间了?」我问玛莎。

  ??「时间不长。」

  ??「假如你认为这是张地图,那麽没有弄清含义前怎能出发呢?」

  ??玛莎倾身向前。我嗅到她身上那股雪茄烟的刺激、辛辣味,她的双目闪
烁着灿烂的光芒。「假如这件事很简单,谁还会做呢?」她尖声说道。「我们一
致认为必须先找到发现面具的正确地点。那是一座山,一座特殊的山,从这儿出
发位於安第斯山脉的东侧,丛林地带的中部。除了居住在那里的印第安人,几乎
没有人能看见它。我们就带着这个面具去那里,然後才可能了解它约含义。」

  ??看看它告诉我们些什麽。可爱的上帝,多麽厚颜无耻的理由,这些入全
都疯了。

  ??随它去吧,该是就寝的时候了。即便我能安然入睡,可是在道晚安前还
有些事要做。

  ??「马森,」我低声叫道,其馀的人正朝各自的吊床走去。

  ??「什麽,伙伴?」

  ??「到丛林里散散步。快点。」

  ??我们从火光处漫步而去,盲目地选了条近路进入混杂着树木、幼苗蔓藤
场物以及悬垂着水果的树林里。在这片树荫的遮盖下,此处只能得到极少的阳光
照射,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阳光又能十分轻易地透射进来。

  ??我们发现有条蛇缠绕在树干上,马上熄灭了手电筒。「乾脆直说了,亲
爱的,」我说。

  ??「我猜你又在打我裤裆里的主意了。」

  ??我才不拐弯抹角地说话。「在此次旅行中,你是否同其他人一样充当了
一块点心?」我问道。「当然佩伯除外,」我纠正着刚才的说法,「谁在操纵这
一切?主要是出於理性?还是为了钱?」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块点心,不。」

  ??「那就是你和卡尔在欺骗这位老女人。」我的声音显得极粗暴。但又不
得不压低声音,因为我们离其他人并不是很远。

  ??「她并不老,你可以去问问罗瑞。」

  ??我轻轻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在我来此地之前,竟无法同卡尔谈上一
句该死的话。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着,浑身上下捆满了绷带,活像具木乃伊。

  我完全是两眼漆黑介入此事的。所以这个面具究竟是哪儿来的?」接下来一
阵长时间的缄默无言。「我根本不信这是张藏宝图,」我说。

  ??「你如何解释罗瑞和科林这两个人?」

  ??「是玛莎出钱雇佣了他俩。他们仔细考虑了一块难以进入的地域,也许
那就是传说中黄金国的入口。假如那不是进口,他们会有麻烦吗?看来他们的情
况不会太糟。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他说。他的气息撩动着我的秀发,有些遥远
的声音开始响起,哦、噢、哦、啊,由远至近又远去,一遍又一遍。

  ??「我是个新闻记者。」

  ??「卡尔也是。」

  ??「不。他是位作家,一个冒险者,一个喜欢虚构政事的作家,而我只是
名雇员。」

  ??「雇员之一,」他说道,真是寸步不让。

  ??我同他站得很近,几乎靠在他身体上,丛林实在可怕,使我有些胆战心
惊。「是你买了这个面具?」我问道。「还是卡尔?」

  ??「是卡尔打听到它的下落。我认为它肯定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真的,好
似青蛙公主。我的确相信它是件真正的印加制品,大约造於印加帝国的前期。我
认为它的有关传说是有可能性的,它包容着他们藏宝地点的线索,一个仅有他们
自己才能弄懂的线索,一个有利於他们的人民和後裔的线索。我并不认为我们能
解开这个谜,但这决不像你所指的那样这是个骗局。」

  ??「好像有东西过来,」我提高的嗓门近似於一种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他用双臂环抱住我,显然也听到声响了。我扭过脸来想看看究竟是什麽,
马森的手臂防护般地横在我胸部。

  ??我们站靠的那棵树形似拱状,庞大而特别的辅根支撑着主树干。这儿的
土质适合生长浅根场物,因而树木常常长出这些特殊的气根。我们闪避到後面的
一棵树旁,不声不响地躲进阴影里。

  ??我看见摇曳闪动的手电筒光,这才心神轻松下来,正想大声出口气,不
料却被马森紧紧按住了。「嘘,轻一点,」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如此我只好继
续默不作声。

  ??不一会出现了两个人影。起初的灯光很难辨清他俩,其中一人拎着盏燃
烧着煤油的提灯。在拧灭手电筒之後,他们便用这盏灯照明,接着其中一人向地
上铺着什麽东西。

  ??他们把灯放下,盘坐在刚铺的防水布上。我试图稍作反抗地动一动,却
被马森紧紧地缠住,强迫我保持安静。

  ??我只好静止不动。传来衣服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喃喃低语声。我看到那
修长、苍白的下肢缓缓移近那盏火光炽热的油灯。要干涉已来不及了,马森妨碍
了我所有的行动。

  ??我看见双唇慢慢擦过小腹和大腿。双腿朝两侧分开,摆出欢迎的姿势,
那男人的头就搁在腿中间。我看见一个向上挺举的腰肢,丰满凸起的臀部,以销
魂蚀骨般的依恋不舍爱抚着,亲吻着,舔吮着。一只乳房好似熟透的果子在两个
身体间揉压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声在夜晚听起来是如此的清亮。

  ??油灯投下了奇特的阴影。锯齿状的树叶经历暴风雨的袭击後全部撕扯开
了,经灯光照投射的暗影,落在那两具缠绕、交织在一起,蠕动着的身体上面,
形成了游动的云雾状。充满激情的喃喃低语潺潺流淌着,好似欧洲夜莺的鸣声。

  喘息伴着短暂、轻微的喉声,接着又传出好似犯罪般轻微、低柔的啜泣声,
然後是性交过後愉悦、舒坦的满足声音。

  ??马森将我一直紧紧搂在他紧绷的身体上。我能感觉到那紧挨着我勃起的
性器。热乎乎的汗液在双乳间流动着。他的鼻息扑到了我肌肤上。我感到俩人的
心都在扑通、扑通直跳。

  ??在我们前面那两位全裸的人彼此面对面跪着,当那个男人弓身亲吻情人
仰起的面孔时,身体竟呈一条曲线。他小心地吻着,嘴唇轻擦过她的双颊、下颔,
跳过了她的嘴唇。

  ??他俩呢喃低语了一会儿,接着便穿上了衣服。那男人捡起防水布,仔细
地抖了抖,折叠好,便牵着那个女孩的手朝营地走回去。

  ??我禁不住全身打起哆嗦,马森将我僵硬的身体拨过来,紧拥入怀中,一
只手在我後脖的领口下。我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大部分时候都塞在帽子里面。

  ??他的手指爱抚着敏感的颈项,双唇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你是怎麽想,西德尼?」每一个字眼的吐出都使得他靠在我肌肤上的
双唇发出了乾燥的沙沙声。

  ??「你是个有窥淫狂症的杂种。」我的声音也颤抖着。「你这个性变态。

  你,你是偷窥狂马森。」

  ??他的身体因无声的乾笑抖动着,根本没有要松开我的举动。另只手迅速
浅触我的臀部。「难道这还不能令你说真话吗?西德尼,坦诚一些。你不就是有
点淫荡吗?」

  ??我极力想挣脱出来却无计可施。我俩的鼻子撞在了一起。「你是个摄影
师。你真不该背着个尼康相机沿途拍摄,这太糟糕了,你参与勒索了吗?」

  ??他开始对我采取新的手段,双手掐进我的上臂。现在他真的发怒了。「
看,」他嘘声道。

  ??我放眼望去,重重黑暗,极恐怖地陷入了令人头晕目眩的漆黑之中。那
迅速堆积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吸进它的最深处。

  ??我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现在再看。」他拧亮手电筒。只见有成千个红宝石色小点正瞪视着。

  随即又消逝了。

  ??马森关闭手电筒。「每样东西都在监视着,一切,」他说话的气息喷进
我的发中。「这就是游戏的名字。罗瑞把你也给干了冯?」

  ??我又对抗地挣动了一下。一阵麻痹使我动弹不得,看来我是无法从这个
该死的男人手中获释了。热带丛林吓坏了我,落入这种原始的地方,真要把我吓
死了。

  ??「那个男人正对我们的女赞助人耍阴谋。现在很清楚,他就像添份小菜
似的干了她的女儿。那就是真实,雇员,该清醒了。」

  ??「卡拉并非玛莎的亲生女儿,」我反驳道。「她们根本不存在任何血缘
关系。」

  ??「假如你认为那是关键,那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笨。」

  ??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抛却那种心智失去平衡的意志上的麻木。猛地甩开
马森的控制,潜入黑暗中正视着他。当我开口说话时,声音平静,抑扬顿挫。「
你错了,摄影师。罗瑞同玛莎在一起,是因为她要求这样的,否则他便不能同行。

  她也许是位极佳的性伴。假如他为了找乐子和卡拉在一起,那应由他本人负
责,不相干的事。至於我本人,作为性伙伴的男人在遇到我之前不一定非得独身。
我喜欢一个男人悬垂着硕大的阳物,凭藉健壮的体魄和智慧对自身的成套设备运
用自如,其馀的一概不管。你看我对你了解过吗?我利用男人仅仅出於牲欲。当
我想交朋友时,我会去找人。朋友和性伴不一定要一致,正如男人这个字不见得
总指「人」,你必须明白,不仅仅是「人」。」我吐出最後一个字。

  ??在这些言辞的猛烈攻击下,马森宽容得令人惊讶。「无足轻重的家伙。

  非常好,你还不是我想得那麽无知。所以当罗瑞勾勾手指头,你就会将自己
作为他的填充物填补进去。」

  ??「你就无法办到,不是吗?你这该死的自夸自大的家伙。性交对我来说
就像食欲,我比较喜欢美味的食物。罗瑞无论从外貌还是动作都那麽可爱、熟练。

  其馀便什麽也不存在。什麽事都没有过。」

  ??他温柔地大笑着。「赶快,蛙女,」他说,「我们回营地吧。」

  ??我转过身,想跨到他前面,主张独立的小姐,保持那该死的距离吧,却
不料头向前先撞上了一棵突兀的树根。嘶嘶的嘘痛声禁不住扑口而出,我一动不
动地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竟会在如此骄傲的情形下受伤,太难堪了,我口
中含混不清地令人毛骨悚然地咒骂着。

  ??马森,当然乐得高兴,不住发出低声而贬抑的轻笑。「你喜欢自己性爱
的演说真是值得热烈贺彩,是吗?」他恶意讥讽道,能伸出一只手。

  ??随後我跪起身,吐着口中的碎草屑。将那只手推到一边。他试图揪住我
的脖颈把我抓起来,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我的斜纹布衣领。我企图用一手柔道
甩开他,没料却戏剧性地挫败了。马森在我头部猛击一拳,再次把我揍得七晕八
素,我的手肘亦当仁不让地捣在他的眼上。

  ??「啊唷!」

  ??「唷唏,」他狂怒地嚎叫着,尖叫声惊动了栖息的林鸟,扑着双翅聒噪
地咯咯而叫飞出了树梢。

  ??「你这个蠢货!」

  ??「还说我!你的手肘是怎麽回事,伙计?明天我的一只眼睛便会产生幻
觉,精神恍惚。」

  ??他的膝盖卡在我双腿中间,嘴巴距离我如此贴近。在被他强行紧搂着,
被迫观看了罗瑞和卡拉的作爱之後,我已经浑身灼热、焦燥不安了。我试图用力
将他拉开。

  ??他哈哈大笑,令我无法动弹。

  ??「你这头猪!」

  ??他略加思索。「不。我不完全认为自己有着动物般的外表,当种马如何?

  」

  ??我鄙夷道。「你的想像力确实无与伦比,令我铭记在心。」

  ??显然对於此话他没有想出恰当的回敬,所以依然用虎钳般的双手紧按住
我的头,野蛮地狂吻着。这是一种感官上的强奸,我甚至没想到要咬他的舌头,
或用膝顶撞他的腹股沟,若在平时,我早就迅速的回击。

  ??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我没有回去?找不出丝毫端倪。他的吻好似感泄了
火星人的活力,令我全然目瞪口呆。更糟的是,我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
向上牵引着,同时揪扯着他的裤子,还有自己的。他缓缓蠕动着,我俩在黑暗中
胡乱摸索,终於他将那根长而粗大的阳物一直插进我的阴道深处,双手始终没从
我的脑袋两侧移开,热烈的吻不断持续着,那根肉棒顶得那样深,不停搅动着,
掠夺着我想在精神上占上风的企图。我恨他,厌恶他对我的这种征服,却又没勇
气阻止。

  ??在此之前未曾有男人如此亲吻我。

  ??我俩大声呻吟着,急促地喘息,不一会儿高潮汹涌而来。我的双手按在
他脑後,耙着他乌黑的头发,和他的反应一样,热烈地将他拥向自己。过了一会
儿,我们一动未动地躺着,随之有些困窘尴尬,我们分离了彼此间身体的纠缠,
穿起衣服,接踵而来的是一阵促局不安的沈寂,我们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

  ??在返回露营地途中,我们都不提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除了马森提了个问
题,其馀什麽话都没说。「能否告诉我你的性爱口味,蛙女,是用旺火处理?还
是搅和油炸?」

  ??我从他那报复的尖刻嘲弄中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性,给了个恰如其分的
回答。「嘻嘻。噢不,不会有非常的形容,那样就太笨拙了,就这样说吧;你就
像饭前酒,罗瑞是道主菜。」

 ???*???*???*???*???*???*???*???*

  ??第二天,杰克发现无线电话无法正常启用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潮
湿又热的环境中弄乾了它,他地发现设备内的有些零件损坏了,坏到没法修理的
地步。他变得固执己见,坚决强调这种毁损不可能无故发生。

  ??「算了,」玛莎通情达理地说。「我并没有责怪你,杰克。我们当中任
何一人都可能不小心碰到它。」

  ??「它是放在米袋里的,」他执拗地重申道。

  ??「你是不是要把责任归咎到佩伯身上?这可不好。」

  ??「佩伯并没有动我们船上的备用物,夫人。那些米袋被人移动过了,我
认为这是蓄意的。」

  ??玛莎环顾着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所有人,我们都正仔细听着。

  ??「谁还有什麽要说的?」她平静地问道。令人消沈的缄默持续着,她又
转过头来问杰克∶「为什麽今天想起来检查它?」

  ??「我每隔三天检查一次,以确保它乾燥,无恙。」这男人有点愠怒。

  ??「前次检查它还是好的吗?」

  ??「完好无损。」

  ??玛莎终於作出了决断。「没关系。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它。虽然我不太清
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实难相信会有什麽阴谋。一定是谁在无意中不小心碰坏了。

  太可惜了,仅此而已。」

  ??卡拉搭腔了。「杰克的确很谨慎,玛莎。他应该知道自己亦是最後一名
嫌疑犯。」

  ??听到这实在的陈述,杰克又鼓起了兴致。我想晓得他是否知道昨晚罗瑞
在树林里,我推测玛莎肯定不知道。

  ??当天我们的前进因急流受阻了。

  ??玛莎有些不知所措。「这儿不该有急湍的,」她说着,双手插在腰间瞪
视着我们眼前汹涌澎湃的浪花。我们将船拖至铺满了小圆石的岸边搁浅,惊扰了
棕色的云雾和红色的蝴蝶。偶而在日光中,我们也能看到宏伟壮观的,发射出五
颜六色如宝石光芒的七色彩虹。

  ??没了无线电通讯设备,我神情麻木地寻思着。泛滥的河道,我们失去了
一切。气温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的衣服粘贴在皮肤上。小小的汗蜂老想从我的
双眼和口中吸水。

  ??我往丛林里走了几步。河流从视线中消逝而去,隔着这短短的间距,急
流的声响听起来更加沈闷。

  ??河水冲打着岸堤,传来讨厌的汨汨声。当青蛙和昆虫同声鸣唱,决定和
鸟儿争个高低时,我就像走进了每天收音机里的黎明合唱队。随着阳光的增强,
这种音调的花样渐渐减少了,凝聚成一种一成不变的刺耳尖叫声。尽管这些声音
仍飘浮在河面上,在这里尖叫声和鸟虫的唧唧声响已停歇了。至今为止,我们中
间还无一人看到过猴子或听见一声猿鸣。

  ??又是水流冲到岸边的声响,我畏怯地想着,倒宁愿安静些。这里没有像
你们通常身处的有规律社会的夏天,夏季下午那种令人困顿的安静,这是种令人
窒息,暗藏隐形监视的不自然的寂静。正在无声地监视我,伺机以动。

  ??我很小心地回到其他人中间,走到河边以及正在叮咬人的蚊虫堆里。

  ??玛格丽特缄默无言地坐在一块岩石上,那样宁静,泰然自若。「发生了
什麽事?」我问道。

  ??「那些男人可能要砍些圆木头,好让船沿着岸边滚。」

  ??我放眼远眺河堤,一部分河岸露出了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礁石上
长满了绿油油,开放着鲜红色花朵的嗜光草木,纷飞着五彩斑烂的各色蝴蝶。我
的内脏一阵突如其来的紧抽,这地方给我造成了极其情绪化的印象。天气太闷热、
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食人鱼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
止、原始的美丽。

  ??它具有一种未经骓琢的光彩,一种令浅根场物生长茂盛的肥沃。

  ??马森走过来加入我们这一组,并挨着那位秘书蹲踞着。

  ??「我们要把船弄弯翘,」他说。

  ??「让船弯翘?」

  ??「首先要卸下船上的货物,玛格丽特,以便减轻船的重量,一旦翻船又
可避免损失。我们将把绳子绕缠到两岸的树桩上,另一头系在船体。由佩伯启动
船的发动机。我们其馀的人用力拽住两岸系在树上的绳子。你看,这便是人为的
曲柄。」

  ??「它能前进吗?」

  ??她对他的信赖是那般矫揉造作,我乖戾地暗思着。或许她一直喜欢桑汀。

  克劳斯(女电影名星°°注)。

  ??他微笑着向下注视着她。「也许吧。」

  ??玛莎回来後证实了马森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开始着手卸下船上的货物。

  ??这辛苦的工作耗费了这天馀下的所有时光。我们把每件东西从船上搬下
来,并堆到河堤上的防雨布下面。上游地带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在不足一小时
之内,使河水水位升高几英尺。一只船停泊着,另一条舶的船首绑着绳子。当河
面风平浪静时,罗瑞和科林涉过浅滩,来到河岸的另一侧,用力砍去河道上伸突
出来的蔓藤场物和树枝,他俩刚一过去,只见灰压压、如乌云般的小蝙蝠从它们
的栖息处倾巢而出。

  ??男人们粗略发现能与中途的树丛相匹敌的是奔腾不息的急流。这急流总
长仅约一百码左右。各有两根绳索通向两侧岸边。第一根绳缠在这些半途的树干
上。後面的两根绳子绕在较远的树桩上,以备船停得远一些。

  ??「该你们游过去了,姑娘们,」玛莎唤道。我注视着玛格丽特,然後拍
了拍自己的口袋,其实这儿在没有被掏空前就一文不值了。我俩耸耸肩,胆怯地
相互咧嘴一笑,便跃了入水中。

  ??在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强劲的水流,拖曳着我们的双脚。罗瑞和科林在
岸边观看、守候。我尽量不去想比拉鱼和鳄鱼。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喜欢这一切,水色那麽深,什麽东西都可能
潜伏在下面,而所有的蛇都会游泳。

  ??玛格丽特挣扎着向前游去,一言未发,但透过逆流而上的河水喧嚣声能
听到她急喘的呼吸。几只外形硕大,长有坚锐铁甲的虫子在我面前掠过。我的注
意力分散了,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沈,我呼叫着没进水里。

  ??在泛着暗绿色泡沫的水中,我晕头转向。尽量紧闭嘴巴,胸部因缺氧不
停起伏着。突然我的下肢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着。

  ??蟒蛇。

  ??一旦你大声喊叫,它们便会越缠越紧,我歇斯底里的胡想着,哽咽声禁
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没有一人知道我是否哭喊了,这是我的死期,我有权失望,表现出恐惧。

  ??我的头浮出水面,看见了充满水蒸汽的日光中的彩虹。罗瑞的头如一只
光滑的海豹,从我身旁冒出来。他直挺挺地抱住我,我那挣扎的双脚终於有了着
落。随後我们顺流而下了二十码左右。

  ??他紧拥着我,湿漉漉的面孔挨着我的脸。我急喘着并粗沈地呼吸着。「
我想,我想你是┅┅」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有蟒蛇,我吓死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怜的女孩。」

  ??「罗瑞,」我说着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便忘却了自己
刚才那段令人不快的经历。

  ??他拥着我游到河中央,然後又牵着我的手游到了河对岸。

  ??玛格丽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已安全到达了岸边。我们浑身热气腾腾地
紧挨绳索站着,等着拖船。

  ??佩伯解开缆绳,计划将船弄到河中央的左侧,在那儿他认为越过溅起浪
花的礁石,便能看清路口。我们提起松掉了的绳索,每根绳子由四人牵引,两男
两女。我们用力拽住船,以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大紧绷度。佩伯高喊着松开了节流
阀。船身猛地向前一冲,突出的船首立刻没入了水中。

  ??我觉得自己的双臂就快脱臼而出了。最糟一次是人们在缠绕着绳索,而
我们向前拉着第二根逆流而上的船绳时。船身在翻滚着波浪的河水中急剧摇动着。

  一旦松驰的部分全被绷紧,第一根绳上的结就必须马上解开,这样船才可以
前行。

  这根船绳还必须留着备用,但不能落到水中,以免可能搅进螺旋桨里。

  ??就这样终於成功地将船驾驶到平静的河面上,还必须照例再干一回。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食物,商讨着第二只船少用一条绳索拉,而靠
第一条舶的部分动力来拖第二条船是否值得。这意味着须有两人在驾驶舱内,每
个人都赞成由佩伯驾驶第二条船通过那些礁石,因为先前他表现得相当出色。

  经历了如此紧急情况,船舱仍滴水未进,和当初一样完好无损。

  ??意见被采纳了。由玛莎操纵着这条逆流而上的船舵,所以第二条船部分
受到第一条的牵引,一部分被绳索拉着,一部分受到急流的拖曳。

  ??双臂已疲劳得快断了,我们吃力地搬着所有的贮备品及私人物品,慢慢
地跋涉过河。

  ??还没待我靠近看清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从罗瑞和马森那里传来一阵令人
惊愕的争吵声。这俩个早存有敌意的男人因为一把贵重的来福枪掉进了水中,终
於吵了起来。

  ??马森谴责着这个英国人,这个英国人反过来又将责任归咎於马森身上,
俩人几乎快打起来了。

  ??玛莎出面调停着,尽管她比这两人要矮一个头,但要员的权力驱使她这
麽做。我听不清她在说什麽,但语气虽平和又带着辛辣的愤怒。

  ??玛格丽特脸色乍白,卡拉紧挨在罗瑞身後,马森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杰
克站在老板身旁,一付和蔼可亲的模样。很显然,假如哪个男人没有服从她的命
令,他便会立刻出来干涉。

  ??当事情发生时,我正同科林在一起。我们一整天都耗费在了两条船上,
他并不像他的同事那麽健谈,然而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男人。

  ??他看上去有点抖颤。「没有这玩意我们照样能走下去,」我说。

  ??「拥有来福枪,我们才能走下去。假如有东西拦截我们,就非要用到枪。

  」

  ??「碰上印第安人怎麽办?」

  他将脑袋扭过来,注视着我。「我们不能向印第安人射击,」他表情惊骇地
说道。

  ??「如果碰上吹箭和弓箭要怎麽办?」

  ??「你的思想太陈旧了。」他简略地说道,回过头去注视着罗瑞和马森。

  只见两人已拿起的私人物品,恢复了刚才穿梭於货堆和船舱问的装卸工作。

  ??第二天,情况只是稍微好转一些。我们的船驶进一条河面开阔,水流缓
慢的浅水区,到处是淹没了的折断草木。佩伯建议我们不一定要开动引擎,杰克
也赞成此议,男人们用从森林中砍下的嫩竹篙撑着船。

  ??天气变得炙热,乌压压的一大片小黑蚊虫停留在我们身上,疯狂地叮咬
着。我在自己的帽子上罩了防蚊纱,面孔看起来就像一个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引擎
外壳,里面酷热,但却防止蚊虫。

  ??当我们重回深水区时,河道变得狭窄起来,窄小的令我坚信又迷失了方
向。头顶上方呈拱盖的丰茂场物碰触到我们。连根劈裂的树桩横倒在水流中。那
些被蔓藤场物缠绕着的灌木丛中暗藏着胡蜂巢,呈圆锥形的黄粘土状吊悬着。

  ??杰克和马森率先在前面开道,清扫出一条道路来。尽管佩伯不断提醒有
水獭的踪迹,但我们连只鸟的踪影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其它巨兽。

  ??我确信这儿有恐龙存在。那是超自然的,不属於我们的时代,不存在於
我所了解的地球任何一处。轻轻回荡的声响好似我们正置身於一个绿色,富含雨
意的苍穹里,五彩斑的蝴蝶在串串腐烂的水果丛中嗡嗡作响。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零
落的树叶漂浮在水面上,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
紧密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我们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

  身後的河水潺潺而流,缓和了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赤裸着胸膛站立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
那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制服这条寂静,狭窄,深藏於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问道,神色异样地瞧着我。

  ??贪婪的吸血虫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後。因此我没有戴面罩,这样面孔便
能被人看见了。

  ??我觉得有些昏厥,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我低声答道。「我睡着
了吗?」

  ??「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有没有发烧?你带着治疟疾的药吗?」

  ??「蛇鸟,」佩伯喊道并指点着。

  ??这只鸟突然带着惊恐的叫声从水面飞起,它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
不住扑动的尾巴。浑身呈油光光的暗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肮脏不堪。

  ??「是的,」我连声说。「没错。」我喝了一点消过毒的净水,感觉很糟,
眼前老是闪现双重影像的视觉。

  ??「快躺下来,」玛格丽特疾声说道。「这儿会凉阴些。」

  ??我想脱掉自己那身粘乎乎、沈重的、被汗透湿的衣服,睡进清凉如绸缎
般的水中。我觉得自己像在啜泣。

  ??我自认为睡着了。醒来後发觉大伙正置身於一片上有晴朗天空的开阔水
域中。一只硕大的飞禽在空中盘旋着,我推测可能是只食肉鸟。

  ??我的视觉跟踪太迟缓了,以致於无法确定它倒底是只鸢鹰还是兀鹰。我
认为这是只兀鹰。

  ??我迫切感到这绝非栖息地。

  ??我们又开始扎营幕宿,尽管天色尚早。罗瑞过来看看我,表情看上去很
难过。

  ??「有什麽困难吗?」他低声问道。并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浸泡到水
中。然後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面孔。

  ??「我想天太热了。这种情况下游泳会安全吗?」

  ??「应该安全。佩伯和科林已经捕了快一小时的鱼,没有比拉鱼。假如我
跟在你後面,你能游过去吗?」

  ??我们驶进了礁湖。男人们匆忙地爬回船舱,这儿常出现比拉鱼。

  ??我们一边捕鱼,一边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游不过去,」我身体虚弱地答道。「我想这儿肯定有比拉鱼。」

  ??「所以我们先游过去。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全都游过去了。玛格丽特替我洗净了脏衣服,佩伯替我们做好了腌
牛肉和米饭。我有点饿,现在感觉好多了。

  ??玛莎又和罗瑞一同乘着橡皮艇,去仔细考察那片礁湖区,这是她的说法。

  我昏昏欲睡,一直打算回船上搭好自己的吊床和蚊帐。可又一再拖延,一股
倦怠支撑着我同其他人一起待在这儿。事实上,我害怕孤独。

  ??佩伯吹起了口哨,那曲调并未令人不快。玛格丽特和卡拉开始和着旋律
唱歌。

  ??我捕获到马森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那麽不动声色,好像我是食物。我
想起了罗瑞给我的善意,以及他在急流中拯救我性命的情景。

  ??我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正为这家伙倾倒。那是我最重要的个人禁令,永
不陷入复杂的情感纠纷;永远别让自己成为易受骗的人。无懈可击的抑制,那些
卑鄙的家伙总是期待着薄弱时刻的到来,那正是他们袭击猎物的时候。

  ??马森抽出一只口琴,调准了主旋律,开始与佩伯和女生们合奏。

  ??一种孤独感油然升起,我觉得离家太远了,脑袋里有种罕见的感觉。我
不相信我的同伴在面对财宝的欲望时,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那正是能使我恢复信心的原因。我也因此而骇怕、心神不定。我那脆弱
的潜意识是想有一个保护者。罗瑞恰好具有往昔熟悉的风采,那麽尽善尽美,才
华横溢,性感的原动力,做起爱来如我熟悉的梦中情人,我已观赏了他同那个少
女卡拉的性交场景。

  ??他同玛莎一起返回了,并顺带和我讲了几句话,询问我的状况如何。

  ??「呆头鹅,」我说,「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美容院?我得做一、二次
美容。」

  ??他低下头冲我咧嘴一笑。「我觉得你够漂亮了,」他吹捧着。

  ??我感到快慰,他自身的?采丝毫未受虫叮咬以及其它任何东西的伤害,
同时还因两颊的短发略有增色。我很开心他在与她做爱前没有修面。请注意,我
还未曾忘记那曾有的一幕,并打心眼里喜欢。

  ??他抽了一刻工夫的烟,我察觉到卡拉正注视着他。「我们还没有找到去
礁湖的主要出口,」他说∶「应该说是入口,因为我是针对上流而言。有好几处
都可能是入口,但很难找出正确的一个。因为它们太相似了。」

  ??接着我们无法找到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流平缓,蜿蜓
曲折。

  ??我的口很乾,「水流情况?」我悄声说道。

  ??「不太强。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用不着担心你了。」

  ??「我很好。我想现在应该睡觉了。」

  ??「需要我帮忙挂好吊床吗?」

  ??「那太好了。」

  ??当我们经过马森身旁上船时,他正面露讽刺地狞笑着。我实在太疲倦了
以至於懒得因他烦恼,我感觉如精疲力竭,不愿再被任何事打搅。

  ??我做着梦,在幻境般的梦中竟看到一位从十岁起从未谋面的姨婆。她正
在烘烤一种上面有樱桃,外表很好看的糕饼。当把它们从烘箱中取出来时,真像
翘着乳头的丰满乳房。

  ??醒来後,我在吊床上焦燥不安的辗转反侧,然後又睡着了。现在我又梦
见卡尔同我在一起的那次极短暂的恣情放纵。再仔细想想,还是不明白为什麽。

  不知为何,在梦中卡尔和我,玛莎和科林正用大刀劈砍着前进路上的乱木杂
草,以便通过这片潮湿的热带丛林。我感觉到了希望的曙光,相信最後维卡巴姆
芭的秘密会在我们面前曝露无遗。

  ??卡尔浑身大汗淋漓,那件斜纹布的远征夹克在腋窝到後背心处是由不完
整的布片拼凑起来。有关他的体臭总是这样被认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一天刷三
遍牙,然而一星期只在洗澡时才冼一次鸡巴的男人。他控制了整个丛林的气味。

  ??我们首先闯入了一片开垦地,科林说这是我那过於活动的头脑,在潜意
识里试图去理解,却失败了。他站在那里,被许多绿色蔓藤场物绑到了一棵桃花
木粗大的树干上。他全身赤裸着,由於在玛格丽特面前公开了生殖器,所以看上
去有几分痛苦,而玛格丽特一边围着跳舞,一边哼唱着系上一条黄丝带。唷噢,
我实在讨厌那首歌。乃至在梦里,当我跋涉在臭不可闻的卡尔身後°°此刻,已
没有更好的理由,再让他的脑袋和躯干上绑缚住各式的绷带°°听到出自於玛莎
秘书之口的令人作呕的歌声时,也禁不住大声做着鬼脸。

  ??「注意每个细节,」玛莎说道,但玛格丽特只是一味大声唱着,迫使我
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她的双手抚过科林那令人印象不深的胸膛。他下体始终保持
着同种状态,犹如棍棒般的双臂与双腿令我为他感到些许惋惜。因为外形竟如此
细小,在梦境中他勃起了,在我那双富有鉴赏力的双眼面前迅速肿涨着,直到变
得极富比例为止。

  ??遗憾的是外形的变化并未改变他对玛格丽特的看法。

  ??「别这样,快住手。」他祈求着,当玛格丽特突然停止唱歌,在他面前
跳起草裙舞,同时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他的阳物,试图令它肿涨起来时,他的脸扭
曲得令人作呕。假如再别有的花样,它可能就要枯萎了。「放开我!求求你!

  快滚开。你是一个臭女人!」

  ??玛格丽特由於受到侮辱和挫折啜泣起来,猛然倒地用双手捶打着地面。

  ??「这太残忍了,科林,」玛莎谴责道,用令人害怕的表情盯住他。「难
道你不能采用一种较为温雅的方式说出实情吗?真的,对你这种态度我感到十分
惊讶。」

  ??「对不起,」科林嗫嚅着说。

  ??蔓藤从他身上掉下来,在这位专横跋扈的金发女郎面前,科林用双手和
膝盖支撑着身体,罗瑞就在他背後。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他解开皮带上的褡
钮,迅速拉开裤链,脱掉裤子时,我的心开始啪哒,啪哒疾跳着。他的阴茎真大,
在我梦中出现了几个特别的尺寸,如黄瓜般的粗实。他抓住科林的臀部,将阴茎
的龟头部位擦过那紧绷的肌肉组织,一付即将享受插入科林精美洞穴的模样。罗
瑞往洞穴中推送着,阴部的小卷毛爱抚着科林的臀部。他紧握住那男人细长的腰
肢,开始了第一下缓慢、深入的推进。

  ??「我很开心大家如此友好地相处,」玛莎宽慰地说道,毫无表情地注视
着一切,「我们真是一个快乐、友爱的群体。」

  ??我根本不高兴,一点都不快乐。看到罗瑞从科林的背後完全淹没进去,
令我感到相当淫荡和疯狂的嫉妒。

  ??我匆匆地掩遮住他们,试图摆脱罗瑞的影子。他狂笑着,那硕大的阴茎
不停地从科林的肛门中抽出来,接着又强有力地插进去,传来阵阵叭唧、叭唧声。

  他们太有决心了以至於难以阻挠。科林奉献着他的肛门犹如一个女人呈献自
己的阴部那样,不停提升着,罗瑞一直让阳物插得很深,当抽出来时我估计着从
露出部分到大腿根部约有那令人惊惧的十二英寸长阴茎中的八英寸,接着又再次
隐埋进去。它们看起来似乎超寻常地粘附在大腿上。

  ??我把手放到自己斜纹布外裤的前面,用一根手指和指肚爱抚着自己,无
望而叹。

  ??「我需要一个男人,」我喊叫着,由於不愉快以至於无法用恳求的口吻。

  ??卡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开。

  ??我用力摇着头,不,不要他这样干。马森从热带场物林,玛莎的身後露
出来,恶作剧地狞笑着。他看起来很强健°°尽管太丑了°°但确实非常强壮有
力。我感到自己正在虚脱,身体紧绷着,但我决不能让自己屈服。尤其不愿向他
投降。他对於我的顾虑稍逊於我对他的。他开始拉自己裤子上鼓胀部位的拉链。

  「不,」我下定决心地大声喊道,顿时,他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同剩馀的卡
尔,就像隐形人一样。

  ??「过来,亲爱的,」玛莎平静且实在地说道,并递给我一些从鳄鱼皮包
中取出的东西。那只皮包像是活的,有着一张正在开合,长满牙齿的嘴巴,里面
备置了所有在探险途中一个女人可能需要的小玩意。她借给我她自己备用的自慰
物,一段旧式的,由象牙雏刻而成,光滑、浅灰白色,通过触摸能引起快感的东
西。

  ??我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後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发出了声
声叹息,我一边用象牙在体内抽动,一边观注着那两个弓着腰背的男人,同时用
空闲的另只手撩拨,愉悦着自己的阴蒂。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身体,前後来回扭
动着,沈溺於无限的欢快之中。高潮迅速降临了,我急剧地摆动着身体,剧烈而
沈重地喘着粗气,呻吟着,兴奋的顶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我惊醒了。

  ??醒来後发现置身於船上自觉很奇怪,过了一、二秒钟才回忆起自己正在
干什麽,依然气喘呼呼的样子,心脏跳得飞快。我儿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暗自
诉求自己那色情的梦没有惊醒别人,刚聊以宽慰地喘了口气,又突然停住了。

  除了马森其馀的人全睡熟了。他正站在岸上吸烟,当他猛吸一口时,那燃着
的烟头发出了炽红的火光。他心照不宣地讪笑。「做了个好梦,嗯?」

  ??我怒目而视,并未咆哮着反唇相驳,因为担心吵醒他人,我只好伸出舌
头以示对抗。

  ??「将那玩意吞回去。」

  ??我狂怒地翻着眼球,挣扎着直到感觉找到了一个新的较为舒服的姿势,
然後用力闭上双眼。我期望在假寐了一段时间後,他会离开了。

  ??「我想知道,那句「不」是针对什麽事或什麽人的?」他低声轻笑着,
我略作思索,马上回忆起了梦中仅有的几句对白,我意识到自己当时肯定是大声
叫了出来,现在只希望着少让马森捉住更多攻击自己的可乘之机。

 ???*???*???*???*???*???*???*???*

  ??第二天我恢复了正常,夜间极度的疲倦已消失了。

  ??天下起了大雨,一阵喧声如雷的倾盆大雨劈头盖睑地下了近一小时。船
身剧烈地摇晃着,可我却看见佩伯拿着一盏油灯,上了船正解开缆绳。

  ??早餐过後,我们探讨着如何上行从礁湖出去。共有五个可能性的出口,
每个出口似乎都有着完全相同的流向。

  ??「就是那一个出口,」我平静地对佩伯说。我所指的那个出口比其它几
个稍微小些。

  ??「你这麽认为?」他微笑着说道。

  ??「为何你要选那一个?」玛格丽特疑惑不解地问道,一边用帽子扇风取
凉。

  ??我耸了下肩膀。

  ??前面船上的那些人正在请教佩伯,究竟该选哪个出口,我在一旁缄默无
语。

  ??这种讨论耽误了大家半天的时间,剩下的半天又重新转回了礁湖。男人
们既愤怒又骇怕,因为当一只鳄鱼从岸上跳下来游向他们时,他们正拿着大刀在
水中清理水面。

  ??卡拉尖声叫喊着,扶着前面那只船的栏杆站了起来。杰克将船舵交给玛
莎,拿着一端有铁钩的撑篙上前去。马森沿船侧一跃而上,将手中的大刀掷进水
中。科林帮忙拽着他伸到船舷外,用链绑着的双腿。我并未亲眼所见这一切,只
是後来在第二条船上无意中听卡拉说起的。

  ??由於无法以足够快的速度追上船,罗瑞开始攻击那条鳄鱼,并用大刀劈
砍着。这头猛兽竟然令人惊骇地停住了。罗瑞重新朝船游来,紧接着船身轻触到
他的双肩,杰克抛下有铁钩的撑篙,拨拉、清除着罗瑞身边水中的杂物,将他拽
过了舷栏。

  ??事後不久我们便驶入一片洁净的水域探究着。佩伯发出了阵阵欣慰的高
喊声,「又碰到礁湖了,」他说道。

  ??这的确是礁湖,看来我们已转了个圆圈。

  ??我们休息了一会功夫,吃了点食物,然後重新开始商讨究竟哪一条是离
开礁湖的通道。

  ??「就是那条出路,」我再次说道。

  ??佩伯注视着我。「为何这麽肯定,西德尼?」

  ??我耸耸肩。同时顺着脊骨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我无法说出理由。

  ??我们又尝试着另一个出口。并於黄昏前到达了一片沼泽。

  ??佩伯将船驶进泥泞的沼泽边缘,想找寻一块坚硬的土地靠岸。却什麽也
没找到。

  ??水渗进树干间,热带草木从中滋生出来,周围所有可见的边缘都是令人
看上去不太舒服的土地,松软,不安全。

  ??他和玛莎磋商着。「我很难过,这条路又错了,」他说。「这沼泽极开
阔。我想这不是主流。」

  ??我们不得不在船上宿营。佩伯用珍贵的煤油代替通常所用的篝火烹煮食
物。船上挤满了所有的人,因而变得拥挤。玛莎要科林到我们船上睡觉,显然是
在发脾气。这是很罕见的。我将此归咎於她失去了通常每晚同罗瑞一起的?桨节
目。

  ??这是个糟糕的夜晚,整个晚上都听见马儿那种令人精神麻木的啁、啁、
啁、噢、呀的鸣叫声。

  ??清晨,我们看见了蛛猴,它们正从树荫处注视着我们,然後用细长的臂
和腿攀缘着啾啾叫喊。

  ??佩伯咧嘴笑着。「一定很好吃,」他边说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又回到了礁湖。

  ??马森清了清喉咙∶「我认为我们应该选择西德尼提议的那条路。」

  ??玛莎从另条船向我投来注视的目光。我们都同样轻轻地摇动着。「为什
麽?」她询问道。

  ??「我梦到的,」我惴惴不安地答道。

  ??随之而来的是片刻令人吃惊的目瞪口呆。接着马森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着,并掌掴着自己的大腿。「她太兴奋了,」他说。「这位女记者简直疯了。」

  ??玛莎仍在关注着我。我翻着白眼球,佩伯说∶「为什麽不试试?」看来
他有点赞同。

  ??「我们也可能做梦,」卡拉不耐烦地说道。「这并不比我们一直在做的
其它事情更可笑。」

  ??「那是个最小的出口,」科林苦恼地补充着。

  ??罗瑞一言未发,只是专心地注视着我。

  ??在航路中行驶了近一小时,水道渐渐增宽。水流缓慢而平稳。我们开始
加快马力。没有一个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同我说话。

  ??但是佩怕在对我霎眼示意。

 ???*???*???*???*???*???*???*???*

  ??我们找到了一块很美的露营地。当天晚上,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森林
是如此的稀疏和亲切。我们大家都感到已排除了一些可怕的障碍。

  ??临睡前,马森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臂。「散散步,」他爽声说道。

  ??「不,笨瓜。」

  ??「好了,别像个小心眼的人。」

  ??「去玩鳄鱼。」

  ??马森大吃一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罗瑞缓步过来。「那就赶快吧,西德尼,」他说。「这可不是个坏主意,
伸出双腿走吧,嗯?」

  ??「不错,」我答道,立刻爬起来向马森露齿一笑。「你可以拍些照片了,
摄影师。凭这便可赚次钱。」说完便同罗瑞漫步而去了。

  ??我俩默默无语却自由自在地走着,罗瑞用大刀砍着我们经过的小道两侧
做着标记,以便於找到回来的路,一个强壮男子会欺骗一个白人,?为防止蚊虫,
把他裹进一条裤腰带里面,一切将会变得酷热。

  ??伴着诸如此类的想法,我产生了一个温柔而悦人的期望,我并没有将这
一切真正看作是性的开场白,但能同在他一起真是令人愉快。假如马森是件粗布
短衫,那罗瑞便是雪白的天鹅绒。

  ??在星散的巨大场物之间,蔓生着杂乱向外展开的枝和悬垂的蔓藤场物,
扇形的棕榄叶。罗瑞突然告诉我这种叫chambira棕榄的奇异场物,认为
它有很大的价值,因为它的叶子和拉菲亚树的树叶一样能够撕开,然後在膝盖上
捻动直到变得像根绳子。印第安人用它编成吊床和装东西的筐。

  ??我耐心地倾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难道这个男人在有意避开我?

  ??终於他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述说,双眼凝视着泛着光泽的树叶。「告诉我,
西德尼,」他不经意地问道,「你常梦见有趣的事吗?」

  ??「从不。」

  ??「现在才做这种梦?」

  ??「没错。」

  ??「何时开始的?」

  ??「偶而在玛瑙斯开始的。」

  ??他凝视着我。「你梦见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

  ??「只是其中的一些情节。我看见了礁湖以及我们驶进去之前的片刻情景。

  我梦到佩伯高喊着蛇鸟,但我并不清楚在梦中究竟是谁提到它的。」

  ??「那是种叫鸬的鸟,是吗?」

  ??「没错,」我立刻说道。「河面宽阔适度,尽管随後我们又进了一条稍
狭窄的河道。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驶入了礁湖附近。」

  ??「你认识从礁湖出来的道路。」

  ??「当然知道,」我毫不犹豫地说。也许我必须脱去自己胸前的衣物。我
觉得自己是一个怀疑论和愤世嫉俗二者合一的创始者,有点神经质了。

  ??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用力砍了一会儿身边的草木。「你相信千里眼
吗?」

  ??「不信,」我回答。「正如不信有诚实的警察,牙仙子和敞开车门,拿
着糖果的好男人一样。」

  ??「这就是今天令你难过的原因?」

  ??「那正是它又开始影响我的时候,当时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罗瑞忧郁地注视着我。我看到他那富於美感的嘴唇轮廓,轻微拖曳的眼
睑。

  ??一位易动感情的男人,一位充满欲念的男人,我确实打心底里渴求这个
男人,不同他上床真叫做浪费。

  ??「告诉我真相,西德尼,」他平和地说。

  ??我忍不住说∶「我戴了那个面具。」边说边垂下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双脚。

  ??静默在僵持着。当我重新抬起头,只见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伸出手抓
住我的手臂,「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他说道。

  ??我没什麽可说的。为什麽还不脱去我的衣服?

  ??「你同那美国人一起干的?」

  ??我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我乾净利落地答道。

  ??「我不信任他,西德尼。你呢?」

  ??「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信任问题,」我果断地答道。问题是他在意那种
形式而非我。

  ??「你告诉他有关这一切了吗?我是指有关面具的事。」

  ??「不,不,没有。自它发生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自己压根不信
此事。」

  ??「为何现在不保密了?」

  ??我凝视着他,停止了有关性的念头。「为什麽我还要保守秘密呢?」我
警惕地问询着。

  ??「想知道原因吗?这次探险除去佩伯,专门为我们所有的人准备了笔巨
额奖金。或许可以是为他设置的。」

  ??「玛莎管理着一切事物。那是她的面具。」

  ??「玛莎会费尽心机地实验自己所有的欲望。」

  ??我开始沿着刚来的路往回走,宁愿自己刚才什麽都没说,罗瑞跟随在身
後。

  ??「告诉我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事,」我说。

  ??「好吧,是该谈谈这事的时候了。」他接口道,但紧跟着又闭住了话题,
我感到没有再次询问的必要了。

  ??当天晚上玛莎谈及了那座山脉,那座我们要去找寻的,位於热带丛林区
的山脉。

  ??「这座山很大,」她说。「高峻,山顶突兀,峻峭的悬崖,不过我相信
还是可攀登的,我也希望这样。我们一定要尽早获悉它的方位,尽快爬上去。」

  ??「这就是那个面具的来源之处吗?」我好奇地询问着。

  ??「是的。卡尔就是这麽说的,只可惜他没能来。」

  ??「现在主要是方向问题,」罗瑞说,「假如开始方向正确,那它应该就
是被当地的印第安人称作的云雾山。」

  ??「假如这是座宏大的山脉,你又如何清楚从何处开始呢?」我反诘道。

  ??「这个面具是从一个洞穴里发掘出来的,」玛莎说。她的双目闪烁着兴
奋的光芒。

  ??「有淘金者从那里出来,由於某些东西使他们变得惊恐万分,并开始攀
登这座山,不久便发现了这洞穴。里面有画在墙上及岩石上的骆马。他们找到了
这个面具,不过那是洞中唯一的一件木制品,所以无法估计它值多少钱。卡尔在
墨西哥偶尔碰上了这玩意,这是他说的。他爱不释手,联想到有关它的那段经历
便买下了它。他曾给一位专家鉴定,据那位专家声称它具有典型的印加风格。卡
尔知道後大为震惊,印加的遗物竟然出现在离东部如此遥远的地方,就很自然地
推测到可能是云雾山,尽管它的准确出土位置,如同其它诸如此类、令人困惑不
解的事物一样,还不太明确。」

  ??「卡尔请教了几位研究美洲太阳帝国时期的历史学家。」罗瑞口若悬河
地继续补充着。「他听说了关於很久以前维卡巴姆芭城怎麽消失的一些事情,那
是众所周知的历史知识,印加族从此便有了一段置身於兀鹰和美洲虎间的传奇。」

  ??「就是在地球和恒星之间,」玛莎解释道。她红光满面。

  ??罗瑞接着说道。「後来他又听说了这张地图的经历,据说这张秘密的地
图是那些从西班牙人手中逃脱,失去了维卡巴姆芭城最後的子民制作的。多年来
曾有一个新印加共和国和西班牙人共存。但西班牙一名重要的公使被杀後,战争
便开始了。印加族人放弃了维卡巴姆芭,并赶在西班牙人放火焚烧和洗劫一空之
前,自己先将城中的财物劫掠一空。印加族人逃往东部,被热带丛林隐没了。图
派克。阿曼诺是印加至高无上的君主,却因为有孕在身、拖着笨重身体的妻子而
变得行动不便,再加上他骇怕搭乘独木舟,西班牙人最後在一名叫加西亚的罗耀
拉式的队长指挥下追上了他们。虽有一些印加人逃脱,但最终还是被亚马逊河的
印地安人杀了。据说,极少数幸存的印加人隐匿於云雾山的两侧,受尽了来自各
方面的威胁。但他们却清楚维卡巴姆芭的财富隐藏在何处,并且绘制出这张藏宝
图以便将来总有一天他们自己的後代,在击败西班牙人之後,能够来到东部找到
它并知悉所有真相。这便是我所知的一切。」

  ??没有一个字是提到有关玛瑙斯那个矮子。哼,这家伙,看来还保留了很
多真象。

  ??「既然如此,为何这座云雾山以前从未被搜查过?」我以自己特有的直
接方式询问着。

  ??「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它,」科林继续讲这段故事。「西班牙人曾派出过
几支缺乏决心的探险队,然而亚马逊河的印第安人和马纳瑞人却俘虏了他们。後
来,这个教训实际上被遗忘了。直到十九世纪,美洲大陆的重要性开始加剧後,
这段历史才又一次出现。可这片地区属於亚马逊河流域,一直很神秘、危险。仅
仅在三十年前,传教士们才来到印第人部落,那些挖掘金矿的,勘探石油的,伐
木工以及场物学家才粗略了解这地方。如今有关云雾山的谣传四起,可至今还未
曾有过一次彻底的探险。」

  ??「你也是一同获得这些谜底的仅有的几个成员吗?」我询问着,表情依
旧是甜甜的天真无邪。「也就是和卡尔一样。」

  ??「不是,」玛莎略显紧张地答道。「那是我们所有秘密的关键,我们不
得不假藉渡假来此。在事情结束之後,我们将公布於众,这不成问题。目前我们
还未得到授权,我们甚至不清楚云雾山位於哪个国家境内。可能在巴西,也可能
在哥伦比亚或秘鲁。这些政府是如此的动荡和腐败,我们无法信任他们能完成好
这项高尚而独特的工作。这是一笔建筑艺术上的财富,西德尼,只等着被人发现
的。想想吧,它就待在那儿,在某个地方。我们一定要成为首位发现者,那样我
们就能保护它了。」

  ??借着跳跃的火光,我巡视着每个人。隐约听见一只美洲虎发出的吼声,
除了我谁也没注意到。「真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我慢吞吞地说。「简直难以
置信。」我多少有点讽刺玛莎对於古老建筑物的兴趣竟超出於黄金制品。

  ??马森说∶「想想看电影的拍摄版权,华德。迪斯耐一定会爱上它。」

  ??玛格丽特哈哈大笑起来,工作时间告一段落,接着我们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一人走入森林,悄悄聆听着大自然的各种声籁。我
个人认为,修理水管也和牙科学是本世纪的两大奇迹,我衷心期盼自己永远不要
牙痛。

  ??我倾听着每种声响,同时停留在原处未动,这样便意味着一有他人经过,
就可以立刻走回河边。

  ??继之,我看到有动静。我能看见别人,但自己却不会被发现。

  ??出现一个男人。一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他站在那里,我难以看清楚。他
对着我这边召唤着,当我刚想跨步上前,却发现还有另一个人。

  ??卡拉。

  ??根据这男人的穿着,我认为在我们所有的人中间,这种服装样式,除了
佩伯别无他人有,一件远征专用衬衫,裤腿塞进长靴里。我无法看见他的面孔。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个面具。

  ??他站在那里无声地呼唤着,由於被一股强烈的走上前去的欲望煽动着,
我发觉自己的四肢禁不住震颤起来,不过卡拉随後便出现在原本应是我的位置上,
伫立在这个男人面前,凝视着那张面具。

  ??在这片犹如大教堂穹窿般永恒不减的雨林遮盖下,有一块没有散布树叶、
受骚扰的地盘,卡拉脱去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着为这面具翩翩起舞。

  ??我听到那优美的旋律就像听见了面具的召唤,是用心而不是用耳朵听到
的。卡拉松开乌黑的秀发,让它散落在自己苍白的双肩上,她扬起双臂舞动着,
头部向後甩去,喉咙里传出低微而奇特的嚎叫声。

  ??她一边起舞一边跃动着,这是一种反复却没有节奏的跃动,在她的舞中
包含着不太明显的鼓点。她的双臂高举过头,手腕交叉着,跃动,旋转,扭身,
向左弯腰,向右弓腰,跃动,轻柔地击掌,头伴随着飞扬的长发,一会儿快,一
会儿慢地动转着,单是跳,弓起後背,跃跳,抚摸着双乳┅┅这种舞蹈不断持续
着,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晃动着,乌黑的阴毛,一团污斑呈现於细嫩、圆润
又白晰的腹股沟处。

  ??面具在细心察看着一切。

  ??她越跳越近,跳跃,更频繁的弯下腰,跃动,哀恳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
双腿,雀跃,现在她双膝及地,轻触他的身体,爱抚着,在它面前用双手不停展
示着各式花样,身子朝後仰去,使得脑袋渐渐转动起来,以致秀发缓缓散落下来,
她将双乳送到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她拉开他的裤子,双手焦燥不安地颤动着,掏出了他的生殖器。

  ??那阳物看起来如此硕大,非常突出。

  ??她轻抚着它,用秀发揉擦着,并设法用自己耸翘的双乳触及它。她将双
唇贴近阳物。

  ??我瞥见她淡红色的舌头就像一条初生鳄鱼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
前的龟头上。她伸出双手,托住了那两只沈甸甸、摆摇不定的睾丸。她开始小心
地舔着,先是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

  ??她的舌头轻快地颤动着,舌尖紧紧地挤压住阴茎的顶部,并且将这根粗
大的阳物挑了起来,在它受地心引力要倒下去时,紧紧噙住了它。

  ??她舔吻着这根圆柱形器官的根部。我看见包皮在往回缩,肿涨的深红色
龟头,那淡红色的小口张开了。我看到如蛇信般迅急的舌头在口唇闭拢前飞快地
扫过鼓涨的龟头,还看见她的双颊在吮动着。

  ??面具停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卡拉转过身,站起来,然後尽最大努力将双手伸到地面。她向後退到能
碰到阴茎的位置,然後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去构它。她开始抖动起身体,这样在她
体内的这玩意便能令她无比快乐。

  ??突然她停止了颤动。缓缓地朝前小心移动着,以致於那个粗大的家伙从
她紧绷而丰满的臀部中间滑出来。她重新恢复了知觉,再次跌跪到地上。

  ??现在它变得更加粗大了。她把双乳向前挺送着,向後仰悬着脑袋,这样
秀发便顺着後背散落下来。她双膝跪地,向前推进,阴茎溜进她口中,淹没在唇
齿之间。她仰起脸孔,尽可能地吸吞着,双颊吮动着。她的嘴巴张开着,使我能
看清那快速搅动的舌头。然後她又开始吸吮,手指搭在睾丸上。现在她一只手握
住了阴茎,更为卖力地舔吮着,手淫着那玩意。我能看清她那口白白的牙齿。

  ??接着,她的嘴巴又张开了。那男人的腰部剧烈推送着,她不停地吸吮着,
吞咽着,然而他的腰部仍在激烈抽动。她再次张大嘴巴,脑袋後仰,我看到一股
带着珍珠光泽的粘液体喷进她张开的口中。接着她闭起嘴巴咽下口中的喷射物。

  她舔吮着,再次吸吮着,浑身战栗不止转入平静安稳。

  ??面具下的男人抽出她口中已逐渐松软的阳物,转身消逝在森林中。

  ??卡拉一丝不挂地跪着,她似乎不省人事了一会儿。我看见她觉醒後四下
张望,目光向下看了看自己,口中发出清晰可听的喘息声。她套上鞋子,焦虑不
安地拖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朝河边跑回去。

  ??我站在那里,努力摆脱刚才所见的一切,然後也走回河边,我不愿再单
独和那个面具留在林中。

  ??我仔细打量着营地的情形。佩伯正在抽自己早餐後的烟斗,玛莎正和杰
克两人头凑在一起交谈着什麽,玛格丽特正在一本笔记本上写着什麽,我想她是
在写日记。

  ??卡拉没在那里。科林,马森和罗瑞也都不在。

  ??天一直在下雨,将近五个钟头了。我们驾船通过翻滚着棕褐色漩涡的水
流,向上游驶去,除了昏暗什麽都看不见。碰上安全平稳的水流时,玛格丽特和
我轮流掌舵,好让佩伯休息一会儿。

  ??我浑身有些凉意,但却是唯一自由自在没受到蚊虫骚扰的一天。

  ??大约到下午五点钟左右,雨停住了,天空随即如煮沸似的,乌云迅速散
去。

  ??一声令人惊惧的叫喊声从前面那条船上传来。使得乌压压一大片被惊动
的鸟儿鸣啭着窜入天空。我们仰头注视,颇为惊骇。

  ??起初我还以为它走出现在我们前方的另团乌云、黑烟和阴霾。渐渐上部
变得犹如糖船一般。

  ??「云雾山,」佩伯满意地道说。

  ??「云雾山,」玛格丽特瞪眼注视着说。

  ??哦哟,原来是那座山。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恰好在预定时间内找到了。

  是谁正以救世主的名义利用这些探险?是谁在暗中操纵?

  ??我打心底耸了耸肩。或许这只是我不正常,自己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实
难接受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和行为。

  ??他们边注视着传说中的一切,一边客观地谈论着。我们加大马力继续向
前行驶,尽量朝西南方挺进,尽管有时主水流偏向东北方向,河道是如此地蜿蜓
曲折,亚马逊河流域无比广阔,从安迪斯山脉的东侧到汇入大西洋的那一段仅有
极小的落差,距离却有几十英哩。多雨的季节里,那儿甚至整条河会颠倒原有的
流向。

  ??如今,当我们不停地曲折前行时,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云雾山,可它似乎
总和我们有一段极远的距离。只盼着明晨拂晓而能抵达。

  ??奇怪的是,马森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印加族土人通常称之为
夜间出。」

  ??「这山好像位於西侧,」我不太肯定地说。

  ??「完全正确。」

  ??我凝视着他。这些天来由於在热带丛林中的穿梭,使他看上去浑身透出
一股古铜色,散发着粗犷的健美。他那张丑陋,滑稽的面孔显得那样平静。

  ??这股宁静难道是因为今天早晨在杯中,曾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吸吮了阳具
的缘故吗?卡拉至今未满二十岁。

  ??亦或他的平静走出於同其他人一样的癫狂,正狂热地以为自己的梦想即
将成真?

  ??「所有这一切会给你带来什麽,马森?」我冷不防问道。

  ??「这一切为我带来什麽?我想可能是兴奋和刺激吧。」

  ??「这麽说你超越了对财富的考量,是吗?多麽高尚啊。」

  ??「我从未对金钱置之不顾,甜心。只是我说的确是实情。」

  ??「这种兴奋。是因为想到了那笔财宝,还是与考古学有关?」

  ??「财宝?」他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只有当我亲眼看见时才会相信。」

  ??「但你对那张地图确信不疑。」

  ??他的双眼呈棕黄色,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透察力。「你认为它只是块木头,
是吗?」他问道。

  ??我的鼻孔憎厌地颤栗着。如此看来,他就是林中的那个男人,那个精力
充沛的男人,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这个假面具。

  ??马森和玛格丽特远去了,玛莎正注视着我,在目送他俩远去的背影後,
冲我霎着眼。「一个爱情故事,你认为呢?」

  ??「和马森?」我猛然停住话题,脸上布满了惊骇的表情。「那麽这个女
人不是疯了就是太绝望了。」

  ??玛莎挑起一条眉毛。「我想你们俩人┅┅」她耸了耸肩膀。「别介意。

  忘掉它吧。」

  ??玛莎是一位可敬的、感觉灵敏的女士,她清楚地知道何时是终止话题的
最好时机。

  ??「我要稍睡片刻,」她决定道,伸着懒腰回到自己那艘船上。杰克如往
常一样,在附近徘徊着,佩伯已倚靠在一棵树旁鼾然入睡,那顶手编的草帽扯下
来盖住了脸。

  ??我四下张望,难以确定自己要做些什麽。科林正在仔细研究黎明时发现
的一种特殊的兰花,卡拉和罗瑞两人靠在一起。

  ??科林研究的兰花标本已来进了笔记本里,准备带回去细研,当罗瑞和卡
拉离开後,科林缓缓地尾随其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密切注意着一切,这激
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终於有事可做。我想知道他们要到哪里。我有一种
预感,自己的决定没错。

  ??在一块离营地不太远的空旷处,卡拉已戴上面具,并扮演着富有影响力
的、特有的古怪模样。

  ??我退缩在树丛後面,期望郁郁葱葱的草木遮掩住我,那样,在此距离内
那个面具的神奇力量就影响不了我了。

  ??她的衣服脱落下来,随後是罗瑞的。而且我看到在空地的边缘,科林正
神情恍惚地剥掉自己的裤子,那细长的阴茎已经像搭帐蓬用的竹杆竖直起来。

  ??我开始感觉非常灼热和不自在,身上穿的衣服十分不舒服。不知不觉中
我也脱得一丝不挂,开始朝那两个不同寻常、扭作一团的家伙挪去。他俩紧搂在
一起,手臂互相紧抓着,像一个深深着了魔的聚会,我觉得面具在变换着表情,
对我咧嘴笑着。我紧拥住罗瑞,浑圆的乳房挤压着他健壮的胸部。

  ??卡拉开口了。「让我高兴,快干她。」

  ??罗瑞立即将我堆倒然後趴到我身上,这样他的舌头就能自上而下逐渐触
到卡拉的阴唇,卡拉就站在我头旁边,双腿叉开,戴着令人敬畏的印加面具。

  ??「要快,」她命令道。

  ??头脑中的某些意识告诉我自己并不十分喜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我已失
去控制,似乎没有选择,只有任凭健美、全裸的罗瑞为所欲为。

  ??他抓住我的双腿,提了起来,使得我的双膝靠紧在自己的胸部,他把自
己充血、勃起的阳物放到我完全暴露无遗的阴部,引起了一股期待中的颤栗和收
缩,处处闪烁着淡红色的光泽。那根粗大、坚挺的男根充满了欲望,一滴晶莹闪
烁的液珠从怒胀、深红色的龟头中间渗出。他将它放在我正张开小口的快乐之门,
迅快抚弄着,同时将一根手指抵进阴道口,接着,当他开始地吮吸和舔吮卡拉那
个比所有淫乱者更为重要的阴部时,他用力将阴茎插进我的阴道。

  ??这种姿势使阴茎塞满了我的阴道,几乎可以说不太舒服,顶得我连身心
都快挤满了。太过份了,我感到自己像只被捆起来的鸡仔,想试图伸一下腿都不
行,双腿被罗瑞牢牢地抓着,一个无论从哪方面都精力充沛的人已是为我们心甘
情愿、强壮有力的仆人。

  ??越过罗瑞位於卡拉叉开的双腿间的肩膀,能看见正在发生的事;我看到
苍白的科林正朝前移,跪到罗瑞背後,抚摸着他的後背,他的睾丸,爱抚着在我
体内不断推进、抽出的阴茎。他舔吮着罗瑞的肛门,设法将一根手指插进去,并
在我的阴道口沾了些粘液,用来润滑那个紧绷,被褶皱包裹的洞穴,然後他等待
良机,同时又用一根手指撑起我的臀部,专注而爱慕地察看着罗瑞的阴茎。附加
的刺激令我的高潮几乎就要到来了,将我撕成千万个碎片。我淹没在无尽的快感
之中,兴奋地抽搐着,颤栗着,欢快地近似恍惚地松弛着全身。紧接着,罗瑞松
开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的身体,好让我软弱无力地扭动身躯,活动一下纠缠成
一团的身体。

  ??他仍在舔吮着那位戴着面具的可怕人物,也就是享受着权力的卡拉,一
个欢愉的转折点後,他猛地朝前一带身体,当科林使劲用自己阴茎前部肿涨的龟
头拱开罗瑞那满是褶皱的肛门肌并一插到底时,罗瑞高声叫喊起来,科林根本没
有往回抽,只是稍微动了动,准确地说应是阴部的肌肉痉挛。

  ??卡拉哈哈嘲笑着罗瑞脸部那骇人的表情。很显然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对他
干过这种事。看来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然而却和其他的人一样,成为这个奇异
面具的一个臣民,他顺从地待着科林鸡奸他。

  ??从前我从未看过两个男人这麽干,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不
断抽动的阳物上,罗瑞的臀部被情绪激昂的科林弄得快散了。

  ??可怜的罗瑞,受着这种凌辱,他只是同我一样失去了自制。我对他产生
了些许同情,但不是很多。他跪在那里,臀部摇晃着,睾丸悬垂着,阴茎再度处
於半兴奋状态,成为戴面具的卡拉的奴隶,他无休止地舔吮着,同时将自己尖尖
的舌头抵进她潮湿的阴部,使她在许多次之後又再次狂呼乱叫起来,分开的双腿
颤抖着,小腹用力向他脸上挤推着。与此同时科林的高潮也来了,大声呼号并狂
烈地急抽着,彷佛想永远持续下去。

  ??我已经寻回自己的衣服,重又感觉神志清醒多了。我蹑手蹑脚地穿上衣
服,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全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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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7

                第三章

  ??我萎靡不振地躺在为夜晚来临早早挂起的吊床中,躲在蚊帐底下。我感
觉很热,但还不及白天早些时候那麽闷热。我已游过泳,冼完了换下的脏衣服,
把它晾在外面,眼前应可以说很惬意了,但我心中充满了对家的思念。同报社的
编辑们说俏皮话,从公寓附近的熟食店买午餐,会见有特殊目标的人,从他们口
中获悉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和一位即将在夜晚同自己做爱的男人共饮红葡萄酒。

  ??我的手偷偷滑进裤子里面,不知不觉伸进三角裤。说真的,我又感到性
饥渴了。

  ??林子里发生的事确实骇人,可他妈的实在刺激。

  ??所有雨林中无声的狞恶都很恐怖,几百种不同的寄生场物依附着同一棵
寄主树,并缠绕树枝和树叶而生长。其中有些看起来像是会动的,当它们围成圈
并且盘绕着在我脑袋上方蜿蜓转折,好似粗粗的电缆。

  ??我被这情景吓坏了,不过却令我产生了很有趣的念头。这是一场要继续
的争斗,就像精虫在精液里狂乱地游动那样。落叶堆里到处是青蛙、蟾蜍、蜥蜴、
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往顶部去有
美丽的鸟儿和蝴蝶,正大声咀嚼着绿叶丛中水果的猴子和树獭、食兽蚁以及种种
没有我们,没有人类照样生存、繁衍的动物。

  ??我觉出了某些迹象。

  ??佩伯曾告诉我一些极可怕的事情,比如以貘的肚子为食的体形庞大的绿
扁虱,假如你射中一只貘,它们便会掉转头,顺男人的双腿往上爬到舒适的腹股
沟,并将下颔抵进他的阴茎。佩伯是委内瑞拉人,他是亚马逊河最出色的引擎操
纵者。他讨厌家乡的落後,所以便顺流而下来到巴西境内,既可多赚些钱,又可
少些蚊虫的叮咬。

  ??我嗅到一种味道,我得采取行动。

  ??我揭起蚊帐,用力嗅着,味道很浓烈,但并不难闻。既没腐烂也没有枯
朽或其它诸如此类的气味,但显得很危险。

  ??我把头搁到吊床的一侧,鼻孔里这才吸进一些新鲜空气。

  ??马森抽着小雪茄正朝我们的船慢步而来。我抬起头,双眼瞪住他。

  ??「快把雪茄熄了,」我喊道。

  ??「你只要宣布一个禁烟范围就行了,冷酷的女士?」

  ??「马森,把烟熄掉,後面有危险。」

  ??他注视着我照办了。我极小心谨慎地从吊床上爬下来,垫着脚尖穿过船。

  翻过船舷,跃到了岸边。马森立在那里,注视着我。「我闻到煤油气味,」

  我说。

  ??我没必要再多说。船上并无房舱,却有地方可容纳大量储存待用品,以
及一些设备。这些贮藏物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罐装的煤油,它是引擎的燃料,也
可用作压舱物,当每个鼓状容器腾空後,就再次注满河水用来清洁船只。其它每
件东西多少都按一定的顺序放置在这批大罐的上面。

  ??换言之,船上有炸弹。

  ??马森倾身,鼻子敏锐地嗅了嗅。他转身向杰克呼喊着,这时佩伯也徐步
过来。

  ??有些煤油正在船上的某处泄漏着。

  ??烹用火熄灭了,那伙正在抽烟的人熄灭了各自手中的雪茄、烟斗和香烟,
然後我们便着手卸船上的货物。

  ??原因找到了,一只小桶破了个洞。

  ??我们全都注视着这个洞。看起来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工具钻的孔,俗丽的
油漆被剥落下来,光脱脱、亮灿灿的银白色金属露了出来。它是那种用螺丝刀钻
出来的孔。

  ??罗瑞说∶「我会处理它的,最好检查一下食物有没有被污泄。」未等回
话,他使抓起的砍刀,大步走进林区。

  ??「我们不用煤油了吗?」我呆若木鸡问道。我知道它日渐减少,但对我
们而言却是不可少的资源。

  ??「我已灌满了船上的油槽,」佩伯说,的确他总是让船处於备用状态,
尽管引擎被抬出了水面。他咧嘴笑着。

  ??玛格丽特看起来很难过。「我们可能会被杀死,」她声音沙哑地说。

  ??马森将自己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嘿,好啦,」他说,「要知道死
於交通事故的人远多於在船上被炸死的人数。」但留在我们脑中的画面是那麽逼
真;船发生了一系列剧烈的爆炸,只剩下我们这些乘客做的肉饼。

  ??丛林沸腾起来了。彷有数百万只骇人的蝙蝠,鸟儿和昆虫窜入空中,转
眼之间天昏地暗。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亚马逊河流域的确是一个处处隐藏杀
机的地方。我们这些白人就像草原上的牛一样,我们是活动的鲜肉,像牛一样蠢
笨却有食用价值,我们令那些吸血的昆虫高兴死了。

  ??「我想知道他是否会迷路,」马森幸灾乐祸地说。

  ??「别嫉妒,亲爱的,」我低语道。「我相信有时你也会拥有某些高贵的
品质。」

  ??「你今年多大了,西德尼?」

  ??「不关你的事,摄影师。」

  ??「我推测你将来转世投胎肯定会做一个流行性感冒小病原体。」

  ??「恰好相反,」我故作惊讶地说∶「终於明白了,目前这种手段正是为
你的出击。」

  ??他开怀大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必要诱问他一下有关面具的事。他
同我一样已体验了某些奇异的事,在酒店他的套房中。我想知道他是否会对异性
采取大胆行动。

  ??不过他放肆过。在树林中和卡拉的那次,我确认面具後面是他。

  ??我抑制着冲动。很遗憾曾把此事告诉了罗瑞。听起来似乎我有点癫狂,
因为这个面具没并有什麽了不起,只是西班牙人扫荡时扔掉的,一个令人有点毛
骨悚然,代表过去文化的古老工艺品。(我并非反西班牙者。所有殖民帝国在它
们力能所及的区域都做过这种事,并且今天仍然在干。)我一看见马森就有一种
性冲动,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加上我又不是一个面貌古怪的人,他也有所反应。

  这家伙身心健全,全神心地投入工作,不管怎麽说,我得用迂回方法揣测些
事来。

  ??肯定是这国家,这地方有什麽不对劲,我心焦不耐烦地想。或许我一直
都有点不安定。我几乎不认识自己了,所有这一切都有悖於我原本的状况。我想
要正当、坦荡地和那种爱淘气地摆架子,优秀成熟的都市人性交。这些强壮的、
游历於丛林的男人只知舞动手中的大砍刀,他们只有一种过时了的性兴奋结构。

  他们全非真心,甚至像罗瑞这样男人也仅是作戏而已。

  ??马森离我很近。「你在怀念那件事,不是吗?」

  ??「我怀念每一件事。可口的食物、美酒,实际的工作,还有有趣的男人。

  」

  ??「後悔当初随行的决定吗?」

  ??「我是遗憾有你同行。」

  ??「难道今天饿的心情不好了,亲爱的?」他暗自窃笑。

  ??「愿你的那个遭到扁虱的蹂躏,」我愉快地反击道。

  ??「你说的大情人回来了。」

  ??我看见罗瑞在历经纵火後,正朝我们缓步走来。

  ??「我认为玛格丽特是位非常不错的女孩,马森。可惜她缺乏判断是非的
能力。」

  ??「她只是利用我来泄欲,好似玛莎利用罗瑞一样。事实上,你不会了解
玛莎那污浊不堪的肉欲。」

  ??我镇定自若地瞧着他,想起了曾听说过的那个面具的出处。「玛莎可能
犯了错误,」我说。

  ??他看上去迷惑不解,随後,我们似乎超越了戏闹般的相互侮慢,走进一
个全新的境界。当然,我们又是一番云雨。

 ???*???*???*???*???*???*???*???*

  ??云雾山连续多日在我们的视线边缘徘徊着。我们顺着一条风平浪静、水
流缓慢的河道如蜗牛般慢慢前进着,这条河流已背离发源自己的那些山脉,将在
奔流几千哩後汇入海洋。有时我们能看到高山弄污了遥远的天空,有时只能从昏
暗不清的云雾里看到它伸出自己平坦的顶部。有时,又常常转错方向,便漫无目
标地沿着它脚下蜿蜓前行着。

  ??夜晚,我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声音。

  ??醒来时,我感觉很兴奋,然後花费了一段时间努力思考着究竟是何原因。

  夜色如黑丝绒般漆黑,我躲在蚊帐里感觉很舒服,所有的精力都沈浸在记忆
中,那是一种安慰而亲切的回亿。

  ??梦醒的喜悦平静後,内心感觉空荡荡的,不禁又开始想家。我想自己确
实已听见某些声音,而不只是梦中的声响。

  ??究竟外面有什麽东西听起来如此像直升飞机的声音!二百万平方英里的
土地上布满了这些茂密的林木,直升机在没有添加燃料的情况下,不可能飞那麽
远,尤其在夜间。甚至连民航机飞越这样的范围都须特别小心,伐木工人的营地
和开采金矿的区域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只能算是小逗点。

  ??我听到一架直升机的声音,我即被新科技的文明鼓舞着。毛病就出在这
地方,其实我们不可能获胜,雨林能击败我们。叮人的昆虫视我们为便餐,蛇亦
是如此,还有美洲虎,比拉鱼,形体庞大的鲶鱼,电鳗,更有甚者,是一种会被
告知的、叫黄貂鱼的家伙,它的凶残更是让我们闭嘴。

  ??「玛格丽特,」我柔声喊道,脑袋从帐子下面伸出来。「玛格丽特。」

  ??她没有应答。我只是想问她是否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亦或只是我的幻
觉。

  ??我从吊床上翻身下来,这儿没有丝绸睡衣裤,晚上我换了套乾燥的衣服,
脱下靴子,多节鞋带已松开了。我套上靴子并极度小心谨慎地穿过舱面。

  ??玛格丽特没在吊床上。

  ??难道是自然的呼声?我蹑手蹑脚地走过甲板,跳到了岸边。这是一处非
常美丽的营地,一片广阔沙质的乾盐湖,还有我们停泊时已飞满蝴蝶的河滨。

  ??我远离开男人们睡觉虚的那堆篝火馀烬,了无声息地挪到了沙地。月亮
高挂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我还能
感到一种宁静。来亚马逊河是一种体验,如看一本深富含意的小说°°即便当时
不能享受,但以後会很庆幸自己曾做过这件事。

  ??我听到一种声响,我是指一种与众不同的声音,我的心带着一阵痛楚翻
动着。鳄鱼,难道它们在晚上也吃人!我深深吸了口气,刚要大声叫喊,猛然记
起所有的男人都在吊床上,而我却是附着於这地面上的唯一肉类,只好打消了呼
救,转身逃跑。

  ??我突然止一停步。月光下,在我前面坐着两人,他们的背正对着我,正
挨在一块悄声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嘎嘎的步子,我努力窃听着。夜间的秘谈,哼,
西德尼想知道说话的内容。

  ??马森扭过头,亲吻着玛格丽特的双唇。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目紧闭,嘴
巴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他的手正顺着她的衬衫前襟向下移去。

  ??她发出一阵低微、愉悦的呻吟。

  ??的确她会这样。这家伙擅长性爱,这我当然清楚。我朝後稍微退了退,
不料却碰到了某些动的东西,一下于被绊倒摔得仰面朝天。

  ??一盏灯突然亮起来,顿时我头晕目眩。灯光从我身上晃到刚才绊过的那
东西上面。

  ??我并非一个爱尖叫大喊的人。假如一旦高声尖叫,那也是极罕有的事,
也是为了提醒他人或自己立刻需要得到救助。我不会因惊恐而呼号,从来没有过,
除非我摔倒在一条鳄鱼身上。它张嘴巴着,我实在颇感兴趣地观察着它的牙列。

  ??我尖声高叫着,自己将变成一顿最吵闹的晚餐。你肯定认为不会有东西
能将事情弄得这麽糟,可是它们会。灯光灭了,我倒在沙堆中间後挣扎着,觉得
自己的鞋都戳通了。你不会有比背躺在黑暗中,知道自己刚踢了一条鳄鱼的口鼻
更糟的感觉了。我恢复了视觉,它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着。

  ??佩伯将大刀刺进它的下颔。它闭上嘴巴,吞下刀,然後再次张开嘴巴,
发出了实在令人恐怖的悲鸣。砍刀被吐了出来,我看见它戳通了猛兽的鼻子。我
的尖叫仍在回响着,这条鳄鱼摇晃着脑袋,步步逼近。

  ??马森停止了亲热,并机警地倒退着。鳄鱼加快了爬行速度。只看见闪过
一道亮光,一声巨响,鳄鱼停了下来,伴随着尾巴的几下摆动,它死了。

  ??玛格丽特止住尖叫。假如这条鳄鱼还有个同伙,那我已成了盘中餐。此
刻我已无法动弹。

  ??佩伯拿着支枪朝我走过来。他已射死那东西,当我从惊吓中醒来後,马
森抓过这把来福枪,稳稳地又开了一枪。

  ??马森向我探寻着。「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古怪而颤抖。

  ??「扶我起来,」我抽噎地讲。

  ??他一把将我拖起来。「难道它不会咬你吗?」他问道。

  ??「你及时阻止了它。」

  ??他用力甩了我一记耳光。我只听见自己的双耳发出嗡嗡作鸣声,玛格丽
特为之惊骇地大叫一声。除此之外,只有佩伯瞥见这一幕。其馀的人正从各自的
吊床上翻身爬下来,找寻着火把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

  ??佩伯的脑袋迅速从我这边转向马森,然後又掉转回来。我眼冒金星地用
手捂住脸。长这麽大,我还从未被人揍过,一次也没有,未曾有过,当然更不会
挨一个男人的打。

  ??所有的人突然之间都出现了。我变得全身直打哆嗦,用力推开他们跑回
自己的船旁,试了两次才终於爬上船。我磕磕绊绊地攀上吊床,躺了进去,并用
蚊帐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的拇指不知不觉滑进口中。我侧卧着,在吊床许可的前提下,犹如胎
儿般蜷曲成一团。我沈浸在自己的狂想中,让睡眠洗刷一切吧。

 ???*???*???*???*???*???*???*???*

  ??第二天玛格丽特说∶「我已怒责马森。他太失礼了。」

  ??我的脸颊仍有些疼痛和红肿。我特地涂了一层厚厚的丛林驱虫剂,希望
别引起他人注意。

  ??我不想和玛格丽特交谈。我不想同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说你正在窥探我们。我认为那没理由啊。」

  ??「我恨本没有窥视你们,」我撒谎道。「我在夜里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
声音,无论从哪方面,它听起来都很像。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见,但你不在吊床
里,於是我起床散了一会步。我刚看见你们正想转身时,所有的一切就发生了。」

  ??「他实在不应该动手。」

  ??「这没什麽,」我疲惫不堪地说。「我们不会有进展了,你必须清楚这
一切。」

  ??她神情古怪地瞧着我。我拿着用烟的比拉鱼、滚烫的麦饼和咖啡顺着乾
盐湖走。自己的情绪刚平静,便看见几条鳄鱼沿一条开阔的路离去,不由得又紧
张起来。

  ??佩伯已剥去那条鳄鱼的皮并正在向玛莎建议我们吃掉它。

  ??「它的味道像什麽?」我听她在问。

  ??「橡胶。」他回答。

  ??马森来到我身边。「我很抱歉打了你。」他说。

  ??我耸耸肩膀。「你先救了我的命。」

  ??「玛格丽特告诉我你也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

  ??「难道你也听到了?」

  ??「是的。」

  ??「玛格丽特听到了吗?」

  ??「也听到了。」

  ??「那我们三人都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

  ??「没错。」他现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那麽我推测这是真的了,」我说,同时严肃地点着头。

 ???*???*???*???*???*???*???*???*

  ??我们也抵达了那座山。河水沿着它那坚固的基石奔流不息,到处蔓生的
野草杂木,在此却很少见,河水已冲刷了所有的土壤。为了攀登此山,我们只有
弃船,留下佩伯保护它们。我们须设法穿过雨林直到爬上云雾山的西侧,如果运
气好的话,希望能找到那个面具的洞穴。

  ??对这一行动,我并不大有把握。首先每个人都必须负重,而河四周的潮
湿已经使我的脚趾有点烂了,虽然有防霉菌的粉,我还是不喜欢走得太远,宁愿
充分利用最近的交通工具。

  ??同时我们还得自己动手烹煮。佩伯既是司机又是厨子,如今他可以放个
短假了。

  ??第一天我和罗瑞在一旁。「看来这座山并不太难找到,」我故作亲切地
开口道。

  ??「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人认为很难,」他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人认为它重要,除非有飞机飞过看到我们。」

  ??「那天晚上你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了吗?」

  ??他突然将那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我说∶「就是你差一点被吃掉的那晚?」

  ??「是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是直升机的声音把我吵醒的。」

  ??「我听到了。我猜他是迷了路,可惜无线电不能使用。当然,它也可能
是一架政府专用机,但我不期望有在夜间飞行这种事。这是一处令人惊讶的山脉,
竟有像在这麽危险的地方飞行的事。」

  ??「可也没地方降落呀。」

  ??随之是一阵短暂的沈默。「我也无法理解,」罗瑞小心翼翼地说,「为
何那天晚上你和马森一道出去。我是说,」他匆忙补充道,「这完全是你的私事,
但我还是有一个忠告,你们俩不要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断然否认。「他正在和玛格丽持相互揉擦。」

  ??「我原想她应具有更强的判断力。」

  ??我耸耸肩。「环境所迫吧。这儿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她是位精
力充沛的女子。」实际上我觉得她是个想找丈夫的女孩,她有一双烟灰缸般空虚
和鼓胀的眼睛。

  ??我俩稍微落在了後面,科林和马森在前面开路,并用砍刀清除路障,顺
便给我们显露出停船处,罗瑞突然停住脚步。

  ??「上帝,」他不太强烈地说。

  ??「怎麽了。」

  ??「薪水簿,这可是无法赔偿的。」

  ??「我不跟你回去拿了。」我说,但我的心脏却开始异乎寻常地砰砰直跳。

  ??他放下包裹,双手放到我肩上,把我的背包松开来。

  ??我任随摆布。

  ??他把我的面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过去,我完全顺从,浑身颤栗着。他
的嘴朝我呶过来,我的眼睑竟意乱情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我的唇,逗弄着并
呶开了它。我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後用双臂环抱着
我,我体味着他的方舌头,他加大力度热吻着我,多麽渴念啊。

  ??他突然全身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着我。你这可人的家伙,我喑想,
其实你早就想要我了。

  ??我们相互狂吻着,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我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解开我的衬衫,吻着我的双乳。「你是这縻美,」他气喘吁吁,「太美了,
真是美不胜收。」

  ??我的双手也猛地扯开他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身体,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
对这个男人的渴盼有如此强烈。亲手抚摸着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

  ??他匆忙松开自己的皮带。「快摸我,西德尼,我需要你。」

  ??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他的阳具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它那灼热、
平滑的长度正适合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我轻轻挤压着,同时轻咬着他的肩膀,
「我想要你进去。」我表情强劲地说。

  ??他脱掉我的裤子,用力一撑把我托到一根树根上坐着。我的双手塔在他
肩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我双腿中间,我体味着
它插进我体内的感觉。我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爱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
吸着他的阳具。他开始长时间地用力抽动着,解渴似地爱抚着,他的脸孔埋进我
的脖颈,双唇亲吻着我的喉咙。

  ??从技术角度看,也许这并非什麽了不起的事。我们不放过任何隙缝,这
是个不太适合的场所,我们太饿了以至於来不及讲究高雅。不过它很美,只有美
感。这个渴盼已久的男人拚命从我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我感到满意,几
乎同时我的高潮极点来临了。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男根用力抽动着,
带着甜蜜的芳香塞满了我整个阴道,我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後仰去,
然後又贪婪地亲吻他,他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一切,
他的阳具带着甜蜜芳香的浊白精液充满了我幽深的阴道。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着我的腹鄯。「西德尼,」他说,
「我已从你身上得到许多,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再住手,你也不要让我停下来。」

  ??「不,」我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着。「我们现在
没法停手了。」

  ??他把我的外衣拉起来,紧紧地搂抱我。「我有理由与你作爱。」他小声
地在我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
应得的。」

  ??「瞎吹,」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什麽意思?」

  ??「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

  ??他亲吻着我的鼻尖。「我并没有自夸。你将来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
知道,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我洞察着他的脸孔,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
人。」我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怕。」

  ??「为什麽会使你害怕?」现时他正拿我取笑。

  ??「我如何与你在一起时看牢自己?」

  ??「那不是我想要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
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与你性交直到失去知觉。」

  ??我们重又热吻起来,简直是疯了。其他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而且还
被要吞食我们的东西围困着。可是我还想让这个男人再次进入我体内,我想彻底
地征服他,在床上,喝着清凉甘美的葡萄酒,懒洋洋地花费几小时来仔细观察对
方身体的每一部分,体味和激发出所有炽热的情感,肢体交织着,我那充满爱液
的阴部因亢奋再次肿胀起来。

  ??我就要亢奋。

  ??他停止动作,退後站住,看上去有点儿动摇。「我们要找到路。」他声
音嘶哑地说,「看在基督的面上,我们快点行动吧。」

  ??「好吧。」我应道,缓缓而愉快地点着脑袋。此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必须从中脱出,因此假借我找路的理由,既保住自己肉欲的秘密,又掩饰了
内心的情感。

  ??罗瑞拾起我的背包,「把这个背好,美人。」他说。「别看上去那麽开
心,别人会看出我们干了什麽来,你这样不合适。」

  ??我哈哈大笑。「你还有些品性,」我说。「那你用剃刀阻止我欢呼雀跃。

  」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会太久了西德尼,我发誓,我要迅速结束自
己在这出闹剧里的角色。没有任何东西,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对你
的需要,你最好小心点。」

  ??我疾步走在男人们已清华障碍的小径。罗瑞有些踌躇不前,所以我们没
有再走在一起。我箭步走入树丛,树上缠绕着粗实的藤蔓,花朵由树干处笔直地
突伸出来,这些树好似巨大的凤梨树,长着极大的凸缘将树支撑起来,自主干分
生出来的气根亦由远处支持着整棵树。

  ??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心中安乐的感觉开始消退,我听到其他的人在前面正劈哩叭啦穿过这永
生不灭的暖房。

  ??我的身体这才镇静下来,脑中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

  ??问题终究出在哪儿?一旦他停止扮演玩偶角色,玛莎会怎麽及应?解雇
他?还是解雇我?

  ??然後还有那位年轻,可人的卡拉,她会拧着罗瑞的手臂逼他伸进自己的
内裤吗?

  ??方才他谈及的究竟是什麽闹剧?性的闹剧?还是这些藏宝图以及失去的
古城充满了黄金的闹剧。

  ??我希望自己对这个男人不要如此渴盼,他正在削弱我的判断力。内心那
颗坚强而成熟的心快告诉我该不该走这条路?我没有处理这种微妙感情的经验,
我一直成功地将它们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

  ??我一直令自己很安全。

  ??来到这里我似乎需要一些独立的东西。我们常涂抹丛林驱虫剂,如今看
来我需要的一种驱男剂,假如和他们纠缠不清简直是个极大的错误。

  ??一旦碰到像罗瑞一样想打开我心锁的人,便很难坚持清醒。说实在的,
对他我有强烈的性欲,他的男根在我体内像一根快乐的魔棒。

  ??我无力地告诉自己,罗瑞在这片有亿万只只昆虫的土地上是没有竞争对
手的。这家伙有煽动力,很有头脑,真是卑劣。

  ??是的,他很卑劣。我这能感觉到,但我喜欢自己的男人机灵、会要滑头。

  ??假如罗瑞有欲望,危险的念头,那麽他就会一边吞咽玛莎那令人讨厌的
爱液,一边亲吻卡拉娇嫩的柔肌,再在自己的油箱里保存一些燃料,为了和我疯
狂做爱。

  ??难道我真的在意吗?我不会而且永远不会嫉妒。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太糟糕了,我从不嫉妒,嫉妒是老化的象徵,令我产生这种神经质的感觉只是赌
一个吸吮者,他所有色欲的声明竟产生那麽强烈的作用。

  ??我保证那个男人也打算这样,他和我一样因对爱情的困惑和不在意堕入
进来。

  ??游戏时间总是受欢迎,但事情看上去却很严重。

 ???*???*???*???*???*???*???*???*

  ??当天晚上我们在云雾山脚下安营扎帐。云雾山自远处看极其峻峭,到近
处却显得凹凸不平,像一座座脊。我甚至想只要给我充足的时间,便能应付这个
稍有困难的攀登。

  ??我们清扫出森林中一小块地,并把用树枝搭起一座防雨水罩。杰克燃起
一堆火并和玛格丽特一起安排着晚餐,马森和我在挂着吊床。

  ??我们吃着丰盛的罐头肉、饼乾和乾果。作为特殊招待,玛莎从贮藏品中
拿出什锦条给我们咀嚼。我们喝着咖啡,唯一一次没有袭煮开了的水,因为玛莎
开了一瓶白兰地,我们全都掺进了水中。

  ??我已不清楚这种吃乾果饼的路途究竟还有多远。马森开始以一种半苦半
甜、沮丧的忧郁吹着口琴。

  ??「假如没有发现维卡巴姆芭,你会非常失望吗?」我问玛莎。我不得不
承认她的确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而我,一个极端怀疑人性本善者,时时渴求罗
曼蒂克的混合物。

  ??「失望?那当然,肯定会有这种感觉,西德尼。但悲痛欲绝?不会。我
们来这儿就是一次赌博,并非所有的赌注都能收回。」

  ??「你是如何挑选这支队伍的?」

  ??「我常旅行,西德尼。一方面是由於企业需要,另一方面是由於我喜欢
游历。卡拉自己愿意和我来。杰克和玛格丽特也常常陪伴我左右。这次他们并不
需要随行,但我很高兴他们选择了同行。我看这次旅行应在正常薪水之外加点津
贴。」她咯咯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她像个硬汉。「马森介绍我和卡
尔认识,在第一次见面之後,便开始着手这件事。是卡尔发现了我们这两位有用
的专家。」

  ??「你满意这一切,是吗?」我反诘道。

  ??「那当然,你呢?」

  ??「除了被蚊虫叮咬以及被那条饥饿的鳄鱼吓得半死,或许也差不多吧。

  这的确是一次体验。」

  ??「那正是我的财富和兴趣,西德尼。」玛莎温和地说。「体验,你知道,
我不敢说有许多,但我压根不相信,去他妈的,你懂吗?」

  ??「我能引用你的话吗?」我哈哈大笑。

  ??「我成长於基督教的圣经遍布的地区,在我看来每件微不足道的无害处
的事情我都想做,可是一些穿着厚衣领面目古怪的人却说不行。」

  ??「你所指的无害事情是怎样的无害?」

  ??「到伊甸园体验感受,我想要躺在白尾野兔的身下,去找幸运草。我的
母亲想要我结婚生孩子,父亲常用皮带抽我,那个行政司法长官责备我,并把手
伸进我的内裤。」

  ??「可是你不想做。」

  ??「是的。但是所有信奉宗教的人都对我说,性交是肮脏的,我明白他们
是错误的,大错特错了。宝贝,我知道那是件快乐的事,一件多麽美妙的事,一
件由男人和女人共同完成的再适当不过的事。我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知晓的,但
确信无疑,没有任何人会有像我那样的感受,此後我遇到了查理。查理约三十岁,
在一次比赛中排在我前面,在我们的邻城经营着一家书店。我迁去和他同居,他
很温柔和善,并且喜爱我们在一起做的事。没有争执,但天天都有威士忌。这个
男人教会我许多东西,在此我不想谈论技术问题,西德尼,我要说的是生活方式。」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查理患了心脏病去世,但他把书店留给了我。我变卖店後带着那些钱
搬到北方,我自愿接受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艺术教育,因为查理曾教我越古老的东
西越美,後来我同自己的老师结了婚。分居後我就认识了乔纳。」

  ??「你曾经回过老家吗?」

  ??「爸爸骂我是一个娼妓,妈妈总是为我流泪。我不再烦恼,不过我送给
他们的钱够多的了。应该说是乔纳的钱,拥有那些钱也不是没有苦恼。」

 ???*???*???*???*???*???*???*???*

  ??第二天清晨我们收起营帐朝云雾山出发,每上升一千尺气温便要下降四
度。随着我们向上移动,森林改换着它的林相。寂静无声的森林巨物使得道路越
来越窄,出现越来越多像白杨的树。天气越来越凉爽,依稀可见的雾气如蒸气般
环绕在多瘤而弯曲的树干之间。

  ??我们攀登到覆盖着柔软而厚实青苔的巨大岩石中间。花朵在静谧潮湿的
空气中点着头,远处有动物在尖声高叫着,头顶上的绿色华盖倒很近,很像一个
非常古老的英格兰式林地。相互缠绕成一团,如柔软的毛皮。

  ??我禁不住浑身战栗着,一个巫师不会从这儿出现吧,或者侏儒。我们成
单行前进着,无法互相帮助,大家缄默无语。

  ??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峭,草木场物长在路边的巨大岩石上形成开旷的远景。

  岩石各具形态,有的倒伏着,有的开槽,好像有人刻意雕琢过一样。它的颜
色要比我们在河边露营所见的材质浅些,科林解释道∶「这是沙岩。」

  ??卵石对我而言仅仅是一种石头。「这是安迪斯山花岗岩吗?」我询问道。

  ??「它们是安山岩,」科林回答道。

  ??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道路变得越来越艰险,就像是真正的攀登,到了极险峻的地方只好手足
并用,我尽量注意不往下面或後面看。在视野中,我看见那波浪滚滚的热带雨林
构成的华盖如无边无际的绿色云彩,自远看永无止尽地伸展着。

  ??我们正往一块宽阔倾斜的岩石板上攀爬着,裂缝和岩石上隆起的脊形便
於立足,如同爬楼梯似的,它危险得有点可怕,这块板石逐渐变成一个石嘴,然
後又成了一颗牙齿,我疲惫不堪地在同伴身边停了下来。

  ??「我们必须回去。」马森说。

  ??「难道无路可走了吗?」玛莎问。

  ??他们正为出现在断层岩石和山股之间的罅缝争论着。罅缝离我们有六英
尺远,似乎还没这麽远。但顺着这六英尺的距离延伸下来约有四十英尺乃至更长,
逐渐变窄成一道小缝。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从这儿掉下去绝对无救。

  ??科林观察着这条路和周围的一切,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小的顶巅正处於山
顶的尖利刀口,完全处於被劈开的山峰内侧。「假如我们能弄到一根绳子就能过
去。」他说。

  ??「最好下去往回走。」马森说。他正用自己的尼康相机拍着照片,用一
个特制的镜头捕捉着雄伟壮观的景色。这使我感觉很不舒服。

  ??罗瑞在一旁走来走去。然後他拽出一根绳子摊到地上。我注视着他把绳
子的一端系到一根有U型凹痕的石柱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其他的人还在争论着。卡拉双眼紧闭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又有趣。玛
格丽特紧紧注视着马森,如同他是顿午餐。玛莎聆听着每个人的谈话能在我们休
息时下决定。

  ??罗瑞稍微向後移了移。

  ??「喂!」我突然说道。

  ??他咧嘴一笑,给了我一个飞吻,紧接着一阵助跑,跳了起来。

  ??传来一阵不约而同的恐怖的尖叫声。罗瑞手足并用降的落到对面,他的
靴子令人头晕目眩地滚着,好一会儿方才获得平衡。他站起身,转过来冲着我们
洋洋得意地咧嘴笑着。

  ??我一阵心,我讨厌强壮男人的恶作剧。玛莎站在那儿拍着手掌开心地大
笑,马森显得极其平静,这情景看起来实在令人惊愕。

  ??绳索被松解开来,他要第二个跳过去。所有的背包都被传送过去,包括
罗瑞的,绳子被甩过来。

  ??「女士先行!」罗瑞高兴地大声喊道。

  ??「我先过去,」马森说。「让我来检查一下它的安全性。」

  ??「让我来试验,」杰克说,「假如它能承受得了我的体重,那麽所有的
人都能通过。」

  ??他把绳子在腰间绕了几圈。在狭谷的上空他头朝前徐徐推进着。凭藉腰
间绳子的拉力,他用脚勾着那根架桥的绳子,手则拿着另一根绳子,将自己拽了
过去。只是在旁观看,就已感到毛骨悚然。

  ??紧跟着是玛莎,然後卡拉,再接着玛格丽特和我。抓住我的双手松开了,
然後又有手接住了我,情形还不太糟。马森朝前移动着。

  ??「下一个科林,」罗瑞喊道,他正检查他那边的绳子以确信没有磨损。

  「这太有意思了,马森还要说回去呢。」

  ??科林直起身,他把绳子缠在自己。身上就和绕在那根坚硬的柱子上一样,
马森来回踱着步,科林跃了过去。

  ??现在除了那个摄影师我们全都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把这根绳子留在这
地方回来时再用?」他喊道。

  ??「那我就再跳一次,过来解开它。」罗瑞爽朗地笑着。

  ??「别那麽蠢!」不过看得出来,对於他的自负玛莎很开心的。

  ??「我很认真,」罗瑞说。「我们或许还要再用绳子。我们只有这一根,
我跳过去,别担心,或许我们还能发现一条更好的捷径。」

  ??马森解开绳索後才走到石嘴边缘。他身上系了两条绳子,并把自己那珍
贵的照相机塞进了衬衫内。然後屈膝蹲伏着,出现了片刻的沈寂,他猛地跃了过
来。

  ??我简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罗瑞身上的绳索被一堵石壁紧紧拉着。他本
应很轻松地横越过这罅隙,然而他却往峡谷的深处滑去。他碰到了易脆的岩石,
大量的碎片哗哗往下掉落。

  ??罗瑞紧拖着那根绳子,向前滑去,一只手攀着石壁,另一只手抓住绳索
的一端。

  ??杰克朝前挪动企图帮忙,接着科林抓住了罗瑞。从峡谷中传来了马森那
可怕的咒诅声,我们全都听到了。

  ??杰克安顿好自己,把穿靴子的脚伸了出来。罗瑞抓住了他的脚,伸出一
只手抓住了马森的手臂。

  ??他终於上来了,一屁股生了下来,松开绳子,从衬衫内把照相机拿出来
检查着有没有受到碰撞。然後他盯住罗瑞,他的脸孔因震惊显得阴沈灰暗,「你
这个婊子养的。」他骂道。

  ??「喂,」玛莎尖声喊道。「这是一次意外事故,马森。罗瑞尽力做了他
最大的力。」

  ??「是杰克救了他的命,玛莎。」罗瑞说。「当时我也正在往下滑。」

  ??马森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吧!」他粗鲁地说道。

  ??玛莎说∶「你可以对杰克说声谢谢,而且我认为你应该向罗瑞道歉。」

  ??「杰克清楚我有多麽感激他,他救了我的性命。」马森说。接着是一阵
长时间的缄默。

  ??「没关系,」罗瑞随意说道。「不要责备他,毕竟我也有错。」

  ??我们全都站起身来,将各自的背包扛於肩上,我们继续前行向上攀爬着。

  云雾山开始变得名符其实了,天渐渐下起了灰蒙蒙的毛毛细雨。

  ??我们坚定不移地向上前进着,随後我们出现在云雾山的另一侧,在它的
上方。

  ??我喘着气。

  ??在我们面前这座山以一系列壮观的景象矗立起来,隆起部位向天空仰起,
每侧都有凹槽,看上去它高耸入云。在我们的下方和身後横卧着云雾山,它那厚
实松软如绒毛的顶部在落日西照下,绵延数哩呈现着淡红色。在这片似棉花糖远
景的对面,一个暗色的阴影显得如此阴沈沈灰蒙蒙。这座山峰本身也将自己的倒
影投在云雾山的上端,我们正位於它的东侧。这座山峰矗立在我们和夕阳之间。

  ??「我们最好在此扎营,」杰克说。「天色一会儿就会暗下来了。」

  ??天气变得凉飕飕的,我们就睡在地上,用各自的吊床裹在身上取暖。我
们发现在一处悬垂物的下方有一小块宽阔的长满青苔的突石,假如夜间下起暴风
雨,倒可以抵挡一些风雨。

  ??「我们去拾些柴草点火。」罗瑞说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臂,我们一起高
高兴兴地离去。

  ??他像一只猫敏捷地攀登着,对於那些被风吹落的乾树枝根本不予理睬。

  由於没有带背包我感到走得轻快。我们正接近鞍形状山脊,到处连绵着巨大
平坦的岩石。这山峰从远望加平顶山一般,但高地顶巅的中心却在中部沈陷下去。

  越靠近,地形显得越复杂。

  ??罗瑞纵身向下跳入一个小小的凹陷处,并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下蜿蜓而行。

  ??「到这儿来,西德尼。」他声音急燥的变化令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伸开双手跳到斜坡上。他伸出一只手臂,当我靠近时,一把将我紧紧
地拉了过来。

  ??我紧靠着他的身体。「我要用尽花招慢慢的要你。」

  ??他的双唇紧贴着我的肌肤。「其他的人还在等我们呢。」我晕头转向地
说。

  ??「让他们见鬼去吧。」他狂吻着我的嘴,他解开我的衬衣亲吻着我的乳
房,同时把我托到他的上方,以便能顺势将我的乳头轮流含在口中,恋恋不舍地
吸吮着。

  ??今天他究竟花了多长时间在想我,计划这一切?

  ??「你有点冷。」他喃喃低语道。

  ??「不,一点都不冷。那不是冷而是我在颤抖。」

  ??「你真可爱,我的甜心。」

  ??他脱下衬衫,让我平躺在上面。他的身体温暖强健,我发现自己的双唇
正轻擦着他的肌肤,领略着他的身体,因而使我能慢慢享受着这个男人的快乐。

  ??他身材不是特别的魁梧也不是很高,但肌肉却很强壮、发达。这是种非
常吸引人的体型,一种力量与敏捷最佳结合。

  ??感觉真是太妙了,他顺着我的身体向下蠕动着,同时解开我的衣服热吻
着我。我感到他的双唇落在了我腰部柔软的地方,然後是腹部,他的舌头舔着我
的肚脐,下颔轻轻擦过柔软隆起的阴部。

  ??他又自下而上用他那赤裸的胸膛摩擦着我的胸部。他的手紧贴在我的阴
毛上面,他凝视我的面孔,他自己的睑黑黝黝的显得那麽沈静,同时他曲起手指
弯曲着伸进我耻骨下面的凹陷处。「我最喜欢把你这儿剃光。」他悄声低语。

  「你就会像水果,那丰润的双唇自这儿向外噘着嘴,这里还有那柔软多汁阴
肌裂缝。」

  ??他的手指在我的阴部凹沟处挤压着,他扒开我的双腿,一根手指慢慢抵
进了我阴唇,他的睑距我如此的贴近。「我要干你,舔你直到你大喊大叫。」他
大声说。

  ??「我从不喊叫。」

  ??「你会因为我而呼号。」

  ??他的指尖擂进我阴道紧小的口中。他的舌头从齿间露出来,呼吸已变得
有些不规则。

  ??这是多麽的奇妙啊,在南美洲的一座山峰上。

  ??「你想要我如何干这事?」他悄声问道。「像这样用我的手指?」他拨
弄着我的阴蒂,一阵剧烈兴奋的激情如一股电流迅速传过我的全身。

  ??「还是用我的舌头?」他远远地吐出舌头并把它伸进我口中,我狂热地
回吻着。

  ??「还是用我的阴茎吧!」他将一根手指插入我充满爱液的阴道并且挤压
着。

  ??「要不就这样?」他抽出那根在闸道中潮湿的手指。我感到他的牙齿咬
着我的脖颈,那根手指利入我的肛门,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猛力一动紧紧贴到了他
身上。

  ??他大声狂笑着。

  ??我把他推到足够远的地方,慢慢脱掉自己的皮靴和裤子。然後我又转过
来跨骑到他身上。在我身下他那双眼睛在幽暗中闪闪发亮,他那张黝黑的脸庞显
得那样生机勃勃,精力充沛。

  ??我倾身向前以致乳房低垂正好拂过他的脸颊。他噙住两粒翘挺的花蕾般
的乳头,舔吻着,吮吸着,期待着我下一步动作。

  ??我提起自己的臀部,他的阴茎相当坚挺。我摇摆着退後蹲踞停妥。在他
上方支撑着自己,我托起他的男根将龟头放到我的快乐之门,我轻轻向下挤压着
使它差不多完全进入体内。

  ??「亲亲,」我说。我轻轻地上下套动着,这两个粘乎乎的地方一会儿凑
到一起,一会儿分开,然後挤到一起,又分开。我既没有让他刺入我体内,也没
有放开他,他的男根舔吻着我肿胀的阴部,而我肿胀的阴唇也热烈地回应着。

  ??「多麽可爱的女人。」他说道,声音低沈,亲切而又淘气。他猛地将自
己的臀部一推,如此突然令我措手不及,他的阴茎龟头已插进我体内并停住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在我紧收的阴道中它带来的感觉太美妙了。

  ??我们彼此望着。「谁将第一个认输。」他一边说一边舔自己的嘴唇。

  ??我夹紧自己多汁的阴肌。

  ??「呵!」他兴奋而又温柔地呻吟着。

  ??我又夹紧。

  ??「我认为你正在躲避。」我开始急切摆动着,只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以便能用阴唇夹住龟头,既不让他彻底进来,也不许它完全脱钩。

  ??他开始急喘着∶「狐狸精。」

  ??我继续着,他舔了舔拇指,将双手放到我的乳房上,他的拇指迅速拂过
我的乳头。我与他阴茎的尾部磨擦着,接着突然停住,一下子沈了下去,这样他
的男根向上插进来,一直插入我心灵深处。

  ??他的脸上布满了激情,他的阴茎在我体内的感觉竟如此美妙令我吃惊,
我们开始痛痛快快地做爱。

  ??过了一会他那儿十分满意地在我体内剧烈抽动着,彷佛做性游戏已使我
们渴盼已久。我们尽情享受这段时间的快乐,然後他托起我的腰将我举了起来。

  ??他缓缓举起,手臂上的肌肉慢慢凸起。他一边干一边目光向下注视着我
俩中间的部位,他那根通红发亮的阴茎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横卧在我俩的身体之
间。

  ??当他从我体内慢慢抽出时,我能感觉到他每丝每毫的蠕动。

  ??他把我朝前托着,并慢慢放低靠近他的脸,我已双膝着地,我能感到他
那温热如缎的头发蹭到我的大腿内侧。

  ??他依旧将我抱在他的脸上方,他的舌头吐露出来舔吮着我充血肿胀的阴
门。

  ??我感觉到灼热的舌头在挑逗我。他用舌头在我粘满爱液的快乐之门不停
挑逗着、撩拨着,然後是大小阴唇之间,他带着一种刻画入微的动作轻触了几次
阴唇。他将舌头向後伸去,渗透到我的肛门。

  ??他将我稍稍降低。舔吻着我的阴核、阴道,他轻轻咀嚼我的阴唇并轻柔
地拨弄着它们。他将他的舌头在我多汁的阴道内更进一步顶着,并且舔食着我的
爱液。他吻着我的肛门,把自己的嘴唇皱得小小的以便能与它那狭小、淡红色褶
皱的形状相匹配。

  ??他把嘴唇贴在我的性器上吸吮着,然後轻咬着我的阴蒂。

  ??「罗瑞,」我悄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头急速伸张着,他的确舔吮得很辛苦。我实在难以自禁,性高潮一
下子到来。我的身体有规律地抽搐着,颤动着,大量的爱液从阴道中涌流出来。

  他更加猛烈地舔吮着,吞咽着分泌出来的琼浆玉液,轻咬着我那蓓蕾般的阴
蒂。然後他迅速把我放到他身上,并将我已经开口,仍在残喘抽搐的阴部放在了
他坚硬粗大的阴茎上。

  ??他非常用力向上一顶,我便直挺挺地猛然一窜,头撞上在我上方的突兀
岩石,我几乎没注意到,尽自己所能用力夹紧阴肌。我感觉到他的高潮来临了。

  伴随着的是他轻微而低沈地吐噜声,在几下强劲有力地抽动後,他开始变软,
松弛下来。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张开嘴巴将他那根柔软、潮湿而又粗大的阳物完全
噙吸口中。我用舌头舔着吸吮着,我又将他的睾丸含入口中轻轻地舔吮着。

  ??他把我拽近着靠着他,他和我紧挨着平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现在天色
已完全暗下来,他一只手伸到我双腿之间,摸索着多汁的阴部,接着他的手上下
摩擦,沿着我阴部分泌的润滑剂,他很容易就利入後面我的洞穴。他低垂脑袋开
始吮吸我的一只乳头,他一边用手指干着我的後面,一边有节奏地吸吮着我的乳
头。

  ??我开始再次亢奋起来,我感到他的阳物先是松软的紧贴着我的腹部,然
後又开始变硬。随着阳具的坚挺,他撇开我的肛门,将我压到身下。

  ??我平躺着、他在我上面,我叉开双腿。他抓住我的腿架到肩上,我在他
身下性器被暴露无遗地托了起来。他搂住我的腰,这样我便被紧紧地按在地面上。

  他抬起自己的身体,这样他整个身体就完全离开了地面,他的体重全靠双手
和脚支撑着。

  ??我在他身下四肢展开的躺着。

  ??他发出一声轻微而低沈的咕噜声,然後他那坚挺的阴茎一下子插进我嘲
乎乎,热辣辣,已亢奋起来充满粘液的阴道,凭借着他腰部的力量而没有借助於
双膝或肘,以致他全身紧绷开始扭动。他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非常深猛地冲刺着、
干着我,近似野蛮。

  ??简直太精采、太棒了。阴道十分润滑,全身各处完全伸展开。似乎觉得
想让他的阴茎永远留在我体内似的。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使我的牙齿发出嘎嘎的
声音,使我接近第二次高潮。当他急速推进时,我开始观赏天上的星星,这是一
种性暴力却不会痛苦的奇妙组合。我的身体也很有力,不单可以吸收每一次冲击
而且还能给予他适当的回应。

  ??伴着从肺部传出的如吹口哨般的喘息,我的高潮来了,我的头向後扭着。

  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只为等待这灿烂辉煌的时刻。他受了我的影响高潮也
随之降临,从而我感受到他的高潮力量以及他旺盛的性欲。

  ??他把我的双腿放下来,躺在我身上,并用双肘撑着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他吻着我的脸颊。

  ??「我想让你大声叫喊因为我使你如此满足。」他说。

  ??「你这虚荣心极强的家伙。」我半笑半啜泣地说。

  ??「我知道你很满意。」他以一种高兴的语调说着。「从你动的样子里就
能看出,你是在约束自己,从你的眼神也能看出,还有你说话的方式。你是个淫
荡的女人,不是吗?西德尼。你喜欢它的淫秽。」

  ??「我想的确如此。」我咯咯一笑。

  ??他用鼻子摩擦着我,「我有各种各样秘密备用的妙技,我不想你同马森
干。」

  ??我感到惊异。「你嫉妒了?」

  ??「不都如此,同其他人性交,如杰克、佩伯我就不会有意见。当然你不
可能得到科林,他是个同性恋。假如你喜欢也可以和女孩游戏,如果我能观看。

  」他再次吻着我。「但绝对不要那个该死的美国人,那个狡猾、胆小、爱发
牢骚、好惹麻烦的美国人,他的眼神总在你身上转,当然,你清楚这一切。」

  ??「他在追求玛格丽特。」

  ??「他都舍不得为玛格丽特放个屁,他是在利用她让你嫉妒。」

  ??「什麽?」

  ??「相信我,西德尼,那不仅仅因为你的美丽、聪明、开朗和性感会被那
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完全蹂躏。不止是这些,他企图怂恿你来反对我,那才是他真
正的目的。他是个易嫉妒的家伙,宝贝,他看见我们相互帮助,地想破坏这一切,
这更糟糕。」

  ??「那你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爱意麻烦的人,一个混球。假如他能够的话,他就会破坏探
险。」

  ??「不是他和卡尔发动了这次远征?」

  ??「什麽他和卡尔,西德尼,什麽他们努力筹划,那不过是欺骗玛莎的一
个协定。这个计划就是我们利用她的钱财来寻找维卡巴姆芭,但在找到它之後,
我们再设法摆脱她,在向全世界正式宣布我们有多麽聪明之前先瓜分了那些财富。」

  ??我看得出来这里面有几个疑团。「玛莎并不愚蠢。假如你们找到了维卡
巴姆芭,她会知道的?」

  ??「你等着,猫咪,当我们笼络了科林後,我就能轻而易举做成此事,我
们将在这里扎营,假如卡尔和马森以及我俩均有志一同,那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
个人首先发现维卡巴姆芭。杰克一直保护着玛莎,你们这些姑娘也不会独自一人
冒险出去,佩伯是和那些船只待在一起。」

  ??「为什麽你要告诉我这些?」

  ??「我劝玛莎不要再进行下去了,然後马森也故意说这是个玩笑,他没料
到事态变得如此严重。他向玛莎否定了这次探险,况且她必须要马森来,因为他
拥有那个时期的面具。她认为自己能击败马森。在某种程度上,她是正确的。

  」

  ??「关於这只面具你相信些什麽?」

  ??「我相信它不是伪造的。我相信它会帮助我们。我感觉到它贴在我肌肤
上的双唇弯曲成一个笑靥。你必须意识到为了这一切耗尽了我的聪明才智,经过
这一阶段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这个面具的秘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大了。」

  他像猫一样把身体紧贴着摩擦着,自鸣得意。

  ??「我已察觉了你的每一件事。」

  ??他暗自发笑。「不,你不可能,亲爱的,你很聪明,在处理每一小节和
我一样机灵。我不能再愚弄你了,若果我曾试图这样。那正是你如此令人满意的
原因,当然我或许还会试试。」

  ??「为什麽?为什麽要愚弄我,罗瑞?」

  ??「因为好玩。」

  ??在黑暗中,我从自己的上方捕获了他的嘴,亲吻着,同时橇开他的嘴吮
吸着他的舌头。「我们最好回去。」我说。

  ??「摸黑走,这样合适吗?」他的声音显得洋洋得意。「在回去的路上我
们得想出个谎言,能不能说我们受到了一头豹攻击。」

  ??「你指的美洲虎。」

  ??「它强行劫走了你,我用自己仅有的指甲反劫持了它。」

  ??「它劫持了你。」我机智地回敬道,「是我用一块金刚砂板锉平了它的
牙,并用棉纸堵塞了它的鼻孔,救了你一命。」

  ??我们穿好衣服,从下面爬出来钻入茫茫的夜色之中。罗瑞把他的火把投
掷出去,火炬越过天空和山际别出一道弧线。当他扔掉火炬时天空晴朗无云,群
星璀烂并冲我们贬着眼睛。

  ??罗瑞又拧亮手电筒,挥动着,天气变得很冷,我浑身直打冷颤。他拉起
我的手,我们开始劈哩吧啦沈着走向来时路。

  ??当我们快达目的地时,听见了其他人的说话声,看见了火光。罗瑞是如
何发现这条路的,我并不清楚,他如一只猫般冷静,他的双眼似乎能在这黝黑恶
劣的环境中辨别出最小的坑坑洞洞。

  ??当我们看见灯光时,他停住脚步,将手臂围住我,紧紧搂抱着。

  ??「不要令我不快乐,西德尼。」他说。

  ??「什麽意思?」站在这真是浪漫,差不多整个身体都沈进在他坚强有力
的怀抱,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感觉冷,他浑身暖乎乎的。

  ??他的双唇埋进我的香发中,「我已经停止想这儿还有像你这样的女人,
有胆识、性感、勇敢、风趣、机敏。」

  ??「说话。」我边说边吻他。

  ??「亲爱的,但愿如此。」他分开拥吻,我们向其他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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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8

                第四章

  玛莎说∶「你们到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平缓但很生气。

  ??「我们遇上了麻烦,是我的过错。」罗瑞轻声说道∶「我想卖弄自己的
本领走捷径。可後来我们无法找到回来的路,我们迷失了方向。」

  ??「这并非野餐,」玛莎说,她抬头凝视着罗瑞那张俊美冷笑的面孔。

  ??我本能地瞥了一眼马森。马森这个吝啬鬼竟然计划欺骗玛莎,他的睑靠
在两肘上,脸离火堆很远。玛格丽特坐在他附近,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膝上。我感
到很对不起她,若果罗瑞所说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将证明一个通则∶男人狡猾
的像毒蛇,你可以欣赏那外表特别好看的鳞片,但千万别相信那叉状的舌头。

  ??罗瑞跪到火堆旁,拿起一个显然不好吃的罐头,「我们或许已发现了那
个洞穴」,他说。「你们不久便会兴奋的,但不是出你们找到的。」

  ??我转了个方向蹲下来,拿起尚有些馀热的食物。我饿极了,同时感到好
恐怖,浑身上下充满了这种感觉,我正极力不让它表现出来。

  ??「假如我不喜欢成功我就不会来到这里,玛莎。」塞了一嘴米饭的罗瑞
说,「你也不会组织像这样一次不切实际的探险,你不会只期望我们在森林中到
处跳舞吧。」

  ??「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掉下去。」

  ??他咧嘴大笑,注视着她。「我从不会摔下去,」他玩世不恭地说。「难
道你没有注意到吗?」

  ??当我吃饭时,目光落到科林身上,他也正在注意罗瑞,我想起了罗瑞向
我说的有关他的事。我想罗瑞肯定喜欢小伙子和女孩们都想和他做爱,他的骄傲
自大,他的自负,全都变成了令人钦佩的优点。

  ??虽然是个很坏的男人,就像带有偏见的性交。含有特殊物质的黄磷火柴,
一旦在高热的条件下就要燃烧。

  ??我吃完东西伸了伸懒腰,「我太累了,」我说。「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仔细搜寻那个山洞。采矿工人的叙述含混不清,这个山
洞位於东侧靠近山巅高地,云雾山先是凸起,然後又像一张涂了粘胶的嘴巴皱了
起来。

  ??我们分头寻找,我清楚我们何时才能找到维卡巴姆芭,一旦我们走到够
远的地方,玛莎会被欺骗过去。

  ??玛莎已经在受骗了。甚至罗瑞,聪明的罗瑞也被骗了。马森在玛瑙斯已
买到那个面具,卡尔在墨西哥并没有买到它。最令我吃惊的就是他们如何能欺骗
玛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出这是个骗局。

  ??这件事如此惊异,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从某方面来看,对於这点,我想
到一个可能的答案。就是像玛莎这样一位明智,愤世嫉俗的女子,一家庞大有实
力企业的首脑,不会没有看到那个面具,也就是引发整个事件的关键°°就组织
和准备一支耗资巨大的探险。

  ??她一定会先看看研究一下这件工艺品,她有自己的专家。一旦确信是真
的,她将贪婪地想得到它。

  ??然而马森在我们出发到亚马逊河的前一天才把面具交给了她。

  ??这个疑难问题使我想到一个解答方法。

  ??当天下午,我暂时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走了一条捷径到营地,确信未受
人注意,我翻着马森的背包。

  ??我知道玛莎正背着那个面具,我在马森的背包里找到我的答案°°另一
张面具。

  ??共有两张面具。

  ??它看上去极像我以前拿过的那个,几乎全是相同的。浅黑色光滑的木头
摸起来是一样的,闻起来也一样。雕刻的图案花样看起来也相同,我戴上它。

  ??它轻轻地扣在我脸上,通过眼洞我注视着赤裸裸,灰蒙蒙,深棕色的高
山,以及杂木丛生的浅黄色有刺灌木,下方那绵延无数里波浪滚滚的绿色海洋。

  ??一个松果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看到马森。

  ??我脱去面具,他伸出手,我把面具递给他。我盘腿坐下可是他却站着,
显得高高在上。

  ??我并不觉得大祸临头,这种情况不会影响我。好罢,他妈的,可是得包
含着点,在他下腹前方坐着。

  ??「是不是罗瑞要你来偷我的东西?」他问。

  ??「究竟哪一个出自矮子之手?」

  ??问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滑向腰间的刀,我们都是单独一
人,这个男人有可能非常危险。

  ??马森看着我的手势。他屈膝弯身到我面前,双眼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伸
出手从我腰间的刀鞘中抽出刀,他将刀柄递给我。解开衬衫,在照相机皮带中间
露出一道空隙。「刺吧,西德尼,假如你想的话,那就是你想做的,不是吗?

  」

  ??我把刀锋向前逼去,刀尖轻轻碰到他深棕色的皮肤,我看见皮肤上出现
了凹痕,马森斜靠着刀子,吻着我的双唇。

  ??我没有反应,我已被惊呆了。当他後退,我看见刀已刺伤了他的皮肤,
一滴鲜艳的血珠流淌出来,浓浓的深红色。

  ??他凝视着我,脑袋歪向一侧。「现在你得到了想要的?」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

  ??「昨晚你得到了罗瑞,他很棒是吗?」

  ??「他真是个奇迹,同他在一起感觉太美妙了。」

  ??我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回忆的温馨。我冲马森微笑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过
我的嘴唇。

  ??马森的脸紧绷着,他扣着衬衫站起来,我也转身退後一步远离他,松开
了手中的刀子。

  ??「我认为你应该告诉玛莎。」我说,我边说边盯着那个面具。

  ??「你去告诉她吧。」

  ??「那天晚上是你猛击了我的脑袋吗?」

  ??「假如是我做的,你就不会生还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丑,禁不住又捏紧手中的刀。他转身走开了。

  ??我们无法找到那个洞穴,我们看见一些不知名的鸟,冲我们嘎嘎在头顶
上乱叫盘旋,一只角鹰用一只疯狂、看得很远的眼睛饥饿地盯着我们。仔细探测
山坡的裂缝实在令人恐怖,因为大量的蝙蝠从中飞出来并扬起轻烟,带来一股浓
尿的氨臭味。

  ??天气很冷,我们的食物快用完了。当天夜里一场极大的暴风雨从天而降,
我们只好全部挤成一团躲在那块突兀的岩石底下。乌云汹涌滚动,强烈的闪电时
时灿烂地劈出了令人不祥的亮团。暴风雨发出劈哩啪啦轰隆隆的声音,狂风围绕
着高山无情地盘旋着,无情地撕扯一切。

  ??自上面俯瞰一切我感觉就像上帝。

  ??第二天清晨,玛莎派杰克,玛格丽特和科林去找食物。这是出来後第一
次下山回营地,两天後再返回。目前步行穿越丛林要比我们来时容易得多,因为
道路已被清理乾净。

  ??然而他们却要沿另一条不同的路径下山,为了避免罗瑞跳跃的地方。假
如他们在到我们大本营时碰上麻烦,那可能就要四、五天了。

  ??我们一行人束紧各自的背带向山顶出发,更加艰难地搜寻着,绕开已搜
查过的那些地域。

  ??到了晚上,马森独自静静地玩弄着他的口琴。我们都很疲乏,在睡觉前
大家狼吞虎咽地吃了酌量减少的食物。

  ??我很想知道玛莎为何会让马森同我们一道上来,或许她不希望他在没有
监督的情况下回到船上,我实在不明白。

  ??第二天夜里我们再次看见直升飞机。也许是另一架飞机,在浓密的森林
的华盖上又飞了几英哩,到了我们的北面,它悬挂在那儿,似乎一动不动,我们
无法正确目视。十五分钟後它沈降下去,消失了。

  ??玛莎说∶「我们清扫一个蝙蝠洞然後搬进去,再在里面生堆火。我有种
预感,我们正被监视着。」

  ??「严重吗?」我说,「我的意思是到这里我们违反了多少条政府规定?」

  ??「就我所知,一条都没违反。我认为,我们仍在巴西的领土上,因此我
们并没有违法超越边境。」

  ??「那麽为何你烦恼?」

  ??这次是罗瑞在答话,「你不懂,西德尼,你不会理解的。」

  ??「明白什麽。」

  ??「我们追求的潜在奖品。」

  ??「噢,是这样。」

  ??卡拉哈哈大笑,「为何这些会使你感兴趣。」

  ??我感到惊讶∶「你指什麽?」

  ??「亚马逊河。热带丛林,它是多麽难以置信,不同寻常,鹦鹉、猴子。」

  ??「毒蜘蛛大到足以吞食小鸟,难以治疗的细菌。」我说。

  ??「在你生命中难道没有罗曼蒂克?」

  ??「你不知道?我是名记者。」我露出牙齿,「我们没有这样的特质。」

  ??「但这是一次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卡拉坚持道。「寻找维卡巴姆芭将
像找寻杜唐卡门墓穴以及及理想中的黄金国一样。这是令人惊叹的事,西德尼,
你不能总抱着那种怀疑态度。」

  ??我露齿一笑。「让我试试。」

  ??「西德尼,」罗瑞说。「可能有人躲在小路上。」

  ??玛莎吸着雪茄,并把烟圈吹进夜幕里。「正是如此,」她说。「这就是
为何起先我没有告诉你有关这次远征的真相,直到我们前进了足够远的路,你无
法回头时才告诉你及其他人的原因。也正因如此我们将它安排成像一次渡假,所
以也没引起媒体的注意,其实用一架直升飞机一天就可以把我们送到这座山上。

  除了整条该死的河知道这件事,我们已经靠近目标了,西德尼,因此,没有
爱管闲事的家伙知道我们要干什麽。」

  ??「有谁会真正关心?」我问。

  ??「好罢。」玛莎看起来局促不安。这令人惊讶,我第一次感到不安,「
卡拉听到一个谣传,说他正在打听维卡巴姆芭的消息,试图检查面具的出处,这
些家伙在巴拉圭,也可能在阿根廷,我们不能肯定,他应该已经买到那个面具。」

  ??「他是谁?要干什麽?」我看着其他人,迅速升起了许多可怕的疑问。

  ??「闻名国际的坏蛋,」罗瑞说。「一个重要,神秘且富有的人,他要抢
掠维卡巴姆芭,将那些最好的精华据为己有,剩下的全作为专款基金,那是他的
一种政冶投机手段。」

  ??「太伟大了,」我激越地说。「我们出发时带了几支来福枪?」

  ??「杰克带了一支,佩伯带一支,我们带了一支上来,还一支掉进河中。」

  这次是马森在讲话。

  ??「你认为这架直升机有可能同他一伙?」我问。

  ??「我不知道。」玛莎说。「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我们来这里,我们认为
他肯定听说了有关面具和云雾山的传言,但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有一支探险队正
在进行,我们根本没有引人注意。我们只是生态旅游者,他们却开进一群人。

  但我想不会有危险,现在我们知道了热带丛林中有监视的眼睛,假如我们找
到洞穴,他们也一定会知道。」

  ??第三天仍然毫无结果,当天晚上,卡拉戴上了面罩。

 ???*???*???*???*???*???*???*???*

  ??我们赶走无数只蝙蝠,尽可能将里面清理乾净。

  ??这不是一个深。玛莎很疲劳,当天还有一点发烧。她焦虑时间一天天过
去,直升飞机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我认为她是在忧虑,她也正在失去每天
从罗瑞身上得到的性安慰。

  ??她吃了几片阿斯匹林,天黑前便睡下了。我们其馀的人在外面坐了一会
儿,凝望天上的星星如冰点一样固着在深邃漆黑的夜空中。

  ??风在山间回旋发出轻微的啸声,山下遥远的绿荫传来沙沙声、波动着听
起来好似一片遥远的海。

  ??卡拉戴上面具,月光下她的脸因有光泽的颧骨而闪闪发亮,双眼变成了
黑洞。

  ??她开始讲话,我们三个人,马森、罗瑞和和本人全麻木不能动了。

  ??「我十岁时就被选择了,」她以一种尖而柔和的声音说。「他们把我从
母亲和幼小的兄弟姐妹身边带走,我们这些被挑中的人全部在印加的最高领主的
後宫编织。我们每天顶礼膜拜太阳,防止它发怒以便让印加所有的臣民们受到雨
水和丰收的恩赐。我们织出非常美丽的布,妈妈桑教我们,我们成了太阳神的婢
女,居住在男人无法接触到的高地。我们中有些人被带去和高地上印加君王所亲
近和信赖的仆人结婚,我们属於印加族,我们是他的财富,因此他以恩俸酬谢为
他忠实效力的人。我们其中还有些人留下来继续编织、礼拜。直至白人到来,他
们在那高高的神殿中找到我们这些女人,他们用武力强行带走我们,侵犯了我们
的人民。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亵渎了印加君王,亵渎了了太阳神,太阳神随後
发怒了,我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当她停止朗读时,罗瑞朝她挪过去,跨到她蹲踞的身体上,双手捧起她
戴着面具的脸颊,在她身上弯成的弓状。

  ??我笨拙地站起来,马森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阻止着我。风在耳边呼啸
而过,我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被强奸妇女的尖嚎声,穿着软底草鞋疾跑的脚步
声,征服者刺耳的狂笑,金属的冲撞声,刀剑砸到石头上,砍到肉里的撞击声。

  ??罗瑞在卡拉身上弯腰坐着并同她说着话,然後他除去那个面具。

  ??马森紧捉住我的手臂,我呆立着。

  ??罗瑞亲吻着卡拉的嘴,她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罗瑞再
次亲吻着她,我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告诉我,」他说。「
告诉我。」

  ??她的双唇蠕动着。

  ??他向下挤压着自己的腹股沟,并将自己的性器在她腹部摩擦着。「告诉
我,」他低声耳语,「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卡拉呻吟着。

  ??罗瑞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马森大喝一声∶「住手。」松开了我的手臂。

  ??「告诉我,」罗瑞喃喃低语。「我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他的腹股沟
紧压着卡拉,有节奏性感的挤压着。

  ??马森朝他大步走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罗瑞转过身摆脱他,他从卡拉身上直起身体用力猛击马森的脸。马森退
後摇晃着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此时,他碰到了他的脚,卡拉已经动了。

  ??她正跪在罗瑞脚旁,笨手笨脚地摸索着他的裤子。

  ??「住手。」我高喊道。

  ??罗瑞转向我,满脸生辉∶「就是这方法。」他说。「难道你看不见吗?」

  ??卡拉掏出他的生殖器,在月光下闪现着一丝银光。她开始跳舞,在月光
下跪在那儿,她绷得紧紧身体摇摆着。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眼全是白色的,虹彩彷
佛都消失了。

  ??我又开始向前去。马森阻止了我,从身後过来,将他的手臂横放在我的
胸前。

  ??情感的抑制确实有保护作用,我们看到的一切实在令人恐惧。

  ??卡拉跪在地上,双臂扭动着翩翩起舞,接着缓慢优雅地脱去自己的衣服。

  她的肉体在清凉的空气中呈现珍珠色,秀发飘扬、双眼迷离。她旋转到罗瑞
跟前,用自己的腹部轻触他竖起的阴茎,然後她高高地抬起一条腿,确实很高,
她的身体雀跃着。

  ??现在她紧挨他站立着,以芭蕾舞演员的姿势翘起一条腿支撑在俩人之间,
却发现难以如愿,她那暴露的阴门像一个黑洞等待吞噬这个男人银白色的性器。

  她垫起脚尖抓住罗瑞的肩膀,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腰,以一种令我痛苦不堪的
姿势扶持着她,卡拉显然轻松多了。

  ??她慢慢将自己放到他的阴茎上面,阴茎消失在她的洞穴中。罗瑞依旧紧
拥支撑着她,她那挨着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哆嗦。

  ??马森将手支在我的颔下,令我的脑袋朝後仰去,我抬头眺望漆黑的天空,
天空悬挂着某些鸟状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此巨大,显得非常怪异。

  ??她又用那种尖锐似鼻音唱歌的音调说着话,就像唱一首赞美诗、一首歌
般说出许多长音节的字。她的身体随着性感的舞姿摇摆着,阴门好似鼓翼的蝴蝶
吮吃着男根。

  ??「他们教我们如何令男人快乐。向男人的意图弓下身,我们是男人愉快
的容器,我们被教导以奇异的方式蠕动各自的肌肉,以便男人能够迅速产生丰富
的生命。」

  ??她将手搭在罗瑞的肩上,抽回身体躲开他,他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滑出
来,但他还没有达到高潮,充满性爱粘液的膜状肌肤上隐约可见那股强烈的东西,
卡拉双手绕住他的脖颈,「哈!」她突然说,并跳了起来。

  ??她双腿缠住他的腰部,脚踝交叉於後背,双臂紧搂住他的脖颈。她弯身
向後,他也照样做,对抗她的体重站稳自己。

  ??我看他的脸因撞击变得苍白,她的洞孔不见了。她可能已将自己体内的
那段阴茎呀然一声折断了。

  ??她在他上侧急促摆动着,阴道紧贴他上下颤动,以致於当他依旧紧拥时
她能同他性交。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

  ??卡拉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後放开他的脖颈,紧抱住他坐落。他的手
放在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後背。

  ??当她的体重往下按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过头部,
身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性器留在体内。

  ??他呆呆地伫立着,彷佛大病初愈。

  ??卡拉松开脚踝,渐渐张开双腿,凭藉自身的力量,她抽回身体躲开了这
个男人,避开他的生殖器,直至靠自己的双手倒立着,她的双腿一条向前,一条
在後,在空气中表演两腿大劈叉。

  ??月光在她双腿间的漆黑洞穴上闪烁着,逐渐进入了视野,那细长曲曲折
折的阴门肿胀着,朝外呶着嘴。阴唇翘立起来,似乎在依稀的光线里扭曲着。阴
蒂自由自在的挺立着,至少有一英寸大,得意洋洋地竖着。慢慢地她的阴道口,
又转换着面貌、满带褶皱的肌肉又张开来,彷佛正找寻着下一个阴茎。

  ??罗瑞退後一步,一缕蒸气飘进寒冷的空气里,马森放开我。「我┅┅」

  他以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说,我感到他的身体正冲那个女孩摆动。

  ??我抓住他用力打他的脸。他用手捂住脸颊,惊骇地瞧着我,「那是巫术,」

  我声音吵哑地说∶「千万别干蠢事。」

  ??天空中那玩意,突然乌鸦似地叫了起来,一阵大而粗哑的嘲弄声。我强
忍住想要亲吻卡拉那腾跃肉体的冲动,罗瑞弄妥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地向後退
去。

  ??马森说∶「西德尼。」

  ??「不!」我说。

  ??月亮飘浮在一朵乌云之後,风喧嚣地回旋着,吸吮着我们的发根。那只
鸟形的东西消逝在天空,好卡拉翻身下来,双脚落地并抓起自己的衣服。

  ??罗瑞帮她穿好衣服。两人均缄默无语走入洞穴。

  ??「发生了什麽事?」马森以一种奇怪的声音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的声音很刺耳。

  ??「为什麽我应该知道?」

  ??「是你们造成这件事的,你和卡尔,你们制做了这个复制品,你知道它
们之间的差异。当我在你房中戴上它时,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干了那事?」

  ??「全因为这张面具。」

  ??「西德尼。」他失望地说。「你实在令我失望。」

  ??「该死的,我才难过呢,我知道每件事都有问题,每件该咒诅的事都不
正当。这件事情存在着某些极疯狂的原因,其实你非常清楚,卡拉戴那玩意到底
要搞什麽。」

  ??「我不知道。」欲火从他身上熄灭了。「我累了,我要上床睡觉。」

  ??第二天,玛莎看上去有些病奄奄的,并且还有些轻微的咳杖,她给我们
划了搜寻范围。我们留她一人在那里,点了一小堆火,并堆积了大量的木柴。寒
冷和潮湿正在侵袭我们。

  ??到了洞外,罗瑞叫住马森和我。他凝望着我俩,脸部有点不自然。「我
建议我们最好跟在卡拉後面,」他说。

  ??「为什麽?」马森说。

  ??罗瑞痛恨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西德尼,跟我来。」

  ??我盯着卡拉,她正漫无目的地朝一个跟玛莎指示完全相反的方向蹒跚而
去。她似乎正在唱歌。天空蔚蓝蔚蓝的,太阳暖融融地照耀着,几缕云彩在天如
撕裂的薄绢,在下方的森林升腾起雾气,潮湿的树丛中散发出细长如幽灵般的柱
状蒸气,缓缓向上飘向宽阔湛蓝温暖的空中。

  ??「我认为,我们应该紧随卡拉,」我缓缓地说道。「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

  ??我们三个人带着不安的情绪尾随卡拉。

  ??她一直往前,没有回头,大概察觉到我们尾随其後,然而她似乎并不在
意我们的存在,不时停下来采一朵山间小花。她曲曲折折地前进慢步着,直至走
到一处上方矗立着一块短小绝壁的地方。

  ??水顺着边缘流泻下来,在晴朗的天空中?出了一道圆弧。在覆有粘土、
青苔的潮湿的岩石上生长着蓝色小花,小巧的红褐色马儿雀跃着在岩石间喧嚣地
啁啁而鸣。

  ??我看见一只蜂雀,听到它振翅、悦耳的嗡嗡声。

  ??转向左边的瀑布,一道深邃的裂缝嵌在岩石中,上面有一连串不稳固的
石阶沿续向上,卡拉开始攀缘这些台阶。

  ??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很高兴他们会扶我一把,龟裂渐渐变成一根烟囱
般。碎裂岩石,偶尔崩落到我们脚下,卡拉向上攀登着,彷佛她的双脚有翅膀似
的。我们不得不努力跟上。

  ??我无法爬上最後的顶点,卡拉如何能登上简直是个谜,连罗瑞都无法爬
上去,直到马森让他危险地踩到肩上,这样罗瑞才攀上顶端。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地想,他是否会把我和马森留在那儿。不过他很快伸
出一只手,我紧紧靠在岩石上站稳,将手掌弯成环状,鼓足吃奶的劲,把他向上
托去。罗瑞一把抓住他,把他拽了上去。

  ??随後两个男人再凭蛮力硬把我拖上去。

  ??「我希望这是你拥有一个女人的唯一手段。」我反唇相讥道。

  ??卡拉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突然我们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们开始搜索,寻找她的踪迹,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声,黑压压的
蝙蝠从坚硬的岩石中间直愣愣地扑窜出来。一道狭窄笔直的裂缝,我们钻了进去。

  ??马森说∶「玛莎应该在这里。」

  ??「那你回去把她接来,英雄。」我接口道。

  ??黑暗中,在我们前方,卡拉尖声叫喊着。

  ??「别离开,」马森大声喊道。「我们就在这儿。」

  ??罗瑞从口袋中掏出蜡烛点燃,我们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

  ??我们正位於一条狭窄的隘口中,它正好转向右边。我们凑到一起慢慢挪
动着,大量的蝙蝠飞出来,当它们鸣叫着冲我扑过来时,我竟愚蠢地俯身紧贴马
森的胸膛,同时紧紧接住头上的帽子,我不想让自己的头发被它们缠住。

  ??罗瑞的蜡烛引着路。地面开始急剧下倾,我们穿着靴子的脚不住滑动着。

  ??「救命!」卡拉叫喊着。

  ??「快点!」我激动地说。

  ??「不。」罗瑞的声音很冷酷。「我们不要因为她而陷入困境。」

  ??我们朝前慢慢推进着,努力滑下陡峭的斜坡。狭窄路口渐渐开阔了一点,
我们一边稳健前进,一边紧抓旁边岩石的边缘。

  ??卡拉正在呜咽啜泣。

  ??「我们马上过来。」罗瑞高声喊道。

  ??忽然一阵狂风扑面吹来,夹杂着浓烈的尿味使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风
呼啸着,在通道的墙之间来来去去撞击着,我发觉自己突然紧抓住罗瑞的皮带。

  ??他哈哈大笑。「开始了」他温柔地说。「上帝,开始了。」我意识到他
正在平服一个巨大的骚动。

  ??「发生了什麽事?」我问道。声音听上去很惊恐。

  ??「跟着气味走,西德尼,别害怕。」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我松开了他。

  ??他突然停住了,地板在我们脚边截断,出现一个洞穴,卡拉的呜咽声自
洞中传上来。

  ??罗瑞将蜡烛小心放到地上。他趴下来细察着石洞的四周,然後拿出手电
筒向下照着。「你受伤了吗,卡拉。」他十分柔和地说。

  ??「罗瑞,」她低泣地喊道。

  ??「你就待在那里,亲爱的,告诉我,下面是什麽?」

  ??「快帮我起来,我不喜欢这里,拉我上去。」

  ??「就是这个洞穴,亲爱的,现在用不着赶回去了。」

  ??风狂啸着自洞中吹上来,呼、呼、呼。

  ??「是哪条路,卡拉?要不你在下边穿过这个洞,再沿着这条通道走,好
吗?」罗瑞向上晃动着手中的电筒,并照射到斜槽顶部的对面,在较远的那侧,
狭路延续着。

  ??「拉我上去。」

  ??「究竟面具对你说了些什麽?」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凝固起来。不知不觉从刀鞘中抽出刀压在罗瑞的脖子
上,他向前趴着正逼近洞穴,他非常惊异以至於全身僵硬住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後拽紧抵在刀尖上。「卡拉。」我大
声叫道。

  ??「哎,是西德尼吗?玛莎在吗?」

  ??「不在,甜心,紧紧地支撑住。等下我们会扔下绳子,你受伤了吗?」

  ??「没有,不太厉害,吓死我了,西德尼。」

  ??「放心的,我们有三个人,别害怕。」

  ??「我究竟在这里做什麽?」她抽噎地讲。「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我
跌下来时,还以为是场梦呢。」

  ??我向後挪了挪,离开了洞边缘,让罗瑞坐起来。烛光中他睇视着我,失
色的脸孔闪闪发光。「救她出来。」我说。

  ??「西德尼,她知道该往哪里去。」

  ??「快拉她上来。」

  ??他哈哈大笑。「我可以用这把刀杀死你。」

  ??「假如你这麽做,马森就会把你推下洞,他一直在寻找这种机会。」

  ??罗瑞从背包里拿取绳子。

  ??我将身体伸进洞口,手电筒向下照射着,并将绳子降到我能看见的地方。

  卡拉向上望着我,那张脸惊恐而惨白,到处是深邃的黑暗。

  ??「告诉她,」罗瑞说,「把绳圈套在身上。」

  ??「准备好了吗?」我问。

  ??「准备好了。」她对我微笑,惊恐未消地笑了笑。「好了,」我对男人
们说。

  ??他俩慢慢拖着,卡拉稳步升起,最後终於扶她向上越过了洞口。

  ??我伸出手臂紧搂住她,并将她脸上的头发向後拂去。「现在好点了吗?」

  我喃喃低语。

  ??「我很好,真抱歉像个孩子一般。」

  ??「今天你一直有些不太清醒。」我小心地说。「我们看见你徘徊而去,
便尾随在你身後,接着你发现了这个山洞,太了不起了,卡拉,这很可能就是那
个洞穴,那个不同寻常埋藏面具的山洞。」

  ??「不要再到那可怕的洞里去。」

  ??「当然不去。」

  ??突然热辣辣的兴奋传遍我全身,溶化着各条血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
己有寻求真相的欲望。第一刻真正相信,确信了那个面具、洞穴,相信了寻找维
卡巴姆芭的可能性。

  ??我转向这两个男人。「听着,」我说。「这是玛莎的特权,杰克和其他
人今天下午便回来。我提议我们快回营地,告诉玛莎,为这里的一切做准备。我
们再多带些蜡烛和煤油灯。」

  ??「我们还没有看见图画呢?」马森说,他指了指照相机,我知道为了这
一切他准备了彩色胶卷和闪光灯。

  ??「我们清楚正是这地方。」罗瑞说,他的眼睛闪闪生辉。他一把抓住卡
拉,发轻声地吻着她的双唇,「亲爱的可人,」他欢呼着自鸣得意。「是你把我
们正确地引到这里。」

  ??卡拉的脸泛起淡红色。我想她一定记不起昨晚的事,她不清楚自己做过
什麽。

 ???*???*???*???*???*???*???*???*

  ??事态逐渐好转起来。玛莎休息之後重又恢复了体力,我们几乎全都兴奋
得病态了。采访洞穴的激昂已使我和其他人一样牢牢陷入它的控制之中,虽然我
不会原谅罗瑞在洞中对待卡拉的态度,但我能理解此事。

  ??这是一种狂热。

  ??我们强迫自己等下去。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把营地挪到洞穴处,我们
将给其馀人留一个讯息,并沿途上做上记号。

  ??日落前一小时,他们终於爬上了山,当天色渐渐转暗,我们全都吃饱,
鼓胀着胃躺在烟雾缭绕的洞中聆听着马森忧郁地吹口琴时,罗瑞要我到外面去走
走。

  ??「我认为没这个必要,」我快乐地说。

  ??「别蠢了,西德尼,我想同你秘密地谈谈。」

  ??「从玛莎那里出来还湿的呢,亲爱的?」我柔和地说。

  ??「我们只是谈话。」

  ??「真奇怪,究竟有多少婉言描述性交的方式。」

  ??「西德尼,请给我一分钟。」

  ??我凝视着他。「那把裤带扣紧了,哈!」

  ??我们来到外面,肩并肩坐着远眺月亮,身下被月光照亮得空无一物。「
我刚才和玛莎谈了谈,」罗瑞说,「有关卡拉的事。」

  ??「关於卡拉什麽?」我故意令自己的声音充满钦羡,「她非常健壮、活
泼,不是吗?」我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腹股沟,「你勃起得太快了。」

  ??他勉强地笑笑,「这从这说吧,」他修正道。「你看,我们必须承认这
面具存在某些颇具魔力的东西,它能指引道路。」

  ??「我怎麽知道!」

  ??「因为你戴过它,那就是你怎样知道走出礁湖的原因。」

  ??真是可笑,我还没有完全忘记那段压抑的过程。我不喜欢它,我憎恶要
逃脱控制的意念。

  ??我保持着冷静。「它在欺骗我们,」他温和地说,「我也试过它。」

  ??「在森林中?」

  ??「你准备再试试它吗,西德尼?」

  ??「不,决不。我喜欢掌控自己的一切,亲爱的。」

  ??「卡拉也是,要知道,她并不记得一切。我记得,你也记得,但她却记
不住,所以她是使用面具最安全的一人,它不会伤害她。」

  ??愤慨迅速在我心中膨胀,「嘿,嘿,嘿,」我尖声说道∶「这是一点小
功劳,不是吗?」

  ??「卡拉同意了,玛莎也同意。」

  ??「难道玛莎让自己的继女去迎合这面具?」

  ??「别胡说,西德尼。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当她
受制於它的影响时,我要在她左右保护。」

  ??出现一阵短暂的静寂。「你是指你要干她,」我纠正道。

  ??「没错、我是这意思,那就是为何我要向你说明的原因,我欠你太多了。

  」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你千万别这麽想,我清楚其中的差异。你是一位极其不同寻常的人,
西德尼,我极想知道,这着棋是否值得。」

  ??我沈默了,难道他认为我是支蜡烛?我值这个价码?

  ??「玛莎已接受了你来干她的女儿。」我终於说道。

  ??「是的,很显然此次游戏即将结束,我知道她们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卡拉也没有被收养,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令人困窘地接近了乱伦的地步。我
一开始和卡拉发生关系,便停止了和玛莎的关系。」

  ??「你永远都存在一个难题,」我慢吞吞地说。「当可能有效或无效时,
你如何向同你发生性关系的这俩个女人交待?」

  ??「我已经从陪伴玛莎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她是一位多才而性感的女士,
任何与她共享床第之乐的男人都会感到骄傲。她比我年长十岁,可这却成了一种
特殊享受,为了增加我们寻找维卡巴姆芭的机会,虽然会遗憾,但我们可以终止
这种关系。然对你,我却没有把握。」

  ??「我?」

  ??「一旦放弃了你,也许以後我就再得不到你了!」

  ??我动了动後背,地面上升起的寒气直透脊心。「谁说你拥有我了?」

  ??他随之伸出温暖的手抚摸我的脸庞。「西德尼,」他以一种低沈谴责的
声音说着,充满了消遣。

  ??我敏感地将脸往後让开,「那麽你与卡拉的关系,突然变成了一夫一妻
制的忠贞。」

  ??「我并不想这样。但我认为卡拉不会容许我再和你一起,坦白地说,是
在利用我的身体。但我非常想要你,西德尼,我总想念你,我需要床、香槟、餐
馆以及在你陪伴下一次又一次地性交,同你调笑,刺入你体内,令你呼叫。」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你当然如此,其他的女人易受我骗,卡拉便是其中之一。你有没有想
过我发现了你令人兴奋的讥诮见解。」

  ??「别吹牛了。」

  ??「别把我圈入大恶狼的框框,当然我是一只大恶狼。不过是小猪仔们自
己打开了门,亮着灯,除了你。」

  ??「我想你已经把我当佳肴吃了,也许是我的记忆在夸张。」

  ??「事实上是你允许我进来的,你可以说不,你说过别在今夜。」

  ??「你给了这句过分自信的话一个全新的含义。」

  ??「我并不是佯装同你一起,我没有对你说谎。我就是这种人、傲慢、自
负,易激动、不正直、有野心、爱操纵。我喜欢危险,我是说我喜好这种情况,
我对危险嗤之以鼻,西德尼,这是我的恶癖。」

  ??「你选择了一种奇特的职业。」

  ??「我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麽,能干什麽,必要时我能够一再忍耐。我的工
作就是要自己不断进入险境,我不会干罗马人的精工细活,或者挖掘海盗埋葬的
财富,西德尼。到目前为止,我在南美洲前後已工作了十年,我被射中过,被逮
捕过,也被鞭打过。我还被蛇、毒蝎,有一次竟被一只毒蜘蛛咬过。」

  ??「哎呀。」我说。「我能得到你的亲笔手稿吗?」

  ??他纵声大笑起来。「我可能与你恋爱了。」他说。「别放弃我!」

 ???*???*???*???*???*???*???*???*

  ??第二天我们搬迁了营地,我们实在弄不明白这洞穴将告知我们什麽,或
者面具能有怎样的帮助,然而我们每个人都兴奋得情绪高涨,神经紧绷。

  ??我们将一根绳子绑到先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岩石裂缝中。可怜的卡拉
并不相信在我们没有推她的情况下,自己竟独自上去。我们不希望她辨不明方向
或害怕,她已如愿所期地改变着,显示出一种大胆、自信,彷佛她已得到了一些
秘密的知识。我认为这是一种十分准确观察事物的方式,她也变得有些权威了,
其馀的人现在都是她的部下,我们必须依赖她的进展,而且她也谦虚地容忍了我
们。

  ??坦率地讲,她需要自己的屁股不断作响。

  ??我不明白罗瑞是如何忍受这些的,她绝对的拥有他,她常炫耀他,尤其
向玛格丽特和我。简直是疯了,我可以说玛格丽特最不想得到他,我不明白她怎
会知晓他和我之间的事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罗瑞所讲的那些事令我肉麻不安,
但我尽量不予理睬,至少卡拉还有理由不反对玛莎,在玛莎面前她依然和从前一
样,温顺、和善充满挚爱。

  ??因此玛莎根本看不出我们其馀的人能看到的一切,这女孩变化太大了。

  ??杰克看出来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注意了罗瑞一会儿,我想杰克不
会再受罗瑞的魔力影响了。

  ??尽管昨天去过那里,我们发现还是很难找到山洞的入口。相似又复杂的
地情形简直令我们感到困惑,直到玛莎把自己的手伸进里面,表情愤激地倚靠在
岩石上。

  ??「嘿,同胞们,」当我们准备进洞时我喊道。「嗨,假如我们全都进去
了,发生了什麽事,比如掉下来一块岩石或别的什麽?谁来援助?」

  ??一阵沈默无语。

  ??「什麽援助?」罗瑞问。「你是指我们穿越丛林时的应急电话?」

  ??「只要两天便可下山到佩伯那里了。我们已随身备足食物和水,那地方
有入气孔,昨天我们在那里感觉到了强劲的风。」

  ??风在狂呼,并不令人喜悦。

  ??玛格丽特说∶「玛莎,我有幽闭恐怖症,我根本不喜欢这地方。马森以
後会给我看照片的,我就待在外面等,我累了,正好休息一会。」

  ??意见被采纳,她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背包,大伙的吊床,烹调器具以
及我们所有的衣物堆中。我们背着最简单的配备进入洞穴,排成一列纵队前进,
玛莎领头因为这是她的探险队,罗瑞紧随其後,彼此以绳系结而行,他又按顺序
把杰克结在一起,如果玛莎跌落,这俩个男人马上可以救她。

  ??其馀的人随後排列着,没有系绳。我们越过了卡拉曾跌进去的那个坑,
我再次察觉到气流环绕着巨穴不停地鼓动着,在我看来,空气中充满了意识,彷
佛山洞在呼吸。事实上,我受了惊吓。

  ??我们拎着两盏点亮的煤油灯,提着一桶备用的油,它们要比蜡烛和手电
筒经济多了,我们的电他贮藏量很有限。

  ??通道依旧狭窄,并迂回曲折地伸入大山的中心。周围乾燥,十分暖和,
两壁闪闪发亮,细小的石英石、水晶将灯光反射成了无数星光。

  ??我们继续前进,下行进入山里。中心某处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深沈有
规律听上去好似脉搏跳动,彷佛这座山是有生命的。

  ??「什麽东西制造出这种声音?」我惴惴不安地询问科林。

  ??「我想是风。」

  ??「这地方很难了解吗?」

  ??他没有回答。我发现他非常沈默寡言。「这就是所有的沙岩?」我询问。

  ??「石灰石,」从他喉咙里传出低沈的回答。「亚马逊河流域拥有极其古
老的防护岩,这里曾是一个内陆海,绝大部分的堆积物自那时起一直受到侵蚀。

  像这些零星的暴露部分一直保留至今。」

  ??「你是如何看待那张面具的?」我说,我发现他是一个难於了解的男人。

  他一直把自己封闭得紧紧的,与个性外向的罗瑞恰好是两个极端。

  ??科林缄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近乎粗率地说。「我觉得它无关紧要,亦或
你也这麽看,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一切鄱在发展着,时间和环境改变了它们,
含义也就变了,事物间的天平在不断地变迁,这就是我为何成为一名考古学家的
原因。」

  ??「你真令我迷惑!」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

  ??经过几条狭道我们终於抵达那个洞穴。墙壁潮湿、发亮,从顶部悬垂而
下的钟乳石几乎碰到了从下面向上生长的石笋。马森边走边用自己的刀轻叩它们,
当他从牙齿缝中吹出口哨时,产生了独特的洞穴音乐。

  ??当我们准备下一步的计划时顺便吃了点肉和饼乾。

  ??「卡尔在这儿就能帮助我们了。」玛莎边说边责难地扫了我一眼,「那
些卖给他面具的男人曾向他仔细地描述过这地方。」

  ??这时卡拉说∶「我要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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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9

                第五章

  他们要我和卡拉待在一块,玛莎强调着。她应对卡拉负责,她不想让她单独
和罗瑞在一起。

  ??当然她并不清楚罗瑞和我之间的事。

  ??我尽量离他俩远些,其他人全都沿路返回,我们一直朝它隆隆作响的内
部走去。

  ??隆隆的声响,徐缓而低沈。

  ??罗瑞从背包里取出面具,卡拉面向他微笑着,他俯下身吻着她的双唇。

  她的脸孔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她喜欢拥有他这种特权。

  ??他把面具载到她脸上。

  ??「印加族人」!

  ??红棕色的身体,肥胖而健壮,穿着羊毛和棉编织的衣服。皮制的短帮鞋,
耳朵上穿了耳孔,嵌入了金属大耳环。

  ??太阳的汗,月亮的眼泪。

  ??卡拉说∶「你和她已经开始了。」

  ??「她?」罗瑞说。

  ??「要她往前来。」

  ??一阵缄默无语,「我想她是指你,亲爱的。」罗瑞说。

  ??我不情愿地朝前走,卡拉一付受惊吓的模样。

  ??「我将看着你,」她说,同时交叉着双臂。

  ??罗瑞转向我。

  ??「噢不,」我说。「我不想玩这些游戏。」

  ??卡拉等待着。

  ??「她想让我们干,」我声音沙哑地说,「这是变态。」

  ??「西德尼,别害羞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不愿这样干,」我的视觉模糊不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开始半梦半醒地向前倒去,罗瑞一把抓住我的身体,扶靠在他身旁。

  我的头後垂着,可是虚弱的身体却牢牢靠着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问卡拉。

  ??「这是我必须拥有的。」她答道。

  ??「我又不要戴面具,」我乾渴的嘴巴喃喃低语着。「为什麽要我承受这
一切。」罗瑞的腹股沟用力挤着我,充满着欲望。

  ??罗瑞脱掉我的衣服,我浑身上下没有自制力,犹如好变形的物体。那种
从山脉中传来的轰轰敲击声听起来就像在我的血液中。

  ??我平躺在地,罗瑞全身赤裸地趴到我身上。他的脸色闪闪发亮,欣喜若
狂。卡拉站在他身後,他俩的身子缠绕在一起。

  ??「不,」我可怜地喊道。

  ??双手捧着他的阳物,不断地抚弄使它迅速鼓动肿涨、勃起。

  ??下面的花瓣张开了,我变得湿润。

  ??他们柔和地拨弄我的乳房,吸吮着它们,我张开臀部,手指插进了我的
阴部,他们转身趴到我的膝上。

  ??一些潮黏黏的东西在我肛门上蠕动着,我止不住抽泣起来,阴道快被刺
穿了。我听见得意的笑声,手指在体内不停搅动着,强迫产生违反自己意志的兴
奋。

  ??只有我的思想还在负隅顽抗,只有这一角落仍然属於我本人。他们支配
着我,这个面具控制着我。

  ??嘴唇爱抚着我的乳头,紧紧地捏压着我即将熔化的阴唇,每一个角落都
被亲吻着;摺皱的阴肌,挣扎的阴肌,兴奋而肿涨的阴肌,因渴盼而变得湿漉漉
的。

  ??我终於被一样东西插入阴道,纤细修长,蜿蜓蠕动,我摇摆着,头发沾
满了泪水。

  ??现在某些硕大的东西,正在用力推进来。我悲痛地高喊着,粗硕而光滑
的玩意仍然在用力推,不断抽动着。摺皱的阴肌沈溺於兴奋之中,我哀号着。

  ??他俩得意忘形地狂笑着。这是一种丝丝声、简短、而又幸灾乐祸、他们
特有的笑声,面具控制了我,我被鸡奸了。

  ??罗瑞始终兴奋地用手指在我阴道紧收的地方玩弄着。还有她的手指,我
恨她。

  ??假如可能我早就逃走了,我的四肢如死了一般,沈重地倒在地面。

  ??她故意挑逗着我的阴蒂,我的後部一阵痉挛,罗瑞低声咕咕噜噜的,更
用力挤压着,双手扒开我的臀部,以便在灯光下能看清被他弄出来的那份销魂愉
悦。

  ??我感觉着他从勃起到平息的过程,他的性交高潮伴着山脉那轰轰作响的
鼓动节拍,然後从我体内撤退出去。

  ??魔力消退了,我呜咽着将脸埋进地面的碎石里。

  ??我翻了个身,面孔被泥土、眼泪和分泌的鼻涕弄得脏兮兮的。「你们这
些杂种。」我哽咽着骂道。

  ??卡拉已脱下面具,她的双目歪斜成杏仁状,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那样漆
黑,她身体弯曲着横过我直到躺在我身上,赤裸的後背碰到我的腹部。

  ??她用脚跟着地抬起身体,罗瑞跪在她双腿中间,他那长而坚挺、潮湿的
男根再次有力地竖立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插入她体内,她呻吟着,扭曲着。

  ??他急促地要着她,她欣喜若狂,贪婪地要着,在我面前显示出得意洋洋
的表情,我逮到机会便从他们身下逃脱出来。

  ??我浑身哆嗦着捡起衣服,我憎恨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竟无法掌控自己的
身体,它屈从了其它的意志,而不是我的,他亵渎了我的人格攫走了我的完整,
夺去了我的决断自由°°我无力阻止这一切。

  ??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斥着各种各样文明的死法,我看见瀑布,明白有必要
清洗一下已被他们的游戏玷辱弄脏的身体,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满了想死的念头。

  ??我离开洞穴,瀑布就在那边,自岩石的顶部流泻而下。

  ??我全身赤裸站在瀑布下面,任冰冷的流水抚慰我肮脏的肌肤。这种令人
无法忍受的寒冷真是极大的幸福,我僵立在清水中,它冲透我的秀发,扑到我脸
上,流进口中。

  ??「你在干什麽?」

  ??马森站在那里,注视我,「走开,」我说,刺骨冰凉的水流泻到双乳间,
它们或许已变成了大理石,在微弱、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如此凉而苍白。

  ??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我喝了许多水。

  ??马森对我的全裸不屑一顾,「快别洗了!」他说,「後面究竟发生了什
事?」

  ??「猥亵。」我说道,暗自窃笑。

  ??「难道你也在做这些游戏吗?」

  ??「印加皇帝!」我说。「你感觉不到吗?」

  ??他把我从瀑布中拖了出来。「你会被冻成冰的,蠢货,」他笨拙地脱下
自己的衬衣替我擦乾身体。

  ??水自秀发中流淌下来,落到双乳之间,然後被阴毛接住。它又从我的腹
底滴落到地面上。

  ??马森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衬衫替我浑身上下粗略地擦着。「快穿上衣服,」

  他说。

  ??我浑身颤栗着,开始穿衣服,我又冷又怕只想回家。他看着我的表情始
终顽固且愤怒。

  ??我们往回走到中心大厅,「唉,很好!」卡拉响亮地说。「我们走这条
道,西德尼。」

  ??我们终於来到了绘有壁画的那个洞穴,也就是采金矿工人曾告诉卡尔找
到面具的地方。

  ??科林和罗瑞显得不知所措,马森拍摄着相片,玛莎欢喜地直鼓掌,卡拉
坐在地上微笑着似乎要睡着了。杰克站在一旁静静观赏着,我有种感觉,他并不
相信这里即将发生的事。

  ??我也不信。

  ??它们多半是无峰驼和红褐色美洲骆马。平坦的脊背、长颈,毛发蓬松竖
耳的无峰骆驼看得很清楚。它们全都翘着略微弯曲的短尾巴,看起来栩栩如生、
画得很流畅,一个有点人形的轮廓出现,清晰地挤着巨乳内的奶汁,一头牛犊将
鼻子伸到挤奶人身边。

  ??「这些壁画历史很古老。」罗瑞大喜,他拿出一把外科手术刀样的东西,
刮了些微颜料放入一个小塑膝盒内。

  ??「你意思是那些从维卡巴姆芭逃出来的人创造了这一切?」我疑惑不解。

  ??「不,那是发生在一五七零年。这里的一切还要古老,大约早一百年。」

  ??「你怎麽晓得的?」

  ??「这是专业的直觉,你赞同吗,科林?」

  ??「当然,我们将考查它的所属时期。这些刮削下来的碎屑将告诉我们答
案,我们还会回来。」

  ??「我们将权威性地回来,」玛莎说。「你们将有权向外宣称发现。」

  ??「我认为可以先将它假想是印加族人的,」我对已发生的一切尚未整理
就绪,仍然愠怒在心。我并不怪昏了头的卡拉和罗瑞,我只是气自己,竟然失去
了理智。

  ??玛莎说∶「把面具放到岩棚上。」

  ??「不,」卡拉说。「就把它放在这儿。」

  ??一根石柱在洞穴中央竖起。卡拉拿着面具将它放到了柱顶,正合适。柱
高大约有四英尺到五英尺左右。

  ??假如靠後远看,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人。

  ??卡拉说∶「我希望你们全都离开。我要单独思考一下。」

  ??大家按她所说照办,我赶上玛莎,「有句话,」我说。

  ??她眼神明亮。「什麽,西德尼?现在你将真正获得你的所需,我感激那
一切,我感激你所做的帮助我们实现梦想的一切。」

  ??「我根本没想帮忙。我从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难道你没看见卡拉身上正
发生着变化?」

  ??她沈默了一会儿,「卡拉不同於别的女孩,」她恬静地说。「她非常害
羞,缺乏自信。我很高兴看到她那麽自信,罗瑞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

  ??「罗瑞是个无赖,压根不会付出丝毫真情,」我说。「他只关心维卡巴
姆芭,他在利用她。」

  ??她扭过脸盯着我,「我很惊讶听到你说这些,你和其他人一样。」

  ??「什麽意思?」我愚钝地问道。难道这头母牛在暗指我与他的男人在别
处干了?

  ??「西德尼,你是个新闻记者。人们互相利用并不一定是坏事,我认为对
卡拉而言,这是一个绝好的体验,充满生命活力。」

  ??「性爱怎样?」我不讲理地说,越来越生气。

  ??「你嫉妒了?」玛莎双目盯着我。「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

  ??「我不以为这是让卡拉经历性爱的途径。」

  ??「她不是处女,假如你是指这个。我发现你的态度很令人惊异,听起来
你就像一个主日学校的老师。」

  ??我无地自容。也许玛莎是对的,我憎恨那种利用权威、道德妨碍我性交
的自主,性爱是为获求快乐,尽管没有一个人赞成我的观点。

  ??事实上,卡拉让自己成了个球。我不喜欢这个球因为我正被推向界外,
我怀疑假如我一直待在界外,我将不知如何自处。

  ??时间已很晚了,我们一部分人神秘地等待在黑暗中,一部分人返回洞外
好让玛格丽特恢复信心,告诉她我们已实现了第一个目标。

  ??卡拉决定独自留在有面具的室里过夜。其馀留下的人沿通道撤退一小段
距离,玛莎要求和科林、罗瑞待在一块。

  ??马森暗示我爬回岩顶,我们拎了盏加满煤油的灯,拿了来福枪。

  ??其他人并不在意我们离去,由於找到了藏面具的洞穴,他们兴奋得像孩
子一样。在这样的骚动、兴奋中,我很不自在。现在我开始思念那些苍蝇,那可
爱的河流。我讨厌这山。

  ??马森和我不声不响地出发了。我们几乎悄无声息地吃力地往陡峭的斜坡
上爬,向等待在外边的玛格丽特走去。

  ??仍是一片沈寂,我的心有规律地跳动着,也许这是山脉中央的敲击声。

  马森带路,低着头观察着每个下足点。他的背包挂在肩上,我扛着来福枪,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我长出了阴茎或其它什麽东西。

  ??空气沈闷,令人很不舒服。我的皮靴感到好重。黑漆漆的静寂朝我逼近,
我的双肩都累弯了。

  ??我思索着芳香浴和绸缎被单,不料被稍稍绊了一下,猛抬起手臂碰到了
一些轻如羽毛的东西。

  ??我往後一缩却什麽都看不见,没有蝙蝠,不是爬虫,我触到了一些黏住
手指的东西。

  ??「马森,」我叫道。拚命甩掉那玩意,用力把手往裤子上擦着,我的视
觉一片模糊。

  ??「马森,」我尖声喊道。

  ??「啊?」他看过去不太清楚,模糊糊的轮廓。

  ??「这是什麽?」我本想说,这儿发生了该死的什麽事,但那样听起来太
易引起恐怖了。

  ??「又碰到你的同伴了?」

  ??「这倒悬下来的是什麽东西?」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灰色无知觉的东西。

  ??「我想是蜘蛛网。」他说。

  ??我慢慢靠近。「你认为,」声音粗粗地说,「在这儿结网的蜘蛛会很巨
大吗?」

  ??「我喜欢看见你害怕,西德尼,不像其他女人。总体而言,我不喜欢女
人受惊吓的样子。但在你身上它看起来却富魅力。我认为你应该在此引路,你不
是要求平等吗?」

  ??我走在前面,皮靴发出嘎嘎声。蜘蛛网越来越密,最後我只好挥动汤姆
的砍刀将它们除去。

  ??「为什麽来时路上没有这些?」我问。

  ??「不知道。」他点燃一根雪茄。

  ??我们继续前进,蜘蛛网越来越密。我再次停住脚步,感到很热。满身大
汗,一方面是因为走路,另一方面显然是恐惧。

  ??「马森。」

  ??「哎,青蛙。」

  ??他那漠不关心的语气是意料中的,这婊子养的,正因我崩溃的神经幸灾
乐祸,「你一直在小心吗?」

  ??「因为你在前面,所以我一直观赏着你的臀部,它可爱地摇摆着。我要
告诉自己的孩子,它看起来多麽诱人。」

  ??「我认为此时应尽快出去,不应该待在蜘蛛网搭的窝里。」我停住口,
惊愕自己有这麽多想法。

  ??「你意思是我们迷了路。」马森轻松地说。

  ??「我们最好回去,」我声音粗哑地说,山脉发出低沈的轰轰声。

  ??「我想你是对的,这儿有点窒息,你先走,猫咪,再让我好好看着你。」

  ??我刚才砍掉的网重又织补起来。我始终把砍刀握在胸前,左手拎着油灯。

  ??我实在不喜欢这一切。

  ??蜘蛛网渐渐增厚。当我劈开它们,它们就像垂软的帐幕摇荡着轻触掠过
我的脸颊。我一下子跌倒,舌头碰到酸酸的蜘蛛网,我浑身哆哆嗦嗦地畏缩在地
上。

  ??一只手扶住我,「已决定放弃了,青蛙?」

  ??我转过要抓那只手,把脸埋了进去,它乾燥而温暖。「该死,马森,」

  我说,声音有些颤抖。

  ??他轻轻搂住我,「安静一会,公主,我们带了食物、水和武器,还要什
麽呢?」

  ??「我,」我声音闷闷地说∶「我要新鲜空气,要到外面去。」

  ??「你以後会不喜欢我,让我看见了你这般模样。」

  ??「我已经憎恶你了。罗瑞告诉了我有关你们设计玛莎的阴谋,你真无耻,
马森。」

  ??一阵缄默,我依然让他搂住我站在那儿,贪婪地靠在他坚实的躯体上以
恢复信心。

  ??「这就是所有细节,青蛙?」

  ??「足够了。」

  ??「举个例子?」

  ??「当你们发现维卡巴姆芭後计划隐藏起来,稍後再回去的那个计划。」

  ??我要靠倚在他身上,我要让自己油腻的脸部肌肤紧挨着他休息一下,我
要接受安慰才能感觉安全,我希望他否认罗瑞的指控。

  ??我退後站住,笑了起来。「对不起,」我轻声说。「现在好多了,只要
确信你在身边,这样我就放心了。」

  ??随後我们静静地坐着休息了一会。为了节省煤油我们熄掉灯,马森又在
抽烟,燃红的烟头在暗无天日洞穴中是一种可爱的希望景象,我们没有再遇到蛛
网。

  ??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东西,我几乎不清楚是在往上还是向下走,我太
累了,我们已可怕地毫无希望的迷失了方向。

  ??马森将手伸进背包,一阵沙沙声然後递给我一些东西。

  ??「这是什麽?」我问。其实我知道,是那个魔力面具。

  ??「戴上它,」他和颜悦色地说。

  ??「为什麽?」我回答。

  ??「那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达准确,戴上它,西德尼,只此一次。」

  ??「你自己戴。」

  ??「它对我没有影响力,我试过的。」

  ??假如他讲的是事实,那麽,那天在森林中肯定是罗瑞。

  ??「这毫无意义。」我虚弱地说。

  ??「西德尼,你并不十分喜欢我这个人,是吗?」

  ??「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故作吃惊。

  ??「在玛瑙斯你就同我作爱。」

  ??「那是我们的错误。」

  ??「还有那些甜言巧语,你戴上面具後,它令你愉悦,精力充沛,甚至连
我都受感泄。并且你还看见礁湖,那个後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礁湖。」

  ??我不安地移动着,「不错,不错。」

  ??「这就是你曾戴的面罩。」

  ??我的目光在它上面停留了片刻,「再说一遍。」

  ??「这就是你戴的那个面具,玛莎拿的是最早出土的原物。」

  ??我突然怒火万丈,「别骗人了,你这个阴险小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
你买下它。记得吗?」

  ??「当然记得,亲爱的。我正在买一个复制品。那个木刻家已将原物归还,
但他不想归还这个复制品,他受到别人的唆使。」

  ??「为什麽?」

  ??「我怎会知道?我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这个就是复制品,那天你在我
房里戴的就是它,现在戴上这个东西,让我们走出去。」

  ??我不愿戴,我不要梦和幻觉。当我深陷在这个像会呼吸,有脉博的大山
里、恐惧地喋喋不休时,我不想纵欲,这是一座吃人的山,我不要戴。

  ??「我不要戴。」我说。

  ??一阵沉默,这个男人吸着雪茄,我能感觉到他因紧张而在震颤,但当他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相当镇定。「西德尼,」他叫道。

  ??「嗯,」我阴沈的声音。

  ??「我从不强迫女人和我性交,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都不会改变。」

  ??「你不想戴这个面具是因为我们可能有性欢的欲望,但这个面具的魔幻
能救我们的命,引导我们从这儿出去,你宁愿选择死吗?」

  ??「注意,」我同样平静地说。「别再想你的生殖器了,真的,既不在这
也不会在别处与你性交。假如地球不转,阳光没有了,也许还可以考虑;我不喜
欢面具,真正原因是我不愿意自己的头脑中闯入别人的旨意,这样,不如同了行
尸走肉,我怎能把自己交给四万年前的老鬼魂。」

  ??「你会重新拥有自我的。」

  ??「不,」我温和地说。「它泄上了一种病毒,宝贝,这情况你我都清楚。

  卡拉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是吗?即使当她不戴面具时卡拉也变了。」

  ??「你不认为这种变化实源於罗瑞,那是个邪恶的家伙,西德尼。」

  ??我站起来。「我想休息时间结束了。」

  ??当马森努力再点燃煤油灯时,风顺着通道低呜着。它围绕我回旋着,窒
闷而燥热,震颤作响充满恶意。

  ??「这风肯定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马森说。

  ??「你这个蠢货。」我努力没有喊叫说出这话。风是来自於山的内部,夹
杂颇具威胁性的沙沙声,又臭又脏。

  ??黑暗中我伸出手,手指碰到一个太奇怪的突出物,我停下来,彻底打量
着它,真是奇怪。

  ??随着一阵刺耳的轰鸣声,通道两侧打开了,我突然叫起来,就像炮弹猛
地朝後跳窜进马森怀中,雾蒙蒙的扬尘令人窒息,一会功夫出现一个内室,四壁
似刀削的。

  ??我感到马森希望跳进去,「不,」我尖声说。

  ??「太吃惊了,」他说着推开我。

  ??我独自站在门槛上。「出去,」我说声音火爆的。

  ??「看在上帝份上,西德尼,过来看看。」

  ??「马森,这是个不好的地方。」

  ??他低声轻笑,灯光扫过来,正好在头顶上方出现一道精雕细刻的横饰带。

  「我要拍几张相片,西德尼,别再把灰尘扬起。」

  ??我看看身後,空无一物,仅有黑黝黝向前後无限延伸的道路,风一路吹
来,吹抚着我的脸颊。

  ??我跟在马森後面走进去,但始终靠近门旁。

  ??他正拿着手电筒,在房屋中四处巡视着,墙壁光滑向上伸至雕有花纹亦
很平滑的横饰带,尽管天花板蛮粗糙,在我们上方约八英尺处,一张巨石座位静
静地位於黑暗中,空荡荡与墙相应。

  ??这是如此毛骨悚然,以至於我的头发都要连根竖起,我注视着那张椅子,
极想知道自己为何那麽胆小。接着,一种奇特的喧叫声开始了。

  ??「马森,」我尖声一叫,他的手电筒再次熄灭,突然我什麽都看不见了。

  ??「马森,」我再次提高嗓音喊道。

  ??「嗯?」他正在工作,声音漫不经心。

  ??「什麽事?」

  ??紧接着我知道发生了什麽,「是门。」我高声尖叫道。

  ??我们都看到了,门正在合拢。

  ??马森要弯腰去捡进屋时从我手中拿走的灯,不料却翻了。「妈的,」他
骂道,到处一边摸,一边握住摆动的相机。

  ??我站在门边注视着他,用力推着,实际上等於在推一座建筑物。倾刻间
我想拿仅存的手电筒单独窜出去。

  ??但门终於关上了。马森拿着灯站在那里。「啊,」他说,我无言以对。

  ??我们无法找到房屋的出口,风夹杂着尘埃慢慢飘到我们脚边,可是我们
实在找不到它吹进来的裂缝。我被耍了,真可笑,这一切太残忍了。

  ??马森摸着各种各样的突出物,我们相当理性地想假如有一个进来的手柄,
那肯定也有一个出去的把手,只是我们尚未找到,我的双手沙沙作响。

  ??过了一会儿,我们背靠背坐在地板中间,我们都不喜欢那张巨大的石椅,
我觉得它是一张魔椅。

  ??我们既热、又渴、饥饿、精疲力竭,然而我们还不到三十岁。

  ??马森将头向後倚在我肩上,我感觉到他胡须粗糙的脸颊。「实在抱歉,
西德尼。」他轻声慢语地说。

  ??我精疲力尽地将自己的脑袋他朝後靠到他肩上,黑暗中我们脸挨脸。「
我不是一个好嫉恨的女人,」我说,黑暗中我把脸扭向他,以便能感觉到他的气
息并小心地埋进他的皮肤里,我需要安慰,哪怕是他的。

  ??我几乎睡着了。些许低微秘密地刮削声中断了我的哀伤和忧心,「那是
什麽声音。」我眼神模糊,一半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我们已经熄灭油灯,并不是真正地考虑要节省这些煤油。汤姆拿出手电
筒,轻轻拧亮黄色光柱。

  ??他笔直照过去。我感到他的身体突然一挺,激动地僵住了。

  ??「那是什麽?」我又说了一遍,努力控制住恐惧。

  ??「西德尼,」他努力地叫道。

  ??「告诉我。」不明的状态难以忍受。

  ??「你熟悉蛇吗?」

  ??我低声呻吟着,闭上了双眼。

  ??「看,」马森说,彷佛他的嘴唇由於太乾渴突然裂开了。「它们很大,
上面有棕褐色花纹。如今一般毒蛇最大不过八英尺左右,咬到却能迅速导致剧烈
内出血。但这儿的美洲蛇,它们能长到十一英尺半。你或许认为它们的毒液就不
会太毒,那就错了,攻击时它们会分泌全部的毒液,所以通常是它们会更加危险。

  事实上,」马森哭丧着说,「它们被视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蛇。」

  ??对於这些我并不内行,我转过身来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马森颤抖的身体。

  ??「也许,」我悄声低语,「它们在黑暗中看不见。」

  ??马森并起双腿好让我在他腿上多少能避一下。当我仰望他的面孔时,他
的双臂环绕着我,尽管由於太暗我什麽都看不见。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同样悄悄地说。

  ??「我不想听。」

  ??「它们属於坑凹毒蛇。」

  ??「它们栖息於深山坑洞内,黑暗并不影响它们。」我尽量讲得轻松,实
际上我的心在衬衫下面有规律地迅速膨胀起来。

  ??「在它们的眼和鼻之间它们有红外线探测口,它们根据热辐射猎食。心
肝,这些热量便是被捕食动物散发出的。」

  ??我像只猪一样大汗淋漓。如今太迟了,我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啜泣声,将
睑埋进了马森的胸前。

  ??「我最後一次请求,」马森的声音如此惨然,我几乎听不清。

  ??「抽烟不会提高我们的热度吗?」我同样沙哑地说。

  ??「戴上这个面具。」

  ??我非常小心地坐起来,拉紧背部。马森伸出手匆匆地抚摸我的脸颊。「
这个月我俩常出事,哼!」他笨拙地说,然後将面具戴到我脸上。

  ??风回旋着,我听见蛇狂怒地发出嘶嘶声。整个世界向上冲来,我感觉地
球在黑暗中升腾起来,万物嬉戏而恶意地狂笑着,古老的声音道出往昔的错误,
往昔的冤情,一个被征服民族所有的不幸都压在了我肩上,灼热的空气从过去历
史的洞坑中喷射出来。

  ??我的双手向上挣扎着以抵御无法忍受的重量,手指徒然无效地四处抓寻
着,我想扯掉睑上的面具,我的意志和思想拒绝相信任何事,但仍然被粗糙的石
头和古老的谎言擦伤了我娇嫩的人类肌肤。

  ??一会儿我看见他,他坐在那张威严的椅子里,俯视我,他的长袍由骆毛
织成,外衣搭在右肩,珠宝和黄金在他衣服上生辉,头上留着高贵的发髻,鲜亮
深红色的羊毛皇冠上襄有黄金,他右手握金色权杖,那是地位的象徵,双耳戴着
金环。

  ??我一看见他便觉得害怕,因为他盯着我,他看见我,认出我,所有的人
都是他专权下的臣民。

  ??我完全赤裸着,一丝不挂,一无所有,毫无价值。

  ??我们信奉空无,胸挨胸,腹靠腹,我那修长的大腿自他背後紧夹住,臀
部倚靠在他交叉的腿上。和这位远古的君王极匹配的是∶他的阴茎骄傲而令人敬
畏地竖立着,不同於人类的阴茎。它有雪白、光滑的外表,感觉好似太阳般温暖
的丝绸,在它下面是垂着高尔夫球大小的睾丸,饱满、紧绷地裹在柔软的摺皱内。

  ??我们彼此凝视对方的眼睛,神情恍惚,他用双手托起我的臀部,我那如
蛇般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头,一动不动。

  ??他分开我的双腿,扩开後面完整的肌肉,露出我那湿漉漉的粉红色阴道
口,同时为满足他的需求和欲望把我放了下来。

  ??他抬起自己勃起的阳物一下子插入我体内,插得比先前所有男人的阳物
都要深,塞得那里满满的,似乎要把我挤破。我们融为一体,他的阴茎静止不动,
支配着,然而也被占有,我用手摸了摸这个古人,以及天地宇宙、感觉彷佛我已
死了,已登上某些较高的境界。他是马森,还是印加族人?很难说清,因为他们
已成为一体,更加搅乱了我本已不太确定的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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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49

                第六章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

  ??醒来後我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发生了什麽?」我问,我把身体缩进他的怀中,马森紧搂住我的感觉
太好了。

  ??「我们安全了,我们已经走到洞外,是面具带我们出来的。」

  ??我缓缓抬起手,脸上什麽都没了。

  ??「我把它摘下来了」汤姆说。

  ??「我好冷,」我说。

  ??「你没穿任何衣服。」

  ??真是令人惊异的事,我的头脑慢慢运转着。「你强奸了我,」我勃然大
怒。「当我因为那件事受冻,你却趁机强奸了我。」我拚命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开始软弱无力地打他。

  ??他握住我的拳头。「不,不,不。我他妈的一点都不痛快,发生这种事
只因能引导我们走出那地方。」

  ??我瞪视他,天色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微风刺骨、寒冷。「我们怎麽出
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他没有说谎。他正
在注视我赤裸的双乳,他松开我的腰肢,我浑身哆哆嗦地紧抱住自己。

  ??他分开我的双臂,凝视我的双乳。「你根本不重视男人,」他说。

  ??我咽回怒骂,浑身从头到脚火辣辣的。我伸出手,一把抓住这男人的皮
带抬起他,扯开他的衬衣把他放倒一个石堆上。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拽
开,骑在他身上,然後我哈哈大笑,我的身体饥不择食地将他的生殖器咽进灼热
的要塞里。吸吮、夹紧、挤榨直到他喷射,然後我坐在他绷紧的腹部轻擦自己。

  ??我放开他然後走开,不太明亮的星星在钢青色的天空中消退,远处被一
片光辉照亮,行星运转,火球低低地垂挂在山後面,黑夜即逝,天明将临。

  ??我展开双臂伫立着,观察着天体万象,天空渐渐变亮,山顶呈现出青蓝
色,下面是那片绿油油广袤无边永生不灭的林海。

  ??「你这个贱货,」马森叫喊道。他走到我和旭日之间,我揪住他的头发
强迫他跪下,然後叉开双腿站在他脸孔两旁,不让他动。他那既光滑又粗糙的皮
肤,容貌的凹凸不平令我肿涨的阴部非常愉快。

  ??白雪覆盖的山峰在我们的左右无穷无尽地延伸,天空破晓,在我身後的
上方,云雾山的顶巅已从灰白色转为玫瑰色。

  ??日轮慢慢爬上锯齿状山峰的顶端,白雪闪闪发光,渐渐转成强烈的红光,
我的身体充满了红色。那片浩瀚汹涌起伏的树的海洋,从模糊不清变成轮廓清晰,
螺旋状的白色烟雾开始向上散发,形成於树林中的云烟,向上弥散升进闪着万道
金光的天空。

  ??我觉得好冷,我想要自己的衣服,我低头一看不禁叫嚷起来。片刻之後,
我同他脸对脸的蹲下身体。

  ??他看起来很恐怖,未刮胡须的睑被弄得一道一道的,因疲惫和对我的惧
怕而脸色发灰,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显得很浑浊、愚钝无光。

  ??「马森,」我轻声喊道。

  ??「你这个贱货,」他又骂了一遍,声音嘶哑颤抖。

  ??「就是这个面具,是你给我戴的,我根本不想戴它。」

  ??「它领我们离开了那儿。」

  ??他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我看见了印加族人,」我的声音尖而陌生。

  ??「上帝,」他低声抽噎着,将脸靠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衣服散落在山腰,我们疲惫地拾起它们,然後我穿上。

  ??「朝东边看,西德尼,」马森的视线不经意地越过我的肩膀说,我俩费
劲地会合了彼此的眼神。

  ??「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理解地说∶「我们现在位於山的另一侧。」

  ??「进入成功之门的第一步,亲爱的。」

  ??在强奸了这个男人之後我又恢复了已礼拜过太阳的另一个自我。山势险
峻地向下延伸至下面那片郁郁葱葱、徐缓而蜿蜓崎岖的盆地。万物争鸣,各种各
样动物发出的尖叫声、咯咯声、咆哮声,以及鸣啭啾啾和它们那种无法表达的叫
喊,在雨中此起彼落。远处地平线上,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安迪山脉的顶峰无止境
地向南北伸展。

  ??马森来到我身边,离得不是太近,我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个失去本性的自
我。「为了感受一下这些诡异的娱乐。」

  ??「一千五百万年,」他说。

  ??「在我早晨喝第一杯咖啡之前常感觉到那种古老。」

  ??「你没有敬畏感吗,西德尼?」

  ??故弄玄虚的猪。「我什麽都不信。」我嘘了一下。「什麽都没有,况且
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思想。」

  ??他转身走开,我愤怒地注视着丛山峻岭。他从背包里拿了个远距离镜头
走回来,仔细观察了一会那片森林和丛山,然後把镜头递给我。

  ??我们的手指碰在了一起,为避免肉体的接触,焦虑不安之中,几乎使这
个珍贵的镜头掉下地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住地面。我不想再做傻事,戴
这个面具,都怪这个面具,我极不情愿。

  ??他极其努力地一把握住我的双肩。他确实不想碰我。「告诉你,」他说。

  「让我们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让我们忘掉它。正如你所说,都是面具的缘
故,你没有责任再去碰它,你不喜欢它,况且我也讨厌它。」

  ??我斜眼瞪着他。「它不适合我。一开始,我感觉还没有那麽强烈。」

  ??他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把我拉近身边,仔细注视着我的脸,「
就这样逃走,」他说。

  ??我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抓力,「我要用镜头打你,」我嚷道,男人实在
愚笨。

  ??「好啊,没问题,可以。」他匆忙放开我,我拿过长镜头看着。

  ??森林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色彩,其中的鲜花向上生长着。从这个高度望去,
那些红似火的附生物犹如点缀着的极微小的宝石,每种颜色的鸟儿飞来飞去,啄
食着华盖丛中的果实,我看见一群猴子。

  ??我看见了维卡巴姆芭。

  ??我把镜头从跟上移开,再把镜头放到眼睛上,却又什麽都没看见。

  ??我再次将镜头移开,凭裸眼眺望远方。

  ??它就在那里,隐匿於蔓藤场物丛中,周围长满了近赤道的鲜花,由於受
到丛林的阻碍,石头奇观又深深退进了绿色的怀抱。

  ??这虽是一种想像,但我清楚真正的东西就在那儿。

  ??「怎麽了?」马森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自己的目光拉开。我
注视着他且自认为了解了很多。

  ??「没什麽,」我说。「有些头晕,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掉下去。」

  ??「说谎。」

  ??「嘿,伙计,」我微笑着说,正面攻击太容易了。「该去找其他人了。」

  ??马森再次远眺安迪斯山脉,现在太阳高挂,森林中没有丝毫阴影,金光
灿烂,「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安迪斯山脉的日出。」他说。

  ??我厌倦了这些新奇的景象,但我没说出来,我不想自己让人听起来怯弱。

  ??越过山後我们停下来,准备在路边洗个澡,很自然地脱去衣服,我迫切
想清洗一番,当裤子晾在岩石上时,我亦要裸体坐在太阳中,在我们相互接触的
这段时间,我认为我们都喜欢性感的筑巢而居,像一条凹坑蝮蛇而不是相互偎依。

  ??我们首先遇见了杰克。他正心情郁闷捡着木柴。当他看见我们,那张丑
陋的面孔立刻浮现出一种纯属开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爽朗起来,伴着
这种简朴自然的感觉,这家伙非常高兴我们没死或失踪在坟墓底下。

  ??我们委婉地解释着如何迷了路,然後整夜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终於在
拂晓时分走到山脉的较远的一侧。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进营地,我太累了以至於不
想回答任何问题。当有人快乐地递来咖啡时,我只愿摸索着找自己的吊床。马森
正和玛格丽特交谈着,她正亲热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觉之前,我已换上乾净的衣服。乘我熟睡时,玛格丽特
在瀑布附近洗净我的衣服,然後摊开来晾乾。那女孩有颗金子般的心,应得到比
马森更好的人,尽管我不会对她说这些。过後我想起在那间迷一般的屋子里他那
温馨的搂抱,当时我们只想到会死。

  ??假如我第二次还是拒绝戴这面具,他会做什麽呢?

  ??我半夜醒来後吃了点东西,重又进入梦乡。我的精神和肉体同样疲惫不
堪,我也不再想那个面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这座山。吃过早餐在随後的奇遇中我察觉到了一
定的骚动,玛莎对我很关心,表现得非常担忧,但我清楚她在想别的事。

  ??我无从告诉任何人在这座即将离开的可厌的山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努力
要忘却它,同时我又感到自己对卡拉有一种责任,虽然对她不如对她的继母玛莎
那麽尊敬。

  ??我小心谨慎地提到话题,尽管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喂,关於那个面具,」我说。

  ??「我感激你的进言,西德尼。」

  ??「什麽?」

  ??「就是要你留在有壁画的洞中,保证卡拉不受辱那件事,不是我不信任
罗瑞,亲爱的,可是女孩们总应相互照顾啊!」

  ??「我担心卡拉,她不了解这张面具,但它似乎非常有魅力。她确实要戴
它吗,玛莎?有太多的事会超出了我们的知识,我们理性的西方思考方式可能会
妨碍我们看出这真正的麻烦。你不要再让卡拉戴面具找那座失落的城池,好吗?

  这一切都是面具所为,我们正在妨害卡拉的身心。」

  ??玛莎古怪地注视着我,她也可能戴过,她并不知道我已戴过这件可怕的
东西。

  ??在她回答前暂停的几秒中内,一个念头如水晶般清晰地映入我脑中。

  ??昨晚我已戴过那张强而有效的面具,因而在那个有壁画的洞穴中当着卡
拉同罗瑞性交,当她命令罗瑞与我性交时她戴着什麽?

  ??卡拉正在和我们大家玩捉迷藏,她根本不是个缺乏羞怯富有的小女孩,
她是一个淘气的猫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男人和她变态的性刺激吗?

  ??在画洞里我就感到奇怪,可当时我好骇怕,那个面具的真实力量如今我
已实实在在体验过。况且,我对罗瑞确实有激情,但卡拉的整个过程可能一直在
表演,并且暗自窃笑,我们在她的命令下如傀儡般雀跃着。

  ??我开始感到好冷,可是玛莎正在同我讲话。「我感激你的担忧,」她说,
奇怪地瞧着我片刻,彷佛诧异这样的担心竟会出自於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过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突然她压抑已久的兴奋全都迸发出来了。「我不清楚为何
你没有被告知,你应该知道,她已看见它了,西德尼。她已看见维卡巴姆芭,她
知道路怎麽走。」

  ??我惊慌地张开了嘴,哑口无言。

  ??「这面具是张地图,」玛莎说。「它告诉了戴的人。我不知道怎麽走这
条路,卡拉现在就带我们去,它位於此地的西方,我们与安迪斯山脉之间,我们
将乘船行一段路,但接着就必须步行,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西德尼,我们就能找
到它,懂了吗?」

  ??「我明白,」我无力地说,挣扎了一会儿,我强作开心。「太好了,真
是个极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必要再戴面具了。」

  ??玛莎很严肃的说∶「我曾试过它,可是却戴不上去,我想可能是自己的
脸形问题。你和玛格丽特都没戴过它,亲爱的,你是对的,我们无从弄懂这些神
秘的事物。我已对卡拉讲过这一切,而且我会再同她谈一次,她肯定不会沈溺,
尽管她是成人,可我知道她极需要帮助。她想干这一切,西德尼。」

  ??「她想得到罗瑞,」我心平气和地说。「这面具的价值就在於她能得到
他。」

  ??玛莎很敏锐,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慢慢想着答案。最後她说道∶「
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拒绝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许他并不适合结婚。不过你很成熟,
西德尼,一定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给一个女人带来的美妙感觉,只要她能控制,
就不会陷进去,他有可爱的躯体,我俩都清楚,我不会嫉妒卡拉从他身上得到短
暂寄托,我相信他天生就不是个卑鄙的人而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很遗憾你感到在
这里寂寞。」

  ??一股强烈的愤怒侵袭着我。「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了讲这些。」我勃然大
怒。

  ??「很好,」玛莎平静地答道,然後离开了。

  ??我们拔营朝山下进发,我推断其他没有碰到意外,当我无意中对科林谈
起我发现的那股风和轰轰声时,他看上去茫然无知。

  ??我们重又投入凉爽、潮湿的山林怀抱。它就像出自於斯皮尔伯格电影中
的一个风景,隐秘、原始地沈浸在一片压顶的寂静中。手下的青苔湿乎乎的,多
瘤节的树丛再现出远古的情形。湿气似网轻轻遮住了我的路,脚下的地面裂开了
口子,彷佛正渴望将我那温馨的肉体吞咽进湿冷而黏的堡垒。

  ??西德尼,我乖戾地告成自己,你太过敏了。

  ??我们慢慢下行到了温热的近赤道的林区。湿热令我憔悴疲乏,蚊虫重又
享受着我们的肌肤,每前进一步我的脾气便越发的烦燥,我想待在家中做那份有
趣的评论工作,撰写报导,做自己爱做的事。

  ??当天晚上我们露营时,罗瑞走过来,「我想同你谈谈,」他说。

  ??「我累了,以後再说,好吗?」

  ??「我一定要说,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说,或许卡拉不想做了,你知道只有
她清楚路。」

  ??「玛莎告诉我了,好吧,什麽事?是不是你发现它每次都要和一个女人
性交,大情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将我带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地方,熟悉的夜间森林自
树丛中传出阵阵尖叫声和嘎嘎声。我们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地上有没有蛇和子,然
後坐下来,我实在讨厌这片森林。

  ??突然罗瑞跪倒在我面前,令人惊愕地扯开我的衬衫,将脸紧紧贴到我的
双乳上,我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暖烘烘的头发,我的双臂出於本能地搂
住了他的肩膀。他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

  ??「西德尼,」他说。

  ??「嗨嗨,怎麽了?你要说什麽可怕的事吗?别得罪了你的赞助人,亲爱
的。」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声音,我厌烦了过份激动。

  ??他仰起脸,冲我咧嘴一笑,「我是要承认某些极坏的事,」他说。「一
些可怕的事,我发现这很难启齿。」

  ??「那就别说,忘掉它,这是解决难题的好方法。」

  ??「我并没有自认的那麽坚强,西德尼。」

  ??他的声音因激动有一点儿颤抖,我觉得惊惶在升级。「我不想知道这些。

  」我尖声地说。

  ??他牢牢地抓住我。「你一定要知道,西德尼。可爱的西德尼,爽快,出
言不逊,有韧劲的西德尼,亲爱的,对我而言这次真的是,我是指这些。我不希
望这样,这是极讨厌的事,但却是事实。」

  ??「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我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震颤,真该死!

  ??「不,你知道,你那麽聪明不会不了解。让我来告诉你,你这该死的贱
货,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同你结婚,等这次探险结束後,我要尽最大
的努力使你同意和我结婚。以前我还从未求过婚,我要你,我要娶你。」

  ??沈默持续着,我终於说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玩笑,我已经下跪了。」

  ??他用力把我的头向下拉,因为我僵直着脖颈。他的双唇温柔地、小心地
触了一下我紧闭的嘴唇,然後轻轻用力地压上来,他开始吻进我的嘴。他的手伸
上来插进发根紧握住我的後脑,使我的脸无法动弹,他饱含热情与真挚地热吻着
我。

  ??感觉诚挚,但我该如何理解?

  ??我开始有所反应,尽管我全部的理性在反对,这是错误的,我不愿意;
男人是一种罪恶,好比饮酒,这种把戏就是让你泄上恶习,又不让它属於你。

  ??他停止了亲吻,然後将脸埋进我的双乳之间,用鼻拱着乳沟,热烘烘的
气息淹没了我。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双臂软软起搭在他身上,无法抗拒。

  ??他重新扣好我的衬衫,然後站起身,他拉起我,紧紧拥进他怀中,他的
双唇贴近我耳廓,一说话我的头发都会被振起来。

  ??「如今我们就要找到维卡巴姆芭了,卡拉知道路,」他说。「我会去做
她要我做的一切,尽管我认为关於这面具已没什麽意义了。我认为这可怜的女孩
对我有强烈的性欲,同时又明白无法从其他方式得到我。」

  ??我的感觉真敏锐,小家伙,我想。

  ??「当一切结束,我将带你回归文明,并找一个恰当的说辞向你求爱。也
许这会使你困恼,但我会以最奇特的浪漫的心情来证实我能等待。我可以为你付
出一切代价,但目前维卡巴姆芭吸引着我。你必须理解,作为一名考古学家,这
将成为我考古生涯的高峰,从现在起,我将和它紧密联系。但我告诉你,西德尼,
我要同你在一起过一种我以前从未想过的日子,稳定,相亲相爱,一群孩子。」

  ??我打断了他。「我无法消受,」我说。

  ??他狂喜地纵声大笑,松开我,「当然可以,亲爱的,否则岂不是看错了
你。现在就让这种念头对你逐渐增加效力,好好想想,我就在你脚边,任你摆布,
你可以踩到我身上。」

  ??「简直令人心。」

  ??「我要用棒敲你的头,把你拖到我里,然後强奸你。无论用什麽手段,
我都要占有你,你可以反抗,也可以优雅配合,但结果总是一样,终究没有任何
区别?」

  ??「我不知道,」我软弱无力地说。「为何现在你要说出这一切。」

  ??「因为假如我再不说出来,就要爆炸了。因为我正在下赌注,我知道将
获得丰收,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而马森又背着我对你采取进攻,我知道你很听
他的话。」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性并不以喜欢为条件,这男人很狡猾,他想得到你的肉体,况且他并
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的是我。」

  ??「你听好,」罗瑞柔和地说。「那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太容易受骗了,
他可能说这是由於他感觉到你认为他是堆狗屎,其实这男人在为你发狂。我不能
责难他,因为我也一样,西德尼。他只能提供一点笨拙的性交,而我却能同你做
爱到你愿意的岁岁年年,或许这区别对你而言并不太重要,但我在此恳求你,不
要轻易答应他的要求,他是个吸血鬼,一枚无价值的硬币。」

  ??罗瑞跪下来,在我裤子的前裆轻咬着以致於一种性的战栗迅速波及全身。

  「我不要他碰这儿。」他说∶「假如你让他碰了,我将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是鳄鱼,西德尼,是肉食牲动物,请千万别让他的阳物进入你体内。」

  ??我们不知不觉走了回去。我要独自睡进吊床,放下蚊帐。经历那一番诉
诸情感的讲演後,我已超过负荷了,自然,我也害怕、畏惧维卡巴姆芭。

  ??我就这样郁闷地睡着了,再次被舒服地吊了起来,我明白了为何这些吊
床存在这个角落,躺在床上,可以观察到食叶蚁不停地将小小的片片树叶咬成各
种各样奇特的几何图案。可以看到凶狠的食人蚁出来觅食,以及其它各种大群的
蚂蚁,我很快成了一名蚂蚁专家,一种打点行李回去後毫无用处的头衔。你还能
看见白蚁,、蜥蜴、树蛙(显然因为亚马逊河及其支流的食人鱼,使它们必须栖
息树上),当然在较隐秘的地方还有蛇。一张吊床将使你远离这一切。

  ??这种放松的酣睡恢复了我的精神。我不再恐惧这座山,云雾山,永恒不
变的只有我的一段过去。我抛开那个真实而又不可思议的男人,西德尼明白何时
该撤退,让这些事情慢慢从体内逸出,我开始贪求维卡巴姆芭。

  ??我知道它在什麽位置,似乎卡拉也清楚,不过,没有人知道我晓得。

  ??维卡巴姆芭,最後的印加族人根据地。一直被认为他们从西班牙人的掠
夺中救下来的财物埋藏在这儿。二百年来曾有各种各样的探险队积极地寻找,包
括本地所有的专家,但无一人发现财富,假如它存在的话。

  ??我们将会找到它。就我而言,我不会有发财的念头,我只要有工作,有
乐趣便可,但找到财富告知世界我们是对的,那是一种成就。

  ??我要去寻找,不只是因为玛莎,还有罗瑞的缘故,尽管他正努力将自己
的未来与我联系在一起。不,它完全是为我自己,何时我将去探觅宝藏?这是我
一生中无与伦比的事件,我要让它有个完美地收场。

  ??第二天,我们回到船泊处,佩伯正耐心地等我们。我们全都彼此兴奋的
祝贺,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现在我们需要效率。

  ??我们很清楚将去何处。

  ??我们在船上花了三天时间,在逐渐汹涌澎湃的河流中轧轧而行,渐渐靠
近了养育这条巨大河流及所有支流的丛山。现在我们正在接近秘鲁边境,一条长
长的道路朝南通向玛瑙斯的西部。

  ??在我们面前横卧着安迪斯山脉,从地质学来讲,他们属於婴儿期,仅有
一千五百万年历史。亚马逊河流域最初是徐徐汇入太平洋,安迪斯山脉坚硬的外
壳,沈落在南美洲下方直到太平洋海滨。由於碰撞的结果,火山变成了丛山,又
形成了河流。经过一段时间慢慢演化成一片巨大的内陆海流入了大西洋,原来海
中的海牛以及所有那些可怕的鱼,终於变成了淡水种类,简而述之那就是这地方
的历史。

  ??现在我们第二次完全结束了航行旅程,我感觉非常惋惜,虽然有苍蝇,
蜜蜂,鳄鱼和比拉鱼,仍不失为一条好的游览线。沿途鸟儿的种类真多,从奇异
的蜂雀到可笑的鹦鹉。我甚至还看到一些猴子,有瘦长四肢的蜘蛛猿,红色的吼
猴,松鼠猴°°还有其它种类,我几乎成为一名专家。

  ??玛格丽特始终保持安静,以自尊吸引着马森。

  ??卡拉就像船首所饰的骓像伫立在前面的那艘船上,当河道航行结束的那
一刻到来时,我已准备好了。

  ??毕竟,我清楚。我同卡拉知道的一样多,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里。这种
知晓,只能换取痛苦,在我内心隐藏、滋生着。

  ??用不到两天便能走入热带丛林。我们将离开这条河,两个星期乃至更长
时间,我们必须在没有佩伯的帮助下自己背着每样东西,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看
船。

  ??出发的时间终於来临,我既害怕又期盼,热带丛林令我害怕,我的同伴
也令我恐慌,诸如他们的贪欲,他们性的狂热,最重要的我害怕自己,另一方面,
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讨厌的面具。

  ??然後还有向卡拉献殷勤的罗瑞。有时他碰到我的眼神,便对我亲昵、机
敏,又充满占有欲的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位美洲豹般的男人想锁住我并不太坏,
但我不敢确定是否能否支配他。

  ??难道我想尝试?罗瑞不是一位在日落时安安稳稳归家的人,他能赋予兴
奋,狂热但也有麻烦、争吵,这正是我的矛盾,我想这男人肯是在内心暗自发笑,
窥察着我的思虑。

  ??他的傲慢自大,他内心的自信,好似一个男人在舔吮着渴望已久的一个
女人的阴门那样舔噬着我的灵魂。它令我浑身灼热、快乐,就是这些暖昧的念头
弄得我神魂颠倒。

  ??这些念头暗藏心中,自然足够了。事实上,我要婚姻就像我要背痛一样,
求婚留给我的除了惊愕还有情感上的冷漠,求婚之後的那种欲望正在贴近我。

  ??我要开发这种色欲,要完全打开动这个水龙头。我要连续两星期睡在弄
脏的床单上,用遍所有的性技巧性交直至精疲力竭。我不仅让他进入我体内,我
还要深入他骨盆内,从他那健壮体内攫取大量肉体上的快乐。我要哇哇乱叫,汗
流浃背,让他在床上如海星般盘在我身上,以我为食,令我产生新的贪欲而无节
制,我要感觉他粗粗的男根插在我臀部里醒来,然後再让他插在里面入睡,直到
超出思维超出理性,无理由地猛然急推。

  ??然後我要冲洗一番,重新恢复自我,离开他以及他的色欲。在我的生活
中没有为夫妻准备的卧室,我不会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我的所得。我有许多男朋
友,我从不沈迷於一个人,我只要情人。

  ??我只要罗瑞作我的情人,一位有灵感,令人激动鼓舞的情人。这会很不
错,非常棒,在离开南美之前完成这一目的。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头脑中的那股洞察力。我们会撇下船,进入无
路的,昏暗的,郁郁苍苍,潮湿的热带丛林,步入从前人迹未到的地方。

  ??我们将侵入隐密的维卡巴姆芭,我完全相信这错综复杂的秘密,多少有
相当的风险。

  ??当然,我又想到了男人刺浸女人的洞穴。我想罗瑞,这个我自封的情人,
已渗浸卡拉体内,甘受她那奇特的号令,我也在想马森正用阳物刺进玛格丽特体
内,也许此时他想要的是我。而同时,罗瑞拥有了某些权利,我想到玛莎为她的
继女同这个她自己想要的男人作淫媒,以获得维卡巴姆芭的秘密。

  ??当你想到这一切,你会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平常的混蛋,因为财宝而癫狂。

  但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是穷人,闪闪发光的金子却通过那绿色的幽暗,诱惑着
我们向前,召唤我们。

  ??我挺担心印第安人,自从横跨白令海峡,然後下行穿过阿拉斯加、加拿
大、北美洲以及南美洲的民族大迁移後,印第安部落一直居住在这儿,他们永远
不会善待这里的闯入者,印加族人曾经尝试过这块土地并且失败了,西班牙人也
遭受了挫折。现代政府也尝试过,也挫败了。印第安人一直待在这里隐居着,或
许竟连他们也消亡了,但他们是被伐木、砍斩、燃烧、采矿、有毒的水银打败的。

  ??尽管我们没有看见印第安人,即使他们看到我们也不会动声色,在郁闷
潮湿的暑热中我们继续穿过那无穷无尽的树林,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砍斩道路
中的障碍,卡拉紧随其後如帝王般昂首阔步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她有指挥的权利,我不需要一个指南针,维卡巴姆芭正在召唤我,我面
对它就好似麦加圣地。

  ??我不喜欢这种召唤,它是荒谬而不合逻辑的,我不相信超自然的现象,
不相信不合理的解释。

  ??但丛林里那座讨厌的城池在召唤我,我竟回应了,并且一天一天,慢慢
地越来越靠近。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一天晚上玛莎对卡拉说∶「我们还有多远?亲爱的。」

  ??卡拉将脸扭向她,充满得意的说。「我们越来越近了,玛莎,一天天地
接近。难道你感觉不到。它就像一个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我心里回响着。」

  ??我低声地怒吼着,她这头矫饰的母牛。

  ??「在我们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玛莎问。

  ??卡拉闭上双眼,故作神秘地摆动着。我打了个哈欠,卡拉抬起双手,分
开十指擦过自己的面孔。「我无法说清楚,遮蔽物太多了。」

  ??我也不能说,但根本没有多少遮蔽物。

  ??罗瑞起双眼注视着她,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开拓者而不是一位情人。马森
也观察着眼前的动态,但我知道他对於她知晓这条路的看法仅仅是半信半疑,杰
克关切地细察一切,我认为他是真正地喜欢这女孩,对於她正在使用面具和罗瑞
并不太高兴。科林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玛格丽特正注意马森,她看上去面色发黄,非常疲乏。

  ??第二天,就在这种每个人都不甚舒适的状况下,罗瑞用手中的大刀砍断
了一个很大,圆锥形吊挂下来的胡蜂巢。

  ??在河道航行时,我们遇到过。胡蜂一旦遭到骚扰,便会成群结队,残酷
地攻击他人。罗瑞没有看到这个蜂巢,他的大刀一下戳进巢中,立刻天空中布满
了黑压压一大片怒狂的、嗡嗡作响,疯狂螫咬的骚乱。

  ??我们都没有失声高叫,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张开口,大家以难以置信的速
度分散开来,我独自向灌木丛冲过。越过一个险峻的斜坡,在还没来得及放慢速
度时,我已经掉进沼泽,我正在下沈。

  ??我挣扎着脱下沈重的背包,笨拙地将它掷到几码远处有灌木的地方,企
图能构到一根树枝。

  ??但没有成功,几已沈陷到腰部。

  ??「嘿,女士,」我大声对自己说。「你不应该这麽结束。或许会是条鳄
鱼,一场汽车事故,甚至是坠机,唯独没有想到会一个人落人亚马逊河的沼泽里。

  你出生於都市,也要死於都市,这不是你的死亡方式。」

  ??我已沈没到肘部,我高声尖叫救命,至多只有五到十分钟。这是一种令
人厌恶的死亡方式,我宁愿被鳄鱼吃掉或被一条蛇咬死。至少那是动物对动物,
难道潮湿的腐叶土就如此这般的埋葬我。

  ??我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尖声高叫着。他们不可能离的太远,这帮卑鄙的家
伙,他们应该听得到我的呼喊。

  ??我尖嚎着,那松软红色的泥潭吞没了我的尖叫,稠密,令人窒息的绿色
暖房收纳着我发出的叫声。这儿的绿荫华盖很矮,一只外形颇大具有绚烂的虹蓝
色彩的蝴蝶振翅飞过沼泽,我捕捉着它,彷佛它那缺乏力量的美丽,能把我送到
一个安全的地方。

  ??烂泥巴到了腋下,我呜咽着,喉咙就要遭殃了。

  ??「你在哪儿,」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我哀求着,啜泣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我尽快过来。」

  ??我睁开双眼感到双颊已被眼泪打湿,上嘴唇因恐惧流满了鼻涕,马森正
脾气暴躁地坐在那里,用蔓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他把另一端扔给我。

  ??我轻易地接住它,他慢慢拖曳着,我在污泥中直挺挺地挣扎着,并没有
接近安全区域,我开始毫无希望地呻吟起来。

  ??「这很麻烦,需小心处理。」

  ??「你去死吧,」我吼道,这个无能者将眼看着我沉下去。

  ??接着他将身体伸进落满废叶的地面,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们碰到了一起,他正脸部向下俯躺在沼泽旁,费尽全力地紧握我的双
手,靠热带丛林的蔓藤与坚实的地面相连结。

  ??他抬起脸,紧紧盯住我。「这样的位置我无法拉你起来,自己能拽住我
爬上来吗?」他费力地咕咕噜噜讲着。

  ??我向上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袖筒,我极谨慎地慢慢靠近他,直到我俩被沼
泽淤泥弄脏的脸相互靠到一起。

  ??我们歇息了一会功夫,好似一对奇异的情侣。我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
脸靠在他肩上,我一只手臂环抱着他,他双手环绕在我的腋下,脸紧挨着我的脸,
平躺在地面。

  ??「你必须顺着我爬上来,」他说。

  ??「那样我就会把你的脸压进沉沙。」

  ??「我会尽力将脸仰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抓住了他裤子上的皮带,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沈
陷下来,不过我却上去了一些,直至不可想像地改变了方向,朝安全地方挪去。

  ??在我旁边的他孤注一掷地打了个滚翻身平躺在地上,同时甩开了我的紧
抓,然後弓起身体仰起脑袋坐进了沼泽里。

  ??他抓住紧拴着他身体的绳索,「你这个贱货,」他声音沙哑地说,「你
会害死我们俩个。」

  ??我抱紧他的双膝,然後从膝背後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
拉着。我扯住他的双膝,一根蔓藤将我们和荒无人烟的岸堤系在了一起。

  ??我们俩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已淹到了脖颈处,那依然系在他腰间的
蔓藤掉进了泥里,他放开我,开始摸索它们。

  ??我的下颚已碰到了沼泽烂泥,头向後仰着,我张牙舞爪地摸抓着他,猛
地打着他的脸。他用力分开我的双手,「先让我找到绳子。」他高声怒号着。

  ??「我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儿,」我说,「那个面具告诉我的。」

  ??我的帽子乾净而整洁的停在一码远的地方,颧骨已沾到了淤泥,我抬起
头仰望着隐约可见的天空显得那样柔和、蔚蓝。

  ??马森的手臂终於浮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体,我的脖
颈再次毫无障碍。

  ??我一直很被动,他直立着,一只手抓住蔓藤用力拖着,另一只手紧紧抱
住我。我看到在他那紧绷的衬衫下面隆起的肌腱,他正用力把我向上拉起,我的
胸部终於获得自由,接着我们俩人都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我的半个身体正躺在
他身上。

  ??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想,马森终於开口了∶「还不错。」

  ??在这种不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情况下,我几乎停止了所有思维活动,
有好一会功夫没有反应。他的话触动了我,一股可怕的战栗开始了,我的手指摸
到他的胸部,衬衫钮扣已松开,我有气无力地搔着他赤裸的皮肤。

  ??他一只泥泞的手搭在了我多泥污的头发上。「我从未想到能亲眼看见你
真正惊恐。」他说。「甚至在那个可怕的洞坑中也没看过,它确定让你恐惧。哎!

  太糟糕了,我以为你成了沼泽怪物。」

  ??我连打他的胸部,虚弱无力地流着泪哭喊着。

  ??「河水离这儿并不太远,为什麽我们不去洗一洗?」

  ??「我站不起来,」我哽咽道。

  ??「你能站起来,贪婪,残酷的女士,只要想起你有多麽恨我,就能令你
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开始痛苦难忍地用双手和膝匍匐爬行着。我感到自己就像
刚和一群牛比赛过似的,马森站起身拖着我,双肩的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我们拖着沈重的步子朝不远处一块岩石走去,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奔泻,
汇聚到底部形成一潭小小的池水,马森剥去自己污秽不堪的衣服,我站靠在一棵
树旁,已经没有力气再担心周遭的一切。

  ??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後将自己涂满沼泽臭泥的身体潜入水中。他仔细地
清洗着每一处,头发,耳朵,阴茎四周,屁股的缝沟,一直到双腿和脚趾缝。当
他洗完澡後又以同样一丝不苟的态度,洗涤自己的衣服。

  ??我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疲惫不堪地斜靠着,将神经和肉体全都支撑在
我身旁的树上。

  ??太阳斜斜地高挂空中,散发出金光,广阔无边的绿叶震颤着,亮晶晶的
流水听起来相当悦耳,马森将脸转向我。

  ??「你不能处理一下吗?」他问。

  ??我彷佛隔着几英哩远,我能看见但不想谈话,我也无法假装。眼前,这
位裸露的男人在这种长有百万棵树的深邃寂静中显得非常谐调,他抓住我软弱无
力的手,拉着我向前走去,很费了些力气才剥去我那层沾满坚硬淤泥的衣服。

  然後他把我放入凉爽的水中,替我洗澡。

  ??他的双手宽大而温暖,我感到它们伸进我的发间,擦过脸孔,小心地清
冼着我的眼凹处,然後又探查着我的眼睛。他洗净我的脖子,双肩,那迟钝的拇
指捏着我的咽喉处。

  ??他把我转了个身,他自己全身又湿透了,顺着我的後背向下洗到变窄而
凹陷的腰肢。他洗着每一条手臂,仔细扒开我的手指,然後又回到我的身体上,
双手托起结实的乳房,水冲到上面,流淌着的黑泥水堆积到乳头上,最後又滴落
下来。他冼涮着道道泥痕,直到我那苍白、光滑的肌肤在葱绿以及下午将尽的金
色光线中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一言未发,细细洗着我的肋骨,然後跪在水中,我伫立着,他那双温
暖的大手轻抚我的臀部,扒开然後轻轻地搜索着我的肛门,乾净的双手伸进我的
双腿中间,我觉察到他温柔手指,正在找我的阴门,我的阴蒂,伸进阴道并洗掉
泥污,当他弯身洗我的双腿和脚。我看见他那潮湿、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在我那湿
漉漉,乾净而蜷曲的阴毛上。

  ??咸咸的泪水缓缓滚落到脸颊上,冲掉了眼角那极微小的污泥颗粒。

  ??他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就像洗他自己的衣服那样开始为我洗衣服,接着
他注视着我。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他说,「天就快黑了。」

  ??「永无尽头,」我低声轻语,这是一小时来我的第一句话。

  ??他紧挨着我蠕动着,他那乾燥、温暖赤裸的身体紧贴我嘲乎乎的身体。

  我不冷,没有任何感觉,我已麻木了。

  ??他抓住我松软的手臂,我们胸贴胸呆板地站立着。「振作起来,」他粗
暴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忘掉这一切,你只是吓坏了。」

  ??「当时,你要离开我。」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他抓得更紧了,用力摇晃着我,「不,」他说,「根本不是。」

  ??我淡然一笑。

  ??他突然用掌猛掴我的脸,我的脑袋猛然一电,但什麽感觉都没有,「你
中毒了,」他吼道,「当时我根本无法将你救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暗自窃笑。「要当大情人?」

  ??他从我身边走开彷佛我会将他点燃,紧接着我看见他的阴茎挺立起来,
自他那蓬软如云的太妃色体毛内伸出来。我转过身,倾身向前靠到了那棵树上,
叉开双腿站立,如同一只热情的猴子露出自己的性器。

  ??「不,」他低吼道,不过我能听出他非常想要。

  ??「说下去,」我激励道。「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进来吧,让它搅
动,那不正是你的嗜好,不是吗?」

  ??他走到我背後,身体紧紧挤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那粗大的阴茎弹
性十足地贴着我。他的双手摸到了悬垂的双乳,稍过片刻他抓住它们揉捏着,乳
头软滑的夹在他指间。

  ??他将脸颊贴在我的後背。「我要为这一切杀了你。」他说「你想要插入
我体内。」

  ??「对极了」「没有人阻止你,一次,二次都行。」

  ??他令人厌烦地把我转过来,使我有点儿疼痛。现在我倚靠在树上,他那
友善的阴茎就在我腿中间,向上挤擦着。「你不能,你不能就别如此?」他说,
就像它有碍於谈话。

  ??我紧挨他轻擦着乳房,乳头的颜色已变暗并且翘立起来,「当你嫖娼时,」

  我柔声说道,「别期望能得到爱情,那只是电影中的场面,你没意识到吗?

  」

  ??他的睑埋进我肩膀,「我不要这一切。」他喃喃而语。

  ??我感到他的男根挪动了一下,我稍稍夹紧自己的双腿。「只要你喜欢怎
麽做都可以。」我冷淡地说。

  ??他张开嘴把面颊放到我脸上,我一动不动,他试探性地企图吻我,我没
有任何反应,他将头向後仰去,过了片刻,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你已经死了,」他悄声低语。

  ??「很正确,」我赞同道,「在那边,当你放开我时,我就死了。」

  ??「不,西德尼,不是那麽回事。」

  ??「有女人爱过你吗?」

  ??「有。」

  ??「玛格丽特呢?」

  ??「我不清楚。」

  ??「你就像一个影子,一个蜡像,看上去像一位可爱的男人,一旦寄望与
你生活,她就会离去,马森,在你身上从未有任何留恋?」

  ??他撇下我,然後默默无语地拿起衣服。我也穿好衣服,寻回各自的背包。

  ??真是想不到他们竟没来找我们,夜幕疾速降临了。我们没有灯,仅有光
线微弱的手电筒,几根蜡烛和火柴。我们也没有枪,只有各自的匕首和马森的砍
刀。

  ??他没有提议我们宿营,假如我们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们的背包
里有食物,况且我知道目的地,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整晚单独和我在一起。

  ??我才不怕他呢,一个人,一个人类如何能使我畏惧?只有热带丛林才会
叫我恐慌。这片丛林会一视同仁地吞没我俩,我畏惧这片丛林但绝不害怕马森。

  ??不久,我们找到了其他人。我们先是嗅到篝火的味道,然後看到那火红
的烈焰在林中跳窜,闪耀以致於树变成了奇特的移动形态,充满了生气,与往常
完全不同,我们相互间一言未语。还有什麽可说的?跌跌绊绊地走出梦魇重新回
到了团队。

  ??玛莎愉快地捶了我一拳,并且扭住了马森的手。玛格丽特斜靠在他身上,
双目在火光下又红又肿,杰克看上去确实很快乐,科林和蔼可亲地点着头,并且
注意着为我们准备的一些滚热的食物。

  ??卡拉说∶「你们掉队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什麽?」

  ??「我掉进一片沼泽,一个泥沼地里,正在沈陷,并开始高声尖叫时,马
森过来救了我。我几乎休克,当清洗完毕,接着找寻你们又花了些时间,没有人
能看出来吗?」

  ??玛莎说∶「被胡蜂搔扰後,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凑到一起,然後你们又
走失了,罗瑞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自在地说。「你是说他到现在没有回来?」

  ??卡拉说∶「他是为面具提供服务的,没有他我便无法前进。」

  ??马森注视着她好像她是新品种的昆虫。

  ??「胡说八道,」我粗鲁地说,忽然间我满腔愤怒,过去的两、二小时内
没有感触到的所有喜怒哀乐正在心底凝成一团坚硬的结。「这家伙已经迷路了,
冲天轰然开几枪,让筹火烧得更旺些。点燃这该死的面具,增加篝火的火力,你
说过知道维卡巴姆芭在何处,那麽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了。」

  ??马森凝望着我。

  ??卡拉说∶「我不要面具了。」她的声音又高又愤怒。

  ??「我提醒过你,这东西对她有害,」我冲玛莎嚷嚷道,这个小羊羔正在
丧失理智。

  ??「她是担心罗瑞,」玛莎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玛格丽特的双臂环绕在马森身上。我觉得那是我的手臂,他是那样执拗
地拒绝了她,我们都有毛病,这几酝酿着一场不幸。

  ??「玛莎,」我热情地说道,「放弃这一切吧。我们找到罗瑞後就返回船
泊处,然後回玛瑙斯。卡拉就快疯了,玛格丽特对马森非常失望,况且他正在利
用她。罗瑞此刻正叉着两条腿干着什麽东西,或许还会告诉大家他有多麽想念我
们,你从未见到以往维卡巴姆芭的光荣,因此你没有必要被它所困扰。这儿只有
科林和杰克仍然保持着健全的神智,在我们还没有相互残杀,在热带丛林吞噬我
们之前我们赶快离开。」

  ??令人目瞪口呆的沈默、火光中我们似一幅活人画,投下的阴影在扭曲的
树林和令人窒问的蔓藤场物丛中阴森而疯狂地跳动着,玛格丽特已松开马森瞪视
着我,卡拉在发怒,杰克盯着自己的脚,玛莎吃惊得张大了嘴。

  ??缄默之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不堪忍受,很像是直
升机的声音。那架直升机,我并没有想到与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有关,停了一会
儿,我把它想成森林中一只有害的东西。

  ??「火光,」玛莎突然愚笨地说道。

  ??「但愿是罗瑞,」卡拉尖声叫道。

  ??杰克拿起一支来福枪,拉动了保险。

  ??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件骇人的事情。

  ??直升飞机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我们看到它闪烁不定的灯光,尽管它的外
形被森林的顶部遮掩得模糊不清。

  ??几乎同时,罗瑞突然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他急忙抓起来福枪,向上瞄准,
随後开枪。

  ??玛格丽特尖声叫喊着,玛莎紧抱住罗瑞,在他放第二枪之前猛力一堆,
直升机稍稍飞高了一些,罗瑞继又单膝跪地向上瞄准,他再次开火。一声尖刺的
爆裂声划破了飞机的轰鸣。

  ??直升飞机一下子飞高,突然成陡角度转弯窜进夜幕中。罗瑞扔掉枪,擦
拭着自己的脸,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污秽不堪,一边脸颊擦伤了。

  ??很久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边吃东西,边听着谈话,我明白惹下大
的麻烦了,况且我还要照顾保护这些疯子,我必须保持体力,或许在经历磨难之
後还得独自存活下去。

  ??罗瑞告诉我们他一直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由於迷失了方向,当他起
初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正考虑着自己夜宿何处,当飞机在树梢搜寻时,他一
直追踪其後,飞机一直在使用探照灯,一度他被罩进了光性中,他们立即对他射
击,子弹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然後平躺下来,让卡拉靠在他身边护理着他的
脸颊。她装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但玛莎清楚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低声地讲∶「我相信你,西德尼。」她说。

  ??「我无能为力了,」我好疲倦。「看看周围,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人。

  我们必需返回现代文明,我们不属於这儿,它正在使我们沉沦。」

  ??「我们正在穿越一片热带丛林。我认为你并不十分关心。」玛格丽特说。

  ??「我不想要这个男人,」我怒吼道。「占有他。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
是堆大便。你喜欢一堆大便,那是你自己的事,玛格丽特,你该走自己的路,过
自己的生活。但这片丛林并不正常,马森和罗瑞都在和我们所有的女士玩游戏,
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了罗瑞,我并不在意,他没有惹我。卡拉能照料她自己,玛莎
和杰克也会谅解我,她是个富有的小女孩,回到纽约後,她有一大群献计的律师。

  是你,西德尼,是你令这些男人激动,是你在竞争,你正危害害每件事,你
不想要他们,不给他们满足,但又不打发他们。你太不检点吊足了他的味口,西
德尼,你是一只野猫。」

  ??我闭上双眼。「马森只是救了我的命,尽管他有点迟疑,好像不情愿,
但我不在乎那些,我并没有要他的肉体。」

  ??现在她靠得很近,唾沫几乎吐进了我的耳朵。「你已经占有了他,现在
你不会再感到焦虑不安了,是吗?又一个爱情俘虏,如今你又要诱惑谁?科林?

  杰克?还是佩伯?」

  ??「你和他睡过吗?」我故作亲密地问道。

  ??「睡过,简直太棒了。对一个知道关心,体贴,乐於给予的女人而言,
他不是一位绝妙的情人。而你是一个荡妇,一个娼妓。」

  ??「这就是你担心的?他极好,你又有反应,正如日落和玫瑰,不是吗?

  他认为我是一堆粪便,一个蠢货。」

  ??「他欣赏你的持久力。」

  ??「你是指我的抵抗力。」我看见她有些言不由衷了。「还不明白吗,玛
格丽特。」我说。「他只是想让你嫉妒,我们之间什麽事都没有,没有性交,假
如那是你的猎物,那麽就迎合这个男人的喜好,但千万不要将失败归诸到我身上。

  我同男人性交就像吃汉堡,只是为了填满一个饿的地方,马森知道这一切,
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这样处罚你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配不上像你
这样的女孩,但假如你不再和着他的曲调跳舞,或许他还会表现得优秀一些。」

  ??罗瑞把头放在卡拉的腿上躺着。「就是他们,玛莎,他们正随我们一起
到维卡巴姆芭。」

  ??马森的声音很平淡无奇,「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认识这条路?」

  ??「他们听说过面具的事。」罗瑞说。「卡尔在我们之前,曾泄露过许多
秘密。」

  ??「他们是谁?」我问,「为何我不能知道谁会向我射击。」

  ??罗瑞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卡拉轻抚他的额头,简直令人作呕,罗瑞
注视着玛莎,她点点头。

  ??「那是巴拉圭的一名商人,他真心从事的是军火买卖。他拥有这片广阔
的地产,在亚松森还有一支军队,好罢,确切地讲,在亚松森这一片泥沼滩,这
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叫什麽名字?」我问道,新闻记者的职业毛病又犯了。

  ??「孟德斯,他们只称呼他孟德斯,似乎没有人见过他,尽管有关他的传
说很多,我认为都是为了制造莫名的恐惧捏造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於何处,他
的眷属是谁,他多大年龄,他有多富有。」

  ??「那他为什麽关心维卡巴姆芭?同军火相比它太无足轻重了。」

  ??我的声音很平缓。

  ??科林和罗瑞相互对视着,接着又将目光移向玛莎,「亲爱的,」她说∶
「你根本不需打听这一切,懂吗?」

  ??「我是在受到解雇的威胁下才代替卡尔的,」我说。「我从未看过,研
究过这片领域,我的主编告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的声音乾巴巴的。

  ??「我根本不想来,但我有解聘的威胁,我压根不愿待在这儿,我甚至不
喜欢逛和工作地点一样远的地方,更不必说周游世界。就目前现状而言,我认为
自己表现得还可以,我用不着抱怨蚊虫叮咬、被螫、受到蜈蚣攻击以及差点溺死
等,但我不属於这儿,用不着假装,徒增烦恼。我的困扰是我需要一位有新脑筋
的主编。我发现这儿有阴谋,我正处在一群搜寻失落的城市和财宝的怪人中间,
就像是一部二流的好莱坞电影,此外,还有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在飞机上,一位
癫狂的巴拉圭疯子正朝我们射击。我认为这个面具很诡异,我认为卡拉正在失去
理智,我不喜欢这次探险中潜在的性成分,看来我被大家骗了,我应该步行回佩
伯那里。但我有点喜欢玛莎了,假如她想要我作为一名自由的目击者同行,那我
会接受,然我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些废墟。没错,那又怎麽样?没有任何金银财
宝,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场梦。醒来吧,孩子们,在我们全部被杀之前,伸
直了脑袋。」

  ??我并没有抬高声音,但我的听众全都十分安静地聆听我诉说,当我一说
完,罗瑞开始讲话。

  ??「那儿有纯金铸像,还有金制哨岗,驼马,无峰驼,以及羊驼,所有这
些都实实在在地存在。最合情合理的地方就是维卡巴姆芭。纵使只发现了一部分,
它的价值也无法估量,除了宝物本身的价值,还有它们在工艺发展史上的意义,
以及在考古学上的发现。在维卡巴姆芭面前,这是一段四百年来失去而又重回的
真实,对你而言,我们看上去可能像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西德尼。但玛莎的探险
队是由颇具影响的特纳集团作後盾,会成功的,我们将永远载入历史史册。何况
这里有亿万美金的财富,假如它是在巴西,足可凭它偿清所有的国际债务。当然,
它不应该被买卖,它不应该落入私人手中。我很遗憾你不信任我们,很遗憾你不
想看到这些辉煌的战利品,当然卡拉是因它感到头晕目眩,她知道它在何处。现
在摆脱孟德斯的跟踪,找到维卡巴姆芭,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我没什麽要说的,也没什麽可说的,那也许都是真的,同时我已触怒了
大家。

  ??我躺在吊床里感到非常孤独,可那还不算太糟。我不能完全相信别人,
又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干,惹人动怒是我的第二天性,假如所有的同伴都喜欢我,
我会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失去这种锋芒。

  ??我感到孤立是由於周遭的环境都不正常,这片热带丛林,孟德斯,枪炮,
财宝,我不愿这样,别向我开枪,我不属於这儿。

  ??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那架直升机应已离去了,若那伙暴徒,要在
地面上尾随我们,那至少要花费一小时才能找到我们。

  ??卡拉一直用一种令人心的样子爱抚着他的头发和前额。玛格丽特亲热地
斜靠在根本不重视她的马森身上,而他却一声不响地摆弄自己的照相机。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再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我感到它那付凶狠的模样,
就像一个庞然妖怪正在逼近我,其他人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小问题使我受不了,我们正处在数不清树木的蛮荒中。

  ??那架讨厌的直升飞机怎麽会知道到哪找我们?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这
个疑点,显然我们有一个出卖者。

  ??那个人可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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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0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
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
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後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
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
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
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
她也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
但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麽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後梳去,下颔长满
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
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
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
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
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
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麽
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
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
是多麽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
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麽?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
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
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
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於奔跑,跟在科林後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
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
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
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
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
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
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
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
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後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
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
世界失去联系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
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
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
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的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
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後面,假
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
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於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
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
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
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
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
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
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
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
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
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後者,
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
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
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後,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
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
暖,其馀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
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後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
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
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
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

  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
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
人的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范,严肃
而年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
头观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後推去,显然欣喜万分,
科林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
卡拉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
应付,没有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
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
足,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
挂在脸颊。

  ??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後面,炫耀着,我意识到
自己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
抽动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
住发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欲被充分满足後,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
定,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
去迈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後又沈睡了。

  ??「科林?」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後是嘴巴,看上去彷佛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
按到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逃
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地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
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尽管有些疑惑。「为什麽?」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
抽身後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後穿过那片怒
张的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
我的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於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
痕,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乾渴地喝水
时,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
色苍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麽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踪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
维卡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
以埋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

  」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

  °°越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後坐到我们中间,
低沉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後,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
分肯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
马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後,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
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
有玛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
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

  ??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於一种被
飞来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
他俩似乎还和先前一样准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
迅速抛在了脑後。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後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
紧紧蜷伏在我後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
着,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
在我头脑中的最後一件事。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
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於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
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麽喜爱你,一定要占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
的?我理解对於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
因。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
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
他的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欲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
双膝,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後重重地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
大的阴茎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
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
任何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麽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
明还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
何只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
应将信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
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
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

  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
窝子宝宝。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顺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
了什麽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
如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
疑他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
去像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
石子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
我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
看看後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麽事耽搁了你那麽久?」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的坟墓上翩翩起
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
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
血迹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他头上的肿块。

  ??「上帝,畜生,不,」他怒吼道,「你怎麽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
定会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

  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
的感觉挺准。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
的护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
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
挤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栗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
时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有谁?」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彷佛觉得只有白痴才会这
麽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
细听好,马森。」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
知道那件事,但为什麽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
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
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
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麽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
後,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真的,可究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
像炸了似的?科林怎麽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麽也劝说不了他,我
试了,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
他们每日惯常的鸡奸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
只是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麽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麽?」

  ??「他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是我们要去的
地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
证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
达维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
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

  ??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
後从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
呕的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
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後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
紧紧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
被他扔到了一边。

  ??为什麽我会同意他这麽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
点我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
定的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的坦白,朴实,那是
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我是多麽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但那是以後,这是现在,当然,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
魔力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
托起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後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起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沈下
身体,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
的头,啊,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
落山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
房及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
叫喊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为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
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
的腰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麽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
有我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
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乾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
张完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麽。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彷佛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
的过错。

  ??「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於这些东西的
双重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

  ??「照明灯┅┅」我带着好奇和探询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
做什?」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
深海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
出海有什麽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
自己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
了他?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
哩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
家伙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後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
军火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
死,该死,我怎麽会这麽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
我想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
那天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踪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
离我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麽罗瑞怎麽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後一拨打在了他
脸上。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
我都不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
爱的西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
按正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沈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
刻监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
我们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乾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
蹙眉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

  ??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
嘘,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准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
带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松驰开来。我一直等待
下一滴咚声┅┅然後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後,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
但我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的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
不平,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
一个男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
体靠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
巧妙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
浑身颤栗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
过来俯卧在地,然後将手掌放在我的後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
毛,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
有些潮湿的後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
硕大的阳物,充满占有欲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
手指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
己的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

  ??「蛇┅┅」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
和阴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於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
快乐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
各种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
到我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
毫不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
的占有欲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
的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
抚坚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
柔,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
马森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
有心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
的嘴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了,以至於只发出了一阵含
混不清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
还想再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
深点,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
猛力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
的消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
流到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
耗後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於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
安又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藤和树
枝,双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後,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
头找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馀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後,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胡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麽?

  」

  ??「没什麽,只是坐一会儿,」「真的?」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
角是什麽?」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後
发出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
然後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乾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享,不是吗?

  你这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地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的不安。「那又怎
麽样?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的,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
你分享。」

  ??「真的吗?」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着,「那根本不是我的
过错,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他犹豫不决,然後嘲笑起来,决意不让我占上风,男人全都
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他侮慢地说,
「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辟一条穿越丛林的
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

  ??「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後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
箔纸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着,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
了,他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
着他,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
巧克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後,我每星期为
你买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咽下口中最後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太
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睾丸,以一种最准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

  可是他看透了我的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
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麽深!」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他咯咯笑道。

  ??「是的。」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於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
必须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地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彷佛像涂了强
力胶,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欲望
在升高,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
奋的肉体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
状态。

  ??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
的臀部,然後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准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
滑润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
上的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
伴随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
差不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
吓飞了。

  ??三天後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
我们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
方,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罗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
扎根於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
为壮观的背景。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於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

  如今我们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
心底,因为我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
照顾了。」马森悄悄地说。

  ??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
行李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

  这点我不能不承认。

  ??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於一种卡拉和
我的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
而对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

  请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
看了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
齐地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
以这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准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一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
坡後,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麽都看不清。我
不停地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
伤。

  ??「西德尼,」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
中的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她没让自己说
出「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

  ??「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
没找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准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
子斜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
自己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
伙发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
那份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要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
威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麽这麽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麽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
瑞把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後。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罗瑞命令道。「我有句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
谈。」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了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
感谢上帝你和他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
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的距离,突然之
间,我感到自己彷佛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
了什麽事┅┅」

  ??「但是什麽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

  ??「那他┅┅?」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它一
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
体声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

  他干了些什麽?何时干的?」

  ??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

  ??「我可以杀了他,」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奸我,是我自己想
要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尽管
明白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
子拱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
巴强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
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
的隆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
着我,牙齿充满占有欲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
性交,尽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
满欲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的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可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
累了,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
拥抱着我,然後便松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
此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

  ??「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
彷佛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

  ??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
几乎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
表情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
了,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後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馀人的视线。至於他们
正在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
拉发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
发出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後面
干她,彷佛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
满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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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0

                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
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
责难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
你怎能出卖我们?为什麽?」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佛玛莎是个孩子,
无法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
踪者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麽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
生了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
有一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
特别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但这些天
来他从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然而,我也
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
渴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
的灵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於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
我认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的牛肉乾有食欲。玛莎做
示范,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
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後,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
拉又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
式恳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
拉会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
地知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於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
她很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
戴,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
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
刚触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
并且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
阴茎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
是金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
摇摆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
刺痛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要
他,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麽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
鲁。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
舔吮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彷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
见我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後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
着咒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
同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
体以致於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的肛门,我清楚他想这麽干。我平躺
在地,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
制於那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
的洞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
动着,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
搁在他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
牢牢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後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
身,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
来。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
舒服,我正处在紧缩,抵抗,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
它诱人的坚挺。最後,他终於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他一只手托
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部将我拉近。他
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也正低下头,仔
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他兴奋地颤栗着,
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
我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
正在干什麽。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
莎和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
又仰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於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後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
的乳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
着,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
隔始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
有成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
滑脱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
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
的声音,对於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
身子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後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
却无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麽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
把抓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後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
器吞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
罗瑞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
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
动,多麽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
待是完全值得的,过後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
自己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
狈不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
卡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
替他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
管怎麽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

  事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
切,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
放下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
物草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
岩石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
高,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
有发现。

  ??终於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
那令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
全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

  加君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
可辨,而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
一间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的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
内部,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後一
间才布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後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
出一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
周墙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
思印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
如同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
那样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麽。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
定性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
非稀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
是她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後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後。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麽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
姆芭!」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後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
国人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
蛋使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
相信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於我无法应付。不过,好┅┅。我伸出脚绊了他
一下,看着他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於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
睛里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後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
们期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
发现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
形,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
这一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
出去,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
位专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後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可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
或许他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
问题。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

  马森此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
拉抢走你的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
坚硬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
所有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
甚至有点担忧什麽?

  ??吃过晚餐後,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後还是慢慢设法钻
进睡袋里,准备躯除那源於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了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
欢,玛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
然而,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
过。由於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
让自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
且吱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後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
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
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於呼吸在她的
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
凉的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
麽。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
脑什麽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麽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
间房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
向走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後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
拉正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
舌头取悦於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的东西,他有多麽卖力。我慢慢
挪着,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後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後,双手支撑着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
阴唇,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後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
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
着萤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於一种魔力,
但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麽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
然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麽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
方面的要求。

  ??「看见什麽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
着,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
的双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
婚。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
拥有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
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後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
给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
恼喃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
军队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
直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
觉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後又想去方便一
下,於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
形很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
後面躲起来,然後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
毫无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後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後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
地停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
的惨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
在那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後,便悄无声息了,只有
令人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
的照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
初用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
明灯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
肯定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後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
一间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
想他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後,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
着眼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
们的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道,稍许有些
担心,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
说他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
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
到了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
他,直到後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
警告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
仅能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麽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
外面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
这一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
人震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
接一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一付南美
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更奇怪的是同
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於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
并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
来像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
的,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
己的大腿。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
令人惊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
装变得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
就甭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
以自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

  一切。她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
目光死死盯住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
求她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

  她似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
以不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麽都没有?」

  ??「是的,什麽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後,「这是不可能的,」孟
德斯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後他们回来了,领头
的消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
跺着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
大利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
所有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
剧很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麽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
的家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
中的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
要我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
任的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
我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
伸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後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的姿势,很失望他没这
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
帮待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後的一个面具
倒底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
停,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
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
递他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
什麽都没显示过,什麽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
欢你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
的钥匙。我付给了他相当於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
被骗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後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
或许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後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
起,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
样的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着,马鞭在手掌中敲得
直响,什麽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後退去,後退到历史的片断
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麽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
上向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
拖到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於他的
乞求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
了拱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後开始了,所有的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
着他们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
一起,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
开始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
们这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
苦折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
我,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
进屋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
停抽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

  眼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
他一臂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
液的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
的性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
他这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後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
体地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现在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
雕塑,只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
是所有人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
的性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
其突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
的双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
转折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
互挤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於他,
我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的状态深
感惊愕,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
拉链,羞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

  她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
们才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
微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後说,「好了,好了,你怎麽认为的?」

  ??「她终於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於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
交极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
两个玩够了,你看见了什麽,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
体验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麽
都没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
春情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
他那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
不想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於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
孟德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佛那是我曾
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後撇下
两个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麽事,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
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
运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
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
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
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
咆哮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
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
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
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
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
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
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
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
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
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
幸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
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
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
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
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
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
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
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
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
吻,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
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
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
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
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
已经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
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
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
堆石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
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
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
上喉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
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
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
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
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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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1

                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
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
芭,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
的石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
攻击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
着各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
乐的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
痛绝那少得可怜的定量口粮。玛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
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
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
光线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
疯,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
森出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
倒宁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理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
很近,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
就别跟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
以为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
我还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
吻着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
以为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
压着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
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
双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
痛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
那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
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
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
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
住他,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
拖延而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
安宁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
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
此,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
难後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我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
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地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
念头。「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
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
疯,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
避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
己带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
的在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
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
纸或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好新闻。对於我
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中会随意编
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让事实妨碍
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挥手告别的
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
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
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
选他┅┅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
由於我的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
自己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
拉和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
那个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
什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地大声呼叫,就会有人
听见?」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
没人,这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
情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
死,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
及你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
有走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

  该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
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
下自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
也用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
打短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
绒布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
是如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
且心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
再作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
还会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
爱的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
同情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
慢地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
葱葱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水晶般
纯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
们的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
的流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
一件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
天空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
水一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她们的乳头胀得
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美丽的女孩,全都属
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
婚,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
民中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

  他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
的嘴,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
反抗性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
甜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
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
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
边热烈地亲吻着,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
一下那种感觉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
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
仔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
自己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
王才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
要求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
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
征服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
他们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
付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
知我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
在死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
的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
乎难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

  并且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
微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
它仍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
不是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
道。

  ??「是的,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
事实,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
比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
我没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
森手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
我受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
一支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
慈善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
根本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
的,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
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
开这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
端拿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的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
失了。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
愿被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
过那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
犹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
臂;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
麽都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
可能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
手插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
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
眼。「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
筒光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
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
会有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起来,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
面具,这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
它们,你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

  这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
还有另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
它。後来,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
两位知情者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
致的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
的地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
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
呆滞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

  它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
是自己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尘。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
悚然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
我还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

  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
她自己攀缘而下。

 ???*???*???*???*???*???*???*???*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
剩下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
似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
头脑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
可没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
鲜空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
口或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

  ??「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
在,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
时忘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
量每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麽会想到这一切?

  现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彷佛我们
需要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
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

  ??「我不喜欢落在最後。」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最前面要好。」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
弯转。

  ??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
左,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於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後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後靠到墙上,深深地
吸了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
住我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後。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
尖声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
乎不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着,撕扯开我的
夹克,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
又撕,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
西已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麽?它是什麽?」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

  「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她
的话音中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
屁股,我的性器中┅┅」

  ??「还有我,」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
却朝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击中或抓住。

  它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
而柔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
蜓前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住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
鼻,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
扎才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
着、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
西撑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
给我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
内,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麽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
不是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
揉擦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
突然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後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乾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
生了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麽?」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

  ??「该死的,」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
何人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於一切!那麽潮湿,那麽黏。感觉上就像
它令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乾涸了,真是难
以置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後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呢?」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
何东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麽。」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
我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
成了尘土。

  ??随後,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
远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
绪不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麽东西?」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
刀递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地拿
住刀,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
随後我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
置上。

  ??「是西德尼吗?」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麽。」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
紧紧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麽要花这麽长时间?」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
己的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
向下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
之一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
入她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
在那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沈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後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
刺,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於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麽?」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
信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麽也没做。」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
深信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
料却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麽?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
其他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
褴褛,实际上等於裸露着身体,因刺目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
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
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
我的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
一种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麽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
将脸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
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後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
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我愤怒地说。

  ??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

  ??「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
腿溜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
白他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了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
曲了一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
灼热,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
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
爱抚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
键的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
以让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地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
约肌,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

  他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彷佛永远都
不愿我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於这一点,
你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
是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麽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
难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
错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
我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
兴奋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後
我们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後我让他拽住我後面的背包把他
拖上来。最後,我们终於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至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
淡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於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
岛屿,还有被太阳晒乾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
老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

  ??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
他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
一些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
归还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
卡拉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
挺同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
模仿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
活的东西了。

 ???*???*???*???*???*???*???*???*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
天空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
成了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

  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
了,以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
一翻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
时,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着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
麽高,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和亲切。「谢谢你,
马森,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
吃好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地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
住了,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

  当时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
到阵阵刺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
面无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
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
有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
慢爬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
就行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
将它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
可以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
的一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
片热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
石柱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
印加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
她己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

  「那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
免受阳光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
已受到束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
就像坐在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
小心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
已遭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
接处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
土地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
点点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
迅速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
凝望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
这个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
是那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
金被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
成充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和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
出来。玛莎臣服地跪在我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
暗示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
的墙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
个秘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
傲慢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
加君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
正是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
後又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为什麽,後来它竟被铺成
了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
加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
一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
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

  ??「她肯定发狂了,」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
看我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
我这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麽事,够了够了,」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
打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麽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
於倒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乾了潭中的水,然後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
进去。」我说。

  ??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

  ??「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
如何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
到权益後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
淘金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
我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後,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
察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着的面孔
出现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後是躯干,最後是
腿。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
他挥动着手。

  ??「科林!」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麽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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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1

                第十章

  科林正处在爱恋之中。我既羡慕又怀疑,即使像钉子般顽固的我都渴望感受
一下那种难以捉摸的激情,然而我完全不相信它的存在。

  ??他一直凝视着一位尤其英俊的印第安人的眼睛,紧握着他的手。

  ??我们坐在石板铺道上,土人们慷慨地拿出自己的食物与我们分享,喝着
一种令人作呕的棕色饮料,似乎是一种冷咖啡渣和河中淤泥的混合物,然而我实
在又饿又渴,几天来一直没吃到太多的东西。如今我成了一付高而瘦长的骨架,
轻了几磅令我看上去确实显得细而瘦。

  ??我们告诉科林有关罗瑞和孟德斯的一切,随後他也告诉我们,他和他的
新朋友们遭遇了由直升机空降下来的地面部队的经过。科林告诉我们这是一支游
击队,尽管我们已知道是他们用一支带有剧毒的箭杀死了杰克。他还说正是他的
这一小队印地安人尾随着佣兵穿过那片丛林,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各种
陷阱。

  ??「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令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自觉不如在家好,」他说。

  「他们把嫩枝和绿藻覆盖在陷井上,这样就会使一个毫无警觉的家伙掉进去,
并发现自己正和一只有毒的青蛙面对面交谈思想┅┅。」

  ??「可是佣兵中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一起,」我提出了质疑。「他怎麽
从未识破你的朋友?」

  ??「他们说他仅仅是半个印第安人。」科林充满自豪地说。

  ??「你们是怎样沟通的?」

  ??「看我这位朋友,」他一边告诉我们,一边搂抱住他爱侣的肩膀。「当
他还是个孩子时,曾做过几天银行警卫。他的西班牙语讲得还不错,我的也可凑
合,我们就这样勉强沟通着。」

  ??科林边说,边将目光扫过他的新朋友,「他们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隘
口,但很显然,我们发现一大堆岩石堵塞了通往印加圣地的入口时,我们找到了
罗瑞的尸体。我们决定在附近搜寻,期望能找到你们,不料却在这地方偶然相遇
了,连印第安人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

  ??「科林,这就是维卡巴姆芭。」印第安人开始叽哩咕噜地敬畏地提及此
名。「就是这儿,在我们下面,便是印加君王的黄金埋藏地,」我告诉他。

  ??「简直令人惊讶,」他终於热情地吐出这个词。「哇!他们说他们知道
这儿有东西┅┅你们明白了吗,摇摆,幽灵。他们似乎是对的。」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得到它吗?他们会拒绝吗?搅乱它我感觉不
自在┅┅我认为它应属於他们而不是我们。毕竟这是他们的土地。」

  ??「我们一定要把它挖掘出来,」卡拉说,同时紧盯住我,彷佛我是疯子
一样。

  ??「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是这支探险队的全部理由。假如我们不挖,
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况且,你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她那苛刻的批评毫无效果,我可以随时在口头上攻击她。这
太容易了,根本没必要,我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明白西德尼的感受。」玛莎说。「我理解她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目
睹了当时的情景,是我俩。他们确实很特别,一个引以为荣┅┅然而这一切是可
以想像的,可能正是在我们被赋予了使命才找得到这地方,确定藏金的位置。

  我认为我们是授命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将它挖掘出来的。」

  ??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所以只好投降。「好吧,可能你是正确的。」

 ???*???*???*???*???*???*???*???*

  ??玛莎想要男人了,从她的眼神,从她煽动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这一点。自
从罗瑞以及在地下的楼梯上那段不同寻常的插曲後,她还没碰过任何人或任何东
西。她正在扫视那些土人,试图决定哪一个可供自己利用。

  ??曾为绅士的科林,将自己的夹克,T恤和男式背心递了过来,好让我们
这些女士能遮掩住各自半裸的身体。随後所有的男人都赤裸着胸膛辛劳地挖掘起
来,其中两个白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晒成了粉红色,後来逐渐成了褐色。

  ??他们轮流干着,一次约有六人,停下来的便缓步走到阴凉处恢复体力。

  ??玛莎也无目的地漫步而去,尽管不是太远,但我还是难以清晰地看见她
要做什麽。

  ??一个土人懒散地待在树下,双腿微分地背靠在树干上。

  ??她闲逛过去,迅速地瞥了一眼,估量着他大概有多大能耐。显然他通过
考核,因为她是如此友好地微笑着弯腰寻找一些面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好诱惑
性地让他看看自己浑圆臀部,以及带花边的马科斯。斯帕克斯短内裤。

  ??他敏捷地直起身体,舌头扫过嘴唇,两腿间黑黝黝的阴茎肿涨了起来,
在我眼前,变粗,变长,几乎有点笨重。

  ??他扔掉一直在用牙齿剥皮并咀嚼着的甘蔗,无声无息地朝玛莎这边?过
来。她当然知道他在那里,可是假装不晓得,游戏正要开始。

  ??他慢慢潜行通过了灌木丛,一只手臂搂获了她的腰部,另一条把持着一
只丰满的乳房。她的下体因期待和渴盼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正常的,而他没有
任何先兆便直向她的臀部,一把将她的短裤拽到大腿,阴茎抵进了她的阴道,过
了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进口。

  ??玛莎以前那地方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有一点惊恐,试图慢慢设法挣脱那
个已经推进紧缩洞穴中的龟头。可是他并没有受到阻碍,依然全部推送了进去,
他的腰部痛快地推送着,带着深深的,不固定的爱抚包裹着自己。

  ??玛莎脸部留下了难过的表情。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向他高抬着自己的
屁股。他发出一阵低沈、愉悦的声音,高潮降临了,他使劲地急推、急推、急推,
然後用力一抽,他的性欲比玛莎更强烈。

  ??她感到蒙受了屈辱,狂乱地环顾四周。她的双眼盯住了另一个仰卧在那
片高高草丛中,正在吮吸一根青草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和他的朋友,并戏弄
着自己那根短而粗、勃起的阴茎。她浪笑着,朝他那边走去。

  ??我浑身感到火辣辣的,有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自
玛莎的古怪行为移到了马森的身上,他正在用一把木铲拼命地挖掘着,几个印第
安人迅速配合着。马森那刚硬的体魄上隐约闪现着汗珠,鼓凸起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瞥见在他那条过小的缠腰布下的性器,它们正文雅地悬垂着,我不得不承
认它确定成熟且光滑柔软,依我丰富的想像力来看,它只是在等候被挑逗兴起。
我在脑海中想像他的干劲,有必要修正一下,我在想任何一个人。

  ??我决定以玛莎为榜样。

  ??她试图让这个已兴起的土人两腿叉开,然後好拿起他那根冲天怒胀的阳
具向上塞入自己体内并控制他,但他什麽都没干。根据他的习惯,男人应该是支
配者,女人则应该像个容器那麽简单地等在那里。他抓住玛莎的双肩,一把将她
扔倒在地上,接着猛一用力刺入她体内,深深地淹没进去,此时所有的一切只剩
下一只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吧,看来我有一点点夸张,但仅仅是一点。

  ??他非常之迅猛。这是最原始的性方式,他们这麽干是由於性对他们而言
是出於本能,一种动物般的本能、冲动。他们对女人干这事,一旦没有了可近便

  的女人°°正如那天我亲眼目睹他们俘获科林後的情景°°他们也对其他男人这

  麽干。

  ??我决定不再介意那些事。我正穿着科林的男式背心,这背心对我来说太
大了,不断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我已不再恼怒不安地把它们拉上去,任它们掉
下来,一边比另一侧更低的悬垂着,卖弄着鲁莽无礼,丰满的乳房,乳头也渴望
地僵硬起来。我朝玛莎那边蹒跚走去,那儿有许多男人正在休息。

  ??当我漫步到他们中间时,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阳物全都勃起了,他们全都
在仔细观察着玛莎和那个土人交媾的场景。

  ??我走过玛莎身边,扭摆着屁股冲她霎眼示意。她躺在那个发出低沈咕噜
声的印第安人身下,也霎眼回视着。他用双臂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只有阴茎和大
腿同身下的女人接触着。没多久他的哼哼声变得大声而急速,最後竟叫喊起来,
他疯狂地急抽着,然後滚翻下来,她的欲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她叹息着,可怜的
玛莎,但愿我比她幸运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一颗树上,腹部收了进去,使得双乳更大而丰满,乳
头也因兴奋而坚硬起来。我既不愿再渴盼地等待下去,也不愿像玛莎那样。

  ??又一个印第安人已经出现在她的双腿中间,一个姆指放在她的阴蒂上,
一根手指在她的每一个隐秘之处抚弄起来。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这麽干,有时,
的确需要一点点勇气。几乎与此同时,她欢快的呻吟起来,无疑这种愉悦感也波
及、感泄了他灵巧的手指。她平躺在地,全身放松且心满意足,然而他并没有将
她一个人单独留下,他还要满足自己的需要,他拖起她的双膝,将阴茎滑进了她
慷慨的、湿漉漉的阴部。

  ??此时,我正被一个有着硕大坚挺阳物的土人观察着。我甜甜地一笑,发
出了一个明显的挑逗信号。他站住脚,来到我身旁,一只手抓住我暴露的乳房,
粗鲁地拽捏着乳头,然後拉进口中吸吮起来。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的腹部一阵
抽痛,阴部也痉挛起来。我朝他推送着自己的骨盆,感觉到他挺硬的阴茎,是那
样坚定,那样长,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甚至根本没有费事拽下我的短裤,只是抓在裤裆处,将它们扯开,一
根手指一摸到阴道口,便立刻拿开了,他那根充满肉欲、粗大的阴茎随即便直刺
进来。

  ??他塞满了我的阴道,他那坚硬,灼热的阴茎令我紧张到了承受的极限,
然後又伴着每一次迅速而急剧的腰部抽动急抽出来。我紧搂住他的脖颈,他那高
挑的身材使我离地有三、四英寸高,他的阳物将我挑了起来。每一下抽动都要引
起我大声地嗥叫,多麽奇妙的感觉,那麽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他的高潮到了,我也是,当他抽出阴茎时,我的阴门仍在有规律地颤动
着。他微笑着表示谢意,而後大步地走了。我沈陷到地上,两腿分得开开的,像
果冻一样抖动着,我感觉很好,想要稍睡片刻。

  ??可能仅有一分钟左右,我的脑子一片宁静和空白,当我睁开眼时,却发
现另一个土人出现在双腿之间,他正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向後紧紧靠在了我的
躯干上,一边把那颇大的阳物插入我体内。所有的软弱无力和松驰都一扫而空,
我任其随心所欲地干,我相信还会有人要同我快速地性交。我的判断一点没错,
又一个感谢的笑容,又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间间隙。

  ??随後我一定翻了个身,要不就是被人翻过来的。我俯卧在地,一个黑黝
黝的身体躺在了我的後背,一边将自己的阳物抵进我的肛门。我抿嘴咀嚼了一下,
不料却被弄醒来,肛门太紧缩了,实在令他难以进入。他只好改换进入我的阴道,
同时又用一根手指设法蠕进我的肛门,他一边与我性交,手指一边在里面搅动玩
弄着。

  ??噢,天哪,这感觉太棒了。我只是向他稍稍抬了一下身体,便觉有更进
一步的倾向,他不慌不忙,熟练地要着我,同时一只手缓缓伸到我身下,爱抚着
我的阴蒂。如此彻头彻尾的刺激,我的性高潮又急遽降临了,我咬紧牙关,阴道
括约肌不停地紧收,以增强他的快感,并将他也迅速带向兴奋顶点。

 ???*???*???*???*???*???*???*???*

  ??挖掘整天都在进行着,层层的粗石瓦砾和泥土被挖到了一边。再下面是
沙子、尘土,最後铲子终於传来了第一声沈闷的金属声。

  ??每个人都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马森一再警告那些土人千万要小心,轻
一点,我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受损。挖掘停止了,他们开始慢慢清理。

  ??当天傍晚时分,第一件东西终於显露出了一部分。科林和一个土人费尽
千辛万苦才把它拔出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四周仔细察看着。我想大
家全都在渴望着,我的心激动地砰砰直跳,玛莎则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他们终於托出了一个金制的酒瓶。它的美简直难以评价。它是一件正式
场合中使用的器皿,特别的大,瓶嘴被装饰成了一种异性交媾的情景。

  ??我伸出一只哆嗦不定的手,用手掌慢慢抚过身体的曲线,那麽凉,毫无
瑕。

  ??「它是纯金的,」科林说,「非常重。在欧洲,我们多用镀金的银,这
些人真是一群傻瓜。」

  ??「真倒霉,」马森懊悔地喷着鼻息说,「真希望有架照相机。」

  ??科林同情地点点头。「若能做一次摄影记录,那真是太棒了。看到这个
装饰过的瓶嘴,还有那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爱侣了吗?这是一种最受人喜爱的形
状,通常这些瓶和器皿是由身怀此种绝技的印加女人精制而成的。」

  ??他们继续着小心谨慎的整理,直到黑夜来临,土人们在树桩上插了火炬,
使男人们有足够的光亮得以继续工作。

  ??其後,新发现来得又多又快,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停过。所有的东西都那
样美丽、同第一件出土的一样惊人。我惊叹地摇着头,省视着越来越多的瓶、有
盖的罐、盘、刀、小碗,还有金制的首饰盒(一旦里面的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弄掉
後)里面装满了红宝石,和葡萄一样大尚未骓琢的绿宝石、翡翠,如鸽子蛋一样,
形状不一的珍珠。

  ??卡拉和我手中放满了各色贵重的宝石,还把它们放进各自的肚脐里,举
到耳边,并通过擦得非常亮的银镜察看自己的影像。我们得到的珠宝要比整个英
国王室所拥有的珍宝还要多。

  ??「我已经死後上天堂罗,」卡拉欣喜地欢笑、戏谑着。

  ??後来我便睡着了,因为随後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让眼睛再睁着。

  ??旭日东升,一轮火球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阵骚乱惊醒了我。

  ??玛莎、卡拉和我支起肘,朝那群相当兴奋的土人眨眼望去。很难说清他
们是气愤、高兴还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依我看,他们多半是激动,他们的手
臂四处舞动着。

  ??躺在黄金海之中,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而且发现很难彻底醒来。

  ??「科林?马森?」

  ??他俩正站在曾是沐浴池潭的洞边。自我睡着後,他们又挖了很深的一段,
而且还发现了个更大的箱子,里面装有更多珠宝及黄金花盘,只有典礼仪式中才
穿的礼袍,金制头巾,金制匕首,金制带扣子的鞋;国王的衣服,好一个太阳帝
国。

  ??襄嵌精细的池潭如今又重见天日了,池底襄着黄色、白色、橙红色,像
是旭日的图形。确切地说,中间还停放了一付被砍削过的石棺,其他就什麽都没
有了。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了早些时候为何我会混淆不清。只有一个
最伟大又重要的男人才会被埋葬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双眼凝望向前走去,彷佛被一块磁铁吸引了似的,并未察觉
玛莎和卡拉在我醒来後亦动起来。

  ??马森和科林站在雕刻精美的石棺一侧,土人们此刻正呈N形跪下来,一
阵突如其来的微风扬过这块秘密的小空地,一团云遮住了太阳。头顶上方,四只
兀鹰在昨天还仅有一只的地方不停盘旋着,我们全都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切正变得越来越重大。我却并未因之而感愉快。我似乎已失去
了对自己生命、身体的控制力。我想要夺回自主权,可又明白这绝不可能,除非
我远离这块地。

  ??石盖被精心骓琢的犹如一轮旭日。一股电击般的震颤迅速传遍了我全身,
我感到很惊骇,然而我还是命令他们撇开石盖。我知道谁在里面,坦白地说,我
觉得非常害怕,几乎频临於昏厥的边缘,甚至希望逃离此处。

  ??卡拉和玛莎站在我的一侧。与自己相比,她俩似乎很镇静的。我好羡慕
她们,钦佩她们,大胆的西德尼己消逝了,现在的我只徒有她的躯壳。

  ??科林和马森吃力地举着石盖,俩人的前额上挂满了汗珠。五个世纪以前,
要把这石盖放到上面肯定需要两打男人。土人们一起做要容易些,可是他们并未
参与,在尘世间他们的近邻中,再没有比这个人更具强大的力量了,他们面朝它
鞠躬俯首,匍匐在地。

  ??石头发出了摩擦的吱吱声,慢慢地被移动了,并且带着一种足以使地球
震撼的隆隆声落了下来,他出现在那里,印加君王,太阳的化身,丝毫没有腐败,
彷佛睡着了一样,身穿装饰高贵华丽的王袍。耳朵上戴着金耳环,手指上戴着戒
指,手臂上戴着臂镯,腰间系有襄嵌着翡翠、绿宝石的金带。

  ??周围一片沈寂,我们似乎全都晕厥了,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被
如此完好地保存着,毫发未损,我几乎期盼着他能坐起来,我的心剧烈跳动得传
到了耳际,我受不了了。

  ??卡拉在我身旁摇晃着,我伸出手臂,极力地搂住了她。玛莎已双膝跪下,
眼前的奇景弄得她神魂颠倒。

  ??我一直有这种看法,那些能听见头脑中各种声音的人,应该被身穿白袍
的人迅速而安静地带走。然而此刻我自己竟然也听见声音了,那样清晰,彷佛那
个演说家就在我身边似的,那麽贴近,事实上,不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想要看看
那儿究竟有没有人。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不过当然罗,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一
点。我只不过想和自已开个玩笑,因为我需要这种方式就像我需要在头上留扇窗
一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选中。为何没选玛莎?她会激动的。

  ??如上所述,不管如何,这声音就在我脑海中,他正在说的音调是那麽强
烈而有力,「拿下我的头巾,它是你的了,把它送给你是最合适的人。拿住它,
拿着它┅┅」这声音不停重复着,非常坚决。

  ??我迈了两步不情愿、不稳的步伐,站到他一边。他的肌肉已薄如羊皮纸,
骨骼清晰可见。我俯视着这尊躯壳时,我看见了这个无数次梦中的男人,一个英
俊潇洒的男人,一个眼睛中能燃烧出一种暧昧的强烈情感的男人。然後我注视着
身上满是尘土、大汗淋漓的马森,他那乌黑的头发被手指向上梳去,双目漆黑且
富於热情。三张脸孔交织在一起,重叠着,最後融成一张。这一切令我非常迷惑,
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困境。

  ??我向下伸出手,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地从他头上迅速脱下那个头巾。

  由於年代久远,这东西很容易碎,外形像一把扇子,红色和黄色的羊毛织布
由於时间久远已失去弹性。我的手指触摸着几处已破碎的地。

  ??「马森,」我的唤声令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在专心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
动,已走入了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境界。「马森,我被要求作出选择,我选择了你。」

  ??「被选中干什麽?」他非常严肃地挑起一条眉毛,甚至可以说是机警小
心。

  ??「戴这顶典礼中的王冠。」

  ??他惊讶地拚命摇着头。「该死的,不,这事绝不会让我开心。我是局外
人,在这片土地上是一名外国人,让一个当地人做吧。」他建议道,一边指向那
些俯卧在地的印第安人。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负起王权的重任,只是请你戴一下头巾,是他要求
的,不会太麻烦。」

  ??根据他的表情,我认为他会用给我一句譬如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竟然
和如只水果蛋糕一样坚实」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讲。

  ??看上去他不是那麽坚决,终於点了点头。「好吧。」

  ??我释然地吐了口气,感觉到我俩竟因印加君王的密谈拉近了距离。这或
许是我们被要求做的最後一件事,我不喜欢让他在最後的冲刺阶段倒下。「谢谢!」

  ??马森绕棺巡行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是
否会有什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对她完全负责。」他一边指向我,一边不自然
地打趣道。

  ??对这一切我压根不予理睬,伸出手,将那顶有着灿烂、艳丽线条的帽子
方方正正地扣在了他的头上,同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想知道结果。

  ??一分钟过去了,这种等待开始令人觉得有些愚蠢,或许不会有任何想像
中的事发生。我看见马森开始不安份地曳足而行,他的耐性正在耗尽,无疑他感
觉自己像个傻瓜。也许,脑海中的这种声音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毕竟,这些天我
没吃过正常的食物,很有可能是这因素在影响我的大脑,竟想出这种事。

  ??一阵强劲又特别长时间的狂风怒号着吹过这片小空地,吹掉了科林头上
的帽子,将我们穿的衣服紧紧贴到了身上。天很炎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乌云,
我们此时正处在它的阴影之下,黑暗一片,隆隆的雷声,喷射着之字形的闪电。

  它令我寒栗,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灵魂。

  ??气流旋转着冲过我身边,令我身上的男式背心飘扬起来,也撕扯着马森
的头巾。

  ??我注视着印加君主,他正在我眼前消失、风化,身上的衣服和肌肉如风
中的灰尘一样飘逝,直到只剩下骨架和衣服上的金银珠宝。

  ??马森头上除了一些的尘土之外,光秃秃的,他抖掉了灰尘。

  ??狂风在我们中间如此暴怒地搜劫了一番後,又如来时一样突然间消逝无
踪了。

  ??激情在我心中喷涌而出,就像水冲过破堤一般汹涌,泪水顺着双颊如河
流般淌落下来。我朝後退却,同玛莎和卡拉一起跪了下来,在一种无限悲痛的可
怕重压之下,我们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知道、明白了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他
的财富丛中。

  ??印加君王拒绝告诉征服者财宝所藏之处,而和他们一样可恶的淘金狂,
虔诚的宗教狂热分子,以一种毫无人道的方法将他致於死地,并想遍了印加君王
可能藏宝的任何方式。到他死,西班牙人离去时,他那秘密的保险柜已长成了令
人厌烦的热带丛林固守的城堡,他那些最亲信的奴仆用他的金子埋葬了他,然後
留下了被遗弃的,只有幽灵占据的维卡巴姆芭,沉进了热带丛林。

  ??我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起初,我并没有看见马森像尊雕像般伫立着,
高大、挺直,双眼生辉。仍然是同一个马森,但却有区别了。

  ??他站了很久,双臂伸展着,抬头凝视着天空中漆黑,之字形的闪电。我
开始感到害怕,闪电就要劈到他了,但他彷佛在公然蔑视这种自然力量。

  ??我的眼泪已乾,朝他走去,并不停晃动着他的双肩。「马森!快对我讲
话,你还好吗?别浪费时间了,你这该死的白痴。」

  ??随後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急忙抽身後退,喘着粗气。他乌黑的
双眼流露出忧郁,印加君王的眼睛。他一手托住我的臂,一手抬起我的膝,一把
将我抱起,拥入臂弯之中。

  ??「马森,你在干什麽?你疯了!快放下我。我是指,马上!马森、马森
┅┅」

  ??他把我抱到他的御座上。我是指,印加君王的御座。坐下後,他把我抱
到自己腿上,手臂像钢筋一样坚固,用仅有马森才有的方式深情而有诱惑力的吻
着我,直到我不再愤慨地反抗,不过由於渴求紧贴着我屁股的那块挺硬的鼓凸,
我的下身己全湿了。他一把拉过我面朝他,如今是跨骑着,并移掉了想像中那条
破碎的缠腰布,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坚挺着,包皮自龟头向後缩回。他温柔地
在我阴唇的沟缝间蠕动着一根手指,我垂下头去,用舌头戏弄着他。

  ??他彷佛受了极大痛苦般的呻吟起来,我抬头看到马森恢复了,那位曾来
过的印加君王已离去。我敢断言,他最终找到了一种宁静。

  ??马森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没错,是呼唤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苛
毒像蛇的绰号。

  ??「西蒂┅┅西蒂┅┅」

  ??「是的,马森。好了,没事了。」

  ??我拿起他那粗大的阴茎,慢慢而小心轻柔地把它放进体内。我们在这个
世界上一直相互拥有着,那里没有竞争,没有狂乱的喧闹。他再次亲吻着我,双
臂缠绕在我身上,令我感觉温暖、安全。一边思考着我们此刻的境遇,继来的感
觉只有一种,就是想要爱抚。

  ??感觉上我们彷佛已彼此迷失了几小时,当我找乐子时,我丧失了所有的
时间感。但不对,这个词不该是乐趣,乐趣是我通常性交时所拥有的感觉。马森
和我此刻并非在找乐子,我们是┅┅真该死,简直弄不清楚了!这并非一种充满
乐趣的气氛,那是因为没有同一些有五百岁年龄的骨骼共同控制这一经历。

  ??此刻我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既为找到财宝而高兴、又为印加君王的事
悲伤、还短时间地担心马森、又疲倦、又饥饿。那也正是为何当他拥我入怀,抱
起我,又不理会任何抗议的原因,我已经暗自感到安心和愉快。就是这地方,它
被施了魔法。我再次回复了古老的自己,回到了被泄污了的古代伦敦。是啊,就
是它°°我因为一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我真的靠近去挤压着他,俩人之间隔着那条过大的男式背心,我的双乳
紧贴他结实的肌肉压搓,脸孔挨紧他的头背,亲吻他的耳,暖烘烘的气息冲他扑
去,直到我看见他的汗毛一根根向上站立起来,兴奋起来。接着,我的双唇慢慢
退後朝他移去,吸吮着他的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最终以他亲吻我的方式热吻
着。包括他的阴茎,在我体内如此深的搅动着,每一下令人着魔的抽动都给我带
来了极大的快乐,那种吻的感觉简直无法与之相比较。

  ??它带给我俩的感受也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实现的。在最後的几星期内,
一些确实超乎常理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但那天在维卡巴姆芭,我们欣喜万分时
的感受?到那种激动将成为一种永远留在脑海中的回忆。它改变了我们,说得更
确切点,或许那件事°°我们的融合°°使我们认识到自己已经发生变化了。

  ??後来,我们懒散地靠在御座上,注视着那批最後被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工
艺品。玛莎己跑去摘了许多鲜花,把它们放在了印加君王尸骸的周围,我们的头
脑中已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

  ??土人们不停为这个死人嗫嚅着充满惊畏的祷告和祝福,并抬起那块大石
盖,阖上了石棺。

  ??「你认为科林的那帮印第安伙伴,会是这座古老的维卡巴姆芭的後裔吗?

  」我问道。

  ??「或许吧,」马森答道,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找到了财宝,如今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吗?」

  ??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较为切实的想法。「我确实不清楚,理论上我
们现在暂时保持了一致的意见,但我认为最好应该将这些东西移交给维卡巴姆芭
所在的任何国家的当局政府,这些东西应该送到一间博物馆里陈列展览。」

  ??「听起来你并不太想这麽做,」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是的,」他承认道。「我认为,就留在这儿或许会更合适,我根本不
喜欢要把这些东西拿走的主张。」

  ??我满腔热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对自
己说太蠢了,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有权利参观所有一切,这儿正是一个非常不错
的博物馆,它将有助於秘鲁、巴西或者我们最终发现的处所任何国家的经济繁荣,
并增进观光客量。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

  ??我们相互笑起来。同盟者,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没有争论,冷嘲热讽和
抱怨有时真有点令人厌烦。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一招,只是稍作休
息。

  ??玛莎和卡拉正慢慢走近,看上去意味深长的。她俩也在微笑着,天哪,
看来今天不单是我们有一种愉快的心情。

  ??「卡拉和我刚才一直在谈。」玛莎从她那特有的极富权威的语气说。

  ??「是吗┅┅」

  ??「商讨着这些发现的┅┅」

  ??「是的┅┅」

  ??「我们意识到将它带走是错误的。」她举起一只手,彷佛预料到我会立
即开始劝说。「我知道它就是我们一直说要寻找的东西,但┅┅是啊┅┅想法变
了┅┅我们已经有所改变了。」

  ??卡拉也坚定有力地点点头。「这地方具有着魔力,充满了颤音┅┅如今
又有了更美妙的颤音┅┅我不愿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令它发生改变。我想我们已被
允许看到了过去,发现了财宝,这样我们已经成为它┅┅这儿的一部份了,假如
我们把它全部带走,那麽这种魔力将会消失。」

  ??「科林的意见如何?」马森问。

  ??「他将留下来,他已下了决心,但愿他能成为这地方的保护者。」

  ??「看来一切都搞定了。」我高兴地说道,「维卡巴姆芭永远保留住它的
秘密。科林是守护者,我们将返回佩伯和船只的所在处。我们终於完成了一次完
美无瑕的历险,假如我们提及到达这个圣地,但却由於罗端将我们出卖给了孟德
斯,以及他自己的死,使得这个圣地成为一个死亡的陷阱,那麽它将成为我的报
纸上一篇非常好的小说,应该会使我们那些爱好耸人听闻作品的读者满意。」

  ??「好想法,西德尼。没错,这次冒险将以对圣地的失望和罗瑞的死亡为
结局。」

  ??「是啊,」卡拉也热心加进这个话题。「我们就说这次聚会给大家带来
了霉运,杰克、科林、和罗瑞全都死於恶鬼之手。」

  ??「噢,」玛莎显得谨慎。「没错,但要记住,亲爱的,千万别写太有趣
的事,以至於令一些冒险团体又决定来搜寻维卡巴姆芭。我们要让维卡巴姆芭被
遗忘,成为一段虚构的传奇。」

  ??这便是整件事的处理结果。科林和土人领着我们返回了佩伯的船泊地,
我们就地宿营,分享了最後一顿晚餐,谈论着所有发生的事,直到又有了更多的
惊异。它们将伴随时光的流逝而消褪,就像所有的回忆,不过此刻它还很让人兴
奋,令人欢喜的。

  ??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纪念品,也是我们允许自己拿的唯一一件战利品。

  我们相信印加族人会愿意送给我们这种适度的纪念物。红宝石、绿宝石和珍
珠只是根据各自的喜好选了一样,我挑了一只红宝石,并一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纵使我的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类奇事,但仍然有一小部份刺骨铭心的离愁,
我们已结成朋友、爱人和敌人,我们心中不会有任何人再经历同样的事。

  ??我们全都难以入睡,斜倚在火堆旁。我并未特意选择马森来度过这最後
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那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我只不过偶尔进入了他的生活,
他对我亦是如此。

  ??我侧躺着,穿着褴褛短裤的一侧大腿根向上凸突着,我的体重全靠一只
手肘支撑着,他在我身後,手指插入我发间,气息喷上了我的脖颈,他的胸膛紧
紧贴住了我,我低低地呻吟起来。他伸过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平抚着,巧妙地
向後挪动了一点点,正好压到他的腰,他的阳物又大又硬,只要一知道这点,便
会令我饥饿难耐。我用自己的双腿缠绕住他,并抬起大腿好让他进入我的阴部,
同时半侧过脸,让他能吻到我。

  ??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隐部,开始是那麽轻柔,接着又是那样迫切地爱抚
着,探求着,拨弄着,令我进入了一种充分备战的状态。接着,我感觉到他那坚
硬的肌肉慢慢钻入我的臀部中间,寻找着被我藏起的密孔,用力推了进去。我再
次呻吟起来,继之变成很大声。他是那般勇武、坚决,他的抚弄是那麽深入、有
规律,以至於伴着每一次抽动都令我发出了饱含赏识的小闹声。

  ??他的腰挨着地面,没多久,我便开始不停地喘粗气,现在马森阴茎的抽
动变得十分激烈、疯狂,一下子就让我的高潮降临了,并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悸
动,随後,他的手指对我阴蒂的拨弄令我到来了第二次高潮。

  ??其馀人都忍不住地偷偷注视着马森和我的一举一动,科林的爱人也产生
了一种迫切的需求,他手牵住科林,将他领到一棵已倒的树旁。科林动作优雅地
趴了上去,两人的裤子脱落下来,那个印第安人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腰和胯部
紧贴住科林摩擦着,故意揶揄了他好几分钟,直至科林开始不断乞求得到性爱。

  他不停爱抚着他的脊背,以及他那结实的,然而又极富诱惑力的屁股。当他
明白他已令可怜的科林意乱情迷了时,他掀起自己身上极小的缠腰布,露出了一
根爽人而又挺硬的阳物,并且轻松地将它送入了这个白人的肛门,一边抽动着,
一边心满意足地咧嘴而笑。

  ??他抓住科林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去,同时迅速而有效地劫掠着,随後伴着
阵阵嗥叫,他的高潮来到了,接着他又弓起背,同科林调换了各自的位置,并将
自己的臀部供奉给了科林。

  ??科林如今生活在天堂中,他曾发现这个白人的世界充满了鄙视,他也曾
绝望能找到真正的爱,如今他确信已找到了,没有羞耻和责难。

  ??玛莎小心谨慎地仔细察看着一切,并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显得粗鲁或患了
窥淫狂症。不过这一切确实令她性起,我能看懂她的形体语言,她全身的线条那
麽优美,全都是诱人的起伏,她毫不在乎地倾身向後,斜靠在一块不太舒服的岩
石上。她非常友好地冲着吸引住她注意力的土人甜笑着,他们中有两人确定受了
诱惑,她那双着的眼睑之间明显表露出快乐上床的表情,不论什麽教养。他俩胆
怯地侧身走过去,坐下後开始与她调情,专心致志地竞争着,没多久,这一切全
都升级了,她和他俩一起翻滚到地上,这两个男人从头至尾仔细地探究着她的身
体。

  ??他们的部落中很少看到女人°°尽管有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几个的,科
林曾说°°玛莎,卡拉和我是一种真正的新奇物,尤其我们长有一身不寻常的皮
肤。女人有两个能引起欢愉顶点的地方可探求,而且探求确实只是四处游逛和只
干一点点的婉转说法。

  ??其中一人把玛莎向後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臀部,紧跟着便将自
己肿胀的阴茎迅速抵入。她喘息着,因为他主动出击而倍感愉快,当另一个男人
跪到她面前,扒开她的双腿,同时将自己的阳具埋入她的阴道时,她忍不住发出
了大而尖锐的叫声。她像一名德克萨斯人那样高声呐喊着,体味着一种真正超越
放纵之上的快乐,就这种无拘无束的奇遇而论,她感到这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天
鹅临死前的哀鸣。不管怎麽说,这将是一件她永生难忘的事。

  ??卡拉有点累了,在吃完土人慷慨供给我们的晚餐後不久便睡着了。在东
西被吃完後,科林说它并没有具体的名字,而且补充道∶「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
要知道它里面是什麽?它很合口味,无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我想应该如此,」我说。

  ??後来,当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马森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共处
的时间即将结束,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怎麽说,等到了明天,当我们再次与佩
伯会合时,便将踏上归途,一个现代的世界。而且我将待在伦敦,他会回到美国
°°具体是哪儿我还搞不清。

  ??「没有了那道主菜,你将干什麽?」他轻声询问道,大概是暗指我对罗
瑞不理智的迷恋。

  ??我打着呵欠。「有时为了应付消化功能,主菜可能会太多了些。我十分
喜爱残羹冷饭,我有一大堆泡菜以及会吱吱叫的玩意。」我一边告诉他,一边搂
抱住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他显得有一点儿高兴,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你的回答并没有使我产
生一个完整的概念,泡菜和什麽┅┅?」

  ??我用掌心抚摸着他的後脑,把他拉向自己,深情地吻着他,深深的┅┅。

  ??第二天清晨,在相互亲吻,搂抱後,我们向科林挥手告别,我们带走了
身後的最後一眼,终於返回到远处的山丘,朝河流方向走去。

  ??只见佩伯就在那里,两腿悬挂在船边,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

  ??玛莎大声呼叫着。

  ??他一下子从船板上爬起来,一丝微笑浮现脸上,接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玛莎┅┅西德尼┅┅」当他数到我们的人员时有些支吾而语,一边眺望着
我们身後,想要找出那三个不见踪影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了结。

  ??这便是我们冒险结束,说谎开始的地方。

 ???*???*???*???*???*???*???*???*

  ??「圣诞快乐,」我含混地说道,一边挤进纷拥的电梯,离开了身後乱哄
哄的办公室,并推开了一个试图跟着我回到新闻编辑室的男人。

  ??「圣诞快乐,」布顿恩一边大声回道,一边在关门。

  ??我明白,他想要回到我的工作室,但这并没纳入我的计划。

  ??我要回家,回到有巧克力盒等着我的家中。马森肯定会兑现他的许诺,
昂贵的比利时诱惑物挡住了我的门阶,他并没有像他曾许诺的那样每周送一次巧
克力,好罢,假如那样确实会过份,况且他并不想让我发疯,而是每个月一次,
它们总是被包裹在像避孕套一样的,防潮的泡沫袋里,并且用丝带捆系起来。包
裹下面有一张便条,上面总说着同样坚毅而神秘的话。「味道如何?」

  ??我并不蠢,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根本没有准备,因为
自己还没有适应过来。事情并不轻松,勿庸置疑,不是因为马森,况且,此外已
没有办法让他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击败的人。等候对他有好处的,当一件东西越发
受到高度的重视,就越想要获得。

  ??当天早晨,我的礼物送到了,撕开後,正如美国人一向的习惯,要收货
人复写送货人的地址。几个月前,当第一次巧克力寄达时,我便在自己的通讯薄
里记下了这个地址,如今根本用不着查找,我就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个地址
才是紧要的。

  ??我在家中喝着咖啡,竟清醒起来。随後我整理了两只小提箱,塞满衣物,
并将一张便条钉在了蒂龙的门上,这样他就会取消我的报纸了。我不愿看见他,
也不想对一个好朋友说「不」字。我叫了辆等在楼下那条寒冷、幽暗街道上的计
程车。

  ??去海斯罗的路途简直像一场恶梦,这位司机不住地摇下计程车的窗户,
朝每样东西,每个人粗言粗语地叫嚷着。

  ??马森住在佛蒙特,我记得已带了雪靴,并且在我的化妆品袋里还有一颗
大得看上去几乎不像真的红宝石。我想像着自己在这段未确定的时间里,能有机
会把它嵌入肚脐中,再燃起一段美妙的回忆。

              (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2

               塞雷娜之歌

  「黑蕾丝小说系列目录」B2

         01塞雷娜之歌(VIRTUOSO)

              罗马一九八九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小
提琴斜靠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

  台下观众的热情和兴奋袭染着他。他能感到那此被座椅束缚的观众身体的躁
动。翻动节目单的悉悉声和观众的窃窃私语传到他的耳里,他还依稀听见观众不
断交叉双腿时带动衣物的轻微声响。空气瀰漫着香水味,浓浓的、诱人的,久久
不散。

  他闭上双眼,用手指来回轻抚小提琴光滑的琴面,滑溜的琴像是女人丝一般
的皮肤,冰莹无瑕,蕴含着温情。他举起琴,紧紧贴往下巴,他忽然觉得在腹部
深处有一种熟悉的原始的骚动。「她」,现在温顺了,这个光滑的,丝一般的古
琴,正等着他的触摸。

  「她」将会狂喜地尖叫,低吟、哭泣和乞求……但此刻,他先得使她平静下
来。

  一个女人,有着黑褐色柔润的长发,身着石榴红色的天鹅绒。这令他想起一
种古老味美的勃根第酒,虽是个牵强的比喻,但很有趣。当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
抚摸的时候,他正饮着那种醉人的美酒。

  他拿起琴弓,缓慢地,在琴弦仁滑动,好似在用羽毛轻撩着皮肤。翻动节目
单的细微声响停止了,琴音流泻,撩动着神经末梢,一直侵入到身体最隐秘的地
方。

  琴声像是舌头轻吻着耳朵,滑过全身,细软地,微弱地,幽秘不可诠释的。

  他不断地调和,拨弄着琴弦,琴声更加温柔迷人。

  大鹅绒下的她,赤裸身子。黑红色的酒在她皮肤上流淌,四处瀰散,他凝视
着她,触摸着她,她的乳头逐渐变硬。

  观众们已被琴声感染,体内的激情被挑动起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
盼着什么。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开,正迎向他。一种炽烈
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观众的情绪也被点燃,他能够觉察场上
的紧张气氛,观众的身体都向前倾,眼睛微闭,肌肉绷紧。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
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他又亢奋起来。他低缓地奏出乐音,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能感到观众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音符,
下一个躁动。

  他听到了她兴奋地呻吟,她的躯体在他的挑弄下不断地颤动。他更猛烈地,
更兴奋地拨弄着琴弦,重重地,久久地。随着乐曲,观众的身体也在铺着天鹅绒
的椅子上不自觉地摇晃。

  情绪在积蓄着,膨胀着,心潮起伏。空气像是她身披的天鹅绒一般厚重、闷
热,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观众体内的燥热和期待发泄的焦虑。他在演奏
中增加了颤音,释放出更多的悸动震颤。乐曲淹没了观众,在观众席间流动,掀
起一阵阵波澜。

  令人着迷、发狂的高潮越来越近。

  时间似乎停滞了,狂乱兴奋,他不断地冲刺,猛烈地,掀起一个个高潮,点
燃起欲望的烈焰。他似石头般结实坚挺,他自信能永远演奏下去,能刺人她身体
最深的地方。

  她出于本能的兴奋尖叫为这一骚动的乐章划了个休止符。

  筋疲力尽,他放下小提琴,手还微微颤抖着。

  当最后一声颤音在空中回旋的时候,观众仍沉浸在迷乱和茫然之中,沉默无
声慢慢地,他们从迷濛中清醒过来,掌声响起来,起先零零落落,继而似暴风雨
般骤响,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后台,她听着如雷似的掌声,听着观众的狂呼,不由地笑了。她总是对巴赫
的音乐着迷。

               第一章前奏

                日内瓦

  「就在这儿,」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
处,只露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
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
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

  电视上出现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着那身颇具个性色彩的黑衣,而
塞雷娜则穿着窄小的,极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么伴侣!」塞雷娜边看电视边指责道。

  「你有更合适的词吗?」米卡带着不满的腔调问。

  塞雷娜扫了米卡一眼,什么也没说。电视播音员仍喋喋不休地说:「关于导
致米卡从艺术巅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细节,一直未被披露过。但本台记者已
经瞭解了箇中内幕」,播音员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没有
迹像显示、米卡会发表,他打动全世界观众的演技秘密,它们也许就会一直锁在
这幢别墅里,他的不可思议的魔力……」

  「荒唐!」米卡说,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别生气,亲爱的,等一会儿,不要关,」塞雷娜说道,她躺在黑色真皮沙
发上,喝着香槟:「我想听听下面会说些什么,看,他们已搞到一份两年前维也
纳演奏的剪报。我对那套服装一直不太满意,」她补充道,带着挑剔的口吻说着
电视上她的形象:「也许衣服上装饰用的金属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他说:「我没有兴趣——」

  「还有马克斯,你和他签订合同已有很久了。噢,看,那是在伦敦的最后一
场演奏会。」

  「塞雷娜!」米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我不想——」

  「注意听,」她说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上的米卡独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
上。播音员的讲解忽然被巴赫的《G小调奏鸣曲》小提琴独奏取代,尽管是电视
转播,但音乐的诱惑力仍能感觉到。

  「塞雷娜,」他打破了沉默,转向她,发现她脸颊绯红,身体前倾,呼吸急
促。他已忘记刚才的恼火,凝视着她。他已很熟悉她的美丽,白晰的肌肤,柔润
的黑发,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绵软的充满情欲的膧体,他对她亢奋中的反应几乎
已很陌生了。「没想到,这首曲子对你还会起作用。」他轻声说道。

  她望着他,眼光热辣辣的:「米卡,你还记得当时在伦敦演出的情景吗?我
记得——」

  「我也记得,塞雷娜,」他粗暴地打断道:「但这都已成了过去,完全结束
了!」他绝望地说,他盯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不要再提这事,塞雷娜。」他
警告着。

  「米卡,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们可以……」

  他突然关掉电视:「不要再说了,塞雷娜,让我安静会儿。」

  她失望地看着他。落日的余晖照在他那张性感的脸庞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
下闪闪生辉,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是冷冷的。

  「对不起,塞雷娜,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想争辩几句,但犹豫了一下,便默默离开了房间。她愤愤地站在门外,环
视客厅,泪水模糊了双眼。音乐和回忆激起了她久已被香槟麻木了的神经。

 她多么怀念那远去了但令人狂热兴奋的时光;高高的公园滑行铁道、各种音

  乐会、舞会、还有令人消魂地欢爱,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自从那次意
外事件发生后,米卡的生活就改变了,她随他一直隐居在这儿,他需要她时,就
要她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叫她孤独的待着。

  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他,独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会责备她的。但
是,她已同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难再分开。她想着,心不在焉地摸着脖上的金项
链。

  唉,我至少该有一项爱好,塞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过去,她曾考虑过
专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起来。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
迷,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她会迷乱了本性。

  她赤脚走过打过蜡的光滑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她的房间。这是间富
奢豪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
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屋内那张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请人特制
的,光线从花格窗射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画,壁画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
着性爱场面的艺术品。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妓院生活,画是
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一只出自于着名工匠之
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欢爱和希腊神话中森林之神与众兽放荡作乐的
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的、快乐的性欲。

  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肉欲欢乐的、充满性爱的浪漫史。几
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

  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淫乐的画面,塞雷娜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对着
床头的传呼器说:「瑟奇,请你卜来一下。」

  瑟奇推开门,见塞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乱地
望着塞雷娜收集的各种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
产的玉琢珠子,做爱时塞入肛门内,然后一个个慢慢取出,用来延长高潮时的快
感;五颜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
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塞雷娜自己调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盯着塞雷娜的身体。

  「噢,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塞雷娜微笑着说。

  瑟奇是她新近从村子里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
健,颈子如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塞雷娜想到这,一
阵快感袭过全身。

  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主动去引诱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癫
狂,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便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娜
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裤裆处,那里鼓
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语调轻柔地说。她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
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床上。

  瑟奇挑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
抹在塞雷娜身上。瑟奇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移动。她闭
着眼,像被催眠一般,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
他的手——触摸着自己的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涂
满了她的身体。她体内开始骚动起来,那首一迷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

  忽然,塞雷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可怜的米卡!自从那次意
外事故,他就变得孤僻,难以接近。他把自己与尘世隔阂,对男欢女爱的事不再
感兴趣。塞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境,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难耐的
寂寞。但这一切不可能持续很久。

  瑟奇觉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宁,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她的两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盖、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
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得大大的。塞雷娜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
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
颤,她已不去想刚才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转动的火焰。

  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随即又停了下来。瑟奇又倒出许多润滑油,慢慢地揉
搓着她身体敏感的部位。

  他感觉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他顺着她的屁股,摸
到了她的阴部,那儿滑溜温润,他用手指拨开她粉红色的阴唇,湿湿的,爽滑诱
人,他轻轻摩挲着。

  电话铃猛地又响起,塞雷娜一边拿起听筒,一边示意瑟奇继续刚才的爱抚。

  「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电话里厚来管家的声音:「马克斯从伦敦打来
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话,我说了你正忙着,他也不听。」

  「那好吧,把电话接过来。」塞雷娜说着,霎那间,她很想听听马克斯的声
音。

  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瑟奇倒出更多的润滑油在手上,他把油涂抹在她的
喉部、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着她丰满的胸部,有意避开那两个翘起的棕褐色
的奶头。「真舒服!」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马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肤,
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绿色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吗?」从电话线里传来的马克思的声音稍稍走样。

  「噢,是的。」她有些气喘,那双粗壮男人的双手正按着她高耸的胸部,手
指在乳房四周绕着圈,奶头被揉捏得微微作痛,胀得高高的。

  「好极了,亲爱的,你现在可以要我了。」她低语着,尽量撇开两腿。

  瑟奇知道她需要他干什么,他弯下身子,嘴巴贴住她大腿根部那身体最敏感
最令人神迷的地方,舌头轻舔,恣意寻欢。她觉着有一股细小的暖流从那里奔涌
而出,屁股下湿了一片。她感到浑身麻酥酥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用舌头
轻轻拨开她肿胀的阴唇,揉弄着她坚硬直立的阴蒂,接着他把手指缓缓探入她阴
道深处,感觉着子官的抽动和吸缩,他轻轻按着,一进一出,体液越淌越多,阴
蒂也越来越硬,他觉着她鼓胀的阴唇在期待着他更猛烈的亲抚和冲击。

  「塞雷娜,你与世隔绝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能忍受这种无聊单调的生活?」

  马克斯在电话那头嚷着。

  「是的,这种生活的确是单调了些。」她附和着,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应
付。

  瑟奇一边听着她的谈话,一边很快地取出玉珠,他拿出一只枕头垫在塞雷娜
身下,让她的屁股朝上,然后他用手指扒开她的后臀,很娴熟地将一粒珠子塞人
她的肛门内。圆溜溜,抹了油的冰凉的珠子填塞了她的下体,她感到一种极其舒
泰的刺激。

  电话里又响起马克斯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给你一个建议,是个绝妙新
奇的主意。」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塞雷娜觉得同马克斯的调侃也很刺激。她又舒服地
叫了起来,瑟奇正一粒接一粒地把珠子塞入她体内,最后只剩下串珠子的丝带,
紧贴在屁股上。

  「塞雷娜,我想我们最好能见一面,近日你能到伦敦来吗?」马克斯问道。

  「到伦敦去?」她重复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带给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
不久能去一趟。」

  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他正把食指和中指慢慢插人她的下体,轻柔地,有
节奏地揉压着阴道的内壁,手掌拢住整个阴部。他感到她身体的骚动和肌肉的紧
张,他把另一只手伸向塞雷娜的胸部,捏住乳房,用手指甲摩挲着棕褐色,微微
泛红的奶头。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伦敦。这样吧,我来日内瓦。我准备明天中午到
达。」

  「为什么如此匆忙呢,马克斯?」她问道,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她没防备马
克斯一下子会冒出这样的话。瑟奇觉察出塞雷娜的不安和失神,他放慢了手指在
她下体内搅动的节奏。

  「喂,马克斯?」她一连喊了几声,但那边己挂断了电话。

  「混蛋,真该死!」她嘟嚷着,把电话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大叫着。

  「我清楚你需要什么,」瑟奇说:「也知道我需要什么,马上我们都会得到
它。」

  她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
点感觉没有。瑟奇很恼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猛地重重
地咬了一口。瑟奇的手指在塞雷娜的阴道内搅动着,深深地往里探去,他几乎能
触摸着填塞她肛门的那些珠子的轮廓。瑟奇牙齿与手指上下并用,加快了动作节
奏,他咬着,刺着;咬着、刺着……

  隐约地她觉着肌肤发烫,血涌上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
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对不起,瑟奇,」她说着,带着歉意揉弄着他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一定
要叫马克斯回来一趟,也许可以把时间推迟一点。」

  「马克斯?」他恨恨地重复着,一点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释。他浑身热血沸
腾,鲜血似乎一齐涌向他的阳物,他狂躁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塞雷娜,将她
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枕头上,这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枕头压迫着她,
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会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
骂,塞雷娜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
塞雷娜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马克斯!」他咆哮着塞雷娜无助地听任他摆布。她感到瑟奇把
他的阳物滑向她后臀间,对着肛门猛烈地撞击,拚命想硬挤进去。塞雷娜被瑟奇
的身体重重地压着,胳膊也被反扭着,无法动弹,无法反抗。瑟奇把塞雷娜过去
费煞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性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
驯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塞雷娜高声骂着,怒气
冲冲:「轻一点,你弄痛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往她的嘴,让她叫不声来。他用手摸住身体,把阴茎刺向
她的臀部,戳进去,猛烈冲搅动,塞雷娜在他身下剧烈地扭动着。他的小腹紧贴
着她圆滚滚、滑腻腻软绵绵的臀部,同时不断摆动身体,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
压向她,阴囊悬垂在她的后臀上。

  「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阴茎往她肛门深处狠狠戳去,热
乎乎的、胀胀的,他感受里面的肌肉收缩。

  紧紧握住他的阳物,他触着了先前塞进去的那些玉珠,这惹得他更加狂热,
发疯似地搅动着、冲撞着,好像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刺进去。塞雷娜气喘呼呼,
不能动弹,身体似乎要被他的阳物刺穿,珠子在肛门里被挤得越来越深,她想挣
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他狂暴地压迫着她,把身上那个硬挺的物件深深地塞入她的臀内。她被珠子
胀得肌肉绷紧,肛门内更加火辣辣的,瑟奇从未感到如此的刺激,他任塞雷娜在
他身下痉挛似地抽搐,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痛楚和快感涌向他的阴茎龟头。他
觉着有点疲乏,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眉毛往下滴。

  他不再狂动,但身体把她压得更紧,塞雷娜体内的剧痛稍稍舒缓了些,因而
也便温顺了许多。血在身上涌动,渐渐地,似乎要冲破血管,沸腾起来。她微微
觉着有点诧异,自己是不是害怕了,或者说是不是有一种冲动。

  「性奴隶的反抗」这可以上那些无聊黄色小报的头版,她想着,也许哪一天
她真会看到这样的报导。

  她一反常态,故意把肌肉绷得紧紧的,她体会着下体内被珠子鼓胀的快感,
然后憋足劲猛地把珠子挤出来,瑟奇的那个家伙儿也被迫退了出来,她弓起身,
轻轻握着那个东西,移向下体上另一个穴口,那儿爽滑湿润,正敞开着门户。

  「妙极了!」他又被刺激地亢奋起来,这会儿,他又记起了塞雷娜曾教给他
的那些撩人情欲的技巧。

  他用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坚挺地准确地戳入她的爱穴,随之,身体不由自主
地上下摆动起来,高高低低,进进出出,节奏快而猛烈。

  塞雷娜配合着瑟奇的动作,身体也不停地摇动,她感觉着阴唇鼓胀和发热,
感觉着他硬实的阳物的颤动,周身酥软松弛,蜜汁又从阴户里泪泪流出,滑腻腻
的。她微微抬起屁股,把他的阴茎塞人阴道内,她欣然享受着那粗长坚硬的男根
充填空穴,在体内膨胀搏动。这时候,肛门内的那串玉珠的压力也使她极度兴奋
起来,下体的两个的孔穴都被塞得实实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情欲也愈加
高亢起来。

  她听到瑟奇吃力地喘着气,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她用手腕支撑着,
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了身体。瑟奇的那个硬实的家伙从她体内滑了出
来,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的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紧
地缩着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高潮的亢奋中,他狂怒地瞪
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又按倒她,重新把阴茎戮向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
夹得紧紧的,拚命躲闪着,反抗着他。塞雷娜在扭动挣扎中,把床单缠在了大腿
上,长长的指甲抓挠着瑟奇的双手。

  瑟奇浑身震颤着做了最后一回冲刺,但丝织的床单挡着,使他无法遂愿。他
失望地看着塞雷娜,她那双晶莹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朝他微微一
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诱惑力。

  她从瑟奇的身下滑出来,然后走到梳妆台边。过了不久,她给马克斯挂了长

                途……

           ************

                伦敦

  马克斯斜靠在黑色的皮椅上,把电话小心地放回原处。刚才塞雷娜在电话里
的声音缠绵,激人情欲,他那个玩艺儿居然硬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急切渴望,
那我们就试着平息它。」塞雷娜挑逗的声音使马克斯脑海中闪出她令人消魂的胴
体。他触电般浑身一阵颤抖,他泛起她那双闪烁不定琥珀色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
住了他,吸引了他,噢,塞雷娜!他忘不了他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是在他为庆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签约而举行的第一次舞会上,作为新开张的
唱片公司的老板,他认为签约聘用米卡是绝妙的一招,米卡是能与音乐大师梅纽
因匹敌的,他是在古典音乐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颗新星,米卡将会是一棵摇钱
树。在那天出席聚会的一群绅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夺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鲜
花、神秘奇幻,可爱迷人。

  「那个有着修长双腿的神秘女郎是谁?」他问着站在身边的米卡,露出难得
的笑容。

  「嗯,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他俩心底都涌动着一股潜流,米卡和马克
斯故意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眼睛却盯着塞雷娜,她的周围已跟了一大群男人,
如影随形般簇拥着她,尾随着她。人群暂时分开了点,她从人缝之中朝他们望过
来,半闭半睁的眼睛注视着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粗粗的金项链。

  马克斯意识到,这也许是她和米卡之间在传递着只有他两人才懂得的秘密信
号。

  「噢,她是你的……」马克斯努力搜寻着合适的字眼;他想她是一个旧式的
忠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属于她自己。」

  那个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进马克斯下榻的旅馆房间,穿着白色的丝质长
睡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
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欲罢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
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里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
样疯狂过,沉迷过,当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上帝,他是多么的需要她,在那个消魂的巴黎之夜后,他不懈地寻找着她,
盼望着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有时他如果获
悉塞雷娜在罗马,他便马上从伦敦飞过去,却发现她又刚刚离去。数年里,他有
过几次机会碰到她,在维也纳或在伦敦,但都见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他无法接
近。

  紧接着,发生了那场意外的变故。

  马克斯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面前的传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进来。

  她很快地闪了进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召唉,自从他告诉她给日内瓦挂了
长途后,她就知道他迟早会喊她。

  「你录下了关于米卡的电视报导了吗?」马剋期问道。

  「录了,在这儿,」她回答着,向他扬了扬右手拿着的黑色影带:「您想再
看一遍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走到屋子那头,将影带插进录影机中,瞬间,屏幕上出现
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电视播音员的形象。

  「米卡让整个世界为之着迷、心动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锁在这些大门之后,他
的不可思议的,有魔力的演奏给音乐世界增添了无与伦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
了,马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与米卡签了合约,年年可净赚五十万
英镑。米卡还要隐居多久?没有米卡,DISC——O公司还能生存多久?马克
斯什么时候站出来向公众解释这一切?什么时候……」

  「把声音关掉,让画面定住!」马克斯说着,盯住电视屏幕,镜头上出现穿
着闪闪发光的紧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这儿吗?」他的私人助理问道,她与电视中的女人一样:娇小玲
珑,活泼可爱。

  「对,好的,萨莉,」他应了一句,凝视着录影机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
的身体被缀着金属片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嘴唇红润,惹人情欲。「播音员在
胡扯些什么?您怎么对付?我们无法忽视这种外界的压力,否则,事情会变得越
来越……」

  「我明天要到日内瓦去,」他打断了萨莉的话:「在那,会想出几种应付的
方案,请把门扣上,好吗?」马克斯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画面,欲火中
烧。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转身把门关上,她心里早就清楚他一直对塞雷娜
着迷,而且愈发如醉如痴,不能自持。

  马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塞雷娜的情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
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

  「快一点。」他说着。

  萨莉从房间那头走了过来,跪在马克斯的面前,低下头,熟练地用尖尖的指
甲刮磨着他裤子的拉链,她感觉到他衣服下身体的膨动。他的阳物渐渐鼓胀,勃
起,她隔着衣服用手指乱抓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她的嘴巴湿润润
的,她咽了口唾沫,向他的内裤上哈气,她想让他感受一下她温暖的呼吸。

  她故意把一只手移向拉链顶端,另一只手按住他被内裤紧紧夹往的阴囊,轻
轻地,轻轻地揉捏着,然后顺着裤子拉链用指头来回摩挲。

  她解开了他裤子腰带上的钮扣,缓慢地、放纵地拉开拉链。他的阴茎倏地穿
出来,直立地对着她,粗野的、通红的,像是饥渴的吃人的猛兽。他抬了一下屁
股,萨莉褪下了他的裤子,又利落地扯下他的短内裤,可能是动作猛了些,丝麻
混纺的内裤被撕扯出粗糙的刺耳声。他的那根肉棒没有了衣服的束缚,顿时感到
轻松自在。

  她伏下身,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舔弄着龟头,恣意地吮吹着、轻咬着。他
觉着那东西被她的舌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麻辣辣的,有种稍稍带有痛楚的快
感。那肉棍急剧地充血膨胀了起来,勃起到最大的限度。她伸手握住他球状的阴
囊,软软的,滑腻腻的,她来回地搓摩着。

  他尽情地享受着她手指的按摩,他渴望着这样的挑逗。他低头看着她白晰光
滑的脖梗,伸出手去按住它,使劲地往下压,他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她很自然地调整了动作的节奏,她两手握住他的阴茎,嘴巴仍含着龟头,用
力地舔吮着。他的手指绷紧了,更加用力地按下她的颈子,好让她嘴里吞进更多
的肉棍。萨莉的动作也相应地剧烈起来,有默契地配合着马克斯。她双手搓揉他
的阴茎,它是那样大、那样长,萨莉的嘴巴根本容纳不下如此硕大的阳物,她的
喉咙差点被这玩艺戳穿。

  她需要他进入她的身体,用那根又大又长的肉棍填塞入她的身体,她渴望着
体会阴道握紧那阳物的快感,渴望着他在她体内射精,直到精疲力竭。她不由自
主地夹紧双腿,下身已湿了。

  但马克斯仍压着她的颈子,她知道他喜欢她吮他、舔他。她于是更加狂热地
舔摸着他的龟头,就像婴儿吸吮奶瓶上的奶嘴,她用舌头转着圈舔着那东西,逗
弄那玩艺儿。尽管她已气喘呼呼,但两手始终用劲按摩着他的阴茎。他觉着欲望
的激流汇聚到一块,一齐奔涌向萨莉手里和口中的龟头,要从那里喷泄而出。

  他睁开眼睛,他彷彿看见了塞雷娜,她在朝他微笑,是那样温柔迷人:「刚
才电视播音员说什么来着?秘密就锁在这些大门的后面……」

  「塞雷娜。」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声,他感到一种高潮就要到来的极度快感,
热血在体内奔腾,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他的阴茎上。

  他感到大腿的肌肉在微微地发颤,阳物在她手中愈发硬挺,身子也轻轻地抽
搐着,她知道他马上就要失去控制,就要冲向兴奋的极点。她张开满含着阳物的
嘴巴,把头稍稍往后仰,使那根硕长的肉棍能退出一些,她不再吸吮,而是用舌
尖轻击那圆鼓鼓的膨胀的龟头。两只手仍握着阴茎,捏得紧紧的,一前一后的挤
压着、揉弄着。

  他徘徊在兴奋的边缘,浑身发热,欲火越燃越旺,他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
那温暖湿润的樱唇和嘴巴,只想着深深地探进去,探进去。他粗野地地抓往跪在
他面前的女人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身下按,凶猛地把阴茎再次刺进
她嘴里,他感觉龟头触到了她的喉咙,咽部的肌肉硬硬的,绷得比阴道还要紧,
他愈加狂乱,愈加放任,阳物在她口中戳得越来越深。他热血沸腾,身体颤抖,
不住地剧烈地抽动着那根肉棍。

  暴虐狂野如小兽般的阴茎塞满了她的嘴,她几乎要窒息,她挣扎着,马克斯
抽动得更加厉害,且在奔涌。终于,高潮来了,他一泄如住,萨莉躲闪着,尽量
使自己不吞进那些喷射出来的带着体热的精液。她似乎听到他在嘟嚷着,但她听
不清他说些什么,只听见「秘密就藏在这些门后?」

  慢慢地房间恢复了平静,她仍然跪在他面前,嘴里含着他那玩艺儿。马克斯
低头朝她笑了笑,呼吸也不像刚才那般急促。他从她嘴里抽出阳物,穿上裤子,
拽上拉链。

  她已被嘴里男人的阳物搅得有点心驰神迷,欲火正在体内燃起,下身已湿濡
了,她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戳进自己的体内,渴望着他进人自己的身体,无论是
什么,手指、嘴巴、阴茎、舌头,她都需要,她都欢迎,她焦渴地期待着。

  「谢谢你,萨莉。」马克斯没有顾及萨莉的情欲,淡淡地说。过了一会儿,
萨莉缓缓地站起来,伸手扶住一把椅子。跪得久了,她有些头晕,站立不稳,马
克斯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和愧疚,但很快就把它们抛到了一边。

  「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我们得赶快想出几种理由,我的意思是想
一些我可以带到日内瓦去的建议和意见,请考虑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平整了一下打皱的衣服,理了理刚才被马克斯在
狂热中弄得凌乱的头发,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怨恨和失望。

  她快步走进女盥洗间,对着水池上的长镜子凝视着自己。她两颊绯红,眼睛
晶莹明亮。她把微微颤抖的手伸进水池里,冰凉的水没过手腕,她抄起一捧水,
打湿自己发热的面庞,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但她知道这样克制是徒劳的。

  体内汹涌的欲流使她无法自恃,她匆匆走进一间小卧室,关上门并反锁上。

  她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身体软绵绵的,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不均匀。她想像
着自己正坐在马克斯那张长办公桌后面的黑色皮椅上,她稍稍叉开双腿,迷濛中,
萨莉似乎正倚着盥洗间那只冰凉、坚硬的搪瓷水槽,光滑、硬实的臀部深深陷进
她坐着的松软的皮椅里。

  他好像就在她面前,双膝跪着,恳求着,乞求得到她使他蚀心销魂、充满魅
力的身体。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感受着。他用手把她的大腿分开了一点,
然后把手插进大腿内侧,摸索着,腿上的丝袜在他的触摸下,不时发出细细地刮
擦声。他激动起来,急不可耐地猛地分开她的双膝,头深深地低下去,贪婪的嘴
巴紧紧贴在她的阴唇上,她满足地扭动着,这正是她需要的,期待的。

  她两眼闭着,内裤已被从阴阜里流出来的蜜汁弄得湿乎乎的。她兴奋地叹息
着,呻吟着,她脱下紧里着身体的内衣,丢在一边。猛烈的欲望袭卷着她,她要
满足,要发泄,她把食指和中指插进阴道内,大拇指放在阴阜上,她很娴熟地搅
弄着,抽动着阴道内的手指,抓挠着阴道内壁,这带给她极度的快感,放在阴阜
上的大拇指也没闲着,它使劲揉搓着阴蒂,直到阴蒂发硬、发红。

  恍惚间,她的拇指变成了他的嘴巴,食指和中指也成了他的,他触摸着,挑
弄着,要使她发疯,发狂,使她感受纵欲的快乐。但她此时却有一丝羞涩她躲闪
着,逃避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愉悦,她故意戏耍他,撩拨他,半推半就。她两股
并拢,感到有种冲动压迫着肿胀的阴唇,她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又抵着那个冰凉
的搪瓷水槽。

  她有些紧张,身子有些瑟瑟发抖,高潮就要淹没了她,她知道无法回避那销
魂的一刻。她绷紧浑身的肌肉,停下手指在阴道内外的搔挠,默默地等着高潮的
来临,渴望着品味那折磨人的快感。她张开嘴,承受着他粗鲁、暴烈的亲吻,幻
觉中的舌头戳弄着她,胡乱舔着她。她兴奋地袒开胸部,如醉如痴,想像中他的
手抓揉着她的乳房,鲁莽地,粗野地。渐渐地抚遍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好像被
他紧紧缠绕着,包围着,周身都被他挑起难耐的欲火。

  她驯服地躺着,让他用手和舌头抚弄着,舔着她横陈的玉体,让他把她领向
兴奋的边缘。她见一个男人走进了屋子,瘦高的个子,金色的头发,手里斜握着
小提琴。米卡!他朝她微笑着,他拉弓上弦,为她演奏,只为她演奏。她似乎感
到弓弦轻轻的拍打着她,好像被男人的舌头舔着,她浑身像触了电似的,心醉神
迷,身上火辣辣的。

  她的手移动着,和着音乐的节奏,大拇指摩擦着颤动着的,直立的阴蒂,手
指按摩着不断收缩的阴道内壁。她感觉到那火热热、滑溜溜的手指愈来愈快地蠕
动着,摩擦着,那儿更潮湿,像点了把火似地滚烫滚烫。

  她扭曲着身体,冰冷的搪瓷水槽抵着身子,她仍感到温暖,她似乎感觉到那
男人的手和舌头伸向了她,占有了她,她听着那纯妙精绝的音乐,那难以形容的
绝美的颤音……她的欲火迸射了,就在短短的一瞬间,蓄积在体内的激情与骚动
一齐喷发了出来,她颤抖着、扭动着,极度亢奋。

  萨莉回到她的办公桌,发现一张便条压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马克斯极富个性

             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1)投保最近十八个月里所有参加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选手名单。

  (2)给我预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日内瓦的班机头等舱机票。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3

              第二章首次试演

                伦敦

  「马克思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内瓦的头等舱机票订好了,」萨莉望着那天
下午迟些时候走近她办公桌的马克斯说:「我已按您的吩咐,开始投保最后决赛
者的名单。」

  「做得好,」他满意地说,显然萨莉已正常地进行工作了。她的办公桌上凌
乱地准备了各种文件、报纸剪报和五花八门的宣传照片,「不过,我实在搞不懂
您为什么要我做这事,您到底要我找什么?我已经搜寻好半天了。」萨莉不解地
问道。

  「找一个特别的人,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你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他自
信地道。

  「她?女的?我没想到你只对女性艺术家感兴趣,您要是能早点告诉我就好
了。」

  「我说了要找的是个女人了吗?」他有点吃惊地问:「我从未认真考虑过此
事,我不能肯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

  「也许您明确告诉我、您正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能对我会有些帮助。在
过去十八个月里参加各种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

  您甚至还没有告诉我是哪一种乐器,这和您明天的日内瓦之行有多大的关系。

  当然,您完全可以说这次去日内瓦是为了谈几笔生意。」萨莉的话里不无讽
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赛的决赛者名单。」他挑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
问题。

  「中提琴或许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们需要的是米卡。刚才你走了后,
我又看了一遍录影,我们确实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我们承受不起米卡不能或
不愿复出而造成的损失,这个代价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我该怎么办?该如何
选择?」他反问道:「我已经告诉塞雷娜,我有个奇妙的建议要带给她,我这样
做行吗?」

  萨莉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想,这只不过是你去见她的藉口,假如你只知道
和那女人风流快活,DISC——O公司早晚会被你带进地狱里去。

  「这样吧,」马克斯继续说着,语调有些不自然:「我去日内瓦和他们商量
中止合约,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签约,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会很快超
过米卡,会很快获得成功,我要让米卡难堪。」

  「未必是这样吧,」她冷冷地说:「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我要……什么,你说什么?」马克斯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当然我需要女
人,就是那个女人。

  「我是说一个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与米卡匹敌的,更谈不上超过他,取
得他那样的成功。」萨莉平静地应道。

  「你不是一个女权运动者吗?」他以嘲弄的口吻讲道。

  「难道您没看过演出市场综合调查报告?」她反唇相讥,回敬了一句:「百
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秦的CD和演奏会门票是被女人买去的。有意思的是,
研究调查表明,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对古典音乐并不感兴趣,这真是滑天
下之大稽,为什么会这样?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会让人意乱
情迷,正如您曾体验过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们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观众身上的音乐的魔力。」马克斯
有点沉不住气了,但萨莉仍然不依不饶,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您疏忽了一点,还没有一位乐评能够准确地、细致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带
给我的那份感受。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吧!他们只会拿他卓绝的技巧同珀尔曼
比,拿他对古典音乐精纯的理解、诠释同海纽因比,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到关键,
都没有触及米卡通过演奏所表达出来的独具个性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感
受,很特别,像是令人陶醉、晕眩的初吻。」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舌头
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多么浪漫呀!」他话里含着刺。

  「是的,总是非常浪漫,」她顺着他的话说:「那种初吻是柔柔的,不经意
的,但是偶一接触,便难以忘却,它能使人的肌肤酥麻、心律加快,像着了魔一
般。」

  「说下去。」他催促着,他突然来了兴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是弓弦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神,难以抗拒。轻柔的弦乐,似乎能
触着你的肌体,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地吻遍你的全身,
这就是它的魔力……」她说道。

  「再讲,再讲下去。」他热切地望着她。

  「好的,这一切魔力当然全靠他超绝的演奏。您是否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当
您听到某种绝妙的音乐时,浑身像是受到一种触电般的冲击,周身震颤,毛发直
竖。」

  马克斯点了点头,萨莉继续说道:「米卡的演奏就能使您这样,甚至魔力更
大。您能感觉到乐曲就在您的皮肤上流淌,他似乎就是在您的身上演奏。那音乐
好像是梦中情人,爱的精灵,在同您无拘无束地做爱,同您缠绵,它让你神魂颠
倒,像是坐在公园高速滑行铁道上,头晕目眩,你会说这是您最惬意,最爽快的
一次交欢。它不仅使您狂想,而且也使您的整个身体颠狂,它是音乐更是一种诱
惑,没有任何东西能同它相比,它会使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也许,说这些,您并不能理解。」萨莉收住了话,耸了耸肩,便埋头收拾
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克期问道,他觉得萨莉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性幻想之中,你在用手指触摸我的时候,脑子里却
是在想着同另一个女人做爱。萨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我是说您不会有意
地长时间地引诱任何人。」她急促地说。

  「萨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她仍然面无表
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望着她,尽管她表情冷漠,但仍楚楚动人。他喜欢她,需要她——她也是
DISC——O公司的最大财产之一。他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的,他明白
她刚才说的话虽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认。

  马克斯慢慢走到萨莉的身后,萨莉感到他的手第一次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
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
出她光滑的脖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贴上去。

  萨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澎动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
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
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

  她向前稍稍地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
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手往上移,挠着她高耸的
胸脯。

  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热乎乎的液体从两腿之间
流出来,她交叉着双腿,阴唇猛烈地膨胀着,似乎要冲破薄薄的内裤的束缚。

  他把手放在萨莉坐着的转椅的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萨莉便面向了
他。她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着她的喉咙,他的胳膊向下,他触着她
圆滚滚的乳房。

  他用手掌按住那对煽情的、撩人的丰润的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硬硬的奶
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上身的毛料衣服。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
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紧张情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
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潮乎乎的。

  他把手从她直竖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
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
去,那儿湿润润的,有股淡淡的声音,他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一般的牙齿,慢慢
启开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
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身子扭动着,彷彿和着他舌头搅动的
韵律。她无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
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浑浑地,实
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伸缩着。

  他有点迫不及待,急急地想尽快占有她,想体验那种销魂的感觉。他把她从
椅子里拽出来,粗暴地把她身上穿的裙子揪成一团,抨到腰部,接着又扯下她大
腿上的丝袜,他紧紧地压住她,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顶着她,他乱摸着裤子上的
拉链,急于要把里面那东西拿出来。她有些心慌意乱,睁开眼睛,身体有些被他
压得喘不过气。

  「你干嘛这样急呢?」她急促地说。她丰满的臀部对着他扭动着,在搜寻着
那坚硬的家伙。她也欲火中烧,下身的那孔穴又淌出了许多汁液,滑腻腻、热乎
乎,它等待着,渴望着有东西填满它。

  她一动不动,忽然想起是什么,这个游戏里还有一点,她战绩辉煌地咕哝了
一句:「有人会真正地教你如何接吻。」

  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上,她的紧身短内裤也被撕拉了下来。他把她压在桌子
上,把阴茎对准她的阴户,一下子深刺进去。他猛烈地冲着,硬硬的、深深的。

  她那里绷得紧紧的,湿湿的滑滑的,他异常亢奋,抽动更加狂猛。他感觉到
她也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之中,肌肉紧张,不住地颤抖。他扭动着,身体的欲火就
要喷泄而出。

  「你说什么?」他问道,迷乱之中,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讲的话。

  「我是说——」她声音嘶哑地回答:「有人会真正地教你……」

  他再一次戳进了她的身体,萨莉的话被打断,凝固在炽热的空气里。

  他坚硬硕长的阴茎塞满了她,它在那光滑、温暖的孔穴里摩擦着,搅动着。

  她抱往他,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扭曲着,紧握着阳物的阴道也在收缩着、
震颤着,他觉得难以自恃,差一会儿高潮就要冲上来。

  她从他身下溜出来,穿上丝袜,平整了一下衣服,把裙子又放下来,遮住刚
才裸露的大腿。她感到精疲力竭,同时又有点得意洋洋。是她首先提出了挑战,

             而且已得到满足……

  「你是说,教我如何接吻?」他问道,呼吸又慢慢恢复平静。

  「我确实是这样说的。」她答道,递给他一条毛巾。

  「如果你能教某人怎样接吻,」他刚启口又停下来。他仔细地用毛巾擦乾身
上的污垢和刚才高潮时喷出的液体残留物,他又是一阵冲动涌上来。「我有个好
办法,萨莉!我们可以让米卡传授他的演技、他的方法、他的秘诀。我们可以为
他找一个学生。我这主意是不会错的,一定行得通。」马克斯说着,那根肉棍又
硬起来。

  「您说什么,主意不错?」萨莉有点无动于衷地问着。

  「我是说可以找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假如正像你说的那样,米卡的演奏
给女人们带来了狂热的骚动并且赢得了广阔的音乐市场……嗯,你是对的,我的

  确没有仔细研究过市场综合调查报告……我想一个技巧高超的女人同样会征服男

  性观众。」

  「有意思,我觉得很有道理,」萨莉慢吞吞地说。她有点欣慰,因为他至少
在考虑公司的前途了:「不过,你是自己假定那种演奏的绝窍是可以教授和传承
的,也许它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别人无法仿效。再说,即使这种技巧是可以学
会的,但您如何说服米卡心甘情愿地去教。还有,塞雷娜那一关也不好过,您怎
么去说服她,她和米卡形影不离,看得他死死的,你根本无法接近米卡。塞雷娜
不会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她和米卡之间。我真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同意你去日内
瓦看她?」

  「她并没有同意,」马克斯承认萨莉分析得对:「我是打电话过去试试她的
态度、在她可能回绝之前我就挂断了电话,她一定在那头生气呢!」

  「真是想当然,」她对马克斯的作法不以为然:「她可以打电话过来找你,
你如何去阻止她?」

  「没关系,她打她的电话好了,你可以告诉她我已经离开,无法同我联系,
看她还能怎么样。」马克斯说。

  「这太容易识破了,马克斯,这点花招塞雷娜是不难看破的。」她警告着,
无意中喊出了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继续说道,没有理睬萨莉的看法:「你为我去找在最近几
场演奏会中脱颖而出的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希望的年轻女小提琴手。把她的简
历也给我搞一份,我们必须对她全面了解,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一定得非常漂亮吗?」萨莉问道,这样问一方面是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
人痴迷于艳丽温柔的美女,另一方面,她的心中有数,找的时候容易一些。

  此外,还有一些理由,女性弦乐演奏手,往往如歌剧演唱者,相貌平平,令
人遗憾、惋惜。

  「无论如何,也要能够引人注意,」他妥协了一点:「在我明天离开之前,
你把挑选的结果和材料一齐给我。」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时间太紧。」她冲他说。

  「我相信你办得到,不然你为什么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亲爱的。再说,你
还有一个助手,让能干的夏娃来帮助你一同解决这个问题。」典型的马克斯的语
言,她想着,嘴里嘟浓了一句:「难道您不知道,能干的夏娃还在纽约呢!」

  「实际上,我已经回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廊里传过来。马克斯和萨
莉转身望去,那儿站着个有着一头淡金黄色卷发、身穿鲜红外套的女人,她相貌
出众、身材匀称,像是画中的美人,两靥生春,楚楚动人。

  「夏娃,」马克斯说着,有些惶然失措。她在那儿站了多久?

  「夏娃,」萨莉喊道,思绪有点狂乱:「她在那站了多久?感谢上帝,你总
算回来了,我们都非常想念你。」

  「噢,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马克斯说着,便朝门
口溜过去。

  「别着急,老板,」夏娃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会找到您心目中的小提琴手
的。」

  「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讲话?」萨莉问。门被马克斯悄悄关上。

  「听到了多半,」夏娃答道:「又是一个古怪疯狂的念头吗?」

  「其实我也搞不清,」萨莉缓缓地说着:「他似乎总是对的,即使能找出他
这样做没有一条合适的正确理由。噢,天呀,我实在太累了。」她长长地打了一
个呵欠,脸上露出倦容:「对不起,夏娃。纽约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夏娃答道。

  屋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个小冰箱,她朝它走过去:「都是美国人。」这其中一
个非常特别的美国人,将用他的美钞支持她「隐藏」好一段时间的计划,这个计
划她需要萨莉的加盟,但是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用不着如此匆忙。

  夏娃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大声说:「我可以喝些酒吗?」她望着疲惫不堪
的萨莉,又说:「你为什么不放松一会儿?」

  「好主意。」萨莉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

  她的办公室里有各种各样供私人助理及其上司休息和放松的陈设。一只长沙
发椅,虽然对马克斯是稍小点,而且面又是人造皮的,但仍不失为一只好沙发。

  冰箱简直就像一个小酒吧,能使里面的酒一直保持冰凉的温度。还有她自己
的助手,正变得愈来愈不可少,在许多方面都离不开。

  「你在想什么?」萨莉喝了口酒,问道。

  「还不错,至少马克斯在考虑公司业务的变化了。」夏娃搁起酒杯,把两手
放到萨莉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揉搓、按摩。

  「你……你真的想我吗?」夏娃问道,眼睛凝视着萨莉的脸。

  「噢,夏娃,我……」萨莉想抽出被夏娃握着的脚,刚想启齿,便被夏娃很
快打断了。

  「别动,萨莉,你知道这样可以使你松弛舒服些。」她继续熟练地按摩着,
不容萨莉有时间拒绝,她把手伸到另一个女人的裤子下,摸着了她丝袜的上端,
夏娃把丝袜褪到萨莉脚踝处,又用力拉下来,然后接着按摩。

  「但是……」萨莉欲言又止。夏娃的手凉冰冰的,萨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
的感受。夏娃稳稳地搓揉她的脚面,接着把手指插进萨莉的脚趾间,轻轻地摩擦
着、抚摸着,萨莉有点飘飘欲仙。

  「那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夏娃的话打断了萨莉迷乱的思绪。夏娃伸出娇
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萨莉的脚背,接着又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趾。

  噢,萨莉满足地哼了声,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夏娃湿润温暖的舌头正轻触
着她柔嫩的肌肤,夏娃具有把工作和快乐结合起来的天赋,萨莉想着,觉得身体
有些发热。

  「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小提琴手。」夏娃继续讲着,她用嘴含住了萨莉的一个
脚趾,用力地吸吮,夏娃心里一阵骚动,她知道自己是有了反应,她缓慢把手移
向萨莉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了她敏感的膝关节,在那夏娃的手停住移动,紧紧的
按着,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吮吸着脚趾头。

  萨莉浑身松弛,懒懒地、惬意地躺在仿皮的长沙发上,她分开大腿,闭上眼
睛。脚趾头被含在口里舔着的感觉,逐渐唤起了她体内的欲望,她有些气喘,感
觉着夏娃正用牙齿咬着她的脚,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

  夏娃听见了萨莉急促的喘气声,满意地笑了,她把脚趾头从暖乎乎的嘴里拿
出来,又含住了另一根脚趾。她喜欢这样亲萨莉的脚,好像在调情,在做爱,她
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动作富于变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有时候,她用舌尖轻舔着萨莉的脚趾甲。

  「这样好吗?」夏娃也有些喘气,她望着萨莉,问道。

  「嗯。」萨莉应着,这时候她什么都不愿多想,更不愿被什么东西打断她的
快感,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汹涌奔腾,她伸出手去,按着了夏娃的嘴唇。

  夏娃明白萨莉这个动作的意思,她柔和地引导着手指进入自己的嘴里,然后
用嘴唇包住那纤细,葱段一般的指头,她轻轻吸吮着,然后整个吞进去,用舌失
缠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她故意地踌躇着不去触摸萨莉的乳房和
大腿中间,她想要萨莉请求她。夏娃也有些受不住了,被嘴里的硬东西挑逗,那
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扭曲的,绵软的身体也让她意乱神迷,她交叉着大腿,打算
延长那份快感。

  萨莉觉得周身发热,愈来愈骚动不安,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夏娃只是不断吸
吮了一下她的脚趾和手指,她就如此兴奋起来。她的奶头硬硬的,她渴望着夏娃
来舔她的奶头,舔她的胸,舔她大腿之间的敏感的地方。

  「一个女人。」萨莉若有所思地说,夏娃的一头瀑布般浅黄色的金发披散在
她的手臂上,萨莉伸手去摸。

  夏娃感觉到萨莉的触摸,她把手探进萨莉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上衣,她
摸着了丰满的乳房,她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
感觉到奶头的坚实,夏娃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
富挑逗性。

  萨莉舒服地呻吟着,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闭着,皮肤像着火般地发
烫,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夏娃看见一阵红晕袭上萨莉的脸颊,她知道,萨莉已
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这样可以吗?」夏娃又轻轻地重复了一句。

  「嗯,很好,就这样,别停下。」萨莉低声咕哝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极度的
亢奋之中了。

  夏娃的手不动了,她有意问道:「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快点,摸下去,夏娃,你知道……」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是的,是的,你应该很清楚,接着来,夏娃。」她无奈地答道。

  夏娃满意了,她一只手顺着平滑的衣服,摸到萨莉由线优美的臀部,她低下
头,把脸挨着那隆起的胸部,尖尖的硬硬的奶头直对着她,她一口咬住,尽量地
吞进那柔软白嫩的乳房,她的手指还在拨弄着、刺激着另一只乳房。接着,她用
两手紧紧地把两只乳房挤到一处,好让两个奶头贴到一块,她张开嘴,一下子把
它们都含住,她飞快地搅动舌头,环绕着并拨弄着的奶头,她使劲地吸吮,又用
牙齿轻轻地啃咬。

  萨莉感到后脊骨一阵颤动,像是触了电一般,一股热流在她的两腿之间冲出
来,火辣辣、黏糊糊的。夏娃不住地轻咬着她已经充血的乳房,欲望的波澜一次
次冲击着她、吞没着她。

  「弗莱施,」萨莉默默低语:「当然,肌肤……」

  「美丽,松软,可爱,白嫩的肌肤。」夏娃嘴里还满含着乳房,她喘着气轻
声说。她腾出一只手,在萨莉身上缓慢移动,她摸着了萨莉的肚子,又朝下抚摸
着那两腿之间毛茸茸卷曲的阴毛,她轻轻地扯着、抚弄着。

  「不是肌肤,我是说弗莱施,卡尔?弗莱施比赛,」萨莉说:「今天晚上比
赛开始,我们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谁在演出。」

  「啊,太好了,」夏娃表示赞同:「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先完成这个肌肤比
赛。」

  萨莉觉得她的嘴巴往下移到了自己的腹部,又顺着刚才手摸过的地方,慢慢
移向下,夏娃的舌头舔着她的肚脐,湿热的喘息弄得她阴毛痒痒的。滑腻红润的
阴唇包裹着神秘、敏感的爱穴,夏娃柔和地舔着,舌头在那上面环绕着,光滑的
阴唇更加湿润。

  她更加起劲地舔着,舌头滑向阴蒂的外围,她用舌尖轻轻挑开覆压在上面的
摺皱,看见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突起,好像花蕾一样,硬硬的直竖着,似乎要挣脱
身体的束缚,刺向她,她又紧紧地把它含在嘴里,不断用力吸吮着。萨莉微微弓
起了腰,身体开始不往地颤抖,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些不能自持。夏娃放慢了吸吮
的节奏,她伸出手抓住萨莉的乳房,绷紧的奶头在她的指间硬硬地翘着。

  萨莉凝神静气地仔细体验着那上下交织地被揉捏吸吮的快感,体内的欲望在
汇聚着、升腾着、膨胀着。她的阴蒂在任意地、渴望着夏娃每一次轻重的挑弄,
她知道这一次或是更下一次舌尖的挑逗,会让她情欲的大堤彻底崩溃。她飘飘欲
仙,无知无觉,彷彿是在真空里一般,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她也不愿去想其他
的事,她只是欣喜着夏娃那热乎乎的樱桃小口,它在吸引着她,好像要吸尽她身
体内所有温暖的汁液。

  她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像是一颗成熟多汁的蜜桃,而夏娃的嘴又好似美食家
的刀叉,在细细品着那熟透了的且多汁的美味。夏娃的嘴不停地压迫着,舔弄着
她,一次次让她心荡神驰,萨莉感到高潮越来越近。不过,她有点不满足,她觉
得阴道里空空的,它渴望着,期待着被填实,被塞满。

  「上帝,我受不了了,快帮帮我,夏娃!」萨莉叫了起来。

  夏娃的嘴仍有节奏地蠕动着,同时娴熟地把手指并拢,然后戳进萨莉的阴道
内。萨莉感受到了这种压力,这个刺激一下子撩开了她的情欲,蕴蓄了好久的欲
火猛地燃烧起来,高潮淹没了她,潮涌的欲流吞噬了她。

  电话突然尖利地响了一下,又嘎然而止。

  「别担心,」夏娃说:「它不会再响了。」

  塞雷娜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扔下了电话听筒。

  「活见鬼,麦迪,我不相信,我去过DISC——O公司的办公室,」塞雷
娜恨恨地说道:「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居然没有一个人接。那是马克斯的私人热
线,况且我一小时前刚和他通过电话!」

  「你为什么当时不拒绝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问。

  「我正忙着,而且我还没弄清他的意思,」她厉声地顶了一句:「电话线就
在他说他要来后便断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来访也许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我不希望他来打扰米卡,麦迪。」

  「也许打扰一下他,对他的身体会有好处。」麦迪冷冷地说:「你这样做不
妥,夫人,一点也不妥。」

  塞雷娜的眼睛眯缝着,麦迪已经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数年,几乎从一开始,她
就喊塞雷娜「夫人」,他真的以为塞雷娜是米卡的妻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雷娜问麦迪。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整天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待在这儿,嗯,几乎是孤零
零的,」他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他想到了那一帮司机和鞋匠,塞雷娜
过去一直和他们调着情。「他什么也不做,一天到晚总是放着那张旧唱片,一遍
一遍的,甚至夜里我睡觉时也能听到那讨厌的巴赫,而你整天都……」他踌躇不
语。

  「我整天都干什么?」塞雷娜催促着,语调和缓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
道,激他把话说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麦迪有点冒火:「我知道这事我不该管,
也不是我的职责,但你如此做肯定是不对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你说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很健康。嗯,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了,麦
迪。」

  「他脸色苍白,而且很压抑,郁郁寡欢,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你也是清
楚的。」管家仍不肯罢休。

  「好了……」塞雷娜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的确很清楚,她不是早
就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了吗?

  「米卡见到马克斯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他们过去是好朋友。新鲜的血液对
这个地方会有好处。」

  「新鲜的血液。」塞雷娜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唇。

  管家的眼里流露出一些不易觉察的烦恼和不安,他转身要走开:「我是不是
给他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就那么办吧,麦迪。你说的对,这里需要一张新面孔。但是我不能
肯定米卡是否会接受它。」塞雷娜微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才她微笑的表情。

  「我想,这事多半得靠你,靠你去说服他接受。」麦迪说,话里特别强调了
「你」。

  可是,塞雷娜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塞雷娜看见米卡正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丝慵懒地伸着四肢蜷伏在他
的膝上。她站在拱形门廊里,微笑地凝视着他那引人注目的姿势,他一身黑色,
牛仔裤,马球衫,墨镜,只是膝上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她猛然惊讶地想到,这姿势同他最新一本影视周刊上的封面一模一样,只不
过是那照片上没有猫。那是一张黑白相片,她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拍摄的。

  「有什么事吗,塞雷娜?」他开口说话,脸没转过来,仍背对着她,尽管她
对他很了解,但仍惊讶他有如此敏感的听觉。

  「马克斯打了电话来。」她应道,悄悄地坐到一把铁椅子上。

  「噢!」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显然没有多大兴趣。他看上去确实很苍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种苍白的脸色同他坐在阳台上晒得又黄又黑的皮肤相比,
一点也不协调。

  「他说他要来看我们,亲爱的。」她说着,语调有意显得热情轻松:「他在
电话里说他有件新奇和令人激动的事,想和我们一同商量。」

  「你为什么不推辞掉,塞雷娜?」他问道,心里有点恼火,戴着黑色手套的
双手放在猫身上一动不动:「你知道我不想让任何人到这儿来。」

  似乎能感觉到主人动怒了,那只猫弓起身,睁大惺松的睡眼,「喵喵」地叫
着。

  「因为他的话听上去很有意思,」塞雷娜撒了个谎,伸出手去安抚着暴躁的
猫:「别紧张,米达丝。我想见见他说不定有好处,看看他都说些什么……」

  「哎呀!这该死的猫!」她尖声地叫起来,猛地缩回她的手。

  猫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上挠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哈,塞雷娜,你可以欺骗我,但是你永远骗不了米达丝,」米卡笑了一下
说:「你去见马克斯吧!」

  「你是不是总这样古里古怪的,米卡?」她问道,手上被猫抓的地方隐隐作
痛。

  「不会吧!你该小心看着它。」

  「好吧,」塞雷娜舔了舔手上的血痕说:「我倒要看看马克斯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他说他有个奇特的建议。」

           ************

                伦敦

  夏娃和萨莉坐在漆黑的观众席里。卡尔?弗莱施音乐大赛的演出无疑是一流
的。但是看到现在,所有的参赛者都是男选手。

  萨莉的头有些痛,精神也不如刚才那样高度集中了,她感到很倦怠,想打瞌
睡。太多的情欲,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是怎样使自己卷进这场剪
不断、理还乱的纠纷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夏娃和马克斯,马克斯和夏娃。夏
娃是不是在利用她,好使自己爬上公司的高层?夏娃是不是已和马克斯上床了?

  她感到夏娃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萨莉皱了皱眉。

  「夏娃……」她刚想启齿,就被夏娃打断了。

  「看!」夏娃嘘了一下,手指着舞台内侧,在厚重的布幕后向隐隐约约地站
着个女孩,正等着上场。

  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脸被舞台
的阴影遮着,看不太清楚。

  「弗朗西丝卡,将为大家独奏巴赫的《G小调奏呜曲》。」报幕员的声音很
圆润、宏亮,但听得出语调有些惊奇。

  拉奏巴赫的这段乐曲是米卡的看家本领,独一无二,没人敢和米卡媲美,这
个女孩竟敢将这只曲于拿来参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些裁判将会如何
对付,如何裁决?

  那女孩从舞台内侧走到台中央,耀眼炽烈的灯光照在她的头发上,远远看过
去,就像点着了一把火。她的皮肤白嫩无瑕,手臂裸露在黑色的晚礼服外,白臂
黑衣,对比相当鲜明;两弯浓黑有神的眉毛横在眼睛上,与她白晰的皮肤极不协
调。

  「很吸引人。」夏娃在咕哝着,看着她举起小提琴,紧紧贴住下巴,抵着脖
梗,夏娃感到一种火辣辣的欲流从肛脐直冲奶头。那个女孩扶住琴,提起弓,搭
在琴弦上,动作陡然地拉了起来。

  夏娃似乎觉得那弓像是冰凉粉白的手在拨动着她,叩击着她,那弓彷彿在乳
房上,在大腿上滑动,甚至滑到大腿中间,轻抚着鼓起的阴唇。那感觉越来越强
烈,忽然她觉得那手指滑进了她的爱穴内,钻得很深。她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起
来,意识到两腿中间已被冲泄出来的体液弄湿,一阵猛烈的震颤从脊柱一直窜到
覆着她腰后的长发上。

  她看了看周围,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舞台,夏娃偷偷地扭动着,悄悄地青铜
色长裙舒展开,遮住了整个下身。她卷起一条腿搁在椅子上,让她脚上青铜色凉
鞋的大钉似的后跟紧紧抵住她的阴蒂。

  那里很快又湿了,蜜汁汩汩地涌出。尖尖的短剑似的鞋后跟压迫着膨胀的内
阴唇,舒服地几乎不能自持。她知道,如果她晃动一下,哪怕是轻轻的一扭,她
也会马上进入高潮。

  她咬了咬牙,竭力克制住,她瞥了瞥紧挨着她坐的萨莉。她正聚精会神地死
死盯着舞台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很急促,两颊绯红。太好了,萨莉也动情了。

  夏娃上身往前倾斜了一下,好像是要捡起掉在地上的节目单。蓦地,她加快
了节奏,更猛烈地挤接着,冲击着鼓鼓的,硬硬的阴蒂,她身子抽搐着,令人神
醉的高潮很快就要奔袭上来。

  这个女孩的演奏技巧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她很自信,很熟练地控制着琴弦。

  但是她选择了这个曲子来参赛,显然是个失误,太不自量力。巴赫的这首奏
鸣曲只有米卡能诠释它,只有米卡才能拉出那种销魂的、令人发狂的韵味,其他
人望尘莫及,这曲子只属于米卡。观众的掌声响起来,并不太热情,很谨慎。

  「怎么样,行吗?」夏娃低声说着,极度兴奋后的震颤使她轻轻扭动,欲火
还在血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

  「噢,非常好,太棒了!」萨莉应道,她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刚才
心里的波动:「不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巴赫这首曲子?」

  「我可以去弄清楚,我到后台同她聊聊,好吗?她一定是一个人,萨莉。」

  「嗯,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萨莉犹豫着迟疑不决。说话间,
夏娃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的皮包和节目单。

  「我想还是一个人去找她的好,你何必也要掺和进来呢?现在是幕间休息,
你不妨想法去接近裁判,套套他们的话,我一人会把事办好的。」夏娃放下这句
话,便离开了座位。

  后台,空气紧张沉闷,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参赛的选手们三五成群,挤在一
堆的评论着,比较着今晚的演出,或是漫无目地闲扯。夏娃没费多大力气便看见
了弗朗西丝卡。她正独自站着,手里夹了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显得烦躁不安。

  「你拉得棒极了。」夏娃说着,冲她走去,伸出一只手。

  「当然很出色,」那女孩冷冷地说,并没有理睬夏娃伸过来的手。

  这女孩还真酷,夏娃想着,觉得蛮有趣,她缩回手,抖了抖了头发:「我是
夏娃?德雷克,在……」

  「在DISC——O唱片公司工作,」那女孩接上了夏娃的话:「这我都知
道。」

  站在眼前的弗朗西丝卡比从远处看更加迷人,高挑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
被紧身黑色外衣里得曲线凸出。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灰色,扑朔迷离,浓浓的黑
色的眼睫毛覆盖着眼睑,深黑色的锐利的眉毛使她显得性感十足,撩人情欲。夏
娃有点心猿意马,就是这个女孩刚才拉奏出叫她意乱神迷的诱人的音乐,而这个
女孩自己更是风情万种,浑身上下都很吸引人,这正是夏娃心目中要找的女孩。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弗郎西丝卡的左臂:「告诉我,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谈
谈吗?」夏娃问道,手指着走廊里密密匝匝的人群:「最好不让别人听见。」

  弗朗西丝卡稍稍往后退了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紧靠着她的这个女人。所有
的人都晓得从DISC——O唱片公司来的两个高级星探,那晚就坐在观众席里
物色演员。此前这消息便像野火般快速传播。自从电视里早些时候详细报导了米
卡的演奏生涯和隐居生活后,这种猜测就更一步得到强化,很快流传开来。

  「我今晚实在太累了,」弗朗西丝卡说:「我设法弄到了一间私人化妆室,
它在这里像黄金般稀少珍贵,不过我还算幸运,至少今晚很幸运。」

  我也许不会越来越幸运的,弗朗西丝卡想着,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
们不妨到那谈谈。」

  「那太好了!」夏娃答道,她的手顺着弗朗西丝卡的手臂移向她的背部,她
用指尖轻挽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
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那就这样吧,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在那换一下衣服?」弗朗西丝卡说,话里
故意有点挑逗的味道。她感觉到那女人冰凉的手指正紧贴在她的胳膊上,她从夏
娃灼热的目光中看出,她已有了反应。

  「没关系,」夏娃说着,觉得湿乎乎的东西又从两腿间流了出来,她有些微
微发颤,「一点也没关系。」她低声说着,紧跟在弗朗西丝卡后面,她们从人群
挤出,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化妆问。

  一走进化妆室,夏娃便觉得呼吸急促不安,面颊绯红,喉咙发热,充血的奶
头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衣服。

  「说吧,」弗朗西丝卡开口问道,随手关上门,拉亮电灯:「是什么风把你
吹来的?」

  「嗯,我们总是对一流水准的音乐大赛选手感兴趣。」夏娃含混地说,注视
着弗朗西丝卡,她站在镜子前,稍倾着身子,那面镜子从天花板到梳妆台,几乎
遮住了整面墙,镜框四周点缀着闪烁不定的小灯泡,给这个小化妆间增添了几分
童话色彩。从镜子里,夏娃能看见弗朗西丝卡的情影,饱满高耸的乳房顶着紧身
黑衣,丰腴溜圆的臀部被衣服箍显出优美性感的曲线。

  就在此时,夏娃又被刚才弗朗西丝卡演奏音乐所激起的本能的情欲搂住。她
的阴唇在有规律地颤动,阴蒂慢慢鼓胀。突然,她渴望着去用舌头用手指触摸和
勾引那女孩身上的动人曲线,她要刺入那女孩圆滚滚的臀部,去深深地探寻那迷
人的地方,她想抓住那两个白嫩的乳房,她要舔她,吻她,咬她后颈上玉一般无
瑕的肌肤。

  弗朗西丝卡伸直身体,慢慢地,性感地解开扎着她一颈蓬松头发的丝带,长
发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刚巧擦着她圆鼓鼓的臀部。

  「DISC——O公司需要一位新的天才加盟吗?」她问道,话语里透着自
信:「前些时候,我看过电视了。」

  「DISC——O公司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夏娃尖锐说道,出于职业的
特性她立即反戈一击,但是她的眼睛仍然在欣赏着弗朗西丝卡丰满的,极有魅力
的臀部。「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巴赫,你难道不知道选这个曲于是要冒很
大风险的吗?」

  「因为我喜欢冒险。」弗朗西丝卡偏执地说:「你能帮我解开衣服上的拉链
吗?」

  夏娃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弗朗西丝卡身边,她能闻到她身上
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她将披散在她背后的红色头发往旁边理了理,
一只手捏紧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扯开拉链,只拉下一小段,让那衣服脱落下来,
露出她光滑的背部。

  夏娃这时可看见反射在镜中的弗朗西丝卡的乳房,像山峰一样地耸立着,结
实丰满,大大的棕褐色的奶头迎风而颤。弗朗西丝卡转过身来,把全身的重量都
靠在梳妆台上,她面对着夏娃。

  「谢谢你,夏娃,拉链总是在这个地方扯不下来。」她用手兜住乳房,轻轻
按摩着乳房的下部:「这该死的衣服实在太紧了。」

  「用不着谢,弗朗西丝卡……」夏娃说着,思绪更加狂乱。

  这个女孩是无意还是有意来挑逗我,刺激我!不管是什么,她想,都没有多
大关系。她的脑子一边在盘算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尤物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好处,
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为这女孩性感的魅力所迷。

  「你就叫我弗兰卡好了。」

  「弗兰卡!」她突然说不出话来,夏娃无法把视线从弗兰卡的身上挪开。她
们站得是这样近,但夏娃还想靠得更近一些,她要用嘴去包含往那两个大大的、
凸起的奶头,然后吮吸,直到它们发红,直到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变得火热起
来……是的,那双眼太冷漠了。

  夏娃稍稍往后退了退,微微一笑,自己已陷进如何触摸那女孩身体的欲念之
中了。停顿片刻,她说:「是的,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们正寻找某个人,某个
特殊的人。」

  「果真如此。」弗兰卡笑了,把衣服慢慢地滑下腰部,大腿,让它一直落到
脚面上。这时的她除了内裤外,几乎是全裸,更显得性感十足,魅力无穷。

  「确实与众不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对你说,你有着还没挖掘出来的大量潜
力,你很有发展前途。」夏娃说着,语调平静。

  「潜力?」她的声音更加冷静。

  「参与我们新的计划吧!」夏娃忽然插入一句,她很高兴自己的话有点让弗
兰卡动心。

  屋外响起敲门声:「喂?喂?有人吗?弗朗西丝卡小姐在吗?」这是萨莉的
声音,急躁而有些犹疑:「夏娃在吗?」

  来得多巧,多及时,夏娃想着,也许萨莉妒忌了,殊死战是等不急了?要不
就是她已经探听到什么?

  实在是太扫兴了,弗兰卡心想,她已经差不多把夏娃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了。「进来吧!」她转了一下嗓子,踢开脚下的外套,伸手拿过一件日本和服穿
上,她把衣服理理好,衣服不长,遮不住臀部,她直勾勾盯着夏娃的眼睛。「进
来吧!」她又重复了一句。

  当萨莉推开门,她马上感觉到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的、炽热的、紧张的情欲。

  「和我们一块聊聊,亲爱的,」夏娃说:「我想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有趣。」

  「我知道,」萨莉尖刻地说,她的眼睛扫视着屋里的一切,黑色的晚礼服堆
在地上,穿着狭小和服的小提琴手神情倦怠,夏娃的目光火辣辣的,闪烁不定。

  「你有没有告诉弗朗西丝卡小姐我们计划的细节,以及我们兴趣的所在?」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便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但愿夏娃在透露底细以前还没
有完全冲动。

  「我正准备谈这个问题,」夏娃回答得很圆滑:「你既然来了,何不接着谈
谈呢?」

  狡猾的夏娃。萨莉挺起肩,走进房间,也不问一句,大模大样一屁股坐在椅
子上。她翘起二郎腿,飞快地瞥了一眼夏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弗兰卡身上:
「我乾脆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正在寻找……」

  「下一个演奏家?」弗兰卡插了一句。

  萨莉的眼睛猛地盯住夏娃:「我想你已经说……」

  「好了,这事很明显,不对吗?」弗兰卡说:「DISC——O公司的两个
高级星探在弗莱施大赛上出现,还会有其他什么事吗?最近,DISC——O公
司有许多事情引起了公众的注意……不会都是好事。你们需要新的轰动一时的人
物,比如像我……」

  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还不只是这些,」萨莉慢悠悠地说:「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我们正在寻
找一位天才……这位天才应该有着和米卡一样的天赋,他能够通过古典音乐的演
奏,牢牢地控制住观众,让他们如醉如痴,极度亢奋。而且我们希望米卡能接受
这位天资很高的人,然后加以培养、训练,并传授其高超的技巧。」

  「谁?」弗兰卡问,声音有点发抖。

  「米卡!」萨莉点了点头,回答道。

  「要是那样,」弗兰卡极力稳住情绪说:「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情。」

  「太好了,」夏娃轻轻地说:「我想你会乐意的。」

  「但是,情况比较复杂,」萨莉说着,生气地瞪了夏娃一眼:「抛开技巧高
超不谈,我们挑选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与众不同的,率真的,迷人的魅力,这是最
重要的一点,马克斯向米卡推荐的理由,主要也靠这一点。」

  「这样的话,」弗兰卡考虑了一会儿说:「就让我去试试吧。和米卡学琴,
是所有小提琴手梦寐以求的事,谁都会为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破头的,我可以想法
使马克斯确信我有着……性感的诱惑?纵欲的能力?对古典音乐的感悟力……还
是有被采用的把握?」

  「亲爱的,」夏娃柔和地说:「你太心急了。我们得到一个参加决赛者的名
单。不然的话,你首先必须说服我们,让我们确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马克斯明天就要动身去日内瓦了,」萨莉不客气地打断了夏娃的话:「我
想你该去找他一下,同他谈谈计划的事。我们个人的推荐意见等演出结束后,经
过适当考虑会提出的。」

           ************

  「这就是你们的首选对象?」第二天早上,马克斯翻看着琳琅满目的宣传照
片,问道。

  「她是我们名单上的第一位候选人,」萨莉纠正道:「我和夏娃都觉得还需
要做更仔细的搜寻和研究。」她补充说,有点不太自信,也许夏娃比她更有说服
力。

  「给我谈谈她的情况。」马克斯坐在她办公桌的边沿上。

  「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她更愿别人叫她弗兰卡,」萨莉开始介绍:「她
五岁的时候便学习小提琴,去年在瑞士卢塞恩举行的国际音乐节上露头角,还没
有老师指导过她。」

  「不简单,不同寻常,」马克斯评价着:「但是我为什么记不起有这么一个
人?」

  「噢,去年,米卡的那场意外事故……」

  「是的,是的,那是一段不幸的时间。」

  「从那以后她就没怎么演出。有一张她留德时某唱片公司录的唱片,我已经
放在你的办公室了。她到处拜师,成名很不易。夏娃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名单。」

  她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说。

  「她确实很漂亮,」马克斯说着,眼睛盯着相片,他欣赏她喉咙的曲线和高
耸突出的乳房。「不过,她是否有那个?」他问道:「魅力,迷人的诱惑力,是
不是很性感?」

  「噢,她完全具备。」萨莉答道,她又想起昨晚突然间进弗兰卡化妆室时,
所看到的那一幕:「她非常地性感,风清万种,不过她可能不太容易对付。」

  「也许,那样更有味道,富有挑战性。对米卡也是一种挑战。我不知能否说
服他接受这挑战,」马克斯说,他的眼睛仍注视着照片:「其他人怎么样?」

  「似乎没有可用来打动米卡的东西,」萨莉有点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浏
览一下材料和听听唱片呢?她一小时左右后会到这。至于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
人。我和夏娃会在你去日内瓦期间,继续把这项工作做下去。」

  其实夏娃早就决定了,她的态度想更快……

           ************

  一小时后,弗朗西丝卡到了,像一把旋动的火炬走进办公室,她披着几乎遮
住整个身体的长长的黑色斗篷,火红的头发被映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萨莉,夏娃,很高兴又见到你们,大老板在哪儿?」

  「在那,」萨莉说,指着她身后的门:「不过我想……」

  「噢,我猜你就是弗兰卡小姐吧?」马克斯问道,大步走进门里。

  「马克斯先生。」她应道,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

  「啊,是的,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好吗?」

  「谢谢!」她说,嗓音有些沙哑,她擦着他的身子穿过门廊。

  没等人招呼,弗兰卡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慢慢地脱掉斗篷。斗篷
下她穿着黑衣服,贴着皮肤的紧身裤和薄薄的毛线衫,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

  她把腿伸直,在桌底交叉着。好,马克斯,她想,你是我要扫清的第一个障
碍。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
的一切。请吧!!

  她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了一会儿,又扫了一
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嗯,我想,你已经瞭解了我要找你来的大致原因和有关情况?」马克斯问
道。

  她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他心里想,她的眼睛,高耸尖挺的乳房,火红的蓬松
的头发。还不止这些,她浑身散发出无穷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
发情的野兽。她性感十足,彷彿她正想着、渴望着、期待着做爱,纵情声色。

  是的,没错,她想,他审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么,我正需要你看
懂它,看清它。「是的,」她柔和地答道,仍浮想翩翩,你在想让我全裸身体,
挡着你,在你身下在你身上,吮着你、拧着你,让你颠狂,让你发疯,让你无法
自恃。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是否有什么想法?」他怂恿地说,故意含糊其词。

  很明显,她已经使他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
身体看上去则叫人心荡神驰,她的手指,纤长尖细,正撩着那散乱的头发……塞
雷娜!她使他想起了塞雷娜。

  一阵冲动涌上来,他按响了传呼器:「萨莉吗?给我订两张明天下午去日内
瓦的机票。」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4

            第三章第一次幕间休息

                日内瓦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自己。她花
了很长时间精心打扮,她在洒了香水的热水里泡了好久,周身擦了许多润肤油,
她思忖着,要不要和他握手。马克斯的飞机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她派瑟奇开着
劳斯莱斯高级轿车去机场接他。

  她微微一笑,想像那两个男人的碰面。瑟奇,典型的北欧日尔曼人,金发碧
眼白肤,像公牛般强壮;马克斯,皮肤黝黑,肌肉发达。他们一个是司机,一个
是商界巨头,对她来说,他们只有一件事情是共同的,确切一点讲,那就是她同
时拥有他们两人。

  她赤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乳房高耸而结实,肚子微微隆起,曲线优美。她用手掌整个按住乳房,
触摸着奶头,奶头硬硬的,很快地翘了起来。

  她挑了件极其性感的黑色衣服,后面和前面开口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房,
仅仅能包住她丰腴的臀部。她没有穿内衣,任丝质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新鲜的血液。」她大声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想起了麦迪对她说过的这句话,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难忘的巴黎之夜。马克
斯起先非常温柔,像绅士一样对她小心呵护,彷彿是件易碎的玻璃器皿。那是多
么令人兴奋啊,她在他面前表现得疯狂、放荡、野性十足,渴望着尽情地纵欲,
尽情地发泄。

  那是多么的刺激啊,她拖着他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那里的空气燥热,令
人窒息,她一遍一遍地挑逗着他、驾驭着他,让他颠狂,让他发疯。而她自己总
能调控自如,她最后使马克斯一泄如注,精疲力竭,但她却能始终保留住那份快
感。他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但是她有点迷乱不安地想起他用手臂拥揽着他,轻轻地,温柔地抚摸她,让
她慢慢平静下来,一块进入高潮。她感到有点脆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好像他
的这种温柔、是一种她不会注意过的、被巧妙地隐匿起来的秘密武器。

  过后,他说了那些话,这使她离开了他……一直到现在。

  「够了。」她自言自语。她听到门外传来劳斯莱斯的马达低呜声,她又最后
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相当漂亮,觉得魅力无穷,别人无法抗拒这种
美的诱惑。但是,她仍然提醒自己,最好小心谨慎点。

  马克斯是一个生意人。要使他放松戒备,分散他的心思,这样她便能够从他
那里撬开事情的所有细节,甚至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探得被他隐藏的、这
次来日内瓦的实际目的,她确信马克斯这回来另有所图。

  她冲动地走到梳妆台前,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小纸包香粉,这是一种从
中国草药里提炼出来、药性极强的春药,它能激起人上千倍的性欲,她想,这是
特殊的防护物。

  她飞快地跑下楼去迎接他,她推开掩着的两扇大门,伸出手臂,和他热烈地
拥抱在一起。

  「马克斯,亲爱的,你到底还是来了,我真高兴见到你。」她说着,语音里
呈现着满足、兴奋,她轻吻着他的嘴唇。他感觉着她嘴的触摸,柔软的,充满着
情欲,他后脊骨一阵触电般的震颤。

  她迫切地示意瑟奇把行李箱拿走,这时她的心思全在马克斯身上,她没有留
意瑟奇临走时眼里流露出蕴含着杀机的凶光。

  塞雷娜领着马克斯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旅途上的情况,谈论着天气。他心
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看着塞雷娜,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
他意乱神迷。

  「嗯,我想喝点什么。」他开了腔,眼睛仍直勾勾盯着她,他想像着她一丝
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他发狂地一遍一遍刺入她的身体。他想起了巴黎,脑海里闪
现出他们做爱时的那一幕,她坐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看见她的腹部,她把他的肉
棍慢慢送进下体,她骑在他身上,疯狂地颤动着……他觉得小腹有点躁动,血往
上涌。

  「苏格兰威土忌?」她笑着问道,她能感觉到他膨动着的欲望,那欲望充溢
着整个房间,冲击着她,席卷着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现在可以很轻松地控制
他、摆布他。然而,她有点奇怪地发现,她的身体隐隐地在呼应着他的欲望,欲
火慢慢地在体内升腾燃烧,灼烧着娇嫩的肌肤,那令人震颤的欲念又好像在皮肤
上沙沙游动,搞得她心痒痒的。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想抛开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欲念,可是那幕情景仍挥
之不去:塞雷娜赤裸着迎向他,在他的身下,拥揽着他。她何以能释放出如此不
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她一个简单的倒酒的动作,甚至都能引起人无法抵抗的情
欲。他注视着她拿起酒瓶,倒出些许苏格兰威士忌酒,她用银夹子夹了一些冰块
放进酒中,他被她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深深吸引住。

  「米卡在哪?」他问道,轻轻咳嗽了一下,他交叉着双腿,掩饰住勃起的阳
物:「我一直渴望着见到他。」

  「米卡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了,他要我转达他的歉意。」她撒了个谎。米卡
实际说的话,是不宜讲出来的,米卡的话使她进一步深信米卡正变得越来越消极
遁世,越来越封闭自己。也许马克斯新奇的建议会激发他一点兴趣。

  「他的手怎么样,塞雷娜?他……」他突然停住,吃惊地盯着她怒气冲冲的
眼睛。很快,她垂下眼睫毛,掩饰住她的表清。

  「我一直期待见到你,」她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把酒递给他,擦
着他的胳膊,紧挨着他坐下:「在这里时常感到寂寞难熬,真高兴你决定到这儿
来。」

  她的话又让他想入非非,一个细微但很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来……

  你过来……过来。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塞雷娜,你了解我的。」他柔声应道。

  「只要我愿意,马克斯?」她轻轻附和了一句,看着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那
儿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一下子还不能准确判断出。

  「是的,我随时可以来,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时候。」他点点头,把她的手拉
到自己的唇边,他轻轻翻过她的手腕,吻着脉搏跳动的地方。

  「喝掉你的酒,马克斯,我们该去吃晚饭了。如果饭变味了,麦迪会暴跳如
雷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缩回了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领着他去餐
厅。

  「你随意点,我去拿酒,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酒。」她说着,感觉到他的目
光在注视着她,她溜出房间,到厨房去。酒已经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准备好了,两
只透明的高脚杯并列在酒瓶边。她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那包威力很大的药粉,小心
翼翼地把它洒进酒瓶中,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折身返回餐厅。

  「给你,马克斯,」她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味道很特别,我希望你会
喜欢。」

  他和她分别坐在狭长餐桌的两头,烛光摇曳,屋子里显得很幽暗,他的目光
无法从塞雷娜身上移开,柔和的烛光给她白晰的面庞罩上一层金色,漆黑的头发
在烛光下闪闪生辉。他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
情绪。

  「塞雷娜,」他说着,端起了杯子祝福:「为我们,为米卡,为以后的好时
光!」

  天呐,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想,禁不住震颤了一下。这个成熟老练的女
人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味道太怪,难以下咽。然而,这酒是她特意端给他的,
他只好强忍着喝下去,还得表示很满意,很喜欢。

  「好时光,」她附和着,假装也喝了杯酒:「好吧,告诉我,马克斯,你为
什么要到日内瓦来?」她问道,夹起一个牡蛎,挑出里面的肉。

  「我想你,我只是想看你。」他答道,说完后身体有些颤动。他现在就想要
她,她的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想像着她向他敞开那湿热的门户,焦急地等待着
他的进入。他能感觉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DISC——O公司状况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又给他斟满了酒。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胸部,好像能透过衣服看着里面的乳房。

  「DISC——O?今年一切正常,我想。」他说着,望望她的眼睛。他的
心思越来越不能集中在谈话上,愈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去
触摸她,抚摩她柔嫩的皮肤,一遍一遍戳进她的身体。

  「塞雷娜,你有着最美丽的乳房,最美丽的皮肤,它们是那样白,渴望着被
蹂躏。」他不知道这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是不是声音很大,被她听见了。

  「我说的是DISC——O公司,有麻烦吗?」她催促道,脸上掠过一丝微
笑。

  「DISC——O,是的,当然。我们无法填补因和米卡签订合约所造成的
损失,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轰动一时的人物来替换他。」他心不在焉地说着,「新
的轰动一时的人物。」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硬:「我需要……」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马克斯,如果你正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话。」她轻
声细语地问道。

  「实际上,我需要的人已经找到了,她今天和我同机飞来,她看上去有点像
你,塞雷娜。纤细漂亮的手,修长的大腿,看见那腿,就使你不由自主想像着它
们缠绕着你的腰,夹得紧紧的,微微摇晃……」

  「你把她领到这里来了?马克斯,为什么?」她噎住了,看似刚才的那块牡
蛎卡住了喉咙,她使劲往外咳。这时,她感觉到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轻轻地
拍着她的背,把酒杯端到她的唇边,她无意识地一口吞下,牡蛎肉滑了下去,她
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烧一样。

  「马克斯,」她的话音很清楚,但心里乱槽糟的:「马克斯,我……」

  和她挨得如此近,他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她说的话。

  他的手,轻拍着她裸露着的肩头。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像雪一样的洁
白,极具性的诱惑力。他身体倾向前,把她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她的肩膀。

  他轻轻地把嘴贴在她的颈子上,他的嘴唇硬硬的,火热火热地。

  「塞雷娜,我现在就需要你,我不会再让你像那次在巴黎一样,从我身边跑
掉。」

  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皮肤暖洋洋的,她能够感觉到椅子后面他身体的坚硬部
份,她觉得反而有点迷乱。

  「马克斯,」她说着,把椅子掉过来,面向着他:「你为什么不把那位小姐
领到这里来呢?」

  他完全沉浸在欲念之中,没听见她的话,也不想去听。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
膀,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他的身体抵着她,两只手不安定地,烦躁地在她喉咙
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动,然后插入到她两腿之间。

  她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变得辣辣的,她觉着自己已完全放松,柔顺地感应着
他。他的手让她颤抖,让她发热,欲望的热流在她浑身弥漫、汹涌。她的乳房也
膨胀起来,奶头直竖,极其敏感。这是春药的效力发作了,她想着,感到头晕目
眩。

  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显着,奶头微
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两股交接处,然后又往上
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开来,她隐隐约
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廓,探寻着,接着舌头
戳进她的耳朵里,他想像着彷彿是模仿自己的阳具插进她的爱穴。

  他的臀部向前刺着,紧紧顶住她微隆的肚子,她能感觉到那勃起的阳具,她
竭力控制自己,朝后稍稍仰了仰,直视着他的眼睛。

  突然,他用力把嘴贴在她的嘴上,舌头在她湿润绵软的口腔里搅动、刺探,
牙齿碰肿了她的嘴唇。他变得粗野起夹,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他把舌头钻进她
的上下两排牙齿间,好像要从她体内吸出什么。她感到热血冲腾,嘴巴在他的冲
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硬硬的,渴望他用嘴、
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一股热流从她两股之间奔泄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马克斯,我……」她刚想开口,就
立即被马克斯打断。

  「上楼去,塞雷娜。」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灵巧地把她
拉过来,抱起她,嘴巴仍然贴在她的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快步穿过门厅,跨上
搂梯,他准确地摸到她房门口,推门进去。

  他把她摔到床上,很快地瞥了眼屋内的装饰:枕头、花瓶、鲜花……梳妆台
陈列着刺激人性欲的工具,与周围的摆设不太协调,他的眼睛着了火似地盯着一
副手铐,它垂挂在黑漆桌边,摇摇坠坠。

  「这次不会再有巴黎的事发生了,塞雷娜,不会的,你不会再跑掉。」他粗
暴地说着,抓住她一只细弱的手腕,铐在床架上。

  她恍恍惚惚,沉醉在他的亲吻中,沉醉在她吞下去的药酒的效力中,她几乎
不清楚马克斯是怎样把她弄进屋的,她周身发热。忽然,卡住她手腕的冰凉的手
铐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无数次地使用过它,对瑟奇,对其他人,就是从来没
铐住过自己。她过去常常在做爱的时候挥动着皮鞭,把对方铐在床架上,使他顺
从驯服。

  「不,马克斯,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他嘲笑地问道:「这次我得吸取教训了,塞雷娜。」她另一
只没被铐着的手向他挥去,他很轻易地一把抓住它。他拿过重重的钢制手铐套在
她的手腕上,又紧紧地卡在床架上,然后得意洋洋地坐在她身边。

  「这里不是巴黎。」他咕哝着。他的眼睛闪烁着,游移不定,好像他要看穿
她,看透她。她觉得他的眼光让她身上有点发热发麻。这不是她熟悉的马克斯,
他似乎变得陌生了,凶暴、危险、粗野,这是春药所致。她只尝了一点点,而他

             却喝了几大杯……

  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脱下来,露出她诱人
的乳房,他的嘴滚烫、饥渴,猛地疯狂地咬住她的奶头,好像要吸干里面的血,
他从一个奶头换到另一个奶头上,吮得她生痛。

  她的手腕被铐着,她无力反抗,无力让他慢一点、轻一点吸吮。他的节奏猛
烈,无休无止,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已开始屈服于他强烈的刺激,他嘴巴的冲击,
牙齿的啮咬让她有些心动。她的乳房充血,鼓胀起来,他的嘴巴埋在她两个乳房
之间,态意吻着、舔着。

  她感到热乎乎,令她震颤的欲流在血管里奔腾,从奶头到指尖,欲火在周身
燃烧。她弓起背,将大腿紧挨着他的臀部,无言地渴望他继续往深处探索她,要
求他吸吮,触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但是他没有理会她,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的
乳房上。

  他似乎就要这样永远继续下去,全然不顾及她身体的其他部份在焦急地等待
着,等待着他去填满。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肤
通红滚烫,浓黑光滑的胸毛充满性感的诱惑。她想向他扑去,却发现手被铐着,
她有点恼人,情欲中掺杂着愤怒。

  他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两腿之间已湿了一片,他急急地冲向她。他一下
子进入她的阴门,填实它,塞满它。他的那玩艺儿坚硬、硕大,长得似乎能穿透
她的子宫壁,刺向她的肚子,填满她的胸腔,喉咙。

  他朝深处戳着、探着,它让她着迷,让她神魂颠倒,她结实松软的乳房摩擦
着压着他长满胸毛的胸脯。他长长的硬硬的阳具在她体内搅动、戳弄、撞击,她
更加亢奋,她狂野地摇动着,将臀部迎向他,他的小腹摩擦着她阴阜上的毛和鼓
起的花蕾一般的阴蒂。她更猛烈地冲向他,使他能戳得更深,他柔软光滑的阴囊
垂她阴道和肛门之间,轻轻摩擦着那里绷得紧紧的皮肤,这又让她意乱神迷。

  她的情欲越来越强,她全身陡地松弛了下来,再也无法自恃。她闭上眼睛,
她宁愿自己仅仅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个顺从地躺在他身下的野性十足的动
物。

  这是春药的作用,她头脑很清醒,但又不由自主地放纵欲望,沉陷在情欲的
漩涡中。她扭过脸去,把头埋在枕头里,她要让冰凉的亚麻布枕冷却一下滚烫的
皮肤。

  他停止了撞击,阳物深埋在她的体内,他用肘支起身子,胳膊忍不住地颤抖
着,他凶巴巴地说:「看着我,塞雷娜。」

  她摇晃着屁股,希望他继续干下去。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与变得
疯狂,他将他那玩艺儿整个地缩了回来。阳具沉沉地、翘翘的悬在她的阴门外,
滑润的阴唇和阴毛围绕着它。

  「看着我,塞雷娜。」他又说了一遍,然后轻轻扳动她的脸,忽然,她把头
很快掉转过来,目光逼视着他的眼睛:「这不是在巴黎,塞雷娜,我能控制住自
己,我想叫你望着我,看着我,我要叫你知道我能让你无法自恃,还没有其他人
能叫你这样。」

  「没有其他人。」她心不在焉地重复着他的话,极度渴望他重新进入她的身
体,用他那根硕大无比的肉棍刺击她敏感的阴道壁。她闭上眼睛,身体顶着他,
那爱穴在搜寻着他的阳具,湿湿的、暖暖的,期待着被填满。

  他退了出来,用手捂住那隆起的阴阜,「还没有完,塞雷娜,用不了很长时
间,现在你喊我的名字。」他的手指轻弹着她鼓起的阴唇,她的性器空荡荡的,
急切渴望着被填实充满,但是随着他手指的触摸,她又感到了一种新的刺激,燃
烧的欲火几乎要吞没了她。

  他摸着了她的阴核,鼓鼓的、硬硬的,他用指尖轻轻的捻着它,她大口喘着
气,浑身震颤着。他的手指滑到他的阴蒂上,那上面覆着温暖的红彤彤的阴唇,
他的手指在阴蒂周围绕着圈,尽量不去触及那兴奋、敏感的中心。他拨弄着,挑
逗着,他用手指搅动着阴唇,那地方更加湿润,更加柔软了。

  「马克斯……」她气喘吁吁地说。

  「是的,是马克斯,我在这。」他咆哮着,喘着粗气。

  「马克斯。」她又重复了一遍,睁开了双眼。

  她被强烈的性欲攫住了,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他很快地把手抽回来,
轻轻弹着她绵软的乳房,他不断拨弄着它,就像刚才拨弄下面的阴唇那样。她猛
地弯起背,似乎要抓住那令她快要进入高潮的感觉,但是他却站了起来,跨上她
的臀部,他抵下头,把嘴堵上乳房,他用舌头和牙齿叩着、扯着她的奶头,不断
晃动着它,她感到大腿间又流出了浓浓的爱液,她觉得周身的皮肤像被百万根针
尖刺着,刺痛的,麻麻的。

  「马克斯,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觉着他的嘴巴往下移到她的腹部,贴着她的肚脐眼,他的舌头朝她肚脐的
凹处深探去,一遍一遍刺着,过一会儿,他又把嘴巴移到她的阴阜,他两手紧紧
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起来靠近他的嘴巴,他用力地舔着,重重地叩击着。

  他呼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他的舌头硬硬的,正搜寻着她的阴蒂。他用牙齿
轻咬着它,塞雷娜觉得两腿之间不住地颤动,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绷地拧在一块,
爱液越来越多,浑身发烫。她的身体被强烈的紧张情欲占领着,她想抓住他的肩
膀,使他的嘴能够和她贴得更紧、更严实,但是她的双手被床架上的钢制手铐牢
牢卡着。

  他全神贯住地激惹着她,逗弄着她,控制着她,她的多汁的红色的阴唇在他
的舌头和牙齿下微微颤抖着,他被它完全吸引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没听见
她焦渴的呻吟声。

  她觉着自己开始在摇动,震颤。她听到一声粗厉的叫减,她知道这不是她的
声音。马克斯弯身在那,正把阳具对着她的阴门。那东西很大很饱满,它很轻易
地滑了进去,她弓身迎向他,这样那玩艺儿能顺利地,很深地刺到里面,她顾不
得疼痛,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又粗又热的肉棍在她的体内捣着、猛撞着,她的
血又涌上来,兴奋地抖动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紧箍着他的阳具,她的子官颈被他坚硬的家伙弄得不住地抽
动,像被电击了一样。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缩紧的、湿润的、颤动的子宫颈使
他欲火高涨。他的精液喷射出来,狂泄如注,最后他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她身上。

  「马克斯?马克斯,我的手腕。」她在他耳边说。他已经极度疲乏,他费尽
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抓过手铐,打开它,然后昏沉沉睡去。

  塞雷娜揉着青肿的手腕,满足地哼哼着。高潮过后的余波仍然让她浑身微微
发抖,她渐渐地放松,他那硬梆梆的家伙还插在她的体内。马克斯就是睡着了也
不会满足,她想着,笑了笑,她觉得他的双手还会扑向她。她悄悄地溜下了床,
披上白色的丝质睡袍,弯腰检起刚才被马克斯扔在地上的外套。

  她拾起马克斯的夹克,雏巴巴的,她抖了一抖,忽然一只细长的文件夹掉在
地上。她很快地翻了一下;飞机票,护照,旅行支票……还有几页密密麻麻打满
字的纸,上面别着一张宣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红发浓眉的女孩。

  她坐到一张沙发上,翻阅那份文件,这是关于一位年轻女小提琴手演奏生涯
的简历,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材料是由某个名字英文缩写字母为E?C?的
人准备的,内容很详细、很充份,她快速地浏览着简历:「……卢塞恩国际音乐
节……为德国唱片公司录制唱片……」

  她听过这些唱片吗?她不能肯定,「她没有一位固定的指导老师……」她一
边看着,一边想着刚才马克斯和他的谈话,尽量找出两者间的联系。她满意地合
上文件夹,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个人材料机密件

               夏娃整理

  弗朗西丝卡的生活和职业简历,看上去是符合我们的择人标准,也就是说,
她具备异常的音乐天赋,有着潜在的迷人的诱惑力。

  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发现一位女艺术家,地能够通过探寻鲜为人知的米
卡的各种演奏技巧,掌握米卡征服女性听众的奥妙,从而让她的演奏激起男性观
众的情欲。

  米卡成功的秘密,米卡征服听众的本事,现在还无法仔细地分析出来。但是
在米卡的指导下,弗朗西丝卡学得他那一套技巧,是很有可能的。她对米卡很崇
拜,她的演奏风格受米卡的影响很大,她几乎以他为偶像。目前她以为米卡正考
虑重新出山带徒,这就是她愿意同DISC——O公司进行谈判的原因。

  她聚精会神地读着,没有发觉他早就醒来,他悄悄下了床,把冰凉的手重重
地搭在她的肩头,塞雷娜大吃了一惊。

  「噢,马克斯,我以为你睡着了,」她说着,猛地扭过头来面对着他:「我
在拾地上的衣服,这些纸片是从你的夹克里滑落下来的。」这一番辩白,她自己
听了也觉得站不往脚。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他问道:「本来我想在吃晚饭时就告诉你的,
但是……」他住了口,摇摇头,好像是要努力使脑袋清醒一点:「对不起,塞雷
娜,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时差所致,我觉得昏沉沉的,这儿有水吗?」

  「当然有,马克斯,我去给你弄些来,你稍等一下。」

  在浴室,塞雷娜一直让水龙头开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红的,眼光闪
闪烁烁不太自然。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作贼心虚了?该死的马克斯!她
控制住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她看见他懒散地躺在床上,
翻看着那些文件。

  「水,马克斯。」她说着,递给他一只杯子。

  「谢谢,我的喉咙干得快冒火了。」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个很简
单的方案,这个女孩的确很有天资,如果我们能说服米卡收她为徒,让她跟米卡
学习几个星期,接受一些训练,那我们就有摆脱目前窘况的办法了。」他的眼睛
如玻璃杯一样明亮清澈:「到床上去,你离得我太远了,还穿了那么多衣服。」

  她脱去睡袍,爬到床上,紧挨着他,塞雷娜拿起相片。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
似乎有点熟悉,尽管她确信从来没有见过那女孩。

  「你把她带到了日内瓦?」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乡村寄宿学校了。」马克斯答道,从她手里面拿过了
照片。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文件,随手把它们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有什么想
法?」他又问了一遍,把她揽在怀里。

  塞雷娜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脯上,犹豫着是不是该讲出真实的看法。他的念
头太冒失,太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米卡不会,绝
对不会公开他成功的秘密,他为什么能够使观众兴奋,燃起他们的情欲……这话
多粗俗!不过也许这计划还有些可取之处,或许这个年轻女子能把他从冷漠孤僻
中唤醒,重新激起他对音乐的热爱。当然,如果米卡愿意,他可以教授她一些演
奏的技巧,但马克斯会受到他的信任吗?

  「我睏了。」她嘟哝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
过一条被单盖上。马克斯关了电灯,在她身旁躺下,他的胸脯贴着她的背,小腹
顶着她的屁股,他和她的腿交织在一块。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乳房。

  塞雷娜一开始并不喜欢他这样靠着自己,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总
是一个人睡觉,从不允许一个男人长时间占用她的床。不过今晚,她和往常有点
不同,他温暖厚责的身体,平稳均匀的呼吸让她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快感,他滚烫
的肌肤贴着她,她觉得很舒适惬意。

  她感到他的阳具翘了起来,顶着她的屁股,在上面滑动着,她微微分开了大
腿,好让它能滑进两股之间,顶住柔润的阴唇。那东西很大,即使在身后也能感
觉到,它不断摩擦着她的阴蒂。

  他一反常态,这次没有把阳具送进她的体内,而且静静地卧着,硬梆梆、热
乎乎的阳具夹在她的两股之间,他的胳膊晃动着她的乳房,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
脖子暖暖的,痒痒的,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眠又让她恢复了精力。马克斯在被
单下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的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仍
然很吃惊春药竟有那么大的魔力,让马克斯如癫如狂。她觉得乳房还是沉沉的、
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种不习惯的刺痛。

  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
下去找咖啡和米卡,她很奇怪自己竟得意地哼着歌。

  她看见米卡在阳台上,正在吃早饭。

  「你起得真早,塞雷娜。」他说着,用有点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
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好久没看到她这样
了。

  塞雷娜表情似乎很坚决,他想,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一旦塞雷娜决心干
某件事,那谁都无法阻止她。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我
和马克斯在一起。」

  「噢,是的,马克斯。我希望你弄清他的来意,这样我们就可对付他了。」

  「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亲爱的。不过我觉得他的建议听上去蛮
有趣的。事实上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我们可以谈谈吗?」她说着,咬
了一口点心。

  「我告诉你,塞雷娜,我对马克斯和他的所谓计划都不感兴趣。」他冷冷地
回答道。

  「读读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米卡说话的语调,她把离开卧室时从马克斯
夹克里拿出来的文件夹递给米卡:「你会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勉强地接过文件夹,慢慢地翻阅着,他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但是忽然
他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弗朗西丝卡的宣传照片吸引住。她的火一般的头发和浓浓
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住目。她似乎很面熟,尽管米卡确信以前从未见过
她。

  他在记忆里搜寻着某种音乐的意像……维瓦迪的秋之韵。他从她的头发里似
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她的眼睛又让他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若是过去,他
更愿把她比作成熟的秋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

  米卡能从照片上感觉到她很有生气,很有个性也很有诱惑力。一头闪光的红
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她
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米卡想像着用牙齿,用手恣意揉搓她如苹果般结实的
乳房,抓挠她鲜花般的长发,让她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塞雷娜隔着桌子仔细地观察着米卡,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往日的经
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想入非非,意乱神迷。「她是不是很迷人?」她问道:
「她的天资也很不错。」

  米卡没听见她的话,他仍沉浸在遐想之中,或许,弗朗西丝卡的浓眉散开一
点会更好。烛光摇曳,粗粗的白色的蜡烛插在厚重的银烛台上,她穿着丝质的衣
服,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部,他将肚子贴在她的
胴体上,他的腹部滑腻腻,冰凉的,和她滚烫的柔嫩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搂住她的腰,朝前倾了倾,他很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也许
他猛力的刺入稍稍弄痛了她。他停了一会儿,让她丰满的屁股紧贴着他,她柔和
地,紧张地慢慢接受了他坚硬的阳具,紧紧地把它裹住。他再也按捺不住欲火,
不由自主地摇动。

  「你不必勉强自己表示意见,亲爱的。马克斯已把她安顿在村里一所寄宿学
校了,我会派瑟奇去接她来。你不妨见见她,同她聊聊,考察一下她。如果你觉
得不错,就传授她一些技巧,比方呼吸,姿式什么的。你也用不着想得太多,当
然,假若你对她不满意那就算了。」塞雷娜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米卡的
表情:「一切都随你便。」

  「这是不可能的,塞雷娜。」他想了一会儿断然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仍死
死盯着照片。

  塞雷娜能感觉出米卡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不是没有可能的,」她顶了他
一句:「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况,对我们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为什么不碰碰
运气呢?」

  运气?其实多年前,当他拼命跻身于一流演奏行列时,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
碰运气了。一位管弦乐团里的年纪较大的女人,在正式演奏前的最后一次綵排后
喝了许多伏特加酒。一间幽暗的屋子,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些奇形怪状的
钢制或皮制器具整齐地排放着。她放了张他们彩排时演奏的唱片,往高脚杯里倒
了些烈性的伏特加酒,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套上沉重的手铐,动作轻巧爽利。

  在她的示意下,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皮鞭,牢牢地拿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的样
子很蠢,很不自在。肚里的伏特加酒,让他轻轻摇晃,他觉得音乐似乎融进了浑
身的血液中,在血管里升腾、回荡。他的那家伙膨胀起来,颤动着。

  他手上的鞭子在她的肚子上、大腿上游弋着,摩擦着她的皮肤,好像是琴弓
在琴弦上拉动。她的皮肤逐渐变红发热。曲子进入了最后的乐章,旋律渐强,他
体内的激流盲目地奔涌着,猛地倾泄而出,溅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乐声渐渐消
逝,他清醒过来,恐怖地看着她被鞭打过的皮肤。他跪了下来,抬起她的脸,他
惊讶地发现她那苍白的面庞透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就在音乐会的那天晚上,当他们缓慢地拉着前奏曲时,他一会儿心猿意马,
一会儿全神贯注,思绪游离在挂着天鹅绒窗帘的黑暗的小屋与炽热、刺眼的舞台
灯光之间,他能同时感觉到小提琴光滑的木制琴面和那女人柔软、裸露的胴体。

  他挥动着琴弓就像舞着那很皮鞭,疯狂地迷乱地不知是在拉拨琴弦还是在把
玩她的肉体。当音乐终止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手中的琴弦变成了她青肿的肌肤。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活经历演奏,这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古典音乐世界的最巅峰。

  他曾经想过公开这个秘密,公开他是如何从琴弦中释放出激情,如何产生高
涨的、灼人的、狂热的欲望。但是,他没有这样去做。

  「米卡?」

  他望过去,她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上挂着微笑。

  「你同意了?她可以在这多逗留几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勉强自己,亲
爱的。」

  但是她的话明明就是强迫他同意,他能感觉到塞雷娜的态度很坚决。

  「塞雷娜,告诉我,这事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因为……因为我厌倦了。因为你厌倦了。」她耸了耸肩:「我们这样下去
会很危险。」

  他大笑了一声:「你,塞雷娜?你是不会厌倦的。」他对她很了解,能感觉
出她话里有话,尽管他无法洞悉全部实情。

  「好吧,我们就当它是个玩笑,我们可以签个协定,米卡?」她漫不经心地
拨弄着颈上重重的金项链。

  他记得这项链是那天晚上他送给她的,那晚他把维瓦德的《四季》演奏得精
妙绝伦,似乎能从音乐中看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春天,烈日炎炎的酷暑……

  这都是因为塞雷娜。

  「很好,塞雷娜,就让她到别墅来吧!」米卡柔和地说。

  另一个女人可以欢喜雀跃了,她轻易地达到了目的,她会兴奋地伸出手臂去
拥抱他。

  「那太好了,」塞雷娜同样温和地说:「我这就叫瑟奇去接她,让麦迪为她
准备房间,马克斯会很高兴的。你想不想见见他?」

  「现在还不,」他断然说道:「我还不准备见她。你让他开心些,让她尽量
离我远一点。我想这不会叫你为难吧?」

  「一点也不,亲爱的,」她微笑着站起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5

              第四章水的旋律

  「你会高兴的,马克斯,这正是你的真实意图,是吧?」

  塞雷娜坐在梳妆桌前,懒散地撩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我得承认
我相当惊讶……但是非常高兴。我们对这个计划—你的新奇的建议有着……有着
同样的兴趣。」

  「嗯,是的,是的,当然,」他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眼睛盯住她,欣赏着
她前后晃动的粉嫩的胳膊。应该把它用大理石雕刻下来,他想,凝视着她曲线优
美的肘部。

  「米卡想单独见她,我想现在陌生人比较容易接近他,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我们可以在这儿吃饭,在我的房间或是其他离这不远的有趣的地方。瑟奇会
在下午稍晚一些时候把她带到这里来,你我谈谈她的情况吧。

  马克斯着迷地注视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动。

  「塞雷娜;昨晚……昨晚没有伤着你吧?」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想笑,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关心和温情。她望着
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心里竟有些想回避他的问话,她的喉部有点青肿充血,那是
瑟奇欲征服她时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今天早上没有叫醒他,
也没有让他回到为他专门准备好的房间。相反,令人费解地,她在阳台上同米卡
交谈过之后,就去了厨房,她要了个盘子拿回她的房间,她从大厅里摘了朵玫瑰,
放在他的碟子上。

  忽然她后侮自己有点失态,赶忙答道:「是的,是的,马克斯,你没有伤着
我,」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现在,我们谈谈弗朗西丝卡,她到底是怎样一个
人?她是……」

  「我很高兴,」他的语调轻松了许多,「我恐怕,因为,我想……我想昨晚
我有点癫狂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仍饱含着关住。盛着早餐的
托盘放在他的膝盖上,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包容进目光里。

  他不可能那么天真。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掩饰住她的不安,「太好了,太棒
了,那是令人心醉的疯狂,马克斯。好吧,多说一点弗朗西丝卡的事,这是不是
很刺激?你是怎样想出这个妙计的?」

  「塞雷娜,我只想谈谈你,谈谈我们。」

  血管里的血凝固了,但她竭力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她的举
手投足还是那么优雅大方得体。她走向他,灵巧地拿开他膝盖上的托盘,她把被
单扯到他大腿上,自己钻进被单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阳具在她身下膨胀着,她的阴唇摩擦着它,弄得它硬梆梆的。

  塞雷娜纵情地,放荡地扭动着,把那玩艺儿塞进体内,她知道他无力抵抗这
样的刺激。

  她半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坚硬的家伙在体内勃起鼓胀。她有意地
绷紧阴道里的肌肉,牢牢地握着它,又突然地放松。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一动
不动。他的手在她两胁摩掌着,她就这样保持着僵硬的姿式,只有阴道在颤动着,
收缩着,令他心荡神驰。

  他慢慢解开她的睡衣,想把它脱下来,但她用手指挡住他伸过来的手,然后
用指尖轻轻摩擦着他的手。一阵突然的醉人的颤栗掠过他硕长的阳具。

  他的那东西深陷在她的体内,像是被关在柔软润滑的笼子里,他觉得那东西
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似乎要暴胀开。她琥珀色的眼睛眯缝着,她的表情如
古代宗教仪式上的女祭司那样专注。

  「塞雷娜……」

  她轻轻地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他呻吟着,他完全沉陷了。

                ※※※

  米卡已同意见她。把她从外面接来。她至少可以在别墅里待上几天。这个女
人的说话声轻柔沙哑,但吐字很清楚,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接受和习惯。

  弗朗西丝卡环视了一下精巧的屋子,前天晚上她没有打开行李,这样就没什
么好收拾的了。她很快地穿上衣服,窄窄的黑色裤子,一件薄薄的黑色无袖丝质
T恤,配上宽松的夹克,黑皮靴子。这都是为取悦米卡而穿的,她知道米卡总是
穿着黑色衣服,这身黑衣也能衬托出她白晰的皮肤和火红的头发。她扎了扎蓬乱
的头发,倾身靠近镜子。

  她的眼睛大大的,皮肤雪白。当她小心翼翼抹着染眉毛油时,她觉得有些紧
张。她希望能单独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另外她还准
备改编一些米卡可能会感兴趣的乐曲。

  极度的紧张让她有些焦躁不安。夏娃和萨莉这两个DISC——O公司的星
探,还是很容易对付的,她给马克斯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是米卡……米
卡和他们不一样。还有塞雷娜,这个黑发、性感的风骚女人同他形影不离。所有

  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已久的情人……她对弗朗西丝卡的外貌有什么样的反

  应?嫉妒?怀疑?

  她拿起一本书,又放了下来,她在窗前徘徊着,视而不见地盯着窗外如画的
景色。她换过两次衣服,起初她挑了件白色礼服,很快就脱了下来。她突然觉得
自己的腿不好看,便套上一条深紫色的长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气,她只好无奈
地还是穿上第一次挑选的衣服。眼睑膏可能会让她容颜生色。

  她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高大金发的强壮
男于。

  「我叫瑟奇,是来接你的司机,」他说着,没等她开口,就径直走进房间,
「这是你的行李?」瑟奇指着床上的箱子,眼睛却盯着弗朗西丝卡的身体。瑟奇
粗壮高大的身躯使屋子显得更小,她想,在这个男人顺从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
么东西……她点了点头。

  「是的,请吧,噢不,不是那一个,我可以自己拿小提琴盒,」她忙应道。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内,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尽量鼓起勇气和信心,甚
至显出在音乐大赛现场上睥睨一切的傲气,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并不能完全消除
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她就要见到他了。

  米卡!

  小提琴演奏大师!!

  轰动一时的音乐天才!!!

  她热切渴望的导师,他将成为她的主人,她的指导者,她的引路人,他将教
会她如何从琴弦里召唤出激情和欲望。

  「到了,请跟我来。」瑟奇说。

  弗朗西丝卡沉思着,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瑟奇已替她打开车门,等候着她
出来。她跨出车厢,环顾四周,厚实的砖墙,高耸的塔楼,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
吸引了她的目光。随后,她见到了米卡。

  他站在迁回曲折的拱廊里,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团黄
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当她走上楼梯时,才看清那是只猫。

  「弗朗西丝卡小姐,」他出于礼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同她握手
的意思,「瑟奇,谢谢你。麦迪已把你安排住在‘绿屋’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种穿
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突然一种快感从她体内涌出,她胡乱地想着,他是不是清楚这声音的魔力。

  米卡的相貌惊人,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无数画册的封面上,她早
就熟悉了他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满了诱惑。他的目
光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们该一起听听你的演秦,」他说着,示意她往里走。

  「好的,」她说道,赶紧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识到她一定是太显
眼了。她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走进大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
嗒卡嗒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精雕细刻的古希腊科林斯式柱子,巨
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摆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过的鲜艳的插花。

  他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
她走进房间。她从眼角里发现一个苗条的穿着白衣的身影在楼梯上徘徊着,但是
当她转头往上看时,那身影又消失了。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设着镶着宝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
香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音响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他走到音响边,放进了一张CD。乐声响起,她惊讶和不安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她为德国唱片公司灌制的莫扎特的曲子。她有点坐立不安,觉得很尴尬,她
偷眼瞧着他,他静静地伫立着,一边细心听着音乐,一边抚摸着那只猫,那猫的
眼睛正凶狠狠地盯着她。

  莫扎特的曲子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全神贯注地凝听着,第一乐章的独奏
和第二乐章中管弦乐队的奏鸣曲似乎还不错。

  音乐继续着,她的神经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喉咙,第三乐章就要开始了……

  曲名是「土耳其宫殿」,她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曲子里所蕴含的异国情调和东
方的神秘韵味。

  「这是你去年录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兴地听到自己的话音很冷静,很清晰。

  他又放了一遍唱片,一曲终了,再放一遍,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
他终于开了腔,他的话叫她有点吃惊。

  「走,我们吃饭去,我们将单独进餐,」他说着,弯腰把猫放在地上,然后
示意她跟着他。

  「是吗……不过我想也许马克斯和……」她突然把话打住,她看见他迷人的
蓝眼睛里冒出凶光。

  她默默地站着,然后紧随其后走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
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惊奇地发现时针已指向了八点。不知不觉发生了那么多事
情,他好像能让时间变得无关紧要,他可以把时间任意地延长和压缩,随心所欲
地改变它。

  晚餐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乳羊,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沙拉,
还有水果和奶酪。他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酒的滋味,递给她几块面包,
除了这些饭桌上的应酬客套外,他便一人闷头吃饭。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他的手,尽管戴着柔软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觉得到,
他的手指纤长,如精雕细刻过一般,丝毫看不出它曾受伤致残,而迫使他不得不
过早地退出乐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沉沉的银制餐具,动作优雅,像小提琴手摆弄着琴弓。他
摩擦着透明酒瓶的瓶口,仿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
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把酒倒进高脚酒杯里。玻璃杯精巧的轮廓激惹起他的情欲,
他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他端详着她,尽管他还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陪伴着,但他有点惊讶地发觉她
是位很不错的伴侣,她没有塞雷娜甜蜜温柔驯服,但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
人愉快的东西,能叫人意乱神迷。

  弗兰卡搅弄着碟子里的食物,她喝了不少酒,觉着头轻飘飘,晕乎乎的。一
阵微风吹来,烛光摇曳,他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得轮廓鲜明。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她的脸,光洁的皮肤,不同寻常的倾斜的眉毛。她当然
很漂亮,但他早就厌腻了美色。

  他想了解她的私生活,想了解在马克斯准备的个人简历中所没有的隐秘的东
西。他还想着马克斯和塞雷娜,他们现在一定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共进晚餐,就是
这两个人策划了他与弗兰卡的相见。经过再三考虑,他想可以原谅马克斯。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位红发姑娘,她成了那么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
具。

  「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弗朗西丝卡小姐,你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你
明白吗?我们都是,不过你还是一个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的牺牲品,塞雷娜
不会让这个人安逸的,这会不会让你烦恼不安?」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弗朗西丝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的确确又是这
样说的。牺牲品?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让人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静地说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
了,你还不认识塞雷娜,你曾经考虑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他问道,显然转
变了话题。

  「经常考虑,」她说道,尽量像他那样保持镇定。「但是我有时候想我的那
些老师是不是……是不是都异常的愚蠢。」她挑衅地盯着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
自负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驱使的工具,那样更好。「这取决于老师的能力如何,」他解
释道,并没有留意她的话,「不过这种能力不是自称的,而是本身就具备的。师
生之间应该是这样一种关系,学生由衷地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经验丰富,本领高
强,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种关系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恋人还亲密。」

  他隔着桌子,眼睛凝视着她,她无法躲闪,被他的目光牢牢地攫住。

  「如果,」他顿了一会儿,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确实对我有兴趣的话,
我可以教你。」话刚出,他便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你必须理解这种关系的性质,
你最好先暂时收起批评人的恶习,绝对服从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为
了让塞雷娜高兴。尽管弗兰卡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曲,打动了他,不失为一份好
的见面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在琴声中表现出那种东方的神秘迷人的韵味,
这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你读读关于我演奏的评论,」她依然不示弱地说,「那些评论家们认为我
的演奏是无可挑剔的,是你当之无愧的继承者。那会使你感兴趣的,至少能有那
么一点儿。

  让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来。「评论家们认为。」他挪揄道,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的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
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米卡不客气地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复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拘泥于乐谱而盲目的演奏,而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
乐的内涵。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
本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
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
音乐的极致。」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
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让,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整,陷人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
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她似乎
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
轻地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
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令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
有什么犹豫。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
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后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
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
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
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手。

  「好的,」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
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
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
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作身体上
的琴弦。」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地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米卡的手轻轻地接着她
的后颈,然后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来,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
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他站在她后
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
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
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停在她身后,手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
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

  「热,」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
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拨奏曲。她的手指
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
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
要暴裂开来。她闭着眼睛,后仰在椅子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
弗兰卡主动地用一手指揉搓着,擦拨着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她觉着两腿之
间湿润了,阴唇剧烈地鼓胀起来,阴蒂微微膨动着。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
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蜷曲着,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
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是的,湿了。」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和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象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

  她感到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来,握住了线条优美的丰满的乳房。

  「要这样,」他轻轻地说,指导她弹拨着,「要这样,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
用心感觉着皮手套的令人心动的凉意,细细品味着被他握着的乳房的震颤,那种
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现在弦调好了,你来弹拨它,你的身体是个音箱,让它振动起来。」

  她被他的声音吸引住,闪动的烛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游动着。忽
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摩擦了一下她的乳房,她浑身一阵颤
动,异常兴奋。

  「你的手,」她低语着,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轻轻地探去。她的神经
末梢紧张起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她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他任
意地拨弄弹奏。她更加迷乱、恍惚,下身流出更多的滚烫的液体。他戴着手套的
手轻轻按压着她的阴毛,她感到暖暖的,柔顺的,周身酥麻,爱液越淌越多,浸
湿了她穿着的薄薄的丝质内裤。她被汹涌的欲流冲撞着,携带着,上下沉浮。

  「什么……」他急急地问道。

  「激流,」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令人迷狂的欲火
吞噬撩拨,被吸吮。她的乳房饱满发烫,她的阴蒂像奶头一样鼓胀凸起,渴望着
被触摸,被撩拔、被吸吮。丝质衣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
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
从她的身后观察着她,他看见她两颊绯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
像是期待着什么。她的情欲泛滥他有些吃惊。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着她
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他故意放慢手移动的节奏,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寻找和触摸她的阴蒂,阴蒂
隔着丝质内裤,微微凸起,像是一粒小小的纽扣。

  「赤热的,充血的,光滑的,苦味的,有玫瑰花的芬芳,又有涩涩的咸味,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喃喃说着,他的手指正用力挤按着她。

  她说的话,正是多年前他经常对那些与他做爱的女人们说的,那时每当讲这
些话的时候,他的脸总是埋在那些女人的两腿之间,恣意舔弄,吸吮和挑逗。

  一想到这,他的心理防线几乎要崩溃,他感到自己身体僵硬发直。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韩德尔《水之韵》的真谛。」

  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
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说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
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
地说。

  「那么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
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棱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于一七四〇年,可能是为泰晤士
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
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
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太迟了。

  米卡早就走掉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她心里觉得
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
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
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
在床上。

  「怎么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酒在了红木餐
具柜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
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么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
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皮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么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
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惊讶呢?」

  她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
泥于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上,「不过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于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

  「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么禁忌,或许适当的睡眠疗法……你让
麦迪给她送去一些东西了吗?」

  「当然,」她轻声说道,她接过酒杯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要我去陪
陪她吗?」

  「不必了,我会的。」

  「但是米卡,你从来不……」

  「请允许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试一试,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不
对?」

  是吗?她喝了口酒,一边仔细审视着他,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答他。

  她睡着了。不,严格地讲并没有睡着……也许正仿着梦?她已经醒了,她想,
她看见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头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转瞬间,这一切又
从视野里消失。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赤裸着。

  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
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一
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有音乐声飘来,她一下子听出是韩德尔的《水之韵》,旋律庄严,优美,流
畅,颇有感染力。乐声离的是那样近,仿佛她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
微微摇晃着,好像奋力驾着游一弋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
着。她矜持、庄重的神态,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队伍里的高贵的公主。她俯身于
浴缸冰凉的大理石贴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体的,可以感觉到大理石的纹理紧
贴着她的皮肤。她粉嫩滑腻的胳膊被人从两边举起来,用细细的丝绳缠绕住。如
果她真的被绑起来,那束缚住身体的绳子一定是丝仿的,她想着,有些迷乱。她
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开两股,又用粗粗的丝质绳索套住她的脚踝。

  她本能地知道那绳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躯体,也许多少
让她有点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肤如丝绳一样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样激
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他站在后面,喘着粗气。她是那样的苗条纤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抬起来。

  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他相信如果他举起她,她会醒来,但这会儿她看
上去睡得很沉。多亏麦迪把她安排在「绿屋」,它有个套房和浴室,自成一体。

  她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手脚,
搭放在浴缸的边沿,她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火红的头发蓬松凌乱,她像是他
早些时候曾比喻过的牺牲品,似乎要供奉给……想起了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音
乐上,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接着拿起莲蓬头…

  噢,天啊,真棒,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热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
上流倘着,温暖着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
奇妙的淋浴!热流从足心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着大腿的曲线,冲向身体的
最隐秘处,在她的阴唇边打着旋,挑逗着她的阴蒂。

  热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
……好像是和着琴音。

  《水之韵》!

  她想到,渴望着喷涌下来的水花能捕捉住悠扬的旋律,渴望着能把音乐召唤
到她的快感中心,但是她的手腕被缚住,她的腿不能动弹。只有她的躯干随水流
而移动,起伏。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葵,在波涛中飘浮荡漾,她被水控制着,裹携
着,一会儿沉人波谷,一会儿又涌上波峰,浪花四溅,似乎是应着音乐连续不断
的节奏。

  他俯身在浴缸上,出神地看着她。水面逐渐升高,她红色的,闪着金光的头
发飘动着,好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她焦渴地期待着,情欲萌动,他能从她滚烫的
皮肤,从她扭动的屁股上觉察出这一切。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莲蓬头,热水
从那里喷射出来,她探寻着奔泻而下的水流。

  随着音乐,他轻轻地摇晃着,他觉得此刻他是乐队的指挥,她是管弦乐器。

  那天然的、赤裸的乐器在他的手中似乎变成了指挥棒,凭借它,他可以调动
起整个交响乐队。她的身体几乎全部浸没在水里,只露出翘翘的奶头。他感到手
腕酸胀,他投人了太多的激情,一遍遍指挥着。他轻柔地,熟练地,准确地把莲
蓬头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小心摆动它,冲洗着她浓密的阴毛。

  莲蓬头灵活地在腿间游动着,她能感觉到它,能听到它轻轻的嗡呜,就像一
只飞来飞去的蜜蜂在吮吸她身体中分泌出来的蜜汁。温暖的水流冲击着她,打乱
了她的头发,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淌着。她的下腹感到沉沉的,好像是体内所有
的鲜血都涌到了两腿之间。

  在奔腾湍急的暖流下,她的阴唇膨胀,充血,红润润,滑腻腻的。她的阴蒂
颤动着,硬硬的,尖尖的,似乎是渴望着水流的碰撞。热气腾腾的水在她鼓胀的
阴唇间,在她的大腿内侧翻腾流动,在密密的阴毛间打着旋。她完全沉浸在水流
的节奏里,飘飘欲仙,似醉非醉,她体内的欲流也在澎湃着,拍打着她的肌肤,
似乎要与外面的热水相汇。

  米卡看着她紧张绷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震颤,知道她有了反应。

  他小心地把莲蓬头放在水下,慢慢地,久久地摩擦着她修长的大腿。她的膝
盖弯曲,圆滑,敏感。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最后把莲蓬头塞在她的脚趾间。

  他转过身,用空下的一只手调大CD的音量。

  她感到水流正逐渐退去,她呻吟着,扭动着,努力着要留往它,迎向它,但
是它不断退落,直停在她的趾间。

  水在脚趾缝泪泪流着,摩擦着那里敏感的表皮,使它有规律地颤动着。水流
暖暖的,拍打着,轻弹着她,她感到两腿间麻酥酥的,唤起了她的情欲,她的阴
蒂颤栗着,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水流好像善解人意,它又重新流向她的身体,它离开脚趾间的狭缝,冲向她
的小腿,她的大腿,回旋在膨胀的阴唇边,环绕着她的阴蒂,紧接着水流又转到
另一条腿上,顺着大腿的曲线,丰满的小腿,再次退回到她的脚趾。

  就这样一遍一遍,周而复始,他极有耐心地在水下晃动着莲蓬头,沿着她腿
的轮廓上下滑行,他的皮手套被水浸湿了。她扭动着身躯,水溅在黑色大理石浴
缸的两壁上。他的撩拨延长了她的快感,她更加迫切地等待着那令人震颤的美妙
的一瞬。

  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颤栗着,跳动着,渴望着,欲火吞噬了她。她浸泡在
温暖的,诱人的水里,她的脚趾似乎变成了阴蒂,她的阴蒂又好像变成了脚趾,
她恍恍惚惚,迷迷朦朦,十个,不,十一个微微突起的肉团在颤动着,似乎要发
泄出蕴蓄已久的欲望。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感到咸涩的海水已没上了额头,
波浪猛地敲打着她,把她推上坚硬的黑色的海岸。

  她听到乐声渐止,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一艘豪华的游艇正准备停泊,向岸边
抛出缆绳,缆绳太短,够不到那头。

  他想,也许没有比这首更合适的音乐了……他微笑了一下,又把莲蓬头放在
她的两腿间。

  哗哗奔泻的热水冲击着她,汹涌的水流拍打着她的阴蒂,应和着水流的撞击,
她有了反应,阴道内壁也在震颤着。水花飞溅,喷射出来的热水以更快的速度敲
击着她,发出更大的响声。

  乐曲最后的音调响亮悠长。他紧紧地握住莲蓬头,冒着蒸汽的热水更猛烈地
涌射出来,喷在她的阴唇上,接着他又把水龙头拧大。

  水流就像脱僵的野马,狂荡不羁地喷泄而出,势不可挡,它拍打着她的阴蒂,
让她癫狂,让她迷乱,让她体内的欲流好似体外的水流一样汹涌跌荡,她从未经
历过这样的刺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的快感。

  他知道她的欲火会不断的燃烧,她会一遍遍体验高潮的快感,甚至会诱使他
去挑逗她,但是,唱片已到了尽头,一曲已经终了。

  他俯身在浴缸上准备拿开莲蓬头,突然指尖一阵颤动。他己习惯了经常出现
于梦中的幻觉,便没有理会指尖的感觉,伸手拿过一条大大的,松软的白毛巾。

  他弯下腰轻轻拨开浴缸上蔫水流走的机械装置,然后他等在一边,看着水缓
缓流走。她的皮肤被热水冲泡和被欲火灼烤得发红,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被
水浸湿的头发随着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望着她,她的丰满、滑润的乳房依
然高高鼓起,小腿上诱人的肌肉仍在微微颤动,他有点魂不守舍了。

  他很快推开骚动的念头,解开她手腕上和脚踝上的丝绳,把她裹在浴巾里,
抱回到床上。她从沉迷中稍稍清醒过来,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会儿。不过,她还是
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她脑中仍残留着刚才肉欲的记忆,这
正是他所希望的。她舒适地蜷伏在毯子下,很快进人了梦乡。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帘,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厚厚的乌云翻卷着,远处的山峰在阴霆里依稀可见,云越聚越多,预示着将
有一场暴风雨。来的正是时候,他想。

  他返身回到浴室,轻快地擦干浴缸上的水迹,他把四根捆绑过弗兰卡的丝绳
装进口袋里,接着又抽出CD唱片,犹豫了一会儿,又回到卧室。她的胸口紧贴
着一只枕头,像是拥抱着自己的情人。她的手指修长、优雅、紧抓着枕头,靠在
她温暖的身体上。他未加思索地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离开屋子。

  他下楼走到大厅,厚厚的地毯压抑住了他的脚步声。他在塞雷娜的房间门口
徘徊着,最后还是离去了,他还没准备好应付她的话。

  告诉她什么?

  她对音乐有敏锐的反应,这个女孩,这个小提琴手,她妖烧淫荡,耽于声色,
饱蕴着肉欲,她可以把这一切表现在音乐上,如果她知道如何充分凭借它,依赖
它,那会怎么样呢?

  他感到烦躁不安。那种不同寻常的能量,那种促使他进人她房间的平静心态
己离他远去,任他疲乏却坐立不安,任他恼火却无可奈何。

  要是在过去,他会轻易地拥有一个女人,随意地去撩拨她,他的手指有一种
神奇的魔力,能释放出令人震颤的情欲。他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伸展开又握成
拳头。这不过是简单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他的手再也不可能复原,再也不会有
往日的魔力。

  早晨的空气清新芬芳,昨夜的一场暴雨洗尽了尘世的积垢。塞雷娜早早就醒
来了,天刚破晓的时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马克斯一个人酣睡着。

  昨晚她只离开过他两次,一次是去看弗朗西丝卡的到来,另一次是和米卡共
饮白兰地酒。现在好奇心驱使她很快套上睡袍,去找米卡。

  米卡当然还是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斯甸伏在他面前的长桌上。

  「早安,亲爱的,」她说道,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挥手驱赶那
只猫,「走开,米达斯,你不能跑到桌上来的。」

  作为回答,那只大黄猫恶狠地睁开一只眼,塞雷娜吃了一惊。

  「别管它,塞雷娜,」米卡说,他脸露不快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却没有给塞雷娜倒。

  现在猫和它的主人的情绪都糟透了。本能告诉塞雷娜,她必须保持安静。

  应该留给他一点回旋的余地,但是塞雷娜有点迫不及待了,「米卡?怎么回
事,亲爱的?发生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他抬眼看着她。「我没有把握,昨晚我试着给她弹奏《水之韵
》,手指太笨拙,不灵活,我想,远远达不到你的标准。音乐的韵味把握的不好,
动力的形成也不准确,不过,我感到她对音乐倒能产生共鸣。」

  她一阵狂喜,这下可随他去了,听任他自行其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
她知道不能流露出此刻的想法。「昨晚我听到那曲子了,那时夜已经很深,暴风
雨把我吵醒了。」她很自然地说,打破沉默,「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韩德尔
的音乐。」

  「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不过,那场暴风雨实在太好了,」他说,心中
泛起了昨晚划破夜空的闪电。

  「确实不错,亲爱的,」塞雷娜说。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又让沉默继续下去。她拿起一块咸肉引诱米达斯,让那
猫灵巧地,挑剔地从她手指里攫取咸肉。最后她再一次打破沉默,「那么她演奏
得如何?」

  米卡心神不安地用戴着黑皮手套的指头敲击着桌面。「非常出色,我想,也
许是很出色,我不能肯定,塞雷娜,我没有做出决定。你想试试吗?」

  「当然。《水之韵》,你看怎么样?我为什么不……」

  「不,这曲子不合适,」他打断她的话。

  「但是,我们能追求这曲子的主题,」她说,「我何不带她去游泳?我想见
见她。」

  他们的目光相遇。

  在她琥珀色的眼睛深处,他读到了他们的过去,看到了音乐。如果她知道他
蓝色的眼睛后隐藏着不安和忧虑,她更不会有任何表示了。

  「是的,是的,我想你得见见她,」他赞同道,「马克斯在哪?」

  「可能还睡着,他太累了,我想,」她说,语气很惬意,甜蜜,「怎么?你
现在就要见他吗?这太好了,米卡。」

  「是的,」他说,他突然做出了决定,「我要见他,我一直在犹豫着,我想
这多么不容易……一个朋友,你知道,一个老朋友大老远来,但是,他带着个女
孩,昨晚……」

  「弗兰卡,」塞雷娜脱口而出。

  「是的,」他点点头。「她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难对付。」

  「我很高兴,」她答道,「真的很高兴。」

  「马克斯的计划对她来说怎么样,塞雷娜?你是如何考虑的?」

  「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这个问题,」塞雷娜,手指抚弄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我知道,」米卡冷冰冰地说,「马克斯总是对你感兴趣,」他又缓慢地加
了一句,「这有点太不像话了,如果……」

  「太不像话了,是吗?」她也冷冷地说,没等他开口,她就站起来,走回到
别墅里去。当她迈上楼梯时,她对米卡的一肚子恼火又烟消云散了。

  她想,米卡心里有点失衡了。那个女孩对音乐能产生共鸣,这样的话,就增
大了他们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她思索着,敲响「绿屋」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噢,」弗兰卡说,样子很吃惊,手里抓着披在身上的浴巾。

  这个性感的,肤色健康的白种女人和面目可憎的管家大不相同,正是她一直
所期待的那种女人。「我是……」

  「我是塞雷娜,」她说着,轻盈地走进门来,其他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无用
的。「我衷心欢迎你到这里来。你睡得好吗?」

  她能睡得好吗?她看上去精疲力竭,身体像脱了臼似的疲倦。聪明的塞雷娜
并不指望弗兰卡回答什么。

  「米卡在阳台上,我想你可能打算下楼找我们,也许可以游游泳。」塞雷娜
老练地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和照片上不完全一样,看上去更迷人,更有
魅力,难怪米卡会感兴趣。她笑了笑,温馨,亲切的微笑很快让弗兰卡摆脱了拘
谨和不安。

  「游泳实在是好极了,不过我没有带游泳衣,我有点害怕,」弗兰卡答道。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塞雷娜,她看上去很友善,很真挚,她早先的疑虑和担忧
渐渐消融。

  「我可以借你一条,我想,我俩的身材差不多。

  何不随我来,到我的房间去?「塞雷娜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女孩拉出屋子,
下到门厅,」我就往在这儿,一点也不远。我知道我会有适合你的东西。「

  弗兰卡走进塞雷娜的房间,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宽敞的屋子。一张巨大的床,
一堵覆盖整个镜子的墙,插满鲜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油画吸引住,一对男
女亲热地拥揽在一起,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试试这个,」塞雷娜说着,递给她一只外面还包着玻璃纸的小包,「我还
没有穿过它。」

  她接过泳装,想谢谢塞雷娜,并准备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但是她一下
子怔住了,她看见塞雷娜轻快地脱掉睡袍,浑身赤裸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在早
晨的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她的乳房要比弗兰卡高耸的乳房还要
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光滑无毛。

  「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塞雷娜直率地建议道,她示意弗兰卡拿掉身上的
浴她们的目光相遇。塞雷娜的琥珀色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着无穷的奥妙。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弗兰卡几乎不假思索,就让浴巾
滑落下来。

  啊,是的,弗兰卡的确很肉感,很有诱惑力,塞雷娜想。结实的圆润的乳房,
粗密卷曲的阴毛半遮半掩住突起的红色的阴唇。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弗兰卡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

  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她感到有点紧,
但是不觉得难受,浓密的阴毛被紧紧地裹在阴阜上。

  「正合适,我很高兴,」塞雷娜愉快满意地说。

  这是一次很好的测试这位小提琴手反应的机会。「不过当然你没想到去游泳。

  我有些在罗马买的奇妙的东西,对敏感的皮肤绝对好。你不妨涂抹一点,我
这就为你拿去,」她说着,走到另一个房间。

  「好的,我不……」

  「什么?」塞雷娜问,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又折回来,「躺到床上去,伸展四
肢,尽量把腿分得开一些,这样好替你抹油膏,」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把弗
兰卡拉到床边。

  「好,现在你把脚放在地上,尽可能把大腿分开,分得越大越好,我涂抹油
膏的时候,你可以躺下往后仰。‘脱毛’。这个词是不是不雅,有点粗俗?

  但是运用得很广泛。在东方,你知道,那些东方人相信剃去阴毛能增强快感。

  这其实是个很古老的信仰。

  甚至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古希腊的花瓶上,也反应出这种信仰。「塞雷娜唠唠
叨叨,毫不掩饰地说着,她的话让弗兰卡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惑。

  弗兰卡修长的腿白生生的,唯一有色彩的是被泳衣包着的火红色阴毛和粉红
色的阴唇。塞雷娜跪在床边,把油膏轻轻地搽在弗兰卡的大腿内侧,在那敏感处
的四周,顺着泳衣的边沿,一圈圈涂抹着,不知不觉加重抚摸的力度。

  凉丝丝、滑腻腻的油膏,她的手指揉搓她卷曲阴毛的感觉,以及塞雷娜轻柔
的,稍稍沙哑的语音掺杂在一块,让她神魂颠倒,恍然如梦。她感到浑身松弛,
舒展。

  在紧身的黑色泳装下,她的阴唇膨胀开,阴蒂勃动起来,她的阴道内壁开始
震颤。她有些把持不住,春心荡漾,阴户流出了液体浸湿了泳裤,似乎要挣脱它
的束缚冲出来。塞雷娜肯定没注意到。

  弗兰卡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兜着屁股的裤带勒得更紧了。塞雷娜的手往上
挪了挪,抚弄着她的阴毛,轻轻把它从窄小的黑色三角裤里扯出来,接着,她又
倒了许多油膏在弗兰卡柔嫩、敏感的皮肤上。

  「你知道,你这里的皮肤特别的光滑和敏感,我真不愿使用剃刀,」塞雷娜
说着,弯下身去更凑近地看着那一丛卷曲的阴毛。她的呼吸温润,如甜蜜的爱抚。

  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拽出一绺阴毛。油膏四散流开,有一种微微的针刺感,
弗兰卡觉得身子松散,舒适。

  「没伤着你吧?」塞雷娜柔声问道,向弗兰卡投去会意的一瞥。弗兰卡的眼
睛闭着,两颊绯红,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反应,尽管塞雷娜已几乎触摸到她。

  塞雷娜又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阴部一绺绺卷毛,塞雷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它
的根部,然后轻轻捻着,慢慢地,久久地,直捻到阴毛的顶端,最后柔和地把它
扯出来。

  欲火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微微如针刺的震颤感袭遍她的全身。她的阴蒂颤
栗着,似乎极度渴望变成阴毛的一部分,好让塞雷娜的手指揉搓轻捻。弗兰卡屏
住气息,热切地等待着。

  塞雷娜仍在慢慢探寻着她的阴毛,轻轻地扯着,几乎要把它从皮肤上扯脱下
来。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动作,有时候暂停片刻,往阴毛上涂抹油膏,有时候稍
稍整理一下盖住弗兰卡阴部的窄小的三角裤。

  这种缓慢,小心的节奏太折磨人,弗兰卡的身体在膨动着,舒展着,她渴望
在甜蜜醉人的欲流里放纵自己的情欲,达到快感的极限,她渴望塞雷娜能够停下
这种有节奏的触摸和撩拨,她难以忍受这样情欲的折磨,她的身体就要炸开来。

  塞雷娜不可能知道她的拨弄,会让弗兰卡产生如此的反应,她不可能停下这
种抚弄,这种灼人的摩挲,她还没有……

  「弗兰卡,下面可能会有点复杂,不太好弄,你躺着别动,我要靠得近一些。」

  塞雷娜平和地说,她用手捂住弗兰卡的阴阜,然后往一边按压着包在黑色三
角裤里的阴毛,这样浓密的卷毛就紧贴在大腿的一侧。

  弗兰卡感受着手掌的压力,一股骚动的欲流在她的大腿上弥漫开,泛起阵阵
情感的涟漪,薄薄的比基尼泳装无法挡往她从阴部燃起的欲火。但这种感觉只持
续了一会儿。塞雷娜小心拨弄着紧挨着弗兰卡阴唇边的火红色的阴毛,弗兰卡不
由得微微颤动,体内又汇聚起新的欲流,这股欲流随着塞雷娜手指的拨动,从那
一丛卷曲的阴毛里匀散开,涌向她的大腿,她的肚子,直冲到她的乳房,汇集在
奶头上。

  她周身发烫、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她失去了控制,无法把持住自己,
她狂乱地想着去抓住塞雷娜,把她夹在两腿之间,恳求她用舌头舔吸她的阴唇,
进入她的爱穴,不断刺激她,让她尽早结束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人的快感。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间,她能觉察出弗兰卡的情欲被唤起,能闻到她爱液发
出的醉人香气。而塞雷娜自己,也感到情欲萌动,春心荡漾,她的小腹和乳房一
阵骚动,这让她吃了一惊。

  她的手指灵巧的,老练地拨动着弗兰卡的阴部,她放慢了节奏,轻轻地扯着、
拔着,最后她松开了剩下的几绺火红的卷曲的阴毛。

  「好极了,」她喃喃低语,然后转动手掌,压住弗兰卡的阴部。「现在换一
边。」她熟练地重复着她的服务,抹油,拔毛,顺着比基尼泳装的黑边小心动作。

  她现在可以控制她了,她知道,她想把弗兰卡粉红色的阴唇从紧箍着的黑色
布带里解脱出来,她要用舌头舔它们,尝尝它们的滋味,她想把脸埋在她白嫩嫩
的大腿间,然后贪婪的吸吮它,吸干她所有的爱液,她要吸吮她每一块鼓胀的粉
红色的阴唇,直到弗兰卡亢奋地大声喊叫。

  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她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米卡正在阳台上等着她,
马克斯无疑在焦虑地寻找咖啡。她了解得已经够多了,弗兰卡这个姑娘有着无穷
的潜力。

  弗兰卡感到塞雷娜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时停下来拔
去游逸出来的阴毛,然后又在那地方搽上芳香的油膏,使劲地按摩。

  「这样就可以消除任何刺痛了,」塞雷娜柔声说。按树油滋润着,抚慰着她
的皮肤,也使她的情欲向周身四散开,舒服极了。她的手指剧烈地,不由自主地
颤抖着,塞雷娜把剩下的油膏涂抹在弗兰卡身上。

  弗兰卡的呼吸渐趋平缓,不再像刚才那样喘吁吁,暴露出她难捺的情欲。她
神弛意怠,虽然还残留着灼人的激情,但不再痛苦地臆想着抓住塞雷娜,让她用
嘴用舌头来刺激自己。

  「好,完成了,」塞雷娜说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是不是别人帮你仿这些事,要比自己仿更舒服,更容易些?」

  「是的,要容易得多,舒服得多,」弗兰卡赞同地说,她睁开眼睛,竭力用
平静的语调说,「日后我会很高兴回报这份快感的。

  「我们该下去了,」塞雷娜说,「游泳池就在阳台那边,你肯定也想喝杯咖
啡了。」她在抽屉里翻寻着,找到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装,和她借给弗兰卡
的那条一模一样,刚好包住半个屁股。她的手扭向后,准备解开乳罩的扣子,她
发现弗兰卡的手已在那里,冰凉的,光滑的,顺着她的背摸索着。

  「塞雷娜,让我来,这些东西总是让人尴尬和难堪,噢,我解开了。」但是
她的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她身后,比刚才靠得更近了,她的奶头刚好蹭
着塞雷娜的脊背。她把手移向前,放在塞雷娜诱人、丰满的乳房下,完全没有必
要地微微调整着遮住她奶头的乳罩。

  胆子真大,塞雷娜想,她的奶头有了反应,慢慢翘起来。好大的胆子,她是
个悟性极高,进步很快的学生。也许弗兰卡能够证明她正是米卡需要的那种挑战
者。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6

              第五章水的游戏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
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
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瞄」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马克
斯和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
诱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以免阳光的照射。

  娇好诱人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色。她几乎赤裸着,只有
那件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
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

  在她身边稍后二点,侧身站着弗兰卡,她刚才差点跌倒,一只手还轻轻搭在
塞雷娜的肩头。她的满头红发散在背上,像一片潮水,在阳光下闪着火一般的光
芒。

  如果穿的衣服多一点,她们俩看起来会像一对姐妹,但现在几乎是裸露着身
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塞雷娜丰腴饱满,弗兰卡则纤弱苗条,屁股
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在阳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她俩看上去
竟有些虚幻,就像是白日梦里的艳遇。

  马克斯看得有点发呆,口乾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所反应,变得硬硬
的。这时米卡咳了一下,打破了沉静。

  「想加入我们吗?」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算是发出邀请,但太阳眼
镜后的表情却是读不懂的。

  塞雷娜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种也许她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
的性感。她知道自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当然,亲爱的,我相信弗兰卡也想来杯咖啡。你好啊,马克斯,昨晚睡得
怎么样?」

  「很好,塞雷娜。」他尽量回答地很随意,他还在想着昨天的塞雷娜。昨天
的她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就像个疯狂的荡妇,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
潮。她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主人。

  「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叙着过去的时光?」塞雷娜接着说道,看了桌子一眼:
「弗兰卡,干嘛不坐下,我要点咖啡,或许你喜欢冰咖啡?天太热了,有点叫人
受不了,要不来些香槟和橘子汁?」

  她一直在说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这两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马
克斯和米卡之间有一种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
更深层的原因。

  她可以感觉到马克斯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
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弗兰卡一眼。

  「这真是个可爱的早晨。我说服了弗兰卡和我们一起游泳。米卡,一块来好
吗?我们已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弗兰卡有点紧张,她不时地去看正在喝茶的米卡。而米卡呢?他背靠在椅子
上,他很明白塞雷娜这番话的含义。

  「哈,麦迪,谢谢你。诸位,喝什么?咖啡、香槟,这是橘子汁?是掺在一
起,还是分开喝?」托盘里放着刚刚从地窖里取出的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蓝山」

  香槟,还有刚出炉的烤得焦黄的面包和气味浓郁的橘子汁:「你们得尝尝,
麦迪每天早晨都烤的,味道棒极了。」塞雷娜客气地让着。

  米卡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还朝她皱了一下眉,塞雷娜看了他一眼,又望着
别处,手指随意地抚弄着她颈上的重重的金项链。

  对米卡和塞雷娜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弗兰卡甚是好奇。她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偷偷打量着米卡。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把双手放在她
的胸脯上,把她的身体当成一把小提琴,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就像在拨弹着
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
磁场。

  塞雷娜留意到了弗兰卡对米卡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
来,绕过桌子,当走过马克斯身边时,故意用半裸着的屁股蹭了他肩膀一下,然
后停在米卡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去游泳,弗兰卡?」塞雷娜问道。弗兰卡身体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塞雷
娜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种让她消除疑虑的眼神。

  「好的,我很乐意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
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和我们一块去吗,马克斯?」塞雷娜邀请他道,手还放在米卡的肩头。当
马克斯看着塞雷娜纤长的手指还搭在米卡有力的肩头时,他想,米卡和塞雷娜之
间一定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他一直无法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们
之间没有那种性的妒忌。他经常在想,在巴黎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难道……

  「马克斯,游泳去?」

  「我过会儿再去,塞雷娜,」他努力地回过神来:「有几件事我得先和米卡
商量一下。」

  弗兰卡站起身和塞雷娜手挽手地沿着从阳台伸到游泳池边的台阶走着,她身
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后来回晃着。马克斯远远地望
着她俩,又在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尽管弗兰卡的身体也令他心动,但
更让他着迷的还是塞雷娜。

  「怎么样,马克斯?」米卡的语气是平淡的。

  马克斯很不情愿地把他的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是这样的,米卡,我想解
释一下有关弗兰卡的一些事,真的,但是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问你
的……」

  「我的手,我承认,我可能太敏感了,」米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自己戴着
黑色皮手套的双手,尽管天气很热:「其他的解释也没必要了,塞雷娜已经和我
讨论过你的提议,我还没有作最后决定。」

  「但是她有潜力的,你难道不这么认为?」马克斯着急地辩解着:「当我初
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让我想起了塞雷娜。」

  「塞雷娜?」米卡沉思着。

  「很奇怪,是吗?她们有相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相像。」两人一同朝池边
望去,弗兰卡和塞雷娜正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们半裸的胭体沉静
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们。

  「你这样认为是有点让我难以理解,」米卡过了许久后说道:「当我初次看
到她的照片时,她是让我联想到什么人。我们慢慢来吧!」他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时间?」马克斯有点不解地问道:「我以为……」

  「在我做出决定时,你可能愿意和她们待在一起?」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

  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水池毗邻
着粘土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奼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则连着经过精
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栽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
视。在游泳池旁的贴砖地面上,散放着折叠躺椅。

  塞雷娜熟练地潜入水中,像鳖鱼一样在水里畅游。弗兰卡犹豫了一会儿,估
计一下池水的深浅,然后跟着下水。当她们一齐浮出水面的时候,弗兰卡隐隐约
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韩德尔的《水之韵》。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她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
晃着,扭动着,似乎应和着残存在记忆中的音乐旋律。她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
是在随着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
着她的身体。

  一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
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任自己的手在水面慢慢地飘流,缓缓移动在曲
线优美的乳房边。她想起了米卡,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
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里膨胀着。

  乐曲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
烈起来,那种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塞雷娜一只肘随便地摸在水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卡。她看得出音乐让
弗兰卡有了反应,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米卡昨晚肯定与她有过
云雨之情,多聪明的米卡!他对韩德尔的乐曲,理解的是多?准确。

  音乐声渐渐逝去,弗兰卡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
如敲着有力持久的鼓点。

  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她。

  塞雷娜往阳台上瞥去,米卡正独自站在通向阳台的阶梯上,他的眼睛注视着
弗兰卡。塞雷娜朝他扬了扬眉毛,他知道这是塞雷娜向他示意,他转过头去,耸
了耸肩。

  「米卡?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娜小声低语,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沉浸在欲望中的弗兰卡猛地吃了一惊。她睁开眼睛,突然
的宁静让她觉得很压抑,难以忍受,塞雷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马克斯懒洋洋地靠在池边的躺椅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他肯
定弗兰卡就要在水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

  「弗兰卡,我们去休息一下。」塞雷娜的声音很温柔,和米卡沙哑的嗓音同
样具有一种说服力。她感觉到塞雷娜的手拂弄着她的头发,解开发带,让头发披
散在肩上和背上。塞雷娜低语着,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弗兰卡觉得体内骚动的情
欲渐渐平息下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她说着:「况且,对你来说还特别的难,因为
你还没有选定一个让米卡满意的合适的曲子。不过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在没人
指导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高的水准已很不简单了,你觉得好些了吗?」

  塞雷娜热情的话语多少抚慰了一下弗兰卡受挫失意的心情:「是的,是的,
我很好,」弗兰卡答道,她记起了米卡的话:「身体就是小提琴。我想……我想
我会明白的。」

  「我觉得你可以,」塞雷娜说,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们去和米卡谈
谈。」她轻巧自如地从水里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当她经过马克斯躺着的地方时,马克斯一把抓住她的手:「塞雷娜,怎么样
了?」

  她停了一会儿,手指仍和他的缠在一起,他们同枕共眠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
地要拉近她去吻她的头发。她推开他,但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要信任我,
马克斯。」她轻轻地说道:「我得去和米卡谈谈,相信我,这会给你带来最大的
好处。」

  「塞雷娜你必须知道……」

  「待会儿再说,马克斯,你为什么不去游一会儿泳呢?」她松开他的手朝阳
台走去。

  塞雷娜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米卡,她很不错,她的身体可以记往
音乐,不过,我们还得正确地引导她。」

  「我告诉过你,曲子选错了。」他指出。

  「我知道,」她沉思着:「那么,你怎么看她呢?」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各种可能性,但我甚至找不到一位适合她
的作曲家,巴赫是适合我的,他的曲子不适合由女人来演奏,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我从来不曾认为一个女人有能力成为一流的小提琴家。小提琴是女人,得
由男人来演奏。」

  「大男人主义!」她脱口而出。她知道这种看法在男性小提琴手中间是很普
遍的:「亲爱的,没关系,我们会想出来的,但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真实的情况?」他打断她,他清楚她的思维方式。

  「当然不是全部真情,」她有点惊讶地回答道:「也许连一半都不需要。但
弗兰卡有些疑心,我们得告诉他们一点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当然,这要
由你来决定。」

  「那么,你是很乐意信任他们喽?」

  「信任他们?你这个想法真荒唐。」

  他松了口气,「我们需要合适的音乐。」米卡慢慢说道。

  「你来写,」塞雷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飞走了,做出决定是重
要的第一步,音乐会有的,她提高了嗓门:「马克斯、弗兰卡,过来好吗?」

  米卡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不怀疑这一点,他能感到他的大脑已经在开始工作
了,他沉浸在思索中,连她的存在都忘了,甚至都没意识到马克斯和弗兰卡已走
上阳台,坐在了椅子上。

  塞雷娜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等着米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最后他摇了摇头,拿下太阳镜,看着弗兰卡,这是长久的赞许的一瞥,然后
他又看了塞雷娜一眼。他张开手指,开始说话。

  「一个小提琴家的第一种乐器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必须有活力,有平
衡感,有流动感。创造出的乐声必须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样流畅自然,这就需要他
具有细微的感悟力和敏感的身体。他要有很好的乐感,在数小时的连续演奏中,
他不仅要抗得住疲劳,还要集中精力,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必须是敞开的,要有接
受力。有的人需要反覆领悟,有的人甚至使用药物。塞雷娜和我已找到了一种方
法,一种非常奏效的方法,来达到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境界。」

  他终于肯了,马克斯狂喜地想着,锁在门后的秘密他就要揭开了,他准备教
她了。

  弗兰卡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我会为她找一些东西来演奏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进一步合作下
去,事清的脉络便会清晰的。现在我建议你们讨论一下那些烦人的合约细节。」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塞雷娜微笑着,手指抚弄着她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马克斯还是一脸迷惑,
虽然米卡已经给了明白的暗示,但他仍没有给弗兰卡足够的信息,去指导她如何
开始,没有任何主题,还是一个空架子等着搭。

  塞雷娜又笑了,她总是一个即兴演奏者,她以自己的方式与米卡并驾齐驱,
她不习惯于墨守成规的音乐,从精神上她更像一个吉普赛小提琴手,倾向于一种
不可知的境界,一种即兴演奏,她更欣赏的是那种清新与不定的风格。

  当然,任何事情她只试一次,但如果她喜欢,也会再次尝试,直到成功。她
和米卡不同之处只是她没有专业技巧。她一边想,一边注视着马克斯和弗兰卡。

  音乐和性。

  性和音乐。

  这两者只是同一硬币的正反两面,两者都在一种自然的节奏中迈向一种不可
阻挡的高潮,他们彼此相通,这该是一种幸运。

  「我真高兴,米卡决定解释一切,我得承认我有点吃惊。」她的嗓音有点沙
哑,马克斯点头表示同意。

  等一下,在他脑中有一种声音轻声提醒他,解释一切?确切地说,米卡什么
也没解释,小提琴、身体……一个演奏者就是演奏者,优秀的能赚钱,蹩脚的赚
不到,剩下的就是业余的了。一生中你发现了一颗明星,然后还期望另一颗的出
现。

  塞雷娜可以看出马克斯眼中的疑问,但这并不会使她为难,她扭头望了弗兰
卡一眼,弗兰卡那冷灰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我们干嘛不再回到游泳池里?」塞雷娜很随意地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
伸向背后,解开了奶罩的带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地泛着金色
光环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乳头,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盯在她身上。

  「我们可以晒晒日光浴。我最恨日光浴或是游泳时,身上因为穿着泳衣而被
晒出一道道的痕迹。你呢,弗兰卡,麦迪会来收拾这儿的。」她很自在,一点都
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气氛,她带来一股充
满情欲的热量。

  塞雷娜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种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还有马
克斯眼中饥渴的欲火。

  「马克斯,带点香槟和橘子汁好吗?」

  她闲适地朝游泳池走去,她还要再试试弗兰卡的职业水准。她要拓宽弗兰卡
的界限,就得知道在弗兰卡的演奏中可能出现的障碍将会是什么。对于女人的触
摸,弗兰卡是有所反应的,这点今早已经在那个场景中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
女人,她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骇住了。

  那么米卡应该给他点什么做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也许
对她即将做的事,他也会感到吃惊,但也许他对她的渴望会让他消除些不安和疑
虑,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被弗兰卡吸引的。她让自己的思绪随意地流淌着。她
让比基尼从身体上自然地滑落下来,然后舒适地躺下。她裸露的胴体完全暴露在
他们的眼光中。最重要的,她提醒自己,是米卡曾说过的身体的完全投入,这需
要时间来达到这种境界。

  也许还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她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感到有点热。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这里有些防晒油,你愿意给我往背上搽点吗?」

  她在想,谁会对她的请求有所反应呢?不管是谁,这并不重要。随后她感觉
到指尖上的防晒油滑过她的肩膀,顺着每一很脊骨,在她的臀部稍稍迟疑地停顿
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马克斯还是弗兰卡。她微微动了一下,把这个人的双手往
下拉了一点,放在她的股沟上,但这双手很快又回到她的脊背和肩头上来。

  「请全身都涂上,」她喃喃地说:「我不想给晒坏了。噢!这样好多了。」

  她感到这双手更加自如了,手上的防晒油也多了些,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背部
和臀部来回摩擦着,这是马克斯的手,弗兰卡一定在旁边看着。

  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她觉得这双手继续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个手
指在她的股沟间掠过。

  「米卡提到的要全身心投入,是不是有点太玄妙?」

  她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小提琴家必须用他的身体来感受音
乐,要有高超的领悟力,」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马克斯的眼睛:「再多些,
好吗?」

  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身体充份裸露在他面前,充满了情欲和肉感。

  在八月的骄阳下,显得如此完美。他甚至看见了她粉红色的阴部,他感到自
己的那东西已经在顶着他的牛仔裤了,他也知道弗兰卡就在旁边。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媚声道:「你一定要脱下来,
你穿得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雷娜,我……」

  「还有弗兰卡,干嘛不脱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塞雷娜的嗓音有些嘶哑。

  「身体的投入,」弗兰卡自语道,眼睛看着塞雷娜:「我想,也许……」

  「不,这个不需要考虑,」塞雷娜告诫道:「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需要投
入。」她从躺椅上站起身,立在弗兰卡面前,把手伸到她背后,松开了弗兰卡的
比基尼乳罩。她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

  塞雷娜的手沿着弗兰卡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
开来。弗兰卡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脚踝。

  弗兰卡往外跨了一步,但塞雷娜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马克斯,把防晒
油递给我。」她说着,并未转身。

  「塞雷娜,我……」

  「马克斯,防晒油。」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去。他一声不吭地把防晒油放
进她张开的手中。

  塞雷娜用轻柔的节奏抚摸着弗兰卡的肩头,因为长时间拉小提琴,她的下颚
有一处皮肤显得通红,她格外小心地在那多停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她的胳膊,把
油脂涂在她的第一根手指,她能感到弗兰卡脉搏的跳动。

  她把手移到了弗兰卡的胸部,又滑向她的肚脐,触摸着她坚挺的奶头。

  她以极大的耐心涂抹着弗兰卡的每一寸肌肤,除了她坚挺的乳头和她的阴毛
下隐约可见的粉红色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全部身心沉浸在塞雷娜的抚摸里,应和着她,她能感到她已经有些
潮湿了,她的那个地方在颤栗着,泛出潮红,流动着她自己体内制造的滑润的汁
液。她的奶头也感到一种温暖的、不可遏止的电流的冲击。

  「结构和平衡。」塞雷娜喃喃轻语,感到弗兰卡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并开
始不断地颤抖。

  弗兰卡被情欲吞没了,「结构和平衡。」她重复了一句,感到那抹了油的手
在她的躯体上游弋,一阵火辣辣的冲动散射到她的腹部。

  「高音,你明白,必须得调和,」塞雷娜轻声说:「想着巴赫的曲子。」

  「巴赫的曲子。」弗兰卡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她竭力想集中精神,控制
自己高涨的情欲。她的奶头正膨胀着,硬梆梆的,似乎在乞求嘴和牙齿的吸吮、
啮咬。她充血的阴唇也鼓胀着,饥渴地、贪婪地等待着嘴和舌头的舔弄、摩擦和
环绕。她的身体舒展着、扩张着,好像是配合着塞雷娜手指的亲抚,那手指正顺
着她大腿的曲线轻柔地摩掌着。

  「马克斯?你来涂一下她的背。」

  「塞雷娜!塞雷娜,我……」

  「马克斯,我需要你帮助我。」她的声音轻柔的,诱人的,几乎不容推辞。

  他回过神来,但还懵懵懂懂的,他向她们走过去。他的脑子里在剧烈地转动
着,想搞清楚塞雷娜对巴赫曲子的神秘理解。弗兰卡和塞雷娜性感的胴体让他心
动,他想着如何去把玩这迷人的肉体。欲火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突翻
腾着。

  他站在弗兰卡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塞雷娜的眼睛。在她琥珀色的眼
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他伸出手,塞雷娜在他手掌里倒了些防晒油,然
后把他的双手放在弗兰卡的肩头,塞雷娜则面对弗兰卡站着。马克斯和塞雷娜的
手一起在弗兰卡的温暖的身体上有节奏地抚弄着,他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撩人的香
水味。

  马克斯迷失在塞雷娜默默地注视中,他的手在弗兰卡涂满了油脂的背上上下
滑动着,同时他几乎感到了塞雷娜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游动着。是弗兰卡瘦长的、
肉感的身体阻隔了他们。

  她被裹住了,被一种颤栗的欲望包围着。她的肩膀和脊背是属于这双男人的
手,而她的胸脯则被这个有一双敏感细长手指的女人所拥有。她很不情愿地拱了
拱屁股,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硬硬的东西。她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她能感受到
这个女人温湿的嘴唇,这就像是一首充满情欲的令人陶醉的交响乐。

  她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部也在跳动着。她的心脏和阴蒂同时颤动
着,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柔声说道。

  塞雷娜稍向前倾,越过弗兰卡瘦削的肩头,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马克斯不
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弗兰卡的腰。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
的手也没闲着,在弗兰卡的臀部摩擦着。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塞雷娜的脖
子,更有力地亲吻着。弗兰卡也很情愿地又向前倾,她的乳房压迫着塞雷娜的乳
房。

  弗兰卡光滑的涂了防晒油的背和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勃起的阴茎
顶着她裸露的屁股。马克斯有力地吻着塞雷娜,他迫使塞雷娜张大了嘴,来迎接
他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在塞雷娜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
就像是在用着他的第二根利箭。

  当他移开他的嘴唇时,他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
响,他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
己的欲火。

  弗兰卡被他们两具炽热的身体夹在中间,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
内,她自己也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马克斯,你还穿着衣服呢!」塞雷娜笑道,她温柔地把弗兰卡从他们的包
围中解脱出来,把她领到了游泳池边的草地上,弗兰卡跟着她,一起躺在了嫩绿
的草坪上。她感到塞雷娜的手在抚弄她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

  塞雷娜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马克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体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
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利箭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
的动物在寻找配偶。塞雷娜微笑着示意他背对着弗兰卡躺下来。他还在回味着刚
刚他们隔着一具温暖的肉体亲吻的那一幕。

  草地给太阳晒得很温和,还散发着一阵阵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弗兰卡闭上眼
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女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裸露在
阳光和空气中,很快的,她知道会有另一种震撼包围她的。

  「我能感受到一种欲火。」塞雷娜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迎着马克斯热辣辣
的目光。她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弗兰卡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

  弗兰卡呻吟着,她感到一根手指在轻缓地拨弄她的奶头,一阵电流穿过她的
身体。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奶头上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她
的奶头上跳动着,两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
火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扼制。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热量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
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大地融为一体。

  「慢板,弗兰卡,」塞雷娜轻语道:「现在是慢板。」

  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有两根手指挪
开了她的胸脯,随意地滑向她的小腹、肚脐,然后抚弄着她的阴毛。与此同时,
有两张潮湿的嘴唇在亲吻着她的两个奶头。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请求道:「快点结束,塞雷娜。」她急促地喘息着,
几乎不能言语。

  「慢板。」塞雷娜坚持着。

  那温润的舌头在她胸脯上游动着,弄湿了她的奶头,她不自觉地向上挺着,
祈求着更多的吮吸,把她体内无法散去的热量给吸出来。她突然感到她左边的奶
头被两瓣嘴唇吸住了,而右边的还是由一只舌头温柔地舔着。

  这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一边坚硬,一边柔和,男人的嘴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在用舌头和牙齿吮吸着她的奶头,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舌头则轻柔而懒
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
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
喃喃低语道:「即兴演奏。」塞雷娜笑了,这是一种充满了惊喜的笑。是的,即
兴演奏,她把这个和她的演奏联系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看错这个女孩。

  她的头朝后仰去,弗兰卡在扭动着,她的头不停地摇来摇去。她在一种极度
的兴奋中抖动着,她的阴唇润滑而宽敞,它在等待着。这真美,塞雷娜想着,她
同时也在欣赏着马克斯结实的肌肉。他还俯在弗兰卡身上,闭着眼,全神贯注地
吮吸着弗兰卡的奶头,他的那根棍子顶着弗兰卡的大腿,他抓住塞雷娜的紧握的
手。

  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用食指找寻着弗兰卡深深的洞穴。他的手随着她,滑
向了她的腰,而她的手指早已在探寻着那隐秘的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头禁不住又摇摆着,她已感到了塞雷娜的手指在抚弄着她的阴唇,
并且轻盈自如地在她体内滑动着。

  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马克斯真不是个东西,她需要的当然是一个男人,
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她,用他的利箭穿透她,让她达到高潮。虽然马克斯并不
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是米卡,只有米卡才能让她陷入盲目与狂热之中,但
这个女人不同,她是米卡的一部份,她太甜蜜,太轻柔了,她的手指就像是弗兰
卡自己的,它们很技巧地游动在她的洞穴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塞雷娜的手指带给她一阵阵快感,她不停地在震颤
着,震颤着,就像是她的小提琴弓在琴弦上歌唱一般。塞雷娜的手指就像她的琴
弓一样聪明、灵巧,她的身体极度地放松与舒展。她闭着双眼,享受着无限的快
乐,她的屁股一遍遍向上挺着配合塞雷娜的手指。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把
小提琴,塞雷娜的手指就像是琴弓,但不知为什么,高潮的乐章迟迟不能到来。

  塞雷娜突然又把手指抽了出来,这令她有些愤怒,因为她的欲火还未燃尽,
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高潮。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初次学琴的情景,她用手指拨弄
琴弦。她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在抚弄她心爱的小提琴,她回想着自己演
奏的乐曲,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着。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轻轻地拨弄着。

  她知道有眼睛在望着她,在审视她,需要她。她继续着,无所顾忌。

  塞雷娜意识到一个新的乐章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离开了弗兰卡,但手指仍
放在她的阴蒂上。她把马克斯的手指也放进了弗兰卡大敞的阴户里。

  它是这个乐队的中心,塞雷娜手指控制着弗兰卡的阴蒂,马克斯的手在她的
阴户里搅动着,一直到她的中心深处。她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演奏,手指和琴弓是
如此和谐统一。弗兰卡自己的手指也加入了这场演奏,再加上马克斯和塞雷娜共
同的合作,演奏很快进入了高潮。弗兰卡终于睁开了双眼,露出满足的笑容。

  知道一切已经进入了尾声,慢慢地,塞雷娜把马克斯的手指从弗兰卡的体内
抽了出来,并轻轻吻了弗兰卡的嘴唇一下。她听到弗兰卡在哼着一首曲子,在塞
雷娜的印象里,演奏家中很少有好的嗓音,而弗兰卡的嗓音则很是值得一听的。

  她离开了弗兰卡,让马克斯平躺在草地上,张开嘴去吻他,带着一种急切的
欲望。

  她很开心,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
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随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体
内。她呻吟着,感受着这份欲望。马克斯近乎疯狂地扭动着,抽送着,他被一种
贪婪的欲火灼烧着,终于他听到塞雷娜笑了,她完成了,他也是。

  瑟奇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的
欲火。他是如此渴望她,她没有权力这样做。自从那天下午马克斯来过电话后,
他就感到了塞雷娜的变化。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她,而她
也用她琥珀色的眼神引诱他,让他更深入地、更激烈地挑逗她,令她兴奋不已。

  他想像着她身着袒胸露背的黑色衣裙,同马克斯打招呼的样子。他还记得她
随意地摆摆手打发他走开,全然不顾他已然起的欲火。他以为她会再回到他的身
边来,会离开这个陌生人,会同他一道去享受肉体的快感。

  他们从未共同与一个女人享乐过,从没有过。当他注视着他们时,他听到了
塞雷娜的笑声在荡漾着。

  他被一种愤怒的欲火剧烈地灼烤着,令他不能忍受。

  他很快地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眼睛盯着塞雷娜,这个长着琥珀色眼睛
的女巫正敞开大腿对着他呢。他盲目地抓住自己的阳具揉搓着,疯狂地使着劲。

  他知道自己不会来的,不会的。他需要她,需要拥着她,感受着她跳动的阴
户才行。

  她又笑了,一种淫荡的笑,瑟奇感到一阵颤栗,他发现他终于发泄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6

              第六章变奏曲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
乐,塞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
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种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
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她逼他接受弗兰卡。马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
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
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
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种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
切:是朋友、爱人、情妇、伙伴,也是孩子。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
上,仅此不够。

  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
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创作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
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
了,或者还要老些。

  这把提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激情和热望,接受一切无邪的信任。

  「自己写。」塞雷娜曾这么说过。

  塞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
回琴架上。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边的另两把琴上,抚弄着它
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塞雷娜说
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
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须得有一个男
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
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少妇,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
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已有七十多岁了。

  这把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
轻微的触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
会给你极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
骚动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
表现她的热情和奔放吗?

  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佳表达形
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来演奏。自从那
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种关系很不自然,却
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塞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激着他的
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眉毛,她的微笑,她那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色的眼
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潮,双倍于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
乐章来描绘他的塞雷娜!

  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起一个高潮,达到一
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
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
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己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
他的塞雷娜。

  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
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
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
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永恒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
那种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她能表现出那种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
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种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涣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她
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
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
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种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
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
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心。

  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
是马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马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
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弥漫着肉欲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
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
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乾净了,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着太
阳。她弯下腰亲暱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瞄
瞄」叫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
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里面,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
她演奏的曲目,一支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
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
有点奇怪。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
她听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潮。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
皮肤因为涂满了油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
兴奋之中。出于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
到的。尖挺的奶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裸体
的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皙的肌
肤和硬挺的奶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奶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
的阴唇,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阴道。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塞雷
娜的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奶头,看着奶头周围的那圈晕轮
渐渐充满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津摇摆着。这就是他想
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荡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
了小腹,又不安份地继续探寻着,她寻到了那片长着火红鬓毛的高地。她在脑子
里想像着他的样子,想像着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穿越这片密林,那冰凉的
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欲火。他会去探寻密林下她那张隐密的嘴。她为自己的
这一想像而激动不已。

  她那最隐密的部位潮湿而温暖,不断颤动着,以企求更有力的撞击和触摸。

  但她的手还是懒懒的,接着最慢拍的速度在演奏。

  她慵懒地玩弄着自己的阴蒂,手指在那个坚挺的阴核上绕来绕去,她要让它
更加坚硬,不再隐藏在那片已膨胀起来的阴唇里。她感到她的阴核在颤栗、在肿
胀,而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突然加快了节奏,然后她感受着那种跳动,那种激烈
的颤抖。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蜜液,显得光滑闪亮。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
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阴核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
想像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

  她的身体就像交响乐那样奏着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出演奏。她需
要他的硬器来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巴来引导她、品尝她、吸吮她,让她进入
高潮,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睛给了她无穷的快感,她想像着他的嘴正舔舐着她,她不停地揉搓着
自己的阴核,越来越激烈,直至陷入一种迷茫,一种狂乱。她全身颤栗着、抖动
着,她就要炸开了,她终于,终于炸开了……

  他已筋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皙的肌肤因为
刚刚的性事而泛着潮红,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
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日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头刚
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裸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现在,
一切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于丝
质床单和迷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得
到她,他的欲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于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迷
人气息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
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巅
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住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
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超俗的美丽的……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他们再次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
尖叫、怒喊,以发泄他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
了,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

  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说话。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爱,他要每天早
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

  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鬚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
一切。而塞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
每一份性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挑动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
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
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马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米卡会高兴
的。」

  一种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
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马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确实做得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
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
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
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
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
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
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
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搏斗,他需要去了解她,他要以智取
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儿?」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
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参观一下别墅,然
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
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
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
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份始建于十七世纪,但一直到本
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噩梦。整个大厅连
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
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
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
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遂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马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
上风的领域里过份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马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马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
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
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
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发泄了情欲。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
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于想为弗
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
巴赫一样。现在他要仿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莉打过电
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萨莉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
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
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
高的颧骨,一络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
着,轻盈、灵巧。

  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
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叠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莉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马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
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莉,」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
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里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
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
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种酥
痒,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激动是来自于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
事业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莉来帮她判断。

  她得承认,萨莉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莉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马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
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IS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
断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莉和马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
帮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莉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
们还没为马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
有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忙着去找另一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来等着。我知道你
认为马克斯会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

  夏娃露出微笑,萨莉还不懂她的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已在她身边布下的迷魂
阵,「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了桌前:「你看他的那双
手,看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诱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
就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莉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莉不由自主地颤
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令萨莉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
切的触摸,都能让萨莉的肌肤发热,乳头高耸,阴唇充血。

  「看着他的手,萨莉。」夏娃边说边把萨莉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拿下来,然后
又熟练地叉开她的双腿。

  她跪在她面前,她棕色的阴毛和粉红色的阴唇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她没穿
任何内裤,对这点她很高兴。

  昨天她曾对萨莉说,如果她不穿内裤的话,说明她在等待着她、要她,她会
很开心的,现在萨莉这么做了。

  用不着拿这事开她的玩突。夏娃一边想,一边用舌头舔着萨莉的小肉蕾。前
天,夏娃曾含着她的奶头,不停地吮吸、揉搓,延续了几小时的时间,弄得萨莉
死去活来,不知所措,呻吟不止,直到高潮过去。在办公时间发生这么久的性游
戏,大概是不多见的。

  萨莉眼看着大屏幕,心里则感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夏娃的那张嘴巴,她伏在
自己的两腿之间,温润的舌头吮吸着她,她感受到那种压迫越来越深,几乎已伸
进了她深不可侧的大峡谷里。她阴部大开着,夏娃慢慢地舔舐着她的阴唇,然后
含住她颤栗的阴核,温柔地亲吻它。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舌头还在舔舐着她的小肉蕾,并同
时用一个手指撩拨着她的阴道口。

  萨莉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夏娃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
自己更近些。她记得不久前她就像这样跪在这把椅子前,口中含着马克斯那硕大
的硬器,而马克斯则欣赏着屏幕上塞雷娜的情影。

  她的手指突然紧握,夏娃把她的整个阴部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吮吸她肿胀
的阴蒂,一会儿又沿着阴道往深处探寻着,现在她正以更大的力度吮吸着她。

  萨莉感到自己正高涨起来,一股股热流穿过全身,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
待着。夏娃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一直往里伸进去,在里面搅动着,翻转着。

  突然,她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忍不住呻吟着,几乎被炽热的情欲灼痛。

  她的全身需要更有力地抚摸,她忍不住直起身,用劲按住夏娃的头,恨不得
把它按进自己的体内。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夏娃细长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抽动
着,她的体内的黏液不断注外流着,夏娃的嘴就像是久遇乾旱似的,饥渴而又疯
狂地吞咽着她的爱液,彷彿是饮着甘露一般。她在想自己快要发疯了,在夏娃的
吸吮下,身体扭动着,再加上夏娃手指的运作,她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已不能
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摇摆着、抽搐着……

  夏娃还跪在她面前,抓着她抽动的两只大腿,按抚着她,嘴边贴在她的阴部
吮吸着她仍在兴奋之中的快乐之泉。她虽然安静下来,但夏娃仍在她潮湿的跳动
的阴核上舔舐着,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直到萨莉又一次感到一种甜蜜的震
撼。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萨莉,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很快?」她柔情地
问道。

  「很快?」萨莉不解地重复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马克斯的房
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她感到萨莉有点不情愿,便又埋下头来,用舌头拨弄她的阴唇,吸吮她的汁
液,就像一只母猫舔舐着自己的小猫一样,「行吗?」她又问道。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

  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种满足。她的嘴巴在萨莉体内
的体验和萨莉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莉也这样侍弄她,她会
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莉面前
去取悦她,就像萨莉曾跪在马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莉对自己更有信心,
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莉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
莉爱着马克斯,她忌妒马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马克斯的利
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影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马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
问道。

  「还没有,」萨莉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故意这么说,她要等着看
萨莉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莉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
马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莉缓缓答道:「我想马克斯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
吧,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
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马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

  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马克斯帮了塞雷
娜不少忙。」她狡猾地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
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
月前才联系上。」

           ************

                日内瓦

  午饭己摆放在玫瑰花园里了,上千种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塞雷娜穿着白
色的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马克斯出现在洛
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
去格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马克斯,按照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子酱、
熏鲑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
不想来。」

  刚才他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
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
利润的企图不于理会。马克斯很恼火,原先他们与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
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马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
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

  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
超人情欲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
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
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马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马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启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
要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种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
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
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斯帮她排遗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
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
抑的情欲所折磨,于是找到了汉斯,想以此发泄久蕴于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
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
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令人心颤的快感。她后来发现了自
己这种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她几乎成了性虐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汉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
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色的皮肤温润无毛,有一股淡淡
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诱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
孩子还要苗条娇嫩,它深深地迷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
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那浓密、卷曲的体毛外,其他地方都光洁无
毛,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她对汉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
待他,关心他的欲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塞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情,」她答道:「譬如种种
花,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创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
她的情欲:「大多数时候读读书。」

  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色情小说里寻找刺激,体验着书中所描绘的那些性
快感,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情欲和性爱所激惹,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
奋的震颤,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爱的
游戏和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照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马克斯很好奇地说道:「你最近正在读什
么?」

  「诗歌。」塞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有一阵着迷过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
的,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着。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
更热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种特殊的亲密
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有缘互相认识,他似乎很了解她。

  「「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马克斯,来点鸡块?」

  他显然没弄明白塞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地从塞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
块鸡肉。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
轻蔑地写道,他会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塞雷娜给马克斯一个
巧妙的忠告。她聪明地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
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
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
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
用碎玉般小巧、锋利和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
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夹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
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酒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马克斯
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
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
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入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
乎那些酬金?马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厌烦的生意细
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马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
用,马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
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
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于物质的东西……她是不
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
她的身体,早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
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
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
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
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
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
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去看看别墅吗,马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
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
凉快些。」

  她不假思索地拉住马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
地描述着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
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
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
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
她的阴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花瓣一样
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是一间宽敞的、恒温的收藏
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
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
你看那门上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
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
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
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周游,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
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马克斯仔细看着被
锁往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藉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
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住了她
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
散她的注意。他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
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马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
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马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
动?

  「这是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
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悚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篱笆上凿
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
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
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
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
草地上。他叫她侧身躺着,手紧紧按着她。当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到腰部时,她
「格格」地笑出声来,扭过脸来对着他。他按住她不让她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肚
子上胡乱摸索着。

  他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刚才被压抑的性欲的痛苦也稍稍减轻了,他的身体
微微鼓张着。他用肘轻推着自己的身躯贴近她的屁股缝,探寻着那销魂的孔洞。

  他很容易地滑了进去,阴道里绷紧的肌肉稍稍有点涩,但这不妨碍他的戳入。

  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腹部,使她动弹不得。

  她向后抵住他硬实的胸脯,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搏动,如鼓敲击在她的
背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脸火辣辣的,灼烤着她的背。她轻轻地扭动,想让自己更
舒服些,她感觉着他那有生命的小家伙在她体内膨动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
硬,冲撞着她紧缩的阴道内壁,试探着裹住他阳物的肉穴。当她领着他参观别墅
的时候,她就体察到他的触摸,但是她没有读出他眼睛里深含的渴望与期待。

  他本该很早就退出来的,他知道,他暴胀的阳具或许会伤着她,他的那玩艺
儿对她来说实在太粗大了,她无法承受住它长久的冲刺,但是他不愿就这样停下
来。他全神贯注地体验着阴茎的胀动,他要刺得更深,享受征服者的快感。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
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鲜血在她的血
管里奔流。他用舌尖舔着她微微凸现的静脉,从手腕处一直舔到她的大拇指下,
接着他又把她的拇指含进嘴里,像婴儿似地吸吮着。

  她慵懒地把身体靠向他,舒适地松弛整个身子。他湿润的嘴巴紧箍着她的拇
指,他温暖有力的肉棍更加粗壮,深深往里戳去,好像是嗡嗡叫的蜜蜂亲吻着玫
瑰花。他的嘴巴移动着,松开她的拇指,又顺着食指轻舔着,他用嘴唇包住她的
食指,用温润的舌头去沾湿它、抚摩它。她全身舒展开,腹部涌出极其舒泰的感
觉。

  他很协调地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
全身,这震颤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她没有觉察出来。他松开手指,死死咬紧嘴
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竭力克制就要爆发的情欲,他的肉棍硬梆梆的,膨胀到
最大的极限,他猛力地刺去,塞雷娜的那个迷人的洞穴好像变小了,容纳不下如
此硕长的家伙。原始的欲望灼烧着他的身体,炽热的欲火让她无法自恃,他好像
要爆炸了。

  汗珠挂在他的眉梢,他含着她的手指,搜寻着上面的戒指,他用牙齿轻叩着
她的指甲,想以此分散注意力,欲火在他的体内愈燃愈旺,他更加迷乱,同时也
更加竭力控制自己的激情。她从来不戴戒指,马克斯心烦意乱地想着,塞雷娜除
了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外,别无任何珠宝首饰。他要去为她的手指寻找黄色的钻
石,这些钻石会像她美丽的眼睛一样发出琥珀色的、璀璨的光芒。他觉得他开始
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他要给她换上一条珍珠项链、长长的珍珠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闪闪发光,顺
着她的身体,一直悬挂到雪花石膏似的大腿上,轻轻坠入两腿之间那天鹅绒般光
滑柔软的谷地。他似乎已能看见那些珍珠,在她最隐秘的地方生辉,泛出耀眼的
自光,而那红润的阴部,好像一块红宝石色的福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艳事,而是集中精神摒除杂念控制住自己,他要压抑
让阴茎喷射的情欲,要制服不断高亢的冲动。制服,这个词,她曾经在描述他从
未体验过的最奇异、最色情的性爱时使用过。他骚情地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使
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责骂自己太软弱,太缺乏自控了。他必须得制服
她,必须得控制她,必须得掌握她。不知不觉地,他的嘴移向她的小指,深深地
把它吞进去,茫然地吸吮着。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
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么短
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
情欲,狂热的冲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
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
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她不
顾一切地冲向他,渴望着包围住他的坚硬的家伙。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着他,疯狂
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
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
流而沉浮,欣享着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他有时挺进硕长粗壮的阳具
刺伤了她,但是传到他耳朵里的狂叫声,并没有一点的痛苦,相反,他倒听出里
面所夹杂的满足,渴望和极度兴奋。

  他轻易地抽出他的家伙,又发现她身体的又一处孔穴,他得意地笑了笑,那
里同样湿润、柔韧,他又提枪而入。他狂暴地放纵自己的身体,快速地,猛烈地
向深处刺去,他要征服她、掌握她,他兴奋到极点,剧烈地震颤着、摇晃着,喷
泄出炽热的欲流。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
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
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马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
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
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
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
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把一瓶
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抱
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
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
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7

              第七章排练中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的肌肉在微微作痛,他交叉着两臂放在颈后,长长
的、颤抖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射进屋来。从昨天
起,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
的手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创作这部曲子,灵感从脑子里泉涌而出,转化成一串串音符
落在稿纸上。整部音乐作品在他的脑子里已形成了大概的框架,现在就差一些具
体的音符让它有血有肉。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终的高潮,看到人们因为他的这部
作品而激动不已,狂呼乱叫,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翻弄着已写好的几页乐谱。

  第一乐章就像是调情的开始,他已决定这章叫《吻》,他突然觉得章的份量
不该是相等的,第一章是欲望的萌动,当两张嘴唇被一种引力吸附在一起时,高
潮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
一切。

  他转了转脖子,藉以松弛疲乏的神经,心里却还在想着他的《吻》,这首曲
子由弗兰卡来演奏、技巧上来讲是毫无问题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可能会
有些难度,她缺乏的也许是这部作品特别强调的激情。她得用她的情感和灵魂来
演奏才行,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

  他沉思地走出房间,往大厅里走去,不知道塞雷娜是否已给过弗兰卡一些指
导,教会她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弗兰卡,又一个女人。

  这与往日大不一样了,他回忆起自己和塞雷娜一块渡过的不少时光,他们会
数小时地共同谈论音乐,演奏技巧和舞台表演,为他的演出策划。

  他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很想喝麦迪为他煮的新鲜咖啡。他一直很喜
欢一大清早在阳台上独享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尽享早晨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
然后,塞雷娜会起来陪着他,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同他一道渡过每一天。

  他对这一切已十分习惯,他坐在那个固定的位子上,从一个白色的大杯子里
给自己倒上一杯不加奶的咖啡,另一只手去抚弄着米达斯,它总在这个时候,蜷
曲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牛仔裤里,
舒展在眼前。她光着脚,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
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声色,
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灰色的眼睛迎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种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
到她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种情感像蛇一样
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她一直一
言不发,这点倒不错。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今天早晨能靠他
这样近,她已很满足了。

  她注视着他,光线越来越亮,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
心里。

  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只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身体。

  她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撩
起这层面纱。

  米达斯像一个演员似地出场了,好像是惊讶于它的陌生观众,它停了下来,
朝弗兰卡「喵喵」叫着。

  这声音表达了它的情感,米卡不禁笑出声来:「它对我的私事总显得很爱嫉
妒。」他边说边又倒了杯咖啡,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也为她倒了一杯。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她没说什么,眼睛转向远处映着蓝天的
游泳池。他的声音饱满而富有磁性。

  「咖啡?」他说道,手指着那杯咖啡。

  她微微耸了耸肩,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许她不想喝,也许只是表示听见了他
的话。但他被她的手,被她硕长的手指和细弱的手腕所吸引,这是一双音乐家的
手,灵巧而敏感。

  「我正在写点东西,」他突然说道:「也许会适看你,」他看到她睁大了眼
睛盯着他,身体也紧张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会演奏得怎么样。」

  兴奋一下子淹没了她,「什么时候?」她急切而又柔情地问道。

  「现在,如果你愿意。」

  「请。」

  「先喝了咖啡。」说完他径自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突然,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抖着,喝了
一口咖啡,带点苦涩的味道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
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场音乐会开始前的那种紧张与不安的心情。

  他几乎是立刻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叠乐谱。她接过来,很快埋头其中,很
有经验地浏览着,不时地停下来又读一遍。

  看到她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头来演奏这首曲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皱眉头
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有时又摇摇头。当她最终抬起头时,她眼里充满
了迷惑,但声音却是诚恳的。

  「这太好了,」她叫道:「如此简单明瞭,一点都不难。」

  「不难?」他平静地反问道,她显得十分性急,却很可爱:「也许你愿意试
试。」

  「当然,太想了!」

  两小时之后,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抖。她恼怒地把琴弓扔在乐谱架上:「他妈的,根本不
是这么回事。」

  「再试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冷淡。

  「我真他妈的想……」

  「你真他妈的不想,」他笑着纠正她:「再来一次。」

  「这没道理,」她发疯似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你知道我拉得很
好,你他妈的知道这点。」

  「这不是《吻》,」他还是很耐心:「你不是在亲吻音乐,你也没能让琴弦
活起来。」

  她生气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把因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他
很随意地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椅里,嘴角露着微笑。

  假的,都是假的,她还在生气,她曾为能在他面前演奏,有这么一个天才的
老师而高兴,可是对她的演奏、他总是不满意,总是摇着头,说「再来一次」,
她的自控力终于受到了挑战,她再也不能集中精力演奏。

  「难道塞雷娜没教你点什么吗?」他问道,他曾怀疑《吻》太简单,不能表
达他想要表达的含意,他不知道塞雷娜的双手曾带给她什么,教会她什么,他只
知道她应该更放松些才好,他提醒自己,塞雷娜没有抓住主题。

  「这是一个吻。」他重复着。

  她没有反应,只是瞇着眼睛看着他。

  「吻是所有仰慕和欲望的第一部,当你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双唇时,你一定会
充满想像,对方的唇是怎样的,是柔软,生硬,富有经验的,还是一无所知的。

  初吻是任何关系的最撩人的时刻。」

  「我遇到的都是些混蛋。」她话中有刺地说。

  「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他回敬道:「再来一次。」

  也许多练几次,她会找到感觉的。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怒火中烧,
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做给我看,」她向他挑战了,眼里闪着怒气:「为什么不做给我看?」

  听了这话,他感到那条蛇又从他的小腹滑过,她的怒气温暖了他,甚至诱惑
着他。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感到了她的热量和电流。她的双眼冒着火气,他记得
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时,她令他想到秋天。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犹豫了一下后,闭上双眼,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是音乐,只是音乐罢
了,一个吻,一份温柔的探寻。

  虽然她怒气冲天,可是她仍感到了他的变化。他还闭着眼,全身微微颤抖,
似乎身处汹涌的波涛中一样。

  然后他朝她走过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神专注。他很好奇地
这么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

  「从这里开始,」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线:「还有这里,」他
又轻轻地,优雅地碰了她的奶头一下,她多希望他再来一下。「还有这里。」他
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轻声说道。

  「弗兰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闭上眼睛,想着接吻。」他又
朝她走近一些,身体几乎碰到她。

  「接吻?」她反驳道,语气中不无讽刺和挖苦,但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
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顺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来回抚摸着。

  「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他先用眼睛吻她,用眼睛试探她的肌肤,她
的嘴唇,」他把手指移向她的上下嘴唇,让她的唇碰着她的牙齿:「还有她的头
发。」

  他的手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长发,她感到在他的抚摸下,全身心都松弛下
来。他把音符变成诗一般的火焰。

  「用我的眼睛吻你的身体,用我的头脑来品尝你,用我的眼睛抚慰你,探索
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双肩和臂膀,他如此轻柔,就像只是碰到她白色的棉布衣
衫一样。她感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皮肤上有一种被刺痛的灼伤。

  「我的头脑中想像着你的乳房,我用眼睛去吮吸它们,用想像使你的奶头变
硬……」他随意地摸着她,从胳膊到肩膀,又停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触摸是如此
令她心醉神迷,他的双手充满了技巧,她感到一种渴望的灼痛袭击了全身。他只
是隔着衬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奶头,但她的奶头坚挺,渴望他的吮吸,渴望他的
牙齿。她感到两腿间湿乎乎的,一股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
似的,全身的肌肉膨胀着,两腿间的爱液更加黏稠,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舔你,想像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滋味。」他又
轻轻地把手移到了她的屁股上,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朝她的大腿探去。他这会儿
跪在了她面前,头抵着她的小腹,她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要用我的眼光令你骚动,然后再用嘴吻你。」

  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可抑制的颤抖,她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袭过全身。

  她冲动地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两腿之间按去,只要他碰碰她的那块神秘的领
地,她便会完成了。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来,抓着她的手。

  他们的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体的热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
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乾舌燥。

  她觉得全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欲火的边缘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
只要他的手指去摸一摸她的阴部,去碰一碰它,她就会炸开来。他的嘴唇离她如
此近,只要他轻轻用舌尖碰她一下,效果也会是同样的……

  他已经注意到她全身抖动不停,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懂了吗?弗兰卡,什么叫吻。」他说道。

  「是的,懂了。」她喃喃轻语,她正渴望着,等待着。

  「好极了!再试试前面六小节。」

  「你这个十足的可耻的婊子养的恶棍!」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他讥讽地露出一丝笑容,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再来一遍。」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气坏了,但还是用发抖的手拿起了琴弓。

  「开始。」米卡身子朝后一仰,疲倦地闭上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
发。这个混蛋女人!她把第一乐章演奏得像一头母狮子在啃一块生肉一样,而且
她自己也知道这点。算了,先让她耍一耍小性子吧。音乐就像是情妇,有时得让
让她,最终她会醒悟的。

  突然,一阵沉寂,这就像是在等待又一个渴望。

  他叹了口气:「再来一遍。」

  好多了,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但毕竟是进步了。

           ************

                伦敦

  他坚挺的阴茎在她体内撞击着、抽动着,驱动着她,把她填塞得满满的。然
后,他又抽出身来,用他的龟头在她湿滑的阴道口撩拨着她。夏娃摊开四肢仰卧
着,尽情享受着一个男人的阳具带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似乎并不十分习惯让一
个男人伏在她身上,但是男人的滋味,毕竟是太美妙了。

  床上方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在镜子里,她看着他们俩的身体,同时
更在欣赏着这个男人,他冲撞着她那一耸一耸的屁股,他背上的肌肉和匀称的双
腿让她着迷。镜子里的他的身体遮住了她的胴体,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
一个女人的脑袋加上一个男人的身体。这幅图像怪诞而又性感。她在他身下挪动
了一下,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他抽出阴茎,身子缩下去,嘴巴贴在她的胸脯上,一会儿尝尝这个红樱桃,
一会儿又尝尝那个,头摇来摆去的。她的胸脯在镜子里很好看,奶头高耸着,乳
头被他舔成了玫瑰红。

  这件事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她感到他湿热的嘴断续滑动,到了她的
腹部、肚脐,然后是她柔软、湿润的阴道。她从镜子里注视着一切,男人的头越
来越低,女人把腿张得更开些。他的舌头在舔着她的阴毛,然后下滑到她的润滑
的隐秘的阴唇。从镜子里,注视着这两个似乎是陌生人的表演,更加深了她的难
以遏止的快感。

  他寻到了她的肉蕾,然后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触摸轻柔得像一个女人,
她感到一阵阵骚动荡漾在阴唇上。

  现在镜子里出现了一只不同的动物形象,一个女人的躯体,两条腿分得大大
的,一个男人弓着身子,头埋在她的两条大腿里。她瞇着眼,欣赏着。

  她看着看着,渐渐失去了控制,她变得没有了意识。她沉浸在他的舌头带给
她的阵阵淫乐中。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里,发现里面湿漉漉的。

  阴道把他的手指夹得紧紧的,他继续深入,感受着阴道内壁和潮湿的孔穴。

  他感到她一阵震颤,便又伸进第二根手指,接着是第三根,同时舌头还在灵
巧地吸附在她的阴核上。他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在她的阴道里不停地搅动、舞弄

                ……

  她半睁着眼,心里想,他真是妙不可言。他把在舞台上演奏钢琴的技巧带到
了床笫之欢中。那家俱乐部僱用的是一个天才,现在他又用自己的才能全身心地
取悦于她。他是想得到一份DISC——O公司的合约,她曾暗示他,这是马克

              斯的房子……

  萨莉把马克斯的一把多余的钥匙给了她,当他离开伦敦时,他总把这把钥匙
留给她,萨莉是他忠实的助手,如果萨莉知道她自己的助手用她心爱的老板的公
寓,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她会说什么呢?萨莉之所以同意,也是为马克斯考虑。

  如果米卡和弗兰卡的合作不成功的话,马克斯的这趟行程算是完了。他回来
后一定会恼怒万分,并且需要另一个演奏家来代替已退出的米卡。

  夏娃稍稍动了一下,好让尼古拉的手指伸得更深些。

 她和这位天才俄罗斯音乐家的调情让她感到一份近乎完美的享受—为这她也

  得劝劝萨莉。当然马克斯豪华奢侈的公寓是一个绝好的场所,这让人感到有
钱来享受生活是多么好。谁能想到马克斯竟会在天花板上放置一面大镜子,它就
像是第三只眼睛,一场肉欲之战的无声证人。

  想到这,夏娃睁开了眼睛,头发蓬乱,嘴唇微张。尼古拉跪在她两腿之间,
像在哀求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像看着两个陌生人在做爱。他的手指在她
的阴道里搅动着,带给她肉体的快感。

  她突然不满足于被征服了,于是从他身体下滑了出来,把他按倒在床上,身
体骑了上去。他的阴茎直挺挺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上面,上下
揉搓着。这比她以前自得其乐时所用的象牙做的假东西,要好玩多了。她暗自想
着,她被自己想像出来的淫乐画面所打动,头往后仰着,把自己的高耸的乳房和
坚挺的奶头呈现在镜子里。然后两腿一叉,准备把那根又粗又硬的通红的肉棍送
进自己体内。

  她微微张着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体吞没了这个男人的肉棍。她又用力
往下坐,让那东西插得更深些。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
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蠕动、膨胀着。她看见镜子里的女人正优雅地骑
在一个男人身上,疯狂地颤动着。

  男人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奶头,揉搓着,他细长的有着棕色汗毛的手指灵巧地
弹奏在她翘起的奶头上。

  她身体朝前压下去,发现这样她的阴蒂可以被他的阴毛摩擦着。他看见女人
的屁股晃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就像发疯似的,而他也在她身下低低地吼
着,禁不住抓着她的屁股,求她节奏慢下来。

  「慢一点,」他低声说道:「你让我快出来了。」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的,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就要让他受不了,让他
的东西出来,她要以此证明自己的力量和意愿。镜中的女人微笑着,尽享这根男

              人的利箭……

  她身子朝前挪动着,屁股慢慢向前,一下坐在他的脸上。她头仰着,望着镜
子。他的双手一把握住她的臀部,把她拉得更近些。他的舌头急促地朝她的阴道
里伸去,并把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肛门里,猛戳进她的直肠。

           ************

                日内瓦

  塞雷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
点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正躺在柔软的丝质的什么东西上面,手脚被捆绑着,她试着动了动,看到
束缚着自己的是一副不锈钢的貂皮衬里的手铐。她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有一回她
在冲动之下,在纽约买的。

  她又动了一下手腕,没用。她被绑在那里,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抬了抬
下巴,看到了石头的顶部和身体两旁的货架。

  她给关进了地窖。她被绑在酒瓶之间一块狭小的地方,四肢铐在货架上。她
摇了摇身体,想晃倒货架,货架上放满了米卡爱喝的酒。货架动也不动,她禁不
住诅咒这副曾带给她无数快乐的美国手铐,而从前在她欲火中烧时,她是如此锺
爱它们。

  她挣扎在怒火之中。

  绝望中,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她并不害怕,
在这一生中,她只怕过一回,那就是多年前在米兰的医院里,看到手术后的米卡
时。在经历了那场噩梦之后,世上已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口腔,他一定是用了安眠药才能让她睡得这么
深,他……他是谁?

  她曾带马克斯看过地窖,还吓唬过他,但她感到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也许
有这个可能,但不像是他干的。那晚他是曾用这副手铐把她铐在床上,但他是在
春药的作用下才敢那么做的,而且那样做满足了她的情欲,那真是一次妙不可言
的经历。

  但像这样做的,不会是马克斯。她又想起几小时前,她和他在玫瑰园里的经
历。他的粗野和冲动是让她有一点吃不消,但她的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感
到和他融为一体。然后,没有任何解释、她离开了他,她只说她想单独待会儿。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冒犯她的。

  她又想到了他和马克斯在游泳池边的那次谈话,她讥讽他太温存,他会不会
因为这,而要给她玩一次厉害的呢?但就她所知道的马克斯来说,他太柔情,太
浪漫,他根本不会了解她有着阴暗的另一面。对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毫不怀

                疑……

  瑟奇。她回想起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他曾试图反抗,但她却只愿拿他逗
乐。自从马克斯和弗兰卡到来之后,她再也没和他有过任何关系。她没再用他开
车,也没找再找他寻欢作乐,难道是他吗?

  她在痛苦地思索着,弗兰卡?会不会是米卡为了让她有更多的体验而允许他
这样做?但这种做法也不是米卡的风格。再说,米卡绝不会不与她商量,擅自做
出这种事来,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突然,她闻到一股她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潮澎湃。她睁开眼睛,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在她眼前闪了一

                下……

  米卡?真的是米卡吗?她全身感到一种无法自持的愉悦。

  他站在高处,看着她闭上眼睛,全身又被情欲撩拨着。他很快从口袋里取出
一块黑布,蒙住她的双眼,他要让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
想,她只能是一个充满淫欲、等着被满足的疯狂的荡妇。她也许很难被吓坏,但
他已从她身上学到了几招,他了解她,他会让她很快就受不了的。

  他开始用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抚摸她,先从她的脚开始,他要让她感到一种
骚动。然后,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大腿不断抚摸。貂皮刺激着她的光滑的肌
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种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坚挺的乳头和颤抖的阴唇。

  她的头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睁大了双眼,想看穿这块黑布,想看清眼前
的一切。

  他很快地把手按在她的阴部,以满足她迫切的需求。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
的阴唇肿胀着,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用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蒂,
伸进她的阴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她的体液沾在
了貂皮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阴
核、她的阴唇、她的宽敞的阴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冲击……但是,一种本能让
她感到,自己像是在做戏,她只想知道,这双危险的手到底是谁的?

  她全身赤裸,眼被蒙着,白皙的肌肤因为欲火中烧而泛红。她拱着屁股,在
等待,在渴望他的双手。

  她是他从未见过的荡妇,她是他的奴隶,他的牺牲品,而他,则是主人。

  她的双乳诱惑着他,他真想含住她的玫瑰般的奶头,吮吸它们。他感到自己
那东西更硬了。

  他一只手还按在她的阴部,另一只手挪到了她的胸脯上。他用柔顺的貂皮毛
在她的乳房上来回抚摸着,她全身似乎松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她的阴
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着,蜜汁般的体液不
断涌出,弄湿了他的貂皮手套。她低沉地呻吟着,他知道她已经受不了了,没想
到她这么快就来了高潮,他欣喜地脱下了毛皮手套。

           ************

                伦敦

  「尼古拉,我的小甜心,去给我拿件睡袍好吗?马克斯一定会有一两件多余
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年轻的俄罗斯钢琴家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手还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开她的酥
胸。他把放在她腰下的另一只手抽了出来,仰卧在床上。夏娃忍不往低下头,含
住他的龟头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向床边上。

  「我从未享受过和男人如此美妙的性爱。」她贴着他耳语道。

  尼古拉不能想像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的成份,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和卧室紧
连的更衣室走去。

  「你,我亲爱的夏娃,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令我心醉。」他说道。

  他很快找了两件豪华的厚厚的睡袍,一件黑的,他穿了,另一件白的,给她
扔在了床上。

  「我们喝点矿泉水吧,」她提议道,一只手去摸睡袍:「他的冰箱里会有几
瓶的,如果运气好,还说不定有水果和巧克力,然后我们谈谈。」

  尼古拉顺从地去找了。

  他当然很顺从。但对她即将抛出的诱饵,他会接受吗?

  她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

  纽约,这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机会。在她加入
DIS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最近,她又为马克
斯和萨莉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她遇见了
杰夫?布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杰夫自
信唱片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音乐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DISC——
O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但是DISC——O公
司的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已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创办一家公司的念头。

  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
力,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么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
市场经验。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
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

  「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日内瓦待
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么?」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
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日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
可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

  她微笑着又喝了点水,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像一下,人们将涌
去欣赏你这个键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
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
牵扯进来?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
场的。」

  她的声音充满一种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

  「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复道:「但是你答应让我和DISC
——O公司签约,这是怎么回事?」

  「尼古拉,你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布鲁克斯家族?」

  「当然了,」他一脸迷惑:「即使在我们无知的苏联时代,我们俄罗斯人也
学英语、看西方杂志。这个家族以石油起家,从五十年代逐渐崛起。但这和我有
什么关系?」

  她看得出,他有点急了,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杰夫?布鲁克斯希望我新开一家唱片公司,」她说道,眼眸里射出光芒:
「如果你愿意加入进来,你的首次演出将由本公司来安排。公众所有的注意力都
将集中在你身上,你好好想一想。」

  她站起身,披上睡袍,然后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俄罗斯钢琴家在纽约引起
轰动,从夜总会到音乐厅,」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定会成功,我不会失败
的,你也是。」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
牵扯进来?」

  「因为她知道马克斯和DISC——O公司的很多内幕,而且目前她是唯一
能告诉我日内瓦正在发生些什么的人。」

  他仍是一脸迷惑。

  「相信我,亲爱的,」她边说边挪向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我
在做什么,萨莉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打个电话喊她来。」

  「这就是你谈生意的方式?」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甜心,放心好了,一切会顺利的。」她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离
开了卧室,剩下尼古拉独自品味着她的话。这个叫夏娃的女人真令人捉摸不透。

           ************

                日内瓦

  最后一个音符也结束了。《吻》!

  他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米卡深深地吐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
屏住了呼吸。

  「行了!」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他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她终于也松了口
气。弗兰卡总算演奏出他的要求。

  弗蔺卡两腮通红,眼里闪着胜利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米卡:「行了?」语
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

  整个早晨,她就在演奏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试图令他满意,但过了四个
小时,他似乎再也不耐烦,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先是吃惊,迷惑,然后是一阵
愤怒,她呆呆地等了十分钟,不见他回来。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气得真想砸东
西。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内的木橱里放满了他四处搜集来的心爱的古董提琴,
还有那套极富现代色彩的高级音响。

  真他妈的,他竟敢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她气得跑出音乐室,回到自己房间,
换上那套黑色的比基尼泳衣,把她身上本来穿的衬衫、牛仔裤和内裤扔得四处都
是。

  她在游泳池游上半小时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也感到了一种疲倦,身体的
和精神的。她仰浮在水中,任其漂浮,抬头望着天空。

  也就是在昨天,她曾把蓝色的天空当成了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
快乐。自从来到这座别墅,她的情绪一直变幻不定。她被米卡左右着,她需要米
卡,渴望米卡,但同时也被他冷淡的无感情的态度激怒,她要为自己制定一个计
划。

  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他会帮助她的,她要和他签订合约来达到自
己的目的。她有点后悔昨天马克斯来找她谈生意上的事时,她很不耐烦地赶走了
他,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太烦琐,无任何意义。这哪比得上和米卡在一起的兴奋
感呢?

  是的,她是那么需要他,她想看到他的那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想感受他嘴唇
的热量,想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被柔情所动。为了得到这些,她要先找到自身的力

           量来完成《吻》的演奏……

  「是的,很好!」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想像的《吻》,你已经
抓住了它的精髓。」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么自信。」

  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色。

  「特别是最后那一小节,你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种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细
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舞动
着。

  「我不这么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她
很愿意望着他,欣赏他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唇,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后时表现出这一切……你
说什么?」

  「我说,」她重复道:「我不这么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她站在窗口,落日的余辉映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
的身躯。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她一直
在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他反问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
秘。」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种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
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
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
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瞇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热量:「你会用眼睛
去试探他,想像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种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她朝他走过去,身子
微微颤抖,「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她的身体有一处
空洞的地方,等待着被填满,在那块神秘的孔洞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

  她的双乳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唇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
手抚摸着她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挺,太柔顺,太急迫,还是太粗鲁。」

  她把双手放在胸脯上:「他会挑逗她的性欲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插进去,
还是先吻她的唇?」

  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乳罩,她现在
几乎裸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裤。

  「我们都在酝酿着,」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阴部:「这里很温暖,很欢迎别
人。」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裤里。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阴部,另一根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搜
寻着。

  「当我看着你两腿间的那根又硬又粗又热的利箭时,我知道,它也一样充满
渴望。」

  他注视着她的手,她的那根手指正越来越深入,在探寻着她的小肉蕾,她的
身体不住地摇晃着。

  「这是一个神秘、灼热而又黑暗的地方。」她的两颊泛红,眼神迷离,她的
声音像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把一只手放在乳房上,感觉着越来越坚挺的乳
头,然后,慢慢地她把手移开,朝他伸过来,应是一种邀请。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裤下舞动的手。他知道
她已找到了通往她身体的进口,她的手指正在自己潮湿、温热的阴道里探寻着。

  她迷乱的灰眼睛感染了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他注视着
她把手指从体内抽了出来,手指上沾满透亮的液体。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们几乎
碰到一起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但是在他行动前,她的手指
已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唇,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热量,她把自己的嘴唇
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种原始的、不可想像的快感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7

              第八章重金属

  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龙。「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
应该深沉些,舒缓些。」

  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演奏时的颤音应当
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她用刚刚刺探过她阴部的
食指,触摸它的嘴唇,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她的手指上还残存着她的爱液,
足以把她的形象铭刻在闪闪发光的玻璃表面上。有那么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
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于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
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
不明确,好像被限制住了。事实上,有点太莽撞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
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
清晰的。」她读不懂他,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

  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地说道。她没有去想为
什么要说这句话,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
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了,非常丰盛,冷肉、沙拉、奶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
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
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
了。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冰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问,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持镇定和自信,
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她寻
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么?」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

  「是的,」米卡说。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着迷于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
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更没
有一个多余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
乐章。

  「她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见
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

  「噢,原来是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桌子,「麦迪已习惯了我们
的生活方式。」

  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
尝家也会满意的。

  「塞雷娜和马克斯同我们一道吃吗?」她问道,瞥了一眼另外两副没动用的
杯盘,她还是很好奇,同时也想打破难耐的沉默。

  「塞雷娜和我从不循规蹈矩,」他说着,塞雷娜的名字让他的心里升起一阵
爱怜。

  弗兰卡妒火中烧,她不能容忍米卡如此亲密地说着塞雷娜的名字。她想起了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轻柔地扯着她卷曲的阴毛,她想起了塞雷娜在游泳池
边,给她抚平头发,还有塞雷娜在她身上涂抹油膏,她琥珀色的眼睛火辣辣的,
充满了挑逗。

  「她美貌绝伦,」弗兰卡自言自语。

  「是的」他夹了个牡蛎,从壳里吸出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再一次被他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她与众不同,美丽漂亮,」他又加了一句,伸手去拿酒。

  他最后松弛下来。「你们……」她犹豫着,寻找合适的话,「你们在一起有
很长时间吧。」她的话既像是叙述,又像是提问。

  「是的。」

  她沮丧地拿了个牡蛎,滋溜滋溜地吸着,她不在乎吃相不雅。

  「还会永远下去,真的。」他补充了一句,他向远处看去,看到了过去的时
光。

  她是能打动他的,不需要矫揉造作。但是,她知道她问的那个问题可能不太
恰当,答案也许是她不愿听的。在工作室里,她只要再多一些时间,就能动摇他,
让他不能自持,她确信这一点。

  米卡倒了更多的酒,向后仰着,仔细察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远不如
塞雷娜眼睛,他想,她眼睛的颜色要更深,更有光泽。

  永远。

  他和塞雷娜早就在一起了,共同打发不可名状的痛苦光阴。在这个充满敌意
的世界里,他们互相厮守,可稍稍忘却种种的不快和失望。

  他们一起埋葬了过去那段辛酸的日子,是那样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回。

  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他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
中的她,想起她的有点沙哑的大笑,想起那首叫《吻》的曲子。他好像能看见她,
骨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眼睛大似圆盘,她在孤儿院附设的冰冷的
教堂里,蜷缩在风琴后面,大笑着。

  她大笑,也许是因为那美妙的琴音让她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们互相发现对方,
都是暂时逃避了难以忍受的枯燥死板的封闭式生活。而欣享那短暂的愉悦的一刻。

  那时他是米切尔,她是莎莉,没有姓,没有家庭,没有身份,也没有母亲,
他们是一对可怜的孤儿。

  这就是弗兰卡的话之所以打动他的原因,因为她提到了母亲和爱人?出生地,
坟墓,虚统,最初的印象。

  他们给自己鼓励,双双逃到了伦敦,在那里,他们有了新的身份,他成了米
卡,她成了塞雷娜。他们把全部身心投人忠爱的艺术上—音乐。这也是他们出逃
的唯一的原因,唯一的希望。他们最终发现了打开他心灵的钥匙,那也是音乐。

  维瓦第的《四季》!

  不可思议的才气一下子就吸引了评论家们的注意,他得到了应有的好评。好
奇心被唤起,他知道在他下一次的演出中,他们会像鲨鱼一样畅游,他想知道他
能不能再创造出奇迹,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准备埋头于现有的成绩。

  排练进行得不错,和其他演出者的水准不相上下。但是小提琴在他的手中仍
然只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无生命的小提琴,它不能从木头变成春天一样娇嫩、热
情的年轻姑娘的胴体,他僵硬地站在舞台上,不能无拘无束,放纵自己的激情,
他不能抓住那美丽的身体,不能自由自在地闯入那开满鲜花,沐浴着阳光的田园,
把她的身体按在那湿润的泥土上,极其亢奋地将他的种子,将他的精髓播撒在大
自然里,播撒在音乐里。

  塞雷娜知道这一切。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有点醉意醺醺,难以忍受的失望折磨着他。他发现他们共
住的公寓变成了鲜花编织成的奇幻世界,水仙、紫罗兰这些春天里的花满屋皆是,
像是花的海洋,背景音乐放着维瓦第的曲子。屋子里有两个女孩,年轻漂亮,身
材苗条,一头金色的长发飘逸在脑后,她们分别穿着蓝色的和绿色的衣服,这让
他想到了「春天」和「夏天」,女孩向他打着招呼。

  他无言地任她们把他领进神幻的花境,他闭着眼睛,让音乐流过自己的全身。

  他感到她们如花瓣似柔软的手,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滑过他的肩膀,解开
他的恤衫、让它慢慢滑下他的身体。

  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像是刚刚
成熟的水果。音乐似乎能够触摸到,她们在一块慢慢地摇晃,松松地搂抱着,轻
轻地吻着,像姐妹俩似的,和着音乐的旋津。

  「夏天」引领着「春天」,吻着她的面颊,她的眉毛,还有她的脖子和喉咙。

  他凝视着她们,出神地望着她们扭在一块的胭体,她们互相用舌头,用手在
对方身上摸索着、探弄着,虽然她们没有可刺进对方身体的东西,但她们可彼此
吸吮奶头,舔拨阴蒂,让阴唇膨胀。他着了迷,又凑近一些看,他感觉到小提琴
的琴声像那两个女孩的身体一样颤动着,泛起阵阵涟漪。

  「春天‘,向」夏天「跪着,虔诚地把花苞放在她温暖的阴唇上,轻柔地吮
吸着她的汁液。

  最后她们分开盘在一起的身体,微笑着向他伸出双臂,他已经不能自持,早
就动心了。他立刻感到他的那东西又硬又粗,雄风大振,渴望着加人到她们的二
重奏中去。但是她们把他放倒在地上,拥抱着他,搂着他,让他迷失在她们颤动
的乳房、嘴巴和舌头里。她们轻柔地舔着他,就同她们刚才彼此舔弄一样。被她
们暖和的胭体包裹着,他的男根,硬邦邦的。她们需要它,共同享有它。

  「春天」骑在他的身上,像波浪似地摇晃着,「夏天」蹲伏在他的两腿之间,
舔着他的阴囊,用手指擦弄他的肛门。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听到维瓦第的曲子。他兴奋地冲刺,蓄积在体内的精
液喷泻而出,一齐射在「春天」的身体里。他突然很想拉奏那首曲子。

  那天晚上,塞雷娜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没有丝毫梦幻花境的痕迹。

  开音乐会的那晚,他演奏得妙极了,奇幻般的,带有神秘的韵味,评论家惊
讶地张大了嘴,像是寻找着音乐的极致。

  次日他出门为塞雷娜买了条金项链,花了很多很多的钱,几乎超出了他们的
承受力。

  弗兰卡在桌子对面注视着他,看见他的嘴角挂着隐隐约约的微笑,他用手指
抚摸着绘有复杂图案的台布。阳光照射在他的头发上,闪出点点金光。

  如何把他从沉默中唤醒,让他的注意力再回到她的身上?

  「你有没有定出音乐的大致框架?」她试探着问,伸手去夹蔬菜沙拉,一块
蕃茄从菜夹上滑落下来,掉在她的酒杯旁,「很显然……它是协奏曲,管弦乐曲,
还是其他什么?」

  他很随便地回答她:「六个乐章,六个同样强烈的高潮。」

  「时间长度是不是同《吻》一样?」她惊讶地问。

  「是的。」

  「那差不多有一小时长,」她很快地计算出来,「是不是太长了,你觉得呢?」

  「不。」

  她的手紧推着玻璃酒杯,正在这时候,马克斯出现在别墅拱形的门廊里。

  「米卡,弗兰卡,原来你们在这。我一个上午都在往伦敦打电话,」他解释
着,坐在椅子上,「我正饿着呢,这桌菜看上去很不错。塞雷娜在哪?」

  米卡看上去正沉思着,他为马克斯倒了杯酒,递给他一只碟子。还是弗兰卡
打破了沉默,「我……我们……我没有看到她,」她说着,用眼角睨了一眼米卡,
「我们一直在工作,几乎没停下来过。」

  「工作?」马克斯重复了一句,喝了口酒,他的语调显然很兴奋,很轻松,
「你已经为她找到合适的曲子了,米卡?」

  「是的。」

  「但愿不是巴赫,」马克斯说,脑子已转向了今后的市场和利润。「或者是
帕格尼尼。听说有一个日本人和EMI签约,他们计划九月份向外界发布消息,
还有些情况不太清楚,比如他叫什么名字?」

  弗兰卡印象中有这么一个日本人,帕尔曼在卡耐基音乐厅首次露相时,曾演
奏过他的下升小调协奏曲,后来他录制了他的第一和第二小提琴协奏曲……

  马克斯谅必不会像他听上去的那样愚钝吧?

  「我们需要与众不同的东西,需要能够占领市场的东西,而且是男性市场,」

  他加了一句,想起了他在伦敦和萨莉的密谈。

  「马克斯,」米卡的声音冰冷。

  「能激起人性欲的东西,」马克斯继续说道,没有留心米卡的语气,「能让
人冲动的东西……」

  「马克斯,」米卡说话的语气冷得能冻住马克斯奔放的热情,「我们正在不
断获得进展,我己经找到了主题和……」他停顿了一会儿,「弗兰卡演奏某种可
以唤起人情绪的艺术效果。把音乐交给我,你大可放心,」

  他又补充了一句,他的眼睛流露一丝调皮的神色,「它会满足你开拓市场的
要求的。」

  「太好了!」马克斯热情高涨,大口喝着酒,「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米卡我要让公司知道,以便我们能预订工作室,开始大规模开展宣传攻势。我知
道卡耐基音乐厅已全部预订满了。」

  「欲速则不达,马克斯,」米卡警告道,嘴角上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你说什么?」

  「悠着点,这是罗马皇帝奥古斯都说过的一句名言。」

  「是的,不错,但她从未同唱片公司打过交道。」

                ※※※

  她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他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欲流
冲击着她,让她心神荡漾。她感到他的手指在她粉红色性器的褶皱里探入,他的
手指已除去了貂皮手套,粗粗的,冰凉的,他触摸着她,像是块燃烧的冰,使她
有一种火热,狂乱的感觉。

  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隐约意识到这是含有化学物质的油膏的味
道,它能刺激人的身体,增强性欲,它不能滥用,只需一点就能让人受不了,控
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厚厚地涂了一层又一层,把它揉搓进她娇小的阴唇和阴道人
口处。

  她的阴唇充血,颤动着,她的身体似乎要被销魂的热流融化。她膨胀着,像
是要胀开,那身体最稳秘处越来越开展,剧烈地跳动着。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整个世界仿佛都收缩了,狂奔不羁的欲流吞噬着她的性
器,她变得疯狂,骚动不安,令人神弛的快感使她麻木,使她魂不守舍,她感觉
到他的手指刺探着她的阴蒂,让它鼓胀起来,沸腾起来,那个地方原是沉浸在冰
凉的激流里,让她震颤不止,她的阴蒂、阴唇僵硬、充血,两腿之间的孔穴湿润
了,贪婪地、热切地渴望着强暴别人和被人强暴。

  她拱起屁股,移动着想捕捉住他的手指,把它们塞进自己的体内,以安抚那
躁动不安的孔洞,那里需要强有力的压迫,那里需要更猛烈地刺激,她要释放出
久蓄的欲火,解开束缚她的欲望的情结。但是那手指又游离开,去寻找她的另一
个更紧密的人口。

  他完全占有了她,让她向自己全部开放,他在她身上探索着,挑动着她炽热
的情欲,他猛烈地向她身体深处刺着,戳着,然后又退出,让残留的欲火灼烤着
她。她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快感和失望交织着冲击她,她不顾一切地要重新抓往
那令她神颤的触压。

  她两腿之间像燃着了一团火,焦渴地,痛苦地期待着那坚硬的,有力的东西,
它渴望着快速的,狂热的,强烈的刺激。

  她感觉到他的舌头轻轻移向她滑润的阴唇,非常非常地轻,几乎没有碰到她,
这更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她呻吟着,极度热望着粗硬、狂野的东西击打出她的快
感,释放出她的情欲,但是他的触摸是那样的踌躇,那样的轻柔。

  他长长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大腿内侧,然后站起身来。

  伦敦当私人热线电话响起的时候,萨莉咒骂了一句。

  五分钟前,她刚吃完中饭回来,这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从冰箱里取
出的苹果汁和一只黑色樱桃奶酪。马克斯今天上午和她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讨
论加拿大的商务情况,后来,又叫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给在日内瓦的弗朗西丝卡。

  这事她半小时前就做完了,谅必不会有什么错误吧?他们已经多次用过那份
制式的合约了。

  她不情愿地伸出手去,拿起她身边桌上的电话。

  「DISC——O公司,我是萨莉。」

  「萨莉。我是夏娃。独守空闺的滋味如何?」

  「无聊乏味,夏娃,」萨莉反唇相讥,她被夏娃说话的语气蛰了一下,「尼
古拉怎么样,或许我该说他有没有进步?」

  「所有的事都很合我意,对我的胃口,」夏娃答道,口里带有一丝淫荡挑逗,
「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呢?这里有许多事我们可以聊聊、就在办公室的外
面。」她以安抚的口吻补充说道。

  萨莉叹了口气。「夏娃,我这有不少事要处理,马克斯与我通了一上午电话,
谈关于加拿大公司的事。那边的形势很不妙,他至少是这样认为的。他想要了解
详细情况,我得连夜电传过去。他还想讨论你从美国带来的报告,对你在多伦多
的工作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顺便说一下,你在那里做得很不错。」

  我知道得比你清楚,夏娃心想,记起了在纽约与杰夫。布鲁克斯的相遇。

  「谢谢你,萨莉,我尽力去做好罢了。」

  「感谢上帝,我这里有你全部的报告,」萨莉继续说道,「他看上去被美国
的:卜场迷住了。」

  「我想他对日内瓦的业务可能更着迷,」夏娃刻薄地打断她,「也许是因为
塞雷娜的缘故。」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萨莉慢慢地答道。

  夏娃对塞雷娜的嘲弄从不手软。「奇怪,他什么也没提,只是催促着把合约
草案电传给弗兰卡。」

  「噢,那么说她被接纳了?米卡呢,难道说他从封闭的状态中走出来了吗?」

  「显然是这样的,」萨莉说。

  她问过米卡的情况,马克斯提到卡耐基音乐厅,提到为小提琴独奏而谱出的
乐曲,还有他在年底前让新人初次亮相的计划。「米卡正在创作乐曲,」她大声
说,「是为弗兰卡谱写的小提琴独奏曲。」

  「这么说……事情进展得真快,」夏娃好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塞雷娜肯定
在这件事上插了一手,你说是吗?马克斯先生关于他心爱的女士说了些什么?」

  「马克斯什么也没讲,真的。很奇怪,我想。」

  「一点也不奇怪,」夏娃很快地说,「想一想,他现在可能完全被她迷住了。

  她应该看出了弗兰卡的潜力,能估计到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美丽动人的女孩
整天在别墅里,会对米卡产生怎样的影响。无疑她们已经在床上寻欢作乐了。我
敢断定马克斯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她咯咯地笑着说。

  萨莉痛苦地想着。夏娃所说的是多么直率多么明显……虽然很残酷,但句句
是真话。她把自己变成马克斯可以任意打发的性奴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她曾憧憬
着自己能够真正得到马克斯,而不仅仅是为了性欲。但这只是一场梦,夏娃早就
看穿了这一点。

  「你在听吗,萨莉?」夏娃问道。

  「是的,是的,我在听着。」萨莉应道,竭力把思绪拿回来。

  「好吧,听我说,尼古拉的确很出色,比我想象得还好。我觉得你该见见他,
来吧,加人到我们中间来。我保证你会满意的。我们总是在一起干,不对吗?」

  夏娃的声音低了下去,柔柔的。

  「是的,是的,我们一起干,」萨莉答道,她的身体因为夏娃的话而温暖起
来。

  「事实上,非常不错,花样无穷,」夏娃以诱哄的口吻说,「你就过来吗,
萨莉?」

  萨莉的脑子里闪现出撩人情欲的景象:在马克斯的公寓,躺在那张硕大无朋
的床上,头上的天花板是整面的镜子,从那可以看见夏娃,看见她自己,还有尼
古拉。

  「是的,」她对着电话说:「萨莉还要等一下,得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萨
莉五点钟去马克斯的住处,萨莉喜欢听尼古拉弹奏马克斯的小型钢琴。」

  「别担心,亲爱的萨莉,他会在这儿的。」夏娃说,小心地掩饰着得意的语
气,「他会弹任何你喜欢的曲子。」

  日内瓦「他一直就是这样吗?」弗兰卡问道。

  米卡突然离开了他们,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表示歉意。起先他还饶有兴趣
地听着马克斯讲述一位长笛手的风流韵事,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嘲弄的微笑,后来
他便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进别墅里了。

  她和马克斯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开了一瓶酒,都竭力不去理会米卡的情绪。

  不过,她脑中仍牵挂着他,想知道他回到工作室去是创作乐曲还是仅仅沉思
默想,她想知道他是否会拿她同塞雷娜比较,她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适用于所有人
的人际交往的普通礼节对-他就用不上。

  「是什么样?」马克斯问道。

  「太,太粗暴无礼了。不,这词不甚准确,」她答道,摇了摇头。「他不是
退缩,回避而更像是把你晾起来,就当你并不存在,他是不是总像这样?还是自
从意外事故发生后才如此的?」

  马克斯喝了口酒,小心思考着如何回答弗兰卡的问题,他想起当他试探着问
起米卡的手时,米卡脸色大变,怒形于色。「他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
慢慢答道,「不过是的,他确实变了许多,他现在比过去更冷摸,更孤僻。」

  「你和他相识好多了,马克斯,」她说着,从沙笼里伸出腿,让它们暴露在
阳光下,她觉得和马克斯在一起很放松,无拘无束。除了性和性别之外,他们之
间还有一种奇妙的亲切关系在发展着,这是一种契约式的关系。

  「或多或少有十年了,」他说道,「那时我的事业刚刚起步,DISC——
O公司才成立两年,当时公司在巴黎。EMI和RCA都对米卡感兴趣,而且都
不惜代价拉他加盟他们的公司。」他笑了一下说。

  「但是最终他还是同你签约了。」她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语气。

  「是的,他和萨莉签约了,」回首过去,马克斯仍然不敢相信他所冒的风险,
他所付出的代价,那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起先他准确拿出二十五万美金与米
卡签订终身合约,米卡当时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了,但是不久他又打电话反悔。

  马克斯不能失去这样一位天才,为了DISC——O公司能够很快开创出局
面,达到事业的巅峰,他只好追加酬金。最后的协议,是双倍于起初合约所谈成
的价钱。协议达成后,他既轻松又有点恐惧,他特地在马克西姆饭店开了个舞会。

  就是在那,他第一次遇见了塞雷娜。

  「他是怎样一个人?」她问道。

  「超乎寻常,无与伦比。」马克斯答道。

  「我的意思是……」

  「你知道普雷文是如何评价珀尔曼的吗?」他继续说道,没理睬她的话。

  「他说有许多优秀的小提琴手,其中有不少非常优秀的,但是真正杰出的仅
仅是少数,而超乎寻常的天才圣手那就更微乎其微了,」他笑着,喝了一大口酒,
「那时他还没见过米卡。」

  「不过你是问我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在记忆中搜寻着,但头脑里全是塞雷
娜的影子。他知道他的回答对弗兰卡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她需要更多地了解那个
男人,而不仅仅是小提琴手。但是这两者之间又有多大区别呢?

  「萨莉曾经听塞雷娜说过他的故事,」他终于开了腔:「米卡第一次听到小
提琴时,还非常小,也许只有三、四岁。他也想要一个,结果他们给他买了个玩
具。这是不是一个老套的故事?珀尔曼和梅纽因也有同样的经历,珀尔曼把玩具
扔到了床底下,而梅纽因则把它踩得粉碎,」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喝了些酒。

  「米卡,喂,米卡显然是把它丢进了火里,」他最后说道。

  他好像是和酒杯说话,她想。他摇晃着剩下的一点琥珀色液体,似乎是要在
里面寻找出一些答案。

  当他又开口的时候,她很惊讶地听他说道:「奇怪。我从未真正相信这个故
事。」

                ※※※

  六个乐章是不是真得太多了?米卡烦躁地想着,盯着眼前摊开的乐谱。它是
不是太长了,太放纵了?

  ……也许她是对的,该短些,该严整些?但这又需要重新回头……她不假思
索地否定它,也没有考虑整个框架结构。

  该死的女人!

  他竭力去想塞雷娜,默念着她的名字,但这次不奏效,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闭上眼睛,试着去重新捕捉住那稍瞬即逝优美、动听,如梦幻般的旋律,
那让人如醉如痴,狂妄迷离的曲调。

  什么也没有。

  四章,他有点恼火地打定了主意。他可以把它压缩成四章,而音乐的主题,
音乐的灵魂可以仍然保留。《吻》是不错的,他听任它自然发展,不去考虑她提
出的什么颤音。

  那么接着……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
它的肌理。他可以把还未写成的第三乐章的主题与第二乐章的主题结合起来,使
它更深沉,更隐晦撩拨人。绸服滑落到地卜,发出沙沙的声响。黑色的花边系在
美好的,富有生气的肌肤上。善解人意的手指变幻莫测地游动着。

  《拥抱》!

  他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屈曲双手,让震颤的感觉穿过手指,完全是不知不觉的,机械的。

  他听到音乐开始响起来,缓慢骚动的情欲在皮肤L和琴弦上滑动,他们越靠
越近,大腿贴着大腿,肚子贴着肚子,欲火愈燃愈旺。脊骨上掠过一阵销魂的,
令人激动的震颤,余音蚀刻在他的脑海里。白色的亚麻床单缓缓地掉在床角下,
温暖的裸露的身体相遇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中间部分还是模糊不清,晦涩难解。情欲在裸露着的身体上游动着,长长的,
热烈的吻亲抚着滚烫的皮肤,肉棍变粗了,颤动着,它不愿把自己变成乐曲的音
节和琴弦。

  他满腹失望,把铅笔摔在一边,漫步走到窗前。

  太阳正在落下去,闪光的红色的圆球渐渐沉进厚厚的灰色的云层里。这是一
轮不同寻常的惹人注目的落日,火焰似的,艳丽无比,几乎像是热带的太阳,而
不是他所熟悉的日内瓦的太阳。它悬在天际很久很久,似乎是瞪眼注视着米卡,
最后它慢慢躲到云彩的后面。

  光线柔和晦暗了,天色开始阴沉模糊起来。他想一如果他要排练那段乐曲,
一定要在这种幽暗迷离,没有烛光的光线里拉奏,耐心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在
这间屋子里,他的小提琴里在丝绒里。她一定也是穿着丝绸衣服,象牙一样滑爽
的丝绸,长长的,像瀑布一样,从喉部直拖到地。

  衣服的后面缀着数百只小巧的纽扣,在背部排成整齐的一串,随着拨奏曲的
旋律,他解开一粒粒纽扣,音乐的节奏加快了,他的手也狂动起来,背部已露出
一线温暖爽滑的肌肤,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衣服,珍珠纽扣哗啦啦散落一地。

  长长的音节,琴弓轻轻地落在弦上,几乎是踌躇地,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
面对着他,他把衣服从她的肩头拉下,让它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是的,他想,他搓着他的手。这样音乐听上去就有味了。不过那么……有一
种狂放不羁、调皮淘气的东西。它让人隐隐联想到放荡骚情的烟花女子,颤音沉
沉的,缓缓的。

  黑色的胸衣里着她柔润的乳房,粉红色的奶头在胸衣下依稀可见,腰间围着
黑色的网纱,上面托住自嫩的丰满的乳房,下面连接着曲线柔美的臀部。黑色的
吊带袜显出乳酪似的修长的大腿,窄小的黑色丝带覆住她的阴阜。黑自相间,对
比鲜明。卷曲的火红色的阴毛环绕在墨黑色的丝带四周。

  他兴致勃勃地回到桌边,几乎没有意识到弗兰卡的形象已逐步改变了《塞雷
娜之歌》的轮廓。

  马克斯独自在玫瑰花园里抽着雪茄,望着天空。

  他和弗兰卡刚才悠闲地吃着午餐,欣享着阳光,欣享着美酒,彼此愉悦着。

  她看上去很放松,无拘无束。

  然而当她说起《吻》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在她的心底涌动着欲望的潜流。

  他若有所思吸了口雪茄,利用萨莉电传到别墅来的合约草案,他千方百计地
吸引弗兰卡进人DISC——O公司的运行轨道。这个合同的签订不同于常规,
一般情况下,对于初进录音棚的新手,不用讨价还价,可尽量压低他们的酬金,
而弗兰卡则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已在这场商务谈判中占了上风。

  但是当她听马克斯提出合作条件时,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合约,合构上写
明签约五年,只有百分之十的纯收人。马克斯很奇怪她居然欣然同意了,没有任
何异议。

  她是不是因为想做米卡学生的愿望太迫切,所以愿意接受一切苛刻的条件?

  马克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也许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奥妙。他能感到当
她盘间他米卡的情况时,语调显得很迫切,这不仅仅是对艺术大师的简单崇拜。

            也许塞雷娜在这里面……

  不。他很不情愿地又把思绪从塞雷娜那儿拉了回来。

  但是他的商业本能告诉他必须尽快与弗兰卡把合约落实下来,就在今晚,在
她深思熟虑之前。他马上就给萨莉挂电话,赶在公司关门之前,他要她电传两份
最后合约的文本,附上全部利润的细节,这是最关键的。

  那么米卡,他的期望是什么?他曾说过:「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这话徘
徊在他脑中,让他不快。

  他努力回想着与米卡的合约中的精确措词。他可能是太聪明了,合约中详细
说明DISC——O公司拥有米卡的所有作品,包括他谱写的曲子,公司为此付
出一年五十万美元的酬金。但是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公司一无所得!他一想起
来就怒气冲天—米卡没有理由期望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的思绪流动着,又转到了复杂的北美市场上,把目标对准多伦多公司。夏
娃的报告正如萨莉在电话里所说的,已经相当精确了,但是仍不放心她的结论。

  最后一组数据和他所预想的不一致,他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或者至少是不准确。

  雪茄差点烫着他的手指。他站起来,把烟蒂扔在盛开着玫瑰花的温暖的泥地
上。

  花的芳香是那样强烈,馥郁,甜蜜。他伸出手去抚弄石榴红的叶子,每一片
鲜艳的花瓣如天鹅绒般滑软,他想起了塞雷娜甘美的阴唇。

  昨晚在她离开他的床之前,他们又做了一次爱,慢慢的,柔柔的,和她在玫
瑰花园里粗暴的,狂热的交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缓慢的爬上快感顶峰的节奏中,
他猛烈地驱动她,就像他在玫瑰丛中一样,他对自己有自信。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马克斯,」她冷冷地说着,披上白色的睡袍,像一个
幽灵似的溜出了他的房间。他用肘支撑住身体,目送着她离去,心里隐隐作痛,
几乎不能相信,他的那东西仍然硬邦邦的,湿湿的,沾着她的粘稠的体液。

  他无法入睡,辗转反侧,迷糊中他在搜寻着她温暖裸露的胴体,惊醒时却发
现只有他一人。他不能勇敢地面对她,因为他会脱口说出他痛苦的渴望,他的欲
求,他怕她轻视他,怜悯他。她什么也不欠他的,他恨恨地想着。她已占有了他,
得到了满足现在让她高兴的是独处一室,不被打扰。

  他又点燃了一支雪茄,太阳正消逝在绒毛状的灰色云层后面。他能听到从别
墅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

  他想不理会它,但却不能,他承认,「音乐很和谐悦耳」。这是个有利条件,
真的,在这次交易中。

  她肯定是睡着了,因为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鹅绒眼罩已经除去了。

  她让鞭子掉下来,假装睡着,小心使自己的呼吸深沉和均匀。她能感觉到他
就在附近,她闻到一股浓烈的皮革制品的味道。

  塞雷娜歪斜着颈,向他望去。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她。穿了一身的
黑衣服。这是米卡的颜色。黑色皮裤紧紧勒住肌肉发达的大腿,显出鼓张的臀部。

  上身是件黑色的T恤,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他壮健的头颅低垂着。

  他看上去很陌生,很奇怪。当他转过身来面对她时,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戴着一具面罩。黑色的头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她认出了那副头罩。这是她去纽约时买的,就在她买手铐的那个商店。现在
那貂皮衬里的手铐正扣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束缚着她、当她想尝试一下被捆绑的
滋味,便套上了手铐,感受着痛苦的快乐。剧烈的疼痛与极度的兴奋交织在一起,
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种经历过的体验,她曾自得其乐,着迷沉醉,直到她自己开始害怕恐
惧起来。面罩、手铐、能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面罩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

  它遮住她的面貌,同时也就是以这种方式把她伪装起来,甚至让她自己和她
的情人都认不出来。她曾感到有无穷的力量,似乎是得了欣快症。面罩下的她再
也没有个性的特征。

  它远远超出了性的范围,找到了更深更远更隐晦的领域。神秘、疼痛、快乐、
能量。

  恐惧是一把钥匙。它能让肾上腺素激增,能使神经末梢紧张,能放大感觉。

  熟练地运用它,可以混合快感与恐怖,体验那令人销魂的肉欲。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很畏缩的,那些想法如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的刀刃。

  这些都是危险的游戏。这些残酷的血腥的游戏只能在情人间进行,而且得事
先规定好游戏规则。否则的话,它就会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可怖。她正感到
她逐渐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起来。戴着面罩。

  他现在正向她走来,他飞快地使他的鞭子落下来。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
那,她瞥见他厚实的,强壮如公牛般的脖子,她知道,那不是米卡,也不是马克
斯。

  是瑟奇。是他戴着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她得小心谨慎点了。她相信她能够驾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但是她
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实;他发起情来像服了兴奋剂似的狂躁凶猛,仿佛是消融在
欲望的大漩涡里……而且他正戴着头罩。她的自信心有点动摇了,但也就是那么
一下子。

  他跪在她的身旁,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脸。她很快想好了应付
的办法。

  她慢慢地,衰弱无力地蠕动着,好像是要醒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响。他
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她睁开了眼睛。

  他们靠得很近,那头罩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胆寒,没有表情的黑色的面孔,
像是刽子手的脸,几乎没有人味。她的眼睛扫视着它,然后笑了笑,嘴唇红红的、
暖暖的,有着迷人的曲线。

  「早安,亲爱的,」她嚅嚅说道,尽量舒展被手铐铐住的四肢,「现在是早
晨吗?」

  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开场白让他吃了一惊。

  「不,」他答道,声音在面罩后发出,显得低沉浑浊。

  她又笑了一下,眼里闪出更多的温柔。她必须制造出一种共谋者的幻觉,变
成他肉欲的同谋者。「我肯定是睡着了,」她慢慢地说。

  他点了点头。

  她发出低低的笑声。「难怪……」她沉思了一会儿,「它确实是很……壮观、
惊人。」

  「它将会这样,」他纠正道,举起手,露出把刀子,它很长,薄薄的锋利的
刀刃,刀柄稍稍弯曲。

  她又开怀大笑,笑声里带着点邪恶。在内心深处,她喜欢这种声音的,她想
让这种笑声听上去自然些,没有做作的味道。她的脊骨觉得一种冰凉的震颤,裸
露的肉体对寒光晃晃的利刃有着本能的反应。

  他把刀放在她的肚子上。

  「感觉好极了,」她说道,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她的脑子很清
楚。现在有两个塞雷娜,一个是演员塞雷娜,另一个是旁观者塞雷娜。旁观者引
导着演员。她不得不变换角色,以她的骚情控制住他。可是这样做也是很艰难的。

  她无从知晓他扭曲的欲望、心思和狂想,仅仅注意过他长长的阳具,灵巧的
手和嘴巴。她用她的肉体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了它,让他折服了她的欲望,随心
所欲利用他。她好像是女主人,而他则是她的奴仆。

  「是的,」他说着,把刀刃移到她的两乳之间,平放着,刀尖正巧顶着右边
的乳房,冰凉的刀柄从乳峰间穿过,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颤栗了一下,恐惧消退了一半,她很有野性地微笑着。

  「它有点冷,」她喃喃说道,带着挑战的目光。

  「太冷了?」他问道,把刀柄轻轻压向她稍稍隆起的肚子。

  做一个牺牲者,要顺从和驯服,旁观者塞雷娜建议道。但这是一个有意思的
牺牲者,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太冷了,」她应道,弓起背,以便那刺骨的钢制刀柄能更紧地贴近她。

  他安静了。在紧身的黑色皮衣下面,她看得出,他有些魂不守舍了,他那玩
艺渐渐勃起。要小心,塞雷娜,旁观者说。他伤害你的念头仍然让他骚动不止。

  「快乐和痛苦,」她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在身体上有痛苦的中心和快乐
的中心,有时候它们发出的信号往往让人迷惑。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只能在痛苦
中寻求欢乐,有的人仅仅只找到痛苦,」塞雷娜,旁观者警告道,要小心,「这
需要娴熟的技巧将两者混合起来,使之熔化在一块去求得最大限度的快感。」

  「熔化,」他重复道,手指触摸着刀的把柄。

  他想进入她的身体,她记得他所能给予她的性的刺激,不是那种极度的快感,
但是她必须得允许他进入,一次或两次。

  是马克斯让你快乐起来的,旁观者塞雷娜公正地提醒道。

  「熔化,」演员塞雷娜没有异议,她用粉红色的舌尖舔弄自己的上嘴唇,动
作含有挑逗、色情的意味。如果你能让他脱去头罩,那么你就赢了,另一个塞雷
娜建议道。或者至少改变目前的劣势,让情况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肚子
贴肚子,舌头对舌头,瑟奇。」

  「舌头对舌头,」他重复道,举起刀,「这就是我的舌头。」

  他的眼睛躲在面罩的狭缝后面,看不清楚。他举着刀放到她的嘴边,把锋利
的刀尖抵住她的厚实的下嘴唇。这是一种针刺一样的感觉。刀子冰冷,沿着她的
嘴唇滑动,刀尖勾勒出她下嘴唇成熟丰满的轮廓,又在她性感的,曲线优美的上
嘴唇上探寻着。这种触摸很舒泰,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它毕竟是把利刃,寒
光闪闪,威胁着人的性命。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忐忑不安,尽管她的嘴巴喜欢这
样惊心动魄的刺激。

  她身体深处渐渐有反应,无法自恃,演员塞雷娜和旁观者塞雷娜似乎都控制
不了她。

  他玩弄着她,玩弄着刀子,锋利的刀在她红润的弓形的嘴唇上游动,这是锋
利的,刺人的金属之吻。

  小心点,旁观者塞雷娜提醒道。

  我喜欢,演员塞雷娜说道。

  内心深处更加激情澎湃。

  她张开嘴巴,用舌头顶住那冰凉的钢制利刃。他的手静止了一会儿。她把眼
睁得大大的,似乎要让琥珀色的火辣辣的眼睛燃烧起来。

  她舔了一下刀锋,然后闭上嘴唇,含住明晃晃韵刀子。她琥珀色的眼睛从来
没有离开过那面罩上窄细的眼缝。她用力合拢嘴唇,牙齿咬住钢刀。在她咄咄逼
人的目光下,他似乎僵住了,死死盯住她的嘴巴。她又微笑了一下,他看见她碎
玉般洁白小巧尖细的牙齿咬住那锋利的刀尖。

  不要那么急挑逗他,激惹他,旁观者塞雷娜警告道。

  这是个有趣的角色,演员塞雷娜耸耸肩,不以为然。

  它有……相当的魅力。又有第三种声音在说着。

  她让鞭子落下来,深深地呼吸着,牙齿轻咬着刀锋,她的舌头也没闲下来,
像蛇一样灵活地玩弄着那刀子,叩击它,爱抚它,包拢它,动作变化多端,飘忽
不定,胡乱放肆。

  她能感觉到他的控制放松了,迷失在她对刀子的玩弄之中。她又将刀子往嘴
里吞了吞。

  「舔我,」她柔情似水,施展出特有的魅力,「舔我。」

  如果他要用舌头,就得移开面罩。凉冰冰的钢刀几乎要刺到了她的喉咙,她
的思绪疾驰着,她不在乎是钢刀,或是舌头,只要能带来快感。

  他灵巧地舞弄着刀子,用刀尖挑逗她尖挺的奶头,摩挲着奶头周围的晕轮,
像是在吻着它,那里的肌肉颤抖着。她的奶头硬硬的,肚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有种冰凉的感觉。她感到滚烫的液体流淌在她的大腿之间。寒光闪闪的刀子仍然
使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惧,刺激着她的性欲,挑动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把刀子慢慢往她身体下部挪着,他看见她腹部和大腿上的肌肉紧张地颤动
着。她在他面前舒展着,暴露无遗,白腻的肌肉在幽暗的灯光下泛出珍珠似的光
芒,萌动的情欲湿润了她柔软的粉红色的阴唇。她从来没有如此亢奋过。迷离的
琥珀色的眼睛微闭着,凌乱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膀四周,她的手腕和脚踝被铐着。

  她现在已是他的奴仆,而在过去,他却是她的奴仆。

  透过鞭子,她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他显然被她白晰的皮肤和银光闪闪的刀
刃吸引住了,沉迷在那眩目的白色之中。他手中的刀正顺着她大腿内侧的蓝色静
脉血管摸索着,触到她最敏感、最柔嫩地方的边缘。一种交织着恐惧和快感的冲
动让她的脊骨震颤不止,膨胀的阴唇包裹着她的阴蒂。

  她的感觉鲜明强烈起来,她感到他正用刀尖轻柔地,轻轻地刺弄,挑逗她的
细细的肉蕾。火热的欲流穿过她的周身,心中充满了焦渴的,按捺不住的期待。

  「瑟奇,」她柔声地低语着,话音里饱含着甜蜜和耽于淫欲的兴奋。

  是的,旁观者塞雷娜说道。阻止他,让他停下来,你已经过分了。提醒他,
除去面罩。

  现在还不,有一种暗暗的声音反对着。

  「塞雷娜,」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喊她的名字。

  这让她有点恼火。

  她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她的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的,红润的嘴巴。「吻我。」

  「塞雷娜,用我的舌头吗?」他问道,举起钢刀,刀上占着她的体液,在微
弱的光线下发出柔和的光。

  她睁大眼睛,「用你的唇来吻我的嘴,」她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想在你那
只舌头舔我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嘴唇和舌头。」

  他被她的眼睛吸引住,被她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他往前挪动,身子
趴在她的胭体上,一只手仍抓着刀子,另一只手盲目地伸向她的头发。他曾经舔
过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曾经用他的手指、舌头和肉棍刺探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孔洞,
他曾从各个不同的角色进人她的身体,让她摆出各种可想象得到的姿式。

  但是以前她从未允许过他触摸她的嘴唇。

  它是,正如她曾经嘲弄过的,甚至拒绝解释的,仅仅是个味道的问题。

  穿过面罩狭长的裂缝,他很快地吐出舌尖去触击她的舌头,她熟练地碰着它,
急速地,灵巧地用舌尖轻弹着他的舌头。

  他咆哮着,声音压在喉咙深处,低沉浑浊。他的舌头用力向前刺探着,牙齿
大张,头上的面罩被拉紧扭曲。她稍稍往后退了退,用她的舌头环绕着面罩}几
的窄缝,品味着那皮料。她能感觉到他勃起的阳具硬硬的压向她的大腿,他身上
的汗味与面罩的皮料味混合在一块,热乎乎的,有淡淡的甜味和咸味。

  「吻我,瑟奇,」她小声咕哝着,「吻我。」

  他嘟哝着放下刀子,笨手笨脚地解开面罩上的带子,然后把面罩扯下来。他
的一头黄色的头发窜出来,他的眼睛火辣辣的,游移不定,他扑向她的嘴巴。他
的舌头像一把利刀,在她绵软的口腔中搅动着,舔着她排列整齐的牙齿。

  「亲爱的……亲爱的,」演员塞雷娜气喘吁吁地说,在他的嘴中骚情地扭动
着,大腿轻触着他那翘起的东西。

  有点过头了,旁观者塞雷娜责备道,现在要叫他松开你的手,哪怕是一只手。

  我真的很喜欢那刀子,她身体阴暗的一面低沉地说道。

  马克斯在他的房间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外线,他等待着别墅的私人电话切换
系统把他的声音清楚地传道到伦敦去。他曾经把电话号码编录进电话机L的数字
记忆键,现在他只要按那个键,就能听见对方的电话铃响,他等待着。想必萨莉
还会在哪儿吧?他很难想象出在他外出的时候,萨莉会马马虎虎地工作。她从来
没有在七点钟之前离开办公室,有时甚至忙到晚上八、九点钟,而此刻伦敦时间
仅仅五点钟。

  电话铃声很清晰、音质很纯。他用手指触摸着牛皮外套。电话铃声继续响着,
忽然卡嗒一声,接着就是启动答录机的声音,那边一片安静。

  棍蛋!该死的!萨莉一定早就离开了,也没有指示电脑把电话接到她的公寓
里。

  他放下话机,又重新拨号,这次是拨萨莉家的号码。从屋外的山谷里传来令
人沮丧的牛铃的哀鸣声,农人也许正在挤奶。这声音与长途电话的铃声搅在一起。

  他打了多长时间的电话?两分钟,还是三分钟?

  谅必时间是够长的,即使她在淋浴,也该听到的?

  他挂上电话。显然她不在家。他正焦急地等待着今晚弗兰卡在最后的合约书
上签字,要趁她改变主意之前,否则夜长梦多,可是萨莉到哪儿去了?

  真该死!

  弗兰卡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
地破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她觉得发式很优雅、
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

  她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
她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
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肩膀和后背上。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主意。她挑选的纯白
色的晚礼服缀着好看的金属薄片,优雅庄重,几乎显得有点拘谨、娴静。

  晚饭在八点钟。这通知,是那个没有表情的管家放在银托盘上送来的,她正
巧醒着,那通知上带有男人自身全部谜一样的神秘气息。字写得小而且难以辨认,
大写字母拐弯抹角也不好看,签名更是龙飞凤舞,又黑又粗。

  难以置信地,它竟让她的脉搏剧烈跳动起来,一种热烈的期望驱走了莫名其
妙的疲乏,她和马克斯吃过午饭后,就被这疲乏撵到屋子里去打吨。当时,就在
她同意和DISC——O公司签约之后,弗兰卡感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倦怠。她
想,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看上去似乎对音乐一无所知的代理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太令人扫兴,大令人寒心了。

  她之所以答应马克斯签约,是因为米卡和马克斯,有关系,她提醒自己,现
在她和米卡在一起。不久他们又要会面了。

  她又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好,但不是十分出色。衣服过于严肃了。

  她猛地踢掉带有短剑似后跟的鞋子。

  这样就出色了。

  光着脚,野性的头发,那庄重的白色的衣服现在显得有点很不协调,不伦不
类。这个奇特,有迷惑力的对比会让男人的眼光徘徊在被衣服掩饰下的曲线和棱
角。

  今晚她要显得冷淡、矜持,要摆出一副十分内布、的样子,让他敬而远之。

  这不是新奇的谋略,她对着镜子承认,但至少它是一个计策。

  她看了最后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转身离开房间,一溜小跑下了楼梯。当她
准备推开音乐室的大门时,她听到很响的讲话声,接着就是一阵开怀大笑。

  她的本能准确地告诉她这是米卡的声音。她在门外站了一下,欣赏着他的语
音。她以前从未听见他大笑过。她微微蹙了下额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随后
她进了屋子。

  马克斯正坐在黑色皮沙发上,随便地穿着条牛仔裤和白色T恤,手里拿着玻
璃酒杯,抽着一支小雪茄。

  「弗兰卡,过来,到我们这儿来,」他说着,话音含有难以理解的紧张,他
用酒杯示意她走近一些,杯子里的冰块发出格格的响声。「我们在晚饭前喝一杯。」

  米卡站在窗前,看着马克斯,眼睛闪亮,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

  她在答话之前,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她在等待米卡的眼睛注视着她。她看
见他扬了扬眉毛,盯着她蓬乱野性的头发,裸露的双脚,还有庄重的衣服。她向
他们走过去。

  「是的,我明白,」她回答道,对马克斯微笑了一下,而对米卡,只是相当
冷淡地点了点头。

  「你要来点什么?」马克斯问道,显然他把自己假想成了主人,「我可以推
荐一种苏格兰威士忌,存放了五十年之久,味道像掺了火似的。不过当然,只有
米卡才有最好的。」他的话似乎有点言外之音。

  「那么随便,」她应道,「不要放冰块。」

  她的眼睛瞥向那张硕大的桌子,上面铺满了纸,有的揉成一团,有的奇怪地
展成扇形,在桌子的一角,整齐地堆放着一叠用玻璃鸟压住的稿纸。

  她惊讶地向米卡投去一瞥,他正对着她直视的目光,看到她扬起眉毛,他的
嘴角突然弯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

  「你很聪明,」他平和地说着,移向酒瓶,「一个人应该从不冲淡、稀释自
己的快乐,不要自己扫自己的兴。」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她冷冷地说,但是马克斯看到她的眼睛因米卡的
评价而睁得大大的。

  他们的谈话全都是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他恼怒地想着,他俩为什么都盯着
那些无聊乏味的纸张?玻璃鸟,如果没有搞错的话……米卡竟然用如此贵重的东
西当镇纸,这多符合他的个性,而又多讨厌。

  他注视着弗兰卡向桌子走过去,抚摸着玻璃鸟的翅膀。动作很闲适,看上去
好像无任何意义。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内心很紧张。在屋子那头,米卡扭过头
来,飞快地瞪了她一眼,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一般,然后又转过身去,斟上苏格兰
威士忌。

  马克斯屏住呼吸。有那么一会儿,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隐隐的冲
动,以致于屋里的空气好像劈啪爆裂,变得活跃而富有生气。

  她扔下了那只玻璃鸟,走过来紧挨着马克斯坐在沙发上,她把两腿提上来放
到了身下。她说话自然而平静,她的表情很随便,很松弛,他简直无法想象得出
在他们之间正在燃烧的欲火。

  不久,他就相信了自己的猜测。当米卡递给她透明的平底无脚酒杯时,她的
手指轻轻地擦了一下他。

  这个动作很快,几乎像是很偶然的,但是如果没有相当亲密的关系,是不会
做出这个小小的不易觉察的举动的。

  他本来打算今晚在最后合约还没有签的情况下,小心对付她,现在看来,这
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她整个地被米卡吸引了。

  「你的工作进展得顺利吗?」她问米卡,把头歪向铺在桌上的稿纸。

  米卡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声,但是他站在那里看着写字台,看着凌乱的稿
纸。那只玻璃鸟的翅膀上仍沾着痕迹。他皱了一下眉,把手弯起。「是的,还算
顺利,」他总算回答了,「是的,我想是的。」

  「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整个作品的框架呢,」弗兰卡用一种淡淡的挑衅的口
吻提醒他,喝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噢,好极了,你说的对,它是黄金般的液
体。

  「可能很昂贵吧,」马克斯评价道,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还要再
来一点,米卡。

  米卡微微抽搐的嘴唇暴露出他的反应,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酒柜前。

  「框架是什么?」弗兰卡坚持问着,「是练习曲,是管弦乐曲,还是其他什
么?

  「好吧,」米卡若有所思地答道,「我想你可能猜出它是管弦乐曲的形式,」

  他给马克斯倒上苏格兰威士忌,然后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一些。「它必定
要受《四季》很大影响。」他的话里隐隐有点逗乐的味道。

  「管弦乐曲?」弗兰卡有些迷惑不解地说道,「可是《吻》全然不是那样的
……」

  「概念化地,无论如何,」米卡猛地插了一句,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你也
许是对的。六个乐章可能会使演奏显得冗长,我决定把它压缩成四章。

  「噢,」她惊讶地大叫道,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他继续说道,「我不会失掉作品的核心,我想从结构上说分成两
部分可能会更好些。你的评价,」他慢慢地补充道,目光在玻璃鸟上游移着,「
是……不会没有价值的。

  坐在她的旁边,马克斯几乎能感到灼烧她的欲火,但是她很快把它压了下去,
她连珠炮似地提出有关和弦的相继进行与音乐旋律等方面的问题,以此来掩饰自
己的骚动不安。他听着听着,就逐渐失去了兴趣,他们完全沉浸在对音乐节奏韵
律的讨论中。

  音乐家!他哼着鼻子对自己说。艺术家的气质。

  敏感,有创造力……敏感,我的屁股!他想,有着很多钱的喜怒无常的孩子。

  塞雷娜还没有出现。

  她不会不吃饭的,他有点抱怨地想,想知道她在哪里吃的午饭,现在又在哪?

  也许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或是在乡村里用餐。见鬼,他居然想到她可能到
令人热血沸腾的巴黎,在马克西姆酒店吃晚饭。

  噢,上帝。是什么使他想到了巴黎的马克西竭餐厅。是和她的初次相识,是
和她共享的第一个良宵春梦。

  他摇了摇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冰块冲淡了暗黄色的液体,使它变成琥珀色,
这是她眼睛的颜色。当他刺向她的时候,他喜欢注视她的眼睛,当他移向她的身
边时,他可以看到那琥珀变成了黄色,当他驱使自己更深入地戳进她的身体,沉
迷在她天鹅绒般光滑柔润的阴道时,她的眼睛闪射出点点金光。他能感到就在他
在她体内探索时,她的眼睛好像要吞没了他。

  他现在硬起来了,甚至在回忆中。他怨恨地喝下杯里最后一些苏格兰威士忌,
又去倒了一杯。

  他竭力把思绪拉回到米卡和弗兰卡的谈话中,现在他们正热烈讨论着八分音
符、三连音符和十六分音符。他们之间强烈的紧张情感应该能抓住他的注意力,
哪怕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全部的感觉都放在对塞雷娜的想象上,在他的
眨眼后面流动着塞雷娜的影子,她妖娆迷人,放肆淫荡,冷漠世故,想象着她似
顽童一样贪婪地舔着沾在手指上的蛋黄酱。这个女人,热情奔放,充满活力,完
全沉浸在她的玫瑰花园中。

  那个塞雷娜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地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嘉宾会做得更好,」他大声说道,又喝了一大口苏格兰威士忌。

  「瑟奇,亲爱的,」演员塞雷娜贴近他的嘴巴气喘吁吁地说,「我想触摸你
……感觉你……用手指挠你。松开我的手,亲爱的,这样我就可以抚摸你的皮肤。」

  她的声音,她的话充满了诱惑力和驱动力。但是她的眼猜,她歪斜着头看上
去却很平静,尽管里面充斥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火热的感觉,沸腾的性欲。

  嘉宾的确会做的比这好,旁观者塞雷娜赞同道。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9

             第九章月光奏鸣曲

  「马克斯吃晚饭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弗兰卡说道,接过一杯烈性甜酒。

  「那么,你很瞭解他咯?」米卡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他的眼睛盯着麦
迪和咖啡一起拿来的那种烈性甜酒。他想在浓浓的蒸汽加压煮出来的咖啡里加进
一点东西。

  「不,不瞭解,」她答道,「但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还
是忧虑烦恼?他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也许不饿,」米卡轻描淡写地说,他的话里含有一丝疲乏厌倦。

  他喝乾咖啡,往后靠在椅子上,喝着甜酒。酒喝到喉咙里,火辣辣的,味道
和他喜欢的金黄色的苏格兰威士忌迥然不同。这种感觉就像上下跳动着的淡淡、
乱窜的火苗,正如桌上闪烁的烛光的一般。现在蜡烛正要燃尽,微弱的烛光投射
出她面孔的阴影,她一团火红的头发闪闪发亮。

  「不,不只这些,」她坚持着,目光注视着米卡的眼睛。「在你们两人之间,
存在着一些紧张,尴尬……我一走进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蓝色的眼睛射出
阴沉的光,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但是从她嘴里仍涌出滔滔不绝的话,「我听见
你大笑,就在我进屋之前。」

  弗兰卡想起刚才当面无表情的管家收拾起餐具时,马克斯扫了米卡一眼,她
看见米卡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而马克斯的颈部则显得很僵硬。

  米卡扬了扬盾毛,又倒了一杯甜酒,「味道真是不俗。我想我该到花园里走
走了。」

  这次不是警告,是命令,不要再唠叨打扰他了。

  好吧,她想,她注视着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些酒,至少这
要比以往客气有礼得多。

  他看上去有些微微的醉意。没有迹象表明他期待她什么,或是想请她同他一
块儿到花园漫步。

  她也不会去问。她只是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一也要去的。

  这是一个温暖的夜晚,甚至有点闷热,子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蓝色的,可能是
闪烁的繁星所致。她走在他的身边,赤裸的双脚踩着厚厚的、冰凉的草地。浓郁
的玫瑰花香里混合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这是一种奇特的
香料味。

  当他们走在一条砾石铺就的小径上时,她的脚底心不慎被一颗突出的卵石刺
了一下,她身体晃了晃,她惊讶地感觉到他的手臂伸过来,扶住了她。

  这是自今天下午以来,他们第一次靠得这样近,下午的时候,她曾奚落他的
《吻》,把自己身体的实质,精髓蚀刻在他的嘴唇上。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
滑进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这样,而不仅仅是为了扶往摇晃的她。他们又继
续佳则走。

  「愚蠢的女孩,谁要你不穿上鞋子。」他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有些
兴奋吧。

  「一个人应该从不冲淡自己的快乐,不要自己扫自己的兴,」她柔软地回敬
了一句。

  他没有吭声,但转回头来,这样他们又重新走到草地上。她感到他身体温暖
而舒适,依着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阴影里也不觉得害怕,有那么一阵子修剪过的
灌木丛隐隐约约地,似乎很吓人,但她没有理会,只当是月光搞的一个恶作剧,
和人开着玩笑。

  米卡又转过身子,他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小小的喷水池,月光迅速地掠过白色
的大理石,好似一幅用明暗对照法创作出来的图画。那是一座奇异的精巧的美人
鱼雕像,四股水柱从像海豚的四个喷口里射出。水一下的灯光照亮了美人鱼光滑
盘蜷的躯体,她正从好色的海神手里挣脱出来,旁边有一只愤怒的乌龟伸头去咬
海神好像棍子一样的阳具。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东西分外夺目。

  她又惊又喜充满情欲地大叫道:「真是太漂亮了。」

  「是塞雷娜,还是别人弄的,」米卡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它让她兴奋。」

  他又补充道,「塞雷娜是很罗曼蒂克的。」

  「我们可以在这待一会儿吗?」她问道,仍然抓着他的手臂。

  「当然,没问题,」他彬彬有礼地答道,向喷水池走去。

  她一溜地跑开,急于感觉那迷人的喷泉,她往前走到圆形的喷水池前,把手
指侵入冰凉的水中,她知道那光线和阴影的游戏和她会是多么的相称。塞雷娜,
罗曼蒂克?米卡如此说是多么的奇怪。

  塞雷娜看上去太冷漠,太世故,太老成,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她竭力把思绪
从塞雷娜身上拉开,她知道此刻她冲动的,几乎按捺不往的舌头会促使她脱口提
出问题,那就是整个晚饭期间,米卡和马克斯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内幕,有什么
样的背景,马克斯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难懂的言行。

  她在哪里?她多少有点像神秘的、有活力的精灵,甚至当她不在的时候,也
能嗅到她的气息……弗兰卡现在可不想塞雷娜出现在她和米卡之间。作为演奏者,
作为音乐家、作为小提琴手,她和米卡以塞雷娜从未经历过的方式共享那美妙的
音乐。

  他们之间的感情交流一定要比任何情人所期望达到白境界还要密切,无论这
些情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多么持久。

  「你是有意那样的吗?你的话是当真的吗?今天下午?」她冲动地问道,但
是不敢去正视他,她看着水流在手指间穿腾。「我想是的,无论你指的是什么,」

  他冷冷地说,「一般来讲,我说了话是算数的,我觉得它是有效的。」

  「是在你对马克斯说,我的演奏艺术性很强那时吗?」她说着,几乎屏住了
呼吸。

  「我说你表现出某种艺术素质,可以唤起音乐的主题,」他纠正道,「是的,
我是这个意思,是当真的。」

  「那么,后来,你说你决定把作品压缩成四个乐章,」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但是你从来没有真正解释过根本的框架结构……」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想
着现在压在手稿上的玻璃鸟,那稿子想必已写到了第二乐章。

  他正站在她的面前,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她觉得自己也是一样的,一种令
人着迷的热流席卷她的全身,这种强烈的情感在那天下午曾经出现过,当时她用
手指亲吻他,用身体的芳香抚摸他嘴唇的轮廓。她把手指更深地插进水里,在水
里移动,摸索,她迷失在对音乐旋律、节奏半明半暗的记忆中。

  「在《吻》之后是第二乐章,」她轻柔地说:「亲吻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米卡?」

  这个问题,有多层含义。她可以指她给过他的吻,或是指她为他演奏的乐曲
《吻》。也许她还没有真正瞭解自己,也许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她想。

  「第二乐章是,当然,是要复杂得多,」他平静地答道,屈起手放进口袋里,
他要松弛一下穿过手指的愤怒的震颤感觉。他的神经末梢似乎变得更加激怒烦躁,
极易爆发出来。

  「如你说的,吻之后会发生什么?你踌躇地,有点遗憾地退下,审视他的眼
睛,看看它们是否被初燃的欲火烧得火热,去体验和试探你自己的反应,在双手
变得狂妄大胆之前,暂时安静一会儿,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说了,陷
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回过神来,「不要害怕,不要畏怯,第二乐章会让你舒展
开、会让你极度兴奋的。」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手指在凉冰冰的喷水池里滑动着,听了他的
话以后,她发现自己湿了,一股令人飘飘欲仙,心荡神驰的热流回旋在她的两腿
之间。让她舒展开,让她兴奋。她想像着他的东西在她的体内,那又粗又硬的玩
艺儿让她绷紧的阴道内壁舒展开,他把她的胳膊伸直放到头上,宴享着她那诱人
的乳房,他又撇开她的腿,好让自己冲刺得更深、更猛。

  「和弦会很复杂,半音阶的半音符降为以十六分音符演奏,对不谐和音与和
弦的转变这是够长的了,」他继续说道,「你的「无懈可击的演奏技巧」应该能
使你通过最难的部分,」他说着,特意加重语气,突出他讲的话。

  她的思绪狂奔、乱窜着,她渴望着对着他大叫,弗兰卡坐在喷水他的边缘,
情欲在她的腹部里燃烧着,翻卷着。她渴望着和他摩擦,和他疯狂地搅在一起,
让炽热的情欲把他们碾碎,使他们融为一体。她应道,「那么是拥抱了,我想。」

  「我作品的标题,」他承认道,语音带着点吃惊,「是的,」他陷入了沉默
之中。

  他看着她用手指触摸着清水,想起她刚夹的第一个晚上,他看见她裸露的胴
体随着韩德尔的乐曲而紧张、骚动,她被水打湿的金红色的头发在水波中起伏,
好像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怪兽。这一切好像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特别令他难忘
的是当她描述吻,用手指触摸他的嘴唇时,她身上散发出令人着迷的、不可抗拒
的性的魅力。

  他的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假使你经历了在演奏《吻》时所遇到的第一个
困难,你可以发现,这对你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外部信号上是有用处的。在某些具
体的物质形式里包含了音乐的内核。」

  听着他的话,她不耐烦地用手指弹着水面,几乎有点傲慢,轻视一切的神情。

  他一定误解了她,弄错了她的意思,他想。

  他耐住性子等了一下,见她没有答话的意思,便开口讲道,「我知道,塞雷
娜会帮助你的,」他的语气温柔。

  「我不需要塞雷娜来帮我演奏《吻》;米卡,」弗兰卡应声说道,嘴角上挂
着淡淡的微笑,「我也不需要她来帮我演奏《拥抱》,甚至第三乐章,第四乐意
也不必要她来帮忙。你的作品是在高潮中结束,还是在尾声中结束。」

  「高潮,」他答道,对弗兰卡敏锐的理解力,他吃了一惊。他曾经听过,看
过高潮时的极度亢奋,如醉如痴的艳景,那两具扭在一起的赤裸的肉体疯狂地,
狂烈地发泄着原始的欲望,他们似乎要融合为一体,沉浸在极致的性快感中……

  但是高潮过后,颠狂过后,暴风雨过后,当缠绕着一起的大汗淋漓的身体分
开时,当炽热的呼吸冷却下来时……那,无疑的,是在小提琴的领域里,在令人
窒息,令人欲死的高潮之后是痛苦的失落和惆怅。

  在交欢之后,所有的男人都是悲伤的,亚里斯多德不是这样写过吗?交欢之
后,便笼罩上一层黯淡的悲哀。这是他和塞雷娜住在伦敦时,塞雷娜用拉丁语同
他调情时,经常说的一句话,现在他记起来了,这话提醒他用第三乐章写高潮,
第四乐章写高潮过后的陶醉、兴奋,疲乏无力,和巨大快感的逐渐减退……

  这是个多好的主意。

                ※※※

                伦敦

  萨莉停在马克斯那间楼顶小房的门前。她是五点钟差一点离开办公室的,她
算着从衣橱里挑件有腰带的长袖长袍,跑到盥洗间去换上,然后坐电梯下楼,到
街上等计程车。不给夏娃和尼古拉留一点思考的时间。她的脑袋里装满了报告、
分析、市场估价和营销战略。在她和夏娃通过电话之后,就全身心投入到DIS
C——O公司那些纷繁复杂的设计、报告等文件之中。各种各样的报告、表格从
大楼底层的秘书、会计、律师和顾问那里彙集上来,经过层层筛选、审看,归纳、
整理,以比较精确的形式呈交到萨莉这里,最后,还得经马克斯深思熟虑后才能
做出有关的决定。

  要想工作得轻松点,不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打扰,也是很容易的,只要她不把
DISC——O公司号放在心上,只要她对那些合约、文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去操心就行。

  现在,她盯着她熟悉的马克斯私人领地的入口,不由得踌躇犹豫起来。她为
什么要到这里来?她为什么会允许夏娃在马克斯的私人宅第同尼古拉幽会?

  是不是夏娃太自信,太有说服力,太有感染力,使人不得不相信她?她现在
已记不清原因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小心谨慎的原因和理由,总之,她已把马克斯
留给她的钥匙交给了夏娃。

  弗兰卡就要加盟了,只要马克斯有时间和她商谈合约的事。现在已不需要尼
古拉了,至少他已不是夏娃设计出来的替补弗兰卡的重要角色了。

  另一方面,夏娃曾说过有些事要商量讨论一下。

  马克斯远在日内瓦自得其乐,风流快活,而她却在伦敦像奴隶似地卖命。她
今天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呢?

  即使他知道了,会怎样指责她,埋怨她?他从来不会的。她的眼前晃动着马
克斯与塞雷娜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画面,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推了一下门,大而厚重的门很轻易地开了。她刚才接受大楼人口处的例行
安全检查时,出示了她的DISC——O公司身份证,肯定是大楼的保全人员通
知了夏娃有人来访。萨莉走进屋子。夏娃正躺在无靠背的睡榻上,手里握着酒杯,
穿了一件白色的毛巾睡袍,一根带子马马虎虎地系在腰间。萨莉扫了一眼她光滑,
富有曲线的腿,和两个乳房之间的深深的乳沟。夏娃见她进来,赶快换了个姿式,
站起来,迎向她。

  「萨莉,」她欢迎她的到来,语调热忱而恭敬,「真高兴你如约而来。」夏
娃的眼睛在萨莉的身上游离着,停在她丰满高耸的胸脯上,那地方几乎要被她穿
的松垮垮的长袖长袍遮掩住。「我们真该好好聊一聊,不过,还是先来一些香槟?」

  「好吧,来一杯,」萨莉答道,向睡榻走去,「尼古拉?他还在这儿?」

  「当然,我许诺过的,记得吗?他是那么可爱,我刚刚打发他到音乐室去调
试钢琴。当他看到那架钢琴时,他会很兴奋,很着迷的,它是不是斯坦恩牌?

  「是的,我想是的。真有趣,我敢说马克斯不会弹奏它。」萨莉说道。

  「噢,它放在那儿,也许只是为了引起人的注意,给人留下印象,」夏娃反
驳道,「像马克斯这样的唱片界巨头们,都会附庸风雅。我是这样看的,你,看
看这房间的四周!」

  她指着屋子里马克斯收集来的各种音乐珍藏,这些现代艺术的收藏品中,大
多数是抽像派的,而且都是经典名作,它们的旋律刺耳、颤动、节奏狂烈无序,
曲调生硬嘈杂。这是一个男人的收藏品,不论他对最新潮流是否有着准确的本能
的反应,也不论他对艺术是否有着深不可测的感受。这不可能说清楚。

  但是它毫无疑问地具有吸引力,能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

  「是的,他就像那样,」萨莉含含糊糊地说,她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辛酸和抱
怨,这让夏娃更大胆,更放肆。

  「当然他是,」夏娃附和道,「马克斯可能一点也不懂你的意思。」夏娃也
同样如此,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他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金钱、成功……人
们。」

  「成功,」萨莉慢慢地重复道,坐到睡榻上。

  「是它塑造了他,是它塑造了他的整个生活,成功对他来说,似乎来得大快
了,我想。他从来没有真正去理解成功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然他没有,」夏娃说,「当你考虑他付给你的薪水的时候!」她暗示性
地加了一句,递给萨莉一杯香槟。

  这是个错误,她一说出这话就意识到自己讲错了。夏娃在DISC——O公
司能赚很多钱,老实说,薪水非常高,而萨莉所得的报酬至少是她的两倍。

  「噢,我不知道,我过得非常好,」萨莉说道。

  「不过,我不是指这个……」夏娃很快地插了一句。

  「是的,不是这个,」萨莉表示同意,环顾了一下房间,「不是这个。」

  「你可以比现在做得更好,」夏娃别有用心地说。她的神经紧张得直跳,她
从来不会冲动失态的,但是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现在如果犹豫不决,拖延下去,
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马克斯不在伦敦,萨莉正怨恨不满,夏娃可以利用这
种怨恨,尽可能大胆去做任何事,而且,尼古拉就在隔壁的屋子里。「哦,」萨
莉态度不明朗地应道。

  「放松一下,来,喝些香槟,然后让我们各自摊牌,公布自己的打算,说说
心里话。」夏娃柔声地说道。

  萨莉仰躺在睡榻上,而夏娃则坐到铺着大垫子的地板上,她的右臂轻轻地靠
着萨莉的双脚。「我想,」夏娃开口说话,她微微移动了下,这样她身体的一边
可依着睡榻的边缘,她的金黄色的头发轻轻地擦过萨莉的双腿,「我想马克斯需
要清醒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帮他一下。」

  钢琴的声音飘进了屋子,悠扬流畅,宛转动听,萨莉从床垫上抬起头,仔细
聆听着,这是箫邦的《革命舞曲》,是让人们拿起的号角,她模糊地想到。

  「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真的想要帮助他,」她突然说道,自己都感到有点奇怪。

  也许是屋子里的油画惹恼了她。她确切地知道每一幅油画是花多少钱买来的,
也知道每幅油画在过去的年月里增了多少值,涨了多少价。对面墙上那幅令人讨
厌的红绿斑剥相杂的画,它的价钱可以支付她一年的薪水。

  「让他清醒一些,也许是对的。但是我想现在我不会太宽厚,再大慈大悲。

  嗯,古尼拉是非常好的,对吗?

  「亲爱的,他是举世无双的。而且容易合作的。」夏娃补充道,又往萨莉的
空酒杯里倒了些香槟。

  她把酒瓶放回桌子上,抬起右手搭在萨莉裸露的腿上,然后开始轻轻地抚摸,
萨莉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香槟的后劲和夏娃手指在她小腿和大腿上令人陶醉
的触摸,使她的脸涨得通红。「也许马克斯仅是对小提琴太疯狂,太偏执了,」

  萨莉欣赏着萧邦的音乐,若有所思地说。「也许马克斯除了早期与米卡的成
功合作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观众们所想要的,所期待的。」

  夏娃的手往上移,一直到大腿的顶部,「你说得很对,萨莉。不过,你总是
全力以赴地着手瞭解社会的脉动,大众的情绪,而马克斯仅仅只是把注意力放在
那些市场调查报告上。」她的手指踌躇地,甚至有点偷偷摸摸地滑向萨莉的阴阜。

  「确实如此,」萨莉说道,她想起上次与马克斯的简单争论,就在那次争论
之后,马克斯决定研究调查弗兰卡的情况,「非常正确,我有时候想知道……」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香槟。

  「什么?」夏娃诱哄道,她的手突然停下不动了。

  萨莉下意识地弓起身,迎向夏娃的手,她稍稍移动了一下,正好能让夏娃的
手指擦着她的阴阜。

  「不知他是否迷恋塞雷娜,被塞雷娜弄得昏头昏脑……」她顿了一下,又重
新开口说道,「不知弗兰卡是不是马克斯回到米卡和塞雷娜那迷人圈子里的唯下
办法,不知他是否能看到那点?」

  「萨莉,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那点,」夏娃感伤地说道,心中却暗暗的狂喜、
得意。萨莉的话尽管可能有些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但是她的不满,她的抱怨是
溢于言表,很明显听得出来的。

  「那就是为什么尼古拉会有帮助,会很重要,特别是对我们俩。」她的食指
滑进萨莉的阴唇间。萨莉已经湿了,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

  「不,我没有看到这一点,夏娃。马克斯不会感兴趣的,」萨莉答道,微微
扭曲着。「他很快就要同弗兰卡签约,她会同意合约草案上的条件。」

  夏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萨莉几乎没注意到,她说:「马克斯去找那些
小酒馆里的钢琴师有什么用处呢?没有录制过唱片,没有参加过大型音乐会,只
不过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

  「这是个问题,那么你怎么看呢?」夏娃催促道,她的手指停了下来。

  「要做公关,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知名度,」萨莉无意识地说,本能地
拱起屁股,「他必须有莫斯科音乐学院深造过的引人注目的学历,也许他该有个
悲惨的身世,在苏联时代的末期,他的机遇和运气消失了,美梦破碎了,他可能
是受到迫害的民主人士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争取人权而与K。G。B发生冲突,
诸如此类的东西部有助于他的形象,有助于他引起人们的注意,否则的话,马克
斯是决不会感兴趣的。」

  夏娃的眼睛一亮。这是多聪明的想法!萨莉是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或者说,
还没有让她失望。

  「不过你想一想,萨莉,」她诱哄道,「考虑一下。如果你可以自由地驾驭
一切,支配一切,决定一切,那么你打算如何利用他,如何销售他,如何使他成
功?你愿意找个机会试一试吗?等一会儿,你会见到他的,尼古拉!到我们这里
来。」

                ※※※

                日内瓦

  他盯着那双朦胧的带着欲望的琥珀色的眼睛,黄玉般深邃的眼睛射出金色的
光芒,像闪烁的火苗一样。

  没有男人能够抵御住那琥珀色眼睛天生的诱惑。

  他低沉地呻吟着,把手伸向她的手腕,笨手笨脚地替她打开手铐,就在同时,
他的嘴巴再次向她的嘴巴贴过去。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销魂,如此动人心
神的感觉,她的舌头舔着他的舌头,她小巧的,尖尖的,如象牙般坚硬的牙齿轻
咬着他,她的嘴巴甜蜜温馨,令他陶醉,令他痴迷。

  当手铐打开,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她在他嘴边叹了口气。她的双手在他
身上轻柔地移动着,从他的肩膀到腰部,直到屁股。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
紧紧地贴着,他撕扯掉自己的衬衫,脱掉长裤,发狂地,焦急地,激动地撤去他
们之间最后的屏障,这个屏障早就被她多情的嘴巴摧毁了,削弱了,他完全已为
情欲所支配。

  她禁不住去体会那份感觉,他皮肤下的肌肉在她的触摸下绷紧隆起。当她用
长长的指甲锉磨他的脊推骨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震颤起来。

  他直立的阳具夹在他们之间,像一根粗粗的铁棍,它在她的大腿内侧上摩擦
着,探索着。就在他伸出舌头,深深地刺入她口腔中的时候,他的那个玩艺儿也
在搜寻着她身体上的入口。

  她的手闲适地在他躯体上游动着,欣享着他滚烫的紧张的皮肤,挑逗起他的
情欲,他出汗了,浑身滑腻腻的,粘糊糊的。她的手指往下移向他的肋骨,在他
的腰部一侧,有块柔软光滑的皮革,她小心地把它从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身体间拿
出,她用手指摸索着它,脸上慢慢腾起一阵兴奋的红晕,她知道,她摸着的是一
副面具。

  他贪婪地,饥渴地、鲁莽地冲进她的嘴巴,那是使他疯狂迷乱的地方。他的
那东西也不安分,在探寻着她那柔软粉红色的阴唇。她仰起脖子,迫使他的嘴巴
更深入地进到她的口腔中,直到她的咽喉。她在他的身下扭动着,直到她的脖子
和肩膀松脱出来。

  他嘶哑地呻吟着,想再次捕捉住她的嘴唇,但是她却把他的嘴引导到她的胸
脯上,她的手指急迫地擦弄着他的后颈,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听到这种声音,他的身体里涌动着原始的情欲和兴奋,这是表示投降和屈服
的娇吟细喘。她从来不曾如此渴望过他,也从来没有如此驯服过,更没有如此顺
从过他身体的反应,他的欲望。

  当他的牙齿咬住她的奶头时,她拿起面具放到头上。

  她等待着那令她冲动的黑色面具覆盖她,封住她,隐秘的性欲被挑起,如鼓
点般敲击着、弹拨着她。忽然,她在他的身体下猛烈摆动着,一会儿蜷曲,一会
儿又舒展开。她的骨盆不断往上冲撞着,她的胳膊死死地扭住他,动作突然、猛
烈、疯狂,可能是被暴燃的情欲所驱使。他们的身体缠绕在一起,狂暴地翻滚着,
颠簸着,起伏着。她要设法要打开脚跺上的链铐。他喘着粗气,声音刺耳,他终
于征服了她,使她屈从于自己的淫威。抓住她的肩膀,牢牢控制着她。

  他发现自己正窥视着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黑色面罩,它正套在塞雷娜的头上。

  她的手握住他的那东西,指甲正触在他敏感的龟头上。

  「瑟奇,」她小声低语,藏在面罩窄缝后的眼睛像跳动的火苗一样,闪出金
黄色的光芒,「把手给我。」

  她的眼神火辣辣的,似乎燃着了他的阳具,那东西也变得火热滚烫,他像被
催眠了一样,完全沉迷了。他从她的肩膀上抬起胳膊,如她所要求的,向她伸出
手去。她的手指捏着他的肉棍,紧张的,热热的,令他难以忍受。她迅速地给他
扣上手铐,那尖利的卡喀声听起来像是爆炸时的巨响。

  现在已没有多重角色的塞雷娜了,没有了演员塞雷娜,没有了旁观者塞雷娜。

  当她叉开腿骑在他身上时,她那阴暗的一面微微一笑。她感到他的颤动的硕
长的肉棍,在犁着她那隐秘的股沟。

  她慢慢的,沉思冥想地伸手去抓掉落在他们身边的那把刀子,就在这时,她
看见他的眼睛里开始露出一丝恐惧,一丝骚动。

  「塞雷娜,」他说着,噪音有些粗哑,「塞雷娜。」

  她的另一只手游向他的脖颈,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搜索着。她的触摸是如此
的温柔、小心、像是情意绵绵的爱抚。她在那上面找到了一个穴位,如果猛按它,
可以在数秒钟之内,让人失去知觉,几分钟内即可致人于死。她的手指就停在那
儿,同时她轻轻地把他那滚烫的、粗大的阳具放进自己的体内。

  他又出神了,是那样如迷,就好像他急向后转,没有走到喷水池边,坐到她
的身旁,而是匆匆走开了。他的眼睛迷乱游移闪烁不定,好奇怪的表情,她以前
从来没有见过。在柔和的月光和喷水池底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笼罩着一层专注
的神情,那神态好像是中世纪的修道士在静思默想,又好像是东正教的圣德在虔
诚地祈祷。和禁欲、苦行的表情相矛盾的是;他有一张极其性感的脸,高高的头
骨,丰满厚实的下嘴唇,在午夜蓝色的夜光下深邃的眼睛。

  她抬头看着天空,努力想驱除掉极度的失望。纽曼因曾说过什么?」要想演
奏出杰出的一流的音乐,你必须让你的眼睛凝视遥远的星星。」

  遥远的星星。天空上散布着数不清的星星,它们如耀眼的宝石闪烁出迷人的
光芒,它则挂在天边,是那么地遥远,就像米卡一样疏远她。即使这样,她仍然
能感觉到坐在身边的他身体的热量。

  「那么我应该喜爱明亮的,特别的星星,」她的脑子里冷不防冒出这些话,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却是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但是她知道那令她绝望,
让她痛苦不堪,撕扯着她身心的不可能实现的欲望,她指望能够获得它,不管付
出多大的代价。她可以拥有他,用她的音乐,她的身体及他们两个所体现出来的
各种潜能来吸引他,诱惑他。他现在正沉浸在音乐之中,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地,
彻底地被她所迷,乱了方寸,再也找不到自己。

  「拥抱,」她轻声说道,尽量不去破坏他全神贯注,如痴如醉的状态,「拥
抱可以有许多种形式。文雅的、紧密的、柔和的、粗暴的、狂野的、激情的。

  「是的,」他答道,眼睛灼热发光,「那些都是。在拨奏曲之前,在珍珠掉
落在地上之前。」

  没有必要去弄懂他的话,她从他的话里已领悟了其中的含意,那是一种压抑
着激动和兴奋的音色。

  「就比较而言,男人的阳具和女人的奶头是坚硬的,而手却是柔软的,」他
大胆地说了一句,目光盯住她的脸,她知道自己的奶头,正硬起来。

  「是的,」他又开口说道,「舌头可以猛烈抽动,它坚硬且尖锐,而身体则
可弓起来,伸屈自如。

  她的目光随着他移动,两腿之间的热流撩拨着她激昂骚动的情欲。「还有笑
声,」她兴奋地高声叫让,「一定要有笑声,这种笑声只能在一见锺情的恋人间
共享,它温暖,亲密,刺激。

  「是弹拨,而不是弓拉琴,」他说着,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闪烁着光芒,她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蓬松凌乱。欲火在他们之间涌动着,翻腾
着。一阵突然的爆裂、触电般的冲动席卷了她,那欲望的烈焰似乎燃着了她身体
上的每一个细胞。她保持着安静,一动不动,她在等待着他,她知道他会靠近她,
触摸她,拥抱她,就像她亲吻他时的那样。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要做。」米卡冷冷地说,「我们回去吧。」

                ※※※

  马克斯第三次打电话到萨莉的公寓。这次他听到的仍是单调的铃声,铃声,
铃声,真见鬼!

  晚饭时的情况糟糕极了。因为没有最后的合约文本,他无法随心所欲,无法
迅速抓往弗兰卡的注意力。下午她曾很爽快地答应签约,但今晚她却被米卡迷住
了,弄得神魂颠倒,心思全不在其他事情上。塞雷娜,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躲到
哪里去了?

  他怒气冲冲地放下电话,几乎是习惯性的,为了排遗一天来的失意,他拨了
自己家的电话号码,想通过答录机收听一些信息。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擦了擦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混乱、
迷惘的思绪,他有点糊涂了。

  他疑惑地盯着盛着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它就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
剩下一半的酒,他没有那么多的酒量,也许它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想,又给自
己倒了杯酒,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刚才他听到从电话线那头传来的萨莉的声音,大吃了一惊。总算找到她了,
他首先感到一阵宽慰,其他什么也没多想,仅仅指示她电传两份最终合约的文本,
便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她在那儿干什么?

  她有,当然,她有一套多余的公寓的钥匙,这是预备有紧急情况发生时才用
的,但是他不记得曾经吩咐她检查邮件和为花草浇水。

  他陷入沉思中,又喝了许多苏格兰威士忌。给花草浇水?他把思绪拉回在伦
敦的公寓。他不能确定,没有把握,实在说不太高兴了,但是他隐隐有些心中难
以消除的猜疑,令他烦恼不已……

  他又一口喝乾了一大杯苏格兰威士忌。

  不,他想起来了,而且很肯定,他没有养过任何花草。

  伦敦萨莉手指颤抖地放下电话,伸手拿过一根香烟。

  「怎么了?」夏娃的声音温和悦耳,如蜂蜜一般。

  「怎么了?」尼古拉也附和着问道,他砾石般粗糙无礼的声音,和夏娃性感
的呜呜低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抖抖索索地摸出镀金打火机,一连打了三次才点燃香烟。「是马克斯打来
的电话,」萨莉有点紧张的说道。

  「亲爱的,当你喊出他的名字前,我就猜到是他了,」夏娃轻快地说,「究
竟是什么鬼使神差,让你去接那个电话……特别是在这种时刻?」

  「我不知道,」她有点麻木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我猜。」

  这话一点不假。她从来不能忍受电话的铃声,只要电话一响,她就会去接,
哪怕洗澡时她也会从浴缸里一跃而起,哪怕是在大厅里她也会放下手中的杂务,
摸出房门的钥匙,甚至正在做爱时,她也会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拿电话。

  她向他们望进去,他们四仰八叉地横陈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床单覆盖着
马克斯那张硕大的床。夏娃淡金黄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的眼睛明亮闪烁,鲜红
色的,有点淫荡的嘴唇微微撅着。尼古拉直竖的家伙依然粗大坚硬,几滴泛着亮
光的水珠仍挂在他肉棍的顶端,像珍珠一样正在生辉。是他的精液吗?她有点狂
野地想着,或者是她的唾液?当她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时,那个玩艺儿一直被萨莉
含在嘴巴里。夏娃在她的身后推压她,使她靠他更近些,夏娃灵巧的手指逗弄着
萨莉的肛门,她那善解人意的舌头在她光滑的性器上舞动着,探索着,尼古拉和
手也没闲着,它们挤压着萨莉的奶头。她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好像是要竭
力把马克斯的话吐出来,打发得远远的。他那熟悉的深沉的男中音听上去有点迷
惑,有点醉意醺醺,他可能正在喝苏格兰威土忌,她猜测着。

  「你很聪明,你告诉他你正在检查收拾屋子,夏娃赞许道,暗地里却想她从
来没有听到过比这更差劲的藉口。幸运的是,现在己无关紧要了。「他也许会自
然而然地猜想,他那甜蜜温柔,能干顺从的萨莉会操心着他的花草,他的邮件,
甚至会检查他的洗衣间,而他则在日内瓦正追求着塞雷娜。这是不是很有趣,亲
爱的?

  萨莉掐灭了香烟,又点燃了一支。

  「聪明的萨莉,」尼古拉表示同意,在夏娃的肩膀上吻了一下,「熄掉香烟,
到我这里来。

  她坐在大床的边沿,「不,」她开口说话,「夏娃,我想我们不应该……我
不能。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不合适。马克斯信任我,我不能这样做。」

  她低头看着她的手,没有看到尼古拉和夏娃之间正交换着目光。夏娃走近她
身边,飞快她拿掉她手中的香烟,让她松弛着躺下来,又竭力柔和的宽慰她,打
消她心中的疑虑。尼古拉蹲在萨莉的两腿之间,他伸出舌头,有节奏,长时间地
弹拨着她娇嫩的阴唇。

  「聪明的萨莉,美丽的萨莉,这儿是多么柔软、甜蜜,」尼古拉喃喃轻语,
咬住了她的阴蒂。

  「聪明的萨莉,可爱的萨莉,这儿是多么硬啊,」夏娃也低声说道,她的嘴
巴正包含着萨莉的奶头。手指,舌头,牙齿变得越来越执着,越来越猛烈,越来
越急迫,它们一齐移到她的肚子上。手在她的屁股上滑动着,蠕动的舌头逐渐而
巧妙地深入到那粉红色的阴唇的褶皱间,寻找到她身体的入口,吸吮她,痛饮她。

  使人昏昏欲睡,使人懒洋洋的热流在她身上涌动,起伏着,它愈来愈炽热,
愈来愈让她迷乱,她身体上那一处神秘的孔穴火辣辣,湿乎乎的,有一种强烈的
空虚感,等待着被填满、充实。

  「聪明的,聪明的萨莉,」尼古拉低沉地说,他提起身体,用自己的龟头摩
擦她的肛门。她是如此的滑腻,如此的湿润,他现在可以进入她的身体了。

  「聪明的,聪明的萨莉,」夏娃在他们的下面低语着,把舌头刺入她的阴道。

                ※※※

                日内瓦

  他的身体在她的手指下,在她的两腿之间颤动着。她微微扭曲着,让他那根
坚硬的肉棍能更深入她的体内,她向前冲压,感觉他的那个东西敲击着她肚子上
的肌肉,她向后靠去,直到那玩艺儿使劲地推进到她直肠的洞穴。她绷紧她体内
的肌肉,想像是包着丝绸的钢铁,可以死死咬住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或是可
以爱抚它。

  她伸出食指轻压着他脖子的一边,摸到了那里的动脉,她体内的肌肉紧紧握
住他的那东西,她的身体更猛烈,更坚实地压迫着他,那东西钻得越来越深。

  「塞雷娜,塞雷娜,」粗厉的嗓音像是从远方传来,那声音不断重复着,「
塞雷娜,塞雷娜。」

  她微微地露出笑意,甚至就在她加大加深压力的时候。塞雷娜。

  多么美妙的名字!

  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地低吟声让她兴奋,也使她的名字更有一种感染力、驱
动力。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塞、塞、塞、塞雷娜。

  男性的躯体在她的身下震颤着,摇晃着,并且凶猛地冲撞着她。他挣扎着想
解脱出来,他被她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他反抗,力求摆脱她的支配。

  他看见了她手里的刀,一种本能的恐惧让他颤栗不止。

  她能感觉到他肚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的屁股冲撞得更加有力,凶猛,
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了。

  一定不能允许他自得其乐,不能让他在她的体内发泄,不能让他欣喜若狂,
心醉神迷。她恍恍惚惚地,犹豫不决地想知道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
她的精神始终集中不起来……它也许和他不断地没有知觉地,像祈祷似地重复她
的名字有关。「塞雷娜。

  「塞、塞、塞雷娜。」

  「塞、塞、塞、雷、雷、雷、娜、娜。」

  当他再次冲刺,再次绝望地、狂野地撞击,想刺穿她,以求得极度亢奋时,
他的眼睛紧闭着,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盲目的,不顾一切的感觉中。他没有看见那
藏在面罩之后的像在闪耀着火光的黄色的眼睛。

  「塞雷娜!」这声音几乎是大吼了。

  她的眼睛猛地一闪,她看着压在她胯下的男人的躯体,卷曲的,杂生的金黄
色的体毛覆盖着他的胸脯;他的脖颈如公牛般粗壮雄健,厚实有力的胳膊向上举
着,被手铐牢牢地束缚住。

  瑟奇。

  她的司机。他真的不应该那么大胆放肆,直呼她的名字。这听上去有点太熟
悉了,她想着,太亲暱了。

  藏在面罩之后的阴暗的一面,演员塞雷娜,旁观者塞雷娜全都携手联合起来
了。她报复似地飞快地运动着,骑在他身上,驾驭着他,控制着他,她身体下面
的孔穴摩擦着他那根坚硬的肉棍。

  她故意不理他的需要,他的渴望,不再用自己阴道内的肌肉叩击他的那东西,
但是却又不完全放弃他,有意地抚摸他,逗弄他,吊他的宵口,使他的那东西始
终坚硬勃起,使他始终徘徊在兴奋的边缘,叫他无法爆发起来。

  他粗厉地呻吟着,一次,两次,他不断的叫着。

  这令人怀疑的痛苦的声音包围着她,拥抱着她,兴奋的热流席卷着她,这声
音让她更加狂热,更加激动。

  这声音让她敏锐地意识到她的阴唇膨胀充血,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地要达到高
潮。她任沸腾的热血在周身奔涌流动,最后一起汇聚到她的下腹,快感的激流冲
击着她,燃起了她炽热的情欲,那情欲让她痛苦,让她沉迷。

  猛烈地,骚动地、放纵地,狂躁地,她无法控制自己,完全沉浸在极度的兴
奋中,她意乱神迷,听任欲望的驱使,直到她感觉到他的高潮就要来临,他就要
燃烧,就要爆炸。他的兴奋感染着她,轻弹着她。

  当她的肌肉感应似地收缩绷紧的时候,她情愿自己来增加这份愉悦的感觉。

  他没有权力。

  她改变了运动的节奏,改变了身体的压力,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情绪,她要阻
遏住那即将进发的欲望的洪水,她要操纵他,让他踌躇在高潮的边缘,让他无法
自由驰骋自己燥动的激情。

  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她的所作所为都足以使他痛苦,失望,这种
感觉是突然的、强烈的,不能忍受的。塞雷娜非常清楚自己该如何挑逗他,摆布
他,刺激他。她能够玩弄他于股掌之中。

  她感觉到他在极度亢奋的边缘上挣扎着,他要放松,他要发泄,他保持着激
昂兴奋的姿式,等待着那销魂的一刻。

  她的思绪疾驰到遥远的过去,回到尘封的岁月。

  她想起了孤儿时代,想起了那里……

  她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被剥夺了,她想起了早年她对米卡的矜持和自我克制,
想起了他的天分,他的才华;她想起了那些酬金、那些财富……还有那场意外的
事故。

  压在她身下的,骚动不安的,被贪婪的情欲吞噬了的侏儒、打断了她的思绪。

  塞雷娜。

  好像是为庆祝她的名字,这名字是她自己起的,似乎是她成功的标志,她个
性的标志。她体内的肌肉又重新紧张地收缩起来,它们像是老虎钳一样死死地夹
住瑟奇雄壮的阳物。

  她因自己的胜利,因自己的成功而洋洋得意,她感到他的欲望动摇了,刚才
狂烈的激情无可奈何地减弱消退了,那阵无法控制的骚动竟也不可思议地平静下
来。

  她成功了,她赢了。他失去了极度亢奋的欲望,没有了高潮来临前的快感,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迅捷,灵巧地从他身体上挪开,让自己滑到他的身边。一种触电般的震颤
穿过她的全身,她弯起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大笑着,令人神迷的欲火点燃了,
炽热狂烈,好像要爆炸了。

  他不知所措,头晕目眩地注视着她,她被自己的情欲牢牢地控制着,驱使着,
放荡的大笑和极度的亢奋让她浑身剧烈地震颤,乐得前仰后仰。乳白色细腻的皮
肤泛出闪亮的粉红色,黑色的皮面罩看上去有几分凶恶。

  他的脑中急于想释放出原始的本能,原始的性欲,但是他的身体却无反应,
不能达到那样的极致。

  他几乎有点受不了了。他看见她拿掉头上的面罩,晃了晃脑袋,散发着香气
的如云彩般的蓬乱的头发飘洒开来。这更加刺激了他,欲火在他的身上愈燃愈旺。

  「瑟奇,」她低声说着,她的微笑很温馨,红润的弯曲的嘴唇相当迷人,他
知道这是快感的先兆,预示着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让人神魂颠倒的云雨之欢。

  「塞雷娜,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粗声大气地叫嚷着,猛烈地起伏着他的骨
盆,像是在冲刺。他痛苦地寻找着,期待着她的嘴巴,她的肢体,他需要肌肤相
亲,需要身体的摩擦,他肯定这次能重新升腾起撩人的情欲,而且一定可以释放
出体内积蓄的凶猛的,炽热的、狂野的欲望。

  「瑟奇,我亲爱的,」她温柔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想,这眼神几乎充
满了挚爱。她俯下身来,用还在微笑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她的乳房碰到了他的
肩膀,这柔软的轻触简直要让他疯狂了。

  「瑟奇……你被解雇了。」

  她站起身来,伸了伸腰,不再理睬他。她向四周望着,想找一些可以遮挡酒
窖里寒气的东西。

  她轻声哼唱着,找到一件他穿过的黑色皮衬衫。

  她满意地用鼻子嗅了一嗅,然后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衬衫很长,一直拖到
她的大腿。裤子会更大更长,她知道,于是,她拿过一条黑色皮带,扎在腰间,
对这副打扮,她很满意。

  遗憾的是这里缺少一面镜子,否则她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芳容,她沉思
着。

  她抖开一头的秀发,平整了一下身上的衬衫,让它遮盖住自己的大腿。

  生活总是像那样的。

  你必须学会既能享受也能吃苦,是好是坏,都要全盘接受。

  米卡独自一人在音乐室,他伏案坐着,整齐折叠好的谱稿放在桌边,玻璃鸟
压在上面,临时充当镇纸。台灯刺眼的光线照亮了偌大的房间。他的头发看上去
像熔融的黄金。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关上巨大的雕花大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很快地抬起头望过去。

  「塞雷娜,」他的话似乎包含着什么,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种语气她以
前从未听过,模模糊糊,不甚明瞭. 是愤怒?是宽慰?还是恼火?也许仅仅是吃
惊而已。塞雷娜猜测着。

  「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有穿晚礼服来进餐,她说着,转而想无论他话里有
什么样的含意,都不去管它。她懒洋徉地坐到黑色皮椅上,四肢摊开。

  「塞雷娜。」他的语调听上去有多种多样的含意,好似溺爱孩子的父母宽容
自己孩子的不端言行,好似可怜的情人原谅了另一方小小的背叛。

  「是的,米卡?」她说着,目光充满了挑战,她交叉起双腿。「你错过了晚
饭,亲爱的,」他答道,从桌边站起来。他伸出手去拿酒杯,喝乾了剩下的一点
甜酒。

  他看着她。她黄色的眼睛闪闪发光、飘逸的黑色衬衫翻卷着用皮带扎在腰际,
凸显出她苗条婀娜的细腰,红润的嘴已也被黑色衬衫,映衬得格外鲜明惹眼。

  「这衣服有点像帐篷一样,」她说道,又平了平衬衫,让它遮住大腿,「但
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上。

  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塞雷娜想着。她隐隐感受到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论,想要
评价什么,话就到了他嘴边,而那些话是她不愿听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
下眼睫毛,又耸了耸肩。

  「你一定饿了吧,」他随口说道。

  「我饿坏了,亲爱的,」她应声说道,「而且还口渴得要命。」

  「在这等一下,我去拿些吃的,」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却没有移动脚步,仍
然站在桌边,端详着她,好像他再也不会看到其它的地方,神情很专注。

  「嗯,好的,亲爱的,」她小声说道,弯下身子。「也许可以来点鱼子酱,
芦笋、熏鲑鱼……诸如此类有滋味的东西,米卡。」她朝他微笑着,感到很轻松
惬意。

  他向她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从她的身上,从她穿
着的衬衫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性欲的气息,这股炽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
鼻子。

  「馋嘴的孩子,」他故意嗔责道,他的手徘徊在她的肩膀上,「要是能吃你
就把剩下的晚餐都吃了。其实你应该像过去那样,什么也不吃就上床睡觉。」

  她笑了起来,温柔而又有些惊讶。她含笑目送他出了房间。他刚才开的玩笑
是有来历的,这得追溯到好多年前,追溯到他们可怜的孤儿时代,追溯到他们在
伦敦时的悲惨岁月。那时,他俩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经常买不起吃的,有时候
一顿烤豆子就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佳餚,对他们来说已够奢侈了。真奇怪,那些过
去的时光今晚竟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中,还有米卡的脑中。不过,他好像还
有什么话要说,话己到了嘴边,到底他想说什么?塞雷娜觉得那些话一定是她不
爱听的,一定是她不愿关心的,至少今晚是这样的。

  她饥肠辘辘。米卡从厨房回来,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拎着几瓶白酒,塞雷娜
仔细盯着那些东西,像是个饮食鉴赏家,她有点馋涎欲滴了。新鲜的面包,熏牡
蛎、凉拌芦笋,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盘子里没有一支餐刀,
刀叉或汤匙,他知道她喜欢私下独自享用,会嫌那些餐具碍手碍脚。「怎么没有
鱼子酱?」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管惊徨失措地嚷
嚷着。

  「你吃鱼子酱时,总是用手指抓,我讨厌你那副吃相。」米卡回敬了一句,
把酒打开,「而且你还会吃得满地都是,麦迪接着就要埋怨不止。你该像乖孩子
那样好好把饭吃千净,别太狼狈了。」

  她满意地哼了声,伸手抓过一只牡蛎,她的手指捏着油腻,粘滑的牡蛎,她
喜欢这样的感觉。「你一直在工作,」她说,指着写字台,光滑的桌面上堆着一
札谱稿。

  「是的,」他应道,往两只酒杯里倒出一种黄色的酒,然后递给她一杯。

  「太好了,真不错,」她低声说着,喝下一大口酒,仔细品味着,然后放下
酒杯。她那摸过牡蛎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表面上留下了胶粘的污痕。他的眼睛
不经意地瞥着压在他手稿上的玻璃鸟。「告诉我,」她恳求道,撕开一块面包,
「告诉我……」

  那么就告诉她,就在她吃饭的时候说给她听。告诉她原来作品的形式有了些
变化、调整,由起先的六个乐章精编为四个乐章;告诉她小提琴的激情如何表现
在身体的情欲上,琴声与人的欲望如何和谐统一,如何不分彼此,交织相融;告
诉她从他手中流泻到稿纸上的第一乐章是多么的精彩,弗兰卡经历了多大的困难
和挫折,最后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得到了他的青睐,告诉她当弗兰卡……亲吻
他的时候,他暂时地避开,尽管他有一种奇怪的冲动。他会,他知道,他会及时
地告诉塞雷娜一切,除了乐曲的标题。他要一直等到乐曲打上完美的句号,等到
它能够被绝妙地完整地演奏出来,再告诉她这首曲子的标题,让她知道这首一曲
子实际上是为她而写,是她的歌,她的音乐,这也是他呈献给她的最珍贵的最好
的礼物。而现在,他还不想透露给她。

  「亲爱的,它很辉煌,很精彩,」塞雷娜叫起来,舞动着手里的一只龙虾螯
钳以加强语气,然后把它送进嘴里,吸出鳌钳里白嫩的虾肉。「这曲子包容了我
们所知道,所瞭解的一切有关小提琴,有关音乐,甚至有关性的东西。它是以音
乐形式出现的一场排练!」

  「你说得对,」他慢慢地说着,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我没有那样想过,」

  他承认道,无意识地伸手去拿一个牡蛎。当他看见自己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
指时,猛地回过神来,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中,悬在盘子上,随即,他抽回了手。

  「真笨,」她喃喃地柔声说道,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挤压着手指,然后夹起
一个牡蛎放在他的嘴唇边。

  「你才是个笨孩子,居然不喜欢用刀叉,」他反唇相讥,任她的手指触摸着
自己的手指。

  「但是相当困难,」她说,她的思绪很难从音乐上移开,「你如何进行排练?

  我们是以一种潜在的激情来演秦……当这激情就是音乐主题的时候,那该如
何排练?」

  她的手指悬在龙虾和芦笋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该选哪一个好。米卡看着塞
雷娜的手指,他感觉到一种突然的,压倒一切的柔情涌了上来。修长的,纤细的,
精致的手指,没有戴戒指,指甲也没有修剪过,那双手曾经恐惧地、兴奋地抓住
过他。在米兰和随后的噩梦般的岁月里,这双手始终紧紧握着他,宽慰着他,安
抚着他。

  他可以告诉她一切,所有的一切。

  除了,也许,那个自从他开始创作乐曲,自从马克斯和弗兰卡到别墅来之后,
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她猛地抓了一些芦笋,「怎么样,亲爱的?你正在做些什么?」

  「嗯,其实什么也没干,」他说。他故意想卖卖关了,急急她,这让他觉得
很有意思,很快乐,他喝了些酒,注视着她,「没有什么,除了……」

  「嗯?」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从龙虾里撬出许多肉出来,有滋有味地吃着,还发出满
意的哼哼声。她竟如此轻易地沉迷在贪食虾肉的口腹之乐中,而他却从来不能放
肆无忌,兴高采烈地享用美味佳餚.

  他起先说话的时候,有些费力,困难,随着信心的增加,他便流利酣畅地描
述起他是如何努力使弗兰卡放松,没有拘束地弹奏「吻」,他又是如何在没有触
摸她的情况下,让她激动不安,她是怎样地……亲吻他,还有她用过的词藻,出
生、死亡,还有他是如何感到他的作品在喷水池边一下子连贯起来。

  「是在你的那座雕塑边吧,」她纠正道,当她仰头喝十杯中酒的时候,用眼
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米卡。

  「是在你的那座雕塑边,亲爱的,」他坦率地承认道,他知道她能够从他的
嘴唇上感觉出他潜藏的微笑。「我后来才认识到第四乐章必须是尾声、结局,以
前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时常有选择性的视而不见,米卡,」她答道,「你只要看看那些曲线。

  那些角度设计是多么精巧自然,整个作品各个部分衔接地非常错落有致,当
然,它只是一件雕塑。」她把酒杯伸过来,还要一些酒,他慇勤地给加上。他知
道她不会去谈论喷泉,至少,不会全部地谈及它。

  「她还说过她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塞雷娜一边问道,一边舔着沾在手指上
的巧克力。

  「是的,她是那样说的。」米卡直言不讳地答道。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她若有所思地说,「不知她是否真的知道所需
要的演奏水准,不知她是否能够保持这种水准。当然,她也许是对的,她可能已
经能识别出她需要阐释的物质刺激,」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充满了安抚、宽慰。

  他目光旁观,盯着灯光下的玻璃鸟。「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米卡?」她
继续说道,很不情愿地强迫他。

  「一个月,至少六个星期,」他答道,「它进展得相当快,感觉也相当的正
确,不过我要一直弹奏它,探索它,扩展它。它是非凡的,注意,那乐曲正在我
心中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它似乎总是伴随着我,即使我不能经常意识到它,有时
候我会突然明白我该怎样去对付它。那有什么意义吗?」

  「斯确文思克说过类似的话,亲爱的,」塞雷娜讲道,咽下一大口奶油。她
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可惜你不是个美国人!

  他也跟着她笑起来,这是只有他们俩才能明白的过去的笑话。「当然,谱写
美国音乐的方式会简单点。」他开口说道。

  「所有你必须做的,」她接着他的话题说道,「是成为一个美国人,然后谱
写你希望的任何种类,任何形式的音乐!它们有着什么样的不可能的名字。

  维吉。托马桑!

  「我们有着不可能的名字,」他评述道,突然变得很严肃,「塞雷娜,米卡,
我们过的是怎样的不可能的生活。」

  「塞雷娜这个名字适合我,」她平静地答道,伸手去拿酒杯。

  「今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突然地说道,「晚饭前我和马克斯喝了
些酒,他对我谈及DISC——O公司,谈到了他拓展事业的计划以及生意上的
情况。实际上我并没有注意去听,我的心思全在「拥抱」这个乐章上,随后他提
到了萨莉。」

  她完全怔住了,一动不动,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

  「我肯定是流露出了什么,也许并没有。他紧接着就转、变了话题,问你在
哪儿,是不是有一些问题。」

  「然后呢?」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只是稍稍言点好奇。

  「然后我就笑了,上帝助我,事情突然看上去如此荒谬可笑,如此稀奇古怪,
如此奇怪巧合。我想我冒犯了他。」

  「巧合?」她问。

  「萨莉,原来是,是他在DISC——O公司的助手。」

  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颜色。她很高兴地看到,她的手相当稳定地握着酒杯,
然后把它举到嘴唇边。

  「实在是一种奇怪的巧合,」她轻声说。可能是酒瘾上来了,也可能是由于
激动不安,她一口气喝乾了杯中的酒,又递过杯子要求斟满。这是不可能说出来
的。

  「是的,」米卡应道,给她的空杯子重新倒满酒,「后来我想……但是马克
斯不够敏锐,不够狡猾,还不能像那样去玩心灵游戏,他是不是这样?塞雷娜?」

  「狡猾?马克斯?敏锐?马克斯?」她的语调里流露出些逗乐的味道,她觉
得米卡的话很有趣。

  「噢,米卡,亲爱的,那很荒谬,很可笑,同……」

  她想找个合适的类比,但是一时却想不出,「它很荒唐滑稽,」塞雷娜果断
地说,外表上很平静。她闪电般快速而清晰地想起开始的时候,她确信马克斯肯
定有一个隐藏着的议事日程。

  她确信在马克斯的酒里加进了春药,使他受潜在欲望的驱使,知道他有些什
么计划?她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马克斯身上。

  无论她起先有怎样的怀疑,但那次当她看到他坦诚直率的表情时,她的疑虑
消失了许多,感到了些安慰。那是在马克斯来日内瓦的第一个晚上,她偷偷的翻
阅他的文件,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但是他一脸坦然,好像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除此之外,他乐意沉溺于与弗兰卡的性游戏之中,他表现出来的永恆的,无
穷无尽的柔情都使她减轻了忧虑,解除了戒心。

  「有些事情听上去是不真诚的,不真实的。」

  米卡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不可能像他装出的那样对音乐一无所知,否则DISC——O公司不会
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米卡说。「我不该想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亲爱的,」她
心不在焉地答道。

  「吃中饭的时候你不在场,」他提醒她。米卡想起弗兰卡在听到马克斯居然
说错了最基本的音乐常识时,脸上浮现出惊讶恐怖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当时我不在,」塞雷娜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露出她漂亮小巧,
尖利洁白的牙齿。「也许他仅仅是,唉,仅仅是模仿你,而显得滑稽可笑,我这
是不是英语表达方式?」由于没有真正的国籍,塞雷娜曾经采取对最平常,最通
俗的事,表现出一种全然无知的态度,这经常使他感到很有趣。

  「是英语表达方式,」米卡耐心地证实道,「但马克斯不是英国人。」

  她对那不予考虑,只当是不相干的枝节问题。「他在晚饭期间,行为相当怪
异,」米卡继续说道,他又想起了弗兰卡,想起她是如何评说马克斯缺少胃口,
想起她是如何讲马克斯的眼睛始终瞟着塞雷娜的空位子。

  「马克斯是不会伤害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的,」

  她深信无疑地说,「否则的话除了伤害他和DISC- 0公司外,他得不到
任何好处。」

  「是的,」他表示赞同她的看法,有点勉强。塞雷娜不仅具有鲨鱼般攻击嗜
血的本能,而且也不乏自卫的能力,这些曾经多次使他们化险为夷。

  「我一直在想,你知道,不知有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可能使他变得很
危险,而且确实非常危险,」他说。「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奇怪地问道,
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想他爱上了你,懂吗,」他生硬率直地说,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她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当然,他是爱我,亲爱的,」她说着,笑了笑,
「他怎么能不呢?」

  「塞雷娜,」米卡的话音突然尖厉起来,「我想他已经热恋上你,陷入爱河
之中了。」

  她耸了耸肩,用食指沾了点巧克力。又是个枝节问题。马克斯是不是英国人,
他是喜欢我,还是爱上我,这有多大的区别,多大的关系呢?

  米卡抓住她的肩膀,似乎是回答她的身体语言,他的手指好像在强求她什么。

  「听我说,寨雷娜,「爱」,「陷入爱河」,它们都是危险的,不过「陷入
爱河」后的感觉是复杂的,它令人激情澎湃,它叫人伤心难过,它使人怨恼憎恨,
所有原始的,本能的欲望都缠结在一起。当它撕扯着你的内脏时,那种感觉像是
在抓取着天上的星星,它强化了每一种感觉,每一种反应,它颠倒了整个世界,
变换了所有的角度,能够透视一切。这些,你能明白吗?」

  「啊,」她低语着,语调里含着娇嗔,「是一种体验过的声音吗?」

  他放松了紧握住她肩头的手,但是目光始终专注如一,「是的,没有陷在爱
河之中,你是不能拉小提琴的。」

  「但是我可以演奏小提琴,米卡。你是在强作区别,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个相当陈腐的和有点令人厌烦的区别,请恕我直言,」她的眼睛冒着怒
火,热辣辣的,她的身体紧张僵硬,米卡的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剧烈反应。

  他故意地松开她的肩膀,他感到喉咙后头堆聚了将要发作的怒气,他觉得她
对他的触摸,他的话有股反感。

  他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从那可以看到外面如画的风景,
不过,现在夜幕笼罩了一切,只剩下单调的黑色。

  「塞雷娜,」他大声说,「塞雷娜。」

  她注视着他,目光严酷无情,她喝了一口酒。

  他背对着她,眼睛望着窗外,他又开日说道:「塞雷娜,也许它对我们来说
是危险的,但还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没有表达清楚。」他停了下来,想寻找
合适的词,但怎么也找不到。

  她又喝了口酒,不是靠眨眼睛,而是靠这细微的动作暗示出他是怎样地伤害
了她。

  「我喜欢马克斯,」他对着窗子说,显然很随意,「而且我一直在想着你,
考虑关于……事情。」

  米卡没有转过身,指着陈放他心爱的小提琴的古色古香的柜子,「像那把珍
贵的小提琴,你应当归人受公众注意的人物这一类的,明白吗,你始终是不安定,
不满足的,我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我一直在考虑着未来……」

  她打断了他,她的声音滑润轻柔,啊,未来。

  这是一个可惊的词,或者我的意思是有些自负,有些自命不凡?这就是未来,
米卡。我们为之梦想的,我们为之计划的,为之工作的。

  「还不太准确,不完全如此,」他说着,低头看着他的手。

  「是的,是不甚准确,」她回应道,语气出奇的冰冷,「但是我们有钱,我
们是独立的,自由的,而且你还发现了另外一种工作方式,」她加了一句,口气
和缓多了。

  「但是你没有,」他对着窗子说,它们是些可怕的话,最好不提它,秘而不
宣。他曾经说过这些话。

  当她穿着性感十足的黑色皮衬衫出现在屋子里,他便知道她有点不对了,好
像被什么东西拉到了黑暗的一面,这一面让她不再是塞雷娜,整个地像换了个人。

  他无法很好地表达出这种感觉,甚至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亲爱的,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来不真正信奉新教徒的那种职业道德。而且我
也无意现在就起身,」她的声音柔和得像塔夫绸一样,甚至有点奉承的味道。

  她有意避开米卡所讲话的含义,单单对他表面上的谈话做出反应。她说的轻
率无礼,好像他是鸡尾酒会上的无意义的一个熟人。他不得不打破了屏障,找到
了一些表达混乱思维的方法。他们两人之间愈来愈增加的信任感使他和她找到了
引导他们的新东西。

  和往常一样,她猜测他的意图,甚至用自己的话把它们表示出来。

  「那么,米卡。未来,我也许应该有一个未来?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这种未来与我目前所过的生活不一样吗?这甚至是生活
的目的吗?

  「也许是的,」他大着胆子说,把脸转向塞雷娜。

  她微笑了,缓慢的,昏昏欲睡地笑了笑。「噢,是一些为我的生活增添意义
的事情,你是这样想的吗?目的?」

  他赞许地点点头,表示鼓励,脸上漾起微笑,使他容光焕发。「那么,」她
沉思着说,「明白你正指向哪里。马克斯。一个爱着我的男人。卷入一项我比较
精通和有专长的工作中。一个得益的,富有挑战性的专业……或者至少一个逃离
这些壁垒的机会和—不,我不能说说「发现自己所能胜任的工作,现在,我能吗?

  过时的行话,而且有各种各样其他的原因,完全不可能。但这正是你所建议
和暗示的?」

  「是的,」他竭力控制住有点颤抖的语调。「一举减轻你对马克斯相当程度
的忧虑,你把他作为一种凶兆,一种威胁,而且还有减轻对我的大惊小怪……一
些……工作?」

  他默默不语。「而且,那么,在未来,谁知道?」她若有所思地说,「体面、
高尚、可敬,有社会地位?我肯定有显示尊贵的标志,它可以将合乎体统的外表
转化为高贵的社会地位。结婚?我想结婚并非是不能想像,不可理解的,是不是
这样,米卡?」

  他蓝色的目光与塞雷娜黄色的眼光相遇,他和缓了许多。

  「而且那么……孩子们?我想,」她看着自己出色的身体,那成熟的,肉感
的玉体紧包在窄小的黑色皮衬衫里,淡淡地散发出诱人的性的魅力。

  她笑了,温馨而又有些沙哑,这是米卡熟悉的笑声。「我们谈话的时候,为
什么没有玫瑰,亲爱的?」

  「塞雷娜……」他的声音有些勉强。

  「亲爱的,你是浪漫的,这很重要,我总是热恋着你,它使你成为米卡。」

  她的话充满了抚慰。

  这话又使人感到震颤。

  「但本质上是小中产阶级的浪漫,恐怕是这样的,亲爱的。你该好好地接受
劝告去省掉你乐谱中的那些陈腐的东西。」

  她轻巧自如地站起来,调整着自己的步履,向房门走去,她旁若无人地舔着
手指上沾着的最后一点巧克力。他太瞭解她的脾气了,故而他叫住已走到了门边
的她,大胆走出他憋在心中一整天的问题,尽管他肯定他知道答案。

  「今天你在哪里,塞雷娜?」

  她一只脚已跨出了门外,听到他的向话,她扭过头朝着他。她应该,她能够,
回答这又一个陈腔滥调?

  为什么不呢?

  它结果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无聊透顶的夜晚。

  「噢,亲爱的,我被捆绑住了。」

  她独自一人在她的房间里,坐在镶着黑边的梳妆抬前,过去几小时发生的事
让她恼火愤恨,让她怒形于色的事件又碰撞在一起,她突然觉得一阵恐怖的震颤、
她止不住地摇晃,大口喘着粗气。她伸出一只手支撑住自己,她发现自己正抓着
一个象牙雕刻的性游戏玩具,刨光的黑色桌面上散放着一大堆色情用品。

  她赶紧把那东西扔到地下,好像它会咬住她的手指。

  忽然,出于本能的,下意识地她猛一挥手,把所有那些她收藏来的玩艺儿都
摔到地上,爱的珠子,皮鞭、润滑油和春药。有一只瓶子被打碎了,里面的液体
流了出来,挥发出刺鼻的,芳香的气味。

  她没有理会它,盯着镜子,手沿着梳妆台的黑边摩擦着,好像那年久日深的
木器上的闪亮的、黑色的光泽能够温暖她内心深处的黑暗,阴凉,给她一点慰藉。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19:59

             第十章F小调狂想曲

  马克斯一直醒着,他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
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他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
常豪华,虽刻着各式图案,包括恋人们拥吻的场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他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他的目
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本枯
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入眠。有人在床边柜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
他一点兴趣也没右。

  狄更斯的作品或许能帮助他,这么大的别墅区一定会有图书室,他记不得塞
雷娜曾带他参观过,但那天下午他除了想着她衣裙下的胴体,除了想着和她在玫
瑰园里做爱,他什么都不曾注意到。

  他咬了咬牙,狄更斯和一杯热牛奶。他系上睡袍的腰带,离开房间向走廊走
去。

  他几乎已经走过了她的房间,突然发现房间里射出的一缕灯光。他心动了一
下,放慢了脚步,停在她紧闭的门前,她一定在里面,他很清楚这点,但门是关
着的。他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门外的可怜的情人,在渴望着她。这扇门隔开了他们,
她说过,她想单独一个人。

  他伸出手,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该推开这扇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
吃了迷药、着了魔的情人。突然,他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这声音很奇
怪,好像不是人发出的。他全身一阵寒颤,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像僵住似的。

  他没再多想,扭动门把,闪了进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面前的镜子,镜中的影像正对着他,脸色苍白,嘴唇
艳红、她穿着一身黑衣,和黑色的梳妆台及黑色的椅子浑然一体。她沉浸在自己
的思绪里,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出现。

  「塞雷娜,」他轻声唤道,试图让她回过神来,但又怕吓着她,「塞雷娜。」

  他走近些,双手温柔地搭在她身上,仍轻声细语。她哭了,两行泪水顺着脸
颊流了下来,她像着迷似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镜子,她的只手抚摸着光滑的桌
面,像是想获得点什么。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身子向前倾着,和她脸靠脸。她的目光转向他,平静
而无表情,似乎她知道他会来,也似乎从未见过他。

  「塞雷娜。」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富有节奏地不快不慢地滑动,他心烦意乱,一把抓住她的
手,发现她手指冰凉。

  「塞雷娜,亲爱的,你都冻僵了,」他跪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温柔地搓着,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但有种潜意识警告他不要试图去拥抱她,
让她离开眼前的那面镜子。

  房间里很凉爽舒适,并不太冷,再说她穿着厚厚的皮衬衣,应该是很暖和的。

  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混和味道。他动了一下,试图摆脱这股味道,但他的膝
盖碰到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散了一地的小药水瓶子、酒瓶子、鞭子、
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它们在阴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手仍然冰凉,她低下头望着他,眼泪还在淌个不停。

  他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领着她向浴室走去。她被动地站在那里,任他脱去
自己的衣服。他拧开水笼头,在大理石浴缸中放满了水,很快水蒸汽就瀰漫开来。

  他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她抱进浴缸。她浑身松软,像没骨头似的安静地躺着。

  他什么也没说,拿了块香皂,小心地擦拭她的全身,手指、手臂、颈子、胸
脯、小腹、大腿、小腿。起先,她赤裸的身体没有引起他的性欲,他看着她,就
像是自己的姐妹或是孩子。

  他的衣袖拖在水里,已经湿透了。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让她侧过身去,把
肥皂擦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她的皮肤已逐渐温暖起来,她一动不动,既不帮他,
也不反对他的摆弄。他把她的身体又平放进浴缸中。

  她望着他,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但很专注。她已不再哭了,但他不敢
肯定她已完全恢复。他在想,即使他把她的头按在水里,她也只会用同样的眼神
望着他,不会作任何努力来挽救自己。

  他抬起她的头,在身后的大理石架上找洗发精。

  他找到一瓶,然后挤出一点抹在她的头发上,接着小心地替她洗着头发,直
到他认为满意了,才把她的头放回水里,洗清。

  白色的泡沫四散开来,他又抬起她的头,头发光亮柔顺,紧贴在头皮上。他
这才意识到在水蒸气的作用下,他已流了不少汗,丝质睡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
服,就像是多了一层皮肤。

  他把她从水中抱出来,让她站着,她的身体全靠他的手扶持她,如果他松开
手去找毛巾,她无疑会摔在地上。

  她耐心地,静静地站着,任他把毛巾裹在她的身上。他又拿了一块,把她的
头发擦乾,然后把她的满头秀发披散在她的肩头。

  她按他的暗示,很顺从地抬起胳膊,好奇地看着他为她擦一干身体。

  她就像一尊雕像,一个正在接受授权的女教士,一个正等着上祭坛的处女,
一个疲倦的孩子。

  她是她们的全部,又什么也不是。

  他知道她的心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深深的秘密。她害怕、疲惫而又悲伤,马克
斯更加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发现了她胸脯上的牙印,还有乳头上已经在消退
的晕轮,这大概就是她的秘密吧。

  当他的眼神与她相对时,他发现她的嘴角在抽动着。他想知道,如果他用双
手掐住她的喉咙,窒息她,把他所有的爱与恨都发泄在她的白色的颈上,她会有
什么反应。

  她会大笑。

  如果她已不能再呼吸,她会用眼睛来笑,用一种无神的眼光盯着他。

  但他在镜子中曾看到的是一双孩子般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自己流泪的
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体擦乾,在门后找到一件丝质睡衣,把她裹进去,抱她
回到床上,把她的手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他犹豫了一下,但从她的表情里;他
似乎读到了点什么。他脱下自己的睡袍,躺在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

  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稳而又有节奏,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就像
大海的波浪。

  他感到眼皮沉重,身边是熟悉的塞雷娜温热的身体。她的体香和有节奏的呼
吸令他感到心安。拥着她裹在丝质睡袍里的身体,他也很快睡着了。

  奇怪的是,马克斯做了个噩梦,他梦见一些漂亮的丝绒捆住了他们,让他感
到一阵燥热,他的鼻子,嘴巴像被潮湿的泥土堵住了似的,不能呼吸,他感到要
窒息了。

  他低吟着,紧紧抱着塞雷娜。丝线把他们越捆越紧,就着光亮,又变成了舌
头和毒牙,撕咬着他。

  毒牙变成了一双手,逼向他的喉咙,又变成了一把匕首……

  「马克斯……」

  尖刀游离在他身上,冰冷,光滑……

  「马克斯……」

  然后,他看到了血,慢慢流着,流着……

  「马克斯……」

  他渐渐醒过来;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马克斯,这只是个梦,一个恶梦。」

  丝质床单里在他身上,绕在他腰上,就像他梦见蛇的那样,他浑身是汗,拳
头紧握,全身蜷曲着。

  「只是个梦,马克斯,醒醒再睡。」

  她的双手帮他拽开床单,把床单抚平,紧紧地靠着他。

  「睡吧,马克斯。」

  「是一把刀子,」他似乎是毫无意识地喃喃低语着,好像还未完全从噩梦中
醒来,「是一把刀子。」

  塞雷娜看着他头靠枕头,闭上了眼睛。双手在寻找着她,用尽力气抓住她不
放。

  一把刀。

  她很奇怪这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克斯的梦中,这会意味着什么呢?想着想
着,她又沉沉地睡去。

                ※※※

  米卡独自在音乐室里,不耐烦地踱着步子。他不能向塞雷娜道歉、解释,让
她知道他正被一种理不清的思维折磨着。他几乎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瞭解她的,他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像是被魔鬼附体一般。这种时候,她
既不接受爱恋或是逻辑,也没有理智和亲情。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理智。

  唉,今晚是怎么啦,会对未来这么缺乏自信,这么恐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
戴了黑色手套的双手,他的手指又开始颤抖起来,有种灼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也许他感到自己已经在渐渐发生着变化,就像往常一样,她和他一起改变。

  当她出现在门口,身着一件黑色的皮衬衫,但大了许多,很不合身,一条宽
大的黑皮带松松地绕在腰间,头发蓬乱,眼中露出野性的光芒。这一切应该是属
于过去的,应该属于一个她不该回到的过去。

  自从来到日内瓦,他就很清楚她一直在玩的游戏,一会儿是司机,一会儿是
园丁,他们接受她的需求,就像她接受他的一样,但是她的黑色皮衬衫和她的眼
神令他心烦,这让他想起他们刚到别墅的头几个月。

  突然,他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被套住了似的。他推开巨大的窗户,
「呼吸着夜间温柔的空气。

  他们已经越离越远了,这个想法像冰柱一样刺穿了他的心。这个冰冷的事实
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的。

  从演奏到作曲,这真是个怪的变化,这个变化也令他们疏远,她已对他的工
作不再感兴趣。作为一个演奏者,和作曲家是完全不同的,是塞雷娜帮助他成为
一个成功的演奏家,是她让他超越一个巅塞,把纯粹的演奏技巧和情感结合在一
起。

  是她把这副担子给了他,令他扮演作曲家的新角色。令人好笑的是,她把自
己排除在外,因为他已不是在描述,不是在诠释,而是在创造。这对他来说,是
个全新的天地,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得不独自去走这段新的征程。

  他突然从窗口转过身,心中犹豫不决,也许他错了,也许他只是感到太累,
为他们之间的争吵而心烦意乱。

  他苦笑了一下,记起一位作曲家说过的一句话,「作曲并不难,难的是让不
必要的音符远离乐曲。」

  不必要的音符。他为什么要把马克斯扯进他们两人之间来呢?为什么认为马
克斯爱上了塞雷娜?而塞雷娜像往常一样,对他的这类话不屑一顾。

  「你还是写你的陈词滥调吧,」她这样说道。

  不必要的音符。他在屋里绕了一圈,关掉了所有的灯,又停下来捡起塞雷娜
丢在地板上的盛着食物的托盘。他把托盘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满桌的乐
谱,有的还散落在地上。

  演奏和作曲还有其他的区别。

  演奏只需按乐谱不断地排练,上演,他可以想像着和女人做爱来激发自己的
演奏热情,而作曲却并非如此。

  对他来说,音乐即是性,性即是音乐。

  他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碰任何女人了。

  弗兰卡沉睡在梦乡里,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喷泉旁,修长的双腿游荡在清爽
的水中。在她身后,站着个男人,搂着她的双肩,朝前倾去。她的面前是一个大
理石做的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白色的衣裙绕在腰间,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
着的火焰,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她全身都湿透,在那个男
人的拥抱下,浑身似乎都在跳动着。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那根白色的大理石柱
子上。

  有一会儿,她感到很害怕,她试图反抗,逃离这根尖硬的东西,但她太渺小,
太拘谨,不知如何逃脱。

  在睡梦中,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一个枕头。

  即使当她张开嘴巴想呼叫时,她的身体还是叉开的,让那根大理石的硬东西
插人了自己体内。她的阴道湿热而润滑,她接受了它的进人。放在她肩头的那双
手突然紧紧地抓住她,用尽全力地抱着她,帮着她抽动着。她又感到那个男人的
嘴唇贴近了她的阴阜并颤抖着。她的身子开始剧烈地晃动着,像被一阵阵电流震
憾着。

  她全身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体内积蓄的热量似乎要全部迸发出来。她
的头向后仰去,看至她身后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衣。这个发现令她不能自制地呻
吟着,体内掀起一阵阵热浪,整个身体像炸开了似的。同时,她似乎感到了他体
内的那股热流在她的子官内四射开来,一阵抽搐与呻吟过后,她安静了下来,又
沉沉睡去。

                ※※※

                伦敦

  「不要吵醒她,」夏娃小心地耳语道,从床上滑了下来,「让她睡一下。」

  她边说边找自己的睡袍,发现它摊在床脚。她忽然决定什么也不穿了,她裸
着身体朝卧室门口走去,并示意尼古拉跟着她。

  尼古拉也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萨莉,表情有点发呆。

  「快点,尼古拉,」夏娃不耐烦地小声叫道,她有点恼怒于尼古拉看着萨红
的眼神,「快过来,我不想她现在就醒过来。」

  他还站在那里,很不情愿地把眼睛从这个睡着的人身上移开。萨莉四肢摊开
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

  他摇了摇头,妙后看了看站在门门的夏娃。

  两个女人,两个如此不同的女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夏娃是个精
力旺盛,骄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便会不顾一切;而萨莉在情欲面前,
开始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会被性游戏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他不知道她是
否瞭解夏娃的那套计划,他想着,又低下头去看着萨莉。夏娃已经完全用亲吻和
抚摸控制了她,在性方面,她已经变成了夏娃的俘虏,而且夏娃还鼓励他这么做。

  当萨莉尖叫着回答说「好」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指的是接受了夏娃的计划,
还是接受了那高潮时刻,他埋在她两腿间的舌头。她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
跟着他的节奏,他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尼古拉,」夏娃似乎很不高兴,「现在就过来。」

  他叹了口气,拾起丢在床边的睡袍,跟着夏娃走出房间。

  目前夏娃控制着一切,她确定步调和节奏,是她骑在他身上,摇晃着他的那
根东西,像对待一根没有生命力的铁棍子似的。而且是夏娃认识杰夫。布鲁克斯,
那个德州的忆万富翁。是她将成立一家新的唱片公司,她将会令他的名字家喻户
晓。

  「拿点香槟来,」她傲慢地下着指令,双手抚弄着自己淡黄色金发,双眼闪
着兴奋的光芒,「我成功了!噢,应该是我们成功了,」她又加了一句,瞥了一
眼,「我们得到了她,你这个聪明的小男孩,她现在是我的了。」

  他慢慢地开着酒,看着她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敢肯定。……」

  他迟疑地说道。

  「她已从根本上背叛了马克斯,」夏娃并未在意他的话,「她让我们用他的
公寓,用他的床,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这对萨莉来说,可算是事关重大的。」

  「而且你听见她说「好」,在最后,我为了确证这点,又问了一遍,她还是
说「好」香槟的泡沫溢出了瓶子,他诅咒着倒了两杯酒,一边递给她,一边又冒
险说了句,「也许她的「好」是指别的什么事。」

  「噢,不,尼古拉,」她睁大了眼睛,「生意就是生意,记住这点。」她的
话中不无威胁,她朝他举起杯子。

  「为了我,」她说道,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为了你。」他附和着,一饮而尽。

                ※※※

                日内瓦

  马克斯比塞雷娜先醒了过来,他懒懒的,睡意朦胧。他发现塞雷娜背对着他,
屁股项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胸脯上。

  他慢慢地拿开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她。

  像往常一样,他很快把前一天的事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把它们分门别类地理
出个头绪,是公事,还是私事;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是马上就办,还是可
以延期。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弗兰卡在合约上签字,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萨莉会传真两份合约过来,米卡和塞雷娜作为证人,弗兰卡不会有更多的额
外要求的,她在这方面兴趣不太。

  但是DISC——O公司内部一定出了点什么意外,他能感觉到这点,就像
闻到塞雷娜头发上的香气一样。

  他还没有什么证据或实情来证明他的想法,但他知道有点不对劲,而且和北
美市场有关。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回伦敦去看看,也许还得去趟纽约,然后到多伦多,
或者派萨莉去也行。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他要和塞雷娜把一些烦琐的商业细节谈清楚。事实上,
似乎也没多少可谈的了。

  下一步就是他和塞雷娜之间的私事了,他看着她,黑色的头发像一片云彩似
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头上,呼吸十分均匀,即使要离开她的念头都令他心痛。

  但是他已学会带着这种心情去生活,他已这样了许久了。

  她是谁?他不止上千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她是滑过他指间的水的柔波,是一
个疯狂而又美丽的顽童,一个健美优雅的妇人……前一天晚上,她竟会被自己的
眼泪打动,她令他痛苦,他却只是会报以柔情……

  他要在她醒来前离开,以免两人都尴尬,在她意识到前一天发生的一切之后,
她不免会发窘的。他发现了她软弱的一面……不,也许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她情
绪低落罢了,现在己没事了,他不会再提的。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头发,却发现她睁着眼睛。

  「早安,马克斯,」她伸了个懒腰,令他惊讶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
你看上去很严肃。」

  「塞雷娜…,」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塞雷娜,我很抱歉,我正要走,我
以为你还在睡。」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随你便,」她轻松地答道,「但我很乐意你留下来,我会叫人送点咖啡和
面包上来,今早感觉不太好。」

  他的睡袍胡乱地丢在床边,他突然感到这样赤裸着身体从她床上爬起来,有
点令人害羞。

  「你昨晚做了个噩梦,」她边起身边用手整理自己的丝质睡衣,「你还记得
吗?」

  他斜靠在枕头上,「是的,是的,我还记得」他慢慢说道,「我记得那把刀,
蛮吓人的。」

  「令人好奇的象征意义,」她坐在床边上,流畅自如地谈论着弗洛伊得和有
关梦的解析,但看得出来,她在想着其他的东西,「要咖啡吗?」她突然中止了
自己的谈话。

  「好的,谢谢,」马克斯一脸困惑不解地答道。

  她通知庸人送早餐来,然后起身穿过房间,停在梳妆台前,望着扔的满地的
色情用具,她笑了。

  「我想我也做了个噩梦,」她隐晦地说道,把一只鞭子踢到一边,「一个很
有趣的词,真的,噩梦。」

  「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我总是把它们想像成马,巨大的有着铁蹄的黑马,
其实这个词来自旧式的英语,在旧式英语中,这个词是指专门来打搅人睡觉的邪
恶的精灵。」她边说边跪在地板上,收拾着那些东西。

  马克斯不知该说什么好,先是弗洛伊得,然后是词源学……再接下去,会是
什么?她手上怪摸怪样的东西是什么?」是噩梦?」他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想是的,也许只是个白日梦吧,在我醒着的时候,就遇见了梦魔。嘿,
是麦迪……」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说着,便去开门。

  马克斯皱着眉头,大惑不解。他曾以为她会冷淡他,疏远他,会灰心丧气,
但是,她却显得十分自如。只是她看上去有些奇怪,全找些不适宜的话题。

  她微笑着把托盘放在床上,揭开银具的盖子,里面是烤肉和鸡蛋。她又往两
只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什么梦魔?」他大胆又问了一句,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喝了一口。

  「当然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她轻松地答道,双脚交叉着坐在床边,手指
夹了一片烤肉,「也许只是一个幻觉,有时候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现实与幻
景之间,会时常混在一起,你没发觉吗?」

  「没有,」他老老实实答道,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塞雷娜,我真是不
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马克斯,只是偶然的想法罢了,」她说着,把一只鸡蛋拨到了盘
子里,「米卡和我昨天吵了一架。」

  「噢、」马克斯松了口气,同时又添了些烦恼,这就是她为什么消失,为什
么在昨晚行为怪橘的原因了。他希望这和弗兰卡无关。

  「但愿事情不太严重,塞雷娜,」他说道,「再说,你们俩已经……」,已
经怎么样?他急剧地思索着,记起了他昨晚给她洗澡时,看到她胸脯上的牙齿印,
「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严重?」她重复道,「我不清楚,也许吧,他说了些不可原谅的话。当然,
我也说了,他工作一直很努力,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马克斯表示同意。

  「弗兰卡和他处得不错,」塞雷娜很快便吃完了鸡蛋,又拿了一个面包圈,
「我很高兴他们能这样,马克斯,你怎么没吃东西,再来点咖啡?

  他沉思着端起杯子,她一直在不停地转换话题,他根本抓不住要领。噩梦、
梦魔、和米卡的争吵,不可原谅的话……而她却显得如此轻松、愉快,似乎什么
也没发生。

  「来片烤肉?」她问他道,自己又取了一片,「也许你更喜欢汉堡?草蓦的
味道好极了,你必须尝点。」

                ※※※

  米卡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蜷曲在
他膝头的米达斯。这只猫昨天消失了一整天,他猜想它是出去寻找猎物了,或许
是被别墅里的陌生人惹恼了。它就像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小生命。

  米卡昨晚睡得很不好,他心烦意乱,一直无法人睡。于是他回到音乐室,决
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潮》的主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坐在那里,
脑袋里没有一个音符,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它们会回来的,他几乎能感到音符在他的意识深处舞动着,但是每当他试图
抓住时,它们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千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
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嘈杂无比。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
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阳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
他很不舒服,很反感。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色比基尼泳装,一头红发胡乱
地扎着,甩在脑后。

  「也还好,」他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深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
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

  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
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她。她在等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的水性很好啊,」过了会,米卡说道,他想起她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她
的身体对水的反应的情景。

  双关语?她想道。「我以前不太游泳,」她淡淡地回道,「但自从到这里来
后,我就上瘾了。可能是你们的私人游泳池大舒服了,还有你们的喷泉。」她又
笑着加了一句。

  「怎么不夸夸花园尽头的那条小溪?」他有点讥讽地说。

  「噢?有一条小溪?」她高兴地叫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她应该为自
己如此天真的嗓音而脸红。妈的!她哪像一个世故练达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真
的小孩子。

  「也许,等一下,」他说着,已不再听她讲什么。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他的《
拥抱》,拥抱的时刻就是两具相互吸引的身体渴望结合的时刻。

  她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要去游泳了,」她说着,站起来,她很乐意在他面前脱下那件白衬衫,
向他展示她高耸的乳房,修长的双腿和浑圆的臀部。

  「当然,去吧,」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很显然,他的心思在别处。

  她屁股一扭离开了阳台,朝游泳池小跑过去。他听到了她潜水时,水发出的
响声,她在水中欢畅地游着。他的心思也回到了他的乐曲上,那些令人讨厌的声
音也消失了。

  他任自己的思绪L- 场,尽量不去想塞雷娜,不去想她带给他的阴影,不去
想不能确定的未来。他想那个水里的女孩户,弗兰卡,当他完成了《塞雷娜之歌
》后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工作了。但是,出于某种
原因,他现在并不希望她离开,她给他的工作提供了一些帮助,一些建议,使他
能既好且快的完成这部乐曲。

  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仅是他工作的合作者,更是一个女人。昨晚在音乐室
里,他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冲动而震惊。当然,他很轻易地熄灭了那股火焰,但
这也让他们彼此更感到一种压抑,甚至是恼怒。

  塞雷娜终于吃完了,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起身来,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
烦恼不安,她要开车暂时避开这里的一切,到外面去兜兜风。

  「马克斯,今天我们开车出去玩,我带你参观一下田园风光。也许我们可以
来次野餐,我请麦迪给我们准备一下,今天真是个好天,她说着,走到窗前,推
开两扇未重的窗户,她看到了正在游泳的弗兰卡和独自在阳台上的米卡。

  今天最好让他一个人待着!她又想起了昨晚她和米卡的不快。

  「对不起,塞雷娜,我恐怕不能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转过身来望着他。

  倒不是因为她要他事事听她的,而是她从没想过有什么让他不能去的。

  「我今天要和弗兰卡签订那份合约,萨莉恐怕已把合约传真过来了,」他为
自己辩解着,「对了,我得谢谢你考虑得如此周到,在我的房间里放了台传真机。

  塞雷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传真机决不是她安排的,一定是麦迪,她真是个
细心周到的人。

  「但这花不了一整天,」她还坚持着,「湖边有一个很好的小饭店,我们可
以往那里吃晚饭,我真想驾车跑得远一点。

  「塞雷娜,我得回伦敦了,」他的口气更硬了。

  「马克斯,其实DISC——O公司没有你也一样会运转的,真的,」她有
点强词夺理了,「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去。」

  如果这些话是几天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激动万分,但昨晚的一切己
令他失望,再待下去,他只会更心痛,昨晚看到她的胸脯上留有别的男人的齿印
时,他几乎不能呼吸。

  「问题不在这里,塞雷娜,」他坦率地说道,然后又停了下来。她正在脱下
她的睡衣,任白色丝质睡衣滑落在地上,他叹了一口气,「我必须回去,公司有
一个阴谋。至少有一点不对劲,我要回去查一查。」

  「什么阴谋?」她问道,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影像,在她的右边
乳头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痕。她涂药膏时,因为疼痛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那
么,你是怎么知道有点不对劲的?」

  他脑海里一半在想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手指在胸前滑动,而另一半又在想
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是直觉,塞雷娜,一种感觉,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有些疑
虑。我总是,凭直觉做事的。」

  塞雷娜笑了,其实她也是。

  「是吗?」她说道,然后回到床边,拿起他盘子里的最后一片烤肉。

  当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地介绍市场行情,古典音乐在欧洲的前景及现代市场的
种种秘诀时,她实际上并没有在听,但是,她被一个词吸引住了。

  「你说什么,马克斯?」她问道。

  「我是说实际上就看你如何引诱观众了,只要你愿意,」他答道,还沉浸在
自己的思绪里。

  她又笑了,关于诱惑别人这点,她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而在夏娃的报告中,我找不到一点战略和策略!」他叫道,一拳砸在床上,
「而萨莉竟也忽视了这点。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北美人缺乏传统,但我们可以利
用这点的。

  她对这些根本不兴趣,她看着托盘,发现有一颗草莓掉在了他的盘子外面。

  他的绿眼睛闪闪发光,他还在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正确地评估市场,把信
息尽快转换成利润。

  「当然,」她耸了耸肩,取出那颗草莓,看来做大生意和做爱一样令人兴奋,
创造需求,寻找贪婪。

  「看来你很在行,」马克斯评价塞雷娜道。

  「需求和贪婪?那当然,」她回答道,咬了一口草莓,「但你脑子里还有其
他的东西。」

  他犹豫着,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很多问题还心存疑虑,因为跟了你十年的私
人秘书提早离开了办公室,还忘了接那根私人热线,而且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
的私人公寓里,用一种奇怪的声音接听你的电话「马克斯?

  「也许吧,」他说道,「但我希望那没什么,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塞雷娜,
我们还有些其他的问题要谈。

  「是吗?」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想你或者是米卡,我们得就一些烦琐的生意上的细节说清楚。塞雷娜,
这是……」

  「当然,亲爱的,我要先洗个澡。刚才我从窗口望见弗兰卡正在游泳,我们
过半小时左右一块去见她,好吗?你好像说过在离开前要得到她的签名?

  他弄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和感情,她已离开房间。

  他听见了淋浴的水声,他望了一眼自己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

  「没什么可担心的,」马克斯说道,递了一只金笔给弗兰卡,「这是一份很
标准的合约,会保护我们双方的利益,其中没有什么苛刻的条件,这我向你保证,
只要你签上字,你就是DISC——O的新星了。」

  弗兰卡接过合约,很快扫了一眼,就在她拿了笔准备签字时,塞雷娜出现在
阳台上,她穿了件淡黄色的无袖丝质连衣裙。

  「你可真快呀,马克斯,」她说着,朝桌了走来「弗兰卡,早安,米卡。」

  米卡突然转过身面对她,不小心碰了下桌子。弗兰卡刚要签字的笔抖动了一
下,塞雷娜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双肩,接着,转到了弗兰卡身后。

  「哈,这就是合约了,」塞雷娜看了一下,「我能看看吗?」

  「你好,塞雷娜,好的,当然啦……」弗兰卡还未说完,塞雷娜已经拿到合
约,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真的认为这里没什么……」马克斯开口说话。

  「塞雷娜,我真高兴你下来……」米卡同时也在说道。

  他们又同时停了下来。

  「对不起,马克斯,」米卡说。

  「不,不,我只是想说……」马克斯赶忙应道。

  「真有意思,」塞雷娜看着他们俩,嘲弄道,「弗兰卡,你都读过吗?五年
的合约,你可是把自己捆住了,你不这么认为吗?而且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这
可不是一椿好买卖,真的。」

  「我没看那么仔细,」弗兰卡坦白道,有点茫然无措,「但是……」

  「塞雷娜,你不是代理人,而且你也不懂这些事情,」马克斯打断她,「这
是一份标准的合约,我已经和许多新艺术家无数次使用过这种合约。」

  「但她已经不是个新手,不是吗?」塞雷娜也打断了他,眼睛看着合约,「
她以前灌过唱片,而且去年在国际音节上获过奖,你叫价太低了,马克斯。」

  「听着,塞雷娜,那并不意味着她具有明星的背景……」

  「但她也不是无名之辈,」塞雷娜反驳道,抬起眼看着他。

  「百分之十。」米卡看来也有点感兴趣了,他重复道。

  「百分之十是公平的,」马克斯坚持道,「而且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不,亲爱的,」塞雷娜说道,她转向弗兰卡,「我真的认为你该再好好考
虑一下,也许你应当咨询一下你的代理人或者律师。当然,我确实不懂这类事情。」

  她加了一句,脸上一副无知的样子。

  马克斯真被气坏了,他有点咬牙切齿,「塞雷娜,你以为……」

  「百分之十的利润,」米卡又重复了一句,「塞雷娜,当初我得了多少?」

  「你没有任何利润,」马克斯快要气炸了,「你有一份随着通货膨胀而增长
的,只有十足的疯子才愿给的报酬……」

  「怎么啦,怎么啦,马克斯,」塞雷娜一副安抚的口吻,「不要这么容易激
动,容易暴怒嘛,他们英国人是这么说的吧,米卡,暴怒。

  「也许我是得好好再看看合约,」弗兰卡说道,一副迷惑的样子看着大家。

  「事实上,我想你要说的词是,过于敏感吧?」米卡认真地回答塞雷娜。

  「让我来说清楚这件事,」马克斯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我在伦敦的法律
事务所……」

  「啊,对了,伦敦,」塞雷娜打断他,眼中一副悲伤的样子,「不幸的是,
马克斯不得不返回伦敦了,这真可惜,」她对弗兰卡和米卡说道,「我会想今天
和他一起出去,留下你们安心工作。我想陪他去乡下逛逛,也许还可以来次野餐,
但是恐怕生意比享乐重要,是这样吧,马克斯?」

  马克斯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个女人,难道她破坏这笔生意,就因为他不同
意陪她出去兜风和野餐?

  真是不可思议,难以理解,掐死她真算是便宜了她。

  「但是我也觉得有点无聊,我想我最好和他一起去伦敦。也许去逛逛商店,
放松一下,对我有好处。

  对了,弗兰卡,我在伦敦还可以帮你好好研究一下那份合约。当然,如果你
愿看的话。」

  「但是,塞雷娜,你恨伦敦,」马克斯和米卡几乎是同时叫道。

  「也许我只是有点想那里了,」她活泼地说道,丢给所有的人一脸灿烂的微
笑。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00

              第十一章双重奏

  塞雷娜一边轻声哼着小调,也一边在几排巨大的壁橱里翻着。八月的伦敦,
真不是令人愉快的时节。

  沉闷、淒冷、阴郁、多雨或是炎热,蒸人,这都说不定。那件色彩绚丽的红
黄色泰国丝绸夹克当然要带上,还有那套白色丝质套装,那件黑色皮裙……她又
转念一想,算了,最近黑色穿得太多了。

  「塞雷娜?」弗兰卡的语气里带有试探的口吻,「噢,对不起,我敲门了,
可是你没有听见。」

  「弗兰卡,看到你真高兴,」塞雷娜转过身,笑着说,「你可以给我点建议,
你觉得我该带点什么衣服?英国的天气总让人摸不准。」

  「嗯,我离开时,天气很热,」弗兰卡说着。塞雷娜的衣橱真有点让弗兰卡
肃然起敬,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衬衫、短裙、连衣裙,长裤和晚礼服,还有一排排
的不同颜色,不同质地和样式的鞋子,只要能想像出的,应有尽有。

  「你准备在那里待多久?」弗兰卡小心问道。

  「我还没决定,真的,」塞雷娜回答说,手里摸着一件小山羊皮的裙子,「
整理东西真烦人,你说呢?也许我该让麦迪来替我弄,她总能把每件事都办得井
井有条,要么乾脆去那里买几件,省得带行李。」她指着一张小沙发,「随便坐。」

  「是什么使你决定去伦敦的?」弗兰卡问道,她坐在沙发边上,看着塞雷娜
抱了一只小旅行箱放在床上,然后不耐烦地往箱子里扔她的内衣。

  「噢,一时兴起,真的,」塞雷娜欢快地说,「我想这让马克斯吃惊了。」

  「当然,他惊讶极了。」弗兰卡乾巴巴地说道。

  「岂只是惊讶,亲爱的,他给惊呆了。」塞雷娜得意地笑道。

  「米卡也是。」弗兰卡说完,盯着她。

  「米卡?」塞雷娜像是经过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耸了耸肩,「米卡必须要
集中精力在工作上,他昨晚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对他是一个极大的振奋剂,」她
说着,丢下一堆白色丝质内衣,坐到她身边。

  「他是这么说的么?」弗兰卡惊喜地问塞雷娜。

  「当然,也许原话不完全是这样,但我能感到你确实是。」塞雷娜说着,把
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弗兰卡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令她想起塞雷娜灼热狂烈的情欲,但这次触摸
是轻柔的,友好的,随意的。

  「你需要极大的热情来投人到他的充满想像力的乐曲中,」塞雷娜看着弗兰
卡的双眼说道。

  「当然,当然,我知道,」弗兰卡表示赞同,塞雷娜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有一
种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会找到感觉吗?」塞雷娜轻声问道。

  「我想会的,我希望如此,会的,」弗兰卡很有信心。

  「你想要他,对不对?」

  塞雷娜说道,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在利用他,是不是?你很聪明,真的十
分聪明。」

  她觉得没必要假装听不懂她的话,「是的,是这样的。」

  「但你有足够的意志力来驾驭自己的渴望之心,并把这种心情转移到音乐上
吗?」她又加了一句,「音乐应该是第一位的。」

  弗兰卡沉默着,她对米卡的性欲,对他的渴望,丰富了她的演奏技巧和情感,
让她能更自由地发挥。但他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

  「你得小心点,」塞雷娜警告道,「要十分小心,你得像演奏巴赫的曲子一
样,去和他周旋。你要保持往你的本质,在你掌握了音乐,录完唱片,开完首场
演奏会之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难道不介意?」塞雷娜坦率地问道。

  她耳边响起塞雷娜轻快的笑声,「亲爱的,米卡和我的关系已远远超越了性
爱,」她微笑地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弗兰卡,她不懂,也许没人能懂,「不,不,
我不会介意,你用不着有什么顾虑。」

  弗兰卡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先的那种犹豫,紧张和不安一扫而光。塞雷娜
就像一个盟友,一个朋友,她就是她,塞雷娜。

  弗兰卡抓起塞雷娜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拿到她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塞雷
娜,谢谢你。」

  「玩得开心点,亲爱的,」塞雷娜说道,「其他什么事也不要管。」

  弗兰卡身体往沙发上一靠,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塞雷娜走回床边,继续翻
捡那堆白色丝质内衣。

  「你真好心,替我看那份合约,塞雷娜,你是不是真觉得他的条件不合理?」

  弗兰卡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塞雷娜心不在焉地回答,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箱子。

  「但你很自信地以为,他应该提供更好的利润,因此我才没签字,」弗兰卡
也皱起了眉头。「吓吓他罢了,亲爱的,我其实什么也不懂,她含糊地说。她的
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难道是因为烦躁吗?

  「我们离开前,我得见见米卡,」塞雷娜说道,「我还要问问麦迪是否已订
了今天下午的机票,看来我得把车留在机场上了,真够烦人的。」

  「你干嘛不用司机,」弗兰卡问。

  「今天不用,」塞雷娜答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麦迪一定已设法处理了瑟
奇,打发了他,还会再找一个来代替他。「不,今天不用司机。」

                ※※※

                伦敦

  萨莉坐在她的办公桌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烦闷地大口大口吸着烟,这已
经是第十支了。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但她什么也不想做。

  她一大早溜出了马克斯的公寓,留下沉睡的夏娃和尼古拉。她像一只被追逐
的野兽,逞直回到了办公室里,那是她的隐身处,她把门都锁了起来。萨莉低下
头,望着眼前的那张纸。

  她在那上面记下了夏娃昨晚所说的每一件事,她还记得她所有计划和梦想,
其中有几点她还不太清楚,她的思绪仍不时被裸露的四肢和在她身体上滑动的嘴
唇及手指纠缠着,但是她知道她领悟其中的要点。一个大胆的冒险,萨莉承认,
当然不乏取胜的可能性,至少在目前,对米卡的问题上,将会转移一部分注意力。

  从长久来看,对Disc——O公司不会具有威胁,但至少要让他们慌乱一
阵子。

  她还在犹豫着,在这个关键性的决定上徘徊着。

  现在退出还为时不晚,她可以告诉马克斯这一切,开除夏娃,并对北美市场
采取紧急措施。

  或者她可以与夏娃联盟。

  她捻灭了香烟,叹了口气。

                ※※※

                日内瓦

  「塞雷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他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她正在车库忙着选一辆开往机场的车。那辆劳
斯莱斯有点太招摇了,而这辆莱姆伯格的颜色又太红—真不知当初怎么会订购这
样一辆车。她真有点恼怒了—也许那辆黑色的马塞阿狄还行。

  「做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辆银灰色的杰格尔开起来很够味,但她
更喜欢开着马塞阿狄的感觉。「这样急急忙忙地冲到伦敦去,」米卡说着,走近
她。

  「兴致、冲动,」她不经意地答道。

  「塞雷娜,你这辈子从来不凭冲动做事,是不是因为昨晚我的那些话?如果
是的话……」米卡支吾着说。「别傻了,亲爱的,来帮帮我做个重要的决定,你
认为我该开杰格尔,还是马塞阿狄?」

  「塞雷娜,听我说,」他严肃地讲道,扳过她的肩头,并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为什么?今天早晨马克斯都要气坏了,你走后我们谈了会儿,我很担
心你,也很关心你,关于昨晚……」

  「米卡,亲爱的,不要担心,」她朝他微笑着。看到她笑了,他松了口气。

  「一切都很好,我想我终于决定了……」塞雷娜继续说道。

  「什么?」

  「我决定开这辆马塞阿狄。」

  这就是塞雷娜,几小时后,米卡看着她开着那辆马塞阿狄消失在远处。她总
是以自己的令人不解的方式来看待问题,解决问题。她令马克斯愤怒、茫然,令
他们每个人不知所措,然后却又像一阵云烟似地消失了。

  他会想念她的。

  同往常一样,工作是一帖镇痛剂,《拥抱》这个乐章已经有点让他心烦了,
他的脑中有部完整的乐章,似乎没必要把它化为乐谱记录下夹。他要开始《高潮
》这个乐章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朝音乐室走去。

  他进去时,弗兰卡几乎连头都没抬一下,她正架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成沙发上,
用一只铅笔记着什么。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仍埋头于自己的事情。他
一时感到有点不快,但很快就算了,他要抓紧时间完成乐曲,等他完成了「高潮」

  这一乐章后,他会有礼貌地请她离开的。

  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读懂了,弗兰卡想到这禁不住笑了一下。当她抬头看他时,
他几乎僵硬了。也许引起他注意的最好方式是惹他生气,让他盛怒之下,不顾一
切地要发泄自己。

  她感到这种想法令自己十分兴奋,她的眼前彷彿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他的蓝
色眼睛闪烁着光芒,他的双手急促地触摸着她的身体,撕扯着她的衣服,在她的
身体上疯狂持久地动作着,发泄着他的怒火,这将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做爱的情景。

  而且她知道这将发生在什么时候,在她的首场演出之后,在全世界都被告知
她演奏的是米卡的首部乐曲的那个夜晚,在她的化妆间里,在她演奏后的兴奋之
余,在一种狂热的氛围之中。

  首先要诱惑他,这将是个很长的过程,在首场演奏之前,至少还有六个月,
或许可能更长。她会等的,她会把对他的满腔柔情,全部的欲火转化为对音乐的
追求,她会乐意去等。

  他们默默无语地工作了几个钟头,弗兰卡在默默「吻」着乐谱,米卡埋头于
「高潮」的创作。突然,他轻声说笑着什么,把弗兰卡吓了一跳。

  「不行,我得听你的拉奏,」他不耐烦地说,「有点不对劲。」

  「我去拿琴,」她慢腾腾地站起来。

  「不用麻烦了」他直言道,「你用的是什么琴?」

  「卡皮奇奥尼牌的?我不太喜欢当代这些琴匠们造的琴。它们太不精致,噢,
天啊!」他惊叫道,「也许这会带来些麻烦,我还没想到这点。我想让你用那把
「金色斯确德」来演奏《结局》。我想试试那把阿马狄,但它不适合在大厅里演
奏,弗兰卡诺也不适合。」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个橱子,拿出一个琴盒,从一块绒布底下取出了一
把小提琴,她一看见几乎屏住了呼吸。

  就像罕见而又无价的瑰宝似的,它浑身散发着一种光华和生命力。她走近一
步,惊畏地望着它,精巧而又完美的外形,她几乎难以置信似地忍不住伸出手去
抚摸它。

  他把另一把斯确德小提琴也从琴盒里取了出来,随意地放在肩头。看见她的
双手很紧张的样子,忍不往微笑了。

  她以前当然也曾在伦敦的一些精品琴行里试过一两把斯确德瓦瑞斯,但她从
未见过,也从未想像过,在米卡的手中会藏有如此精致的、如此巧夺天工的乐器。

  「它很漂亮,不是吗?」他问她道,掩饰不住嘴角流露出来的笑意。

  「岂止是漂亮,」她吐了口气,「是十分的完美。」

  「它完成于一七四一年,」他介绍说,把琴递给她,「那时琴匠本人已是七
十一岁了,令你难以置信,它竟具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这正是((拥抱》所要求
的,我们用另一把来演奏《吻》,那一把更具有韧性。弗兰卡很容易地就适应了
它,就像是为她专门造的似的。」

  「你是说不同的乐章要用不同的琴来演奏?」她有点将信将疑。

  「当然,」他倒是答得理所当然,他调整好乐谱架,把被她掉在地上的乐谱
检起来,摆放好。「好,现在开始演奏,也许你认为你的图特牌小提琴不错,可
是我更喜欢派卡特的,你最好尽快适应。」

  她眼睛看着乐谱,如果说「吻」十分简单的话,这个却是不可思议的复杂,
旋律、节奏都不多见。一开始就是一个长音符、音符变化多样,天啦,他难道指
望她能一时就完全掌握这些吗?

  「现在,先不用担心音符的变化,」他指导着。

  「我们先来试试感觉,我需要听你的演奏,快!」

  她把琴放在下巴底下,顶着肩头,一种奇怪的感觉滑过她的全身,似乎琴本
身是活的,具有热量。

  「演奏!」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了。

  这是一段连续不断的和弦,快速而又急促,像一股正燃着的野人,令人透不
过气来。

  「用力点,」他说「用力点。」

  她没理会,全神贯注于音乐。

  米卡闭着眼睛,握着拳头,站在她身后。是的,她已经表现得可以了,但还
需要更用力些,就像一个男人的阴茎在女人光滑的、火热的阴阜里一样。

  「再用力些,」他几乎是粗鲁地喊道。

  就要到达高潮了,她的注意力只是在乐谱上。她感到他的手按在她的肩头,
小提琴突然被他夺了过去,还有琴弓。

  「要更用力。」

  她呆呆地望着他把琴放在自己肩头,并开始演奏。她望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指
熟练而又精妙地滑动着,左手握着琴,右手轻松自如地抓着琴弓。

  这谈不上完美,这离他原先的风格还差一大截,但他表现出了一种力量,一
种激情,这多少掩盖了一些技巧上的不足。

  他在演奏,她想着,简直惊呆了,这难道是真的吗?

  他能演奏了!

                ※※※

                伦敦

  他们是在下午的四点钟到达伦敦的,塞雷娜环顾四周,自从她上次来伦敦,
这里的流行改变了不少,她不屑地想到,她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
留着莫霍克人的发型,戴着金鼻环,长长的羽毛在一只耳朵下摇晃着,她赶紧把
目光移开。「爱德华,我的司机,应该来接我们的,」马克斯说着,「好极了,
他正在那边等我们呢,这边走,塞雷娜。」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似乎推着
她往前走。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为她开道,他有了一种保护者的感觉,能和她走在一起,
他还是很自豪的。她漂亮、优雅,只要她把心思用在你身上,她会是一个好伙伴。

  他们旅途十分开心,这让他几乎忘掉了她曾带给他的不快。

  「以上帝的名义,你为什么要干预?」他曾这样问她。

  「亲爱的,」她说道,指尖抚摸着他的胳膊,「我一点都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只是觉得弗兰卡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和你这样一个精明的商人打交道,可
能还不够格。」

  听了她这番既让他生气,又是奉承他的话,他只有结束不快和愤懑。他离开
日内瓦之前,得到了弗兰卡的承诺,除非DISC——O公司回绝她,不然她不
会做出其他的选择。他也已经简单而又耐心地和米卡解释过DISC——O公司
和他的合约一直没有中断。米卡看起来是明白了这点,他对这类事一向不太耐烦,
但最终,马克斯让他知道,无论他的新作品是什么,DISC——O公司都是它
当然的拥有者。

  「就是那个看起来像只猴子的小个男人?」塞雷娜问道,看着那个形象不佳
的人朝他们走来。

  「当然没你的司机漂亮,这我知道,」马克斯答道,他忙把就要奔驰的思绪
拉回来,「但他是个优秀的司机。爱德华,你好,来拿这些东西,车在什么地方?」

  他把行李递给爱德华,与他边走边聊,塞雷娜跟在后头。就像她预料的那样,
天气果然很冷,而且阴暗、潮湿,她很高兴自己已换了件厚点的衣服,由于某种
原因,在伦敦,她总感到冷。

  「老板,是去公司还是公寓?这位小妇人呢?」

  听了这话,塞雷娜吃惊地眉毛都挑起来了,多么无礼!但马克斯似乎并无什
么感觉,他答道:「去办公室,我想尽快赶过去,现在交通怎么样?」

  「很可怕,老板,很可怕,但没关系,没关系。」

  「塞雷娜,」马克斯说着,按动按钮把他们和司机隔了开来,「你想去哪里?」

  他很尴尬地问道。他还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他只记得要塞雷娜那极能干的管
家买了机票,并通知爱德华来接他们,他想也许塞雷娜已有自己的计划,「你有
没有在饭店订房间?当然,我很欢迎你和我住,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又加了一
句。

  「马克斯,亲爱的,我当然和你在一起,」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司机
可真够可以的,小妇人,真没礼貌。」

  「唉,爱德华就这样,」马克斯答道,欣赏着塞雷娜优美的身姿,「他只为
我工作,不为DISC——O公司,他是司机,也是管家和保镖,他是一个街头
斗士,」他又补充了一句令她吃惊的话,「如果你瞭解了他,你会喜欢他的。」

  「那么,」塞雷娜不置可否,「你要先去DISC——O公司咯?我和你一
起去,我正盼望着这个呢。你有没有会议要召开,或者其他什么事?」

  「没有,实际上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我想我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她好奇地望着他,被他嗓音中的某种东西打动,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认真地看
过他了,他一头黑发,皮肤介于棕色和黑色之间,显得十分健康,他的样子还是
比数讨喜的,但她不太喜欢他那绿色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他还是有点吸引力
的,几乎称得上英俊。

  即使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凭他那张充满力度的嘴和下巴认出他来,不容置疑,
他是一个不可轻易被忽视的人。

  「你很想让大家大吃一惊?」她高声说道,她嘴里问着,心里却在想着其他
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摇摇头,「只是有时在人不在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
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夏娃的舌头顺着她的脚心往上滑动着,萨莉的脚趾像痉挛似的一阵阵弯曲着,
她坐在马克斯那张硕大的力、公桌后的皮椅里,扭动着,她试图抽开自己的脚,
但夏娃的手突然变得有力起来。

  「夏娃,求你,我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已经作了决定。马克斯不会知道的,
噢,上帝呀,夏娃求你!」夏娃的舌头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蛇,游动在她的脚趾
之间。她选了马克斯的办公室来和夏娃挑明这事,就是想在这里,这张桌子上和
椅子也许会给她一点权威感,让她和夏娃有种距离感,她要向她好好解释为什么
她选择和马克斯待下去。

  但是夏娃还是绕过那张桌子,滑到她的膝下,请求她再考虑一下,她一边说
一边脱下她的鞋子,用那种她曾十分熟悉的方式来打动她,感染她。

  萨莉把身体尽量往后缩,以阻挡夏娃带来的诱惑,但她仍感到了两腿之间涌
出来一股热一流。

  「夏娃,停下来,你必须停下来,我发誓我不会告诉马克斯一个字的,你可
以离开DISC——O公司,继续你的计划,噢、夏娃……,你不能,你不可以
这样,夏娃、夏娃、夏娃!」

                ※※※

                日内瓦

  米卡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以的。

  「你可以演奏了!」弗兰卡叫喊着,「我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们说自那
次事故后,你的手再也不可能演奏了,是这样吗,米卡?可是你能演奏!」

  他没有回答她的一连串疑问,慢慢地把黑色皮手套从左手上脱了下来。这手
套很柔软,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似的。他小心地脱着手套,先是拇指,然后是食指。

  她真想从他手中把手套抢过来扔掉,让他的手从此自由自在,她真想把他的
双手捧到灯光下。

  「看在上帝的份上,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手套,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告诉我。」

  他还在慢慢地拉着手套,现在是无名指了。

  她不耐烦地望着他,「说句话!」她冲动叫道,她的嗓音有点歇斯底里了,
「告诉我,快告诉我!

  「这真奇怪,」他总算开了腔,「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到一家诊所去,是在波
士顿还是在巴尔的摩,我记不得了。」他还在不急不忙地拽着小拇指上的手套。

  「什么希望?」她简直是屏着呼吸看着他拽那只手套。

  「也许它会恢复的,伤的并不是十分严重,你看,并没有变形,但我已失去
了感觉,」他停了下来,还剩半只手套在手上,「我们正沿着海边开车,那天天
气很好,公路上有很好的陡坡和隧道,当时是我开的车,以前我很喜欢开车,而
且喜欢开快车,我觉得那样可以放松自己。我第二礼拜在米兰有一场演奏会,我
一直很努力地准备着。那时我们正好从一条隧道里出来,我正低头关掉车灯,觉
得有点不对劲,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她等着他说下去,几乎不敢喘气。

  「道路,」他终于接了下去,「很窄,非常窄,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
声沉闷的巨响,又是老套,但这次是真实的。对方的车一定也开得很快,他的摩
托车撞上了我的车,他人被弹上了我前面的玻璃挡板,顿时玻璃碎片到处四溅。」

  「玻璃碎片四溅?」

  「他撞了进来,炸开的玻璃散落在塞雷娜身上,就像钻石一样。塞雷娜那一
刻竟显得很特别,她就像被埋在了一堆钻石里似的。」

  「那么你的手?」她满怀疑虑。「我从未给她买过钻石,」他接着说道,然
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先刹车,把车停在了一边,然后去拉她,座位上也落满
了碎玻璃片,我已不太记得清楚了,后来就看见到处都是血。」

  他脱下了手套,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又向前跨了一步,也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指细长优雅,因为长久不见阳光,显得苍白,但手上没有任何疤痕。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在他的大拇指下有一块不大看得清的印记。「她显得
十分生气,我去拉她时,她朝我大呼小叫,你的手,你的手!」

  弗兰卡很理解地点点头,对一个小提琴家来说,一双手是至关重要的。

  他的神情还沉浸在过去,「她虽然异常愤怒,但还是很侥倖的,她身上没留
下任何伤痕,还有那个男孩也是。」

  她看着他死盯着他自己的那只手,说:「现在不是恢复了吗?你的手指有感
觉了吧?」

  他很快地拽下另一只手套,然后把两只手套都扔到了地上,「看起来是这样。」

  他轻声答道,「看起来是这样。」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微笑着说:「我一定要告诉塞雷娜,告诉麦迪,也许我
们应该来点香槟。」

  几小时后,他们已是几瓶香槟下肚,她忍不住要问那个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的
问题,「为什么要戴手套,米卡?」

  「我甚至不能忍受,看起来也很奇怪,」他把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倒进杯里,
又要去取另一瓶,「可能是一种哀悼吧。」

  「但现在你好了,你有感觉了,可以重新开始演奏。」

  「也许吧,」他表示同意,「现在做出决定还太早,」他打开瓶塞,一股泡
沫溢出了酒瓶,他用手感受着那种清凉。

  已经有很久了,他的手只感到有种被灼烧的感觉,他的手指能再一次摸着古
老的木塞和光滑的玻璃……就像女人的肌肤。如果塞雷娜在就好了,他决定暂不
打电话给在伦敦的她,他不想让马克斯也分享这分喜悦,他要面对面告诉她,看
着她琥珀色的眼中的那份狂喜。他还在被麦迪的眼泪所震动着,当他告诉她这个
消息时,她喜出望外,又像是一直在期待着这个喜讯。

  他们一块喝了杯香槟,她问他晚饭要吃什么来庆祝一下,并紧紧抓住他的两
只手,脸颊上淌着泪水。

  弗兰卡一直静静地坐着,听他讲,她在为自己亲眼目睹这样一个奇迹而自豪。

  米卡又倒了点香槟,看着她举起酒杯时,手臂弯成了优美的曲线。是的,女
人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会显得温暖而光滑,她的头发如丝一般的柔顺,还有她的
嘴唇,她的乳头……这一切,部会再现的。

  他感到自己体内有种奇怪的骚动和狂喜,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禁欲,就像他的黑手套一样,己经成了一种悼念的方式。没有了音乐,也就
失去了性的必要,但现在他又能感觉到一种渴求在他内心深处涌动。

  她的双乳在白色衬衫下高耸着,她修长优雅的双腿紧紧包裹在她的牛仔裤里。

  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双手在把那几件棉质衣服剥离她的身体,他感受着她像

                牙般

              光滑的身体……

  在他的双手的触摸下,她的身体会变化无穷、凉爽、温暖、坚挺、柔软。他
弯曲自己的手指,没有了那种灼烧感,却有一种渴望去触及她。

  是的,很快就会的,他决定道。

  今天晚上。

  也许现在。

  他冲动地朝一排架子走去,那上面放满了他收藏的大量的磁带和唱片。他记
得第一次见到她的照片时,她便令他浮想联翩,他将如何去拥有她,操练她,迅
速地占有她……。

  但当他伸出手时,他裸着的双手令她改变了主意,已经没有必要再戴那副黑
手套了,但他们之间也没有了音乐。

  只有女人的音乐,女人的叹息,叫喊,充满了快感的尖叫和情不自禁的呻吟。

  那是她的音乐。

                ※※※

                伦敦

  马克斯到了办公室门口,和塞雷娜保持了一段距离。他进去后,立刻把门关
了,塞雷娜虽然很好奇,但想到他有自己的隐私,便没有跟进去。

  这座大楼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但丑陋而又刻板,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口味。

  和马克斯办公室紧连的这间小屋也显得蹩脚。她把夹克搭在肩头,很随意地
扫了一眼,她看到一张桌子上散乱地放满了各种文件,都是现代垃圾。无意中她
看到一份文件上的名字,她好奇地低下头仔细看了起来。

  马克斯已经进了办公室,门被推开时,夏娃挺直了身体,她轻快地和他们打
着招呼,她站在萨莉身边,萨莉正坐在那把大椅子里。「你好,老板!我们没料
到你今天回来,是吧萨莉?」

  当他不在时,他并不反对萨莉用他的办公室,事实上他也想把她的办公室重
新布置一下,再给她放几个合适的橱子,换掉原来的鳖脚的办公用具。

  他哪里知道,如果他早几秒钟拧开办公室的门把,他就会看到她们正在一起,
亲密无间,拥抱着,像一对恋人。

  「确实有点惊讶,」夏娃边说边离开了萨莉,离开了那张桌子,「我希望这
不是因为日内瓦那边不太顺利吧?」

  萨莉像是突然被打了一个耳光,她的眼光跟着夏娃,就像一只即将被猎杀的
动物,竭力躲开他的目光。

  他很自然地回答着她的问话,询问着公司里的情况,并看到萨莉脸色正渐渐
恢复自然。他知道他的直觉没有欺骗他。

  他能嗅出问题的存在,就像能闻到一股烟味一样。

  他能感到空气中瀰漫着阴谋。「很成功,」他平静地说着,「对我们大家,
对DISC——O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机会,」他感到夏娃冷笑了一下,或许只
是他的幻觉。「萨莉,」他说道,「你又抽烟了,我以为你戒了呢。我离开后,
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力很大?」他绕到椅子后面,看着他的桌子,看不出
她们曾密谋过什么。「不,不,一点也没有,」萨莉不自然地笑着答道。感谢上
帝他站在她后面,目前她可不敢和他正面对视。夏娃控制得很好,声音举止得体、
自然,就像几分钟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们没一起寻欢作乐过,也没一起争吵
过,她突然有点恨她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一句老话,有烟的地方就要起火,」马克斯亲切地说道,
眼睛望着夏娃。他手里拿着那包万宝路香烟,「这对健康可是有害的,萨莉,一
个大祸害,如果你感到工作上有压力,我们可以安排一次度假,你看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老板,」夏娃的眼里闪着狡黯的目光,「她真的需要离
开这里了,是吧,萨莉?」

  她能听出夏娃话中的含义,萨莉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烟。马克斯一直把玩着
那盒烟,他犹豫了一下,才把烟递给她。

  她能感到谈话己越来越让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马克斯和夏娃的每句话似乎
都很轻松无意,但句句令她不安。

  「但每个人都是不可少的,他们是这么说的吧?」马克斯反击道,眼睛仍盯
着夏娃,一只手很友好地搭在萨莉的肩头,但这却似乎是提醒了萨莉,她正坐在
他的椅子上。她尴尬地准备起身让位,可是他按住了她,夏娃把这一切都着在了
眼里。「哈,塞雷娜。」你来了。

  三双眼睛一起看着她,塞雷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里不经意地抓着张纸。

  「萨莉,夏娃,这是塞雷娜米卡的伴侣。」

  萨莉很礼貌地和塞雷娜打了个招呼,就像有一只冰凉的手揪住了她的心,她
从未见过塞雷娜,从未直接面对过她的这个情敌。她超人的美貌和亲切的外表令
萨莉震惊。塞雷娜一直在玩弄着一张纸,她不停地把它折成不同的形状,等她走
近些,萨莉认出来了,她倒吸了口凉气,那是她的笔迹。「见到你真高兴,」塞
雷娜以她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并朝萨莉伸出手,萨莉只是麻木地握了一
下,「真奇怪我们从未见过面,」塞雷娜微笑着,低一下头看着另一只手中的那
张纸,然后转向夏娃。

  血一下涌上萨莉的大脑,耳边也轰鸣着,她几乎不能动,不能想,不能呼吸。

  她的眼睛死盯着塞雷娜手中的纸。在那张纸上,她记下了夏娃计划的每一个
细节。

  塞雷娜优雅地向一把黑色皮椅走去,坐下,并摆弄着那张纸,把它折成了一
个小船。

  「不要让我的到来打断了你们,马克斯,」她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很
多事情要讨论,马克斯和我谈过一些关于音乐市场和外围市场的事,这些对我来
说都是很奇妙的。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专长,对吧,夏娃?」塞雷娜笑着说道。

  小船消失了,她又重新把它叠成新的形状,一朵花。

  「确切地说,不能算是专长,」夏娃小心翼翼地回答,如果她是只猫的话,
她的尾巴一定要收敛些了。她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个强有力的对手。

  那是朵很漂亮的花,那盛开的样子,让人想到了一朵玫瑰。

  「夏娃,你这样说对自己不太公平。」马克斯很随意地说道。「你那份关于
北美的报告就很不错。」

  现在玫瑰也消失了,萨莉感到塞雷娜在看着她,便不太情愿地抬起头,她看
到的是一双亲切,温暖的琥珀色眼睛,而且是友好的。

  玫瑰花变成了一只旭日形的胸针,阳光四射。塞雷娜正朝她微笑着。

  她感到自己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夏娃和马克斯正谈着多伦多的市场和从前
的生意,似乎没多大危险,只是不知他们是否话中有话,她听不出。

  塞雷娜把胸针也拆了。

  她难道把那张纸丢在了桌子上?她不该如此粗心的……也许会的。为什么塞
雷娜什么也没说?很显然,她意识到这张纸很重要,她不停地把这张纸折成小木
船,一朵花,一枚胸针。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含意呢?她漫无目的地想着,也
许这根本不是她的那张纸,也许只是她心虚罢了,她一定把那张纸锁在办公桌的
抽屉里。她记得似乎是锁起来了。

  她又恢复了自信,「你折得真好,」萨莉大声对塞雷娜说道,看着她的手,
那枚胸针变成了一个尖尖的形状。

  「你喜欢?」塞雷娜问得很随意,还在继续折着,「那么给你吧。」

  她摊开掌心,是一把刀子。

                ※※※

                日内瓦

  他的眼睛是地中海的蓝色,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令她情欲高亢。她的身体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变成了一汪清水,变成了液体。她的心狂跳着,她甚至也感
到了自己双腿间的隐处在颤栗着,而他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一个吻,」她柔声说道,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紧,「只要一个吻。

  「只要一个吻?」他重复道,显然觉得有趣。他现在就在她身边。他的大腿
紧靠着她的秀腿,一只手扶着沙发,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费不了多大劲,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沙发上,把她压在他的身
下。他强壮,高大,可以很轻易地占有她,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她重重
地躺倒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

  她眼里含着泪水,又一次说道,「只是一个吻。」

  她闭上眼,感到他的双手滑过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扳向他,他呼出的气息撩
拨着她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她的眉毛,他的舌头吻着她的
睫毛,小心地舔着她眼角的泪水。

  她的嘴唇张开着,等待着,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她感到自己
的牛仔裤太紧了、太紧了。当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抖
动起来,一种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双乳在衬衫下不安地耸动着,乳头坚挺硬实。当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
时,她几乎尖叫起来。

  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她。如此的轻柔,她感到大轻柔了。他的唇在
她的脸上滑动着,顺着她的脸颊、下巴,就是避开她的嘴巴。她的神经高度亢奋,
她的双唇被一种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种折磨,这种等待已是
一种无言的疼痛。

  她呻吟着,嘴唇乾烧焦渴。她感到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嘴,好像低语着什么,
他的舌头舔舐着她乾裂的嘴唇,湿润着她的双唇,并用牙齿轻轻地在她的双唇上
摩擦着。她伸出舌头去搜寻他的舌头,去感触他湿热的舌头,然而他却抽走了。

  她仍闭着眼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将点燃她体内
将到来的爆炸。她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知道,她稍稍动一下,她的神经
将不受控制,她的体内将会涌起那阵还不该到来的浪潮。

  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嘴唇滑向她的嘴唇,死死
地盖住了从她嘴里发出的充满极度快感的尖叫声。

  伦敦「我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马克斯说道,「当然啦,我离开期间也管
不了那么多。

  「噢,」塞雷娜漫不经心地望着镜子中的影像。

  他们已经离开了马克斯的办公室,她随随便便地把那张纸还给了萨莉,然后
爱德华带着她和马克斯回到了公寓。她洗好了澡便溜上了床,她没想到天花板上
会有一面大镜子。

  「萨莉肯定也感到了疑惑,很显然,她想给夏娃时间,」马克斯靠在塞雷娜
身边的枕头上,手抚弄着她的头发,「坦白地说,我不能肯定萨莉是完全正确的,
但夏娃是她的助手,如果她觉得不能再和夏娃合作下去,她知道该怎么做,我真
正依赖的是萨莉。」

  「噢,」塞雷娜又应了一声,对他的话并不太感兴趣。

  在这面镜子下交欢,一定是疯狂而又趣味无比的。她感到自己身心全部放松
着。她对自己笑了笑,用手指理了理头发,也许该换种发型了,也许该剪一剪。

  「当我们和夏娃说到这点时,她令人出奇地镇静自若,她甚至考虑重新回到
金融界去工作。」

  「真的吗?」塞雷娜转过身望着马克斯,看来萨莉没有用那把「刀」切自己
的手腕,也没有去戳马克斯一刀,她把它收了起来,这很有趣。

  她想到了夏娃,她曾是马克斯,也是DISC——O公司的一个大威胁,也
许她应该把那把「刀」递给马克斯,只是一时兴起,她才把它给了萨莉。

  马克斯伸出手揽住了她,她便什么也不再想了。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00

              第十二章插曲

               维尔京群岛

  快艇泊在了维尔京群岛的一个小岛边,这是一个晴朗而又温和的日子,阳光
照在海面上,泛出银色的光芒。

  「天气好极了,」她身边的男人说道,他的语气就像在为这个事实和为自己
祝贺一样,也许确实如此吧。

  塞雷娜正躺在他身边的轻便马车上,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扶了扶太阳眼镜。

  阳光照在她抬起的手臂上,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和手指上的钻石都在丽日下闪
闪生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些人认为大白天戴钻石首饰粗俗,她觉得这种想
法很可笑,当然不是这么回事,特别是你不再同时戴其他首饰时。「大海就是玻
璃,」

  他接着说道,语气中仍有一种自我陶醉。

  她眼睛朝他望去,他的嘴角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这种微笑令人觉得他似乎
拥有整个世界,或者说拥有一切。

  他确实有权力,自命不凡,她提醒自己,最终,她不也躺在他身边吗?

  她想起了过去的六个月,她的思绪回到了米卡身上。她想到她返回日内瓦时,
他没去机场接她,也没在门口等她。她是多么失望,走进别墅,她听到了巴赫的
曲子从音乐室传出,她以为他会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她犹犹豫豫地推开门,走了
进去。

  她发现他在演奏!

  然后是眼泪,喜悦,如释重负,还有香槟和欢笑。

  但他决定继续作曲,演奏只是自娱自乐,这多少令她有点失望。

  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她沉思着。他决定留在日内瓦,拒绝和她一块出游,
他说工作压力太大。她在想,也许弗兰卡还和他在一起,也许她听从了马克斯的
安排,去罗马待上几个月。

  马克斯,有时她也在想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否意识到了,是否感激她为他做
的一切,也许并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塞雷娜,有什么事不
对劲吗?怎么了?」

  「没什么,杰夫,一切都很好,也许我们该叫午餐了,我饿坏了。」

  ※※※罗马!一个不朽的城市。弗兰卡自嘲道,一个恋人的城市,在九月的
日子里一个人待在这里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又下雨了,绵绵不断的令人沉闷的雨水,不停地敲打着窗子。

  马克斯渐在罗马的美国研究学院为她订了房间,最初的几个星期她确实很开
心,她可以和学生及学者们交谈关于绘画、雕塑、建筑和音乐的话题。她和一位
曾获得过罗马奖的年轻女画家分享一间套房,她们之间很快变得十分友好。她们
一块吃饭,一块逛露天市场,一块喝啤酒,这里多彩的生活多少减轻了一点她远
离米卡带给她的痛苦。

  再过不久,就能再见面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首场演奏会订在一月份,
马克斯写道,在皇家爱尔伯特音乐厅,一切都按计划发展着。

  很快了。

  日内瓦米卡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一大早再坐到这里已经有点寒竟了,但
他仍喜欢这样。米达斯卷曲在他的膝盖上,带给他一丝暖意。

  他低头看着压在杯子底下的那张明信片,画面上的阿芙罗狄特正在沐浴中,
她从凡蒂冈寄来的。他欣赏着画中的大理石女神像那优美的曲线,然后翻过来,
又一次去读那句话。

  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很快!」

  《塞雷娜之歌》已经为她写好了,而且经过再三修改,己日趋完美。

  他已经又着手另一首曲子,是以米达斯为背景的,描述它娇憨的神态,但这
次他却不能像写《塞雷娜之歌》那样精力集中了,因为他想念塞雷娜。

  究竟是什么让她离开了日内瓦,她到了纽约,又从纽约去了波土顿,然后和
那个叫杰夫?布鲁克斯的男人一起消失在了那片热带地区。他曾以为她八月份去
伦敦,一个令她讨厌的地方,是为了和马克斯发展一种关系,寻求一种归宿。

  但是,他错了。她还像以前那样,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男
人身边溜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多希望她能回来一趟。

  很快。

  首场演出已越来越近了,只有六个星期了,也许是七个星期?

  很快了。

                ※※※

                波士顿

  夏娃从她租的六楼豪华公寓朝下望去,紧挨着这座豪华公寓的是一家简陋的
餐馆,难道波士顿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没有都市规划概念的城市吗?豪华的饭
店旁可以是一溜破房子,或是修理厂,或是洗衣店,真令人难以忍受。

  她觉得看这样的风景,简直是一种灾难,她扭过头看着电话,她一直在等杰
夫给她回话。几乎一个月过去了,DISC——O公司给她的遣散费还是很慷慨
的,她完全可以在筹组建新公司前再应付几个月,但没有杰夫。布鲁克斯,她的
公司是开不成的。

  她很高兴自己把尼古拉留在伦敦的那家俱乐部里,直到她在美国、某个杰夫
喜欢的城市建立起他们的公司,但杰夫似乎不懂得时间的重要性,不懂得行动要
快。

  最初他很乐意加盟她的计划,他带着她出人波士顿豪华饭店还带她去他的牧
场。那时,她也不急于催他,只是在享受着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享受着自由和
阳光。

  每次给他打电话,他的秘书总是不快不慢地说:「夏娃女士,他会很快和你
联络的。」

  很快。

  但这几乎已是他妈的一句空话了。

                ※※※

                伦敦

  「我不懂,萨莉,他几乎什么也没为我做,懂我的意思吧?没有激动,没有
颤栗。」

  「但我感到了,」她甜甜地说道,岂只是激动和颤栗,她心里想着,并看着
尼古拉照片,笑了笑。

  「对一个无名的在俱乐部演奏的俄罗斯钢琴手来说,这份合约太慷慨了,」

  马克斯表示不满,并看着她。她已剪了头发,短得像个头盔,前额还留了浏
海,这让她看起来比过去老了点。「低估新手是要犯错误的,马克斯。」她提醒
他在弗兰卡身上犯过的那个错。马克斯不得不接受她的嘲弄,该死的塞雷娜。他
最后不得不以双倍于原来的利润和固定的年薪同弗兰卡达成协议。这大大减少了
他原期待从「赞歌」这部曲子上捞的利润。米卡只同意这个愚蠢的标题,对此,
马克斯仍耿耿于怀。

  她也许就要打电话来了,他低下头去看手表,假装思考什么问题。她每周打
一次电话,有时两次或三次,她和米卡分开来,实际上对米卡的进一步恢复是大
有好处的。她不赞成他给她电话,但他很想她。

  「所以,马克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想了一会儿,只得保留自己的意见,表示同意。她知道他会的。

  萨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她的桌子已换成了一张光亮整洁的黑色大桌子。

  她拿起电话告诉尼古拉这个好消息,并打开了她办公桌右边的第二只抽屉。

  她现在常常冲着自己的护身符微笑,抽屉里是空的,除了她的护身符。

  是它给她带来了好事连连,她想着,轻轻地抚弄着塞雷娜摺的纸刀。

               终章终曲

            伦敦艾尔伯特皇家歌厅

  舞台上的灯光显得十分燥热。在升起的演奏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四把小提琴,
上面用丝绒盖着。她能感到人们正好奇地窃窃私语,有的几乎伸出头来,要看一
眼米卡珍藏的尤物。

  凭着一个演奏者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的观众有很多是带着好奇的心理来的。

  她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今天这个大厅之所以座无虚席,多半是因为米卡。他
们是来欢迎他重新回到舞台的—以一个作曲家的身份,他曾神秘地失踪了那么久。

  在她的想像中,他们就像一群动物,有的充满野性和情欲,有的驯服、粗俗。

  批评家们装扮得像华丽的美洲狮,带着野性的目光,准备狩猎,朋友们和音
乐界的同仁们则像变色龙一样圆滑,准备跟在批评家的身后人云亦云一番;还有
那些音乐爱好者们,则打扮得亮丽动人,穿丝戴银,就像热带的鸟儿一样。

  她要像米卡那样,驯服他们,打动他们,震住他们……还有他。

  她能感到他的存在,几乎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今晚之前,他们没有见面,甚至都没有说话,塞雷娜曾和她见过一面,显得
十分友好。她帮助弗兰卡调整情绪,调动热情,为演出做好一切准备。

  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当他
听到一个极富修养的声音预告演出即将开始时,她感到有点兴奋,但接下来的话
却显得十分遥远,令她更加精神集中。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我怀着极大的荣幸向大家介绍一位杰出的音乐家的
杰出作品。」

  她感到体内有一种东西涌动,她感到自己手指开始颤抖,找寻着那把「斯确
德瓦瑞斯」,还有那坚硬的琴弓,和他的温暖,光滑、诱人的肌肤。「这部作品
充满了不寻常的魅力,它既有古典音乐的优雅,又散发着新浪漫主义的色彩。」

  她突然感到口乾舌燥,便伸出舌头湿润着嘴唇。

  她想像着他的嘴唇,想像着用她的舌头去舔溉它们,他张开嘴,等待着她,
她的舌头游动在他洁白坚固的牙齿间,她闻到了他湿热甜蜜的呼吸。

  「小提琴协奏曲有一段悠久而又浪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的巴赫,
一般有四个乐章。」

  他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微微颤动着,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她的双手很技巧地
游离在他的身上,他的阴茎坚挺,就像琴弓一样。

  「即使是最出色的演奏家也会发现今晚的演奏将是高水准、高难度的,请大
家和我一道欢迎弗兰卡出场,请她为大家演奏《塞雷娜之歌》,这部乐曲有四个
乐章。」

  观众席上的塞雷娜被乐曲的标题震动了,坐在她身旁的米卡鼓着掌,眼睛盯
着舞台。塞雷娜另一边的马克斯不自在的在座位上动了动。不管怎样,这个标题
比「赞歌」要好一点,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弗兰卡睁开眼睛,听到观众热情而又谨慎的掌声,他们在等待着。她稍稍平
息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了舞台中央。

  在炽热的舞台灯光照射下,她的满头红发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泛出金黄色的光
芒。她身着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礼服,裙摆一直开到了大腿,唯的饰品是一条重
重的金色项链,这是塞雷娜离开她的化妆室时,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给她戴上的,
「会带给你好运的,亲爱的。」

  她用手指摸了模脖子上的项链,然后弯下腰将那把「斯确德」从琴盒里取了
出来。就在她转身取琴时,她听到观众席上发出了一声赞叹,这是一个男人的声
音,是一个男人在看到她优美的双腿、和在黑色衣裙映衬下的光滑自晰的肌肤时
的由衷赞叹。在他们的眼中,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已把「斯确德瓦瑞斯」比了下去。

  米卡就在那里,在某个地方,她能感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他是在后
排,在前排,还是在包厢里?她不知道,但这没有关系,只要他在就行了。

  她面对着观众,突然地,感到荒唐,性欲高涨,潮湿。有点过分。一点都不
是在演奏第一乐章「吻」时所需要的情绪。她只感到燥热狂暴,指尖有一种灼烧
感,两腿之间也剧烈地跳动着。

  她开始演奏。

  但她还在想像着他,有一个小节出了点差错,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就像一汪流动在他身边的水,温暖,充满激情,用她的舌尖和牙齿去折磨
他,用她身体散逸出来的香气包容他。

  米卡轻轻地骂了一句什么,很轻,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观众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凝听着舒展开来的音乐旋律,那稍瞬即逝的,
模模糊糊的诱人的琴声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使他们觉得那曲调有一种若隐若现的
迷惑力。

  琴弓在弦上抚摸着,弹拨着,她灵巧地拉着小提琴,乐声时高时低,时起时
伏。她用她的眼睛触摸着他的身体,逡巡在结实,肌肉发达的大腿上。她轻佻地
摆弄着他裤子上的拉链,感觉到他的那东西硬起来。她的手指在那里漫游着。

  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湎在情欲之中了,欲火中烧,体液下泻,极度的兴奋冲刷
着她的下腹,使她的奶头坚硬挺起。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想要震动他,冲撞他,
想飞快地松开那条拉链,把他那僵硬的、充血的,硕大无比的阳具放人自己的嘴
巴里,想感觉他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脖颈。但她现在必须控制自己。

  然而,那强烈的,折磨人的脆弱的情感是那样令人痛苦,几乎无法忍受。她
压低了曲调,直至趋于安静。她要避开他,躲开他,就像她曾从他身边离去,到
了罗马。她让琴声归于安静,俱寂的黑夜。

  音乐大厅鸦雀无声。没有咳嗽声,没有翻动节目单的沙沙声,当她把「斯确
德」放回琴盒,又换了把「格石尔茱瑞斯」时,观众席上也没有交头接耳的低语
声。

  她镇定自若,信心十足,就好像她正把他引导到她的两腿之间。她把小提琴
抵到下巴,欣赏着那坚硬的木质的光泽,想到了他硬邦邦的阳具。

  「拥抱」的曲调如流水轻盈畅快,又像是飘忽不定的微风撩人情思,它似正
飘落下来的丝绸瑟瑟作响,诱人情欲,又似闪烁的火苗突然发出爆裂声。

  她又迷失于对他身体的探索中,在丝质和绵麻衣服下,她摸到了裸露的皮肤。

  她谨慎地,有意地将手指漫游到他衬衫的扭扣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的脸,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那男性十足的喉结,双手慢慢扯开他的衬衫,暴露出
他富有阳刚之气的,肌肉发达的胸脯,她轻弹着他坚硬的小小的奶头,她伸出舌
头,吸吮着它。就在这时,她开始了拨奏曲。

  欲望的火焰越燃越旺,越来越炽热,浓烈,情欲已被唤起和正在被唤起。

  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冒着蓝色火焰的煤炭,米卡再次诅咒着。

  「怎么了,亲爱的?」塞雷娜小声问道,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紧张,太快了,」他恼怒地答道,忘了压低他的嗓音。「她不能保持这
样的……过一会到了《高潮》乐章就无法演奏了……该死的她!这是亲密、亲暱
的性行为,不是通告!不是通告!!」

  从他们身后传来气愤的嘘嘘声,要他们别作声,安静下来。

  「她可能会让你惊讶的,亲爱的,」塞雷娜贴着他的耳朵说,在他的脸颊上
留下一个轻轻的抚慰的吻。

  弗兰卡演奏精彩极了,她的琴声已深深打动了在场的观众,使他们陷入朦朦
胧胧的情感之中,好像是里在雾气腾腾的水蒸气里一般,恍恍惚惚。塞雷娜自己
也被这琴声感染了,征服了。坐在她身边的马克斯,已完全投入,完全沉迷于乐
声之中了,他的手紧紧地接着她的大腿。

  最后,那渐入佳境的和音在空气中沙沙穿过,像是白色的亚麻布飘落到地上
时发出的脆响。乐声慢慢消融,渐渐逝去。

  舞台上,她伸手去拿那把「斯确德」小提琴,它像是她的情人。

  火辣辣的、滚烫的,急促的,狂乱地落下了琴弓,她的手粗野地,不耐烦地,
贪婪地挥动着,他们之间的任何屏障都是无法忍受的。她现在用劲地拉着提琴,
力气是那么大,好像要沉陷进去,穿透进去。

  在观众席上,人们在椅子上摇晃着,他们被乐声吸引,被乐声禁闭,被乐声
征服。情欲炽烈。

  那欲火升腾起来,琴声又使瀰漫在空气中的骚动的气息更浓更炽,预示着将
有大声的尖叫,狂热的兴奋,极乐的疯狂,他们将发泄自己的性欲,融化掉蕴蓄
已久的快感,他们将彻底放松,完全松弛。

  她感到他的那东西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知道他会凶猛地向深处刺去,然后退
出来,环绕着她孔洞的入口,仅仅是为了折磨她,激惹她,接着,他再次陷进去,
再次冲刺,当她的高潮就要到来时,他又退出来,把他的嘴移向她的性感中心,
轻柔地吻着它,用他的舌尖使她滚烫的阴阜平静安定下来。

  接着,他会又一次戮进去。

  她那个地方湿湿的,有一种痛苦的空虚感。她渴望他,渴望他冲进自己的体
内,用那狂野的,兴奋的硬东西填塞她,充实她,把他们俩一齐带人极度的欢乐
中,让他们在高潮中爆炸。她能感到她自己的高潮正在临近,当她进人尾声,将
琴弓拉得悠长而猛烈的时候,她感到大腿上的肌肉颤动着。她竭力控制着,甚至
在她将最后的音符奏出,使他们疯狂尖叫的时候,她也在克制着。

  当她把「斯确德」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阿马特」小提琴时,在静默中,
有一种可以感觉到的区别。米卡是对的。阿马特在大厅里声音不会传得很远。但
是选择是慎重的。徘徊的,痛苦的爱的失落并不意味着支配空间,但可似增加它。

  这是一种死亡,一种结束,脆弱的,折磨人的,痛苦的。身体里奔涌的火焰
冷却下来,呼吸趋于平缓。

  她绝妙地控制着它,把握着它,平息身体的躁动,震颤消融进古怪奇妙的拨
奏曲中,消融到念来愈弱的琴声中,那是一种温馨的,包容一切的安宁。

  她应观众的要求,一连重奏了三次,当她大汗淋漓地回到后台时,仍沉浸在
那如雷般的掌声中,她兴奋、狂热、喜悦,她成功了!

  他正在她的梳妆室等着她。

  「全文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08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帕尔米拉的情人

                第一章

  “真是令人心动神摇。”年轻的萨默娅回味着。她翻转过身体,把她那紧紧
赤裸的腹部贴在大理石殿宇地面的灯蕊草席上,耳边响着女祭师的声音,可是她
根本没注意她在说此什么。

  萨默娅心不在焉,她的思绪已经回到那次参观的圣殿里,她清晰地看到人神
交媾充满色情的壁画。

  尽管她对自己的身躯和女奴的胴体十分熟悉,可是却从未见过赤裸的男人。

  那些神的阳具是那么硕大,那么长,真使她惊讶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她怎么
从未注意过有谁的下面有那样高高隆起的东西。或许只有神的两腿间才悬垂着那
样大的玩意儿了。难怪那些与神做爱的女人脸上露出那般的狂喜!

  萨默娅还记得她打量着年轻英俊的罗马教士安托尼时,曾思忖过在他那森严
的黑袍下面是否也有一具能与神媲美的阳物呢?她产生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立
刻找出答案!这个念头,他的容貌,那清晰的壁间,使她心神摇动,不能自已。

  安托尼的主人,安蒂奥克的主教保罗,曾要他带领他的一位施主的女儿到他
的圣殿,他不愿意去,可又不能不答应。尤其是当他看到萨默娅在注视着他时,
那种勉强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她长得是那样美丽动人,一种充满诱惑的美,使他心乱神迷。高的鼻梁,红
宝石般的朱唇,丰满的身段,轮廓分明的曲线。浓密金红的长发,编成辫子向上
高高挽起,头上十字交叉的发带,与修长的腿上缠着的凉鞋皮带上下呼应,相映
成趣。

  安托尼似乎也想过,是不是这种严紧装扮和那种约束感才使他更为动心呢?

  他也曾想,如果这个身体只是用凉鞋的皮带缠裹而不着衣衫将会是什么样子
呢?

  当那白嫩橄榄型的脸,眨动着长长的黑睫毛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发
现她那大胆直率的目光简直富有魔力,里面带几分性感。他想去触碰她,这种愿
望几乎不可抗拒,去摸摸她的酥胸,摸摸她的手臂,还有她的……可是她--可望
而不可及。安托尼心里明白,他不能靠近她,要躲开她的诱惑。而只是向她的身
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女奴点点头,笑一笑。

  萨默娅也曾思忖过如何才能设法触摸安托尼的阴茎?可是他总是故意躲开她
的目光。一般说来,她要做什么,如果鳏居的父亲不同意,她就同她最贴心的女
奴,那个个子高高,金发碧眼的艾琳私下想些办法。

  可是现在来不及了。非但如此,萨默娅发现艾琳也对他发生了兴趣,她也在
秋波暗送、眉目传情,这使萨默娅大为不快。每当萨默娅看见安托尼向艾琳微微
点头,并附以腼腆的微笑时,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听说艾琳的母亲是个基督徒,她怀疑艾琳是不是在向他发送什么暗号?即使
真的如此萨默娅也弄不明白,她也不在乎。她的当务之急是要这次旅行结束之前
想出办法来,并付诸行动。

  萨默娅用眼角瞟着安托尼,他真英俊,个子不会太高,可以说恰到好处。浅
棕色的头发,淡褐色的眸子,窄而长的鼻子,鼻孔微微外露,宽宽的嘴,有一种
说不出的美。但最能打动她的心的是那双修长的白皙的手,她也想象过他身体的
其他部分是否也这样修长白晢?在他的黑袍里面还穿着什么衣服没有?她可以肯
定,他里面什么也不会穿,基督徒就是再古怪也不会在这闷热难挨的盛夏,里面
再穿上内衣。

  萨默娅装作在看壁画,实际上都是在捉摸这个问题:她如何才能把手伸进他
那黑长袍底下碰触他的男性器官,而又不让他感到她是有意的。她决定到时候就
作一个向后转身的动作,然后故意没站稳,身子一歪,再把手伸出去恢复平衡。

  这样她就可以把手乘机伸向安托尼的胯下,达到她的目的。

  “这是勒达与天鹅 辟”安托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噢,是的,是勒
达。”萨默娅故意地说,“廷达瑞俄斯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②之母,那只天
鹅实际上是宙斯,他正在奸污她。”萨默娅感到这些画不如先前那些更有趣味、
构图也不那么吸引人。她冲他嫣然一笑,走到他面前,好让他更注意自己的腰身
与臀部的曲线与扭动的姿态。

  萨默娅曾要求同父亲一同到基督主教的宫殿里去,但是这并不是她一直所盼
望的。那宫殿极尽奢华。主教的厨师就有一大群,他们不停地为他做各种美味佳
肴,他所饮用的良醇佳酿从黎巴嫩和意大利源源不断地流来。

  这里的一切家具陈设都是绝对一流,墙上的壁挂也是上等的绢绸。尽管主教
和他的秘书的衣着是简朴的黑袍,而他那些美貌妖冶的女奴都身穿薄得透明的丝
绸衣裙;把她们身上最有诱惑的部分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萨默娅想她们不像是
终日忏悔祷告在那些基督徒手下任人摆布的可怜奴隶,倒像是尽情纵欲的女人。

  这真与普遍流传的基督徒清心寡欲的传说不大- 样。他们把肉欲说成是邪,
是罪。可是从主教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这种迹象。也许,萨默娅想。这正是这
位主教与其他教区的教民们相处不睦,甚至有些教民要求他关闭宫殿,把他赶走
的原因。教民们要求从亚历山大里亚再派一个严肃的上帝的忠实信徒来替换他。

  萨默娅和安托尼靠得更近了,而且远离了看护她的女奴们。这时,她突然挑
逗地轻声问他,在宫里的生活怎么样。安托尼一时语塞,他望着她那年轻可爱的
脸庞,它是那样清纯无瑕,他实在无法启齿告诉她几乎每个晚上这里所发生的狂
欢与淫乐。

  他没有回答这一问题,反而建议回到花园里去,在那里,主教正和他的父亲
品酒,就在这时,萨默娅认为时机已到,她向后一转,面向安托尼,突然一阵晕
眩,几乎要摔倒,安托尼一步抢上去挽扶她,可正当他跪下去要扶她起来时,萨
默娅的双手突然沿着安托尼的双腿向上滑,在女仆们还没拥上前来把她扶起并抬
走之时,她已摸到了他那赤裸裸的隐私。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他的皮肤的一刹那,安托尼一阵惊喜,当她的手指灵巧地
握住他的性器官时,一种不可名状的强烈感觉,如同电流一般通过周身,然后在
身体的各个部位回转荡漾,他不禁“啊”了一声。

  此时,他更想把她抱一把搂进怀抱,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放在地板上,然后
插入她的体内,把她弄得神魂颠倒。她的手碰到他那又粗又硬的家伙时,采的是
那样快,他忍不住兴奋地呻吟了一声。

  萨默娅也摸到了他那柔软的丸,摸到了迅速变硬的阴茎,发现它那样令人心
颤。他立刻意识到是她那在里面摸索的手指,使得这男性的标志变得粗大起来。

  现在她明白了,男人们是怎样掩饰他们的男性特征的,它平时又小又软,可
是一受刺激,就会立刻膨胀起来,变得桀骜不驯,准备投入战斗。

  萨默娅对这一发现感到那样新奇,令人振颤,永生难忘,它也给了她一种力
量感,正当她体味着用手去抚弄“法乐士”③时,萨默娅突然感到她的两腿中间
已经湿湿的了,这时她作了一个不明智之举,她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这里
蕴含着一种对男性的渴望。“萨默娅!”女祭师生气地尖声喊道,“你又在想什
么?站起来,把刚才的舞蹈重跳一遍!动作练不准就别停下来。自从你爸爸把你
带到那可恶的基督圣堂后,你就像丢了魂似的,尽想一些不该想的事!”女祭师
对她的兄弟彭内尔十分生气,因为他把女儿带去见那个基督徒,这个人倒不是她
一贯反对的那种放荡青年,她反对是他所信仰的宗教。对于这女祭师弗利妮娅来
说,这个新成立的宗教派别是有害的,甚至是破坏性的,尤其对女人来说是非常
危险的和使人堕落的。无论如何,弗利妮娅不许她的侄女受到一点这方面的影响。
“我不准你们再去那个地方。”弗利妮娅对彭内尔和萨默娅说,“我们不和基督
徒往来。”“为什么?”萨默娅问道。“因为他们有些奇怪想法。你还年轻,会
被他们毒害的,在他们的教里,不允许有女祭师,而他们的男祭师的主要目的就
是排斥女祭师的,他们的作法将使世界失去平衡。”萨默娅反驳说,她在那座宫
殿里怎么没看出这一点来,萨默娅为基督教的辩护立刻引起了弗利妮娅的警觉,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试图改变她的看法,她曾问她此行来的真实目的,
但对她“不忠实”的回答甚不满意,然后她提出萨默娅入教的日期问题,这下子
轮到萨默娅担心起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入教仪式结束,父亲就会安排她的婚事,萨默娅根本
没想到结婚,她要去雅典学医。她对草药很有兴趣,知道不少草药的特性,哪些
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她要父亲打消孩子结婚的念头。唯一能帮助她的人就
是弗利妮娅了,她的话就是法律。“萨默娅。”女牧师疲惫地说,“别想入非非
了,快把这几个舞步跳准。”“真是对不起,弗利妮娅姑妈。”萨默娅顺服地说,
听起来颇有悔改之意。

  经过八次练习,萨默娅终于把这几个舞步学会了,而且跳得很好。“现在可
以走了。”女祭师微笑着对萨默娅说道。“姑妈。”萨默娅回答着,她感受到弗
利妮娅的微笑中包含着关切与温暖,她知道这就是她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了,
“姑妈,求您和我爸爸说一声,问问他我去雅典学医,将来当个医生行不行?”
“好吧。”弗利妮娅说。听到这话,萨默娅高兴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当她听
到下面的话时,又一下子凉了下来,“我可不是说这,一两天就去和他说,这里
的事情太多。好了,快穿好衣服,去体操房,上兵器训练课,你已经快迟到了。”
弗利妮娅弯下腰在萨默娅脸上匆匆一吻。她真的感谢诸神,弗利妮娅不再生她的
气了。

  萨默娅穿好那五色缤纷有几何图案的纯丝裙子,又系好紧身围腰,然后把耐
心地候在厅堂大幕后面的女奴们招呼出来。在萨默娅跳那神圣的舞蹈时,她们是
不允许观看的。

  这三个姑娘与她年龄不相上下,她们从萨默娅出生时就同她一起生活,她们
是奴隶的女儿,都是在彭内尔家中出生的。艾琳除外,她是彭内尔买来的,买来
时是一个五岁孤儿,原来生活在黑海沿岸加里森城的一个日尔曼部落里。彭内尔
喜欢她白白的皮肤和讨人喜欢的气质。他把她当成宝贝,坚持她把一头金发藏起
来。他可不想让人把她偷走。

  艾琳白天是萨默娅无话不谈的密友,晚上两人也睡在一起。原来艾琳只是睡
在萨默娅的屋里,现在萨默娅已请她与自己同席枕眠了。

  萨默娅和艾琳手拉手,臂挽臂地在郊区街道上跑着,她们是去体操馆。萨默
娅一直盼望着上这课,盼望着能与好朋友齐诺比娅聊聊天。

  当她们跑到郊外的体操馆时,发现大门紧锁,课已经结束,人都走了,只有
一个奴隶在那儿。“齐诺比娅小姐要我转告她已经去城外练习去了。”“她该等
我的。”萨默娅有些生气地说。“她把你的器具也带走了。”那个女孩说。“都
拿走啦?”萨默娅问道,“弓箭还有标枪都拿走了吗?”有好几次,萨默娅希望
齐诺比娅别这样擅做主张。“是的,都拿走了。”女奴回答:“不过我知道她在
哪儿,我陪你们去。”萨默娅看见了齐诺比娅的苗条身材,她正在那个能俯视城
市的一个斜坡上练习标枪,她看到萨默娅来了,就坐了下来。“今天太热了,不
能再练了。”齐诺比娅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还
不是女祭师。她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跳舞,还说我精神不集中。”“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是不是在想安托尼?”“是的。”“别去想他,一个基督教主
教的秘书可配不上你。”“说什么配不配的,我也不是在谈论婚姻呢。不过,我
倒问,你想过男人没有?”萨默娅有点不高兴。“没有,我不想男人,我只想王
子。”齐诺比娅回答道。

  突然一阵行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这两个漂亮的姑娘用手遮着太阳向安提
阿④城外望去。一直远眺到山的另一侧。身着整洁军服的士兵正向她们走来。
“波斯人。”奴隶们惊恐地尖叫着,拔腿就要跑。“别傻。”齐诺比娅镇定地说,
“他们是罗马人,看那制服和旗帜。”“我们该怎么办?”萨默娅问。“什么怎
么办?真是个蠢问题。罗马人是我们的盟军。”齐诺比娅回答道。“我是说。”
萨默娅解释道,“我们是坐这里让他们从我们面前走过?还是在他们没到这儿之
前就跑开呢?”“我们跑到哪儿去?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回城里去,要是罗马士兵
赶上我们的话,那就让他们赶好了。嗯,我想我们同波斯人的战争不是已经结束
了吗?”当她们离城门还有半英里的时候,齐诺比娅在跳过栅栏的横木时跌了一
跤,扭伤了脚踝。

  萨默娅立刻跪在朋友身边,给她搓揉受伤的脚踝。“别紧张,没摔断,只是
扭了一下。”萨默娅从身边一个奴隶的裙摆的边上扯下一条布,把它松松地缠在
齐诺比娅的脚上,她不是拿它当绷带,而是当作吊带用,缠好后把布带的两端递
给齐诺比娅,让她抓住。“扶住我,用单脚跳,我们到下面的水边去。”萨默娅
说。“干什么?”齐诺比娅问。“你把脚浸到冷水里,这会使你很快消肿的。”
萨默娅和女奴们一起帮助齐诺比娅走过芦苇丛,找到一个可以浸脚的地方。“噢!”
齐诺比娅叫道,“水太冷了。”“就要它冷嘛,水要是不冷就没有用了。”“你
真聪明!”齐诺比娅说。“我告诉过你,我想当医生的。”萨默娅答道。“你认
为可能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萨默娅说,一说到这件事,她的眼睛
显得格外明亮,“我已经请弗利妮娅祭师去和爸爸说了。”“真的?”“他对她
可相当尊重啦,就像对女神一样。”萨默娅看得出齐诺比娅满脸狐疑的样子,
“别忘了她是我爸爸的姐姐。而她支持我……”“学医的费用可不少呢。”“那
算什么,我爸爸有钱,他供得起。”“我知道。可是你爸爸若和波斯人打仗去了,
他不就得指望你去帮他做生意吗?”“是的。”“要是他们阵亡,或者你爸爸再
有三长两短,那……你不就是他的继承人了吗?”“不错,瞧你这个人,干嘛拿
一些根本没影儿的事来作难呢?”“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这件事大有问题。”
“你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看现在你有点脑筋不转弯。你看,要是祭师说我能
成一个好大夫,爸爸一定同意的。”“等我当了王后,我要在叙利亚这儿设立医
院学校。”萨默娅喃喃地说。“是呀!”齐诺比娅说,“一个算命的说过,我会
成为王后的,而且两个国王都爱我。”“噢!”萨默娅说,腔调里显然有一种不
以为然的意思。

  她注视着她的朋友,她长得很美,但是很瘦,瘦可不时髦,她父亲告诉她说
男人们都喜欢那些丰腴性感的女人,他们要那些身段滚圆却又能够搂得住,抱得
起,能给他们舒服感的女人。

  萨默娅一想起她父亲怎样尽量让她吃那些乳制食品和甜食好让她长胖的事,
就忍不住笑了。大概齐诺比娅会变得胖起来,不过目前可还没有迹象。而且,尽
管她很漂亮,头脑也聪明,有些男人也的确喜欢她,可是她好争论,听父亲说男
人可不喜欢这一点,这样又怎么能讨好国王的喜欢呢?而且不止一个国王,还是
两个!当然,齐诺比亚的父亲也很有钱,比她的父亲还有钱。可能他要给她买个
国王吧。

  齐诺比亚正在水里摆动着脚,她从朋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她的
话。“这正是我所要的。”齐诺比娅说道。“你要的是什么?”萨默娅惊讶地问。
“如果我的父亲打算给我买个国王当丈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萨默
娅问。“这不是明摆着吗?”“那个算命的还说了些什么?”“她说我,当我一
旦谈爱情时,我就是认真的。所以这一点就会让我的愿望实现。”齐诺比娅笑着
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她还说我将统治到直到太阳西升以前。”“那是不可能
的。”“一点儿不错,这就是说我将来永远是统治者。”“是不是给了这个算命
的不少钱?”萨默娅疑惑地问。“没有。”“那你信她的话吗?”“难道我不该
相信吗?”“她大概告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成为王后。”“我可不那么认为。”
“唔,那个算命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萨默娅问道。“就是这,在我等你的时
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这些话。她还说几天前她看
见我去市场时就要告诉我。”“家里现在还让你去市场?”萨默娅惊讶地打断她。
“当然啦,怎么?”“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儿。”“为什么?”“他说那是个是
非之地,很危险。”“我有好几个阉人保护我呢。”“就是有人保护我,爸爸也
不让我去,他说那儿最近总有人斗殴,都是因为那些基督教徒们。好啦,告诉我,
那么算命的现在在哪儿?我也想让她给我算一算。”“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长得什么样?”萨默娅问道。“年纪很大,已经没有牙了,两只手臂上戴满
了臂镯,戴着长长的耳环,走路还拄个拐杖,前额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印记。”这
两个朋友只顾得谈话,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队士兵已经走到跟前。女奴们开始坐立
不安,有的开始哭了起来。“怎么回事?”齐诺比娅生气地问。“那些士兵,小
姐。”她们哭着说。

  萨默娅看到掌旗的士兵时就已经站起来,齐诺比娅也想站起来,可是不行,
脚一阵阵疼痛。“我可不想待在这儿,让那些罗马人看了像个洗衣婆似的。”齐
诺比娅说。

  这时,萨默娅指使几个女奴把她用肩抬起来走。虽然不太舒服,看起来样子
很蠢,走起来也慢,可是她喜欢这么做,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   ***   *** 卢修斯正在沉思。

  战争结束了,他安然无恙,他把这归功于他对太阳神希利伽巴拉的笃信。每
次打仗之前他都为自己和他的战士祈祷。他还祷告能再重见家乡的青山,重返与
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丽的家园。他对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光秃秃的荒山,这不习
惯的异域风俗早已厌倦了。卢修斯出身农民,相貌英俊,体格健壮,也是一个急
性子的人。

  他想回到罗马,作第一个向加林纳斯皇帝回禀战绩的统帅。他要告诉他波斯
人已被彻底击垮,他们要再想组成一次像样的军队,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绝对办
不到的。

  一想到他们给波斯的痛击,他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还有他的盟友帕尔米拉
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没有一个将领还能再与他们玩战争的游戏了。波斯
军队全军覆没!

  卢修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这只狡猾的老家伙跑到他们国
家尽东头的一个地方。卢修斯的思绪被骑着马来到身边的副官打断。“您好,统
帅大人。”马库斯问候说。“有事吗?”卢修斯问道。“你看,一片和平景象。”
这位年轻的军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着那缓缓流过沃野的河流,河里有,女人
们在高兴地洗着衣裳,孩子们在水里跳上跳下,溅起一片水花。“不错,这种罗
马式的和平会持续很久的。”他赞同地回答,心里想事情可不总是这样的。

  几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把这块平原杀得鸡犬
不留,卢修斯见到过那个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现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还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为匪寇,有必要进行围剿。他们
在密灌丛地和沙漠地带还时而进行骚扰,但可以说战争是停息了。他开始想象着
和平时期的乐趣,想到精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这些东西已经好长一
段时间与他绝缘了。

  这条几世纪以来由大军所开出的又长又宽的大路不知不觉已到尽头。他们已
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么宽,岸边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卢修斯看了看周围那些富有巨贾们的漂亮的乡间别墅,心想,他该选择哪一
座作为他临时驻留所呢?他可以暂时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轻的马库斯带在身边。

  这位罗马统帅对马库斯有一种父亲般的爱。

  他是埃塞俄比亚人,卢修斯发现他时,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街头的流浪儿,
他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相当健壮,卢修斯当即把他带到军营,他宁愿让他当个战
士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让他在城里当个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马库斯的确是一个英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战士,可是卢修斯还把他看成一个
孩子,他可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沉醉于和平之中,或许他坠人了爱河,也许更
糟,他迷恋于情欲?卢修斯决定不能让他留在安提阿城里的酒楼让那些坏女人寻
开心,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漂亮了。“马修斯。”“在,长官。”“看到那边那座
别墅了吗?”卢修斯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斜坡上一片树林围绕的大房子。“看见了,
长官。”“你骑过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说这几天皇帝殿下的使者将在此下榻,
我先去一下军营。”“是,长官。”“马库斯,还有……”“还有什么,请吩咐。”
“告诉他们他的副官也要同他一起来。”“谢谢您,长官。”马库斯说着,拔马
向那别墅跑去。

  卢修斯看到了另一个有趣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看到一
群年轻女人挽着弓箭,扛着标枪渐渐走近,还有一个女子被两个人架着,好像是
死了。但从她们叽叽哇哇的欢笑声来看,这个人一定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
尽管他能听得出她发出的呻吟是来自疼痛。

  卢修斯停住队伍,拔转马头过去,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萨默娅首先看到了
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别把齐诺比娅小姐丢下。”她尖声向女奴们喊道,
“有一个罗马人朝我们走过来了。”“那就赶紧把我放下来吧!”齐诺比娅命令
地说。

  她处在这种情况,罗马人很难和她讲话,不管这个罗马人是谁。

  女奴们轻轻地把她放下来,她,一只脚站着,后面紧紧靠在萨默娅身上。
“看来你出了点麻烦。”卢修斯说,他坐在那膘壮油亮的阿拉伯马上看着她们。

  女奴们怯怯地聚在一起,可是齐诺比娅和萨默娅直勾勾地望着他,心想,这
个人穿着这身戎装真雄壮威武。“是的,我的脚踝扭伤了。”齐诺比亚告诉他,
奇怪这个罗马人讲的拉丁语怎么有点陌生的农民口音,但从他的装束看来,肯定
是个将军的,她立刻断定,他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一定是司令官。

  在他的风度气质当中,在他的深蓝色的目光之中,在他那健壮的肌肉当中,
齐诺比娅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那强健的肌肉特别的吸引人,这个
人很有意思。

  齐诺比娅感到这件事令人激动,也可能有危险。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居
然有一种愿望,让他来摸摸她,让那握着剑柄的健壮有力的手来握一握她。她摇
了摇头,告诫自己,这种想法太荒唐。不管怎么说,他手中大权在握,能够给她
所需要的一切。

  齐诺比娅决定要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她冲他嫣然一笑,她感到这是她一生中
最媚人的一笑。“我想你可能不会有多余的担架把我安安稳稳地抬回家的吧?”
她说。

  萨默娅被她朋友的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卢修斯放声笑起来,他对那些吓破胆的女人对他的士兵恭顺的情景司空见惯
了。当发现她这样大胆放肆,却使他感到非同一般。他仔细端详她:身材苗条,
眸子幽黑,眼波流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团火,使他外蒙征尘的心为之怦然。
“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想想办法。”说着他回身驰向队伍。“齐诺比娅,亏你想
得出!”当那个罗马人跑远了,萨默娅大声说道。“这很容易想得出。”她回答
说,“这样抬着我可受够了,我的脚真痛得厉害,于是躺在那些姑娘的肩上想见
到我正安躺在担架上,这时突然……”你说‘想见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象到。”齐诺比娅变得耐心起来。

  “噢,你经常能想见得到一些事情吗?”

  “是的,如果我想要一样东西,我就想象它,然后它就真的出现在我跟前。

  当然它不总是完全同我想象的东西一样。比如,军用担架就和平常的担架就
不一样,但总比在女奴的肩膀上强。“

  不多一会,卢修斯带着四个步兵回来了,他的马鞭上还搭着一捆帆布,他们
还扛着长杆。卢修斯把那卷帆布丢到地上,他们把帆布打开,把杆子从帆布边上
的布环里穿过去,卢修斯跳下马,向齐诺比娅鞠了一个躬。

  “请允许我。”说着把她轻轻抬起。

  就在这彼此接触的瞬间,当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纤巧的身体的时候,他们
的精神和肉体就都融为一体了。这一时刻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使两个人都那
样刻骨铭心。这件事是这样突如其来。

  两个人都感到吃惊,似乎他们接触的肉体已融结到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齐诺比娅感到她的血液在血管中贲张流淌,流得是那样快,她快要晕倒了。

  她感到激动,又有些不安,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她感到头上和脚上都
有无数根针在刺她,可又感到一种快感。太令人兴奋了!她还想要这样的感受和
体验。她感到她好像在燃烧,她的骨髓都被他的触摸融化了。她能够听到自己的
心跳。不知怎么了,她那脚上的一阵阵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轻轻抚摸她,让他压着她的手臂、大腿和胸脯。

  她向上瞟一眼看见他的嘴唇,心想让这样的嘴唇亲吻一下应是怎样的滋味?
她的嘴唇还没让任何男人亲吻过,如果吻下会是怎样的感受?齐诺比娅闭上了双
眼,不敢再看这个罗马人,要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该多难为情。她斜依在他怀
里,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卢修斯低头看看这个娇嫩纯洁却又十分坚毅的脸,她正依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对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困惑。他一生中女人很多,可是哪一个也没有像今天在他
怀抱里的这个女人更能引起心中的烈焰。

  她身上的那股香气飘进他的鼻孔,真令人陶醉,他想抚摸她,亲吻她,保护
她,驱散她脚上的痛苦。他要给她温柔的爱,永无休止的爱。她的反应是深有意
味的,她用她那纤小的身体的肢体语言,似乎在他怀抱中告诉他,他正在体验着
的感受绝不是单方面的。

  这就更使他的情绪倍增,从刚才只是想爱抚她转而想要把她压在身体下,与
她纵情做爱,由于与她身体的接触引发了他内心中一种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产生
过的感受。

  他们两个好像在空中遨游,忘记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只有他们两个,还
有暂短而快慰的时刻。这是绵延无穷的一瞬,卢修斯又把齐诺比娅往自己身上紧
紧地贴了一下,然后把她放在担架上。

  “这是配得上王后的担架。”他说,他的嗓音有些发颤,“好了,现在你唯
一要做的事是告诉我的士兵你住在哪,要他们把你送回府上。”

  他们又四目相对,那双蓝眼睛的目光是那样深邃,似乎把那双棕绿色的眼睛
看穿。一种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虽然他们谁也没
有向对方表示什么,可是他们都心领神会,甚至每个毛孔,每个神经末梢都一清
二楚。

  齐诺比娅把住址轻轻地告诉了士兵。

  “一路平安。”卢修斯来了一个敏捷的军礼,然后骑马回到队伍去。

  萨默娅察觉到齐诺比娅和那个罗马人之间有些事正在发生,从那种奇怪的紧
张气氛她可以猜出点什么,但她不想说出来。但她感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了,是
个累赘。她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军人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躺在担架上的朋友。

  “齐诺比娅,你怎么样?”她问道。

  “好极了……噢,我是说,好多了。”齐诺比娅回答,她的神色在警告她,
“别说什么,千万别说,那些士兵会听到的。”

  萨默娅领会到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告诉你。”

  “我不能去。”萨默娅沮丧地说。

  “为什么?”她的朋友着急地问,这时士兵已把她的担架抬起。

  “我要在庙宇里做最后一次排练,你忘了吗?今夜是我的入教仪式。”

  “可不是么。”齐诺比娅坦诚地说,“我真的给忘了。”

  她比萨默娅大一岁,去年就已经正式加入了“大女神”教。

  “那就明天吧。”她喊道,“明天一早来,告诉我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把我
的事都告诉你!”

  萨默娅看着她的朋友被士兵抬着迅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萨默娅知道,不论
齐诺比亚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在那些士兵的面前提起,大概在排练之后和仪
式之前她能偷着溜出去看她,到那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了。萨默娅正
在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门外边,突然她注意到橄榄树下坐着一个驼背
的老太婆,她正在嚼着一块干面包,嘴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萨默娅注意到她前额上的红色印记,这个老妇人举起弯曲的手指示意她和艾
琳坐在她身边。她先拿起萨默娅的手,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闭上双眼,口中念
念有词:你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十分富有可品味不佳。你虽做了妻子可恋
着别人。一天你终于为了掩遮这件事而逃出家门,你两次成为寡妇才能成为母亲。

  萨默娅十分感兴趣,但还没来得及问这位皱皱巴巴的老太婆一个问题,她就
已抓起了艾琳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好像读祷文一样又说出一番话来:我
看见的是个战士而非奴隶,一场战争将会因你而起,在王国里,你到处漫游,在
三条河边都有你的命运,你赢得了一位而失去两个,三个都是你的家。

  这个老妇人说完就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可是……”萨默娅说。

  “走开吧。”这个老妇人说,口气很坚定,“我只能说这些了。”

  “那我们怎样付你钱呢?你要多少钱?”萨默娅问道。

  老妇人慢慢转过头来,看到萨默娅穿着运动衬,有戴珠宝首饰。

  “给你遇到的第一个乞丐一枚金币。”说着这个老妇人就蹒跚地走开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其他女奴已晒得无精打采,现在围了上来问刚才那个预言家
都说了些什么。

  “我要当两次寡妇才能当母亲。”萨默娅说,“而艾琳会成为一名战士。”

  “军人?”她们都叫了起来,“简直是笑话,她连球都抛不直,更别说什么
舞刀弄枪的了。她是个奴隶,又是个女人,怎么可能的呢?”

  “我们也不知道。”萨默娅说。突然她想起那个妇人说她将去远方,但没说
当医生的事。

  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寡妇,还有一个要当战士,真是有些奇怪的预言。萨默
娅一路默默地走着,想着。半英里路不知不觉地走完了,到了家。

  齐诺比娅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士兵们把她抬进了城门,穿过街道。她闭上了
眼睛,避开强烈的阳光,也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她要用这段时间重新找回刚才那
种感受,那种在那罗马指挥官用双臂把她搂进怀抱时的感觉。

  她曾想要他吻她,要是她真的这样做,把嘴唇贴近,她该怎么办?她已经感
到她的嘴唇已经噘起在等待他的双唇的到来。同时还有一种强烈的愿望,那就是
让他压在她的身上了,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摸她的乳房,摸她的腿,摸她
的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

  “你感到好点了吗?小姐。”一个士兵问道。

  “好多了,谢谢!”她回答说,装作很困的样子。

  “我看你在想什么,你总是要笑的样子。”他说。

  齐诺比娅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小心一点,别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感情。这些战
士一定不会猜到她和他们的指挥官之间发生的事。

  “还有多远?”另一个士兵问道。

  齐诺比娅用双肘支起身子向周围看了看,他们正走在城里的两侧竖有柱子的
大街上,人们看着她,她有点心慌意乱,好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第二个转角处向右转,然后再向左第一座房子就是。”她告诉他们该怎
么走后又闭上眼睛,再去追寻刚才那甜蜜的梦,可是,那种奇幻消失了。她再也
追寻不到了。

  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罗马军人,她心里一阵悲凉。可转念一想,这
又何必呢?他不过是个军人,而我将来做王后,可是那种感受倒是值得记忆的。

  当她读那些伟大的诗人的诗,当他们写爱的时候,现在她明白了,爱是什么,
他们意味着什么。

  爱?这个字眼和想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齐诺比娅的脑海里。这就是爱吗?就
是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情感吗?如果那是的话,那么它就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

  她是不会承认那就是爱的。她决心把爱从她的情感中除掉,特别是对一个罗
马人的爱。齐诺比娅感兴趣的是皇帝、国王。至少也得是王子。

  这时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同波斯人的战争结束了,那么帕尔米拉的王子
就会回来。大概她能建议她父亲离开安提阿城搬到帕尔米拉,把生意都集中到首
都去。毕竟那是叙利亚沙漠的一片绿洲,也是东西方间的十字路口,以父亲的财
势,她很快就可以进人社交圈,很可能,戴耐特亲王会爱上她,他虽不是国王,
可是他是国王的兄弟,而且是英勇无比的军人。

  国王可不是。国王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想。大概国王这样昏庸无能是更有
利于他们兄弟的。也可能国王的弟弟需要有一个妻子来帮助国王更加昏昧。

  “是这里吗?”士兵的一句问话就乱了她雄心勃勃的幻想,“因为这座房子
不像房子倒像宫殿。”

  “不错。”齐诺比娅干脆地回答,“这正是寒舍。”

  士兵把她抬上大理石台阶,走进她父亲的宅邸。

        ***********************************

  注释①希腊神话故事,勒达是斯巴达王后,主神宙斯曾化作天鹅与之亲近,
生下美人海伦。

  ②迈锡尼王阿加门农的妻子,与情夫埃癸斯托斯杀死自己的丈夫,后被其子
俄瑞斯感斯所杀。

  ③法乐士,音译,原文为男子生殖能力的象征。

  ④安提阿:小亚细亚古城,其遗走在今土耳其境内。

        ***********************************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09

                第二章

  “你必须心甘情愿地服从。”骄横的波尼丝公主说。她身上披着一条金灿灿
的披肩,吮着一只多汁的葡萄柚。

  “是,殿下。”萨默娅答道,她本能地使她那张漂亮的脸保持平静,不让内
心情感有丝毫的流露。

  萨默娅知道波尼丝公主是专为她的哥哥国王海兰寻找美女的。这件事在安蒂
奥克城妇孺皆知。

  此时距离天亮前还有两个钟头,也是夜最黑的时刻。这间中有立柱四面饰满
壁画的卧室被烛光照得通明,萨默娅很不高兴,她在庙宇排练完时已太晚了,没
法再去找齐诺比娅,回到家里发现波尼丝和她的随从已在等待她。

  萨默娅真想在入教仪式前能小睡一下,可是没有料到帕尔米拉的公主驾到,
扰乱了她的计划。对于公主的到来,她很不高兴,可是她对此也毫无办法。她只
能以礼相待,并让她相信她是不适合在宫中生活的。

  因为,在天亮前,这个城里一位父亲就会失去自己的女儿。当然,这位父亲
还将被告知这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因为他的女儿因容貌出众,举止文雅,有良好
的家教所以被选中去为帕尔米拉帝国服务。当然,每位父亲都心里明白他的女儿
绝不仅仅是去为帝国服务。

  萨默娅纳闷是谁向公主提起过她,一定是父亲商业上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
女儿被选中才这么干的。萨默娅打心眼里希望她能落选。否则,她为未来设计的
蓝图就会都化为泡影了。不过她还是不得不热情接待公主,并表示一切听从她的
安排。

  “把她的头发散开。”波尼丝公主命令一位身材丰满,裸胸的女奴。她立即
上前去解开萨默娅金发上的丝带,萨默娅一头金赤色的头发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披在双肩上。

  “这就好多了。”波尼丝说,叫那个女奴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公主傲慢地问。

  国王的妹妹坐在一张雕饰华美的香柏木椅上,两眼色迷迷地盯着眼前这位赤
着脚的年轻柔弱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一件乳白色亚麻衬衫,腰间系一条金丝带。

  “不知道,殿下。”萨默娅佯作不知。

  她看到公主在一件一件地摘下自己身上的饰品。她把手镯从滚圆的双臂上褪
下,卸去金项链。波尼丝随手把它们扔进首饰盒里,然后拍了一下手。两个身材
高大的努比亚人走上来,他们身着极短的束腰外衣,其中一个人手捧细纹大理石
碗,另一个拿着一只大水罐。

  “把我的衣服脱掉!”公主命令着。

  她伸开双臂,奴隶们脱掉她的披肩、半透明的紫色齐膝丝袍,最后把她的内
衣裤也脱掉了,她全裸地站在那里。

  萨默娅真有点妒嫉,她私下里忖量了一下自己玫瑰花蕾般的小乳房和公主饱
满丰润的乳房,相比之下,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自己不如
人。

  这也真是件令人惊奇的事,不论萨默娅有怎样的个性,但她从不慕虚荣。但
是,因为她准备标准和“时尚的”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美的,而且假如有人
说她美时,她还感到很惊讶,萨默娅想如果有人选中她作为婚姻对象的话,那可
能是该归功于她父亲的财产,而不是她本身的体貌。

  毫无疑问,萨默娅想,波尼丝是富有魅力的。

  她非常性感,她深棕色的大眼睛在眼圈黑色的眼睑上,浅红色的面颊、丰满
的乳房、圆圆的手臂和肚皮、富于曲线的大腿,总之她的全身都渗出一种性感。

  萨默娅感到很不自在,因为即使在这烛光之中,她也感到其他的女人都以一
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波尼丝上下打量着萨默娅。波尼丝越是这样看,萨默娅越能猜透她的心思。

  不过,波尼丝还是谨慎从事的,因为麻烦出在萨默娅的父亲身上,他对她说
过除非他女儿本身愿意嫁到帕尔米拉去,他是不会答应的。

  他不想让女儿嫁的愿望反倒使波尼丝公主更增加了决心,她要看看自己的魅
力。对她的亲戚阿利夫王子来说,保证这个女孩接受她的建议也是她的事儿。

  “把我的发饰也取下来。”波尼丝又命令道。

  那两个年轻英俊的努比亚人顺从地开始执行这项繁琐的任务,把一件件纯金
的项饰从她那柔软的波浪型的黑发上拿下来。

  “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来此吗?”

  “不知道,殿下,我不知道。”萨默娅仍然这样回答。

  “我来告诉你。”波尼丝说,这时奴隶们已把她的头饰完全取下来了。她从
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赤身裸体地向一堆很高的绣有精美图案的坐垫走去。她步
履轻盈,身体柔软,那姿态很像一只发情的母狮。她躺在坐垫上,就像一只美洲
豹正欲扑向它的猎物,把脚伸向她的奴隶。

  萨默娅的目光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奇怪,为什么奴隶们不把系在公主腰
间的一要细皮带解下来。她仔细地观察着,那根皮带末端不是宽大松散的流苏,
而是变的越来越厚越来越硬。在她看来就好像公主两腿中间悬了两棍警棍。

  两个努比亚人弯下腰把碗放在公主前面的地上,然后把一种温热的香油倒入
碗中。接着,他们一人握住女主人的一只脚,放进碗里,开始慢慢地但有节奏地
按摩她的脚踝,然后向上逐渐移动,直至大腿。

  “我的亲戚,阿利夫王子需要一位妻子。”波尼丝公主开诚布公地说道,
“安蒂奥克城的某一个家庭将因我的选择而无比荣耀。怎么样,你认为如何?”

  “我认为这与我无关,因为我们一个平凡人家难以承受如此恩宠。”萨默娅
低声说道,她说话时腔调甜美,双目低垂。她的柔弱使波尼丝十分兴奋。

  她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纵欲感,她想要抚摸萨默娅,摸一摸那柔软、雪白的
肌肤,她的腿、胸脯,她的唇。但不是现在,等待才会产生乐趣,她要慢慢地享
受这种感觉的前奏。为了缓解这种冲动,她把双手放在两个黑奴粗壮的双腿上,
慢慢地上下滑动。

  波尼丝一边抚摸着男人健壮的肌肉,一边抬头狡黠地望着萨默娅。

  这个女孩的体形有点像男孩子,没有女人那般丰满的双乳,不过她那蓝色的
杏眼一定会给整个宫廷带来愉悦,因为宫里那些人的眼睛不是棕色的,就是黑色
的。

  她那典型的短而直的帕尔米拉式的鼻子和那金色的头发足以说明她绝对是个
有价值的女人。尽管和他父亲生活在安提阿,但他们的形貌肤色对于帕尔米拉和
叙利亚部分地区来说,都是比较特殊的。

  波尼丝对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都感到满意,她也充分理解他哥哥的意思,他
也会满意的。此时此刻她已决定把萨默娅带到宫中去了。无论如何,国王和王子
阿利夫对她的选择都会高兴,对于这点波尼丝深信不疑。

  萨默娅默默地站在一旁,观看着公主的奴隶们如何侍候主人。谁也没觉察到
她对这个比她年长的女人有着十分的警惕和戒备,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面
临困境。她不想结婚。但是如果波尼丝公主选择了她,要她嫁给阿利夫王子又将
怎么办?她能拒绝吗?

  萨默娅推断只有王室主动不要这件婚事,她的来来才可能有一线希望,这一
点真是值得忧虑的。

  而一旦入宫则意味着过着一种实际上是变相的卖淫生涯。至少在安提阿教会
有关传闻很多,其中多是关于宫廷之中的淫秽生活。

  突然,萨默娅想到一个逃脱困境的方法。大女神的需要高于国王的需要,她
可以请求女祭师弗利妮娅把她以见习修女的身份带到庙中。

  可是今天晚上她是无法见到女祭师的,这怎么办?她真不愿让这一线希望落
空。国王的妹妹正在为她练王室的特殊礼仪以参加将在清晨举行的特殊仪式。而
接下来的几天里庙宇中的多种仪式又接连不断,弗利妮娅根本不会有空来见她。

  萨默娅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跺着脚,她意识到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心里
一阵恨,知道除了这没有任何办法。

  萨默娅看到那两个身材魁梧的黑奴俯在女主人的身上、把按摩油涂遍了她的
身体每一个部位。萨默娅身子一阵震颤,脸也红了。

  这种震颤是很熟悉的,她记起近来就寝时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时曾有这种
感觉,每当她的手指抚过金赤色的阴毛,触过肉感的阴唇,她隐藏在下面的隐秘
部分就变得更柔软,更敏感,而且随着每一次触碰变得越来越湿润。

  她曾突发奇想,命令艾琳在她分开的双腿下舔她下面的小洞,可是艾琳没有
那样做。但是那个躺在那身边的女奴却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伸出手来,先是在她
双臂上轻轻按摩,然后用手指四处摸索搜寻,找到她已滋润的阴部,用手指轻轻
地捏揉着阴唇,这样反复不断,直到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浑身上下翻腾。最
后使得她几乎颤栗,直到她得到一种充分的满足,然后她就可以香甜的入睡。

  萨默娅看到公主在黑奴的大手抚弄她的大乳房、两腿中间和浑圆的臀部时不
断地扭动滚来滚去。

  “让下面湿润,让心灵震颤的交欢是人生的最大乐趣。”波尼丝说,“我现
在就要这样的玩一回。你们两个知道该怎么做。”

  萨默娅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当一个奴隶跪在女主人的双腿之间用舌头舔
来舔去,直到触到她的阴蒂。萨默娅看得浑身发悸。这时波尼丝开始扭动得更厉
害了,不停发生阵阵的呻吟声,并且把身体弓了起来。这时另一个奴隶仍在抚弄
她的乳房。

  “要深一点儿,再深一点。”波尼丝一面激动地摆动着身体,一面哑声地命
令着,“快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抽你!”

  那个奴隶把舌头全部伸进她的阴道里,搅动得更快了。

  萨默娅甚至是惊讶,这时她的思想很乱,很矛盾,她又反感又很激动。她似
乎也张开了,也在膨胀着,一种强烈的想让人抚弄的愿望陡然地燃起。

  她努力使自己的双手垂在两旁,可是两手还是不断地在大腿两侧抓来抓去,
她发现自己的嘴巴发干,喉咙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她的
乳房有一种轻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紧张。

  当她看到两个黑奴正遵从主人命令在舔抚,吸吮她时,萨默娅轻轻地扭动一
下屁股,尽力地握紧拳头制止自己,企图提起裙子抚摸自己大腿。

  看着帕尔米拉公主在丝垫上滚来滚去,紧闭双眼任凭那两个奴隶在她滚圆的
裸体上到处抚摸时,萨默娅想趁波尼丝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

  “待在那儿别动。”波尼丝命令道,“一会儿我可能用得着你。”

  公主一面说,一面解开腰间的皮带,把那塑成“法乐士”形状的粗大的两端
递给正在舔她的那个奴隶。

  “像个男人那样!”她命令道。

  这时萨默娅才注意到原来那个奴隶是个阉人。这个奴隶分开双膝,跪在公主
大腿的两侧,一点点地把那根又粗又大的警棍送进波尼丝早已湿润的阴部。他一
前一后地不停动作,好像那个东西长在他的身上一样,把它一次又一次插入温暖
的已经肿胀起来的阴道。

  不知不觉萨默娅也开始随着奴隶动作的节奏摆动起来。她的臀部,她的乳房
就像波尼丝一样,也有一紧一松的感觉,突然一阵阵短暂而急促的快感传遍了全
身。

  “你两腿间是不是已经湿了?”波尼丝问她。

  “不知道。”萨默娅嗫嚅着。

  “你不知道?”波尼丝在那个黑奴继续一进一出地动作中,不停地喘息着,
“那就站到我身边来,我看看是不是湿了。”

  萨默娅战战兢兢走到公主身边,波尼丝伸出手开始抓住萨默娅的脚踝,在她
那乳白色的睡袍里,手不断地向上移动。萨默娅的身体在颤抖,波尼丝的手指已
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尽头,碰到她的阴唇时,她屏住呼吸,她感到下面已流出湿乎
乎的东西了,她的乳头开始变硬,萨默娅开始感到需要这种抚弄了。

  “喜欢吗?”波尼丝问道,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摆弄着萨默娅湿润的胀开的阴
唇。

  “喜欢。”萨默娅嘶哑地回答着。

  波尼丝的手指一前一后地在下面滑来滑去,产生一股一股电波般感觉,流遍
她的全身,从喉咙、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和子宫,然后接着向下,一直
到把一种难以把握的感觉转变成一种可以感到的顺畅。这种感觉的循环产生,使
她好像越升越高,一种悬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她的下面越湿润,波尼丝的手
指也就向里侵入越深,向上推着她,刺激她。

  当她看到那阉奴装作男人的模样用假阳具插进波尼丝体内,而另一个抚摸乳
房,压弄着棕色的大乳头,萨默娅感到需要更多的手来抚弄她的身体,波尼丝突
然停止了触摸萨默娅的性器,而把她拉倒,躺在自己的身边。她一边随着男奴隶
的节奏一起一伏地动,一边撩起萨默娅的袍子,在萨默娅的乳房上用手指转着圈
儿划来划去,然后又拨弄她已经硬挺的深粉色的乳头。

  “脱去你的袍子。”波尼丝命令道。

  萨默娅顺从了。

  “现在把嘴给我,把腿张开一些。”

  萨默娅把噘起的嘴转向波尼丝,她开始用舌头在她嘴角四周舔来舔去,然后
把自己的双唇猛地压在波尼丝的双唇上。

  萨默娅闭上双眼,完全听任波尼丝的抚弄。她的嘴紧紧地贴着她的双唇,她
的舌头在她的舌头上搅来搅去。任凭她探索的丰满的手在她的双乳上扫来扫去。

  萨默娅身体开始扭动。

  不一会,萨默娅感到又有一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接着,一种新的陌生的,
更为奇妙的花样出现在已饱胀起来的阴唇旁边。先是小而湿暖的,接着是湿粗的
东西在她阴唇周围转来转去。

  她睁开眼,发现是刚才抚摸波尼丝的那个阉奴现在已窜到她的身边,他把头
放在了她的两腿之间。正是她那粗壮的舌头在舔吮萨默娅敞开的阴蒂,这种触碰
是那样刺激,是那样的令人神魂颠倒。

  她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并且蜷曲身体,扭来扭去,她仍让他继续作下去,
直到身上的每一盎司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她身体变得僵硬,弓起身体,突然
一阵令人晕眩一样的狂喜使她痉挛,接着一股在内部孕育很久的狂热冲动就如剧
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泻出来。

  萨默娅躺了下来,筋疲力尽,被这不断变化的情感驯服。她看了看波尼丝,
当黑奴还在用那个自慰器在她下面插进拔出时,她的腿上的肉在不断地颤动,她
也在滚动,呻吟,接着也弓起了腰,随着一声满足的尖叫躺了下来,卧倒在丝垫
上。波尼丝轻轻的拉着萨默娅的手臂,亲吻她的面颊。

  “亲爱的,你玩得很过瘾,是吗?”

  “是的。”萨默娅低声地说道。

  “还愿意再玩一回吗?”公主诱惑地问。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乳房,掐掐她
的耳朵。

  “是的。”

  “你会有机会的,只要你嫁给阿利夫王子,你会发现他有许多有趣的习惯和
愿望。”波尼丝公主说,当她想起他有几种变态性的玩法时,不禁露出一种淫邪
的微笑,“其中之一就是他喜欢看女人们做爱。他乐意看着你张开双腿,而我用
手指去探摸你那可爱的性器,我用舌头舔你然后再教你如何舔我,你不是喜欢那
个男奴用舌头舔你的下面吗?”

  “噢,是的。”萨默娅很热情地回答。

  “我会叫他教你怎么做的。”波尼丝说着又提起那根“警棍”, “还有这个。”

  波尼丝开始用它在萨默娅的大腿上磨擦着。

  “你摸摸这皮子很软,把你腿叉开一会儿。”

  萨默娅把腿叉开了,波尼丝开始用这个粗家伙在这姑娘的下面比试了几下,
尽管萨默娅刚刚来过一次高潮,但她还是把腿张开得大大的。

  “你想让这东西插进去吗?你也想让我那漂亮的宝贝给你插进去吗?你会得
到的,但不是现在。改天吧,哪天你高兴这样做的话,我会告诉你如何从中获得
乐趣的。现在你应做的就是说,你愿意去帕尔米拉和阿利夫王子结婚,你能做到
吗?”

  波尼丝轻轻地吻了一下萨默娅表示屈从的嘴唇,摸了摸她的乳房,同时也用
那个女性自慰器在她的门户上轻轻地戮了戮。

  “是的,噢,是的。”萨默娅说,她的性欲已被唤醒了。她已发现了她的身
体,而且发现了那潜在的有无限乐趣的地方。

  “好的,那事情就定下来了,我再找你父亲谈一谈。现在我们得赶快。”波
尼丝说,“女神在看着我们呢!”

  波尼丝又转身要奴隶给她和萨默娅穿好衣服。

  当紫色丝袍再一次穿在那丰满的躯干上,皮带又系上腰间,精工编织的金披
肩披上肩头时,波尼丝又一次看了依然躺在丝垫上的萨默娅,她的确完美无缺,
漂亮的脸蛋儿,一流的身材,从她反应的强烈感来看,她很明显是极富性感,有
强烈性欲的那一类。萨默娅真是选对了。国王也会对她心动的。

  但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但她是很容易教会的。公主在舔她阴唇时这么想。

  而阿利夫王子将会有一个最柔顺的妻子。

  那两个奴隶轻轻地把萨默娅摇醒,刚才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们用一种清
香的油擦抹在她身上,特别是在她的乳头和两腿之间多擦了一些。

  萨默娅以为在那次猛烈的爆炸之后,萨默娅再也不想让那个地方被触摸了。

  谁知,令她惊奇的是她发现何止是需要,而且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了。她的
全身充满了活力。她那秘密的洞口仍然开着,还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爱抚的手所
带来的快感,她还想再玩一回。她懒懒地但充满性渴望地在垫上扭动,当两个黑
奴给她穿衣时,每次他们碰到她的肉体,都激起她一次强烈的要求,直到她的亚
麻袍子穿好。

  “我们不久就会再来一次的。”波尼丝公主轻轻地碰一碰姑娘变硬的奶头,
又把手伸到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萨默娅的下部又戮了一下:“这让你记住我,
噢,萨默娅……”

  “有什么吩咐,殿下?”对这女人这熟练的动作萨默娅又一阵震颤。

  “我建议同你的奴隶们练习一下,让她们站成排,并叉开腿,你来舔她们,
看你最喜欢那一个,看谁对你的反应最快,谁张开得最快,然后张开你的双腿,
也要她们舔你,你已经让专家给你示范过了,你自然知道感受怎么样啦。告诉她
们你要什么感觉,要她们照着去做,可千万别让真家伙进去,那种欢乐留给下一
次在宫里做。噢,亲爱的,在你试过她们之后,把最好的带来,把最性感的带到
帕尔米拉去。”

  女主人在两个黑奴身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们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然后这两个努比亚人把金带系到了萨默娅的腰间,又把一个桂冠花环和石刀
柏叶戴在她头上,给了她一个空的泥杯以及仪式上用的笛子。现在距天亮还有一
个钟头,但萨默娅已一切就绪并等待有许多名字的女神了。

  波尼丝公主拍了一下手,卧室的门被打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艾琳和其他
女奴擎着烛火出现了,她们慢慢地排着队走出彭内尔的宅邸,走在漆黑的但是新
扫过的大街上。当她们向庙宇行进时,其他一些朋友和熟人也加入了进来。除了
公主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赤着腿走,公主则是坐在女子抬着的轿子。

  正当萨默娅迈步走上通向庙宇殿堂的石级上时,一阵恐惧感摄住了她,在刚
才那阵性高潮的兴奋中,她应允要嫁给阿利夫王子。现在这场婚姻一定要停止。

  谁来帮助她呢?每上一级石阶,她都诚心地祷告,求女神派来一位救星。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09

                第三章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萨默娅事事不遂心,波尼丝公主在她家中使她根本无
法去看齐诺比娅。她要告诉她的朋友,她在城门遇到了那算命的老妇人,她给她
和艾琳算了命。

  她还想告诉她关于波尼丝公主的事,讲这个堕落的女人怎样叉开双腿让自己
的奴隶去舔她的阴唇,怎样要他们用手指和舌头探进阴户去搅弄。而这些事又怎
样使她激动,看到这些景况是如何令她的全身都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当那
个放荡的女人叫她到她的身边去时,她就让她抚摸了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器官,
这时她又是如何高兴地敞开门户让她触摸。

  她还想告诉齐诺比娅当别人的手指在地里面探索时她的心是如何激动,激动
得简直要发疯,这是多么出乎意料。现在才知道女人底下的那个东西原来就是为
了给女人带来乐趣的,而波尼丝公主告诉了她这些部分应该如何得到唤醒。

  她要告诉她的朋友,波尼丝的手指插进她的里边时的不停抽动,使她的阴道
内壁和膜是多么刺激,使她的下面都湿润了,还流出水来,使整个身心都渴望这
种事。当别的女人的手指触碰时她的下体是如何扭动做出反应,就好像她是一个
琴师在你的全身弹奏着一种曲调,而这种曲调是你从未听过的和感受过的。

  她还想告诉她朋友,波尼丝的一个雄壮的阉奴是如何压在她的身上,怎样把
头埋在她的两腿中间舔吮着她那最淫荡的地方,那里流出来的是欲望。他的舌头
发现了女人身上一个最敏感最经不起刺激的一个小肉蕾,一旦碰到它,她的全身
都掀起一阵阵欲浪,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使她扭来滚去,希望它永不停歇,
然后她进入了二种一切都不顾的纵欲的幻觉。

  这时,当她全身心地投入这种欢乐之中时,她想象男人把阳物塞进了她的嘴
里,要她去舔,去吸吮,用她的舌头去抚弄,直到那阳物喷出清液为止,接着她
又想象她被人将手脚都困绑起来,下面被分开,别的男人又爬上身体,分开她那
已经裸露在外面的阴部然后就插了进去,占有了她,而还有一只不知是谁的手仍
然在拨弄那个肉蕾,增加了她的纵欲的渴望。

  她也要告诉齐诺比娅,正是在这种强烈的欲望和兴奋之中,她答应了嫁给阿
利夫王子。

  可是萨默娅无法去告诉齐诺比娅这一切,因为波尼丝公主要她寸步不离。她
感到她好像是被禁锢起来了,随时都有人盯着。更令人气恼的是,艾琳也被她发
排和别的女奴一起去睡觉了……她心里的话都没有人可以倾吐。当公主不在身边
时,她的那个男仆也会看着她。甚至当波尼丝在同她父亲在嫁妆的数量上讨价还
价时,也把她带在身边。

  波尼丝对待她就像一只猫戏弄捕到的一只老鼠一样,这使萨默娅十分恼怒。

  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经常处于性唤醒的状态,可是总不能得到满足。她还希望
波尼丝再去抚弄她,要她的阉奴用手摸遍她的身体,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她总是遭
到拒绝。她总希望公主把她叫到她的卧室,可是她偏不。萨默娅想要和艾琳试一
试,可是她父亲的安排又使她无法实现。

  在萨默娅被引诱一个星期后的一个近午时分,她终于避开了所有的人,她的
父亲,她的奴仆,甚至避开了艾琳,当然最主要的是波尼丝,和她的男随从。

  她来到大庭院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院子是精心设计,周围还有罗望子和无花
果树,萨默娅一个人坐下来,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她那蓝色印花长袍的一层
层的褶皱,悠闲地看着喷泉和花园。

  她一直喜欢这个花园,有什么烦恼一到这里就全都忘了。每当她情绪低落,
或感到孤独,花园里的碎石,那饱含清凉的蓝色和那碧绿色瓦砾镶嵌在园中的花
径,花坛里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金线花、茉莉花和玫瑰花,还有色彩斑斓四处
飞翔的蝴蝶。这一切都使她神清气爽,心绪变得安宁起来。她微微笑地闭上眼睛
静静地端坐着,脑海中除了甜美的玫瑰花的芳香和蜜蜂的嗡嗡声响,别无他念。

  “站起来!”波尼丝公主突来的喝令打破了她惬意的心境。

  萨默娅不假思索地站起来,一动不动。波尼丝撩起萨默娅身后的裙子,直到
显现出她美妙动人的裸臀。

  “就这么提着裙子。”公主骄淫地下了命令。

  波尼丝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坐垫,垫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金黄色绒线。她把
坐垫平放在萨默娅刚刚坐过的杉木条凳上,接着她把手掌心平放在凳子上,手指
翘起,直指蔚蓝色的天空,然后叫萨默娅就着掌心坐下,直至波尼丝的手指能够
随时触摸到她的私处。

  “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个季节?”波尼丝一边将她的玉指游戏于萨默娅悸动的
阴唇之间,一边问着。

  “春天。”萨默娅答道。波尼丝凉爽的玉指在她柔软兴奋的阴阜有节奏的触
摸,激起她的甘露泉涌,萨默娅滚动着双股,越发深深地拥入波尼丝那颇具性感
的手指。

  “你不必为此蠕动。”波尼丝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嘶声响,“你也不必以为我
在玩弄你。你应该学会享受这个中的乐趣,学会用你的肌肉,一定要用肌肉夹紧
我的手指。”

  “用我的肌肉?”萨默娅茫然惊叫。

  “你可爱的肌肉,用你可爱的肌肉夹来紧我的手指。照我说的做。”她命令
道,“夹紧,和我说说话,好像什么事也发生过。我们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他甜美
纯洁的小天使正在玩享人间游戏。”

  波尼丝的淫语使得萨默娅更加湿润。她绷紧双股,接着阴阜肌肉放松,波尼
丝的玉指被紧紧地夹住了。

  “太好了。”波尼丝赞许地说。“别停下来,接着来,你为我指点花园的花
木。如此你的父亲只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绝对想不到我在干这种勾当。他会以为你
在教我欣赏园艺,我俩却深知我在教你享受人间真谛。”

  萨默娅坐在波尼丝身旁,后背挺直,乳头坚挺,把柔软宽大红色的背心撑得
鼓鼓的,嘴角还不停他告诉波尼丝这个花呀那个叶的,萨默娅高声地说着话,下
体的肌肉在波尼丝伸进来的手指间一张一弛,波尼丝不停地与她玩着并在她耳旁
喃喃低语。

  “你的乳头坚挺了,想要我摸摸吗?别停止说话,只要点头就可。”萨默娅
肯定地点了点头。

  “今晚我在寝宫用膳,我邀请你作我的宾客,你懂了吗……”

  “但是我父亲……”

  “我会对你父亲说我要教你宫廷礼仪,当然我会这么做的,并且我也正在这
么做。我想要你到我卧室里来,不过来之前你得把这样宽大的背心剪个大洞好使
你那漂亮的双乳裸露在外,随手可摸,而且我也要求你把裙子从上到下剪开一条
长长的口子。从现在起,你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萨默娅惊叫道。

  “是的,从现在起,你随时听我召唤,其他人也随时听候你吩咐。听明白了
吗?不必说话,点头就好。”

  萨默娅被波尼丝的念头弄得兴奋不已,用力地点头。在她脑海里充满着性,
波尼丝或是她的奴隶中的任何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叫她弯下腰抚摸她,触
弄她。在期盼和难以言表的兴奋中,萨默娅将波尼丝的玉指夹得更紧了。

  “你所有的嫁妆都按我的那样缝制。我会给你留下我的两个奴隶,做女装,
她们有最好的手艺。她们会按照我的旨意帮你缝制每件衣服。”

  “她们是谁呀?”萨默娅问。

  “两个女孩,菲莉丝和赫尔摩尼。她们是顶尖的。噢,对了,萨默娅今天晚
上,我要你把眼睛蒙起来。”

  “把眼睛蒙起来!为什么?”萨默娅不解地问。

  “为了使我高兴。你必须明白,萨默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我高兴。

  即使我在教你如何享乐人生一也是为了我高兴。“波尼丝说着把手指从萨默
娅的阴道里抽出来。”我要你现在就离开。我要你去休息,去睡觉。今晚将是一
个漫长无尽的夜晚。再说现在快中午了,天气太热,也不是玩乐的时候。“

  萨默娅离开公主回到她冰凉的大理石铺地的房间,现在,她的欲望完全被激
起,如火山爆发。她渴望有人触摸慰藉,确实地讲是急需。可是现在才中午,如
何才能挨到夜晚,怎样才能抚慰这不断升起的觉醒?

  萨默娅脱去外衣坐在靠大理石墙脚摆入的一堆真丝坐垫上,裙子从肩膀一直
滑落到脚边。她赤身裸体地坐着,手里不停地在那件宽大的背心上剪着小洞直至
艾琳悄声无息地走进来。自从波尼丝公主到来,她就很少能够见到萨默娅,因而
强烈的妒嫉欲火油然而生。她性感地撅起丹唇看着她的主人。

  “你怎么用剪刀剪你漂亮的衣服?”艾琳询问道。

  萨默娅抬起眼望着她的奴隶,艾琳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晢。萨默娅真不知
道是否应对她讲出实情。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艾琳宽阔的嘴唇,硕大的乳房、在黑
丝衫里向前突出的乳头,还有那双隐藏在黑色透明的真丝裤子里的修长的大腿。

  萨默娅心想要是不带她去帕尔米拉她会多么地想念她啊。转眼她想起了波尼
丝在传授人生真谛时的谆谆教导。拿你的奴隶做试验。感觉一下哪种方式最具乐
趣。或许这正是体验一下是否要带艾琳去帕尔米拉的绝好时机。

  “你管的也太多了。”萨默娅毫无生气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坐到我床
上来。”

  艾琳对萨默娅今天的语调感到惊讶。她从来不会把她当成奴隶用这种语调和
她说话,她俩一直是以朋友相处,她无法理解这位即将和王子成婚的新人究竟是
怎么了。艾琳弯身坐在萨默娅宽大的床上。

  剪了两个圆圆的洞以后,萨默娅把这件淡绿色的背心重新穿上,看到乳头是
否能完完全全迷人地伸出洞眼。她选了两件新的旁边开了长叉的透明薄裙贴身穿
着。一条是火红的,另一条是极柔和迷人的黄色。她还用一根细长的丝绳打了许
多结系在腰际,然后光着脚在房间里旋转,欣赏着飘动的裙子从臀部一闪一现。

  此刻,艾琳坐在床上注视着萨默娅,内心涌动,极度强烈地渴望去触摸萨默
娅伸出来的乳头和大腿尽头的私处。那是她们整夜共眠随时可到的一块耕地。萨
默娅旋转着跳到艾琳的眼前,低下身体将她的乳房展现在她奴隶的面前。

  “这就是为什么我剪背心的原因。”萨默娅放肆地嚷道,艾琳没有伸手去触
碰萨默娅,而是两眼低垂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也
捉摸不透萨默娅究竟期盼着什么。

  “摸摸我的乳头。”萨默娅命令道。

  艾琳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把萨默娅珍贵的两颗乳头樱桃夹在手指中间,轻
轻地捏着。

  “快用嘴巴来吻来吮。”萨默娅下令。艾琳按照主人的吩咐吻着她的乳头,
突然间萨默娅把艾琳推到在床上让她平躺着。这时萨默娅跪着,两膝跨过艾琳的
头部,颤抖的阴阜对着艾琳的嘴巴。

  “我要你把舌头伸进去。”萨默娅嘴里说着,手却不停地把阴唇扒开,好让
她的奴隶看清楚深藏在里面的洞口。“我要你吻我、舔我,用舌头去寻觅我的阴
蒂。”

  艾琳在颤抖。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想把头埋在女主人的股间,然而现在,在
一种没有激情,没有爱意的情况下,她却在按照主人的指令从事着这件勾当。她
想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改变了萨默娅?以往,她们同眠共枕,总是那么甜蜜,每当她们相拥
轻抚时,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爱意。可是现在她只有命令;艾琳把头偏向一
侧。萨默娅恼怒了。她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把所有压抑的情感狂暴般地发泄出
来。

  “你竟敢不顺从我的旨意。”她怒吼着,“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你是个奴隶
你知道吗,只是个奴隶、我的奴隶。请记住你是个奴隶,把身体弯下来。”

  萨默娅手脚利落地从艾琳腰上把皮带解开,把她的裙子撕开露出大腿。她开
始用手里细长的皮带在女奴的裸臂上滑动着、逗弄着,在艾琳丰盈圆滑的粉红色
肌肤上来回地拖,然后踱到她身后,皮带在空中转了转,嘶嘶作响地落在了艾琳
的皮肉上,小女孩痛楚地跳着。

  萨默娅一鞭一鞭地抽着,心中的欲火在每一次的抚摸和目视艾琳苍白的肌肤
上青黑的伤痕中不断地升温。艾琳是她的。她认为她有权力用鞭子抽打、屈服她
的女奴,当然这也越发地激起她的欲望。当皮带朝裸露在外的臀部落下来时艾琳
跳闪着、蜷缩着、或是扭动着,或是侧扑一旁。

  萨默娅每抽打一鞭就开始抚弄自己一下,每一次的抚弄都刺激她的阴部不断
地扩大,体内的分泌物不断地流出,此刻她最需要的是艾琳的舌头来舔她。

  “现在你来吸吮我。”萨默娅道,“但你先得感激我用鞭子抽你。”

  “谢谢你,大人。”艾琳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滑下来。满脸乞求怜悯
的神情跪在主子的面前。火烧火燎的鞭痕令她的屁股一阵一阵地灼痛,但此刻她
的奶头也变得坚挺,阴部扩张、湿润多露,她饱尝了萨默娅的抽打,同时她也被
萨默娅激起了情欲。她想去体味一下萨默娅,去感受一下女主人展露在她舌头下
的阴户。

  萨默娅揪着这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头拎起,然后两腿在她头顶上叉开,把屁股
向前挺起,把女奴的脸按到自己的阴阜前。

  “吮呵,把你的舌头伸进去,去搜索我的阴蒂,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
就再用鞭子抽你。嘴里还得不停地说‘谢谢您,主人,谢谢您让我去触摸您的玉
体'.”

  “谢谢您主人,谢谢你让我去触摸您的玉体。”艾琳复述道。

  她的舌头向前推进,透过主子细长似金的卷毛,穿过粉红色悸动的又润又软
隐藏在里面的亵沟,最后寻觅到萨默娅的最隐秘的部分。艾琳紧追不舍地把头上
下摆动。

  萨默娅兴奋得阵阵痉挛。艾琳觅到了一块小小的突出硬物。萨默娅娇小的硬
物开始膨胀,在艾琳舌尖的舔舐中越发变得炽热、激情。萨默娅支持着身体,当
艾琳的舌头在她最为性感的部位啧啧地吸吮的时候,她开始摇摆,开始抖动了,
她兴奋得直哆嗦。她似乎需要某种东西,某种能够更深更远地进入体内的东西。

  萨默娅滑向地板两腿叉开地躺在地上,臀部向上支撑着。艾琳跪在主人的面
前,两臂从外环抱着主人,两手不停地围拥着萨默娅的两只乳房。一边玩弄乳房
一边把头埋于萨默娅的两腿之间,轻咬着、吸吮着,艾琳开始赏心地体味着,感
觉着女主人温润柔软的阴阜。艾琳裸臀撅起,伤痕纵横交错、阴户再次胀开,展
露在外的粉红色的阴户已不再苍白无色。“把手指放进去。”萨默娅命令地叫道。

  艾琳从萨默娅的乳房上松开一只手,然后顺着她的腹部向下滑动,穿过自己
闪动不停的舌头,慢慢地,越来越深地伸进萨默娅膨胀的阴道。她开始逐步用力
地向里伸进。萨默娅闭起眼睛,臀部越抬越高以便让手指可以插得更深。接着她
把艾琳的手指紧紧地夹在阴道里。“亲爱的,你在练习技能吗?”公主声音突然
出现。

  萨默娅无力地睁开双眼。波尼丝公主在两个黑人阉人地陪同下出现在门口。
“那么你应该允许我们来帮助你。”波尼丝公主在两名奴隶的尾随下慢步走进室
内。波尼丝一举手一投足,长裙便款款摇壁,萨默娅注意到公主的裙子也是从上
到下开着高叉,她的私处诱人,唾手可得,她的腰带上还拴着一根粗短的棍棒。
波尼丝站在艾琳身旁,抚摸着她苍白裸露的屁股。

  “是谁把她的屁股抽成这样的?”她按抚着伤痕,过分夸张地问道:“是您
干的吗,萨默娅?”

  “是的,殿下。”萨默娅躺在地上答道,然后开始用肘部撑着准备起身。

  “噢,亲爱的,别起来。”公主道。“真是一幅美好动人的场景。我们一起
来欣赏欣赏吧。告诉我,你的奴隶习惯挨鞭子吗?你是否时常这样做?”

  “不,殿下。”

  “那么,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作为一个新手,你做得的确不错,显然你有
很大的潜力。”

  波尼丝慢慢一地开始解开腰带;当腰带完全解开时她又把带子从中间一折为
二,一半扔给努比亚人一半给另一个男奴。

  “你真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公主边说着边用她的玉指轻拂萨默娅的从
背心洞眼中若隐若现的乳头。“就冲这个你也该受到褒奖,我是说你们俩。”波
尼丝对她的两个随从吩咐道:“去,吻她的奶头。”

  公主身旁的两个阉人朝萨默娅屈身靠过去,紧紧地咬着萨默娅红润突出的乳
头,轻轻的咬动,舌头不停地弹拍使萨默娅的乳头给撩拨得越来越胀。

  萨默娅把臀部越抬越高,艾琳在她两股间愈陷愈深。

  波尼丝抓几张坐垫塞在萨默娅的屁股底下。然后展开裙子,两脚跨在萨默娅
头部的两边蹲坐在她的脸上,丰润张开的阴门垂悬在萨默娅的嘴唇之上。

  “亲爱的,你的奴仆在吸吮你的洞穴,你呢,你就来吸吮我的。用你小巧玲
珑的舌头来取悦我。来舔我,我再命令我的奴仆用我那宝贝玩意儿去玩弄你的女
奴。”

  波尼丝公主指着较为高大的那个要他绑上皮制的人造阴茎。

  看着高大的努比亚人朝艾琳叉开的双腿爬去,扒开她张大的阴唇,对准跪在
那里的女仆准备攻击时,公主吼道:“插进去。”当他插进艾琳体内,她发出阵
阵快乐的吼叫,向前急切地抽搐,牙齿轻轻地咬住萨默娅的阴蒂。

  萨默娅的头向上跳起正好对准波尼丝公主垂在她嘴巴上的穴洞,舌头顺势滑
进公主黑暗、湿润皱褶的巢穴。她那微微带咸味的液汁顺着萨默娅的朱唇酣畅地
往外流淌。萨默娅抬起双手拨弄波尼丝的阴唇使其张大好把整个嘴巴和舌头更深
地埋进去,可以咬得更多。波尼丝肿胀大开的门户湿润的在萨默娅的口中自在地
滑动,她太兴奋了,气都喘不过来。

  但萨默娅还没寻觅到她的隐藏点。她太投入了,太专情致志,她不愿让舌尖
移动,波尼丝极度渴望有一根膨胀、坚硬的东西来抚爱她。

  波尼丝换了个姿势,她躺在萨默娅身旁。让门户和萨默娅的嘴巴同在一条水
平线上,让她触摸不到。波尼丝一条腿高高地举在空中。

  “把我另一支宝贝拿来。”波尼丝命令她的男奴,这个阉人的嘴巴还在萨默
娅的乳头上不停地吮着呢。波尼丝用手把巢穴扒开。男奴跪在她臀部旁边,手里
拿着一根巨大的人造阳具,随时准备着。

  “快把它塞进来。”她道。

  波尼丝把高举的那只腿搭在努比亚人的肩膀上,努比亚人腾出一只手拿着那
根皮制宝贝沿着他主人的一条腿慢慢地、倍加小心地把那玩物插进她淫荡处。波
尼丝和着艾琳在呻吟着,臀部不停地翻滚,艾琳的头依旧偎依在萨默娅的大腿中
间吸吮着她的主人,同时另一个阉人也在用人造阴茎往艾琳的孔穴推进。

  波尼丝公主在男奴尽职的喘息间,对萨默娅说,“萨默娅,把头转过来看清
楚!”

  萨默娅把头转向公主看着那根巨大的皮制宝贝在公主的洞穴里抽进抽出。她
自己也收紧荡显爱意的肌肉,把艾琳的手指牢牢地夹住。她也渴望有一根皮制宝
物,她需要男人。她需要男性的阳肉塞进去的那种感觉。

  “你也想要一根宝贝,是吗?”波尼丝意味深长地问。“不过你不可以,至
少现在还不行。在你使用这个之前,你得先尝尝男人。我会站在一旁欣赏的。我
想看看你是怎么把男人又大又粗的阳物吸进去的。也许那玩意儿会更大一些。亲
爱的,我真想看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压在你的身上把他的阳物深深地插进
你体内,我要看你痛苦辗转不安的样子。”

  “我要看着你怎么引诱男人,怎么得到他,怎么痛苦地呻吟。这是我最乐意
的事。但是今天不行。现在你得把头伸进我的大腿里来,我要你那美丽强有力的
舌头来搜寻我的阴蒂,来舔我,吮我。要是你现在做得不好的话,我想你该明白
这回该轮到谁来挨鞭子。听到了吗?我早就跟你讲过,满足我的欲望是首要的,
快,找我的阴蒂,舔它。”

  萨默娅脑海中突然闪动着被鞭打的感觉。仿佛身上被鞭答得道道伤痕,皮开
肉绽。欢乐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波尼丝被男奴和那宝物弄得哼声不止。

  艾琳也被一个男奴激烈的冲刺,嘴里还在不停地啮咬萨默娅的阴阜。萨默娅
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淹没了,两条腿越叉越大,乳头也越发地坚挺了,在阵阵抚
摸、吸吮、啮咬下,萨默娅感到有点隐隐作疼。她伸出舌头立刻就舔到波尼丝大
而硬的充血突出点。

  萨默娅觉着那东西在她的舌头下往上翘起,为了应付公主她毫无激情地一点
一点地轻咬着,舌头还不断地摩挲着波尼丝的阴唇边缘,同时人造阳具还在她穴
道里一进一出滑动。

  波尼丝的脚已不在那个男奴的肩上了,这会儿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当然还
不时地颤抖着。其实波尼丝的全身都在颤抖。紧接着她开始兴奋了,一声可怕的
尖叫后,她达到了情欲高峰,然后就命令那两个阉人把她和艾琳阴部里的宝贝拿
走,可是艾还没有达到高潮,这一点萨默娅看在眼里的。所以她请求让她的女奴
达到情欲的高峰再拿走那个宝贝。

  “现在不要。”波尼丝严厉地说。“今晚你带她一道来。还有萨默娅,今天
不准再和她胡闹了,这是命令。”

  说完,波尼丝公主整了整衣服就和男奴们离开了。萨默娅和艾琳大眼瞪眼地
坐看着对方。

  “她绝对不会知道的。”萨默娅抓住艾琳的手说,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
“我们首尾相交的躺着。”萨默娅把手指放在艾琳阴阜的上端,手指温柔地抚摸
着。艾琳的阴唇在萨默娅玉指的刺激下迅速涨开,跟着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她
俩侧身滚在一起,各自以嘴巴和舌头啮咬、轻吮着对方的门户,玉泉沿着彼此的
大腿间向外流淌,穴洞紧绷得像个乖巧的圆球,就这样,她们先后达到了高潮。

  两个年轻女人相拥而卧,身体开始感到疲惫,但脑海里充满着色情的梦幻。

  她们忘了手指嘴巴,忘记了人造阳具,忘记了想像中男人的凸物。“我要你!
和我一块去帕尔米拉。”萨默娅吻着她女仆的脖子说道,此刻她俩躺在那里,内
心充溢着幸福和满足。

  其实,波尼丝公主并没真正离开,而是站在门道注视着萨默娅和艾琳相互抚
弄彼此胴体,她只是放荡地、满足地笑了笑。现在她要去享受她的晚餐和她的甜
点,波尼丝吩咐她的男奴去为她准备些特别的玩物。她心里清楚,除了那两个乖
巧的女孩,今晚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长夜。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萨默娅的父亲叫住他一起在前厅玩十五字游戏。他对
女儿说他正在等几个客户。“你今天看上去显得非常的漂亮。”他充满深情地在
女儿面颊上轻吻了一下说。

  按照波尼丝的吩咐,她穿着两边从上到下开着缝叉的长裙。肩上披了件平滑
的长巾遮住背心里向前突出的乳峰,这么做一是不让父亲发现什么,一是可以不
违背波尼丝公主的旨意。当她坐在垫子上时裙子波浪式地向外展开,萨默娅的裸
臀在布边略微向上鼓起的垫罩上显得兴奋异常。

  萨默娅和父亲棋下到一半时大主教保罗和他的私人秘书安东尼步入大厅。萨
默娅父亲立即起身把大主教引进休息室去谈他的生意,同时要安东尼替他下完这
盘棋。安东尼站在萨默娅面前看着他的上司和萨默娅的父亲渐渐消失的身影。他
们一边走一边激烈的争论着。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场严峻的
争执。

  萨默娅环视大厅。所有的奴仆都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聚精会神、目不斜视地站
着。她把艾琳叫到身前吩咐她去拿一张高一点的桌子,再为安东尼倒了一杯薄荷
茶,艾琳暧昧地笑了笑。她清楚萨默娅曾假装晕厥为的是想摸一下这个年轻人大
腿间的那玩意儿。她不知道现在她主人又要耍什么花招,萨默娅有意让披肩长巾
慢慢向下滑落好让这年轻人可以瞥见她背心洞眼中突出的玫瑰色乳峰。

  安东尼在强忍一着欲望,脸上开始渗出滴滴汗珠。身穿宽松平滑黑色长袍的
他似乎显得弱不禁风。他感到下面那东西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生命,热血涌动。萨
默娅注意到他那东西突然间膨胀增大、故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舌头还在不停
地舔着嘴唇。安东尼开始不宁了。艾琳拿来一张又大又高的桌子,还有薄荷茶。

  萨默娅起身让开地方。正当艾琳摆桌子时,萨默娅旋摆着裙子,安东尼马上
就看见了她匀称光滑的裸臀,还有柔软润泽大腿根部的金黄色的三色地带。

  萨默娅复又坐回垫上,裙摆向四周展平,两腿藏在裙内,但依然使她裸露的
臀部和柔软皱折的阴阜感受到坐垫的凸凹不平。艾琳小心谨慎地拿起棋盘,把它
放在一边,然后弯腰把新搬来的桌子放在萨默娅面前。

  就在弯腰的一瞬间,艾琳精致透明的黑色长裙在她硕大的臀部上铺展开来,
安东尼清楚地瞧见了萨默娅皮鞭留在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到这一景象,他勃
起的阴茎垂下了,他不知道是谁下此毒手,在什么地方发生这一切的。当他饶有
兴趣地欣赏这位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仆时,萨默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眼神。

  “你请坐下。”萨默娅指着她父亲刚刚坐过的那堆垫子礼貌地对安东尼道。

  艾琳倒了一杯滚烫的薄荷茶递给安东尼。

  安东尼把冒着热气的茶举到唇边时,萨默娅故意从成堆的垫上滑落以至于可
以把双腿伸进桌底。

  她在袍子下摆动着脚趾,然后把脚向上直到触碰到他的阴囊,而安东尼则手
足无措任凭她的脚趾摆弄,再说手里还端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这会儿他除了发
抖还是发抖。萨默娅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两只脚不停地玩耍着又大又软的阴囊,
跟着她把另一只脚向上抬起,开始在安东尼粗大坚硬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滑动。他
透不过气了。

  “我想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把身体伸直向垫子上靠了靠,撑住自
己,好让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用双脚摩搓着安东尼充血的阴茎。“不过,也许应该
让艾琳来替你下。她棋下得也很好噢……”萨默娅朝她的女仆点了点头。

  艾琳过来从棋盘上拿起两个象牙棋子正准备落子时,萨默娅碰撞了一下艾琳
的手臂,她把棋子掉在地上。

  “哦,天啦。”萨默娅尖叫一声,“棋子,掉到桌子底下了。艾琳,你可真
是淘气。”萨默娅在艾琳的屁股上极洪亮地打了一巴掌。“你最好找到棋子,否
则我们就玩不下去了。到桌子下面找……”

  艾琳撅着刚被打过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弯身去找棋子。萨默娅身体前倾在艾琳
耳边窃窃低语,“把他那东西含在嘴里。”

  艾琳趴在大理石的地上在桌下摆动着臀部。萨默娅赶紧抽回双脚,向两边拉
了拉裙子,两腿盘膝而坐成莲花状,把她粉红色的阴部,张开着对着安东尼。在
安东尼从萨默娅淫荡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之前,艾琳已经掀起了他的长袍,从大理
石地面举起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安东尼烫手的阳具。

  这一热一冷交替在最敏感的肌肤上令他阴囊一阵抽动,产生一股躁动顺着小
腹下沉直到阴茎勃起,变硬变长。就在这当口艾琳双手抱住这又长又硬的玩物塞
进她那阔大的嘴里,吮着。

  “我想该轮到我下了。”萨默娅说着就把披巾完完全全地毫无遮掩地丢在地
上好让安东尼清清楚楚地看见乳峰从宽松的背心洞眼中突了出来。她捡起一只棋
子,一圈圈地绕着乳头旋转着,赏心悦目地体味着象牙棋子顶着那双峰坚挺粉红
色玫瑰的感觉。

  “现在我有一个更绝妙的想法。”接着萨默娅就把象牙棋子沿着双乳滑向小
腹,最后停留在阴蒂上。接着她就开始慢慢地,轻轻地揉起那个小小的勃起的突
出物。

  “现在又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一边摸揉着自己一边微微地把两腿
一开一阖。

  他真的不知所措,手离桌子太远又摸不着棋子。

  艾琳吮吸着他的阳物,这玩意儿不断变大,他近乎受不了了,就在射与不射
之间来回煎熬着,他担心在这快乐的深渊中迅速地摇摇欲坠。他在震颤。

  他想要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那个美丽动人,长着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的年
轻女子,那个放荡不羁的年轻女子。他想把那东西插进萨默娅女仆的身子里。艾
琳正在用手抱着他的阴囊,嘴巴越来越深地咬着他的茎干。他的精髓正在体内咯
咯作响,腹部紧绷得像只球,难以抑制,一阵长呼短嘘,他射了,喷射在她的口
里。

  萨默娅突然察觉有声响。她父亲和大主教正在向大厅里走来。她很得体地披
上披巾,重新把棋子摆回棋盘。艾琳鬼鬼祟祟地羞怯地侧身从桌下站出来。安东
尼在面红耳赤慌乱地坐着。萨默娅心想父亲或许会走过来询问一下游戏的结果。

  看着他走过来,萨默娅迅速地站起来,故意把整盘棋弄乱。

  “哦亲爱的!没关系,我想你赢了。”她说。

  大主教紧跟着萨默娅父亲身后走进内室。显出焦虑不安神色。

  “公主在哪儿?”他问。

  “在她的房间。”萨默娅答。

  “我们刚刚收到来自帕尔米拉的传令,要公主立刻起驾回宫。”彭内尔说,
他注意到艾琳坐在他女儿身旁,于是又命令道:“你去告诉高贵的公主殿下。”

  几分钟之后彭内尔宅邸一派喧嚣。大主教和他的秘书匆匆辞别。这两人多怀
心思,面露喜色。主教以其非常公道的价格标了瓶葡萄酒,而安东尼呢,艾琳的
嘴令他兴奋非常地狂泄。

  直到现在,他还在回味她伶俐的舌头带来的愉悦。萨默娅玩弄性游戏的才能
敏悟更令他防不胜防。想起前一次她伪装昏倒抓住他的阴茎时,他还以为是意外
的事情。现在他可是彻底明白那次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幕。

  他匆忙留下了一张便条要再次造访彭内尔家族--时间不会太久。也许他还可
以让那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奴再次俯在身上。他在大主教身旁静悄悄地迈
着步子遐想着。也许她早熟的女主人会再次构想出其他花样、而同样令人兴奋异
常的游戏。

  实实在在地令人不幸,安东尼色迷迷的梦幻只是春梦一场。萨默娅即将嫁给
王子阿利夫的消息虽然尚未公布。可是当他得知这一内情时,他也只有就在大主
教家里和那里奴仆们厮混,寻求慰藉。

  尽管如此,脑海里依然幻想着有朝一日再度与萨默娅重逢,这个诡计多端夏
娃的女儿有着一只紫罗兰的眼睛,还有那个使他心醉的艾琳,她是个有着日耳曼
血统的奴仆。安东尼还梦想着和她俩一起寻欢作乐,消磨时光。

  当艾琳踏进那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告诉波尼丝公主,她必须立刻动身回府
时,公主顷刻暴发出内心的愤怒。波尼丝一直期待着今天这个淫逸消魂的夜晚。

  她为萨默娅和她的女仆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花招,当然也包括处罚的绝招。

  波尼丝看着两个男奴在收拾她准备在今晚用的特殊玩具时愤怒地发出一声嚎
叫。一次绝妙的良机错过了,有好几次和今天一样,波尼丝觉得他那个当国王的
哥哥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不过他的话就是法律,就是圣旨。她不得不回去。真
可惜。那两个小女孩应该受到惩罚。

  波尼丝在萨默娅身上上下打量着,艾琳呢,直直地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地
等待着公主的发落。唉,波尼丝只好把那些花招留着她们到帕尔米来的时候了。

  但是现在她可以用种简单的方式来惩罚她们。她要把艾琳带回去。

  当波尼丝公主向她宣布要带走艾琳时,萨默娅深感遭受蹂躏,到她站在台阶
上向艾琳探手作别的时候,萨默娅强忍心中的怒火。她泪流满面吻了吻艾琳,可
是对于公主,她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波尼丝爬上她的骆驼坐骑前朝萨默娅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掀开萨默娅
的外衣,捏捏她的乳头,反反复复地重申她的命令:“每件背心都必须剪开两个
洞把乳头露出来,每件裙都必须开着高叉,还必须时时刻刻穿着衣服。因为礼仪
的需要可以在外加上一件黑或白色的长披巾,但无论为何,都必须做到‘唾手可
得’. ”

  接着,波尼丝还吩咐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应注意的其它事项。她必须喷洒香
水,抹油,还得把体毛刮得干干净净。

  “阿利夫王子喜欢光滑的身体。”她说完牵骆驼的人用力把骆驼拉起。波尼
丝悠闲自在地坐在上面离开了。

  萨默娅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眼中流露出愤懑的目光。她转过身,看见公主
的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车夫在盯着她。萨默娅也还以眼色,他们好像会有点
什么东西使萨默娅颤栗胆寒。他们威胁着她靠近。萨默娅站在那里没有退缩,也
不想露出惊恐神色,尤其是她站在自家房前台阶上。他们手伸进短裙束腰的外衣
里,然后把他们硕大的阳物掏出来。萨默娅差点喘不过气。

  “总有一天,小姐。”他们道,“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你搞到手。”

  “休想。”她愤恨地朝他们骂道。

  “哦,我们会的,而且我们还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阿摩斯,阿伦。”波尼丝公主招呼着。

  这两个车夫接着立刻放下外衣遮住他们那粗大的玩意儿。这两个家伙目空一
切地朝萨默娅躬了躬身,赶忙向后急转追上他们的公主。不一会儿,公主,她的
大篷车队,还有艾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萨默娅和父亲在家里筹备他们的帕尔米拉之行。几个星期以来,所有的人忙
上忙下地为萨默娅准备嫁妆,尤其是她的服装,上好的纯棉和丝绸不是被做成百
褶就是绣花,要不就镶上珠宝。

  遵照波尼丝公主的旨意。在公主的两个奴隶的协助下,萨默娅留在家里指挥
公主的裁缝把她的所有的背心全部剪两个洞眼好让她的奶头裸露在外,她还把洞
眼用金钱滚上边,这样不易被撕破。所有的衣服都开了叉,叉口又都妥帖地镶了
边,跟原先设计的一样。

  在波尼丝公主的两个奴仆的监视下,菲莉丝和赫米奥纪两个裁缝,按部就班
地照吩咐从事。不过,尽管为此看管严厉,依然没能阻止她们说三道四,蜚短道
长。在安提阿人们谈论帕尔米拉宫廷荒淫无度时,人们都在谈论彭内尔怎么放心
让女儿到帕尔米拉去。

  彭内尔令工匠们把美丽无瑕、光彩夺目的珍贵宝石打成凤冠手镯,项圈和脚
镯。他还请最好的雕刻师设计打造桌椅随他的女儿一同送往帕尔米拉,他与来自
世界各地商讨价还价好让他的女儿带走最好的货物。还有呢,就是彭内尔和萨默
娅精心地准备篷车、骆驼和随从,仔细选择要走路线。

  几星期后,也就是在萨默娅准备启程前,她去看望她的好友齐诺比娅,可是
当她抵达齐诺比娅豪华的宅邸时,那里正在忙着装运货物呢。成群的骆驼驮着沉
重的货物站立街头,齐诺比娅正呼前喊后地指挥着车夫装运她最贵重的物品。

  “我们这就要动身去帕尔米拉。”齐诺比娅一眼看出萨默娅满脸疑云,就对
她的朋友如是说。

  “要不是大主教到这儿来和我谈论什么神学的话,、恐怕我们已经上路了。

  我父亲差不多已一是愤怒难忍了,可是我就是抵挡不了和人争论的诱惑。“

  “那多枯燥无味啊。”萨默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不就是什么伟大
的女神之类的事吗。

  “他的秘书和他一块来的吗?”她补充一句。

  “噢,你是说英俊动人的安东尼吧!不,他没来。好像有什么事把他派到亚
历山大。”①“但你去帕尔米拉干嘛?”萨默娅完全迷惑了。

  齐诺比娅以前可从来没有要离开安提阿的迹象。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萨默
娅还在想齐诺比娅一直神秘兮兮的。过去的几周里萨默娅心里就没空来拜访齐诺
比娅,她一直在忙于准备自己的服装,也没想她,可是现在萨默娅心里极不是滋
味,她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早就做好打算要离开安提阿,现在要离开了,连一声
再见也没打算说。

  “我爸爸认为我们可以到那里更好地扩大生意,现在波斯战争也打完了。”

  齐诺比娅随意说道,故意省去了一些细节,其实她花了几个小时说服她父亲,
使他们能前往叙利亚首都,那么她期盼的那门真正美好的婚姻将会有相当可观的
进展。

  “但是……”萨默娅注视着,“我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告诉你。”

  “那现在就说吧,得快点。”

  “我快不了。”

  “就说重点吧。”齐诺比娅语气生硬地说。

  “是这样的,不久,我也准备去帕尔米拉。”萨默娅道。

  “竟然这么凑巧啊?”

  “我可不是去凑热闹,只是我已经答应要嫁给阿利夫王子。”

  “哦!我从未料到你想嫁给他。”齐诺比娅道。

  “我也没想到。”萨默娅说。

  “那么,是什么使你改变初衷的呢?”

  “是波尼丝公主。”萨默娅莫名其妙地答道。

  现在又不便谈那些私房话。周围全是奴仆和车夫。

  萨默娅无法和齐诺比娅细谈。她也无法开口向齐诺比娅询问有关罗马指挥官
的事,萨默娅倒是一直想问问她的。

  “好吧,萨默娅,祝你好运,我在帕尔米拉迎接你。”齐诺比娅说着用她那
件黑色的防沙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躯体和那条色彩艳丽的披巾。两人相吻作别,齐
诺比娅被扶上骆驼目空一切地离开了安提阿。萨默娅召集起奴仆们,毫无目的地
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拖拖沓沓地前往回家的路上,内心充满极度的失落,孤独
无助。

  她闷闷不乐地慢慢走着。她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途中,她一时冲动,违抗
她父亲的家规戒条,她决定绕到集市去。她对自己说,父亲曾经许诺过在她入会
前,在她成为一位法定女子前,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有几个奴仆对此提出异议,他们指出,以她现在这身装束是不宜做出像这样
的越轨行为。萨默娅瞥了一跟自己的装扮,裹着金边淡红色折褶的长披巾,把她
暴露在裙叉的隐私处包得严严实实,那件绿色背心使她玫瑰色的奶头从洞眼中突
出,同样也显现她尚未成熟的乳房的曲红以及苍白的肌肤。

  她拉了拉乳白色真丝外套好让她的金发贴着身体,奇怪的是她虽同意奴仆们
的看法,但她还是执意要去。

  “朝我靠近点。”她说,“我们或许会发现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什么陶器
之类的或是有大批地毯的新卖主什么的。”

  然而,有几个人曾经违背了彭内尔的禁令,从而至今对挨鞭子的滋味心有余
悸。因而他们试图争辩。这可惹恼了萨默娅。她用力地抽打他们,并威胁他们如
再敢违抗她的命令,他们将被赶入厨房,如此这般便很快压制了奴仆们进一步的
抗议。

  集市的街道铺着大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他们一群人迂回曲折
地在街上逛着,奴仆们围成一个圆圈,把萨默娅围在中间,挡住摊主和顾客的视
线。

  他们挨近集市中心,那里百姓杂乱无章的房前的货摊上摆放着更多的商品。

  人们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沿着这条大街中。心狭窄的通道此起彼伏。
萨默娅觉得这次的越轨令她兴奋不已,忘了忧恐地在货摊前走走停停,也忘了和
奴仆们保持距离。当她瞧见一个乞丐便想起了算命人的话,赶忙朝那人手里塞了
一只金币。

  突然间出现一阵喧闹的骚动,萨默娅发现自己被一群身穿黑长袍的人给逼到
了墙脚,这群人从面前冲过来,嘴里不停地喊叫着,挥舞着手臂,扔着石头,掀
翻水果摊,践踏着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萨默娅大声地叫喊着。

  “回去,站在那别动。”这是她能听到的唯一的答覆。

  “他们在为不同信仰的好与坏争执。”有人喊道。但是在人们真正了解个中
的原因之前已经暴发了一场全面的骚乱,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进来。穿黑长袍的人
在打庙里的僧侣,卖货的人在你一拳我一脚地相互殴打。不是你从水泉上滑倒就
是他从蔬菜上摔倒。

  太可怕了,萨默娅在拼命地打量,寻找她的奴仆。他们中的一些人受了伤躺
在地上,有的人在混战中被抓了起来,还有的人像投炮弹似地被扔到货摊,吵杂
的吼声,尖叫声以及摊点倒塌声都被奔驰起来的马蹄声给压住了。

  萨默娅知道被一只强壮有力,手臂漆黑的人提在空中,然后粗鲁地把她放在
腿上。接着骑士策马飞驰穿过混战的人群。在迎面而来的战马面前,打斗的人向
两边散开。他们越过暴乱的人群以后,那匹战马开始慢慢地小跑了,萨默娅满眼
盯着这漆黑健壮的大腿,转过身来看看救她的人究竟是谁。

  当萨默娅的眼光落到了那个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脸上,她的心猛然跳
了一下。他身着罗马制服。但她却无法从罗马徽章上明确地辨识出他的官衔。可
是从他的举止、他的宽肩,他骑马的姿势,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他是个统领。而
且性感,绝对的性感。他勒住僵绳,乌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地停在她脸上。

  “您住在哪儿?”他问。他那清脆如蜜般的嗓音荡涤着萨默娅,她感到心口
在跳。“你可别告诉我你家就住在集市旁边,那我一定以为你在说谎。”

  萨默娅没想到要说谎,直接地把她父亲的住址给了他。

  “他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她说,想到父亲生气的样子她就发抖,“哦,我的仆人呢,我
那些可怜的仆人呢。”

  “你别担心他们。”这位罗马战士安慰道,“我带了一个排的士兵跟着我,
我们去看看进展如何,他们受命要把所有的人抓起来。”

  “可是你的人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萨默娅担心地问道。“会带到
军营去吗?”

  “不会把每个人都带到军营去的,他们会把你的奴隶带到你家。”他道,
“现在,年轻的女士,请问你的芳名?”

  “萨默娅。”她答道,“那么你叫什么?”

  “马库斯,我想你应该坐得更端庄点。”他说着就扶萨默娅坐好,然后就把
她稳定在他双臂之间。

  萨默娅身上披的乳白色外套整个把身体裹得很紧。她庆幸有这么个东西替她
遮掩,这会儿她也真正体会到开叉的裙子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她把两条腿在
他的马鞍上舒舒展展地伸开好让那层层叠叠的裙子平平整整地顺着两腿向两边散
开,这样私隐处和臀部就可以裸露在裙下而不为人知。萨默娅把身体依靠在罗马
人的皮胸铠上、不让对方察觉而又巧妙地把屁股贴在他的大腿中间。

  他们就这样让马小跑了一阵子,直到萨默娅开始微微地扭动臀部,她的动作
使得马库斯的电棒开始充电、变长。她感觉到那东西正在变硬。她在充分地享受
着这种感觉,甚至于把马上下运动的节奏夸张地想象马是一种摆动的梦幻。他的
那玩意还在继续不断地增大,在伸长,肌肉由于充血而充满活力。他把那部分推
进她裸露的臀部和阴部之间。

  她大小阴唇一阵收紧,她希望他认为这只是因为马的上下跑动造成颠破、使
她向后倾倒碰到他那越变越大的雄器上。当然这只是局部的接触,但每一次的碰
撞她都一次次抽紧,而这一次次的碰撞返回的信息使他也同样一次次地全身激烈
的震颤。

  萨默娅向前挪了挪身体好使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然后猛地向后移动再次让阴
部坐在那根悸动不断的又长又粗又硬的棒棒上。这次,她已下定主意,不再把它
看成是毕生最美好的一次溜马,而是要让他的那玩意儿享受到和大主教家墙壁上
挂的那些被崇拜的人同样乐趣。

  他们无声地骑着马,她深知自己那对乳头在变硬,解开紧身胸衣,把外套滑
落下来,一只乳头轻轻地摩擦着他的二头肌,马库斯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一接触他的整个身体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马上就绷起来了。萨默娅两腿愈叉
愈大,她感到一股远古的甘泉在她的最深处涌动,润滑剂般地推波助澜。她或前
或后地在他身上滑动,在旁人来看这是一对协调的骑手,只有他俩清楚他们正在
做什么。

  萨默娅口干舌燥。随着一上一下的节奏,她的整个身体在抖动着,每一寸肌
肤都在拼命嘶喊:“快来啊,你快来啊。”

  顷刻,她便感觉到他伏在她的脖子上喘着粗气。她的头发变得像针刺一般。

  她热血沸腾了,腹部绷紧成一个激昂的结。她把头撇向一旁。他的舌头在她
的秀发上摸索,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耳垂。她的阴部在他坚硬的阳物上扩展、强
大,不停地运动着。

  “我要你。”他沉着地轻轻地拉了一下缰绳,马即刻就放开蹄子狂奔急驰。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萨默娅用嘶哑的嗓门问。

  “到我能肆意爱你的地方去。”他一边答道,一边拍马朝城门方向飞奔。

  “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喃喃低语。

  “你就等着瞧吧。”他说着又把那硬物朝她拱去。

  马库斯打定主意要把她带到他和指挥官共住的营房。他要把她带到楼上自己
的房间。他还想抱住她的大腿,吻她的嘴唇,把手伸到她的大腿里面,用手指去
玩弄她那最最隐蔽的地方,他知道萨默娅己湿润透了,随时等待他进来。他还要
摸弄她露在外头的乳峰,撕开她的背心,抚弄她可爱的乳房,然后把她推倒在床
上,扒开她的双腿,冲上去,走到她的两腿中间去,轻柔地插进她张开的、润滑
的宫殿。

  在萨默娅的脑海里同样闪现着这幅浪漫的景象。但是他居于主动,因为他知
道他们将会在何处寻欢。而她却只是在梦幻中想象地如何与他做爱。

  目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双手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来回的游历,触摸她,挑逗她,
他的手指尖在拨弄着她的乳房,胸贴着她的乳房,嘴唇舔着嘴唇,他把舌头塞进
她的嘴里。

  萨默娅满脑子纷乱无绪,不知道该乐中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他的嘴巴对准
她压下来,迫使她张开丹唇,然后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的手掀起她的长袍,抚
摩她的大腿,然后去摸弄她的大腿根部,那隐蔽处早就大开等着他,早就为他兴
奋不已。

  她的梦幻加剧了;她的手在马库斯光滑发亮,乌黑健壮的大腿上滑动。想到
要抓住他的阴茎那一刻,萨默娅深深地抽了一口气。那玩意儿一定像枪杆一样坚
挺。她要掀起他的制服,他的那支枪像标兵一样魁伟结实,黑黝黝的,充满活力
地勃动着,随时可以插人她体内。

  她的玉手将拥抱它,体味着它有节奏地跳动,心中满是渴望。萨默娅察觉自
己正抱着他的手臂上下搓着好像在搓着他的枪杆子一样。他一定会意识到她此时
的所思所想,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坐在上面的棒子又一次在运动,她回应般的摆
动着。

  就在他们飞马穿越城门时,马库斯紧紧地搂着她,萨默娅还在继续做她的白
日梦;首先他会吻她,然后把她向上举起,她会用双腿锁住他有腰,接着他再把
她放下,放到她阴茎的龟头上;她幻想着他硕大无比的那东西使她张开,她就把
每一寸都锁进体内。

  马库斯把她的手放到她身后。这样,她就可以摸到他的玉茎。这一摸就如触
电似的,她觉得全身在颤动。她想象着他压在她身上,想象着上他的肉体占有着
她。城墙外几英里处伫立着一幢宽大的房屋。马库斯朝着那房屋拍马冲去,到房
前突然勒住缰绳,朝站在门廊处的奴仆招呼了一下便把缰绳朝他扔去。

  “把马带到马廊。”马库斯一边下马一边命令道,紧接着就带萨默娅走进凉
爽黑暗的房里,快步上楼,用脚踢开卧室的房门。

  “我的长官卢修斯和我在此暂住。”他让她站稳了就迫不急待地咬住了她的
嘴巴。

  就在两个身体粘成一个的时候,萨默娅开始像一个被占有过的女人一样。她
不再压抑她的作为、她的肉体、她的感情。她在摇摆,像舞蹈演员,她的屁股扭
向一边而乳房则扭向另一边,可是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贴着他的。接着,她的
手就开始向下滑动了,她感觉到他的玉茎。她得把它握在手里,她还想仔细地看
一看。

  马库斯的下体早就一丝不挂了。当她的手握住他的棒椿时,一阵震颤穿身而
过。她目视着它透不过气。

  太棒了!她扭动着身体。把腿叉开好让他轻松地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间。她自
然而然地安抚他硕大的长棒子。当她冰凉的玉手上下摩擦他的阴茎时,他呼呼地
喘着粗气,他脱掉胸铠,露出宽阔光滑无毛的胸脯。

  当他的手指开始一步一步地伸进她张开的润湿的阴道里,萨默娅从喉咙到腹
部都在抖动。手指还放在阴道里他就把萨默娅提起来,朝那张宽大铺着垫子的床
走去。他把她摔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裙,扒开她的大腿,把嘴巴吻在她的嘴上,
然后把他的硬物停放在她下面那个潮湿的洞口。

  萨默娅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腿往上抬,盘在他的腰际。“来吧。”她低低耳
语,“快来啊,快进去。”马库斯此时也无需再等待更多的请求和吩咐了。慢慢
地,极其小心地,他进去了。他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插入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张开把
他整个地活吞进去。他们翻滚着,摇动着,协调地一上一下翻动着身体。

  她抚摸着他的后背,高高地抬起屁股,他呢,硬物插在她身体里,骑着她直
到整个身体酥软,腹部不停抽动,口干到极点,这一阵强烈的激情如暴风骤雨,
他俩觉得沉浮如在仙境一般。一会儿他们彼此相拥着疲坍下来,温柔地相吻着。

  马库斯驾着指挥官的大车送萨默娅回府。坐在回家的车上萨默娅决定不与阿
利夫结婚。她打算和这位健壮的战士去罗马。她要为他牺牲一切,她要做他的妻
子。“你结婚了吗?”她问。她认为这是一个急需知道答案的问题。“没有。”
他笑道。“战争频繁,生死难卜,还谈什么爱情?”“你想娶妻吗?”她问。
“有时想。”他答。“但现在不,我不想留下孤儿寡母。等我服完兵役我再结婚。”
“你什么时候服完兵役?”她又问。“完成此次任务,回到罗马就服完兵役了。
也就是说波斯人被打败,哥特人安全了,我们有个和平的时期,也许你可以和我
一起到罗马来。”马库斯把她的脸转向他吻了吻她的嘴唇。萨默娅没有丝毫反应。
她的心愤怒地敲击着,嘴巴干渴,好像在腹部和两腿间有一道裂痕。

  马库斯为她的沉默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不打算告诉他、她已经和阿利夫王子
订婚的事,也不想告诉他她很快将要离开此地去帕尔米拉。除非等到她对她父亲
说她不想和帕尔米拉王子结婚,而想嫁给二个罗马战士时她才会对马库斯说。

  毫无问题,她的父亲一开始会为此恼羞成怒。但他最终会让步的,他总是这
样的。而她将会把所有的宝物,衣服啦,首饰珠宝啦,运往另一个方向,去罗马
而不是帕尔米拉。从此以后她将快乐的像只小鸟。“我父亲会生我的气的。”萨
默娅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是不可以到集市及附近的任何地方去的。”“那么我
们不、告诉他。”马库斯捏捏她的手道。“可是我们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她
补充说,“我们怎么解释这个呢?”“他一定知道暴乱的事,我就告诉他我发现
你晕厥过去了,所以把你带到驻地,医生在细心地照料你,直到你苏醒过来。”
“谢谢你。”萨默娅甜甜说着,再次吻了吻他。

  大车转进了萨默娅父亲住所的大街。看到家前的情景萨默娅为之一震。骆驼
和家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奴仆们正兴高采烈地忙进忙出往骆驼背上装货物,然
后牵走。

  有人在叫她父亲,彭内尔从房里冲出来直奔大车。他目无表情、冷淡地朝马
库斯点点头就紧抓女儿的手臂。“你的几个哥哥从战场回来了。”他说,几乎是
把萨默娅从车里拖出来进房里。

  萨默娅连向马库斯道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她父亲扯上楼上房间。“我们即刻动身去帕尔米拉。”
彭内尔说。“可是,可是……”萨默娅道,她极不习惯被男人如此粗暴地抓住手
臂,尤其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座城市太危险了。你的兄弟们留在此处,照顾生
意,我带你去帕尔米拉完婚。”“可是,爸爸……”“没那么多可是,可是的。”
彭内尔大为生气地吼着,“快去换上你旅行穿的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发了。”疲
惫不堪的萨默娅拖踏着脚步上楼去她的卧室,一进卧室她就发现她所有的东西都
收拾走了,只留了一件黑色的防沙服。她解带宽衣,泪水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什么刚才不把实情告诉马库斯呢?现在他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她要到千里之外
的帕尔米拉去了,而他却要回罗马。他们永远无法再见了。

  为了这次沙漠之旅的需要,萨默娅小心谨慎地穿上浅黑色的背心,裙子和外
套。一个计划在她的脑海中酝酿着。也许她可能脱离结队成列的骆驼队。也许她
可能弄几个奴仆随她一道逃跑。只要给他们自由,他们会随她跑的。她首先要确
定是否能把属于她的珠宝弄到手,一无所有可不闹着玩的。

  她可是个机灵鬼。她会偷偷找出驮着她珠宝的骆驼。

  想到要哄骗她父亲上当,她笑了。泪水也止住了,心情愉悦多了。她已经打
定主意。到了沙漠,她就溜走,去罗马,去找马库斯。

        ***********************************

  注译:①埃及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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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0

                第四章

  当波尼丝公主和她壮观的大篷车队满载着货物离开安提阿时,她的心里真不
是滋味。

  彭内尔倒是答应了他女儿和阿利夫王子的这门婚事,可是做父亲的却坚持要
亲自陪伴女儿去帕尔米拉,还要呆在那里参加完女儿的婚礼。这可是有点不合乎
波尼丝的心意。

  她的想法和贝督因①王子的想法一致;任何一个女子穿越沙漠到帕尔米拉来
成为王室的嫔妃是来供他享用的,如果他愿意,供他手下的人享用也可以。但是
如果说她由她父亲陪伴到帕尔米拉来,他就感到不怎么愉快。

  但是这还不是萨默娅本人的主意。彭内尔,他经商的管道多,经验丰富以及
他的合伙人都很精明,很难找理由说服他们。不管怎么样,波尼丝想,她无论如
何也要设法把他们父女俩分开。

  波尼丝的骆驼队来到了一片沙石巨砾和矮小灌木的沙绿洲小憩片刻,在此之
前她一直在苦思冥想着那个问题。刚停下来,奴仆们便忙着支撑起她那巨大豪华
的帐篷和其他小一些的篷子。波尼丝开始享用她独一无二的晚餐--葡萄酒冲洗过
的沙棘。

  这段时间牵骆驼的奴隶就开始向水皮袋上涂油,或是搓缰绳,或是修补鞋鞍
子,再不就是照看牲口,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才能吃饭,或是休闲。

  太阳落下前,一群波尼丝公主的女奴裸着胸脯,用膝盖跪进帐篷,然后爬到
她脚前吻她的脚,接着替她宽衣解带,腰带里藏着根人造阳具,奴仆们把这东西
摆在她的床边。再接着脱去她白天穿的衣服。她们用混合着柠檬汁的香油在她圆
滚肉感的身体上搓揉,逗弄过她的乳头以后,她们再把她拉起放到羽绒床上。
“我们当中谁今晚有幸为殿下消魂呢?”琦娅问,她是这群人当中最肥胖的一个。
“就是你。”波尼丝回答道,一边把她的手往上举,一边拨开她的大腿。

  琦娅刚刚把她的头放在她主子的大腿间开始舔她大腿的尽头时,一阵骆驼声
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几分钟之后她们便清清楚楚听到骆驼蹄子踩在沙石的沉重脚步声。波尼丝命
令奴仆待在原处,她自己在垫子上撑起身体,等待着帐篷门被掀起。等待的时间
不长,特摩罗,这位贝督因族的王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鹰一般的眼睛,在
三个族人的陪同下出现在波尼丝的帐篷门前,这三个人半裸着油光发亮的上身。

  波尼丝朝特摩罗媚态地笑了笑。他身穿青蓝色的长袍,刺绣的头饰上扎着黑
色的羊毛头箍,看上去是如此的威严,如此的健壮。当然也很性感,腰间宽宽的
皮带上,插着一把短剑,长长弯曲的马刀垂在修长健壮的腿旁,手里拿着短柄鞭
子,硕长的阳具轮廓清晰可见。“波尼丝,你好啊。”他深沉地说,下面的那东
西又再不断地变长,这是他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本能反应。“特摩
罗!”波尼丝惊叫着,女仆的手摸着她的阴蒂使她有点辗转不安。“我一点也没
想到你会在附近。我这儿有薄荷茶和咖啡。”“目前我什么都不想喝。”特摩罗
没有喝茶的欲望。“从安提阿我们就尾随苦了,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替
阿利夫王子选妃子啊。”“你选中了谁啦?”他一边问一边坐在波尼丝身边,用
手中短剑触摸着她的乳房。“萨默娅,彭内尔家的千家小姐。”波尼丝答道。
“我听说她很美丽。”特摩罗说。“确实如此。”“她有没有为你一展双腿啊?”
“她做了,我让我的一个男奴吸吮了她。”特摩罗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暗示其中
的一个奴仆过去掀起他的长袍,然后把他引以为豪的男人那东西展现在帕尔米拉
的公主面前。当这个奴仆慢慢地提起特摩罗的衣服展示他主子的浅棕色的棒子,
大大粗粗地站在那里抽动、夸耀时,波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肉感的屁股一阵
紧缩,她尝过那东西的滋味,几分钟后她将会再次体验那种感觉。“过来,抱着
我的阴茎,吮啊。”特摩罗急切地说,用手中的短柄轻轻地拍打着她坚硬的乳房。
他想占有她,想要她在他身上痛苦,他还想刺伤她,要她尝尝他给她带来的痛楚,
要她哀求用他的皮鞭抽打她圆滚、裸露的屁股。他用手指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
朝自己的小腹拖,胡乱地把他的阴茎塞进她嘴里。

  与此同时,波尼丝的双手把玩他的两个睾丸,用她的嘴巴上下吸着他坚挺的
阴茎的同时享受着他抽动的雄物。“谁在安提阿和你做爱了?”他问。“谁都没
有。”波尼丝答着,嘴里还舔着他粗壮的阴茎和龟头。“你说谎。”他威胁地说
着,“用皮鞭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不、不、不,我没有说谎。”波尼丝答
着,一边更卖力,更急促地吸着他的那东西,一边期待着他鞭子的到来。“来人
啊。”特摩罗呼唤着站在门口的卫士;这家伙半裸身体。看着女仆舔着公主,公
主吸吮他主人的阴茎,这些卫士的棒子早就勃起充血了。

  特摩罗把鞭子递给一个奴仆。“贾,拿着这个。”特摩罗说,“她说,她在
安提阿没有寻欢作乐,我不相信,朝她屁股抽打十二鞭子,然后你去满足她。”
特摩罗喜欢羞辱有权有势的帕尔米拉的公主,接着他转向那三个最小的女仆。
“蒂卡,把那个奴仆带走。”蒂卡遵照吩咐手勾着琦娅的阴唇把这个丰满的女奴
拽了出去。“把殿下翻个身,咱们来看看她肥润的屁股。”这些话,刺激着波尼
丝的嘴巴。她更卖力地咬着特摩罗的阳具。由于心情迫切,她迅速地变换姿势,
由原来平仰改为微微跪着,把臀部诱人地对着皮鞭。贾一只手拿着鞭子朝波尼丝
高厥的屁股抽去,一只手扶着自己又长又细但却非常坚挺的阳具。

  当第一鞭打在她裸露的肉体上时,波尼丝忍疼地畏缩着,一阵美妙甜美的痛
感传遍全身。她滚着,跳着,尖叫着,翻滚着,特摩罗像抓犯人似地抓住她的双
手。卫士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十二下,鲜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在她裸身上映印出
来。“现在,从她的屁股插进去。”特摩罗下令道。贾跪在波尼丝的两腿中间,
扶着她的臀部,扒开她的两股然后向后猛地一拉,他细长上挺的阴茎就进去了。

  接着她又是旋转,又是滚动,一会儿颤抖,一会儿辗转不安。

  蒂卡滑到了特摩罗的大腿中间,嘴巴含着波尼丝悬垂的乳房,两手扒开特摩
罗的屁股,然后在他主子的股间擦着他的男器。这时肥胖的女仆琦娅爬过来抓住
蒂卡漂亮的阴茎塞进她厚厚的嘴里,舌头上下地滑动着,她兴奋地感到小腹一阵
快速地抽动,一阵强烈的欲望猛袭而至,她解脱了。

  不一会儿,波尼丝把她肉感的身体蜷缩在他结实强壮的腹股沟,让她伤痕累
累的屁股靠在他的龟头上。“你认为我们能有办法让萨默娅离开她父亲吗?”波
尼丝问。“我的意思是不引起他的怀疑,不惹起他愤慨的前提下。”“我们可以
贿赂谁吗?”特摩罗问,“他有没有什么合法继承人,我们可以利用他,操纵他,
过后再敲诈勒索他?”“就我所知没有。”波尼丝答。

  接着她告诉特摩罗,当她在安提阿时,她试图去搞清楚谁是他的继承人,但
是没有发现。彭内尔庞大的生意帝国看起来是一人控制,他是个独裁者。

  波尼丝还告诉特摩罗,她注意到唯一能出席生意会谈的人就是萨默娅。但是
波尼丝和特摩罗都排除了她成为可能的继承人。“那么她现在仍然是处女身吗?”
特摩罗问。“可以这么说。”波尼丝答。一想到这,特摩罗的阴茎聚然一抽,又
充满了活力。他想独占鳌头,抢先一步。他把波尼丝的脑袋放到他的龟头上,对
她说,把他们父女分开的计划留给他来完成。他可不想把这次在沙漠中狂欢的机
会给错失掉,他将要周密安排、好使萨默娅摆脱她父亲整天的看守。“其实她父
亲也不是看管得那么严。我曾经教过她一些事情。”波尼丝说,“而且她学得很
快,几乎是一教就会,所以我把她最宠爱的女仆带在了身边作为惩罚。”“这个
女仆现在何处?”特摩罗问。“就在隔壁的帐篷里,你想看她吗?”“是的,把
她带到这儿来。”“我建议还是我们到她那儿去。”波尼丝说。

  波尼丝披了一件长长的,大红的丝袍罩住她那诱人的身体,她和特摩罗步出
帐篷,深感一股沙漠晚上冰凉的空气迎面袭来。波尼丝在一顶比她那个小得多的
帐篷面前停住了脚步,但是这顶帐篷依然可以容纳十对男女在里面。她把前帘掀
开,和特摩罗走了进去,特摩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艾琳正跪在那里。她那雪白圆润,满是鞭痕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对着他们。脚
踝拴着铁链,两腿分开拴在大圆石上。

  特摩罗在她身边绕着圈子。她的肘部和前臂撑在椅子上一张毯子上。手腕被
绑在一起,头垂在手边。眼睛被蒙着,嘴里塞着东西,长长的金发自然地披在肩
上,没有碰到乳房,她的双乳有紧身皮背心兜着,只有乳头突出在外。这件背心
长及至腰。下面有皮带紧紧地系着,把肚腹挤在两旁。她的肛门里一插着一根又
大又亮的羊毛阴茎。

  这玩意儿绕着她的腰和大腿上,然后再系在铁链上。

  波尼丝拍了拍手掌、从帐篷里面进来了波尼丝的两个努比娅仆人②,伴随其
后的是两个长着巨乳的女人。他们全都赤裸身体,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各种模样的
皮制阴茎。他们紧靠艾琳站着。“她的那个太紧了。所以他们轮番过来松弛她。”
波尼丝公主说。“得把她撑开,他们还用我的玩具再插进。你是想在旁边看呢,
还是自己来。”“在旁边看。”他回道。

  波尼丝命令那两个阉人解开链条,拿走羊毛阴茎。艾琳叹了口气,特摩罗弄
不清这声音是寻欢的叹息,还是一种解脱,或许是一种恐惧。波尼丝移到其中一
个有着巨乳的奴仆身旁,抚弄着她的乳头,拉着她那个短而粗的人造阴茎,插进
艾琳的大腿间。

  这个肥胖的女人摆好姿势,然后抓牢艾琳的臀部,猛地插进她鲜嫩张开的洞
眼。这个肥胖有着橄榄色皮肤的女人把人造阴茎在金发女子肛门里上下抽动,自
己一双垂悬的巨乳也随之晃荡使波尼丝兴奋不已,她伸出一只手去搓揉特摩罗的
阴茎,可是他却闪躲到帐篷的远处。“换一个,我拍一次手,你们就换一个。”
波尼丝吼着。

  艾琳绝对顺服地跪着,当他们不断变换着猛力撞击抽动时也不吭一声。特摩
罗盘腿坐着两眼盯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随着这运动的节奏一前一后的
摆动。这是平生和第一次看见如此白皙的皮肤和如此金黄的头发。然后他内心的
某种东西驱使他不愿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也就不清楚为什么。他看着,但没
有一丝乐趣。“停下来!!”他突然吼道,猛地站起来挥动着手臂,“滚,都给
我离开这儿。”“你怎么啦?”波尼丝迷惑不解地问,当她的奴仆们离开帐篷时,
她想弄清楚他们究竟哪儿做错了。“我想要她。”他回答。“好啊,我问过你,
你是想在一旁看呢,还是自己来……来吧,现在就去搞她。”“我要她跟我走。”
“你说什么?你不可能得到她。”“为什么不?”“因为她是我的。”“我买她。”
“我的钱比我需要的多得多。再说,特摩罗,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波尼丝说。
“噢,可是我有。”特摩罗回敬道。“是吗?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波尼
丝不无讽刺地惊叫着。“分裂瓦解彭内尔的车队。让他们父女分道扬镳。你最清
楚不过了,只有我才能办到这一点。只有我有足够的计谋和足够的人力,因此,
我建议用我的计划来交易这个年轻女子。”波尼丝坐了下来思考着这个问题。这
原本不是她所期望的。她原以为特摩罗观看这个金发女仆遭鸡奸会获得莫大的乐
趣并自己上去寻欢。但他却下令停止。

  这可是有违他的个性。他一定是想利用她来完成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计划。

  波尼丝的大脑在快速地运算着。拿一个愚蠢肥胖的金发女仆去换回彭内尔打
道回府去安提阿,又能让萨默娅独自一人带着嫁妆到帕尔米拉来,这还有什么好
犹豫的呢。无论怎样特摩罗想要艾琳就给他好了,反正她也没失去什么。“很好,
我们成交了。”她说。“好,给她松绑,帮她弄干净,往她身上抹一点油,再换
上衣服。我要带她走。”他说完就抓住波尼丝的手把她拖回她自己的帐篷。“该
轮到我玩你了。”他说。

  特摩罗用力把波尼丝拉到胸前,接着顺势侧过身体,把波尼丝的一条大腿扒
开拉过他的小腹,用手兜着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着她的奶头,然后把他的长枪往
上翘起,让这东西捣进她诱人的、淫荡的、润湿的阴穴。他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插
进去的时候,她扭曲着身体嘴里吼叫道再深点,再用力。

  不一会他把男器抽了出来,发现她的另一个洞眼,乘其不备,恶狼扑食般地
撞了进去。他拍打她,用指甲抓她的肚皮。波尼丝毫不介意,她喜欢这样,抓得
越重越舒服。她颤抖着,扭动着。那种感觉,那种被他撑开,顶住花蕾,塞得满
满的感觉使波尼丝兴奋万分,几乎超出她忍受力。小腹又一次开始紧抽,两腿僵
直,屁股也抬起来了,整个身子开始抖动,她感到快到高潮了,赶忙夹紧他。

  特摩罗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进入。他需要每一寸地占用她的可耕地,紧接着,
一阵急促的粗喘和狂吼,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一会儿,波尼丝便睡着了。

  黎明时分,她一觉醒来发现特摩罗和随从以及艾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尽
管因为金发女仆给她带来一点点的不愉快,她还是心满意足。无论如何,特摩罗
还是满足了她的情欲,她毫无理由再妒嫉谁了。她激起了特摩罗对萨默娅的好奇
心。他一定能让彭内尔回安提阿,然后带萨默娅来帕尔米拉。她朝思暮想地想占
有萨默娅。她想到了那些为她准备的玩物。想着想着,她发现自己下面又湿了。

  一会儿,脑里又闪出一个念头。她走到那个大箱子面前,那里面藏着纯莎草
纸和她的封印。她给彭内尔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写道她要派两个最好的,最有
能耐的奴仆作为特别护卫保驾萨默娅平安到达帕尔米拉,波尼丝自鸣得意地笑了
笑。

  他们将会保护她的投资。她将允许他们在夜晚占有这个年轻的女人。他们可
以整天两眼盯着来抢劫的人,而当特摩罗到的时候,他们可以现场要特摩罗按她
的要求去做:把彭内尔从他女儿身边赶走,至于别的嘛,他就不用插手了。

  波尼丝的脑海中因特摩罗坚持要带走那个年轻的金发女仆给她带来的那一点
点不愉快,转眼间已激发她极大的愤怒。特摩罗也许不会按照她的命令从事,他
或许会劫持萨默娅,扣押她做人质。他的作风波尼丝是了解的。

  她唤来了两个骑士,阿摩斯和阿伦。她把封了口的信交给他们,然后要他们
启程返回安提阿,去找彭内尔。假使他的大篷车队已经出了的话就尾随其后。
“你们得紧紧地盯着萨默娅小姐。”她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那里面装着她的玩物。
她取出几副手铐和鞭子。“你们俩得整夜待在她的帐篷里,保证她身心愉快。”
她说,同时给了他们几样物品。“你们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见到特摩罗的人
来后要保护好她,直到此次旅途归来都不可离开她。”“具体的说我们可以对她
做些什么?用鞭子抽她?”“可以。”“我们可以向她寻欢吗。”“哦,我想可
以。”公主伸手抓住这两个几乎勃起要冲出来的阴茎。开始把玩起来,手摸着他
们的肌肉和硕大勃起的雄具,这令她兴奋,“当你们回到帕尔米拉后要直接向我
报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殿下。”他们说。“还有,
你们到达那里要弄清楚她是否完完全全执行我的指令,甚至于包括她的穿着打扮。
查一查她穿的裙子是否是从腰际一直开叉到脚背,还有乳头是否从背心的洞眼中
展露在外。若不是这样的话,这可是惩罚她再好不过的理由了,再就是她必须按
照要求去做一切事情。我要你们再想想别的事情。”说着波尼丝提起衣裙,弯下
身弓起背。“是的,殿下。”他们应答,四只眼睛盯着她肥白的臀部。“阿摩斯,
过来哦。”她说。“草草办事吧,干完了你们就可以上路了。来享乐一下吧。”
阿摩斯把公主诱人的屁股拽过来对准他男器然后直接捣进去。他用力地往里挺进,
冲刺不几分钟,一会儿就射精了。

  阿摩斯和阿伦出发后,波尼丝下令拆掉帐篷,启程上路赶往帕尔米拉。

  艾琳感到头昏眼花,腰酸背痛。镣铐解开了,她颤抖地站着,疲惫不堪地等
待着身体遭受再一次的攻击。但这情景没有发生。相反,她被用一块粗糙的黑布
裹着匆匆忙忙地穿过沙地一群较小的帐篷里,这里是特摩罗的在沙漠绿洲的另一
头扎营的地方。

  一个满脸凶相的贝督因人给她喝了一种她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她想也是驼
奶,但这饮料甜甜的,一点不咸。也许他们加了点什么东西,波尼丝只给她喝苦
涩有砂的沙漠里的水。喝完饮料,他们又令她惊奇地用羊皮轻轻地把她裹起来让
她睡觉。

  她不知睡了多久,但当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天依然黑着,她步履蹒跚,
头发昏浑身酸痛,有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辨识不出身上究竟穿的是什么衣服。

  现在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她睡着的时候有人用油给她擦洗一着
身体,帮她穿衣服,可是她看上去像个男人似的。从上到下她穿的是男人的一套
装束。红白格子的头饰,又长又白又粗糙的亚麻衬衫,腰间扎了把短剑和匕首,
整个身体还裹了件黄褐色的外套和头巾,一种连头连身都包裹在里面的外套。艾
琳完全迷惑了。

  几个星期前和波尼丝穿越沙漠,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在整个大篷车队,
她像玩物一样遭受每个人的欺凌。他们完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用鞭子抽
她,用嘴巴吮她,用铁镣铐她。她忍受各种痛苦:羊毛阴茎,皮制人造阳具,还
不止一个,不论男和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还得穿怪异的衣服,乳头从洞一眼中突显出来,屁股从紧绷的腰部向外隆
起。腹部、阴部和臂部赤裸着,垂手可摸。还要扛着枷锁,铁链从脖子上绕着,
光着脚像一只跳舞的狗熊。尽管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长袍,但波尼丝下令,只要
有人想摸她,吮她,甚至于干她都可以。

  她得顺从别人突然掀开她的外套,用手摸她的阴阜,将男人的那玩意儿插在
大腿中间,乃至于插进体内。

  夜晚她被单独关在帐篷里,锁绑在石头上,嘴里塞着东西,从波尼丝开始,
她喜欢让艾琳承受各种不同的羞辱,让她被阉人和女人排长龙似地用人造阴茎往
她下身捣。完事以后,她倒头昏睡,夜深时还要被那些赶骆驼的人再次搞醒。

  特摩罗小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背靠马鞍,双臂交叉垫在脑后,陷入沉思。他
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驱使他把这个女奴从波尼丝身边给弄过
来。难道是她那秀长、浓密的金发或前或后地摆动?亦或是她逆来顺受的性情?

  是她在羊毛阴茎被拨出时发出奇怪的喊叫?还是她那非常非常苍白的肌肤,
那种他以前从未曾看见过的皮肤使他做出有违常态的决定?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
她的脸庞,艾琳优美曲线的臀部倒是见过,但却没看清她的脸。除此之外,他不
知道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管她长得什么样,摆在他面前的是如何处置她?

  突击队的战士是从不带女人的。“到目前为止他的人还没有质问过他。他们
一直在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下达的指示。还没出现反叛的迹象,至少到现在还没
有。他是他们无可争辩的领袖。

  他诡计多端,是他在保护着他们,他们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合作。但是,一次
鲁莽的行动,一次错误的决定都会使他们翻脸不认人!他了解这帮凶残,具有独
立性的家伙。特摩罗象沙漠豹一样敏捷地站起来,冲出帐篷,直奔艾琳的住处。

  特摩罗进来时,艾琳正背靠在帐篷的门上。她总是凭直觉感到他的到来而非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所以好赶忙转身面对着他,心理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阵恐惧
袭来。她站在特摩罗面前,身上裹着赭色的连头巾外套。他朝艾琳面前冲去,掀
了掀头巾,拿掉裹在头上的布,然后拿起一枝点燃的蜡烛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
端详着艾琳。

  她清纯幽蓝的眼睛深陷在柔软、金色的睫毛下,乳白色的肌肤配上红润的脸
蛋,鼻子短短的却很挺直,宽阔的嘴唇,红润半启,金色的秀发浓密垂在胸前长
及腰际。

  特摩罗想,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种奇特的美,确切地说,她是个美人、
还不如说更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然而她现在是他的了,是他的奴隶,他已经买了
她,他可能对她为所欲为了。他想要她死,她就得死;要她活,她就得活。他把
短剑从腰间的长袍皮带上拔了下来。

  艾琳站在那里一步未动,她等待着对她执行惩罚。是要处置她了,总比和波
尼丝在一起旅行要好十倍。她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昂起头,挑战地直视特摩罗
长长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

  “你会用这个东西吗?”他拿着短剑指着她说。

  “不知道。”她答道。声音温柔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他的问题令她百思
不解。递过来的剑使她失去平衡。

  “我来教你。”他说。“要是谁胆敢再靠近你,你就杀了他们。”

  艾琳沉默不语。她要想昨天她听到过,这个声音,就是下令给她松绑的那个
人。也就是要去袭击萨默娅车队去帕尔米拉,要拿她做交换的好人的声音。她不
欠他的情。他教她如何学会保护自己,她会欣然接受。但她依然不会感激他。

  在艾琳情感的词汇里没有写进感激这个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艾琳。”她答。

  “还有别的名字吗,你应该叫…”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顿了。他仰起头,仿
佛在倾听最温柔的切切私语声随着风,越过高山,穿过平原,飘过大地和海洋,
来到这沙漠和他相见。

  “戴戈玛。”

  这个名字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既奇怪又陌生。

  好像是强迫他说出这个名字,而且这种强迫和这个声音使他感到惊奇。他一
次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样。

  “戴戈玛。你叫戴戈玛。”

  艾琳吃惊地,神魂颠倒地两眼盯着特摩罗。她知道这个名字。这曾经是她的
乳名。当她住在北方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这么唤着这个名字。那是在战前,在她
们成为奴隶之前。在罗马人第一次卖她们并把她的名字改为艾琳之前。她笑了,
第一次笑得这么久。

  “戴戈玛,我不会忘记的。”她向他保证。

  “来吧,跟着我,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她问。

  “我被风沙吹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答。

  帐篷外面,夜晚凉爽的空气下,他的部下用骆驼粪点起簧火,有的人忙忙碌
碌地在火上烧烤山羊肉。别的人把骆驼带到水边,让骆驼喝个饱。骆驼喝水时,
人呢则在往羊皮囊袋里装水。特摩罗挨着她坐在簧火旁。

  “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吃喝。”他说着从簧火上拽起一块羊肉,把它撕成一
块一块的。他用棍子为她戮了一块递给她,告诉她必须等待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
她才能吃。艾琳伸出手去接羊肉,结果他又猛地把羊肉扔在地上。

  “你的左手只是用来洗东西,或者用来指敌人。”他说,“其他一切的事情
都必须用右手来做。”

  当他手下的人都到齐时,特摩罗叫艾琳站起来。

  “这是戴戈玛。”他说。“新来的勇士,我们要教会她所有的武艺。她应受
到我们每个人的尊敬,谁都不许碰她一下,她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奴隶,她是
我们当中的一员,遵守我们的规定,我希望她受到大家的欢迎。戴戈玛,你去和
每个人握握手。从现在起,他们都是你的战友了。”戴戈玛,这个贝督因人的新
勇士,礼貌地围着簧火和在坐的每位握了握手。

  “今天我们出发,明天你就学习成为一名战士。”特摩罗说着把羊肉举到嘴
边。

  这是他们所有的人开始吃羊肉的信号。戴戈玛静静地看着,注意着每个人的
动作。预言的第一部分得以证实了。她用力嚼着这炭熏的羊肉,内心在思忖着下
面将要发生什么。她刚刚提及战争,但那已经传来,和平刚刚降临。波斯人战败
了,罗马人在统治着,战争将永不再来。古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但萨默娅呢?

  她想到了萨默娅,无论如何她得通知萨默娅,她的大篷车队将会受到攻击。

  可是如何去通知她呢?贝督因人现在是她的兄弟。萨默娅已成为过去。

  拂晓前,他们撤了营盘,特摩罗为她准备了一头骆驼。走进沙漠绿洲时她是
艾琳,是奴隶,现在走出这里她已是戴戈玛,一个自由人,一名战士。

  再不会有人知道艾琳这个人了。

        ***********************************

                注释:

  ①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

  ②努比娅人,曾分布非洲东北部地区,即苏丹北部的埃及南部的沿尼河一带。

        ***********************************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0

                第五章

  齐诺比娅相信命运,她的命运。她还坚信,要找回她的命运是一件很严肃的
事。

  她不是那种害怕命运而躲在门背后、窗户下、或是墙脚根、帐幔后面瑟瑟发
抖的人。不是的,齐诺比娅相信应当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去,去面对命运,去
和命运握手,鞠躬,甚至于去亲吻它,但迎接它的最佳方式当然是张开双臂去拥
抱它。

  她的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请贝督因人保护他们平安到帕尔米拉,他们做得不
错。

  齐诺比娅身上披着黑色的防沙连头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和大篷车队的
领队待在一起。她询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从不和他们谈论有关她的事情。

  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她注意到这肥沃的平原,曾经是麦苗,是橄榄、栋树和柏树的故乡,现在变
成了满石头缝的灌木和疯长的桂柳。这沙漠很少有几种植物能够赖以幸存,她还
注意到记忆中的那些山脉和沙漠中几条河道。

  她还把思绪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萨默娅。齐诺比娅觉得这很奇怪她
竟然会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满天下。她想不通是什么促使萨默娅改
变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当一名医生的啊。当她们在帕尔米拉重逢时,她可要
仔细地打探打探。萨默娅免不了要谈论起男人的事。不过她自己则思考权力的问
题。她们会恢复往日的情谊。

  她还想到了保罗,安提阿的大主教。齐诺比娅还真怀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
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药的幽默。她会写信给他,邀请他来访。还有一个人她也
没忘记,就是罗马指挥官,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长时间,她迅
速从中挣脱出一来,因为想到这令她极其不舒服。

  齐诺比娅在帕尔米拉没花多少时间就安顿下来开始新的生活。在他们到达这
座城市的头一天,她父亲就帮她卖下了一座巨大但老旧的大宅子。这座宅子的场
院不够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为这些不足之处,他获得了宅第四周游牧人的
居住地作为补偿。

  那些牧民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村落,破旧的帐篷和歪歪斜斜的茅
舍,齐诺比娅的父亲把他们赶出村子,拆了他们的帐篷,毁了他们的茅棚,按他
女儿的心意在这块土地上圈出一块美丽的花园。

  齐诺比娅反对他父亲对这些游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亲却反驳道,他是靠辛
勤劳动,白手起家的,如果他们要不是懒散惯了,他们也会富有。不过萨默娅觉
得没有为此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穷人要是得到的多,那么富人付出的也多。这
也并非是她的意愿。但是她认为她有义务不能让穷人更穷。

  她母亲去逝的时候齐诺比娅成了一个富裕的女人。

  她决定不能赶走这些游牧民,并着手寻找他们,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金好使
他们在这个富裕昂贵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游民永远也不会忘
记她的恩惠。

  帕尔米拉最好的建筑师被雇来重新设计重新装满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
人、石匠、木匠,泥瓦匠,还有艺术师,都被召唤来,有的来镶嵌图案拼花,有
的人来画壁画。在整个帕尔米拉,这座宅第成为最好的,最具现代风格的。

  在整个建造过程中多少人来此驻足观赏。来观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贾,他们
的住宅曾经都受到罗马人风格的影响,明显地表现出华丽而俗气以及卖弄虚饰的
特点。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这样她和她父亲就可以先搬进去住了。

  他在忙他的生意,齐诺比娅则在指挥着如何表现建筑的风格特色,和园艺师
讨论着种些什么花草树木。

  齐诺比娅无论在做什么总是让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会名流角色。她一
直穿件上好的真丝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颜料染得五彩缤纷,还有许多的珠宝首饰
挂得叮叮当当。她的头发盘成希腊式的,用点缀着宝石的缎带扎着。手镯项链、
脚环、耳环,应有尽有。

  齐诺比娅喜欢头戴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她拥有无数上等质地精美的首饰,
只要是能够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岁的妇女看她那样都蔑视她。但
齐诺比娅根本不在乎。

  齐诺比娅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着翠绿,橙红和紫红的几何图案的混合编
织的衣服,衣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正在监督园丁们种植柠檬
和橙子树,这时她听到一阵低的隆隆声,不一会这声音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吵嚷
声。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尔米拉的军队从波斯凯旋归来了。

  意识到这帮军队,正朝坐落在帕尔米拉一英里长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庙
进发,他们要到大寺庙去感谢上苍,齐诺比娅召集了不少奴仆,命令他们跟随着
她。她也要去大寺庙,去看看这游行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

  人们从多个不同的地方去集到那里,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挤满了人。有吊在窗
户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顶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绝大多
数的人是站在市区建筑的墙上,然而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围墙。

  齐诺比娅在她彪悍魁梧的奴仆围成一圈的保护下,已经挤到了离太阳庙最近
的台阶上。她命令最高的奴仆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胜利归来的勇士,
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们伟大的奥德耐特王子。早就有消息传出皇帝盖利诺斯对
他的军队很满意,尤其是对奥德耐特,他要授予奥德耐特多种头衔作为奖赏。齐
诺比娅想看看奥德耐特是否和皇帝长得一样看看是否可以嫁给他。

  军队吹响了号角,锣鼓齐名鸣,当军队到达寺庙时,喧闹声震耳欲聋。当齐
诺比娅看到五彩缤纷的彩旗飘扬,长矛金光闪闪,骑兵的盔甲耀眼夺目,她感到
心跳加速了。整个战役的英雄们,弓箭手们手持特制的弓箭,发出战时的呐喊、
这呐喊和人群中女人们喜极而泣声音汇在一起,回荡天空,每一声呐喊都令她兴
奋,她真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她希望这一切因她而发。光荣的胜利军回
家了。

  一会儿她看见他站在他那辆豪华的战车里。高大、英俊,有一脸短黑的络腮
胡。和皇帝一模一样,但却和他们那个得意忘形的国王哥哥海兰截然不同。国王
海兰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庙站在台阶上等待着欢迎他呢。

  在众多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奥德耐特骑坐在一
只高大的男子肩上,衣着光彩绚丽,宝石闪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他慢步从战
阵中走出,在上寺庙阶梯前,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体。他俩的眼光相对。他
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观看的人群欢呼雀跃。然后奥德耐特走上台阶向国王和大
祭司鞠躬行礼。

  齐诺比娅望着奥德耐特后背直挺地迈着步伐走进寺庙,他手下的将军们紧随
其后,她和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一样欢呼着,挥动着手臂。然后她叫扛起她的奴仆
把她放下来,命令他和其他奴仆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举行一个帕尔米拉从来未见过最大的宴会。”过后她对她父亲
说,“我想我们的应当欢迎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们。”

  她的父亲心不在焉。他正忙着筹划一个去东方的车队呢。

  “爸爸!”齐诺比娅夸张地叫道。“这可是要花很多钱的。”

  她知道这样说他不会重视。

  “你说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我们这个宴会是准备为国王和奥德耐特王子举行的。”

  “是吗?”他望着女儿发呆。

  “是的。”她很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你的生意有好处。”她狡狤地答道。“虽然你将会花费很多,
但你会赚回更多大把大把的钞票。”

  “真的会是这样吗?”

  “毫无疑问,我要为我们的前途和生活寻找一个转折点。”她预言般地说。

  齐诺比娅的父亲相信他女儿非凡的经营头脑和聪明才智。所以,他同意了,
齐诺比娅着手计划这次宴会,对她来讲仿佛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战役。

  有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改变的。她要为归来的英雄
们准备好一切他们所需要的。美食、佳酿、女人,男人(为那些有不同喜好的女
人)以及一切项目,每个人都应精心挑选。她要把这个宴会办得完美无缺,办得
到场的人从未见过。

  只有具备伟人才能的女人才能办出如此的宴会。每个人都将对此赞口不绝。

  奥德耐特将会觉得她迷人,使人激动,使人难忘。她知道奥德耐特的妻子已
经谢世多年,她还发现没有人在感情上能够取代他的前妻。

  齐诺比娅一直有意要替代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因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出差
错。

  诸神是站在她一边的。他们没有赐她与凡人不同的脑袋去分析、思考、记忆
或是处理事情。齐诺比娅忘了神有时也会和世间凡人开点玩笑,耍些诡计、甚至
于毁坏你周密安排的计划。

  从黎明直到深夜她一直在忙碌着。一躺到床上她就极度兴奋,难以人睡,眼
睛睁着,躺在那里做梦。她遐想着力大无比,英俊倜傥的奥德耐特在抚摸着她,
吻她的唇,摸她的乳房,把手放到了她的两腿中间。带着这种种的幻想,她慢慢
地进人梦乡。但是在这种半睡半醒中,奥德耐特渐渐成为罗马统领者。像以往一
样,她尽管不让这种想象占据头脑,赶快把思绪转到别的上面直到次日清晨。

  ***   ***   ***   *** 萨默娅坐在骆驼上神情恍惚,两眼什么也不
看。她的整个脑海里装的全是马库斯以及她怎样才能够脱离车队去寻找马库斯,
跟他到罗马去。

  要想完成定计划是很艰难的。她父亲似乎特别警觉。他很有涵养;他没让车
队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他对女儿违背他的意愿擅自跑到集市去,还消失了一会,
而回来时却和一位英俊的罗马军官坐在一辆拖车里的事,使他甚为生气。他要女
儿骑着骆驼走在他身旁。

  她和旁人一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和她的女奴也没法交谈。她的父亲
睡在她的帐篷里,为此她非常不高兴,但她却笑了笑而且表现很温顺。

  她知道过几天她父亲就会放松警惕的。他会很快消气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
时机,然后就是把她的女奴弄回来,接着就开始她的出走计划。

  萨默娅随着骆驼队走的节律颠簸着,思绪却又回到了几周前发生的一系列事
件,她在回味着初尝禁果的过程。萨默娅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对外界的一切
浑然不一知、也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传达给她,而她对过去的回味又太投入了。

  萨默娅继续不断地回想着马库斯把她带到床上,她自己抬起了双腿,紧紧地
盘在他的腰际让他进来,滑进她湿润的阴道,不断的抽动,她紧紧地夹住她,夹
住他的全部。她幻想着他那根又粗壮又黑乎乎的阳具插进体内的感觉。

  更多的是想到他们骑在马上穿过城市时所做的那些事,她的乳头就越发膨胀
坚挺,那天她让外套滑下来用乳房紧紧地顶着他健壮的臂肌。他的雄鞭在她的身
上越来越硬。她回忆当时她紧缩肌肉,俩人浑然二体地滚动着,摇晃着。当他狂
热的激情滑到她体内时,激荡的感觉穿透她全身。

  她又回味着与波尼丝公主和艾琳在一起的时光。她丝毫没在意景物的变幻,
而是回忆着,波尼丝公主那只邪恶淫荡而颤抖的手摸弄她的身体、亲吻吮吸着艾
琳。

  萨默娅的婚礼车队过了一片田地和树林进人到沙漠边缘的灌木丛地带,他们
将面临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已是黄昏时分,领头的拉驼人通知大家今晚将在此
安营过夜。隔天早上,贝督因人就要来了。

  他们将担任此次旅行最后一半路程的警备任务,这最后一半路程将会是平淡
无奇的。她父亲开始放松警觉了。萨默娅坚持要有几个她自己的女奴和她一起在
她们帐篷里过夜。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倒使她感到惊奇,她不知道是否是因
为一路上安排这安排那让他太辛苦了。

  萨默娅看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毫无疑问,他有他自己的情欲生活,这
种事她们是从来未曾操过心。也许就在这堆奴仆中有他想要的女人。

  这么长长的车队是要花很多时间来安营扎寨的。萨默娅骑着骆驼追上领头要
他把她的帐篷先搭好。奴隶们拿来许多厚实、图案美丽的地毯来铺在地上,高高
的枪杆插在地里,然后在上面裹上许多种不同的布和丝绸。

  帐篷晨墙上拉着饰物,不但隔音而且还让人感到暖和舒适。蜡烛也点上了,
一张张宽大的垫子铺在地上当床用,长途的颠簸使萨默娅颇感疲倦,她躺下休息
了。一张低矮桌子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摆满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美味可口的食
物供她餐前使用。帐外,厨师们在烧烤一只山羊。

  彭内尔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派到她的帐篷里来了。她俩是来自马其顿最亲密
的好朋友,也是波尼丝公主走时留下来帮助那两个裁缝的。这两个轻佻的女子有
着橄榄色的皮肤,漂亮,身材高挑,喜欢在一起做事。除此之外,萨默娅对她俩
所知甚少。

  她们不和其他的奴仆混在一起。萨默娅很奇怪他父亲竟然会把这两个女仆送
到她的帐营里来。她表面上朝她们笑了笑,内心却小心翼翼,心里在嘀咕,她父
亲想使她受骗上当。有些事情足以使她不信任这两个女奴,无论如何,她们还是
把她的珠宝盒带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人在争吵。在长长的骆驼队的尽头,两个牵骆驼的人发生了争
执。

  接着争吵变成了全面的打群架,彭内尔,来不及监督搭自己的帐篷,就不得
不带着一些奴隶,飞骑着骆驼赶回几英里以外驼队的另一头去平息这场争执。

  萨默娅坐在帐内享受着山羊肉,沙枣和鲜果,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用完晚餐以后,那两个女人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是头一次在这个驼队里有
人看见萨默娅没有穿连头披巾。宽大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密密。

  “我的小姐,你可真是美妙绝伦。”她俩盯着她从黄色的背心洞眼突出出来
的坚挺的红润的乳头说。“你的乳头上抹了颜色吗?”

  “没有啊!”她说。

  “哦,那太可惜了。”她们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涂点颜色在上面。”

  “是的。”萨默娅说,她被这个建议所激动。

  她想有人再次触摸她的身体。奴仆们用化妆品往她的乳房上涂抹只不过是最
好的藉口。“我的化妆盒子在那儿。”

  这几两个女人挑了一只黄金饰盒,放在她们主人面前。萨默娅躺在一堆垫子
上。

  两个女仆各自跪在她的两旁,开始慢慢地往她的乳头上涂抹搓揉颜色。这温
柔地挤压使萨默娅产生不可名状的躁动。

  当她们把手从乳头滑下来握住她整个乳房时,她喘着粗气张开了双腿。她的
裙子向两旁展开,裸露的身体展露无遗。

  “有的时候,”菲利丝舔着她的嘴唇看着萨默娅的小腹说,“在那下面也涂
点颜色会是很绝纱的。你想叫我帮你抹一点吗?”

  “是的。”萨默娅无力地说,她的身体在赫米奥尼的双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抚
摸下,她的双乳开始扭动着。

  菲莉丝转了下身体,伸出一只手开始摸弄她的下体。

  “我的小姐有否思考过一些猥亵的念头啊?”菲莉丝问。

  “你为何如此问?”萨默娅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

  “因为我的小姐已经湿润润的了。”她说,一只手指摸到了萨默娅的阴蒂,
轻轻地碰了一下。

  萨默娅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双臂。

  “我想我的小姐一定幻想过有人像这样触摸她。”菲莉丝如是说,然后轻轻
地移动着手指,在萨默娅的外阴唇上搓揉。萨默娅兴奋地扭动着。

  “公主有没有这样对待你?”她问,“她因为知道如何取悦别的女人而名声
在外。她可否教过人,怎样张开双腿让她的手指在身上漫游?”萨默娅没有回答
她。

  她正忙着享受菲莉丝搓揉她的阴唇,忙着享有受赫米奥尼抚弄她的乳房。相
反,萨默娅滚动着屁股,她感到口渴。菲莉丝故意不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而是
继续玩弄她的外阴,这样使她愈来愈兴奋。她的阴道越来越湿润了,她伸出一只
手掀开赫米奥尼的衣裙。她把手伸去摸这个女仆强壮有力的大腿。

  “看来我们的小姐想抚摸我们了,是吗?”菲莉丝说,“赫米奥尼,放松点
儿,让我们的小姐好好地抚摸你。”

  赫米奥尼马上张开裙子跪在萨默娅面前好让她裸露的屁股和湿润的阴阜对着
萨默娅的嘴巴。萨默娅的手开始游荡于女仆的大腿,然后再用手指触摸赫米奥尼
的湿处,萨默娅突然地把她硬实的手指插进赫米奥尼的阴道。然而,菲利丝的手
指不是继续在萨默娅的洞口漫游着,偶尔朝上触摸一下她的阴蒂。

  “我的小姐喜欢我舔她的金口吗?”菲莉丝问。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她湿润的阴道里吗?”

  “喜欢。”萨默娅气都喘不及地说。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去多少呢?”这个马其顿的奴仆问,开始把她的玉指
一步一步地往她口子里戮。

  “全部戮进来。”萨默娅说着翻滚着屁股,自己的手指还一步一步往赫米奥
尼的身体里插。

  “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菲莉丝说。她低下头朝着萨默娅的屁股,猛地
在她的阴蒂上舔了一下。

  萨萨默娅抬起臀部等待着更多的刺激。“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们是什么促使
你一开始就那么湿乎乎的?你当时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个男人?”

  “是的。”萨默娅说。

  “那么他是不是有很粗大的阴茎?”

  “是的。”萨默娅又说。

  “他是不是把那粗大的阴茎塞进你的里面。”

  “是啊。”萨默娅道。

  菲莉丝再次轻轻咬了咬萨默娅的阴蒂,传递了更为淫荡的电流传遍她全身。

  “他是怎样玩弄你的?”菲莉丝问,她把舌头移开,只用手指玩划萨默娅的
阴阜。“告诉我们。”

  萨默娅本想对她们说出实情,但她还是想防备。这两个女仆可是波尼丝公主
的奴仆,她俩很可能是间谍。她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一直是在幻想着一个有名有姓
的男人。

  “我在想象着一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他爱上了我。”她说。“他把
我推倒在床上,我张开双腿,盘在他腰部,两只脚交叉地摆在他的背上。”

  “好,接下来呢……”菲莉丝一边又一次轻咬了萨默娅的阴蒂,一边继续玩
弄赫米奥尼的阴阜。

  “他把他的那东西放在……”

  “像这样?”菲莉丝说着把两只手指伸进萨默娅的阴唇里。女仆灵巧手指的
感觉和马库斯阴茎的记忆几乎令萨默娅昏厥。有好一阵子她都不能张口说话。她
的整个身体在颤栗。她极度切渴望去感受阴道张开,有东西蹂躏她,有人戮她,
玩弄她,奸污她。

  “是的。”萨默娅说。“然后他把那东西戮进来。”

  就在她描述的时候,菲莉丝猛然地把两只手指硬实地送进萨默娅的阴道里,
萨默娅瞬间把臀部向上抬起,随即又把自己的手指直挺挺地伸进赫米奥尼的身体
内。

  “如此,我们的小姐是想被强奸咯?”菲莉丝说。

  “不要,不要。”萨默娅说,脑子里仍想在与马库斯交欢时的情景。

  “高贵的小姐是想幻想着被奸污……”

  “噢,是的。”萨默娅激情地说。

  “也许我们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你怎样满足?”萨默娅问,性欲又被激起,她极力需要一根男人的棒子插
人体内。

  “这样,首先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菲莉丝说。“赫米奥尼,用你的裙
子把咱们主人的眼睛蒙住。”

  赫米奥尼照她说的做了。然后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她们俩站在那里一动
不动,彼此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胴体,抚摸对方硕大的乳房,微笑着。

  “现在,我的小姐,你先跪下,把身体弯下去。”

  “为什么?”萨默娅问。

  “因为我们将要用这方式帮你幻想。”

  眼睛被蒙住了,帐篷里厚厚地毯上面跪着一个人,她就是萨默娅。赫米奥尼
把她的裙子扒开,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臀部。

  “真是个漂亮的屁股。”菲莉丝说着朝屁股上戮了一下,但很小心,她不想
把手伸进去。“把腿再叉得开一点。”

  萨默娅把双腿叉得更大。然后这两个女仆开始按摩抚摸萨默娅的屁股,她俩
的手不时地伸到她的大腿中间,偶尔地触摸一下她湿润的穴巢。

  “赫米奥尼现在要叉开腿躺到你的身体下面。你得把头低下吮她的阴阜。”

  “但我想的不是这种事啊。”萨默娅说。

  “我的大小姐,耐心点啊。”菲莉丝告诫说。

  “就按我说的做,一会儿你会感觉有一根大阴茎在你的里面捣来捣去。”

  赫米奥尼滑进萨默娅的身下,她抱住萨默娅的腰,牢牢地稳住。菲莉丝按着
萨默娅的头,这样她的脸就和赫米尼的穴巢在一条线上。

  “吸她。”她下令道。

  萨默娅把舌头伸了出来,突然袭击赫米奥尼那个大大的突出部位。萨默娅的
舌头紧紧地粘上去了,她的那东西像一个袖珍的阴茎一般。

  “我们的小姐做得对吗?”菲莉丝问。

  “完全对。”赫米奥尼答着,荡着她自己的两个乳房,扭曲着身体,这完全
是萨默娅的舌头吸吮她潮湿的洞口和流出的汁液所激起的。

  当萨默娅把屁股向右靠时,她感到菲莉丝的大乳房顶着她背部传来一阵阵热
浪。菲莉丝扒开她的股沟,极其突然地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萨默娅的身体给她
这么一戳猛地颤动了一下。

  “接着,咬啊。”菲莉丝温柔地说。此刻赫米奥尼继续扶着萨默娅的细腰,
自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迎着她主人伸来的舌头。

  菲莉丝的手指在萨默娅的肛门里来来回回地抽动着,把她的肛门越插越大。

  然后她停上了抽动,接着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往萨默娅的阴道里戮进另一个
手指。

  “现在,我们小姐喜欢男人的大棒子推进她的湿润的穴巢里,是吧?”

  萨默娅轻啮着赫米奥尼的阴蒂,承认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小姐,接下来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了。”菲莉丝的手指停止
了抽动,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帐篷的门帘打开了,门口站着阿摩斯和阿伦,这两
个家伙裸露的身体油光光地映着光亮,两根东西硬梆梆地挺着。另一人手中拿了
一条鞭子。

  菲莉丝指指阿伦,示意他悄悄地移运来站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

  “我的小姐要尝尝你的滋味了。”

  菲莉丝把阿伦的阴茎放好。阿伦很小心地从事。他不想碰到这个跪在地上女
人的任何其他部位。

  “我们不想令她失望,是吗?”菲莉丝说。

  “你在和谁说话。”萨默娅问,她的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而且耳朵
也被蒙布挡着,所以听觉也受到限制。

  “一个幻想中的男人。”菲莉丝说。“一会儿,他就要把那个幻想中的大棒
子戳进你的身体里面。”

  阿摩斯站在萨默娅的脚旁抓住她的双脚防她等一会的抽动。菲莉丝在萨默娅
的阴阜前搓着阿伦的阴茎。萨默娅感觉到这东西开始扭动了。她试图转过身体,
但赫米奥尼的双手抱着她的腰。

  接着一阵急促的动作,阿伦抓住萨默娅两股,顺势捣进她的肛门。

  当他那个巨大的东西进去时,萨默娅惊恐地尖叫,她企图想动,但她被赫米
奥尼用力抱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的脚踝被阿摩斯牢牢地钳住。她疯狂地摇着脑袋
试图把蒙在头上的裙子甩开,好看看究竟是谁在强奸她。

  她跌倒在地上,阿伦的棒子依然在她体内不停地抽动着。

  “给她一鞭子。”阿伦命令。

  萨默娅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我说过要占有你,小姐。”他说。

  现在萨默娅想起来了。那个车夫,谁将会挨鞭子呢?绝不可能是她。

  不!

  她把头从赫米奥尼的阴部移开,高高地抬起。她抬起的头又一次被按回到女
奴的大腿间,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菲莉丝捡起了阿摩斯扔在地上的皮鞭,而阿伦把阴茎从萨默娅的肛门里抽出
来,灵巧地跳到一边。菲莉丝迅速地朝萨默娅光滑圆润的肥臀上接二连三地猛抽
了三鞭。

  萨默娅忍着剧痛跳着扭着,她决意要从这残酷的鞭答中挣脱出来。但事与愿
违,紧接着,第四鞭便重重地落在她的大腿上。鞭子越抽越厉害,越抽越狠毒。

  当她从昏厥中醒过来之前,她的屁股又被狠狠地抽了两三鞭。然后,大腿又
一次被扒开。阿伦再一次把阴茎插进她肛门。一串串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
滴。

  泪珠浸湿了蒙在脸上的裙子,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哭。大手又一次地抓
住她的乳房。她感到有舌头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舔着。赫米奥尼紧紧地抱住萨
默娅的头顶,她的耻骨。

  “我想一定认识两位吧。”菲莉丝说着扯开萨默娅头上的裙子,揪住她的头
发,拽着她的头向四周转动好让她看清这两个高大努比娅人。“你在吃晚餐的时
候,他们就到这儿了。他们受殿下的旨意前来照顾你。”

  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时,赫米奥尼猛然用铐子铐住萨默娅的
细腰,接着“当”地一声锁住她的脚踝。

  “现在,我可爱的小姐,我们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我们得到了公主的允
许。”

  阿摩斯耐心地把她的头弄过来,然后把他那根难以控制的巨物伸进萨默娅张
开的嘴里。

  另两个女人开始放声淫笑。

  “她想男人。”她们说。“现在她满足了。不过和你想象的不完全一样。是
吗,我的小姐?”

  “阿摩斯和阿伦继续袭击着萨默娅不断张大的洞口,一旁的两个女人开始抚
弄着彼此的玉肢;四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对方的乳房和小腹抚摩婆姿,嘴对
着嘴咬啮着。她们躺在地上互相抚弄彼此的阴蒂,嘴里不停地发出淫荡的一呻吟
声。

  萨默娅发出阵阵咯咯尖叫声。此时的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去咬住雹摩
斯的阴茎。咬断它!惩罚他!!以此来补偿她刚才所受的屈辱。但几乎在同时,
阿摩斯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他把她的头向后一推,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了回来。

  萨默娅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她闭起双眼尽力摆脱刚才所遭蹂躏的恐怖景象。

  为什么要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她真的应该坚持原来的打算,到雅典去做她
的医生。

  没有一点迹象,没有一点点暗示,那两个女人突然地就安静了。同样地阿摩
斯仰面躺下来了,阿伦的火枪在萨默娅的体内也熄了。萨默娅被他肥重的身体压
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
一阵盔甲叮当声和人的尖叫声中她睁开了双眼。但她却发不出声响,她张大嘴却
没有声音。菲莉丝和赫米奥尼双双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插着长矛。阿摩斯也完全
死透了。

  萨默娅脑海中一片惊恐。

  有人在房间四处走动,蜡烛快要熄灭了,发出的微光显得特别暗淡。影子在
四周移过来移过去。

  这些人在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他们那种语言令萨默娅摸不着头脑。是波斯
人!

  他们是波斯人。一想到这她心就扑扑直跳,她真担心他们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半睁着眼睛跟踪他们的行动,内心恐惧地注视着这帮人。

  这帮人捡起她的金首饰盒,朝口袋里塞化妆品,他们打开皮箱,拿出她的珠
宝倒进丝绸口袋里,他们用脚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踢到一旁,然后狂笑。接着她
感到压在她身上的死猪被移开。萨默娅此刻真不知道是睁开眼睛呢还是把眼睛闭
起,是装死呢还是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

  他们看见她的眼睛在眨,三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往下盯着她。阿伦被粗暴地
推到一边,她瞧见了闪光的长矛刺透了他的脊背。她宽慰地深舒了一口气。

  另一种恐惧又朝她袭来。这些人会怎样处置她呢?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为
什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难道外面的人也都死了?很显然一小股强盗是不可
能屠杀她整个大队人马?

  其中的一个人扶她站起。他们对她说话,她张开嘴巴准备回答,可是发不出
声音。恐惧笼罩全身,极度的恐惧使她哑了。她的嗓子没了,消失了。她已经失
去了说话能力!

  门外一阵躁动,门里的人惊慌失措。他们把她推倒在一张地毯上并用毯子把
她裹在里面。她发现这张裹进她整个身体的毯子温暖无比,消除了她的恐惧。她
感到毯子顺地卷起然后她随着被摔上马背。萨默娅在马的飞驰中失去知觉。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1

                第六章

  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
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
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
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
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是这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
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
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
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
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
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
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
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①。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真是世界的末
日。

  他想一醉方休。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
阿,吉斯明就一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她年轻漂
亮。

  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和她欢爱。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
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
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
和未来交织着。

  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
来的。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
草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
像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
了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
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
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
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
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
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
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
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寸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
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他
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他觉得
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
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
沉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她骚动的火棍
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
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
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塞进嘴里,开始轻
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
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
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
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然后她张开玉腿
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龟头插进去,然后慢慢地把整个阴茎
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
唇、吻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
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
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
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
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
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槛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
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吉斯明一直渴求自己
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
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

  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
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
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
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地卖掉这
房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
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

  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
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
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
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
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
拔的龟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
可是他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
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阴茎
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
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
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沉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
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
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
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
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
的火棍。她占据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
酒罐。“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
妓院,更不需要女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
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
子更大的房子了。“她叫什么名字?”他问。“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
“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
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
了帕尔米拉。”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
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样子很恐怖的男人。”“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
问。“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
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
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马
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经认出
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匆匆瞥
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对她说
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
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
后,在回营地时会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
他要向她求婚。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
说父亲和妹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多,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
一直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
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
几个人去找她?”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沉稳。
人是靠不住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
们会抵制你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
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
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
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
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很不
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神错
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
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
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商
人鞠了鞠躬。“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我知道了。”
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你想找
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
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在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
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
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
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
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
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
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
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
安提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
能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
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
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
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
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
保护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的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埃
拉加边卢斯②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
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
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
猜到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
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
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
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
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
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
们会发现什么。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
丘陵扎营,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
耽误几天罢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
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
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
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
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
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
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
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
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
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
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
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马库斯明显地感到,
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
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
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
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
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瞪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
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
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
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
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
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
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
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射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
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
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并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马库斯叫他们拽住绳子,他自己一边蜿蜒
地向下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
时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
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
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他
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必须擒
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
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
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但他宽慰地舒了
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
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
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可以平躺着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
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在耐心的,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
思考者。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欢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
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
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
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
待萨默娅,相反,他俩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
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
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
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
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
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明射杀企图逃跑
的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
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
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
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
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
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
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
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
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
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火的
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
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
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
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
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
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
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
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
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
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射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
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
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恢复说话的能力吗。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
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
和这帮土匪在洞穴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
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
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
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
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
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韵栖身地时。萨默娅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
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
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
兮兮地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
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
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
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蹬羚肉。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
下来将是同样活着难熬的日子里,而胃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
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③,讲大流士一世④,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
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胸口还
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
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
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
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
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
首饰袋。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
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
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
静。

  马库斯精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飞疾出
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
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
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
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
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
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
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
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摸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
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摸她的乳房。他会把她
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
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
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
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穴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
马库斯。

  “别。”他粗粗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根筋骨
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
她他爱她,然后抚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
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
他吻她,抱怨她,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
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搬
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几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
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
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
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他要把
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

  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
随之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
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机
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
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
思路被押来囚犯给打断了。

  “把这些人关在牢笼里。”他下令。

  “给我用鞭子抽。”马库斯面无表情,恨恨地说。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愿
意在这节骨眼上撞见这些波斯人。他本应该心平气和地走进彭内尔的帐篷,握着
萨默娅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现在得去思考如何处置这些波斯人。

  “哪个犯人要是敢违抗命令,就让他们看看罗马人是怎么对付波斯人的。”

  萨默娅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用鞭子抽打波斯
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着背在遭受着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惊,她不顾一
切地朝着罗马人冲过去。

  “别。”她尖叫,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别,别!”

  马库斯和彭内尔转过身盯着她看。萨默娅猛地冲到她父亲的跟前,拳头雨点
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们救了我。”她哭喊着。“是他们救了我。请你们别再那样对待他们
了。”

  “女儿,你能说话了,你的嗓音恢复了!”彭内尔满含泪水,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她嘶哑着嗓子说。“请你们不要再用鞭子抽打这些波斯人
了。”

  马库斯下令不要再鞭打这些波斯人。他看着萨默娅和他父亲转身回帐篷。他
这次彻底被击垮了,现在他要护送她去帕尔米拉。她要去嫁给帕尔米拉王子。

  萨默娅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四目相视,很长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我父亲说我们先去埃尼萨。”她说。“然后再去帕尔米拉。”

  “我知道,你还准备和阿利夫王子结婚吗?”他平静地问。

  “是的。”她说,脸上掠过一丝虚伪的微笑,但马库斯没有看出来。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那当然。”她礼貌地说。

  到现在她还对马库斯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愤怒。她不想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是
他马库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尊敬的小姐。”马库斯躬躬身说,“保护你安全完婚
是我的职责。”说完,他向后急转,然后大步地离她而去。

  萨默娅泪水汪汪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库斯。”她吼叫着,但是马库斯充耳不闻。他要把萨默娅从脑海中赶出
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分人还要
护送她和她父亲去埃尼萨,然后去帕尔米拉。

  萨默娅把连头包巾拉紧,仿佛这样可以拉回她的情感。

  她活过来了,很快又将回到文明世界。将要成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传遍全身。波尼丝公主说过,阿利夫王子喜欢特别的性
实验。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花样,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她还
可以学习享受。

  萨默娅又踱回帐篷,她父亲正等着要问她些问题呢。

  “爸爸。”她说着,撒娇似地双臂拉着他的脖子,“请别再问我了,好吗,
除了要去帕尔米拉的事儿,和嫁给阿利夫王子,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我
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这两件事。”

  彭内尔听到女儿又可以说话了,简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谎。

  马库斯已经打定主意,一到帕尔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对她忠心耿
耿,为她禁欲。现在他要去满足他的情欲。他想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看到萨默娅
了。

        ***********************************

                注释:

  ①吉斯明在英文里和茉莉花发同一音。

  ②埃拉加巴卢斯(二O 四--二二二,罗马皇帝,二一八--二二二)荒淫放荡,
臭名昭着,强迫全罗马人祟拜太阳神,处决几名持异讨伐的将军,引起社会不满,
被禁卫军刺杀。

  ③薛西斯一世(公元前五一九--四六五,波斯国王(四八五--四六五); 镇
压埃及及叛乱。

  ④大流士一世(公元前五五O-- 四八六,波斯帝国国王(五二二--四八六)
在位期间为帝国最盛期,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铸造金币。入侵希腊,转战于乌拉
山。

        ***********************************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1

                第七章

  “你的丈夫打猎去了。”波尼丝公主说着,就伸手拽掉萨默娅淡蓝色丝绸皮
肩。波尼丝还是像从前那样,骄奢淫逸,她正坐在一张宽大精雕细刻的椅子上。

  她捏了捏萨默娅刚刚涂过油彩,诱人突耸的乳头。她的乳头从那件深蓝色丝
绸背心主的洞眼中向前突出,那两个开口缝制的极其精致。

  “我丈夫!这不可能。我没有丈夫!”萨默娅惊奇地辨白。

  在他们途经埃尼萨到帕尔米拉的令人不愉快的旅途中,马库斯一直是阴沉粗
暴地冷漠对待萨默娅。

  波尼丝公主则热情地迎接她到宫殿里,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去。她被隔离在宫
殿里长达两个星期,不允许任何人来访。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

  有两个沉默寡言的女奴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早上她们叫醒她,替她洗澡,
给她的阴部刮毛,擦油,帮她穿衣,喂她吃饭,直到她上床就寝。

  今天是她头一次见到其他的人。

  波尼丝的两个高大的努比娅奴仆突然光临。他们声称是奉命带她去见波尼丝
公主。

  所以当波尼丝在对她说有关她丈夫的事时,她不能不感到惊奇,因为她还没
有结婚呢。

  “不,你已经结了婚。阿利夫王子听说你被绑架时就安排了一场时代婚礼。

  他说,不是等你重新出现来品尝婚礼的结果,就是你已经死了,他还没有再
去找一个新娘。阿利夫王子的计划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困扰。所以婚礼举行完后他。
他去打猎了。“

  萨默娅大吃一惊。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在波尼丝的高台前;波
尼丝呢,抚弄着她的乳房。

  萨默娅环视着这间宽大的棕色大理石的房子,这间房子又长又宽,可以说是
宏伟壮观。房子的四周没有任何壁饰,但四周挂满了可以挡阻寒风的精致壁毯。

  在房子的尽头,高台的对面,是一个阳台。阳台上也挂着一张厚重、锦红帐
幕。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公主,和两个表情冷漠的努比娅人,手持大棕桐叶的扇
子站在他们主人的身旁,这间屋子空空荡荡。

  “亲爱的,你身上其他穿戴是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了?”波尼丝公主问。她
拉开萨默娅的轻盈透明的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腹和裸露刮过毛的阴部。波尼丝公
主伸出一个手指在萨默娅的耻骨的曲线处勾画着。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玩物。”她嘴里说着,突然就把手指伸进她体内上下抽
动着。萨默娅身体被波尼丝突如其来的手指弄得向后一靠,但是就这样也并没能
阻止自己涌来的情欲。

  波尼丝舔着嘴唇,一边用手指轻柔地玩弄萨默娅的阴蒂。萨默娅开始随着波
尼丝手指的节奏摆动着。这十四天来她一直饥渴这抚弄,这触摸。

  波尼丝淫荡地笑着;然后抓住萨默娅蓝紫相间丝裙的每一个缝角,把它们塞
进萨默娅的腰带。波尼丝的双手沿着萨默娅的大腿滑动着,慢慢地让她放松整个
身体,这样萨默娅匀称、裸露的屁股就一览无余,波尼丝面色迷迷地摸弄起来。

  “还有,你得为今晚的婚礼做好准备。”

  “什么婚礼?”萨默娅茫然地问道。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今晚举行婚礼。

  “等你丈夫何来,我们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但你必须时刻准备他的到来,
首先,你必须把这个喝了。”波尼丝朝萨默娅递了一个特大的高脚杯,里面装着
满满一杯水。

  “不,不要。”萨默娅说。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波尼丝说,“你必须把每一滴都喝掉,然后再喝
一些。”

  波尼丝看着她喝完,然后又给她倒满一杯。

  “我喝不下了。”萨默娅说。

  “你必须喝,你能喝下去的。”波尼丝说话中露出一种恶意。

  当萨默娅喝完最后一滴水时,波尼丝拍了拍手,一群女奴进来了。她们从一
个边门膝盖贴地爬着进来,躬着腰,头贴着地。萨默娅注意到了她们全都是统一
着装,所有仆人脖子上都套了一个皮项圈,项圈上系着铜环,铜环上拴着皮带,
皮带交叉地绑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皮带把乳房提得紧紧的。她们手上戴着皮
手镯,脚上套皮脚环,身上穿着短皮裙。

  因为她们是跪在地上,所以短皮裙是向上翘起,屁股全部暴露在外。当她们
站起来的时候,萨默娅注意到她在的短皮裙连她们的耻骨也没有遮住。而且她们
每个人的下体都刮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都是你的奴隶。”波尼丝拍拍手,她们就全都爬到高台的下面,两腿
分立站在那里。

  “听你的吩咐,供你享乐。”波尼丝站着说,“她们必须时时刻刻准备供你
玩乐。”

  波尼丝公主从她的高台上走下来,在一排排的奴隶中间来回地踱着步检查她
们。

  她搓着她们的乳房、乳头,分开她们的大腿,伸手摸摸每一个奴隶,确定她
们是不是淫水盈盈。

  当她检查完了以后,她又一次拍了拍手,接着一排高大、英俊、体格强壮的
裸男进来了,躬身站着。他们也一样,清一色的皮项圈、皮腰带、皮脚踝。

  “他们是挑选出来供你享受的。你得注意他们每个人阴茎的大小尺寸。”

  这些男人走进室内,他们的棒子又大又挺。萨默娅即刻感到一阵冲动。

  “过来,让我来检查检查你们。”波尼丝从高台上走下来。她的两个努比娅
奴仆接着就去为波尼丝解衣宽带,一层一层地脱长袍,让她的一双巨乳松弛垂挂
在胸前,她的整个肥臀展露无遗,但是他们却把那根特别的内藏两个皮制人造阴
茎的皮带留在了她的腰上。“跟着我来做,”她拿着萨默娅的手说。

  波尼丝走到男奴的面前,轮流地搓着他们的阴茎。萨默娅学着她的样子,当
她冰冷的双手触摸到他们粗大、挺拔、有节奏跳动的阴茎时,她感到了一种力量
的震撼。这些男人全神贯注地站在那里,两眼平视前方,他们满是肌肉的身体油
光发亮,两手垂在两边,听任这两个女人摆弄,别无选择。

  每经过一个人萨默娅都把手套在他们的龟头上,用手量量长度,狡猾地用手
压一压勃起的地方,再用手弯一弯龟头。她觉得自己下面开始张开,湿润,她手
中的阴茎胀大,往前抽动。

  她握住他们下面的阴囊,在手指中轻轻地捏着。她很高兴可以自由自在地,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另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我们来做个示范。”

  波尼丝拍了拍手。每个男奴都转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把他们抱起,女奴
们则把腿盘在他们的腰上。然后他们全部转过来面对波尼丝和萨默娅。

  每一个人都把她们潮湿张开的洞口悬空地对准她们的性伴勃起的阴茎。波尼
丝又拍了拍手。就好像经过排演好的舞蹈一样,每个男奴就把他们那根火棍插进
他抱着女人的洞穴中。

  他们动作的精确性和速度令萨默娅目瞪口呆。

  她一边看着,不时感到下面越来越湿润。波尼丝转到她身后,两手捧着她的
乳房,抚弄着。

  “这番景色美妙吗?”当她们看着这一对对的男女呻吟着,叹息着,她说:
“这些人都是你的,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你可以看着他们表演,自己
也可以参与。”

  波尼丝感到萨默娅的身体在变得紧张起来,她喘了一口气粗气,感到期望的
事情就要发生了。

  “来吧。”波尼丝露齿而笑顺手就把罩在萨默娅胸前的透明软丝拉了下来,
捏了捏她的乳头说,“假使你喜欢那样的话,你可以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把那个
粗大肥壮的东西塞到你里面去。或者换个方式,你喜欢他们用嘴巴来咬你吗?”

  她的手像蛇一样地游滑在萨默娅的小腹上,然后就开始在萨默娅的股间移动
着。

  “我们叫他们停下来弯下身体来舔你,好吗?”

  波尼丝的手指不停拨弄,先是把她的乳头弄出来,接着又去触摸她的阴蒂,
再就是用人造阴茎在她大腿之间来回的滑进拉出,使得萨默娅欲火中烧。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萨默娅的臀部顶着穆尼丝的裸腹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作为皇宫的一位王妃,你应该下令叫他们停止交欢,
然后再令他们过来吮你。我拍完手之后你就下达命令。”波尼丝带萨默娅走上高
台,站在她的宝座后面。她把萨默娅的肩膀抵住墙站着,这面墙上填塞裸垫子,
挂着一张巨大的挂毯。

  “你必须两腿分开站着,屁股向前撅着。”

  萨默娅静静地站在那里,波尼丝摆弄着她直到她的站姿完全正确为止。波尼
丝开始拍手了。

  “停下来。”萨默娅清脆地大声叫着。

  每一对交欢的奴隶动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们把女的放下。萨默娅
高兴地看着这些男奴的阴茎依然粗挺。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他们过来舔她,她还同
样地需要他们把那根棒子插进体内,至少有一人那么做。

  “我命令你们一个一个地来到我面前,跪在我的身前,舔我的下面。”萨默
娅犹犹豫豫的。她不知道该先挑选谁,是先挑男的还是挑女的呢?“一对一对地
到前面来。男的先上,接着是女的。”

  当第一个男奴的舌头伸进她的阴门时,她兴奋地抖着全身。当他的舌头舔着
她的阴蒂时,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萨默娅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着这淫
荡不断变化探来探去的舌头,尽情地享受着一双双轻重不一的手在她腿上抚摸,
她的腿越张越大,好让舌头更深入一点。

  一双手把指甲掐进皮肤。更不时地,有一个手指在她身上游荡,这只手指开
始在她的股沟按摩着。她觉得肛门在慢慢张大,期待更多的淫乐。她需要一根大
的阴茎在她里面。她自己捧着双乳,怂恿自己把乳头弄得硬硬的。

  这时她想到了马库斯,不是最后那付生气粗暴的样子,而是想到了马库斯把
她甩在床上,爬到她张开的双腿间,满足她情欲的那次。她需要有个男人的身体
压在身上,她需要闻男人身上的汗味,她需要男人那根硬梆梆的东西。

  突然间出现了一阵噪乱,是军马的声音和鼓声。

  萨默娅突然睁开眼睛。大厅两扇大门打开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支由男
人组成的队伍,这些人身穿平滑长袍,头戴方巾,有的手臂上息着鹰隼,有的手
中拿着小稗。这群人雄赳赳地大步进来后围着墙壁四周站定。

  萨默娅茫然不知所措,波尼丝正坐在她的宝座上,萨默娅从她背后看去知道
她还是裸露着身体。

  所有的奴隶都趴在地上,除了那个夹在她两腿间的男人。他依然跪在那里,
舌头紧紧地缠在萨默娅的穴洞里,号角又一次奏响,跟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
呼声。“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萨默娅费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但是
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有任何人从门口走进来。相反阳台上红色的帷幕则突然被拉
开,使萨默娅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丈夫。

  他身披华美蓝色的长袍,头戴镶满珠宝的头巾。这就是她所看到的一切。萨
默娅一阵释然。她以前从未期待着她的丈夫是个什么模样,因为从来不曾有人向
她描述过她的丈夫。“真是奇妙无比,好,现在让她准备为我服务。”阿利夫王
子站在阳台上发布命令。红色的帷幕合上了,阿利夫王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就在阿利夫王子的命令下达后的几秒钟之后,趴在地上的奴隶们一跃而起,
伸手抓住萨默娅。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剥去了萨默娅的衣服,反绑住她的双臂,然
后把她高高地举起。

  就在萨默娅被高高抬起的时候,其他人奔过来拿一根细长的但却十分结实的
皮带捆住了萨默娅的手脚。她被抬到一张铺着垫子的搁板桌上,一群奴隶迅速过
来把桌子抬到波尼丝的宝座前。萨默娅注意到这张桌子把她的曲线的体态展现得
尽善尽美。

  波尼丝沉默不语地观赏着萨默娅靠在搁板桌子后背的上半部。皮带一头捆着
桌基,然后缠绕着萨默娅的脖子,穿过她的腋下,再从她乳房的上半部绕过去。

  接着再绑住她的细腰。她分开的双腿也以同样的方式捆绑着,皮带绕着大腿,
再绕到小腿,最后绑住脚踝。

  奴隶们再用两张垫子在她的屁股底下,把她的臀部垫得高高的,以使她微微
张开的阴部展露在外。让每个人都能瞧见。萨默娅大腿根部被皮带绑得紧紧的,
这样的她的耻骨就可以向外凸出,她的双手交叉被链条捆在桌子底下。

  波尼丝手里拿着天鹅绒粉扑从宝座上起身下来。在萨默娅的玉腿中间,开始
用粉扑擦着萨默娅的阴阜和阴蒂。天鹅绒粉扑的卷须一次一次轻柔地在她身上滑
过,令她兴奋异常。她想动,她想翻腾,但整个身体被皮带捆死,动弹不得。

  波尼丝越是用粉扑撩拨她,萨默娅的阴蒂就越发被诱导得膨大可见,阴部也
开得越大、越潮湿。她感到膀胱发胀。她咒骂着波尼丝,要她喝那么多水,她感
到下体沉重。这天鹅绒的粉扑撩得萨默娅的阴蒂不断涨大,直到灼灼作痛。

  萨默娅的脑海里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观赏着她,她能够想到的只
是性。她不知接下来又是什么新花样。会有东西进来吗?她急切期待着这种场景
出现。会是阿利夫王子吗?

  军号又响了,萨默娅又一次听到欢呼的吼叫。“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波尼丝公主从萨默娅的大腿间走开了。有人把搁板桌子向前倾斜让萨默娅看着向
她走过来的阿利夫。她情不自禁地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丑陋的
一个。

  他还不到五英寸高,大摇大摆地向她走来,嘴唇边流露出邪恶的微笑。他那
恶棍般混肿的脚踝充满了淫欲。头巾的正中央镶着一颗大钻石,金黄色的披肩随
意地披在肩上。

  萨默娅现在见到的阿利夫和她以为站在阳台上的那个不一样,她现在见到的
是一个裸露强大的阿利夫。当他昂首阔步地穿过大理石地面走上高台时,他把披
肩向后一掀,露出他那根粗粗的雄壮的阳具炫耀地甩过来甩过去。这根雄具还没
有勃起,但是长长地垂挂着,快碰到膝盖,令人胆颤。

  萨默娅恐惧地紧紧了臀部,她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巨大的玩物?难到这就是为
什么他们要把她绑起来的原因吗?她把头转过去。那一群奴隶在她身旁围成一个
半圆站在高高的台上。阿利夫王子的侍从向前靠近,卜他们身穿宽大的披肩列队
站在高台的下面,站在萨默娅的身前,他们在等待着观赏。她是他们的玩物,他
们急切地期待着观看她是否能容纳阿利夫王子那根巨大的雄具。

  萨默娅决定接受这根长棍,不做抵抗。所以她全身地放松了。阿利夫王子把
头巾解下来递给站在一旁的波尼丝公主,波尼丝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好像是在
说:“我们来看看她是怎么应付的。”阿利夫走到萨默娅的两腿中间。他开始玩
弄、抚摸她的大腿、她的阴阜。他举起雄具,拿在手里,依然是松软软的,他把
它放在萨默娅润湿的外口,用龟头在她潮湿的阴唇上来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摩
擦着。尽管如此,萨默娅自己还是觉得这摩擦令她兴奋不已。她把大腿向前移了
移,阿利夫王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阴唇,然后扒开。

  他把鳞状的龟头抵住她充盈的阴蒂,不停地摩擦,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大、胀
大。她发觉自己全身心地在扩张,满脑迷荡着欲望,全身的肌肉在膨胀,在等待
着迎接他硕大无比的雄具。紧接着阿利夫王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对准她的腹
部推进。

  萨默娅感到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像潮水般喷射到身上,流到阴蒂上、大腿上,
顺着耻骨,流到屁股上。她正在被阿利夫王子的喷泉淋浴着,这是一汪不尽的溪
水,这溪水促使她想把膀胱里的水排尽,融汇到他的激流中去。她终于记起了自
己身在何处。人们在看着她,看着她被击垮。

  萨默娅觉得这很刺激。她认为被捆绑在那儿可以激起一种全身心的情欲,她
可以毫无羞色地躺在那里,不必卷曲,完全伸直了,张开着去迎接这肆无忌惮的
淫乐。她也不是萨默娅了。她是王妃。她是个裸露癖。她是个娼妓。她是女神。

  她喜欢色情。她喜欢各种各样性交方式。

  她渴望这一切。她渴望阿利夫王子的伟物。阿利夫王子朝她趴过去。用一只
手抓住她的乳房,捧着她的奶头。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在耻骨的上
方,他的手往下压,压得她膀胱作疼。“要是你流出一滴水出来,我就用鞭子抽
你。”他淫荡地吼叫着。

  他向后仰着身体,把那根硕大无比的雄具顶住萨默娅张开的穴口,猛地插进
去。

  萨默娅感到他那根东西撞了进来。把她的洞口撑大。她接受了他。她被捆绑
在搁板桌上,只能有稍微的一点支撑点,但她还是利用这点支撑抬起的身体的朝
他迎了过去。

  迫使他进一步地向里进入,吸住雹利夫每一寸的阴茎。紧接着他就开始疯狂
地在她里面抽动着。萨默娅被他狂热地抽动和自己被捆绑所造成的刺激,她的脑
袋一会儿垂到这边,一会儿又甩到那边。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喘着。在他身体的
压迫下,她的膀胱越来越胀。不一会儿他停止了抽动,拽出了阴茎,有意地把它
又一次地压在她的小腹上,她承受不住了,这是甜美的痛苦,但她不得不泄了。

  欲望和疼痛真是太强烈了。慢慢地汗液如小溪一般流淌出来。

  阿利夫王子放声大笑。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比的情欲,牙齿咬住厚厚的嘴唇,
嘴里发出胜利和快乐的嘶嘶声。

  “把她抬进我的房间里去。”他命令道。

  她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他们把她向上举起,让她完完全全地裸露在众人
面前。萨默娅金黄色的头发在娇美的胸前飘动着,一直垂过她的细腰,柔软圆润
的小腹,一直到被刮得光滑的私处。

  她看上去非常的美丽。每一个人都躬身站着。阿利夫王子向她走过去。他把
阴茎放在她膝盖下面,紧贴着小腿,轻轻地搓揉。萨默娅惊奇地发现这个部位也
会反应激情;她立刻把臀部向前挺起以示回应。

  阿利夫王子低下头,用他的粗手拨开她的阴部,把舌头伸进去有滋有味地吮
咬着。他舔着萨默娅的阴蒂,她那个跳动而又性感小肉蕾在阿利夫娴熟灵活的舌
头的拨弄下开始变大。他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

  波尼丝公主走到她身后,把她的乳房压在萨默娅的背上,把她那最最隐密处
灵巧地坐在萨默娅被铐住的手上。萨默娅动了动手指,拨弄波尼丝甘汁盈盈的洞
口,开始玩弄着,体味着,手指不知不觉就伸了进去。

  波尼丝紧紧地靠了过来好让萨默娅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欲望,她的激情不
断地上升,尤其是当波尼丝触碰到她的兴奋点时。阿利夫王子在舔她的下面,波
尼丝在抚摸她的上面,她自己则按摩着波尼丝的阴部。萨默娅两眼横扫了一眼奴
隶们和阿利夫的随从们,他们是她忠实的观众。房间里的每一个男人一边盯着他
们,一边发狂地搓揉自己的阴茎。

  萨默娅的手指硬绑绑地插在波尼丝的阴道里,体味着这个女人体内的收缩。

  随着阿利夫舌头疯狂地转动,她自己也在不断在痉挛波尼丝身体向前倾着,
嘴里在嘶哑地呻吟,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她在说,“她在玩弄我。”

  阿利夫王子立刻把舌头移开,朝后站着。

  “是你要她这么做的吗?”他问。

  “不是。”波尼丝说。

  “那样的话,她将受到加倍的惩罚。”他说。

  阿利夫王子举起了他的手。

  “给她穿上衣服,然后跟我来。”他说。

  奴仆们拾起萨默娅淡蓝色的披肩搭在她的肩上。阿利夫王子从高台上走下来,
波尼丝紧跟其后,她除了腰间系着那根藏有人造皮制阴茎的皮带,其余的部位一
丝不挂。他们穿过大门,越过长长的走廊,走过另一间宽大的厅堂,下了几级台
阶、转人另一走廊,然后踏进阿利夫的寝室。

  他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四面墙上点着火把。萨默娅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漆黑的
环境。卧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几块白熊皮。墙上依稀可见类似的
棍子的东西。她移动眼睛,吃力地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她张望的时候,
两个努比娅奴仆立刻把她拉到床边,拽掉她的披肩,在她脖子上套上皮项圈,又
在项圈前部的圆环上拴了一根铁链。

  萨默娅手上的镣铐虽被打开,但又被捆在一起,然后把铁链扣在她头顶上方
的椽头上。另取链条拴在她的脚踝,紧接着又把链条绷紧,迫使她两腿张开,最
后固定在两根栓子上。不过萨默娅手腕的地方尚有活动余地。她蜷缩一团,注视
着屋里的每个人,在她看来这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而这两个奴仆也在看着她,
可是却没发现阿利夫和波尼丝。

  突然,她那个光溜的臀部重重地挨了一击。她疼得惊跳了起来,大声喊着,
紧接着又一鞭抽过来。她痛苦万分地又一次蜷缩一团,哀嚎声越来越大,泪水顺
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但又有谁可怜她呢。鞭子是一鞭紧似一鞭,狠狠地落在臀
部和腿部,鞭鞭见痕。

  萨默娅意识到要想保持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也是徒劳的,因为她再也忍
受不了这种痛苦,再也忍受不住那火辣辣的皮鞭,她整个被打垮了。一桶冷水浇
在她的脸和身上。阿利夫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鞭梢分成六
股,垂着萨默娅白嫩嫩的肉体,他的那玩意儿又勃挺昂立,兴奋异常。

  “这十二鞭是罚你夹不住淫水,还有六鞭是罚你擅自去碰波尼丝公主。”

  “不。”萨默娅叫着。

  “我们这儿没人不爱你。罚是教你学会听话,你要学学我们。现在我要看着
你被我的朋友们分享。把那动人鲜红的臀部翘起来,对着朋友们摆好。”

  阿利夫拿着鞭子在她的小阴唇上来回游动,用潮湿的皮鞭在她的肛门口逗弄
她的嫩肉。

  “我已经允许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从前面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
这就要看他们的了。”

  萨默娅在链条上卷曲着。有的人捧着她的臀部,有的人把她的屁股张开,一
根硬梆梆的棒子从她的肛门插进去。阿利夫僵直地站在她的前面,他的头和她的
小腹在一条线上。他像一块屏障一样挡住了其他人。阿利夫双手兜着她的双乳,
与此同时,萨默娅每一阵痉挛,他就用阴茎敲击她一条腿的一侧。

  萨默娅转动头部。阿利夫王子每一个手下都带了名女奴,等候轮到他们享用
她。她又往那张大床望去,波尼丝公主躺在上面,两条腿被一名奴隶高高托在半
空,另一个奴仆卖力地在她阴处冲撞。

  在她被绑的角度看去,波尼丝双手各执身边二奴的阴茎,粗猛地上下揉搓。

  “换一个。”阿利夫王子命令道。新进的那人先蒙住她的双眼,这才陷进她
开启的阴唇。一时间、萨默娅的前后应会着几只阴茎,还有皮鞭断断续续在腰肋
间抽打,目不能视的萨默娅只剩下这些感觉。偶尔地,不知谁热乎乎的舌头打到
她的内阴的皱褶,她只觉身体似被劈成两半,冰凉细窄的伤口似要把娇嫩的肌肤
撕裂。她悲号哀鸣,却无人理会。她扭动不安,时而卷作一团,在锁链上翻滚,
最终被人裹进一块冰冷的绸布,弄到床上。

  阿利夫王子早已备好药水,替她敷了道道鞭痕,继而温柔地爱抚她的酥胸,
其他人则目不转眼看着。不幸的是这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熊皮括擦了身上的
伤疤,令她又痛又痒、火辣辣的灼痛仍在持续。

  萨默娅好容易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意识到屋里每个人都盯着自己伤痕累累
的裸体;她心底一阵冲动,腹下的肌肉夹紧他的阴茎。之后她又静静躺着,一面
为方才的恶作剧迷惘,一面仍然兴奋不已,鞭打无形中加强了她的性能力。阿利
夫王子用他厚厚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

  “你干得很漂亮,亲爱的,出乎我意料,也祝贺你,波尼丝,她就是最佳的
选择。”

  阿利夫吻着萨默娅的乳房和脖子,短而僵硬的肉体盖在她身上,粗短的手指
侵入她的阴道和肛门。萨默娅虽说没有彻底崩溃,但也是疲乏无力,无法做出些
微的反应。

  “好了亲爱的妻子,我想你做得再精彩些。”

  萨默娅顿觉不可思议,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她没做过?

  他吮吸地拨开她的阴户,硬梆梆的雄具拍打着她的大腿,触到腿内侧的肌肤
和那片尚未体验过的性感区时令她阵阵兴奋。

  “你去舔波尼丝公主,我想欣赏你灵性的舌头为她忙碌,她喜欢这个,是吗
波尼丝?”

  听到阿利夫的问话,她点点头,性感的肉体蹲坐在萨默娅嘴巴上方。

  “伸出舌头舔吧。”阿利夫王子令道,并换个姿势,把阴茎对准萨默娅的阴
道。

  波尼丝温润洞开的阴户和齐整的阴毛慢慢降到萨默娅期待的舌头,随即舌头
探进去,找到波尼丝胀大充血的阴蒂,细密的牙齿轻轻咬着。萨默娅一点点咬下
去,波尼丝的屁股摇摆着。波尼丝兴奋不已,紧握萨默娅的乳房,和着萨默娅舌
间舔吮的节奏撞压她的乳头,萨默娅的双手被撑开,一只温暖厚实充满活力的阴
茎突然填满手心。她会意地摩弄它,沿着它的四周爱抚它,屁股还在不停摇晃似
已忘却鞭痕的痛楚。

  阿利夫王子扑了过来,他用力推向萨默娅,后者尖叫一声,舌头触及波尼丝
阴道的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而阿利夫硕大的阴茎也填满萨默娅的阴道。

  萨默娅感觉出波尼丝的肌肉一紧一张,阴毛随着萨默娅的头嘴擦来擦去。
“谁给我一个阴茎,我要一个东西放在嘴里。”波尼丝身体在萨默娅嘴上时起时
落,眼睛看着阿利夫对付萨默娅,嘴里命令道。一个阳物粗短的手下应命而至,
帮忙插起波尼丝的头,她的舌头在他腿间游移,阴户跟随萨默娅的舌头愈动愈快,
两手还捏住萨默娅的乳房。

  萨默娅觉得身体痉挛收缩,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她绷紧肚子直往前倾。她快要
到了。阿利夫王子也有同感,忙抽出阴茎,精液全喷洒在她腹部。他不愿她达到
高潮,意思明确,要让她仍然张大阴户,欲火中烧。阿利夫王子还没有尽兴呢。

  萨默娅感到一阵暖湿的液体喷到小腹上,波尼丝公主尖叫一声也达到高潮,
她握着的两根阳具更将精液喷至半空。波尼丝从萨默娅嘴上滚到一边,早有准备
的女奴立即为她擦身,并涂上香油。阿利夫王子把萨默娅扶直,推向一群等候的
奴隶。他们忙不迭抱紧她,在她乳房、臀部和阴处敷满甘油。

  阿利夫看上了第一个与萨默娅肛交的男子,那是个高大英俊、黑发蓝眼。白
肤的奴隶,凡与性无关的事他一概懒得动弹,这会儿他的阴茎挺起,总算又有工
作了。“躺在那边,乔乔。”阿利夫指指萨默娅身边的位置。乔乔躺下了,阿利
夫分开他的一两腿站在其间,他巨大的阴茎和乔乔松软的家伙相互蹭着,渐渐给
它注入活力。阿利夫索性抓起它放进口中,极富技巧地吮吸。随着他口舌的移动,
乔乔的阴茎越来越硬。阿利夫又令另一个人把阴茎放进乔乔嘴里。“它需要刺激。”
阿利夫告诉乔乔,又转向奴隶们抚摸着的萨默娅。“现在把她带过来。”他吩咐。
萨默娅被带到阿利夫王子身边。“看看这位英俊的上等货。”他斜睨着她,又将
阴茎蹭蹭她的腿肚,“我要你坐上去。背对着他,坐到他那伟大的家伙上去,还
有亲爱的,只许用屁股。”萨默娅在旁人扶助下又上了床,奴隶们忙着为乔乔擦
油。萨默娅分开腿跨在他屁股两边,肛门正对着他的阴茎。阿利夫王子在乔乔腿
间跪下,按住萨默娅双肩,压她向下,乔乔的阴茎得以直挺入她的肛门。他开始
用力冲动。“亲爱的,乔乔用最喜欢的姿势坐稳当后,我想你该躺下,背贴他的
胸,再把腿张开些。我要欣赏它在你私处进进出出。”萨默娅遵命躺倒,贴着他
俩身上的香油。乔乔在她肛门进出不停之际,阿利夫从女奴手中接过一根羽毛,
撩拨她的阴蒂。萨默娅放声大叫,屁股直晃,乔乔刺进更深。阿利夫一次次刺激
她的阴部,看着阴蒂兴奋地胀大,逐渐突出来。

  屋里的每个人都期待成为下一名被选中者。“治,这儿来。”阿利夫向其中
一个叫道。那奴仆的阴茎又肥又短,早已激动地昂然挺立。他扑向大床。“干她。”
阿利夫王子下令。

  那奴仆托着东西站在两只张开的腿间,对着萨默娅湿淋淋的阴户,自己先玩
弄一番好让它更紧挺,阿利夫拨开萨默娅的阴唇帮它进去。这男奴感觉到乔乔的
阴茎正在萨默娅的另一个洞里辛苦工作、愈发兴奋不已。萨默娅一直以为无法同
时容纳两具阴茎,至此始知不对。男奴继续工作,乔乔也没有偷懒。阿利夫又吩
咐另一个奴隶把阴茎塞进萨默娅嘴里,如今萨默娅身上每个洞孔都享受着阿利夫
王子赐予的恩典。阿利夫则退在一边,一面自慰,一面欣赏妻子从三个洞中获得
乐趣。

  波尼丝公主不甘寂寞,也想加入演出,便跪在阿利夫身前,含住了他粗大的
丸,阳具则仍由王子本人料理,波尼丝又对最近的奴隶们晃晃屁股以示欢迎,阿
利夫一名手下随即上前,站在她身后,把阴茎塞进她体内。波尼丝高兴地前后晃
着,阿利夫也就想把阴茎放进她嘴里,可是她却很难够着。波尼丝只有放缓后仰
之势,方可含住雹利夫天下无双的家伙。

  两名女奴滑进波尼丝的身下,在她忙着吮吸阿利夫阴茎时抚弄她的乳房。

  眼前萨默娅以一抵三,前后遭夹击,且还有一根阴茎在她嘴里上下游移,阿
利夫王子愈发兴奋起来。

  波尼丝是对的,他想,这女人(萨默娅)真是个天生的淫妇,和她结婚肯定
是一大乐事。无疑她酷爱性事,他能占有她,确信能让她任何时候为自己或朋友
提供完美的性服务。对了,还得给波尼丝一份作为她明智选择的礼物。

  阿利夫注意到萨默娅的身体挺直了,僵硬一般,既将达到高潮。这下该让她
满足了,她会疯狂的。他还要她,不过等下一次吧,今晚到此为止。

  他已经见过她穿了最美的衣裳,衬出她金色的秀发,高耸的胸部--他很小心
没在上面留下鞭痕。

  当然,这漂亮的衣服上却得开了口,以便他在情欲致起时随时可以方便地占
有她,摸到她的私处。那时他要分开她的长袍,拉开她的腿,触摸她,用阴茎爱
抚她,干她。

  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一件杰出的展品。她会为此激情,乐于享受的。这里的
每个人都想要她,当然他不会允许,现在不会。以后,等到她成为他的专属时或
许无妨。今晚带她同进王宫,就让她坐在身边,在所有的人面前对她为所欲为一
番。

  阿利夫头脑在想,阴茎还呆在波尼丝嘴里。哦这太妙了,他喜欢那时国王兄
弟满脸的震惊,戴耐特简直是个假正经。若不是他,阿利夫早就会安排一场特殊
的演出了,遗憾的是,他健美的身躯已被国王那里淫乐的生活毁掉了,再也不能
重拾雄风。

  想着想着,阿利夫王子意识到胯下之物已不听使唤,释放的激情笼罩全身。

  他一泄如注,射进波尼丝的口腔,溢满她的双唇,流到脖子。

  萨默娅觉得也要到了,娇躯乱颤,香油使她得以夹住两个男人僵直的肉体之
间,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她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如此兴奋,如此的激动的情
境。

  她不愿停住,只愿它永远持续。她的胴体越仰越高,乔乔推着她的双乳,挤
捏她的乳头。腹部一阵紧张的颤栗迅速掠过全身,她的身体剧烈抖动,仿佛爆开
一般,和两个男人共同达到高潮。阿利夫王子抓住萨默娅的双手;解开腋上的镣
铐,并吩咐两奴仆替她松开项圈和脚镣。他替她披上披风,和她并肩站在床上。

  “今晚的宴会,我的妻子将与我同去。”他宣布。

  屋里人人弯腰示礼。萨默娅觉得似乎通过了某种考验。阿利夫将萨默娅交给
波尼丝。

  “你替她穿衣,要打扮得耀眼特别。”他说完带了随从走出房间。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2

                第八章

  “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国王!”特摩罗王子道。

  “什么急事那么重要?”波尼丝公主懒洋洋地问。齐诺比娅的花园里有只凉
亭,公主斜倚着亭中一只铺了精致坐垫的大理石凳,这个位置是她特意选的,令
她玉体的细致和私处一览无遗。

  “我没法再保证沙漠中任何人的安全,除非给我的人再多些的优待。”王子
道。

  “先不谈这个,”波尼丝公主说,“你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瞒着
我?”

  “我亲爱的公主,我可不想让自己因为您的美貌和我的欲望误了正事。”他
顺口讨好了一句。

  “噢!这之前国王怎么不见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告知陛下特别忙。”特摩罗随口应着。其实,布满王
宫内外的眼线早已报告过,国王搜罗了不少男仆,驯服他们几乎占用了他全部的
时间。

  “我今晚必须离开,我的人马不耐烦了。请你转告国王在宴会上接见我,这
事很急。”

  “你的人在哪儿?”萨默娅好奇地问。

  “我让他们在那儿等着。”特摩罗指向帕尔米拉远方的群山。

  “这么说,他们还跟着你!”公主满意地道,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心想他怎
么还不动手。

  “我们没有足够的路费进城。”王子道,“如果能加些钱,或许可以。请你
今晚务必帮忙安排与国王见一面,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只是个问题,讨个回
答。不过,若是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在沙漠的商队怕要有麻烦的。”

  “你这是敲诈,特摩罗!”波尼丝笑道。

  “不,这是现实。”

  齐诺比娅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很是惊奇。

  真没想到,已经有一批人到了。他俩必须在宴会前会个面。齐诺比娅决定继
续躲在藏身之处,他们下面的谈话会更有趣的。

  波尼丝公主轻笑一声,将一只手搁在王子的膝盖上。

  “我亲爱的王子。”说着,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在他的双腿之间轻抚,“我
最亲爱的王子,我能为此得到什么?”

  “商队的安全。”他应着,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我对性更感兴趣!”波尼丝忍不住叫道,“我们可以现在离开,在那些仪
式和废话开始之前离开。我们可以到我的房间去。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呆在帕尔
拉,你居然瞒着我!我早就想念你可爱的、又大又结实的家伙了。我现在就要,
挺起来,进来吧!它会让我高兴一晚上了--其他的承诺不过是无聊的废话。哪儿
有奥德耐特注就会让人觉得无聊。”

  “今晚他是尊贵的客人,这个自命不凡的暴发户,齐诺比娅的混蛋,要以我
们伟大的将领和常胜军的名义举行晚宴。算了,不谈这讨厌的宴会。假如他要搞
一个纵情声色的宴会,或许是另一回事?”

  “亲爱的公主,她更需要一次赤裸裸的狂欢。”王子道。

  “哦,王子,今天你真刻薄,昨晚是不是睡在剑床上的?”波尼丝捏住特摩
罗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仍在他腿根摩挲,“我可要生气了。”

  “为什么?”王子问。

  “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女奴时,曾答应我设法将彭内尔和他女儿分开的。”

  “可是她被绑架了。”

  “听说了。”波尼丝道,“那不是你干的?听说此事时我真高兴。哈,我还
以为特摩罗成功了,做得真漂亮;可她却到了帕尔米拉,身边除了她父亲,还有
一队罗马兵!可见你并没兑现你的诺言,所以我希望那个女奴回到我身边。”

  “你不能这样。”特摩罗反驳道。

  “为什么?”波尼丝很不习惯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绝,微微有些恼火。

  “她已经死了。”特摩罗答道。他很明白这会惹恼波尼丝的,可仓促间也没
有别的方法得到公主的宽恕。艾琳决不能再回到波尼丝身边了。

  “是么?”波尼丝喝斥着,本能在感到特摩罗在撒谎,“怎么死的?”

  “一次突袭。一群波斯人掳走了她。”

  “波斯人可是越来越聪明!”波尼丝挖苦道。

  “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钱。”特摩罗干脆侧开话题。

  “金钱能让你变聪明?”她问。

  “会有好处的,还能招兵买马。”他简短地笑道。

  “好了,我懂了。不过,你单独来帕尔米拉可有些奇怪,说不定你把那女人
藏在什么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来了却不让我知道?算了,忘了咱们之间
的交易吧。”

  特摩罗这才意识到公主的聪明,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这只需对她小
心翼翼的爱抚和出适应的反应。他彻底松开双腿,使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握住
了阴茎。

  “告诉我,波尼丝,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的事。”

  “我们请她在女营里呆了几星期,然后向她宣布了婚事,她父亲自然只有两
手空空回安提阿。这可是个富有的女孩,性感极了,阿利夫王子对我的眼光非常
满意。”

  “她见到王子时,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那时她双腿被分开绑着呢。王子替她好好梳洗了一番,
心满意足。”

  “那么,她干了?”特摩罗王子有点吃惊。

  “当然,她不但和王子干了,还和王子的所有随从。她喜欢,可以说是整个
沉缅。她性感的背部前后摇晃,身体扭动时越来越兴奋。”说到这里,波尼丝感
到特摩罗的阴茎已在她的爱抚和刺激的描述中挺立起来。

  “我也曾设法让自己得到满足,可是她的所为更令人吃惊。看着那些家伙跪
在地上,用舌头舔她的下体。爱抚她的乳房,让她弯着腰,从她身上的每一个孔
征服她。阿利夫让她躺在床上,搂着她的丰臀,其余的人直接刺激她的阴部,我
正骑在她头上,她用舌头满足我。哦,她的舌头真是灵活极了,太棒了,能找到
我所有的兴奋点。”

  “这也给阿利夫留下的极深的印象,他今晚一定会带她来的。宴会间,如果
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局色情戏,决不会让人感到意外,或许,这还能增加
宴会的气氛呢。王子对自己硕大的阳具很引以为荣,如今找着了一位旗鼓相当的
伙伴,我打赌他一定会演上一场的。”

  波尼丝撩起漂亮的衣裙,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腿根,爱抚着自己。

  “我这儿很湿了,来吧,你那里也够硬了。让我吸一口,然后让我坐在你身
上。”

  “在这儿?”

  “为什么不?”波尼丝反问道。

  “不行。”他说,“不是时候。”

  “任何时候都可以做爱的。”波尼丝说。

  “不,我要先和国王谈谈。你来安排晤面,宴会后我会去你卧室的。”特摩
罗说着,低头吻了吻波尼丝的玉颈。她对他笑了笑。

  “那好吧。”她应了声,心中欲火焚烧,他居然胆敢拒绝我!好吧,会安排
他与海兰国王见面的,但得先通知海兰,不能让他拿到他要的钱,不,更好的主
意是让他如愿后,好好嘲弄他一番。

  齐诺比娅呆在藏身处,见特摩罗离开了,波尼丝握紧了拳,盯着他的背影。

  齐诺比娅笑了,觉得自己已完全摸透了躺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赶快去告诉
父亲,毫无疑问特摩罗将一无所获。对了,还得与母亲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得
保证商队的安全。

  想到这里,齐诺比娅踩着坚定的步子,匆匆穿过花园,踏进了豪华的别墅。

  奇怪,怎么没听说萨默娅也在帕尔米拉?当然,如果萨默娅一直呆在宫里,
也不举行一场正式的婚仪,倒也能瞒人耳目。

  这也好,她成了阿利夫王子的王妃,成了他的性奴隶。可怜的孩子。萨默娅
不是一直渴望做个医生的么,怎么会这样?齐诺比娅暗自庆幸,毕竟足够的理智
控制自己的性本能,每次想到那位罗马军官,总有用奥特耐特的形象取而代之,
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伟大的帕尔米拉的王妃。

  今晚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如此令人满足。

  她也曾将自己的感受与父亲谈过,他也表示大致同意,唯一的例外怕就是埃
及的弗马斯了。

  前几天,弗马斯见过齐诺比娅的父亲,提出了一项生意上的合作计划,请他
共办埃及的一家莎草纸厂,弗马斯的需要在帕尔米拉设一个外销点,并由当地人
管理,这样可以减免部分税收。

  齐诺比娅的父亲对此有点犹豫,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齐诺比娅则一眼看上
了这殷实的埃及人,认为他是可信的。她抓住这个机会,决定瞒着父亲用自己的
钱与弗马斯合作,投人到这项冒险之中。这样不但可以另辟财源,还能有机会去
看埃及,看看昔日克娄巴特拉女王的领地。

  齐诺比娅确信自己是克娄巴特拉的后裔,血管里流着的正是祖先的血液。当
然了,她最后是自己杀身亡的。但她可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无论是为爱情,
为国家,为任何事。

  一想到萨默娅,齐诺比娅就不寒而栗;嫁给了阿利夫王子!这个家伙是她所
见过的最无耻最狡猾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胜过其父王。好吧,今晚就让他神魂
颠倒,让所有的来神魂颠倒。这是她的花园,她有权为所欲为。如果阿利夫想以
此为借口另搞一个淫乐的狂欢节,请便吧。总之,她一定要在离开晚宴前成为众
人瞩目的主角。

  在去父亲办公室的路上,齐诺比娅特意绕了个弯,贴着花园的高墙走。多么
壮观的建筑!这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最伟大的花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无
可比拟。它是如此杰出,如此奢华。她爱这些华丽炫目的每一尺土地,或许当年
学校的校监会对她的欣赏品味严厉批评,但那毫不影响她对它的感情。

  这块土地,这花园,这别墅,这高墙,都是那样华美,极尽铺张之能事,完
全是用金钱堆砌的。这有什么,她有的是钱,多得足以向任何人夸耀,终有一天
她还将同样拥有无上的权力。

  为了这里的每一英尺,齐诺比娅聘请了最优秀的工匠,以优厚的报酬换来了
漂亮的丝绣,四处是精心设计的壁毯,色彩艳丽的绣垫。立柱和桌子上也缀满了
精致的大花篮,桌上还铺了绣花的台布,开宴之际,将是人们生平罕见的壮观景
象。齐诺比娅耳边掠过了一阵低语,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厅的远处。离正门不远,
大约正对着王室坐席的地方,新建了个平台,希腊喜剧是她的第二大爱好,阿里
斯托芬的“群鸟”堪称成功之作。

  她原先还想将他的(《LYSISTRATA》搬上舞台,细想想,时机未到。是啊,
士兵们若是无法在战争中获胜,迎来和平岁月,妇女们怎会有意与他们做爱?

  “我的夫人。”她走过一个演员身边时,那人问道,“您肯定大家都听得懂
希腊语?我们可以找个阿拉伯语的翻译。”

  “我们帕尔米拉人可不是野蛮之徒。”她傲慢地回道,“希腊语,拉丁语和
阿拉伯语都难不倒我们,当然人人能听懂。就算有人不行,他们也能学会的。”

  说毕,齐诺比娅挥手示意这人走开。看到宴会的各方面在自己的指挥下如同
一项军事行动一样有条不紊进行着,心中涌起一阵领导一切的自豪感。

  见到父亲,齐诺比娅将特摩罗与波尼丝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嘱咐女
儿在晚会上盯好特摩罗和国王,还得找个机会单独和特摩罗谈谈。她问父亲为什
么不亲自出马,而要她出面,得到的回答是,没人会怀疑一位珠光宝气举止轻浮
的年轻小姐,谁会知道她的机敏?必须打听到海兰国王可能提出的条件,如果必
要的话不妨自己处理那些贝督因人,相信她有能力办好这事的。

  齐诺比娅梳洗一番。休息片刻,重新化妆。今晚她应对每一位来宾露出温柔
的笑容,这将是一生中最伟大的一场演出,她的父亲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颇为
自豪。无论是组织能力,搜集情报的能力,抑或实际行动的能力,女儿远胜他认
识的任何男人。她还有征服奥德耐特王子的雄心!作为父亲,感到极是满足,这
将是一场有趣的角逐,他会尽力的。

  马库斯整日沉迷在帕尔米拉的每一家酒馆和妓院,滥饮无度,几成废人。今
天,他不得不打紧精神,他本应回到安提阿,回到罗马,但接二连三的公文仍命
他呆在原地,刚收到这份也是。他太累了,双手抱着头,一无所措。他是多么痛
恨自己,如此深陷在情欲之中而无力自拔,或许,已经成了一个淫乐无度、唯有
在肉欲间寻求刺激的无耻之徒?

  他需要刺激,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萨默娅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他已经无可救药
地爱上了她,那么令人心伤的爱情!

  马库斯弄不明白,救了萨默娅之后,她为何对他如此冷淡,也许应该把她带
到罗马,当时为什么没这么做?他忆起昔日对长官卢修斯承诺:不准碰她,并把
她安全送达帕尔米拉。他实现了诺言。

  他躺在暗处,昨晚的过度淫乐使他头痛不已,更令人心碎的是,萨默娅似乎
对嫁与帕尔米拉的一位王子很是满意。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罗马军队的下级军
官。

  在这座沙漠城市呆的时间越长,关于王室和他们的淫乐生活也就听得越多。

  萨默娅在追求什么?这个谜团让他忘了自己的堕落。听说阿利夫王子是个脾
气极其暴躁的家伙,不幸的是他还有一副在当地无出其右的巨大阳具,酷爱荒淫
的狂欢。美丽的萨默娅当然不愿参加了;万一她也参加了,她会对此感兴趣吗?

  想想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简直令人发疯,深深地刺伤了马库斯的内心。

  马库斯脑海里浮现出萨默娅苗条的身材,那优雅的曲线,甜甜的香唇,秀发
里的微香。第一次共乘一骑,她的衣裙轻拂他的腿,让他兴奋;而他突出的阳具
顶着少女臀部的感觉,至今值得回味。她在他身前扭动腰肢,他抓紧她的双臂,
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后来,他们满怀爱慕,疯狂地倒在床上,她玉腿微张,他带
着从未有过的激情,进入她的身体……马库斯拿起身边的酒瓶,狠狠灌了几口。
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爱上了萨默娅。这里对穷人而言决非善地,欢乐是属于富
裕者的。他有固定的薪水,可慰的是彭内尔支付的是黄金,这样能比别人住的更
好一点。天气微凉,他的住处面朝着北方,有个阴暗的庭院,还有一眼泉水和一
株枣树。

  热。帕尔米拉的中午向来都热,太阳可以从不休息。他往头上浇了些冷水,
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试图让燥热的肉体和炽热的情感冷却下来,刚得到指
示,今晚他将以凯旋的帕尔米拉与罗马军队的名义参加晚宴,夜幕降临前必须设
法冷静下来。

  罗马人的通信网倒真是令人叹服,马库斯想起了收到公文的情形:他躺在床
上,半梦半醒,脑子里嗡嗡直响,灌了满嘴的酒,眼睛红得像沙漠中的旅人。女
房东敲门。

  “有个胖子在门外,说要见你。”

  马库斯跟着身手灵活的老妇人下楼,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这人自
称是萨默萨塔的保罗,安提阿的主教。当这位基督教徒声称从长官那里给他带个
信时,马库斯很是狼狈。

  主教告诉他,他本人是应帕尔米拉的好友,齐诺比娅夫人之请前来赴宴的,
那天早上信使送信到安提阿时,卢修斯恰巧为了生意上的事前来拜访。卢修斯听
见了信使的传话,便请主教带封信过来。说毕,主教将一封用大印密封的信递给
马库斯,信中命令他代表帝国参加齐诺比娅夫人的晚宴。

  马库斯将思绪拉回来,又向头上浇了些水,他有整整一天,应当好好准备一
下,晚上还得代表罗马帝国与那些无聊的显贵们应酬,但他心里却只有萨默娅。

  她会去么?

  他能看见她么?会不会注意到他--或者,根本无视他的到来?马库斯觉得要
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形象一新。他暗自下决心,今晚滴酒不沾,不管发生什么事,
必须明确一点:决不沾酒。

  齐诺比娅扫了一眼迎候王室贵客光临的大厅。

  一切都遵照礼仪办妥:空着的高台是国王和王室的专座,低一点的是为城里
的显贵名流--议员们,将军们,各大教派的首脑人物--预备的。太阳神教的男女
大祭司们当然也会从神庙赶来赴宴,富有的商贾则与夫人们一道,穿着足以显露
财富的时装,恭列来宾之列--在帕尔米拉城,有了钱自然会得到相应的地位。

  齐诺比娅心里明白,每个人都算到,她会靠炫目的珠宝和华美的服饰压人一
等,可是她偏要出人意料。今晚,她穿了一袭简单纯朴的白袍,长长的裙摆直拖
到地板;式样端庄,严实地包住胸部。她乌黑的秀发在耳边轻柔地挽起,由几根
金钗固定,没戴耳环,玉颈中一条纯金的项链和皓腕上一对细金镯便是仅有的饰
物。

  身处这浮华奢侈的环境,刻意营造的纯朴高雅的形象使她卓而不群。

  齐诺比娅左首是好友保罗,安提阿城的主教,右首则是保罗的朋友,前来帕
尔米拉求职的学者卡修斯。卡修斯瘦瘦高高,和热情开朗的胖保罗相映成趣。这
两人谈论的是罗马流行的新帕拉图主义学说。

  紧挨着卡修斯的是可爱的蒂默吉尼斯,这是个奇怪的家伙,体态羸弱,却还
一心想入奥德耐特的军队。每次他来拜访齐诺比娅,总是插了羽饰,穿了华丽的
制服,打扮得古里古怪;一扯到历史,他总对世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如数家珍,他
还备了间堆满木头小傍的屋子,摆弄它们重演古老的战事是他一大乐事。可惜他
是个同性恋,奥德耐特始终不让他人伍,这点齐诺比娅倒不以为然,或许他能成
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呢。

  特摩罗王子罩了件显眼的贝督因长袍,就坐在齐诺比娅的正对面,这个位置
也是她刻意安排的,这样可以毫不费力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即使他与国王交谈也
难逃她的眼光。王子回到座位上时,齐诺比娅瞥见他毫无戒心的目光,登时产生
了与他接近的念头。

  齐诺比娅定定神,聆听着保罗和卡修斯的谈话,暗自决定,待小号响起,她
会趁机向卡修斯提出请他任自己的私人教师。帕尔米拉王室成员人场了,当他们
穿过厅堂走上高台就座时,所有人都起身鞠躬行礼。

  见到那位放荡却又狂妄自负的国王笨手笨脚走在队伍前列,齐诺比娅一阵恶
心。他晃着两条短腿,紫袍根本遮不住胯间突出的部分;看看他光头上的王冠直
往下掉,齐诺比娅倒觉得很开心。

  瘦弱的玛恩王子身着军服,跟在父王身后,一群胖乎乎的漂亮女奴簇拥着父
子俩,披了透明的轻纱,露着丰满的臀部。王子身后的波尼丝公主搭了件大红的
披肩,半透明的丝袍裹住诱人的肉体,一对丰乳颤颤悠悠,深褐色的乳头清晰可
见;移步之间,修长的玉腿和时隐明现的私处吸引了不少来宾的目光。

  另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努比娅克太监在公主头上摇动着棕桐枝,一大群只系了
短羽裙的女奴排成环形,围在她四周,队伍缓缓行进之际,她们赤裸的臀部和湿
润半张的阴处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王室成员们均已就座,奴隶也各就各位,阿利夫王子才带了二十随从姗姗而
迟。王子缠着晃眼的头巾,精心修饰过的斗篷将壮实的身躯包得紧密,趾高气扬
的丑态实在令齐诺比娅的厌恶。那二十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们名为随从实为密友,
奇装异服炫露出他们半挺的阳具。王子坐定,他们也靠着主人身后立定。

  齐诺比娅看见萨默娅的形象,只觉透不过气来。他们把她怎么了?可怜的萨
默娅,脸上化了浓装,双眼涂得乌青,嘴唇抹得鲜红欲滴,头上一顶高高的羽制
头巾,没有点缀任何珠宝。最让齐诺比娅吃惊的是萨默娅的长袍,半透明的浅蓝
色,羽条装点的十字花纹呈现出深红色和桔红色,根根的羽饰从脖子绕到裸露的
酥胸,恰似一只龙头;乳头涂满颜料,闪闪发亮。

  长袍从她的腿根打了折褶,中间的褶缝贴了羽毛,行进之间,她的纤腰,微
微隆起的小腹,精心修饰的私处,光溜溜的玉腿,无一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袍子
下面只有一条窄窄的带子,一端拴了对阴茎状的短棍,她走向高座时它们便在身
前晃来晃去。此情此景,齐诺比娅又惊又怕,发誓要把朋友从这个令人毛骨悚然
的城市里解救出去。

  萨默娅临近餐桌,阿利夫迫不及待握住她的乳房,捏着乳头,向所有宾客宣
布:“这是我的妻子,萨默娅。”随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这怪诞的一幕使人们
都觉得受了侮辱,但也只有勉强起身行礼。

  小号又奏响了,齐诺比娅松了一口气,奥德耐特王子来了。他似乎并没染上
家族的恶习,逞直纵马骑进花园。他那略卷的长发,修得整整齐齐的浓须,肩上
绣着标志王子和帕尔米拉将军身份的斗篷,无一不流露出庄重的军人风度。他坐
在马背上,热情地向大家致意。战马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踱到大厅中央,停在
女主人齐诺比娅身畔。

  他跃身下马,向齐诺比娅躬身行礼,两人的视线相遇的瞬间,齐诺比娅清楚
地领会了其中的含义,我要你。齐诺比娅明白,自此总算得偿所愿,为这一刻所
做的努力都已得到回报。他需要她,她也一样。

  马夫牵走奥德耐特的坐骑,王子坐到王兄身旁。这时他手下的高级将领和少
数罗马军人也到了,齐诺比娅为他们安排的是靠近舞台的位子。衣着光鲜的女奴
们纷纷上前,引他们各自就座,并陪在客人身边。客人们至此方算到齐,舞衣、
杂技师和魔术师们出现在台上,隆重的宴会这才正式拉开序幕。

  马库斯坐在军人席间,环视大厅,目光投向上面的餐桌,没看见萨默娅的身
影,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萨默娅为什么没来,反正这让他高兴。亲眼见到属于另
一个男人,那会令他无法忍受。殷勤的女奴见他闷闷不乐,劝他在水里加点酒,
身边同伴都已微有醉意,他也想放松一下,不一会儿女奴替他斟的已不是饮料,
而是美酒了。

  奥德耐特坐在王室成员中,装作没看见身边的哑剧。国王的孪童钻在桌下,
抚弄主人的性具;波尼丝公主的女奴们分开公主的腿,舔着她的私处;阿利夫王
子也没闲着,斗篷底下一丝不挂,牵了新娘的纤纤素手,引她摩挲自己的阳物。

  玛恩王子紧挨父王,隐隐显出一丝超然与不屑,仿佛坐在这里的唯一目的是
喝酒。奥德耐特满心厌恶,勉强坐定,视线掠过面前一排排餐桌,停留在热情单
纯的齐诺比娅身上。多么出色的女子!我要娶她为妻。

  宴已至半,舞女们翩翩再舞,杂技表演渐人高潮。特摩罗王子抬头看看,国
王已被孪童们弄到妙处,气喘吁吁仰着脑袋,正是向他进言加俸的良机。齐诺比
娅一面和保罗、卡修斯闲聊,一面在嘈杂的人群间留意着摩特罗的举动。只见特
摩罗来到国王身边,弯下腰低声说着什么,国王不住点头,可不知为何特摩罗的
脸色越说越难看,国王直摇头表示异议,波尼丝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

  情况又变了,特摩罗僵着脸向国王鞠了躬,悄然退下,穿过杂技演员们正向
正门走去,像要一去不返。齐诺比娅抓紧时机跳起身,挡住贝督因王子的去路。

  “王子殿下。”齐诺比娅温柔地拉住王子的手臂,“您不舒服?”

  “不,夫人。”他轻声回答,强忍心中的怒意。

  “那么,如果能赏脸坐到我身边我将不胜荣幸。我的同伴们都很风趣,会使
您高兴起来的。另外,我还有事与您商量。”

  特摩罗犹豫不决。方才盛怒之下他只想马上离开,不过若是暂压怒火或许更
好,没必要让国王或是波尼丝笑话。这次求俸不成,肯定是波尼丝在背后搞鬼,
总有一天他会设法报复,眼下明智的作法还是忍下这口气。想到这里,他对齐诺
比娅挤出笑容,随她回到桌边,一心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要和他说什么。

  奥德耐特并没注意国王和特摩罗的谈话,不过感觉出贝督因王子的怒气。他
见到王子意欲离开,又被齐诺比娅留住的一幕,心中暗赞她的交际手腕。目光一
转,家人放荡的情形映入眼帘,人人都在吃喝淫乐。奥德耐特简直恶心,他们在
家里怎么乱来是一回事,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王室的耻辱。

  皇族们显然已喝得不能自制。国王对贝督因王子的情绪一无所察,一心享受
孪童们给他带来的肉体刺激;玛恩王子无精打采趴在桌上,醉态可掬;几个女奴
将手放在波尼丝肩上,爱抚她的乳房,波尼丝边吃边晃着身体,可想而知,桌下
另有人忙着吮吸她的阴阜,闪电般的快感使她身子一颤。

  戴耐特对波尼丝疯狂的淫荡癖好心知肚明,她总是让女奴们寸步不离,一旦
淫乐发作便可派上用场。

  记得有一次他和波尼丝一行走在宫中的通道,波尼丝突然停步,岔开腿,倚
墙而立,揪着一个女奴的头发让她跪下舔吮她的阴阜。这还不够,她又要两个努
比娅的太监替她宽衣,将一只皮制的阴茎搁在阴门,接着命令地上的女奴将这只
假家伙插进阴道,用力抽动而到达高潮。走在她们身后的奥德耐特,又羞又觉刺
激,其实他也有自慰过,但那只是私下偶尔的发泄,没想到如今国王和波尼丝居
然如此公开宣淫。

  然而,奥德耐特必须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国王就是法律。

  奥德耐特转过头面对萨默娅。她的确很美,可她的衣着和头饰使她更像来自
异乡的侍妾而非王子妃。他看得很清楚,阿利夫要妻子张开腿,有个女奴把头埋
进她的双腿间。

  奥德耐特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实在不愿被眼前的种种景象所诱惑,却无法控
制,阴茎蠢蠢欲动,慌忙低头作用餐状。

  齐诺比娅办了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晚宴,他从未在这样的环境里,享受如此佳
肴。女主人从地中海弄来上好的鲜鱼,从叙利亚运来的鲡鱼、鳝鱼和鲈鱼鲜美无
比。鸭子涂了橙酱,裹了各种香料的野鸟和小羊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使人食欲大开。饭后的甜点也决不逊色,嵌了海枣的麦饼,蘸上玫瑰汁入口则又
香又甜;鲜奶酪加桑椹兑成的葡萄酒更是他的最爱。

  奥德耐特一口喝光杯中残酒,扫视大厅。人们相互敬酒祝福,也有几个醉鬼
怒目相视,那个罗马军官和一群军人虽是酩酊烂醉,却不像王族那般放荡,漂亮
的女奴们忙着把他们摇醒。奥德耐特热血上涌,若干年来第一次感到欲火中烧。

  他渴望爱抚齐诺比娅,和她共度销魂时分。他打开椅背沿着餐桌向她走去,
才发现,帕尔米拉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围在她身边,连大祭司也不例外。他放慢脚
步,边走边思量。为何不趁此良机向她求婚?

  来到齐诺比娅身边,她望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她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起身向他弯腰示礼。他忍不住握住不她的小手,人们的谈话中止了,都注意到他
俩。

  他该怎么办?他只想把她领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却不能。一时间,他局促不
安,不知所措。幸好齐诺比娅善解人意,替他解围。

  “奥德耐特王子。”她低垂眼睑,“一场特殊的演出就要开始,今晚我们请
到了希腊最着名的几位名演员上演阿里斯托芬的《鸟群》。您是否愿和我上台为
它报幕?”

  她多么聪明!奥德耐特心中狂喜,她救了他,保住了他的脸面。适才的冒失
让他手足无措,多亏她巧妙的问话才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幕。他现
在心领神会的笑容,轻握她的手,缓缓共上戏台。“国王陛下,各位殿下,议员
们,将军们,官员们,尊敬的大祭司,女士们先生们,”齐诺比娅银铃般地嗓音
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今晚的盛宴,献给光荣的帕尔米拉和它的儿女们,尤
其是要献给奥德耐特王子,和他那些与波斯人血战疆场的勇士们。”奥德耐特站
在她身边,深深发为她悦耳的声音、出众的风仪、绝世的美貌打动。

  他无法集中思绪听她在说什么,心中充斥的唯一念头:晚会结束前一定要让
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然而,一种微妙的异样令他从遐想中惊醒,抬头望望,阿利
夫王子侧身和国王说着什么,两人的视线随即转向他和齐诺比娅。奥德耐特敏感
在意识到齐诺比娅的开场弊有不妥之处,赶紧凝神应变。

  “现在,我请在座诸位共同欣赏阿里斯托芬的《鸟群》。”齐诺比娅宣布。

  “噢,等一等。”国王扯嗓叫道。

  席间的宾客方欲鼓掌,听得此言登时愣住,一片死寂。

  “我的儿子。”国王故作醉态,肚子倚在桌边,“阿利夫王子有个更好的提
议。作为国王我特向你们推荐;还有,我想提醒诸位,对奥德耐特王子的任何赞
誉都不为过,但他只是一名王子。当然了,我身后自会有一位王子接替王位,但
现在我还是国王,我的话是无可争议的法律。阿利夫,到你了。”

  奥德耐特和齐诺比娅不安地站在台上,尴尬万分。傲气十足的阿利夫挺身而
起,当着众人的面解开斗篷,掏出粗大的阴茎。齐诺比娅头脑轰地一下,她从未
受过如此侮辱,厌恶,恶心,愤怒,羞耻,齐齐涌上心头。

  “这是我的家伙。”阿利夫甩动阴茎,“这位是我的妻子。”他拉起不萨默
娅,解开她的长袍,粗大的阳物放在她耻骨处,“我俩将为尊敬的陛下和诸位来
宾演一局私通剧。来人,把夫人带上台。”

  几名家奴举着萨默娅走到戏台中央,奥德耐特与齐诺比娅同时向台下走去。

  奥德耐特挽着齐诺比娅,瞥见她淡漠的眼神。

  她一定气坏了,他想着,靠紧她低语:“嫁给我。”

  “好。”

  他们并未对视一眼,继续前行,心照不宣。刹那间他俩已融为一体,其他人
决不会料到,他们共同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就今晚。”他口气坚决。

  “今晚!”齐诺比娅低低惊叫。

  “是的,我们将携手改变这一切。”

  “你是说当众宣布婚约?”她问道,“那么是在阿利夫出丑之前,还是在他
演完之后?”

  “我想不考虑这些了,只要请大主教过来就行,他会为我们主持仪式,之后
我们再宣布婚约,这样可以避开阿利夫的丑剧。”请特摩罗王子作证婚人吧。
“齐诺比娅提议道。她还未有空和特摩罗说话呢。

  身为王室的王妃,她可以和他谈一谈合作的条件,半年之后,他们将改变现
状。“好主意,和贝督因人合作会有好处的。”奥德耐特赞道。当所有人的目光
都投向舞台的萨默娅时,大主教、奥德耐特、齐诺比娅和特罗摩一行悄悄离开了
大厅。

  女奴们一直照料着马库斯,他在醉意中依稀意识到什么。首先映人眼帘的就
是孤独站在台上的萨默娅。他愣了片刻,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几个奴
隶抬上一副木架,装在台上,让萨默娅倚着,绑上她的腰部和分开的双腿,拉住
她的腿踝。“下面是什么节目?”马库斯视线渐渐清晰,困惑不已。“我们将欣
赏一局色情戏。”女奴恭顺地答道。“哦。”马库斯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嘿,
你要干什么?”女奴诧异地问,试图将他拉回座位。“我要得到她。”马库斯醉
醺醺地指向萨默娅。“不行的。”女奴道。“不,我行。我曾经得到过她,我当
然可以再做一回。”听见他的回答,女奴惊恐万分。他一定醉糊涂了,根本不知
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不!”她软语相求,“看,待会儿你就能得到我了。”
“可是我不会要你呀,我现在就要她。”“你不能!”女奴哀求。“我们以前非
常亲密,而且还会那样亲密。”“求求你,不要干傻事,”女奴道,“那可是萨
默娅夫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瞧,他就在她身边。”马库斯应声望去,一丝不
挂的王子拖着直挺挺的阳具站在萨默娅身边。他只觉得热血上涌,一把推开女奴,
女奴死不松手。“帮帮我。”她向同桌的人求援,“帮我拉他下来。”两个男人
上来将马库斯按回原位。

  那一瞬间,马库斯见到一幅悲惨的景象:阿利夫拉开萨默娅的袍子,将阴茎
在她腿肚之间、光溜溜的屁股前后冲撞,又厚又长的舌头伸向她的私处,卖力在
吸吮不止。“倒是有趣,可太过分了。”底下的士兵咕哝着,“我可演不出来。”
“呀,呀,阿利夫。”国王大叫,“很有意思,可我们还想看更刺激的。”阿利
夫闻言唤上几名奴仆,要他们把木架转个身,自己站在凳子上,摆出一副跃马横
刀的架势。

  国王兴奋地拍手大叫:“干她,干了她!”阿利夫应声大吼,一抖阴茎,杀
进萨默娅的阴道。

  按着马库斯的两人也兴奋不已,无形中放松了手上力道。马库斯一跃而起,
冲上舞台,竭斯底里:“萨默娅,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婊子养的!”他一拳击
倒阿利夫王子,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2

                第九章

  映着帐篷的篝火,戴玛戈(艾琳)显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迷人风采。她满
头浓密的金发扎成两束,一缕卷发挣脱了发圈,沿着双颊垂下脸庞,正和特摩罗
的族人商量次日远征的狩猎计划。当特摩罗和一个陌生人策马将近时,戴戈玛匆
匆拿头巾包好秀好,披上身边连着头巾的外袍,赶紧回到自己的帐篷。

  特摩罗将马库斯介绍给同伴,这使客人隐隐有点不安。他知道欠了这位贝督
因王子一份恩情,若是没有他的相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帕尔米拉城逃出国王军
队的手心。

  马库斯被领人一顶供夜间休息的帐篷,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连一只腿伸出
帐篷都不知道。整日马背上的奔波,使他的肉体疲惫不堪,(特摩罗原先安排手
下在山中扎营,可是他离开时间太久,戴戈玛怕出意外,这才令他们在沙漠中设
营。)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他痛苦万分。他渴望知道萨默娅的命运,更想知道自己
回到卢修斯手中的命运。

  第二天拂晓,彻夜难眠的马库斯躺进河岸边的芦苇草丛里,两腿浸在水中,
惬意地仰望五彩的天空。一阵响动传人耳中,他以为是野鸭或是苍鹭,支起手肘
想看个究意,却见一个女人赤裸的臀部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潜入明净的水面。

  不多久,一位美丽可人的女子朝他的方向游来。马库斯屏住呼吸,欣赏她芙
蓉出水的风情:她那纤细的腰肢,富有女性美的小腹,隆起的丰臀,修长的四肢,
整个诱人的曲线尽收眼底。她拿起一块浴巾,用力把头发擦干。

  突然,这不知名的女子尖叫一声,从他的视野里消失。马库斯慌忙跃起,扎
进水中,找到她并把她拽回岸边。

  他俩浑身湿淋淋地并排躺下,她好奇地望着他。“刚才是鱼吧?”马库斯注
视着她碧蓝的双眸,问道。

  她感到他的目光,绽开笑容,“没有鱼,这又不是尼罗河。我滑了一跤。”
望着她笑语嫣嫣。

  马库斯头脑一热,想都没想亲了一下,她赤裸的玉体顺势蜷缩在他怀中,湿
嫩的肌肤紧贴着他,丰满的乳房压在身上,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心中涌起
一股骚动不安的激情。她自然而然有了反应,小嘴在他嘴唇的压力下微微张开,
一只湿软的小手探进他的长袍,轻柔地握住他的丸。马库斯屏住气,任凭自己陶
醉在对她肉体的渴欲和随后而来的震颤之中。

  慢慢地,她的纤指顺着马库斯的阴茎一直滑向龟头。她的拇指垫在阴茎上,
其余依次握住它,沿龟头到根部上下游移。在她充满技巧地爱抚下,仁马库斯的
阴茎迅速勃起,越来越硬,全身陷人这情欲带来的快感中,颤抖不已。--他期待
着分开她的双腿,进到她身体去和她做爱;他期待着能和她紧紧相拥,让他俩身
体的每一部分都能紧密联系为一体。

  他伸出手,揉搓她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食指和中指轻轻挤压一对小乳头。

  她一边将嘴张得更大,好让他的舌头进来更多,一边分开玉腿。他的手沿着
她的臀部,滑向她那金黄色的阴毛,轻轻拨开阴唇。在他的触摸下,她忍不住微
微娇喘,抬了抬屁股,默默邀请他进来。

  他俩的每一次接触都带来触电的感觉,带来微妙紧张的温柔和愉悦,任一个
小小的举动和肉体任何部位的肌肤相亲都点燃了熊熊的爱欲之火。她不停地爱抚
他的阴茎,他对她私处的爱抚也使她绷紧张开的两腿,渴求着下一轮更令人心醉
的感官享受。

  他压在她身上,进入了她的身体,触到了她的子宫的末梢。两人双唇紧紧相
吸,舌头搅缠,她的双手彻底被他舒展开来,臀部半悬空中,他坚硬勃起的阴茎
不慌不忙地挤入她湿润的、饱含激情与欲望的阴道。

  狂欢之后,他俩谨慎地分开回到贝督因人的营地,相互保持了一段距离,一
路上默默无语,让人丝毫看不出异样。他们不得不提防忌妒心极重、天性多疑的
特摩罗。

  特摩罗刚从一场绯梦中惊醒。这会儿正独自躺在帐篷里的皮毯上。梦中他与
戴戈玛共享情欲的快乐,可是现实却使他只能自我满足。失望和挫折感令他燥怒
不安。他曾答应过奥德耐特将这个罗马人送到安提阿,必须遵守诺言,卢修斯还
等着他呢。

  何况他也知道,虽说罗马人的运气时好时坏,但毕竟曾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最好别惹恼了他们,有机会让他们受恩于贝督因人倒是个好主意,就算为此失去
齐诺比娅亲手下商队的保护费也在所不惜。

  特摩罗用力捏着阴茎,上下揉搓,脑海里想象着与戴戈玛做爱的情景:戴戈
玛躺在身上,张开两腿,缠在他背部,他按捺不住,另一只手轻揉自己的丸。

  他曾经警告过戴戈玛,如果对某个男人没有好感就别让他接近,她却借机提
醒他,她并不喜欢他;他也曾给她许多机会,可是一走进帐篷面对她时,她便如
一头受伤的小兽低低发出敌意的咆哮;他尝试过挨近她,她总匆匆逃开;他想摸
摸她的小手,她慌忙不迭往回缩,弄得他只好故作伸手取东西状;最让他怒不可
遏的是,正是自己教会戴戈玛使用匕首和长剑,教会她杀人的手法,可是现在却
得小心点,以免反遭她的伤害。

  强烈的忌妒和猜疑,将特摩罗撕成碎片,差点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杀了
她。他强迫自己想那些曾与他做爱的女子,想想淫荡和波尼丝,然而令他难堪的
是,他终究在幻想爱抚戴戈玛的丰乳,进人她充血膨胀的阴道时才达到了高潮。

  特摩罗穿好衣服,心中有了主意。解除戴戈玛的奴隶身份,派几个人和她一
起回帕尔米拉,这样她会对他感恩不尽,成为潜伏在帕尔米拉的可靠的间谍。他
只需告诉她,目前帕尔米拉城内局势动荡,已有流言称,大祭司对基督教和其他
教派的发展颇有微辞,这足以酿成像安提阿城那样的宗教危机。

  此外,海兰国王提高了税收,人民做得更辛苦收入却有所减少,为此据说一
批富有的议员和商人已无法忍受日趋低下的生活水平,意欲叛乱。

  特摩罗当然不会将真实想法全盘向戴戈玛托出。

  假如他对奥德耐特和他的妻子估计不错,这对夫妻迟早要在宫有有所作为,
一旦时机成熟,他俩决不愿继续臣服于荒淫无耻、刚愎自用的海兰国王。特摩罗
应该让戴戈玛明白,她便是安插在帕尔米拉的耳目,有责任向他通报当地的真实
状况。他还有一点私念,或许与戴戈玛分开几个月能浇灭自己对她的爱欲,又或
许再见面时她能回心转意,与这位贝督因首领共浴碑河。

  特摩罗计谋既定,走出帐篷,戴戈玛等人正忙着准备次日的狩猎。那个罗马
人马库斯向她走去,她转头飞快地说了句什么,马库斯走开了。这一刻特摩罗嗅
出一丝情爱的味道,意识到他俩刚刚说的是“我要你”, 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爱欲
的折磨,当即唤过戴戈玛,吩咐取消打猎计划,立即上路去帕尔米拉。

  戴戈玛出发两天后,特摩罗和卢修斯等人在岔路口会面了,特摩罗将马库斯
交给卢修斯。后者对马库斯在晚宴上的冲动不以为然,倒是对特摩罗印象不错-
若没有他的相救,马库斯早完了。说实在的,卢修斯还是喜欢马库斯的,也许小
伙子已经为自己的蠢行受到了惩罚--和贝督因人同行可是痛苦的经历。

  令特摩罗深为震惊的是,卢修斯通往帕尔米拉方向开去。他当然不知道,卢
修斯还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带了封密函给戴耐特王子。

  ***   ***   ***   *** 萨默娅晃晃锁链,真不知如此痛苦的折磨何
日方是尽头。她被锁在一间无窗的黑屋里,不知白天黑夜,偶尔被移到另一间屋
子,才能透过顶上的天窗望见天空,知道这是白天,在她的意识中,已没有了季
节、月份和日期的概念。

  小屋并不算太简陋,一张床,一只垫子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墙上的铁钩、
皮鞭和鞭柄之间还装点了壁毯。萨默娅活动了下铐住的手腕,舒展舒展下肢,锁
链发出刺耳的噪声。一个赤裸的女奴进来,在她身上涂满香油,一双温柔的手滑
过她的脸庞,顺着脖子滑向肩膀,萨默娅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肌肤的愉悦中。

  那双迷人的手渐渐下移,轻触她的乳房,抚弄她的乳头,轻揉着挂在乳头上
的吊环。女奴紧贴着萨默娅,她的乳房轻磨着萨默娅的,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和萨
默娅的大腿细密接触。

  女奴温柔的爱抚和她坚挺的乳头使萨默娅不禁兴奋起来,体内的欲望一点点
勾起,不觉分开双腿,下体渐湿。女奴的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工作,把香油完全
涂遍全身。

  裸女将萨默娅的身体转过去,双手按在她屁股上,动作越来越小心,缓缓滑
向她的股沟,碰到她的肛门。萨默娅几乎无法呼吸,被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弄得
魂不守舍。

  这个程式太熟悉了,她曾经为此如痴如醉。按以往的以验,女奴的手指会插
人她的肛门,上下挤擦,而她的身体也将随之颠狂不已。哦,我想要,我还要!

  然后,女奴会让她再过来,绕过锁住她阴唇的环链她的身体一动这些东西就
会叮当作响- 令她欲仙欲死,达到高潮。

  这所有的惩罚,都为了昭示众人,萨默娅是阿利夫王子的妻子,是他的性奴
隶,只要王子需要,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性伙伴是谁,她只有无条件服从,女奴
的手仍在继续,萨默娅彻底放松下来,享受这奇妙的性的乐趣。

  房间的门开了,一名高高大大健壮性感的黑奴走了进来。他全身赤裸,只系
了一条镶了银扣的皮腰带,脚踝上套着银环。萨默娅以前从未见过他,目光即被
他又粗又长、无比坚挺的阴茎吸引。

  黑奴从墙上取下鞭子,挥舞着。萨默娅意识到,这将是一场未曾体验过的游
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渴望这游戏的开始,另一部分则感到由衷的厌恶,深深的
恐惧攫取了她的灵魂。

  女奴突然将手指插入萨默娅的阴道,她无法自制,欢悦的呻吟着扭动娇躯。

  女奴渴望它,渴望俯身吸吮它;她舔舔干燥的嘴唇,他抓住她被铐的手,套
进墙上的铁钩,正好能让她弯下腰。她的双腿分开,脚踝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铁环
里。

  “弯腰。”他命令道。

  萨默娅双臂半悬,双腿大张,穿过阴部的链条露在外面,诱人的臀部对着男
奴。他托住阴茎,站在胯间,它在她腿和阴道之间不住摩擦,直让她欲火中烧。

  猛然间,他的阴茎毫无预兆地挺入她的肛门;虽然已经涂了油,她仍感到一
阵痛楚,尖叫起来。他毫不理会,挺进更深;他刺得越用力,她就叫得越狂野,
反过来又让他从叫声里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快到高潮之前,停住了。

  “就这样别动。”他吩咐。皮鞭一下下抽在她光着的屁股上,他放松链子,
要她双腿分开大些。

  在他的鞭打下她尖声叫唤,、乞求他住手,于是他又重新进入她的肛门。她
的阴道则是阿利夫王子的专利。

  门又开了,这次,是波尼丝公主。她也几乎一丝未挂,只有腰间的一副皮制
性具。她看着黑奴玩弄萨默娅,自己突然举起鞭柄,狠狠抽向黑奴那冲顶不已的
屁股。一鞭又一鞭,黑奴的屁股上绽出清晰的鞭痕,冲刺的速度随着鞭击越来越
快,越来越用力,波尼丝则觉得越来越满足。

  波尼丝停住稗,站在黑奴与萨默娅之间,伸手握住他的阴茎。“你该说些什
么?”她趾高气扬。

  黑奴慌忙放开萨默娅,俯在波尼丝脚下。“谢谢您夫人,谢谢。”说着他伸
出舌头去舔她的脚趾。“好,把萨默娅放下来。”波尼丝道,“让她趴在毯上,
尽量抬起臀部。”萨默娅被放下来,屁股一阵疼痛。两个奴隶起掉地板上的钉子,
把萨默娅扔在一堆垫子上,又把她的手绑在左近的钩环上,他们拉开她的双腿,
波尼丝的假阴茎,塞进她润湿的阴户。

  波尼丝摆弄了一会,改用性器去拨弄她阴唇边的链子,拉开她的阴门,淫水
涟涟。接着,波尼丝又将淫具插人萨默娅的阴道,拍打她的屁股,使它在她体内
微微颤抖。随后,她移步拾起皮鞭,狠狠抽打萨默娅的腰肋。萨默娅痛得阵阵惨
叫,心里明白没什么能阻止波尼丝的暴行,如果自己试图躲避,只会让更狂暴的
鞭打落在小腹和大腿上,落在胸前。

  波尼丝精神亢奋,又抽向萨默娅的另半边。“来,和我干。”她转向黑奴。
“谢谢,夫人。”他应道,粗野地到波尼丝体内。

  波尼丝缓缓倒向地板,扯过一旁的女奴,一面承受黑奴的冲撞,一面吮吸她
的乳头。她满足之后滚到一边,命令黑奴和女奴接着干。他们谁也没碰萨默娅。

  阿利夫王子早有严训,无论谁都可以进人萨默娅的肛门,但只有他本人才有
权享用她的阴道。

  阿利夫王子随从们终地出现。他们都披了长袍,晃着的腰间的阳具,还带了
几个有用的女奴,鱼贯而人。萨默娅依旧被捆在地毯上,眼见体形各异的男子和
女奴们性交,有的相互鸡奸。她目睹他们戴上枷锁,目睹他们四脚扭动,翻来滚
去。

  当各自的性交伙伴们刺激他们的阴部,与他们肛交至口交时,屋子里回荡着
甜腻诱人,令人心荡神怡的呻吟。

  几名男子抓住那个曾经鞭打过萨默娅的黑奴,把他拖到一边,狠命抽打他的
屁股和大腿,这让她感到复仇的快意。他们打够了,居然分开他的双腿,借他背
后的孔洞让自己得到满足。

  萨默娅孤零零躺着,饥渴地等待着丈夫。她知道他不会冷落她的,他像以往
一样托着硕大的阳物,站在她面前,直到它完完全全没入她的身体,尽力冲撞。

  可是这次她白等了。所有的人都沉迷在淫乐之中,没有人留意王子的缺席。

  不知什么时候闹剧结束,人群一散而空。萨默娅自己的私仆进来,服侍她洗
发沐浴,替她敷药疗伤,用新鲜的香油擦遍全身、给她留下食物、水和葡萄酒。

  临走时,还没忘了为烛台换了新烛,并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只剩下手铐和脚
镣。

  萨默娅还是一个人待着,阿利夫王子没来令她百思不解,过去她受罚时他总
要在场的。她累坏了,什么也不想吃,拖着镣铐挪到烛台边,吹熄蜡烛,撕开一
根长丝带,绕过受伤的躯体,包起刺穿阴唇的细链。这样,夜晚才可以好好睡一
觉。

  躺在床上,萨默娅毫无睡意。她想到了她的一生,昔日的雄心,如今已被无
情的现实彻底摧毁。她想起马库斯,他在宴会上醉糊涂了,居然跳上台痛揍阿利
夫,国王暴跳如雷。她原以为马库斯一怒之下会杀了阿利夫,可是他没有;不过
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则就算他身为罗马帝国的使者,一样会以谋杀王室成员
的罪名难逃一死。

  当时,她绝望地目睹马库斯被国王的侍从拉到旁边,在场的每个人都慌忙地
起身,不知所措,只想逃出大厅,只有她孤单地被绑在台上,屈辱和羞耻使她木
然,无力做出任何反应;没人救得了她。

  萨默娅依稀记得,直到奥德耐特王子和齐诺比娅出现在厅里,喧闹的人群才
渐渐平息。

  奥德耐特冲上台,挥着长剑命令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别动,接着宣布和齐诺比
娅成婚的消息。齐诺比娅、大主教和贝督因王子陆续上台。后来发生的事萨默娅
已没有印象了,绞尽脑汁也无法忆起谁带她下了台,又是怎么回到宫里的蜗居。

  萨默娅将思绪从往事拉回现实。身边这黑不透光的小屋,她只觉心力交瘁,
渐渐支撑不住,昏昏欲睡,将入梦乡之际,她又听见了开门声。不,她迷迷糊糊
想,不,我再也受不了了,求你们。她并未出口哀求,明知越是求饶只会受到更
残酷的虐待。她静静睁开眼,极力掩饰心中的恐慌。一个身穿军服的身影,一手
擎了烛台,一手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向她走来。

  萨默娅定定神,认出来人,脱口大叫:“齐诺比娅!”她哭喊着。“萨默娅,
是我。”齐诺比娅回应了,举手让烛光照映自己的面容。“我是来救你的。”齐
诺比娅道。“但是……但是。”萨默娅嗫嚅道。“没什么但是,快跟我走。”萨
默娅听话地从床上滑下,带出一阵叮当声。“那是什么?”“锁着我的链子。”
“你被铐在墙上?”“不。”“那就想法绑住它,免得它乱响,很快就会弄掉它
的。好,我们赶紧离开此地。”“齐诺比娅,发生什么事了?”“国王和阿利夫
王子死了。”齐诺比娅匆匆说道,“别问那么多,快点跟我走。”她俩各怀心思,
慌慌张张穿过无人的走廊,跑到花园。

  萨默娅真想问个明白,警卫呢?为什么四周一片死寂?她终于闭口不问。齐
诺比娅显得焦急不安,拼命冲刺,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着。她帮助萨默娅翻过宫
墙,沿着静悄悄的大街直奔她与奥德耐特王子的住所。她曾告诉丈夫,她恨透了
王宫,再也不愿回来。

  齐诺比娅别墅新建的门口站了几名哨兵。见到她俩,他们示意快进去。齐诺
比娅将萨默娅领入客厅,自己抽空洗清剑上的血迹,插回腰间的剑鞭,再回头看
萨默娅,已静静躺到床上了。“对了,你身上的链子呢?”“系在阴唇上。”
“怎么除掉它?”“你弄不开的。”萨默娅张开双腿示意。

  齐诺比娅见到萨默娅伤痕累累的大腿和臀部,和那根穿过阴唇的锁链,一阵
心酸,真想逃开。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俯身观察链条的结构,随即叫一个女奴
取来锉刀,慢慢锉开链子,还萨默娅自由。

  做完这些,齐诺比娅告诉萨默娅,她会拿几件自己的衣服让她先穿上,再给
她一些金币。“没有钱你还是像奴隶一样没有自由。”她告诫,“回安提阿去吧,
没有我的允许千万别回来。”“请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国王和阿利夫
王子死了?”“是的。”齐诺比娅道,“现在我的丈夫是国王。”萨默娅捂住脸,
“噢,那就是说,你是王后!”“太对了。现在我给你一道懿旨,只有国王有权
改变;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回帕尔米拉,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在这里。
明白吗?”“那,国王……海兰怎么死的?”“死在梦里。”齐诺比娅神秘兮兮。
“阿利夫王子呢?”“不太清楚,但知道他确实死了,我见过死尸。你又成了自
由的女人,一个寡妇。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要么就依你当年所愿,当个医生。这
个世界重新向你敞开。”说到这里,齐诺比娅停了停,望望正忙着锉铁链的女奴。
“这个女奴做完之后,我会另送你几个,照顾你的旅程。”“哦,齐诺比娅……”
萨默娅还想说什么,齐诺比娅脸色严峻,打断了她。“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从现
在起,称我陛下。”说毕她注意到女奴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有不忍,放缓语气加
了一句,“你要说什么?”“我想知道那个罗马人马库斯的情况。他怎么样?”
“现在他应该在罗马了。他是名誉扫地的离开这里的。按奥德耐特的指示,贝都
因王子把他送到安提阿了。”萨默娅得到了解脱,却又有一丝悲哀。

  齐诺比娅抬头望望,一抹霞光从黑暗中隐隐现出。“天快亮了,我还有很多
事要办。”“你不睡了?”“过了今天再说。我得见见夫君,新的国王。我的好
友弗马斯也从埃及赶来了。”齐诺比娅坚毅地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吻吻萨默娅。
“我不会扔下朋友不管。”她意味深长,“但是也绝不会对敌人手软。萨默娅…
…”齐诺比娅双手捧住萨默娅的秀脸,轻柔地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要知道,
我怀孕了。”说完这番话,她掉头匆匆离去。

  萨默娅带着痛苦和疲惫,吩咐女奴继续锉身上的链子,自己不觉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铁链已不知所踪,矮凳上搁了一袭镶着乳白花边的淡橙色睡袍,
一双蓝色的金边拖鞋,几只金制的发饰和首饰,还有两只装满金币的皮袋。

  萨默娅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活动身体,真高兴又可以回家,见到父亲和兄弟
们。还能到哪儿去?去雅典?或是去罗马?不,她不能到罗马,和马库斯的一切
都结束了。想到这点她十分痛苦,但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

  外面传来久违的鼓乐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床来,透过阳台望去,唯有
一片树丛而已。她又转入浴室,张眼再望,墙外有几头大象。萨默娅曾听过这种
动物,见过图画中的大象,却未曾亲眼目睹。象夫们忙着给它们洗澡,其中最大
的那头背上鞍了只豪华的座椅,其余的几头满负箱包,它们的主人肯定很富有,
连背上都披上镶金的丝布。“公主……”身后突如其来的叫声让萨默娅吃了一惊。
很久没人这么善意称她为公主了,她忍不住热泪盈眶。“进来?”她回到床边,
一名老妇进了屋。“我是哈比巴。”来者说,“女王为您的旅程送来了奴仆。”
一群男男女女跟着进来,向萨默娅鞠躬行礼。“您恢复精神了?”哈比巴问。
“是的。”萨默娅答。“王后认为您最好立即动身。她为您准备了骆驼,在阿拉
特王庙外等您,我会送您过去。请您抓紧。”“有时间让我冲个澡么?”萨默娅
问。“可以,主人。”哈比巴恭敬地道。

  萨默娅穿过卧室走到浴室。她躺进大理石浴池。哈比巴殷勤地帮她更衣时,
着实被她身上的累累伤痕吓了一跳;另有几个奴隶也将萨默娅的长发梳弄妥当。

  萨默娅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她向哈比巴笑了笑,一时冲动吻了吻她。“哦,
我太高兴了。”一行人步入别墅的主厅,一扇边门开了。奥德耐特被一群议员拥
进来。萨默娅赶紧停下脚步,跪在一旁。“找大主教来。”奥德耐特下令,“我
和妻子马上要见他。”“陛下,您打算何时移驾皇宫?”一名貌似严厉的议员问
道。“我们不打算搬过去。”新君道,“那里给我留下太多很不愉快的记忆。我
妻子喜欢这别墅,我俩就在这里。”“明智的选择,陛下。”另一名议员谄媚地
弯腰示敬。“好了。”国王道,“你们可以走了。”议员们鞠礼退出。国王方欲
回屋,看见了哈比巴。“哈比巴!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你怎么不和王后
在一起。”“她暂时不需要我,陛下,她正在和弗马斯谈话呢。”“噢,这样。
好了,起来忙你的吧。”萨默娅第一个直起身,奥德耐特国王盯着,顿时被她那
种安静的美貌深深打动。他在哪儿见过她?想起来了,她是阿利夫的妻子,可怜
的孩子,那个暴戾的阿利夫一定把折磨得够了。

  国王并不知道她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但见到她倒是蛮高兴的,她没有成为那
晚大屠杀的牺牲品。奥德耐特居然有个想法,彬彬有礼地将萨默娅请进自己的房
间。

  奥德耐特的屋里,几名卫士看守着被缚的波尼丝公主,海兰国王的儿子马兰
虽没被绑,却是满目怒火。“萨默娅公主。”奥德耐特说,“通过与阿利夫的婚
姻你成为这个家族的一员,我明白你曾遭到过粗暴的伤害。不过,作为国王……”
萨默娅注意到,奥德耐特说到这里时,马兰王子脸上掠过不屈的神情。她知道他
在想什么。父王死了,他本来应该登上王位。

  奥德耐特继续道,“我想做出某种补偿。我将你置于我个人的保护之下,并
请你与我的侄子马兰王子结婚。”这番话仿佛晴空霹雳,萨默娅的大脑顿时一片
空白,动弹不得。

  天啊,这太可怕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国王怎么可以这样做!

  她抬起头看看马兰王子的反应,唯一的意识是怎么会这样?如果她不贪睡,
如果不好奇地去看那些大象,如果……这桩婚事是国王和齐诺比娅一时兴起,还
是早有打算?

  萨默娅垂望着自己漂亮的新衣和首饰,明白齐诺比娅不会出尔反尔。可奥德
耐特王为什么要她嫁给马兰?“怎么不说话?”奥德耐特说,“可是觉得奇怪?”
“是的,陛下。”“马兰王子为他父亲的意外去世很悲伤,我打算让他去大马士
革休养一阵,顺便检视军队。这是个英明的决定,懂吗?”“不,陛下。”她道。
“他是一名战士,优秀的战士……”奥德耐特对侄子笑笑,后者尽力掩饰心中的
憎恶,弯腰示谢。

  国王接着说:“我是一名战士,我的人生之路因我的婚姻而彻底改变。所以
我也想要我的侄儿在美满的婚姻中找到幸福。萨默娅,忘了过去吧。我请你与马
兰王子成亲,继续留在王室。”萨默娅无话可说,显然国王已经下定决心了。
“谢谢您,陛下。”她弯下腰表示对国王的感激。

  议员们和大主教又出现了。“主教大人。”奥德耐特张开双臂迎上前去,
“我可怜的兄长不幸过世,现在我继任国王。我想请您在神庙里主持我的加冕典
礼。”主教躬身遵命,也没忘瞟一眼马兰王子,自然瞥见他脸上的怒气,暗自想,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奥德耐特的对手,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登上王位。于是他立即
回应国王的询问,小心翼翼地提出:“陛下登位后可否先下令将新近兴起的异教
徒们驱逐出境?”奥德耐特装作没听见主教的请求,迳直请主教再筹备一个仪式,
“刚经历兄长过世的悲伤,我们需要一些能重振人心的喜事,我希望亲爱的侄子
马兰王子与萨默娅公主--当然,阿利夫王子也去世了,她已是一位不幸的寡妇--
成婚,想请你现在为他俩主持婚礼。”主教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萨默娅,又看看
被绑的波尼丝,无疑很想知道怎么处理这位失势的公主。国王也注意到了。“波
尼丝公主将离开我们。”奥德耐特并不愿让主教晓得真情,只能告诉他鉴于波尼
丝放荡的行径将其流放,“她已经同意去安提阿的神庙修行。”国王指指波尼丝
身边的卫士。“把她带走。”他命令。波尼丝被带走时,思忖自己必死无疑。

  国王与王后亲自主持了婚礼仪式。萨默娅无法相信,一个多小时前她是那么
高兴地离开那间卧室,如今却和新任丈夫重返旧地。国王笑得很得意,齐诺比娅
却有点勉强。萨默娅和她视线相遇,也看不出她任何表示。是啊,现在已经太晚
了,齐诺比娅心道,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想赶在萨默娅和奥德耐特碰面前把她
送出宫的。

  想当初,奥德耐特曾说过,“为马兰找个妻子。”那时齐诺比娅就隐隐感到
不安,那么多出身高贵的女子,都被国王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弃之不理。齐诺比娅
也考虑过美丽新寡的萨默娅,这样至少可以使她留在王室,不过一早让奥德耐特
见到,一定会为她神魂颠倒。为了这个原因,齐诺比娅才会唤来哈比巴,吩咐她
“把她带出宫去,越快越好。”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齐诺比娅身为王后
也不能违逆国王奥德耐特的旨意。她很是悲哀,不过在众人面前她笑得比谁都开
心。

  国王偕王后离去之后,留下马兰王子和萨默娅默默无语,萨默娅有点害怕,
马兰则注意聆听国王夫妇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步声。渐渐地声音消失,马兰随
即扑向萨默娅,抢过她捏着的金袋,顺手把她的新衣从头到脚剥了下来。“好了,
表演开始。”他冷冷道,“跪下。”说着按倒她,“让我满意。”萨默娅颤抖的
双手托起他的阳物。它安份地垂在原处,毫无激情。她张开嘴用舌头沿着柔弱的
阴茎轻轻舔吸,却徒劳无功。马兰一把推开她,解开腰带。“你应该做得更好。”
他道,“我知道,我见过的,让我欣赏你的屁股,快弯腰。”萨默娅俯下身,提
起脚下的长袍,马兰的手指在她身上的伤痕上滑动。“我是谁?”他发问。“我
的丈夫,马兰王子。”她温顺地回答。“错了。”他伸手在背后给她一掌,“错
了,我是你的主人,对主人该说什么话?”又是一掌落在她屁股上。“谢谢,主
人。”“好极了。”他满意地扳起她的头,让她大张着嘴,抬起渐硬的阴茎塞了
进去。“舔吸我,萨默娅。”他拽下她的长袍命令道。在她嘴里前后动了约莫半
分钟,他又将她推倒。“我要从后面干你,你应该说什么?”“是,主人。”
“好,低头,手撑着地,撅起屁股。”萨默娅按他说的姿势跪在地上。“分开腿。”
萨默娅稍稍分开腿。

  他站在她两腿间,把香油抹在阴茎上,插进她湿润的阴部,萨默娅在他身前
保持姿态不动,耐心地听候吩咐。“起来。”他命令道。

  萨默娅赤裸裸无助地站在他面前。他摇摇头,又对萨默娅喝道:“你就待在
这里,好好大吃一场。我要你再胖一点,让我搂着舒服些,让我的家伙也觉得舒
服些,还得让我用鞭子抽上去快活。

  “遵命,主人。我要在这里等多久?”

  “等我从大马士革回来。那时希望见到你长胖了,丰满了,希望你两腿分开
跪在地上等我。更希望你用后面另一个洞配合我。我得用铁环锁住你,有个相熟
的妓院老板精于此道,我会要他天天都来,他会尽力的。哈,一天一只大环,一
天比一天的大。他懂得这个,以前就替我整过我的男宠。”

  一名奴隶应召而来。萨默娅徒劳地把床单拉到身前,试图遮住赤裸的身体。

  马兰肆无忌惮地淫笑着,一把夺过床单,扔给奴隶。

  “把它拿去洗洗,刚刚有个婊子用过。”

  接着他要了糕点和奶油,数量多得惊人。他吩咐奴隶,“萨默娅不能吃其它
任何东西,早上、中午、晚上都只能以此为食,只有这两样。”

  交待完了,马兰拎起萨默娅的钱袋,两人离开屋子,萨默娅清晰地听见锁门
的声音。

  萨默娅又一次身陷圄囹,她实在无法忍受,简直要崩溃了。她抓起身边的盘
子,将糕点和奶油统统倒在阳台外的树丛间。她可不想吃这些,现在不,以后也
绝不。

  她要逃出去,可是没有衣服遮体,总不能一丝不挂离开吧。她扫视一眼屋里
的东西,只有堆得小山似的垫子和几片刚从长袍上撕下的碎布,即使如此,她也
得走。萨默娅拾起布片,系成长条束在胸前,其余的全部裹在腰腿间,又把碎布
胡乱塞在腰里,这样,也还说得过去。

  萨默娅向阳台望去,离地面尚有很高一段,好在她身手灵活,又有可以攀附
的地方。再往远看,她能逃到哪儿?该怎么办?逃跑无疑意味着公然抗旨,沦为
罪人。她沮丧地回到屋里,无奈地坐在床边。

  早晨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她曾满怀美好的心情醒来,垂涎齐诺比娅,还得到
她的奖金、金币!当时为了酬谢女奴,曾把几枚金币留在床底下。太好了,她赶
紧趴到床下东翻西找,三枚金币果然还在,边上还有发梳和手镯。这样她虽不富
有,总算也不再身无分文。

  萨默娅又听见了象群的嘈杂声。她走进浴室向下看,一卷卷地毯正等着装上
象背,昔日波斯人将她从帐篷里劫走的情景浮现在脑海,躲在毯子里或许不失为
逃跑的捷径,不过这面墙是光溜溜的大理石壁,没有落脚借力的地方,也没有可
以遮身的草木,看样子只能翻过浴室,小心地绕到象群那儿了。

  ***   ***   ***   *** 戴戈玛和同伴们到达时,宫里一片寂静,处
处大门紧锁,还是门卫指点他们直接去齐诺比娅的别墅。

  “发生什么事?”戴戈玛得到的回答是,“到那儿你就明白了。”

  戴戈玛来到齐诺比娅的别墅,这才知道海兰国王和王储阿利夫的死讯,如今
奥德耐特做了国王,齐诺比娅则为王后,现在王后正主持一个重要会议,暂时怕
没空接见戴戈玛一行,只有请客人先尝尝薄荷茶了。一位自称蒂默吉尼斯,阴阳
怪气的年轻人神气十足地通知戴戈玛,等候期间尽管在花园里随意参观。

  “花点时间,闻闻花香,看看小鸟,欣赏欣赏喷泉。”他劝道。

  正中戴戈玛下怀,但想手下人肯定无此雅兴,便放他们去市中心玩乐一番,
只是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清醒着回到这里。

  戴戈玛向蒂默吉尼斯提出,能否允许她在拜见王后前沐浴更衣?他欣然领她
到后院供贵客留宿的特区,戴戈玛谢绝旁人的服侍,仔细洗浴一番,换上贝督因
族的正式礼服,饰以珠宝、佩戴锋利无比的匕首和短剑,静候王后的召见。

  戴戈玛坚持要带武器,戴戈玛想当初他这样劝她是对的。她将换下的行装入
进羊皮袋,挎在肩上,沿着别墅花园的小径随意赏玩。

  紧挨一座小小的喷泉,戴戈玛发现一处香气怡人、舒适阴凉的架棚,静静坐
定,望着眼前蝶飞蜂舞。突然飞来一盘甜点奶油正砸在她身上。她气恼地抬头望
望,什么人也看不见。再低头看看诱人的美食,戴戈玛也觉得有些饿了,就撩起
几块糕点走到喷泉边,顺便将礼服上的污迹洗净。

  重回凉棚,却见头顶的树枝露出一只脚和一条光溜的大腿,她吃惊不已,忙
拔出佩剑,凝神静候。一个柔软苗条的身躯慢慢露在眼前。是个逃跑的奴隶吧,
戴戈玛心想,她才懒得出手阻止呢。这个半裸的女子赤着脚,落在她身边的树丛
间。戴戈玛抽出剑指向惊慌失措的逃者,发觉是个年轻女子。

  “干什么?”戴戈玛剑尖顶着那人的背,喝斥道。

  萨默娅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艾琳的声音,艾琳!波尼丝不是说她
已经死了?她还活着!听错了吧。

  萨默娅缓缓转过身来,要证实自己的推测。她看见的是个男人。

  “噢!”萨默娅哭喊着,热泪盈眶。

  “天哪!”一瞥之间,戴戈玛已认出萨默娅,失声惊呼,冲上去紧紧搂住,
“萨默娅!我还以为是逃跑的女奴呢。”

  “其实,你没错。”萨默娅吻着昔日的爱仆,充满了与自己的家人重逢的喜
悦,“他们说你早死了。”

  “你呢?怎么穿成这样?看你的身体,全是伤痕。”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逃走。”萨默娅吗咽着。

  “你丈夫不是死了吗?”戴戈玛抱紧萨默娅,轻拍着她的后背,宛若安慰孩
子。

  “我的第一个丈夫是死了,但后一个却活得好好的。今早我刚和马兰王子成
婚,他与阿利夫一样残忍,热衷于折磨我……不知他想什么,把我锁在屋里要我
多吃发胖。”萨默娅有些竭斯底里。

  “他只让我吃糕点和奶油!我把它们扔到窗外了。”

  “多妙的主意!”戴戈玛深有同感。

  “我不能呆在这儿,真的不能。”萨默娅道,“但这是国王的旨意,我违背
王命则有家难回。”

  “反正你是回不去了,听说你的父亲已经过世,兄弟们全都在忙着瓜分遗产
呢。”

  “死了?父亲死了!”萨默娅泪流满面。

  戴戈玛轻摇怀里的萨默娅,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悲哀,发誓一定尽快带她离
开。

  “嘘,萨默娅,嘘。以后再哭吧,我们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你这种形象哪儿
都去不了。”

  “我明白,艾琳。”萨默娅强忍泪水应道。猛然间听自己的真名被人叫起,
戴戈玛心中一慌。

  “听着,萨默娅,我已不是艾琳,我是贝督因人戴戈玛,一位男性战士。”

  “你是个男人!”萨默娅困惑不已,忆起和她每一次的性爱。

  “是,人人都以为我是男人。我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噪音低哑。别再丢下我
萨默娅,永远不要。”

  “我不会,决不会。”萨默娅真情流露。

  “还有,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自由了。”

  “自由了?”

  “是。”戴戈玛粗略诉说了贝督因王子如何将她从波尼丝的手中弄来,又如
何给她自由的情形,“现在,我是贝督因人代表的身份,看我身上的礼服就明白
了……”

  “你就这一身穿过沙漠?太累赘了。”萨默娅怀疑道。

  “不是,我把行装放在…”戴戈玛忽然若有所思,“萨默娅,有办法了。你
可穿我的衣服,我再去弄一套。”她边说边伸手取出袋里的白袍,“快穿上。”

  两人躲在树丛中,戴戈玛帮忙解开萨默娅缠身的布条,萨默娅的裸体呈现在
眼前,美丽的胴体上道道鞭痕。戴戈玛望着望着,怜爱地将萨默娅轻揽入怀,温
柔地吻着。

  她俩的芳唇慢慢相合,戴戈玛双手在萨默娅的玉体上抚摸着,触到她的乳房
和乳头,温情的爱抚使萨默娅腿间渐渐湿润。戴戈玛的手指缓缓滑过萨默娅的臀
部,移到私处,萨默娅情不自禁分开腿,戴戈玛开始轻揉她温软的阴唇,令她阴
户越发张大。

  萨默娅只觉一股微微麻酥酥的暖流从潮湿的隐密处悄然升起,柔和的压力使
她发出兴奋呻吟。她的阴唇渐渐充血膨胀,宛若温暖和煦的春日下一朵绽开的花
蕾。戴戈玛含着她的乳头,将她轻轻放倒在凉棚条椅上,自己双膝跪下,头沉入
她两腿间。

  甜蜜的兴奋,萨默娅感觉着戴戈玛灵活的舌头在私处游荡,偶尔拨弄阴门,
伸进阴道,又抽出来吸吮有声。萨默娅激动地挺起臀部,随着每个细微的节奏扭
动娇躯,戴戈玛牢牢抱住她的玉腿,把它们拉更开,好让舌头进得更深。

  萨默娅泛起一阵强烈的欲望,伸手抓紧戴戈玛的衣服。她渴望抚摸戴戈玛的
乳房,感受戴戈玛的隐密之地,把舌头伸进戴戈玛的阴道,舔她。戴戈玛心领神
会,换个姿势,让萨默娅躺在大理石板上,自己撩起袍子,恰好让私处凑着萨默
娅焦渴大张的嘴。两个女人在树荫的庇护下,相互满足,相互刺激,相互爱抚,
直到这销魂的性爱使她俩臀部骤然一耸,玉浆泉涌而出,双双达到最高潮。

  泛滥的欲潮终于平息,萨默娅和戴戈玛冷静地筹划,如何与贝因督人一起离
开。不远的象群又发出阵阵吼声。

  “我看或许可以裹在毛毯里,和象群混出去。”萨默娅有了主意。

  “这个想法不坏。”戴戈玛认同,“让我们想想具体怎么做。你知道象群的
主人是谁,目的地又是哪里?”

  “不太清楚,可能是埃及的朋友弗马斯,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比留在这里
好。”

  “那当然。”戴戈玛和萨默娅穿过花园,朝着准备装上象背的货堆潜去。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3

                第十章

  波尼丝公主在安提阿的庙里,漫不经心地从窗户向外看,广场上腾起一股烟
尘,引起她的注意。

  侧耳细听,阵阵熟悉的帕尔米拉人胜利的呼声,想必是奥德耐特国王的军队
结束了与哥特人的战争,凯旋班师。她感到非常高兴。

  想想命运的改变,波尼丝暗自得意,自离开帕尔米拉之后,她即成了一位沉
缅色欲的俘虏,设法引诱那群粗鄙的看守放了她。还记得自己如何握住他们的阳
具吮吸不止,取悦他们,让他们轮流来干,让他们一块儿上。可是她失算了,他
们还是遵照国王的旨令把她送来这个鬼庙。如今她是一个被监禁了三年的普通庙
僧,实质上的囚犯,整日与一心向善、心地虔诚的女人为伍。

  这里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事物,天知道她多么饥渴,起初她还想勾引侍僧,
然而大主持很快便得到她不轨的报告,居然惩罚她独锁一屋,只有水和面包。好
在她没挨鞭子,或许主持也明白鞭打反会使她兴奋。受罚时她只能通过小屋的栅
栏得到一点可怜的食物,每三天才有一罐水喝,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在那种情
形下,她唯有设法自慰,保持自己旺盛的性欲。

  国王胜利班师,也许她能重获自由。主持已向陛下建议过,为昔日的淫荡她
已被剥夺了寻欢作乐的权利,却不等于她不想,她只是小心隐饰自己的欲望。齐
诺比娅见到了主持的信,并回信称一俟国王回师,即欢迎波尼丝公主重返帕尔米
拉。

  窗外的队伍越来越近,波尼丝想起当日相似的情景:她被锁着和看守在赴安
提阿的途中,夜营于帕尔米拉城外的群山间,遇上往北开拔的军队。罗马司令官
卢修斯打头阵,奥德耐特国王和马兰王子紧随其后。这令她十分奇怪,直到安提
阿才解开心中的谜图。

  主持告诉她,罗马统帅卢修斯突然出现在帕尔米拉,许以奥德耐特罗马长官
的高位,诱以大片封地,寻求奥德耐特在罗马与哥特人的战争中助他一臂之力,
奥德耐特便将马兰王子带上了。主持没有提到女眷们,波尼丝也就忍住没问萨默
娅的下落。

  每当遇到前来庙朝圣的游客,波尼丝总寻机打听萨默娅的消息,得到的却又
自相矛盾:起先的说法是萨默娅仍被关在老地方,以后又称她逃掉了,最终的传
闻则是,她已在沙漠中死于兽吻。但,没人能讲出确实的情形。到后来,波尼丝
询问的对象只能报以茫然的眼神,反问她,“你问的是谁?”

  波尼丝失望地放弃了。她原以为,齐诺比娅和奥德耐特刚刚掌权便卷入战事
肯定会给这对夫妇带来不和,没想到齐诺比娅为夫君生了一位王子,使他和整个
帕尔米拉城沉浸在喜悦中,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齐诺比娅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
有条。

  “波尼丝。”上了年纪的弗尼娅主持不知何时闪进小屋,“你准备一下,见
国王。”说毕匆匆离去。

  波尼丝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亚麻袍,和侍者们一道来到寺前的台阶,焦急
地恭候国王的驾临。

  她比其他人更兴奋,枯燥的寺庙生活即将划上句号,就要返回帕尔米拉了。

  队伍渐渐走近,鼓号声仍在继续,却没了人声的喧闹,波尼丝有点诧异。她
看见侍卫们了,后面一匹骏马上坐的是头戴华美王冠的,不是奥德耐特,而是马
兰王子!他当了国王?波尼丝一颗心直往下沉。奥德耐特呢?他的随从呢?帕尔
米拉的传统是,牺牲勇士们的遗体应当带回墓地安息的呀。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的兄弟奥德耐特出事了。

  马兰在庙阶前勒住马缰,所有的人弯腰向他致意。侍从扶住他,他根本无视
其他人,迳直走向波尼丝。

  “姑妈,你好啊。”他吻她的手,“我以国王的身份给您请安来了。”

  “奥德耐特在哪儿?”波尼丝喃喃问道。

  “奥德耐特!他死了,我亲手杀了他。在庆功宴上一剑刺进他背后。”马兰
漫不经心。

  波尼丝吓坏了,他一定疯了!她极力保持镇定的面容。

  “现在,我要你到埃及的亚历山大走一趟,找个叫弗玛斯的家伙,奥德耐特
的遗孀,齐诺比娅和他合伙经营一项嫌钱的莎草纸生意,你去转告他,当今的国
王是我,我想成为他的合伙人,帕尔米拉城的所有利润必须直接交到我这里。我
会为你提供所需的人力,财力,骆驼和马队。”

  马兰轻蔑地丢过一袋金币,他派四名士兵跟着波尼丝,并密嘱,事成之后立
即把她杀掉。办完此事,他宣称鉴于部队急需食物和休养,大军即日返回帕尔米
拉,杀了齐诺比娅和她的儿子,再正式登位。

  马兰发号施令的时间,波尼丝向大祭司投去焦虑的目光。大祭司没完全明白
她的意思,只好故作不知,避开她的视线。波尼丝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
为奥德耐特伤心,也没时间为齐诺比娅担忧。

  她打量着马兰派给她的四个伙伴,个个健壮如牛,经过了三年强迫的禁欲生
活,她真想和他们好好乐一乐,两腿间都湿了,仿佛已体验到男人阳具的接触,
在她嘴里,在她腿间,在她阴道里突刺。被逐出帕尔米拉之后,波尼丝头一回感
到乳头变硬,私处湿润。

  马兰走进市议会参加庆典时,公主离开寺庙找到了保罗主教。她不喜欢他,
也不喜欢他的信仰,还有他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明显的,他的宫殿不过是用来寻
欢作乐的后宫,但她非去不可,因为只有他掌握着齐诺比娅的税收,并对她忠心
耿耿。

  这位不速之客使保罗吃了一惊,她带来的消息--马兰不但杀了奥德耐特自立
为王,而且还要谋害齐诺比娅母子--更让他惊慌失措。

  “你必须赶到帕尔米拉警告她,她信任你,只有你能顺利进宫,得到她的接
见。”

  其实她不知道,保罗也早有往帕尔米拉一行的打算。教会内部出了状况,一
部分教区民众提出把他逐出教堂,亚历山大的神父也召开会议,以他异端的学说
为名剥夺了他主教的职位。

  若是还在齐诺比娅的庇护之下,这一切当然不可能发生,他俩建立了牢不可
破的友谊,向例毫无保留相互支持,但是反对势力日趋强大,亚历山大的基督教
士们甚至想请身为异教徒的罗马皇帝出面裁决,促使他下台,幸好皇帝对教会的
内部纷争兴趣不大。

  无论如何,保罗现有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去一趟帕尔米拉,以确保今后万
一罗马皇帝有什么对已不利的旨意,齐诺比娅王后仍能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

  如今又得到公主的消息,保罗主教更是顺水推舟,立即动身,抢在大祭司回
寺之前出城,赶在回师的马兰军队前直奔帕尔米拉。

  ***   ***   ***   *** 萨默娅浑身充满了说不出的满意和舒适,惬
意地醒来,优雅地伸伸玉体,冲着窗台上夕阳的一抹余辉微笑着,美丽的晚霞染
亮了一大片爬山藤,映出几丝纯金般的金线。她撩起床单,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呆在亚历山大城弗玛斯的宫里三年来,她的胸部愈发饱满坚挺,腹部曲线优美动
人,臀部丰满,因为束腰的缘故,腰部依旧纤细可人。

  萨默娅溜下床,钻进隔壁用大理石和马赛克精制,几乎和卧室一模一样大的
浴池。其他人很快起来,萨默娅更喜欢清晨专属自己的几个时辰,她赤身浸在水
中,为自己的命运庆幸。感谢上帝让她能有机会逃出帕尔米拉,她再也不愿见到
那座城市,不过她承认,初到亚历山大确实让她吃了一惊。

  她从未见过一个如此肮脏的国度,城里到处都是乞丐、垃圾和冻死的人,罗
马人统治下的埃及生存是如此困难,令她很难接受,有一次她问弗玛斯,埃及人
为何不反抗罗马的统治,他的回答是,若能有一名富于魄力的领袖激发他们行动
起来,反抗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种希望实在太渺茫。

  萨默娅不再去想那些倚着别墅围墙的穷苦人的命运,转而跳进游泳池,游了
一个来回,她想起帮助她逃跑的戴戈玛,这些日子一直想和她再见面,她怎么样
了?还呆在帕尔米拉的王宫?还是回到贝督因族?

  那次决定她命运的旅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中。

  她蜷缩在卷好的毯筒里,骆驼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弗玛斯挑了一张毛毯以
供夜间扎营,却见她从他脚下的毯子里滚出来。现在想想,萨默娅意识到弗玛斯
肯定很可怜她,不过当时她已被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谁?”弗玛斯温和地笑问,伸出大手将她拉起。

  弗玛斯才发觉她是如此瘦弱,便把她抱在自己厚实的膝上,萨默娅紧紧盯着
他,他很高大,可以说是个巨人,细长的鹰钩鼻,浓浓的双眉下一双棕色黑色的
大眼不见丝毫锋芒,极好地掩饰了机敏的商业头脑,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浓须圈着
大而肉感的嘴,他对萨默娅笑时,露出了闪亮洁白的皓齿。他流露出无与伦比的
风度,让人觉得实力非凡,拥有巨大的财富。

  他在问她的身份,萨默娅犹豫一下是否该说实话,她看看他的眼睛,决定如
实坦白。

  “我是萨默娅公主。今天早晨刚与马兰王子成婚,逃出来的。”

  “我不会怪你。”弗玛斯奇道,“那是个怪人,可能是个疯子,我决不愿和
他打交道。谁安排的这桩婚事?”

  “奥德耐特王。”她道。

  “噢,亲爱的。”他说,“我的孩子,你违背了国王的旨意。如果你敢违抗
王命逃跑的话,你就是犯人。”

  “我明白。”她简短地答道。

  “你不怕?”

  “总比呆在那儿和马兰王子成婚要好。”

  弗玛斯忍不住笑了,脱下萨默娅的贝督因长袍,看见她遍体的伤痕。

  “可怜的孩子。”他拍拍手,招来两个家奴。

  “把我早晨卖的布料取来。”

  两名家奴躬身退出,片刻后拿来一卷布料。弗玛斯抖开它,盖在萨默娅的身
上。

  “从这儿剪开。”他用手指按着一处吩咐家奴,他们立即照办了。

  “好,这样你就漂亮多了。再拿些吃的。你饿了吧?”

  “是。”她说。

  弗玛斯请萨默娅坐在毯子上,他们静等了一会儿,面前摆上了帕尔米拉最好
的佳肴。

  “今晚和我共眠。”吃完后他道。

  萨默娅点点头,他救了她。她的预感告诉她。

  这个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样好色,但却错了。好吧,今晚就顺从他,明天一早
离开这儿,弗玛斯抱起萨默娅,放在自己准备好的大床上。

  “睡吧。”他说着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臂中。“好好睡。你和我一起去亚
历山大,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再回到帕尔米拉。”

  他没有碰她,很高兴他不想碰她,她微微卷着身。背依着他,舒适地进入梦
乡,睡了一个很久未有的好觉。

  自那以后,旅途中天天如此。白天他们共乘一头大象,夜晚则共寝一室,他
总是揽着她,轻吻她的脖子,却从未再有过分的举动。

  一天晚上,他照旧将她抱到床上,却没躺在她身边,走出了帐篷。她无法入
睡,躺在夜色中聆听野兽的叫声,期待他的到来。她想念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气
味,他温柔的举止,次日凌晨他回来了,她紧紧环抱着他。

  “我想你。”她说。

  他微微笑着,躺在她身边。她吻他的嘴,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他温软光滑的
身躯在她的触摸下有了反应。

  她的手顺着他身体往下滑,摸到他昂然挺立痉挛不已的阴茎,夹在两手间,
轻柔地爱抚着,她的嘴张成完美的“O ”型,含住它,逗弄它,她握住他的丸。

  轻轻地温柔地搓弄着,使他的阴茎进来越来越深,渐渐没入她的嘴里。她腾
出一只手,抚摩它的边缘,嘴巴上下移动。他的呻吟让她得到鼓励,一心只想让
他满足。

  她挪挪腿,碰碰他的阴茎,伸直身体躺在他身边。他轻按她的臀部,抚平她
的娇躯,阴茎蹭到她的肌肤。他能感觉到她湿润的私处,微微张着,身体在他阴
茎的拍打下瘫软如泥,终于,她的玉体慢慢下移,湿润开启的私处正对着他勃起
的阴茎。

  他不慌不忙地进入她的身体,填满她每一个部分,使他俩融为一体。他和她
紧密相联(他托着她忽上忽下,最终深深嵌在她里面,她感到十分牢固). 他的
手在她的臀部游移,她的身体倾向他,他便轻抚她玫瑰色的花蕾。他在里面轻轻
发颤,她伏在他腰间,双手紧抱他肩头,娇小的玉体整个融化在他温柔的欲火中,
颤栗着,它在她体内卖力抽动,令她无比愉悦。

  他的双手沿着她背部光滑的曲线,握住她的臀部,她将两腿压在他上面,只
觉他的丸顶着腿根,她不禁兴奋起来。弗玛斯的双手又从她的臀部移向阴茎,轻
轻拨弄阴唇,手指伸进阴道。她更兴奋了。这温柔、渴望的爱抚使她下面淫水横
流,她的阴门张的更大,脑海里尽是色欲,忍不住扭动娇体。

  弗玛斯察觉到她的反应,也读出她脸上的渴望,突然搂紧她的纤腰,将她从
阴茎上托起,嘴凑向她的私处,他长长厚厚的舌头寻到她每一处隐密的兴奋点,
冲进她的阴道,吮吸不停。他的牙齿轻咬她的阴蒂,一手在她屁股上揉搓,一手
抚弄她的乳房,挤捏乳头。

  萨默娅精神恍惚,扭来扭去,她身上的每一个洞穴都渴望他的侵入,兴奋的
感觉掠过全身,令她如在云里雾中。当他的舌头和手指进入她体内时,她简直不
知身在何方。他又托起她,使她背对勃起的阴茎。她骑在他身上了,晃动身体,
下体的肌肉夹住他的阳物,直起腰身,乳房前突,他的手仍在爱抚她的乳头,她
的手则搁在身后,小指在他大腿内侧滑动。

  他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一手抚摸她的全身,另一手触及她的阴蒂,揉弄这
小小坚硬的肉核。她欲火中烧不能忍受,他进来了,她以同样的激情迎接他的到
来,伴着一声销魂的呻吟,他俩双双达到高潮,她瘫软如泥,崩溃在他身下,伸
嘴吻了他性感的唇,进入梦乡。

  自此之后,旅程中余下的每一天,都是在两人探索对方的身体中度过的。白
天他们相互刺激一起兴奋,夜间则相互满足。

  到达弗玛斯庞大的别墅后,他提出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你可能会惹恼苏德贝。”他坦言相告,“她是我最宠爱的妻子,忌妒心极
强。但不管她如何大吵大闹,我都要带你回去。”

  萨默娅听了此话,心知与他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就此不再,她得做点什么。

  “弗玛斯。”她有点犹豫,吞吞吐吐,“我俩在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美好时
光…你能,能让我真正与你同行么?我的意思是,我能做些什么真正让你高兴?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为我带来的一切都让我高兴,让我惊喜。我答应你,你的任何要求都将
得到满足。”

  泡在宽敞的水池里,萨默娅想起特意为弗玛斯安排的“演出”. 舞女们身穿
特制的小衣,吊了金币,高高地抬起大腿,举到弗玛斯肩膀的高度,这样他只须
微一弯腰便可一个个吻到她们的私处,他披上宽敞的长袍,她们的乳房坚挺,腿
部分开,仅盖了鲜艳的麻布,上面开了一条窄缝,以便他方便地摸到她们的私处,
他探到谁的底下湿了,则撩起自己的袍子,将那女奴顶在坚硬的阴茎上干她。

  萨默娅发觉,弗玛烈喜欢看女人们相互爱抚,为此,她精心组织了另一场绊
演。

  她设计了新奇的女装,让她们挨个躺在台阶上,互相吮吸,互相爱抚。当然
了,无论白天黑夜有多么放荡不羁,夜里只有他俩共枕同眠,她觉得非常幸福,
除了……萨默娅绞尽脑汁,总觉得不缺少些什么。她拥有爱情,得到情欲的满足,
成了这种幢宏伟建筑的女主人,她现有的服饰比昔日拥有的全部更多,她有弗玛
斯和性的满足,偶而心血来潮还可找个女奴来玩……但是,一切太完美了,太令
人满足了,只有欢愉却没有理智。

  她没有事可做,没有人可以与之谈心,实际上被禁锢在文化的沙漠里。现在
即使是苏德贝也无法对她构成挑战(因为苏德贝一旦意识到弗玛斯对萨默娅是多
么溺爱,多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只有安于现状). 萨默娅真不愿正视厌倦的
情绪,但她的确有这种感觉,强烈的厌倦感。她不过是华丽笼子里一只美丽的鸟
儿,可是她真心想飞出去么?她舍得放弃这一切?

  弗玛烈来到时,她正陷入沉思。“萨默娅,亲爱的。”他脱下长袍走进水池,
游到她身边,她慵懒地漂着。“告诉你一个新闻。”“快说?”她漫应。“来了
一位奇怪的信使。他从一个名叫弗尼娅的人那里来,据说她是安提阿教会的大主
教。”“噢!”萨默娅脸上浮现复杂的神情,她原以为已经远离的世界又侵扰了。
“萨默娅,怎么了?”弗玛斯焦虑不安,“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对不起。”
萨默娅道,“有什么说法?”“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的姨妈,我父亲的
亲姐妹。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不知道。”弗玛斯答道,“她写信来说,
马兰王子杀了奥德耐特王,正打算谋害齐诺比娅,他还让波尼丝公主来此给我带
信。”“波尼丝公主!”一种几乎忘却的恐惧掠过全身。“是她。她告诉我,马
兰想成为我在帕尔米拉的合作伙伴,当地所得为他所有。”“噢!”“她还说,
她已请基督教会的保罗主教赶赴帕尔米拉,警告齐诺比娅马兰的阴谋。”“她不
会有危险的。齐诺比娅很会用剑。”萨默娅回忆起海兰国王被杀的那天,“她还
像男人一样擅使标枪。”“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块儿在安提阿接受训练。”
“你是说你也会投标枪了?”弗玛斯问。“是啊。”萨默娅答道。“你总是充满
了惊奇之处。”弗玛斯吻吻她,爬出水池,“那么,现在你打算如何招待公主?”
“举办一次欢宴!”萨默娅道,“她是个疯狂的性爱者,而且……”萨默娅缄口
不语。如果马兰当上国王而波尼丝是他的使者,他又想杀了齐诺比娅坐稳王位,
波尼丝一旦知道自己在这儿一定会告诉马兰,那萨默娅只有回去继续作马兰王的
妻子。“我们将办个假面晚会,我不想让她认出我。波尼丝有些小小的嗜好,应
当满足她。”她补充道,不想让弗玛斯知道她要报复这位信使。正是波尼丝引诱
她成为性奴隶,也正是波尼丝看她在阿利夫王子的折磨下含羞蒙辱。萨默娅恨她,
她从未为自己的言行付出过代价,在帕尔米拉,波尼丝随心所欲,拥有金钱、地
位和性,却从未付出任何代价,只会说“不”. 萨默娅复仇的欲望越来越强。她
的计划会让波尼丝心满意足的。“你可真够神秘。”弗玛斯道:“她有什么怪僻
的嗜好?”“有受虐癖,我认为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应当满足她每一个愿
望,你说呢?”萨默娅慢慢从水池中站起,挨近弗玛斯,跪在他脚下吮吸他的阴
茎。“亲爱的,我仍和以往一样,予你最大的自由。”弗玛斯拍拍她湿漉漉的秀
发。

  他喜欢她冰冷的双手捏着他的丸,喜欢她的唇舌在他阴茎舔舐的快感。她更
卖力,娴熟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他在她嘴里一泄如注。“她什么时候到?”萨
默娅问。“明天。”他拍拍手唤人帮他穿衣。“我们时间不多,不过花钱就能安
排好。”萨默娅对他一笑,思量着如何尽快找些男女,让他们在舞台上排练起来。

  弗玛斯瞥见她眼里一丝顽皮,报以愉悦的笑容,她的计划无疑会令他高兴。

  萨默娅当即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她召集了裁缝和木匠,交待了自己的设
想,细细叮嘱了一番;接着又来到弗玛斯的马棚,费时间找到所需的各项用具,
特意挑了马鞭,鞭柄,并找了具华丽的马鞍,叫来鞍工。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应召而来,向她行礼。“看看这个。”她递去一张绘着
巨型阳具的草图,“我要你按图做个皮制的家伙,牢牢固定在马鞍中部。”年轻
的鞍工卢弗斯满眼诧异地望着她,袍子下的阴茎明显涨大。“夫人。”他道,
“这可真是个怪念头。”“谁说不是?”萨默娅读出他眼中的欲望,笑道。自从
成为弗玛斯的情人,她还没和其他男人的阳具有过接触。“现在,我需要一只样
品。”她边说边靠近他。

  萨默娅湛蓝的双眼里喷出欲火,目光从卢弗斯的脸上移到臀部,落在他勃起
的下体上。她站在他身前,浑圆的乳房在轻薄的衣衫下高耸着。他渴望伸手摸摸
它。

  她贴得更近了,他浑身打颤,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捏着图纸的双手忍不住
颤抖。“我想就试试你的阴茎,看它是否合适,好吗?”萨默娅似乎漫不经心。

  卢弗斯整个儿惊呆了,下意识地点点头。她徐徐掀开他的袍子,他的腿在发
抖,手也在发抖。他呆在原地,微微张开双臂,萨默娅拍拍他的大腿,摸到裸露
的阴茎,冰冷的小手握住它。“拉起你的袍子。”她软语令道。萨默娅退了一步,
目睹他诱人的阴茎笔直挺立,孕育着饱满的渴望和自豪。“啊,太棒了,真想放
在嘴里舔弄一番,你看可以吗?”卢弗斯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萨默娅屈膝跪下,双手将他硕大的阴茎引入嘴里。她一手环推它的根部,一
手抓定,在嘴里进进出出滑动。她感觉他要到了,便压着它的根部抽出双唇。
“你有最美的家伙。”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赞美,“就拿它为样式吧。明天我安
排了一场特别的晚会,你也来参加,不过我得先考察一下你是否能胜任。”卢弗
斯费力地咽下口气,她的话更刺激他亢奋不已。他想被萨默娅占有,浑身直抖,
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着,他必须设法使自己平静一些,他要萨默娅躺在身下,他
想要她。“我看,最好的测试方法就是我弯腰掀起衬衣,你可以看见我赤裸湿润
的阴部。然后你到我两腿间来,让我体验一下它的冲刺动作是不是合格……好,
我弯腰了,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萨默娅转过身去,背对卢弗斯,长长的衬
衣撩至胸部,慢慢分开腿,弯下腰肢,迷人的丰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卢弗
斯伸出手,抚摸她的大腿,阴茎贴在她阴唇处,轻擦柔软湿润的阴毛。萨默娅晃
晃屁股,卢弗斯抓住她的乳房,缓缓曲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猛然插进她的
身体。

  萨默娅闭上眼,静心地体味着坚硬的阴茎在体内有节奏的冲撞带来的刺激。

  他拉近她的屁股,插进去又拔出来,又将她身体往前推,如此进进出出,他
的撞击越来越有力。她则在他身前拚命扭动,他的丸磨擦着她大腿的肌肤,令她
愈发激情难抑。

  他触到她每一处欲望的热点,她只觉得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性刺激,她的体
态姿势,他渴望沉迷于此的神情使她想到马库斯。

  突然间一般痉挛,一股爱欲的浪潮淹没了萨默娅。是啊,与弗玛斯作爱也很
快乐,但他不曾激起她这么强的性欲。而马库斯能。她很想知道,能否有机会与
马库斯重逢。她仍合着眼,一任卢弗斯在体内左冲右突,和他绷紧的肉体肌肤相
贴,她宁愿把他当作马库斯。

  卢弗斯来不及爱抚她的阴蒂和双乳,专心继续狂暴的冲击。萨默娅扭动的肉
体承受着他阳具带来的每一分力量,她想试试他是否合格,至此总算如愿以偿。

  萨默娅被折腾得前俯后仰之际,脑海里浮起另一个念头:要让他为勃起的阴
茎作个套子,还得在套外刻出深长的凹槽,一定能给人带来份外愉悦。这个念头
令萨默娅高兴地胃部抽紧,只觉已渐入佳境,娇颤不已。

  卢弗斯将她搂得越来越紧,下面也愈发用力,浑身一抖,到达顶峰。

  萨默娅也达到高潮,虽说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震撼,但她倒不在意。她敞开
的阴户依旧抽动,腿间湿漉漉的感受更令她回味无穷,也使她关于招待宴请波尼
丝构思更臻完美。“好极了,你做得很棒。”萨默娅理好长袍,心满意足。“决
定请你赴会,对了,明天的晚会是为一位重要人物举办的,她有特别的嗜好,她
长得很美,这一点不用担心,所以我要你与她合作,我吩咐你怎么对她,你只管
照做,你会听我的话吧?”“我会有什么好处?”“你不想享受那销魂时分?”
“我还想和你再做一回。”他坦承道。“好吧,这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能做出任
何承诺。还有,除了马鞍之外你还要做一只皮制阴茎套,外面镂出深槽,拴上长
长的带子。有把握及时完工么?”萨默娅诱之一笑。“我若是套上那个,你还会
要我吗?”“当然。”她微一思忖,爽快应道。

  卢弗斯离去后,萨默娅在集市上选购了一些太监和女奴,并买了几捆黑布,
若干蜡烛。回来后她便吩咐后宫的女人们都行动起来,有几个不长于针线的不太
乐意做,萨默娅则承诺说,只要努力工作一定会让她们享受到无尽的乐趣。

  接着她又去找来木匠,单独为他们准备了间工作室,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整日
响彻别墅,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每个人忙着手上的工作,却没人知道萨默娅的
全盘计划。

  次日黄昏,四名年轻的军士抬着波尼丝公主的轿如期而至,弗玛斯亲临台阶
相迎,挽扶公主下轿。

  初见此地主人,波尼丝吃惊不少。他那么胖,魁梧的身躯埋在华丽的衣服里
面,她不免猜想,那么粗的腰围,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得见自己的阳物?再
想像他与别人交欢的情形,她不禁暗笑,恶意地以为他肯定做不好。既是如此,
在这位主人的别墅里不必打算寻欢作乐,或许他也有不少后宫,但波尼丝认为这
些可能只是名誉上的摆设。

  弗玛斯建议来客,先让随从找地方休息一下。

  波尼丝坚持把他们带在身边。她试图暗示弗玛斯,此刻她只想带四个兵士回
房狂欢一番。旅途中他们没停过作乐,不过能在豪华的屋子里,躺在一张舒适的
大床上尽兴更令人心醉。弗玛斯却不同意,坚持说护卫们一定疲累,需要休息,
并安抚波尼丝晚会后他们会回到她身边的。“什么晚会?”波尼丝问。“特为你
准备的。”弗玛斯从头到脚打量着波尼丝,只觉得下面蠢蠢欲动,这可真是个尤
物,定耽溺于肉体的愉悦,瞧她半睁的杏眼,娇娆的身步,多么性感。他猜想四
个侍从也有同感,不禁好笑,得告诉萨默娅,他们也将赴会。

  弗玛斯赋予萨默娅绝对的行动自由,她也就愈发神秘莫测,她请他放心,不
管对他或是对波尼丝而言,所有的节目会令主客惊奇,不过呢,晚会开始前请不
要靠近会场。这不禁让他更觉有趣,他可不在乎,原以为萨默娅的计划是为了满
足她自己,可是她却称波尼丝到达之后自己便不会出现,担心被认出来。

  波尼丝从轿边款款走过,性感的曲线在衣服下时隐时现,她满头乌发盘在头
上,用金卡固定了,脖子上戴了项链,珠光宝气,看上去很令人愉悦,弗玛斯决
心在夜幕结束前把她弄到手,和她玩玩。“非常荣幸你的意外驾临。”弗玛斯故
作事先不知,微微躬身。“我从马兰国王陛下那里带来一些讯息。”波尼丝环视
着弗玛斯精巧可人的别墅和绿荫荫的花园道。“马兰国王?”弗玛斯惊呼。“是
的,很不幸,奥德耐特王遇到意外,由我的侄子接替王位。”“你说有信给我。”
弗玛斯岔开话题,“好,既然你已经到了,我想有的是时间,你需要沐浴放松一
下,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世上最好的厨师,可以做出你想吃的任何佳肴。我们有
灰鲱鱼、沙丁鱼、板鱼,有鹅、鸭、羊,还有玉米、秋葵、茄子大豆;水果呢,
有无花果,桃子,杏子,沙枣,以及甜瓜和葡萄。”波尼丝深为主人的热情好客
感动,告诉他一路上的确吃得不太好,他讲的每一样食物都让她垂涎三尺。“今
晚我们庆祝一下。”弗玛斯说着将客人领进奢华的宫里。他拍手唤进几名奴隶,
按萨默娅事先的吩咐,道,“带公主殿下去浴池。”宽敞的浴室里,奴隶们替波
尼丝宽衣解带。他们拿海绵从上到下擦拭她的身体,在她的乳房、乳头和小腹、
两腿间逡巡。然后,他们把她领进温水。浴室顶部有一排栅栏,萨默娅就呆在后
面观察下面的动静。

  波尼丝滑入水中,两个侍女让开一边,萨默娅色迷迷地欣赏着她的身体。两
名女奴和衣跳下水池,四只手在波尼丝的胴体上游走,波尼丝逐渐沉迷于她们爱
抚之中。“她们在水里为什么还穿了衣服?”不知何时弗玛斯来到萨默娅藏身处,
立在她身后抚弄她的双乳。“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你继续看。”只见女奴们接近
波尼丝,抚摸她的乳头,摸到私处。弗玛斯的阴茎不觉中挺起,顶着萨默娅的背
部。

  女奴们抬起波尼丝手臂,分开她双腿,其中一人钻进她胯间,舌头伸入她的
阴道。弗玛斯心神荡漾,伸手掀起萨默娅的衬衣,揉搓她的屁股。

  一个女奴分开波尼丝的阴唇,轻啮她坚硬的阴蒂,波尼丝忍不住放声呻吟,
另一个女奴的手不住揉搓她的乳房,波尼丝的臀部在水里摇来摇去。

  弗玛斯调整一下位置,阴茎插进萨默娅腿间,磨擦她湿润的阴部。萨默娅斜
倚在窗前,撅起屁股,她让弗玛斯动得更自由。

  女奴们轻轻将波尼丝推到池边,把她的双臂搁在池沿上,一人掰开了她的双
腿,原先将头埋在她腿间的女奴把位子让给了另一名更高更壮的家伙。“注意了。”
萨默娅边说边在弗玛斯阴茎的压触下扭动,阴部湿透,等待它的刺入。

  后来上阵的奴隶站在波尼丝张开的腿间,往前贴得更紧。一刹间弗,玛斯灵
光一闪,意识到萨默娅的计划。那个奴隶是个男子,他虎视眈眈对着波尼丝的私
处。

  可怜的波尼丝一无所知,其余的几个奴隶正在刺激她的乳房,顺便遮住了她
的视线。

  弗玛斯双臂抱住萨默娅的胸部,将她的身子扳直,他的阴茎挺进她充满渴望
的阴部。他也被眼下那个男人的举动挑起了性欲。

  意外的冲击令波尼丝发出一声声惊喜的尖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水池
里,身边环绕着一群女人,一只粗大的阴茎已进入体内。

  此时,又有一些奴隶走进浴室,他们带来了手铐和锁链。

  弗玛斯忙着在萨默娅的身体内冲刺,同时也注意到屋里的景象,不禁有些迷
惑。“他们带那些来做什么?”他问。“别问了,就在我身边看吧。”萨默娅边
说边往后撞击,只觉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渴望更强烈的刺激,不但要占有,
而且要施予,她愈发兴奋了,兴奋她自己才知道波尼丝下面的表情。“那么,干
她的奴隶是谁?”弗玛斯有些奇怪,这里的男人可都是太监呀。“他不是奴隶,
是鞍工。昨天我找了他,为的是做个特别的道具。后来我问他是否愿意遵循我的
旨意来这儿,他同意了。”弗玛斯很想知道萨默娅是怎么劝服那个年轻人的。她
有没有摆弄他的阴茎?

  有没有把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以性来引诱他?一想到别的男人与她做爱,
弗玛斯颇觉妒火攻心,冲刺的速度下意识地加快了。萨默娅回想起鞍工的阴茎给
她的感觉,也就势倒向身后主动地配合弗玛斯的阴茎。

  涂满香油的阴茎在波尼丝体内猛力上冲,使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仍觉意犹未
尽。她抬头看看那个男人,果然很英俊。他怎么来这里的?难道是弗玛斯特意为
她提供的一项服务?那样可真是盛情款待了。

  她甜美地闭上眼,尽情享受水中性爱的乐趣。她是如此投入,根本没感觉到
脚踝上被拴了脚镣。

  依旧在她体内的男子抬起了她的头,分开她的双臂,奴隶们趁机绑住她的双
手,波尼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体内活跃的阴茎上,手腕被铐她也浑然不觉。不
知名的男人抽身游到一边。波尼丝茫然立在水中,手足被缚。见此情景,萨默娅
露出得意的笑容,身体用力后撞以迎合弗玛斯的刺入。“现在是什么?”弗玛斯
盯着波尼丝奇怪有趣的样子问。“我想让你下去玩玩她,在这里干她。”萨默娅
道,“她无法动得太厉害,你也别让她这么快满足,我和女奴们还想和她嬉乐呢。
我已经为她准备了一间特殊的屋子。”弗玛斯开始对晚会感兴趣了。他稍稍准备
一下,阴茎紧挺如故,他很想要波尼丝,她被锁着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弗玛斯步入浴室,奴隶们默默地把波尼丝弄出水池,擦干她的身体,给她涂
满香油,又让她一丝不挂依在墙边,一堆高高的垫子上,那也是萨默娅事先嘱咐
的。

  波尼丝给弄糊涂了,安排这局戏的人的确能干。她的双手绑在身前,可以上
下移动让她自慰。

  她闭上眼,手指在磨擦下面充血的阴蒂,敏感的激情更令她兴奋。有人进来
了。

  她希望那是池中的英俊少年,睁眼一看,很意外。只见弗玛斯跨在身前,拉
开长袍,掏出阴茎。他要来么?他太忙了,太小了。“喜欢这晚会前的开胃酒么?”
弗玛斯也不等她回答,“主宴马上就好,这是第一道。”说着弗玛斯双膝着地,
把波尼丝绑着的手搁在她的丰乳上,分开她的双腿。“这粉色湿润的阴毛多么美
妙。”他叫道,脸上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他天生的性魅力使波尼丝忘了他
粗壮的身材,他鹰眼的一瞥更令波尼丝渴望被他刺穿。弗玛斯拉起她的腿,缠在
腰间;她的双手平靠在垫子上,私处正对着他的阳具,他慢慢地,稳稳地却又小
心翼翼地戳进她的身体,缓慢的节奏令她兴奋不已,她总想扭动身躯,他的大手
则紧紧抬住她的腹部,使她不能翻动。

  萨默娅带了一大群侍从闯进浴室时,弗玛斯仍慢慢地在波尼丝体内抽动。萨
默娅一行从头到脚用黑布裹得紧密,还戴着面具和高高的头巾,让人根本无法分
辨男女。弗玛斯一见到他们,停了下来。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走上前来,抬起波尼丝。开始束着腰,现出丰满的臀
部;缠在腿股间的皮带则令她的私处暴露无遗。接着他们给她披上大红丝巾,替
她戴好面具和漂亮的头巾,并把她抬出浴室,下了几级台阶,转入弗玛斯美丽的
花园里一处特别的小屋。那儿有一匹公马正等着她。

  波尼丝满心恐惧,直往后缩,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被带到一匹马的面前,除
非,波尼丝尖声大叫。有人把她的手臂捆在一边,又有人给她蒙上眼罩。不知是
谁的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动着,抚摸她的乳房,分开她的阴户挑逗她。接着她被
举在半空,落在马鞍上。这可是萨默娅为她特制的那只马鞍。

  鞍上装着一只向前的阴茎,如今这根阴茎已稳稳地留在波尼丝体内。马儿开
始动了。

  萨默娅吩咐侍人们呆在台阶上,她亲自牵着马在花园中漫步,不时看一眼波
尼丝蒙住眼的脸上有什么表情。波尼丝坐在马鞍上,被体内的那只假阴茎弄的神
魂颠倒,马儿每走一步都让她下面越来越湿。她夹紧双腿,缚在身上的皮带勒紧
了。

  萨默娅牵着马来的别墅一角,那是木匠的工作间,随从们已备妥一切等着她
呢。

  波尼丝又被放下,抬进屋子。

  进屋后波尼丝的眼罩被取下了,但她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屋里有
什么。有人引她上了几级台阶,把她举起放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好几只手在她
身上摩挲。她的腿被分开锁上,原本绑着的双手被人在身前扯开绷紧,听声音是
被扣在金环中。

  波尼丝感到她任性的阴户阖然而开,柔弱的期待着下一轮的满足。她还会遇
上什么?她听任娇躯微微摇壁,不禁想起自己如何被马兰国王遣往埃及的经过。

  她没能回帕尔米拉重温昔日的生活,所幸的路上陪行的士兵多少给她带来一
些欢乐。弗玛斯给她的初步印象无法让她相信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他也从未提起
女主人。当她步入水池,奴隶们爱抚她的身体时也曾有过一丝隐隐的不安,但很
快便抛诸脑后。总之,她开始明白这一切均系某人在幕后操纵。那人是谁?她急
于解开这个谜。

  如果见到此时的萨默娅,波尼丝会大吃一惊。

  萨默娅已脱下黑衣,换上皮胸罩,胸罩上的两个洞使她放纵的双乳无拘无束
挺突。她在腰间系了根又厚又重的皮带,挂着各式各样的马鞭和鞭柄。背后一根
窄窄的带子拴在腰带上,从股间穿过,便可在移步之间享受它的压力为她带来的
刺激。这根细条最后连着一片遮私处的皮布(布上还精心剪个孔,以便需要时塞
纳男人的阴茎), 并与腹部更多更厚的皮带连为二体。她光着脚,腿肚上缠了纵
横交错的皮带。萨默娅如此打扮,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名奴隶的监工。

  一只油腻的手如蛇一股,滑上波尼丝的胴体,打断了她的思考。它们覆上她
的胸部,特别钟情于坚挺亢奋的乳头。不知谁的舌头探索她的阴门。尽管身陷束
缚,波尼丝还是尽可能满足地扭来扭去。一根羽毛碰到胸部,顺着脊背,沿着双
股间滑到私处,在外阴唇处不停撩拨。太强烈太敏感太美妙了!波尼丝沉迷在令
她极度亢奋的温柔里,无法自抑。

  一根勃起的阴茎突然出现了在波尼丝的嘴边,她的头部被扯向身后,嘴被撬
开,它刺了进来,她富于经验,在它没有完全入口时用舌头卷住龟头,顶着它的
边缘。

  一双看不见的手重又蒙上她的双眼。

  它从她嘴里抽出,猛然她的双股间一阵嘶嘶的恐怖的剧痛,萨默娅暗暗命人
点起屋里的蜡烛,她要看着她的目标--波尼丝的臀部,烛火燃起,萨默娅熟练有
力地抽下一鞭。波尼丝痛苦地尖叫起来,但叫声中隐隐透出几分兴奋。

  波尼丝被这一系列的经历弄得神魂俱散,先是在水池被占有,又被无助地捆
住,让阴茎在嘴里搅动。经历的每一幕都令她欲火更旺,使她的小腹阵阵抽紧,
子宫因性的刺激激动地抽颤。不过,屁股上道道的灼痛却使她感到惊奇,他们做
得很精采,有三个人照料她的伤口,另一些则拉开她的屁股,塞进一根皮棍,棍
上似乎还有什么摩擦她的粘膜。

  萨默娅察到波尼丝兴奋的反应,也塞进硬绑绑的鞭柄,用力搅动。接着,他
们把香油和奶油敷在她伤口上,手掌由她的两肋直往下滑,最后戳进她的阴道和
她灼烧的肛门。

  一块浸透了冷水的海绵轻轻地按在波尼丝的胸口,用两根鞭柄撩拨乳头,使
它变得热乎乎的。有人的嘴巴含住了这只褐黑色的花蕾,萨默娅兴趣十足地看着
绑在锁链中的老对手。她喜欢折磨波尼丝,喜欢看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痛苦、疯
狂、销魂。

  萨默娅环视:一眼屋子,男男女女们都脱下了身上的黑皮风,贴在他们身上
的皮衣是萨默娅亲自设计的,恰到好处地使男性的性器官和女性的赤裸的胸臀,
清晰地凸现在众人眼前,触手可及。她的手下此刻也已欲火焚身,充分利用这些
特制的皮衣暂泄欲火。女仆们两手叉在身后,乳峰自然坚挺出来,两腿分开,男
仆们便可方便地和她们做爱,屋里淫声浪语。

  弗玛斯扔掉斗篷,握住阳具也混在其中,萨默娅觉得他一定想将家伙塞进波
尼丝的肛门,便将皮鞭插回腰间特制的皮带,走过去将他推到锁着波尼丝的木马
旁。

  萨默娅轻抚着波尼丝的臀部灰色的鞭痕,探进她的阴道,敏捷地拨弄她的阴
蒂。

  波尼波发出了充满欲望的呻吟。弗玛斯站好位置,萨默娅握住他的阴茎,对
准波尼丝的乳房,蹭到了萨默娅在波尼丝肌肤上留下的鞭痕。

  弗玛斯忙着在波尼丝体内冲撞不已,萨默娅迳向卢弗斯那儿摸去。早先她就
吩咐过他,出手时别忘了套上皮制的阴茎套,现在她挤过淫乱的人群,找到了卢
弗斯。

  卢弗斯的头埋在苏德贝肥嘟嘟的腿间,舌头“叭嗒叭嗒”地吸吮她的私处,
萨默娅用鞭梢敲敲他的屁股。

  “我要你。”她声音嘶哑,他站起来。

  “我要你可爱的家伙深深在我体内的感觉。”

  说着萨默娅伸出一只手摸摸阴茎上的皮套,感觉一下套上的沟缝。

  萨默娅在臀下塞了只垫子,躺下,卢弗斯的身体在她两腿间蠕动。他的阴茎
凑近了她的小孔,缓缓推进。

  萨默娅依稀感到它挤开外阴唇,直抵湿润膨胀的阴蒂。她颤声娇吟,忙不迭
抬高屁股,皮套上的沟缝充分刺激着她的阴壁。他在身前忽进忽出,她抚弄自己
的阴唇,弄她的节奏越来越快,也越发用力,卢弗斯更卖力了,萨默娅一阵阵抽
搐,两腿僵直,越分越开,口干舌燥。她艰难地咽下口水,头晃来晃去,体内原
始的野性欲望熊熊燃烧,渴望着霎那间的解脱。

  蓦地,强烈的高潮袭遍布全身,侵入她身体深处。她把手从下体移到卢弗斯
阴茎的根部。

  暂且抑制它达到顶峰,还得把它留给波尼丝呢。萨默娅浑身瘫软地躺在他身
上,低低耳语。

  “去,对付那匹马上的女人。”

  卢弗斯抬眼望去,波尼丝被铁链绑成“大”字,弗玛斯正与她肛交,像是快
到高潮了。

  “弗玛斯办完事后你上,别让她有缓冲的时间。”萨默娅暗自为自己报复的
计划得意。

  波尼丝只觉谁的阴茎在屁股里越发狂暴冲刺,最终一泄如注,接着又是一根
阴茎刺进阴道。它的沟缝和皮质令她禁不住欢喜大叫。不管这幕后者是谁,波尼
丝相信有人导演这场游戏,但不管这究竟是善意的款待是恶意地惩罚,她的确非
常满足。

  几张嘴夹着她的乳头,那只戴了皮茎的阴茎冲击着她的身体,波尼丝觉得自
己要不行了。她夹紧阴道肌肉,还想有人爱抚她的阴蒂,可惜没能如愿。随着阴
茎不忙不慌的卖力冲撞,她亢奋地拼命蠕动娇躯,和卢弗斯双双享受到的性欲的
满足。

  波尼丝的身体彻底瘫软了,沉浸在微妙的痛楚和无边无际的高潮中,体味着
未曾经历过的愉悦。

  这就是性爱?这是横流的肉欲,没有情意绵绵的爱抚,也没有爱意的交流。

  她猛然警醒,自己一直沉于色欲不能自已,却从未真正坠入爱河。

  萨默娅扫了一眼,屋里每个人都沉溺在情欲的快乐中,懒懒躺着,相互满足
着,有几个已酣然入睡,波尼丝满是伤痕的臀部依旧耸着,乳头坚挺如故,还张
嘴渴求着。

  萨默娅跑到波尼丝身前,拨开她的阴唇,格外温柔地舔舐着。

  波尼丝身体一紧,微微叹息。

  萨默娅理解她的欲望,舌头耐心地寻到她里面颤栗充血的小肉蕾,娴熟地前
后拨弄它,挑逗它,使它变得更硬。波尼丝无法承受如此美妙的感觉,下意识缩
了缩身体。

  萨默娅知道她快到了,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鞭柄,狠狠抽了下去,不管波尼丝
如何尖叫哀求,如何在身上翻滚扭动,萨默娅喜欢自己给波尼丝带来的痛楚,喜
欢看波尼丝的屁股上绽现一条条鞭痕,更爱看她眼里涌出的泪水。

  想想这场惩罚也够了,萨默娅弯下腰,拨开波尼丝的肛门,舔舐吮吸,直到
波尼丝无法自制,爆发出痛楚喜悦的嘶叫,达到性的高潮。

  萨默娅没有出席随后为波尼丝举行的宴会。宴毕,弗玛斯和她双双躺在了床
上,双手自然地在她身上游走,捏住她的私处。

  “你做的很好。”温柔地吻她,“但你总不能老是躲躲藏藏。迟早她会知道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也明白。”萨默娅说道,“我怕。”

  弗玛斯又吻吻她,她顺势往下躺了下来,轻抚他的阴茎。

  “那个让你迷恋的男人是谁?是鞍工么?”弗玛斯发问。

  萨默娅不作声。

  弗玛斯酸溜溜地又说,“他的阴茎戴了皮套。”他太爱她了,可以为她作任
何事,可以原谅她所作的一切。但今天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永远陪伴他。

  弗玛斯紧紧搂住萨默娅。

  “我还以为你只愿和波尼丝寻欢,不会注意到我。”萨默娅开口了,“你喜
欢么?”

  “非常喜欢。”他想起当时的情形,阴茎在她的触摸下蠢蠢欲动,萨默娅的
确导演了一局了不起的演出。

  “波尼丝现在在那儿?”萨默娅问。

  “和鞍工睡在一起。”

  “太合适了。”萨默娅笑了。

  “怎么?”他问。

  “她喜欢皮。以前她的腰间总绑着一对皮做的阳具。”

  “对了。”弗玛斯问,“她还带了四个兵士,我想你会说服他们留下。我敢
说,从安提阿到亚历山大的路上他们一定和她好好玩过。”

  “我已经办了。”萨默娅冷笑,“我在厨房找到他们。这几个家伙不知道我
是谁,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一边拨剑磨刀,一边灌酒,正在密谈。他们见我
是个女人,也没在意,只顾说话。我可带了耳朵,他们说波尼丝一完成传讯的使
命,就杀了她。这显然是马兰王子的授意。”

  “明白了,那你怎么处理?”

  “我又给他们送去不少酒。”

  “那又怎么了?”

  “我在酒里偷偷放了药。我吩咐厨师,在他们睡熟后就绑在马上,扔进沙漠
里。”

  目睹她怀着奇怪的满足去鞭打波尼丝已够令人诧异,此举更令弗玛斯惊奇不
已。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性欲旺盛,色胆无边。”萨默娅解释,“但她并不算
太坏,我还不想看着她被杀。”

  “亲爱的萨默娅,你又让我吃了一惊。”他语未落,她已翻到他上面,把他
的阴茎塞进阴户,骑着他缓缓蠕动。

  一个惊慌失措的奴隶突然闯了进来,报告说,罗马人的城池遭到洗劫,泊在
港口准备装粮的船队也被烧了。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正横穿城市,直逼弗玛斯的行
宫。

  “波斯人!”萨默娅叫道,“除了上帝,怕是没人能保护我们了。”

  “我看不像波斯人,他们已经被打垮了。”

  “那会是谁?谁会入侵埃及,洗劫罗马人的城?”萨默娅焦虑不安。

  “穿好衣服,去查个明白,带着波尼丝公主。不管来者是谁,我们要好好欢
迎。

  或许他们比罗马人强--作为征服者罗马人,实在够差劲的。“弗玛斯跳下床,
吩咐更衣。

  在萨默娅面前,弗玛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惧和不安,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
局势是多么严重,他和大多数男人不同,在理性的判断和直觉之间他宁愿相信后
者,而且往往取得巨大的成功。但这次不同,直觉告诉他,他的生活,他身边他
所关心爱护的人将不再有以往的幸运。

  弗玛斯心情忧郁,站在别墅的楼梯上,望着那支无名之师出现在眼前。

  “会不会是草莽之流?”萨默娅怯怯地问道。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3

               第十一章

  戴戈玛怀着越来越焦虑的心情,听那老贝督因人的报告,接着她付了酬劳,
快步穿过花园来到宫里。她必须马上见到女王,途中,她见到凉亭里的蒂默吉尼
斯,他正在设计下一件新衣。

  “没时间弄那个。”戴戈玛不容他说拉住他的手臂,“快跟我来。”

  “什么事?”他糊里糊涂跟在她身后,戴戈玛未置一词,边走边诅咒齐诺比
娅,干嘛一定要护建别墅,现在把它弄成世上最宏伟最浮华的宫殿。齐诺比娅曾
开心地说过,当然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使梦想成真,如今这里已是无比财富的象
征。

  戴戈玛掠过埋头写作的哲学家卡修斯,也没打招呼,这家伙向来玩世不恭,
老爱恶意地嘲弄他人的智商,戴戈玛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他高度发达的大脑麻木了
他的情感。她对他视而不见,他却跟着站起身,大喊蒂默吉尼斯什么事这么急。

  蒂默吉尼斯装作没听见,一言不发。他不喜欢卡修斯,这家伙不但没完没了
地对他的智商评头论足,而且不停嘲弄他酷爱军服的嗜好,根本无视事实--事实
上自从齐诺比娅激之入伍,他已多次获胜,成为她最优秀的将军之一。

  三人赶到王宫时,齐诺比娅正在召见臣子,她坐在王位上,她的儿子,年轻
的国王陪在身边,所有人都穿着华丽的礼服。齐诺比娅戴着一顶王冠,向议员和
商人们宣布她的军事计划,还有来年希望获得通过的法律。戴戈玛、卡修斯和蒂
默吉尼斯没法打搅,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候会议结束。

  齐诺比娅清晰有力的嗓音极富感染力,她在陈词向罗马宣战的理由。

  “他们曾向我的丈夫奥德耐特国王许诺,将金牛山以北直到黑海的土地让给
我们。”她说,“如果国王能帮他们与哥特人作战,他做到了。但我看正是罗马
人支持马兰王子杀了国王,便可以不用兑现诺言。喏,大家都知道,这个叛徒想
到这儿杀我和我的儿子。我一直没法得到那块大地,对奥德耐特国王和帕尔米拉
的人民有个交待。”

  “大家都知道,罗马的君王们换个不停,而且个个懦弱无能,没有一个愿意
实践诺言,所以我决定自己来。众所周知。罗马和它的国度充斥着放荡、贪污和
贫民窟,发行的货币几乎分文不值。而帕尔米拉不同,它的各个行省治都理得不
错……”

  齐诺比娅的话被持续不断、充满诚挚的掌声打断。她说的都是事实。

  “罗马人连埃及都治理不好,罗马人一面让埃及人饿肚子,一面掠夺他们的
食物去供养罗马军队,我们要制止这一切。我们、帕尔米拉人烧毁了泊在亚历山
大港的罗马战船,接着是那个愚昧贫穷的国家。看看眼前的变化吧,埃及居民有
了充足的食物,帕尔米拉的军队也士饱马腾。但永远记住,一支优秀的军队可不
能只靠他们的胃进军。”

  “一旦埃及完全稳定,我就让军队好好休养。我到了北方,拿到了属于我和
帕尔米拉的东西。议员们,很荣幸告诉大家我们的领土已从叙利亚、尼罗河延伸
到海勒斯波特。”

  宽大的屋子里,每个人都爆发出衷心的欢呼,女王万岁,帕尔米拉万岁!

  “不过,我们绝对不安于小城,还有更多的事等着我们。医学院已经建成并
投入使用,我想知道能否从雅典请来足够的教师,又有多少女性入学?学生是否
招满,男女的比例呢?”

  “好,下一个问题,我听过本城普通百姓的请求,声称很难维持生计,各种
进口税太高了,还有,我想提高水费。”

  底下响起一片惊奇与反对声,齐诺比娅充耳不闻,只管继续。

  “富有的商队老板把油装进石膏罐,用骆驼运来,其数量足以抵消我们自己
油的产量,但我想降低驴子和山羊皮的产量。”

  “暂时到此结束,各位议员。希望你们离开后认真考虑这些新的法规,几天
后给我所要的答复。”

  说完她挥手示意退朝,人们弯腰示礼,退出大厅。一直等到屋里走空,戴戈
玛这才趋向王座,身后紧跟着讨喜的蒂默吉尼斯和她讨厌的卡修斯。

  “陛下。”戴戈玛躬身行礼,“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想与您密谈。”她
边说边望了眼卡修斯。

  “戴戈玛。”女王耐心地望着身着军服的戴戈玛,她是最亲近的女伴。“在
我的朋友卡修斯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尽管直说。”

  “陛下,贝督因的特摩罗王子遣人送信,称罗马帝国又易新君了。”

  “又换了一个!”齐诺比娅哈哈大笑。

  “是的。”戴戈玛神情严肃,“这位新君并非由议会推送,而是由军人推选
的。军队杀了国王,另立卢修斯为王。”

  “你说谁?”王后一惊之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简直让她大吃一惊。

  卢修斯是名杰出的战士,或许也会是位杰出的国王,但同样是主要的对手,
对她来说尤其如此。

  “卢修斯。”戴戈玛继道,“已接替了你在北面的领地,特摩罗还说他又派
兵前去埃及,想从你手中夺回那片土地。”

  “他真这么干!”齐诺比娅道,“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蒂默吉尼斯,我命令
你带你的人马火速赶赴埃及。”

  “我也同去么?”戴戈玛问。

  “不。”女王道,“你就待在我身边。”

  “可是陛下!我了解那儿,能帮蒂默吉尼斯。别忘了我曾与你在尼罗河畔共
同作战。”

  戴戈玛不禁想起昔日并肩作战的日子。可惜她没能赶上庆祝胜利的盛会,却
被派回帕尔米拉,当时大祭司不满齐诺比娅对犹太教、天主教和其它小教派的放
任态度,居然企图反叛,闹到非出兵镇压不行。她还记得也正因平叛而无缘见到
萨默娅--齐诺比娅打听到她已成为弗玛斯家的女主人,波尼丝公主也和他们呆在
一起。

  “我记得很清楚,戴戈玛,我亲爱的。”女王道,“不过蒂默吉尼斯南下埃
及时,我俩也得北上安提阿到达黑海。不管这位国王是多么优秀的统帅,我都不
能允许他从我手中夺去我们胜利的果实。”

  “陛下,我能陪蒂默吉尼斯出征么?”卡修斯以他极其谄媚油滑的语调请求
道。

  “你去有什么用?”蒂默吉尼斯挖苦道,“难道在敌军阵前高谈哲学就能把
他们打败?”

  “你,卡修斯,待在帕尔米拉继续教育国王。”齐诺比娅也听出蒂默吉尼斯
对哲学家的不满,却故作不知。

  年幼的国王转向戴戈玛,他不喜欢母后的决定,站起身声称疲倦而离去。蒂
默吉尼斯上前吻吻女王的手,深情地道别后便匆匆离去。卡修斯则声称要回房完
成那本有关雄辩的着作。

  戴戈玛和齐诺比娅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泪水涌出齐诺比娅的眼睛,戴戈玛
环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她的背。

  “我吓坏了。”齐诺比娅呜咽着,“却不能告诉世上任何人。有生以来我第
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怕什么,陛下?”戴戈玛替她拭干泪水。

  “我也不知道。”她说道,“无名的恐惧,或者就是恐惧本身,不管它是什
么,它就像某种预兆深深埋在我心里。”

  “鼓起勇气。”戴戈玛道,“你的国家在你身后。没人会抛弃你,我将永远
在你身边。对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么,那个老预言家曾告诉你,除非太阳西升东
落你才会失去一切?”

  “是的,是有此话,我将永远主宰世界。你真聪明还记着呢,瞧我多蠢,却
把它忘了。好了,让我们开始吧,要做的事太多了。”齐诺比娅擦干泪水,从王
位上站起,和戴戈玛一块儿来到休息室。

  戴戈玛帮她脱下长袍,换上帕尔米拉军队最高统帅的制服。

  她俩着手准备战事的爆发。可是,戴戈玛心中有数,这场战争的对手是卢修
斯,而他正是这世上唯一令齐诺比娅真正关心的男人,也是真正富有性诱惑力吸
引她的男人,她能有一半的幸运获胜吗?

  ***   ***   ***   *** 波尼丝待在屋里,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女奴的
乳房,一心想知道如何打发剩下的时光。她已经厌倦了。

  波尼丝有些悔意,当初为什么不跟齐诺比娅回帕尔米拉?不过齐诺比娅也太
正经了,总是高谈阔论,什么哲学啊,艺术啊,战争啊,还有罗马人和海兰国王
纵情声色的晚会啊,波尼丝觉得无法忍受,齐诺比娅一定会居高临下剥夺她生活
中的乐趣与自由。想想齐诺比娅初到亚历山大的情形,波尼丝至今觉得好笑。

  军队刚开往弗玛斯的花园时他们都吓坏了,都认为这入侵亚历山大城杀人掠
地是波斯人的大军,要么是来自非洲的匪徒或是哥特人,直到身着军服,披着礼
袍的齐诺比娅坐在华丽的金马车上出现在前面,并宣布由她接管埃及时,人们才
意识到这是一支友军,长长松了一口气。

  萨默娅又喜又怕,齐诺比娅原谅了她的不辞而别,并称本来也想在奥德耐特
见到她之前送她离开帕尔米拉的。她邀请萨默娅重返帕尔米拉,但却被拒绝了。

  这对波尼丝来说是个谜,其实萨默娅已成为弗玛斯别墅的女主人。显然他很
爱她,同样,弗玛斯一次次和波尼丝及其他女奴上床,萨默娅也毫无妒意。萨默
娅和弗玛斯情投意合。

  不过,波尼丝却看出他俩之间少了一点什么。萨默娅热情地对弗玛斯百依百
顺,可是波尼丝还是看出她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仅仅有性爱是远远不够的,他们
都需要些别的什么。他们需要挑战,埃及却没有这个,齐诺比娅把它治理得井井
有条。

  波尼丝想起帕尔米拉人刚刚接管这个国度的情形。要做的事太多了,弗玛斯
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她和萨默娅都被卷了进去。但现在……现在一切都不同
了。

  萨默娅依然时时为弗玛斯搞个晚会,偶尔也惩罚一下波尼丝,这种折磨不像
她初来时那么粗暴,仅仅是提醒她明白,如今两人已移位两处。萨默娅身为弗玛
斯的女主人,波尼丝反是下人而已。

  萨默娅精于发现人的弱点,也知道如何激起女人内心的愉悦,知道波尼丝什
么时候最需要男人。波尼丝喜欢这个。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扭拧女奴的乳头。

  或许应该扒下女奴的衣服,跪在她腿间,拨开她的阴唇,在她湿润的私处用
舌头去寻找她坚硬的阴蒂。

  当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让女奴跪在波尼丝脚下,波尼丝忍不住了,掀
起袍子寻求自慰。要是能再见那个鞍工多妙,他可真是一位旗鼓相当的玩伴,戴
上了皮套的感觉尤其令人心醉。波尼丝觉得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

  波尼丝充满爱欲地玩着身边的女奴,手指撩动她的阴唇,温柔地吮吸她玫瑰
花蕾般突起的乳头。

  这时萨默娅走进屋来。

  “啊哈,波尼丝。”她道,“看上去你像个男人那样。”

  “没错。”波尼丝答着,解开萨默娅的衬衫,露出赤裸的私处,伸手爱抚她
的大腿。

  “我们有一批不速之客来访。”萨默娅动动臀部,好让波尼丝的手指够到她
湿润的私处,“他们急着见弗玛斯,可他正有事呢。”

  “客人是谁?”波尼丝问。

  “别管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都……”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哦,不是指那个,现在还不是。”萨默娅笑答,“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话
呢,不过远远瞟过一眼,他们似乎心力交瘁,需要给点刺激,据客人们说,罗马
军在港口获胜,正在对付帕尔米拉,但我不信,不管怎么样,趁他们等弗玛斯的
时候……”

  “什么重要人物和他在一起?”波尼丝又问。

  “齐诺比娅那儿的一名将军,起码他自己称的。可我看他更像剧中的演员,
身上的制服简直像小丑。弗玛斯倒是认识他,还坚持要密谈。我想我们可以找他
们下一盘有趣的十五子棋吧。”波尼丝从萨默娅脸上找到了性的饥渴,她当然明
白所谓的十五子棋游戏,颇有同感。她唤来了女奴梳洗一番,披上最好的丝袍,
乳房和乳头清晰凸现,长长的褶缝一直开到腰臀间。

  她俩带着一群女奴,悠闲地踱进大厅,两个黑衣男子正在洗脚。

  “他们像是基督教!”波尼丝低呼。

  “就是么,”萨默娅耳语道,“瘦瘦的那个叫安托尼。他是我的;另一个叫
保罗,留给你了。”

  “那么壮实的家伙!”波尼丝道。

  “是胖了些,可比不上弗玛斯。”

  “换换行么?”

  “不行。”萨默娅语气坚决。

  一时间她差点脱口而出,很久以前,为了弄清世俗间的男子是否和安提阿神
庙中壁画里的诸神拥有同样的器官,她已触摸过安托尼的阳具。时过境迁,天意
又让他来到亚历山大城,她当然要圆了前愿。她要安托尼,萨默娅压下心头的冲
动,这是她的选择,没必要对波尼丝解释,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萨默娅把波尼丝
推上前。

  “去,请求保罗和你玩玩,”她命令道。“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传说属实,
他肯定会立即勃起,一拍即合。”但萨默娅不想以身相试,就把解疑的乐趣让给
波尼丝吧。

  萨默娅递过一只十五子棋盘,“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说着,转身走进大理
石、马赛克拱道的阴影,暂时还不想让安托尼发现,只想看看波尼丝露骨地挑逗
会产生什么效果。

  波尼丝还没走到保罗身前就感到他个性的吸引力。这家伙坐的姿态很特别,
不像弗玛斯那样巨富似的自负,而是某种发自内心的开朗和友善。她走在大理石
地板上,直盯着保罗,虽然胖归胖,却并不臃肿,粗犷的外形,长长的头发,无
不散发出诱人的魅力,深深打动了波尼丝的芳心。

  “我是波尼丝公主。”她性感的嗓音略带沙哑,“我想请你玩十五子棋。”

  听见她甜腻的声音,保罗把注意力从服侍他洗脚的奴隶集中到波尼丝身上,
看着她。天,这可是他到埃及之后所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尤物。

  这些日子以来保罗可谓心力交瘁,湿热的气候令人燥闷不安。他不喜欢亚历
山大,根本不愿到这个鬼地方来,可是他别无选择。只有听任那些神学家们的摆
布。那些混蛋一心要赶他离开安提阿,罪名是异端邪说,爱慕女色,蓄养后宫,
乃至整个人的好色淫荡,他们说为此他不配再做主教,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
么自己滚,要么请新君主卢修斯强令将他驱逐出境。

  保罗怒不可遏,却不敢流露半分怨气,不然那些对头肯定会派人赶在他躲到
安提阿之前对付他的。他故作服从,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再回来,后来他溜到街
上,满眼望去都是四散逃难的人群,鸡鹅吓得乱叫一气,可恶的罗马士兵更是无
处不在,肆意妄为。他的马车不见了。

  罗马军在新王卢修斯的率领下,从齐诺比娅手中夺回了亚历山大,帕尔米拉
也重新沦为他们的领地。不管保罗的车是被罗马军掳走的,还是给顽童偷掉了,
没有交通工具,他就寸步难行。保罗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四周。他的前任秘书
安托尼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要跟你一起走。”安托尼道。

  “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去向呢。”保罗答。

  “那没关系,我不想留下来,我讨厌这些亚历山大人。”

  “那,没有马我们哪儿也不能去。”保罗无奈地说道。

  保罗想起了弗玛斯。这位昔日的好友已几年没见了,或许他能帮忙。当务之
急是马匹和骆驼。保罗手头倒是有几头象,不过不合适,等它们赶到安提阿,对
手们早已另立新主教了。

  他俩赶到弗玛斯别墅时,发现没人知道海港的血战,也不知道如今港口已满
是罗马军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谧,鲜花盛开的花园一片祥和。

  忙着浇花的奴隶引他们来到宽敞的大理石厅,称弗玛斯正在开会,严令任何
事也不得打扰,请在此稍候。保罗客随主便,坐下由奴隶服侍洗脚,无聊地欣赏
眼前的石膏像,挂毯,壁画,没料到会有一个诱人的声音请他享乐,他睁大眼,
波尼丝笑了。

  波尼丝橄榄色的肌肤微微闪亮,一头卷曲的乌发松松披着,棕色的大眼睛波
光流动,挑逗地盯着他。保罗深吸一口气,仍旧打量着。薄啊的轻纱显出她臀部
丰润的曲线、修长的玉腿亭亭玉立,棕红色的乳头蕴含着渴望。

  他握紧拳头,抑制住抚摸她、强奸她的念头,在她的诱惑下呼吸急促不安,
保罗也弄不清,为什么如此禁不住诱惑,是因为此刻身心疲倦无力抵御她的美貌
么?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波尼丝公主。波尼丝跪在保罗身边,摆开棋盘。“你选
白吧?”她问道,看着保罗,只觉一丝电流麻酥酥地传遍全身,那是他性感的魅
力。她很快垂下眼皮注视棋盘,掩饰瞬间失态。保罗忘形地伸出一只手,碰碰她
的脸,她浑身一软,动弹不得。

  他愈发胆大,托起她的下巴,深蓝的目光直视她棕色的大眼。

  “好吧。”他漫声应着,手却没移开,话中别有深意。

  波尼丝心知肚明,别过脸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摆模棋,手仍在发抖。他的手
滑腻腻的。心跳之快让她难以想象。保罗大胆迳自盯着她,她更觉得自己颤个不
停。

  大厅远处的一角,萨默娅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保罗和波尼丝面对面坐在
垫子上,似乎很平静,可是他俩的一举一动都含着深意。他们不动了,目光默默
地凝视着对方。

  波尼丝赢了,伸手拿走棋盘上对手的棋子,又碰到了他的手。这本应是短短
的一触,但他俩的手指都像突然粘住了一般。波尼丝的心都快要跳到喉咙,艰难
地吞下口唾液,手不自觉摸到她的胸部。

  波尼丝媚态毕现,她再也玩不下去了,什么也不想玩,只想被他紧搂怀中。

  他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乳头,她盯着他性感友善的大脸,试图体味这刹那间
的魅力,无法看到,只能感觉,有生以来,波尼丝头一次感到爱的滋味,真正的
爱情。

  “我需要你。”保罗深沉的嗓音令波尼丝激动不已,抖得更厉害了,两腿间
更是不能自已。

  她哑着嗓子喃喃道:“是的。”

  “永远。”他补充了一句,身子微微前倾,嘴唇温柔地压住她的嘴唇。

  “永远。”她脱口应道,萨默娅见到这温柔的一吻,愣了,她从未见过波尼
丝和一个未曾上过床的男人如此接吻,这很是特别。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打
扰他们,萨默娅便吩咐一个奴隶将安托尼带过来。

  安托尼望着萨默娅,满脸困惑。她是谁?在安提阿的神殿里他曾为一个女孩
介绍壁画,是她么?有个女孩曾令女奴艾琳在桌下亲吻他的阳具,那是她么?他
再次扫视她的面容。面前的她有着同样的金色的头发,但似乎更加丰满娇艳,化
了浓妆,她的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分外肉感,还画了浓浓的眼影,整个散发着无
法抵抗的诱惑。安托尼身上某个部位顿时起了变化。

  萨默娅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到他眼前,高高举起右手。她凑上前,左手
扯下胸前的薄纱,胸部条条鞭痕和涂成的玫瑰色的花蕾挺现在他眼前,她正在邀
请。

  “来吧。”她喃喃低语,贴上安托尼,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穿过胯间
的狭缝摸到赤裸的私处。

  “你叫什么名字?”安托尼颤了颤,用力吞咽唾液。

  “你说呢?”她反问道,引导他的手指触及阴唇。

  “萨默娅。”他答道。

  “完全正确,安托尼。”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摩弄他坚硬的阴茎,“还记
得么?”

  “当然。”他道。

  “我也没忘。”萨默娅道,“想玩十五子棋呢,还是……”

  “什么?”他明知故问。

  “还是做些别的事?”她顽皮地问着,其实他坚挺的阳具早已将答案表达得
再明白不过。“想不想抚摸我的乳房,把我压倒,分开腿然后……”

  “是,我想。”他老老实实。

  “那么跟我来。”萨默娅毫不顾忌身边的女奴们,拉着他的手走进一间狭小
的前厅。

  萨默娅倒在一只齐腰的椅子上,分开两腿,安托尼站在其间,掀起长袍,放
出阴茎,萨默娅当即感到它在腿间摩挲,他的手指伸进她湿软滑润的阴部。她的
臀部前俯后仰,他受到鼓励,解开她腰间的皮带,阴茎对准了她微启的阴门,稳
稳地插入阴道深处,直至他俩密不可分。她搂紧他的臀部,冲刺不已,她在他亢
奋的阳具下渐渐如鲜花般绽开。

  他的丸轻柔地挤压她的阴唇,阴茎填满了她的阴道,令她娇喘吁吁。他紧张
的肌肉伴着她柔软的臀部波浪般起伏。他干脆骑在她身上,拍打她的臀部让她加
快速度,她下颌低垂地忍受着他粗暴的击打,虽然这让她眼里流出了眼泪,但突
如其来的痛感也给她带来超常的兴奋。他仍在继续,阴茎奋力地在她体内脉动,
在她的琼浆玉液里畅游,他的手揉她的乳房,挤压乳头。

  一会儿,他从她里面抽出来,解下皮带抽在她的屁股上。萨默娅痛得一跳,
火辣辣的痛感浸彻全身。

  “你这个荡妇。”他道,“必须受到惩罚。”

  安托尼鞭子未停,她屁股上绽出的紫色伤痕令她非常满足。他重整旗鼓,阴
茎沿着她的腿缝再入佳境。萨默娅的娇喘声变成了略带哭腔的呻吟。

  安托尼毫无歇手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盼望了好多年才如愿以偿,何况他
明白萨默娅心里一定喜欢他粗暴的爱抚。

  她因屁股灼热的疼痛颤抖不已,双双躺倒在地板上。他仍留在她里面,翻滚
着,她背依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双腿举向空中,他则努力冲刺,甚至能感觉到她
的子宫痉挛收缩,她要到了。他俩一块儿达到爱欲的巅峰,心满意足地相依偎。

  弗玛斯踏遍整个别墅找到萨默娅,她正懒洋洋地泡在水池里。

  “萨默娅,”他望着她诱人的躯体,奇怪她怎会在大中午浸在水里,可是他
无暇细想,头脑里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据着。“我带来了坏消息。齐诺比娅的将军
默蒂吉尼斯来了。罗马人夺走了港口,整个埃及都将陷入战火。我答应他尽我的
所能提供帮助,你要做的,就是回到帕尔米拉告诉女王,无论何时她都可以依赖
我。”

  “你要我重返帕尔米拉?”萨默娅惊诧地道。

  “是的。”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波尼丝公主?”

  “只能你去,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还有,你说过你会投枪。”

  “没错。”

  “或许你用得上。旅程不会容易,老实说非常艰难。”

  萨默娅爬出水池,小心地遮住安托尼在她臀部留下的鞭痕,裹上浴巾,弗玛
斯将她拥入怀中。“我爱你,亲爱的。”他温柔地吻吻她,“但我们必须做出牺
牲。”萨默娅被深深地打动了,恐惧之后便是兴奋,她喜欢未知的挑战,安逸的
日子结束了,她也将解脱出来,更聪明更老成足以应付一切。萨默娅深情地抚摸
着弗玛斯。“好极了,我一个人去么?”“当然不,你可以挑些奴隶,选择权在
你。”“好,弗玛斯……”她想起了主教,“见过保罗了么?”“保罗是谁?”
他脱口道。“安提阿的主教。”“他在这儿?”弗玛斯嚷道,“怎么没人告诉过
我!”“你下令不得打扰,我就请他呆在客厅里等你……呃,玩着……十五子棋,
和波尼丝下。”弗玛斯迳自去找他的客人,萨默娅便着手安排行装,她清楚得带
些寻常女人决不会放在旅行包里的东西。她走进菜园,采了一把草药。

  弗玛斯赶到大厅时,保罗正握住波尼丝的手向她倾诉教堂里的种种麻烦,波
尼丝爱慕地望着他,仿佛是个正在害相思病的纯情少女。

  弗玛斯不解地望望他俩,保罗一见到他顿时跳起身。两个肥胖的男人深情地
紧紧拥抱。保罗匆匆提出求援,并要尽快赶到安提阿,弗玛斯当即应允提供马匹
和金钱,并嘱咐他如何设法使安提阿摆脱罗马人的控制,接着把他拉到一边低低
说明蒂默吉尼斯的到来,王权的更迭也将对齐诺比娅的不利。保罗很清楚,没有
齐诺比娅的支持他的位子根本无法坐稳,愈发要求现在即回安提阿。“我和你一
起。”波尼丝静静地但坚定地说。

  保罗和弗玛斯转过头盯着她,仿佛说的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我要和你一起,
请带我走。”她直愣愣盯着保罗,满眼的祈盼。“你要抛下这里的一切!”保罗
大惊。“是的。”她道,“只要和你一起,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保罗惊喜交加,立即请弗玛斯多备匹马。

  “我自己有钱。”波尼丝又道。

  “留着吧,你会用到的。”保罗轻抚她的额头。世界真奇妙!正当他的生活
一片黑暗时,有位最美丽的女人闯了进来,并要和他携手同行。共度那未知、危
机四伏的人生旅程--万一齐诺比娅输掉战争,对他来说可就是亡命之途。

  天已黄昏,萨默娅便吩咐大家休息到明天天亮。这一路上险象环生,他们绕
过了遍布叙利亚的士兵的尸体,躲过罗马兵的搜捕,从盗匪手中逃脱,就连逃难
的帕尔米拉人也曾在一个夜晚偷袭过这支小小的队伍。

  萨默娅在女人们身边躺下,脸上浮现出坚强的微笑,草药就放在伸手可及的
地方。在沙漠时她和她们一块儿与兵士们共饮,成功地将他们灌醉,偷了他们的
军服穿上,才继续前进。

  萨默娅喜欢冒险,过去的岁月简直像一场噩梦,四处都是战争和它造成的荒
废景象。齐诺比娅的军队正在退却之中,萨默娅一行碰到的只有战争,但她决定
无视一切保持前进,他们必须赶到帕尔米拉和女王身边,现在知道已身处安全地
带,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天空露出桔黄的云霞,给这战场添了一丝玫瑰色。戴戈玛发现了这
支不速之客,这些日子她一直试图和贝督因人联系,总是找不到他们的营地,很
是紧张,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背叛,贝督因人绝对不会倒向罗马人?真让她担心他
们的忠诚。

  戴戈玛明白,眼前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帕尔米拉向女王报警,但军队处于败
势,贝督因人似乎不太可靠,这可是致命的一击,贝督因人并不是女玉的亲军,
但是她最后的命脉。他们知道目前的形势,若是改变初衷加入罗马军的行列,女
王将毫无取胜的希望。戴戈玛手执短剑,一身短装,踩着卵石走下山脊,却看见
一群黑衣人躺在石面上。

  萨默娅敏锐的耳朵听见了脚步声,第一个惊醒,顿时睡意全消,迅速叫起同
伴。

  “有人来了!”她低语。

  戴戈玛转过山道,迎面碰上五个身着脏兮兮的帕尔米拉军服女奴,个个手持
标枪,作执欲刺。戴戈玛扔下短剑,双手高举,以示并无恶意。

  “你们是什么人?”戴戈玛发问,萨默娅马上辨出她的声音。

  “戴戈玛!”她应道,“是我,萨默娅。我们从埃及、从弗玛斯那儿来…”

  两人紧紧拥吻,泪水夺框而出,实在不敢相信还能重逢,萨默娅简单介绍了
她的同伴。

  “她们曾是奴隶,但我已还她们的自由。现在她们是战士。”

  戴戈玛咧嘴一笑,挽起萨默娅的手臂。

  “快来,我们得尽快回去,我想局势更糟了,罗马人已经逼近。”

  “这一路上我们只看见死尸,萨默娅向城里望去边说。”我不知道该些干什
么,“戴戈玛忧郁地说道,”也不知道女王现在能做什么?“他们轻易地进了帕
尔米拉城,城门口没有警卫,也没人管他们是否带了通行证,整座城市就像一座
死城,寂然无声。”人都到哪儿去了?“萨默娅不解地问。”我看是进山了,或
是去幼发拉底了,反正是他们认为安全且远离战火的地方。“”可是。“萨默娅
望望依旧矗立的建筑,”这儿不像发生过战争。“”那倒不错,他们也希望不会
有战争,这样如果顺从罗马人的话,他们仍能回到这里,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
就当齐诺比娅这个人从未存在过。“戴戈玛说。

  宫殿门口倒是仍有警卫,他们很快认出戴戈玛,随即放行。在她的要求下,
萨默娅一行也得以顺行进宫。

  齐诺比娅呆在会议室,正和忠心耿耿的议员们、哲学家卡修斯一道商讨下一
步的行动。戴戈玛他们闯了进来。“我认为你应该去波斯。”卡修斯对齐诺比娅
说,“你和波斯王沙曾尔有过盟约,他应该如约相救。”“可是他不理我的请求。
你给他送过几次信,卡修斯?”“很多次,陛下。”“不要含混不清,马上告诉
我。”“你要离开,一个人走。”卡修斯岔开话题。“这是唯一的方法。”戴戈
玛望着女王的脸,深深为她悲哀,退却不是她的性格,但她却不得不屈服,重兵
之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往东,往幼发拉底和波斯撤退。女王见了戴戈玛和她脏乎
乎的同伴。“戴戈玛,贝督因人有什么消息?”她问。“他们没有消息,陛下,
我想他们改变立场了。”“那你必须去波斯。”卡修斯插道。“你旁边是谁?”
齐诺比娅没有理他。“萨默娅。”萨默娅趋身上前。

  女王走下王座,迎了上来,紧紧抱住萨默娅,纵声大哭。“萨默娅,萨默娅。”
她一任满面泪流,抱住不放,“你看上去糟透了,太糟了。”萨默娅简短地答道,
“我们一路艰难。”齐诺比娅拍拍手,召来忠心的奴仆。“食物,我们都要食物。”
奴隶们躬身退下。“我从弗玛斯那里带来口信。”萨默娅道,“内容是:无论发
生什么事,都可以依赖他。他将尽可能给你任何所需的援助。他不能亲自来了,
他正帮助蒂默吉尼斯。”“你离开时亚历山大的情况如何?”齐诺比娅问道。
“糟透了,罗马人夺回港口,全埃及都陷入残酷的战争。”“我失去了一切,”
齐诺比娅说道,“北方的领土,现在又是罗马的安提阿城。可怕的卢修斯剥夺了
保罗主教的职位,把他流放出境,这正是他那些基督教徒们想干的。可怜的保罗。”
“他一个人?”萨默娅问。“我不知道。”齐诺比娅说。“告诉我,是不是那个
我俩曾在安提阿城外见过的卢修斯?”萨默娅又问。“是他。”齐诺比娅怒道。
“噢!”萨默娅叫道。食物摆上桌面,她已无暇再想,埋头便吃。

  进食之际,齐诺比娅忆起邂逅卢修斯的日子。

  也就是那天她碰上一个老巫师,说她将为两位君王所爱,沙普尔是一位么?

  她必须到波斯去,他会爱上她,并给她需要的一切,她和帕尔米拉必将东山
再起。“卡修斯是对的。”齐诺比娅似乎顺口说道。

  每个人停住进餐,茫然地望着她。“我要去波斯。”“怎么走?”萨默娅首
先发问。“你是说怎么走?我会穿过沙漠,到达幼发拉底河,再转乘船……”齐
诺比娅答。“你无法以帕尔米拉的齐诺比娅女王身份穿过沙漠,罗马和他们的盟
军会杀了你。”“噢。”齐诺比娅想到了这一层,“那样我就以普通百姓的身份
出发,我们都这么走。”“什么意思?”萨默娅再问。“我打扮成洗衣奴,你们
随意罢。”齐诺比娅说着,转念一想,“哦,要么你们不愿都去?”“不,不,
我们跟你走。”萨默娅道,“为什么不?”戴戈玛和萨默娅的军士一致同意。令
人吃惊的是,卡修斯也愿与齐诺比娅同行。“哦,卡修斯。”齐诺比娅道,“你
没必要。”“哦,可是陛下。”他深深弯下腰,不让齐诺比娅看见他脸上暗自得
意的笑意,“你看,你们都需要保护,我听说到处都有卢修斯的军队,自西向东
都是他和他的太阳教的领地。”闻得此事,齐诺比娅感到一阵恐惧,两眼发黑。
脑海中响起预言,“只有当太阳西升东落时,你的统治才会结束。”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3

               第十二章

  萨默娅立在别墅的露台上,视线越过群山,俯瞰下面第伯尔河弯弯曲曲的河
道,宛如一条深褐色的腰带环绕着罗马城。她穿着上好的丝制披风,裹住成熟优
美的胴体,衬出丰满的酥胸,一双湛蓝的眼睛分外明亮,瀑布般的长发散散披在
肩头,整幢建筑第一次弥漫着安逸祥和的气氛。她,萨默娅身为妻子,盼望着夫
君的归来。

  山脚出现两条身影,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进,萨默娅认出高个子熟悉的身影,
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她立即吩咐下去,准备热烈的欢迎。要取出最好的佳酿,
备好上等的奶酪,萨默娅回转身望着罗马,只觉眼前的景象已绝非她初到此地的
情景。

  那时,罗马是一个燃烧在战火中的废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挤满混乱的人群,
宏伟的建筑还在,却充斥偷盗、妓女、斗殴,偶尔还有凯旋的游行。她呢,身为
戴着脚镣的囚犯,忍受着难堪的侮辱,被人呼来斥去。

  萨默娅被铐进阴冷的囚室时,街上喧闹的哭喊混杂着第伯尔河散发的臭气,
透过窗户飘进牢房。

  她的身体和身上的破布一样,污秽不堪。戴戈玛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两
人都曾被拉出去示众。乱哄哄的人群冲她俩投掷脏物,嘲弄她们,扔以腐烂的食
物,牢房内外的恶臭令人窒息。

  她俩一点也不知要被关到何时,释放之后又是什么命运:被卖作奴隶,还是
被判处死刑?萨默娅记得,卢修斯曾下令判处卡修斯死刑,“好了,无论如何卡
修斯要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这可着实让俘虏吃惊,都以为自己迟早遭到同样
的厄运,齐诺比娅更是抱了必死之心,但命令却没下来,卢修斯赢得这场艰苦的
战争,击败了齐诺比娅,也确实杀了卡修斯。不知何故却把齐诺比娅一行当作战
利品带回罗马的监狱。“她一向风度优雅,是吧?”戴戈玛指的是齐诺比娅,可
怜的女王一路上被金链锁着,在牢中示众,“所以人们心怀警惧,没人敢往她身
上砸东西。”“她现在在哪儿?”萨默娅语气焦急,“两个星期没听到她任何消
息了。”最初齐诺比娅也和她俩同囚一室,但在庆功游行后便消失了。

  两个女人觉得深深的孤独。她们铐处相距太远,碰触不到对方,更不能抱头
痛哭一场,倾诉心中的悲哀。蒂默吉尼斯在埃及之战中以身殉职;弗玛斯举兵支
援齐诺比娅,抗击罗马大军,企图还帕尔米拉于帕尔米拉人民,可是随后亦是杳
无音讯。卢修斯得到此讯,即命前锋回师叙利亚,索性彻底把帕尔米拉城从地球
上抹掉,只遗下几根太阳神庙的梁柱矗立于一片废墟上。

  牢门一响,一个军士进来解开她俩身上的镣铐,吩咐跟着走。

  一行人穿过狭窄的走廊,转进一座大厅,两个女人遵命坐等。押送者走了,
她俩面面相觑,目光惊奇不安,却没了恐惧,一会儿出现个托着新衣的老人。
“跟我来。”她俩跟着她下了好几级台阶,来到扇大门前。门开了,原来是间集
体浴室。“怎么回事?”萨默娅按捺不住。“你们会明白的。”老人咧开无牙的
嘴,“跳下水自己洗一洗吧。”在洁净的池水里,连日奔波的疲倦和牢里的污秽
一点点消失,她俩渐渐恢复精神,泼水嬉戏,片刻后老人又将她俩唤起,让各人
穿上白条纹的长袍,穿了睡鞋,跟在后面的两个军士又把她俩带走。

  他们走进阳光下,穿过一片牢里未曾见过的地区(那是富丽堂皇的庄园),
她俩轻快地跟在后面上了山,爬到顶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美仑美奂、宏伟壮观
的别墅。军士按按门铃。

  警卫开门进来,军士敬礼后把犯人推进门。

  台阶上,有个女奴等着她俩,把他们带进一间豪华奢侈的大厅。吩咐二人坐
下,替她们解开手铐,两人只有交换了绝望的眼神。她们要被迫分开?这里是奴
隶交易市场?会被卖掉?厅前的庭院里,栽满了月桂和柠檬,搁了几盘桔树。百
里香和晚香玉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女奴示意萨默娅越过院子,走进一条拱道,
来到别墅的心脏区域。女奴拉开两扇厚实的大门,把萨默娅让进门内。

  萨默娅心存疑惧,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实在令她无法相信:齐诺比娅母子
坐在地板上下十五子棋,他们见到她,跳起身冲上前紧紧相拥。女奴识趣得很,
当即收拾了棋盘,答应小王子妈妈没空时由她作玩伴,将他领开。“我不明白。”
萨默娅满眼迷茫。“这是国王的旨意。”齐诺比娅道。“什么旨意?”“所有的
一切,我在这里,你和戴戈玛获释。”齐诺比娅道,“过来,坐在我身边我会说
给你听的。还记得我俩在安提阿城外遇见的老巫师?她说会有两位君王爱上我…
…”“记得,她还说戴戈玛会是一名战士,而我将两次守寡,以后再为人母。”
“一点不错。”齐诺比娅道,“我原以为第二个爱我的君王是沙普尔,所以同意
到波斯去。事实却非如此,第二位爱我的国王是卢修斯。”齐诺比娅眼里闪烁泪
光。“卢修斯真心爱我。”她简短地补上一句。“太可怕了。”萨默娅喃喃道。
“怎么会?别傻了,你想想,不然我有什么能力让你和戴戈玛自由。”齐诺比娅
直截了当。“就是可怕,他明明结过婚了。”“为此他才送了我这幢别墅。”齐
诺比娅解释。“这是你的别墅?”“如假包换。”“那你整天干什么?不会感到
无聊?”“不,我不会。”齐诺比娅沉稳地反驳,“要做的事并不少,看看这里,
它太…太一般,太陈旧,氛围不错却缺少激情。它需要生机活力,应是繁荣一片。

  我要挂起金光灿烂的壁毯,扔掉那些丑陋的椅子,四处备些精美的坐垫。
“”那位罗马的女总管见了,肯定会嘲弄说:‘亲爱的,这只是典型的帕尔米拉
风格,一点没有教养。’可是他们总得服气,别忘了,他们吃的是我提供的食物,
喝的是我赐的酒,不,萨默娅,我不会觉得枯燥无聊的,何况国王天天都来看我。
“”纵于情欲,你会觉得累吧?“萨默娅带着饥意。”他来,可不仅仅为了做爱!
“齐诺比娅辩道,”就算是的,也一样令人心醉。“齐诺比娅梦幻般的眼神,望
着身前,似乎在回味美好的现实,这个世上最有力的男人,最让她心荡神怡的男
人,真的成为她的情人。当然,在齐诺比娅心里早已将这二者合二为一,没有权
力的性爱是不能让她芳心相许的。

  齐诺比娅最终与卢修斯面对面对立时,她是俘虏,他是统帅--国王。他俩默
默相视,昔日安提阿城郊外他将她抬上担架的一幕场面仍在眼前,两人不约而同
感到心灵的震颤。和当时一样,他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返回罗马的途中,无论陆行还是舟行,他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觉
得舒服,他曾考虑过把她和囚犯关在一起,并作为最荣耀的战利品、作为帕尔米
拉一役胜利的象征游街示众。但等胜利的游行结束后,他改变主意,把她带到身
边。“那好吧。国王来这儿看你又为何事?”萨默娅问。“工作。”齐诺比娅毫
不犹豫。“工作?!”“是的。他说,既然我曾将帕尔米拉城和它的子民治理得
井井有条,罗马同样需要杰出的管理人才,他便力排众议,仍要我为他规划新法,
并且……”“什么新法?”萨默娅好奇地插话。“为穷人制订的壳物法,建立稳
定的货币体系,筑道新护城墙,就像帕尔米拉那个样子……”“哦,懂了。”萨
默娅恍然大悟,“他当然应得到些好处。”“是,不幸的是他会的。但那又有什
么关系呢?对每个人而言,生活只会更好。”“你竟然想一个人完成这些?”萨
默娅质疑的口吻。“不是,他派来一位法学专家作助手。”“那,你知道我和戴
戈玛的命运?”“也不,这要靠你们自己。”“靠我们!”萨默娅又是一惊,怎
么可能,她俩只是犯人,甚至无法返回故土。“你的意思,由我们自己决定,是
卖身为奴或是领受死刑?”齐诺比娅尚未及答话,外面号声长鸣,门开了。尊贵
的陛下,罗马帝国的皇帝卢修斯前呼后拥阔步而入。齐诺比娅和萨默娅忙躬身致
礼。

  卢修斯向萨默娅略略示意后,便不再理她,迳自握住齐诺比娅的手,领她坐
下,他悄声在她身边低语。“都跟她说了?”“不,她整个儿糊涂了,不知她们
是被卖掉还是被处死。”国王和齐诺比娅低语之际,萨默娅环顾大厅,看着国王
的随从,这支精兵个个身材伟岸,短短的战袍,光鲜的盔甲。再看看他们的四肢,
被太阳晒得黑里透红,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一个没有日
晒的痕迹,皮肤黝黑,光滑如丝,闪着光泽。

  萨默娅低声惊呼,她认识的男人里,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肌肤,她爱慕的马库
斯,她在帕尔米拉,在亚历山大,在行军途中,在荒凉的沙漠,在去罗马的船上
她无时不梦想和他重逢。

  哦,马库斯,她幻想他的触摸,他会在她情绪低落时,爱抚她,安慰她,当
初为什么这么蠢,让他误以为自己愿意嫁给艾利夫王子?她很自负?脾气很暴躁
么?或许她有过机会走上另一条生活之路,或许应该忘了他。

  国王和齐诺比娅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目光投向萨默娅,但那名黑肤战士却
未瞟过她一眼。他的眼神直愣愣往前看,笔直立正,纹丝不动,视线始终没有离
开过国王身影。

  萨默娅定定神,站得更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国王又转过头和齐诺比娅
低语,萨默娅竭力想辨清他脸上的神情,心脏怦怦乱跳。

  是马库斯!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口干舌燥。她满脸通红,站在原地直抖,
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库斯就站在这屋里,风采依旧,她的目光扫过他战
袍下肌肉发达的大腿,壮实的胸部,慢慢移上英俊的脸庞--似乎有点苍老,但却
更富魅力。萨默娅抑制不住地想扑过去抱抱他,吻吻他的双唇,他是那么近,却
又是那么远。

  国王吻吻齐诺比娅的小手,朝萨默娅的方向点点头,带了人悄然离去。

  萨默娅大脑一片混乱,呆呆立着,不会说也不会动,一阵倦意突然而至。
“今天真够忙的。”齐诺比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躺下么?”
“想。”萨默娅道,“国王说什么?有没有提到如何处置我和戴戈玛?”“没有。
哦,我的法学专家要到了。”齐诺比娅拍手召唤奴隶,“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
休息。我想稍晚国王自会宣布他的旨意。”女奴应声而入,齐诺比娅吩咐将萨默
娅领进卧室,说毕径自出门而去。萨默娅和马库斯相对而立,谁也动弹不得,仿
佛被钉在地上似的,随侍的女奴一声不吭,轻轻退下。“马库斯!”萨默娅哽咽
道,眼里满是惊喜的泪水。“萨默娅!”他应着,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两步,一把
将她深深拥入怀中。“萨默娅,我还以为会永远失法你,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
念,也从未停止过对你的爱。”她只来得及哼了声“马库斯”, 他嘴唇已堵住她
的小嘴,起先是那么温柔,接着越发用力,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渴望拥有她的
全部,他按着她的屁股,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小腹下坚硬有力
的凸起。他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胃部阵阵抽搐,兴奋得几乎缩成一团。他腾出一
只手,向上摸到她的乳房,她的乳头。

  萨默娅喘不过气了,就像第一次被男人爱抚似的浑身娇颤,躁动不安,她的
神经末梢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期待着抚慰,盼望着爆发。

  马库斯将她扛在肩上,穿越宽大的前廊。“马库斯,马库斯,要带我去哪儿?”
她半笑半喘。“上床。”他甜腻的嗓音令她不能自已。

  马库斯一脚踢开一扇虚掩的门,和她倒在一张高大平坦的床上。“我想躺在
客房。”她哼道。“这就是客房,你正躺着呢。”他从她的上面移开,脱下她的
长袍,她的玉腿、丰臀,她的私处彻底暴露在眼前。“马库斯……”她又要说话。
“嘘……”他示意,用嘴堵住她的嘴唇,分开她的双腿,手指轻柔地滑到她腿根。
“我爱你。”萨默娅感到他坚硬的部位牢牢顶着她,便慢慢在他身下蠕动,摸索
着他的阴茎,她碰碰它,握着它,玩弄它,吮吸它,他的手指不知何时伸到她的
私处,在他探求的指尖下她的阴户大张,当他探入时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她
扭让到一边,好让他从容解衣。

  他俩赤裸躺在一起,肌肤相亲,一阵阵幸福的晕眩,她顺着他缓缓下滑,含
住他的阴茎。他将她拨转过身,双唇正对着她肉色多汁的私处,他的舌头探入湿
地,拨弄她勃起的小突起。她的肌肉紧缩,娇躯推动不已。他俩飘游在感性的海
洋中,两具胴体如胶一般绞在一起,大汗淋漓。

  她顶立的乳头顶着他宽厚的胸膛,他坚如磐石的阳具压在她两腿间。他把她
的双手环在自己头上,阳具凑向手指爱抚过的私处。

  她的腿分得更开,就想要他,内心强烈渴望他的征服,他的阳具缓缓地、小
心翼翼地插入她湿润的阴道,当它全部占有她时,她发出声声销魂的娇喘,臀部
高高抬起,迎合他的每一次冲击,让它探抵深处,她的屁股又垂下。他温软的舌
头拼命在她口中搅动,下身持续不已,连撞她的阴部。“要我,别停。”她的大
脑,她的肉体,她的神情都在表达着,每一分力量都为了和他共进退。

  他俩就这样放任心灵深处那一份原始的爱欲肆意横流,沉浸其中,震颤着,
期待着,喊叫着,期待高潮的来临。

  萨默娅把臀部再举高些,他心领神会,愈加用力在她里面大动干戈,瞬间,
一种心灵的悸动,肉体的虚脱,如阵阵欲潮涌至。马库斯紧搂着她,没有放手的
意思。她心中浮起无数疑团,还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述,可他伸出一只手指,按在
她肩上。“嫁给我。”他道。

  萨默娅娇羞万分,蜷在他臂弯里。“好的。”她低低呢喃,“可是,国王的
意见呢?”“我想这正是陛下盼望的喜讯。”“你是说,国王安排我俩的相聚?
是他安排你作他的随员到这里来的?”她惊问。“就是如此。”马库斯说道,
“你知道么,我跟他说,我需要你,但我没把握你是否需要我,国王很明白个中
奥妙,我当然不是真正的随从,而是军团司令官。”“他在叙利亚时你在哪里?”
“和哥特人在乌克兰作战呢。”他道,“不过现在敌人已一败涂地……”“我们
也是。”萨默娅黯然。“就算是吧,可是你身在罗马,我在山上拥有一座美丽的
别墅,希望你能作我的妻子……愿意嫁给我么?”“愿意,马库斯,因为我爱你,
始终不渝。初次见面我就有一个愿望,嫁给你。”“我何尝不是?”他看看她的
脸蛋,翻身下床,“来吧,我要禀报国王。你已同意婚事。”***   ***   
***   *** 戴戈玛一个人呆了很久,只见国王一行来去匆匆,接着端上薄荷茶
和几碟精美的点心,她借机追问为何让她等候。奴仆称无法向她透露什么,不过
她很快会明白的。

  - 位年轻男子走进屋,自称是陛下派来的法学专家,随即静静地坐在戴戈玛
身边等候王召。

  戴戈玛偷偷瞧了他几眼,总觉似曾相识,一时却忆不起。她干脆仔细打量起
来。

  他个子不高,却很英俊,淡褐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娇嫩修长的手指性感
十足,就连鞋里的脚也细细长长,那他身上其他部分呢?戴戈玛忍不住好奇的念
头,他的东西也是又细又长?想到这里她灵光一现,记起来了。他是安托尼,安
提阿城保罗主教的秘书,她曾趁他与萨默娅下棋时吮吸过他的阳物。那时她就感
受到他的魅力,可惜身为奴隶无可作为。

  她低头看看铐上的双腕,暗自苦笑,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女奴了,她的思绪
如脱缰野马。想象着自己应完成萨默娅当年的夙愿,幻想着自己的手伸进他的长
袍,探索他的阳具。

  安托尼坐在这金发碧眼的女郎边,窘迫不安,她看上去是个奴隶,虽说穿着
不像可戴了手铐,别有一番性感。他心猿意马,脑海里浮现出将她绑住四脚,和
他做爱的旖旎风光,想象中已剥光了身边的女郎,欣赏她的酥乳丰臀,她是谁?

  脸容颇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的身体在抖,他的阴茎如受到感应一
般,昂然勃立,他不安地欠欠身,两人视线相碰。“你是安托尼?”戴戈玛开口。
“是啊。”他愈觉神秘。“你是基督徒?”她又问。“嗨,是的。”他稍稍犹豫,
有时候承认这一点未必有好处。“我妈妈也是。”戴戈玛道。“那你也是罗。”
“可能吧。”她敷衍道,其实她早就见过所谓基督教徒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恭
维。

  戴戈玛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下摆,他突出的地方很惹眼,她几乎克制不住想
去抚摸它,差点滑倒在地,还有,手铐是个障碍,不过可以设法。她能如愿么?
“你是不是曾任安提阿大主教的秘书?”戴戈玛手托香腮,仿若隐隐头痛。“是
啊。”他费了好大力气咽下一口唾液。她镣铐里的皓腕太诱人了,“你怎么知道?”
“在彭内尔的华厦我满足过你,现在我还想旧戏重演。”“你想?”安托尼叫出
声来,转过座椅,前所未有的兴奋使他两腿大开。“是的,我想。”戴戈玛滑下
椅子,跪倒在他身前。

  安托尼像是粘在椅子上,任凭她的手消失在袍子里,一阵冰冷的感觉,流过
他热乎乎的硬家伙,她的头也埋在袍子里了,一口叨住它,吮吸不止,他气喘吁
吁,她的头在他袍子里上上下下,她的嘴在他的龟头上上下下,她的手握住它上
上下下。

  安托尼两腿绷开,身子紧贴椅背,血管贲张,她把他带入了疯狂的境界。这
个该死的女人,他一面诅咒她,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地想要她。他渴望她赤裸地躺
在眼前,他要打她的屁股,责罚她的所作所为。种种念头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
仍想着戴戈玛赤裸裸的丰臀,他再也控制不住,泄在她嘴里。

  奴仆进来召戴戈玛时,他俩已安静地各归其位。她也不知会碰上什么,连她
被带至此别墅的原因也弄不清。还有,萨默娅现在何处?她跟在奴仆后面,步入
一扇高大的门。屋里的人把脸转过来看向她,却是齐诺比娅,萨默娅和马库斯!

  她惊了一下,但再没有爱欲的残念,她更需要安托尼,这就有点说不清的奇
怪感受在里头作祟:她既想征服别人,同时又希望有人征服自己。齐诺比娅最先
站起来,和戴戈玛热情相拥。“真让你久等。”“哦,我自己很会找乐。”戴戈
玛道。“有些事要告诉你。萨默娅和她身边年轻英俊的马库斯……”“你好马库
斯。”戴戈玛打断了齐诺比娅,握住他的手,仿佛从未见过面。

  昔日岸边的插曲应当是他俩的小秘密,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已经是过去
了。“他俩打算结婚了。”齐诺比娅把话说完。“我真为你们俩高兴。”戴戈玛
吻了吻萨默娅,又往马库斯的方向点点头。“我并不想分开你和萨默娅,可是我
必须先知道她的打算,才能请你过来,和我一块儿过。”齐诺比娅又道。“什么
名义?”戴戈玛谨慎地问。“我的儿子不能忘本。”齐诺比娅答,“想请你讲讲
故事,教教他沙漠的生活方式,可以么?”戴戈玛没有多想,她很明白齐诺比娅
的做事方式,那是既可能宽宏大量,也可以怒不可遏。“好。”她应道。

  齐诺比娅急切她拍手,“叫法学家进来。”一个奴隶出去片刻,带了安托尼
来。“安托尼!”萨默娅惊呼,“安托尼!你到罗马来做什么?”“我是罗马人。”
他道,“基督教徒的罗马人。我去安提阿是为了就学于保罗主教。卢修斯把我送
回罗马。”这回轮到齐诺比娅吃惊了,“你认识保罗主教。”“我曾是他的秘书。”
他答道。“安托尼,若是你知道请一定告诉我们。”萨默娅郑重地问,“主教被
流放时有人相伴吗?”“有的。”他道,“一位名叫波尼丝的女人,不愿离开他
身边。她说她爱慕他,他是她的生命,没了他她什么也不是。”无论这屋里的每
一个人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听见他的这番话后都为之一振。

  萨默娅和齐诺比娅充满欢乐和信任,相视而笑。“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法律
顾问兼秘书。”齐诺比娅宣布。“是,夫人。”他道。

  戴戈玛终究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萨默娅听见了前门铃叮当声,客人到了。穿过餐厅时她没忘了再看上一眼:
面包、奶酪、冻肉、橄榄各种点心小吃都已摆好,准备了露天的宴会,五花十色
的美酒整瓶开着,边上配了只只巨大的银盘。

  萨默娅满意地走下石阶,欢迎戴戈玛、安托尼夫妇和他们亲生的宝贝。“我
们刚从女王那儿出来。”戴戈玛还是不习惯称齐诺比娅别的,“她建议孩子起名
叫卢克,这是卢修斯家族的基督教徒姓名。”萨默娅笑了,拿起一杯酒。

  马库斯也到了,他吻吻萨默娅,取笑着道:“我的妻子又淹在酒瓶里了,是
么?”“好多年第一次嘛。”萨默娅娇嗔道。他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厅里,寂
静的别墅登时响彻他俩的哭嚎。“我的双胞胎。”马库斯自豪地说,“让我们为
在座的每一位,特别为孩子们,卢克。塞德修斯和艾纳波干一杯。祝他们拥有美
好的生活,长命百岁。”“我知道,塞德修斯是希腊语中‘神之礼物’的意思,
可从未听过艾纳波的名字,什么意思?”安托尼问。“宙斯赐予的生命。”萨默
娅满脸坦城。没人会知道真相,这是齐诺比娅的叙利亚姓名,罗马人也不会明白,
他们永远无法战胜。

  马库斯倒上满满一杯酒。萨默娅依次扫视着现场的来宾。他们当中每一个人
都经历过漫长的旅程,而今终究汇聚在罗马。

               〖全文完〗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4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珠宝的魅力

               珠宝的魅力

  原著:克莉奥。柯黛

              翻译:李明玫

  在一场突然的海洋风暴中,阿尔及尔土王救下了从修道院休假要返家的少女
玛丽塔,但也从此禁锢了她的身心。玛丽塔在初尝情欲之欢后,终于舍弃了自由、
爱情而向卡西姆的情欲屈服,但是玛丽塔的情人加布里却在失去情人后,满怀创
伤努刀寻求报复的方法;他知道唯有玛丽塔在他的挚爱中复活,才能彻底击败顽
强纵欲的阿尔及尔土王卡西姆,于是,战斗的序幕拉起,它不仅是两个男人之间
的战争,更是爱情与情欲无尽的纠缠。

                第一章

  在喧闹、嘈杂的露天市场上,轻松愉快的玛丽塔悠闲地浏览着售货摊上陈列
的货物。

  饰有宝石的黑色皮装将她从头到脚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天蓝色眼睛,
长长的黑色手套使玛丽塔的仪容外表完美和谐,她的同伴,莉拉的穿戴与之相似。

  她俩是卡西姆最宠爱,最值得骄傲的女人,外出的装束总是如此。

  警卫非常谨慎地和这两个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往行人都忍不住要看一
眼玛丽塔和莉拉白晰、娇嫩的肌肤,人们大胆地紧盯着她们看,玛丽塔并未察觉
到别人的眼神,她想起了卡西姆,被遮住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他将结束商务旅行,回到她的身边。他不在的日子里。简直是度日如
年。他出去了三个星期,一定像她一样,对自己充满了渴望,这六个月来,她深
得他的宠爱,他几乎每天晚上要同她寻欢作乐,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分离。

  她的肉体渴望他,欲火在燃烧,心理上,她感到残缺不完整。在遇到卡西姆
以前,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已不再重要,玛丽塔,来自马提尼克的法国女人,曾骄
横任性,一副贵族派头,现在已不复存在。她仅仅只是玛丽塔,一心一意爱着卡
西姆、心甘情愿的奴隶。

  生活里失去了卡西姆主动、奔放的性爱,一切对她来说,都索然无味,她多
么需要这样一位男主人:将自己的欲望强加于她,十分巧妙地惩罚她,令她如痴
如醉,只有那时候,她才能表现出肉体欲望的隐秘感受。卡西姆对她了如指掌,
对她最秘密的欲望百般呵护。噢,卡西姆。

  玛丽塔的手臂破人轻轻碰了一下,她转过身来,送给莉拉一个微笑。想起那
天早晨,她俩分享的快乐,面颊不由得全都涨红了。那天,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射
进来,她和莉拉紧紧相拥着,躺在一张低矮的、绸缎面的长沙发上。玛丽塔用嘴
唇和舌头抚慰她,最后用一个精致的,特为那种目的做成的模型,让她到达快乐
的顶巅,莉拉也气喘不止,紧紧抓住她的头发不放。

  她相信还能品味莉拉这甘美、令人陶醉的肉体的芳香,的确,莉拉是位温柔,
直率的漂亮姑娘,十分擅长给人带来肉体享受。可是今天,玛丽塔需要更强烈的
触弄,渴望美妙的男人体味,渴望卡西姆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些真漂亮,宝贝,”莉拉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颜色对你非常合适,
不是吗?”

  玛丽塔拿起琥珀念珠的绳线,一对沉沉的银钩子呈珊瑚色,用戴着手套的手
指抚摸光亮的圆珠。摊主开始进攻,玛丽塔面带微笑,心不在焉地听着,摊主又
拿起另外几串珍珠项链,还有手指将银白色珍珠间的玻璃球擦亮给她看,让她选
择,玛丽塔指着琥珀项链,示意一个随从过来付钱,她收起她的项链,走开了。

  两名警卫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不远处,别的侍从无精打采地在远离闹
市中心的地方站着,他们汗流浃背,脸被烈日炙晒着。

  玛丽塔不禁思念起自己的闺房来。那儿始终凉爽宜人,玫瑰和百合花的芬芳
气味从朝向花园的弓形窗间飘送进来,如果地想要清凉舒适,微风习习,就会有
人送来冰冻果汁,女仆们会手摇孔雀羽毛扇,在一旁侍候。

  回去以后,她想去蒸汽浴室去沐浴,要格外的细微周到,使自己作好充分准
备,叫随从把油抹在肌肤上,并擦得发亮,穿上稀少而华贵的丝绸衣服,带上精
美的金项链,但要把一向被卡西姆称为“金羊毛”的阴毛显露出来,她身上正是
这个部位使他神魂颠倒,爱得发狂。他说,从未见过这样浅淡颜色的阴毛,如此
的柔软和光滑,对她匀整、可爱的阴阜是极好的陪衬和烘托。

  玛丽塔的脑海里浮现出卡西姆英俊逼人的睑庞,他的欲火被点燃时,那双冷
峻的黑眼睛闪烁着光芒,玛丽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摆
出的姿态,腹部就涌动出一股柔弱又强轫的感觉。此刻,她就非常熟悉这种姿势
:双膝跪下,大腿尽量分开,肩膀向后倒,挺起胸脯,她喜爱如此顺从地展露自
己,使自己的肉体一目了然,并为他的任何要求开放。

  他也许会用手掌轻轻地抽打她,或者命令她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最后,他
将进入她的体内。想到这里,隐藏在柔软凹处,快感核心的阴蒂温暖地跳动起来。

  玛丽塔沉溺在性爱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觉离开了售货摊,走近一条狭窄、阴
暗的小巷,它的四面八方与露天市场相通。莉拉转过身,朝她挥了挥手,她的手
正拿着一串闪亮的蓝色玻璃项链,她也举起来挥挥手,并送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女
人一个飞吻。

  莉拉黑色的皮面具上,只露出一双黑亮的杏眼,白晰、小巧的脸上令人着迷
的容貌被罩住了,玛丽塔想像着那张丰满鲜红的小嘴优雅地微笑着。她记不清有
多少次吻着这张迷人的嘴,并多少次感受这两片嘴唇在她阴阜上逗弄、吮吸,享
受那难以言状的快感。从一开始,莉拉就被玛丽塔深深吸引住,她用多种花样表
达欲望和爱慕。宫中这几个月,使玛丽塔的肉体成为满足享乐最美好的工具。现
在,她像需要食物一样,需要肉体上的安慰。啊,英明、充满智慧的卡西姆会觉
察出她内心的那种欲望,他们作爱的时间长得令人难以置信。

  阴暗的小巷,凉爽宜人,两名警卫在入口处两边东张西望,斜靠在漆成白色
的砖块上,牛粪和腐败变质了的食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一只骨瘦如柴
的狗狼吞虎咽地把一堆食物残渣一扫而光,一扇敞开着的门里传来孩子微弱的哭
叫声。

  突然,暗处一阵噪动,玛丽塔还没有反应过来,有样东西已逼近她。

  一条粗糙、散发着霉味的毛毯罩住她的头,皮面具碰撞着她的脸,强壮有力
的手臂抱住她,将她举起来,飞快地把她扛走了,她朦朦胧胧地听到哭喊声,以
及搏斗撕打的声音,有人在尖声喊叫,是不是莉拉?玛丽塔双腿乱踢,拚命挣扎。

  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上气不接下气,两只脚在鹅卵石地面上拖曳,一
只鞋子松散开来。

  毛毯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使她喘不过气来。突然又被举高,向前猛冲,她的
腹部碰到一坚硬、宽大的东西,她被缠绕住,玛丽塔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的侧面
贴紧高高的鞍头,绑架她的人骑上马,她听到有人在咒骂,马奔跑起来,她的身
体随之一晃。

  玛丽塔的腹部与马背不停地相擦,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沉重的长袍和毛毯
使她窒息,如果不马上把她竖立起来,她会被闷死。他们飞快穿过这些狭窄的大
街小巷时,一只重重的手放在她的背上,稳住了她的身体,铁蹄在鹅卵石上飞奔。

  沿路都能听到喊叫和惊恐的尖叫声,她猜不出有谁这么胆大包天,绑架她,
她也想像不出任何人竟敢偷袭卡西姆最宝贝的财富,她咬紧牙关,设想卡西姆发
现她失踪后可能采取的行动,这使她得到一些安慰。

  他会仔细搜寻这些狭窄的街道,悬赏她和莉拉的归来,绑架她的那些人要因
此付出代价。尽管肉体正饱受着折磨和痛苦,但睑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心想,不管是谁,将为这次暴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恐惧又浮上她的心头,不祥的阴影包围了她。

  玛丽塔挣扎着坐起来,天色幽暗,夜幕降临了,她的腹部隐隐作痛,好像破
人踢过,她揉了揉眼睛,环视四周。

  “玛丽塔!噢,感谢上帝,你的脸色如此苍白,又如此平静,我以为你死了。”

  “莉拉!你没有受伤吧?这是什腰地方?”玛丽塔意识到脚被捆绑起来了,
上了镣铐。

  她和莉拉在一条河堤被绑在一恨木柱上。她能闻到河水和泥浆的气味,一些
人在不远处站着,他们的脸被遮掩起来,她没有看到马。

  “我听到他们正在说,我们将乘船出发。”莉拉说。

  “他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他们是谁呀?”

  莉拉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其中有一个是女的,她是头儿,他们能从
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玛丽塔抓住莉拉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子,她们紧紧握在一起,彼此安慰。

  “我们要查个水落石出。”玛丽塔的声音发抖,一位身材高大纤细的人向她
们走来。

  “你们的神志很清醒吗!”来人说道,并将外衣的头巾朝后一甩,露出一张
女性的面孔。

  “是你!”莉拉惊叫起来。

  “啊,你还记得我,美丽的莉拉,当时,让我来惩罚你不甘愿的阴阜,真是
开心,你是那么的难以驾御,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了。这一位当然
不认识我,卡西姆从来没有将她送到马厩来受惩罚,他喜欢独自拥有她。

  听说,他甚至不能容忍她在公开的惩罚上暴露肉体,所以他把她赎回来,带
回他的私宅,只有他才能制服住她,对不对?“茜塔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睛死死
盯着玛丽塔。”她也许的确不一样。“

  “我叫茜塔,是女警卫的头儿。你,我经常看到,在花园里散步,在浴室里
招摇你的美丽,你的确很漂亮,能让所有男人心荡神移。”

  茜塔伸出手,将玛丽塔外衣的头巾向后一掀,玛丽塔那浅黄色的秀发散落在
肩上。

  玛丽塔一惊,身子靠近莉拉,茜塔那充满敌意的话深深刺痛了她。她不认识
这个女人,女警卫的穿戴都相差无几,而且很少与后宫的婢女说话,她没有记住
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又怎么能惹得茜塔如此激动呢?

  “站起来”,茜塔厉声说,“船一到,就将你们带到我新主人哈曼德的住处,
不过,首先。要奖赏那些协助我俘获你们的伙计们,凡夫俗子对后宫娇生惯养的
美人居然有爱恋之情,倒是少有的事。”

  茜塔的话音刚落,就有六名男子朝玛丽塔和莉拉走过来。意识到他们想干什
么时,玛丽塔不由得向后退缩。

  “不!请别那样!”莉拉发出悲哀的尖叫声,两个男子抓住她不放,另一个
男子解开她踝上的脚镣。

  “把灯笼提到这儿来。”其中一个人喊道,“我要看一看我得到的东西是什
么模样。”

  另外二个人像猪一样,发出哼哼的笑声,他们把莉拉和玛丽塔拖进灯光中,
玛丽塔奋力挣扎,当然,她敌不过抓住她的三个男人。

  茜塔一脸严肃的表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当男人们把包裹着这两
个女人的黑色外衣拿掉时。茜塔细小的眼睛闪闪发亮。玛丽塔里面只穿了一件轻
薄丝绸背心和一条宽大的丝绸长裤。莉拉则穿了一件低胸上衣和长裙。

  “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不要伤害她们,也不要在她们身上留下痕
迹,”茜塔命令着,“哈曼德付给我们丰厚的酬劳。如果他的货物受到损坏,就
要割掉你们的耳朵和舌头,而且没有任何酬金。”

  其中一个男人嘻皮笑睑地说。“别担心,夫人,我无意伤害她们,我喜欢我
的女人生气发怒,却又心甘情愿接受我的调情。”

  其余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一只手伸进玛丽塔胸衣里面,在她身上
乱摸一气,玛丽塔双目紧闭,他的触摸粗鲁,但不残暴,他解开了她的裤腲带,
把轻薄的丝绸裤扯到一边,里面,她什么也没穿,凉爽的夜风吹着她的肌肤。

  “让我们看一看”,其余的几个男人挤过来。

  “你要看吗?”第一个男人回答道,“那么注意一下你的阳具,朋友,让我
们看看它是否与众不同,再看着我将怎样消受她——卡西姆后宫中最漂亮的女人。

  噢,我会使她猛烈颤动,翻腾不已,走着瞧吧!难道我没有如尊敬的卡西姆
一样的技巧吗?“

  他们把玛丽塔向前推去一些,让她靠在一根木头横档上,她忍住没有发出声
音,一个男人抓住她的双手,将双臂拉直伸展开来。另一个用脚分开她的腿,然
后将她的脚踝系绑在横木上。

  她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半裸。一丝不挂的屁股敞露着,扯掉的丝绸裤子在腿部
随风飘动,高耸的乳房从背心里滑了出来,当她感到有人将薄薄的背心撕扯掉,
并用宽大、有力的手抚摩乳房时,羞愧和耻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另有一个人
把手放在她裸露的屁股上,并用力扒开。

  他们对她的阴毛评头论足,惊叹不已。拨开性器官上的阴毛,他们对她的美
丽赞不绝口,但听着他们的浪笑和嘲弄的话语,玛丽塔不由得浑身发抖。

  “啊,这被遮住的快乐源泉是多么可爱啊!多么芳香的气味!多么迷人的政
瑰花瓣!”

  “你们说,卡西姆选择哪一个入口呢?是可爱的阴道还是紧闭的下口?”

  他们充满渴望的手指在检验她的肉体,玛丽塔的眼里噙着泪水。充满肉欲的
肢体展露在人们的面前,她感到阴唇已经分开,并且在胀大,那紧闭着的深褐色
的肛门被微微拨开,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尽管卡西姆也爱这样展露她的肉身,
并用一根薄薄的皮鞭惩罚她的阴部,从而获得刺激的快乐享受,但想到这些粗俗
的平凡男人如此大胆地占用她,心里不禁充满仇恨。

  “她是如此湿润,具有吸引力,饱满、柔软的阴阜真惹人喜爱,还有那阴毛
的颜色和发质是多么的不同凡响!”

  当他们用力拉扯她的阴毛,弄得她直发痒时,玛丽塔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在
此之前,她看到莉拉被指使着仰面躺在她的前面。尽管他们占领了她的阴阜,但
是他们非常小心地不伤着她,看到同伴的身体如此开放和易受损伤,一种几乎难
以忍受的性欲冲动传遍了玛丽塔的全身。

  莉拉波浪起伏的黑色卷发当作了枕头,她的头搁在上面。莉拉丰满,硕大的
乳房以及暗红色的乳头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的柔弱和动人。她的上衣在脖子周围皱
成一团,长裙被扎在腰间,她的下腹及白晰、圆润的大腿裸露在外,她丰满、滚
圆的屁股向上翻翘,大腿分开、并被按压在胸口上,莉拉剃光阴毛的性器以这种
姿势展露出来,正如玛丽塔刚才一样,接受着检查和赞美。

  玛丽塔为自己腹股沟的发热和冲动感到害羞,莉拉乌黑的大眼睛在洁白的睑
上显得深邃和沉着。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捏挟莉拉的乳头,双手在她妖娆的身体上
摸索。莉拉开始呻吟,一开始,声音低低的,后来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快感。玛
丽塔睁开眼睛,看见他们中的一个跪在莉拉大大展开的膝盖之间,还有一个人跪
在她身边,前面那个男人用力摩擦莉拉的山丘,手指上下滑动裸露的阴蒂,后面
那个男人则把手指放在嘴里湿润一下,然后将唾沫涂擦在勃起的阴茎上。

  “留心看着你的朋友,这样会让你为我燃起欲火,”站在玛丽塔身后的男人
说,“你只要放松一些,把我想像成一个非常富有的首领,来抽检后宫的尤物。”

  他贴着她的身体搓摩他的阳具,他坚硬、发烫的阴茎轻轻推触着她的屁股,
并向上滑向她分开的河谷。

  玛丽塔想把眼睛转移开,但是她做不到。看到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在莉拉暴露
惊人的阴户里滑进滑出,玛丽塔的欲火狂热地燃烧起来,第一个男人在莉拉的耻
骨上来回摩擦,并不时把手指伸到他同伴的阴茎牢守的洞口处沾湿一下,他粗大
的手指捏挟着潮湿的肉褶,他的同伴在呻吟,催促他将莉拉的爱液抹在她绷紧的
蓓蕾上。

  “难道我对你不合适吗?”他一面斜视着说话,一面深深地用力一插,他的
屁股紧紧顶住。

  莉拉的头向后仰着,前后摆动着颈部,莉拉的上嘴唇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她
那丰满、鲜红的嘴巴像一朵受了伤的玫瑰。

  玛丽塔舐着嘴唇,为自己激动的情欲发慌,担心和惊恐使她恶心难受,当她
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们在满足着莉拉时,她自己的阴部也变得热乎乎,滑溜溜。

  另一个男人受到这场面的刺激,把裤子解了开来,一边抚弄自己的阳具,一
边看着同伴插入这无助女人的体内。

  玛丽塔看见这男人将包皮滑到后面,露出湿泷洒的龟头,它在灯光下闪闪发
光。

  她突然有一种急切的冲动,想把它放在嘴里感受它。她想像着将阴茎深深吸
进喉咙中,吮吸略有碱味、膨胀的龟头。现在,第三个男人在莉拉前方跪下,将
他的龟头按放在她的嘴唇上,一声痛苦的呻吟,莉拉张开了嘴巴,吮吸着发亮的
阴茎。

  玛丽塔的欲火燃得更旺了,身体忍不住蠕动起来,她身后的男人将手指深深
插进她的阴道里,疼痛的腹部绷得紧紧的,她不由自主有了反应。她的身体向下
移动,将潮湿、热烈的阴部贴着他的手推磨。如果一个男人的触摸没能使她的情
欲达到如此激动的地步,她可能会抵抗得住,如果这些男人再残暴一些,或者再
恶毒一些,她会藐视他们,可是,他们出于无奈,谨慎地玩弄着她的肉体,好像
她是一件最珍贵的东西。

  他们把握她、占有她的方式使她想起了卡西姆纵情时一些难以相信的方法。

  她想让自己厌恶他们对她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恨不起来,因为这一切是如
此惊人地让人激奋,甚至恐惧更增加了它的刺激,她那习惯于接受快乐及快乐所
带来痛苦的肉体似乎自觉在行动。

  在她体内的手指轻柔、熟练地操作着,指关节与她噘起、饱蘸爱液的阴唇相
摩擦。手突然被抽走时,玛丽塔失望地喊了起来。

  “现在明白了吧,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弄疼你,”男人低低地说,一面用鼻
子擦弄她的脖子一面吻着她耳朵背后温柔、软嫩的部位。

  他那硬挺的阴茎终于滑进了她的里面,将她填塞得满满的,并猛烈抽动起来,
另一个男人跪下来,开始吮吸她的乳房,他的两只手分别搓揉着她的两个大乳房,
再把它们弄到一起,嘴巴将两个突起的乳头一起衔住,轻轻地用牙咬,舌头不断
地搅动,这刺痛的享受使她气喘呼呼。她羞愧万分的是当男人们轮流玩弄她时,
她不自觉地前后摆动臀部。

  她不知道是哪一位,反正有一个男人在一边耐心地干她,一边等她到达性高
潮,他一直坚持到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大声喊叫起来,然后他才强有力地骑坐在
她身上。

  “就这样,表现出来一点不难为情。”

  她喜极而泣,浑身发颤,在他抽出阴茎之前,她有二次达到高潮。

  茜塔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窄小、生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当所有男人轮流与
玛丽塔和莉拉满足自己的肉体享受时,她静静地看着。面对玛丽塔明显的快乐,
无声的喘息,以及她为迎接每一次新的冲刺而摆动的臀部,茜塔的脸上露出一丝
淡淡的笑容。

  “你无法控制,对吗?你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真令人作呕。”她咬牙切齿
地说,“卡西姆自豪的宠物。他精心调教你,让你充分享受肉体快乐,目的是使
你对所做的一切作出反应。可是感受那么多,那么多的享乐是不正常的。”

  玛丽塔听出了茜塔话中的羡慕和忌妒,以及潜在侮弄。心里在想:你希望我
是你。玛丽塔抬起头,直视着茜塔的眼睛。那双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着女警卫头
目的脸,似乎在说我了解你的心思。玛丽塔也清楚,茜塔十分明白她的眼神。她
伤害了这位女警卫的自尊心,心里感到高兴,这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她得意地看
着茜塔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赞赏和忌妒的小
眼睛。

  玛丽塔忽然担心茜塔会打她,然而她站着在原地,一动不动,茜塔的眼睛好
像钻到玛丽塔身体里面去了,上下打量着,判断着,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浑
身颤抖,不过这位女警卫太理性了,不会草率行动。

  最后一个男人干完玛丽塔后,茜塔走到玛丽塔被绑的横木旁,玛丽塔不由得
直打哆嗦,全身肌肉似乎部紧张得有点疼,她的腰靠着横木,大大分开的双腿的
脚踝仍牢牢固定在横条上,浅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积满污垢的鹅卵石地面上
飘拂。

  玛丽塔慌乱地拉过内衣,它早已被撕坏,无法遮住胸脯。她双手撑住横木,
挣扎着站起来。她的大腿上,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体内奶油状的分泌物。

  茜塔一把抓住玛丽塔凌乱的卷发,将她的头向后拉扯,凝视着她满是泪痕的
脸,把她黄色的头发友善地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还是很漂亮,尽管身上污迹斑斑,并且散发着汗味和两性的气味。”她惊
讶地说。

  说罢,她随手抚摩起玛丽塔一碰就疼的乳房来,手指拍打着它们,乳房便左
右晃动着,这尖锐的疼痛使玛丽塔透不过气来,茜塔带着被压抑的强暴,抚摩着
玛丽塔的背部,和她大腿间的部位。

  玛丽塔躲闪开茜塔对她阴户的检查,可是,地无法躲开茜塔生硬,剧烈的触
摸,她用拇指和食指捏挟那肥厚的阴唇,直至这充血的阴阜有规律地疼得发烫,
她比那些男人更粗暴,光滑的手指粗鲁地搓揉那遮住快乐蓓蕾的肉盖,再用食指
和拇指挟捏,玛丽塔要求自己不作回应。茜塔前后滑动这可爱的肉盖,那饱受凌
辱的蓓蕾再次勃起,玛丽塔控制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咬紧嘴唇,努力抵
制住快乐的享受,她的大腿不住地抽搐起来。

  这时,茜塔将手指深深插进她的里面,迂回地向前探索。

  玛丽塔的阴阜连着她的手指无助地抽动,她努力抽出身体,可是茜塔在进行
她的探索时,另一只手放在玛丽塔的背上,按住她。玛丽塔气愤至极,忍不住抽
泣起来。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第三次达到了高潮,尽管对这如潮水般涌来、
令人飘飘然的感觉进行了抗争。她垂下头,痛恨自己对茜塔无情侵犯所作的反应。

  茜塔的脸上一阵痉挛,好像玛丽塔肉体享受的快感反射到了她的身上。很快,
她恢复了平常惯有的严肃的神情。她终于将手抽了出来,微微一笑,她弯下腰,
亲吻玛丽塔的嘴,用舌头在她嘴唇间试探着。

  “你的味道香甜醇美,”她低声说,“以后我将十分乐意地惩罚你,或者让
你满足我,不过,我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

  她转过身,对男人们说:“把她们收拾干净。”

  男人们跑过来时,茜塔抚摩着玛丽塔的头发,此时的动作倒很轻柔。“你没
有受伤,对吗?你骄傲的本钱就是这个,对不对?我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如我听说
的那样热烈和训练有素。我没有失望,哈曼德一定对你感到满意,现在,我知道
他为什么要你了。”

  一个男人用冰水揩拭玛丽塔的臀部和大腿,茜塔从她身边走开了。疼痛、发
烫的肉身碰到这冷水真是舒服极了,玛丽塔被松绑后,将眼泪擦干,摇摇晃晃地
站了起来,将扯裂的衣服拉在她的周身。

  男人们小心翼翼地看到玛丽塔和莉拉均舒适自在时,茜塔厉声说道:“够了,
不需要像对待老妇人那样过份关心她们,用她们的外套把她们包起来,我们该出
发了,船在这儿,将她们牢牢关在舱里,看好门。”

  玛丽塔和莉拉被推挤着上了船,被迫走到甲板下面,她们挤缩在极小的舱里,
手和脚被系住,看着混浊的河水流淌过去,莉拉害怕和虚脱得哭泣起来。

  “噢!那些粗俗的男人竟敢这样!他们是猪猡,不配吻我们的脚。还有西特,
她喜欢看到我们受污辱,我恨她!”

  “要是没有她,情况会更糟,”玛丽塔轻声安慰道,虽然她一想起茜塔细瘦、
冰冷的手指在她体内的感觉,浑身就发抖。

  “茜塔能保证我们不受到真正的伤害,不然的话,我们已经没命了。有人出
钱要她绑架我们,她会认真守护我们的。她提到一个人,叫哈曼德,对吗?”

  莉拉低垂下脑袋,“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就让我害怕,他是卡西姆的死对头,
他是有名的海盗。”

  “他是什么人?和卡西姆有什縻样的怨仇?”

  “哈曼德和卡西姆不止一次地交过手,现在,他住在一座城堡里,靠四处攫
掠为生,据说他非常有钱,不过许多年来,人们没有见过他,听说他残缺的身体
让人害怕。”

  “上帝保佑我们,”玛丽塔叫了起来,“不知道我们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清晨时分,船驶进了它的母港。

  姻雾笼罩着混浊水域的上空,温柔的晨光将橙色的光线照射着周围的一切,
照亮了凌乱无章的茅棚和一座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塌进水中的木桥,船的前方竖立
着一堵平滑的高墙,两个钢骨结构的阳台紧闭着,装饰性的锻铁架子凸在水面之
上。

  茜塔走进船舱,玛丽塔猛然惊醒过来。在她身边的莉拉也醒了,伸伸懒腰,
当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时,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她费力地拖着脚镣,伸手去抓
玛丽塔的手,只是指尖仅能刚好碰到她。

  “多么美妙的碰触啊!”茜塔假装幽默地说着,她把绑住这两个女人的绳子
割断,“快点,哈曼德的侍从在等着呢。”

  茜塔站在一旁等候,玛丽塔和莉拉活动着捆绑过的手脚,然后整理好身上撕
坏的衣服,她那双小眼睛在她俩仅有部分地方有衣服遮住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直
勾勾地盯着玛丽塔高耸的乳房和光滑的四肢。玛丽塔转过身,把背对着这位女警
卫头子。感到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穿透进她的背,好像茜塔又极想把手放在她的
身上,不过,她不敢。玛丽塔把带有头套的外衣缠裹好,站了起来。

  “跟我来,”茜塔一副命令的口气。

  “我们没什么可选择的,”玛丽塔一字一顿地说,努力压住内心的厌恶。

  茜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门打开了,她的下巴微微一动,“你们应该记
住,哈曼德是个权势强硬的人,动不动就会生气发怒,言听计从他就不会亏待你
们。”

  玛丽塔还没来得及记下茜塔这一番忠告,她和莉拉已经走出了船舱,灿烂的
晨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地平线上现显出一个古城堡围
墙的V 形凹口的轮廓,泥泞的河堤上,铺着一条十分华贵的地毯,两名身穿外套
的人立在那儿等候,头巾遮住了他们的头,从他们的身高来看,玛丽塔判断他们
是男的,两个人的体型都高大、健壮。

  玛丽塔和莉拉走近时,玛丽塔发现其中一个人站立的姿势有些眼熟,他带有
一种自信。这个男人比另一个高出半个头,穿着深褐色的长袍,当玛丽塔和莉拉
在地毯上停下来,歇一口气时,他走近一步,他把头巾向后稍稍移动了一下,一
缕金发露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则穿着深蓝色的绣花长袍,他伸手制止了那高个男
人。

  宽大的手线条十分流畅、优美,中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嵌有一颗圆顶
平底红宝石。

  “这是我的荣幸,”戴着戒指的人对穿着深竭色长袍的男人说。

  他的声音深沉、圆润,带有居高临下的从容和仁慈,个子较高的人顺从地把
手停下来,站在一旁,头微微低着。

  这引起了玛丽塔的好奇,深蓝色长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人朝
她走来时,玛丽塔看到了他颈前带着绚丽夺目的扣子,对一个侍从来说,这身衣
着打扮过于讲究,她认定这个男人一定身居要职,也许就是后宫之主。

  他靠近时,作了一个手势,玛丽塔和莉拉立刻感到有人按住她们的肩膀,迫
使她们跪了下去,身下的地毯柔软、舒适,一只手将玛丽塔的头向下按,使她无
意中看到了一双红色皮靴。

  “露出来给我看一看。”命令传来,语调还是那样的圆润、深沉。

  玛丽塔肩上黑色的长袍被拉掉,落下来堆在他的脚边,身上只穿有撕烂的、
脏兮兮的丝绸衣服,玛丽塔听到一声尖利的吸气声。

  穿着深褐色长袍的人首次说话,“她们发生过什么事?”他说,“她们有没
有受伤?”

  那口音的抑扬顿挫,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玛丽塔记不得在什么地方听到
过。

  “解释一下,她们的衣服为什么破烂不堪?”另一个侍从傲慢地说道,并向
后甩了一下头巾。

  “我们在露天市场俘获她们时,挣扎、搏斗中把衣服撕烂了。”茜塔流利地
说着谎,“这一位激烈反抗,像阿拉伯牝马一样勇猛。”

  玛丽塔感到气氛有些紧张,知道那位衣着考究的人不相信茜塔,她的眼睛偷
偷地向上一瞥,只见茜塔非常的沉着、镇静。

  那位侍从的头现在露出来了,是位中年男子,脸庞英俊、豁达,轮廓分明,
浓密的褐色卷发从高高的额头上向后飘动,两边的太阳穴上有一层暗淡的茸毛,
大大的眼睛也是褐色的,有力的眼神中充满了勇猛,这是一个不欣赏违抗命令的
男人。

  他盯着茜塔的神情使玛丽塔不寒而栗,茜塔在他长时间的尖锐注视下,脸色
骤然变红,垂下了眼睑。

  “男人们得到了报酬。”她的声音沉闷、缓慢。

  “他们会全面奖赏的,你也一样。”这侍从的话如一块块的冰掉落下来。

  他绕着这两个俘虏慢吞吞地转了一圈。玛丽塔低着头,他在她身边打转着,
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手掌上,像在估价一样,让头发
从手指间滑落下去。

  宽大、修剪过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向上抚摸她细长的脖子,戒指上的红宝石
擦着她的肌肤,暖暖的手,暖暖的宝石,一个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上视着他的脸。

  “原来是这种颜色的眼睛!蓝得与我卧室墙壁上的彩釉瓷砖一样!白晰的肌
肤如珍珠一样明亮,”这位侍从转身对站着不动、穿深褐色长袍的人说,“你没
有说谎,这一位的确漂亮,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

  玛丽塔大吃一惊。这人的口吻好像她早已在预料之中。可是,她还一直以为
这次绑架是偶然事件,只是对仇敌的报复,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挑选
出来,这个念头真让人震惊。

  穿着深褐色长袍的男人低声嘟喃了几句,他身上那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使她
再次感到似曾相识,她不知道莉拉是否也察觉到、那个默默观看的人身上、那种
紧紧压抑的急燥不安。

  侍从对玛丽塔的五官逐一评估,玛丽塔觉得睑发烫,她努力保持从容的神情,
不让担心害怕显露出来,当他绕到她背后,停下来时,她依然一动不动。

  他轻柔地触摸她的腰枝时,玛丽塔差一点要向后退缩,他两只手卡住她的腰,
并慢慢收束,侍从满意地哼了一声。

  “你还是小姑娘时,就进行束腰训练了吗?”他首次直接对玛丽塔说话,深
沉、颤动的语音像清风拂面。

  她点了点头。赤裸的肌肤感受到了他有力、温暖的手,两手继续挤压,直到
手指相碰,正要压得人不舒服时,他的手放松了。

  “好极了,请站直。”

  她照他的要求做了,他文雅礼貌,几乎没有个性的举止使她不知所措,他与
她预料的不一样,侍从跪了下来,深蓝色的绣花长袍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圆圈,脖
子上的金扣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握住她的一个脚踝,把她的脚抬起来,
仔细查看。

  现在,他的嗓音轻柔、沙哑、像是自言自语:“啊,高高、漂亮的足底弓,
纤细的小脚,太好了!可爱、匀整的脚趾,每一个都完美之至,光亮的指甲如贝
壳一般,皮肤光滑如丝,真让人开心!”

  他又检查另一只脚,并在脚趾间轻轻抚摩,使她微微发颤,当他把她的脚底
放在手心里时,不禁眉头紧皱,他停顿了片刻,玛丽塔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他
立刻恢复了常态,指尖沿着脚一侧上的青筋划着,血管透过细嫩的皮肤显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用力摩擦她的脚后跟。

  “行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当心那个细小的缺陷,”他的口气好像突然发现
了需要注意的事情。

  检查完毕后,他把她的脚放在地上,自己弯下腰,将嘴唇贴在玛丽塔的踝骨
上,她感到他不愿意失去对她的把握,他抚摩了老半天她纤细的小腿肚子,并用
手指捻摸膝盖后面敏感的肌肤,好像他故意克制住自己不再有别的动作。

  她困惑不解,这个男子的行为不像一个仆人,即使是后宫的头领,也显得过
于自信,他的举止和风度有点骄奢淫逸,与她所判断的身份不一致,显然,从摸
弄她的脚中,他已经获得了一种近似于性交的快乐享受。

  这男人向后面退了一步,玛丽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接受直接的性检查,她
被要求躺下,“分开双腿时,不能有所反应,”然而,事情并没有发生,这男人
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没来由地笑了起来,示意她放轻松些,拫本就没有用生
硬的手指粗鲁地摸弄乳房和性器官,玛丽塔浑身感到一阵松弛。

  侍从将注意力转向莉拉,并进行了相似的程序,玛丽塔觉得整个事情扑朔迷
离,这位哈曼德雇用如此一个怪人,他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粗率的检查结束后,又把长袍披在两个女人的身上。玛丽塔觉得那个身材高
大穿褐色长袍的人仍在仔细端详她。她从下船后就感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在他
密切注视下,她开始有点不自在。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它就像烟雾从火焰中徐徐升起,肉眼能
看得见。当那个人对她俩进行检查时,他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

  突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他一定就是哈曼德,用有包头巾的外
套遮住他毁损的面容、毫无疑问,侍从有指示,不能进行太亲密的检查,哈曼德
想把那份快乐留给自己,玛丽塔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反感。

  如果哈曼德不愿意露出自己的面孔,他大概的确丑陋得可怕。

  现在她和莉拉归属这个怪物,莉拉踉她讲过,哈曼德是卡西姆的死敌,想报
复仇人,还有什么比伤害对方最心爱的人更好的呢?

  英俊、露着头脸的侍从转过身,带头走向城堡,另一位身着长袍的人跟在她
和莉拉的后面。玛丽塔缓缓地朝通向“监牢”的大门走去。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
卫兵,茜塔瞥了她一眼,充满了怜悯。

  她们身后那位身着长袍的人的脚步声本像鼓声一样重,但现在回荡在她的脑
海里,却是那么的轻柔,玛丽塔双膝哆嗦得几乎不能走路。

            **********

  卡西姆一踏进自己的邸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事实上,赫梅特正等着告诉
他,一开始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震惊。

  不管他马上需着手处理的事情定什么,他都会有时间去看望玛丽塔,在整个
旅行的日子里,他一直想着她,想像着他们将在一起所进行的令人销魂的做爱,
还有莉拉,他的土耳其宠儿,以及克劳迪娜。不过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这位白晰的
法国女人那样使他精神振奋。

  “什么事?”卡西姆平静地询问赫梅特,希望尽快结束对话,并处理完事情,
“是不是奴隶们发生争吵了?”

  仆人低头,卡西姆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脸色发白,十指交叉的双手放在胸前,
并微微在颤抖。

  “告诉我,”卡西姆说道,刚毅、轮廓分明的脸现在警觉起来了,整个儿注
视着仆人。

  “嗯,主人,恐怕我是报凶信的人,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起罪大恶极的
事情。”

  “是什么罪恶事件?快说,赫梅特,我不惩罚报凶信的人,对我直说吧。”

  “事关玛丽塔和莉拉,她们在露天市场被劫持,拐走了,我们的警卫被打败
了。”

  卡西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他一动不动。心头的寒意使他感到
阵阵恐惧。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他听见自己问。

  “昨天,主人。我们立刻进行了搜寻,没有找到她们,警卫现在仍在寻找。”

  卡西姆点了一下头,“我要很快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也去找,你肯定没
有任何消息?茜塔做事一向严谨认真,希望她能发现一些线索和绑架这两个女人
的踪迹。”

  赫梅特脸色发白,“宽恕我,主人,我忘记告诉你,茜塔也失踪了。”

  “什么?她也被绑架了吗?”卡西姆不相信似的,低声无力地说“嗯,不是,
一位露天市场的目击者看到一个酷似茜塔的人骑马跑了,她没有被捆绑,一个裹
在毛毯里的人吊挂在她的马前。”

  卡西姆把手指深深插进长及肩膀的黑发中,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他表
现得格外冷静,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茜塔失踪了,这说明有人收买了她,阿尔及尔,没有几个人有实力让茜塔愿
意改换主人。他的对手很多,不过,几乎没有人敢如此公然地侵犯他。

  这次暴行旨在让他蒙受屈辱,这就进一步缩小了范围,事实上,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哈曼德,他海上的老对手,有教养,人也聪敏,全世界就这一个男人
对卡西姆怀着个人怨仇,并在肌肤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卡西姆大步走进宅院,一边走,一边将仆仆风尘的衣服脱下来,赫梅特在他
身后小跑着,拾起衣服。卡西姆两臂交叉,吼叫着下令端食物来,仆人和警卫急
忙跑步去照办,他们看了一眼他的脸,只见他两边面颊上的肌肉抽动着,他们全
都垂下了眼睛。

  卡西姆乌黑的眼睛里迸射着愤怒的火焰,他心想,有人将为此付出昂贵的代
价,热血涌了上来,两耳发烫,他想到了,这是对他的嘲弄。

  在他冷峻的神情背后,心里充满了深深的,令人刺痛的忧伤,他不敢去想可
能发生在这二个女人身上的事,她们也许已经死了,噢,不可能,即使为了伤害
仇敌,哈曼德也不会伤害她俩。

  然而,他又毫无把握,哈曼德不像别的男人,他的欲望比自己更细微,更奥
秘,而且卡西姆很清楚这传闻的真实性。

  愿这个人保证你平安,玛丽塔,还有莉拉,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似乎他已经付出代价,正如哈曼德所希望的那样。
作者: zxc8888    时间: 2009-3-21 20:15

                第二章

  哈曼德城堡的庭院里满是人和家畜,驽马的披屋和家畜的围栏紧靠着围墙。

  这地方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集货市场,还杂夹着山羊和青枝绿叶的
气味,鸡雏用爪子扒着尘土,每当有警卫走过时,它们拍动着翅膀躲闪开,一面
还发出嘎嘎的叫声。

  这华丽、壮观的城堡是摩尔人式的建筑,很多地方早已废弃不用,一个巨大
的塔楼和一些杂乱的小楼房显露出有人居住的迹象,一面破烂的骷髅旗在塔顶上
飘扬。

  这两个女人被催促着穿过嘈杂、喧闹的庭院,通过装有饰钉的乌木大门的拱
泂,她们被带进了楼塔。在这主要建筑物里面,嘈杂的喧闹声变成低低的嗡嗡声。

  玛丽塔和莱拉根本就没有时间环顾四周,分析她们所虚的环境。她们一会工
夫走过石头走廊,来到楼梯口。楼梯沿着塔的内墙弯弯曲曲,盘旋而上。他们走
上楼梯,玛丽塔透过箭头形的窗户,看了一眼庭院和运河。楼梯口的一侧有许多
小房间和通向其他走廊的入口,这地方像是一个大杂院。

  他们又继续上楼,没一会儿,玛丽塔和莱拉被领进一个宽敞、备有家具的房
间,把她们带到一张低矮的长沙发椅边,命令她们坐下。然后用丝绳将她们的手
腕和脚踝绑住。

  “在这里等着”,一个奴隶命令道。

  房间里安静、凉爽,冒着烟的火炉散发出一股柠檬味。警卫们、那位英俊的
侍从及戴着包头巾的壮硕汉子统统离开了,把她俩单独留了下来。一时间,她俩
谁也不说话。

  玛丽塔恐惧地四下张望,第一次认真打量她们的监牢。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
似的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零落落。有二面墙整个用刺绣壁毯装饰,
但很多地方布满了灰尘,而且扯坏了。平台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着几幅画,用
丝绸软垫遮盖着,这些西班牙和荷兰风格的画颜色喑深,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
光芒,雕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

  所见之处,给玛丽塔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
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难道哈曼德没有注意到这座城堡正开始崩溃瓦解吗?玛丽
塔断定他可能是疏忽大意,或者过于自负狂妄而不去注意它。

  她看了一眼法国式的密室,心头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刺痛。他父亲在马提尼克
的住宅里,有一间跟它一样的密室。

  莱拉也在沉思默想,“如此生活的哈曼德是什么人呢?”她问着。

  “从外面飘动的旗帜看,我认为他靠的就是你提及的海上攫掠的财富。”

  莱拉点点头,“他一定有权有势,你不也看到了众多的警卫和那些住在庭院
里的人了吗?这地方是城堡的中心。”

  她们可能永远都不能从新主人这儿逃走,那位神秘的,身穿褐色长袍的人,
是如此可怕的沉默和忧郁。玛丽塔努力不去想这些。

  “现在,卡西姆一定发现我们被绑架了,无论哈曼德有多么强大,卡西姆会
救出我们的。”

  玛丽塔满怀信心地说着,她不敢有别的想法,不然,心中的恐惧就会腾升上
来,使她窒息。

  听到莱拉倒吸一口气,玛丽塔警觉起来。有人已经走进了房间。玛丽塔向四
周看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凝视着一位自己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这女人头发
鲜红,脖子上戴着九圈珍珠项链,她的脸呈心形,一双浅绿色的大眼睛上涂着蓝
色眼圈。

  她的衣服让人触目惊心,镶着花边的胸衣紧紧裹着的几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细
腰。胸衣上端将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撑住,并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态
突挺耸立,乳头呈深红色,下身着一条有褶边的透明超短裙,里面,她什么也没
穿,脚上是一双华丽的高跟拖鞋,丝带十字交叉系住了踝关节和部分腿肚子。

  当这个尤物朝她和莱拉走过来,并站在她们面前时,玛丽塔的眼睛仍紧盯不
放,玛丽塔试着对她微笑了一下,可是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说来,你们就是卡西姆值得骄傲的宠儿,”她用纯正的法语冷冷地说,
“我叫罗克斯拉纳,哈曼德后宫的领班,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

  她带着傲慢的表情站着,俯视着她们。玛丽塔的心中顿时对罗克斯拉纳产生
了反感,她把背挺得笔直,大胆地直视着这位优雅的红发美人。

  “我是玛丽塔,出身贵族,”她骄傲地说着,“除了卡西姆,我不向任何人
弯腰鞠躬,他是我世所公认的主人。”

  玛丽塔斜视了一眼莱拉,发现她对罗克斯拉纳的傲慢无礼也是充满了愤怒和
轻蔑,不过,眼神十分小心、谨慎。

  “我叫莱拉,”她说,“玛丽塔的话也代表我。”

  罗克斯拉纳不由得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颇具感染力,“太有趣了!”

  她笑着露出了牙齿,“不过,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可爱的小傻瓜。”

  她一把抓住她们两个人长长的头发,将她俩用力扔在地上,玛丽塔大吃一惊,
又被她的羁绊和长袍所累,她手脚伸开成大字形,玛丽塔挣扎着想站起来,罗克
斯拉纳走了过来。

  “很好,”她低声说,“你应该学会如何服从我的命令,我对哈曼德颇有点
影响力,如果你希望在这里过得轻松自在,就务必要记住那一条,莱拉,注意着,
学习一下。”

  莱拉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罗克斯拉纳不认识莱拉,她用锐利的鞋尖把玛丽塔
踢倒,双脚分别放在她头的两侧,玛丽塔拚命挣扎,然而披散的头发牵制了她。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玛丽塔一边喊叫,一边努力摆动开,“让我起来,
放了我,否则,你会看到谁是这里的女主人!”

  她气得嘴唇发白,然而,她只能注视着罗克斯拉纳分开的大腿外,微微分开
的耻骨上覆盖着稀疏的红色鬈毛,罗克斯拉纳大腿又分开一点,玛丽塔能看见泂
口中潮湿,红褐色的褶皱,似乎她从暴露肉体中能获得一种变态的快乐。

  “喜欢看,对吗?”她嘲笑道,“仔细看着,这块宝肉是权力之位,女人能
用它控制住男人,当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你对享受肉体快乐已被很好锻练过,
是吗?”

  她一面淫荡地前后扭动臀部,一面用手指分开阴唇,玛丽塔发现罗克斯拉纳
隐密的阴部有些肿胀,小阴唇稍稍向下垂拉着,像一朵奇异鲜花的花瓣,罗克斯
拉纳的手指变得湿漉漉的,很明显,这种凌驾于玛丽塔之上的姿势,激发了她的
情欲。

  她的指尖来回地抚摸这小肉盖,勃起的蓓蕾从肉盖的保护下突露出来,像闪
闪发亮的粉色小珠,罗克斯拉纳呻吟着,头向后仰,露出白晰的长颈子,而裸露
在外微微颤抖,红色的乳头坚硬、挺拔,臀部也向前挺,玛丽塔不可能看不到她
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在紧身胸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大。

  “看着我,难道我不漂亮吗?”罗克斯拉纳的每一下动作、每一声叹气似乎
无声地说着,她继续巧妙地抚摸着性器官,玛丽塔想把眼睛闭上,可是眼睛无法
离开罗克斯拉纳敞开的峡谷。

  对一个早已被训练得能敏锐地感受自己和他人欲念的女人来说,这景观实在
是太刺激了,罗克斯拉纳清楚这一点。

  “你难道不喜欢这种姿势?玛丽塔,”她喃喃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
的柔顺,你是哈曼德的奴仆,也就是我的奴仆,我可以要求你满足我。”

  “那你首先得求我,”玛丽塔反驳道。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自己本能的反应与如此放荡的景观激烈斗争着,罗克
斯拉纳热烈的欲火像催情剂一样在她的身上发作,然而,罗克斯拉纳一定不会发
现她的欲望是那么热切,她的山丘正在熊熊燃烧,并响应着跳动起来。

  噢,她可不愿成为这个女人的臣民,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罗克斯拉纳换
了一下姿势,玛丽塔的发根紧紧拉住头皮,使她疼得缩了起来,她用尽力气,想
挣断手腕上的丝带,好抽出手来,掴打罗克斯拉纳洋洋得意的面孔,然而,丝带
惊人的结实,她无计可施。

  不一会儿,罗克斯拉纳呜咽着叹了一口气,她的头向前垂着,玛丽塔被她头
发的檀香和玫瑰香味包围了起来,罗克斯拉纳停了片刻,舌头在她性感的嘴唇上
移动着,接着,手从耻骨上拿开了,发出一串低低的满足声。

  玛丽塔感到那火热的短矛好像早已在她的体内,好在这一切已经过去,她松
了一口气,她的屈辱结束了,罗克斯拉纳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感受是那么的动人
心神。

  莱拉对罗克斯拉纳淫邪的暴露厌恶之至,她愤慨地说:“现在,你可以满足
了吧,让玛丽塔起来,你已经证明了你对她的控制力。”

  罗克斯拉纳移开踩在她头发上的脚,玛丽塔把自己收拾整齐,她在想,要不
要跳起来,向她扑过去,用长长的指甲抓她的脸。正在这时,她脸上感到热呼呼
的水滴,面对这种凌辱,她愤怒地吼叫了一声,愤慨得说不出话来,莱拉替她说
了出来。

  “哦!不!你怎么敢这样!这叫人难以忍受!”莱拉尖叫道,她恐慌地看着,
罗克斯拉纳蹲下来,分开膝盖,让尿的急流喷射在玛丽塔的脸面上。

  玛丽塔闭上眼睛,罗克斯拉纳距她脸只有几英寸的阴部散发着浓厚的麝香味,
那尿闻起来极富女人味,有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碱碱的,有一丁点苦涩味。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流水才渐渐减弱。

  罗克斯拉纳弯下腰,用玛丽塔黑色长袍擦干净她的脸,她站起来盯着她。

  “把眼睛睁开,”她命令。

  玛丽塔勉强睁开眼睛,愤怒和屈辱的火焰又在心中燃烧起来,她看见浅黄色
的液体正从罗克斯拉纳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琥珀色的微滴在她鬈曲的红色阴毛
上闪着光亮。

  “你学会了没有?”罗克斯拉纳甜甜地问道,“难道需要我强迫你用舌头舐
遍我的身体?”

  知道罗克斯拉纳对这种突发的奇想肯定会干得出来,玛丽塔不情愿地点了点
头。

  “我要你说出来。”

  玛丽塔似骨梗在喉,艰难地说,“我以你为荣,我对你的敬意,你当之无愧。”

  可是内心,她火冒三丈,不过,现在还不能发作,必须克制住。

  “啊!很好,现在我们彼此十分了解,对不对?记住这次惩戒,这是第一次,
现在,我该走了,哈曼德也许早就在等我了,在允许你们吃饭之前,我会派一个
人来照料你们,你们穿着这些破烂衣服,像个乡下人,而且你们两个人都需要洗
个澡,尤其是你,玛丽塔!”

  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她仪态万方地走出房间。

  “哦!这个泼妇!”莱拉喊叫起来,“我发誓要报复,你受伤了没有?”

  玛丽塔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是我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她苦笑着说,“好
像我已经有了一个仇敌。”

  莱拉以鄙夷的口气说:“很清楚,她那东西憋得太久了,正打算发泄,我发
誓。”

  玛丽塔吃惊地看着莱拉,她认识她那么久,莱拉总是礼貌、温柔。现在,她
的脸气得通红。

  “小心点,亲爱的朋友,”她说,“罗克斯拉纳似乎无所不能。”

  无法再交谈下去,因为那位接她们下船,身穿褐色长袍的人走进了房间,身
后跟着几名女奴,那人下令把莱拉带出房间,玛丽塔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玛丽塔问道,“请等一等,求求你,能不能让
我们待在一起?”

  莱拉恐惧的目光扫过她的肩头,然后,通过一个挂满装饰的拱洞,消失不见
了。

  两名女奴领着她朝一扇边门走去,玛丽塔拚命挣扎,不过,无济于事,那个
穿长袍的人就在后面,他命令把她和莱拉分开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他那恶意的
紧跟使她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沿着走廊走了一小段路,然后进入一个小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
毯,一些地方已经破损,房间里光线幽暗,一盏意大利枝形吊灯悬挂在房间中央,
很多支蜡烛一起透过雕花玻璃投射成一道彩虹。

  捆绑玛丽塔的丝带被松开了,肩上的长袍被拿走了,接下来脱掉那早被撕坏
的丝绸衣服,她一丝不挂地站着,垂到臀部的、浓密的波浪鬈发披散在身上。玛
丽塔弓起背,两手十指交叉,本能的遮挡住身体,不知道对她会有什么样的要求。

  其中一个女奴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抓起一缕湿漉漉的头发。

  “毫无疑问,这是罗克斯拉纳的杰作,”穿长袍的人一点也不吃惊,冰冷的
声音使她不寒而栗,好像这个男人被某种强烈的感情控制着。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包头巾里正仔细端详着她,猜测他神秘的身份对她会否不
利,她对自己如此明显的反应十分气恼。哈曼德一定十分清楚,他使她感到惊吓。

  玛丽塔鼓足勇气,身体站直,强迫自己把双手放在两侧。她的身体,线条优
美动人,根本不需要因裸露而感到害羞,让他去看吧。

  “照我的吩咐给她洗澡、穿衣,然后,把她带到我的私人房间来,”他简短
地说着,话音中流露出一种不情愿的赞赏。

  穿长袍的人离开了房间,玛丽塔被带到旁边一个房间里,墙上贴着绿色的瓷
砖,木架上放着几瓶油和香水,冒着热气的大理石浴池固定在木制平台上。

  浸泡在温暖、芳香的水中真是舒服极了,在这舒适、豪华的环境中,再次感
受清洁,一时间,她忘掉了一切。她把头浸入水中,把罗克斯拉纳留下的所有痕
迹连同警卫们强暴她的余物统统洗掉了。

  女奴们给她彻底清洗着,为了使皮肤柔软,她们用植物纤维磨擦她的身体,
玛丽塔意识到她们在弄她时充满了好奇。正如她第一次走进卡西姆的后宫时,奴
隶们惊喜地欣赏着她动人的容貌,白晰的肤色,纤细的腰身,以及那不同寻常的
浅色的毛发。

  她试着同女奴们说话,向她们询问哈曼德的情况,可是她们都摇摇头,捂着
嘴巴,吃吃地笑,还相互传递着眼色。她们或是傻瓜,或有命令不得给她任何信
息,于是她不再同她们说话。她的头发涂上了肥皂沫,然后冲洗干净,再把它梳
理整齐,洒了一些香水,她们为她按摩身体,并喷洒香水,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衣服早已准备好,全套衣装与罗克斯拉纳所穿的相似,似乎哈曼德喜欢她的
女人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有丝带装饰的丝绒胸衣很合身,一个女奴扣牢前面的胸
衣架,另一个人拉紧后面的带子,腰间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紧。

  紧身衣服贴着线条优美的躯体给人以最强烈的感官刺激,她的两个世界好像
突然间发生了冲突。在马提尼岛上,她从十二岁起就穿束胸衣服,穿衣服以缩小
腰围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她有一定的衣着自由,可以穿
宽松、飘逸的服装,除非卡西姆喜欢她戴上高高的奴隶项圈和精美的链子。现在
腰间那种熟悉的束缚感在她的心中激起一种并不新奇的非凡感受。

  胸衣的上端紧贴着乳房的下面,并把它们向上推,这种感觉格外令人满意,
她的背似乎更直,姿态更加优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喜欢新鲜空气充满肺腔的
感受,使乳房增大,以最佳的姿势向上隆起。

  几乎被遗忘的东西似乎在她的内心又觉醒了,这几个月禁闭在后宫里的生活
使她的个性发生了改变,现在它要伸展,它有要求。

  “腰部再系紧一点,”一个女奴说,看到玛丽塔流露出明显的快乐时,她的
脸上带着微笑,“她能坚持得住,她赤裸着身体时,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

  玛丽塔让她们给自己穿上其余的服装,知道抗议也没有用。看到自己的身体
几乎被勒紧的内衣包裹着时,内心不免扬扬得意,这份生疏使她着迷,她不知道
莱拉穿上这种衣服会有怎样的效果。

  她们把一条有饰边的透明裙子系在她的腰间,弯下腰将一只高跟鞋穿在她的
脚上,玛丽塔对着一面浅绿色的镜子看着自己。

  她被自己的所见惊讶、开心。她的腰似乎比罗克斯拉纳的还要细,这使她得
到一种邪恶的享受,上身的纤细使饱满的臀部显得十分突出,胸衣的下端成圆弧
形,使她的腹部变得更平,大腿之间的“V ”形更加醒目,在背后,胸衣的褶边
沿身体曲线向上伸展,使滚圆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胸衣的上端支托着乳房,把它们向上推高,黑色的饰边遮住乳房的底部,把
乳房和乳头裸露在外,玛丽塔认为她的穿戴完成了,可是,她错了,一名奴隶先
把她的乳头搓摸成玫瑰红再扭捏,逗弄,直到它们勃起,接着,她用金黄色的夹
子分别夹住它们,每个上面吊挂着一粒珍珠。

  玛丽塔喘着气,她从未这样佩带过饰物,夹子的拧夹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
于有伤痛。可是坚固的压力使乳头搏动起来,并像火一样燃烧着,令人不安。玛
丽塔抬起手,双手捧起公开暴露,色情的乳房,发着白光的珍珠与红褐色的乳头
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愿卡西姆能看到她,对
她的迷人魅力一定难以抗拒。

  “你喜欢这样吗?”女奴们微笑着说,“哈曼德会满意开心的,你的确漂亮,
罗克斯拉纳一直以她的美貌而骄傲得意。”

  一听到哈曼德这个名字,玛丽塔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那个包着头巾,沈默
寡言,难以预测的人正在私人房间里等她,而她还在这里浮想联篇,欣赏着镜子
里的自己,她把视线转了过去,脸上的喜悦很快消失无踪。

  牢系拖鞋的丝带向上绕在脚踝,女奴们站在后面欣赏着她们的作品。其中一
位的手沿着撑有鲸骨的胸衣线条向上划着,并用充满了渴望的眼睛看着她自己的
粗腰和丰厚的臀部。

  “还有一件事,把腿分开。”

  玛丽塔满腹疑惑,可还是照她说得做了,这个女奴捏住长有稀疏阴毛的阴唇,
用金夹子分别夹住它们,细细金链下端的一颗珍珠沿着大腿向下吊挂着,它们来
得也不太紧,不过,玛丽塔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它们异样的份量,让人注意到大腿
之间的三角区。当她将双腿并拢时,这温暖的链子撩得人痒酥酥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透过这条有饰边的短裙,能清清楚地看到链子上微微
晃荡的珍珠。

  哈曼德把眼睛贴在墙的洞口上,这是隔壁房间一幅画上的一只眼睛,他趴在
长沙发上,轻松舒适地窥视另一个房间里的人。

  啊!这法国女人的确是个宝贝。卡西姆一定是多么不愿意失去她啊!想到这
里,他有一种无限的满足。

 哈曼德已经看到了玛丽塔洗澡、抹油和穿衣的每一个细节;这位法国女人绝

  不会想到有人在观察她,这就更加富有情趣。她向女奴们提的问题使他哑然
失笑。

  如此看来,她对他充满了好奇,不是吗?他马上就让她心情安定下来。

  玛丽塔具备强烈吸引他的长处,她的淫荡中带着几分纯真,这对于一个在后
宫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女人来说,是少有的,她对他所提供的漂亮衣服流露出的喜
悦是由衷的、自然的、发自于内心。但下一步,他面对面地看着她时,她也许会
战战兢兢,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可是,从这个秘密房间里,他已经看到了她的
真实个性。

  这真让人激动,玛丽塔像一朵鲜花一样鲜艳、娇嫩。罗克斯拉纳多让人腻烦
的快乐与其简直不能相比,哈曼德脸上露出了笑容,嘴角周围惯有的冷峻线条也
柔和了许多。

  他把脸伏在弯曲的前臂上,浑身放松,罗克斯拉纳用海绵把汗吸掉。刚才他
练习了一阵刀剑。罗克斯拉纳擦干他的身体后,手伸进脖子和肩膀,将甲胄留下
的印痕按摩掉,哈曼德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让她给自己搽满油脂,照他喜爱的方式,用精致的玩具满足
他的性欲,绝对是这法国女人的风姿让他热血沸腾。

  他渴望充分享受玛丽塔身上的种种可爱,可是苦涩的难言之隐又浮上心头,
他毅然决然地将它压了下去。他处理得相当好。长久以来,他一直不管自己身体
上的缺陷,对一个想像力丰富的男人来说,有很多补偿,很多刺激性的娱乐方法。

  可是当他拥有柔软的夜晚和所有的星星时,呼唤月亮的理智在哪里呢?悲伤
就在这儿。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胜利的滋味是真正的甘甜香醇。他知道卡西姆一定很
痛心,男人失去这样的宝物怎么能不哀伤呢?他不但拥有玛丽塔,还拥有莱拉,
这位开朗的土耳其美人。哈曼德不打算绑架莱拉,可是茜塔把她也劫来了,他很
高兴。茜塔当然是想得到一些额外的报酬。他像传说中的克利萨斯一样富有,无
生命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足挂齿,玛丽塔和莱拉才是无价之宝呢。

  卡西姆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毫无疑问,他现在正搜寻他的两个女人。用不
了多久,他会带着建议到这里来。让他来吗,卡西姆应知道,他的痛苦只是刚刚
开始。

  听到罗克斯拉纳不耐烦的声音,哈曼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等待着,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头一扬将额头上的一绺不驯服的红发甩向后面,怒气冲冲
地咕哝着,显然,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可以看一下,”哈曼德说道,抬起头,再次伏在上面窥视这位法国女人。

  罗克斯拉纳停下对主人的侍奉,走到墙前,头向前伸着,从另一个洞口盯着
看,她注视着被胸衣紧紧包裹的法国女人时,性感的小嘴闭得紧紧的。罗克斯拉
纳一言不发,完全被另一个房间的场面迷住了。

  现在,她们在对玛丽塔的乳头和阴唇夹动来动去,哈曼德用舌头舐了舐嘴唇,
喉咙里发出阵阵沙哑声,罗克斯拉纳只看了一会儿,就从窥视孔缩了回来,脸上
带着尖酸和冷酷的表情。

  哈曼德忍不住想戏弄她,“她的腰可真细,嗯?”他说道,“白晰的四肢,
以及那种颜色的头发,对任何男人,甚至女人来说,都是美妙的赏心乐事。”

  罗克斯拉纳怒气冲冲地面对着他,将鬈曲的红发向上一甩,那珍珠细绳差点
儿被晃开来,“她没有我漂亮,”她那口气是要他同意她的话。

  哈曼德故意一言不发,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在缩小。

  “你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她说,注意到将声音放低,“从你的脸上,我看
得出来,主人,只要给我命令,我就安排你们会面,这位法国女人会听我的话的,
请放心好了。”

  “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哈曼德平静地说,“不要擅自让我的愿望提前
实现。”

  罗克斯拉纳似乎想说些什么,显然,她改变了念头,回到她的位置上,开始
对她按摩,手指残忍地戳进哈曼德宽阔,带有伤痕的肩膀。

  “轻柔一些,宝贝,”哈曼德严厉地说,“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它没有你
想得那样牢固。”

  罗克斯拉纳身体前倾,吻着他的颈背,“宽恕我,主人,这法国女人显示出
我身上最恶劣的情感。”

  “那么,将你的忿怒溶进手边的工作中,”哈曼德一边说,一边示意罗克斯
拉纳的手指向下。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主人,”罗克斯拉纳柔声说道。

  她把芬芳的香脂擦到他屁股的折缝处时,他感到冷冰冰的,她用手指按摩他
的肌肤,让香脂完全溶进裂缝的内层,当香脂受热,化解后,她的两根指头滑进
哈曼德的肛门,她进进出出地滑动着,能在他体内那个敏感部位用力一按,哈曼
德快乐得浑身打颤。她向前屈身,向上吻着他长长的背骨,舌尖顽皮地逗弄他紧
绷绷的背部。

  “快用性具,”哈曼德呻吟着。

  罗克斯拉纳把阴茎的象牙头放在手掌里捂热,并在末端擦上厚厚的香脂,把
它对准缩拢的肛门口,她慢慢地推,哈曼德深深叹了一口气。

  另一个房间里,玛丽塔在镜子面前转动身体,欣赏着她的服饰,透明的短裙
显示出来的东西比它遮掩得要多,哈曼德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她阴阜上的一片阴
影是浅黄色的三角区,他看得见带有珍珠的金链,当她走动时,轻轻触着白嫩的
大腿。

  他在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他会分开那双腿,品尝那端正的小阴部。到那
时,法国女人会对着他的嘴呻吟,叹气,就像为卡西姆所做的一样。哈曼德学会
用这些方法给女人带来肉体享受,看着她们精神恍惚,求他再干,求他做他想干
的任何事,那是他的快乐。是的,他一定会,噢,上帝,他就要享受到那种快乐。

  所有的思绪变成那种感受,正像潮水般涌进他的肉体,除了罗克斯拉纳灵巧
的手指,世界上什么也不存在了。哈曼德整个身体紧紧绷着,享受散布到全身各
处的快乐,这一切都是卡西姆赠送给他的。

  玛丽塔被带进这主要房间,并叫她等着。女奴们让她横躺在低矮的沙发上,
并且提醒她注意这堡垒里到处都有警卫,免得她想逃走,说完,她们便走了。

  没有人马上走进来,玛丽塔感到轻松了一些,她这才感到肌肠辘辘,她和莱
拉还是去露天市场买东西前吃的东西,她们遭劫持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她不知道
莱拉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给她洗澡、穿衣?会不会那可怕的罗克斯拉纳正在折
磨她的朋友?

  包着头巾的高个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间里。

  玛丽塔惊跳起来,这男人进来没有一点声响,他朝她走过来,玛丽塔抬起头,
恐惧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以平稳的步子,优雅和有点傲慢的气质走到她的身边。

  那人头一扬,头巾甩在了后面,他解开外面的长袍,让它落在地毯上。

  玛丽塔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看别处,一个像她和莱拉外出所带的皮面具遮住
了他整个脸,闪亮的金发在面具周围披散着,他穿了一件到膝盖的黑色丝绸外衣,
在脖子处开口,宽大的皮裤塞在高高的皮靴里。

  他的脖子结实有力,肩膀宽大,宽阔的胸部肌肉发达,向下渐渐收缩,腰身
纤细、硬挺,被黑皮革包裹的臀部也很小巧,他的大腿强健有力,无论“哈曼德”

  的脸长得如何,体型却优美、健壮。她的欲火不自觉地被他强烈的男人味点
燃了。

  玛丽塔的眼睛一眨不贬地注视着,她在寻找畸形或者毁损的记述,像他这样
一位威严的统治者,根本不需要遮掩,除非他的相貌丑陋得令人可怕。

  现在,这个男人靠得很近,他直直地站着俯视着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她
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感到口干极了,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开口说话,这个陌生
人慢慢地上下打量着她,对他的害怕使她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在面具背后闪烁着,
但看不清它们是什么颜色。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一个乳房,他抓住乳头夹子,轻轻地拉它。很快,那种
感觉散布到全身各处,她吸了一口气,发觉他在笑,珠粒被他弄得晃动起来,擦
着她的乳房,珍珠经他触摸后变得温热。

  接着,戴面具的男人开口说话,话语中充满了藐视,“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
主人吗?难道没有人教你要摆出顺从的姿势吗?”

  玛丽塔急忙从长沙发上滑下,双膝跪下两手十指交叉,肩膀挺直,下巴高高
抬起,眼睛看着前方,这就是卡西姆要求所有的后宫女子随时采用的标准姿势,
训练她们随时服从。

  “大腿分开,”戴着面具的男人命令着。

  玛丽塔哆嗦着照办。

  “再分开点,为我展示你的肉身。”

  玛丽塔尽可能展开大腿,感到阴唇已经分开以及带着链子和珠粒的大夹子在
左右摇摆。

  戴面具的男人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滑腻似脂的肌肤上划
着。他双手捧起乳房,拉得乳头变得又热又敏感,让人感到差不多要不舒服了,
他的手伸到胸衣的最上端,将乳房完全推到黑色花边之外,高耸,突出,略微有
点纵欲,生气勃勃的乳头坚挺着,他轻轻拍打着她的乳房,好像在检验它们是否
坚实,又把它们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便弯下腰呼吸着从小孔中散发出的芳香。

  他的手沿着身体的曲线在胸衣上漫游,灵巧的手指在前面的鲸骨胸衣架上移
动,拉扯扣牢衣服的搭钩,他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她的身后,目不转睛地
看着她的背。

  她的屁股丰满,突出,成一个完美的心形,他悠闲自得地欣赏着,她的大腿,
被上身重量压迫得丰满、圆润,他的温暖的手指在背后的带子上移动着,带子将
她的背形成一个菱形。

  接着,他的触摸来到屁股上开放的凹处,指尖摩擦着那皱折的小口,小心翼
翼地推进着,轻轻搔动它的里面,玛丽塔等他将手指完全插进去,她有些紧张,
然而,预料的入侵并没有发生,而是把手伸向大腿之间,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整
个温暖的山丘。

  他的手贴着她双腿汇合的整个区域抖动着,她阴部的潮湿、并已分开的褶折
和她屁股间阴暗的峡谷紧紧贴着他的手腕和下臂。

  他按摩她阴部那凸起的精华时,玛丽塔叫自己放松,他把那皱褶合拢,在那
快乐蓓蕾上用力地挤压,他不时地拉动那小链子,让二颗珍珠在指间滚动。

  夹子拉扯着隆起的阴阜,使她感受到一种美妙的快乐,尽管心里害怕他,玛
丽塔的阴阜还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带面具的男人不再摸弄她的性器,开始逗玩她的阴毛,他把阴毛绕在手指上,
小心地拉着。接着,他走到她面前,掀起带花边的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分开
的大腿,那红润的蓓蕾藏在浅黄的金羊毛中隐约可见。

  他慢慢地做着这一切,好像面对的是人间奇景,他的专注和紧张传给了玛丽
塔,他似乎对她身体很熟悉,因此,对他的触摸是特别的亲密,这并不是胜利者
慎重检查被征服者,事情仿佛比这要复杂的多。

  尽管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没多久,她就清楚地感到他的
呼吸开始加快。玛丽塔再也不觉得他是那么的冷酷了,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她,他
的欲火正在猛烈燃烧着。

  用严格保持顺从姿势的时间过长,她的大腿在微微颤抖着,她极想对他说些
什么。终于,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非说话不可,她知道有可能会受到惩罚,但
必须讲话。

  “主人,我乞求你……。”

  “别说话,”他命令道,“没让你说话,到沙发上去,仰面躺在上面,快点,
不然你要后悔的。”

  玛丽塔急忙照他的吩咐去做,皮肤贴着那柔软的丝绸坐垫,她陷在里面。

  “把大腿抬到胸部,手放在腿肚子上,向我完全公开你的肉体。”

  玛丽塔按照他的要求做时,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又一次变得冷漠和阴
险起来,可怕的让人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当她收紧双腿时,大腿上的肌肉隐隐
作疼,对他抬起屁股,那绷紧、半闭的阴部精华呈现在他的眼前。二条金链子十
字交叉在大阴唇上,这便已经敏感的肌肤痒酥酥的。她希望他没有看到她的阴部
已经潮湿,然而他一下子就看到划分那隐秘皱折虚的链子湿漉漉的,只听到他一
声满意的吼叫声。

  当他把阴唇夹子移到一边时,她的目光盯着他的肩膀,没有正视他的脸。

  他用指尖按摩了一会儿被夹的地芀,然后用手按压大阴唇,使它像熟透的无
花果一样绽放开来,显露出表面潮湿、深红色的阴阜。

  他拉住这敏感的皱折,前后磨搓她的肉盖时,玛丽塔痛苦地呻吟着。不久,
蓓蕾开始愉快地跳动起来,她照他的命令将大腿分得更宽大,红色的小丁点骄傲
地伫立在其中。

  他开怀大笑,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大吃一惊,然而她的兴奋和痛苦使
她没有马上想下去,他接着说的话使她打了一个冷颤。

  “你的阴部是那么的淫荡和不害羞,它渴望享乐,它膨胀得那么美丽,渴望
每一个抚摸,我能察觉到你身上的激情在荡漾,不过,上身体型优美。皮肤呈均
匀的浅黄色,”,这时她的视线移向那强烈勃起的阳具,竖立在鬈曲的深黄色阴
毛中,龟头已经潮湿,闪亮亮的,完全从包皮中伸了出来,粗壮阴囊里的睾丸圆
润、结实。

  带着面具的男人在她抬起的大腿间跪下时,玛丽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倚
靠着她时,他温暖的身体散发出柠檬香,并杂夹着男性激情的麝香味。

  手掌放在她大腿的内侧上,用力把它们分开,手指戳进柔软的花瓣里,当他
膨胀的龟头轻轻碰她饥渴的阴户时,她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按压,使小阴
唇张开,成球茎形,在她的爱液里激发自己,直到他的欲火彻底燃烧起来,他兴
奋得喘了一口气,然后,整个儿插进她的体内。

  当他强有力地插入时,透过皮面具的狭缝,能看到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热
烘烘的呼吸带着肉桂香味飘散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体完全被他的硬物填满了,在
她体内的龟头是如此深远,觉得它碰到了自己的子宫颈,他进进出出的激发自己
时,一直凝视着她的脸,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后推动着。

  玛丽塔在他的身下扭动,并把屁股抬起来,迎接他的推进,她忍不佳发出快
乐的呻吟声,已经几个星期没有男人像这样占有她,他那湿润的阳具滑进体内的
感觉妙极了。当阴茎抽动时,自己滑溜溜的阴部死死缠着它,好像不愿放开它。

  一股温暖的快乐涌进她的腹部,觉得自己正逐步达到顶峰,噢,快到了,…

                 …

  马上就到。

  带面具的男人一阵痉挛,进行了最后的冲刺,接着便压倒在她身上,希望的
落空使她不顾一切,她不在乎可能因任性会受到惩罚,就将手伸在他俩身体之间,
搓磨那朵蓓蕾,阴道在他仍然坚硬的阴茎周围跳动,快乐开始渐渐地消退,她闭
上眼睛,脸上洋溢着性高潮的红晕。

  带面具的男人似乎陷进了他自己的世界里,强壮的身体仍在颤抖着。看到他
在那疯狂时刻,饮泣吞声时,她本能地将他拉近,把他抱紧,这时刻特别的温柔
动人,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不可思议地激动呢?一方面,她害怕他,但另
一方面,又想安慰他。

  听到他低低地呢喃着,当听清楚他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时,她惊呆了。

  “玛丽塔,我的宝贝,噢,上帝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悲伤和渴望,好像进入了她心灵的一个秘密空间。那个声音
熟悉得让人心痛。从一开始,她就认为他身上有些疑点,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
他根本就不是叫哈曼德的人。

  他肯定不可能是……,刹那间,怀疑变成了肯定。她不愿那个男人会显得那
么的阴险,用肘撑起身体,另一只手伸过去,揭开了那男人脸上的面具。

  “啊!加布里!”她惊叫道,伸出手臂,想搂住他的头,亲吻他。

  谁料加布里的头像鞭头绳一样猛地向后一扭,英俊的面孔愤怒得抽搐起来,
面颊上布满泪痕,他从长沙发上爬起来,匆忙穿上衣服,当他把背转向她时,她
诧异地看着。

  这不可能!可是,他在这儿,她从来没有想到能再见到他。他变了,变化太
大了,她不认识他了。

  “加布里,你发生了什么事?”她试探着,问道。

  “别说话,”他充满了蔑视,“别装得单纯,我知道你是一个阴谋家,现在
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我说服了哈曼德,把你带到这里,现在,我要进行报复。”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我会让你明白一切的,我吃
过苦头,玛丽塔,不过,现在,我将得到报答,哈曼德把你给了我,当然,我们
二人都是他的奴仆,可是对你,我可以随心所欲。”

  尽管她的心在震颤,但脸上仍强作欢颜。

  “那么说来,我是安全的,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甚至当你竭力使
自己冷酷无情的时候,就像刚才一样,你从我身上获得了快乐,像蜂蜜从蜂房里
那样,你难道没有感到我对你的柔情?”

  加布里抬起头,他那充满了愤怒的灰色眼睛和她的目光相遇在一起,他的目
光顿时柔和了一些,他的脸上流露出慌乱失措的表情。

  “会这样吗?”他小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她向他伸出双臂。

  “搂抱我,如布里,再次见到你让我激动,兴奋。”

  他就像一个忍受折磨的生灵,软弱无力地长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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